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骤雨
作者:剑啸酒客|发布时间:2024-06-29 05:07:19|字数:94002
第一节 箫音(1)
张三等人此时正恭敬地立着,他们眼前正是舒服地坐着的傲雪,身后是贞贞,此时贞贞正为傲雪捏着肩膀,贞贞已经很好地投入了侍女的角色中,而且作为傲雪的侍女,贞贞也过得很好,贞贞也似乎是对于这样的生活很满意,对于身后娇俏迷人的少女,傲雪感觉到这个少女的温柔可人,竟是让傲雪想起了《鹿鼎》中的双儿,当年在宿舍夜话的时候,谈到找女朋友,要找的正是双儿这样温柔听话的类型。
此时给傲雪说着现在帮中的发展的正是海滨,正是傲雪所收的徒弟之一,傲雪发现这个长得有几分猥亵的十八岁的男子竟是有着成为军师的能力,在张三聚拢帮众的时候,正是这个小子出了很多的注意,而后更是组成了一个情报组织,虽然因为时日尚短,而且情报人员能力不足,让这个情报组织运转得不是很好,不过傲雪已是诧异不已,“真是人才啊!”不由得想起这么一句话,“世界上并不缺少人才,只是缺少发现人才的眼光!”
而他的搭档名为旌德的,却是生得满脸横肉,活脱脱是个镇关西再世,只是这个凶狠的角色竟然是在暗杀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这不得不让傲雪再次感叹:“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在张三众人的商量下,对赵之它们的方案已是弄了出来,傲雪看完之后,心想:“还是不错的!”在交代了张三要努力地提高那些帮中的实力的同时,傲雪也交代了关于很多的现代的情报的知识给海滨,这些只是很多的是从邦德电影中看来,也不知道是否有用,不过傲雪却是一股脑地倒给了海滨,让他尽快将情报部门弄起来。
于是傲雪便将帮中的所有事务都交给了张三等人,末了还说了一句:“这些你们都自己琢磨着,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就不用告诉我了!”然后便留下面面相觑的张三等人,带着贞贞大摇大摆地离开。
张三等人面面相觑,不由得心中同时想道:“我们这个师父也太懒了吧!”看到师父慢慢远去的身影也只能叹了口气,不过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却是不由得感到自己的师父对自己的栽培,“我不想你们成为我的手下,我希望我的徒儿都是威震一方,无论是英雄还是枭雄!”天知道当时傲雪心中想的却是:“终于找到了免费的苦力了!”
却不提张三等人在那里忙着,傲雪与贞贞此时已是回到了客栈中,此时傲雪坐在窗上,慢悠悠地吹奏着他的竹箫,贞贞此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傲雪的箫声,可是每一次听到都会有着不同的感觉。
初始是一个低沉的声音,如同日暮归鸟的鸣叫声,慢慢地贞贞仿佛看到日暮关山,天上的云彩染红了群山,夜色褪尽了夕阳醉红的红妆,星辰如露,点点都是心间的呢喃,苍穹下,风声飒飒,吹动竹林的竹叶,却是一声长吟和着飒飒竹叶声。
细雨微微竹林中,竹仗芒鞋,贞贞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茫茫夜空下,周围是微风吹过片片竹叶,地上一堆篝火燃烧着,细雨落在跳跃的火焰中,发出“嗤嗤~”的声音,待细看天上繁星,却是云霞掩尽了星光,箫声蓦然一转,却是孤光独照,洞庭波兮木叶下,扁舟一叶,更无半点风色,幽幽箫声伴着皎皎明月,却是不知道所待何人?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几许婉转,却似是情人细细地呢喃,也似是细细地回忆,那一轮湖光似是月,那一重群山叠翠,却是吹过少年躁动的心间,留下一缕飘飘长发。
当自己制成这么一根竹箫的时候便是寄托着自己失去的思念吧,每每在夜间,都会想起那些熟悉的面孔,那种陌生的感觉也随着这个时空的日子慢慢地褪去,那么思念呢?
陌生的时空,陌生的面孔,还有嘻笑间的无助,吹奏着这支竹箫,心头间却是一轮孤月,自己却感到寂寞……
箫声蓦然一窒,深深地吸了口气,傲雪努力地让心绪平静下来。
低低的箫声缓缓地在似是在空旷的峡谷中响起,忧郁的声调在两人的心间流转,好象蔷薇带血的花瓣渐渐凋零在风中,沉积在腐质的土地上,漫漫发酵成哀婉的忧伤,弥漫在悄寂的虚空,思念是一杯苦酒,不知道何时,傲雪再次想起自己的亲人,同一明月下,此时的明月也照着千年后的亲人吧。
贞贞似是处在一个幽静的山谷中,淡淡的星光在幽暗的峡谷中投下一片朦胧的夜,默默燃烧的篝火在虚空中跳跃着红色的火焰。
低低的箫声缓缓飘出,慢慢地变得如同涓涓溪流从指尖滑过,渐渐变得轻柔起来,贞贞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一片冰清的雪白中,在傲骨的寒风中,一簇幽梅送来淡淡的幽香,虽然花香是如斯的清淡,但在贞贞的心头却如同一阵暖风拂过。
随着箫声从嘴边飘出,傲雪身体的真气猛然地运转起来,傲雪的思绪随着箫声飘远……
那些亲切的面孔每每在自己的梦中出现,都说狐死必首丘,傲雪仿佛看到了久违的亲人,眼中似是朦胧一片,箫声缓缓地送出款款柔情,贞贞似是看到了去世的母亲,投进了母亲温暖的怀抱中,似是母亲温软的小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如斯的温软,如斯的安心……
“要愉快地微笑哦,就算是痛苦的时候也要微笑着去面对……”贞贞似是听到母亲幽幽地声音。
幽幽的笛声渐渐变得轻快起来,便如潺潺的流水轻轻地流过指尖的清凉,虽然仍然灰暗压抑得让人心迹,贞贞感受到了那一抹温馨而轻柔的暖意,让自己的心间仿佛沐浴在一片的阳光中。
傲雪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那是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贞贞突然发现那微笑竟如虚幻般纯真,如斯的愉悦,让贞贞心间竟是满心的温柔,想要将眼前的少年抱进怀中。
初次看到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穿着一身白衣,她的身边是面纱半掩的师尊,陌生的时空,陌生的面孔,不知道是何时,自己竟已经慢慢地习惯了她们的存在,师尊是个可怜的女人,或者可恨,不过自己看来却是像是母亲般呵护着自己与绾绾,就这么也就足够了。
在陌生的空间中,孤独如同魔鬼般吞噬着自己,而她总是会静静地依在自己的身旁,细细地说着自己说着故事,或者是自己看着她在湖边练武,或是在月色下酒醉,她脸上的红晕如清澈的琴声在耳边回响,让人感到阳光暖暖的,阳光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暖和了?
不知道何时傲雪己总是喜欢在残阳染红一江秋水的时候,和着涟涟的微波,吹奏着黄昏孤寂的回音,火红的云彩散发着夜幕前醉红的美丽,残酷得让人心碎,几羽孤鸣飘荡着归思的眷恋,或是在明月也,对酒当歌,箫声一曲,问青天,今夕何年。她总是说他的笛音哀伤得让人伤感,只是她却喜欢那抹细碎的伤感,如同出岫的孤云,燃烧最后的嫣红,便是那一抹的思念。
只是她却不知道,那箫音却是自己最愉悦的声音了。
凝望着那片孤云,聚散皆不由人,而自己便如同那片云,什么时候便被狂风吹散?
师尊总是告诉自己,白云飘飘,那是片片孤寂的心相伴。为何一个受伤的女子竟是会说出如斯的话?或者因为不想孤独!而当他问绾绾,自己会否有那片相伴的飘飘白云,绾绾便伸出纤纤玉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微笑地说道,她,便是那一片云彩。
箫声蓦然转急,竟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竟是一阵冰冷的杀意随着箫声如同狂潮般涌出,贞贞感觉到在幽暗的峡谷回荡的声音中显得如此的森冷,只是那森冷的杀意中却透着一阵深沉的无奈与思念。
淡淡的火光悄悄地掩去黑夜苍凉的影子,一瞬竟似千年。
那一刻,时间仿如停滞,只留下深深的思念,无法掩去那一抹苍白的惨然。
那一如往昔的面容竟带着少许羞涩似的嫣红,恬静得如同沉沉睡去的公主,只是再也无法醒来,那一丝微微的笑意是无声的慰藉,抑或是无奈的苦笑?
那些甜美的记忆一瞬间竟如落叶般飘落,飘落在繁华远去的荒漠中,再也无法触摸。
云终究是消散了,只剩下孤独的夜,在寂静中冷却成冰。
箫声婉转,最后汇成一道潺潺小溪,轻快地在月夜下溅落几许水花,那个精灵便在湖边等着自己,蓦然回首,却是看到她如花的笑靥,如同那一抹的云彩,嫣然。
最是一抹的温柔让自己眷恋……
不知道何时,箫音已是停了下来,贞贞却是依旧沉迷在那箫声的意境中,良久方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少爷,此时的少爷,手中拿着一壶的美酒,慢慢地向着口中灌着,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傲雪目光却是望向天边的云彩,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一刻的傲雪有着一股让人心疼的感觉,贞贞有种拥他入怀中的感觉,这一刻的傲雪只是个孩子,让人心疼的孩子。
“少爷……”贞贞轻轻地唤道,似是怕打碎这一刻的感觉,傲雪回过头,看着贞贞,露出了一个笑容,竟是让贞贞心间猛然一窒,感觉到这刻的少爷如斯的眷恋,眼中似是一抹忧伤的温柔,让贞贞感到自己的心在发疼,每个女人的母性此刻竟是在贞贞身上体现出来。
只是贞贞还没有说出话,傲雪的目光却是投到了窗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贞贞看到了三个奇怪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白发银须的中年人,另外两个却是一对男女,男的长得风流倜傥,女的却是闭月羞花的美丽。此时那个少年抚掌说道:“傲兄箫声如此精妙,竟是让人欲罢不能!”
“原来是师道兄还有玉华小姐!”傲雪依旧坐在那里,喝了杯酒说道:“不知道师道兄身旁的前辈是何人?”
“这是族叔宋鲁,江湖人称‘银须’宋鲁!”宋师道说道,宋鲁对着傲雪点了点头,宋师道说道:“可以再见傲兄,真是一件美事,不若我们找一间酒家把酒话旧,不知道傲兄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傲雪说道,心中却是想到:“这三人来到这里不会是巧合吧?或者是有什么企图吧!”想罢,傲雪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第一节 刺杀(2)
扬州城,夜色如露。
朴天志坐在椅子上,他的下手是巨鲸帮的帮众,作为一个以贩卖情报为营生的帮会,巨鲸帮有着庞大而可怕的情报系统,这次竹花帮在扬州的巨变让人看得扑朔迷离,凶手很明显地是一个高手,只是这个高手究竟是谁,还有是什么原因要将竹花帮高层血洗,朴天志依旧不知道。
扬州的地理位置很好,而且这里的私盐买卖有着多么大的利益,朴天志很清楚,对于这个大猪肉,巨鲸帮有心来分一杯羹,只是现在铁骑会的势力已经来到了扬州,而且似乎已经支持了赵之一派的势力,情报已经放在了朴天志的面前,现在的竹花帮已是三分鼎力,最强的是孟良崮的势力,在竹花帮的高层的被血洗后这个原来的了露竹堂的香主就收拢了众多的帮主,而后便是赵之,在铁骑会的支持下,很快就表现出强劲的势力,而且有资料表明,似乎孟良崮将要袭击赵之,就是不知道赵之是否会有所准备。
而后便是张三的势力,这个张三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喽啰,却是在短短的时日下崛起,让人大吃一惊,据情报表明,这个张三有一个师父,正是那个在扬州声名鹊起的“妙手先生”,而这个“妙手先生”除了一身惊人的医术下,怕是有着强劲的武功,而且他更是除了张三外,更是有着八个徒弟,似乎武功也是不俗。
朴天志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个巨鲸帮的副帮助的武功并不低,而且也有着不俗的智谋,若非如此,又岂能成为巨鲸帮的副帮助,现在他说要做的正是理清扬州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且似乎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妙手先生”与官府也有着来往,虽然现在义军四起,不过隋杨依旧据有天下,而且扬州也依旧是隋朝的地盘。
“或者竹花帮的巨变正是这个‘妙手先生’的手笔吧!”朴天志喃喃地自语道,透过错综复杂的线索,他隐隐有着这样的念头,竹花帮一夜间巨变,正是群雄无首,而后便是三大势力的争夺,还有盐商之间的联盟,当然还有各大势力的介入,试图分一杯羹。
而正在朴天志苦苦冥想的时候,而此时在这件房间的屋顶之上,却是潜伏着两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此时两人正一动不动地伏在屋顶上,透过瓦片的空隙在观察着这个巨鲸帮的帮主。
“肥德,你说这个家伙知道我们的东西有多少?”
“嘿嘿,猴子滨,你问我我问谁?不过不管他知道了多少,这个家伙都要送他见阎王爷的!”两人有着特殊的手势在交流着,说话的正是傲雪的徒弟中的海滨与旌德两人,在傲雪的徒弟中,这两人正是最擅长情报与暗杀的,长生诀真气本是有着隐匿气息的功能,而这两人更是胆小怕死,怕是者总会有着保命的妙法,而两人的方法却是隐匿,可以无声无息地潜匿到一流高手的身边,傲雪曾经领教过这两人的功法,经过两人篡改的长生诀在这方面有着更强的功效,若不是傲雪的功法对周围的环境与气息有着敏锐的触感,那么傲雪也不能发现这两个家伙。
“嘿嘿,说得也是!我们师父不想要他的身份被人知道,那么我们作徒弟的就不能让人给师父添麻烦了吧!”说话的满脸横肉的旌德,看到海滨回了个大拇指,张三九人对于傲雪有着感激和孺慕的感情,虽然自己的师父年岁比自己都要小,可是乱世中,像他们这样的人又有谁会看起来?而且他们师父更是教导了他们高深的武功,虽然他们并不是知道其他人是如何,但是也是知道自己所练的武功是多么的了不起,至少自己短短时日所达到的能力,他人起码要用数年吧。
而此刻的朴天志并不知道自己的屋顶上正潜伏两只致命的毒蛇,此时的他正在将扬州的情报整理出来,然后写在一张小小的纸条上,屋顶的两人并不知道这张纸条所写的东西,不过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东西吧,两人对望了眼,互相点了点头,同时确认需要将这张纸条取来。
朴天志将纸条放进了一个小巧的竹筒中,然后将竹筒悬挂在一只雪白的信鸽的爪子上,然后放飞了信鸽,信鸽拍打着翅膀,向着迷离的夜空飞去,很快地消失在夜空中。
房中的灯芯慢慢地燃烧着昏黄的光华,经过了一阵分析的朴天志也有些劳累了,揉了揉双眼,正准备脱衣就寝的时候,朴天志方才感应到一股并不强烈的杀气,就是这一股杀气让朴天志躲过了丧命的下场,然后便是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一点剑芒从天而降,直逼朴天志的面目。
朴天志刹那间仿佛可以感觉到剑锋锐利的锋芒,可是朴天志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可以坐上这个巨鲸帮的副绑住之位,怎么也会有几把刷子,而最重要的是来攻之人,刹那间朴天志便定下心神来,从来着隐隐的杀气还有并不是很熟练的刺杀手法可以看出,眼前的人还是个初手,一拳击出,轰在黑衣人的剑尖上,拳剑相交,一阵劲气四射,朴天志便是借着劲气后退。
“是什么人?”朴天志怒声吼道,同时借着内功将这一身的怒喝传了出去,朴天志知道现在已是有人发现了这一场的刺杀了。
“他娘的!”来人骂道,肥胖的身影像是一个裹着黑衣的粽子,此人正是旌德,长生诀真气在体内运转着,经过傲雪的唆使,傲雪的九个徒弟都有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习惯,就是会对自己的功法修改,以使符合自己的要求,旌德的长生真气适合刺杀,他所用的兵刃是一把三尺长的软剑,在真气的灌注下,软剑发出森寒的锋芒。
不退反进,天魔迷踪的身法展开,如同一缕孤魂般向着朴天志射去,这样的身法在外人看来或许可笑,可是朴天志却是笑不出来,此时他身上已是流出了冷汗来,旌德的攻击如同暴风骤雨般攻来,已经在傲雪的摧残下领悟了回气之法的旌德很明显有着优势,此时的朴天志已是拿起了墙上挂着的长剑,只是朴天志竟是发现来人的剑法竟是精妙异常。
分乱的脚步声不断地传来,然后大门被粗鲁地打开了,巨鲸帮的帮众终于到来,从发出怒喝到帮众的到来,不过是十数息的时间,不过对于朴天志来说却是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剑逼开刺客的朴天志在帮众的保护下,不由得吁了口气,方才防线背后竟是冷汗淋漓。
“可恶!”旌德怒骂了声,身影急速地向外退去,剑法展开,数不出的诡异,往往是从一些奇怪的角度刺来,让人防不胜防,剑法如同吞吐的毒蛇不断地吞噬着来人的生命。惨叫声不断地响起,重重剑光蓦然出现,却是如同叠嶂峰峦般在众人眼前出现,此正是柔水剑剑招之一“叠嶂映流”,而旌德的剑法经过他自己不断地修改,现在变成了以速度取胜,更加上诡异的身法,旌德的身影如同大鸟般飞起,几个纵跃便是离去。
看到刺客离去,一众的人方才放下心来,经过严密的搜索之后,帮众也慢慢地离开了,不过防守明显地严密了很多,朴天志吁了口气,此刻绷紧的神经方才放松了下来,往椅子上一坐下来,方才想起方才的刺杀,很明显来人并不希望自己的人出现在这里,应该是竹花帮的势力问题,应该是某一个势力对自己的刺杀,最有可能的却是张三,还有他背后的神秘的“妙手先生”。
这时候一个帮众正端着一杯热茶送上了朴天志的面前,朴天志端起茶,呷了一口后,任由茶香在口腔中酝酿出一阵舒爽的感觉,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这刻的美妙的感觉,只是下一刻,朴天志便睁开了眼睛,因为他看到了一道寒光。
冰冷的寒光向着朴天志刺来,匕首上闪烁着青色的光芒,很明显是淬毒的,朴天志当下心胆俱寒,顾不得狼狈,一个葫芦打滚,滚到地上,却是不妨一只脚提在自己的胸腹上,一股大力传来,然后一股炽热的劲气传来,破坏着朴天志的经脉,来人正是潜伏在一旁的海滨,在刺杀前,海滨与旌德两人已是定好了计划,在旌德刺杀失败后,海滨便是化妆成巨鲸帮的帮众混了进来。
朴天志一声惨叫,吐出一口血,却是含着呼啸的劲气向着海滨射来,海滨的身法鬼魅般躲开,匕首再次向着朴天志刺来,血光四溅,朴天志的肩膀已是挂彩,而周围的帮众却是再次冲过来,保护着朴天志,海滨却是不进反退,哈哈大笑着:“姓朴的,这个扬州并不是你们巨鲸帮的地盘,你他娘的给我滚出去!”说罢却是匕首展开一片的寒芒,将近身的帮众都刺伤,或是飞起一脚将之揣飞,然后便是投入了门外的黑夜中。
扬州城外,密林深处,一条小溪如同玉带般蜿蜒着,映着星辰如露。
此时一堆篝火正熊熊地燃烧着,而篝火前正是一个肥胖的身影,一身黑衣,却是除去了掩面的黑布,露出了满脸肥肉的嘴脸,正是旌德,此时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树枝,树枝上烤着一个白鸽,油脂从白鸽上流了出来,滴落在篝火中,发出“嗤嗤~”的声音,让旌德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不多时一阵清风吹过,旌德却是头也没有抬,说道:“猴子滨,你回来了,怎么样得手了吧?”而旌德的身旁正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海滨,此时正舔着嘴巴,看着旌德手中烤着的白鸽,口中却是说道:“他娘的,老子出手会有失手的吗?”
