第6章 村女
作者:剑啸酒客|发布时间:2024-06-29 05:07:19|字数:37502
风儿在动,卷起篝火点点。
半软在傲雪地怀中的美仙睁开朦胧的星眸,如火的情潮带来一阵莫名的感受,让这个犹是女孩心性的女子心中不知道如何是好,良久,美仙感觉到脸上一阵温热的触感,抬起头来,看到傲雪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忍不住脸上一阵火烧一样的羞涩,心中一阵甜蜜泛起。
“傲雪哥哥——”低着头,羞涩的样子让傲雪无限地怜惜。
一根手指轻轻地支起美仙的秀气的下巴,美仙半合着眼睛,红艳艳的小嘴微微张开,润泽的光滑诱惑着傲雪,心中一阵火热,不由得俯身将美仙的小嘴细细密密地吻上,双手用力将美仙涌进了怀中。
细细密密的吻,甜蜜的感觉在两人心中泛起,美仙合上星眸,双手环在傲雪的脖子上,垫起双脚,承受着眼前男子炽热的情潮,双颊最红,如同雨后桃花般有着迷离的风韵,丁香暗吐,两人在月色下缠绵着。
美仙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她觉得自己似乎病了一样,自己几乎要透不起来,男人的双手很有力量,让美仙感觉有些疼痛,可是却是很安宁,还有一阵无比的满足,那种被强力拥住的感觉一时间如同浪头一样袭上心头。
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美仙并不知道自己对眼前的男子有什么样的感情,虽然已是失忆,可是天真烂漫的她还是知道这样的行为只有夫妻之间闺房中方能作得羞人之事,她只是觉得这样并不恼怒,甚至有着莫名的喜悦。
不知道什么时候,傲雪结束了这个醉人的亲吻,美仙软在怀中,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邪邪的笑容,嘴角弯起了一抹好看得笑容,在美仙的耳边呼着温热的气息,“小仙儿,乖乖别动!”
小仙儿,如此亲密的称呼,让美仙也不由得脸上羞红,心中喜悦,说不上抱着自己的男子有着怎么样的变化,只是这变化却是让美仙心中有着喜悦,不知名的情愫在心中酝酿着,美仙只是埋在傲雪的怀中,听着耳边风声蓦然响起,任凭明月清风拂动着她三千青丝。
一如三千情愫,莫名。
冷月如钩,钩动寒风如霜。
抱着怀中的美仙,傲雪展开身法,向着发出异动的方向掠去。
敏锐的六识无限地展开,顺着阵阵地寒风向着四周延伸而去,天之苍苍,傲雪感觉到自己的六识将四周所有的景物都描绘出来,耳力无限地提升起来,丛林中细微的声响都在傲雪的耳边响起,风吹草动,虫鸣兽动,还有轻微的马蹄的声音。
“是马蹄声!”是什么人?傲雪心中想到,耳中隐隐可以听到沸腾的呼喊声,傲雪脸上微微变动,“是骑兵?”
来到一个小山坡之上,傲雪可以看到那声音传来的地方,那里正是有一队穿着朝廷军服的隋兵,手中拿着兵器向着数十个手无寸铁的百姓屠杀,从那些百姓的服饰上,傲雪可以知道这些人正是那些逃难的难民。
“那些人杀人的是官兵吗?”美仙说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因为那些人没有保命的本事,没有本事就只能任人宰割!”傲雪冷冷地说道,目光看着那些难民,天地不仁,物竞天择,傲雪只是冷冷地望着这场屠杀,目光冰冷,便是傲雪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变得如此的冰冷,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场屠杀的出现。
“他们好可怜!”美仙幽幽地说道,“傲雪哥哥,你帮帮他们好不好?”
可怜?傲雪瞪着眼睛看着美仙,心中想到:“没想到美仙变得如此纯真,看来要重新污染美仙的心灵了!”
“很多事情多时要付出代价的!”傲雪望着美仙,目光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代价?”美仙疑惑地望着傲雪,傲雪点点头,他可以看到难民中有着一个彪悍的大汉,长得虎背熊腰,使一个钢鞭,使得虎虎生风,将攻来的官兵击杀。
但见那个大汉也是一个好汉,一手钢鞭使得虎虎生风,那些攻来的官兵莫不被这人看的七零八落,奈何猛虎终究敌不过群狼,渐渐地这个汉子的力气也弱了下来,身上也渐渐地伤口变得多了起来,因为失血,手中的钢鞭更是慢了许多,如此恶性循环,那个大汉已是被困于一旁,眼见这个大汉便是凶多吉少了。
傲雪心中一动,身后已是一个人轻飘飘地到来,慕容席看着那里的杀戮,说道:“那里是你的同胞,你不出手吗?”
傲雪沉默了一阵,有些苦涩地说道:“便是出手有如何?这个天下如此的乱,这些人又有多少可以活下来?”复又说道:“救得了他们一次,那么下次呢?纵使活下来,天下何处又能容得下他们平静地生活呢?还不如便是这样去吧!”
慕容席沉默,目光中闪烁着奇怪的神色,吐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想要参悟武道,这天下百姓苍生之事与我无关,何况……”这也是你们汉人之间的事情,这是慕容席没有说出来的话。
“蓬!”的一声,鲜血飞溅,一个小孩子头颅抛飞出来,那些官兵已是哈哈大笑着抢前去,乱刀将那个小孩子剁成肉酱,更是有着妇女的哀号,刀光剑影,冷月汤汤,婴孩的哭声嘎然而止。
“畜生!”看到那个小孩子的头颅被砍断,这些凶狠的官兵让这个大汉怒声吼道,怒气下,手中劲力猛增,手掌钢鞭一番,便是将那个官兵的脖子缠住,手上一用力,那个官兵的头颅已经像是豆腐一样碎掉。
“哼!”傲雪一声冷哼,看到那个小孩子的头颅被那个官兵砍掉,傲雪心中竟是一阵怒意涌起,他想起慕容席没有说完的话语,杀害自己民族最多的便是同样是汉人的官兵,乱世,便是可以如此的吗?
没有同情心理,只是看到官兵如此残忍,因为心中一股怒意涌动,心随意动,心中一股杀气蓦然涌现,“苍冥”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怒气一样,刀身发出一阵如同野兽咆哮着的轰鸣。
“喝!”的一声,“苍冥”出鞘,灿烂的刀芒如同鲜血一般在刀锋之上凝结着,傲雪身子已是凌空抢出,脚尖在丛林之上一点,整个身子已是如同一叶芦苇凌空飞渡,向着那些官兵抢去。
月色弥漫,淡漠的月光洒在来人的身上,一身青袍飘飘,只是傲雪手中的一柄凶刀却是闪烁着血红的光华,月光下如同那千万生灵鲜血凝结而成的锋芒,“铮!”的一声金石之声,如同九霄轰雷一样响起,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一刀血红的匹练蓦然在空中出现,刀气在空中刺穿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一刀数丈长的刀气从刀身之上出现,“蓬!”的一声,血肉模糊,落下之时已是将数个官兵拦腰劈开,刀身回收,只听到“铮铮”的金鸣玉震得声音,傲雪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说不出的狰狞邪异,让周遭的官兵打了个冷战。
慕容席眼中猛然暴现出一丝神光,“我来助你!”一声大叫,已是展开轻功身法踏雪无痕凌空而来,脚步轻踩着虚空,他本是出生高贵,先祖慕容氏更是曾是皇族,此时正是一身锦衣,仿佛是拾级而下的翩翩贵公子一样,说不出的潇洒,与傲雪的诡异的轻功有着迥异的感觉。
他本是武痴,更是在傲雪的怂恿下决定在惨烈的厮杀中修炼武功,如今有着这样的机会,慕容席如何不把握住,而且这个更是有着一个注意,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笑意,看着那些官兵更是像是看着死人一样,身子犹在半空,“斩将”已经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声,如同琴音清越,剑光一抖,已是连续刺出十数剑。
剑气如虹,每一剑的刺出都会有尖锐的破空之声传出,道道剑芒如同飘落的花瓣一样,旁人看起来虽是缓慢,却是刁钻狠辣无比,似缓实快,每一剑都刺在官兵的咽喉之上,一剑封喉。
只是慕容席的注意力却是不在这些官兵身上,他的注意力在傲雪身上,他感觉到傲雪此时很不妥。
身上一股浓烈的气势不断的提升着,那股杀气更是如同飓风一样,傲雪的眼中渐渐地有些泛红,仿佛是狰狞的野兽血红的瞳孔一样,身上一股凶戾的气息让傲雪如同九渊幽冥归来的杀神一样,手中的“苍冥”轻巧如同调皮的精灵一样,每一刀都仿佛很缓慢,旁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每一刀的诡计,也知道每一刀的去向,却是无从躲避。
快,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鲜血飞溅,惨叫声在月夜下如同死神唇边淡淡的笑意,交响着可怕的杀戮,傲雪手中苍冥轰鸣,愤怒的刀意如同潮水般涌现而出,一时间万千刀影,重重刀影,每一刀都带血而会,“苍冥”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恐惧地咆哮着。
“啊!”一刀将一个官兵劈成两段,傲雪回过头来,泛红的眼睛扫视着那些拿着兵器的官兵,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他感到自己处在一个奇异的感觉之中,仿佛置身于外,却又身在其中,胸臆间一股怒意澎湃,却又是清醒无比,如此诡异的感觉下,真气却是无比狂暴地涌现而出,三螺旋的真气在刀身之上,每一刀9都会有着螺旋绞杀的效果,大量的鲜血抛飞,骇人至极。
翻身一刀,斩马刀挥出一刀狂暴的刀气,将从身后疾驰而来的一骑连人带马砍成两段。
月色幽幽,傲雪身上那股杀气狂涌而出,如同惊涛骇浪般拍打着众人的心志,浓烈的杀气狂涌而出,形成一卷狂风一样冲天而起,长长的影子在傲雪的身后仿佛是血色的死神一样。
“啊!”那些官兵终于在傲雪如同血色杀身一般的气势下崩溃,四散逃窜,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想走?哪里走!”
傲雪身子仿佛是一阵诡异的狂风一样,手中的苍冥化作一刀血色的匹练,卷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沉寂,只有低声的喘气声,傲雪泛红的眼睛扫过这些劫后余生的难民,看到这些人畏缩着身子,目光中带着恐惧的神色,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倒是那个手执钢鞭的汉子看到傲雪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脸上露出了暴怒的神色,吼道:“他娘的,你竟然敢瞧不起老子!”
