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波澜




第一节 暗夜(1)
  远山如黛,和风煦煦,此时已是春日繁花似锦,天地间一派柔柔的春se。
  天色微明之时,此时正是晨曦时分,太阳还没有升起,只是露出微微的红光,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在青草野花之中,让森林上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若隐若现,仿如清俏的新娘幸福而羞涩的微笑。
  雾气随着太阳的升起而逐渐消散,一阵风吹过,摇曳生姿的树叶沐浴在阳光中晃动着婆娑的身姿。只是清晨的优美却被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所打破,原本应是宁静的树林中却布满了血腥的残肢断骸,被撕碎的肢体洒满了整个空旷的地上,暗红的血液已经与地上黝黑的泥土混合成一团团红黑物体,发出浓重的腥臭味,被打断得刀剑横七竖八地插在地上,似乎在诉说着这里不久之前曾经发生过一场屠杀。
  一阵微风吹过,数道身影出现在此处,看到地上浓浓的血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个矮胖的男子蹲下身子去,用手将地上的血迹粘起,感受着地上血迹的适度,这些血迹还没有干透,闻了闻,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传来,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肥矮,怎么样?”
  “血迹还没有干透,应该是发生不久,嗯,大概是个半时辰前的事情吧!”矮胖的男子说道,这个男子虽是身形臃肿,可是圆圆胖胖的脸上却是有着一双让人难忘的眼睛,半眯着的眼中闪烁着丝丝精光,让人感到这个男子并非池中之物。
  而这个男子身旁的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长得有点像是灵长类动物,男子说道:“矮胖,这些马贼也太狠了吧,既然抢完了也就算了,还要杀干净!”“猴子,你可是不知道,这些马贼可是没有人性,你看这几个女的,不就是被凌辱过!”说话的是一个一身青袍的男子,腰间挂着一个葫芦,顺着这个男子的手看去,矮胖与猴子正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已是破坏了大车厢前正是躺着数具赤裸裸的女尸,尸体上斑斑点淤青还有私处白浊的污秽正说明着这些女子的遭遇。
  “他娘亲,这些家伙可真是没有人性!竟然比我们圣门还要残暴!”说话的是矮胖,此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为着这些可怜的女子的遭遇而愤怒,只是他身旁的青袍男子却是一巴掌打在矮胖的脸上,让矮胖胖嘟嘟的肥肉像是波浪一样抖动着,“他娘的,你说什么屁话,我们圣门可是不会做这些勾当,江湖中传言我们圣门如何不堪都不过是那些名门正派诬陷我们而已!”
  “他娘的,要是矮胖你的话让师父听到了一定让你试药一个月!”一旁的猴子也是一巴掌打在肥矮上,肥矮哭丧着脸说道:“这可是我的不对!”复又说道:“师祖不是说过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是圣门弟子的吗?不要说了!”
  “他娘的,可是你先挑起的!”猴子与青袍男子说道,同时一脚揣在肥矮的屁股上。
  “好了,不要玩了!”青袍男子看到肥矮脸色不豫,说道:“你们不会是想让你们师父试药吧!”猴子与肥矮听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赶紧动了起来,“嗯,是这个方向去的,我们快跟上去吧!”
  说罢,三人展开身法,随着地上留下的马蹄印记掠去。
  阳光洒下,地上是香草芬芳的气息,此时正在树林的一处,正有着一大队的人马在此,而人马很明显是经过训练的精英,此时正是笔直地站立着,他们身穿着黑色的劲装,腰间挂着一把如同新月的弯刀,这些弯刀正是傲雪从电视上看过的,傲雪记得这些万到底血槽很深也很长,刀背加厚,很利于劈砍,正是从扬州的铁匠铺子中定作的。
  只是虽是定制,可是这些弯刀的质量却是并非精品,傲雪已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到东溟派中定制一批的武器出来了,这些人马正式刘华所训练出来,傲雪将自己以前在那个时代的训练方式告诉了刘华,虽是知道不多,可是傲雪要求刘华将这些人训练成绝对忠诚的战士,而具体的训练傲雪却是并不理会,只是从这些人对刘华恐惧的神色中也就知道这些训练并非容易。这些人笔直地挺立着,身上竟是有着一股凶戾的神色,身上的气势如同一阵龙卷一样散发开去,竟是将树林落下的绿叶席卷而上。
  杀气,从这些人的身上赫然可以感受到一阵浓烈的杀气,在真气运转下,竟是有着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道,让这个空中如同蒙上了一层血红的烟雾,这些汉字方都是竹花帮中的精英,在竹花帮的帮众中挑选出来,而这挑选的标准首先正式要杀过人。
  而在这些人的前面,此时傲雪正靠在一棵树上,神色轻松,身后正是贞贞,半跪在傲雪地身后为傲雪捏着肩膀,而张三等人正在傲雪地身前,呈现出半扇形坐着,他们中除了小玻璃正在扬州中炼着药,此刻傲雪的徒弟都在傲雪地身前,目光中张三他们的脸上慢慢地扫过,自己的这些徒弟已是很久没有叫过他们什么了,自从傲雪将自己的天魔变功法传授给他们后,傲雪也就实行放羊政策,让他们自己去捣鼓自己的功法,而他们修练的方法却是到附近的武馆中踢馆,苏杭一带动武馆竟是被这些家伙都提了遍,在长生诀神妙的恢复功效下,这些家伙竟是有着长足的进步。
  微微笑着,傲雪对他们的进度还是很满意,而这些家伙也不由得吁了口气,他们发狠地修炼也不过是因为傲雪说了句:“若是你们的武功我不满意,你们可是等着我的特训!”虽是不知道师父的特训是什么样的玩意,可是这些家伙当初可是被傲雪狠狠地蹂躏过,每当想起傲雪当时微微地笑容,就是已是一帮之主动张三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出去探路的人还没有回来吗?”傲雪问道,本事对这次的行动没有什么兴趣的,只是因为初次当强盗有些兴奋而已,如今大天下已不再是升平盛世,山贼马贼可是流窜在各地,于是傲雪的这个无本生意也将会一本万利。
  “师父,查探的人已是出去了,他们都是弟子中轻功最好的,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回来了。”说话的是旌德,此时竹花帮已是更名为精武会,下分四堂,为风霜、雾霭、晨露、暮雨,为竹花帮四堂演变而来,更是在四堂之外设立了“乌鸦”,为情报暗杀组织,由旌德与海滨二人掌控。
  点点头,傲雪说道:“今天是发市的日子,你们这些家伙都给老子好好地干活,不要弄砸了!”此时傲雪脸上猛地服现出狰狞的神色,话语也变得粗鄙起来,可是却是很对这些汉子的脾性,张三等人站了起来,吼道:“是!”
  一股凌厉的气势从张三多身上散发出来,而身后如同雕像般挺立的大汉身上也发出一阵惨烈的气势,和着张三等人的气势,大声吼道:“是!”这一阵吼叫如同轰雷般在树林中扎想起来,树林中的飞鸟受到惊吓一阵地纷飞,强烈的气势竟是让空气仿佛降低了数度,似是有着百忙忙道寒霜落下。
  看着这些汉子脸上流露出兴奋的神色,傲雪不由得心中想到:“还真不能对他们好好说话!”而身后的贞贞却是目光朦胧地望着傲雪,心中想到:“少爷现在的样子很有男子气概!”
  不多时候,一阵清风吹过,片片树叶落下,傲雪抬起头来,已是看到三个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恭敬地跪在傲雪地面前,说道:“师祖!”虽是看到傲雪如此年轻的样貌,可是三人都知道正是此人让他们可以有着此刻的身手,他们丝毫不敢怠慢,傲雪挥了挥手,让这三人起来,三人方才向着自己的师父问号。
  “如何?”傲雪问道,看着三人的样子,傲雪不由得感到好笑,这样的搭配可是真够绝对,三人正是肥矮猴子与青袍男子,看着三人的装束,傲雪却是有些纳闷,因为他的徒弟中都是一身青袍,而那些门人也是如此,他们都很自觉地模仿着傲雪地衣着,这让傲雪有种古怪的感觉,自嘲道:“我可不是模特儿!”
  “启禀师祖,已是查明了他们的巢穴,就在这附近的一处山腰上,那里有个寨子!”说话的是青袍男子,此人的绰号为青眼,正是三人的领头,点点头,傲雪说道:“可是知道他们的财宝都金子都收在何处了?”傲雪问道。
  点点头,青眼说道:“已是知道!”说罢竟是拿出了一副地图出来,上面寥寥数画勾勒出了那个寨子的地形图,更是注明了地点,看到这个详尽的地图,傲雪有些吃惊,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男子,不由得对青眼另眼相看,“可真是人才啊!”傲雪心中想到,“以后就让他去刺探机密好了!”此时的傲雪已是决定了如何使用青眼了。
  在青眼的讲解下,傲雪等人已是知道了这个寨子的地形,看着这个寨子,正是依山而建,这个山寨都是挺大,在这一带算是实力很大的马贼,为祸一方,这时候傲雪一掌拍在这张地图上,说道:“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旌德给我去放火,然后的事情你们自己折腾吧!”说罢,也不管自己的徒弟面面相觑的模样,拉着贞贞,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师父可真是……”张三等人面面相觑,竟是有些哭笑不得,似乎自己的师父一直都是这么懒得吧,几人也只好好好商量怎么做了,好不容易方才将晚上的行动确定了下来。
  夜色深沉,星海黯淡只有微微星光,微风吹过让树叶摇曳着婆娑的身姿。
  这时候几个巡夜的汉子缩着脖子走过,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只是这时候的夜间犹有寒意,巡夜的汉子嘟囔地低语了数句,在马房中转了几圈也就走了。
  待到巡夜的大汉离开了,马房中方才出现两道人影,“肥德,这山寨子可是有够有钱的,你看这些马,啧啧,可是让人眼馋!”说话的正是一身黑衣的海滨,脸上挂着猥亵地笑意,打量着这个山寨的马房,看到这个马房很大,里面都是高头大马,虽然不知道这些马的优劣,只是两人也是知道这些强壮的马匹可是值钱的玩意。
  “可不是,这真是比我们精武会有钱多了!”旌德感叹着,精武会此时可谓初创,虽是有着竹花帮的根基,只是还是困难,这不小玻璃还是在扬州中拼命地捣鼓着春药挣钱,旌德一只手也抚上了一只高头大马的马头上,这只大马并没有抗拒,很亲热地摩挲着旌德的手,打了个响鼻,热热点气息喷在旌德的脸上,让一旁的海滨啧啧称奇。
  “可真是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一旁的海滨嘲笑道,旌德一脚揣在海滨的屁股上说道:“他娘的,这是惺惺相识!你小子懂个屁!”说罢很亲热地抚摸着这匹马的鬃毛,“好了,快干活吧,可不要让那些人等急!”海滨不耐烦地说道。
  两人将马房中的马匹都放了出来,也有一百多匹的数量,海滨一拍其中的一匹马的臀部,马吃痛不由得一阵嘶鸣,狂跑起来,而周围的马匹也跟着受惊一同狂奔起来,一百多匹的马匹在黑夜中四处狂奔,带起一阵阵的烟尘,在这个山寨中横冲直撞。
  旌德与海滨哈哈大笑,掏出了火折子,一把扔在草料中,不多时候,便是一阵火光冲天而起。
  “快啊!我们可是要赶下一场的!”旌德吹促道,“知道了”海滨说道,两人如同一道啊黑影般向着山寨中掠去。


第一节 暗夜(2)
  一阵火光冲天而起,整个山寨都被这一阵火光照得通红,整个山寨都被这一阵的火光惊动,“他娘的,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着火了?”一个衣裳不整的大汉从房中气极败坏地冲了出来,看到整个山寨竞都是起了火,不由得抓住了一个喽罗吼道。
  “寨主,小的也不知道!”看着寨主铁青着脸,这个喽啰可是赶忙溜走,这时候,一个身穿红衣的汉子步履匆匆地向着寨主走来,脸上满是急切地神色,看到这个红衣汉字到来,寨主脸上的神色不由得好了下来,说道:“是兰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都地方着火了?”兰武缓了缓呼吸,沉着脸说道:“寨主,可能是有人放了火!”“你是说有人要来对付我们?”
  看到蓝五点点头,寨主说道:“那查出是何人放火没有?”兰武摇摇头,正待说话,却是听到一阵战马嘶鸣的声音,而后却是看到火光中四处狂奔到战马,将那些山寨的人撞的人仰马翻,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寨主脸上铁青,对兰武说道:“你给我去将兄弟聚集起来,不要让他们乱,还有不能让这些战马受伤,这可是我们的宝贝!”说罢,却是转身走进了房中,抽出了挂在墙上的一把血红的弯刀,冲出房间,低声骂道:“他娘亲的,是那个不长眼的到老子头上动土了?”
  这个男子正是这个山寨的头领,长得络腮胡子,样貌却是北地大汉的粗豪,脸上有一条猩红的如同蜈蚣一样的胎记,醒目地印在右眼旁,这个大汉带领着这个山寨的马贼正是让四周闻风丧胆的黑旋风马贼,而这个汉子正是他们的头领,名为张东平,使一口赤红弯刀,本是某个小股义军中头领,却是被隋兵击溃后收拾了残部来到这里霸占一方。
  “你就是红蜈蚣张东平了吗?”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让张东平火冒三丈,张东平脸上的赤红蜈蚣印记可是他的忌讳,这个“红蜈蚣”本是地方上深受这些马贼的祸害取得外号,让张东平恼火不已,如今听到有人说说出这个名号定是火冒三丈。
  “什么人?”张东平大声吼道,这时候只听到“嗤!”的一声,一个破空之声传来,张东平蓦然感到腿上,张东平不由得跪在地上,这时候,张东平此时感到一阵冷风吹过,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张东平竟是看到一双红色的小绣鞋,头起头来竟是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柳眉如黛,琼鼻,樱唇,这时候这个女子家竟是对张东平微微一笑,张东平竟是有种月亮也为之失色的感觉,只能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女子。
  “嗤!”的一声破空之声再次传来,张东平只感到胸口一阵巨力传来,张东平竟是被一阵巨力抛飞,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一阵血气翻腾,捂住胸口勉强地站了起来,却是看到那个白衣女子正站在一个少年身后,正给他捏着他的肩头,身前是一个俊美的少年,此时正坐在一张石桌前,翘起了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张东平。
  “你们是什么人?”张东平吼道,只是这个少年眯着眼睛,却是否有着一阵寒意传来,只看到这个少年食指与拇指一扣,一弹,只感到一阵劲气传来,张东平再次被抛飞了出去。
  “你就是红蜈蚣?”张东平的耳中传来了这个少年的声音。
  而在山寨中火光冲天的时候,山寨不远处的树林中,张三看着山寨中冲天的火光不由得嘿嘿地笑了起来,挥一挥手,说道:“旌德他们已是举火为号了,所有人准备出发!”此时张三身后的大汉不由得沉声应答,这些身穿黑色的劲装的汉子身上发出凌厉的气势,因为张三多话正在兴奋着,一旁的刘华却是摇摇头说道:“这些小子可真是沉不住气!”
  夜色如霜,对于今天的黑风马贼来说是一个可怕的夜晚,首先是不知道什么人竟是在马房中放火,而且马房中的战马竟是因为受惊而四处地逃窜,也不知道将多少的人撞伤,而山寨中更是四处起火,只有并非白痴的人都知道今夜肯定是有人来找场子,对于这些无恶不作的马贼来说,良心已是不值钱,可是却是害怕某天受到天谴。
  山寨中惨叫声不断地传来如同厉鬼般让人毛骨悚然,此时的火光如同天上的晚霞一样将所有的云彩燃烧殆尽,在这个夜空发着绚烂的光彩。
  将手中的大刀扬起,张三此时并没有说话,满天的火光照在张三的脸上如同雕像般,身后的大汉却是纹丝不动,只是他们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股兴奋的神色,猛然将手中的大刀挥下,因为真气的灌注而颤抖不已到大刀在空中竟是划出了一刀可见到痕迹,张三吼道:“杀!”虽是只有一个字,张三身上的杀气如同一阵旋风一样席卷而过,竟是带动着周身的空气,而身后的汉子也不由得因为气机的牵引发出更加强大的杀气,这一阵的杀气竞仿佛一道龙卷,冲天而起,将满天的大火光冲散。
  “出发!”沉声说道,张三身后的汉子都不由得运起了轻功身法,这些轻功身法都是有这些汉子各自领悟出来,各有各的特色,在傲雪法师自然的宗旨下,这些汉子都是从自然中的领悟出自己的轻功身法,当然他们的轻功底子正是傲雪天魔迷踪的最基本部分,正是提气的功法。
  如同大鸟般向着黑夜袭掠而去,刀锋在黑夜闪烁着诡异的寒芒,如同死神唇边冷寂的笑意,这些大汉的武功已是非同小可,他们所修练的正是被傲雪所篡改的长生诀,这些功法虽非原版的长生诀可比,却已是不凡,短短时日,这些汉子的武功也是与当初有着云泥之别。
  “阿七,你带着晨露堂的兄弟将这个山寨的财宝都取走,快点,若是少了的话,也不用我说,师父他老人家可是会狠狠地惩罚你!”张三一道将一个马贼砍成两段,这些马贼的马上功夫非凡,可是下马之后却是只是寻常身手,而阿七正在张三身旁,听到了张三的话不由得回过头来说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的吗?”说着,一刀将从后偷袭的马贼砍翻,伸手说道:“地图给我!”
  “晨露堂的都跟着我来!”拿着地图也不说话,只是带着地图向着山寨中放着财宝的地方跑去,而张三却是说道:“这个阿七可真是心急,不过想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大的事情……哎呦,他娘亲的,不要弄伤那些马匹,这可是很值钱的!要是被师父老人家知道可是会剥了你的皮!”张三大声地吼道,看着一个帮众将马匹弄伤了不由得感到心疼,这些战马可是很值钱的,而且现在帮会中可是奇缺战马啊,此时的张三当上了帮主之后,可是知道这个运转一个大帮会是如何的辛苦,只是想到自己的师父年纪轻轻的却是被人称做老人家却是心头古怪。
  “你们是什么人?”张东平大声地吼道,只是在这个少年的目光下,张东平却是感到一阵的心寒,心中想到:“此人的气势很凌厉!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的瘟神。”耳边却是听到不断地传来的惨叫声,心中已是知道此刻山寨中已是被人袭击。
  “黑风马贼,可真是赫赫有名,我可是从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你们的名声!”少年半眯着眼睛,身上却很是一阵强大的气势向着张东平威压而来,张东平只感到胸口一阵巨力传来,不由得吐出了一口血,脸上苍白如纸。
  “你想怎么样?若是想要钱财,我可以付给你,只要你……”张东平虚弱地说道,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被少年打断了,“你的钱财都会是我的,想来你抢劫这么多的地方,已是颇有钱财吧,没有想到竟是便宜我了!”少年说道,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此时的张东平已是知道这个少年已有杀自己的心意,虽是忌讳这个少年的武功,可是死亡面前,却是让人放开了恐惧,“他娘的,你不让老子活,老子跟你拼了!”说罢,抄起了手中的刀,向着这个少年砍去,“真是不知死活!”少年一声冷哼,张东平也不知道少年是如何出手的,手中的赤红弯刀已是被夺去,自己却是被一股大力袭来,整个身躯不由得向后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张口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铮!”的一声,少年一指弹在手中赤红的弯刀上,刀身发出哀鸣般的颤抖,少年挥挥手,手中的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妙的刀光,竟如同重峦叠嶂般奇峰突出,倒是如同面面浪潮涌来,四周的空气在刀势的牵引下竟是形成了一道漩涡。
  少年挽了个刀花,收刀,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弯刀的刀身,刀身在少年的抚摸下竟是发出丝丝的寒气,刀身不断地颤抖着,“还真是把好刀,只是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凶气很重,虽是好刀,只是也太难看了,留下来也是浪费地方而已!”说罢竟是一指弹在刀背上,只听到“铮!”的一声,刀锋不断地哀鸣,最后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声,最后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张东平恐惧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这把弯刀本是利器,是张家先祖早年所得,相传为异人所送,锋利无比,寻常刀刃难以抵挡,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是单凭这么一弹便将弯刀折去,端地是可怕异常,张东平心下已是大怯,这些马贼本事凶狠之人,而遇到比自己更加凶狠的便变得畏惧,如今张东平正是如此情况。
  “大人饶命!大人绕过小人!”张东平竟是磕着头求饶道,这样的变故让少年不由得愕然,口中喃喃地说道:“这不是要大义凛然地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道吗,怎么那些好汉不都是这么说的吗?”身后的女子听到自己的少爷这么孩子气地说着,不由得“噗哧”一声娇笑出来。
  “小人不是好汉,求大人饶命,小人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作人,求大人绕过小人!”张东平听到少年说道,不由得求饶道,“娘的,真是丢人!”少年低声骂道,却是一指劲气弹出,让张东平动弹不得,更是点了张东平多哑穴,少年对身后的女子说道:“贞贞,去解决他!”
  此少年正式傲雪,而身后的女子正是贞贞,贞贞有些犹豫,看到贞贞的脸色,知道贞贞便是害怕杀人,傲雪说道:“贞贞,我门中人可是不能害怕杀人,而且你是我的侍女若不杀人日后我有危险你如何保护我,何况除恶既是扬善!”此时代傲雪已是贞贞的心中所想,知道贞贞一直把自己定位在自己的侍女,还有一种莫名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心思,虽不知道为何,傲雪却是乐得如此。
  听到傲雪的话,贞贞点点头,此时一阵恶臭传来,张东平竟是因为害怕而失禁,下身竟是一阵黄色的液体流出,傲雪不由得鄙夷地看着张东平,心中想到:“还以为他像是梁山那伙人一样,没想到竟是如此不济!”而在张东平恐惧的目光中,贞贞的小手身想自己的腰间,之间一道寒芒闪过,张东平的脖子间已是划过一道红印。
  贞贞收回软件,却是像是受惊的小鸟一样投到了傲雪地怀中,怯生地唤道:“少爷!”傲雪一边轻抚着贞贞的臀背,安慰着贞贞,一边却是在贞贞的娇躯上游走着,不久便让贞贞浑身发软,一脸红晕地软在傲雪地怀中。“好了,我们去看看,这个人房中可是有什么多宝贝!”拍了拍贞贞道翘臀,在贞贞的娇呼声中,拉着贞贞进入了张东平的房中。
  而此时外面正式一片的火光不断地惨叫声,此时张三等人已是将局势控制了下来,张三吼道:“给我将这些马贼都杀干净了,那些马可要好好地抓住,不要让它们跑了!”在张三的大吼声中,今夜是一个难眠的夜。


第二节 丹阳(1)
  清晨,庭院中,日光点点,满树的花蕊散发着阵阵地幽香,繁花似锦,这里是临近岭南的一个山庄,春风拂过,让人感到一阵勃发的生气。
  清晨的阳光照在这个庭院之上,此时李春已是凝立在这个庭院中,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拿到紧闭着的朱红的大门,门上是个大红的“福”字倒贴着,身穿着一身华袍的李春身上已是沾满了清晨露水,刚毅的脸上此时正是浮现着呆呆的傻笑,竟似是一个情窦初开的羞涩男孩。
  这里是李家庄,自从那个名为绾绾的白衣女子来到这里也是三天了,三天的时光如同流水一样流过,李春从来不曾发现原来时间竟是过得如斯的快速,快得让人恼怒,虽然知道这个女子的美丽,可是每次看到她都不由得泛起惊艳的感觉,这样的女子只能是存在在仙境中的仙女,李春竟是发现每次在绾绾的面前,自己竟是说不出话来,“像个傻瓜一样!”李春呆呆地自嘲道。
  “呆子!”当绾绾娇笑着对着自己说道德时候,李春似是可以看到绾绾眼中的狡黠还有一丝让人心醉的柔情,竟是让李春呆呆地傻笑了半天,这样的情形让已在李家多年的李叔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
  此时代李春正是早上修练完毕,之后便是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渴望,想要看一看绾绾,虽是隔着面纱,只是可以看到绾绾满是狡黠的目光,李春便是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从来不曾心动过,李春容貌刚毅更是身手不凡,在这里正是大家闺秀的理想的夫家,只是李春却是没有心动的感觉,这样的情况让李家太公急在心头,给李春讲过很多的女子,都是貌美如花,温婉可人的女子,只是李春都是看不上眼,被逼得急了,李春却是扔下一句:“大丈夫立世当效霍去病,天下不靖,正是我辈建功立业之时!”
  可是如今李春却是感到自己竟是陷入了绾绾那柔情的眸子中,不可自拔,虽是短短的数日,可是李春却是深信自己已是喜欢上了这个精灵般的女子,在她的面前,总会有着怦然心动感觉,李春不止一次想要向着这个女子提亲,可是却是在她似是柔情似水的眸子中胆怯下来,那眸子中赫然是有着一丝的冷淡,让李春害怕绾绾会拒绝自己。
  只是李春心中却是煎熬难受,这样的美人,这样精灵的女子,都是让李春觉得可以一声呵护的女子,李春害怕让这个女子受到伤害,当这个女子不止一次地提到要到扬州去,李春分明可以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特殊的意味,说不出的动人,李春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失去这个女子,在这个女子的面前,李春竟是有种自卑的感觉。
  阳光很温柔地洒在李春的身上,让满身汗水的李春有着暖暖的感觉,阳光中的李春如同一尊雕像一样,只是旁人不知道如今这个男子却是心中忐忑。
  伸出手想要敲门,只是这个手却是迟迟不能落下,脸上的神色百变,最后终是落在半空,耷拉着脑袋,竟是没有勇气敲门,这时候只听到“咯吱”一声,门已是推开,绾绾此时走了出来,“李公子!”柔柔的声音如同天籁一样让李春不由得沉醉。
  呆呆地看着此时的绾绾,心中经惊艳的感觉,很明显此时的绾绾刚刚起床,刚刚梳洗完毕的绾绾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得气息,美丽的眼睛上还有着氤氲的雾气,身上有着无美的神色,红艳艳的小嘴正刺激着李春的神经。
  “绾绾姑娘,早上好!”此时李春只是呆呆地说着,自己心中也是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噗哧”一声,绾绾不由得娇笑起来,绾绾心中想到:“这个呆子还真是有趣!不过这个呆子好像对人家有意思,人家也不是想要玩弄他的感情,也只是他运气不好,刚好人家想试试美人计,不过这个呆子还真有趣!”心中这么想着,绾绾也只是当成是游戏一样,却是苦了李春,此时的李春一颗心已是牵在绾绾的身上。
  待绾绾只留下一阵香风后,李春方才茫然若失地望着绾绾的身影,心中惆怅莫名。
  多情,总被无情恼。
  一叶扁舟泛在江上,此时正是虚空夜月时分,天上一轮明月如霜。
  江面上两边华灯点点,轻风送爽,说不出的美丽景致。
  “没有想到这个泛舟湖上竟是如斯的有情趣!”傲雪心中想到,这个时代的空气很好,青山绿水,没有污染的景色让傲雪感到心醉,这处正是扬子江上,泛起一叶扁舟,傲雪便是带着贞贞,向着丹阳驶去。
  精武会此时已是步入了正轨中,自从管峰死于女人的肚皮上,让人嘲笑外,这样的变故便是让傲雪的精武会成为了扬州的最大的掌控人,扬州春药的买卖已是作了很大,所得的利润更是让人眼红,而精武会另外一个钱财的来源正是抢劫大业,对于那些山贼或是马贼,现在整个精武会都如同患了红眼病一样,眼馋得很,自从初次抢劫成功后,这样的抢劫模式便定了下来,从马贼的手中抢得了很多的马匹,这让傲雪打算成立一支骑兵的打算总算是可以实现了。
  而傲雪此次正是去丹阳,虽然帮会中的武器还是可以,只是现在精武会不断地扩大着,那些在铁匠铺打造的武器已是让傲雪看不上眼了,而且铁匠铺也是不能供应大量的兵器,傲雪也只能将主意打在东溟派的身上,傲雪对于东溟派很有兴趣,那个传说中的师姐单美仙,还有这个女权的军火走私的门派。
  “不知道会不会有折扣呢?”傲雪心中想到,此时的傲雪已是有了商人的本色,傲雪地父亲本事经商,而且大学时候也是选学了工商管理,虽然在傲雪看来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不过傲雪倒是对金钱很敏感,这也让现在整个精武会有种疯狂敛财的冲劲。
  小舟并不大,此时傲雪正坐在船舷边上,怀中正是娇媚动人的贞贞,此时的贞贞正是给傲雪喂酒,美人如玉,美酒如露,傲雪有些醉意,身手轻轻地抚动那沉寂的江水,真气在身体中运转着,真气在之间凝结着,傲雪挥手间,江水竟是如同一道彩练一样随着傲雪地手舞动,贞贞不由得发出一阵地娇呼,脸上满是兴奋地神色,小脸红艳艳的,小手抓着傲雪地衣裳问道:“少爷是怎么做到的,很厉害!”
  傲雪脸上浮现出一阵笑意,手中的真气蓦然改变,指尖上发出丝丝的寒芒,一扬手,那一道江水从天而起,随着傲雪的手在空中转动飞舞,然后慢慢地凝结成冰,竟是如同一道腾飞的巨龙,在贞贞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这冰带蓦然间碎裂成一片片菱形的冰晶,碎落在江水中。
  在贞贞好奇的目光中,傲雪一扬手,在气机的吸引下,一个水球竟是从江中吸到了傲雪地手上,张开手掌,水球竟是浮在傲雪地手上,当贞贞好奇地望着傲雪地手中的时候,却是发现傲雪地手上赫然是一阵微微的旋风,还有着凹陷的感觉,竟是天魔力场,方才的情景虽然是神奇,说来也不过是傲雪身体真气运转出风的效果,再加上天魔力场的运用而已,说来简单,作起来却是困难异常,更不用说是天魔力场如斯精细的运用。
  贞贞好奇地伸出小手触摸着澳学手中的水球,之间有种冰冷的触感,待细看却是发现水球中的水竟是不断的呈现着螺旋般旋转着,贞贞不由得一声低呼,像是看到有趣的玩具的小女孩一样格格地笑了起来,“少爷,很神奇!”“有趣的还在后面!”傲雪笑道,之间傲雪手中的水球竟是逆时针旋转起来,手掌上竟是发出丝丝的寒芒,手上蓦然间升起一阵清风,水球竟然从中间裂开,一朵冰蓝的花骨竟是出现在水球中央,花骨慢慢地展开,最后竟是开出了一朵闪烁着莹莹蓝光的兰花。
  以水为肌,以冰为骨,这是一朵冰花,此时的傲雪手中的天魔变功法已是转换了不知道多少次,这小小的一朵冰花却是在天魔力场的作用下方才能够保存下来,傲雪微微一笑,看着目光迷离的贞贞,将手中的花交到了贞贞的手中,说道:“这是一朵兰花,以花喻人,我的贞贞便如同这一朵冰洁的兰花一样!”
  贞贞小手轻轻地捧着这一朵兰花,眼中朦胧地望着自己的少爷,声音竟是有些哽咽地说道:“多谢少爷!”这一刻,在贞贞的心中已是泛起了涟涟的波浪,让贞贞的芳心一阵激动,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这一刻,傲雪已是深信这样的话语。
  夜色渐渐明净如霜,幽幽地洒下柔柔的光华洒在兰花之上,一阵迷离的氤氲洒在花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朵已是变回了并冷的江水,一滴一滴地落在船舷上,贞贞有些失身地望着低落的水珠,神色满是黯然。
  良久,贞贞方才幽幽地叹息,伏在傲雪的怀中,贞贞说道:“少爷,给贞贞吹箫好不好?”傲雪点点头,取出自己的竹箫,竹箫的声音便慢慢地回荡在江面之上,月色明净已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时光依旧照着这江上离人,赫然是一曲《春江花月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箫音方才落下,这时候贞贞已是神色迷离,小脸埋在傲雪的怀中,细细地任由月华洒在两人的身上,体会着月华悠悠的苍茫,两人静静地体会着这一刻的温馨。
  “师父,有首船向着我们驶来!”这时候一身白衣的小玻璃正在船头说道,此时的小玻璃风采翩翩,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虽然是操着偏舟,却是自有一股悠然的气息,让人神往。
  “有船?”傲雪有些诧异地道,却是看到一首小舟正向着傲雪的偏舟驶来,船上点着一盏灯笼,在江上亮起昏黄的光华,傲雪运足目力,已是看到船上正是一个宫装女子,长得清秀动人,小舟还没有接近,船上的宫装女子依然出声:“不知道方才是何人吹箫,我家公……公子有请!”
  看着这个宫装女子,傲雪此时已是知道便是自己的笑声吸引了这个女子的主人,只是傲雪却是丝毫没有兴趣,对着小玻璃摇摇头,示意小玻璃离开,这时候,从小舟的船艇中已是传出了一个声音:“不知道公子可否到在下船上一聚?”想来方才那个宫装女子已是将傲雪等人情况说给了船艇中人。傲雪可以听到这个声音中有着真气的震动,想来是改变了自己的声音。
  “看来又是个美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傲雪已是分辨出这个声音是一个甜美的女子,听到这个声音已是想到了大唐中的许多个美人,只是最后却是摇摇头,对小玻璃说道:“告诉她们我们有要事,我们走!”
  偏舟慢慢地离开,这时候小舟船艇上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他们不肯来吗?”“公主,他们说有要事拒绝了!”宫装女子说道,“公主,方才那个操舟的男子的话,吹箫的应该是他的师父,看那个男子已是二十多岁,他的师父想来也是一个糟老头子吧!”
  “我只是听到方才的啸声美妙异常,却并不是听过的曲子,应该是那个男子的师父自创的曲子吧,可以吹奏出如斯美妙的曲子,想来定非凡人!”船艇的女声说道,“公主,你说这个人与石青璇大家相比如何?”这时候船艇中正走出一个宫装女子,年龄不过十七八岁,长得美丽异常,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柳眉如黛,眼中有着意思迷离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如何,不过这人的箫艺定然不在石青璇的之下。”女子说道,她曾经聆听过石青璇的箫艺,却是感到精妙不凡,只是与这个男子相比却是分不出高下,当下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可惜不能见见这人,观箫音可知奇人,这人定然是世间奇人!”女子说道。
  良久女子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回到了船艇中,只是再也没有游玩的兴致,说道:“我们回去吧!”
  “是!”宫装女子应道,慢慢地操着小舟离去,只留下一轮月色如霜。
  而此时傲雪也是在想着这个女子,慢慢地傲雪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少爷,你为什么不去见船上的主人?”贞贞问道,傲雪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贞贞的秀发,说道:“我们很快就会见到这个人了!”
  贞贞疑惑地看着傲雪,只是傲雪却是微微笑着,并不说话,小舟破开水流,向着丹阳慢慢地驶去。