“嘿嘿,那也是!”旌德笑道,“看来那个婊子朴一定不死也活脱层皮!”海滨只是看着旌德手中的白鸽,这个旌德看起来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倒是有一手出色的烧烤技术,让他们师兄弟九人赞不绝口,只可惜的是这个旌德总是悄悄地自己烤。
烤完后,两人分吃了这只白鸽,舔着手指,海滨问道:“那只信鸽你截了下来没有?”“他娘的,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是不是?那只信鸽不就有一半落在你的肚子里了!”旌德说道,早在朴天志放出信鸽的时候,旌德已是用特殊的联系方法要人将信鸽打了下来,此刻信上所有的内容已是看过了。
“那个纸条上写着什么?”海滨问道,“嘿嘿,也就是我们师父的事情,同时要求仔细地调查我们师父,嘿嘿,真是找死!”旌德脸上满是杀气的,若是被人查处师父是魔门中人,那么师父一定会很麻烦的,而且慈航的那些尼姑也会找自己的师父的麻烦吧,这样的情况是他们说不容许的。
“肥德,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到他们的门上留下点礼物啊?听说他们帮助的女儿还想长得很不错的样子啊!”海滨脸上挂着笑容,只是眼中的杀气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匕首在手中一个打转,将篝火挑飞,当下火星四溅。
“现在我们扬州的事情还没有办好,等办好这里的事情再说吧!”旌德说道,“也是!”海滨说道,身上的杀气消散无形,匕首在篝火中烤着,海滨说道:“肥德,听师父说那些慈航的尼姑总是喜欢勾引男人去帮他们做事,你说什么时候,那些尼姑也来勾引我们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师父不是说了,只要我们混出头来,有了自己的势力,以后谁能看不起我们,就是那些尼姑也要乖乖地躺到老子的面前,张开双腿求老子干她们!”话说得很淫秽,不过他的搭档却是深以为然,两人都是小混混,若不是他们师父,如今大概还是那个样子,为了三餐在街上当着扒手喽罗吧?在他们的眼中,他们的师父有着很高的地位,既然是他们师父讨厌的也就是他们讨厌的了,连带的慈航的尼姑也在他们的眼中也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不过这个干就干了,可是不能被那些婊子迷住了,我们师父是魔……恩,圣门中人,那么我们也是圣门中人,对那些婊子可是不能客气的!”海滨说道,接着脸上浮现出下流的笑容,“不知道那些尼姑在床上的滋味如何?”“好像我门的一个前辈就石什么轩的就干了个慈航的尼姑,尼姑的滋味干起来应该不错吧!”两人淫秽的笑声在篝火中跳跃。
第二节 银须(1)
就在海滨与旌德两人刺杀朴天志的时候,傲雪与贞贞此时正在扬州最大的酒楼上,而他的对面正是宋师道一行人,点了些菜肴,宋师道端起了酒杯,对着傲雪说道:“没想到傲兄竟是可以吹得一手如斯美妙的箫声,丝毫不比石青漩大家差!”宋师道说道,眼中似乎有着回忆与迷恋的神色,看来他的口中的石青漩十分让人着迷。
傲雪当然知道这个石青漩,这个石青漩可是石之轩的女儿,而且似乎也是人格分裂后的邪王的唯一破绽,傲雪此时想的并不是这个石青漩多么的美艳动人,而是想着:“是否要绑架这个女人来威胁石之轩呢?”虽然不是太光彩,不过经过魔门这么久的培养,傲雪也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些下三烂的手段,而且也似乎这种手段也是很有用的,而对于是否会良心不安,傲雪是如斯想的:“这么说现在我也是魔头吧,卑鄙无耻好像是我们的专利,下三烂的手段更是我们的必要武器,要不怎么对不起这个魔字呢?”
而宋师道却是不知道傲雪此时心中的想法,还以为是在想着石青漩,似乎也知道傲雪是初出茅庐的家伙,当下也就向着傲雪介绍着这个石青漩,却是不知道傲雪对于这个石青漩的了解并不是自己所能比的,傲雪看到宋师道一脸痴迷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师道兄似乎很喜欢这个石青漩吧!”
听到傲雪的话,宋师道不由得脸上一红,说道:“石仙子的箫音动人,自然是让人心动,只是一份的仰慕而已!”宋师道说道,眼中却是一片真诚的神色,看来还真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啊,傲雪不由得想到:“这个算不算是追星呢?我是否也应该举行几场演唱会,来几个粉丝什么的,以后就号召那些粉丝杀伤此慈航的那班尼姑的老巢?”
如此想着也不过是玩笑而已,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宋鲁歉意地说道:“请恕宋某人莽撞,不知道傲小兄弟知不知道名动扬州的‘妙手先生’凝霜子呢?”摸着自己的银须,宋鲁淡淡的神色似是不经意,可是傲雪却是从他的眼中看到已是奇异的光芒。
凝霜子这个名字也是傲雪在石龙的庄园中初次取得道号,那时候也只是懒得想别的名字,不过是在自己的表字后加了个子而已,没想到这个宋鲁竟是知道了自己在石龙的谈话,而且似乎眼前的人已是将自己与那个“妙手先生”想到一块了,看来宋阀有着一个可怕的情报系统,要不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在石龙的庄园中的谈话?
想到这里傲雪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寒芒,虽是一闪即过,却是被宋鲁所捕捉到,此时的宋鲁心中已是有了计较,眼前的少年就算不是那个“妙手先生”也与“妙手先生”有关系,没想到只是这么一句话,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宋鲁不禁感叹这个少年还是太嫩了,不过也幸亏如此,只听到傲雪说道:“这位老先生,在下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傲雪淡淡地说道,若不是方才的一丝寒芒,倒是看不出傲雪的异样。
宋鲁淡淡地笑了起来,云淡风轻,“宋某并不是有什么的意思,只是在扬州此处盘桓了数天,听到这位先生的妙手仁心,有些仰慕而已。”傲雪目光灼灼地望着宋鲁,这个白发银须的中年男子,很显然这个有着雍容的气度的男子有种让人心折的气质,傲雪此时已是知道自己方才的那一抹异样的神色大概让这老家伙有所发现了,当下淡淡地说道:“在下听闻宋鲁先生以一套‘银龙拐法’名动江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下可以向宋老先生指教一二?”
宋鲁眯着眼说道:“很有机会的!”一旁的宋师道看到气氛似乎是有点压抑,不由得说道:“傲兄弟,今天听傲雪吹奏一曲,仿如天籁,不知道是何曲子?”这时候,连一旁静坐着的宋玉华也抬头向着傲雪望去,神色间竟是颇有热烈之色,傲雪淡淡地道:“没有名字!”看到各人愕然的神色,傲雪说道:“曲由心声,也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
“好一个曲由心声,傲兄弟一句却是道破此道真谛!”宋鲁说道,说罢夹了一块鱼肉,嚼了几口却是难以下咽,不由得皱眉说道:“这里的菜肴却是不够水准!”一旁的宋玉华不由得笑道:“鲁叔太过苛刻了,这里的东西也是不错的!”宋鲁却是笑道:“这个美味需是有心人方才能品尝出来的!”这也只是宋鲁的感慨而已,宋玉华知道自己的这个族叔可是美食主义者,也只是轻笑着不言语。
“老先生此言正是我的心里话!”傲雪说道,语气中竟是有些兴奋:“这个美食确是需要有心人品味,每一道的菜肴不下于一套绝世武功,而好的厨子却是在此道中可比宗师!”没有想到傲雪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宋玉华与宋师道不由得面面相觑,都看到各人眼中的惊异,连一旁没有说话的贞贞也不由得异样地看着自己的少爷。
“小兄弟好见识!这厨道确是可比武道,甚至是更加深奥,就以这切肉来说,好的厨子可达到庖丁解牛之境,以无厚如有间,昔者庖丁可谓已是窥地天道!”说罢无限感叹,恨不能见此人,看得傲雪连连点头,众人原以为这不过是傲雪的恭维之词,就是宋鲁也是如此人为的,却是没想到傲雪说道:“在下,我也是好吃,好吃者也是好厨,所以就拜了个厨子为师,这个厨艺好是可以上得了台面的,以后我有空我当作一围菜肴让老先生尝尝!”“一定一定!”一老一少便这么样谈论起厨道来,两人越说越兴奋,竟是有相见恨晚的感叹让一旁人看得面面相觑。
末了,两人看到一旁人都看着自己,两人都不由得不好意思,宋鲁咳了一声,说道:“傲兄弟来到岭南可要找我,我一定会带傲兄弟吃遍岭南的!”傲雪眉开眼笑地说道:“这是一定的,我若到岭南一定会找鲁叔的!”两人的称呼都是如斯的称呼了,这还真让人感到奇妙。
贞贞心中想到:“原来少爷喜欢美食的!”当下新华中暗暗将傲雪的这个爱好记了下来。
当下气氛热烈了不少,觥筹交错,三个男人的话题也不断地变换着,而宋玉华也拉着贞贞在小声地说着话,不时地让贞贞脸上羞红,偷偷地望着傲雪,而宋玉华在一旁偷笑不已,余光看到贞贞的神态的傲雪却是摸不着头脑。
酒酣,傲雪方才想起自己是要到管峰的府邸中,当下站起来说道:“鲁叔今天和你谈得很开心,只是我有事要不得不告辞!”傲雪说道,一旁的卫贞贞也站立起来,走到傲雪的身后,宋鲁淡淡地笑道:“无需客气,只是没有机会见识到那位妙手先生的风采,有些遗憾而已。”傲雪淡淡地说道:“我想你们一定会有机会的!”说罢,一抱拳,向着三人告辞离去。
看到傲雪两人离去,宋师道说道:“鲁叔,这个傲雪真的与那个‘妙手先生’有关吗?”宋鲁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宋玉华已是说道:“傻弟弟,鲁叔已经肯定了这个少年与那个‘妙手先生’有关了,可能他就是那个妙手先生吧!”“可能吗?那个‘妙手先生’已经三十多了!”待看到两人含笑地看着自己,宋师道不由得醒悟过来,说道:“是拉,易容术!”
看到宋师道明白过来,宋鲁说道:“这个傲雪真是很不简单,若不是我问他的时候,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寒芒,我还真是没有办法察觉到,而且最大的嫌疑却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正是丁当送给‘妙手先生’的侍女!”宋鲁如此直呼丁当的名讳,看来与丁当是十分熟悉的,若是被傲雪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被贞贞所暴露的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而且……”宋鲁并没有说下去,一旁的宋玉华已经说道:“这段时间的竹花帮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少年农出来的!”看到宋鲁点点头,宋师道说道:“鲁叔是说这个傲雪想要竹花帮?”“正是如此,若不是,他也不会弄出这么多的动作出来!”宋鲁说道,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师道你方出道,很多的事情还没有我这样的老鬼见识深,不过这个傲雪却是不简单,或者可以与他合作也说不定……”
且不说宋师道三人在酒楼中谈论着傲雪,此时的傲雪正走在扬州的街头上,此时已有三分的醉意,被晚风一吹不由得醒了过来,身后的卫贞贞也是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潮,却是浅浅地喝了几口酒。
来到了杨州知府的府邸,此时的傲雪已是戴上了面具,早有人通报了管峰,管峰穿着一身便服出来迎接了傲雪两人,他的身边正式那个妖媚的小妾新月,看到傲雪,新月眼中流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当下分宾主坐下,在两人男人觥筹交错地谈话的时候,却是拉着卫贞贞到了一旁坐下,两个女儿家正在说着贴己话,当然大部分都是新月在说。
“妙手先生,这次邀请你的到来除了感激先生治好了我家表舅外,还有的就是对先生上次的建议回复。”管峰说道,傲雪不由得感兴趣起来,自己对于这个私盐的买卖可是很有兴趣的,丁当那班盐商都已经弄出了个商会出来,不知道这个扬州知府有什么的要求,傲雪说道:“不知道管大人,意下如何?”
管峰却是不回答,而是问道:“不知道妙手先生对如今天下大势如何?”傲雪静静地看着管峰,却是不知道管峰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虽是说现在天下已是大乱之势,不过现在扬州怎么也是隋朝的地盘,自己的话还是要斟酌的。
看到傲雪的沉默,管峰微微一笑,似是知道了傲雪的顾虑,说道:“先生是江湖高人,对天下大势应是有深刻的看法,管某并非是什么口舌之徒,先生高论,但说无妨!”傲雪淡淡地说道:“大人言重了,在下山野之人,又岂有什么高论!”话是这么说着,傲雪心中却是在想着管峰话语中的含义。
此时一旁的两个女人也停止了说话,看着两个男人,新月嗔怪地横了管峰一眼,说道:“老爷,人家妙手先生可是高人,老爷又岂能如此孟浪呢?”管峰被新月看得骨头都酥了,伸手将新月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抚摸着,新月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的红云,煞是诱人。
“夫人教训的是!”管峰说道,“先生无需多心,这只是管某心中所想而已!”傲雪摇摇头,然后却是说道,“这个天下大势,在下确是有几分看法,只是不知道大人是否同意而已!”此时的傲雪心中已是有了决断,心中已是决定将那大逆不道的“无君无夫”之言说出来,就算是这个扬州知府想要治自己的罪,倒是要看看傲雪的拳头是否同意了。
想通了此节,傲雪倒是放开了胸怀,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一旁的贞贞看到自己的少爷的笑容,不知道为何也笑了,只是一旁的新月却是看到傲雪眼中闪过的一丝寒芒,却是不动声色,羞涩地回应着管峰的亲昵。
“原来先生已有高论,管某当洗耳恭听!”管峰说道,而傲雪却是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第二节 醉酒(2)
夜深如水,扬州东市,一个小庄园中。
孟良崮此时正站在窗边,望着深沉的天幕静静地出神,天外星辰如露,点点星光似是呢喃自语,晚风吹过,抚动孟良崮有些凌乱的头发,孟良崮不过三十几许,浑身上下有种浪子的味道,身上散发着毫不在乎却是强势的气质,很让人心动,此时的他正穿着一套乳白长衫,剑眉,修长的身躯在晚风中宁立,如同黑夜的雕塑一样。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孟良崮的思绪,回过头来,看到的正是自己的心腹董懿,这个只有二十六七的年轻男子长得并不出众,不过身上的一个彪悍而冷酷的气势让人不能忽视,这个从很早的时候就跟着孟良崮的心腹爱将,孟良崮从心底中有股兄弟般的情谊,当年孟良崮还只是个小头领的时候,那时候的竹花帮不过是扬州的一个小帮派而已,那时候的孟良崮便是在帮主殷开山的带领下四处拼杀,很多次都是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青年就了自己的性命,对于眼前这个并英俊的冷酷青年,孟良崮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当年的他只是一念之仁收留了这个冻僵在街头上的小乞丐,却是让自己找到了一员难得的大将,这世间之事真的是很奇妙。
“小懿,你来了!”孟良崮说道,而来人也没有对孟良崮行礼,孟良崮也没有什么介意,微微点头,说道:“小懿,事情都准备好了?”孟良崮问道,语气中却是有些激动,则在董懿看来却是难以置信的事情,经过多少战仗,没想到孟哥也会如斯的激动,或许是这次的行动很重要的缘故。
果然董懿听到了孟良崮的声音说道:“小懿,这次我们的对手是南方势力强大的铁骑会,不得不小心,如今的赵之在铁器会的支持下,实力已经不容小觑,现在三大势力中最棘手的正是这个赵之,而那个张三并不是什么的大问题!”
“孟哥,这次赵之似乎发现了我们的计划!而且恶僧法难与艳尼常真也在赵之处,兄弟更是发现铁骑会帮众的踪迹,这次计划……”董懿说道,却是被孟良崮挥挥手打断了,微笑着,孟良崮说道:“此事正在我的掌握中,此次定要他们有去无回的!”
“孟哥,你的意思是……”董懿疑惑地说道,却是看到孟良崮点点头,心中不由得放下心来,说道:“原来孟哥都计算好了,倒是我多心了!”
“这次行动非同小可,赵之身后更是有着铁骑会,此不同于过往,你的小心也不为过!”孟良崮拍拍董懿的肩膀说道,“你我兄弟,你如此关心我,我作哥哥的真的很欣慰!”说罢感慨地望着董懿,不知不觉董懿已是一个年轻的高手了,“不知不觉已是多年了,当年你我跟着殷帮主的时候,还只是个小鬼头而已!”
“孟哥,那么张三那边呢?”董懿说道,“是否需要一窝端掉?”董懿脸上杀气一现,身上满是凶戾的气势,从小血光修炼出的杀气让人四周卷起了一阵的旋风,孟良崮摇摇头说道:“不要节外生枝,这个张三现在不足为虑,我们现在的对手正是赵之,无需浪费人手!”
“孟哥就不怕张三在背后捣乱吗?”董懿说道,这正是可能发生的事情,孟良崮脸上一沉,脸上杀气毕现,说道:“哼,若是不来就算了,若是来了,我眼让他粉身碎骨!”“孟哥已是胸有成竹了,我也不在多说了,只是张三身后的那个师父却是要多多留心!”
“那个妙手先生?”孟良崮说道,“我会注意的!”董懿看到孟良崮似有主意,也不多说,慢慢地退了出去,临走出旁门前听到孟良崮的声音传来:“小懿,这次要小心!”董懿点点头,走出了门外,门外一阵冷风吹过,孟良崮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
匆匆走出门,感受到一阵晚风的寒意,此时已是二月初春的时分,董懿却是感到一阵的寒意,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快步向着自己兄弟聚集的地方走去,明晚扬州城就要发生一场大动荡,这个动荡将会是他们露竹堂掌握竹花帮的时机。
天上繁星如露,天空如洗,正是一个好天气,远处烟花之地传来隐隐的丝竹之声还有让人脸红心跳的靡靡之音,让人忍不住销魂,董懿不由得想起自己在丽春院中的相好纤纤,想起了纤纤火热的身体,还有缠绵的呢喃,心中不由得一阵火热,董懿曾经暗恋过一个高大门户的小姐,只是当时的他也不过是一个有一顿没一顿的小混混而已,而后这个小姐便出嫁了,嫁给了苏州城的一户官家的儿子,可谓门当户对,出嫁那天,董懿就是在扬州郊外的一处小山坡望着那远去的花轿,咽着泪埋葬了自己的初恋。
而后董懿便是跟着孟良崮,跟着孟哥在扬州大地盘,而他也沉迷在风尘间,初次见到纤纤,董懿仿佛再次见到了那个小姐,心中一阵情火竟是熊熊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现在竟是想起了纤纤温软的肉体还有销魂的感觉。
“怎么回想起这些?”董懿摇摇头,加快步速,这时候一阵微风拂过,董懿只感到脖子间微微一痛,下一刻他的眼中猛然收缩,眼前慢慢地化作一片的黑寂,脑海中依旧是纤纤温软的肉体。
“彭!”的一声,黑暗中似是有着什么倒在地上,却是再也不会起来了。
夜色如水,天上繁星点点,照着地上点点早春的花蕊,随着晚风散落在庭院中,一夜落英吹落东风。
管峰府邸,灯火通明,傲雪与管峰两人正举杯对饮,两人身边正是小妾新月与卫贞贞,此时的两女,脸上都带着醉红的红霞,美艳不可方物,让傲雪与管峰两个男人看得似在梦中。
举杯,管峰对着九分的醉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通红,对着傲雪说道:“妙手先生,没想到你医术通神,却是有不亚吕管之才啊,若是能一展胸中幽壑,定能青史名留,功比武侯啊!”此时的管峰已是醉态毕露,正有他的小妾新月搀扶着,新月满脸醉红,嗔道:“老爷,你醉了!”