说罢,便是一鞭向着傲雪的脸上带来,众人发出一阵惊呼,这些难民虽然并不知道江湖中人那些高来高去的本领,却也是知道眼前这个面露不屑的少年是何等的煞神,也不执拗这个杀神会否暴怒而起,将他们这些人尽数杀光。
钢鞭打来,傲雪伸手左手捏住,那个汉子满脸通红,却是拉不动这个钢鞭分毫,傲雪露出了嘲笑的表情说道:“滚吧!”本是对这个汉子有所好感的傲雪却是没想到这个汉子如此粗莽,一挥手,那个汉子已是被一股劲道击飞还好傲雪倒是没有杀人的心思,那人不过是受了些许的内伤而已。
那男子本是一个粗莽之人,受到如此侮辱,如何心甘,眼中一片通红,身上满是凶戾的气息,钢鞭舞得谜不透风,状若疯虎地向着傲扑来,“不知死活的家伙!”傲雪眼中杀气一闪,身子枪将前去,身子如同游鱼一样在重重鞭影之间滑过,左脚飞起,已是一脚将这个汉子踢飞,重重地摔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傲雪向着那个大汉走去,这时候一个村姑打扮得女子跑到了傲雪的身前,颤抖地说道:“这位恩公,请你放过这位好汉,这位好汉也是救了我们的恩人!”柔柔地声音响起,颤抖的村姑带着楚楚的神态。
傲雪方要说话,蓦然身后一阵警兆传来,心口一阵发寒,“有敌人!”傲雪回身一刀劈出,“铮铮!”金石轰鸣的声音响起,傲雪身子一震,微微后退,卸去凌厉的剑气,已是看到慕容席疾身欺来,手中“斩将”如同怒海翻腾的怒龙一样向着傲雪攻来。
“你就这么想和我打吗?”傲雪沉声说道,心中那股怒意炽热地翻滚起来,不知道为何,有种想要见血的想法,这种想法便是傲雪也不由得一愣,只是很快地便是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当然!”慕容席说道,“看剑!”手中斩将完全展开,梨花暴雨剑的剑意完全展现开来,向着傲雪攻来。此“梨花暴雨剑”分为两势,其中暴雨之势在于暴风骤雨般的狂暴,剑芒如同暴雨般向着傲雪周身刺来。
傲雪心中一怒,手中“苍冥”已是挥出,重重刀意涌出,却是傲雪所领悟的刀意“怒!”,心怒却是神清,心怒而刀怒,刀意如同狂暴怒意涌现,此时傲雪刀意其一,两人好一场刀剑相斗,那些难民全都蜷缩在一旁,恐惧地看着两人鬼魅般迅速的身影,刀气剑气迸发而出,在地上划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偶尔有倒霉的难民受到波及。
※※※
“蓬!”,劲气相交,两人刀剑交击,傲雪已是欺身而上,身化长刀,一刀砍来,慕容席剑势一变,却是一个上掠,直指傲雪的咽喉,傲雪刀势一收,已是拦腰砍去,慕容席一剑直刺却是硬打硬的拼命方法,傲雪一阵冷笑,却是一刀劈下,两人拼了一刀,慕容席被傲雪诡异的三螺旋劲气震得血气翻滚,手中的“斩将”几乎脱手,而一阵金石之声传来,傲雪的“苍冥”脱手飞出。
慕容席却是脸上大变,那“苍冥”刀化作一团血色腾龙向着自己射来,慕容席也只能展开轻功躲开,此时傲雪已是欺身而来,擒拿手的招式向着慕容席攻来,更是加上一些七零八落的手上功夫,让慕容席手忙脚乱,竟是被傲雪扑倒在地,胸口一股劲气涌上,竟是让慕容席动弹不得。
傲雪不怀好意的笑容出现在慕容席的身上,慕容席方要说话,傲雪已是骑在慕容席的身上,一双拳头,已经是向着慕容席的脸上招呼去,“让你这个小子偷袭我啊,让你没大没小的!”算起来,慕容席可是唤傲雪为哥哥,可怜慕容席动弹不得,傲雪的拳头专门向着慕容席的脸上打去,只能是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良久傲雪方才收回拳头,看着慕容席脸上鼻青脸肿的样子,感到胸臆间一阵爽快的感觉,哈哈大笑地走了起来,也不管犹躺在地上鬼叫的慕容席,径直往方才那个勇敢的村姑走去。
走到那个村姑的身前,那个村姑颤抖地看着身上一身杀气的傲雪走来,虽是身上没有一丝的血迹,可是那股压逼的气势几乎让那个村姑软倒在地,傲雪一把捏住了这个村姑的下巴,没想到这个村姑这么勇敢,那些难民中不乏壮硕的男子,却是不敢出来,这个村姑倒是勇敢。
捏着村姑的下巴,让这个村姑抬起头来,傲雪注视着这个村姑,不由得惊讶地发现这个村姑,这个村姑长得颇为清秀,需非绝色,却是颇为精致的脸蛋,因为恐惧而咬着苍白的下唇,星星般的眸子怯怯地望着傲雪,傲雪不由得一笑,不由得想起卫贞贞来,这个村姑与卫贞贞气质上倒是有几分的相似,身上的杀气也随着傲雪这一笑而淡了许多,“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傲雪修为颇为高深,精神功法更是有所精进,心中一股善意却是感染了这个村姑,那个村姑也没有那么恐惧了,看到傲雪俊美的脸庞,方才发现这个杀神般的男子,比起自己犹要小些,只是脸上却是丝毫没有青涩的感觉,身上一股安宁出尘的感觉让人渐渐地放下心来。
看到傲雪的笑意,那个村姑脸上一红,心中想到:“他长得真是好看!”她如何有与男子如此亲近的接触?心中却是畏惧之心大去,说道:“奴家叫素素,与主人失散了……”
“素素?”那村姑看到傲雪的脸上蓦然变得奇怪起来,便是听到傲雪说道:“你是瓦岗寨二当家翟让之女的丫鬟?”
村姑诧异地望着傲雪,讶道:“恩公,认识我家小姐?”
傲雪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抱起了素素,素素一声惊呼,不由得伸出臂膀抱住了傲雪,心中一阵羞畏,不知道这个男子会如何对待自己,心中一阵忐忑,傲雪展开身法,一步跨出丈余,身子凌空而起,向着美仙那里掠去,而慕容席也将侵入经脉中的劲气抵消,跟着傲雪走去。
第十一节 萧墙
远处明月如星露。
阵阵浪潮声不断的传来,宇内明湛如洗,悠悠月色洒落在江水之上,如同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如同散发着有人风韵的绝色佳人。
江上两岸灯火幽幽,如同点点萤火,大江之上,一叶偏舟泛在江上,顺着湖水轻轻地飘落着。
一双白皙的藕臂从船舷中伸出,如玉的手臂轻抚着冰凉的江水,掬起一捧清澈的江水,水珠从白皙的指尖之间落下,点点如同纷扰的记忆与愁绪,在江水之上荡漾着一丝丝的波纹。
“小姐,你你感觉怎么样?这里天冷,你的身子不是很好,我们还是回去吧!”船上一个婢女打扮的少女脸上带着满脸的愁绪,对着半躺在船舷边上的女子说道。
这个婢女长得颇为俊俏,圆圆的小脸,甜甜的脸颊上有着两个梨窝,一身淡湖色的衣裳,很吸引人的注意力,只是比起这个婢女来,她口中的小姐更是绝色美人儿,一身白衣,脸上带着几许愁绪,本是满身巾帼英气的女子有些苍白的小脸,更是显得有些娇弱,让人忍不住心动。
“没事的,如茵,让我在这里静一精吧!”女子说道,语气中却是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可是小姐……”俏婢说道,却是被那个女子打断了话头,“我只是想要吹吹风而已!”
复又抬起皓首,怔怔地望着天上那轮婵娟,目光复杂地望着粼粼的江水之上,说道:“娘亲就是这里失踪的……”
“小姐!”如茵担心地说道,她很清楚自己的小姐对夫人的感情,看着小姐憔悴的脸孔,心中一阵疼惜,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方才能够劝说小姐保重身体,“小姐,放心,夫人一定吉人天相的!”
吉人天相?但愿如此!那个女子心中想到。
这个女子正是单琬晶,而那个俏婢便是她的婢女单如茵,她的小姐本是一个开朗的女子,可是因为夫人的事情,单琬晶却是显得无比的憔悴,她自从单美仙失踪以后,便如同发了疯一样四处找寻着夫人的踪迹,劳心劳力的结果便是小姐如今身心疲惫,让身为婢女的如茵感到无比的痛惜。
单琬晶叹了口气,她已是不知道叹了多少次气了,她从来没有像是如今这样的沮丧,她自幼便是与母亲相依为命,对自己的母亲有着深厚的感情,那个坚强却是脆弱的母亲,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了单琬晶年轻的生命,感激已是随着深深的亲情融进血脉之中,当年单美仙反出阴癸派,与自己的母亲祝玉妍反目,那些往事,她的父亲,还有种种不堪与沉重的往事,单琬晶都知道,因此,单琬晶对着那个禽兽父亲有着深深地恨意,恨不得杀死那个男人。
也是在那时候,单琬晶方才知道表面如此坚强美丽的母亲竟是有着如此柔弱的一面,她曾经看到母亲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在偷偷地哭泣,如此的柔弱,如此的楚楚,单琬晶当时发誓,一定要杀死那个男人,好好的保护自己的母亲,而对于自己的祖母,那个传说中魔门高手,单琬晶只是很纯粹的恨意,因为母亲的遭遇,那个身为母亲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一个母亲的称呼。
幽幽思绪,单琬晶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数月来没有单美仙的消息,这是一个沉重的影响,让单琬晶日渐消沉,抬起头看着天上那轮婵娟,单琬晶说道:“他们有消息吗?”
摇摇头,如茵说道:“还是没有眉目!”她担心地看着憔悴的小姐,说道:“小姐,你要保重身体,夫人也不希望小姐累坏身体的!”
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膝,小脸埋在双膝之处,目光怔怔地望着眼前粼粼的波光,单琬晶对于单如茵的话语恍如未闻,只是一个心思填满了忧愁……
这时候,一首小船推开波浪,向着波浪,向着这一叶的扁舟中驶来。
“小姐,有船过来了!”单如茵说道,“可能是有夫人的消息了!”
单琬晶蓦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希望的神色,此时的她如何还有当日东溟公主的风范,此时的单琬晶不过是一个祈求着希望的小女孩一样,匆匆地站起来,看着那首船过来。
船上站着两人,一男一女,难得长得颇为彪悍,女的却是长得丑陋,两人正是东溟派的人。
船近的时候,两人向着单琬晶行礼,那个男子说道:“公主,明帅有夫人的消息,请公主回天香号!”
单琬晶眼中蓦然爆发出让人侧目的神光,说道:“找到娘亲了?他是如何找到的?”脸上显得很是焦急,双手已是抓住了那个男子的手,因为紧张而用力让那个男子吃痛,“公主,请放手!”两人从来没有见过单琬晶如此的失态,他们眼中的单琬晶莫不是精明而镇定的风范,可以想象单琬晶石如何的紧张了。
“公主,明帅是从巨鲸帮那里得到消息的,巨鲸帮的人受到消息,在塞外有人看见与夫人相似的人,应该就是夫人了!”那个丑女人穿着婢女的衣服,声音略显沙哑冷冷地说道。
单琬晶也没有在意,知道此人便是如此的脾性,心中却是因为有母亲的消息而激动不已,一颗忐忑的心也放了下来数月来担心母亲可能遭到不测让单琬晶忐忑不已,此时终于可以安心了。
“小姐,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既然明帅有了消息,那么我们很快就可以找到夫人了!”单如茵说道,单琬晶点点头,脸上恢复了自信的笑容,说道:“我们回去,让尚明将详细的消息告诉我吧!”
两首船在江水滑过幽幽的痕迹,月华照在江水之上,拉下长长的阴影……
※※※
溪边明月皎皎,潺潺流水映篝火。
众人围着篝火而坐,当看到鼻青脸肿的慕容席的时候,碧如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哥哥没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说罢,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哥哥,你这个样子真奇怪!”
慕容席脸色铁青,他如何曾有过这样的打击,除了小时候与同龄孩子打架外,他还真是未曾这么狼狈过,傲雪笑吟吟地望着铁青着脸色的慕容席,对碧如说道:“他摔了一跤!”说罢,对着慕容席说道:“以后可要小心,不要摔到了!”
“哼!”慕容席一声冷哼,不再理会傲雪,闭上眼睛,打坐起来。
身旁的美仙双手抱着傲雪的手臂,半个身子伏在傲雪的身上,胸前一片柔软的触感,随着微微的摩擦,让傲雪有种销魂的感觉,梨窝浅笑,桃花满面,美目流转,美仙痴痴地望着傲雪,脑海中还是前不久那羞人的画面,心中一阵心跳澎湃,偷偷地看着傲雪,看着傲雪那俊美的脸孔,一时间竟是痴了,傲雪的目光扫过美仙,美仙不由得如受惊的小鹿一样,低下头,这样子正是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一样,充满了迷人的纯真。
“傲雪哥哥,这个姑娘是什么人?”碧如问道,看着坐在一旁有些畏惧的素素,此时的素素一身村女的打扮,让碧如不由得奇怪傲雪为何会带回这个女子。
傲雪不由得一笑,目光甫一接触到素素的目光,素素便是怯怯地低下头来,傲雪说道:“素素姑娘,你为何会在此处?”
“奴家与我家主人失散了,若是公子不介意,便请公子放奴家离去!”素素说道,脸上还使有着些许的畏惧,想来也是,一想到傲雪满身杀气,如同血色杀身一样的样子,这么一个弱女子如何受得了,素素并非什么大家闺秀,在瓦岗寨中,她是翟娇的婢女,也是见惯了不少的草莽豪杰,那些人虽是粗莽,也杀人不少,却是没人眼前这个男子如此的骇人。
“我又不是强盗,素素姑娘想要离开我又岂会阻止?”傲雪说道,似笑非笑地望着素素,素素脸上一红,说道:“那里为何掳我来这里?”
“好像是我就你们一命的吧?那你又如何报答我?”傲雪说道。
确实是救了他们一命,素素心中想起正是此人救了自己,若非此人,恐怕自己此时已是贞节不保,也不知道会被多少的禽兽侮辱,想罢,心中不由得暗暗感激,只是听着眼前男子如此赤裸裸地问自己如何报答她,不由得瞪着眼前的男子一眼。
“你们侠义中人不是说行侠仗义的吗?如此要求报答,真的是你们侠义中人的行为吗?”素素说道。
“侠义中人?多少侠义中人是名副其实的?而且我也并非那些人面兽心的侠义中人,嘿嘿,岂不闻好人不长命?我自然便是一个恶人了!”傲雪目光炯炯地说道,脸上虽是带着微笑,却是说得分外的认真。
在傲雪看来,世间所谓大侠之流大多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其中大多是败类,真正的侠义之辈,倒是很少,更多的是打者行侠仗义的名称,有这个除魔卫道之名杀人罢了,自古侠以武犯禁,江湖便是如此一个并不讲道理的地方,当年傲雪看书的时候,更多的是看到势力拉拢,然后不成功便是击杀,以大义这个冠冕堂皇的名义击杀那些潜在的危机,那慈航的尼姑便是最常作这样的勾当了,如此想来,傲雪师门那些邪魔歪道倒是诚实可爱多了,杀人也只是因为看他不顺眼之类的事情了。
“你这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赖?”素素气鼓鼓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因为傲雪地话语还是因为其他的,红着脸的素素倒是有一番美丽的风致,傲雪邪笑着,身子倏然一闪,已是来到了素素的身前,素素一惊,便是想到此人想用强了,不由得大惊失色,傲雪已经捏住了素素的下巴,抬起素素的脸说道:“我既然救了你,你便应该报答我吧,既然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我也无需你你说什么‘奴家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之类的话了!你便是作我的婢女来报答我吧!”