第二节 丹阳(2)
  丹阳的景致很不错,傲雪与贞贞在丹阳逛了一个晚上,倒是买了很多的新奇的东西,傲雪此时倒是抱着游玩的心态来对待,这个时空对于傲雪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傲雪此时有打算以后历游天下,看看四方的风景名胜,倒是不负在这个时空走一遍,而贞贞也对这些景致很好奇,像是一个好奇的小女孩一样看着那些新奇的东西,贞贞自幼家贫,父亲更是赌鬼一名,清贫的生活还有时刻需要作一些小手艺帮补生计,让贞贞并没有愉悦的同年,只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大都是这样的吧。
  “少爷,你看这个很有趣!”贞贞小脸通红地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玩意,对着傲雪说道,傲雪伸出手拿起这个小玩意,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只是在小摊挡的主人的解释下,方才知道这个小东西是一种小乐器,吹出来的声音低沉如鼓。
  “少爷,那里是干什么的?”此时的贞贞脸上满是温柔的神色偎在傲雪的身边,两人看起来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一样,这让两人的感到一阵很甜蜜的感觉,而身后正是小玻璃,身穿一身白衣的他本是风采迷人,只是现在的他身上却是挂满了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傲雪与贞贞两人买的,可怜小玻璃却是成为了两人的搬运工。
  顺着贞贞的手望去,却是看到意见很大的宅子,挂满了大红灯笼,门外正是许多的身穿艳丽异常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却是穿得很暴露,将肚兜都暴露了出来,脸上浓妆艳抹,拿着丝巾对这过往的人拉拉扯扯的,待看着那宅子的名称,却是“红楼”。
  “红楼梦中偎绮翠,温柔乡里觅逍遥。”门楹两边正是这么一对楹联,傲雪不由得心头暗笑:“没想到这个红楼梦竟是如此来的!”这件红楼赫然是一间青楼,名字起得很别致,竟是让傲雪想起了四大名著的《红楼梦》,而此时的贞贞看到少爷古怪的神色,还有那些女人轻佻的神态,还有门楹上的楹联,心中一动,小脸蓦然间通红,艳若桃花,傲雪不由得伸手将贞贞抱在怀中,脸上浮现出好笑的神色,轻抚着贞贞的小脸,对着贞贞的耳垂吹了口气,轻声说道:“贞贞是不是想要去那里看看?”贞贞小脸羞得发烫,将小脸埋在傲雪的怀中,不依地嗔道:“少爷欺负人家!”傲雪不由得哈哈大笑,搂着贞贞向前走去。
  正走着的时候,一声口哨声传来,跟着一阵猥亵的笑声,“看哪,那白衣的小妞真他娘的不错。”
  傲雪皱了皱眉头,脸色已是沉了下来,朝着那声音望去,却看见四个敞着胸膛,形貌猥亵的男子,嘴里吹着口哨,正慢慢地走过来,这样的情形貌似传说中的地痞流氓。
  “少爷,他们过来!”贞贞小手紧紧地抓着傲雪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无奈的神色,贞贞此时的武功已是不弱,只是贞贞还是很自觉地将自己定位在弱者的地位上,这让傲雪有些被打败的感觉。
  此时,四个地痞已经走到了傲雪三人的身边,对着四周吆喝着:“都干什么的,都给大爷我滚到一边去。”四周的人都匆匆地躲到一旁,不敢出声,害怕惹祸上身。四个流氓用色眯眯的眼光上下扫视着贞贞,喉头不住地蠕动着,为首的伸手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还没有说话,已是被眼前的女子惊呆了,此时的贞贞脸上挂着惊慌的神色,虽是被傲雪安抚下来,却是楚楚可怜的神色,更让人心动。
  看着这个美丽的少女神色,四个人一下子傻了,他们如何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不由得露出了痴呆的表情,傲雪此时已是皱紧了眉头,身后的小玻璃已是站了出来,沉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傲雪心中骂着小玻璃,“还真是白痴,一看不就知道是调戏了!”只是傲雪六识运转起来,却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你们是什么人指使的?”
  “他娘亲的,都给我闭嘴!”四个流氓中很明显是头子的男人说道,接着脸上一幅色眯眯的表情,伸出手来,想要抓住贞贞的小手,说道:“你们两个小白脸给大爷我滚到一边去,小娘子跟哥哥去乐乐!”
  贞贞的身子一侧,躲开了流氓伸过来的手,身子有些颤抖地偎进了傲雪的怀中,声音微微发抖地说道:“你们干什么?”
  看到贞贞脸上的神色,流氓的脸色的神色愈加下流,两只手相互抚摸着,涎着脸说道:“干什么?哥哥只是想和你们姐妹乐一乐而已。”傲雪轻抚着贞贞的秀发,说道:“贞贞你可是有武功的,怎么会害怕这几个废物呢?”贞贞仰着小脸,说道:“可是人家还是害怕!”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理由,傲雪有些哭笑不得,六识扫了一圈,低语道:“应该出场了吧!”
  “小白脸给大爷我滚开!”身后的小玻璃怒火中烧,从怀中掏出一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物出来,却是被傲雪阻止了,傲雪的声音在小玻璃的耳中响起,“不要动,可是有好戏看!”虽是不知道傲雪是什么意思,小玻璃倒是停了下来,而那些流氓更是嚣张地笑了起来。
  傲雪在心里嘀咕:“这是没水准,怎么都是电视上九流对白,真是没有水平。哎,流氓也要与时俱进啊。”傲雪倒是将这些看作是电视对白了,当下指着这几个流氓说道:“你们给我滚开了,真是一点水准也没有。”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流氓有些摸不着头脑,狠狠地骂了一声,便要冲上前去。
  这时候,一个晴朗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们竟然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你们还知不知道法律?”一个身穿红色锦袍,面色俊朗的青年走到他们的身前,只是一双小小的眼睛破坏了青年的观感,让人觉得一股子的阴冷的感觉。
  只是周围的人却是神色古怪地望着那个红袍青年,光天化日?现在好像是虚空夜月时分吧,怎么他说的话怎么那么像是神经病的?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
  “真是烂!”傲雪摇着头,贞贞抓着傲雪的衣襟,悄声问道:“少爷,他们是一伙的吗?”傲雪古怪地望着贞贞,在贞贞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让贞贞脸色通红,说道:“我的贞贞真是聪明!”心中却是想到:“真是失败啊,连贞贞都知道了!”
  只是青年却是没有这样的觉悟,那四个流氓也是照足了剧本说道:“小子,想上来当英雄是吧,兄弟们给我上。”
  也没有多说什么,四个流氓围了上去,四只拳头对着青年的脸上揍去,只是拳头上的力道嘛……青年很轻易地就晃过了四个流氓,双腿在地上一扫,冲到最前面的两个流氓被扫倒,然后,双手在地上一撑,青年翻身起来,一拳打在另一个流氓挥来的拳头上,只听见一声惨叫,那个流氓捂住自己的拳头,在地上打滚,然后最后一个流氓眼见情况不好,很没有义气地转身就跑,青年左足向前一踏,身子在半空转了个身,一个侧踢踢在那名逃跑的流氓身上,流氓惨叫一声,飞到两米开外。
  青年站在那里,很神气地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吧。”四个流氓屁滚尿流地跑开了。
  傲雪翻了翻白眼说道:“贞贞,你看他们也太假了吧,作戏也拜托他们要敬业点吧。”贞贞只是娇笑着,连身后的小玻璃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脸上也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那个青年转过身来,用自认为最潇洒的笑容说道:“这位小姐,没有什么事吧?”一双小小的眼睛却是盯着贞贞的小脸看着。
  “你们是在作戏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青年下意识地说道,猛地反应过来,焦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了,你知道你们刚才是在是太假了,拜托下次专业点好不好。”说完,傲雪拉着贞贞的小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年心中大急,伸手想要贞贞的小手,不料贞贞回过身来,一巴掌打在青年的脸上,“死流氓!”然后便是跟着傲雪走开,小玻璃走到青年的身边,拍着这个青年的肩膀说道:“真是不知死活!”然后便是跟上了两人,青年蓦然间脸色大变,腹中发出奇怪的声音,急急忙忙跑开了。
  “没想到贞贞这么厉害,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傲雪笑嘻嘻地说道,贞贞却是满脸羞红,低着头任由傲雪拉着她的小手,心中却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方才你是不是下药了?”傲雪问道,“是的,嘿嘿,这次他可是拉出半条命!”小玻璃笑着,脸上满是恶意的神色,想到那个青年大概要在茅房中过上好几天的生活了,傲雪不由得感到好笑。
  这次小玻璃跟来正是要扩展春药业务,此时的扬州已是饱和,也没有什么大的发展了,小玻璃此时正是将目光放到了其他的地方,此时的张三等人已是满眼的金银的神色,自然小玻璃也是如此,傲雪有些感慨,“大概他们都是作奸商的料子吧!”
  两人来到一间小茶馆中休息,点了些菜肴,三人便是静静地坐下,此时小玻璃方才放下身上的东西,一大个包袱,倒是重重地压在了小玻璃的肩上,此时小玻璃倒是抱怨道:“师父,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可是累死我了,这些玩意在扬州也可以买嘛!”傲雪笑着拍了拍小玻璃的脑袋,说道:“小玻璃你不知道,这个可是要在这里买才有旅游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旅游是什么意思,可是小玻璃的脸上却是通红着,说道:“师父,你不要再叫我小玻璃好不好?”自从某次在师父醉酒后知道这个玻璃正是龙羊之癖之人,小玻璃连去死的心都有了,后来的师兄弟知道后更是大声取笑着,让小玻璃连们都不敢出了,后来更是谁这么说就跟谁拼命,只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师父,小玻璃却是只能哀求了。
  “好了,不就是个外号吗?你不也是挺喜欢的吗?”看到小玻璃脸上发白,傲雪倒是摆摆手说道:“好了,不叫就不叫!”小玻璃方才吁了口气,好笑的表情让一旁的贞贞不由得娇笑起来,小玻璃也只能讪讪地笑了起来。
  微风轻轻地吹过,吹动着酒店飘着的旗子,远远望去,依稀可以看到码头上停泊着的船只,虽是黑夜,只是天上一轮明月皎皎,投下点点光华,此时贞贞拉了拉傲雪的衣袖,傲雪回过头来,却是看到贞贞脸上有着期待的脸色,“少爷,你吹箫好不好?”
  没有道自己的箫音竟是如此受欢迎,傲雪点点头,说道:“你想听什么曲子?”“少爷在舟上吹的《春江花月夜》!”贞贞说道,傲雪微微一笑,点点头,取出竹箫,这时候一个女声传来:“公子,他的那根竹箫很难看!”
  声音虽然很低,可是傲雪等人的武功已是不低,说话的正是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的一个少女,穿着一身的淡黄色衣裳,打扮却是侍女的打扮,而他的身边却是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小玻璃更是怒视着那个少女,只是少女却是发出一声惊呼,青年男子低声呵斥着侍女,然后便是歉意地望着傲雪。
  “很多东西并非要看表面!”傲雪说道,手中抚着竹箫,轻轻地感受着这根竹箫冰凉的温度,这根竹箫正是傲雪所制,竹箫虽是难看,却是有着一番难忘的记忆,那些在百花谷中的生活点点滴滴都在心头上,慢慢地如同美酒一样甘醇无比。
  箫音缓缓转起,显示低沉,然后便是慢慢地升起,箫音如同春江的江水缓缓的展开,“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箫音缓缓地展开,傲雪身体中的真气随着傲雪的箫音转动,众人竟是沉浸在春江月夜的幻境中,诗句随着箫音慢慢地吟出,箫音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最后便是留下一轮孤月独照春江,只有江水送江水,长流不绝。
  茶馆中的众人良久方才从那春江花月的意境中醒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如同轰雷般响起,傲雪点头,举杯向着这些旅客致意,“少爷!”傲雪此时方才看到贞贞脉脉的眼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贞贞已是发现自己竟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少爷,自己是少爷的侍女,对于名份,贞贞并不奢求,只是希望可以留在少爷的身边,希望自己的少爷能够怜惜自己,而且贞贞也害怕少爷口中的绾绾并不喜欢自己,或许自己只是希望在身后看着少爷,希望少爷对着自己温柔的笑意,希望可以保护少爷,为着这样的目的,贞贞很努力地练武,更是让自己的小手沾上了鲜血,这样的女子并非一个温柔可以形容的。
  轻轻地抚摸着贞贞的小脸,贞贞抓着傲雪的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着,感受着少爷的体温,心中却是一阵的甜蜜,这样大概就是贞贞所祈求的吧。
  “这位兄台,不知道在下可否坐下?”来人正是那个英俊的青年,此时正对着傲雪微笑着,身后正是那个身穿淡黄色衣裳的侍女,傲雪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小玻璃却是说道:“你们与我们并不认识,更何况方才出言不逊?”
  青年却是微笑着说道:“方才是我的侍女出言不逊,在下向各位陪罪,希望各位不要见怪!”复又对着身后的侍女说道:“如茵,还不向这位公子赔罪!”名叫如茵的俏丽侍女向着傲雪屈身说道:“这位公子,方才是小婢无知,请这位公子恕罪!”
  傲雪倒是不好意思怪罪了她了,点头说道:“没什么!”此时那个青年已是坐了下来,说道:“我与兄台虽是萍水相逢,只是四海之内皆兄弟,方才听兄台一曲,精妙异常,在下倒是冒昧过来结识了,在下李志,不知道兄台高兴大名?”
  看着这个名为李志的青年,傲雪蓦然闪过一个身影,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的微笑,仔细打量着这个青年,方才发现这个青年柳眉明眸,却是一个西贝货,心中暗道:“没有想到竟然会看到她!”口中却是说道:“在下性傲单名雪,表字凝霜,这个是我的侍女贞贞,而他是我的徒弟丘瑞元!”傲雪指着贞贞与小玻璃向着李志介绍道。
  李志向着两人点头,目光却是望向了傲雪,目光炽热,说道:“不瞒傲兄,在下这次是第二次听到傲兄的箫音,不久之前泛舟江上的时候便是听过傲兄的箫音,却是被傲兄拒绝了,没有想到在这里可以再次聆听傲兄的箫音!”
  “多谢李兄缪赞了!”傲雪说道,却是没有想到李志却是说道:“傲雪无需谦虚,傲兄的箫音精妙无比,箫音更是落在心间,动人无比,当今世上除了石青璇大家想来无人比得上傲兄的箫艺!”没有想到对方竟是如此的恭维,傲雪想到:“看来这又是个追星族,没有想到这个石青璇还真是有名气,不知道她的箫音如何?”此时的傲雪倒是有些期待石青璇的箫音了。
  “李兄不知道与太原李家可有关系?”傲雪说道,“在下听闻太原李家之名已久,李渊二子世民更是天纵其才,心慕已久,李兄也是姓李,不知道可是与李家有关系?”听到李世民的名字,李志眼中不由得一亮,只是很快就黯淡下去,说道:“正是某家表家!”
  此时傲雪已是知道这个女扮男装的正是单琬晶,“她好像是喜欢那个李世民吧!不知道她知道我是她师叔会有什么表情呢?”傲雪想着单琬晶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可能是拿刀子砍人吧!”想着不由得苦笑,不知道自己的师姐见到自己会是什么的表情,不过傲雪倒是知道这个师姐与师尊的关系很不好,傲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师姐与师尊的关系缓和下来。
  “还真是难啊!”傲雪心中想到,不由得叹了口气,“傲兄为何叹气?”李志问道,傲雪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心中却是想到:“我为什么叹气,这是能够告诉你的吗?”
  李志也不说话,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谈话中,或许便是想着李世民,傲雪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女扮男装的女子,心中想着以前看大唐的时候似乎是说单琬晶是喜欢李世民的吧,“她是不是在想着李世民呢?”傲雪心中有些恶意地想着。
  “傲兄!”李志回过神来,有些歉意地对着傲雪笑了笑,说道:“方才在下走神了,真是抱歉!”傲雪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李志说道:“傲兄是非本地人!”傲雪说道:“在下只是来这里做点生意而已,倒是李兄不知道来这里为何?”
  “在下也是作一点生意而已!”李志说道,眼光瞄上了傲雪,似是诧异傲雪竟是个商人,目光落在傲雪手中的竹箫上,看到李志的目光,傲雪说道:“李兄有什么疑惑的吗?”李志摇摇头,说道:“只是没有想到傲兄是个商人而已,我想以傲兄的才华定可以作一番事业!”
  细细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杯子中的茶叶正是漂浮在茶水中,傲雪眯着眼睛,说道:“李兄似是看不起商人,只是不知道李兄心中当是如何方才是一番事业?”李志微微一怔,说道:“大丈夫为人处世,当是为天下苍生作一番贡献,不知道傲兄的志向何在?”
  傲雪轻轻地呷了一口茶,说道:“我听闻当年散人宁道奇曾批言李世民可济世安民,在下不知道这个济世安民可是一番事业?”李志没有想到傲雪这么问道,点点头,说道:“这个自然是一番事业!”
  “儒家有士农工商之分,李兄以为然否?”傲雪问道,眼中却是露出淡淡的精光望着李志,李志心头一震,此时方才发现眼前的男子竟是一个高手,心中暗道:“他是如何收敛气息的?”若非这个男子眼中露出的精光,李志还以为这个男子不过是个秀才般的文人,当下问道:“傲兄以为不妥?”
  傲雪摇摇头说道:“自然不妥,敢问这士如何可居四者之首?”李志说道:“傲兄以为如何?”傲雪说道:“士身不能耕作,若无农则饿死老婆薰臭屋,论手艺更是不能作出利于社稷百姓之物,更是在工之下,只不过是说些酸臭之言,更不能让社稷富足,如何能居四者之首?”
  李志显然是初次听到这样的理论,说道:“我看傲兄并非支持儒家学说吧。”傲雪摇摇头说道:“当年仲尼游历天下,诸国无有认同其学说,李兄以为当时仲尼之学说如何?”李志说道:“当年正是诸侯战乱之时,兵锋不断,想来儒家那一套也很难受到重用,只是后来自汉武之后,历代用儒,可见儒学不凡。”
  傲雪摇摇头,喝了一杯茶,说道:“儒家讲究修身,增加自身的修养,以仁教化万民,那么历朝又为何修订律例?有如何依法治国?”李志目光中闪烁着灼灼的精光,望着傲雪,说道:“傲兄以为如何?”“历朝以来不过是外儒内法,披着儒家之外衣,行发家之言。”傲雪之言如同一阵轰雷落在李志的心头。
  阳光点点,庭院中花香,阳光从树间投下星星的斑点,和风轻吹,送来阵阵幽香。
  李春此时已是站在绾绾的门外,立春已是习惯了每天练功之后站在绾绾的门外等着绾绾起身,李春每一次看到绾绾推开门,都会有种愉悦的感觉,为能够守候佳人而感到幸福,佳人如同明星一样,李春可以感到她身上的光华,那种光华让她整个人有种眩目的光彩,李春不止一次希望将绾绾挽留下来,让她在这里过上一辈子,只是李春每一次都说不出口,害怕她会拒绝,如此忐忑的心情让一向视女人无物的李春苦笑不已。
  阳光慢慢地升起,已过了很久,可是绾绾还是没有起来,李春有些焦急,伸手想要敲门,却是害怕打扰了佳人,踌躇了良久,手终是落下,只是轻轻地敲了良久却是没有反应,“莫不是绾绾姑娘病了?”这样的想法,让李春心急异常,手一推大门,大门却是打开了。
  李春诧异不已,走进房中,房间里有阵淡淡的幽香,与绾绾身上的幽香是一样的,虽然知道这样的动作很无礼,可是李春却是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绾绾的幽香。
  “绾绾姑娘?”李春轻轻地唤着,床上的纱幔落下,将床掩住,李春走到床边,手有些颤抖地抓着床帷,轻声说道:“绾绾姑娘,你不舒服吗?”却是没有得到回答,轻轻地拉开床帷,却是没有想象中佳人沉睡的境况,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完好地放着,早已是冰冷,佳人已是不知道去了何处。
  李春茫然地四处张望,却是看到桌子上有一张信笺,用茶杯压着,李春拿起信笺,信笺上一行秀丽的蝇头小楷映入眼中,“谢君数日照料,绾绾感激不尽,只是绾绾已有心上人,只能多谢错爱,今日别过,望君珍重!”
  李春无力地坐下,手中的信笺也落在地上,阳光照进房中,却是在信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阴影……


第三节 路遇(1)
  天边残红如血,仿佛是日暮时分燃烧的晚霞,无限的娇羞。
  和风轻轻地吹过林间,留下飒飒地风声,摇曳的树叶在残阳寂寥的光华中洒下星星的斑点,随着慢慢褪去的日光而变得黑寂,黑夜如同优雅的晚衣,披上妖艳而神秘的色彩。地上是一堆燃烧的篝火,篝火中静静地燃烧着跳跃的火焰,一手欺寒赛雪地小手轻轻地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燃烧的篝火,火光如同萤火一样在空中跳跃着。
  此时火焰中正是烤着一只香气缠绕的野猪,绾绾此时很熟练地转动着手中的树枝,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竟是拿出了一小包的调味料出来,洒在野猪上,待到野猪烤得色泽金黄,远远地表示传来了一阵浓浓度味道,绾绾的手艺很好,这多亏在百花谷的时候与傲雪两人烤野味吃,一般都是傲雪做的,后来绾绾也露了两手,只是却是烧出块黑炭出来,让傲雪捧腹不已,脸色羞红的绾绾握紧小拳头,发誓要让傲雪另眼相看,经过多次的实践,傲雪每次看到绾绾烤肉的时候,傲雪都会忍不住吞着口水。
  “没想到你竟然会烤肉!”一个女声传来,却是绾绾的对面正坐着一个一身白衣胜雪的女子,这个女子头上戴着斗笠,虽是看不出容面,只是身材窈窕,想来也是一个不可多得到美人儿。
  绾绾白了眼这个女子,眉宇间数不出的风情万种,这不经意间的妩媚最是撩人,白衣女子不由得微微一呆,眼前的女子美丽无匹,就是自认为绝色的自己也是自愧不如,这一刻的风情就是让女儿家的她也不由得怦然心动,只是微微一呆后,却是醒悟过来,低声说道:“狐狸精,你们这些汉狗男的都是残暴不仁,女的都是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绾绾却是并不动怒,说道:“听说你们高丽女子都喜欢受到虐待的,男人打得你们越厉害,你们就越舒服,不知道是否确实?”说罢,描述了很多出来,绾绾对面的女子正是高丽人氏,绾绾并不知道高丽的女子是否真的是这样,不过绾绾曾经听傲雪说过中土之东,莽莽大海中有一条形如狗屎(有够恶心的!)的岛屿,岛上土著皆是矮子,下流无耻,男的卑贱无比,女的却是以受虐为乐,当是傲雪说起那个矮子岛的时候咬牙切齿,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样子(确实是有深仇大恨!),绾绾听着这些矮子的事情多了,知道这些矮子都是龌龊的垃圾,连带绾绾也讨厌上这些矮子了,绾绾不知道高丽女子如何,不过绾绾想来也是差不多的吧。
  “无耻!”白衣女子怒声斥道,“你们中土地女子就是这么下流动吗?”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民族被贬低,还是因为想着绾绾所描述的情况,“下流?你是在说你吗?”绾绾诧异地说道,说罢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你是很下流的!”
  白衣女子浑身颤抖,手腕一抖,一阵寒光闪过,手中的长剑已是抽出,一剑向着绾绾刺去,绾绾却是没有动弹,女子的长剑如同一道流光刺向绾绾的面目,只是长剑在空中却是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道的牵引,女子与绾绾的中间竟是仿佛有着千丝万缕的丝线扯动着长剑,空间竟是塌陷下去,正是天魔力场,天魔大法十七重点境界发动天魔力场竟是有着如斯的威力,绾绾伸出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地点在女子的剑尖上,女子一阵大力传来,女子手中的长剑再也拿捏不住,竟是脱手飞了出去,只是长剑在空中竟是受到了一股力道的牵引,竟是笔直地落下,最后回到了剑鞘之中,仿佛并没有出过鞘一样。
  “你竟然会武功?”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原以为这个女子不过是身手不错而已,而绾绾给这个女子的印象正是如此,不过略懂武艺而已,白衣女子根本感受不到这个女子的内息,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是如斯的厉害,似乎只是比自己的师尊武功低。
  绾绾幽幽地叹了口气,神色哀怨地望着白衣女子,说道:“这位姑娘,难道你不知道女子的容貌是胜过她的生命的吗?你方才若是不小心毁了奴家的容貌,你让奴家如何有面目去见奴家的雪哥哥?”说罢神色无比地幽怨地看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冷冷地望着绾绾,心头却是百感交集,来中土之前,师尊已是交代过中土高手无数,虽是自己已是修练到师门武学第六重,终是要小心,却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是如斯的厉害,而且看着这个女子幽怨的神色,仿佛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样,只是……“还是姑娘以为奴家也与姑娘一样有着那些下流的兴趣?”绾绾眨着眼睛,俏皮地说道。
  “你?”白衣女子浑身颤抖,却是无可奈何,只能是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绾绾脸上欲泫,眼中是氤氲的神色,说道:“姑娘是在怪奴家吗?”白衣狠狠地剜了眼绾绾,却是听到绾绾的话,差点吐出血来,“奴家不应该道出姑娘的癖好的!”
  “你们这些汉狗都是如此的卑鄙!”白衣女子愤愤地说道,语气中似是与绾绾有着深仇大恨,绾绾却是转着手中的烤野猪,说道,“姑娘,奴家是否与你有深仇大恨?可知道辱人者人必辱之,姑娘请自重!”
  “你们汉人侵我家园,昏君杨广更是三征我高丽,让我高丽子民民不聊生,伤亡无数,你说你们这些汉狗是否与我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白衣女子说道,声音中的恨意让人动容,绾绾并不理会,说道:“战争是男人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且你们高丽人也杀了我们很多人,况且我听雪哥哥说,你们高丽在汉朝的时候还是我们汉人的地方,不过是被你们罗刹人抢了而已,我们也只是取回自己的地方而已!”绾绾说道,依稀记得傲雪曾经对自己说过汉代的疆域包括了现在高丽的地方。
  “胡说八道!”白衣女子大声斥道,说中的长剑再次出鞘,剑芒一点,整个身躯如同大鸟般升起,白衣如同绸带般在半空中舞动,白色的斗笠也随着身形舞动,绾绾看一看到这个女子的样貌,面前是一张艳绝人寰的如花玉容,不过二十五六的光景,诱人的樱桃小嘴,小巧的瑶鼻,还有那射出冷冷的神光的一对美目,无一不令人感到一阵英气,身上一股成熟女人的风情,更是带着狠辣的神色,撩人心志。
  剑尖泛着冷芒,向着绾绾刺来,绾绾却是娇笑一声,天魔身法展开,身形如同鬼魅般,闪过白衣女子的剑刃,运掌为刀,天魔大法真气运转,劈在剑身上,白衣女子却是回身,剑尖在树上一点,再次刺出,两人剑掌相交,不过数息间却是对上了十八招,看上去虽是平手,只是白衣女子却是心头苦涩,眼前的女子不过是逗着自己玩而已。
  绾绾娇笑着,“姑娘,为何动剑?是否因为说不过奴家便想要付诸武力?蛮夷之人正是如此,看来姑娘也不过是只会动刀子的蛮夷之人而已!”绾绾说道,身形如同蝴蝶一样在空中翩翩起舞,闪过白衣女子的一招杀招,绾绾娇笑着说道。
  “闭嘴!”白衣女子怒斥道,剑光闪动,却是却是刺向绾绾,绾绾脚尖一点,点在篝火上,天魔力场猛然发动,篝火忽然间如同一道火墙一样向着天空射去,白衣女子一声娇斥,剑芒闪动,如同一道道德蚕丝般竟是将火焰破开,只是眼前一点射来,剑芒闪动,眼前赫然是方才烤着的野猪,这时候火焰蓦然间消退,篝火之上静静地燃烧着火焰,而野猪也是被切开,正放在一张荷叶上,绾绾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两块荷叶,上面正是金黄色的烤肉,袅袅的香气升起,让人食欲大动。
  此时的绾绾已是坐在篝火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青葱的手指拿着烤肉,红艳艳地小嘴优雅地吃着烤肉,有些诧异地看着白衣女子,绾绾说道:“姑娘,烤肉已经好了,可以吃了!”
  白衣女子提着剑,神色复杂地望着绾绾,终于还是坐在绾绾的对面,拿起了烤肉,细细地吃着,地上的篝火静静地燃烧着,不时地发出“噗哧!”的声音,这时候,篝火边草丛一动,绾绾小手一扬,却却是从袖子中凌空伸出一根丝带,丝带如同腾蛇般在空中吞吐着,一下子伸进了草丛中,弹指间便是收了回来,而绾绾的怀中却是出现了一只白色的小猫一样的动物!
  绾绾轻轻地抚摸着它的皮毛,小猫很舒服地享受着绾绾的抚摸,只是眼神却是望着那些烤肉,口中却是流着口水,绾绾不由得娇笑起来,说道:“小猫,你也想要吃肉吗?”说罢,那些一些烤肉,放在小猫的面前,小苗一声怪叫,竟是扑上了烤肉中,撕咬着,不时地对着绾绾叫着,逗得绾绾娇笑不已。
  “你们中土女子都是这么无知的吗?”正在绾绾逗着小猫玩的时候,白衣女子却是冷冷地说道,绾绾抬头望着白衣女子,却是没有看到白衣女子的表情,绾绾脸上显示出欲泫的神色,小脸满是幽怨,说道:“姑娘总是这么伤奴家的心!”白衣女子身子微微颤抖,绾绾看不到的是这个白衣女子翻着白眼,说道:“这个是老虎,百兽之王的老虎在姑娘你的眼中却是小猫,姑娘你不是无知是什么?”
  绾绾却是毫无羞愧的表情,心中却是说道:“原来是老虎!”绾绾不曾见过老虎,而且这个更是罕见到白虎,通体雪白,只是额头上有个不明显得斑纹,却是个“王”字,绾绾暗暗吐了吐舌头,若不是细看,哪里知道不是小猫呢?
  绾绾杨着脑袋说道:“他的名字就叫小猫,我是在叫它的名字!”说罢,抚摸着小白虎的额头还有尖尖的耳朵,轻轻地唤着小白虎,“小猫!”此时小白虎已是吃饱了,很舒服地窝在绾绾的怀中,眯着眼睛回应着绾绾,绾绾得意地挽着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冷冷地瞪了眼绾绾,说道:“随便你!”
  月色如霜,树林间传来声声的虫鸣,月色洒在林间,显得无比的静谧。
  月色洒在绾绾两人的身上,跳跃的篝火让两人仿若是神仙中人,绾绾逗弄着小猫,轻声地问道:“姑娘,奴家跟着姑娘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奴家?”
  一阵清风送来丝丝的凉意,此时已是春夜时分,林间已是花开,莺飞草长,阵阵幽香传来,让人心旷神怡,白衣女子身子微动,靠在一棵树上,手中正是抱着她的长剑,绾绾看不到此时白衣女子的目光,白衣女子语气冷冷地说道:“你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名字?”
  绾绾抚着小猫的毛皮,小猫打了个哈欠,身子蜷缩在绾绾的怀中,已是睡去,“姑娘是罗刹女,奴家却是汉家女子,而且奴家的夫君也是汉人,日后可能与姑娘兵刃相见,如此也好让奴家夫君提防姑娘!”绾绾的理由让白衣女子一愣,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理由,继而却是一阵愤怒,白衣女子怒声说道:“你!”
  绾绾却是不理会白衣女子的怒气,说道:“奴家的名为绾绾,不知道姑娘的芳名?”说罢却是等着白衣女子说话,白衣女子冷冷地望着绾绾,终是嘴唇微动,想要说话。
  “有人!”白衣女子还没有说出话,却是听到绾绾一声低斥,却是看到绾绾的身形如同一道鬼魅般的幻影一样动了起来,天魔身法,更是在天魔大法十七重点境界下,绾绾的身法运转只是留下一道幻影已是消失在原地。
  此时白衣女子方才发现已有敌人跟踪,六识在功法的运转下猛然提高,功聚双耳,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林间的声音,虫声,鸟鸣,更远处却是低低的脚步声,还有细微的呼吸声,赫然是有人跟踪自己,白衣女子不由得骇然,那个名为绾绾的女子竟是如斯的厉害,竟是可以感受数十丈外的人的踪迹,而且这些人还是精通潜藏的人。
  白衣女子翻身跃起,已是听到一阵阵地惨叫声在夜色中响起,林间夜憩的归鸟此时已是被这一阵阵的惨叫声惊飞,白衣女子展开身法向着惨叫道方向射去,不多时候已是到了,却是看到让绾绾此时正亭亭玉立在月色下,而她的身边正躺着十多个一身黑衣的尸体,绾绾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奇异,看到白衣女子,绾绾微微笑着,脸上满是灵动的神色,说道:“奴家已是将这些不长眼的料理完了。”
  说罢,绾绾慢慢地走开了,白衣女子却是检查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这些尸体正是日间追杀自己的一伙人的同伴,这些人都是被一招毙命,伤口正是咽喉上的一道红印,而且场面并不凌乱,很显然这些人甫一动手已是被杀,可见这个女子的武功有多高,白衣女子不由得心惊,心中暗道:“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师尊说过中原如此的高手并不多,究竟是魔门还是慈航静斋的人?”
  回到篝火边,此时的绾绾已是坐在篝火边,微笑着看着白衣女子,说道:“姑娘的芳名是否可以告诉奴家?”白衣女子坐在绾绾的对面,冷冷地打量着绾绾,良久方才说道:“我听闻中土有魔门还有慈航静斋,你是魔门中人还是慈航静斋的传人?”
  “奴家的师尊正是圣门阴癸宗主祝玉妍!”绾绾说道,白衣女子也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奴家已是回到了姑娘的问题,姑娘的芳名还没有告诉奴家!”
  “傅君绰!”白衣女子说道,“吾师正是傅采林!”绾绾此时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道:“原来是三大宗师之一的弈剑大师的高足,奴家倒是失敬了!”当时三大宗师分别为中土“散人”宁道奇,西域的“武尊”毕玄,还有高丽的傅采林,此三人皆是武功通玄之辈,更是已是窥得天道门槛,只是绾绾却是对三大宗师并不感冒,此时绾绾已是修练得天魔大法十七重点境界,只要再上一层楼,有何惧三大宗师?
  看到绾绾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仿佛是很平常的事情,白衣女子却是心头百感交集,有些愤怒,还有些无奈,而更多的却是不甘,思绪也不由得回到了今天早上的那个时候,自己就是那时候遇上这个女子的。
  那是个日光明媚的日间……