就在方才,傲雪将自己对天下的看法都告诉了管峰,在傲雪看来这也不过是很平常的见解,谁知道傲雪有着千年之后的见识,虽是对于隋唐的历史并不很清楚,只是在网上的论坛上却是看到这样的评论多矣,更是有部大唐于此,傲雪所言真让管峰有醍醐灌顶之言,颇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一字一言真如黄钟大吕落在心头。
“天下大乱已是不远,管大人须作好退路,若是某日义军攻克扬州城,管大人以为大人的下场如何?”傲雪最后说道,就是这么一句重重地落在管峰的心头,让管峰最后同意与傲雪合作,当然傲雪所回报的自然不少,前提是竹花帮都是傲雪的,当然有了官府的帮助,这自然容易多了。
“吕管又岂能比上我傲雪的万一!”被贞贞搀扶着傲雪说道,话语中狂态毕露,拥有千年知识的他自然可说这样狂妄的话,只是后来傲雪酒醒之后,忆及此时醉酒之言,心中却是满是羞愧,虽是有千年后的知识,只是古今奇人异士何其多也,傲雪向来自己比不上万一。
而此时傲雪却是醉态沉沉,已是有了八分的醉意,傲雪没有知道的却是满脸醉态可掬的小妾新月听到傲雪的话却是眼中一亮,然后又回复了原本的朦胧,大呼小叫地与管峰说着,傲雪后来竟是唱起了很多以前的歌曲,而管峰却是大声地吟诵着诗句,不时地痛哭流涕。
“贞贞妹子,你扶你的主人到客房休息吧!”新月抚着管峰对一旁脸上泛着红晕的贞贞说道,此时的贞贞在与新月的交谈中已是被新月套出了她的底细,除了武功与傲雪真正的身份外,新月都知道了,可怜卫贞贞单纯而温柔的女子又怎么士新月的对手呢?此时的贞贞已是小饮了数杯,虽是不多,可是却是已有几分醉意,脸上的红晕如同晚霞般,醉态煞是美艳。
“嗯!”听到新月的话,贞贞点点头,扶起摇摇晃晃的傲雪,在婢女的带领下向着可放走去。
出了门口,来到庭院中,此时被晚风一吹,傲雪的酒似是有几分的转醒过来,停在庭院中,傲雪看着扶着自己的贞贞,说道:“贞贞,辛苦你了!”贞贞脸上红润,也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害羞的缘故,傲雪微微一笑,“真是个害羞的小妮子!”说罢拉着贞贞的手在听远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管峰府邸的庭院很大,也很漂亮,一簇簇早开的花蕊随着晚风轻轻地飘洒落来,似是带着几分的醉意,抬望眼,星辰如露,夜色如霜,望着百花处处飘零,傲雪感到一阵美妙的触感,伸手轻轻一弹,一道指劲发出,“嗤!”的一声破空之声,打在庭院的树上,满天的雪白花蕊一瓣瓣地洒落,仿佛是一场白色的花雨。
醉眼朦胧,傲雪看到贞贞深处白皙的小手,将飘落的花瓣接在手上,娇艳的脸上满是欢喜的神色,“少爷,好漂亮,好像一场花雨一样!”看着小脸红扑扑的贞贞,傲雪心中感到一阵的欢喜,心中一动,似乎是看到绾绾在花雨下起舞的美妙姿态。
抽出竹箫,轻轻地抚摸着竹箫冰凉的身躯,傲雪缓缓地吹起了竹箫,一阵清脆的箫音如同款款月光洒落在此间庭院中,傲雪身体中的天魔变真气随着箫声运转起来,一阵柔和的气息从傲雪身上发出,慢慢地随着箫声的奏动,一阵微微风拂起,吹起满地的白花似雪,在空中飞舞着。
“嘻嘻~”一阵悦耳的欢笑声传来,不知道何时,这一阵的箫声如同快活的精灵,跳跃着优美的音符,一个身穿着雪白长裙的少女伸出双臂,花雨如同雪白雨丝下欢快地转着圈,三千青丝随着少女的舞动而飞舞,少女的裙摆也随之而盘旋飞起,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腿。
不知道何时,竟是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蝴蝶随着少女在飞舞着,星辰如露,少女伸出手,一直的蝴蝶落在少女的手上、肩上,少女的身子轻轻地舞动起来,蝴蝶也在点点星光下随着少女的转动而飞动,傲雪有些窒息地望着眼前舞动的少女,少女欢快地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回响着。
良久,少女才停了下来,蝴蝶也飞回到一朵朵的鲜花上,而箫声也停了下来,风停,似是为着少女的美丽而窒息。
第三节 初蕊(1)
箫声停,柔风也停,瓣瓣初雪落下,似是初晴的雪野。
微微笑着,傲雪感到自己似乎已醉了。已分不清是因为酒醉还是眼前的美景的缘故,傲雪感到心头上涌上一阵地醉意,看着眼前的人儿羞红着脸,美丽不可方物,眼中似是看到了绾绾的美丽,不知道那个可人的精灵现在如何呢?想罢,不由得叹了口气。
贞贞羞红着脸,为着方才的轻佻而羞涩不已,方才听到少爷的箫声,自己感到置身在百花丛中,满天花雨落下,贞贞不由得痴了,仿佛是仙境般的美丽,让贞贞忍不住轻轻地舞动起来,偷偷地看了眼少爷,贞贞发现少爷正在微笑地望着自己,眼中是一片火焰般的神色。
那火焰般的眼神让贞贞感到一阵心慌,心头间如同小鹿在撞着,脸上一阵滚烫,羞涩的感觉充斥着自己的心间,让贞贞忍不住地低下头来,只是用眼中余光瞄着自己的少爷,傲雪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看到贞贞羞涩的眼神,傲雪心中感到一阵的愉悦,随着傲雪的笑声,傲雪身体中的真气也随之而运转起来,如同清风飒飒吹起,地上白色的花瓣而随之而舞动。
风动,百花飘飘似雪,点点皎皎星光如露,如幻似真。
“如风拂过!”傲雪的心头竟是闪过这么一句话,下一刻,傲雪的真气如同微风般在经脉中运转着,如同风吹起花絮,润物无声,这一刻,傲雪竟是体会到了风那温柔的感觉,让自己治愈能力的真气竟是成为风一样的润泽的真气,“就叫风之真气吧!”傲雪心中想到,也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一壶酒来,为自己眼前的两指酒杯斟满了,然后手指一弹,其中的一个酒杯似是被一阵柔风托起,竟是飘到了贞贞的身前,贞贞小手托起了眼前的酒杯,心中却是一片的惊骇,而惊骇过后却是一片的淡然,或许在贞贞的心中,自己的少爷有什么的奇怪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贞贞,可以与我喝一杯吗?”傲雪端起酒杯,遥对着贞贞举杯,说道。
“是的,少爷!”贞贞脸上闪过一丝的喜色,就是连贞贞也发觉不到这一丝的喜色,在傲雪的示意下,贞贞在那一张的石桌上坐下,歪着头望着自己的少爷,那样的姿势像是个顽皮的小女孩,傲雪不由得莞尔,将手中的酒喝下,抬头望向星空,那一处星空如露,熠熠地照着苍生,不由得想起了绾绾,月明星稀的时候总是容易想起异乡的亲人,这时候傲雪便是想起那个灵动的精灵,每每这个时候的她总会是抚着自己的古筝,弹上一曲如同精灵般灵动而愉悦的曲子让自己的心情为之一阵。
只是今夜却是没有那个精灵的身影。
“少爷?”看到傲雪望着星空久久出神,贞贞顺着傲雪的目光望去,但见星光如露,莽莽苍穹,说不出的悲壮,胸臆间忍不住一股仿佛亘古以来的悲壮在发酵,被贞贞的声音所惊醒,傲雪抬头望去,但见贞贞一双眸子似是一泓秋水般动人,期间闪烁着关心的神色,傲雪忍不住心中一动,柔声说道:“我没有什么事情的!”
贞贞却是仿佛是被说破了心事般脸上满是娇羞,楚楚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动,似怨似嗔地说道:“少爷!”那样子让傲雪又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良久待傲雪平静下来,傲雪却是看着庭院中的白花在出神,当贞贞好奇地望着傲雪的时候,傲雪的声音传来,幽幽地,似是从天边传来:“贞贞,你可知道那些是什么花?”
贞贞疑惑地望着傲雪,摇摇头,有些不肯定地说道:“可能是梅花吧!”现在正是初春,乍冷还寒时候,盛开的应是梅花吧!“梅花?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应犹是梅花盛开的时节了!”傲雪说道,也不知道还感慨还是其他,而贞贞却是被傲雪的那两句诗句所震撼住了,此诗为宋人卢梅坡所作,雪梅二者相比,以雪写梅却有一番风骨,贞贞并不是无才的浅薄女子,若非如此,那宇文化骨又岂会为一个残花败柳之躯的女子痴狂如斯?
当贞贞犹自沉迷在那两句诗句的时候,傲雪却是说道:“贞贞,呆在我的身边是你否委觉得是屈或者勉强?”可是傲雪等了良久,却是没有等到贞贞的回答,傲雪回过头来,看到贞贞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贞贞!”傲雪呼唤道,贞贞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灼灼地望着傲雪,说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少爷,这两句诗是你作的吗?”傲雪呆呆地下意识地点点头,待贞贞两眼放光地望着自己,傲雪方才醒悟过来,原来人家贞贞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同时不由得苦笑,心中想到:“这个剽窃还真是泡妞的一大利器啊!”
“也罢!”傲雪想到,也只是举起杯,示意贞贞与自己一起喝酒,贞贞也不推辞,与傲雪举杯对饮,夜幕深沉如水,苍穹莽莽,星海如露如霜,两人便在花下对饮,不多时,傲雪本事七分的醉意。慢慢地变成了九分,最后沉沉地趴在桌上睡去了。
傲雪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什么人抬起来,从那人身上的气息来看,傲雪知道自己很熟悉那个人,心中也就放心了,好就没有这么醉过了,一醉然后酣睡,傲雪觉得再惬意不过了,朦胧中,傲雪似是被放在一张的暖和而柔软的地方,似是在床上,傲雪睁开朦胧的眼睛,眼前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醉红的双颊艳若桃花,眼前似是隔着一张轻纱,只是朦胧地看到女子的样貌,柳眉、樱唇、琼鼻,眼前的人很熟悉。
“绾绾是你吗?”傲雪喃喃地说道,女子似乎是听不清傲雪的话,低下头似乎想听傲雪在说着什么,傲雪看到一双温柔的眼睛,似是一晚秋月,让傲雪沉醉不已,绾绾也有着这么美丽的眼神,傲雪心中想到,“绾绾!”傲雪吐出这么两个字,便是伸开双臂,将女子抱进怀里,嘴唇寻着女子的樱唇吻去。
女子微微挣扎着,只是这挣扎似乎是似拒还迎,当傲雪吻上那柔软的樱唇,傲雪感到一阵芬芳的气息,不知道何时怀中原本僵硬的身躯柔软下来,樱唇微张,丁香轻吐,傲雪感觉自己被一团温柔包裹住,身上满是火热的气息。
贞贞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场梦中,被自己的少爷搂在怀中,耳边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少年正在向着另外一个女子,这让贞贞感到心中发酸,贞贞想要挣扎,可是却是发现自己被大力地搂着,终于当那火热的气息将自己俘虏住的时候,贞贞僵硬的身躯柔软了下来,一阵似悲似痛的呢喃,贞贞脑海中一片空白,心头间只有那有些霸道,有些生涩,有些强迫的火热的吻。
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在脱离自己的身躯,感受到微微的凉意,让贞贞让不住颤抖着,睁开朦胧的眼睛,眼中是自己少爷迷醉的眼睛,还有坚实的胸膛……傲雪似是看到一双迷乱的眼神,那纷乱的秀发,散在肩上,将雪白的胸脯掩去,依稀可见三千青丝见的两点殷红,傲雪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身体中似是有一阵火炬在燃烧着,傲雪看到那一双的眼睛,似是同意了自己的侵犯。
一声雪雪的呼痛,一个女子将自己的身心为一个男子开放。
夜,正深,窗外,风起,漫漫花落,似是满天雪花,隐约中有着一片缤纷的殷红。
清晨,温柔的阳光轻轻地抚摸着傲雪的脸颊,傲雪揉揉眼睛,从昨夜的宿醉中醒过来,在最初享受着清晨的阳光的舒适后,傲雪感觉到自己的胸膛前是一片滑腻的触感(有够迟钝的!),傲雪望去,不由得愣住了,入眼是一张美丽的脸庞,脸上依稀有着已干的泪痕,似是在诉说着昨夜的风雨,此时的贞贞正在沉睡着,小脸埋在傲雪的胸膛上,温热的呼吸呼在傲雪的胸前,让傲雪感到心里痒痒的。
顺着贞贞的身躯向下望去,傲雪看到了一片雪白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雪白肌肤,赤裸的胸脯与傲雪的胸膛相接触,挤出一条深深的雪白的沟壑,傲雪依稀可以看到那一点殷红如豆,似在微微地颤抖着,勾引着傲雪的观感。
身下是一双修长的雪白得长腿,其中一只搭在傲雪的脚上,两腿间似能看到菲菲芳草,这撩人的姿势一下子让傲雪兴奋下来,高高抬头的欲望,抵在贞贞的两腿间,贞贞的呼吸似乎是有些急促,而傲雪此时却是满心的懊悔,心中想到:“这个自己不是强暴了贞贞吧?”回想起昨夜,自己似是在一片的梦中,“醉酒累事啊!”傲雪叹道。
心中却是想起绾绾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竟是卫贞贞,也不知道绾绾会是如何想法,“不会是抛弃自己吧?”傲雪心中一阵的恐惧,想到电视上男主角有外遇被女主角知道了,女主角一气之下投入他人怀抱或是来个突然失踪,傲雪打了个冷战,心中想到:“这个是封建时代,要三从四德,我也不是故意的,绾绾会原谅我的!”一个焦急,连三从四德是宋代弄出来的也不管了,心中只是这么安慰着自己。
不过比起绾绾来,似乎现在要想贞贞如何吧!“算了反正是自己的侍女,要了就要了!”这么想着,傲雪望着贞贞的脸颊,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贞贞的脸颊,轻轻地说道:“贞贞,以后就让我照顾你吧!”
看着贞贞的睡容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傲雪轻轻地从贞贞绞缠的肢体中出来,穿好了衣服,傲雪望着穿上海棠春睡的贞贞不由得呆住了,长长的秀发凌乱地散着,雪白的身体,还有床上那一朵盛开的梅花,染红了雪一样的床单,傲雪很温柔地为贞贞盖好了被子,再望了眼床上的贞贞,然后便出去了。
就在房门合上的那一刻,沉睡的贞贞张开了眼睛,望着傲雪离去的身影不住地出神。
一夜过后,贞贞已是初历风雨的少妇,轻轻地动了动,双腿间的疼痛让贞贞知道自己失去了女子最重要的东西,没有怨恨,只是说不出的感觉,贞贞心中似是失落了什么东西一样,贞贞很清楚地记得昨夜的那一刻,那是一个女子蜕变的时候,当自己的少爷进入自己的那一刻,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只是觉得终于来了,贞贞从被自己的父亲卖掉的那一刻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出来,原本贞贞以为自己的贞洁将会被那个肥胖而且并不年轻的老冯所得去,那时候他就想用五两银子想要将自己买去作小妾。
那时候的自己的感觉是什么?贞贞问着自己,好像是一种绝望的感受,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掉,那种绝望的感觉又有谁人可以体会到?贞贞很讨厌那个老冯,不但是因为他的粗鄙,还有令人厌恶的样貌,更多的是自己被当成是货物的一种的厌恶。
后来那个名叫丁当的大商人看上了自己,那个名字很好笑,少爷曾经说过丁当的这个名字是一只神奇的猫的名字,少爷曾给自己说过这个猫的故事,当时丁当告诉贞贞,她要被送给人,“妙手先生”,那个名动扬州的神医,贞贞想到:“或许送给那个神医还不错吧,毕竟他有着这么好的医德还有名声,只是希望他不要欺负自己!”贞贞对于自己被卖的身份已是绝望。
那个夜晚,自己只穿着肚兜躺在床上,等着那个妙手先生回来,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了月亮也升上了半空,贞贞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贞贞是被一阵窗户被推开发出的声音吵醒的,贞贞看到一个青袍男子从窗户中跳了进来,贞贞初始以为是有贼,后来想到那些人形容的自己的主人的样貌,方才记起这个一身青袍,样貌平淡的男子就是那个妙手先生,自己的主人。
那平淡的样貌很普通,可是他却是有着一双仿佛有着魔力的眼睛,一看下很平常,可是细看后却是发现那一双眼睛如同星海般深邃让人忍不住着迷,贞贞感觉到自己被那一双的眼睛深深地吸引住,而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让自己吃惊,那个青袍男子竟是从脸上撕开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下来,那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的人皮面具吗?
原来自己的主人这么的年轻!贞贞心中想到,却是发现自己的主人在那张平淡的面具下竟是有着如此俊美的样貌,像是阳光一样俊美,贞贞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主人,当时的自己已是呆住了,“就像是一个花痴一样!”每当想起当时的情形,贞贞就忍不住这么埋怨着自己,那时候的自己,贞贞感到自己的脸上一片的滚烫。
后来,自己的主人躺上了床上,贞贞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他会要自己吗?怀着复杂的心情,贞贞发现他竟是将自己的胸脯当成了枕头,搂住自己的时候,贞贞感到一阵男儿的气息,让贞贞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
后来贞贞知道自己的主人的名字是傲雪,他问自己是否想要回去,只是回去还有自己的家吗?自己成为了他的侍女,少爷并没有侵犯自己,他教了自己武功,说是什么长生诀的,好像是很珍贵的秘笈,还会说要再找个女的和自己一起练,凑成双凤,还说了很多莫明其妙的事情,就这样贞贞就呆在了少爷的身边,这个名为傲雪的少年,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少年就这么进入了自己的生命中。
练武对于自己来说是件很遥远的事情,贞贞也只是从那些走南闯北的旅人中知道世界上竟是有着如斯神奇的东西,当少爷告诉自己要教自己武功同时说了那一番让自己难忘的话的时候,掌握自己?贞贞感到心间一阵激越的跳动,或者自己这辈子的野心就是想要自由,不再想是货物一样被买卖吧,于是贞贞便很用心地练着武。
有时候,少爷会对着窗外白云而更多的是彩霞染满了天边云彩的时候,少爷便是呆呆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似乎是回忆,也似是在思念,那幽幽的箫声如同一场梦境让贞贞感到沉醉,那箫声赫然是一个思想的世界。
不知道何时,自己竟是发现自己的心中竟是有了少爷的影子,期待而彷徨。
昨夜,自己从少女变成了少妇,心中除了说不出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当少爷喊着另外一个女子的名字的进入自己的时候,贞贞感觉到的并不是怨恨,天生温柔的她对于自己的少爷并不会怨恨,那一刻,贞贞满是对那个女子的羡慕,那个名为绾绾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少爷思念的人儿,那一刻自己就是那个绾绾的替身吧,虽是生涩而毫无技巧,可是却是满心的温柔与怜惜。
闭上眼睛,贞贞满眼是昨夜那一场欢悦的回忆,当最初的疼痛之后便是呢喃的愉悦,将贞贞整个身躯都要融化掉,贞贞似是感觉到少爷的温柔与体温,伸出雪白的双臂,似是想要拥抱着那个少年。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贞贞只是满心的平静,就将自己交给那个少年吧,想罢,轻轻地合上眼睛。
出了房间,傲雪已是从方才的懊悔中恢复过来,不用再多想,贞贞是自己的侍女,成为自己的女人也这个时代侍女的命运吧,自己会好好地照顾她,那么这样就足够了吧,傲雪心中想到,心中已是知道了贞贞已是醒来,只是在装睡而已,可是傲雪并不点破,让她想清楚吧!傲雪心中想到。
来到庭院中,庭院中已是满地的泥泞,昨夜满地的白花都被泥泞所掩埋,只剩下满身的污秽,昨夜下了一夜的小雨,满树的白梅不知道被风雨吹落了多少,其实傲雪并不知道这雪白的花蕊是否是白梅,只是想这通灵的花蕊若不是梅花就有几分的惆怅了,傲雪是喜欢梅花的,这或许是因为他自己的名字的缘故吧,梅花傲雪,只有一个铮铮的风骨。
犹在感叹,傲雪蓦然间心中一动,转过头来,却是看到一个婀娜的身姿慢慢地走进,娉娉婷婷的扭着曼妙的腰肢走近,却是管峰的小妾新月。
“公子这么早醒来,不在温柔乡中多呆一会儿吗?”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却是有几分的娇媚,带着诱惑的感觉。
傲雪的目光猛然收缩,一阵凌厉的杀气从傲雪的身上报发出来,让从树上飘落的花瓣转眼间化作飞屑,此时的傲雪一身青袍,面上带着面具,可是这个女子却是一下子叫破自己的年龄,那不是客套话,傲雪从对方的眼中流露出的笑意中可以看出来。
“公子是想要杀人灭口吗?妾身好怕啊!”说罢却是抚着自己高耸的胸脯,花容失色,可是傲雪却是看到这个女子眼中嘲笑的神色。
“是又如何?”傲雪的身形动了,天魔迷踪的轻功展开,想着那个女子扑去。
第三节 甫动(2)
短短的距离在天魔迷踪的绝顶轻功之下不过是一息间的事情而已,下一刻,傲雪的手就捏住了新月的脖子,目光对上了新月的双眼,眼中流露出一丝的凶光,沉声说道:“你是怎么样知道的?”说罢,手中轻轻一紧,新月骤然间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公子,你就忍心这样侵凌妾身这样一个弱质女子吗?”娇滴滴的声音柔弱无比,让人感到眼前的女人正是楚楚可怜的弱女子,不过傲雪却是冷笑着,说道:“新月小姐是弱质女子吗?我是我想若是不小心的话,我可能就会被新月小姐的天魔双刃杀死吧!”
“公子真是会开玩笑,妾身并不知道什么天魔双刃,妾身只是一介女流,公子认为妾身会对公子有威胁吗?”说罢,脸上流露出欲泫的表情,这表情还真让感到无奈,只是傲雪却是很清楚眼前这个美女可是蛇蝎一样的女子,当下却是并没有丝毫的放松,淡淡地说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正是新月小姐的写照,在下又岂敢大意?”
“公子真会开玩笑!”新月娇笑着,丰满的身躯靠近了傲雪的身体,傲雪可以感到新月丰腴的触感,这个昨夜刚刚升级为男人的男子不由得感受到了一丝美妙的触感,心中不由得一荡,小腹一阵火热,新月不由得娇笑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的娇躯似有似无地扭动起来,说道:“昨夜公子真的很勇猛啊什么时候让妾身也试一下!”说罢,在傲雪的耳边吹了口气。
傲雪微微失神,似是想到了昨夜销魂的感受,就在这时候,傲雪的灵觉感受了一阵危险的感觉,猛然地放开了新月脖子上的手,天魔迷踪的轻功瞬间达到了极致,如同一缕青烟般向后退去。
一个身影诡异地想着自己从来,傲雪看到了两把锋利的刀刃,反射着森冷的寒芒,想着自己的头脸还有胸腹砍去,傲雪目光猛然收缩,右手食指与拇指一口,一指弹在其中攻向自己头脸的那一把刀刃上,只听到“铮!”的一声,新月只感到刀锋上传来了一阵的震荡,一股大力传来,让新月的一只手都发麻了,另一把的刀刃在这样的作用下,微微一窒。
就在这眨眼间的时间,已是为傲雪争取了难得的时间,体内的真气瞬间发动,如同微风一样,竟是在自己的身前形成一股淡淡的旋风,让砍下胸腹的刀刃受到了旋风的阻碍,旋转的力度让刀刃的方向有些偏差,傲雪两指一并,却是一道道的剑网将攻来的刀刃的重重网住,如同被一丝丝的蛛丝缠绕,这刀刃竟是变得凝滞起来,新月骇然地发现自己的这一刀竟是再也看不下去。
“看刀!”一声娇斥,新月刀势一变,天魔双刃猛然向着傲雪,如同一道跳动的精灵一样,新月所用的刀法却是轻盈飘逸却是带有几分的诡异阴寒,随着每一刀的攻来,都会有一股阴寒的内劲向着傲雪涌来,让傲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傲雪却是右手两指一并,手上赫然是弱水三剑之一的柔水剑守势,剑势绵延,一浪一浪组成一圈圈的剑网,将攻来的刀劲卸去,然后化解,儿右手却是运掌成刀,刀势却如同飘飘的雪花般,虽是轻盈却是惊林密雨般密集地攻去,赫然傲雪的“踏雪”,踏雪无痕,这刀法却是一道道诡异异常的觉得向着新月攻去,往往是那些尴尬的部位,让新月不由得脸上发红,也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恼怒。
“公子,你怎么可以攻击妾身这样敏感的部位,原本妾身还以为公子是一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公子竟然是如此的卑鄙下流!”新月满脸气愤地怒斥道,脸上也配合着羞愤的表情,只是傲雪却是心中暗笑:“可真是会装的,到了奥斯卡可能还会得影后呢!”这么想着,口中却是说道:“多谢夸奖,你这样夸奖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说罢想起了蜡笔小新来,不由得苦笑。
新月被傲雪的回答一愣,她倒是没有想过傲雪竟然会这么样回答自己,以前的那些少侠们每当自己这样说的时候都是满脸羞愤的样子,没想到这次竟是失灵了,就这么一愣,傲雪的掌刀已是攻破了新月的双刃,直取新月胸前要害,看到新月惊骇的眼神,傲雪却是微微一笑,掌刀错开了只是刀气却是将新月胸前衣物切开,霎时间,新月胸前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还有那一点的殷红隐约可见。
“啊~”新月轻呼一声,娇羞无限地说道:“公子真讨厌!”脸上羞涩无比,可是手上却是凌厉无比地想着傲雪攻来,傲雪掌刀一扬,掌缘上一股寒冷的气势油然发出,正是以“力劈华山”的基本姿势向着新月砍落,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新月语气中隐隐有哭泣的声音,“公子好狠的心!”