“你!”顾不上羞怒了,素素满脸通红,看着眼前邪笑着的男子,那本是好看的笑容也变得格外的可恶,傲雪笑着凑上素素的脸蛋上,气息喷在素素的脸上,素素脸上一阵火烧似的,“你并不需要担心我用强,你如此姿色,嘿嘿……”
素素自然是知道傲雪话中的意思,素素虽是知道自己的姿色比起傲雪身边的两个女子,特别是方才满是痴迷地偎在眼前男子的那个女子更是绝色,只是如此说一个女子,如何让素素受得了,“我不过是一个婢女,请公子高抬贵手!”素素说道,复又说道:“而且奴家是瓦岗寨的婢女,公子便是不怕我家小姐追究吗?”
“你不过是一个婢女,他们瓦岗寨如何强横,也不会为一个婢女得罪一个强横的敌人的。”
素素脸色一白,便是知道眼前此人所言不虚,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婢女,虽然大小姐待自己很好,只是也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此次,素素与他们小姐是一同到历阳,听闻尚秀芳会到历阳演出,翟娇便是偕同素素到历阳,却是不防被贼人袭击,让两人失散,素素也只能混在那些难民之中,好希望可以找到小姐。
素素自幼被卖入翟府,而且翟娇待素素甚好,在素素看来便是情如姐妹了,此时素素看到傲雪脸上一脸邪笑,更是想到此人武功,虽然不知道此人武功如何高强,但是素素想着怎么也不能为小姐找一个强横的敌人。
此时傲雪心中颇为愉悦,看着素素脸上变换的神色,不由得好笑,便是傲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似乎自己的行为举止慢慢地开始变化起来,只是傲雪却是找不到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也以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却是不知道此时傲雪功法所影响的。
“算了!”傲雪放开素素,素素跌坐在地上,傲雪看着素素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傲雪心中不忍,说道:“算了,我也不用你一辈子做我的婢女,我们正要回扬州,你只要在这段时间之中照顾好美仙便好了,然后我会派人送你回去瓦岗寨!”
“真的?”素素蓦然抬起头来,目光中闪烁着奇异的神色,满怀希望却是带着狐疑的神色看着傲雪,傲雪笑了笑,坐了下来,这时候美仙又是抱着傲雪的手臂,说道:“我饿了!”
傲雪轻抚着美仙的秀发说道:“饿了吗?等一下雪牙回来就给你弄吃的,忍一下吧!”傲雪柔声说道,美仙“嗯!”的应了声,便是靠在傲雪的身旁,看着傲雪,脸上带着一丝红润。
傲雪对素素说道:“我也想结交‘大龙头’,既然你是‘大龙头’府中的婢女,自然是一同送你回去了!”傲雪目光中闪烁着奇怪的神色,嘴角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说道。
素素点点头,看着傲雪,眼中是一片真挚的神色(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这真挚的神色出来的?),笑了起来,一时间让这个清秀的女子显得妩媚动人,“多谢你!”
傲雪摇摇头,说道:“你笑得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素素脸上一红,低下头,并不说话。
这时候“沙沙”的声音传来,素素一惊,碧如已经欢呼道:“雪牙回来了!”仿佛是呼应着碧如的话,草丛中突然跳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狼出来,经过了数个月,以前那只小狼已经变成了一只成年公狼大小的个头,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傲雪时常用真气为雪牙按摩的缘故(也只有傲雪这个家伙会将真气用在这个地方的!),雪牙长得颇为壮硕,身上的肌肉优美而富有爆发力,一双眼睛精芒闪闪,颇有威势。
雪牙口中叼着一只小鹿,将小鹿放在地上,雪牙便是窝在傲雪的脚边,呜呜地看着傲雪,傲雪不由得好笑,这只狼倒是馋成了一只饕餮了,当下便是取出苍冥刀,如庖丁解牛一样肢解着这只猎物,这堂堂绝世凶器竟然沦为菜刀,汗!
素素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不时地偷偷地看着雪牙,她不过是二九年华,也只是一个少女而已,此刻畏惧心已去,当下好奇地看着雪牙,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如何能够驯服这只壮硕的大狼,丝丝的香气袭来,素素很难想象眼前如同贵公子一样的少年竟然会有如此的手艺。
“嗤嗤——”的声音响起,正是油脂滴落的声音,篝火燃烧着,跳跃着,一夜明月。
※※※
大江之上,天香号中。
单琬晶坐在锦椅之上,对面正是她的未婚夫婿尚明,一身锦袍的尚明加上俊美的样貌足以有勾引良家妇女的资本,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此刻的尚明便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样子,奈何尚明知道眼前的佳人并没有丝毫的心动,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苦笑。
单琬晶已是显得不耐烦了,说道:“尚明,你有我娘亲的消息了?”
尚明点点头说道:“确实已是有了宗主的消息!”尚明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此的美丽,身上一股英气最是动人,有着寻常大家闺秀没有的那种让人心动的气质,这便是她的未婚妻,只是自己的阿未婚妻却是未曾给过他好脸色看,他知道单琬晶有着自己另外一半的标准,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对于一个有着倔强脾性的女子来说,恐怕若是让她找到心上人便是不顾一切如同飞蛾扑火一样。
“我娘亲此时在哪里?还是在塞外吗?”单琬晶焦急地问道,双手已是抓着尚明的手,尚明心中一荡,“好滑腻的小手!”在单琬晶的手上一捏,单琬晶猛然抽出手,柳眉倒竖,喝道:“尚明!”
“我不计较你的轻薄无礼,现在你将我娘亲的消息告诉我!”单琬晶说道。
尚明苦笑一声,说道:“琬晶,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为了你苦练武功,更是想要达到你心中抚恤的标准,你可是见到?”
单琬晶皱着眉头,对于尚明的表白显得很不耐烦,打断了尚明的话,说道:“不要叫我的名字,唤我公主!现在告诉我夫人的消息!”
尚明不由得苦笑,看着单琬晶的目光变得凶恶起来,“原来如此!”尚明说道:“那么便不能够怪我无情了!”
第十一节 萧墙(2)
“原来如此,那么便不能怪我无情了!”尚明低声笑道,只是笑声中却是有着说不辍的凄苦,更是有一丝送了口气的感觉。
“尚明!”单琬晶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神色怪异的尚明,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在打着什么样的注意,单琬晶生性坚韧,最是倔强,这与她的母亲单美仙一样,所不同的是单美仙外柔内刚,而单琬晶却是更是倔强,对于尚明,这是宗门许配的夫婿,她本是没有任何想法,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单琬晶却是有着自己的心思,自己的一生便是如此随便地托付给一个男子吗?
若是尚明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打动单琬晶便是无事,只是这个尚明虽是长得风采不凡,却是武功平平,更遑论此人没有单琬晶理想中那英雄的气概,更加上单琬晶已是见惯了这人公子哥儿的嘴脸,如此,单琬晶便是不喜此人。
“公主,我尚明知道你看不上我,认为我尚明配不上公主,可是公主可是有想过我尚明的感受?”尚明说道,目光炯炯地望着单琬晶,眼中更是有一种火焰在燃烧着,“嘿嘿,李家二公子,济世安民,难怪公主会看不上我,不过公主今人恐怕就要委身于在下了!”
“尚明,你就竟在胡说八道什么?”单琬晶厉声呵斥道,她已是觉得尚明有着不妥了,尚明眼中那簇火焰让单琬晶感到一丝的忧虑,那种目光单琬晶很清楚,也见过不少,她曾经走过很多地方,也到过许多旁门左道的地方,而这种目光,单琬晶曾在青楼之中看过,那是欲火。
“蓬!”的一声,门口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一大队手执兵器的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彪悍的男子,正是那个与那丑婢一同的男子,“明帅!”男子向着尚明行礼道。
“尚仁,都好了吗?”尚明说道,语气中掩不住一阵欢喜。
“天香号都被我们控制了!”名为尚仁的彪悍男子说道,身旁正是那个丑婢,名为单青,正是东溟派的护法之一。
“尚明,你难道想以下犯上?”单琬晶此时已是知道尚明的打算,厉声问道。尚明哈哈一笑,说道:“以下犯上?这个东溟派若非是我们尚家,陪着你这个臭婊子母女早已经烟消云散了,还如何谈以下犯上?”
脸上猛然露出狰狞的表情,整个面孔扭曲,哪里还有原来那翩翩不凡的风采,凝声说道:“臭婊子,你不是看不上大爷我的吗?等一下大爷我抓住你了,就给你开苞,好好地干死你!”
扭曲的面孔有如厉鬼一般,红着眼睛的尚明目光在单琬晶身上扫着,淫邪的眼神让单琬晶感到浑身上下如同被蠕虫爬过一样恶心,单琬晶如何听过如此露骨无礼的话语,当下又羞又气,胀得满脸通红,狠声说道:“大胆贼子!”
一声娇叱,右手已经握在腰带之上,但听到“铮!”的一声,一道寒芒从单琬晶腰间刺来,划出朵朵寒芒,向着尚明刺去,尚明不由得大惊,他的武功与单琬晶相比不知道相差多少,这寒芒一现,尚明不由自主地后退,身后早有人护住尚明。
东溟派分男女两个派别,分别以单、尚为姓氏,两派纷争由来已久,都是争夺派中领导权,之死这尚姓总是被单姓压下,而宗主之位也是历来为女子所有,便若尚明娶了单琬晶,两人生下的女孩子也是随单琬晶姓,如此便是如同入赘一样。
“休伤握主!”尚仁大喝一声,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寒芒闪烁的鬼头刀,一刀向着单琬晶劈来,刀势沉稳,单琬晶知道自己的软件并不利于劈砍,当下也不敢随便隔挡,当下一个闪身而过,一声娇叱,长剑一抖,在空中刺出一朵朵的剑花,向着尚仁周身要害刺来。
尚仁一把鬼头刀舞得密不透风,两人在船舱之中斗得个旗鼓相当,尚仁力大,欺负单琬晶身法男子展开,这时候尚明喝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上!”
众人听少主一喝,登时醒悟过来,登时纷纷向着单琬晶攻去,如此单琬晶可以活动阿范围更是变得狭窄起来,身法更是难以施展开来,单琬晶的武功本是以轻盈为主,当下不由得心下焦急,手上的软件更是更加狠辣,每一剑刺出都带上数朵艳丽的花蕊。鲜血在软剑之上,被真气一催,便是化作殷红的冰雹落下,单琬晶手中软剑并非凡品,东溟派本是兵器起家,铸造也有着过人之处,此间以天外陨铁所铸,用圾北玄冰凝练,当的是神兵利器。
“滚开!”单琬晶一声娇叱,这些本是东溟派的弟子,此刻却是对自己兵器相向,单琬晶心头狂怒,一剑向着尚仁刺去,尚仁回刀,却是并不防守,向着单琬晶胸口砍去,竟是以命相搏的狠招式,单琬晶在空中身子一侧,一道真气已经无以为继,只是剑尖在尚仁鬼头刀之上一点,借力后退,手中软剑带着刺目的寒星,将身旁的弟子刺伤,单琬晶并没有下杀手,念在同门之上,也只是刺断这些人的手筋脚筋而已,当下这些汉子倒地哀号不已。
脚尖在地上一点,单琬晶身子已经是如同鬼魅般一样向着尚仁刺去,她的身法出自天魔身法,此刻虽是难以施展开来,却是显得飘忽诡异,手中的软件发出。
“嗤嗤——”的声音,如同吞吐的灵蛇一般吐着信子,向着尚仁要害攻去,直取尚仁咽喉,这时候,尚明已是看到单琬晶身在重围,遭擒已经是在迟早的问题,当下一颗心不由得火热起来,他本是垂涎单琬晶已久,此刻早已经是在向着如何蹂躏单琬晶,不由得发出嘿嘿的淫笑,口水也留了下来,看着激斗中的单琬晶,笑道:“公主,你很快便是落在我手中了!”
“——你不是很讨厌我尚明吗?”尚明的目光陡然变得狠毒起来,“等下你就要在你讨厌的人胯下承欢,不知道公主会感觉如何?”