第三节 路遇(2)
  离开了李家庄,此时的绾绾并不知道李春的心情如何,此时的绾绾一身白衣胜雪,天魔身法在绾绾的运转下,绾绾的身形如同一道白影在林间掠过,想起这几天的遭遇,绾绾不由得娇笑起来,没有想到初次独自出门竟是遇到一个呆子,绾绾想起这几天李春的所作所为,竟是有些好笑,那个呆子每天都守在自己的面前,而他眼中的情意就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
  绾绾修得魔门绝学,师尊更是受到了男子的伤害,自然绾绾也是看尽了男儿的嘴脸,如李春般痴迷自己的美貌的不知几何,若是自己没有这么一张倾国的脸蛋,她有如何会如此痴迷自己?而这样的容貌又可以保留多久?总是修练了天魔大法,若不能窥得天道,破碎虚空而去,百年后也不过是一堆尘土,待红颜老去,又有谁人怜惜自己?
  “红颜弹指老,美女如骷髅。”绾绾心中感叹道,离开李家庄也不过是绾绾觉得游戏已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绾绾初时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既然你们慈航的尼姑可以引诱男人,那么我又怎么不能呢?君不见李春不一样神魂颠倒,这纯粹是绾绾一时意气而已,只是可怜了李春这个呆子而已。
  感情的事情很玄妙,总是绾绾看透了男子的嘴脸,可是绾绾心中却是放不下那个身形,不知道何时他的身影竟是刻烙在自己心湖间,或是青梅的情意让这一份思念变得如斯的厚重,而后来却是因为这个男子而思念,想起那些日子,想起那些欢笑,还有那个男子的承诺,绾绾心头涌上一阵甜蜜,可能会受伤,可能会头破血流,只是此刻绾绾已是无悔。
  “若不能爱,那么就恨他一生一世吧!”绾绾心中说道,这番情意已是深刻如斯,收回淡淡的思绪,心中想见那个男子的渴望更加地深刻,在李家庄的时候并不会如此,此刻却是如斯的剧烈,仿佛有一阵火焰在心头燃烧着,脚下的身形倏地加快,绾绾的身形如同一道白光掠过。
  天下此时已乱,四处可以看到大股的流民窜动,这些衣裳褴褛的流民脸上挂着惊慌的神色,头发枯黄,面黄肌瘦,其中不乏是四五岁的孩童,这些孩童眼中睁着天真的眼睛,看着一身白衣的绾绾,脸上并没有恐惧的神色,或者在他们的眼中,并不知道他们的处境是如何的恶劣吧。
  不时地看到隋兵与义军的交战,这些隋兵与义军各有胜负,每一次交战后都会留下一大堆的尸体,战场上弥漫着血腥让人皱眉,只是竟是有着流民在这个战场中收集着这些战死者的东西,那些兵器或是值钱的东西并没有被胜利者取去,或是因为军情紧急或是其他什么的原因,这次并没有打扫战场,从战场上的凌乱状况可见。而这些人也同时埋葬了这些地尸体,人死灯灭,如土为安。
  一直走了好多天,绾绾也没有细细地算着日子,只是知道大概走上了半个月的光景,沿途看上的断垣残壁,饥民四窜的景象,绾绾住的小村子在岭南,那里正是镇南公宋缺的地盘,天刀之名,威慑宇内,自然没有兵戈,而离开岭南却已是另一方光景。
  此时的绾绾走在一条官道上,这条官道是为了当年战事的消息传递而修建的驿站,此时已是失修多时,地上已是铺满了一阵的烟尘,绾绾的周围正是一些流民,这些流民正是要去扬州,听闻扬州繁华,而且此时并没有战事,想来是一个安身之所。
  流民中不时地有着小孩好奇地看着这个白衣胜雪的姐姐,虽是年幼,也是知道这个披着面纱的姐姐是如此的美丽,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个姐姐在如此烟尘弥漫的官道上,却是纤尘不染,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仙子一般,让人不住心中赞叹,只是婀娜的身姿,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绝色神态无不让男人疯狂,而且孤身一人,难免有着不轨之徒。
  只是这些不轨之徒却是被这个纤纤的弱质女子青葱般的手指那么轻轻一点却是已是打翻在地,这些汉子狼狈不堪地看着这个女子,口中大呼着:“妖女!”便是连滚带爬地跑开,让绾绾娇笑不已,流民中看着绾绾的眼神已是恐惧,深恐这个会妖法的女子对自己不利,当然流民中也有人知道这个女子所用的不过是武功,而非妖法。
  这时候前方一阵烟尘弥漫,一阵马蹄地轰鸣传来,绾绾功聚双耳,已是听到这一阵马蹄声还有呼喊声,流民此时已是骚乱起来,这些最害怕的不过是兵士还有马贼或是山贼,而很可怕,此时遇到的正是马贼,虽是并不多,不过是数十匹的战马,而后跟着数十个衣饰怪异的汉子,手中却是明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中反射着让人心寒的寒芒。
  这些马贼纵马向着这些流民冲来,马蹄撞到了流民,还有让来不及走避的人被践踏着,身后的人更是如同虎入羊圈,刀刃翻飞间带起一阵血红的光华,流民哭叫着四处躲避,只是这些人却是哈哈大笑着,仿佛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绾绾此时俏脸已是沉了下去,绾绾虽是出身魔门,魔门讲究的是弱肉强食的法则,可是如此以杀人为乐,总是绾绾也是可不过去,玉手翻起,两道丝带从袖子中,绾绾的身影却是如同一道白色的胡蝶一样在人流中舞动,只是留下一道白色的影子。
  丝带如同腾蛇一样,不断地伸缩着,如同蛇信子般吞吐着,将那些马贼打飞,此时这些马贼已是看到了绾绾,一身白衣胜雪的绾绾在阳光下有着惊人的美丽,“抓住那个婆娘,回去让老子乐一乐!”说话的正是一个骑在马上的汉子,拿着一把大刀,向着这些马贼吼道,很明显是这些人的头领。
  只是这个汉子的话语刚落下,丝带已是缠到了他的脖子上,汉子紧紧地抓着缠在脖子上的丝带,却是发现这个丝带越来越紧,让这个汉子呼吸困难起来,脸上通红,“救……我!”汉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周围的马贼此时都已是知道这个女子并非易于之辈,很可能是一个女煞星,连他们武功最好的头领已是着了这个女子的道,此时已是顾不上美色了,看到头领抓住了这个女子的丝带,这些马贼都冲向绾绾。
  绾绾更是看到数匹战马向着自己冲来,马上的人还拿着明晃晃的刀刃,以冲锋的态势向着绾绾冲来,绾绾却是脸上露出了嘲弄的神色,“这些家伙还真以为那个人抓住了我的天魔带吗?”心中嘲弄着,绾绾玉手甫一用力,那个马贼的头领却是发出了一阵的惨叫,一股巨力传来,头领感到脖子几乎要断开,却是被一阵柔力护住,头领整个人被带飞起来。
  绾绾的身子舞动起来,天魔带是用天蚕雪丝所制,更是经过了特殊处理,水火不侵,坚韧更是可比钢丝,此时绾绾天魔舞运转起来,绾绾整个身子如同在人群中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天魔带随着绾绾舞动着,只是丝带动另外一头却是缠着一个,如同流星锤一样,丝带向着冲来的马匹的脚下扫去,这些战马一下子摔倒下来,战马嘶鸣,更是一阵惨叫声传来,马上的人被抛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或是跟着马匹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绾绾却是舞动着天魔舞,天魔带如同流星锤般扫过那些攻来的马贼,一阵惨叫,绾绾半丈之内竟是没有人可以进入来,绾绾一抖手腕,天魔带却是猛地松开了,如同灵蛇般收回到了绾绾的衣袖中,天魔身法忽然发动,绾绾的身形如同一道白影般向着远处树林掠去。
  那个头领此时已被抛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头脸上鲜血流了出来,已是断气,这些马贼不由得心中恐惧,看到这个女子离去,也并不追赶,这时候,却是听到一阵喊叫声传来,从一旁竟是杀出一支不知道名号的队伍出来。
  这些人手中拿着各种兵器,有些更是拿着锄头,向着这些马贼杀去,这些马贼方才经过绾绾一阵打击,此时犹在恐惧中,蓦然杀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多队伍,心中已是胆怯,这些队伍以数人一组,向着这些马贼掩杀过来,井然有条,竟是让人感到一阵肃杀的气息,很显然是被人训练过的。
  “这些人是什么人?”绾绾心中想到,方才绾绾正是感应到有一大队人接近,绾绾方才离去,从这些人的衣饰可以看出这些正是流民,他们身上的兵器应是从战场上捡来的,很多只有半截的刀刃,而这些人很明显示被人训练过,“是什么人训练这些流民?”
  这时候,绾绾感到一束目光向着自己射来,绾绾望去,却是看到一个身穿长袍的女子,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之上,年龄约有十七八岁的光景,此时正在望着绾绾,看到绾绾望来,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这个女子是什么人?”绾绾心中暗道,从这些流民的动作看出,这些流民的训练并不久,只是其中指挥有度,很显然这个女子并非普通之人,绾绾心中一动,天魔身法闪动,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短短的距离不过是十数息的时间,绾绾已是出现在那个女子的小山坡之上,此时绾绾方才看清楚这个女子,眼前的女子无疑是绝色美人,虽是比不上绾绾,却是有一股绾绾没有的高贵的气质,其中更是从容有度,绾绾感受到一股镇定的气势,似是千军万马在这个女子的眼中也不过是任由其操纵的棋子罢了,绾绾不由得想起了那些指挥若定的将军来。
  “姑娘好武功!”女子说道,绾绾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过奖了!奴家的名叫绾绾,不知道姑娘芳名如何?”
  “小女子沈落雁!”女子说道,目光却是落在山坡下的战斗中,此时战斗已是结束,那些马贼已是被人杀死,此时队伍正在打扫战场,绾绾轻声说道:“沈小姐好本领,竟然可以让这些流民有着如此的战力!”
  “绾绾姑娘过奖了,若是不嫌弃,可以称呼我一声姐!”沈落雁说道,绾绾低声地道了声“姐!”脸上却是服现出羞红的美态,娇羞无限,让同时女子的沈落雁也不由得心动不已,心中暗道:“真是个绝色倾国的尤物,不知道要让多少的男儿神魂颠倒!”心中如此想到,却是想到这样的女子最好便是施展美人计。
  “绾绾。”沈落雁说道,语气上已是很亲昵,“不知道绾绾想要何处?”“扬州!”绾绾说道,脸上服现出一阵光彩,让沈落雁一阵眩目,“奴家的夫君正在扬州!”这样的回答让沈落雁诧异不已,不由得说道:“绾绾姑娘的夫君忍心让绾绾如此奔波?”
  “奴家的夫君并不知道奴家去找他的。”绾绾脸上娇羞的神色无比的动人,让人一阵心动,沈落雁却是看出绾绾犹是处子之身,心中暗暗诧异,看到沈落雁的神色,绾绾眉头一转已是明白过来,脸上浮现一朵红晕,低着头,女儿家的羞涩显得无比的动人,“奴家还没有过门,只是奴家已是与夫君缘定三生。”
  沈落雁点点头,心中暗道:“原来如此!”口中说道:“绾绾,此时天下大乱,不知道绾绾有什么打算?”“绾绾全凭夫君作主!”绾绾说道,此时绾绾已是明白这个女子是想要拉拢自己,沈落雁皱了皱秀眉,说道:“绾绾你一身武艺,不差男儿,为何要躲在男儿的羽翼之下,凭你的身手,还有落雁的智谋,不难在天下闯出一番名声!”
  绾绾幽幽地叹了口气,神色淡然地说道:“绾绾只是想要伴随着夫君的身边,而夫君献上一份绵薄之力,了结心中愿望而已。”绾绾的话倒是实话,绾绾的愿望不过是振兴魔门,打败慈航静斋而已,只是沈落雁听来却是绾绾只想要做一个小女子,当下说道:“绾绾难道不觉得如此便是埋没了绾绾的一身本领,你我二人并不逊于男子,为何又要甘心屈居男子身下,作那相夫教子的生活?”
  绾绾只是摇摇头,说道:“落雁姐有何打算?”看到绾绾转移话题,沈落雁知道绾绾不想要多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想要投靠瓦岗寨的二当家李密,我已是观察了密公多时,发现密公雄才大略,瓦岗寨义军更是替天行道,密公定然可一统中原,还中原一个朗朗晴天!”沈落雁说道,眼中爆发出一阵炽热的精光,“落雁一身所学在密公手下也不会被埋没!”
  绾绾却是摇头说道:“落雁姐一介女儿身,不怕不受重用吗?而况天下豪杰如此之多,落雁姐又为何认定李密即是明主?可知明珠也会暗投,落雁姐需要三思!”听到绾绾的话,沈落雁却是摇摇头,说道:“密公定然是英雄,一身武艺惊人,更是胸怀天下,而且落雁有信心胸中沟壑不差于男儿,定然可以受到密公的重用!”
  “绾绾听过霸王别姬的故事,想那西楚霸王也是一身武艺,也是胸怀天下,也不过是落得自尽的下场,落雁姐也不怕李密也是如此吗?”绾绾说道,绾绾可不想要这个女子投到李密的帐下,沈落雁却是笑道:“密公尤其是项羽之辈可比,更何况落雁深信在我的辅佐下,密公定然不会重蹈项羽的覆辙,绾绾不若与我一同投奔密公帐下,也不负绾绾一身武艺。”若是沈落雁知道绾绾是阴癸传人,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绾绾摇摇头,说道:“总是诸葛武侯惊天智谋,也不能让天下三分归蜀,人力有尽时,落雁姐太过自负了!”傲雪曾经对绾绾说过很多的故事,自然这三国演义也在其中,此时绾绾便是将武侯的例子说了出来,沈落雁自然是读过史书,此时说道:“诸葛武侯失败不过是因为蜀主阿斗朽木不可雕,若是密公有何至于此?”
  绾绾此时已是无语,说道:“绾绾说不过落雁姐,奴家的夫君或许可以驳倒落雁姐,如若落雁姐与绾绾一同到扬州,若是落雁姐可说服夫君,绾绾便是随夫君投奔李密帐下!”
  沈落雁心中一动,很显然这个提议很吸引人,沈落雁倒是不但心自己会被说服,只是与自己的目的有冲突而已,最后沈落雁还是决定到扬州去见绾绾的夫君,此时沈落雁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绾绾的夫君是如许人物,竟是让绾绾这样的佳人动心,“好吧,不过落雁可能要迟些到,落雁还要收拢流民,绾绾刻在扬州等我,到时候,我们在扬州最大的客栈找我即可!”
  两人便这么说定了,绾绾也就离开沈落雁向着扬州走去,此时的绾绾心中得意异常,这个沈落雁自然是个人才,若是能够让她投靠宗门,自然可以增加中门的实力,绾绾可以看出这个沈落雁武功还是可以,最让人心动的却是她的智谋,“雪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让这个她心服?”绾绾想到,两人都有心算机对方,却是不知结果如何。
  绾绾慢慢地向着扬州走去,不多时已是到了扬州的附近,此处并没有战事,四周流民都向着扬州涌去,在距离扬州城七八里外的一处树林中,此时绾绾却是听到打斗声,心中不由得好奇,天魔身法展开,向着打斗的地方掠去,不多时已是到了打斗的地方。


第四节 东溟(1)
  此时场中正是一个白衣女子,头上带着斗笠,看不到这个女子的容貌,女子手中拿着长剑,而他的周围正是十数个身穿官服的大汉围着这个白衣女子,此时手中正拿着兵刃对着这个白衣女子。
  “罗刹女,你行刺圣上,图谋不轨,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们也好留你全尸!”一个身穿官府的男子说道,此人长得样貌凶恶,体型彪悍,正是这些人的头领,此次这个罗刹女子混进皇宫中,行刺隋皇杨广,却是失手,便是逃去,许少明正是奉命捉拿这个刺客,生死不论。
  白衣女子提剑遥指着许少明,冷冷地说道:“昏君杨广三征我高丽家园,我等恨不能生吃他的肉,这次我不能取其性命,下次一定会取其性命!”白衣女子恨声说道,语气中的恨意让人动容,许少明厉声喝道:“大胆妖女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给我上!”
  周围的大汉听到号令,已是向着白衣女子扑去,刀光划破空间,向着白衣女子砍去,白衣女子身形一动,却是如同一只翩翩的蝴蝶一样凌空飞起,手中一抖,一阵剑气如同寒冰般袭来,长剑已是出鞘,划开一道银光,仿佛知道对方的攻击点在何妨一样,虽是只有一剑,却是将所用的供给路线都封住了,“叮叮叮!”的声音不断地响起,这些汉子只感到一阵大力传来,手中的刀刃已是被斩断,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长剑竟是锋利如斯。
  这些大汉只感到手腕一麻,却是身子微微一愣,胸口巨力传来让这些人不由得踉跄后退,这时候一阵森寒剑气,却是看到又是一阵寒芒射来,如同一道流星一样在眼前划过,这些人身上已是受伤,身上汩汩留下殷红的鲜血。
  “纳命来!”许少明大喝一声,抽刀向前,此时许少明已是知道眼前的女子正是高手,从她出手开始就展现出可怕的实力,许少明身随刀走,却是一刀狠狠地砍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一抖手腕,剑光闪动,剑身上却是发出一阵刺目的光泽,正是真气灌注剑身所发出的光芒,森寒的剑气向着四周涌来,许少明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娇斥一声,白衣女子长剑直刺,一道破空之声传来,巧妙地点在砍来的剑锋的薄弱之处之上,许少明胸口一阵巨力传来,如同一道轰雷落下,血气一阵翻滚,一个翻身,却是一脚踢向白衣女子的面目,白衣女子一声冷哼,身子微退,剑锋却是对上了许少明,如是不变招,长剑当会刺进脚中,许少明大吃一惊,长刀向前劈空,刀劲卷起一阵气流,却是借着这一刀之力向后疾退,同时示意手下围攻。
  许少明惊魂甫定,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斯狠辣,心中响起方才的情形心中暗暗吃苦,看到这些汉子向着自己围攻上来,白衣女子一声冷哼,身法展开,剑招也在一片银光中展开,一身白衣如同一只蝴蝶般在这些人中穿梭着,之间剑光闪动,不多时这些大汉身上已然挂彩,只听到一阵惨叫,两个大汉已是被白衣女子踢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待细看,却是胸口一阵塌陷,胸骨碎裂而死。
  此时绾绾正坐在一颗高树上,细看着这些人的打斗,看到这个白衣女子的武功,已是一流高手的行列,她出招更是狠辣,每一招都是向着敌人要害攻去,这个罗刹女可真是厉害的角色,绾绾心中想到:“那个男人要遭殃了!”
  仿佛呼应绾绾的话,白衣女子,身形如同一只蝴蝶一样,竟是向着许少明攻去,许少明心胆俱丧,只见一道银光刺来,许少明举刀隔挡,却是一个虚招,剑尖一变却是攻向许少明的下盘,许少明慌忙挡着,却是发现这个女子竟是腾身而起,长剑自空中斜下,向着许少明刺来,只听到“当!”的一声,刀剑相交的声音,此时许少明已是猝然变招,只是出了六成力道,许少明只感到胸口一阵巨力从刀上传来,胸口如遭雷轰,一口鲜血已是喷了出来,借着吐血却是缓解侵入的力道,同时疾身后退。
  此时许少明的手下已是攻来,这些汉子身上已是多处挂彩,身上刺痛的感觉让他们有种发狂的感觉,这些汉子本是凶狠之徒,作的也不过是亡命的买卖,很多的是背着数条任命凶徒,不过是因为武艺而进入了官府,缉拿凶犯,此刻都是红着眼睛,发疯似的向着白衣女子攻去。
  “不知死活!”白衣女子一声冷哼,返身向着这些汉子攻去,未及近身,凛冽的剑气已是席卷而来,带起一阵空气,将地上的树叶吹起,向着这些汉子飞去,这些树叶在剑气之下竟是如同暗器般向着这些汉子射去,树上的绾绾不由得“咦”的一声惊呼,没有想到这个白衣女子剑气运用竟是如此的精妙,竟是可以营造出天魔力场的效果。
  “铮铮铮!”大汉舞动着大刀将射来的树叶打落,刀刃与树叶相交,竟是有着金戈的声音,待树叶落进,却是感到身前一阵寒气袭来,侵入脏腑,眼前却是一道银光闪过,森寒如冰,咽喉上只感到疼,眼中已是一片黑寂,这些汉子倒在地上,眼中是一片不信的神色,咽喉上只是一道红印。
  “你!”许少明眼中满是惊恐的神色,疾身后退,却是眼前一阵银色的流星向着眼前射来,却是白衣女子将手中的长剑向着许少明掷来,许少明一刀砍下,却是一招力劈华山的最基本的刀招,“当!”的一声,整个手臂一阵发麻,劲道更是顺着手臂传来,让许少明胸口一阵血气翻腾,鲜血吐在身前,此时刀刃已是折断,可是长剑却是顺势插进了许少明的肩膀。
  许少明痛得大汗淋漓,脸上冷汗淋漓,这时候,眼前一花,白衣女子已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只欺寒赛雪地柔夷在许少明恐惧的目光中,印在他的胸膛上,一声惨叫,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许少明口鼻中流出血来,下一刻已是一具尸体,倒在地上,白衣女子抽出长剑,却是一个翻身,身形腾空而起,向着绾绾所在的树上刺来。
  绾绾天魔身法一下子发动,如同鬼魅般地落在地上,眼前正是那个带着斗笠打白衣女子,此时白衣女子正手持长剑遥指着绾绾,绾绾看不到的斗笠下,白衣女子目光中却是满是惊骇的神色,她竟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若不方才是这个女子一声低低的娇呼,白衣女子也不能发现这个女子,“中原的确是卧虎藏龙之地!”白衣女子心中想到。
  遥指着这个女子,剑尖微颤,白衣女子已是向着绾绾攻来,绾绾天魔身法运转下,如同一只舞动的蝴蝶,白衣女子根本沾不到绾绾的衣角,绾绾望着这个白衣女子,说道:“姑娘,你累了吗?”
  很气人的话,白衣女子心头不由得一阵忿怒,却是无处发出,只能狠狠地等着眼前的女子。
  日光点点,丹阳的日间更是显得繁华无比。
  傲雪与贞贞慢慢地向着码头走去,身后跟着的正是小玻璃丘瑞元,此时丹阳的繁华正是显露了出来,临近扬子江,让这个城镇商贾云集,马头上停泊了许多的船只,这些船只让这个城镇异常的繁华。
  “少爷,不知道这个东溟派是怎么样的?”贞贞望着傲雪说道,此时他们正是到东溟号上,现在的精武会正在扩张阶段,成员也在不断地扩大,精良的兵器对于他们的扩张很重要,此时他们已经与东溟派联系上了,今天正式他们相谈价钱的时候。
  傲雪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心中却是向着数日前的那个李志,那个李志正是单琬晶,傲雪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见到他,虽是一身男装,却是不掩清丽,傲雪有些期待见到自己的师姐,不知道自己的师姐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样子,是否与自己的师尊相似,当年师尊为了师门却是让母女二人反目,师姐更是离开了,这更是让当时代师尊吐血受伤,只是若不是自己的这个师姐,师尊便不会将对师姐的一腔母爱放在自己与绾绾的身上的吧?
  想象不由得感到好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日子竟是拜这个未成谋面的师姐所赐,傲雪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己的这个师姐在东溟派闯出了名堂,当时的师姐孤身一人,应是吃了很多的苦头,后来更是带着一个女儿,虽是有着师尊维护的成分在内,只是这一份的毅力与魄力应是让身为男儿的自己所汗颜道吧,傲雪此时有些期待看到自己的这个师姐了。
  “少爷,你在想什么?”贞贞道声音传来,傲雪微微一笑,不远处的码头已是可以看到一首巨大的艨艟,大概就是东溟派的船吧,傲雪在贞贞道脸上抚了一把,看着贞贞脸上羞红,傲雪方才哈哈笑着,而贞贞却是娇羞地看着自己的少爷,慌忙地跟上前去。
  这时候,前方一阵地凌乱,有很多的人正在围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傲雪停了下来,耳中依稀听到了女子的哭喊声,摇摇头,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傲雪倒是知道不过是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而已,傲雪还没有说话,身后的小玻璃却是已经大步向前走了过去。
  傲雪微微一愣,心中想到:“没有想到小玻璃竟是有作侠客的潜质!”傲雪有些自嘲地想到,没有想到这么多的人也只是作壁上观,而在武林中声明狼藉的魔门中人却是要行侠仗义,若是传到白道大侠的口中,这可真是天大的玩笑。
  “少爷,小丘会不会有问题?”贞贞担心地说道,自从小玻璃知道自己的外号是什么意思后,便不准人这么叫他了,于是大家倒是叫他小丘,贞贞也是这么叫的,看到贞贞担心的目光,傲雪摇摇头说道,“不用担心,小丘的武功已是不错了!”目光看到一旁正是一个小茶馆,便是拉着贞贞走进了茶馆中,慢慢地喝着茶,等着小玻璃。
  此时贞贞正在打量着傲雪,心中却是如同鹿撞,不知道为什么傲雪地气质每天都会有着变化,似乎……似乎,贞贞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傲雪,此时代傲雪已是没有了贞贞初次见到时候的青涩的感觉,不过是数个月的时光,眼前的少年已是褪却了青涩,眼色虽是平凡无奇,可是细看下却是有种奇异的神光,那种在不显眼处透着锋芒,“如同深渊中的萤火!”贞贞这么样给傲雪下了定义,甫一见只是一片黑暗,只是细看却是看到点点萤火,让人忍不住被吸引。
  脸上总是泛着淡淡的笑意,这种笑意有时候会让人感到邪异,或者是功法的关系,天魔变功法让傲雪地气质有着近乎邪异的俊美,只是这种气质很难体现出来,若非细心观察,傲雪便如同大海的一滴水一样,毫不起眼,这样收敛自身的能力就是三大宗师也要逊色不已。
  注意到贞贞的目光,傲雪露出了一丝邪异的微笑,贞贞不由得脸色通红,小手无措地玩弄着自己的衣角,这样的笑容总是在少爷与贞贞欢好的时候露出来的,每一次都会让贞贞心跳加速,浑身燥热,这样傲雪也不由得感到造化神奇,没想到了两人的功法竟是有着关联,自己甫一动情,贞贞已是感应出来,这让傲雪饶有兴致地研究了很久,当然贞贞也被傲雪灾床上折腾了很久。
  “少爷!”受不了傲雪的目光,贞贞怯怯地唤道,傲雪微微笑着,目光转到了窗外,这时候傲雪看到了一个数息的身影,不由得一愣,口中喃喃地说道:“可真是有缘啊!”心中却是向着这个身影,不知道他到这里究竟是什么事情。
  “少爷是在向着那家姑娘吗?”听到傲雪的低语,贞贞不由得取笑道,傲雪瞪了眼贞贞,这个小妮子有些无法无天了,此时代贞贞依旧温柔可人,却是多了几分的活泼,正是这个年龄的天真还有青春的活力。
  “小妮子越来越大胆了,竟然这样说你的少爷,晚上要好好地惩罚你!”傲雪的手在贞贞的脸上抚摸着,低声说道,贞贞脸上一红,自然是知道傲雪的话是什么意思,扭捏地抓着傲雪的手,却是听到一声冷哼,贞贞猛地放下了小手,脸上一片火红,傲雪有些不悦,此时傲雪有协不悦,顺着那个声音看去,却是看到一个绝色美女,穿着一身素黄的武士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披风,长长的头发用一条金黄色的丝带束着,垂到背后,显得英姿飒爽,看到傲雪望来,不由得一声冷哼,别过眼去了。
  “这个时代还真是多美女啊!”傲雪心中想到,只是不知道这个美女是什么人而已,看到傲雪受到冷遇,贞贞心中却是有些不平,瞪了眼那个女子,却是对傲雪说道:“少爷,那个女子正是可恶!”看着一脸愤然的贞贞,傲雪倒是有些好笑,心头却是想起了与真真的这些日子,心中不由得感叹着,贞贞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她的心思都在傲雪地身上,如此温婉的女子大概很难得到吧。
  “不用管她!”傲雪轻轻地捏了捏贞贞的小手,贞贞脸上一红,傲雪却是笑嘻嘻地望着贞贞羞红的美态,贞贞还是很害羞,这正是傲雪喜欢的地方,这时候,丘瑞元已是走进了茶馆,看到傲雪两人,脸上一喜,便是向着傲雪走来,身后却是跟着一个约是十五六岁的女子,身上穿着一间满是补丁的衣服,脸上也是满是污秽,瘦弱的身子让人感到这个女孩的可怜。
  “师父!”丘瑞元唤道,傲雪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丘瑞元,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带回一个少女回来,而此时贞贞已是将这个少年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细心地问着这个少女的情况。这个少女名为可喜,正是丹阳一带的农户,父亲因为没有钱病死,可喜正是要卖身葬父,很老套的故事,可喜此时虽是没有发育的样子,可是不经意间已是露出了美人的胚子,便是这样引来了觊觎,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要强抢,那些正是海沙帮的人,这一个弱女子自然是没有反抗的能力,这时候丘瑞元便出现了,倒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
  “小丘,以后你就照顾可喜了!”傲雪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跟可喜去买些衣服,还有带她回去换掉衣服!”说罢却是不等丘瑞元反应过来,便是带着贞贞离去。
  来到码头,东溟号已是停泊在旁,此时已有人在等候,说上了名讳,便是有人操着小舟带着傲雪两人到东溟号上去,上到东溟号,傲雪方才感叹着古人的智谋如斯的出色,这个艨艟在这个时代怎么也是个海上怪物。
  船上已有人带着傲雪两人向着船中走去,打开一扇门,那个名为单青的护法说道:“今天接见你们的正是我们公主!”进入一间精致的房中,房中有着淡淡的幽香,此时一个俏丽的婢女正站在那里,看到傲雪两人不由得一声惊呼,傲雪看到心头暗道:“果然!”正是那晚李志带着的婢女。
  “如茵,什么事情?”一个声音传来,却是悦耳的女声,一个身穿绛红的衣裳有着飘飘长发的女子正慢慢地走了出来,看到傲雪眼中不由得闪过吃惊的神色,说道:“是你?”