诡异的身影猛然向后,待傲雪追向前的时候,傲雪猛然感觉到前方的空间竟是有着向下坍陷的感觉,面前的力场似是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扭曲了一样,“天魔力场?嘿嘿,真有意思!”傲雪说道,身体中猛然出现一股旋风,而随着这一股的旋风,傲雪身边的光线竟是有着扭曲的现象,空间仿佛被抽空了一样,然后在两股力场的作用下,一股强大的冲击向着四方冲去,地上满是泥泞的花瓣被卷起,树上的花蕊都纷纷飘落,被这一阵的狂风一吹,卷到了半空,然后缺少待到风停然后纷纷洒落。
傲雪功法天魔变来自六卷《天魔策》,而且傲雪曾经与绾绾一同讨论过相互间的功法,二者互相印证,而这个天魔变功法可以说是傲雪所领悟功法的总纲,而这天魔力场也在傲雪的功法中,不过倒是经过昨夜真气的变化,这天魔力场倒是有些改变,竟是成为了旋风中带着的力场了。
看到傲雪的这么一击,新月不可置信地望着傲雪,口中不由得惊呼道:“天魔力场?你怎么会天魔力场?”傲雪的身影猛然后退,脚尖点在地上一株含苞的花朵上,举重若轻,淡淡地望着气喘吁吁地美女,目光挑逗地望着美女胸前的春光。
新月脸上一红,收敛好了自己的衣服,脸上挂上了娇媚的表情,说道:“公子,可否告诉妾身公子为何也会天魔力场?”看到这个美女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傲雪心中想到:“这么演技这么好,不去拍电影真是浪费啊!”心中却是向着天魔力场,傲雪也是初次使用天魔力场,还真是厉害啊,竟然有扭曲空间的感觉,还真是厉害啊,不过自己的天魔力场好像是改版了吧,当自己发动天魔力场的时候,傲雪感觉到自己身体重竟是出了那双螺旋的冰火真气外还有哦那昨夜微风般的真气,竟是变成了旋风一般,一同发动出来,“这大概是升级版吧!”
“当然,能够为美女效劳是小生的荣幸!”新月有些苦笑不得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看着他原本都是成熟的表现还有三十岁的面孔,新月还真是难以将这个男子的话与他的外表联系起来,若不是知道这个男子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鬼,新月还真是有晕眩的感觉,只是下一刻新月就说不出话来,她从对方身上竟是感觉到了天魔秘的气息,对方竟是魔门中人,而且还是阴癸门下。
“你是傲雪师兄?”新月终于想起了师尊祝玉妍曾经对自己说过师尊一同收了个师兄与师姐,好像是傲雪吧,没有想到竟是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的师兄,师尊一直是专心地培养着自己的师姐,自己也是从白清儿师姐那儿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师兄与师姐的,没想到自己的师兄竟是比自己还要小,而且看师兄好像没有事的样子,师兄的武功一定比自己要好,说得也是,傲雪并没有用全力,只是有些作弄的感觉而已。
“你是师尊后来收的弟子吧!”傲雪说道,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师妹,不过让傲雪不爽的是竟然比自己还要小,“你是如何看穿的?”傲雪问道,这可是个大问题啊!“什么?”新月问道,下一刻就领悟过来,“师兄你是问妾身如何看穿师兄的年龄了吗?”脸上丝毫没有恭敬的神色,新月款款地走到了傲雪的身边,一双雪白的手臂环在傲雪脖子上,吹气如兰。
傲雪皱着眉头,轻轻地推开新月说道:“好了,快点告诉我吧,你这个对我可是没有什么用的!”当然这样的动作绾绾也对傲雪做过,而且更加过火,当然这样过后便是两人一番亲昵,新月眼波欲泫,说道:“师兄这让人伤心!”看到傲雪不耐的表情,新月说道:“宗门的线眼可不是摆设的,而且师兄总是带着带着你房中的那个贞贞也不带面具出来,人家当然知道了!”
原来还是在贞贞上面出了问题,傲雪无语中,当傲雪想着的时候,新月已是再次靠近了傲雪的身躯说道:“师兄!”娇滴滴的声音让人骨头都酥了,只是傲雪却是打了个冷战,推开新月说道:“虽然我门讲究美色,不过你也不用这样吧,说真的,你还差远了!”傲雪的话让新月愤愤不已,风情万种地瞟了眼傲雪,新月凑到傲雪的耳边,吹了口气,痒痒的感觉,“人家还是处子哦!”
“靠!这是在勾引吗?”傲雪狠狠地说道。
日光柔柔,穿过树间,洒下星星的斑点,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白清儿站在祝玉妍的身边,此时的师尊并没有带上面纱,露出了绝美的容颜,一点也看不出师尊已是一个老女人,只是觉得不过一个少妇而已,白清儿依旧记得当时自己被师尊收留的时候,那是一个风雪飘飘的傍晚,染红了这个雪白的世界,没有一丝的瑕疵,那时候的自己就是这样看见师尊的,搂着自己,师尊看着茫茫白雪说道:“但愿你如同这一片的雪域一样纯白,你以前的人生已是过去,以后你就姓白,白清儿就是你的名字!”
就这样,白清儿就成为了祝玉妍的弟子,一直生活在这天村子中,很努力地修练这天魔大法,魔门的武功是需要见男子的,慈航那些尼姑是会勾引男人的,我们阴癸也需要如此,天魔大法是需要锻炼仪容的,其实最主要的人便是长老边不负,后来陆陆续续地,白清儿知道了自己还有个师姐和师兄,比自己还要小,可是长老闻采婷说过最多的是师姐,那个天才儿美丽的师姐,儿师兄说得并不多。
从长老的口中,师姐是这么多年来我门最杰出的天才,天魔大法的进展比起师尊来说更加的快,后来白清儿知道了师姐是在和师兄单独在一起,似乎师兄成为了师姐的障碍,或者所师姐动情了,白清儿不知道师姐是否还有机会达到天魔大法最高的十八重,只是听说师兄的武功很低,白清儿没有什么的感觉,只是对那个未谋面的师姐很感兴趣而已。
后来白清儿知道了自己的师姐的名字是绾绾,这是她的名字,很好听,白清儿很期待能看到自己的师姐,听长老说师姐是一个绝色美人,或者说这也已经不能形容师姐了,“不应该出现在世间的精灵!”这是长老边不负的话,说的时候脸上是让人厌恶的痴迷与淫秽。
这样白清儿很期待地能够看见自己的师姐。
白清儿是祝玉妍的弟子,自然站在了祝玉妍的身后,祝玉妍的旁边是宗门的长老,此时的祝玉妍并没有带上面纱,脸上是一种淡淡的神情,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横看竖看,都是不过比白清儿大上几岁的青春焕发的样儿,更是多了一股诱人的风情。一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闪烁着熠熠的神采,顾盼间可令任何男人情迷倾倒。配合她宛如无瑕白玉雕琢而成娇柔白哲的皮肤,谁能不生出惊艳的感觉。
在场中的男子都忍不住被师尊迷住了,一副呆呆的样子,可是白清儿还是没有看得见绾绾,自己的师姐,周围的长老也观望着,祝玉妍脸上服现出慈爱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白清儿脸上不由得一黯,心中却是妒忌起了自己那个未成谋面的师姐来,这么多年来,也有四五年了,师尊是对自己很好,可是从未对自己有过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像是一个母亲对着自己的女儿。
淡淡的一股惆怅在白清儿的心头涌动,而后是一种对师姐的妒忌。
“绾儿!”轻启朱唇,祝玉妍一声轻呼,只听到一声轻快地回应,一道人影诡异地出现再祝玉妍的身前,众人也只是感到一阵淡淡的幽香,然后便是骇然地发现一个白衣赤足的女子已是跪在祝玉妍的身前,祝玉妍满是温柔的笑容看着身前的女子。
绾绾,这就是白清儿的师姐绾绾,白清儿看着自己的师姐,一时间竟是迷醉。
第四节 初鸣(1)
这是一种如何的美丽,一身白衣胜雪,身上披着一身的纱幔竟是如同淡淡的月色洒在绾绾的身上,雪白如同白玉般的皓臂,还有裙摆勾勒出的美丽的大腿的曲线,让人忍不住地心动,却是没有丝毫猥亵的感觉,裙下一双洁白圆润的赤足,没有丝毫的纤尘,圆润的足背,还有美丽的玉趾,粉红的指甲,竟是让人产生握在手上把玩的感觉。
轻轻地一笑,绾绾轻轻地一笑,竟是有种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的感觉,这是怎么一个美丽的精灵,周围的男子竟是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连白清儿也沉醉在这个笑容中,她依稀听到长老边不负似是在喃喃地说着什么,望着自己的师姐,白清儿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绾绾是初次在宗门中的人面前出现的,宗门中的弟子很多都听说过这个师姐,却是没有见过师姐的面,如今看来,长老的那些传闻并不是过分,而是犹有不及,那些男弟子(不好意思,前文说阴癸是女子教派,其实是剑啸的失误,在这里改回来,顺便向大家道歉!)都沉醉在绾绾方才的那个笑容中,绾绾幽怨的目光扫过宗门的弟子,霎时间一片静寂,然后便听到师尊温柔的话,“绾儿,过来,见过各位长老还有兄妹师弟!”
在祝玉妍的带领下,绾绾给每一个长老都见过礼,当给边不负见礼的时候,边不负眼中灼热的神色竟是仿佛要将绾绾吞进肚子里面一样,绾绾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地看了眼边不负,心中却是想起傲雪来,“不知道傲雪哥哥现在如何?没有绾绾在她身边不知道有没有狐狸精勾引雪哥哥?”天知道女人的第六灵感竟是如斯的可怕,“如果是的话,一定要让雪哥哥好看的!”说罢竟是握起了小拳头。
“绾儿,不要多想!”师尊的话在绾绾的耳边响起,绾绾不由得看相师尊,看到师尊似笑非笑的表情,似是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一样,不由得调皮地吐了吐粉红的舌头,周围的人不由得倒吸了口气,为绾绾这样可爱的动作而失神不已。
一些长老看到绾绾的表情不由得摇摇头,似是在为绾绾如斯的动作而惋惜,绾绾终究还只是个小孩子。
“绾绾已是修练成天魔大法第十七重了!”祝玉妍的声音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一样投落到众人的脑海中,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境界,这是一个如何恐怖的数字,当年师尊也只是在二十岁的年龄方才达到这样可怕的境界,而如今的绾绾也不过只是十四岁的年龄而已。
白清儿脑海中一白,没有想到师姐竟是已达到了天魔大法十七重的境界,如此杰出的人物……似是怕众人不相信似的,祝玉妍看着绾绾,脸上浮现出疼爱的神色,“绾绾,天魔双刃!”
“是,师尊!”随着绾绾一声轻呼,绾绾的甚至霎时间动了起来,看不清楚是如何的动作,天魔步法诡异的速度让人只看到一阵淡淡的身影还有一阵淡淡的幽香,师姐便动了,双手伸向腰间,猛然间两道寒芒在空中划出两道寒芒,竟似是两道彩练,待绾绾停了下来,白清儿看到自己的师姐手上拿着两把薄如蝉翼的刀刃,一把是如同大海般幽蓝的蓝刃,闪烁着如同深渊般的幽蓝光泽,而另外一把却是如同夕阳般冷寂的血红,刀锋上似是有着鲜血在凝结,这就是天魔双刃,平时竟是可以当成腰带一样藏在腰间。
白清儿倒吸了一口气,她根本没有看见师姐的动作,若是对上自己,白清儿怕自己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吧。
然后是天魔舞,两条丝带从袖子重伸出来,丝带如同手臂般舞动着,而随着丝带的舞动,绾绾周围的空气被丝带带动起来,竟是形成了一个微型的旋风,风呼呼的吹着,向着四周带着一股强大的压力,而众人却是赫然发现周围的空间竟是有着塌陷的感觉,天魔力场,在天魔舞运行的时候竟是发动了天魔力场,那如同仙女翩翩起舞一样的动作竟是让人产生了一股可怕的感觉。
“好了,绾绾,他们都服了!”祝玉妍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扫了眼众人的表情,淡淡地说道,绾绾欢呼一声,如同一个美丽的精灵一样跳到了祝玉妍的身边,霎时间天魔力场与天魔舞都消失了,众人只感觉到如同冰消雪融的感觉。
待祝玉妍带着绾绾看着自己的一种师弟师妹的时候,祝玉妍对绾绾说道:“绾儿,这就是你的师妹清儿!”绾绾看着白清儿,眼中淡淡的,不过白清儿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好奇。
望着眼前这个不似活在人间的女子,白清儿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这样的才情,这样的天赋,已经注定了是师门中最出色的弟子了吗?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比得上师姐的?
看着祝玉妍脸上那一抹温柔的笑容,看着绾绾的眼神竟似是一个慈母一样的温馨,让白清儿有些刺痛,师尊从来不曾给过自己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笑容,或是妒忌吧,为什么同时是师尊的弟子,两人竟是这样的差别,“师姐你这样的天赋,这样的成就,你已是师门中最出色的弟子了吧?”看着师姐曼妙的身影,白清儿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的冷笑,心中竟是想到:“师姐,你还不是最出色的,你的性格还不能冷酷!”想起了那个传说中废物的师兄,白清儿目光冷冷地望着师姐的背影,似是发现身后的目光,绾绾回头望去,却是看到白清儿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那个是自己的师妹白清儿吧!”绾绾对白清儿并没有什么的印象,只是留下了一个美丽的身影而已。
而后,祝玉妍含笑地看着绾绾,还有一众的弟子,还有各位长老,身手轻轻地抚摸着绾绾的秀发,这两个女子站在一起竟似是一对母女一样,弟子中竟是难以相信眼前,那个威名远播的阴后竟是有着这样柔美的表情,清咳一声,让所有的目光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祝玉妍轻启朱唇,说出来的话却是如同石破天惊,“绾绾已是练成了天魔大法的十七重,而我决定将绾绾许配给我的另外一个弟子傲雪!”
祝玉妍的话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一样,许配给自己的师兄,那个传说中废物一样的家伙,师姐已是到了十七重的境界,而且师姐喜欢的人就是这个师兄,众人都隐约从长老中知道这个事情,原以为师尊一定会拆散两人,没想到师尊竟是如此的安排。
众人错愕的时候,绾绾却是,满脸通红,脸上浮现出羞涩而幸福的表情,“师尊!”绾绾感激地望着自己的师尊,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尊竟是如此的安排,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欢喜、羞涩、幸福……最后是一种深深的感动,自己的师尊对自己便如同女儿一样。
“宗主,你不可以这样,绾绾是我门最杰出的弟子,你不可以毁了绾绾的!”说话的是长老闻采婷,此时的她激动地说道,听到长老的话,绾绾脸上一白,而边不负也是在身边阴阴地说道:“宗主,你应该知道一旦动情,天魔大法就不能练成最高的十八重境界,而且这个废物可以配得上绾绾吗?”
绾绾目光中凶光一闪,边不负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绾绾身上所发出的寒意,没有想到绾绾竟是会因为自己的话而动怒,绾绾狠狠地望着边不负,看着这个说着雪哥哥的坏话的人,一双雪白的纤纤玉手已是伸到了腰间,天魔双刃下一刻就可以出动了,祝玉妍拍了拍绾绾的手,说道:“绾绾,你的修为还不行,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动怒呢?”绾绾低着头应了声。
祝玉妍抬头扫过了各位长老,然后转过身望了眼远处重重青山,一时间场中竟是沉寂下来,良久才收回了视线,祝玉妍淡淡地说道:“若是他在这里,大概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祝玉妍说道,众人不由得哗然,这个传说中武功低微的师兄竟是可以击杀自己边不负长老,“现在的他未必比你功力高,不过他的功法却很是有着古怪的特色,若是猝然间发动刺杀……”下面的话不言而喻。
绾绾一脸沉醉地听着师尊的话,显然师尊的话让绾绾深以为然,看到绾绾的表情,众人只感到一阵的迷醉,那脸颊上淡淡的羞涩像是彩霞一样,让人心动,只听到祝玉妍淡淡地说道:“而且也并不需要担心绾绾不能练成天魔大法十七重的境界,这个傲雪已是找到了方法了!”说罢脸上是一片温柔的神色,想起傲雪,不由得想起了这么久的点点滴滴,还有扬州郊外那个女子消失时候的表情。
“是什么方法?”闻采婷焦急地问道,这个可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若是找到了方法,那么宗门中就可以找到更多的绝顶高手,超越祝玉妍,想起这个闻采婷不能不焦急,祝玉妍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便是看到闻采婷娇躯微微一动,目光中竟是有着奇怪的眼神,看着绾绾的目光也变得奇怪。众人都知道师尊是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告诉了长老,只是众人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宗主与长老,“是这样吗?”闻采婷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推到一边了。
“宗主,你这样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是边不负,绾绾一声冷哼,让边不负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祝玉妍只是轻轻一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语气中有种骄傲的神色,“傲雪的功法是从我宗门残存到六卷《天魔策》中领悟出来的,名为天魔变,有着我圣门武功的特点甚至更出色,而且这功法的特点在于一个变字,体内真气可以改变,模拟他人功法,现在的傲雪虽然大概还只是准一流的水准,不过他只是两年的时日竟是达到了这样的水准,天赋绝对在绾绾之上!”
随着祝玉妍的声音,众人都不由得猛吸了口气,这个师兄只是两年的时间竟然达到了准一流的水准,就是说也只是差长老们一线而已,若是他们知道此时的傲雪已是一流高手的行列不知道有什么的感想呢?祝玉妍扫视着中人的表情,心中却是有种母亲般骄傲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只是在当年美仙的身上出现过,想起美仙,祝玉妍不由得神色一黯。
闻采婷一等的长老目光不由得一亮,这样的脱胎于《天魔策》的功法可谓是难得,更是让一个九流的人进展到了一流的高手,这样的功法当然有着其可贵的地方,“不知道现在傲雪师侄身在何处?”
“扬州!”祝玉妍淡淡地说道。
扬州,月光如霜,苍穹莽莽,映下几许的孤光独照人间。
坐在一间房子上,傲雪此时正端坐在屋顶上,抬头上是莽莽的苍穹,下边却是扬州城繁华的景致,依稀,傲雪可以听到远处的悠扬的丝竹,手中拿着的一坛的美酒,喝着酒,这是扬州城最好的酒楼十七年陈酿的竹叶青,感受一份豪气在胸臆间燃烧,酒水顺着嘴边流下来,这时候一只洁白的玉手拿着一条丝巾将嘴边的酒拭去。
傲雪一把将手中的酒坛扔到街上,只听到“哐啷~”的一声,酒香四溢,这陈酿的美酒就是这么样散落在地上,“少爷,你不喜欢这酒吗?”说话的是贞贞,此时的贞贞脸上有着一抹的羞涩,正坐在傲雪的怀中,一只小手给傲雪擦着嘴上的酒渍,脸色虽是羞涩,可是心中却是奇怪自己的少爷一向是喜欢酒的,只是怎么会糟蹋这美酒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都是剑啸的冰火二重天害的,现在喝的这个酒就像是喝水一样!”说罢脸上一脸无奈的,而贞贞却是为了傲雪口中的盗版诗句咀嚼不已,傲雪看到贞贞的表情不由得苦笑,贞贞在他的那个时代一定是个文学少女吧,看着天边,有些感叹,“听说最好的汾酒在长安,当年李青莲醉酒的谪仙楼,不知道这个谪仙楼是否在呢?”
口中喃喃地说道,却是看到扬州城中一片的呼喊声,贞贞不由得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傲雪一把搂住贞贞,在贞贞的娇艳的樱唇上吻了下,看到贞贞小手撑在自己的胸膛,脸上一片娇羞的模样,傲雪不由得哈哈大笑,早上看到初历风雨后一脸柔弱的贞贞的尴尬全都不见了,傲雪此时想到:“贞贞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侍女,有什么好尴尬的呢?”
这么想着,傲雪自然放开了胸怀,男女之间的滋味最是撩人,初历的傲雪有些沉迷在这里,一双手在贞贞的身上摸索着,顺着贞贞的衣裳探进了贞贞的怀中,感受到贞贞身上微微的颤抖,还有美妙的触感,贞贞脸上一片火热,眼波流动,似是可以滴出水来,软软地靠在傲雪的怀中,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傲雪的衣服,人有傲雪在自己的身上活动着。
听着贞贞轻轻的喘息,还有低低的呢喃,傲雪心头一阵火热,只是傲雪的目光却是一片的清明,沉寂的双眼望向华灯点点的扬州竟是一片深似水,手中轻轻地活动着,贞贞发出低沉的呻吟声,刺激着傲雪的观感,傲雪抚摸着贞贞通红的脸颊,看着贞贞一双美目满是氤氲的柔情,说道:“好戏要开始了!”似是在对着贞贞说着,只是傲雪的目光投向扬州的灯火处,却是闪烁着奇异的精芒。
第四节 夜色(2)
孟良崮背负着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月色迷蒙的苍穹,心中却是有着已是不安的感觉,自己布下了这个网,可是孟良崮却是感到自己有些不安,一切都太过正常了,或者说是太过顺利了,孟良崮心中却是被这种正常感到很不安,此时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暴风骤雨的前夕。
“帮主,一切都准备好了!”说话的是一个精干的汉子,眼中闪烁着坚毅的神色,看到这个汉子,孟良崮原本深沉的神色有些缓和下来,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大良,你我兄弟间并不需要如此称呼我的!”只是这个汉子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说道:“这是应该的,毕竟大哥你是香主,而且很快就是帮主了!”说罢,就是心情有些恶劣的孟良崮也被这个汉子的话说得心中一畅,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道:“你还是这么的会说话啊!”