“恶贼!”单琬晶一声怒斥,手中的软件更是添上了几分额气势,软剑直取尚仁的咽喉,尚仁回刀,却不防剑势一变,方才那剑不过是虚招而已,单琬晶早已经飞起一脚,向着尚仁小腹踢去。
尚明心下骇然,慌忙躲开,若是这脚踢实了,尚仁定然下身重创,下半生可以修炼葵花宝典了,单琬晶脚尖落下,一点,已经借力飞起,一双玉手向着尚仁胸口印下,尚仁大惊之下,慌忙一双肉掌迎了上去,尚仁只感到一股阴柔的真气窜入经脉之中,浑身上下只感到一股针刺般的疼痛,闷哼一声,身子不由得一窒,单琬晶已经补上一掌,只听到一声惨叫,尚仁已经被击飞,将那些赶上来的弟子压倒一片。
“尚明,要命来!”单琬晶此时看到尚明,不由得银牙紧咬,狠声说道,这人辱她如此,单琬晶如何能够让此人活在世上?当下一柄软剑寒芒暴现,丝丝剑气如同玄冰一样刺痛着尚明的皮肤,心下信魂俱丧,一个葫芦滚地躲到了一旁。
“臭婊子!”尚明发狠,狼狈异常地爬起来,早有了弟子护住,却是忍不住一股心火上来,“这个臭婊子凭什么看不起我?”从一旁的弟子中夺过一柄刀便是向着单琬晶砍去,因为暴怒中,这一股凶狠的气势下来,尚明一柄刀使得虎虎生威,奈何两人武功相差甚远,单琬晶看来,尚明这刀法中破绽百出,两剑刺出,专门向着这破绽之处攻来,不多时尚明已经是手忙脚乱,乱成一团,“嗤——”的一声,尚明已是被单琬晶刺伤,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无耻的家伙,吃我一剑!”一剑向着尚明刺来,尚明魂胆俱丧,吓得魂飞天外,一边打着滚,一边哀求道:“公主,我方才鬼迷心窍,念在同门一场,放过我……阿——”最后一声却是被单琬晶一剑刺伤,在小腹之处划出长长的口子,单琬晶心中对此人更是鄙视,芊芊三寸金莲提起,便是向着尚明小腹踢去。
这时候,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阵如同寒冰一样的罡风向着单琬晶扑面而来,单琬晶心下吃惊,“是什么人?”心下念头急转,已经一脚将尚明踹飞,尚明一声惨叫,已经想着攻来的人飞去,单琬晶疾身随上,一剑向着攻来之人刺去。
来人一身黑衣,却是一个中年男子,那个男子一张拍在尚明身上,将尚明击到一旁,却是用柔劲,更是将单琬晶那一脚的余劲消除,尚明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早已经有人将尚明扶起,而那个黑衣男子更是随着那一掌借力,一双肉手向着单琬晶拍去。
“蓬!”的一声,剑掌相交,一股劲力狂涌而来。
单琬晶只感到胸口血气翻滚,借着后退之势平息胸口血气,方才看清眼前男子,只这么一眼,胸口便是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恨不得将眼前男子碎尸万段。
“宇文化及——”
第十二节 宇文
“宇文化及——”一声愤怒的怒斥,单琬晶双眼尽赤,望着眼前男子的目光充满了愤怒,便是这个人,便是这个人袭击了东溟号,让如今单美仙生死不知,不知道身在何方,让自己生生受到煎熬,“宇文狗贼,纳命来!”
手腕一抖,手中的软剑便是“铮!”的一声伸得笔直,剑上寒芒暴现,在真气贯注下发出阵阵如同凤鸣般的尖叫,一点寒芒如同桃花般盛放,刺出阵阵寒芒向着宇文化及刺去。
一声冷哼,宇文化及一双肉掌迎了上去,软剑一抖,已是直取宇文化及的咽喉,宇文化及双掌在剑峰之上一拍,差之毫厘在软剑受力之处拍上,“蓬!”两人硬生生地对上一掌,一股劲气向着四方如同暴风一样将四方的弟子甩开,船舱之中的桌椅仿佛被一股大力生生地压碎。
单琬晶闷哼一声,狠狠地望着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冷笑着望着单琬晶,负手而立,说道:“公主别来无恙吧!”
宇文化及本是宇文阀年轻一代中第一高手,一身玄冰诀已是练成,此刻倒是有这一番高手风范,扫了眼周围的形势,宇文化及说道:“当日与公主,真让在下挂念异常,今日一见看来公主似乎并不是很好吧!”
“这个东溟派,看来公主也打理不得了!”宇文化及一声冷哼,望着单琬晶满是嘲笑地说道。
“哼,宇文化及,你竟然敢干涉我东溟派事务,当日之仇可真是让本公主好生记挂!”软剑一抖,单琬晶剑势如同暴风骤雨般向着宇文化及攻来,“狗贼,今日我要为我娘亲报仇!”
一声娇叱,单琬晶已经强将上去,宇文化及掌上一阵丝丝寒气涌出,掌缘之处更是一阵寒冰似的光华闪动,正是真气外放的标志,此人已是一流好手的行别,临敌经验更是非凡,单琬晶一柄软剑如同出水蛟龙一般,剑芒抖动,这软剑更非凡品,在真气贯注下剑芒如霜。
“篷!”的一声,两人剑掌双交,已是一人一剑一掌,相互对攻了二十多招,两人劲气相交,一阵凛冽的气势让旁人近身不得,那些东溟派的弟子更是近身不得,只能远远地躲到了一旁。
这时候,昏迷的尚明在弟子救助下幽幽地醒过来,他只感觉到下身一阵钻心的疼痛,待细细地查看,却只是看到小腹之处一片青紫色,胯下兄弟之处更是疼痛,触摸着一片冰冷,竟是毫无感觉,也不知道是否还能使用。
一旁一个大汉将昏过去的尚仁扶在尚明身旁,尚明咬牙切齿地望着单琬晶,眼中满是怨毒的神色,狠狠地说道:“臭婊子,今日大爷我一定要让你生生不如,此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明帅,现在如何是好?”一旁的大汉说道,“我又怎么知道……哎呦……”一声惨呼,却是尚明触动伤处,尚明目光喷出火焰,本想是可以制伏单琬晶,一尝美人儿的滋味,也可以威迫单琬晶掌控东溟派,却是不防自己受到如此伤痛,心头更是怨恨,此时听到大汉说话,一巴掌向着大汉刮去,大汉嘴角一丝鲜血流下,脸上肿了一大半,“他娘的,都是你这些废物!”
“尚义,你等下如此这般……”尚明向着身旁的大汉吩咐道,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怨毒地望着单琬晶,“哼,贱人,等着吧!”
此时但见一片劲气相见,单琬晶一剑刺出,却是连续刺向宇文化及七个周身大穴,这剑有个好听的名声,却是七星北斗连刺,宇文化及一声冷哼,却是不防单琬晶剑法如此精妙,一双肉掌,却是在重重剑影之中向着单琬晶剑尖抓来,那重重剑影陡然消失,单琬晶一声娇叱,脚尖一旦,如乳燕掠起,腾身而起,由上而下,剑锋挡开一片峰峦起伏,直指宇文化及咽喉,“受死!”
“来的好!”宇文化及眼中一片神光暴现,一声大喝,身子竟是如同蛇一样向着一旁滑去,如此身法诡异至极,剑尖触到地上弯曲,猛然伸直,剑峰便是向着宇文化及面门弹去,宇文化及身子向后弯曲,直直地呈现出九十度,躲开了单琬晶这一剑,单琬晶一声娇叱,半空中半个筋斗,纤纤三寸金莲打着让人断骨的力度向着宇文化及胸口踢去。
“蓬!”宇文化及一掌轰向单琬晶双脚,两人借力飞出,两人落下各退了三步方才停了下来,却是因为宇文化猝然出掌,吃了个暗亏,如此看来宇文化及更是胜了单琬晶一筹。
单琬晶暗暗地调节着呼吸,手中的软剑直指着宇文化及,软剑寒芒丝丝,丝丝的剑气吞吐,这件名为“寒霜”,为东溟派中铸造大家所铸,削铁如泥。
宇文化及单掌朝上,掌缘之处玄冰泛起,丝丝的寒气从掌中出现,这玄冰掌在宇文化及手中运转达到了极至,周围数尺之内,猛然一股寒气涌来,丝丝的寒霜出现,地上凝结成一层冰霜,冷冷地望着单琬晶,宇文化及淡淡地说道:“公主好剑法,令堂东溟夫人定然心中安慰!”
单琬晶心头狂怒,眼前此人便是让她母亲不知所踪的凶手,单琬晶明明知道眼前此人不过是用言语来扰乱自己的心境,可是却是忍不住动怒,“不知道你那个美艳的母亲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了鱼儿的腹中之物?”
“闭嘴!”单琬晶一声怒斥,手中软剑发出“铮!铮!”的声响,直取宇文化及的咽喉,宇文化及一声冷哼,手掌蓦然中寒芒大炽,玄冰掌运转到了极至,竟是在掌上形成一层数寸深的冰棱,眼神陡然变得可怕森冷,“上次之仇,杀弟之仇,今日就让你来偿还!”
一掌拍出,两人间的空间陡然消失了一般,“蓬!蓬!”劲气相交,整个船舱变得千疮百孔,软剑之上,剑气如虹,蓦然爆发的剑气与玄冰掌相交,陡然间如同一朵冰花绽放,整个船舱竟是被一层冰棱凝结,那些弟子更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气,躲在一旁瑟瑟地发抖,两人武功之高是在是让这些人感到不可思议。一声闷哼,单琬晶感到一股幽寒的劲气向着自己的经脉之中涌进来,几乎将自己的经脉冻成冰,阵阵的刺痛从经脉之中传来,胸口一阵血气翻滚,身子犹在半空,单琬晶已经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如此方才感受到胸口好受了许多。
便是这个时候,一旁等待的尚义终于行动了,他的武功本是与尚仁不分轩轾,这一番等候正是等待单琬晶与宇文化及对敌之时,他好收渔翁之力,此刻看到单琬晶受伤,便是知道机会到来了。
一阵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单琬晶心头恼怒,“卑鄙!”一掌印出,与尚义两掌相交,“蓬!”劲气相交,本是已伤的单琬晶更是受创,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方才扶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狠狠地看着偷袭的尚义。
她本是有逃跑的机会,奈何见到仇人一是眼红之下,竟是忘记了自己实力与眼前身处劣势,此刻更是受伤,没有十天半月的时间静养,单琬晶便是没有可能完全恢复,此刻便是想要逃跑恐怕也是难事。
“单琬晶,你这个贱人也有今日!”尚明脸色发白地在一个弟子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狠毒地望着单琬晶,“你不是看不起我的吗?他娘的,你这个贱人也有这样的下场,很快你就要落在我的手中,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尚明怨毒的话语落在单琬晶的耳中,此时的单琬晶反而是冷静了下来,此刻并不是动怒的时候,单琬晶对自己说道,此刻回想起来,此时单琬晶方才觉得冷汗淋漓,原来自己一直都被牵着鼻子走,如此心境正是对敌时候的大忌。
“尚明,你竟然勾结外人来对付我们东溟派?”单琬晶厉声斥道,脸上一片愤怒,只是心中却是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默默地驱动着自己的真气,只是真气一运转,便是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冰传来,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勾结?哈哈,我不过是取回我们尚家所有的东西而已,你们单家的女子凭什么压着我们尚家?”尚明狠声地说道,嫉妒是一种可怕的原罪,东溟派一直是女子当家,只是尚家又岂是真的甘心被女子压在身下?
“公主你此言差矣,尚兄不过是弃暗投明而已,这个天下本是我们宇文家的天下,很快我们便是要取回这个天下,可惜你们东溟派偏偏不识好歹三番四次置老夫的好意于不顾,若是你们识趣的话,又岂会落得如此田地?”宇文化及说道,负手而立的他也是受了小伤,眯着眼睛打量着单琬晶。
“哼!”单琬晶一声冷笑,“天下?你们宇文阀真的有能力得到这个天下?且不说其余三大门阀,但是瓦岗寨这些义军便是足以取得天下,你们宇文阀想要夺回天下不过是痴人说梦话,可怜尚明你这个蠢蛋,日后恐怕死无葬身之地!”单琬晶一声冷哼,冷冷地说道。
“闭嘴!”宇文化及怒斥道,“你这个无知妇人有如何知道天下之事?”
“莫不是被我说中,心中有鬼?”单琬晶冷冷地说道,运转着真气,虽是刺痛难耐,却是不得不忍受,便是差了那么一点便是可以压制住那玄冰真劲了。
“公主果然好心机,如此想要激怒老夫便是想要喘息的时间吗?”宇文化及平静地说道,脸上古今无波,一语道破了单琬晶的打算,反手一掌便是向着单琬晶攻来,单琬晶便是可以感觉到脸上刺骨的寒意,刮得单琬晶脸上生疼。
“还是棋差一着!果然是老狐狸!”单琬晶心头一阵沮丧,虽是加紧运转真气,却是查那么一点时间方才能够提起真气,便是这个时候,尚明等人与单琬晶都忘了一旁的丑婢,单青,她本是东溟派护法,与尚仁一同进来,便是躲在一旁,并没有任何举动,旁人也自然忽略了这个女子。
“公主快走!”单青说道,已经一掌迎向宇文化及,一掌拍在单琬晶的肩头,真气涌进来,单琬晶顿时牵引着这外来的阿真气将玄冰真劲压制住,便是这么转眼的时间,单琬晶已经有了计较,看了眼单青,单青已经一声惨叫,却是被宇文化及震伤内腑,却是忍住伤痛,缠住了宇文化及,让单琬晶取得了喘息的机会。
单琬晶剑势一展,此时无容单琬晶多想,一剑向着尚义刺去,猝然发难之时,尚义如何想到如此变故,猝然之下,便是闪开这凌厉打阿一剑,只是这一剑看似凌厉无匹,却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开路,剑气将挡在门前的弟子都击伤,尚明脸色大变,已经看到单琬晶怒气冲冲地向着自己扑来,小脚踢在小腹之处,这次单琬晶用的是暗劲,将尚明踢飞,正好扑在尚义身上,一抖剑尖,却是一朵寒芒暴现。
“蓬!”的一声,木屑纷飞,这些人守住了门口,却是不防单琬晶不过是声东击西,人早已经在船舱之中此刺开了一个洞口,跃进了江中,但见江中月色迷茫,波光粼粼。
“给我追,不要让单琬晶走了!”宇文化及向着身旁的人怒声吼道。
“没想到如此也被她跑了!”宇文化及已经将单青击倒,给尚明推宫过血,尚明幽幽地醒过来,方才发现身下一阵鲜血淋漓,给尚明吃了一颗丹药,方才保存了尚明的性命,尚明脸色发白,“如此尚家便是与单家势不两立了吧,那么尚家便是掌握在我的手中了!”宇文化及心中想到。
“只是可惜走了这个单琬晶,若不是当日动用‘星辰诀’,如今定然让这单琬晶插翅难飞!”宇文化及狠狠地想到,便是听到尚明怒声吼叫的声音,“如何会这样?”