第四节 东溟(2)
  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个男子,单琬晶不由得一愣,只见眼前的男子微微一笑,俊美的脸庞让人感到一阵安心的感觉,单琬晶微微一愣,心中却是惊异,没有想到竟然会有着这样的感觉。
  “没想到李兄竟然是女儿自身,而且更是倾国佳人!”傲雪说道,很自然地在一张椅上坐了下来,而贞贞很自然地站在傲雪地身后,小手已是在傲雪地肩头,为傲雪捏着,这样的动作很自然,想来是一想如此。
  傲雪却是细细地打量着这里这个船艇,淡粉色的装潢,还有淡淡的幽香,让这里有着女儿家的温柔,很明显这里是女子装潢的,看到傲雪放肆地表情,单琬晶俏脸沉了下来,说道:“没想到傲兄竟然是无礼之人!”
  傲雪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歪着头看着单琬晶,说道:“不知道在下是叫李兄还是东溟公主呢?”单琬晶优雅地坐了下来,脸上的神色已是平静下来,说道:“傲兄似乎对小女子颇有怨言!”傲雪扫了单琬晶一眼,说道:“自然!”心中想着的却是单琬晶的母亲,想到单美仙,傲雪有种奇怪的感觉,只是无论如何,这样孤身一人竟是可以撑起一个门派的女子都是让男儿汗颜的巾帼英雌。
  “傲兄今天是来商谈生意的吧?”单琬晶俏脸沉静地说道,心中本来对这个男子的好感已是当然无存,今天若非因为母亲身体不适,单琬晶也不会亲自接待傲雪,此时看到傲雪放肆的神态,心中已是忿怒,出神高贵的她如何受过人如此的放肆,虽是没有言语上的冒犯,只是这样放肆的动作,已是让单琬晶觉得对方是在冒犯自己。
  “当然!”傲雪肃然坐起,说道:“那么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了吗?”单琬晶有些反应不来,良久方才反应过来,暗道自己怎么如此神态,当下平静下来,与傲雪商量起兵器买卖,单琬晶很愕然地发现傲雪竟是无比兴奋地与自己在砍价,什么“相识一场,便宜一些!”,什么“下次在买卖人情也在”之类的,而且傲雪竟是一下子砍掉了三分之二,还有许多的砍价技巧让单琬晶有着大开眼界的感觉,两人竟是面红耳赤地砍着价,最后当只用原来的三分之二成交,单琬晶竟是还有自己黑心的感觉,不由得不感叹对方砍价竟是有着如此厉害。
  “傲兄可真是厉害,不愧是一介商人!”单琬晶说道,语气中不无嘲讽,其时正是重农抑商的时代,商人卫列末位,单琬晶此言嘲讽意味很明显,若是常人可能已是拂袖而去,或是忍气吞声,傲雪却是平静地望着单琬晶,说道:“公主不也是商人吗?”
  一句话让单琬晶不由得愣住了,自己的门派贩卖兵器营生,想来也是商人行径吧,看着眼前的男子,单琬晶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由得想起数日前初次见到这个男子的情形,那时候这个男子的箫音正是单琬晶平生仅见的精妙,更是难得却是这个男子的箫音中有着自己淡淡的思念,如同淡淡淡月色一样从箫音透露出来,单琬晶曾经听过石青漩的箫音,虽是精妙,却是少了这个男子箫音中的那一抹淡淡淡惆怅的思念,那并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却是一江明月寄我心的寂寥。
  那时候的单琬晶很想要见见当时吹箫的他,却是没想到对方竟是拒绝了,后来在此相遇,箫音依旧是在江上吹奏的《春江花月夜》,自己更是与这个男子交谈了很久,这个男子并不是儒家学派的支持者,在这个时代很让人诧异,毕竟他给人的感觉便是一个读书人。
  单琬晶本来对这个男子或者是少年有着好感,可是此时单琬晶已是改变过来,女人的感情很奇怪,只是单琬晶觉得眼前的男子似乎对自己很熟悉,似乎还有着奇怪的感觉,这让单琬晶感到很奇怪。
  那天与傲雪地对话再次浮上心头,不由得幽幽地叹了口气,此时似乎对方正在说着什么,单琬晶回过神来,却是发现对方竟是问自己的母亲,单琬晶吃了一惊,说道:“你认识我娘亲?”
  傲雪露出古怪的神色,说道:“说起来,我还是与你娘亲一辈的,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叔!”
  “大胆!”傲雪地话刚落下,一声娇斥已是响起,却是单琬晶身后的美婢寒着脸怒斥道,单琬晶也是俏脸生寒,目光中闪烁着怒火,狠狠地望着这个男子,心中愤怒不已,单琬晶寒声说道:“傲雪,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折辱我,我……我……”单琬晶身子颤抖,美目中满是愤怒道火焰,仿佛要将傲雪活活吞噬,竟是因为激动而说不出话来。
  傲雪一愣,倒是想起自己的年龄比起单琬晶还要小,自己这么说自然是有折辱单琬晶的意味,单琬晶出神高贵,有如何有人对她如此说过话,旁人不是巴结着便是唯唯诺诺,有如何如傲雪这般,此时的单琬晶心中已是对傲雪怨恨无比,傲雪不由得歉意地笑了笑,可是这在单琬晶的眼中却是可恶无比,天地良心的,傲雪说得都是真话,傲雪算来倒是单美仙的师弟,算来让单琬晶叫声师叔也不过分吧?
  这时候,大门蓦然间打开,这时候闯进了六人,三男三女,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到男子,傲雪看着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帅字,不由得暗骂小白脸,这些人都是听到单如茵的怒斥而进来,为首都男子喝问道:“发生什么事情?”单琬晶身后的单如茵对这个男子说着什么,男子向着傲雪怒声喝道:“大胆贼人,给我将他拿下!”周围的人已是要向前将傲雪捉下。
  “住手!”一声娇喝,却是单琬晶寒声说道,“这次的生意我们一笔勾销,你给我滚!”
  傲雪望着单琬晶说道:“你有如何知道我所说道不是实话呢?”
  单琬晶一愣,她倒是没有想过傲雪说的是真话,单琬晶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白色长跑男子已是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在此撒野!”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傲雪心中想到,对着这个男子说道:“你是尚明?”男子诧异地望着这个男子,没有想到这个男子竟然认识自己,还没有说话,傲雪已是瞪了眼尚明,尚明只感到眼前的人的一双眼睛很亮很吸引人,仿佛黑洞一样将他的所有视线都吸引住,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只有这一双瞳孔无限地放大,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旁人只看到尚明呆呆地望着傲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们都已是看出这是眼前的男子的手段,“明帅!”一个样貌丑陋的婢女唤道,这一声却是让尚明惊醒过来,“阿~”尚明抱着自己的脑袋,竟是一下子坐在地上,双腿不断地向前踢着,双手不断地挥动者,眼中满是惊恐的神色,“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似是眼前有什么让人惊惧的东西。
  “你对明帅作了什么?”此时跟着尚明进来的五人已是喝道,身上的兵器已是取了出来,明晃晃地对着傲雪两人,傲雪身后的贞贞已是站在傲雪的身前,俏脸沉了下来,冷冷地望着眼前的人,没有想到一向温柔可人的贞贞竟是有着如此的表情。
  “没事!”傲雪捏着贞贞的小手,贞贞小脸红了起来,让旁人不由得一呆,这个女子羞涩的表情很吸引人,贞贞乖乖地走到了傲雪地身后,傲雪无视着眼前的兵刃,对着单琬晶说道:“你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长辈的马?”
  “你!”单琬晶脸色生寒,良久方才平静下来,斥道:“都给我住手!”手下的人只能狠狠地瞪着傲雪,悻悻地收回了兵器,单琬晶说道:“你跟我去见我娘亲!”看着单琬晶美目生寒,似是喷出火来,傲雪耸耸肩膀,说道:“如此正好,我也相见见这个师姐!”
  说罢示意单琬晶带路,单琬晶瞪了眼傲雪,便是向着门外走去。
  “公主,明帅怎么办?”单如茵问道,单琬晶停下脚步,望向尚明,看到此时代的尚明正坐在墙边,抱着双膝,目光满是恐惧地望着眼前的人,单琬晶心中暗骂尚明无用,说道:“把他打晕!”说罢,已是走了出去,傲雪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丑婢一记手刀打在尚明的后颈上。
  沿着船舱走着,船舱的装饰很华丽,傲雪不由得啧啧地发出声来,单琬晶有些心烦地走着,对这个男子此刻心中满是不满,“没有道他竟是如此的人!我还真是瞎了眼!”单琬晶心中想到,这个男子可恨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琬晶,你这样可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傲雪说道,这家伙的称呼已是亲昵地叫着琬晶了,单琬晶低声斥道:“闭嘴!”
  一阵无语,不久单琬晶便是带着傲雪两人来到了一间房中,推开门,已是看到一重洁白的纱幔,纱幔后隐约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傲雪在一张椅上坐下,贞贞自然地走到傲雪地身后,单琬晶却是到了纱幔后,在女子的耳边耳语着。
  良久,那个女子,或者说是单美仙说道:“琬晶你先出去!”单琬晶似是说着什么,最后还是不甘心地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狠狠地瞪了眼傲雪,傲雪示意身后的贞贞也一同出去,旁中已是只剩下傲雪与纱幔后的单美仙两人。
  “你是我的师弟?”单美仙淡淡地说道,“正是!”傲雪说道,身体中的天魔变真气以宗门心法天魔大法的路线运转起来,傲雪周身一股旋风以傲雪为中心向着四方席卷而去,此时的傲雪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傲雪周围的空间竟是诡异地出现了一个黑洞,周围的光线陡然间暗了下来,仿佛被傲雪周身的黑洞吸收掉一样,一股阴冷的气势向着四周压下。
  “天魔大法!还有天魔力场!”单美仙一阵惊呼,正是天魔大法与天魔力场所产生的功效,傲雪停下了功法,周围也恢复了原装,这时候单琬晶却是闯了进来,问道:“娘,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方才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气势!”
  单美仙摆摆手,说道:“没什么,琬晶你先出去!”待到单琬晶合上门后,傲雪却是说道:“师姐,你这样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傲雪指了指身前的纱幔,说道,单美仙沉默了良久,终是挥了挥手,傲雪感到一阵真气运转着,空气被一阵奇异的力道牵引着,身前的沙漫竟似是被一直无形的手拉开,傲雪不由得心惊,竟是天魔力场的细微运用,竟是可以将天魔力场在这样毫无声息地细微运用,比起方才傲雪发动天魔力场的效果更是让人心惊,“自己的这个师姐可真是让人吃惊啊!”
  纱幔已是拉开,此时傲雪可以看到单美仙,傲雪传说中的师姐,傲雪曾经听说这个师姐,那时候师尊正是要与慈航的尼姑决战,却是因为师姐的出走而吐血,让功力大损,后来听说师姐到了东溟派,后来更是做了这个兵器走私门派的宗主。
  眼前的女子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白皙的皮肤,柳眉如黛,樱桃小嘴,与单琬晶有几分的相似,却是有着单琬晶没有的成熟韵味,虽是到了狼虎之年,看起来只是二十多岁的光景,与单琬晶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姐妹花。
  傲雪在这个女子的身上感到一股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傲雪对这个师姐一阵的莫名的亲近,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比起单琬晶来说,她的神态更像是祝玉妍,傲雪的师尊,傲雪心头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感叹。
  房中的灯火燃烧着灯芯,发出“嗤嗤~”的声音,昏黄灯火映在单美仙的身上,傲雪可以看到她眉宇间淡淡的忧愁,这些年来,如此一个女子想来很辛苦吧,傲雪有些感叹,更是从她的神色中看出她的身体并不是很好。
  “她还好吧?”单美仙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声音中听不出有什么异样的波动,可是傲雪却是可以看到她袖子间隐约露出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握着,因为用力,青葱般的手指变得发白,或者她还是在恨着自己的母亲,可是血脉的亲情总是让她记挂着祝玉妍,便如同祝玉妍记挂着她一样。
  “师尊的身体还是很好,只是我知道师尊她很想你!”傲雪说道,声音中说不出的轻柔,似是在回想着,“是吗?她还在想我吗?”单美仙说道,望着傲雪神色说不出的复杂:“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她的弟子的?”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或者在单美仙的心中那个名字便是一个不能触动的伤痕吧。
  “我是师姐走后才被师尊收养的,还有绾绾,师尊收了我们两个弟子。”傲雪说道。
  “她对你们吗?”单美仙不知道为何自己竟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师尊对我们很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傲雪眼中回忆的目光,还有嘴角流露出淡淡淡的笑意,单美仙知道这个男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单美仙不由得沉默下来,思绪却是回想起自己与那个女子相处的日子,毫不讳言,那样的日子自己很开心,虽是她很严厉地要求自己,可是也很照顾自己,单美仙可以感受到她那一腔的感情,听说自己离开后她曾经吐血,就是自己身在东溟派,她也在关注着自己,这一切她都知道,只是她心中依旧怨恨着她。
  良久,单美仙方才说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是照着她为你的路走下去吗?”单美仙的声音竟是颤抖着,目光望着傲雪。望着眼前的女子,傲雪有些错觉,似乎眼前的正是自己的师尊,那个在这个时空养育自己的女子,这种相似并非容貌上,容貌上单琬晶更加地像是祝玉妍,而是神态上,那种执着而坚强的神韵。
  “我的路是自己选择的,并非师尊为我选的,了结尘世间的一切,做完该作的事情便是我的愿望。”傲雪说道,“包括振兴圣门吗?”傲雪摇摇头,说道:“这不是我的愿望,而是我的承诺,我用我的承诺得到了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单美仙问道,“一个女子!”傲雪说道:“我的承诺便是换来了这个女子的一生!”
  房中的灯火昏黄地照在两人的身上,似是映下几许星光在那一抹的影子上。


第五节 救美(1)
  房中的灯火变得昏暗起来,灯芯已是将近染尽,在灯油中发出“嗤嗤!”的低语,昏黄的灯光让房中雪白的纱幔映成昏黄,如同日暮时分凋零的色彩,傲雪看到灯芯微微地动着,眼前的女子在灯火的阴影中沉默着,恬静地脸上有着淡淡的神色,此时的她在想着什么?是在想着祝玉妍吗?或者是在缅怀着过去?傲雪从单美仙的脸上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两个人便是这样呆呆地坐着,一时间房中已是沉默了下来,只听到灯火噗哧发出的低吟,良久,似是从那思绪中醒来,单美仙美目方才看着傲雪,说道:“你知道我和她的事情吗?”目光从傲雪的身上移开,却是投向傲雪身后雪白的纱幔上,那里昏黄的影子如同最后燃烧的晚霞一样,有着凄迷的感觉。
  傲雪点点头,却是说不出话来,傲雪竟是感到声音有些沙哑,喉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傲雪感到周围有着一股让人心伤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傲雪心中也是不好受,只是傲雪更是感到一阵的心惊,此时的傲雪已不是当初初次接触武学的男孩了,傲雪知道自己现在伤感到原因是因为受到了眼前的女子的影响,因为精神波动而影响着自己,虽是说有着情绪大幅度波动的影响,可是傲雪不由得心惊,自己的修为还是不足,单美仙已是如此,那么师尊你,还有更上面的三大宗师呢?
  此时傲雪方才知道自己的不足,心中狠狠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地历练一番,傲雪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决心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已是不能实现,这是后话,望着单美仙,傲雪问道:“你还恨她?”
  单美仙摇摇头,良久方才低声说道:“或许恨,或许已是不恨!”说罢又是摇摇头,傲雪方要说话,单美仙已是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脸上服现出痛苦的神色,傲雪身影一闪,已是出现在单美仙的身边,右手抓住了单美仙道手腕,“你……”单美仙俏脸一寒,因为对方的轻薄而恼怒着,却是发现一股轻柔的真气如同微风般从傲雪的手上传来。
  傲雪两根手指已是搭在了单美仙道脉门上,天魔变真气随着傲雪的心意转换,傲雪在微风中领悟出来的被傲雪唤作风之真气的真气已是缓缓地输入了单美仙的经脉中。
  真气一丝丝地在单美仙的经脉中运行着,因为傲雪功法的特殊性,傲雪的真气并没有受到单美仙真气的排斥,真气在单美仙的身体运行着,傲雪却是皱着眉头,看到单美仙痛苦的表情,傲雪真气化作一丝丝的清风滋润着她的经脉,不久单美仙的呼吸便是缓和下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傲雪放下单美仙的小手,此时方才发现单美仙道小手竟是如同少女般滑腻。
  单美仙脸上一红,不知道是否因为傲雪方才傲雪轻薄的动作而羞涩还是因为脸色的缘故,单美仙低声说道:“多谢师弟!”傲雪竟然发现单美仙脸上竟是有着女儿家的羞涩,傲雪心中不由得一荡,口中却是说道:“没有什么,你是我师姐,这样做应该的!”
  单美仙微微笑着,脸上泛起妩媚的神色,脸色红润艳若桃花,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已有女儿的女子,单美仙说道:“没想到师弟还是杏林妙手!”听到单美仙称呼自己为师弟,傲雪感到两人间似是亲密了许多,一下子傲雪感到一股亲切的感觉,“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倒是师姐你要注意身体,不要胡思乱想,师姐其实也没有什么病,只是心情抑郁让经脉淤塞而已,师姐你想开些,心情开朗些,自然便是没什么事情!”
  “想开些?”单美仙眼中竟是流露出一股恨意,那一股恨意让傲雪不由得感到一阵地心惊,昏黄的灯光竟是变得扑朔起来,摇曳着长长的阴影,竟似是下一刻就要熄灭,看着单美仙眼中如若实质的锋芒,傲雪不由得心惊,这是真气近乎实质的表现,虽是有心情剧烈波动而让功力暴增的缘故,可是这样也让人心惊,傲雪不由得感叹女人的恨竟是如此的可怕。
  “我能够忘记吗?”单美仙脸色平静得可怕,傲雪不由得沉默下来,想到自己这个师姐的过往,这样的经历或许没有什么人可以放下吧,傲雪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导自己的师姐,对于师尊或许她是矛盾吧。
  “我感觉很累,师弟你先出去吧!”单美仙淡淡地说道,眉宇间满是疲倦的神色,傲雪无言地望着单美仙,想要说什么,终是说不出来,说了句:“师姐,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便是推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便是看到了单琬晶还有贞贞守候在门外,很显然单琬晶正在等着傲雪出来,看到傲雪,单琬晶便是问道:“娘亲与你说了什么?”傲雪却是笑嘻嘻地上下打量着单琬晶,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单琬晶的敏感部位上扫过,单琬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要爆发的时候,傲雪方才说道:“以后我可要称呼你为师侄女了!”
  “你……”单琬晶刚想要发怒,单美仙的声音已是从房中传了出来,“琬晶,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单琬晶狠狠地瞪了傲雪一眼,恨声说道:“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中!”说罢已是进入了房中,房门狠狠地关上了。
  从东溟号下来,傲雪便是感受到船上的人敌视的目光,特别是那些男的,傲雪若无其事地带着贞贞离开了东溟号,站在岸边,傲雪驻足凝立,望着如同一座小堡垒般的东溟号,在阳光中傲雪看到那首艨艟长长的影子在江上拉得很长,潮湿的影子在船身上吸收着太阳的光芒,却是如同隐没在黑寂中的嫠妇。
  “少爷,你怎么了?”贞贞的身影在傲雪地耳边响起,傲雪摇摇头,微微笑道:“没什么!”
  “少爷,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东溟公主?”贞贞问道,眼睛一闪一闪的,似是天上的明星,傲雪望着那如同星辰般的眸子,一霎间觉得贞贞竟是如此的美丽,最是青春年少时,或许年轻便是最大的美丽吧,傲雪想到,不由得身手抚着贞贞滑腻的小脸,贞贞羞红地低下头,却是听到傲雪有些疲倦的声音,“贞贞,我想自己走走,你先回去吧!”
  贞贞诧异地抬头,却是看到傲雪的脸上竟是疲倦的神色,这样的表情贞贞何曾见过,这一刻傲雪竞像是一个疲倦的孩子,贞贞竟是感到一阵心疼,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傲雪的脸颊,心头竟是一股难言的母性。
  看着傲雪慢慢远去的身影,贞贞竟是感到那身影竟是与周围格格不入,阳光在傲雪的身后落下长长的影子,一时间,贞贞竟是痴了。
  走在丹阳的街上,傲雪竟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个时空,这些人,还有这些年来的经历,都竟似是不真实一般,傲雪有种压抑的感觉,仿佛有着千钧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方才在船中,面对着单美仙,傲雪可以感受到她那一刻的情绪,武者精神上的修为很玄妙,在单美仙情绪近乎失控的情况下,傲雪的精神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怨恨而迷茫。
  街道上的人流从傲雪地身旁经过,只是傲雪却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让这些人很自觉地远离傲雪,傲雪地周身竟是形成了一道空白的地带,这是傲雪此时身上自然发出的气势让周身的人很自然地远离傲雪,此时的傲雪便如同遗世独立的孤者,默默地走在街上。
  耳边是小贩买卖的吆喝声,傲雪感到阳光在眼前变得阴暗起来,光和影在这个大街上组成一个诡异的图纹,傲雪感到那些声音如此的遥远,傲雪有种仿如隔世的孤寂,此时傲雪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适合这个时空,在这个时空中,傲雪没有那种归属感,便如同身旁的行人一样,不过是匆匆过客。
  在扬州中的日子傲雪带着面具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可是傲雪一直以来有何尝不是带着面具,是从什么时候起,或者便是出了百花谷开始吧,那个小谷让傲雪有着异样的记忆,在傲雪心灵中重温了童年的时光,在傲雪心中留下了重重的烙印,或许此时的傲雪并没有发现,不过日后傲雪会发现那段时光如斯的重要,重要得让傲雪无法承受。
  傲雪有种大吼地感觉,真气随着傲雪的情绪运转起来,傲雪大步向前走着,天魔迷踪身法刹那间运转起来,傲雪地身影如同一道青色的影子在人群中穿梭着,不知道何时,傲雪方才停了下来,感到心中的情绪已是平复了不少,此时傲雪方才发现自己竟是来到了一间酒馆前。
  “莫话惆怅黯然意,且把芳樽醉夜月!依旧还是酒国中人!”傲雪摇摇头,心头哑然失笑,大步地走进了酒馆中,独自坐在一个阴影中,独酌着,桌前是孤零零点一壶酒。
  傲雪此时方才发现自己如何会那样对待单琬晶,那样如同调戏般的放肆,只是因为傲雪想要发泄那种束缚的感觉,在单琬晶这样爱恨分明的女子面前,傲雪有种身处自己的时代的感觉,那个时代的女子也是如此吧,那种在单琬晶怒视的目光中,傲雪感到一阵地快意。
  “原来自己终究是放不下!”傲雪仰头,灌下一口酒,感受着喉间有些火辣的感觉,此刻方才感觉到自己有几分真实。
  朦胧中,傲雪已是有了数分醉意,醉眼朦胧中,窗外阳光慢慢地低沉,傲雪似是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傲雪微微一愣,这个身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想了良久,傲雪方才想起,原来是今天在茶馆中看到的武士服美女,此刻这个美女神色匆匆,神色间竟有几分惶恐的神色,傲雪心中想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想到此时也没有社么要事,傲雪心中便是升起了看看这个女子发生什么事情的念头,随手丢了锭银子,便是大步走出酒馆,展开身法,不远不近地尾随着这个美女,那个美女身手矫健,很明显已是修练过武功,身形腾挪间,傲雪发现她的轻功很不错。
  只是这个女子似是在躲避着什么,傲雪很容得发现身后有着数个神色匆匆地汉子,看到这个女子,脸上微动,便是向着这个女子追来,女子看到身后的汉子,脸上浮现出惊慌的神色,脚下发力,身体已是跃起,小脚在街道上的人群的脑袋上轻点,已是向着城外逃去,身后的大汉也是跃起,可怜这些人被人在脑袋上踩着,更是有着摔在地上哀嚎的,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女子来到城外,发现身后的没有人跟上来,不由得抚着胸口,轻轻地喘着气,轻声自语道:“还好终于摆脱了那些人!”只是美女脸色一变,转过身来,已是看到那追着自己的大汉站在自己的身前,脸色不由得发白。
  来人正是四个大汉,左间是一个豹眼环腰的汉子,穿着短褂,露出黝黑的胸膛,倒是有几分黑张飞的模样,手中拿着两把板斧,右间却是一个脸色白嫩的汉子,头上裹着一条青色纶巾,身上穿着一件淡绿的长裳,却是个俊俏的小生,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根梨花银龙抢,身后倒是一对孪生兄弟,却是长得老鼠眼,眯着眼睛,一副猥亵地样子,让人感到一阵不舒服,兄弟手中拿着的正是两把蛇形的刀刃。
  “嘿嘿,巨鲸帮的小妞,终于逃不掉了吧!”猥亵男子说道,另外一个样貌相同的老鼠眼说道:“嘿嘿,我们这次可是遇到大人物,巨鲸帮的大小姐,嘿嘿!”说罢竟是搓着手,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目光扫着女子的身上。
  “放肆!”女子大声斥道,她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在巨鲸帮中,那些帮众谁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她便如同小公主一样,女子小手已是伸到了腰间,蓦然一条皮鞭已是抽出,向着那个男子抽去。


第五节 救美(2)
  那长鞭便如同一道怒龙一般夹杂着破空之声向着那个猥亵男子面目抽去,猥亵男子嘿嘿怪笑,身子不退反进,向着女子冲去,抽刀,刀身闪过一丝诡异地红光,竟是如同一道腾蛇般贴着抽来的长鞭蜿蜒着向着女子砍去。
  女子脚尖一点,长鞭倒抽而回,便是一鞭向着男子抽去,鞭刀相交,两人不由得同时一震,老鼠眼只感到刀上传来一阵力道震得手腕发麻,已是知道自己的功力犹在这个女子之下,不由得暗骂,喝道:“点子棘手,大家一起上,待会一起乐乐!”
  女子已是借着进到后退,身形如同大鸟一样纵跃着,听到猥亵男子的话,不由得斥道:“卑鄙!”男子欺身上前,刀刃如同蛇一般攻来,女子借着身法精妙闪躲着,这时候身后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女子心下大惊,长鞭向后一抽,已是击在一道长枪之上,身体再次借力飞出。
  闪过那黑脸大汉的大斧,脚尖点在大斧的背面上,一个借力,身形已是如同鸿鹄盘旋向上飞去,在树间轻点,向着树林中逃去。
  此时女子已是知道自己的功力犹在这四人之上,只是这四人合围却是并非自己所能力敌,此时唯一的优势便是借着轻功逃窜,只是这个打算却是未能实施,一声闷雷似的暴喝出来,“那里跑!”
  脑后一阵冷风传来,更是一阵破空之声呼啸着向着自己的脑后传来,女子无可奈何,只能中途变向,堪堪躲过身后兵器的攻击,女子此时便是看到一道大斧如同螺旋般旋转着,砍向一颗树上,那大腿般大小的树干竟是被生生地砍断,斧头飞出,砍进了一株大树的树干上。
  女子心下赫然,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被这斧子砍中,想来自己纤弱的身躯便是成了两道吧,女子在空中变向,一口真气已是耗尽,此时不得不落在地上,再次落在四个大汉的合围中。
  “差点被这个小妞跑掉了,不愧是云帮主的女儿啊!”抖着枪尖,枪尖划出一朵朵的枪花,小生似的男子冷笑着,身后的老鼠眼兄弟却是淫笑着看着女子,说道:“云小姐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这样也免了一顿皮肉之苦,云小姐身娇肉贵的,兄弟都是粗人,若是小姐有什么闪失,云帮主可是会对我们海沙帮不利啊!”复又眯着眼睛打量着女子的身躯,目光落在女子高耸的胸脯上,目光中满是色欲的目光,口中更是发出啧啧的声音,“嘿嘿,不弱跟哥哥乐乐,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无耻!”女子正是巨鲸帮的帮主之女云玉真,有着闭月羞花的容颜,虽是一向被男子觊觎,可是又有谁人曾这么对着自己说过如此下流动话语,那老鼠眼兄弟的目光活脱脱像是看着勾栏女子的眼神,这让一向像是明珠般捧在手心的云玉真如何受得了,当下小脸涨的通红,因为羞怒娇躯已是不住地颤抖着,娇斥一声:“找死!”
  长鞭已是向着眼前可恨的男子抽去,老鼠眼兄弟嘿嘿淫笑,两人向着云玉真攻去,这两兄弟本是孪生兄弟,更是生活多年,练得武功更是合击之术,默契无与伦比,两人或东或西,或上或下,那一套刀法虽不过是二流的刀法,却是让云玉真吃力异常,而那个头裹纶巾的男子一根长枪使得精妙异样,枪尖幻化出重重枪影向着云玉真攻来,最让人难受的更是那个拿着一把斧子的黑脸大汉,虽是少了一把斧子,路数也不过来来去去的几下劈砍,只是这个汉子却是天生大力,每一斧都是夹杂着强风看来,让云玉真挡得手臂发麻。
  “撕!”的一声,云玉真的衣襟竟是被撕破,露出了洁白的肩头还有里面粉红肚兜的带子,依稀可以见到肚兜一头绣着的大红牡丹的一角,云玉真羞怒不已,长鞭更是急切地向着这些人攻去,只是怒火攻心之下,鞭法却是漏洞百出,“嘿嘿,云小姐可真是嫩得出水,看看她的小腰,若是在哥哥的腰上可是爽死哥哥!”身边的另一个兄弟已是说道:“嘿嘿可不是,你看她脸泛桃花,一看就是个骚货,可是等着兄弟我们让她升天!”
  淫秽的话语从这两个老鼠眼兄弟口中说出来,手中的蛇形刀刃泛着幽绿色的寒芒向着云玉真的敏感部位攻去,让云玉真羞涩不已,这两把刀刃经过特殊的打造,可柔可刚,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刀刃如同腾蛇般吐着信子,向着云玉真攻去,那个小白脸与黑脸汉子已是退到一边嘿嘿地笑着,看着两兄弟作弄着云玉真。
  “撕!”又是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云玉真大湖绿色的长裤上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丰腴的大腿,让四人不由得发出淫秽的笑声,云玉真长鞭更是攻得急切,精妙的轻功身法已是施展不出来,云玉真的“鸟渡术”本是一流身法,奈何现在云玉真火气攻心,武者对敌最忌心浮气躁,此时云玉真正是犯了此等大忌,本是比这些汉子高上一筹的武功已是只剩七成。
  “啊~”云玉真一声娇呼,却是身上已是被划上,此时云玉真已是多处挂彩,身上衣裳也露出了许多的春光,云玉真羞怒中,更是被攻得手忙脚乱,不多时,云玉真只感到胸口发热,身上的力气竟是慢慢地消失,云玉真心下大惊,心中暗道:“刀刃上有毒!”
  云玉真一鞭抽去,却是被其中一个汉子用手抓住,大汉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眯着的老鼠眼发出淫秽的目光,手上一用力,云玉真已是不由得摔在地上,想要起来,已是不能。
  云玉真只感到胸口一团火焰熊熊地燃烧着,似是浑身的血液都用上来,小脸一阵滚烫,身下羞人的部位竟是有着莫名的骚动,让这个纯洁如纸的少女心中一阵心慌,云玉真咬着牙,望着眼前淫笑着的老鼠眼,虽是愤怒不已,只是说出的话却是气喘吁吁,娇媚入骨,“你……你……”已是说不出话来,老鼠眼已是笑道:“嘿嘿,怎样,我的绿蛇刀上可是海外传来的极品‘贞女荡’,很快云小姐就会求着我们兄弟上你!”
  “无……无耻!”云玉真斥道,心中已是后悔不已,心中后悔不应偷偷地跑出来,如今让自己陷入如斯境地,云玉真脸上羞红欲滴,身上一阵火热,想要挣扎,却是浑身酥软无力,四人只见云玉真娇躯不断地扭动着,从衣裳中露出的肌肤更是透着火热的粉色,一双眼睛像是要滴出水来,一阵酥媚入骨的呻吟声传来,让四人不由得暗暗吞了吞口水,黑脸大汉说道:“这个娘们可比妓院中的女子漂亮他娘的多了。”
  说罢,一只手伸向云玉真,在云玉真高耸的胸脯上揉捏着,只是一阵破空之声传来,黑脸大汉一声惨叫,手上已是汩汩地流出了鲜血来,手背上已是血肉模糊,一个铜钱却是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啧啧,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可是要表演活春宫?”一个懒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四人转过身来,方才看见一个少年站在那里,懒洋洋地望着四人,四人心头大骇,心中想着这个少年竟然可以无声无息地接近他们,四人脸色大变,黑脸汉子却是脸上怒色愤然,吼道:“他娘的,老子砍死你!”
  说罢,便是挥舞着斧子向着少年砍去,少年啧啧有声,身形微动,已是闪过这一斧,一个转身,已是转到了黑脸汉字的身后,一拳轰在黑脸汉子的后心,只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拳中真劲已是直透心间,只听到黑脸汉子一阵惨叫,竟是被击飞,摔在地上依然断气。
  此时少年身体中的真气猛然活跃起来,竟如同江河泛滥般暴走,少年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竟是让俊美的脸上满是血腥的残酷,真气运转下,少年已是一脚将倒在地上的黑脸大汉踢飞,真劲灌注下,大汉的尸体竟是在空中爆开,肉块如同雨点般随着血液落下。
  三人不由得脸色大变,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是如此残暴,相互看了眼,点点头,已是向着少年攻去,少年一身青袍飞扬,周身竟是形成一股旋风,竟是如同鲜血般刺红,以少年为中心席卷起来,少年周围空间陡然塌陷,形成一个黑洞,周围的光线都仿佛被这黑洞吸收掉,三人还没有接近已是感受到身体竟是被一阵力道牵引住,压着周身如同有着千钧力道,真气更是受到力道德牵引浑身乱窜着,口鼻中已是流出了鲜血。
  这正是天魔力场,来人正式傲雪,傲雪跟着云玉真却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可真是像是以前电视上看到的淫贼作案的情形,一声大喝,周围都空气在天魔力场的震动下,剧烈地波动起来,旋风更是呼啸着,被风卷起的树叶竟是如同刀刃般向着四人射去,在三人身上留下不知道多少道伤口,当三人倒在地上的时候,身上已是血肉模糊。
  傲雪赤红着眼睛,慢慢地回复清明,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想了良久却是不知所以。
  来到云玉真身边,傲雪看着此时在地上扭动着的云玉真,身上发出妩媚的气息,红艳艳的小嘴微微喘着热气,浑身泛着火热点气息,酥媚的呢喃让人一阵火热,傲雪心中想到:“可真是尤物啊!”伸手在云玉真高耸的胸脯上抚了一把,却是从身上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出来,打开瓶塞,一股幽香便已是传了出来,将一颗白色的药丸塞进了云玉真的小嘴中,不多时,云玉真身上的红霞已是褪去,混浊的眼睛慢慢地清明。
  云玉真慢慢地清醒过来,感到胸口上一只大手在抚摸着自己敏感的部位,感受到胸口传来战栗的感觉,云玉真又羞又怒,抬手便是一巴掌掴去,却是浑身无力,半空已是被身前的少年抓住,少年另一只手在胸口上大力地揉了揉,笑嘻嘻地说奥:“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的吗?”说罢目光在云玉真身上扫着,云玉真浑身无力,身上一阵燥热,感到浑身赤裸裸地暴露在这个可恨的少年眼中,少年复又说道:“啧啧,长得还过得去,若不是我出手,日后我大概可以在勾栏中看到你了吧!”
  “你……”云玉真气苦,心中凄楚无比,想到今日差点失身,现在更是被这个少年调戏着,云玉真有如何受得了这些,眼中红红的,此时春药已解,云玉真想到若是被凌辱,便是一死,此时的云玉真还没有经历后来的变故,父亲犹在世上,此时的云玉真还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如何有后来的狠辣,工于心计?
  傲雪对这个女子的印象并不好,或许是因为知道她后来成了荡妇的缘故吧,虽是可怜,却依旧有着几分厌恶,此时看到云玉真脸上悲愤的神色,傲雪放下云玉真,说道:“你不会想要一直这样吧?”
  似是有些奇怪傲雪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会放过自己,云玉真微微一愣,听到傲雪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来,一声惊呼,慌忙整理自己的衣裳,此时云玉真已是恢复几分气力,甫能动便是拾起长鞭,向着傲雪抽去,傲雪身子一侧,已是躲开了,凌空一弹,一道劲气已是将云玉真的学到点着,云玉真已是动弹不得,只能口中破口大骂,丝毫没有淑女的形象。
  傲雪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是如此泼辣,云玉真出身草莽,虽是帮主之女,可是帮众多是鄙陋之徒,听到的粗言秽语很多,耳熏目染之下,便是知道很多,此刻情急之下,便是不顾一切破口大骂。
  傲雪来到云玉真的身前,点了她的哑穴,身手在她的胸脯上抚摸着,无视云玉真杀人般的眼光,此时云玉真心中想到:“日后定然要让这个淫贼碎石万段,以泄心头之恨!”此时云玉真倒是知道眼前的少年并没有侵犯自己的意思,若不方才他也不会为自己解掉春药,只是对方如此猥亵自己,云玉真却是忿怒不已。
  “这恩将仇报,可不是侠女的风范!”傲雪说道:“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日后你可要好好地报答我!”
  说罢,也不理会云玉真满是怒火的目光,“以后可是要小心啊,向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可是很少的!”说罢,疾身后退,慢慢地消失在树林间,云玉真心下大急,此时她浑身动弹不得,若是遇到不轨之人,她如何应付?
  “记住日后可要报答我!”一个声音在云玉真的耳边响起,云玉真心惊的同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嗤嗤!”两声,只感到身上一麻,身上穴道已解,云玉真已是能够恢复行动。
  “本小姐一定要杀了你!”云玉真怒声说道,只是那个少年的身影已是消失在林间。
  走在林间,傲雪此时感到身上一阵舒畅,心中的郁闷已是发泄殆尽,不知道为何傲雪竟是慢慢地感受到一股破坏的念头,方才打斗虽是短暂,傲雪却是有种毁灭的兴奋,没有见血,若是见血,傲雪的真气便会有责暴走到倾向,傲雪心中想到:“莫不是走火入魔?”
  这个念头让傲雪不由得浑身冷汗淋漓,功法似乎出现了些问题,似乎……似乎……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坐在一块石头上,傲雪此时正在向着自己功法的问题,耳边是潺潺的水声,还有几许鸟鸣,春光正式烂漫,这是一条小溪,水中清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不知不觉,傲雪竟是呆呆地出神。
  蓦然间心中一动,一股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真气更是自动运转着,傲雪周身一股旋风涌现,天魔迷踪身法发动,傲雪竟是螺旋般升起,双脚在空中交错变向,身形疾退,此时傲雪原来的地方,只听到“蓬!”的一声,劲气四射,石屑纷飞。
  “有敌人!”傲雪心中想到。