孟良崮看着窗外复又说道:“小懿已经出发了吗?”“小懿已经出发了,今晚我们一定可以打垮赵之那个家伙的,到时候再消灭张三的势力,那么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一统竹花帮,然后扬州便是我们的地盘了!”美好的憧憬从马大良的口中说了出来,这又何尝不是孟良崮的期望呢!
“没有这么简单!”孟良崮皱着眉头说道,“今晚不会这么简单,我想赵之还有张三都会行动,而且铁骑会的人也搀合进来了,还有巨鲸帮的那些杂碎!”孟良崮有着忧心的事情,“帮主,巨鲸帮的那些人不知道为何竟是退出了扬州,还有一些其他的势力都退出了,会不会是铁骑会干的?”马大良沉声说道说道,局势似乎是明朗了起来,只是孟良崮却是摇摇头,说道:“很难说,这段时间扬州城可是风云变色,先是前帮主他们被刺杀,后来更是石龙被刺杀,现在已是普通人一个,不过没想到《长生诀》竟然会在扬州,杨广大概也会派人来扬州调查吧!”
石龙遇刺可是前段时间里,扬州最大的新闻,扬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龙竟是被刺杀,虽是被就会来可是一身的高深修为却是化作一江春水付诸东流,而《长生诀》被夺更是被其弟子传了出来,没有想到杨广下令寻找的道家至宝《长生诀》竟是出现在扬州中,若不是石龙此次的遇刺,这《长生决》也不知道何时方才浮出水面,而另一个让人吃惊的却是杏林中束手无策的伤势竟是被之前已是名动扬州的“妙手先生”治好了,一时间,这个“妙手先生”的武功被传得神乎其神。
点点头,马大良说道:“这也是一件古怪的事情,这个石龙这么厉害竟是被刺杀更是武功全失,想象也让人心寒!”孟良崮脸色深沉,说道:“这个刺客可真是厉害,不知道他可否一夜刺杀数十人呢?”“帮主你是说这个刺客就是杀死前帮主的人?”马大良脸色有些难看,孟良崮耸耸肩膀,说道:“谁知道呢,好像所用的武功并不相同吧!”虽是这么说着,可是心中却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好了,不要说了!”孟良崮摆摆手,说道,“今晚的事情很重要,马大良你一定要谨慎,你的性格不够沉稳,这一点小懿我很放心,你需要多多历练!”“是的,我明白了!”马大良低着头说道,看着马大良的表情,孟良崮不由得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不用灰心,你只需多注意就可以了!”
复又说道:“你需要多多注意张三他们!不要让他们出来搅局!”马大良点点头,然后沉声说道:“大哥你放心了!”孟良崮点点头,看着马大良走出门去,转过身看着天边沉沉的月色,虽是一片明月,可是孟良崮却是感到一场风暴正在来临。
扬州城郊,本是密林深处,只是这时候却是灯火通明,一把把的火炬照亮了此处,而这里正有着数十个大汉,从这些大汉眼中隐隐有着的神光看来这些都是二流的高手,而且更是从这些人有度的行动中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经过训练的好手,而这里的正是铁骑会的精英,正是此次恶僧法难与艳尼常真急忙调过来的铁骑会好手。
此次的法难之所以急调这些好手过来却是因为扬州这个声名鹊起的“妙手先生”,此人所收下的九个弟子竟是在短短的时日中有着不俗的身手,可见这个“妙手先生”并不简单,而且似乎他与石龙被刺一事有关,想来石龙如此重的伤势竟是让这个“妙手先生”治好,需要的真气可不是非一流高手所能承受的,想来此人定是比石龙更加高明的高手,而这个高手更是站在张三的身后,想到如此,法难不由得急忙调动帮众的好手过来。
“头儿,你说这次我们这回得了扬州,可是有很多的油水!”说话的是一个精壮的男子,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伤疤,让这个男子看起来有股狰狞的感觉,身上是一件短褂,露出了黑黝黝的坚实的肌肉。
被男子叫做头儿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络腮胡子,满脸是北地大汉的粗豪,拍了拍刀疤男子的肩头说道:“昊良,等拿下竹花帮后老子我带你们这般混蛋到丽春院乐乐,听说那里的姑娘真是一个水灵灵的!”听到头儿的话,一众的汉子都忍不住欢呼起来,这些都是铁骑会的精英,说来也不过是一些流氓而已,看到众人脸上浮现出淫秽的表情,有些更是吹起了口哨来,头儿的脸色猛然间一沉,喝道:“可是现在这笔买卖你们这些混蛋都给老子我听着,谁都不能老子弄砸了,要不老子我活扒了你们的皮!”
“头儿,我们大伙儿跟了你这么久,什么时候我们会弄砸过买卖的?这次也一定不在话下,你老人家就不用担心乐,而且不是有法难法大爷还有常真常姑奶奶的在吗?人家可是一流高手啊!”说罢,就听到一众的附和声,而头儿也不由得露出了苦笑,口中狠狠地骂道:“这帮兔崽子就是最尖!”只是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好了,你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一会儿干家伙了!”说罢拔出了腰间的大刀,“铮!”的一声,刀出鞘,用精钢打造的钢刀在月色下闪烁着丝丝的寒芒,让人忍不住一阵的胆寒,而随着这一声刀出鞘的声音,一众的汉子也拔出了随身的钢刀,“铮~铮~”的声音不断发出,火炬昏黄的光芒洒在刀锋上,映着这些汉子脸上狰狞的神色,只有一股狰狞的杀气在蔓延着,林中的归鸟不由得被这股剧烈的杀气所惊动,纷纷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一时间临终一阵的喧闹。
而随着这股杀气,场中猛然生起一股旋风,向着四周席卷而去,将林中的枫叶吹得飒飒作响,林中的火炬更是被这一阵的风吹得忽明忽暗,似是要熄灭一样,这一阵的杀气更是让温度仿佛下降了好几度,若是行家于此方能知道这些人都是杀人的老手,于修罗杀场中培养出这样可怕的杀气。
而在这阵杀气中,蓦然间火炬的火一下子熄灭掉,然后是一阵惨叫声传来,众人蓦然间脸色一变,头儿更是喝道:“有敌人,大家小心!”随着头儿的这一声大喝,一众的汉子都绷起了脑袋中的一根弦,只是出了风声却是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而且除了自己人外有的只是他们的影子。
这时候,月亮慢慢地褪却皎皎的光华,一片乌云竟是掩去了月亮明净的娇颜,地上陷入一片的黑寂中。
“啊~”这时候一声再次传来,然后便是一具尸体倒在地上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场中传来,显得无比的可怖而突兀。
“他娘的!大家都围成一圈,不要走散!”头儿大声地呼喊道,而随着头儿的呼喊声,一众的人都纷纷地拿着兵刃戒备地望着四周。“把火弄起来!”此时的头儿无疑是众人中最清醒的人,在这个黑暗的场中,想要发现敌人无疑很困难,而且敌人似乎是擅长暗杀的角色,那么火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已是有一个汉子将火把点燃,只是火把刚点燃,一道寒芒直刺这个汉子,只听到一声沙哑的惨叫,这个汉子的惨叫声蓦然消失,火把再次熄灭,可是众人都看到了一条鬼魅般的黑影闪过,然后这个汉子便没有了命。
“你们这些兔崽子在干什么?还不把火把弄前来,要不大家都要完蛋!”看到众人还在发愣,头儿不由得大声地吼道,这时候一众人已是有数个人去点上火把,火把已是点了起来,众人此时才看到死去的兄弟的尸体,都是被一剑封喉的,看来来人很擅长暗杀!
“大家结成小队,互相照看着,不要被人摸了脑袋!”头儿大声地喊道,而一众的汉子都听从了头儿的话,结成了一个个的小队,此时微风轻抚,带动着地上的草丛飒飒作响,似是有人埋伏着,一时间草木皆兵,众人惶惶,头儿很清楚地知道现在很是不妙,此时正是敌暗我明之时,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只能是赶紧进入扬州城中。
“快点,赶快到扬州城去!”头儿大声地喝道,蓦然间头儿感到身后一阵冷风吹来,本能的,在生死沙场中培养出来的感觉救了头儿一命,一个本能的葫芦打滚,滚到了一边,而这时候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却是一条黑影倏地闪过,头儿可以看到那个黑影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在将身边的一个男子刺杀后,便消失在莽莽的树林中,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睁着大大的眼睛似是不瞑目,头儿站起来,此时方才发现自己竟是被冷汗湿透了。
“他娘的!”狠狠地骂了一句,头儿拿着钢刀狠狠地一砍,骂道:“老子要你们好看!”头儿的怒骂声刚刚落下,这时候一阵狂风吹过,满是树叶还有花瓣从幽暗的树林中出来,众人不由得伸手挡在眼前,这时候燃烧的火炬竟是再次熄灭掉,场中再次回复到一片黑暗中,“不要惊慌!”头儿大声地吼道,而这些刀尖上舔血过生活的汉子显然并没有惊慌,不愧是训练有素,只是靠近树林中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有些骚动起来,毕竟死亡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发生,这时候,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传来,“铮!”的一声兵器相接的声音想起,火花四溅,虽是一霎那,可是已是足够让人看到一个黑衣人是如何用剑锋划破那个兄弟的咽喉,还有那个兄弟睁得大大的眼神。
“不要怕!大家……”还没有说话,只听到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头儿回过身来,长刀高举,却是一招力劈华山,虽是简单却是仿佛千钧之力,与来人的剑尖狠狠地撞在一起,可是头儿却是并没有感觉到砍到剑锋的感觉,也没有兵器相接的声音,下一刻,脑袋后再次传来破空之声,头儿回身,出刀,刀锋再次落空,头儿心下暗道不妙,蓦然间心口一痛,一把长剑已是从身后贯穿了自己的身躯,然后在头儿不相信的目光中,重重地倒下了!
“头儿死了……啊!”那个在头儿身边的兄弟发出惊恐的叫声,最后一声已是惨叫,却是半路嘎然而止,这时候一群众不断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很明来人是造成一种恐怖的氛围,而没有了头儿的约束,众人都感觉到一种死亡的恐惧,他们似是看到一条条的黑影在人群中闪过,而后便是一声声的惨叫,尸体倒下,众人仿佛感到黑影就在自己的身边,恐惧的众人举起了钢刀向着身旁可能的敌人砍去,一声声的惨叫声再次响起,然后是鲜血飞溅的声音。
云破月来,一丝的月色洒下,场中却是满是鲜血淋漓的尸体,这些尸体很多被乱刀砍死,身上满是纵横的伤痕,血肉模糊,而此时场中却是站着五个汉子,身上已是满是鲜血,竟似是修罗再现般提着血淋淋的刀,喘着气恐惧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很显然杀死他们的并不是那些黑衣人,而是他们的同伴,恐惧真是可怕的东西啊!
蓦然间,两条黑影鬼魅般地出现,两个汉的脑袋蓦然间飞了出去,剩下的三人此时已是心胆俱寒,其中一个竟是无法忍受这恐惧,发疯似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着林中冲了进去,不多时就听到一阵恐怖的惨叫声,让剩下的两人毛骨悚然,两人靠在一起,相互依靠着抵挡着这看不见的敌人,敌人明显是一身黑衣,配合着这黑夜可真是杀人的良好装备。
“昊良,你说我们会不会死掉?”拿着大刀,汉子很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手上的大刀也在发抖,而身后的人正是初时与头儿说话的那个穿着短褂的汉子,没有听到昊良的回答,汉子回过头来,却是发现昊良的脑袋已是滚倒在地上,借着幽幽的月色,汉子可以看到昊良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犹自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而没有了脑袋上的脖子更是喷出血来,将这个汉子的半边脸染红,默然转过身去,汉子发足狂奔,最后停在一处小溪流边,不断地喘着气,脑海话中犹自浮现着昊良没有脑袋的情景。
这时候汉子看了看四周,方才吁了口气,一阵寒风吹来,让这个大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抬起头来,却是看到一个幽绿色的脑袋,大汉一声惨叫,竟是生生地向后倒下了下去,那个幽绿色的脑袋赫然是一个样貌猥亵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摸了摸大汉的鼻息,却是已经断了气。
“怎么样猴子滨?”一个声音传来,一个肥胖的身影慢慢地走出来,却是旌德,而这个少年正是海滨,海滨撇撇嘴,说道:“吓死了,真没有劲!”“得了吧!你刚才的那个模样整个厉鬼一样,他不吓死才怪呢!”一个声音传来,却是阿七,而身后还有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慢慢地走出来,正是傲雪的几个徒弟,只时候旌德随手拿起一把钢刀,一刀捅进了大汉的胸膛中,大汉发出一声的惨叫,然后便是死透了,旌德说道:“这还真要看清楚有没有死透,师父不是说了吗,这个斩草要除根要不那个什么野火烧不尽,什么又生啊!”
“春风吹又生!”一旁说话的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少年,没好气地看了旌德一样,让旌德很不好意思,今夜的这场刺杀很成功,众人都感到一阵愉悦,看到自己的武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是有着这么大的进步,众人一阵兴奋,恨不得可以多杀一点,“只可惜他们那么快死绝了,还有大部分都是他们自己看是自己的,我还真没有砍到几个人!”这个少年脸上满是英气,长得很白净,名为丘瑞元的,因为长得像是小白脸的,都被称为小白脸,后来傲雪看他想起以前传说中的玻璃,便叫他玻璃王了,众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倒是知道这是师父起的绰号,于是这个名号便这么叫开了,让傲雪捧腹不已。
“好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干,快点回去吧!”旌德说道,很明显他正是此次的领头人,三人一听点点头,展开轻功,向着扬州城中奔去。
第五节 前奏(1)
扬州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些原本已是陷入了梦乡的人们却是被窗外一阵轰隆的脚步声弄醒,此时被吵醒的人们很多已经骂娘了,只是打开了窗户却是被街道上那些拿着森寒刀刃的大汉吓得噤若寒蝉,再也说不出话,只是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道侥幸,口中却是奇怪:“这么晚的,这些汉子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不会是杀人全家的勾当吧?这个扬州府的治安可真是差得很!”
这么抱怨着,这些居民也就不敢胡乱地出声,都是躲在房中,看着这些在街上跑动的大汉,天上的月色静静地洒落,只是在这些人的心中,却已是一片乌云密布的境况了,心中只是在祈祷不要殃及池鱼。
且不提这些人的心态如何,这些在路长的汉子都是竹花帮原本的好手,在竹花帮的一众高层挂掉以后,这些人便是在赵之的拉拢下成为了赵之的手下,当然好处当然少不得的,而且后来更是有了铁骑会的支持,铁骑会的大名他们这些人当然是知道的,而且他们也确信可以在铁骑会的帮助下,一统竹花帮,成为扬州的老大。
“老大,这次过后你老一定升官发财了,你老一定要请我们兄弟到丽春院去乐一乐!”听到这个话,为首的汉子不由得大乐,浓眉大眼的他,一双眉毛因为高兴而扭在一起,说道:“放心吧,我温振宇请各位兄弟到丽春院不醉无归!”话语很快地就得到了这些粗豪的汉子的大声附和,这时候一声娇笑传来:“温头领,可真是豪气啊!”
温振宇有些尴尬地望着眼前这个妖娆的女子,这个女子的正是艳尼常真,虽是一身的尼姑打扮,但是这个艳尼的姿色却是上上之选,看着这个女子在一身尼姑服下包裹着窈窕的身姿,还有衣服勾勒出来的美妙的曲线,温振宇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目光猛地盯着这个艳尼有些敞开的胸口的雪白的春光,还有那一道深深的沟壑,这可真是个尤物!让温振宇忍不住想要将这个女子扑到,然后狠狠地蹂躏她。
“温头领可是精力充沛啊!”看着温振宇望着自己的胸口的火热的目光,艳尼常真不由得娇笑起来,笑得花枝招展的,胸前的双丸随着她的娇笑而不断的起伏着,更是吸引着男人的目光,常真说道:“这次任务过后,说不定可以与温头领好好地认识一下哦!”
娇滴滴的声音真让人受不了,只是温振宇还是知道这个娇艳无比的尼姑正是铁骑会的护法之一,有艳尼之称的女子并不是自己所能招惹的起的,而且似乎温振宇也听说过这个艳尼与恶僧法难有一腿,那个一脸凶相的恶僧,温振宇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可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可以消受的了的,不过如果可以成为这个艳尼的入幕之宾,可真是死也愿意。
“常真大人说笑了!”温振宇也只能讪讪地笑了,与艳福相比,小命可是更加的重要,艳尼常真却是嗔道:“胆小鬼!”这娇嗔薄怒,真让人失神,只是艳尼常真下一刻的神色却是变得无比的凝重,挥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停下来,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从艳尼常真的表情似乎是不太妙的事情。
“出来,是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的?”常真怒斥道,只是随着常真的声音落下,却是只听到一阵的风声吹过,还有偶尔可听到的门窗关闭所发出的“嘎吱!”的声音,这时候,一旁的温振宇小心翼翼地问道:“常真大人,是否发现了什么?”
看了眼这个粗眉男子,常真皱着眉头说道:“似乎是被人包围了!”常真的话刚落下,只听到一阵掌声传来,然后是一个声音传来:“不愧是艳尼常真,没想到竟然可以发现我们的埋伏啊!”来人是有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腰间是一把钢刀脸上却是淡淡的表情,拍着手,踏着月色慢慢地走了出来,而这个男子身后正是一众拿着钢刀杀气腾腾的汉子。
“不知道这位弟弟的大名可否告诉姐姐?”艳尼娇滴滴说道,来人的目光落在常真高耸的胸脯上,脸上也流露出色与魂授的表情,说道:“小弟的名字是董懿,这位一定是艳名远播的艳尼常真吧,真是久仰大名了!”说着目光从常真高耸的胸脯上慢慢地向下一动,最后落在艳尼的小腹间,淫笑着说道:“姐姐的身材可真是美妙得紧啊!”
此人正是董懿,董懿嘿嘿地笑着,炽热的目光像是一只手色中恶鬼一样,仿佛想要将艳尼吞进肚子一样,只是常真却是娇笑起来,说道:“不知道弟弟是否是孟良崮的手下?不知道弟弟可否到姐姐这里来呢?”董懿脸上淫荡的神色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沉静,众人看到董懿如此变脸比翻书还要快,不由得面面相觑,董懿说道:“这可不能,不过说来我们还是敌人,真是可惜,不过如果姐姐投降的话,我们可是能够度过一个愉快的春晓!”
而正在两人打情骂俏似的谈着话,一旁的温振宇却是感到心中冒火,狠狠地说道:“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说话?”董懿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个男子,像是看着一具死人一样,动了,董懿的身影动了起来,竞像是一缕青烟般眨眼间来到了温振宇的面前,温振宇大骇,手中的大刀本能地向着来人砍去,只是来人却是仿佛一缕青烟般消失,一旁的常真却是很清楚地看到董懿的身体在大刀看来之前竟是诡异的想一旁滑去,右手伸到了腰间,只听到“铮!”的一声,众人只看到一道红芒在温振宇的脖子间闪过,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而董懿也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仿佛没有动过一样。
“噗!”大量的鲜血从温振宇的颈项间涌出来,温振宇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在众人大骇的时候,董懿却是仿佛什么也没有做过似的,语气不屑地说道:“真是不知道好歹的家伙,人家艳尼姐姐还没有翻脸,你这个跑龙套的竟是出来说三说四的!”
而此时的艳尼常真却是有些惊骇,没有想过此人的轻功如此了得,原来已经觉得此人是个高手的常真更加有些忌惮,常真之所以一直与董懿胡扯,不过是因为她感觉到他们已是被包围了,情势对他们很不利而已。
“弟弟真是好本领,不如弟弟加入我们铁骑会,弟弟的一身本领也不至于埋没了!”常真娇笑道,对于温振宇的死,常真可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死的也不过是一个喽啰而已,倒是眼前的男子有拉拢的必要,听到艳尼的话,董懿倒是有些感到好笑,挖人墙角也不用这么积极吧,虽然自己真的好帅!董懿想到,口中却是说道:“姐姐说笑了,倒不如姐姐加入我们,任少名那条小蛇倒是委屈姐姐了!”
常真还真是感到有些好笑,此人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如此说青蛟,只是脸上却是一沉说道:“弟弟怎么说可是大不敬哦!”没有想到董懿却是沉声说道:“阁下的目的我已经很清楚了,那么我们手下见真章吧!”
随着董懿的声音的落下,藏在暗处的人马上显露出身影出来,只见一个个手执钢刀的大汉,满脸狰狞,一脸杀气地望着艳尼常真一干人等,艳尼常真没有想到眼前的男子竟是一下子就翻脸,此时他也是知道他们的计划早已被他们察觉了,或者说这就是他们的计划的一部分,当下俏脸一沉,身上的气机猛然地收紧起来,而被包围的汉子都拿着钢刀,脸上服现出一股戾气。
战斗一触即发。
而同一时候,孟良崮站在庭院中,神色淡漠地望着苍穹,天上月色皎皎如霜,身后是一众的兄弟,此时马大良正站在孟良崮的身后,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哥,轻轻地说道:“帮主,是时候了!”孟良崮回过神来,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马大良的身上,此时整个男子脸上正浮现出一种兴奋的神色,孟良崮不由得摇摇头,心中想到:“大良还是不够沉稳!”