“少主,如何处置这个单青?”待到尚明发泄过后,尚义说道,“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我早已经擒下单琬晶那个婊子了,我要她生死两难!”尚明狠声说道,目光满是怨毒。
江上火把通明,东溟派的男弟子都在四处地搜索着单琬晶的下落,而此刻单琬晶却是身处在一处小舟之上,小舟已是远远地离开了天香号,向着岸上走去。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如茵给单琬晶喂了数颗丹药,这些丹药师当日傲雪在东溟号上为单美仙治病的时候,留下的药,留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种类繁多,都被单琬晶交给单如茵收好了,此刻正好用上。
“嘤咛!”一声,单琬晶幽幽地转醒,便是听到单如茵的话,那丹药一入口便似化作一股暖流在经脉中流转,单琬晶的脸上登时好了许多,“如茵,你怎么会在这里?”
“都是单护法吩咐的,我一回到天香号便是被关起来了,好在单护法救了我出来,还让我在江上等候,一见小姐便是带小姐离开!”单如茵说道,原来单青并不知道尚明的行动,尚明正是让单青与尚仁唤单琬晶回来的时候,尚明早已与宇文化及将天香号中的女弟子抓了起来,回来的时候,单青便是发现有所不妥,本想救出单琬晶,却是发现许多外人,一想便是知道尚明勾结外人,如此便是忍了下来,见机行事。
“这次幸亏有单青!”单琬晶说道,心中向着单青,此时的单青应该是被擒了下来吧。
“小姐,那你有何打算?”单如茵问道。
“先找个地方隐藏下来,你便是去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的人逃了出来,待我伤势好了,我便是去找我娘亲!”单琬晶说道。
素素从未看到过如此无赖的家伙,眼前的男子有着俊美的脸孔,出众的气质,飘飘的气质很让人着迷,是一个祸害姑娘的男子,若非这个家伙可恶的举动,素素定然会喜欢上这个家伙。
素素已经知道这个比起自己还要小的男子名字是傲雪,字凝霜。很奇怪的名字,如此的名字竟然会用在男子的身上,不过是用傲雪的话来说,“我出生的时候正是梅花傲雪凝霜的时候,母亲便是取了‘雪’字为名,一言出生时候,满天飞雪,更是言雪梅傲雪,言梅花香自苦寒来!”如此解释,素素便是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很好,难为这个家伙的母亲了。
傲雪对素素很好,至少没有素素先前所想的那么凄惨,这个男子让素素感到很奇怪的感觉,有时候很斯文,出口成章,素素虽是粗通文墨,却也是知道此人许多出口的句子都是难得佳句,可是有时候却是让人哭笑不得“出口成脏”,让人忍不住脸红耳赤。
最让素素目瞪口呆的是那个美丽如同仙子一般的美仙却是如同孩童般天真可爱,素素不知道美仙为何如此,只是这个美仙很听傲雪的话,而傲雪却是教导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当然这些道理在素素听来却是如同魔鬼的宣言一样,便如此刻,傲雪对美仙说道:“人不能拘束于一时,便是如同武功一般,需要灵活利用,所谓‘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是为政者的要求,而我们便是要学会变通,需要穷则变,变则通!”
“那么是不是说我们没有钱的时候便是可以去找那些富人去劫富济贫?”美仙歪着脑袋说道,她还是记得傲雪说过许多侠客都有在囊中羞涩的时候会劫富济贫,当然济的是贫穷的自己。
素素本以为傲雪会否定,并且矫正美仙的观念,可是傲雪却是抚摸着美仙的秀发说道:“没错,既然他们这么富有,当然要接济以下我们羞涩的囊中,而且我们是读书人,我们不过是那些钱财而已,算不得偷,读书人的事情能算是偷吗?”
素素只能无言地看着美仙被人荼毒了。
而最让素素感到可怕的是,这个男子每次都会在遇上山贼,马贼之流,独自拿上自己怪异的斩马刀,如同一阵风一样向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山贼马贼扑上去,然后便是一场血腥的屠杀,纷乱的血肉,如同雨点一样落下,让素素感到腹中一阵翻滚,脸上发白,而后在阳光下,傲雪持刀傲然而立,身上染上了一层血色的光华。
素素却是没有发现此人身上有一丝的血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没有一丝烟火的痕迹,让素素很难让那个发了疯似的男子与眼前微笑的少年是同一个人。
素素也只能在心中告诉自己此人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
一路南下,这日月上中天时分,众人便在一片林中停了下来,蓦然傲雪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身子忽然如同一阵风一样向着树林中飞掠而去。
“傲雪哥哥,你去哪里?”美仙在后问道,却是得不到回应,也似展开身法跟着傲雪去了。
第十三节 情愫
月色如露。
美仙展开身法,轻盈地如同林间的小仙子一样在树林之间掠过,月色明净似水,树林间“沙沙——”的风声吹动树影婆娑,冷冷地月色,树间投下,如同点点夏夜的萤火一样,早春的花蕊已经送来了阵阵的幽香,凉风送爽,这一阵凉风拂动着美仙三千青丝,月色下朦胧如画,便是阵阵凉风也停下脚步,欣赏着佳人动人的神韵。
“傲雪哥哥,讨厌死了——”美仙嗔道,为着没有找到傲雪而感到沮丧,停下脚步,有些生闷气般跺跺脚。
孩子气的女子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很快,不多时候,美仙已经是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树间掩去了月华重重的光华,在这个树林之中拉下了长长的影子,一阵风吹来,早春犹带着寒意的风让美仙有些颤抖,双手环抱在胸前,美仙突然感到一丝的恐惧。
“沙沙——”的一声,草丛中想起让人心悸的声音,美仙突然想起傲雪曾经给自己的说过的故事,其中不乏鬼魅故事,当时傲雪本是不想要说这些恐怖的故事,只是耐不住碧如的央求,便给两女说了聊斋的故事,当然还有的是傲雪灾网络之上看到的许多灵异鬼怪的故事,足以让两个好奇的女子尖叫不已。
而美仙最喜欢的便是窝在傲雪的怀中听着傲雪说着这些恐怖的故事,当时只是觉得很好玩,可是如今想起来却是让美仙汗毛倒竖,身后一片阴风阵阵的样子,美仙有些后悔当时缠着傲雪说这些恐怖的鬼故事了,因为此刻美仙便是如同小孩子一样害怕。
“沙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美仙陡然间因为惊吓而惊叫起来,小腿一软,竟然是坐了下来,“沙沙——”的声音响起,“吱吱——”的声音中,美仙吐出了一口气,轻抚着不断地起伏着的胸口,看到草丛中窜出一只松树,呆呆地看了眼美仙,便是灵活地爬到树上去了。
美仙一呆,不由得感到好笑,优美的嘴唇微微翘起,带着一丝笑意,可是下一刻便是感觉到一股哭意,心中一股寂寞的感觉涌上心头,一丝害怕还有一丝无措,美仙抽噎着四处走动,找寻着那个让人安宁的男子的怀抱。
林间的风在耳边吹动着三千青丝,每一丝都是让人莫名烦恼的牵桡,沿着月华如水的光华走去,慢慢地一阵光现在美仙的身前出现,美仙不由得伸出手,掩去刺目的光华,当美仙适应这一阵光华的时候,一阵风吹起,送来春花蕊蕊落红,伴着拂动的青丝,风而在抚摸着秀发,那幽幽月色下,那一身白衣。
如雪!
他站在树影之下,凝望着眼前的女子,那一溪清流潺潺地流动着叮咚的清越琴音般的声音,春花烂漫,飘落翩翩的花蕊,随风在两人之间拂动,罗裳轻扬,青丝卷起,月色洒在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上,如同沐浴着神光的精灵一般,而她,便是站在月华之间,翩翩花蕊洒在她的中央,隐隐可以看到那圆润甜美的容颜,一双赤足轻踩着脚下芬芳的花蕊,衣袂飘飘,仿佛便是要临化而去。
绝色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傲雪记得当时的自己便是在这样的月色第一次见到眼前的女子,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一个数岁大的小丫头而已,当时的她好奇的目光如同一泓清水一样看着自己,而自己当时有着成年的心境,两人目光相触,轻轻一笑,宛如在昨日。
傲雪不由得感到恍惚,心中点点滴滴,想起这个时空之中的经历,不由得感到奇异万分,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柔情,望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由得痴了。
傲雪分明看到晶莹的液体从她的颊上流下,一颗颗在月色下宛如珍珠般迷离,傲雪猛然间感到心头一阵抽搐,一阵疼痛涌上心头,让这样的女子流泪是一种亵渎,傲雪心头怜惜,却是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浮上心头,“能够有为自己流泪的女人,也不枉在这世间走上一趟!”
“绾绾!”傲雪轻吐着女子的名字,一时间竟是无言。
“雪!”一声轻呼,怀中已经有一个温热的身体扑进来,傲雪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扑倒在的上,怀中的女子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抬起头来,朦胧的双眼满是泪水,一颗颗打在傲雪的脸上,傲雪霎时间有种幸福得想哭得感觉,伸出手轻轻地将她的泪水拭去。
绾绾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眼中满是喜悦的神色,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两人只是无言相对,有时候,总是千言万语的衷肠,也比不上神情对视。
他深深地凝望她,眼看着她清灵的容颜沐浴在月华下,看着月色在她的脸上如同白玉一般圆润,那美丽的容颜时而莹洁如玉,时而潮红若丹,傲雪忽然涌起一种感慨:“便是如此望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有时候,幸福只是那痴痴的对视。
“噗哧——”一声,绾绾不由得笑了出来,犹自带着泪痕的脸上梨花带雨般显露出两个甜美的梨窝,浅浅地笑着,傲雪不由得一痴,看的绾绾脸上染上了一层胭脂的颜色,羞涩如同小媳妇一样,“呆子!”美人笑着嗔道。
“绾绾,真的是你!”傲雪猛一用力,在伊人一声惊呼中,傲雪紧紧地搂住了绾绾,魔门绝情,绾绾修炼的更是不能够动情的天魔大法,傲雪紧紧地拥住了怀中的女子,脑海中只是想着怀中的佳人。
躺在芬芳的草地之上,飘飘的花瓣如同花床一样,幕天席地,两人紧紧地拥抱在这一片的月色之中,轻扬的青丝从绾绾洁白的颈项之间滑落,落在傲雪的脸上,嗅着幽幽地发香,秀发之上还有着片片芬芳的花瓣,刹那间傲雪感到一股醉人的感觉,便是想要这温馨宁静的一刻永远定格在此。
轻轻地抚弄着绾绾的秀发,绾绾枕在傲雪的胸前,幽幽地说道:“你这个坏蛋,就是欺负人家,还人家担惊受怕的!”绾绾语气幽怨地说道,幽幽地目光地望着傲雪,一只小手轻轻地在傲雪的脸颊之上抚摸着,抚摸着傲雪光华的线条,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唇上,绾绾说道:“以后再也不能够那样冒险了!”
说着,泪水已是落下,每一颗泪珠都落在傲雪的身上,却是如同落在傲雪的心上一样。
傲雪感到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够拥住怀中的佳人,紧紧地,或者在外面怀中的女子是阴癸派这个时代最有资质的传人,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女,可是此刻,傲雪怀中,她不过是一个惹人怜惜的女孩儿。
最让人心动的便是那不经意间的柔弱,只是展现在你的面前。
“以后我都不会让绾绾担心的!”傲雪在绾绾的耳边说道,绾绾眼波流转,双手撑在傲雪的胸膛之上,秀发如同瀑布一样从颈项旁落下,绾绾坐在傲雪的小腹之上,两人暧昧的姿势让风儿也忍不住胡乱猜想。
“相公可是要记住今天的承诺!”绾绾幽幽地说道,傲雪怔怔地望着绾绾秀美的脸孔,美丽的脸孔有些消瘦,下巴也显得有些尖起来,傲雪感到一阵的生疼,“绾绾,你瘦了!”