第六节 隐魔(1)
  心中警兆萌生,一股剧烈的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此时傲雪脸色沉重,方才傲雪所在的岩石边上已是一阵的碎石,很显然是被一股真劲轰碎,傲雪不由得心惊,这样的实力已是超出普通的一流高手段能力,是什么人向着自己攻击?
  “有危险!”傲雪心中猛然间产生一种可怕的预感,仿佛是猎食者对危险与生俱来的感应,警兆倏现的同时,傲雪身体的真气也随着这种危险的感觉自动运转起来,傲雪身形已是移动,蓦然,一道寒芒已是划过,心中蓦然移动,身子下意识地侧动,这时候,肩上已是一痛,一股阴柔的真劲已是带着丝丝寒芒向着傲雪经脉侵来,经脉正式人体最薄弱的且是最重要的,傲雪只感到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已是喷出,身上的真气已是开始将侵入的真劲驱除,鲜血含着真气竟是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向着来人射去。
  “好!”来人说道,仿佛是前辈在指导着晚辈一样,可是傲雪却是感到这声音中充满着的杀机,此时傲雪方才感受到来人的气息,身上充满了阴柔的气势,如同寒潭冰水般朝着傲雪席卷而来,周围的空气在这一阵的杀机下竟是变得森寒无比。
  “他娘亲的,给我滚开!”面对来人如同影子般贴着自己向着自己不断攻击,傲雪心头一阵火气,傲雪自武功练成后,一直顺利无比,有何曾受到如此的前去屈辱,就算是对上了人流高手的石龙,因为是猝然刺杀,而且傲雪真气的特殊状况,让傲雪在功力稍逊的情况依然可以重伤石龙,然后扬长而去,可是如今眼前的人却是仿佛对自己的情况一清二楚,针对自己的弱点进行攻击,傲雪甚至还不能看到来人的面容。
  如此憋气的感觉让傲雪怒火中烧,而在这样的怒气下,傲雪心中更是感到一阵强烈的恨意还有怒意,让傲雪身体无比的暴躁起来,身体中的真气竟是暴动起来,在傲雪身体所容纳的最强状态下,真气如同洪流般在经脉中冲击着,傲雪脸上一片狰狞,原本黑寂如同星海般的瞳孔变得通红,身上一股凌厉的杀气如同秋风般席卷而来,傲雪身上更是有股清风如刃般四肆。
  “你他妈的,你打够了吗?”傲雪怒吼道,一拳向着一直攻击自己来人轰去,拳头上泛着火红的异芒,赫然是真气外放的表现,当武者超越一流高手的水平,达到天级高手的门槛,真气外放便是明显的表现,泛着火红异芒的拳头仿佛将两人空间中的空气猛然抽空,在天魔力场的作用下,来人竟是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一道力道牵扯着,向着傲雪地拳头迎去。
  “天魔力场!”来人惊呼,傲雪此时已是无心关心来人的话语,拳头狠狠地与来人轰在一起,拳掌相交,傲雪感到来人掌上传来一股阴柔无比的真劲,与自己的真劲狠狠地相撞,“蓬!”一阵爆破声传来,四射的劲气如同刀刃般向着四周射去,在地上竟是留下了一道道十数寸深的痕迹。
  傲雪胸口一阵血气翻腾,却是没有受伤,只是有些闷闷的,很显然来人比傲雪的功力更胜一筹,已是隐隐达到了天级的水平,被这一击的反震力道让傲雪后退了七八步方才停了下来,当劲气消散后,傲雪身前已是失去了方才攻击自己的人的踪影。
  来人很明显是擅长藏匿,此时傲雪根本没有任何这个人的气息,原本暴走到真气也慢慢地平静下来,傲雪赤红的眼睛也慢慢地回复清明,微微喘着气,傲雪身形微微抖动。
  “你是什么人?”傲雪喝道,声音随着空气向着周围冲去,形成一道波纹一样向着四方卷去,这是傲雪利用天魔力场与自身风之真气所创出的技巧,只是却是毫无发现,傲雪环视着四周,四周的光线投下,小溪放射着阳光,闪烁着粼粼波光,不远处是树林。
  闭上眼睛,体内的真气疯狂地运转起来,精气神三者高度集中起来,六识猛然提高,感受着周围一切,周围的一切如同波纹般在傲雪的六识中波动,慢慢地绘出一副图纹,轻微的风,轻轻地草,还有林间细微的声响,莫不在傲雪地六识中体验出来,却是丝毫没有异常的地方,只是傲雪心中那一股危险的感觉却是更加的强烈。
  蓦然间,身后一阵寒风起来,危险的感觉更是强烈,身体中的真气自主地急速运转,傲雪六识中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只是攻击很明显从身后攻来,傲雪天魔迷踪急速发动,身形陡然间拔起,跃上空中,转身,一个圆环已是向着傲雪面目飞来。
  “喝!”傲雪一声大喝,体内真气化作两股呈现螺旋般旋转着,身子陡然在空中一定,然后身形便如同旋风般旋转起来,猛然下挫,躲开了攻来的圆环,只是脚尖还没有落地,一个黑影已是如同鬼魅般向着自己贴近,傲雪大骇,两指一并,便是向着对方的双眼插去,凌厉的剑气从指尖上传来,指尖上更是泛着丝丝寒芒。
  眼睛本是人体脆弱的部位,傲雪这一剑更是凌厉无比,正是弱水三剑之一的激水,激水者,势也,剑分三势,正是冲、坠、刺,此正是冲势,江水入海,气势冲击往往有淤地,可见其冲击之势如何强劲,来人咦的一声,似是称赞,身形却是陡然落下,看看躲开了傲雪地指剑,左手却是五指成爪,向着傲雪的咽喉抓来。
  傲雪身形疾退,躲开来人的攻击,凌空一腿踢出,直踢来人的胯下,来人却是脚尖在傲雪的脚尖上一点,整个身体已是如同大鸟一样升起,双袖拂动,已是从袖子中抽出了两把圆环般的兵器出来,一时间来人身上一股摄人的杀气猛然向着傲雪涌来,让傲雪霎时间有种窒息的感觉,来人双手如同蝴蝶般向着傲雪攻来,重重寒芒如同星暮般让人眼花缭乱。
  危险,绝对危险的感觉,傲雪眼中寒芒一闪,不退反进,已是欺身上前,天魔迷踪的身法让傲雪在间不容发中躲开了来人的攻击,此时傲雪想起的正是当年他溜出百花谷,在附近学厨的师父所说的“恢恢乎其游刃必有余地”的境界,傲雪知道这是出自《庄子》,可是傲雪当时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此时傲雪却是感觉到了这样的感觉。
  凌厉的招式间更是有着夹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可是傲雪却是从招式间找到了空隙,每一招都需要回气,而这短短的时间也就是武者游刃之地,运掌成刀,傲雪的掌缘间竟是透着丝丝寒芒,反掌间带起一阵呼啸的狂风,向着对方圆环,“蓬!”劲气相交,傲雪却是负伤疾退,劲气将地上如同地毯般翻起,树叶还有泥屑纷纷落下。
  “没想到竟然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破,真不愧是师姐的徒弟啊!”来人的语气中很明显有着意思赞叹,此时傲雪方才看见攻击自己的人的样子,眼前的人已是一个半老头的样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眼睛,闪烁着让人森寒的精光,来人拿着一对圆铁环,很明显兵器已是手中的家伙。
  “很多谢师叔赞赏,没想到是边不负师叔,师侄有礼了!”傲雪说道,手上只是作了个拱,从对方的语气中,很明显示宗门的人,而且以圆环为兵器,傲雪此时方才记起师尊曾说过宗门中人的特征,魔心连环,脱胎于《天魔策》的武功,傲雪此时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功法可以感应到边不负的功法,所以才能感应到危险。
  “师叔不知道为何要攻击师侄我?”傲雪问道,边不负绰号隐没,自然在隐藏功法上有着独特点能力,方才若不是功法间的感应,傲雪已是被重伤,对于这个宗门师叔,傲雪并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来这里,只是边不负却是嗤笑道:“师侄这样的话可真是好笑,当今江湖谁人不是看不顺眼就拔刀相向,老夫也只是看师侄你不顺眼而已。”
  复又说道:“听到师姐说师侄天赋高超,更是从我圣门圣典《天魔策》中悟出功法,这份天资可真是让人惊艳,师叔我也只是要试试师侄的武功如何而已。”
  听到边不负的话,傲雪虽是不相信,不过倒是相信这个师叔不会对自己如何,毕竟自己的师尊祝玉妍还是阴癸宗主,傲雪此时也放松下来,望着边不负说道:“师叔来找师侄我只是这样缘故吗?”说是这样的原因,傲雪一点也不相信。
  “当然不是,宗主有话交代你!”说罢,便慢慢地向着傲雪走来,“哦,师尊有什么交代的?”傲雪问道,“这个嘛……”边不负含糊着,当还有数步的距离的时候,边不负蓦然间向着傲雪飙射而来,一掌向着傲雪地胸口印下,这样的变化让傲雪措手不及,只是慌忙地举掌迎向边不负,只是仓促间,傲雪也只是有着七成的功力,傲雪的武功本是犹逊边不负一筹,此时边不负全力一掌攻来,傲雪如何可以应付。
  “蓬!”一声巨大的劲气爆发出来,劲气的中心的空气竟似是陡然间抽空般,周围竟是有着扭曲的现象,却是光线因为劲气的爆炸而发生折射的关系,傲雪只感到一股强劲的真劲涌进身体中,傲雪整个身体不由得抛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傲雪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经脉如同被刀割一样疼痛,此时傲雪方才知道当日石龙被自己重伤时候是如何地感受。
  死死地盯着边不负,傲雪的目光中满是出离的怒意,此时傲雪心中已是后悔不已,暗恨不应该如此的没有防范之心,傲雪沉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边不负只是微笑着,脸上却是狰狞的神色,说道:“师侄,你可真是太不小心了,可知道江湖凶险,我可是给你好好地上了一课!”
  江湖凶险,傲雪此时已有心有体会,只是现在胸口一阵疼痛,那一股真劲更是在经脉中肆虐着,让傲雪血气翻腾,不过傲雪的功法玄妙,更是与长生诀产生过异变,在疗伤恢复的方面有着出色的效果,不多时,经脉中的真劲已是开始被身体中的真气驱除。
  “你不怕我师尊知道这件事?”傲雪沉声问道,现在傲雪也只能拖延时间,让伤势好转回来,很明显,边不负也知道傲雪身上的伤势并不轻,当下也不相信傲雪可以在短短的时间中恢复过来,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你以为师姐会知道吗?”
  “大家都是魔门中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傲雪说道,听到傲雪的话,边不负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的笑声随着真气向着四周传去,隐隐有着狰狞的回音,傲雪沉声问道:“很好笑吗?”
  “的确很好笑,没想到师侄竟然还是如此的幼稚,这可真是让我意外啊,师侄可不像是我圣门中人,竟然会问如此可笑的问题,既然我想要杀你,理由也不过是一个掩饰而已!”这样的话让傲雪不由得沉默,这倒是真实的情况,所有冠冕堂皇或是其它的理由都不过是杀人的借口而已,傲雪此时笑了起来,说道:“师叔的教诲,师侄我一定会记住的,不过师侄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师侄可否回答?”
  “哦,死到临头,没想到师侄竟然这么的问题,只是师侄你只好到阎王殿问下面的小鬼了。”说罢,便是一掌向着傲雪印下,眼见傲雪就是要血溅当场,傲雪却是笑了出来,说不出的嘲讽的意味,边不负立刻知道情况有变,更是加速向着傲雪一掌印下。
  “蓬!”傲雪一掌迎向边不负,再次吐出一口血,却是借力飞退,身上的伤势再次加深,“可恶的小鬼!”边不负大喝一声,圆环再次抽出,魔心连环使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向着傲雪涌来,此时的傲雪已是伤重,傲雪在小溪之上一点,双手猛然间挥动起来,周身一股风吹起,天魔力场更是全力发动,生死之间,若是不能抵住边不负的这一击,傲雪很可能就要丧命于此,此时傲雪地精气神三者竟是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那种超然于外的感觉油然涌上心头,世间如棋,傲雪似是旁观者般,在棋局外俯瞰整个棋局,所有的都在傲雪地六识中,对方招式的路线,还有的方此时的心态,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傲雪地面前。
  天魔力场此时如同黑洞般将光线吸收掉,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傲雪双手举起,喝道:“给我起!”从小溪中,奔流动溪水如同被神秘儿看不见到手挡住了一样,竟是停了下来,两道螺旋般旋转着的水龙卷从小溪中升起,随着傲雪天魔力场的牵引而飞上来。
  “师叔,我有个问题,连你亲生的女儿也要将你杀之而后快,你可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此恶毒的问题,边不负一声怒吼,“该死的畜生,给我去死!”武者的心灵是很重要的因素,此时傲雪的一番话,很明显让边不负的心灵刹那间出现了一丝的破绽,此时傲雪大声吼道:“天魔力场,给我去!”
  两道水龙仿佛是怒吼着的怒龙向着边不负攻去,迎着圆环,两股强劲的真劲发生猛然地碰撞,傲雪的水龙很明显抵御不住边不负的攻击,傲雪一口鲜血吐出,怒吼道:“给我破!”
  “蓬!”一阵强大的冲击向着四周席卷而去,边不负不由得后退了数步,此时水龙化作雨水慢慢地落下,如同秋日微微的雨水落下,雨水中,傲雪满是恨意大声音却是从那里传来:“边不负,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声音慢慢地远去,很明显已是向着树林逃进去。
  “该死的畜生,你以为可以逃掉吗?”边不负狠狠地说道,身形却是化作一道虚影,穿过雨水,向着树林中追去。
  傲雪此时胸口血气翻滚,浑身的真气更是被侵入的真劲轰散,傲雪吐出一口血,感到经脉一阵地刺痛,方才那一击所带来的冲击让傲雪地伤势加重,此时傲雪面前提起真气,用最大的力量发动身法,向着树林中逃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傲雪心中默默地想到,这样的事情很诡异,傲雪并不知道为什么同为魔门中人的边不负想要杀死自己,不过傲雪心中却是狠狠地发誓:“他妈的边不负,我不会放过你的!”
  树林在傲雪的眼中闪过,身后是边不负向着自己追踪而来的追杀,密林很明显给傲雪隐藏的条件,此刻的傲雪急需一个地方让自己疗伤,“他妈的!”伤势让傲雪的脾气变得暴躁起来,也不知道要多久方能回复过来。
  隐藏在一丛草丛中,傲雪将自己的气息平息下来,傲雪功法本是有着藏匿的功效,此刻重伤之余更是让傲雪地气息虚弱,如此,傲雪很容易地收敛气息,静静地呆在草丛中。
  感觉到有人在身边经过,傲雪知道这是边不负,此时傲雪地心情焦急无比,若是被发现,大概就要重新投胎了,在傲雪心中忐忑的时候,边不负终于离开了,傲雪吁了口气,只是蓦然间心中警兆升起,“危险!”傲雪翻身而起,疾身后退,这时候,傲雪看到一道身影向着自己攻来。


第六节 隐魔(2)
  只是傲雪重伤之下,却是只剩下三成的功力,轻功更是打了折扣,肩头一阵巨力传来,傲雪一声惨叫,已是飞了出去,胸口一阵剧痛,胸骨仿佛都碎掉了一样,口鼻中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沿着脸庞流了出来,脑海中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似是昏昏欲睡,傲雪一咬舌尖,一阵刺痛传来,让傲雪清醒过来,“不能倒在这里,一倒下就会没有命了!”傲雪心中想到。
  这时候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傲雪看到一个身影向着自己身上贴来,满天的掌印向着自己攻来,傲雪的天魔迷踪身法在每一招之间的空隙移动着,堪堪地躲过了来人的攻击,若不是方才的领悟,此时代傲雪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了,只是掌法间的真气却是让傲雪一阵血气翻滚,胸口一阵剧痛,让傲雪异常难受,几乎要吐出血来。
  “他妈的,看我好欺负是不是,要是今天不死,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傲雪感到自己的真气越来越微弱,身体更是越来越沉重,这样的状况,傲雪肯定很难熬下去,心中一阵发狠,这时候,傲雪竟是回到了方才救云玉真的地方,此时云玉真已是离去,剩下的四具尸体竟是被兵器划得血肉模糊,老鼠眼兄弟的胸膛之上正插着一对蛇形的刀刃,正是涂上了春药的刀刃。
  傲雪目光看到了刀刃,心中一动,“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妈的,就博他娘的一铺了!”心中发狠,猛然将身体中所余无几的真气运转,不管身上的经脉如同刀割般的疼痛,一掌与来人接上后,狠狠地吐出一口鲜血,夹杂着凌厉的破空之声向着来人射去,这如同暗器般的攻击让来人一愣,却是一掌化作柔力,将这一口鲜血迁到了旁处。
  “他妈的,这招还真是好用!”心中竟是想着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傲雪此时已是争取得了数息的时间,虽是稀少,却是让傲雪有了可趁之机,忍住愈加严重的伤势,傲雪疾身后退,双手已是抽起了两把刀刃,此时来人已是攻来。
  傲雪不退反进,手中的刀刃如同瀑布一样从九霄之外奔流之下,一道向着来人面目砍去,锋利的刀锋上泛着幽绿色的寒芒,竟是划破长空般向着来人砍下,来人咦的一声,却是一声怒吼,傲雪听到这是一个女声,心中更是发狠:“他妈的,边不负这个畜生的母狗也来欺负老子了!”傲雪重伤之下,竟是凭着这一股怒气硬生生地让身体中的真气疯狂运转起来。
  “给我去死!”傲雪大喝道,此正是奔流!
  来人双掌交叉成碟,一股阴柔的真气从掌中发出,“自大的小鬼,吃老娘一掌!”来人怒斥道,竟是一掌对上了傲雪地刀招,“蓬!”竟是相撞,一阵强风向着四面八方涌去,卷起的树叶让人看不清楚前方,这时候来人有种精气神被锁住的感觉,“蓬!”的一声,一把幽绿色的诡异刀刃向着来人看来,凌厉的刀气让来人的衣裳飘起,傲雪此时正是看到此人正是傲雪曾经见过的魔门长老闻采婷,“老妖婆给我去死!”大喝一声,倒是更是凌厉。
  此时闻采婷长剑抽出,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抽出的,甫一出鞘,却是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长剑一抖,剑锋发出狰狞的鸣叫声,划出道道圆弧,这圆滑一圈一圈地叠加着,最后竟是形成一道剑网,傲雪的刀已是劈在剑网之上,此时闻采婷不由得冷笑,知道眼前少年如此凌厉的刀招不过是回光返照的一刻,总是现在,闻采婷也自负可以挡住这一刀,待余势老去,新力未至之时,正是斩杀他的时候。
  只是让人心惊德情况却是发生了,百花谷中,傲雪手中练刀,已是悟出水之柔势,后来更是习得弱水三剑之二,这正是从水中悟出的剑法,由水悟刀,借水之连绵不绝之势,刀法如水,劲分多重,在旧力已尽,新力未至之时,潜劲已至,重重叠加,正是傲雪刀法中攻招,此时刀法的名称,傲雪已是全然忘记,眼中也只有眼前的女子,狠狠地劈下。
  刀光如虹,刀劲狠狠地披在剑网之上,而在刀劲将无之际,潜劲已是到来,与前劲相加,狠狠地劈在剑网上,如今,傲雪竟是挥出六重潜劲,剑网轰然破碎,闻采婷一声娇呼,却是举掌相迎,只是傲雪的蛇刀却是陡然间如同活物般伸缩,竟是绕过了闻采婷的手掌,向着闻采婷胸口砍去,闻采婷气机登时微乱,没想到傲雪手中的兵器却是如此的诡异,慌忙防守间,刀锋已是在闻采婷的身上留下了伤痕,闻采婷一声娇呼,傲雪却是狠狠地吼道:“老妖婆,给我去死!”
  这恨意让闻采婷也不由得心惊,此时的傲雪红着眼睛,疯狂地向着闻采婷攻来,状若疯虎,刀招更是从傲雪手中如同雨点般攻来,这些刀招却是诡异无比,一时间让闻采婷不由得手忙脚乱。
  此刻傲雪心中已是只有杀掉这个女人,那里还有什么别的念头,刀法更是凌乱,傲雪所创的刀法却是在此刻完全地挥洒出来,很多招式间雕琢的痕迹还很重,虽是如此,闻采婷也不由得心惊,听祝玉妍说过,此子功法武功皆是自创,虽是刀法还有瑕疵,可是却是很有前途,假以时日,此子定然可成为圣门一代英豪,或者圣门振兴便是落在此子身上。
  “老妖婆,你不是要杀我的吗?怎么现在像是条狗一样被我看得成了乌龟了?”此时的傲雪大声地吼道,心中的愤恨让他竟是如同着了魔一样,只是傲雪的真气终是所余无几,这一番猛攻,傲雪的真气更是几乎殆尽,傲雪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这时候身后一阵破空之声传来,边不负的声音更是传来:“文师姐,我来帮你!”却是边不负已是到来。
  这时候,傲雪一惊,方才想到此时他的状态很是不妙,傲雪可是不想死在这里,大喝一声,一道砍下,将闻采婷劈开,手中的蛇刀脱手飞开,化作一道绿芒,尖锐的破空之声似是破开了空间,向着闻采婷面门射去。
  而此时傲雪却是返身向着边不负一刀砍去,边不负如何想到傲雪此时会如此攻来,当下圆环向着傲雪迎去,“当!”的一声,傲雪却是吐出一口血,边不负却是身子一震,展开轻功在空中腾跃的边不负不由得落在地上。
  “他妈的,在这样一定会把血吐光!”傲雪狠狠地骂道,拿着剩下的一把蛇刀再次隐入树林间。
  “他妈的,两个畜生!”傲雪狠狠地骂道,心中已是对两人怨恨无比,“要是老子不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定不得好死!”傲雪想到,口鼻中已是流出了汩汩的鲜血,很明显傲雪的伤势并不轻,傲雪此时正躲在一处高树之上,茂密的树叶投下星星的阳光。
  运转真气,傲雪却是感到一阵刺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胸口倒是没有那么郁闷了,此时傲雪方才想起这次战斗来,看来还真是有突破,只是傲雪却是心中不爽,傲雪对边不负的印象不深,好像只是个龙套而已吧,自己的武功与他还不是相差很远,若是傲雪暗杀的话,当时有把握击杀,想罢,傲雪身上一股杀意燃烧,只是刹那间便是消失无踪。
  “看来我以前可真是有点幼稚啊!”傲雪嘿嘿地笑道,眼中却是诡异的红芒闪过“我可是魔门中人啊,还真是丢脸啊!”傲雪喃喃自语,此时的傲雪想起以前的事情,似乎是太过顺利,将所有的东西都看得太简单了,傲雪眼中寒芒闪过,心道:“边不负还有闻采婷你们两个畜生,我一定不折手段折磨你们至死,若是违反此言,要我不得好死!”
  闻采婷与边不负还不知道此时的傲雪已是心中满是怨恨,这一股怨恨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傲雪地心灵,傲雪功法本是出现了问题,似是隐隐有着着魔的迹象,这刻傲雪感到的愤怒窝囊,让傲雪本是有些幼稚的性格变得狠毒起来,傲雪的时代是个法制的时代,傲雪更是初出茅庐的学生,如何知道尔虞我诈,只是此刻的重伤,还有胸口的疼痛,让傲雪知道这个时代是如斯的残酷,“要狠!”这是此刻傲雪地念头,而这个念头随着傲雪的功法修炼慢慢地深入傲雪的心中。
  慢慢地也不知道吐了多少的血,傲雪方才记起自己的身上有着疗伤的药物,掏出怀中的瓷瓶,一股脑地将这些药吞进了口中,胡乱地吞了进去,吹动真气,药物化作一道暖流在身体中运转着,傲雪也进入了深度的入定中,傲雪的真气本是有着;疗伤的神效,此刻在伤药的辅助下,更是迅速地治愈着已是受伤的经脉,真气缓缓地运转着,傲雪感觉自己沉入了梦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傲雪已是醒来,感觉胸口已是没有那么的疼痛,真气已是恢复了一半,此时傲雪感到自己的六识竟是有着很大的提高,周身的感觉很明显地在六识中体现出来,目光过处,看到眼前的境况如斯的鲜活明亮,让傲雪惊叹不已,“没想到还有进步!”傲雪自嘲道,其实傲雪感到功法有异,不过是因为功力正要突破的现象而已,傲雪功法没有可指点,他有如何知道?
  此时天色已黑,天上明星点点,草间虫鸣声声,此时傲雪将整个六识发动,六识如同潮水般向着周围涌去,周围的一切都在傲雪地掌控下,这时候,傲雪听到一阵似悲似喜的呢喃声,傲雪不由得一愣,方才想起手中的蛇刀刀锋上是喂了春药,傲雪不由得脸色古怪,此刻春药正是发作吧,想来边不负可真是在操劳吧,“可真是一对狗男女,小心操劳过度而死!”傲雪恶毒地想到。
  “可真是个好机会!”傲雪心中想到,想到方才像是狗一样被人打着,傲雪心头一阵怒火,额上青筋暴起,眼中一阵红芒闪过,手中拿着蛇刀的手臂青筋暴现,握了握手中的刀刃,感到一阵滑腻,原来已是被手上的汗水浸透。
  “妈的,干了!”傲雪一挥手中的蛇刀,蛇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德虚影。展开身法,已是朝着边不负两人的地方掠去。
  藏在一个草丛中,傲雪此时正将身上所有的气息收敛起来,从草丛间望去,此时正看到两个身体正交缠在一起,两人都穿着衣服,只是下身贴在一起,此时闻采婷正在边不负的身上扭动着,脸上泛着红霞,傲雪想到闻采婷的年龄,心中一阵恶心,“妈的,老妖婆!”
  傲雪的蛇刀上喂有春药,这本是老鼠眼兄弟作案的工具,闻采婷已是中了春药,却是没有注意,在寻找傲雪未果之后,闻采婷方才发现自己中了春药,此时边不负方才给她解毒。
  边不负在文闻采婷的身上不断地起伏着,口中却是狠狠地骂着:“贱货,爽不爽?”闻采婷口中说着淫秽的话语,真是如同勾栏女子般下贱,那呻吟声在傲雪地耳中像是快断气的母鸡一样,异常难听,蓦然间,边不负一阵低吼,身子蓦然间一僵。
  “就是此时!”虽是恶心,傲雪却是知道此刻正是边不负最疏忽地时候,傲雪天魔迷踪身法默然发动,从草丛中暴起,“边不负,你们两个畜生给我下地狱演活春宫吧!”说罢,一刀向着边不负劈去。
  边不负一掌拍在地上,却是将闻采婷扔向傲雪的刀锋,闻采婷此时方才解开春药,这一变故让闻采婷蓦然尖叫起来,叫声说道:“边不负你这个杀千刀的!”同时一掌向着傲雪拍出,掌刀相撞,“蓬!”劲气相撞,闻采婷促然下不过是五成功力,与此时傲雪功力相当,只是傲雪却是有备而来,一掌将她击退,却是身法激进,一掌印在闻采婷的胸口之上。
  胸口本是人体重穴,闻采婷只感到胸口一阵巨力涌来,傲雪双重真劲已是潜入闻采婷经脉,二重异性真劲让闻采婷如遭雷轰,一口鲜血已是喷出,整个身体如同煮熟了的对虾般弯曲,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抛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丝呼吸微弱。
  此时傲雪疾身向前,正是要补上一刀,取其性命,此时边不负大喝道:“畜生!”却是魔心连环向着傲雪攻来,傲雪手中蛇刀向着边不负射去,蛇刀却是如同活物般,蜿蜒着向着边不负面目射去,边不负知道刀上有毒,挡住这一刀,身子却是一顿,此时傲雪已是向着闻采婷射去,一拳轰向闻采婷的心窝。
  只是蓦然间周围一股诡异的力道让傲雪地身影陡然间慢了下来,身体竟似是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向着傲雪扯来,傲雪身影蓦然停下,脸上已是铁青,这时候,傲雪已是看到闻采婷的身边正是一个白衣女子,脸上正是遮脸的面纱,窈窕的身姿无比的动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却是让傲雪如此的熟悉。
  魔门绝学,天魔力场!
  “雪儿,住手,是师尊我!”来人正是傲雪师尊,魔门阴癸宗主,阴后祝玉妍。
  看着面纱下动人的微笑,傲雪却是脸色铁青。