然后目光落在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身上,从这些面孔中,有的是以前就跟着自己的,也有后来才跟着自己的,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将自己托付了在自己的身上,孟良崮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感情,此时此刻这些男子都是自己的兄弟,孟良崮大吼道:“兄弟,今晚之后,扬州就是我们的地盘,你们也会跟着我孟良崮发财!”话有些粗俗,可是却是很对这些汉子的味道,众人不由得喝彩起来。
望着这些男子,孟良崮笑了起来,虽然心中有些不安,可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不是吗?现在艳尼已是被董懿阻挡在途中,而且他还有一个秘密武器,足以决定扬州的局势,想到这里,孟良崮心中便放下心来。
挥一挥手,孟良崮豪气干云地说道:“出发,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一众人的吼声几乎让整个扬州都震动起来,让那些被吵醒的人忍不住骂粮。而孟良崮带着自己的兄弟向着赵之的总部走去,而此时落在孟良崮身后的马大良却是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而此时在样走到另外一个地方,赵之脸上的焦急神色是显而易见的,不断地在房中走动的赵之更是感到几分的焦急,这让赵之的手下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地焦急,而一旁坐着的正是恶僧法难,此时的恶僧丝毫没有焦急,此时的他正在闭目养神,这胸有成竹的神态不由得让赵之等人平静了下来。
这时候,大门猛然间被推开,一个精壮的大汉推开门进来,赵之一看到这个大汉不由得上前抓着大汉的手说道:“是否有消息了?”手上的劲道让这个精壮的大汉也不由得吃痛起来,这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恶僧法难睁开了眼睛,右手轻轻一拂,赵之不由得感到手上传来一阵柔柔的劲道让自己不由得松开了手,心中不由得感叹这个恶僧的本领,同时也为方才的焦急有些汗颜,脸上微微发红。
而此时的恶僧法难却是心下暗暗地摇头,想到:“这个赵之可真是朽木一块,竟是如斯的紧张,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物,不过倒是不要紧,今晚后他会不会存在还要看他的造化了!”这没想着想着,恶僧法难对南各汉子问道:“可是有消息?”
对于法难的越俎的行为,赵之倒没有什么的想法,毕竟现在他还要靠法难与铁骑会,那个精壮的汉子说道:“启禀帮主,法难先生,孟良崮的人已经行动了起来!”“张三的人可有行动?”法难问道,精壮汉字说道:“并没有什么一场情况,李堂主问是否行动?”
法难想了想,今夜他总是感觉到有神的不对劲,似乎是想漏了什么,这种感觉让法难很不舒服,这时候赵之说道:“法难先生,这个我们也行动吧!须知道兵贵神速!”法难心里暗暗骂道:“见鬼的兵贵神速,这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么想着,可是口中却是说道:“通知下面的人,照计划行动!”
看着众人走出去部署着行动,法难心中的隐隐有着不安,心中想起眼你常真还有扬州郊外自己急调过来的人,还有自己的底牌,法难不由得吁了口气,心中想到:“可能是太过多心了!”
而此时众人都忙碌起来,为应负着不久发生的情况而准备着。
一声似悲似喜的呢喃在傲雪的耳边响起,怀中十一具火热的身体,粗重的呼吸声中猛然间怀中的身躯一阵僵硬,然后一阵悲吟,重重的呼吸声传来,似是一阵温柔的颤抖,良久这阵呼吸方才平静下来。
贞贞俏脸像是天上最后的一抹云彩一样鲜艳欲滴,此时的贞贞浑身酥软地软倒在傲雪的怀中,小脸埋在傲雪的怀中不敢抬头,拍死看到自己的少爷取笑的眼神,欢愉的气息在贞贞的脸上留下一阵慵懒的神色,几分疲倦,几分娇艳,却是初蕊花开的新妇动人的神韵。
轻轻地抚摸着贞贞有些凌乱的秀发,感受到秀发上有些湿润,而贞贞雪白的肌肤上也残留着娇艳的红霞,抬头望着那轮明月,目光却是几分的幽怨,良久才叹了口气,心中竟是有几分的落寞,繁华过后便是一阵的空虚,而欢愉过后也是如此吧,狂乱过后的傲雪想到了很多。贞贞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少爷的眼神,心中忍不住一阵悸动,现在的少爷似是一个易碎的陶瓷,竟是让贞贞有种想要呵护的母性,不知不觉竟是伸出洁白的小手轻轻地摩挲着自己少爷俊美的脸颊,那不似是少年的脸上竟是有着几许的落寞与沧桑。
感受到脸上柔软的触感,傲雪的目光落在了贞贞的身上,傲雪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想到:“这个妮子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虽然有些自恋,傲雪倒是很喜欢贞贞抚摸自己的感觉,而此时的贞贞却是发现了自己的动作的不妥,脸上一红,便想要缩回手,却是被傲雪一把抓住了小手,抓着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然后轻轻地吻着贞贞白皙的玉指,贞贞的身躯有些颤抖,脸上更是一片的殷红。
良久傲雪方才放开贞贞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贞贞的脸颊说道:“贞贞,帮少爷我整整衣服吧!”贞贞此时方才发觉两人还是衣裳不整的,不由得一声娇呼,慌忙地离开傲雪的怀抱,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这是一个很无礼的举动,特别是侍女竟然不顾主人而自顾自地整理自己,可是尊卑不分,不过傲雪却是笑眯眯地看着贞贞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美人整衣倒是一种视觉享受。
整理好衣物的贞贞此时方才想起方才自己的行为的不妥,当下小脸发白,怯怯地望着傲雪,傲雪却是一把将贞贞拉进怀里,说道:“还不为少爷我整衣?”贞贞这才吁了口气,虽然知道自己的少爷对自己很好,可是贞贞还是听说过侍女若是犯错会有很严厉的惩罚的,当下很细心地为自己的少爷整理衣服,傲雪的一双手却是在贞贞身上摸索着,期间旖旎风情不必多说。
“师父!”而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傲雪的身后,傲雪没有丝毫的吃惊,六识已是告诉傲雪来者正是自己的徒弟张三,此时的张三身穿着一身的青袍,打扮倒是有些与傲雪相似,看到贞贞脸上慵懒娇羞的神色,还有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气息,张三心中自然知道两人发生过什么事情,当下自然是目不斜视,目光望向脚下,恭声地说道:“师父,赵之与孟良崮都开始动了起来!”
第五节 火拼(2)
“开始了吗?”傲雪淡淡地说道,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张三嘿嘿地笑着,身上却是杀气纵横,一股狂暴的旋风从张三的周围形成,傲雪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徒弟,心中想到:“张三现在还是有点样子的!”而那一阵的旋风来到了傲雪的身边却是已经消失不见。
良久,张三身上的杀气方才消失不见,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道:“师父!”傲雪挥挥手说道:“是不是有些手痒了?”看到张三讪讪的样子,傲雪怀中的贞贞也不由得感到好笑,不由得笑了出来,看到贞贞红霞未退的俏脸上满是醉人的风情,张三一时间竟是有些失神。
傲雪轻咳一声,伸手将贞贞的小脑袋搂到自己的怀中,对着张三说道:“海滨他们都弄好了吗?”“嘿嘿,师父,你还不放心我们吗?海滨和旌德那两个家伙就是专门那搞暗杀的,不论多少人都是一样!”张三说道。
“那些家伙也动了起来了吗?”傲雪问道,虽然没有说清楚那些家伙是什么人,可是张三却是说道:“已经有所行动了!”傲雪挥挥手说道:“那么一切就照计划行动吧!”张三恭声应答,然后便离开了,而此时的傲雪心中却是想到:“看来师门的势力还是很厉害啊,这个小小的扬州城竞也有着师门的力量,看来这次可以省了很多的功夫!”
风在吹,星如露,杀声起,只有一片刀光剑影。
艳尼常真双手翻起,真气运转下,她的周身卷起了一阵的狂风,吹得这个艳丽的女子衣袂飘飘,说不出的风采动人,而一双玉手却是赫然有着断金裂石之能,那纤纤的小手印在身上,总会有一阵惨叫响起,让人忍不住胆寒。
“艳尼风采果然过人!”说话的是一旁的董懿,此时的他正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已是混战的局面,此时两帮人马已是混战在一起,喊杀声直冲云霄,似是将整个扬州城都惊动了,那些在睡梦中被惊醒的人更是浑身颤抖地祈祷着不要殃及池鱼。
“弟弟,这样可是男儿风范?”艳尼身形扭动,闪过一道从后看来的大刀,玉手在那人的背上轻轻一印,真气吐出,这个偷袭的汉子猛然间一声惨叫,竟是倒飞出去数丈,形势竟是十分的骇人,而此时董懿一方的人数明显是数倍于艳尼她们,艳尼常真本是带着百来人趁着孟良崮一方后防空虚,正好可以长驱直入,却是没想到在这半路杀出董懿出来。
此时的艳尼带来的人已是在数个打一个的情况下,伤亡很是惨重,就是艳尼常真更是不断有十多个伸手不错的大汉围上去攻去,凛凛的刀光闪烁着寒芒,向着艳尼周身的沿海看来,虽然艳尼是一流好手,可是在这人海攻势中也是吃力无比,而一旁的董懿却是站在一旁,伺机而动,这仿佛是身边潜伏这一条随时可择人而噬的猛兽,艳尼倒是有三分的注意力放在董懿身上。
听到艳尼的讽刺,董懿却是并不动怒,只是微笑着说道:“这个圣人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辈读圣贤之书自然要听从圣人教训!”这倒是让艳尼常真有些苦笑不得,这个横看数看也看不出这个董懿是读书之人,董懿复又说道:“而且我家师父总是教训在下,做人切莫锦上添花,而是落井下石,斩草除根,而且谁人不知道艳尼常真武功高强,在下又岂是阁下的对手,在下自然待到艳尼阁下疲怠之时,在下自然会出其不意出手取阁下的性命!”
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直让这个卑鄙的行为说得光明正大,这让艳尼常真浑身颤抖,不要脸的人见多了,还真没有怎么理直气壮地不要脸的家伙,当下心下气愤,心中已是微微破绽,手上一窒,可是身边的十多个好手却是毫不手软,这些汉子虽是不是一流高手,就是三流也是面前,可是这些刀尖上舔血的家伙有种野兽的直觉,在那一刹那间,竟是发现了常真手中的破绽,手上的刀也并没有什么高明的招数,只是很简单的劈砍,可是却是有一股凌厉惨烈的气势,向着艳尼砍去。
艳尼常真霎时间有些慌忙,身上已是挂彩,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心中反是平静了下来,六识疯狂地运转起来,身法更是运转至极致,一双玉手如同蝴蝶般挥动,配合着轻功,将攻来的刀招尽量化解,以最小的代价脱开战圈。
可是这个惨叫声涟涟的修罗杀场此时却是多是董懿的人马,在这个原本很是宽敞的街道上,这数百人的砍杀,却是显得拥挤,此时的常真的身法在这样显然大打折扣,无法发挥全功,而不断有着大汉拿着钢刀向着常真劈开,虽是一些在艳尼看来不入流的角色,可是怎么说也是好手,而且这似乎没有尽头的看来,更是带着一股已经被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得发疯的野性,这让常真心下暗暗发苦:“这些汉子也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好像不知道害怕地向着自己攻来,自己可是撑不了多久!”
这个纵是宗师级别的高手也会有着真气匮乏的时候,而且这个艳尼常真也并不懂得回气之法,真气更是消耗得迅速,而此时站在战圈外的董懿却是不慌不忙地将赵之的那些人砍杀,一变注意着艳尼常真,看到艳尼身上已不知道挂了多少彩,一身的道袍却已是被鲜红的血液染成血红,也不知道是她自身的血还是旁人的,不过董懿却是时分佩服这个艳尼,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让自己尽量地不受伤,可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做到的,心中暗道:“这个艳尼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而此时艳尼知道自己在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看到带来的人差不多是伤亡殆尽,艳尼银牙暗咬,自己身上真气所剩已是不多,在这样下去自己可是会体力不支,当下暗暗想到:“这个可是要想法子!”待看到董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这个常真何时被如此的戏弄过,想起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当下猛提真气,身法提到极致,如同一只胡蝶一样在人群中穿梭,一双玉手将眼前的汉子尽数击毙,向着董懿掠去。
“艳尼可是想要在下性命?”董懿笑嘻嘻地说道,丝毫没有焦急的神色,身形却是不慢,向着身后疾退,常真却是被董懿的手下拦住,一道道的看来,直让已是疲倦的常真有些吃不消,“这人海战术可是个好办法,若是有劲弩协助,就是三大宗师那些老鬼想来也讨不了好吧!”董懿想到,且不提这一想法在后来有什么的作用,此时常真身形慢了下来,那些大汉看到常真如此,知道这个女人已是强弩之末,更是不要命地攻向常真。
常真闪开身后的一刀,却是被左肩砍来的一刀砍伤,肩头一片殷红,玉手一拍将一个大汉击飞,而此时的董懿已是动了起来,长剑若如同一道瀑布般倾泻而下,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艳尼攻去,而此时董懿的身影却是如同流星赶月般向着艳尼攻来,轻功之妙已是让人惊骇。
人未至,尖锐的破空之声已是传来,此时正是常真旧力方去新力未至之时,重重剑影如同水银泄地般汹涌而止,点点剑芒涌动恰如滔滔潮水涌至,凌厉的剑气带着一股奇异的寒劲向着常真涌来,常真猛一提功力,一身道袍却是如同涨大的气球般涨大,一双玉手拍出,“蓬!”劲气相接,两人周身卷起一阵劲气,将周围的人抛飞,常真脸上一阵红潮,却是接着这一击的余劲向后疾退,身形拔地而起,双脚在中人的脑袋上轻点,如同凌波微步般急骤,更是将数个妄图攻击她的汉子击毙,扬长消失在夜色中。
“董懿,你给记住,今日之仇他日一定百倍奉还!”声音在这里响起,可是董懿却是听到艳尼语气中的已是虚弱,显然方才一击已是让艳尼受了伤,而董懿也是不好受,接着后退之势将余劲卸去,胸口一窒,吐出一口血来,让汹涌的血气平复下来,董懿已是受伤,董懿暗道侥幸,方才一击若不是在艳尼真气消耗过半,更是旧力新力之间偷袭,想来董懿此时已是一缕亡魂,暗运功法,不多时便感觉到伤势好了大半,董懿一声厉喝,“给我一个不留!”说罢,展开剑势,向着残余的敌人杀去。
“是去报信吗?嘿嘿,这倒是越来越乱了!”一剑破开重重寒芒,然后是鲜血飞溅,谱写出一曲血与火的乐章。
惨叫声更是响彻扬州城的夜空,让诸天鬼神似是战栗起来。
而正在董懿他们拼杀的时候,此时的扬州衙门,却是热闹非凡,此时的管峰正穿着打隋皇朝的官服傲然立在庭前,管峰也是练武之人,虽已过而立之年不过是三流身手,可是此人仕途畅顺,这些年来位于扬州权力之颠自然让此人有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这样的气势不同于江湖中人的傲气也不同于军旅的杀伐之气,只是一种高位者的气势而已。
而在庭前列队的正是扬州的官兵,正是前线溃败下来的隋兵,被管峰所收拢,此时的他们神情肃穆,手中的兵刃在月色下闪烁着寒芒,虽然是天下不靖,可是扬州此时依旧太平,隋朝军队在外与义军作战,虽是缕有败绩,只是却是不能否认这些隋兵一身凛凛杀气,依稀有着当年杨广提剑渡江时那虎狼之势的风采。
而站在管峰身边的正是管峰的小妾新月,此时的新月穿着一身绸衣胜雪,头上带着玉簪,峨嵋如黛,樱唇点点,吐气如兰,举手投足间有这一股迷人的风采,让庭前的隋兵看得有些神不守舍,而管峰更是握着自己的小妾的玉手,不断地抚摸着,新月靠在管峰的身边,脸上染上一层胭脂。
“大人,是时候出发了!”新月如同琴音一样的声音在管峰的耳边响起,管峰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月亮,确定现在的时间,说道:“不忙,就让那些人在打多一会儿吧,十多几个毛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此等草菅人命的话语却是官场上的通例,新月笑道:“这倒也是!不过似乎会有人等得不耐烦吧!”管峰轻轻地抚着新月白皙的玉手,脸上满是陶醉的表情,“无妨,奔官不是答应了另外的人了吗?”听到管峰的话,新月淡淡一笑,自然是知道这另外的人自然是指傲雪,当日管峰与傲雪打成了协议,动用官府的力量帮助张三一统竹花帮,当然后来新月更是没有少在管峰耳边吹着枕边风。
“而且他不也是想要当那个渔翁吗?”管峰复又说道,眼中却是有一丝精光闪过,新月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不简单的人,他怕是早有割据一方的念头了吧,只是苦于手中实力不够,而且这扬州周边原是虎狼聚居之地,此时有个张三出来,正是管峰拉拢其势力之时,而且那个神秘的“妙手先生”定是武功通玄的前辈高人。“新月,你说这个妙手先生会是什么样的来历?”
新月当然知道此人的来历,说来却是臭名昭著的魔门中人,似乎更是有不少的野心,以前曾听宗门长老谈论过这个师兄,多是与自己那个未成谋面的师姐相提,长老多是惋惜师姐喜欢上这个武功低微的废物,魔门中人弱肉强食只是寻常之事,若非这个师兄不知所踪,想来倒是难以在宗门立足,不过新月却是发现这个师兄竟是与传言不符,一身武功赫然已是一流高手之列,虽是对战经验不足,可是那轻功还有功法之妙世所罕见,那内功竟是诡异多变,攻来的劲气更是含有诡异的破坏力。
新月不由得想起那日两人交手的情况,虽是知道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师兄,不过新月却是在以言语挑逗让师兄分心之时出手相攻,新月兵刃是两片薄如蝉翼的雪白刀刃,如同山巅初雪森寒,此乃是仿照天魔双刃铸造的利器,虽不比真正的天魔双刃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利器,可是在师兄诡异的内功下,竟是与自己的真气运行一致,天魔双刃的攻势竟是在他的手中更加的凌厉地展示在自己的面前。
此时的新月方知道这个师兄竟是可以改变真气路线,而且一身身法更是诡异,如此新月方才服气,想起这些,不过新月却是不提,口中说道:“大人不知,妾身又岂能知道?想来这个妙手先生也是江湖奇人,这些人也有几分古怪的脾性吧!”想来好笑,没有想到这个师兄竟是喜欢装神弄鬼,一会儿江湖神医,一会儿有神道貌岸然的神棍。
“应是如此!”管峰点头说道,抬头看向天边,此时天色已是不早,想象时辰已到,“待我回来再与夫人喝酒庆祝吧!”说罢伸手抚摸着新月的脸颊,新月脸上娇羞无限,盈盈地道:“妾身祝老爷旗开得胜!”管峰哈哈大笑,大手一挥,早有军卫带着士兵出发了。
夜,无眠。
扬州城中的火光如同烟花般绚烂,而此时贞贞正靠在傲雪的怀中,看着那些绚烂的火光,还有依稀可以听到的远处的惨叫声,贞贞脸色有些发白,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傲雪的衣服,而傲雪此时却是闭上了眼睛,仿佛沉睡了一样。
天上几朵云彩掩去月光,扬州城似是在一片的幽暗中,听着那些不断出来的惨叫声,贞贞害怕地将自己的小脸埋在傲雪的怀中,此时的她有些怨恨自己练武后异常敏锐的六识,方才的贞贞将六识运转起来,长生诀的无上妙处让贞贞的感觉异常的敏锐,她竟是可以听见不远处那连绵不绝的惨叫,竟似是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一样。
无论是否练武,贞贞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她所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此时的贞贞正浑身发抖,这时候一双温热的手按在自己的背后,已是温暖的暖流缓缓地流进自己的身体中,竟是带动了身体中的长生真气缓缓地流动起来,流动了傲雪的身上,又回到自己的身上,贞贞感到浑身舒服,似是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中一样,真气竟是精纯了许多,修为赫然提高了不少,而贞贞感到一只手正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秀发。
抬起头来看到傲雪正温柔地笑着,霎时间,贞贞感到心中一暖,却是没有看到傲雪眼中古怪的神色,“没想到,没想到竟是如此!”傲雪喃喃地说道,当日与新月过招的时候,虽是没有用尽全力,却是觉得自己的真气畅顺了许多,也精纯了许多,功力竟有增长,当时的傲雪并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而在方才,傲雪的真气竟是带动了贞贞的真气在两人间运转形成一个大周天,此时的傲雪竟是得出一个让人愕然的结论。
“这个《长生诀》竟是双修法门!”这《长生决》只有最后两幅图方能修炼出真气,而这真气也是阴阳二气,阴阳互济本事天地至理,道家又焉能不知?此时傲雪想来那时候看《大唐》时候正有寇徐二人互补真气修炼疗伤,正是阴阳互补,而这最正确的方法却是阴阳双修,那么……
若是寇徐两人知道正确的修炼方法,傲雪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了,而贞贞感受到傲雪身体在颤抖,抬头看去,却是看到傲雪满是冷汗,脸上有些苍白,不由得担心地问道:“少爷,你没有事吧?”傲雪勉强一笑,道:“没什么!”