绾绾展颜一笑,甜美的笑容让人感到眩目,摇摇头,绾绾说道:“人家才没有才没有瘦!”如同小女孩撒娇一样,傲雪不由得心头一热,这样的语气从小到大,绾绾都是如此向着自己的撒娇的,轻抚着绾绾的脸颊,傲雪想起那后世传诵的词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眼前的人儿不正是如此吗?傲雪不由得轻笑起来,一时间感到天地间的喜悦便都是在自己的心间。
“衣带渐宽,也不是只有人家才如此,相公如此多的红颜,转眼可能便把人家抛诸脑后了!”绾绾眼波流转,语气幽怨地望着傲雪,幽幽地说道:“但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相公可能转眼便会忘记人家了,只让人家如同师尊一样!”
傲雪蓦然间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抓住绾绾的小手,抱着绾绾,轻轻地吻着绾绾光滑的面颊,朦胧的眼睛,最后印在鲜红欲滴的樱唇之上,唇间满是芬芳的气息,丁香暗吐,傲雪低头亲吻那两片令他一直朝思暮想的红唇,柔嫩香滑的触感令他荡然魂销,也令他不由自主地想索求更多。
他不懈努力地吮吸着红唇的芬芳,舌尖却尝试着挤开那两排整齐闭合着的编贝,温热的气息,傲雪寻找到那芬芳花蜜的源泉,贝齿微张,绾绾的鼻息渐渐粗重,星眸半张,望着眼前的男子柔柔的目光吞吐着火热的欲望。
是魂梦里刻骨的相思在绾绾此时柔美的嘴角凝结出浓浓的春意么?他感觉到唇与唇的接触间逐渐有玉液滋生、香津暗渡,丁香如同小蛇般在两人唇间嬉戏着。
“呼——”一声轻微喘息声之后,他捕获了绾绾粉嫩的丁香,两人交结痴缠,紧紧地拥抱,绾绾感受到自己整个身体如同没有了骨头一样软在傲雪的怀中,她本是阴癸这代最出色的传人,男女之事也曾学过,如今面对心上人却是羞意满怀,丁香搅缠,芳香盈口,气息如兰,这都足以令傲雪沉醉销魂、欲焰滋生!
傲雪一双手已经探进了绾绾的衣服之中,火热的娇躯软在傲雪的怀中,呢喃的呻吟,柔柔地在傲雪的耳边想起,喘息着火热的情潮,痴缠良久,两人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意犹未竟地,傲雪盯视着伊人那令他爱不释口的香唇,发现她正微张着小嘴,小脸一片红霞,胸口轻轻地起伏着,让覆在雪白胸口之上的手也感觉到佳人急促的心跳,丁香微吐,粉嫩的小丁香下意识地天这鲜红欲滴的樱唇,竟是一股诱人的妩媚,让傲雪一阵火热的心动。
“啊——”绾绾一声轻呼,蓦然间小脸通红,她自然是知道抵在她小腹上的火热之物是什么东西,“坏蛋!”双颊潮红,鼻息微急,虽是娇嗔,却是有着一股诱人的风情,布满红晕的两颊,深陷出两朵深深的梨涡,那似乎是心灵深处散发的喘息声,原来是从那盈润纤巧的俏鼻间发出的,怪不得感觉格外荡人心魄、撩人心神。
在她将舒未舒的眉眼处,樱唇微抿、鼻翼翕动间,已经勾画出一场迷离的春梦;
在她欲合未合的樱唇上,睫毛情抖、星眸朦胧里,已是迷醉成一壶甘美的醇酒。
“不要!”绾绾张开微闭的星眸,娇喘吁吁地说道,一双小手轻轻地按住了傲雪在她怀中放肆着的魔手,雪白的颈项泛着让人张不开眼睛的雪白肤色,偎在傲雪的怀中,气息吐在傲雪得到胸膛之上,绾绾说道:“相公可是要多加努力哦!”说罢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傲雪自然是知道绾绾的意思,他的武功尚差绾绾一筹,若是想要双修,还需傲雪再上一层楼。
叹了口气,傲雪傲雪单手枕着脑袋,另一只手轻抚着绾绾的秀发,绾绾抓住傲雪的手掌在自己的脸颊之上摩挲着,朦胧的眼睛半眯着,喃喃地说道:“相公不能生气哦!”
两人相拥在月夜之下,柔柔的月色洒在两人身上,像是一幅醉人的图卷一样,良久两人方才说起离别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自从傲雪失踪之后,绾绾便是请了杀手组织,发出了天价的赏金要求暗杀宇文阀中的人,江湖本是仇杀的地方,宇文阀更是仇家满天下,在赏金之下,更是有可增长丹药的极天丹的诱惑下,自然是有人向着宇文阀的人展开暗杀。
虽是为能够将宇文化及等高手杀死,却是让宇文家鸡飞狗走,狼狈不堪,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其中精武会更是在擅长投毒的丘锐元带领下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宇文阀毒杀计划,其中成果可喜,至少让宇文阀杯弓蛇影,人心惶惶。
当然最多的是派人打探傲雪的消息,精武会的势力在江南一带颇大,最主要的生意是私盐买卖,还有丹药的买卖,其中毒药、伤药更是江湖中人必备的装备,而春药却是权贵世家追捧得对象,而在东瀛,春药的买卖很火红,那些勃发之时也不过是二厘米的矮鬼对这些春药趋之若鹜,当然这些春药有很大的毒性,会让这些矮鬼更加力不从心,如此它们(是这个代词吧!唉,真是侮辱了这个代词啊!剑啸有罪啊——)更是依赖这些春药,如此循环。
而傲雪此次的消息却是从巨鲸帮中得来,绾绾除了排除精武会的情报堂外,还有向巨鲸帮要求追寻傲雪的消息,因为傲雪当时失踪的地点在扬子江,初时还是局限于江南一带,后来方才向着四方追寻,如此方才找到傲雪的消息,绾绾一听到傲雪的消息便是来到这里找傲雪了。
伊人情重,傲雪不由得拥紧绾绾,说道:“可是苦了你了!”轻轻地络了络绾绾额鬓间的秀发,绾绾任由傲雪轻薄着自己,身体紧贴着傲雪的绾绾自然是知道傲雪此时的情况,轻轻地扭动着身躯,让傲雪心头火热,却是只能逞逞手足之欲,不由得苦笑着。
绾绾看着傲雪苦瓜一样的脸孔,不由阿娇笑起来,说道:“哼,可是记得你那心爱的小侍女?”
“可真是个魔女!”忍受着绾绾引诱的傲雪听着绾绾微微酸涩的语气,轻笑着说道:“如何,吃醋了?”
“哼——”并没有否认,也就是默认了,傲雪压住了绾绾轻轻扭动的身躯,哑着声音说道:“好了小妖精不要动了,再动我可是受不了!”绾绾哼了笑,皱了皱鼻子,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粉嫩的樱唇在傲雪的唇上点着,轻吐着气息说道:“她可是很挂念你哦,常常躲在房中哭泣,哭得眼睛红红的,可真是痴情一片,便是身为女子的我也忍不住怜惜!”
傲雪露出了笑容,双手在绾绾的背臀之上抚摸着,说道:“真是个痴人儿!”
相拥了良久,两人便是站了起来,傲雪娇嗔着抚平自己的衣裳,说道:“都是你——哼!”这样的神态若是被魔门同门看到恐怕会眼珠子也掉了下来吧,傲雪想到。
两人并肩慢慢地走着,傲雪伸手握着绾绾的小手,绾绾心中一甜,对着傲雪露出了如花的笑靥。
傲雪慢慢地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绾绾,当听闻傲雪遇上了数百岁的老鬼之后更是忍不住惊呼,绾绾说道:“我师父说上古有长寿者彭租有八百岁高龄,一直一位不过是传说,没想还真是可以长寿千岁!”说罢,颇为感叹,“那么如果我们晋身天道,是不是可以不死呢?”
摇摇头,傲雪说道:“那些晋身天道家伙可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理解的,我不是与说过那个剑啸吗?那个家伙可是能够撕裂空间,而且天道茫茫,若是真能够那么容易达到的,三大宗师那些老鬼就不会现在半死不活这个样子了,而且那个老鬼不是参悟剑道数百年了还是没有破碎虚空吗?而且他的那个死鬼师父还不是照样挂掉!”
“天道便是如此难以企及吗?”绾绾眼波流转,疑惑地说道。
“也不是这样说的,说难可以说是很难,说简单也不是转眼的事情而已,这天道便是靠人领悟,你能够领悟了便能够破碎虚空,晋身天道,若是不能够领悟,便是好像三大宗师那些老家伙一样一辈子徘徊在门外,若是你能够领悟的,或者片刻便能够破碎虚空,佛家不是有顿悟成佛的传说吗?或者不过是那些秃头和尚顿悟天道破碎而去而已!”
绾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绾绾知道傲雪说起来道理一箩筐一箩筐的,便是当年两人犹在百花谷习武之时,师尊祝玉妍也对傲雪的悟性赞不绝口,只是绾绾哪里知道傲雪这些话不过是看那些武侠小说看多了而已。
“其实这天道又怎么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若不能领悟,便是如同老鬼一样数百年无所获,其中的寂寞无情岂是一班人可以忍受的,便是晋身天道,破碎虚空便又如何?你看天上那轮明月,传说上面有广寒宫,上面有嫦娥仙子。”
“我知道的!”绾绾望着那轮明月幽幽地说道,“那个嫦娥是后羿的妻子,后羿取得了成仙的灵药,却是被嫦娥吃了,然后成仙,住在广寒宫中,可是陪伴着她的也不过是一只玉兔还有只是不断砍柴的吴刚而已,成仙之后反而是无尽的空虚寂寞,反而比不少在自己的夫君怀中!”
嫦娥奔月的故事让很多人都很羡慕,可是又有谁知道嫦娥的寂寞?“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傲雪轻轻地吟诵着后人的诗句,也不知道是感叹还是嘲弄,世人皆是如此,很多时候,失去了方才发现最后的便是在自己身旁。
“绾绾,我可不准你去修炼天道,扔下我一个人!”傲雪说道,绾绾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是有你的美仙吗?哼,没想到我们师姐都要唤你傲雪哥哥,你真是厉害!”傲雪知道这是醋意,女人的醋意便是对男人的重视。
傲雪捏紧了绾绾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着说道:“我可不希罕那什么天道,我只想与绾绾在一起,执子之手!”
绾绾一时间感到喜悦充斥在自己的整个胸臆间,这是眼前的男子第一次向着自己表白吧,绾绾泪眼婆娑中扑进了傲雪的怀中,两人相拥在这片明月之下,紧紧地……
“有人!”蓦然间,绾绾的脸上神色一变,傲雪也感觉到了有人在接近,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
“傲雪哥哥——”身后一个柔软的身躯扑过来,紧紧地搂住了傲雪的腰,傲雪拉开抱着自己的人,正是美仙,美仙哽咽着,脸上犹带着泪痕,看到傲雪便是扑进了傲雪的怀中,“呜呜……傲雪哥哥不理人家……人家好怕……”
抽噎的声音,傲雪从绾绾断断续续的声音中终于知道绾绾竟是在树林中迷了路,而且凉风阵阵的,怕有什么鬼魅、妖怪什么的,不由得感到又好笑又好气,轻轻地抚摸着美仙的秀发。
第十四节 天道
篝火燃烧着。
傲雪怔怔地望着地上的那一堆篝火,豁然不断的跳跃着迷离的火光,雪牙在傲雪的脚下蜷缩着身躯,静静地陷入了梦乡之中,火焰“噗哧——”的发出细微的爆破声,在静谧的夜晚响起。
“桀桀,你可真是厉害啊,老婆这么厉害的!”坐在傲雪的身前的是慕容席,抱着“斩将”,脸上鼻青眼肿的他让人感到很滑稽,“她可是比你还要厉害,真想和她较量一下!”慕容席目光炯炯地望着傲雪怀中的女子,目光如同看见猎物的饿狼一样。
虽然知道慕容席是一介武痴,只是看上了绾绾超群的武艺,可是傲雪依然是感到心中不舒服,一声冷哼,表示自己的不满,冷声说道:“如此看着别人的妻子可是会发生血案的!”
慕容席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望着燃烧的火焰,说道:“真是希望可以与你们再打一场!”傲雪有些怪异地看着眼前如同猪头一样的慕容席,心中想到:“这个小子莫非有了受虐倾向不成?”
感觉到傲雪奇怪地目光,慕容席淡淡一笑,云淡风轻,有些自嘲地说道:“有时候我都会会想起自己的一生,感觉自己的这一声是否正确!”
“这一声?”傲雪不由得嗤笑道:“少他娘的说这些没头没脑的奇怪的话了,你他娘的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龄而已,说什么一生,想是个老头一样!”
“说得也是!”慕容席苦笑道,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明月,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却是感觉我已经很苍老了,这是心境的问题,无关年龄、当年我还只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便是随着家师游历四方,当年这个大隋也还是强大无比的皇朝,谁又想到不过是十数年便是换了境况!”说罢,颇为感叹,当年慕容席曾经跟随着老鬼游历四方,这个天下都在一老一少的脚下留下了痕迹,如今想来都已是物是人非了!