第七节 极天(1)
  白衣胜雪,脸上是朦胧的面纱,将美丽的面庞掩去,婀娜的身姿,还有身上熟悉的气息,眼前之人正是傲雪师尊阴后祝玉妍,看着脸色铁青的傲雪,祝玉妍却是微微笑着,脸上风采迷人,“雪儿武功又有进步,师尊很欣慰。”
  傲雪却是脸色铁青,眼中红红地望着祝玉妍,眼中那闪过的凶戾让祝玉妍也为之动容,祝玉妍暗暗皱眉,似乎眼前的徒儿有些不妥,傲雪沉声说道:“师尊都是知道的?”此时傲雪所想的便不过是师尊又岂是如此巧合在此,在自己要击杀文采婷之时出现,这么说来,傲雪便是知道祝玉妍早已是来到这里,很可能这次击杀自己,师尊便是幕后的凶手,想到这里傲雪便是一片的铁青。
  此时边不负已是出现在祝玉妍身后,脸色有些发白,只是傲雪却是丝毫没有发现他地异常,傲雪的目光落在祝玉妍的身上,沉声问道:“师尊可是知道会有这次的事情?”
  点点头,祝玉妍说道:“师尊却是知道他们的行动!”傲雪并不说话,只是望着祝玉妍,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平静,眼中只是复杂地望着祝玉妍,祝玉妍说道:“为师已是将绾绾许配给你,绾绾是我圣门多年以来不世的奇才,宗门中长老便是想要知道你是否有能力得到绾绾,此次便是给雪儿你的考验!”
  听到祝玉妍的话,傲雪心头一喜,想起那个精灵般的女子,心头一热,只是很快傲雪心头便是冷了下来,傲雪问道:“师尊,若是徒儿经过了考验自然是无事,若是徒儿不能经过考验,师叔是否会击杀徒儿,师父可是会出手?”
  一旁的边不负却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似是在嘲笑傲雪的无知,“你这个小子,可真是让人发笑,我圣门可是强者为尊,若是你小子被杀,也不过是怨你学艺不精而已,又岂能怨恨别人?”说罢却是露出了嘲笑的表情,傲雪看着祝玉妍沉默的样子,已是知道边不负所言非虚,当下却是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我无知了,多谢师叔的教诲!”说罢竟是向着边不负一拱手,“师叔可是知道,你妻女可是很想念师叔你!”
  这话一出,边不负与祝玉妍不由得同时变色,祝玉妍脸上苍白,边不负却是脸色铁青,就在这时候,傲雪的气机已是锁住了边不负,蓦然傲雪的右脚往前一踏,这一踏之力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数寸深的脚印,身子却是如同离弦之箭,向着边不负射去。
  猝然而起,只是边不负已是有所准备,他本是偷袭行家,方才更是偷袭了眼前的男子,听到傲雪的话本是有所准备,只是在傲雪那恶毒的话却是让边不负心灵一霎那间失守,边不负可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可是恨自己入骨,这一刻,边不负已是举掌迎上了傲雪,“他妈的畜生!”傲雪大声吼道,已是运掌成刀,向着边不负砍去,边不负一掌迎上,却是不防这一招却是虚招。
  傲雪另一只手已是一拳轰出,边不负促然变招,两人在空中对上一招,“蓬!”劲气四射间,蓦然一股引力将这四射的劲道牵引住,边不负只感到周身气机蓦然变化,周身的压力疯狂地加重,竟是如同千钧压在身上,身上更是仿佛有着重重蛛网网住自己,让自己的动作难以行动,霎那间,边不负已是知道,此刻自己正在天魔力场的作用下。
  而一旁的祝玉妍也是闪过惊异的神色,很明显傲雪的天魔力场可以这么运用,让祝玉妍也不由得吃惊,然后,祝玉妍便是想到了傲雪的武功并不能让天魔力场达到如此的境界,形成力场,封锁周围的劲气,在牵引劲气以之攻敌,“真是有想象力!”祝玉妍低语道,她也不曾想到天魔力场可以如此作用,而祝玉妍更是看出傲雪此时不过因为心情激荡下,让功力暴涨,方才可以实施这个功法,“真是有趣的功法!”
  不管祝玉妍如何想道,祝玉妍已是去为文采婷疗伤,方才傲雪那一掌已是重伤了文采婷,而这时候,边不负可是没有什么有趣的想法,边不负只感到神魂俱丧,想要逃走,却是收到天魔力场的作用,这时候,一股呼啸的劲气已是向着边不负攻来,边不负咬咬牙,魔心连环猛然攻出,“轰!”这一道劲气相交,更是卷起狂风无数,边不负只感到胸口一痛,这时候,傲雪却是露出狞笑出现在边不负的眼前,“师叔,我想你的妻女可是会感谢我的!”
  感谢什么,边不负自然知道,此时边不负只感到胸口一痛,傲雪已是一拳轰在边不负的身上,二重同源异种劲气猛然轰尽边不负的身体中,重创边不负的经脉,边不负一声惨叫已是抛飞出去,傲雪待要将之击杀,却是感到一阵阴柔的真劲让自己难以形成,当下,身形蓦然停下,竟是由动而静,却是天没立场的效果。
  “好了,雪儿不要闹了!”祝玉妍淡淡地说道,却是发现傲雪的神色平静,也不知道傲雪心中所想着什么,傲雪目光怨恨地望着边不负,边不负此时却是咳出血来,待要运功疗伤,却是感到二重冰火真劲在经脉中链式反应,让边不负又是吐出血来,伤势竟是更加地重了,感受到傲雪怨毒的目光,边不负心中不由得骇然,此时已是后悔招惹这个疯子了,“莫不是打得脑子有问题,成疯子了?”边不负不寒而栗。
  看到边不负此时的情况,傲雪不由得笑了,说不出的狰狞,心中却是疑惑不已,“这么这个老畜生武功差了这么多?这可不是他一开始时候的水准!”心头有所疑惑,更是想到了傲雪趁着两人交合之时的交手,好像两人的武功都是在衰退,“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祝玉妍却是叹了口气,侵入文采婷经脉中的真劲竟是同源异种真劲,更是相互促进,若是想要治愈只怕也只有身居这样真气特性的傲雪了,当下说道:“雪儿,你为你师叔治伤吧!”傲雪面无表情,不一会儿却是笑了起来。
  走到文采婷的身边,一手搭在文采婷的后背上,文采婷一声惨叫,傲雪已是将侵入的真劲导出,只是如此粗暴,却是让文采婷经脉受创,若是想要痊愈,只怕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文采婷的惨叫只是半声已是戛然而止,却是傲雪控制了文采婷的周身大穴,这时候,傲雪在文采婷的耳边轻声说道:“师叔今日所对待我的,我一定不会忘记的!”看到文采婷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不由得笑了起来,白森森的牙齿,让文采婷也不由得一惊,眼中流露出怨恨的神色,“师叔可是不用怕,想起来师叔如此境地都是拜边不负那个老畜生所赐,人言一夜夫妻百夜恩,师叔与边不负可是有一夕之欢,却是没想到边不负翻脸让你做挡箭牌,师叔可是甘心让边不负如此欺凌。”
  丝毫没有说自己打伤文采婷的事情,傲雪脸上浮现出和煦的笑容,像是个邻家男孩一样,让文采婷感到眼前的人所言非虚,心中想到边不负如此对待自己,心中不由得怨恨,看到文采婷的表情,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傲雪所作,一旁的祝玉妍自然是察觉到了,感到一股奇怪的真气运转,更是敏感地感到了精神波动,精神的功法上更是让人难以察觉,只是祝玉妍何许人物,却是察觉到了傲雪的功法波动,却是嘴角露出了一丝奇异的微笑。
  待到为边不负导出真气的时候,傲雪却是在边不负的惨叫声中,说道:“老畜生,你以后出么那可是要小心,这个江湖可是不太平静,那天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可是不要怨人。”边不负目光中流露出惧意,张口欲言,却是无从发出,傲雪一股冰寒真劲狂暴地涌进了边不负的身体中,边不负脸色蓦然发白,却是叫不出来,运行了周天后,傲雪蓦然改变真劲,却是火焰真劲,边不负脸色由白转红,身上大汗淋漓,真气转了周天后,再次变化,如此数次变化,最后边不负竟是如同虚脱,嘴唇更是发白。
  “你给我等着,若不是师尊在此……”虽不再言语,边不负却是已是知道傲雪言下之意,心中大悔,心中狠狠的骂着这个疯子,“不就是让你吞了几次血,竟然一点也不顾念宗门之谊!”却是不想他先前如何狠辣,欲至傲雪于死地?
  傲雪此时感到一阵快意,感受到功法在此时竟然猛然地运转,眼中闪过红芒,这有些疯狂的情绪正是傲雪先前在功法正要提升之时,因为心中忿怒更是怨恨无比在功法影响下所至,傲雪神魔殿中已是看到天道的门槛,只是这只是境界上的,无论是武功还是精神修行上都还是需要修炼,就是这样傲雪也是比无数的人幸运,就是三大宗师那些老家伙也不过抓到一丝天道的气息而已。
  “看来我以前可真是太过善良了,人善被人欺,不是一直都是这么说得吗?”此时傲雪心性已变,在此突破之时,傲雪的心性都难以恢复,不过若是突破后,心性如何却是难以知道,狠狠地望了眼边不负,心中却是想着以前看书的时候,那时候还真是没有怎么太详细地看,只是大概知道一些主角还有女人,一些龙套也没什么注意,而况也是过了这么多年,还真是有些淡忘了,此时傲雪想到:“若是有本大唐在手,可真是好办了!”
  且不提傲雪如何所想,祝玉妍已是示意边不负两人离去,不多时,已是剩下傲雪与祝玉妍两人在此,祝玉妍走到了傲雪的身边,想要伸手抚摸傲雪的秀发,傲雪身上气机蓦然变化,身子不由得一僵,祝玉妍玉手一顿,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玉手已是放在傲雪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
  “雪儿可是怨恨师尊?”祝玉妍问道,傲雪只是沉默。
  “罢了!”祝玉妍心中暗道,摇摇头,脸上浮现肃然的神色,说道:“雪儿,绾绾已是许配给你,当年你的承诺可是记得!”看到傲雪点头,当年傲雪在竹门之外说要娶绾绾,却是应诺了祝玉妍,傲雪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容,说道:“徒儿当然记得!”
  祝玉妍点点头,说道:“你在扬州所作,我都是知道了,没想到你竟然收服了竹花帮,恩,此时是叫精武会吧,你作得甚好,如此我圣门的势力已是又多了数分!”祝玉妍说道,傲雪只是静静的听着祝玉妍说话,心中想着师尊此时所言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要夺走精武会?
  “雪儿可是听过林士宏?”祝玉妍问道,看到傲雪点头,祝玉妍却是说道:“他正是我的弟子,如今正式盘踞一方,正是我圣门力量,加上你现在的势力,虽还是弱小,可是却是圣门振兴的希望!”
  此时傲雪的精武会还只是很弱小,傲雪却是疑惑为何会提到精武会,“师尊,铁骑会可是宗门所支持?”傲雪问道,傲雪曾与法难密谈,后来更是所书书信给任少名,后来得到回信,两人便是合作关系。
  祝玉妍点点头,玉手轻轻地络了络额上的秀发,那动人的风情让不由得失神,祝玉妍点点头,轻笑着,面纱下笑靥如花,傲雪不由得一呆,此时方才发现自己的师尊看上去也只是如妩媚的少妇般,“正是,当时我正是看在他是飞鹰曲傲之子,方才与他合作,不过此时,并不需要如此!”
  傲雪不由得一愣,只听到祝玉妍说道:“听闻雪儿的功法可模拟他人的功法,不知道是否如此?”傲雪点点头,祝玉妍轻笑道,“既然如此,雪儿大可冒用慈航的功法,杀死任少名,我们在散布慈航因为圣门支持铁骑会而杀死任少名,如此曲傲定然会对慈航恨之入骨,你与林士宏正好接受了他的地盘,如此两全其美!”
  傲雪不由得心想:“说翻脸就翻脸,可真是有性格啊!我可是差的太远了!”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傲雪却是说道:“可是这里一点甚多,曲傲会相信吗?”“空穴来风岂能无因?众口烁金,他慈航静斋有岂能免俗?”祝玉妍不以为然地说道,诬陷这手段,慈航可没有少作,如此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祝玉妍想到。
  两人谈论了良久,便是将这次的任务定了下来,没想到自己还有去杀了人少名,当年窛徐二人可是因为刺杀任少名而让傲雪师门追杀,如今,这可真是蝴蝶效应了。
  “她还好吧?”祝玉妍蓦然说道,傲雪一愣,便是知道祝玉妍所言便是单美仙,傲雪点头说道:“还好,只是有些抑郁,没什么大碍!”
  祝玉妍点点头,便不再言语,傲雪看着祝玉妍,此时月华点点,傲雪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蓦然傲雪感到有什么东西想着自己飞来,没有危险的感觉,傲雪随手一接,却是一个瓷瓶,傲雪拿着瓷瓶,望着祝玉妍,祝玉妍说道:“这是极天丹!”
  极天丹!
  傲雪不由得一愣,心中便是明白瓷瓶中是什么东西,傲雪当日曾将医书复印了一份交给绾绾,后来绾绾便是将医书带回了宗门,此医书无名,却是记载了很多的药物,傲雪也只是将药物部分交给了宗门,书中曾有极天丹的配置,却是因为所用材料极为稀少,很多更是已是绝迹,有些更是没有听过,且是这个极天丹用法神妙,这极天丹正是让人功力猛进,更是救人妙药,只是有一口气却是可以救活,只是这炼丹之法却是失传,只有配方,傲雪当时也曾想过配置,后来却是放弃了。
  打开瓶塞,一股芬芳的药香便是传来,倒了一颗丹药出来,却是晶莹如雪,傲雪说道:“这就是极天丹?”主语言说道:“是,也不是!”
  傲雪疑惑地望着祝玉妍说道:“师尊此言何解?”祝玉妍说道:“这极天丹的材料极其稀少,很多已是不知道是否失传,很多材料也只是用其他材料代替,而炼药之法却是自己琢磨出来,如此这药效虽是可让人提高功力,却是有着时间限制,这功力提高也只有二个时辰而已!”
  听到祝玉妍的话,傲雪已是明白,敢情这东西和兴奋剂一样,“他们二人也是服用了这极天丹?”看到祝玉妍点头,难怪傲雪感到文采婷与边不负两个畜生的功力竟有着如此大的波动,原来是这极天丹的功效,只是傲雪却是心头火起,两个本是宗门高手的人还猛提升了功力,心中对师尊本已是不满,此时更是心中怨恨,“想来师尊也不过是对自己像是对待工具一样而已!”
  如此想来,傲雪对祝玉妍的心态已是不同,傲雪本是将祝玉妍母亲般看待,此刻方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空已是没有亲情,自己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心中冷笑不已,口中却是说道:“这极天丹可是有后遗症?”


第七节 极天(2)
  “正是!这极天丹功效虽是让人一时间功力猛进,只是后劲厉害,可让人数天内真气无法动用。”祝玉妍说道,复又看了看傲雪,说道:“雪儿你精通医术,可是能够将这个极天丹去芜存菁!”祝玉妍心中的注意也很是明显,不过是有了这个极天丹后,便是可以让宗门有着更多的高手涌现。
  傲雪点点头,说道:“就教给我吧!”说罢将手中的瓷瓶放进了怀中,沉默了良久,傲雪问道:“绾绾现在怎么样?”
  祝玉妍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雪儿可是想念绾绾?”看到傲雪脸色微红,祝玉妍不由得感到好笑,说道:“绾绾现在已是达到了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境界,此时已是到了扬州吧!”脸上的神色像是看到自己得意的女儿一样,满师慈爱。
  “是这样吗?那么我就可以见到绾绾了!”傲雪笑了,脸上满师愉悦的神色,祝玉妍却是说道:“雪儿可是要努力,绾绾的武功可是比你要高!”看着祝玉妍开玩笑的语气,傲雪微微笑道:“这个自然!”
  当下便是继续说了一些事情,祝玉妍询问了傲雪一些功法的问题,还有精武会的情况,不知不觉,天色已是月上中天时分,傲雪也便慢慢地离去,望着傲雪的身影,祝玉妍脸上的神色却是变了,有些沉静,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宗主,你这样做是否有欠考虑?”祝玉妍已是知道身后正是长老文采婷,此时的文采婷还是很虚弱,这不但是傲雪在她的身体中真劲所创伤的关系,更是因为极天丹药效过后的缘故,此时文采婷感到自己的真气已是贼去镂空,不由得微微苦笑。
  看到文采婷脸上苦涩的笑容,祝玉妍已是知道她的感受,想来一个武林高手默然间变成一个普通人,大概所有人都不会好受吧(那些变态例外!),祝玉妍说道:“我可是很清楚我这个徒儿的性格,有些理想化,不像是我圣门中人,若是不让他清醒地知道这个世道需要如何地生存,我想振兴圣门的重任可是不能让他肩负!”
  “不是还有绾绾吗?此时绾绾已是修练成功天魔大法十七重的境界,想来圣门重任也是可以落在绾绾的手中。”文采婷说道,语气中有着虚弱的感觉,祝玉妍微微笑道,“绾绾与我都有着相同的弱点便是同为女儿之身,这个天下便是男儿的万物,我们女子若想要得到天下便是用美色惑人,自古多少女子皆是如此,慈航的那些尼姑也不过是如此而已。”看到文采婷点头,祝玉妍心中一叹,这个世界本是男尊女卑,男人征服世界,女儿却是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只是当今世上权利便是让人最心动的东西,有了权利什么东西得不到?
  复又说道:“可是你看我们圣门支持了多少的人,历朝之中不乏得天下之人,可是这天下太让人心动,这些人可是得到天下对我们反目,如此我想过很久,终于是知道依靠旁人又如何能成事?只有依靠宗门弟子,让这个弟子对宗门忠心方可让我圣门振兴!”
  文采婷不语,自然是知道圣门自汉武以来,已是到了怎么样的境地,为政者又是如何的嘴脸,便是听到祝玉妍说道:“雪儿自小便是我所收养,自然是知道他是如何之人,他的性子醇厚,更像是道门中人,若不让他性格改变,如何成大事?”
  文采婷点头,说道:“只是宗主,他此时心中怨恨,难免日后怀恨宗主?”心下却是苦笑,想来自己与边不负已是与宗主的这个徒弟有隙,他日可能不能善罢甘休了,想起他的天资过人,这可真是让人头痛的事情,若是能够杀了他,便是一了百了,只是如今宗门却是重用他,想来可真是个祸害。
  “如今我也不能想得太过了,当年也是如此吧……”祝玉妍神色黯然,良久方才收拾心情说道:“方才你可是知道他对你用上了精神功法?”摇摇头,文采婷说道:“我重伤之余并不能察觉,我知道宗主想说什么,宗主便是放心吧!”文采婷说道,心下自然是知道祝玉妍想说什么,不过是不要与边不负反目,只是想及边不负所作,自己差点丧命,再想起当时傲雪所言,心下却是忿怒,自此文采婷便是与边不负结仇。
  祝玉妍也并不多言,只是叹了口气,望着脉脉的月色无言。
  树林两边的景象飞速地向后疾退,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傲雪的头发随风飞舞着,此时的傲雪感到胸臆间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的燃烧着,那一股愤怒还有窝囊的感觉让傲雪几乎想要发狂,没想到自己像是条狗一样被打伤,还要为他治疗,男儿竟是窝囊成这样,暴走的真气疯狂地运转着,傲雪越走越快,夜月下,只见一条人影飞速地前进着,如同鬼魅般。
  “啊!”一声大吼却是刺破夜月的宁静,傲雪蓦然停了下来,由动而静,身子猛然后仰,仰天吼叫,真气在傲雪的声音中,音波随着傲雪的吼叫声,想着四方席卷而去,树间猛然一顿,却是蓦然如同惊涛般涌动,傲雪的六识疯狂地想着四方伸延开去,精气神在这一刻无比的集中,傲雪伸出手,仿佛可以抓住整个星海,闭上眼睛,此刻傲雪感到无比的舒服,真气在体内变得柔和起来,依着奇妙的路线运转着,此刻傲雪也不曾知道自己的功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天魔变,唯一变字耳!
  天地间都在傲雪的意识间消失,有所得只是一个自己,这一刻,傲雪方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在此突破,仰着头,感受着月光照在脸上的感觉,“看来我的功法可是受着情绪的影响!”傲雪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这个世间可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你们想要玩吗,我一定会我死你们的!”
  如今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分,一轮银月在夜空中散落柔和的光芒,给静谧的林间带来一丝安宁的气息。
  只是在森林的深处,一阵的哭嚎声惊醒了森林的静谧与安宁,罪恶与黑暗都在静谧的夜色与林间的阴翳中悄然发生。
  零散的尸体胡乱地堆放在地上,已是暗红的鲜血在地上于泥土凝结成暗红色的块状物体,地上还有已是断去的长剑剑,商旅冰冷的尸体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是无法瞑目地诅咒着这些施暴的强盗。被打劫所得的货物被堆放在一旁,等待着被处理。
  杀戮过后是更加罪恶的狂欢,脸上挂着一道道长长的上伤疤的强盗投资眼神冷漠地望着那些围成一个圆圈的盗贼,那里有着被俘虏的女眷,有时候还有佣兵团中的女成员,当然大多数时候,佣兵都不是女性的职业。
  盗贼的笑声传进了头子的耳中,他只是冷冷地一笑,他的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从左边的脸上一直穿过鼻梁,最后停在下巴上,这个印记是一个女人带来给他,乱世中只有实力方才唯一,刀疤脸还记得当时的那个女人的脸,那个留下伤疤在他的脸上的那个可恶的女人。
  女人的哭嚎声让刀疤脸从自己的沉思中醒过来,那些绝望的哀号让他有着无比的快感,向着那些强盗所围拢的地方走去,他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只是在刀疤脸的阴影下战栗而已。
  看到刀疤脸过来,所有的强盗都自动地分开一条道路,让白兰道慢慢地走到那些女俘虏面前,那些女人战栗而恐惧的望着慢慢走近的刀疤脸,背对着月光,他脸上长长的伤疤显得格外的狰狞,他身上有一股狠戾的气势,仿佛要将她们都撕碎一样。
  刀疤脸享受着那些恐惧绝望的目光,他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好像打量着商品一样,慢慢地打量着地上那些战栗着的俘虏,在七八个女子中无疑那个抱着她只有十二三岁的妹妹的少女最出色,盯着一双倔强的眼睛,仇恨地望着他,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的火焰,仿佛是从九渊之底复现的黑色火焰一样,要将他活活地烧死。
  身穿这一套合身的浅蓝色的百褶裙,长长的头发被浅蓝的丝带束着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在他的右胸上,只有十六七岁的年龄,俏丽的脸上还有着些许青涩,倔强的神态仿佛是一朵怯弱的百合,她的怀里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脸庞与那个少女有着许多的相似,只是恐惧地望着白兰道。
  望着少女仇恨的眼神,刀疤脸嘴角划出了一丝好看的弧线,他原本就是很俊俏,只是脸上的伤疤与身上凶戾的气势破坏了他的气质,他抓住了少女的下巴让少女的眼神与他平视,“你就什么名字?”
  “恶贼,你一定不得好死,就是做鬼我也会让你不得安宁!”少女恨恨地说道。
  “你是想说我会有报应?”刀疤脸抓紧了少女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的寒光,“我已经落到了地狱中,我就是从地狱的深处爬上来,报复你们这些虚伪的女人的。”脸上满是疯狂的神色,想来又是一个被伤害的男人。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少女一口吐在刀疤脸的脸上,仇恨地望着他。
  “恨吧,恨吧。”刀疤脸一把将少女怀中的女孩拉开,一把将少女的衣襟撕开,雪白的肌肤从衣襟中露了出来,少女尖叫着躲开,只是却无法摆脱着白兰道。
  “放开姐姐,放开我姐姐,你这个坏人!”女孩哭叫着打着刀疤脸的背,刀疤脸一挥手将女孩甩开,哈哈大笑着将少女按在地上,狠狠地将少女的衣物撕开,在少女的尖叫声中,刀疤脸宣告着狂欢的开始。
  所有的强盗都狂啸着开始地上的女人瓜分,开始他们残酷的狂欢,女人地呼号声和男人的狂笑声远远地回荡在森林中。
  “姐姐,救我,姐姐~”女孩的哭声在夜空中显得格外的凄惨。
  “可儿,可儿~”少女一把咬在刀疤脸的胳膊上,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牙齿印,在刀疤脸的痛叫声中,少女成功地摆脱了他,衣裳不整地向她妹妹的方向走去。
  “放开她,你们这群畜牲~”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让少女将她哭泣的妹妹带出了盗贼们的魔掌中,跌跌撞撞的向着森林的深处跑去。
  “该死的女人。”刀疤脸红着眼睛的大步朝着少女走去,很容易就将少女和她妹妹掀翻在地上,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少女的脸上,让少女俏丽的脸庞高高地肿起来,在少女绝望而仇恨的眼神中,刀疤脸慢慢的迫近她们。
  “求你放过我的妹妹,求求你!”看着少女绝望中的双眼的哀求,刀疤脸眼中恍惚看到那个在自己的脸上留下着伤痕的女人,当时的她正是为着自己的孩子而像是疯了一样向着自己扑来,牙齿,手指甲无所不用。
  “啊!”刀疤脸一声痛呼,却是少女咬在他的手上,他手上一松,少女已是将她的妹妹扶起,在自己的妹妹的脸上亲了亲,说道:“可儿,你快些走!”“可是姐姐……”“快走,你要为我报仇!”
  一片乌云将皎洁的月光遮掩住,只剩下一片的阴翳。
  可儿眼中一片模糊,摔到了,便又是爬起来,身后是那些强盗的笑声,此时这些强盗正在享受着这难得的乐趣,身后的笑声让她原本颤抖的心更加被揪紧,她只是努力地跑着,她依旧听到姐姐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快走……”她只是向前跑着,前方有什么她并不知道,只是知道向前跑,以后为自己的姐姐报仇,不豫撞倒了什么,重中的摔在地上,只是原本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被一双手抱在一个温热的怀中。
  睁开眼睛,她看见了一双如同星海般的眼睛,俊美的脸庞,让可儿不由得一阵失神,只是身后的脚步声却是让可儿霎那间回过神来,焦急地说道:“哥哥,快点跑!”来人只是露出了笑意,嘴角弯起的弧线让人一阵安心,这时候,身后的强盗已是来到这里,这些人都是抱着寻欢的念头来折磨这个少女的,却是没想到眼前出现一个奇怪的少年,一身青袍,只是身上却是斑斑的血迹。
  “嘿嘿,没想到竟然有个小白脸出来想要英雄救美,让我们尝尝这个小妞的味道前见见血!”一个强盗晃动者手中的刀刃,脸上满是兄凶狠的神色,“他娘的,这个小妞的姐姐可真是漂亮,不知道头儿爽成怎么样!”说罢竟是嘿嘿地淫笑着。
  “不若将这个小白脸买到青楼,可是有人想要如此俊俏的面首……”其他人不由得一阵淫笑着,仿佛眼前之人已是死定了。
  ……
  “很好笑吗?”来人说道,声音满是杀意,随着他的声音,周身的空气仿佛洞穿般,发出尖锐的声音,让这些强盗不由得耳中发痛,这些人不由得脸色狂变,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可以招惹得了的,便是想要逃跑,却是只看到眼前一片虚影,只看到一阵刀光闪过,他们已是身首分离,鲜血洒满了一地。
  傲雪望着这些人,心中的怒气却是没有发泄出来,本是被重伤的怒气让傲雪身上发出森寒的杀意,良久方才平静下来,这时候,傲雪方才看到怀中的女孩已是软在自己的怀中,满是恐惧的神色,只是待这个女孩望向那些尸体的时候,眼中却是露出了怨毒的神色,蓦然少女跪在地上,说道:“哥哥你救救我姐姐好不好?求求你,可儿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的!”
  看到这个少女脸色的神色,傲雪抱起了这个女孩,说道:“我们走吧!”展开身法,在少女的指示下向着林间掠去。
  月色姣姣,却是冷月如霜。
  她感到身上的衣裳被粗暴地撕开,刀疤脸已是一把按住了她的双手,在刀疤脸满是欲望的眼神中,少女怨恨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人,仿佛想要将他狠狠的记在脑海中,那怨恨的神色让人不禁动容,“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得好死!”
  刀疤脸发出一阵疯狂地大笑,却是一把将少女的下裳撕开,只是少年的眼神慢慢地变得黯淡,怨恨地神色却是更加地深重,挣得大大地望着眼前的人,嘴角却是流出了一丝刺目地鲜血,已是断气。
  “他娘的,没想到这个婆娘竟然自尽!”刀疤脸狠狠的骂道,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贞烈,只是刀疤脸却是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女子,“嗤!”的一声破空之声传来,刀疤脸却是蓦然感觉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身边不断的传来了惨叫声,那是他的兄弟的声音,让他不由得心胆俱寒。
  “姐姐!”可儿的尖叫声传来,可儿扑在自己的姐姐的身上,大声地痛苦着,没想到自己的姐姐已是成为了一具并冷的尸体,她姐姐脸上满是鲜红的血,从她的眼中流下,竟是落在地上,可儿拿起地上的刀,那本是刀疤脸的兵器,可儿吃力地举起,目光仇恨地望着刀疤脸,“是你,是你害死我姐姐的!”
  刀疤脸的惨叫在这个寂静地夜空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落下,可儿扑在姐姐的身上,失声哭着,想起自己的姐姐一直照顾着自己,想起两人种种,不由得泪流满面,一双手将可儿抱在怀中,可儿反身扑进了傲雪的怀中哭着。
  望着地上的女子,傲雪感到一种油然的敬意,轻轻地将她的眼睛蒙上,轻声说道:“侮辱你的人已是到下面去了,你可以在下面报仇!”傲雪抬起手,已是看到这个女子已是合上了眼。
  日光洒在这个林间,林间已是多了个土坟,坟上堆满了鲜花,可儿就是坐在坟上呆呆地望着姐姐的坟,这是她姐姐的安身的地方,昨夜,可儿便是将她姐姐埋掉了,只是可儿却是坐在坟上呆呆地作了一个晚上,目光没有焦距,而傲雪也坐在她的身边,静静的陪着这个丫头。
  “哥哥,多谢你!”可儿沙哑的声音传来,可儿的眼睛红红的,“哥哥,你可以叫我武功吗?”
  “为什么要练武?”傲雪说道,“我不想要姐姐担心,我想要那些坏人杀死!”十二三岁的女孩也只是知道好人坏人之分,只是她眼中的怨恨还有倔强让人动容。“好的,我教你我的武功!”傲雪说道,可儿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让她看起来有些凄美。
  “我可以叫你哥哥吗?”可儿问道,脸色满是期待的神色。


第八节 合作(1)
  日光明净似水,此时已过午间,一夜未睡,此时的贞贞小手正托着小巧的下巴,美丽的眼睛已是因为疲倦而合上,这里是丹阳的一间客栈,天字一号,雪白的纱幔让日光滤过,只是柔和地洒落在贞贞柔美的秀发上,此时的贞贞脸上蒙上了一层氤氲的白光,母性的温柔在他的小脸上表露无疑,这时候一阵清风吹过,雪白的纱幔随风飘起,然后便是慢慢地落下,这时候一个身影已是出现在贞贞的身前。
  贞贞蓦然转醒,已是看到站在自己的身前的身影,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说道:“少爷你回来了!”傲雪只是怔怔地望着贞贞,看着贞贞脸上温柔的神色,此时傲雪觉得贞贞此时很美,这种美丽不像是绾绾的精灵与绝色,也不似于单琬晶的高贵与倔强,只是一脸的温柔,那种母性的温柔竟是会出现在这个十多岁的少女的身上,让人不由得感到一阵温馨的安心。
  看到傲雪呆呆地望着自己,贞贞不由得脸色红了起来,如霞般绚烂,傲雪微微一动,轻抚上贞贞的秀发说道:“你一只在等我回来吗?”贞贞羞红着脸,点点头,傲雪不由得心头一热,轻轻地用手抚摸着贞贞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摩挲着贞贞的秀眉,她的眼睛有些红红的,很显然是没有睡好,傲雪不由得有些心疼。
  贞贞红着脸,却是闭上了眼睛,轻轻地靠在傲雪的怀中,这刻贞贞感到自己很开心,仿佛梦中的梦想便是在这里实现了,自小贞贞便是缺少了母爱,父亲更是嫌弃她只是个赔钱货,女孩只是个赔钱货吗?那时候还小的贞贞望着父亲阴沉的脸不敢出声,只是呆呆地想着,父亲一直对她很不好,后来更是染上了赌瘾,每次输了钱都会回来大吼大叫,摔东西的声音让贞贞很害怕,那时候贞贞也只是想要像是他人一样偎在父亲的怀中,或是被亲人抚摸脸颊时候的感觉,只是那种温馨的感觉,仅此而已。
  “累了?”傲雪的声音在贞贞的耳边响起,贞贞望着傲雪如同星海般的眼睛,不由得感到一丝的甜蜜,害羞地点点头,便是靠在他地怀中,任由他将自己抱起,放到床上,抱着贞贞,让贞贞偎在自己的怀中,傲雪轻轻地盖上了被子,贞贞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在这一片的温馨中甜睡。
  阳光照来,贞贞已是在梦中。
  黄昏时分,傲雪带着一脸红霞的贞贞出现在房门外,此时小玻璃邱瑞元已是在等着傲雪了,看到了傲雪轻轻地唤道:“师父!”傲雪看到邱瑞元身后跟着一个俏丽的女孩,看上去只是十二三岁的光景,可是经过小玻璃说却是已是十五岁的年纪,正是昨日小玻璃所救的女孩夏可喜,此时的可喜已是穿上了干净的新衣服,淡绿色如同碧波的衣裙,白净的小脸,脸上有些怯怯地望着傲雪,当小玻璃要求收留这个女孩的时候,这个女孩脸上浮现出渴望的神色,傲雪笑了笑却是拍了拍小玻璃的肩膀说道:“小玻璃长大了,也知道要找媳妇了,她就交给你,好好照顾人家!”
  说话像是小玻璃已是娶媳妇一样,让小玻璃脸上通红,可惜已是娇羞无限地低下了头,竟是玩弄着自己的衣角,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女孩也已是情窦初开,傲雪不自觉地忘记了她的真是年龄。
  蓦然旁边的房间突然打开了,一个女孩已是扑进了傲雪的怀中,小手已是抓住了傲雪的衣角,声音怯怯地唤着:“哥哥,你去那里了?”正是可儿,其实可儿与她的姐姐并不是亲姐妹,只是两个流浪的小孤儿,后来被一个孤家的商旅收养,只是她的亲人都已是被强盗杀害,此时可儿也只是认得这个刚认的哥哥,午间的时候,可儿终于累了,傲雪便是将可儿放在旁边的房中睡去。
  “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要可儿了吗?”可儿仰着小脑袋,脸上却是挂着泪痕,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一阵心疼,傲雪轻抚着她的小脑袋,抱起了可儿让大家进房中,让可儿坐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抚慰着可儿,此时的可儿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经过昨夜的变化,早已是心惊胆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大哥哥已是不见,心中自然惶恐。
  “哥哥会教我武功吗?”可儿仰着头,满是期望的说道,傲雪从她的眼中竟是看到了一簇熊熊的火焰,仿佛可以将一切的东西都燃烬,傲雪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这是个倔强的女孩,昨夜的事情已是在女孩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当然!”傲雪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让可儿感到一阵地安心,小手抓紧了傲雪的衣角,仿佛怕傲雪消失掉一样,小脑袋埋在傲雪的怀中,不多时竟是再次睡去了。
  “或者真的太累了!”傲雪心中想到,看到贞贞好奇的目光,傲雪便是将这个女孩的情况告诉了贞贞,贞贞不由得眼睛红了起来,女人都是感性,傲雪此时方才知道女人都是水做的,还真是有他娘的有道理,“她真可怜!”
  抚慰了贞贞后,傲雪便是将怀中的极天丹的瓷瓶扔给了小玻璃,小玻璃问道:“师父,这是什么?”说罢,拔开了瓶塞,一股芬芳的药香已是弥漫在房中,小玻璃嗅了嗅,说道:“材料可都是极品的药材啊!”说罢,眼中竟是发出了狂热的精光,活脱脱是个饥渴的淫贼看到淫娃荡妇在自己的面前勾引自己一样,那个样子在傲雪的眼中可是说不出的淫荡。
  倒出了一颗白色的丹药,放在鼻子猛嗅着,脸上满是陶醉的神色,“好啊,人参,灵芝,茯苓……哇,这可是大内贡品雪灵芝啊……啧啧,可真是舍得啊,都是很好的丹药。”只是很快就是一脸气愤的样子。“他娘的,这是那个败家子炼制出来的,还真是糟蹋了这些好药啊!”
  说罢,望着傲雪说道:“师父,这是什么药啊?”
  “极天丹!”傲雪说道,已是看到小玻璃大惊说道:“极天丹?”说着一双手已是不住地颤抖着,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师父,你是说这是那个极天丹,可以让人功力暴涨的极天丹?”看到傲雪点头,小玻璃已是将手中的丹药一股脑地倒进了口中,丹药不过是数颗,如可即是化作一股热流在身体中运转着,真气在这个热流的带领下猛然暴涨,小玻璃脸上猛然间变得通红,慢慢地已是淡去,只是脸色却是红润无比。
  一掌拍出,小玻璃只听到一阵破空之声,前方的空间中的空气已是被这一掌猛然抽空,而对面的一张桌子已是被这一张之力击得粉碎,小玻璃看着自己的手不由得露出了傻笑,小玻璃对傲雪说道:“师父,你也太小起了,怎么也不给对点!”
  傲雪却是古怪地望着小玻璃,脸上的神色像是看着中了春药已是欲火焚身的少女的淫贼一样,小玻璃心中蓦然感到一阵的寒意,“师父,这药?”“这药是师门炼制的,倒是可以提升功力!”听到傲雪的话,小玻璃不由得吁了口气,只是傲雪却是说道:“不过,只是两个时辰的药效,更是有副作用,大概几天内不能动用真气而已,我看你吃了这么多颗,你就躺在床上带着个把月吧!”
  听到傲雪的话,小玻璃已是呆了,这时候,一阵劲风射来,小玻璃下意识一接,手中已是出现一颗白色的丹药,正是极天丹,傲雪说道:“你给我好好的研究下,看看可不可以研究出完整的极天丹,还有这个的丹药也大量炼制,就卖到那些江湖帮派中吧!”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一抖手,纸已是轻轻地落到了小玻璃的手中,“就教给你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极天丹的药效极其霸道,傲雪在院子中与小玻璃打了场,本是只有二流好手功力的小玻璃竟是在这数颗极天丹的药效下让功力突飞猛进,暴增至一个可怕的境地,竟是达到了一流好手的境地,隐隐有着达到天级的水平,那呼呼的掌声竟是有着洞穿空气的功力,每一招都带着狂野的气势,竟是能够与傲雪达成平手,若非小玻璃的功力太低,或是再添上一颗极天丹,他绝对可以压制傲雪。
  “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傲雪心中想到,这东西可以让人狂增功力,虽知道武功虽是经过大量时间的修炼,那些真气谁人不是经过数十年时间的积累,便是旁人资质稍差修炼数十年也只是能够达到二流的水平,一流与二流可是云泥之别,其中沟壑却是一点,可是如今这个极天丹却是可让认狂暴功力,虽是缺陷明显,可是这个可是好东西,若是有血海深仇,反正也是想同归于尽,吃极天丹便是可以了,傲雪不由得想到无限的商机,金灿灿的钱财再自己的眼前让傲雪晃到了眼睛。
  当然后遗症也是很明显,二个时辰后,小玻璃已是脸上苍白地躺在了床上了,便是动动嘴唇也是恨吃力,看着小玻璃可怜的样子,大概要让可喜照顾十天八天吧,艳福不浅,这是傲雪的想法。
  万家灯火时分,东溟派派人来要求傲雪,傲雪让贞贞陪着可儿,便要出门,这时候贞贞却是拉住了傲雪,递给了傲雪一对手套,这对手烦着金色的玄光,贞贞说道:“这是少爷让贞贞做的手套!”此时傲雪方才想起,自己将那本《长生决》给了贞贞,让贞贞将这些玄金丝线拆掉,织成手套,没想到贞贞已是做好了。
  捏了捏这个手套,感到如同丝绸般柔软,手中一用力却是感到这个手套坚韧更胜过钢丝,手中真气变幻,冰火二重变幻,却是让手套没有丝毫的变化,傲雪不由得心中暗道:“果然是好东西,这个《长生决》可真是无尽其用了!”
  想罢,捏了捏贞贞的小手,说道:“辛苦你了!”贞贞只是红着脸,不说话,傲雪心中一热,在贞贞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说道:“贞贞真是乖,少爷回来好好奖励你!”说罢在贞贞的脸上抚了罢,贞贞脸色如血,低声“嗯!”的一声,心头蓦然变得火热,她自然是知道晚上好好奖励她是什么意思,想到少爷在床上让她作出一个羞人的动作,脸上如同红霞般明艳。
  再次看到东溟号,傲雪依然不得不感叹这个巨大的艨艟巨舰的庞大,不由得不感叹古人的伟大智慧,傲雪上到船上的时候,正是看到一身绛红色衣裳的单琬晶,此时的单琬晶正站在船上,星光如露也如霜,照在单琬晶的身上,在单琬晶的身上留下了淡淡的银光,美丽的脸庞上有几许忧愁的神色,长长的头发垂在身后,晚风拂过,单琬晶不由得络了络额上的头发,这个动作满是妩媚的美丽,一时间经是让傲雪有些痴了。
  听到脚步声传来,单琬晶回过头来,已是看到了傲雪,脸上却是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似是憎恨,也似是奇怪,傲雪不知道单琬晶心中所想,只是对着这个女子笑了笑,单琬晶却是说道:“师叔!”傲雪一愣,没有想到单琬晶竟然会叫自己师叔,或者是她的母亲单美仙对她说了什么吧。
  “师叔,我娘亲的病拜托你了!”单琬晶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的温柔,傲雪不由得笑了,“这个自然,你娘亲怎么说也是我的师姐!”
  单琬晶也并不说话,这是带着傲雪想着船舱走去,途中两人并不说话,两人来到了一个华丽的船舱中,此时已是坐着人,为首的正是单美仙,此时的单美仙有些憔悴,美丽的脸庞上有些苍白,楚楚的身姿让人不由得感到一阵的怜惜,看到傲雪来到了,点点头,让傲雪坐下。
  单美仙左侧是一个老者,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红色的长袍,身上有一阵威严的感觉,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傲雪看,眼中闪烁着丝丝的精芒,傲雪心道:“这人是个高手!”而下侧便是那个尚明,此时尚明正是怨毒地望着傲雪,傲雪微微一皱眉头,目光闪过一丝杀气,对上了尚明,尚明不由得一阵恐惧,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这个动作已是落在众人的,单琬晶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嘲笑还有鄙视的神色,尚明更是怨毒地望着傲雪,傲雪心中想到:“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以后肯定会找自己的麻烦!”心中想着,便是要找机会解决他这个麻烦。
  “这位便是夫人的师弟吧,可真是少年俊杰!”一个声音传来,却是那个老者。