两人无语。
幽幽地叹了口气,贞贞说道:“少爷,这个大家相互杀伐又是所为何事?”愕然地望着贞贞,没想到贞贞竟是会问这样的问题,沉默良久,傲雪说道:“或是想要生存吧,若不是有强横实力,这乱世中,你我都不过是猪狗般任人宰割,可知道天地不仁,既然不能寄希望于天,那就只能靠自己,这满手鲜血有何尝不是为世所逼迫?”
听到傲雪的话,贞贞幽幽地叹了口气,神色落寞,傲雪拍了拍贞贞的丰臀,让贞贞脸上染上一层胭脂,说道:“是时候到我们出场了,我们去吧!”
第六节 螳螂(1)
火光如炬,天上一丝的云彩将扬州城上的这一片月掩去,地上是一把把燃烧的火炬,将火炬下一个个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如同深渊中的猛兽一样。
寒光在火炬下闪烁着昏黄的光泽,竟似是凝结了的血液,纠结的肌肉握着寒光闪烁的钢刀,每一条青筋暴现的手臂都似是野兽的獠牙,择人而噬,锋芒,还有这些汉子眼中闪烁着的凶光,血红的瞳孔收缩着,竟是有股无形的杀气自从云霄。
这些满身凶气的汉子前面正式一身儒服的孟良崮,站在这些野兽般的大汉面前,孟良崮不似一个刀口舔血的江湖中人,而是一个手拿着圣贤之书妄图教化凶人的腐儒,而此时的孟良崮心中想着的并不是圣贤之言,而是赤裸裸的欲望,这些满身是凶气的家伙也不过是被自己赤裸裸的许诺而惹出一身的凶气,“这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依然!”孟良崮不由得冷笑。
虽然心下还是有些不安,可是想起不久之后便可以成为竹花帮的帮主,扬州也成为自己的地盘,而那个竹林大会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孟良崮仿佛可以听见那些帮众在呼唤着自己的情景,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心头的那一丝的不安也被烟消云散。
而此时走在孟良崮身后的正是马大良,看到孟良崮脸上兴奋而狰狞的神色,心中已是明白此时孟良崮心中所想,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冷笑。
朱门前,一道大力传来,然后大门便被踢飞,大门在半空破碎,破碎的木屑如同雨点般洒下。
满身凶气的大汉如同饿狼般向着这个庄园涌入,冰冷的锋刃闪烁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芒。
这是一个很大的庄园,此时大门已破,而门内却是一把把的火炬将整个庄园的庭院照得通明,而此时一声声惨叫声传来,血光飞溅,待惨叫声停了下来,此时这些大汉方才发现庭院中已是众多拿着砍刀的大汉,刀锋上犹有鲜红的血珠在滚动,一滴滴地落在黑色的泥土上,湿润了泥土。
这些闯入的大汉满眼是凶光地与这些大汉对视,两股强横的杀气便在这个庭院中卷起一阵惨烈的风,将庭院中犹自开着的白花飘飞满天,只是在这满天花雨下却是一触即发的血腥。
越众而出,孟良崮的身影出现在前方,身后正是马大良,看到庄园中的人已是亮出了兵刃,孟良崮毫无紧张的感觉,目光落在那些大汉身前的二人身上,其中一个并无多大的注意,而另外一个一身僧袍,手中拿着的一块巨大的禅杖,样貌凶恶,仿佛是佛经中震慑群魔的金刚罗汉一样,孟良崮目光猛然收缩,凝声说道:“可是恶僧法难?”
法难点点头,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儒服的男子,浑身有着一股浓浓的书卷味,不似是江湖草莽却是一个秀才一样,恶僧的声音深沉沙哑,竟似是轰雷一样,“孟良崮?”
看到自己不被重视,赵之心中暗怒,眼中流露出一阵凶光,恨声说道:“孟良崮你的诡计已被识穿,乖乖地束手就擒,爷爷我留你一条性命”
“哈哈哈哈~”孟良崮哈哈大笑,竟似是听到好笑的事情一样,待笑声完后却是恨声说道:“赵之,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一切都已被识破了吗?这一些不过在我的掌握中而已!”说罢,一挥手,身后的手下便如同饿狼般冲向赵之众人。
顿时两帮人马在这个庄园中如同两股洪流般冲撞在一起。
拔刀,刀芒如霜,孟良崮的兵器是一把厚背大刀,刀身赤红,是以精钢打造,锋利异常,一刀向着恶僧砍下,法难举杖相挡,禅杖翻飞,凛凛有着破空之声传来,孟良崮虎口一麻,却是被法难的禅杖震得几乎兵器脱手,心中不由得暗道:“这个法难可是名不虚传!”
当下打起精神来,一套家传刀法裂芒十八式虎虎生风地使出,这套刀法是当年孟良崮先祖得蒙一个异人所授,刀势刚猛,有金戈轰鸣之声,配合着家传内功裂芒真劲,却是有着炎炎火劲传出,每一刀都仿佛是咆哮的熔岩,让空气一阵的炽热,此功法却是沙场杀伐所用,每一刀都有风雷之声,更是有着浓浓血腥的惨烈。
“好刀法!”法难大喝一声,浑身真气运转,那一根禅杖却是如同金刚棒一样有着万钧之力,而在旁边的赵之却是为孟良崮竟是有着此等身手吃惊不已,法难的武功走向沉稳,每一杖都是有着雷霆之色,步法却是简单而快捷,每每将孟良崮的刀锋避开,而孟良崮的倒是却很是惨烈异常,仿佛竟有着沙场征战之感,在真气灌注下,每一刀都有刺痛的热风袭来。
两人斗在一处,孟良崮刀势一边,横刀直掠,猛然砍向法难的咽喉,法难举杖隔挡,却是被孟良崮一个挥刀上撩,直砍法难下阴,口中却是舌绽春雷:“兄弟们,给我杀!杀了他们,你们就荣华富贵一声无忧!”此刻这等欲望正是刺激这些大汉最好的方法,孟良崮的手下更是红着眼睛,向着敌人砍去。
法难一杖将一个大汉击毙,却是被孟良崮趁机后退,此时的孟良崮已是疲倦不已,这个法难的武功本是在孟良崮之上,此刻若不是家传武功只有一番精妙之处,孟良崮早已败亡,法难一声喝道:“哪里走!给我纳命来!”身形猛然拔起,一杖向着孟良崮劈来,却是杖使刀招,正是力劈华山。
但听到呼呼风声传来,竟是有着风雷之声,孟良崮躲避不开,却是单手一抓,将一个大汉抓到身前,挡住了这雷霆一杖,当下脑浆迸裂,一声惨叫,孟良崮一刀看在禅杖上,并非攻敌,而是借力飞身后退。
“无知之徒,哪里走?”法难大喝一声,脚下踩着奇异的步伐,似缓实快地向着孟良崮攻来,那一条禅杖每一击都会击毙数条生命,端地是威风凛凛,而孟良崮却是在那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下咬紧牙关死守。
“大哥,我来帮你!”旁边一个大汉大吼一声,却是马大良,手上的是一把大刀,此时正是一刀向着法难身后砍去,法难回身一击,将马大良震开,而此时孟良崮已是欺身上前,与马大良一起攻向法难,两人所用皆是裂芒刀法,却是孟良崮将之传授给马大良,两人有金兰之义,况且两人相处日久,已是有默契,这两人对敌更非首次,一下子竟是将法难的攻势挡了下来。
“少爷,你说他们谁会赢?”说话的是贞贞,此时的傲雪却是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神态悠闲地靠在贞贞的身上,贞贞的一双纤纤玉手正在傲雪的肩头上捏着,看着自己的少爷这副样子,贞贞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人家在下面打得冬雷阵阵的,少爷却是像是看大戏一样,也不知道傲雪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包瓜子出来,瓜子壳向下扔着,却是像是暗器一样,打在下方的大汉身上,总会让人晕倒。
“那个孟良崮的刀法还是不错的,不过好像刀法的精妙之处丝毫不能展现出来,真是可惜了这套刀法!”摇着头,傲雪叹息道,脸上满是惋惜的神色,看着孟良崮与马大良两人与法难都在一处,很多的杀招竟是生生的浪费掉了,这让傲雪惋惜不已,心中想到:“不知道创出这套刀法的人是何人?”
看了良久,傲雪摇摇头,目光投向另外一处,没有想到竟是让傲雪看到熟人,“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竟会在这里,可真是让人以外啊!”口中这么说着,语气中却是有着幸灾乐祸,一旁的贞贞顺着傲雪的目光望去,看到两个使刀的少年,两人都是一身粗麻衣饰打扮,其中一个却是样貌清秀,浑身有股奇异的气质,而另一个却是矮了少许,满脸男儿彪悍的神色,贞贞问道:“少爷认识他们,他们的武功……好烂!”想了想,贞贞才说出这么一个评语来。
傲雪好笑地看着贞贞,没有想到贞贞竟是给了这么个评语,不过贞贞练武也有些日子了,在傲雪的调教下,更加上《长生诀》的神妙之处,让贞贞的武功已是不凡,短短时日已是二流的水准,此时的贞贞的眼光很不错,自然看出两人武功如何。“这两人可是大人物!”傲雪说道,心中没有说出来的却是,不过是未来的,不过如果没有什么惊世奇遇已是不可能了。
此两人正是寇仲与徐子陵两人,此时的两人不知道为何竟是成为了赵之的手下,两人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钢刀,用的正是傲雪交给两人的武功秘笈,当日傲雪看到这个秘笈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而此时两人所使出的刀法更是粗糙,武功更是似是而非,两人身上已是多处挂彩,一身的鲜血已是将两人的衣裳染红。
“仲少,你还好吧?”说话的是徐子陵,若非两人生活数年,彼此间默契无比,此刻两人早已倒下,徐子陵的语气急切,可是却是虚弱无比,显然是失血过多的情况,“陵少还死不了!”寇仲说道,一刀将来人攻来的一刀隔开,气喘吁吁地说道,“真是可恨,明明有秘笈可是却是练得这么样,那个妙手先生那个明明是说我们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奇才,可是练来练去却是毫无效果!”“仲少不要放弃!你不是说我们一定会出人头地的麻?”徐子陵说道,一旁的寇仲却是苦笑,两人身上已不知道有多少的伤口,却是没有疼痛的感觉,身上已是麻木,“若是今天不死在这里,我寇仲发誓一定要干他娘的一番大事出来!”
复又苦笑道:“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硬拉着陵少加入赵老大他们,现在陵少也不用陪我送死了!”徐子陵苦笑道:“现在说什么也迟了,一世人两兄弟是在一处也好作伴!”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抵挡着攻来的刀招,已是虚弱无比。
其实两人已过了练武的最佳年岁,寻常人本是孩童时候已是修炼,而两人此时骨骼已是长成,而且所练功法也不过是普通的货色,哪里有原本《长生诀》的神妙,而且傲雪更是在两人潜意识中下了禁锢,让两人的天赋无从发挥出来,此时的情况可谓正常。
而贞贞看到两人兄弟之情,不由地感动道:“少爷,他们倒也让人感动!”傲雪却是撇撇嘴说道:“这个可是他们来送死的,可不能怪别人,而且我们也管不了他们!”心中想到:“不知道他们的兄弟情若是遇到慈航的尼姑是否还是如此呢?”
此时战况已是改变,恶僧法难不愧是成名高手,此时马大良已是被法难一腿踢飞,只剩下孟良崮苦苦支撑,法难心中倒是敬佩这个孟良崮是条汉字,喝道:“若是投降,可饶你不死!”
“呸!”孟良崮一刀劈去,却是说道:“今天,我孟某定要将你们砍于此地!”“好!”法难大喝道,手下好不松懈,向着孟良崮攻来,不多时,孟良崮已是支撑不下,被法难飞起一脚踢飞。
傲雪拍拍贞贞的小手,说道:“贞贞,你练武已有时日,你也下去练练手吧!”傲雪说道,看到贞贞脸上有着犹豫之色,傲雪当下沉下脸说道:“贞贞!”看到傲雪脸上不悦之色,“贞贞不听少爷的话了?”贞贞心下一惊,可是知道侍女违背主人的意思可是有什么后果,不由得颤声说道:“少爷贞贞知错了!”傲雪的手伸进了贞贞的衣襟中,让贞贞脸上一红,傲雪说道:“实战可是武道提升的必要,贞贞,你切莫心软,少爷我在这里看着你!”说罢,轻轻地抚摸着贞贞的脸颊,抚慰着贞贞“而且少爷以后说不得会有什么危险,贞贞练好武功也好保护好自己!”
贞贞没想到傲雪竟是关心自己,心中竟是有种甜蜜的感觉,想到以后少爷会有危险,贞贞竟是有些焦急,说道:“少爷,贞贞一定会练好武功的!”此时的贞贞也不知道傲雪到底在自己的心中有着怎么样的地位。
待傲雪交代了贞贞一些事项后,贞贞便是在红着脸让傲雪为自己带上面纱,贞贞一声娇呼,轻功一展,如同仙女般向着场中落下。
第六节 黄雀(2)
一身白衣飘飘,飘飞的衣袂让贞贞像是落凡的仙子般,天上一丝乌云掩去月色,只是在朦胧的火光下,从天飘飘落下的贞贞,脸上蒙着面纱,只是依稀可以看到红艳艳的樱唇,还有一双点水眸子如同一泓秋水般动人,婀娜的身姿让场中打斗的人几乎以为看到了凌波仙子一般。
只是贞贞的一双小手伸向腰间,只听到“铮!”的一声金属之声传来,剑光闪过,赫然是一把闪烁着寒芒的软剑,在长生真气的灌注下,剑身闪烁着流光,娇呼一声,剑光化作万千雨点向着场中的大汉射去,只听到一生生的惨叫,贞贞身旁的大汉已是挂彩,只是贞贞生性温柔,而且更是初次对敌,手下只是伤人。
贞贞的脚尖似是不点地般,天魔迷踪的步法竟是让贞贞如同舞动的蝴蝶般在花丛中舞蹈,那些大汉竟是没有办法碰到贞贞,剑尖一抖,弱水三剑之一的柔水便如同潮水般使出来,弱水三剑傲雪也只是习得两剑,不过傲雪倒是都传授了给贞贞,此时正是柔水剑,水势至柔,却是绵亘不绝,剑势如同重重波浪般向着身边的大汉涌去,只是这柔水剑却是守势,虽是滴水不漏却是凌厉不足。
虽是如此,可是看在那些大汉的眼中却是心胆俱寒,只看到一朵朵的血花如同黑夜的烟火般绽放,耳边是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这一声声的惨叫声让这些汉子将眼前的女子当成了夜叉恶女,虽是看到并没有取人性命,可是这些汉子却是认定这个女子心肠歹毒要好好地折磨他们,如此想来,这些汉字的一腔凶性便爆发出来,狠狠地攻向贞贞。
“啊!”贞贞一声娇呼,却是险险地躲开了一刀攻向自己敏感部位的汉子,心下微乱,手上的剑招也是一窒,若不是步法精妙贞贞已是受伤,贞贞的武功虽已是不错,奈何初次对敌,此时心中已是慌乱,这手上的剑招已是凌乱,纵是柔水剑守势绵长,贞贞也是有些吃不消,额上已是微微见汗。
“他娘的,原来是个雏的,大伙儿一块儿上去干掉她!”也不知道是那一个汉子看出了贞贞武功虽是不错却是毫无经验可言,大声吼道,当下这些汉子不由得附和道,这些汉子有的是赵之一方,也有孟良崮一方,本是厮杀却是被贞贞刺杀,此时看到贞贞武功却是联手攻向贞贞,口中粗言秽语全都出来,更有的在问候着贞贞的女性亲人,直让贞贞脸上一片羞恼,剑上也不由得重了几分,刺得这些大汉身上鲜血淋漓,大声惨叫。
此时贞贞身后一个大汉向着贞贞的胸口看来,却是将自己浑身要害暴露出来,这个汉子本事一个小头领,武功已是二流,经验更是老辣,此时却是拼命的打发,贞贞看到此人向着自己的敏感部位攻来,惊呼一声,便闪过,不妨身后一个汉子迎头看来,贞贞一剑刺破此人手腕,却是被原先的汉子拦腰砍向下阴,此时闪避已是不及,贞贞不由得吓得小脸煞白。
只是那想象中的刀锋却是没有落下,贞贞只听到“嗤!”的一声破空之声,待细看却是发现那个汉子已是倒下,胸口处正有一个小洞,正汩汩地流出血来,眼中满是狰狞而不敢置信的表情,这个汉子至死也不知道是何人所杀死自己。
“平心静气!你平时所练的武功都练到了狗的身上了?”贞贞的耳边蓦然间响起一阵严厉的声音却是傲雪的声音,贞贞不由得感到一阵暖意,心中想到自己的少爷还是对自己很好的,当下收拾心情,心神浸入少爷所说的无悲无喜的境地中,脚下踏着天魔迷踪的步法,手中的长剑猛然一抖,一阵剑鸣传来,剑势猛然展开。
此时的贞贞一脸肃静,长生真气在身体中飞速地运转着,经过与傲雪的合体,贞贞的真气已是不同,更是精纯,而贞贞也沉浸在柔水剑的剑法中,傲雪曾经很多次地与贞贞说过这心境,在魔神殿中,傲雪经过六道轮回,这精神上的修为已是不俗,无悲无喜如同虚空夜月般映照众生,正是傲雪当时所领悟,众生轮回万千载,唯有那一轮孤月独照苍穹,只是贞贞却是一直无法领悟此刻的贞贞却是因为心中害怕,心神沉浸到了那柔水剑的剑势中。
剑者,心也,心神沉浸在剑势中的贞贞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出剑,每一剑都不过是心中灵光一闪而已,只是贞贞却是契合了傲雪所言的心惊,此刻无悲无喜,那柔水剑的精妙之处便展现出来。
剑势如同万千重重波浪般涌来,竞仿佛有着怒海狂涛的咆哮声传来,配合着长生真气,竟是在真气的带动下,周围的空气形成重重波浪涌至,一浪接着一浪,绵延不绝,其中更是有着森寒剑气刺来,以奇异的角度向着这些大汉攻来,只见漫漫剑光,赫然是重重巨浪。
一声声的惨叫传来,不知不觉,柔水剑势竟是从守势变成了攻势,剑招更是凌厉,而贞贞此时却是无悲无喜,竟是不知道旁人的惨叫,仿佛是在独自练剑一样,一剑剑地刺出,一朵朵的血花涌现,竟是将一条条的生命收割,那些汉子心中已是吓破了胆,竟是纷纷走避。
这让傲雪看得捧腹不已,没有想到贞贞竟是又有所突破,心中暗叹:“看来贞贞的领悟力还是很好的!”
而此时贞贞已是醒过来,看到自己周围满是尸体,不由得吓得脸色煞白,只是在傲雪的安慰下才恢复过来,而此时徐子陵与寇仲已是支撑不住,想来他们的内功微弱,不过是会几招二流的刀招,支撑到现在已是不已,但见一刀向着寇仲看来,寇仲此时身上已是鲜血淋漓,竟是无礼抵挡,眼见就要毙命,不想却是一道剑光将那个汉子手中的大刀挑飞,寇仲只感到身上一阵力道传来,竟是身不由己地被抛飞出去,落在一个角落中。
此时寇仲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寇仲此时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脸上蒙着一层面纱,竟似是踏着舞步的凌波仙子般,让寇仲不由得心魂俱醉,心中想到:“这个婆娘莫不是观音大士不成?”想来寇仲此时不过是隔小混混,语气中自然粗鄙,心中一动却是醒悟过来,暗骂自己,现在徐子陵还是在危险中,不由得焦急地大喊道:“观音大士,求求你救救子陵!”说罢竟是跪了下来。
贞贞剑尖一抖,将子陵也是挑飞,落在寇仲的身边,徐子陵痛呼一声,看到寇仲,两人靠在一起,看着白衣的贞贞却是不由得想到:“若不是观音大士救助,我们小命可是不保!”一时间唏嘘不已。
而此时的傲雪却是为着两人的好运道感叹不已,“还真是命大啊!”想罢,看了看夜色,不由得皱眉道:“应是这个时候了吧!”随着傲雪的六识运转来去,傲雪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此时,孟良崮与马大良两人已是在法难的禅杖下苦苦支撑,似是下一刻就会被击杀,就在这时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孟良崮脸上不由得一喜,奋力地将身上的真气贯注在刀身中,蓦然发出一股炽热的炎劲,将发难逼退,带着马大良后退到,早有手下为着自己的面前。
调息着,孟良崮的脸上服现出一丝得以的笑容,而法难的脸上却是如同天上的乌云一样阴沉,此时的法难在六识的感应下已是听到有着脚步声传来,而看到孟良崮的表情,赫然不是自己的援兵,“可是在艳尼他们?我想你不用再等他们了!”孟良崮说道,而法难的脸上却是变得很难看,此时的他沉声问道:“你对他们怎样了?”