“我当年跟随家师游历天下,一面向着家师学习剑道,一面增广见闻,当时的我还是不知道什么剑道,什么天道,只是因为出生在草原之中,崇拜强大的力量,能够习得家师的武功便是心花怒放,当时还幻想着像你们中原那些侠客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时还真是杀了好几个蟊贼,当了回大侠的瘾!”
虽然不知道慕容席为什么对自己说起这些事情,可是傲雪却是慢慢地被慕容席的话感染,这些都是慕容席修炼武道时候的心境,对于他人很是可贵,也是很私密的事情,这些傲雪都没有理会,傲雪此时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感觉像是两个要好阿朋友在谈心一样,这样的感觉,傲雪在这个时空之中,还是第一次。
“呵呵,你这个小子这个鬼样子整一个猪头一样,还想要做大侠路见不平,不要被那些侠女阿姨大娘什么的当成淫贼就该感谢伸了!”傲雪说道,取笑着慕容席,慕容席脸上胀得通红,喝道:“放屁,老子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吗?”
复又低声说道:“而且我这个样子还不是被你揍成这样的?”说罢颇为愤愤不平,想到自己被傲雪揍成猪头一样,心中便是一股火焰在燃烧,“他娘的,我要报仇!”
毫不理会慕容席的话,傲雪说道:“不要岔开话题了,继续说吧!”
慕容席说道:“还说个屁,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滚他娘的天道,剑道的,现在我终于知道当时师父为什么总是绷着脸,这天道还真的不是人修练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领悟,看到师父修练了几百年,都成了老妖怪了,还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我就觉得心凉!”
“说得也是,这个天道茫茫,也不知道如何修得,倒不如向我这样只是牵挂着自己喜欢的人,倒是好过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领悟的天道了!”傲雪说道,颇为认同慕容席的话,只是慕容席却是苦笑一声,说道:“说起来倒是轻巧,可是我已经无法脱身了,这天道便是如同一副毒药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心中所想的便只有武功一途而已,其余的都没有放在心上,我倒是羡慕你,左拥右抱!”
说罢,颇为暧昧地望着傲雪地怀中的两个美女,美仙与绾绾都在傲雪的怀中熟睡,恬静的脸孔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惊艳,傲雪很温柔地望着两个女子,心中涌上一股柔情,对着怔怔地望着篝火的慕容席说道:“那你倒是可以找个女人,总是可以找到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的!”
“说起来轻巧,我还是努力修炼武道吧,也好完成我的心愿了!”慕容席说道,“这次到江南也是完成我的修炼,这个江南是你的地盘吧?”
傲雪望着慕容席,看着这个一连痞气的家伙,一点也没有在外人面清的冷漠,可真是怪哉!
“我倒是想都是我的地盘,若真是这样都是一方诸侯了,奈何我也不过是有那么一亩三分田而已,还需要努力啊!”傲雪说道,“这倒是不错,如此不是更有意思了吗?凭着自己手中的一柄剑扫平群雄不是很有意思的过程吗?”慕容席说道,“而且这不正好实行那个什么以战养战的计划吗?”
傲雪目光炯炯地望着慕容席,感受到慕容席身上凌厉的剑气,此刻慕容席如同出鞘的宝剑一样,锋芒毕露,傲雪不由得大笑起来,说道:“说得好,如此方是我们男儿的本色!”
沧海横流,方显男儿本色!
“只是有些人却是让人感到很不舒服,这次到死要让这些小丑好好地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若不是如此,这些人可真是以为我是软脚猫吗?”傲雪目光蓦然转冷,眼中闪过深深的恨意,傲雪本不是心胸广阔的人,什么以怨报德,宽恕,都他娘的放狗屁!身为魔门弟子,讲究的便是睚眦必报,更何况此时的傲雪更是在他的功法影响下慢慢地变得嗜杀,若非如此,傲雪这些天便是不会一路大开杀戒,让素素吓得花容失色了!
“是那个宇文化骨吗?嘿嘿,倒是有意思,要我帮你收拾他吗?”慕容席感受到傲雪身上浓烈的杀气,语气平淡地说道,这些天他监管了傲雪这样杀气腾腾的样子,已是见怪不怪了,倒是在篝火旁睡在碧如身边的素素一下子被这一阵杀气惊醒过来,看着傲雪杀气腾腾的样子,脸色发白。
傲雪平静下来,对素素笑了笑,说道:“倒是不用,他对我还有用,而且,我倒是要好好地感谢他!”傲雪说道,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江南吗?”篝火“噗哧——”的燃烧着,这是个迷人的夜晚,“我倒是很期待江南的生活,嘿嘿,也不知道斩将剑下有增添多少度额亡魂?”感受到主人身上杀气,慕容席手中的“斩将”也发出如同金鸣玉震得轰鸣,一道剑气狂涌而出,“嗤——”的一声,地上的篝火火焰蓦然窜出三尺来高。
“不会让你失望的!”傲雪轻轻地抚摸着怀中的女子,语气平静地说道,眼中却是一片血色的狰狞。
第十四节 天道(2)
晨曦时分,小溪边处。
剑光如霜。
慕容席望着眼前的女子,冷汗在自己的额上流了下来,初春的风犹有一丝寒意,可是慕容席身后却是被冷汗打湿了,粘在自己的身后,慕容席目光中流露出骇然的表情。
风动,不带一丝烟火地吹拂着眼前女子秀美的秀发,每一丝轻扬的青丝都有着无限的魅力,可是慕容席却是心下骇然,眼前的这个女子竟是有着如此可怕的修为,比起那个让师父赞不绝口的傲雪更加的可怕。
慕容席身上发出冷然如剑霜的气势,浑身一股剑气在两人短短的空间之中纵横,剑气无形,这是一种武者千锤百炼之后所拥有的气势,可是慕容席的气势在对面微笑的女子面前却是没有丝毫的作用,慕容席感觉不到眼前女子的气势,正是如此,慕容席却是更加地惶恐。
高手!远胜过自己的高手,这是慕容席的评价。
两人之间气机蓦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仿佛是被抽取得丝线一样陡然变得尖锐起来,发出“嗤嗤——”的爆破的声音,在慕容席的气势越来越强的时候,慕容席却是感到一场的难受,自己的气势全然不能够锁定对方,仿佛是一拳击空于棉花之中一样。
“喝——”大喝一声,慕容席动了,在气机之下,仿佛是一潭死水般的气机全然涌动,霎时间风起云动,慕容席的身子仿佛是离弦的箭镞一样,向着前方飙射而去,右手握在“斩将”的剑柄之上。
“铮——”剑锋鸣叫,一道寒芒直刺而出,一股傲然的剑气向着四方横扫而出,一时间,万千剑影重重如同一个个虚幻的影子一般向着身前的女子刺去,纵横的剑气将眼前的女子重重锁住,凛冽的剑气将周围的东西都悉数毁灭。
眼前的女子动了,白色的一双袖子微微拂动,脸上露出了美丽的阿笑容,一时间竟是如同百花盛放,竟是让慕容席心中一阵颤动,心神经世微微失神,身子一点,天魔身法诡异的速度让绾绾在原地只留下一个残影,“蓬!”烟尘迷雾,地上只剩下坑坑洼洼的大小的坑。
慕容席心中惊兆忽生,便是在此刻,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慕容席蓦然变色,一道长长的绸带如同鞭子一样向着慕容席的头脸之上打来,慕容席手中长剑一抖,剑势缓缓地展开,梨花暴雨剑,剑势疾若流星,重重剑势展开重重剑网,只是攻来的绸带却是在真气的贯注下,如同游龙一样,沿着慕容席剑网之中的空隙向着慕容席周身上下的要害攻来。
这绸带正是天魔带,正是魔门阴癸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用极其罕见的材料织成,水火不侵,更是在真气贯注下坚逾钢铁,此刻慕容席便是完全能够体会到这件天魔带的威力,在真气贯注下,这天魔带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向着慕容席攻来,慕容席一柄“斩将”舞得密不透风,在自己的身前布下重重剑网,将攻来的招式完全化解。
“你便是只能够死守吗?”慕容席听到绾绾嘲笑地声音,柔柔地声音如同仙乐一般,却是让慕容席心中一股怒气涌来,“你是剑圣的弟子吧,当年名动天下的稷下剑圣,便是教导出你如此若懦弱的弟子吗?”
“放屁!”慕容席喝道,手中的剑势一变,防守立时变为攻击,便是此时共收转换之间,破绽立现,那道绸带陡然间带着尖锐额破空之声向着慕容席攻来,每一招都有着一个奇异的力量,牵引着慕容席的“斩将”,慕容席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剑仿佛是落在蛛网之中的飞虫一样,越来越凝滞,竟是感到力不从心。
天魔力场!
带着诡异的力量,不住地牵引着慕容席的长剑,慕容席的剑势一窒,竟是露出了破绽,便是这个时候脑后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慕容席大吃一惊,竟是发现另一道绸带向着自己攻来,天魔带,“竟是有两道?”
“喝!”慕容席大喝一声,心中已经后悔不已,方才攻守转换间那短暂的时间差便是成为了破绽,让自己被压在眼前女子重重攻击之下,慕容席此时方才想起自己的师父曾经说过的话:“武功一途除了比拼功力的高下,更重要的是心境的比拼,临敌之时,在心境上的比拼其中凶险更胜过刀光剑影!”
便是方才绾绾不过是一言,便是让慕容席心境变化,冷静全失,这正是武者的大忌,其实绾绾方才更是用上了一些魅惑的精神攻击,如此方才让慕容席心神失却。
落在重重重压下,慕容席感受到惊涛骇浪般的攻击,若不能打破僵局,落在慕容席的下场便是落败,大喝一声,手中的剑芒陡然暴涨,暴涨的剑芒陡然间如同寒霜一样,狂暴的剑气汇聚在剑锋之上,狂风被这股剑气扯动,如同锋刃一样切割着空间,身子向前一踏,在身前留下一个重重的脚印,慕容席身子如同离弦的箭镞一样飙射而去,原地只留下一个虚幻的阿残影。
剑出,剑气纵横,万千剑影陡然消失不见,只有三道巨大的剑刃向着绾绾直刺而来,巨大的剑刃发出清越的轰鸣,“铮铮——”,狂风怒吼,绾绾眼中目光暴现,身体竟是如同带着舞蹈般舞动起来,两道绸带也随着绾绾而舞动,绾绾不停地转折圈子,脚下虚幻的阿影子几乎看不见,天魔力场在这时候轰然发动,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陡然出现。
“蓬——”劲气四射,四方的树木被殃及池鱼,被剧烈的劲风破开,小溪之上,一道道德阿水柱冲天而起,最后化作一场春雨落下,形成一道雨帘,“蓬!”便是这时候,绾绾的身子穿过雨帘出现在血气翻腾的慕容席眼前。
白衣赤足,风吹起绾绾三千青丝,如同跳动的精灵一样。
双手伸到了腰间,红蓝二种异芒一闪而过,绾绾的手中已是出现了一道薄薄的如同蝉翼一样的刀刃,天魔双刃!劲气一闪而过,慕容席只是看到绾绾的身子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清晰,手中的天魔双刃散发着异样的寒芒……
而在这个时候,傲雪却是身在温柔乡之中。
柔和的阳光透过重重的纱幔透进宽敞的车厢内,仿佛是顽皮的精灵跳跃在满是女孩儿气息的车厢内,车厢很是宽敞,可以容纳到十来人,一层粉红色的底色,让整个车厢充满了女孩儿温柔的色调,让人感到一阵妩媚的柔情,车厢的中间是一盏用昂贵的丝绸所制成的灯罩,水晶似的光华在阳光中反射着柔和的光滑,这种吊灯是傲雪其中一个弟子的创意,在江南地区很受欢迎,当夜幕降临的时分,闪耀着柔和光芒的灯光便会透过七彩的丝绸带来奇幻的色彩,仿如梦幻。
车厢中的家具不多,只有四张长长的坐塌,可以供人睡在上面,车厢中还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两杯香气袅袅的香茗正在冒着热气,当然还有几碟香气诱人的点心,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而此时在车厢之中正散发着一阵暧昧的气息,细若管箫的呢喃、火热的喘息在这个车厢之中不住地响起,勾动着人的感官,两具身体此时正在坐塌之上缠绵着。
白皙的皮肤之上满是香汗淋漓,红艳艳的小嘴微微张合着、鼻翼翕动间,火热的气息便是呼出来,星眸朦胧中,一泓春水般的春情荡漾在其中,眼眸中倒影着伏在自己的身体之上的男子的样貌。
“少爷——”一声低喘的呼唤,星眸朦胧,仿佛置身在梦中,梦中,这样的情景总会发生,美丽的女子总是会在夜阑中想念着自己的少爷强用力的占用,一双白皙如玉额臂膀紧紧地搂住压着自己的娇躯的男子,小嘴迷茫间不住地呼唤着自己心爱的人的名字。
不是在梦中,沉重的呼吸,还有自己娇躯之上那真实的被压住的感觉,还有自己男子强有力的占有的那种感觉让她知道这并不是在梦中。
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如兰似麝,而她的风华本来清灵如水的艳,眼角凝结的春情替她添了风流的妩媚,在她绝美惹人珍惜的轮廊上,隐透了一种令人怦然动心的风姿妖娆,使她如一朵空谷幽兰繁华地绽放在他眼底。
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女子的身躯之上抚摸着,带着触电的感觉让女子身上泛起了一层桃红的艳丽,眼前女子这样惹人的风情,朦胧的春意在她红艳艳的脸上如同一泓春水般,令他情不自禁地在他桃红的脸上留下一个个激越的吻,桃花一样的笑颜逐风而生,迎风处化作绮丽的春梦。此刻,傲雪见了丽若春花的容颜,露出了欢愉的醉意,还有伊人赤裸的躯体是如何乱了春红?