第八节 合作(2)
  傲雪望向那个老者,却是发现这个老者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精光,傲雪望去,与他的目光一触,便是感到这个老头对自己很不善,自从重伤后,傲雪便是有了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对于危险傲雪能够玄妙异常地感应到。
  听不出这个老者是否在讽刺自己,傲雪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不知道这位老先生高性大名?”这时候单美仙已是说道:“这位是尚公,正是我东溟派的脊梁!”当下便是向着傲雪介绍了一些重要的人物,傲雪并不知道这个师姐为什么要请自己来这里,心下也是在猜测不已,看到她向着自己介绍东溟派的人,当下也便是淡淡地点头,让这些人心中暗恼,只是碍于单美仙并没有多言。
  “这位是尚明,是琬晶的未来夫婿!”单美仙是这么样介绍尚明的,还是很有深意地忘了傲雪一眼,让傲雪摸不着头脑,傲雪看着单美仙,心中暗想:“不知道这个女人有法什么神经?”心中这么想着,傲雪却是发现尚明正是怨毒地望着自己,更是有着一股怒火,想想也便是明了,自己的未婚妻似乎要自己有着什么暧昧的关系,想来什么男人也不会好受。
  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单美仙会这么说,而一旁的单晶婉也似乎什么也没有觉察到单美仙话语中的暧昧,神色平静地坐在哪里,周围的人都是看着傲雪与单琬晶两人,傲雪望着尚明说道:“我看尚公子身子不是很好,在下略懂医术,不若给尚公子看看!”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由得看着傲雪,看着他真诚的样子,不由得嘀咕道:“莫不是明帅还真是有暗疾?”却是看到傲雪脸上服现出恶意的笑容,“尚兄上次可是羊癫疯发作,须知道这可是会传染的疾病,尚兄可不能讳疾忌医!”
  这一番话说得恶毒无比,当日尚明被傲雪在精神上攻击,让尚明如同颠狂了一样,这些船上之人都是知道的,虽不是亲眼见过,却是有所耳闻,当下听到尚明有羊癫疯,说话的人大家已是知道正是给宗主治病师弟,当下便是信了数分,望向尚明的眼神便是不同,身体也不由得离开尚明,虽不是明显,可是尚明却是清楚地看到,当下脸上如同猪肝一样通红,脸上的青筋暴现,喝道:“恶贼,你……”怒喝声还没有说完已是被傲雪恶意地打断了,“尚兄可不能因为在下点破身下恶疾便是迁怒在下,在下早闻尚兄的声名,没想到却是如此气量狭窄,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这一番话真让尚明气得三尸暴跳,拳头紧紧地握住了,“尚兄可是病发?”众人看着尚明如此的表现,脸上满是如同恶鬼板的狰狞,赤红着眼睛望着傲雪,众人心中惊骇莫名,心中更是信了尚明有暗疾之事,不由得更是远离了尚明,这时候,尚明已是要扑向傲雪,这时候那个尚公已是按住了尚明说道:“明儿,不要动怒!”
  听到尚公道话,尚明不由得停了下来,不断地喘着粗气,仿佛是发病了一样,让人觉得此时的尚明正是暗疾发作,尚公脸色一沉,眼睛狠狠地盯着傲雪说道:“年轻人可不要胡乱说话,可知祸从口出!”傲雪却是鄙视地望着尚公,说道:“老家伙,你可是在威胁我?可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的!”复又恶意地说道:“尚公可是要小心,莫要也染上了羊癫疯!”
  “大胆!”尚公身后的三个男子已是喝道,已是抽出刀刃向着傲雪扑来,傲雪拿起桌上的酒杯,想着来人一掷,酒杯发出破空之声,便是射向其中一人的面目,来人大骇,没想到这人武功如斯恐怖,本想是三人合理教训这人,却是不妨这随手一掷便已是如同暗器般射来,不由得举刀隔挡,其时这船舱并不宽敞,此人正是走在身前,而后正是跟着两人。
  “当!”一阵金石轰鸣的声音响起,傲雪已是翻身而起,右脚在桌上一踏,却是轻飘飘并无声响,这一踏之力却是非凡,傲雪如同一支利箭般向着来人射去,来人正感到手腕剧痛,这一掷之力已是让他虎口鲜血迸流,这时候傲雪已是贴身而至,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傲雪已是飞起一脚,竟是揣在他的裆部,他只感到一身一阵剧痛,一阵惨叫,整个身体已是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船壁上,已是气绝。
  手腕一翻,已是一掌向着身后两人印去,两人心魂俱丧,不想这人甫一出手便是如此狠辣,慌忙将一把钢刀舞得密不透风,身子更是后退,只是傲雪却是很容易地找到他们刀招间的空隙,傲雪心头想到:“庖丁解牛也是这个境界吧!”只是心中已是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初窥此境,心中更是知道了当年自己所拜的厨子更是不世高人,虽不教自己武功,却是在厨艺中教自己武学至理,心中感叹不已:“这个世界还真是多高人异士啊!”
  心中如此想着,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手中幻化出重重让人眼花缭乱的掌印,身子如同一道泥鳅一样在刀招中的空隙间移动,一掌便是向着最近的一个人印下,那人大惊,便是一刀向着傲雪劈下,傲雪发出一声狂笑,手中却是一招虚招,已是飞起一脚,揣在他的裆部,又是一声惨叫,这人便是如同先前之人一样,撞在了船壁上,想来便是不死,下半生已是可以进宫修炼葵花宝典了。
  “恶贼,尔敢!”一声怒喝,傲雪只感到身后一阵气机涌现,却是那个尚公,一掌向着傲雪后心拍来,傲雪此时早有感应,傲雪发现自己的六识已是不知道强了多少被,感觉更是在六识之前就感应到危险,天魔迷踪身法早已是发动,身子竟是如同鬼魅般地漂移着,“老家伙,可真是无耻啊,也不知道多少岁了,竟然偷袭!”傲雪恶毒地嘲笑着,他的年纪与尚公相差不知道几许,便是让人知道尚公身为前辈竟是偷袭后辈,“放屁!”一掌对上了尚公迎来的掌印,“蓬!”劲气相交,却是并没有劲气四射的现象,尚公只感到一股庞大的压力向着自己的胸口涌来,身不由己地后退了十数步,身下更是留下一个个数寸深的脚印,胸口一阵血气翻腾,口中一甜,已是一股血腥的液体涌来,只是想到自己偷袭不成,更是让一个小鬼打得吐血,颜面何存,硬生生地将这口血吞进了肚子中。
  众人只看到傲雪连退十数步,向着此人的武功与尚公数十年的修行相当却是不由得惊骇,待听到一声惨叫传来,方才知道,这个少年并非被尚公击退,而是借力后退,一脚踢在了最后一个汉子的裆部,已是重重地摔在地上,三人摔在地上气息全无,全然是被一脚揣飞,更是想到那个部位,难得不由得惶恐地捂住了裆部,女的却是霞飞满面,不由得啐道:“无耻!”
  这时候傲雪已是来到了尚明的身前,此时尚明哪里还有先前狂怒的神色,却是跌坐在地上,傲雪俯视着尚明,眼中精芒暴现,说道:“尚兄可是要小心身体!”尚明一声大吼,却是如同熟透了的对虾一样,全身蜷缩着,目光呆滞,口中狂乱的吼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眼中已是翻起了白眼,眼泪鼻涕口涎一起落下,众人此时看到尚明的情况,已是深信尚明便是有着暗疾,当下心中暗道:“没想到明帅平时风流倜傥,却是有着如此暗疾!”
  且不提众人如何想法,这时候,单琬晶却是站了起来,众人方才发现,东溟夫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此间的情况,单琬晶来到尚明的身前,尚明更是恐惧地大叫着,蓦然一阵恶臭传来,待细看,尚明裤子却是一阵黄色的液体留下,单琬晶心下厌恶,鄙视地望着尚明,运掌成刀,已是一记手刀击在尚明的后颈上,让尚明昏了过去,“将他带走!”
  说罢,却是恶狠狠地瞪了眼傲雪,看着这个家伙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心头不由得一阵火起,却是听到傲雪说道:“师侄方才那一记手刀可真是精妙无比,便是天刀也不过如此!”看着这人带着恶意的笑容,单琬晶更是想到方才那个自己的夫婿,心中更是一阵耻辱,她如何不知道方才尚明的事情都是这个家伙弄出来的,只是她却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只能是狠狠地瞪了眼傲雪,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这时候单美仙已是说道:“好了,方才不过是一场误会,大家不要记在心上!”说罢,便是留下傲雪,让其他人都出去,这些人将那三具尸体都拖了出去,尚公脸上有些苍白,只是狠狠地等着傲雪,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神色,傲雪却是恶毒地笑了起来,嘴角微动,众人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尚公却是在耳边听到了傲雪的声音,真不过是真气成束,让空气波动,从而做到传音入密的效果,“老家伙,可要小心,不要向你那个尚明一样羊癫疯发作了!”
  尚公一阵血气翻滚,一口鲜血险生生地便是要吐出来,只能强忍着,只是恶狠狠地瞪了眼傲雪,便是拂袖而去,想来便是回去疗伤了。此时傲雪方才坐在椅上,微仰着头,说道:“师姐可是满意了?”说罢,放肆地打量着单美仙。
  单美仙不以为许,只是娇笑着,花枝招展的样子让傲雪也不由得感叹,这少妇的风韵可真是让人心动,此时代单美仙如何有着已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的夫人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单琬晶的姐妹般,“师姐我可是没有要求师弟这么做哦!”原来傲雪甫一坐下的时候,便是收到了师姐的传音,倒是尚公等人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傲雪便是心中发狠,便是有了方才的动作。
  “师姐,你我贵为同门,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师门,师姐今次唤师弟过来,不知道所为何事?”傲雪说道,傲雪自然是不相信单美仙便是想要见见自己这个师弟的,她与师门的恩怨,傲雪还是依稀有些印象的。
  单美仙淡淡地望了眼傲雪便是说道:“那么师姐也就大开天窗说话了,师弟可是知道我东溟派的事情?”傲雪摇摇头说道:“我只是知道师姐的东溟派不过是贩卖兵器,与各大势力都有着兵器买卖而已。”
  单美仙点点头,说道:“东溟派是一个女子掌权的门派,女的都是单姓,男的都是尚姓……”甫一说话,傲雪已是打断了单美仙道话,傲雪说道:“师姐可是想说你们门派中,两姓相争,此时你们单姓处于劣势,怕是被尚姓打倒?”单美仙点点头,这样的事情可是很正常,这个世界本是男权社会,独是东溟派如此,而且东溟派经营军火生意,其利润可是惊人,尚公等人有如何甘心位居人下?而况他们婚嫁,却是男子入赘女家,想来便是让人难以忍受吧。
  “我听说好像师姐还有外面的敌人吧?”傲雪说道,傲雪自然是知道东溟派的情况的,来的时候,精武会中已是将东溟派的一些情况告诉了傲雪,此时傲雪方才知道师姐有着合作的心意,“师姐可是想要合作?”
  单美仙点点头,说道:“精武会便是你的吧?”看到傲雪点头,单美仙复又说道:“精武会的帮主张三现在已是名动一方,你们精武会可是势力大涨,更是隐隐有着与铁骑会一拼的能力,让人不由得刮目相看,师姐自然是找你合作,何况你身为我师弟,可是会眼看师姐受人欺凌?”说罢,竟是如同弱质女流般,楚楚可怜,傲雪不由得心中感叹,“不愧是曾经的师门中人啊!”
  傲雪笑了起来,说道:“师弟自然不会让师姐受欺负的,只是师弟也不过是一介商人,只是作些小本买卖,师姐也不会亏待师弟我吧!”单美仙说道:“师弟的是小买卖,那么大买卖可是不多,虽知……”说着却是脸上一红,傲雪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师姐竟然会脸红,心中想着精武会还有迈买春药的生意,这可是做的很大的,不过好像张三不过数月,便是将精武会打理得有声有息,这可真是个人才啊。
  “师姐免费给我支持兵器,师弟我给师姐扫平那些碍眼的人,如何?”傲雪这话可是胯下海口,单美仙却是凝视着傲雪,傲雪却是微微一笑,周身蓦然间气机涌动,一股冰寒的向着四周涌去,让四周竟是结上了重重薄冰,蓦然傲雪周身的气机一变,却是变得如同火焰般炽热,周围的薄冰一下子融化成水,之后傲雪地气机不住地变化,最后竟是让单美仙感觉到奥一股剑气,慈航剑典的剑气,虽不是很精纯,却是慈航剑典的气息,这让单美仙不由得一阵轻呼,慌忙掩住了自己的小嘴,有些吃惊地望着傲雪。
  “师姐可是在吃惊师弟我为何会慈航道真气?”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师姐单美仙此时的样子可是很好玩,像是个小女孩一样,傲雪身上的真气蓦然改变,周身气机涌动,却是东溟派的真气感觉,“师弟我的功法可是可以模拟他人真气,而且师弟的轻功还是拿的出来的,若是行那荆轲之事,师姐想来那个帮派的会如何?”
  单美仙一想,不由得冷汗淋漓,傲雪地功法可是有模拟他人真气的能力,若是冒充他人的真气行刺,想来那个帮派便是有苦说不出来,便是如同慈航这些真气有着独特之处的门派更是只能哑巴吃黄连,单美仙此时已是心惊。
  看着单美仙道样子,傲雪便是知道自己的师姐已是动心,便是说道:“师姐可是知道精武会的高手有几许?”单美仙望着傲雪淡定的样子,心中已是知道精武会高手定然不少,便是他的那个侍女贞贞,单美仙也是知道她有着不凡的武功,当下点点头,说道:“师弟的实力,自然是让人信服只是这生意之事可是要商谈一二。”
  “这个坐地还价之事自然是应该地!”当下两人便是慢慢地砍起价来,两人都不住地诉苦,说着自己的门派如何的艰难,直是杀的天昏地暗,惨无人道,让后来进来的单琬晶不由得目瞪口呆,暗道:“没想到两人竟是如此厉害!”
  最后还是傲雪以三折的价钱购买兵器,而单美仙便是先送一批兵器给傲雪,傲雪当下却是定了一大笔的订单,这时候一旁的单琬晶说道:“你真的需要如此夺的兵器?”自然现在的精武会并不需要如此多的兵器,这可是足够一万多人的兵器量,傲雪翻了翻眼睛,说道:“无不需要,其他人不需要吗?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说罢,一副已是看到白晃晃的银子的财迷的样子,让单琬晶心中鄙视无比。
  看着单琬晶出了去,单美仙娇笑地说道:“师弟可是会做生意啊!”傲雪心中想到:“这个作二贩子不过很寻常的事情吧,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却是不想此时正是重农抑商的时候,又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放在经商之上,仕途方是男儿安身立命之途。
  “琬晶我可是知道,她一向不喜贪财好名之人,想来师弟给琬晶的印象不好,日后可是让师弟难堪啊!”单美仙说道,“我自然是有方法让她服软!”傲雪说道,单美仙似是能够从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的火光。
  来到了甲板之上,清风明月,这时候,单琬晶已是着上了男装,一身武士服更显得英气非凡,这么凝立在船上,让人不由得感叹不已,“琬晶可是在这里看风景?”单琬晶回过头来,已是看到傲雪,不由得一声冷哼。


第九节 移舟(1)
  听到单琬晶的冷哼,便是看到单琬晶脸色不善地望着自己,便是想到了单美仙所言单琬晶并不喜贪财好名之人,估计便是因为自己一副商人的嘴脸还有先前的态度让她对自己心生不满吧,傲雪也不说话,只是双手撑在船舷上,一用力,便是坐在了船舷之上。
  清风徐来,水波微兴,一轮明月照在水间,却是有一番静谧的意境。
  两人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体会着清风拂面的感觉,单琬晶轻轻地络了络额角凌乱的头发,这样的动作说不出的风情,单琬晶淡淡地望了眼傲雪,此时的傲雪一身青袍,长发束在身后,俊美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竟是让人看到几分的锐气,月色洒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唯美,仿佛是云间映照的图卷一般。
  单琬晶望着此时的傲雪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好奇,初次看到这人的时候,这人表现出来的并非如同他年龄一样的成熟,还有他对儒学独霸的轻视,那一番话让单琬晶也不由得觉得就是做一个商人也是不错的,而后这人便是很气人地一副无礼的表现,后来更是成了自己的师叔,让单琬晶恨的牙痒痒的,他也不过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而已,比起自己还要小一两岁,却是要自己叫他师叔,真是可恶!
  单琬晶跺脚,咬牙切齿地想到,感受到单琬晶的目光,傲雪回过头来,看着单琬晶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单琬晶气恼地说道:“不准笑!”蓦然感受到这样的话似是有些不妥,像是撒娇一样,单琬晶脸上一红,说道:“看什么?”
  傲雪哑言失笑,心中想到:“还真是有趣!”口中却是说道:“可是你在看我啊!”说罢眨了眨眼睛,单琬晶脸上一红,自己偷看他却是被人抓到,单琬晶只感到脸上一阵火热,这时候却是看到那个可恶的家伙竟是轻飘飘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单琬晶一愣,却是听到傲雪说道:“有兴趣陪我泛舟江上吗?”说罢,傲雪却是食指与拇指一扣,一弹,只听到“嗤!”的一声,一道劲气已是发出,将东溟号边上的一只小舟的绳子射断了,小舟随着江水竟是慢慢地漂走。
  “想去你自己去!”单琬晶说道,便是转过身就要离开,傲雪摇摇头,心中兴起了逗逗这个女子的想法,脚尖一点,身子便如同一叶鸿毛般飘飘而起,身手挽住了单琬晶的纤腰,在单琬晶的娇呼声中,傲雪说道:“这可由不得你!”待单琬晶想要挣扎,却是发现自己身体一股真气涌进来,禁锢了单琬晶的真气,傲雪在船舷上一点,整个身体凌空而。
  “啊!”单琬晶一声惊呼,身体下意识地抱住了傲雪的脖子,傲雪一声长笑,向着小舟飘去,单琬晶却是发现小舟已是离东溟号甚远,傲雪只能落在江中,眼见两人就要落水,单琬晶一声惊呼道:“你不要命了?”傲雪一声轻笑说道:“小妞,可是害怕了?”语气中调戏的成分让人一听便是知道,单琬晶握着拳头,落在傲雪的后背,只是傲雪真气已是不能动用,这纷拳便如同搔痒一样,落在傲雪背后,一声冷哼,傲雪只是笑了笑,邪气十足地说道:“小妞,可要抓稳了!”
  说罢,手中一扬,却是将自己的竹箫向着江上射去,竹箫如同暗器般向着小舟飞去,在江面之上如同刀刃般将江中之水切开,傲雪真气猛然运转,身形陡然加速,双脚脚尖在空中相互一点,竟是在空中凌空换气,脚尖一点点在竹箫之上,身子便是落在小舟之上。
  傲雪轻拍单琬晶的肩头,说道:“好了,睁开眼睛你的眼睛,不用怕了,小妞!”女人无论多么多强大终究是感性的动物,方才要落下手中的时候,单琬晶已是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此时听到傲雪的话,睁开眼睛,方才发现自己已是落在了小舟之上,此时单琬晶发现自己竟是正伏在傲雪的怀中,一阵不由得惊骇,没有想到这人的轻功竟是如斯了得,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办法来到这里的,只是在这惊骇之后,便是一阵羞恼,单琬晶如何被人如斯的轻薄,便是尚明也没有碰过她的小手,当下一记耳光便是向着傲雪刮去。
  傲雪脑袋微微侧动,也不见傲雪如何动作,却是躲开了单琬晶的这一记耳光,单琬晶一声娇呼,已是向前倒去,落在了傲雪地怀中,傲雪嘿嘿地邪笑着,“小妞,怎么?不会是喜欢上我的怀抱了吗?”
  “放……”虽是羞恼,但是终究是没有说出那个羞人的词语,脸色蓦然间染上了一层胭脂般的红霞,月光下让人觉得美艳动人,小手在傲雪地怀中一撑,身子一身向后飘去,落在船尾上,单琬晶斥道:“你无耻!”却是发现自己已是可以动用真气了,单琬晶觉得自己的小脸一阵滚烫,不由得低下头去,胸口中有如鹿撞,口中虽是骂着傲雪,心中却是有种愉悦的感觉,不由得偷偷地看着傲雪。
  傲雪伸出手,月光在他的指尖流过,将手放到了江面之上,傲雪单手一引,天魔力场已是发动起来,江水中似是被一只看不见到大手牵引住,竟是如同一道水龙般升起,从小舟之中经过,投入了另一边的江上,发出水流撞击的声音,“蓬!”一朵水花蓦然绽开,傲雪联航露出了好玩的笑意,指尖一弹,江水在劲气还有天魔力场的作用下炸开一个小洞,然后两边的江水向着中央流进,竟是形成了一道莲花,傲雪身手进花蕊中,竟是从中抽出了那一根竹箫,手一扬,水珠便是在月光下散落在小舟之中。
  单琬晶呆呆地望着傲雪,这样的情况单琬晶如何见过,单琬晶不是不知道天魔力场,她的母亲单美仙也曾将天魔力场教导给单琬晶,只是却是没有傲雪如此用得好看,还有巧妙,“真是有想象力!”单琬晶最后只能这么想着了,原来武功也可以这么好看到。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傲雪得意洋洋地望着单琬晶,单琬晶蓦然间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竟如同孩子般笑得如此好看,很久没有看过这么纯粹的笑容了,单琬晶见过很多男子的嘴脸,其中让自己动人的,厌恶的,还有许多说不上感觉得,都没有这个男子的笑容纯粹,单琬晶不由得一呆,傲雪已是身手进江中,不多时,竟是拿出了一朵冰蓝色的莲花,莲花上还有丝丝的寒气,明显示用真气让水珠凝结而成的。
  单琬晶一呆,已是听到了傲雪说道:“古人有宝剑赠英雄之说,而以花喻美人,我的师侄女也算是个美人,今天就借花献佛了!”说罢竟是将这朵莲花别在单琬晶的发上,月色下,这朵莲花散发着幽幽银光,说不出的动人。
  单琬晶却是恼怒地想着,“什么算是个美人,难道我很丑吗?”女人都是总是否自己的样貌的,单琬晶恼怒地拿下发间的莲花,却是没有扔掉,只是抓在手中把玩者,这个晶莹的莲花如同白玉雕成一般反射着晶莹的光泽,让人不由得心喜,待看着傲雪,也只是淡淡地望着自己在笑着,感觉自己家伙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单琬晶此时心中想到。
  两人便是如此沉默着,最后还是傲雪说道:“你是否很不喜欢我这个师叔?”单琬晶恼怒地看了眼傲雪,方才的单琬晶正是沉醉在静谧的夜色中,没好气地说道:“我娘亲承认了你这个师弟,我可不承认你是我的师叔!”单琬晶说道。
  “知道你娘亲为什么要找我吗?”傲雪也不以为许,只是手中把玩着竹箫说道,单琬晶不言,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派中的事项,两姓之间的争斗已是经过了很多年,只是一只都是她们单姓占有上风而已,只是这次似是有着外力的干扰,单琬晶当然知道她们东溟派贩卖军火生意自然是牵扯到许多人的利益,现在天下已是乱象出现,隋杨名存,那些门阀也与东溟派有兵器交易,便是他们的账本也是机密得紧,后来不是徐寇二人偷了东溟账本吗?只是两人已是没有机会偷这个账本了。
  沉默良久,单琬晶方才露出了讥笑的神色说道:“难道就是你那个小小的精武会便是可以帮我们?可是知道与我们作对的可是有着门阀身影!”傲雪自然是知道此时的精武会没有那么雄厚的实力,只是他可以混水摸鱼,这倒是很好的方法,而且……“琬晶难道忘了我的师门?魔……嗯,圣门中,可是我阴癸派力量最强!”
  单琬晶一听傲雪说到阴癸派,脸上一下子黑了下来,说道:“如果是要借用阴癸派的力量,那么这次合作我想并不用进行下去了,我会劝服娘亲取消这次合作的!”看到单琬晶的样子,傲雪自然是知道单琬晶对阴癸派的印象并不好,她母亲的事情旁人自然不知道,就是东溟派中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傲雪也是知道单美仙道事情,当下脸上浮现出恶意大笑容说道:“我想先借用阴癸的力量,之后再对付她不也可以吗?”
  这个方法自然是很好,单琬晶却是怒声说道:“不用再说了,你滚吧!”傲雪却是不以为许,半躺在船舷之上,仰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孤光独照大江之上,良久单琬晶已是不耐烦了,正要说话,“你不是想要杀边不负吗?我可以帮你!”
  单琬晶只感到脑袋一轰,望着傲雪地眼神满是不信,傲雪迎向单琬晶的目光,单琬晶可以看到傲雪眼中有着一丝丝的杀气,竟是隐隐可以看到红光闪过,傲雪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说道:“是不是想说同时圣门中人,我为什么要杀他?”
  单琬晶沉默下来,想要杀边不负的念头一直都在单琬晶的心中,母亲的不幸不是边不负造成的,而况……那个畜生可以说是人吗?单琬晶心头一阵怒意涌来,只是单琬晶却是感到一股更加骇人的怒意,周围的气机猛然间变得狂暴起来,单琬晶的真气在这个气机的牵引下感觉到一股难受到压力,小舟也不由得颠簸起来,竟如同怒海中的孤舟一样,波浪翻滚,小舟处的江面上竟是波浪起伏,而在小舟之外十数丈的地方却是风平浪静,单琬晶赫然发现发出这股怒意的正是坐在船边的傲雪。
  “很奇怪吗?”傲雪淡淡地说道,与其语气不同的却是他的气势随着怒意而变得狂暴起来,天魔力场的运用竟是有着如斯的效果,让人不由得骇然,傲雪平静地数道,只是这平静语气下更是有着让人骇然的杀意:“江湖不就是看不顺眼就拔刀子的地方吗?而且……”
  想起被他打得吐血时候的屈辱,傲雪感到胸口一阵怒意燃烧着,目光一眯,真气不由得狂暴地运转起来,一掌向着江中印下,“蓬!”一条水柱升起,小舟而随之动了起来,周身的杀气猛然间消失不见,此时单琬晶方才发现自己的身后竟是冷汗淋漓,自己已是接近一流高手的能力竟然会在这个男子面前喘不过气来,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男子竟然有着如此的实力,或者……“他正是可以杀死边不负的人选!”
  单琬晶的思绪已是被傲雪地化打断,“而且我也不会放过那个老畜生的,正好与你们交易,怎么样,很划算的生意吧!”傲雪说道,脸上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单琬晶感觉到眼前的男子有种豺狼的感觉,想了良久,单琬晶终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傲雪伸出手,看着单琬晶疑惑的神色说道:“握下手,祝贺合作愉快吧!”单琬晶迟疑了下,小脸蓦然间红了起来,还是伸出了小手与傲雪握在一起,傲雪感到单琬晶的小手温软滑腻,便如同凝脂一样,不由得捏了捏,单琬晶小手猛然一缩,恼怒地看着傲雪,怒道:“你……”
  “真漂亮!”傲雪说道,竞像是调戏一样,单琬晶一声冷哼,就是单琬晶也奇怪自己为何没有拔剑杀了这个家伙的念头,只是气恼地别过脸去,看着单琬晶因为羞怒而泛起的红霞,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只是心中却是一股杀意纵横,“嘿嘿,边不负吗?看来你还是有些作用的!”
  随着傲雪心中的心思转换,气机而随之而转动,傲雪手一扬,竟是吹起了竹箫,丝丝箫音在江上响起,随着真气向着江上荡去,初始是《春江花月夜》,只是箫音中全然没有了原先的韵味,却是有种肃杀的感觉,而后箫音自然随着傲雪的心惊变化,竟是金戈轰鸣,三军鏖战的兵戈之音,单琬晶只感到一阵亘古以来的肃杀,仿佛是千里鏖战,杀人无数的惨烈气势,而箫音更是随着傲雪地真气运转让单琬晶血气一阵汹涌,单琬晶只感到胸口一阵郁闷,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当她便是要受不了大时候,箫音一转,却是柔和了下来,未几便已是停了下来。
  一只大手按在单琬晶的背后,一股柔和地真气缓缓地涌进单琬晶的体内,让单琬晶的真气平静下来,单琬晶看到傲雪歉意大眼神,怒气不知道为何竟是发不出来,只是冷哼一声。
  傲雪不由得尴尬地望着单琬晶,正要说话,却是六识一动,“有船来了!”傲雪回过头去,却是看到一叶小舟向着傲雪他们的小舟驶来,舟上船篷外正是一个男子,向着傲雪微微笑着,这时候傲雪便是听到单琬晶一声娇呼。


第九节 移舟(2)
  来的小舟并不大(说废话了),淡淡的月色下将小舟在银光粼粼的小舟之上拉下一个长长的阴影,让小舟好像处在一个迷离的黑影之中,东溟号此时正是灯火通明,映照在江面之上,来的小舟却是只在船舷之上点满了红艳艳的蜡烛,摇曳的火光将小舟照得通明。
  傲雪凝视着这只小舟,在真气运转之下,傲雪可以看到舟上正是一个男子,此时这个男子正是一身华服,样貌并没有尚明那般的英俊,只是身上却是给人一种伟岸的感觉,从他的身上有中从容若定的感觉,一双眼睛更是闪烁着逼人的气势,那种气势并非无功超凡入圣给人的压迫,却是那种三军辟易,胸有成竹的感觉。
  “这个男子是什么人?”此时的傲雪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个男子给人傲雪一种危险的感觉,这并非来自武功上的威胁,而是一种感觉,与这个男子为敌并不是一种美妙的感觉,这时候,身旁的单琬晶已是惊呼出来,很显然看见这个男子单琬晶很是惊喜,小手掩着自己的小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傲雪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神色,再次打量着这个男子,心中已是浮现出一个名字来。
  小舟慢慢地接近,此时那个男子已是说道:“原来是琬晶在此,方才在下与秀宁泛舟泛舟之时,便是听到一阵美妙的箫音,想来便是琬晶身边的这位小兄台所演奏,可真是精妙异常,绕梁三日,古人有三日不知肉味,今天世民可真是见识到了!”说罢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向着傲雪一抱拳,说道:“在下李世民,不知道兄台名讳?”
  李世民!
  傲雪心中想到,就是那个扫平天下的秦王,就是那个玄武门之上杀兄弑弟,逼父退位的李世民,一代明君李世民?傲雪凝视着这个男子,虽是平凡的样貌,只是眉宇间的气势让人不由得动容,身上有着一股彪悍的气势,想来是身处太原之中,与胡人杂居的缘故吧,想想这个家伙真是心狠手辣,又黑又厚,嘿嘿,想到他为慈航所支持,可是为了登记便是魔门中人也没有这么狠辣吧!
  看着傲雪凝视着自己,李世民皱了皱眉,心中有种古怪的感觉,这个人并不简单,只是不知道这个男子身什么人,在他的身上,李世民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真气的气息,却是不知道傲雪的功法古怪异常,就是傲雪的师尊祝玉妍也没有弄清楚,而况是李世民!
  当下抱拳说道:“难道兄台对在下有什么疑惑的吗?”傲雪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你就是那个太原李渊的二子李世民?”傲雪此时直呼别人父亲的名讳却是一种无礼,而且傲雪语气中并没有什么尊敬的神色,却是有种轻视,对于李渊,傲雪便是轻视的态度,“也不是什么好鸟!”傲雪心中想到。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单琬晶怒道,傲雪却是淡淡地扫了眼单琬晶,心中想到:“我可是你师叔,看见情郎便是这么样子,还真是枉费了我们一番相识!”却是不想他们两人相识也不过是数日,单琬晶更是不喜自己,傲雪只是冷冷地扫了眼单琬晶,夹杂着天魔摄魂功法的傲雪让单琬晶感觉到一股冷漠的神色,当下不由得感到一阵刺痛。
  看到两人神色似是有着芥蒂,李世民却是打圆场说道:“在下正是李世民,不知道兄台?”傲雪回过头来,微微笑道:“在下傲雪!”扫了眼李世民,却是说道:“至于为什么知道李兄,当年隋帝杨广被突厥始毕可汗困于雁门,李兄率亲王之师解围,天下传颂,谁人不知道当年年仅十六的李兄勇武之名?”李世民抱拳说道:“市民愧不敢当!”
  当下便是邀请两人到他的舟上,“舍妹秀宁正在船上,傲兄精通箫艺,舍妹也是喜好音律之人,不若一起泛舟也好不辜负这一番良辰美景!”复又向着单琬晶说道:“琬晶觉得如何?”单琬晶想了想,说道:“如此正好,我也很久没有见过秀宁了,也好叙叙旧!”当下便是望向傲雪,傲雪心头一动,也想见识一下那个李秀宁,能够让寇仲不难忘怀的女子,傲雪不由得点头。
  三人便是上到了李世民的船上,进入了船艇中,此时已是看见一个女子身穿胡服,端坐在席上,三人落座,李世民便是向着李秀宁介绍傲雪,当知道方才的那一阵箫音便是傲雪所奏的时候,李秀宁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的光彩,望向傲雪的目光也有着几分的好奇,李秀宁打量着傲雪地同时,傲雪也在打量着李秀宁,此时的李秀宁真是穿着一套淡蓝色的胡服,将一身修长曼妙的身躯显露出来,胸前波浪起伏,眉宇间英气十足,让人一件便是知道这女子巾帼不让须眉。
  傲雪不由得心中暗暗称赞,却是想到:“桀桀~还真是有身材有脸蛋,桀桀,那双长腿可真是修长阿!”傲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莫不是男儿皆是好色之人?傲雪心中自嘲道,李秀宁看着傲雪赤裸裸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望着自己,心中竟是有种被利刃刺穿的感觉,心中不由得暗暗惊骇,此人好生锐利的眼神。
  李秀宁本有胡人的血统,对男女之防并非与中原女子般深重,此时却是没有对对方放肆地恼怒,却是在想着方才的箫音中一股真气让人血气翻滚,当时的李秀宁与李世民两人的念头便是:“是什么高手在此?”本是想是石青漩,虽是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只是听闻石青漩也可以箫音操控他人真气,只是细细品来却是有股阳刚狰狞肃杀之感,想来并非女子所奏,此时傲雪让李秀宁有种普通人的感觉,只是待细看却是发现这人如鹤立鸡群,李秀宁不由得与李世民对视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傲兄方才的箫音精妙异常,不知道可否为秀宁再奏一曲?”李秀宁望着傲雪,目光中服现出期待的神色,傲雪望着李秀宁,感到这个女人可真是厉害,这样的神色让人不忍心拒绝,傲雪心中想到:“乖乖的,可真是厉害,不愧是门阀小姐,那些勾引男人的功夫可没有少学啊!”心中如此想着,口中却是说道:“当然可以,能够为秀宁演奏一曲,在下无上荣幸!”
  听到傲雪的话,李秀宁不由得柔声道谢,脸上服现出娇羞的神色,只是傲雪可不会认为这个李秀宁喜欢自己,一种感觉让傲雪感到眼前的李秀宁有种虚伪的感觉,单琬晶却是狠狠地瞪了眼傲雪,心中却是想着:“哼,好色的家伙!”而李世民却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傲雪却是拿出了竹箫,竹箫的样子很难看,落在李秀宁的眼中却是说不出的怪异,这样难看到竹箫缺少可以吹奏出如斯美妙的箫音,不由得让人啧啧称奇,“怪人一个!”李秀宁心中暗道。
  闭上眼睛,傲雪便是慢慢地吹奏起了竹箫,箫音并没有运转着真气,只是很单纯地吹着幽幽地箫音,只是李秀宁的脸上却是浮现出羞红的神色,李世民脸上一愕,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单琬晶却是狠狠地瞪着傲雪,望着眼前这个闭眼吹箫道男子,心中狠狠地骂道:“可恶的男人,淫贼!”就是单琬晶也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气愤,傲雪所奏的正是当年司马相如拐骗了卓文君私奔的那一曲《凤求凰》。
  未及,箫音停,李秀宁脸色羞红,李世民已是拍掌说道:“傲兄箫音如斯精妙,真是让李某大开眼界。”三人都熟读群书,自然是知道箫音的意味,三人的神态各异,傲雪也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良久,李秀宁说道:“不知道傲兄师从那位高人异士?”傲雪却是微笑着说道:“秀宁何须如此见外,你唤我雪哥即可!”李世民不由得有些与李秀宁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愕然,心道:“此人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无耻!”单琬晶低声骂道,傲雪看着单琬晶气恼的样子,却是邪邪地笑道:“琬晶也是否想要如此唤我?”
  “你!”却是一声冷哼别过脸去了,傲雪不由得心中好笑,李世民却是说道:“原来傲兄也有浪子风范,他日不知道多少姑娘家为傲兄动心!”说罢似有所感,傲雪摇摇头,便是将那一套在扬州已是说得烂熟的说词告诉了两人,两人不由得一番唏嘘,说道:“世上高人异士不知几许,只是无缘相识而已!”
  “不知道傲……雪哥到丹阳所为何事?”李秀宁说道,傲雪心中想到:“还真够直接的,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她吧?”不想他自己看着李秀宁的目光有着一样的光芒,让人如何不想他对李秀宁有企图?“只是为了一些生意而已?”傲雪说道。
  “哦?”李世民惊奇道,“原以为傲兄是读书之人,却是没想到傲兄是经商之人?”语气中有着惊奇,却是没有鄙视的神色,真诚的语气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傲雪心中想到:“这人好生厉害,还真是与刘备随时可以哭出来有得一拼,难怪他手下那么多杰出人物,感情都是这感情攻势给骗去的!”口中说道:“不过是些小生意而已!”当下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予李世民,说道:“这个就让世民兄补补身体吧!”
  李世民一看这个瓷瓶,却是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看着傲雪的目光说不出的别扭,傲雪却是回以一个暧昧的微笑,说道:“真可是好东西啊,价钱万金,世民可是要好好使用阿!”李世民脸色有些古怪,终是向着傲雪拱手称谢。
  一旁的李秀宁拿过这个瓷瓶,却是好奇地问道:“这个什么东西?”一旁的单琬晶已是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她正是知道傲雪所作的是什么样的生意,当下狠狠地瞪了眼傲雪,便是轻声地告诉李秀宁,李秀宁“啊!”的一声,脸上羞红不已,神色中已是有着羞怒。
  李世民却是很自然地拿过这个瓷瓶,放进了怀中,当下便是与傲雪交谈着,话中不时地流露出让傲雪投靠之意,傲雪却是装作不知道,只是与李世民对饮,对于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李世民有些无奈,最后说道:“不知道傲兄对天下有什么看法?”
  “天下?”傲雪望向李世民,只见此时的李世民充满了不凡的气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股从容不迫的领袖气质油然而生,傲雪不由得感叹:“还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亲王之名,傲雪在后来的历史书中如雷贯耳,却是没想到如今竟然可以与这些人物共处一个时空,看着单琬晶眼中有些迷醉地望着李世民,傲雪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豪情。
  淡淡的月色沙落在江面之上,映下点点星光如露,傲雪傲立于小舟之上,竟是感觉到一股寂寥的感觉,天地之大,万物不过沧海之一粟,“亘古以来不灭的存在?可是就是这个宇宙也会消亡,那么天道又是什么?”傲雪此时竟是浮起了一丝冷笑。
  小舟随着水流慢慢地向着岸边飘去,在天魔力场的作用下,傲雪的六识可以很容易地感应到了水流的力量,柔而不绝,就是这样的力量,虽是一颗水珠,却是可以滴水石穿,傲雪的天魔力场在这个时候竟是有着更加深刻的理解,天魔力场也不过是一种力量的运用而已,便是在周身运用真气的震荡形成一股力场,形成一个力量的牵引圈,让周围的力量都为这个力场所牵引。
  傲雪向着江面之上望去,东溟号此时如同一个巨大的灯塔一样,在江面上映照出如同星露般的光晕,此时傲雪可以看到李世民正是在东溟号旁上的小舟上望着自己,傲雪不由得感到一阵古怪的感觉,被认为喜欢上了李秀宁,傲雪不由得发出一丝冷笑,方才就是李秀宁也暗示过傲雪自己投靠他们李家,“哼,太原李家,真的就是那么了不起吗?”傲雪身上发出了一股凌厉打气势,天魔力场在周身形成了一个黑寂的黑洞,小舟旁的水流激动而起,傲雪闭上眼睛,心中却是浮现起了周围的境况。
  良久,傲雪睁开眼睛,脚尖在小舟之上一踏,身子已是如同离弦的箭镞般向着岸边射去,此时傲雪地小舟离岸边犹有数丈之远,傲雪的身形凌空而起,已是看到江面之上有一点碎木,脚尖在碎木之上一点,碎木向下一沉,身子却是已是借力向着岸边掠去。
  蓦然间,傲雪停了下来,由动而静,不过霎那的动作,傲雪已是凝立在地上,沉声喝道:“什么人,给我出来!”
  一阵破空之声从身后射来,傲雪天魔迷踪刹那间展开,一个旋身已是看到一条白色的绸带向着自己射来,绸带如同怒龙般向着傲雪身前要害刺来,傲雪身子一点,已是凌空升起,在周围民房墙壁之上一点,已是一掌向着绸带拍去,这时候身后再次传来破空之声,却是另一条绸带如同怒龙般向着傲雪射来,傲雪运掌成刀,掌缘之上是丝丝红色的烈芒,一道已是挥下,甫一接触傲雪便是感到一阵阴柔的力道向着自己的体内涌进来,傲雪不由得惊骇,在来人的武功比起自己更是厉害,已是达到了师尊那样的天级水准。
  掌刀蓦然一揉,向着旁边一侧,却是将柔力发挥到了极致,“破!”天魔力场猛然发动,在天魔力场的作用下,绸带被一阵柔劲牵引住,傲雪手刀猛然发出凌厉的刀气,丝丝刀气如同风刃般向着四周射去,配合着傲雪身上发出的一股可怕的杀气,“蓬!”劲气交集中,片片破碎的绸带如同纷飞的蝴蝶落下,傲雪此时眼中闪烁着丝丝红芒,让人感到异常的可怖。
  这时候身后一个身影贴近,傲雪反手一掌印下,这断金碎石的劲道却是让傲雪中途收回,若非天魔力场的玄妙作用,将这个力道牵引到一旁,只听到“蓬!”的一声巨响,却是一道墙壁已是被击得粉碎。
  这时候,一个温软的身躯扑进了傲雪的怀中,一双小手已是抓住了傲雪的衣裳,娇声说道:“坏蛋,一见面就是欺负人家,这么久了一定是望了人家!哼!”听到这个美妙的声音,傲雪不由得心头狂喜,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说道:“绾绾,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绾绾小脸埋在傲雪的怀中,娇声说道。
  摇曳的烛光照在船舱之中,让船舱中映照着玲珑的火光,灯下,李秀宁曼妙的身躯还有红艳艳的脸蛋,便是见惯了美人的李世民也不由得感到心头一阵沉醉,心头感叹着:“这是个标致的美人,难怪他会心动!”
  被李世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李秀宁说道:“二哥,秀宁身上有什么不妥当吗?”李世民摇摇头,笑道:“只是觉得我的小妹长大了,已是个闭月羞花的姑娘,难怪让傲兄弟一见已是钟情!”“二哥!”李秀宁嗔道,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红晕,烛光下摇曳生姿。


第十节 红颜(1)
  看着李秀宁脸上淡淡的红晕,李世民不由得感叹着时间过得真是快,好像昨日,李秀宁也不过还是一个托着两行鼻涕,跟在李世民身后的假小子而已,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美艳非凡的少女了,李世民不由得有些感叹,这个天下也变得不太平了,而这正是我辈纵横,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既然不能成为治国开疆之臣,那么就仿效汉高建立不世的功业,也不枉七尺男儿到这个世上一趟。
  看着李世民沉思的样子,李秀宁不由得柔声说道:“二哥,你是在想那个厚脸皮的人吗?”李世民自然是知道所谓厚脸皮的人是指傲雪,想起他的样子不由得莞尔,说道:“秀宁,你觉得这个人如何?”
  “看不出深浅,他身上一点武功的痕迹也没有,可是先前吹箫道时候那股强大的真气绝对是一流高手段行列!”李秀宁说道,只是想到傲雪所言,心中不由得暗道:“真是个厚脸皮的家伙!”自然傲雪在李秀宁的印象也只是他的那张脸皮,只是女人没有不为自己的样貌而开心的,心中也有着一股淡淡的喜悦,只是李秀宁更是想要为家族建功,巾帼不让须眉,这是李秀宁自小的理想。
  李世民却是笑了起来,说道:“他长得很俊俏,也很让人吸引,绝对是个讨姑娘喜欢的家伙,而且他的势力绝对不能忽视!”听到李世民的话,李秀宁说道:“二哥莫不是想要秀宁行那美人计,让他加入我们李家?”李世民点头说道:“从今日的迹象看来,这个傲雪对秀宁很有意思,若是秀宁出口相劝,定然可以让这个傲雪加入我们李家!”
  李秀宁叹了口气说道:“秀宁明白!”李世民有些歉意地看着李秀宁说道:“就算不是他一流动身手,而且他身后好像是有着精武会的迹象!”“精武会?就是那个在扬州一带最大的帮会精武会?”李秀宁只是听过这个名字,似乎是近段时间在官宦世家之间盛传着精武会的名字,只是因为精武会的名号出现尚早,李秀宁并没有多少注意。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正是,这个精武会正是来源于竹花帮,竹花帮的高层数月之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是全都被杀,而后原本风竹堂的一个头领张三统一了竹花帮,而后更是更名为精武会,接手了私盐生意,还有便是经营着丹药生意,现在精武会的丹药可是在大隋名闻遐迩,其势力更是在南方一代不断地膨胀,帮众好手不断涌出,后来更是做了抢劫马贼的生意,现在扬州一带的治安可是百姓交口称赞!”
  听到李世民的话,李秀宁不由得好奇,说道:“这个精武会如何会势力如此迅速地扩大?”李世民说道:“据探子的打探,张三还有八个师弟,他们九人正是扬州出现的妙手先生的徒弟,这个妙手先生不知道是什么奇人,不过是数个月的时间竟是让这九人武功突飞猛进,更是在推山手石龙的手中得到一间武馆,那些收受的弟子都是已过了习武之年的少年,却是可以让他们武功突飞猛进,据报时有神奇的功法。”
  “是什么功法如此厉害?”李秀宁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只是李世民却是说道:“这个功法很难得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探子都是已是被剔除了!”说罢,脸上有种失望的神色,似是在惋惜着不能得到这个神妙的功法。
  复又说道:“这个傲雪与精武会很有关系,据报那个傲雪有个侍女,名为卫贞贞,本是盐商丁当送给那个妙手先生的,现在却是成了这个傲雪地侍女,秀宁你如何想法?”“二哥的意思是这个傲雪与那个妙手先生有关?”李世民点点头,说道:“正是,这个傲雪应是妙手先生的最受宠的弟子,精武会中探子已是探出张三还有个师兄,今日秀宁与琬晶交谈,可是知道这个傲雪与东溟派可是有关系?”
  “听琬晶说这个傲雪正是给舅母治病的!”李秀宁说道,李秀宁知道自己的舅母身体并不好,却是看了很多的名医都没有治好,如今却是给这个少年医治,而且似乎更是可以治好,李秀宁已是知道这个少年并不简单,“二哥是想说这个妙手先生以医术名动一方,而这个傲雪医术便是来自这个妙手先生?”
  “正是!”李世民说道,“这次随行的还有那个丘瑞元,正是张三的师弟,看来这个傲雪便是那个妙手先生的弟子!”两人便是如此将傲雪的身份决定了下来,自从精武会的丹药名动大隋之后,各方势力便是瞄上了精武会,谁人不知道精武会旗下有个济世堂,其中丹药有着神妙的效果,其中更是有着男人都喜欢的还阳丹,如此掌握了这么神妙丹药的帮会自然便是被各方势力所觊觎,只是那个妙手先生却是听说已是云游,已是将帮会中的事务交给了张三与那个传说中的大师兄。
  “若是能够得到这个势力,配合着他们神妙的高手培养,再加上那些神妙的丹药,我们李家的实力便是提升了不知几许!”李世民望着窗外月色静谧下的扬子江,滔滔江水送着江水滔滔,江山如此多娇,一伸手似是能够掌握这个繁华世间,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野心的刚才,身上更是流露出一股霸气,说道:“如今我们李家镇守太原,与突厥交战多年,现在虽是与突厥相安无事,只是这虎狼之徒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是攻击我们,而在朝堂之上,宇文门阀与我们李家作对,此时天下不靖,隋朝命数已尽,只是爹爹却是下不了决心起兵。”
  李秀宁默然,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二哥素有大志,如今烽火四起,义军揭竿,便是李秀宁也不甘寂寞,想要在这个乱世中闯出一番名堂出来,让人知道她李秀宁并不比李家男儿差,“这次二哥可是有把握说服舅母,让爹爹起兵?”
  摇摇头,李世民说道:“你也知道舅母的脾性,只怕很难!”两人不由得沉默,李世民笑了笑,说道:“秀宁以为嗣昌如何?”李秀宁摇摇头说道:“只是见过一面而已。”李世民也是知道李秀宁心思,当下也不说话,只有烛光摇曳在此。
  晚风拂过发间,傲雪闻着怀中佳人身体发出的幽幽的香气,不由得感到心魂俱醉,轻轻地拥着绾绾柔软的娇躯,脚尖一点,已是离开了这里,因为方才的打斗而让惊醒的人们走了出来,傲雪抱着绾绾,说道:“每次都是不得安生!”说罢,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绾绾不由得娇笑起来,美丽的笑容让傲雪不由得一呆,傲雪不由得在绾绾小嘴上印下一个吻,待看到绾绾红着脸,一脸羞意地将小脸埋在傲雪地怀中,傲雪方才笑着,展开身法,化作一道虚影在房顶上掠过。
  在一间酒楼的房顶之上落下,傲雪坐在房顶上,怀中正是绾绾,此时的绾绾小手正是轻轻地抓着傲雪的衣服,清风吹来,抚动怀中美人的秀发,一缕一缕,与傲雪的头发在风中交缠着,淡淡的馨香在傲雪的鼻间弥漫着,傲雪轻轻地抚摸着绾绾的秀发,说道:“绾绾,我很想你!”
  绾绾的小脸在傲雪地怀中动了动,身子偎在傲雪地怀中,找到了一个很舒服的位置,却是伸出了小拳头,说道:“哼,我没有在,你有没有被狐狸精把魂勾走了?”傲雪握住绾绾的小拳头,另一只手将绾绾的小脑袋抱进怀中,说道:“绾绾可是我的狐狸精!”
  绾绾不由得娇笑起来,身手环住了傲雪的脖子,枕着傲雪地肩头说道:“我可不相信,你傲雪大少爷一定是趁着小妻子不在的时候去窃玉偷香了,可怜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语气幽怨的神色让傲雪不由得心疼,傲雪不由得拥住绾绾,身手在绾绾的翘臀上拍了拍,说道:“好了,我可舍不得绾绾哭!而且我可是没有红杏出墙啊!”
  用红杏出墙来形容自己,傲雪也不由得感到好笑,绾绾却是幽幽地说道:“可是那个贞贞不是雪哥哥的新人吗?”绾绾幽幽地说道,似是深闺怨妇般的口气让傲雪浑身一僵,口中不由得结巴道:“绾绾……我……”
  绾绾却是一手将傲雪推开,身子也向后飘去,傲雪身法展开,便是向着绾绾追去,绾绾神色幽怨,眼中欲泫地望着傲雪,眼中幽怨的神色让傲雪一阵心碎,不由得说道:“绾绾……我……”却是说不出话来,想到绾绾莫不会离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紧,天魔迷踪的身法便是运行至极致,身形如同一道虚影般向着绾绾追去,绾绾衣袂飘飘,似是天上的仙女般乘风而去,傲雪似是能够从她的身影中看到黯然与忧伤。
  绾绾的身子在房顶之上跃动着,幽怨的目光在傲雪地身上望着,幽幽地说道:“雪哥哥,你可是心中还有绾绾?”傲雪心中一酸,想要说话,绾绾已是开声说道:“不用说了,绾绾都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什么,傲雪心中已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身法蓦然加速,绾绾身子已是被傲雪用进了怀中,绾绾挣扎着,可是傲雪却是拥住绾绾,不让绾绾挣开。
  傲雪拥着绾绾的身躯,绾绾挣扎着,只是却是被傲雪拥住,不多时绾绾的身躯方才软了下来,傲雪轻轻地抚摸着绾绾的秀发,说道:“绾绾……”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叹了口气,拥着绾绾,慢慢地将贞贞的事情告诉了绾绾。
  绾绾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雪哥哥,可记得你当时给我讲神雕侠侣的故事?”傲雪一愣,不知道绾绾说这些有什么用意,傲雪刚想说话,绾绾已是说道:“雪哥哥你不怕绾绾也想那个李莫愁那样吗?”幽幽地声音,似是一道落雷般落在傲雪的心中,傲雪胸口中似是有着什么哽在喉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却是听到绾绾说道:“雪哥哥,现在害怕了吗?”
  傲雪一愣,却是没想到绾绾竟是如此说道,绾绾的娇躯在傲雪的怀中颤抖着,傲雪抬起绾绾的脑袋,却是发现绾绾竟是梨花带雨,一时间傲雪地心中竟是如同刀割一样,想到往日那个美丽的绾绾,决强坚强,如今却是如同一个弱女子般泪流满面,傲雪心中充满了怜惜,不由得将绾绾拥进了怀中,绾绾幽幽地问道:“雪哥哥,你还要绾绾吗?”
  “会的,就是绾绾想要走,我也不会让你走的!”傲雪说道,此言正是傲雪心中所想,绾绾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焉知今日誓言会成他日云烟!”抬起头来,望着幽幽地月色,神色间满是幽怨的神色,傲雪已是握住了绾绾的小手,说道:“绾绾不相信我吗?”摇摇头,绾绾身手抱住了傲雪的脖子说道:“绾绾信你,不过雪哥哥以后要让绾绾做大妇,而且没有绾绾的同意,雪哥哥不能去招惹其他狐狸精!”
  傲雪不由得一怔,方才方才发现绾绾方才的话都是为了这一句作铺垫,不由得感到好笑,傲雪柔声说道:“嗯,以后我不会让绾绾难过的!”绾绾环住了傲雪的颈项,身子微微颤动,却是留下泪来,冰凉的泪水落在傲雪的颈上,让傲雪心头一颤,傲雪慌忙地为绾绾拭去泪水,柔声安慰着绾绾,不多时绾绾方才破涕为笑,绾绾幽幽地说道:“雪哥哥就是会欺负人家!”未等傲雪说话,绾绾已是将火热的樱唇贴上了傲雪地唇上。
  傲雪只感到一阵温软馨香的气息从绾绾的身上传来,让傲雪的胸臆间充满了柔情,两人火热的唇彼此交融,丁香暗吐,傲雪只感到绾绾热情地回应着自己,两人间的激情已不是第一回,可是傲雪却是初次见到绾绾竟是如此的热情,在这个热情的同时还有心中的一股难言的感觉,有些失落,还有些幽怨,更多的却是一股柔情,让傲雪不由得沉醉在这醉人的柔情中。
  绾绾的一双小手已是抓起了傲雪双手,竟是带着傲雪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摩挲着,轻轻地如同管箫般的呢喃从绾绾红艳艳的小嘴中传来,让傲雪不由得感到一阵火热,绾绾的小手已是伸进了傲雪地胸膛上,在傲雪的胸膛上划着圈圈,傲雪一阵欲念升起,不由得抓住了绾绾的小手,说道:“小妖精,可真是让人吃不消!”绾绾却是娇笑着,媚眼如丝,小嘴在傲雪的耳边轻轻地吐着热气,柔柔地声音让傲雪不由得感到一阵骨头酥软的感觉,心中暗道吃不消,“嘿嘿,很难受吗?人家也没有让你忍啊!”
  柔柔地声音可真是折磨人,傲雪心头暗叹,此时他的功力还是比不上绾绾,可不能与绾绾欢好,当下却是按住绾绾蠢蠢欲动的小手,说道:“绾绾等不及了要嫁给我了吗?”本想着绾绾会羞涩不已,却是没想到绾绾仰着脑袋,眼中闪烁着羞涩而迷人的光彩:“嗯,绾绾今晚嫁给雪哥哥好不好?”傲雪一愣,转念便是明白绾绾的心思,绾绾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在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便是出身魔门,也是觉得这个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或者绾绾还有如同这个时代的其他女子一般的心思,厉害的男子便是会娶不少的妻妾吧,傲雪不由得将绾绾拥进怀中,仿佛要将绾绾挤进身体中一样,轻声在绾绾的耳边说道:“我们回到扬州就成亲好不好?我很想看到绾绾穿上嫁衣的样子!”
  绾绾眼中霎时间爆发出如同星海般灿烂的光芒,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双手握住了傲雪地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中,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说道:“绾绾穿上嫁衣的时候!”眼中闪烁着迷离的光彩,一时间竟是痴了。
  傲雪拥着绾绾,绾绾的小脑袋在傲雪的怀中动了动,说道:“绾绾想要今晚就穿上嫁衣!”傲雪微微笑着,脑中已是在想着绾绾穿上嫁衣的美丽,心中已是醉了,拥紧了绾绾,傲雪抱着绾绾在夜空下转着圈,说道:“今晚的月色就是绾绾的嫁衣,绾绾觉得漂亮吗?”
  绾绾双手抱着傲雪的脖子,身子随着傲雪灾转着圈,银铃般的声音在夜空下传去,月色迷离,在绾绾白色的衣裙上洒下星星的柔和光泽,如同傲雪那个时空雪白的婚纱,傲雪一时间痴了,两人便是在这个月色迷离的夜里相拥,只有彼此间脉脉的柔情。


第十节 红颜(2)
  数日后,东溟号扬波大江之上,傲雪一行人便是坐在这个东溟号上,傲雪凝立在船上,微风拂动着傲雪额前的秀发,此时的傲雪整个心神都是在沉浸在沿途美丽的精致上,傲雪不由得为着这个美丽的精致而感到心旷神怡,两岸风光如花,浑然没有后世钢筋水泥森森的灰色混凝土讨厌的神色,如斯清新的空气还有古色古香的美丽景色让傲雪由衷地感到一阵美好的热情,这样的风光,如斯的美丽在后世都已是覆灭在那不计后果的发展中,傲雪心中不由得想到:“这美丽的景色还真是让人愉悦,只是后世却是很难看得到了!”说不出的唏嘘。
  此时东溟号正是随江水而下,东溟派的驻地正是琉球,后来的冲绳岛,想到那个美丽的岛屿后来却是被那些恶心的矮子鬼子抢去,傲雪说不出的愤怒,傲雪倒是恶意地对单美仙劝告单美仙杀上矮子岛,对东溟派说着矮子岛上有着许多的金矿还有银矿,还有那些矮鬼都是恶心的寄生虫之类的东西,单美仙与尚公等人都很有兴趣,而且李阀等人也对这个盛产金银的矮子岛很有兴趣,当然在得知这个矮子岛便是在数次派遣遣隋使的时候,李阀便是对这个岛上的军事能力很不屑一顾了。
  对于傲雪所说的,自然傲雪便是编出了一番没有破绽的谎话出来,倒是让李世民等人有些心动,李世民一行人倒是没有什么君子之言,礼仪之邦的说法,对于矮子岛上的财富更是表现出一种渴望,更是在傲雪一通分析下,道是让傲雪知道这些矮子倒是些狼心狗肺的家伙,不下于草原胡族的威胁,傲雪说道:“当年在下一个前辈破碎虚空之前,曾感应到一丝天意,言道扶桑之国将会遣使学习,其吏治文化更是汉化,而我堂堂中华也有泱泱风范,只是却是养虎为患,他日矮子一族将侵我河山,我华夏有亡种之患!”
  天道本是虚无缥缈的存在,当傲雪拿出自己的竹箫,举起的时候,傲雪浑身的真气狂涌而今,精气神三者高度集中于竹箫道时候,竹箫之上竟是露出了莹莹如同皓月的星光,傲雪身前书长高的地方之上竟是出现了一道虚空般的裂缝,裂缝之后便是沉寂的虚空,这些人无论是一派之主的单美仙,还是李世民尚公之流都已是目瞪口呆地望着那道虚空的裂缝,绾绾更是浑身颤抖,天魔大法十七重大境界让绾绾已是达到了天级的水准,便是三大宗师之流也不过是稍逊一筹,可是她却是在那道裂缝之前感到无比的颤抖。
  天道,无数武者孜孜不倦追求的东西此刻便是显露在这些人的面前,可是这些人却是动弹不得,便是傲雪也是浑身冷汗,浑身的真气支撑着竹箫,这正是当日剑啸离开的时候在这个竹箫之上留下天道的印记,在浑身真气灌注之下,可以让人看到天道的门槛,只是天道的门槛,可是却是让这些人感受到了天道,武功超绝如绾绾之流已是感受到了很多,这种感受将会让他们受益匪浅。
  很快这道门槛已是消失不见,傲雪也是浑身无力地软下来,贞贞与脸上披着面纱的绾绾已是扶起了傲雪,当傲雪所言,这正是一个前辈留下的一道天道的气息之时,在场的人已是相信傲雪所言正是属实,东方矮子岛正是中原之患,不下草原狼族,正是需要趁着矮子岛之人还是蒙昧不化之时消灭这些恶心的矮子,夷杀其全族,让中原永无后顾之忧。
  今日之事后来便是传扬到了江湖之上,引起了一番风起云涌的风云,许多奇人异士都是知道了傲雪有着一根有着天道气息的竹箫,便是三大宗师如散人宁道这个清高的牛鼻子也找上了傲雪,想要一观这根竹箫,这根难看的竹箫不想却是已成了瑰宝,需知便是三大宗师之流也不过是模糊地感受到天道,便是天道的门槛也难以找到,更何况是如这些人这样看到天道的门槛?这让傲雪后来烦不胜烦!
  而另一个让傲雪心喜的结果便是各大势力都将这个矮子岛列为了日后征战的对象,既然这些矮子此时无能便是要趁机消灭他们,而况这关乎日后族裔存亡,先祖骨血之传承,更是有着开疆扩土之功勋,且岛上金银之矿足以让中原富足,如何不让这些人心动?杨广更是有着出征矮子岛的念头,只是因为烽火狼烟,义军四起,后来身死便是不了了之而已,便是那突厥狼族也对矮子岛知道了,只是因为传言有云,日后草原之民也是受到了这些矮鬼的奴役。
  “这可是真实的情况啊,只是这都是好千多年之后的事情了,现在杀光那些恶心的矮鬼正好永除后患!”傲雪想到,脸上浮现出了狰狞的神色,眼中更是有着暴戾的神色,让人已是修罗杀神现世,“我们现在到他的岛上三光总好过日后他到我们中原神州来三光吧!”傲雪此时身上的杀气让船舱中的人感受到一股难言的压力,李世民与李秀宁互相对望后眼中露出了惊色,尚明却是脸上苍白,只是这些都是知道眼前的男子为何如此的愤怒,便是他们这些人知道后都有着现在夷杀其族的念头,且不提傲雪这个深知后世历史的人了。
  傲雪痛恨倭国矮子的情绪很容易理解,在傲雪后世的人,无论是从图片还是网络上所知道的历史,早已知道了那个矮鬼民族的德性,便是猪狗不如,而且这个矮鬼民族更是亡我中华之心不死,更是篡改历史书否认了那段血腥的侵略历史,此时傲雪在这个时空之中,那些矮鬼还想是虫豸一样在地上爬着,正是消灭这个日后祸患的时候,便是后来傲雪与绾绾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傲雪握紧拳头,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神色,眼中一片赤红,那样血腥的眼神正是草原之上饿极的野狼那样狰狞的眼神,口中低沉地说道:“便是我圣门在与慈航那些尼姑争斗失败了,我们也要灭了那些矮鬼的种!”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久李世民与李秀宁在多次向着傲雪抛开了招揽到意愿,傲雪也只是含糊其词,以要请示师尊的意愿为由拒绝了两人招揽到意愿,李世民倒是说了数句惋惜的话,而后便是说道:“我们李家的大门随时欢迎傲兄!”在李世民看来这样一个已是看到天道门槛的高手,绝对是值得全力拉拢的,起码那些奇人异士肯定会因为天道而投奔,而傲雪身后更是有一个丹药神妙,高手速成的帮会,这个帮会的潜力更是让人感到可怕!
  在李世民两兄妹离开后,傲雪便是乘坐着东溟号顺风船回扬州,在船中,傲雪多次给单美仙诊治,在金针与丹药还有真气直接的治疗下,单美仙的身体慢慢地好了起来,只是心药还需要心药医治,若是想要根治便不是傲雪可以做到的了。
  尚明在傲雪那次的立威之后便是冷眼对着傲雪等人,只是看到脸上披着面纱,美丽的容颜若现若隐的绾绾却是觊觎不已,这让尚明更加嫉恨傲雪,虽是没有向着傲雪找茬,却是心中嫉恨,想着如何对付傲雪等人。
  绾绾已是与贞贞见了面,对于这个温婉的侍女,绾绾只是宽言数句,两女倒没有什么芥蒂,贞贞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少爷的一个侍女,而眼前的女子却是主人的未婚妻子,也就是自己将来的主母,自然恭敬有礼,绾绾也有大妇的风度,这些礼仪在宗门中已是教导了给女弟子,毕竟这些女弟子可能会嫁给权臣富商为妻,更多的却是做妾,这些如何取悦夫君自然是要求知道的。
  只是傲雪并不知道单美仙是否知道绾绾就是自己的师妹,而傲雪也并没有向单美仙言明绾绾的身份,只是说绾绾是自己的未婚妻子,绾绾也以这个身份出现在东溟派众人的面前,而因为与傲雪有杀边不负的约定,单琬晶面对着傲雪的脸色也没有那么多难看了。
  丘瑞元在数日后身体便是恢复过来,极天丹的药力极其霸道,而且还是不完全的,傲雪已是打算稀释这个极天丹东效力,就这么大量向着江湖人士贩卖,傲雪可以预见到日后金银满地的情况,当然这个人物还是交给了丘瑞元的手上,毕竟,丘瑞元的医术直接传自傲雪,可谓得到了真传,虽然傲雪也只是扔了本医书给丘瑞元,外加让丘瑞元外出诊治而已。
  可喜被丘瑞元传授武功,却是并没有拜师,傲雪知道后,拍了拍丘瑞元的肩膀,说道:“你不是想要调教个老婆吧?”傲雪邪笑着看着丘瑞元,然后丘瑞元却是服现出了一个在傲雪看来可以算是淫秽的笑容,这个笑容便是男人也都知道的意味,让傲雪无言,看来并不是个好鸟!
  傲雪开始教导可儿武功,教的正是傲雪的功法天魔变,傲雪地功法除了张三外并没有人会,傲雪倒是想知道自己的功法若是女子修炼会有怎么样的效果,可儿的性子坚毅,每天晨星犹在的时分,可儿已是起床开始修炼功法,运行了三十六周天后,便是拿着一把木剑开始修习傲雪给可儿编出来的剑法,这剑法正是当年在百花谷中祝玉妍所授的剑法,傲雪正是让可儿修炼剑法,打好基础。
  傲立在船头之上,江风扑面而来,吹动者傲雪地头发,这时候东溟号的人已是开始忙碌起来,傲雪问了一个人,方才知道原来天气正式要变化,这些常年在水上打交道的人自然知道天气的变化,如今的变化正是暴风雨来临的先兆,虽然傲雪从这个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根本看不出迹象来。
  入夜时分,天色已是暗了下来,江面上的波浪如同开始如同沸腾的热水滚了起来,风开始卷了起来,雨也下了来,船上的人也在忙碌着,而此时漆黑的江面上,本是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对面却是可以看见朦胧的光火。


剑啸酒客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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