一双手在佳人如玉般的身躯上游动着,爬上玉靥羞红,滑落秀颈嫣红,蔓延裸胸烧红,而那原本晶莹如玉,圆润如霜的乳峰,也淡淡地现出粉红隐约其中,浅色的殷红也随着女子的呢喃起伏着,抖动着让人欲狂的情潮,那峰峦起伏的山峰之上一点殷红如若梅花般艳丽,有着令他触目惊心的美丽,如同相思的记认般烙印于心底,令他休想片刻忘记!
星眸紧闭、樱唇微抿,如果忽略满布脸颊间的桃红,眼前的女子就急速翕动着鼻翼,若有若无的娇哼更是撩人心魄般告知于人,春情无限的欢愉。
战栗般的感觉随着男子的动作让满是红霞的佳人感到阵阵欢愉,一双白皙的小手胡乱的在男子的背后动作着,青葱般的手指无意识地滑过身上男子壮硕的身躯,在这个男子显得瘦弱的身上有着让人惊讶的强壮体魄。
娇喘吁吁,随着男子的大力动作,让人沸腾的喘息在男子的耳边响起,仿佛是欢愉的琴音一般,催动人的阿心弦,透过重重粉色的纱幔,阳光暧昧地落在男女赤裸的身躯上,映着艳红欲滴的汗珠在两人的身躯之上凝动。
一声高亢的欢愉,重重的喘息声传来,车厢之中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桃红若美,落英缤纷尽在女子殷红的笑靥之中,但见女子侧身而卧,秀目微闭,发堆男子的胸膛之上,一双小手抱着男子的颈项,小脸埋在男子宽阔的胸膛之中,日光如梦,照着伊人风姿秀美的轮廓,雪白的脸颊上隐隐一抹醉人的嫣红,如风雨过后的艳阳夺目,更显得她容色清丽、艳过春花。
第十四节 天道(3)
朝为云兮暮为雨。
一场欢愉过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日光透过纱幔落下昏红的光华,给车厢之中的两人披上一层艳红的晚衣。
从睡熟中醒过来,贞贞便是感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想起两人在白日之中行那羞人的夫妻之事,脸上不由得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如同盛开的桃花一样。
贞贞痴痴地望着抱着自己的男子,看着他的眉头舒展、嘴角微微翘起,正是呼吸匀称地搂着自己熟睡,心头一阵喜乐涌上心头,一双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眼前的男子,青葱的玉指滑过他好看的眉毛,挺拔的鼻子,还有让贞贞心动的嘴唇,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睡熟的男子的唇,便是他的唇在自己的身上带来一阵触电的感觉……
“好羞人,我怎么会想起这样的事情的?”贞贞脸上一红,脑海中却是想起了两人云雨之时的举动,心头一阵羞涩,满是羞涩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少爷,当年被当成礼物送给少爷的时候,贞贞已是有了觉悟,这个时代的女子又有多少如同自己一样被当成是礼物的?怨恨也只能怨恨自己的命不好了,可是便是那些高楼大院的闺秀也不过是成为家族的筹码而已,至少贞贞遇到了一个怜惜自己的男人,这便是一种幸运了!
贞贞不由得想起与少爷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少爷教导自己武功,与少爷一起,服侍这自己的少爷,当然还有那个让贞贞难以忘怀的夜里,带着满身酒气,少爷成为了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每每想起那晚的风雨,贞贞都会有重惋惜,残红落蕊,不过是一夜风雨,只是少爷却是把自己当成了他人,贞贞总会有种遗憾。
而后,贞贞想起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的日子,害怕自己的少爷便是不会再回来,每每夜里,贞贞都会怔怔地想着与少爷在一起的时日,方才发现原来那些日子竟是贞贞至今最快乐的日子,原来不知不觉间,贞贞心中已是烙下了一个男子的身影……每当晨曦之时,看着被泪水湿透的枕头,贞贞便是在心中祈求着上苍保佑……日复一日,最是断肠思念时,不觉已是衣带渐宽……
一只粗糙的大手在贞贞的胸口上作恶着,另一只手却是在贞贞的背臀之上流连着,不时地伸进真真的双股之间,挑逗着贞贞的情欲,贞贞娇喘吁吁地,身上泛起了醉人的桃红,清丽的脸上浮现出风雨过后的春情,小手按住了在双股之间作恶的大手,却是任由另一只手在胸轻薄的动作,贞贞抬起朦胧的秀眸,看着已是睁开眼睛的男子脸上带着色色的笑容看着自己,贞贞一时间感到心口一阵喜悦涌上来。
“少爷!”贞贞动情地唤道,眼中的泪水却是沿着清秀的脸蛋滑落,点点打在雪白的胸口之上,傲雪怔怔地望着眼前为自己的流泪的泪水,胸口涌上一阵感动,又是一个为自己流泪的女人!傲雪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轻轻地拭去贞贞脸上的泪痕,傲雪紧紧地拥着贞贞,温柔地说道:“莫哭,再哭少爷就会心疼了!”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贞贞小脸埋在傲雪地脸上,小手在傲雪的胸膛上划着小圈圈,这暧昧的动作,让傲雪心头一热,自然地一阵欲望涌上来,身下一阵火起,正是抵在贞贞的小腹之处,贞贞一阵惊呼,脸上如同天上的云霞一样燃烧起来,“少爷……不要……”
欲拒还迎的话语,让傲雪心中一阵火焰熊熊地燃烧起来,轻轻地吻上贞贞美丽的阿眼睛,朦胧的眼睛如星露般动人,一双手已是在贞贞的身上活动开来,傲雪翻身压下贞贞,细若管箫的呻吟再次在这个车厢之中响起,泛起热切的情潮……
整个身体躺在冰凉的溪水之中,任由浑身湿透,慕容席目光望着燃烧着的云霞,怔怔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周身骨头更是像是散掉了一样,冰凉的溪水搭在身上的伤痕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他娘的,真是疯婆子,怎么跟她的男人一样的德行,都喜欢专门揍人的脸的!”低声地骂着,慕容席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气,“真是丢人啊,要是被师父知道自己被一个疯婆子凑成这个德行,师父一定会将自己逐出师门了!”
有些自嘲地说道,慕容席不由得想起了与绾绾交手时候的情形,那诡异的天魔力场,还有那闪烁着寒芒的天魔双刃切切实实地切割着自己的肉体,诡异的步伐,让慕容席不由得心中发寒,那个女人真的将手中的刀刃在自己的身上招呼着,慕容席心想,若非看到那个女人避开了要害,看她的样子可真是要自己的小命了。
此时,慕容席倒是没有丝毫的怨恨,绾绾的攻击狠辣无比,慕容席很多次都知道若是那一双诡异地刀刃在自己的要害,如咽喉上招呼那么一下,他便是要过奈何桥了,同时慕容席不由得感到一阵泄气,“他娘的这对夫妻都他娘的是变态,也不知道武功是怎么练的……哎呦……”
脸上一阵疼痛,鼻青脸肿的慕容席用冰凉的溪水敷着自己的脸,一旁传来一阵娇笑声,慕容席瞳孔蓦然收缩,他竟然感觉不到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时在自己的身边的,这能惶恐地望着一身白衣,秀美的赤足轻踩在溪边的一颗湿润的湿透上的美丽女子。
“公子在此处说着女家的不是,可是对奴家有何不满?”绾绾哀怨的声音传来,幽怨地眼神,便是便是风儿也忍不住感到怜惜。
“少他娘的说那些恶心话了,你这个婆娘想要干什么?”慕容席怒声吼道,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也不提慕容席现在的话语如何额粗俗了,绾绾脸上的神色一滞,便是像是受了委屈的弱女子,欲泫地说道:“公子为何如此凶恶对待奴家?”
“少他娘的说这些让人浑身难受的话了,你还是对你那口子说这些话吧,我可不想被那个家伙提刀追杀!”慕容席说道,绾绾娇笑起来,说道:“你脸上可真丝可爱!”
慕容席神色变色很难看,本是还淤青的脸上硬是被绾绾修理得像是猪头一样,其实绾绾这么做倒是傲雪教的,用傲雪的话来说:“他娘的这种人就是那种武痴,一个痴人,美色权力财富什么的在他这种人的眼里都他娘的比不少武力,你去奏得他娘的都不认识,她就会服服帖帖的,嘿嘿,到时候又是一个好用的大手啊,桀桀,这样的大手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个阿!”
当时的绾绾只是娇笑,却是没想到这个方法还真是管用,因为接下来慕容席说了这么一句话,“不就是怕我逃掉了,你们少了个打手吗?我他娘的跟着你们混了,只要你们让我武功突飞猛进,有酒喝有肉吃,有架打就好了!”慕容席说道,他的话说得很粗俗,一点也不像他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却是很实在,他是一个武痴,追求的是实力,“只要最后领悟剑道,或者是晋身天道就好了,我就卖命给你们这对恶夫妻了!”
于是,慕容席,日后再天龙时代中慕容复这个衰神的祖宗便是这样卖命给傲雪这对无良夫妻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到你的相公那里?”慕容席看到绾绾还在说道。
“他可是在风流快活,切身怎好打扰相公的好事?”绾绾好不知道谦虚如何写的,说道:“奴家克斯相公贴心的小妻子!”
“呵呵!”慕容席干笑着,他可是知道眼前的女子正是魔门弟子,阴癸传人,用江湖中人的话来说便是妖女了,慕容席可真是看不出这个女子与贴心是否真的有关联,当然这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的了。
“你不吃醋吗?”慕容席好奇地问道,只是这语气怎么有种挑拨两人夫妻关系的感觉?
“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绾绾问道,平静地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看不出是怎么样的心情。
※※※
一叶扁舟荡漾在群山之间。
两岸连山,群山连绵,重岩叠嶂,隐天蔽日,不时地看见葱茏绿意,江水湍急,激起千堆雪拍打着江中礁石,卷起道道白浪如龙,群山峻岭,怪石嶙峋,白云深处,一阵阵的猿鸣传来,竟是带着几许的凄凉断肠。
船上男子一身锦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英俊的面孔,自信的笑容,还有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让船上的姑娘家忍不住一阵心动,都在芳心之中偷偷地想着这个俊俏的男子。
“啪!”的一声,手中的折扇已是打开,扇子之上正是一朵大红的牡丹,旁边用好看得隶书写着两行小字,正是“醉眠群芳自逍遥,俯仰红尘独自在。”轻摇着折扇,这个男子说不出的风度翩翩。
蓦然间男子神色一滞,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自诩历遍群芳,看过无数角色美女,也曾凭着一手丹青妙手,画过美人不少,能入他画卷的皆是绝色美人,自有一番不同的动人之处。
可是他眼前的无疑是一个仙子,是的,仙子!
轻舟之上,一人一蒿,一身白衣,女子凝立在舟上,淡淡的神色,却是有着一种羽化出尘的气质,仿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淡淡的眼神仿佛可以看透心神,便是风儿也为之失神。
似乎是觉察到男子的目光,女子向着他微微一笑,那圣洁的笑容便是如同仙子一般倾人城国,回眸一笑百媚生,惊鸿一瞥,已是罪人心肺。
脚尖一点,男子身子已是如同一叶鸿毛一般翩翩飞下,手中的折扇打开,一身白衣,衣袂飘飘,不似人间中人,看的传中的女子更是春心荡漾,芳心暗许。
落在舟上,还没有说话,那个白衣仙子已经开口说道,柔柔地声音,竟是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的感觉,“这位公子,不知道有何指教?”
“在下侯希白,只是想要结识姑娘而已,并没有任何不轨的企图!”白衣男子说道。
“原来是多情公子,久闻公子大名,不想今日有幸一见,小女子师妃媗!”白衣仙子说道。
“原来慈航仙子,素闻慈航执白道牛耳,今日见师仙子果然名不虚传!”侯希白说道,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是慈航静斋的传人,侯希白心中叹道,也只有慈航的传人才有如此仙子般的气质。
两人一阵交谈,侯希白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的看着师妃媗,师妃媗只是有礼地与侯希白交谈着,让侯希白感到不离不远的距离感,一颗心有种奇怪地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并没有从其他的女子身上感觉到,待知道师妃媗有意到巴蜀,侯希白说道:“巴蜀风景美丽莫过于曾有托孤之事的白帝城与三峡,《水经注》:‘有云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竟然仙子有此雅兴,不若同此一游?”
师妃媗点点头,微微笑道:“如此就打扰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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