此时一声惨叫,却是赵之被一箭射在小腿上,此时庄园的屋顶上竟然冒出数十个手持硬弩的弓箭手,对着赵之众人,这些人都是从官府中着来的人,也是孟良崮的秘密武器。
孟良崮却是不答,却是说道:“你们还是投降吧,我的人很快就会到来,或者我会留你们一条性命!”此时的赵之一脸阴沉,粗暴地说道:“你以为呢这样就赢了吗?”一旁的法难不由得皱着眉头,对这个赵之有种有些鄙视,而孟良崮看到赵之的情形却是笑了,只是下一刻,孟良崮却是笑不出来了,他感到自己的心口一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是赵之无限开心的笑容。
“大良,你……”看着孟良崮眼中不敢相信的表情,马大良却是神色平静地松开了插在孟良崮身上的大刀的手,淡淡地说道:“大哥,这么多年了,我很感激你的照顾,不过兄弟我总要为自己做好打算吧!”“是这样吗?”孟良崮低着头,脸上沉静似水,根本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只是将身上的大刀抽了出来,鲜血霎时间狂涌而出,捂住自己的伤口,孟良崮却是仰天狂笑,最后竟是笑出了眼泪出来,“兄弟也不过如此!金兰之言犹在耳边,也不过是……哈哈哈~”
凄楚的声音在中人的耳边响起,众人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的变故,可是从孟良崮的眼中看到的绝望却是让这些人不由得黯然,兄弟金兰之言,竟不过是一腔虚言,“大良,你可知道我的人马已是将赵之的地盘都接收了……也与我合作,已是到了门外扬州不过唾手可……咳咳!”说罢竟是吐出一口血来,只是孟良崮的眼光却是慢慢地黯淡下去,只是眼中的怨毒却是狠狠地盯着马大良,“当年金兰之言,若是有违当是……万箭穿心而死,我等……等着你……”
随着孟良崮的倒下,众人没有想到眼前的枭雄竟是如此地境地,法难叹了口气,眼中有些黯然,只是剩下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法难大声吼道,声如洪钟,却是真气贯注在其中,隐隐有着轰雷之声,“你们头领已死,放下武器投降!”
随着这些汉子放下手中的兵刃,赵之众人方才放下心来,此时赵之已是将脚上的箭镞拔了出来,想到此时胜利已是在自己的手中,不由得心花怒放。
“少爷!”贞贞有些黯淡地唤着自己的少爷,傲雪目光有些冷漠地望着场中的事情,回过头目光却是已是柔和,似是知道贞贞想说的话,微微笑道:“世界就是这么残酷的!”当下却是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贞贞有些黯然,没有想到金兰兄弟也不过是如此,只是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有多少的兄弟金兰结义可以同生赴死,也有多少如,马大良般兄弟相残?
“陵少,我们走吧,好像有些不对路!”寇仲说道,此时两人捡了小命,心中暗道侥幸,只是场中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人黯然,当下徐子陵点点头,两人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在一个狗洞中爬了出去。
“放下你们的弓箭!”法难大声吼道,却是发现这些人依旧没有动作,这时候一阵笑声传来,门口出现的赫然是身穿官服的管峰与张三,身后是一队队的官兵,管峰说道:“大胆贼人,竟然在扬州城中行凶,还不快快投降受缚!”
官府!众人心中不由得一惊,自古民不与官斗,虽是现在天下不靖,可是现在扬州依旧是隋朝的地盘,此时这些大汉心中已是胆怯,而法难与赵之的心中却是涌起了一个念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有想到自己竟是做了这个黄雀,同时也明白了孟良崮口中那个合作的势力是什么了,竟然是官府,现在孟良崮已死,只是那个张三却是在此,难道……
法难的心中浮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此时,管峰却是不耐烦了,“不思好歹!”猛地挥了挥手,一声声的惨叫声不断地响起,这个庄园中的大汉竟是被那些箭镞活活地射死,法难见情势不好,禅杖将射来的箭镞扫开,一个身形拔起,却是如同一只大鸟一样向着远处掠取,只是只听到“嗤!”的一声,法难心中一惊,身后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此时的法难所处空中,一口真气无从换气,更是经过方才的一连串打斗,真气已是消耗大半,只感到后背一麻,却是一道指劲凌空射来,一股奇异的劲气侵入经脉中,让法难竟是动弹不得,法难便重重地摔在地上。
此时早有人将法难缚起,此时那些大汉已是死伤无数,剩下的都被缚起,张三来到法难的身前,拱了手,说道:“可是铁骑会的护法法难?”
法难冷冷地望着张三,并不说话,张三微微一笑,说道:“可是在想扬州城外的人?呵呵,此时他们已是到了阎王踮报道了!”“你杀光了他们?铁骑会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张三只是微微一笑,却是走到一旁。
管峰看着浑身满是箭镞的像是马蜂窝一样的马大良,神色蓦然,张三走到管峰身边说道:“大人可是在想着这个人的下场?”点点头,管峰说道:“这倒是报应不爽!”“他倒是应了他的誓言啊!”两人沉默良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良久,管峰说道:“孟良崮还有个兄弟董懿,是否需要官府抓他回来?”
张三摇摇头,脸上服现出古怪的神色,说道:“这倒是不用了,这个董懿……”却是没有说下去,一旁的管峰已是知道这个董懿或许已是死了,当下也不说话,说道:“本官想你们也需要接受这些人的地盘吧,代本官向令师问好!”
张三点点头,恭送管峰离去,张三抬头,看到傲雪此时正向着他点头,然后便是搂着贞贞,展开轻功离开了此地,此时候,一阵月色洒下,让这个修罗般的血腥有着一层迷离的光华。
第七节 余波(1)
一夜之间,扬州城中的居民发现扬州的势力竟是重新洗牌,原本竹花帮高层集体挂掉后的三大势力竟是只剩下张三,此时官府已是发出了公告,张贴出来告示百姓,一夜间,孟良崮已是身死,而赵之却是被官府以危害治安的罪名逮捕入狱,霎时间,三大势力已去三分之二,只剩下张三,而扬州的居民已是知道,从此扬州将是这个张三的地盘。
“鲁叔,告示上是如何说的?”说话的是宋玉华,此时的她正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衣裳,长长的头发束在身后,身边正是他的弟弟宋师道,此时三人正坐在扬州最大酒楼上。
“官府已是说明,昨夜赵之与孟良崮在扬州城中火拼,孟良崮已是被手下兄弟马大良刺死,而赵之他们却是落入了官府的手中!”宋鲁说道,此时他的目光落在宋师道的身上,说道:“师道,你有什么看法?”
宋师道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官府插手竹花帮的事务很蹊跷,官府不是很少插手这个江湖中的事务的吗?似乎是张三他们与官府有关联吧!”宋鲁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线眼探子已是回报昨夜情况,张三正是与扬州知府一同出现,看来官府此次是站在了张三的身边!”
“鲁叔,但是官府为什么会站在张三的一方,赵之已是得到了铁骑会的援助,为何官府会帮主铁骑会?”宋师道问道,一旁的宋玉华说道:“应该是官府觉得与张三合作有利可图,而且张三的实力也不错!”
宋鲁点点头,微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女,此两人皆是宋家此一代的精英,师道虽是还年少,可是心地却是仁厚,武功也是很不错,只是欠缺了江湖经验而已,假以时日,定有一番作为,宋鲁微微笑着,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宋玉华身上,玉华的气质很文静,此时的她像是空谷幽兰般宁静,让人有种悠远的感觉,可是无论武功还是智力都是上上之选,只是可惜了是女儿自身。
“可是张三的实力能够强过铁骑会吗?”宋师道问道:“这个铁骑会在江南可是有着有明显的声名,而帮助任少名更是在江南中只败在爹爹的手下,其他更是从无败绩,这个张三有能力强过铁骑会?”
宋玉华微微一笑,却是自有一番宁静的美态,让宋师道微微一呆,只听到宋玉华说道:“小弟,这个情报可是很重要的!前日巨鲸帮的副帮主朴天志可是被人刺杀重伤不得不退出扬州,而且昨夜恶僧法难可是掉了数十人的精干来到扬州,却是被人杀死在扬州郊外,这些都不是孟良崮做的,而赵之也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张三了!”
宋鲁点点头,说道:“玉华说得很对,这个张三的身后正是那个‘妙手先生’,而且昨夜更是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谁看不出那个女子的目的,可是很明显是个初手,而且这个‘妙手先生’似乎与这个女子有关系!”
“鲁叔是说那个卫贞贞?”宋玉华说道,她倒是记得那个满是温柔的神色的女子,倒是在与傲雪相见的时候见过一面,是傲雪的侍女,宋玉华皱了皱眉头说道:“鲁叔是说这个女子是那个卫贞贞?”
宋鲁点点头说道:“这个妙手先生与那个名为傲雪的少年的关系可谓不浅,这个卫贞贞应是丁当送给妙手先生的侍女!”这时候一旁的宋师道说道:“如此说来,鲁叔,那么那个傲雪就是那个妙手先生?”傲雪曾经与卫贞贞一同出现过,而且傲雪也是承认这个卫贞贞就是他的侍女,如此说来,这个傲雪就是这个妙手先生了,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会从一个女人身上发现这个妙手先生的真正面目,不由得有些唏嘘。
“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精妙的易容术!”宋师道唏嘘不已,这时候宋鲁却是说道:“师道,可知道这个世间奇人异士无数,有很多更是隐世高人,就是三大宗师也要望其项背,师道行走江湖需要谨慎!”宋师道点点头说道:“是,多谢鲁叔教诲!”
“鲁叔,可有查出这个傲雪的来历?”宋玉华轻启樱唇,声音柔柔的问道,宋鲁却是摇摇头,说道:“这个少年的来历一点也查不出来,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不过向来他有一身如斯精妙的医术,虽是没有看见过他的武功,不过想来应是在你们两人之上。”
“也不知道是何人教导出这样的弟子?”宋鲁复又感叹道,“此子非是池中物,师道需要好好结交此人!”宋师道点点头,说道:“傲兄弟虽是比我还小,可是却是气质非凡,为人更是豪爽,师道早已有深交的心了!”
点点头,宋鲁捋着银须,心中想到了那个不知道所踪的董懿,不知道此人在何处,想着宋鲁喃喃自语道:“应是与他好好谈谈了!”
扬州东市,此处正是扬州百姓居住之处,原本名震扬州城的“推山手”石龙的武官道场皆在此处,原本道场与武官总是人流熙熙,那些慕名而来的人都会在这里,缴纳了会费后,多是被石龙的徒弟手下,只是在石龙遇刺受伤后,武官已是门可罗雀,众人皆想石龙虽是被治愈,只是这一身的武功已是付诸流水,这些人本事冲着石龙的扬州第一高手的名衔而来,此时石龙已是普通人一个,这些人也就散了。
而与石龙的武馆道场冷清的场面相比,东市的一间武馆却是热闹非凡,原本那些到石龙武馆拜师的人都来到这里,这间武馆名为“精武”,武馆原是石龙所有,只是后来石龙重伤,而治愈石龙的妙手先生便收下了这间武馆作为诊费。
武馆是一间小庄园的模样,门上横匾上书的正是“精武”两个横楷大字,字体飘逸优美,笔划纵横间竟是有着一股苍劲的气息投来,隐隐竟是有着杀伐之气,笔划衔接间却是从无人见过的字体,让人不由得大奇,更是惊讶于此两字竟是有着飘逸与苍劲的感觉并存。
此两字正是傲雪所书,傲雪小时候倒是在父母的强迫下上过书法课,这个正是“颜筋柳体”,此时正是隋末,又有何人认识?而傲雪修炼功法后,竟是发现自己所书字体竟是会随着自己真气的改变有着独特的气势,此二字正是傲雪想起“精武门”故事时候所写,傲雪想到:这个精武门可谓是发扬国粹,其中的陈真更是民族英雄,当时的傲雪便是对其崇敬不已,此时傲雪正是想要利用此间武官扩大宗门实力,虽是有着私心,不过傲雪却是心道:“我叫他们武功便是他们的师父,向来为我做事也是天经地义的,而且这样也是发扬国粹,以后倒是可以让他们到矮子岛上三光一会!”
而这间精武武官很快便在扬州出名了,武官开业的时候,扬州知府管峰穿着一身官府到临,在鞭炮的轰鸣声中,样貌平凡,可是气质却是奇异的妙手先生穿着一身青袍为他的这间武馆开业,而他的身后正是贞贞,穿着一身白衣的贞贞貌美如花,此时正盈盈地立在傲雪的身后,很温柔地望着傲雪的身影,眼中是一抹连她也没有察觉到的柔情。
而再后便是张三九人,正是傲雪的徒弟,有知道情况的人知道九人中穿着一身青色长裳的正是竹花帮的张三,虽是竹林大会还没有召开,可是明眼人都已是知道这个张三已是铁定成为竹花帮的帮主,扬州城已是成为此人的地盘,而此人却是这个妙手先生的徒弟,而且更是有人知道这个张三本是一个九流的小角色,可是不过月余却已是武功大进,如此传来,这个妙手先生的武功已是被传得出神入化,更兼此人治好了石龙的内伤,在一些内行的人的解释下,妙手先生更是取代了石龙,成为了扬州第一高手。
如此,前来拜师的人便是如同过江之鲫,而这个妙手先生却是并不打理武馆,武馆的事务却是都叫给了他的徒弟两人,其中一人却是一个身材并不高大,浑身黝黑的男子,年龄倒是看不出,络腮胡子,旁人不知道的却是此人却是只有十九岁,比起傲雪更是年长了数岁,此人名为刘华,所使的是一把钢刀,而另外一个人却是一身白衣飘飘,样貌白皙的少年郎,年龄不过十八九,长得眉清目秀,名字旁人并不知道,只是师兄弟间皆是称呼其为“玻璃王”,旁人不知道玻璃为何物,不过主人也是如此要求,这个名号也变这么传遍了扬州。
初时,前来拜师的人对两人并不信服,想来二人如斯的年轻,武功又有多高?只是待到刘华脸色不耐,拔出长刀,在精武武馆前耍出了一套刀法,但见寒芒闪烁,凛冽的寒气让众人感到脸上发疼,眼前只是一片刀光如同层峦叠嶂般,正是柔水剑法,傲雪已是将柔水与激水二剑传授给张三等人,而张三等人却是喜欢将这些剑法改得面目全非,而刘华更是将两剑凑成了一套剑法,虽是乱七八糟的,却是有了几许的心得,而他们的这番动作却是傲雪的一句话:“最好的武功就是最适合的自己的武功!”
如此精武武馆声名大振,那些想要学武的人纷纷来到,而武馆而会收取不等的费用,主要是官家子弟或是豪门大少,至于寒门中人却是根据这些人的筋骨收录,多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郎,这让精武武馆的口碑很好,而取自权贵子弟的收费已是武馆的一笔大收入,当然这让武馆的主事人玻璃王笑得合不拢嘴,在张三等人当中,玻璃王是一个财迷已是共识了,这是来源于小时候困苦的日子。
而傲雪却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却是很悠闲,每天黄昏的时分还有清晨的时分都会在扬州郊区免费诊治,只是傲雪的身后多了一个白衣飘飘的美丽女子,虽是不过十六年华,可是脸上却是总浮现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感到这个女子的温柔,与她的美丽相比,那一抹的温柔更加让人心动,而这个女子总是会在妙手先生身后,或是给他端水或是轻轻地给他擦汗,嘴角上淡淡的弧线让人感受到那一抹温柔,似是母亲对着自己的儿子,也似是妻子对着亲人,总让人心动的是香汗淋漓中那一抹浅浅的微笑。
而傲雪倒是习惯了贞贞的存在,很自然地傲雪会轻轻地将贞贞额前的乱发拨弄,让后看着阵阵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神色,脸上是淡淡的红霞,美丽的容颜上香汗淋漓,却是有一种让人感到安宁的感觉,暖暖的,在傲雪的胸臆间流动。
夕阳西下,余晖脉脉,两人的亲昵动作让旁人感到很和谐,那是一种温情,傲雪不知道的是,旁人看来,此时的阵阵脸上的那抹温柔却是如斯的动人,如同冬日的日光一样,暖暖地流淌在胸臆间。
而就在傲雪两人都沉浸在这一抹的温馨中,两声少年的轻呼传来,打断了两人的亲昵,“观音大士,原来你在这里!”傲雪皱了皱眉头,心中感到一些不耐,转过身去,却是诧异地看到了两个身影。
窛仲与徐子陵!
如同不散的阴魂一样!傲雪此时在心中狠狠的想到。
第七节 双龙(2)
“观音大士,原来你在这里!”两声惊呼传来,傲雪与贞贞回过头来,却是看到了窛仲与徐子陵,此时的两人身上衣着褴褛,头脸上满师污秽,头发却是像是鸡窝一样,依稀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颜色,此时的两人正与乞丐毫无二致。
阵阵诧异地看着这两个小乞丐,疑惑了很久,看到贞贞疑惑的神色,窛仲已是说道:“观音大士,你忘记我们了,就在那晚的那个院子里,若不是观音大士打救,我与子陵已经成为等着投胎的小鬼了!”而一旁的徐子陵却是连连点头,一双眼睛却是盯着贞贞看。
傲雪看着两人的表现,心中不知奥为什么竟是升起一丝的怒意,竟是发觉这两个小子竟是如此的讨厌,“阴魂不散的家伙!”傲雪心中想到:“是不是要宰掉这两个小鬼!”却是没想到此时的他比起这两个人还要小吧!原本是以为这两个家伙已是被射杀了,没有想到竟是会出现在这里,当日,院子中的出了恶僧法难还有赵之,余者皆是丧生在利箭之下,后来赵之已是被官府处死,而恶僧此时正被囚禁。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傲雪感叹道。
这时候贞贞也想起了这连个少年,惊讶地说道:“原来是你们!”此时的贞贞倒是想起了两人在那个院子的表现,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叹,特别是后来孟良崮与马大良金兰之情成为刀剑相向,两人间的一点赤子之情更是难得,只是不知道两人日后是否还是如此?这时间金兰结义无数,固然留下过桃园美事流传千古,可是有何尝没有一招反目刀剑相向或是卖友求荣之事。
只是不管如何,此时的贞贞却是对着这两个少年有着淡淡的好感,像是自己的小弟弟一样,贞贞早年丧母,其实母亲却是难产而死,诞下的一个男婴,先天不足,后来感染了风寒,却是没有钱请大夫,终于夭折,或者贞贞对傲雪这么快地有着莫名的情愫,便是知道傲雪不过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而已,或者说是男孩。
“原来是你们!”贞贞脸上浮现出恍然的神色,看到贞贞的神色,窛仲与徐子陵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观音大士,你终于记起我们了!”窛仲说道,而一旁的徐子陵却是脸有喜色,眼中流露出奇怪的神色,只是贞贞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两人高兴不起来,“你们就是哪两个武功很差的小鬼!”
窛仲两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尴尬的神色,窛仲抓着自己的头发,对身边的徐子陵说道:“他娘的,没想到竟然被美女说我们的武功很差,真是丢脸!”徐子陵的脸上不由得一黯,只是很快两人就振作起来了,“不管如何,我们兄弟都要多谢观音大士你!”看到两人的贞贞不由得娇笑着,说道:“我可不是什么观音大士,我只是少爷的一个小小的侍女而已!”
“你这么漂亮,而且心肠又好,武功也这么好,竟然还只是个侍女?”窛仲惊呼道,一旁的徐子陵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傲雪看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很是不悦,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觊觎一样。
“观音姐姐,我们可以叫你娘亲吗?”窛仲问道,而傲雪已是不悦,心中想到:“这两个家伙不会是看到漂亮而且武功可以的女人就要认作娘亲吧?”心中想起傅君婥,好像那个女人也是被这两个小子克死的吧!
冷哼一声,窛仲与徐子陵两人只感到耳中一震,竟是一阵轰雷之声传来,让两人耳中发麻,而贞贞也想起了自己的少爷在自己的身边,不由得低下头,退到了傲雪的身后,而窛仲与徐子陵两人此时方才发现一旁的傲雪,两人一直的注意力都在卫贞贞的身上,此时看到傲雪不想却是那个给了两人星星派武功秘笈那个妙手先生,两人慌忙向着傲雪行礼。
“妙手先生,你们也在这里!”窛仲与徐子陵同时说道,对于这个给了自己武功秘笈的奇人,两人还是很尊敬的,或者是一直都被人看不起的缘故,年少的他们在这个乱世中艰难地挣扎着,虽是乐观,可是却是痛苦地祈求着力量,而就是这个人给了自己希望,一个秘笈,上面有着练气的功法,还有刀法,虽不知道是否高明,可是这已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只是傲雪淡淡地应了声,便不再理会这两个人,手中金针翻飞,很快就给一个病人治好了病,叮嘱了病人数句,身后的贞贞似是看到了自己的少爷的不悦,心中很是忐忑,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少爷不悦。“少爷!”贞贞怯怯地唤道。
傲雪淡淡地看了眼贞贞,目光便落在窛仲与徐子陵身上,他们身上的气息已是好了很多,或是练气的关系吧,此时已是有了不错的进展,只是终究是错过了练武的年龄,想要有所成就已是万难,何况……傲雪的心情似是好了点,心中却是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心情竟是变坏,轻声地说道:“两位小兄弟,看来气息不错!”
此时两人已是知道贞贞口中的少爷竟是这个妙手先生,徐子陵的目光有些黯然,窛仲却是说道:“妙手先生,上次真的很感谢你,若不是你的秘笈,我们也不能练武!”傲雪摆摆手,说道:“这也是你们的机缘,你们与星星门有缘,我也不过是随缘而已!”心中却是想到:“狗屁随缘!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像是神棍了!”唏嘘不已。
看到傲雪一副出世高人的样子,两人不由得大是感激,看着自己少爷的样子,还有哪两个小子的样子,贞贞不由得感到好笑,不由得掩嘴娇笑起来,让窛仲与徐子陵两人不由得目瞪口呆,两人何时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只是心下却是奇怪为何观音姐姐竟是会笑?
傲雪瞪了贞贞一眼,窛仲此时已是说道:“前辈,不知道可否指点小子武功?”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此时哪里有原来小混混的样子,看到窛仲给自己猛打着眼色,徐子陵登时醒悟过来,说道:“请前辈成全!”
而身后的贞贞看着两人衣着褴褛,脸上也有着青淤,不由得感到两人可怜,不由得拉着傲雪的衣袖,低声说道:“少爷,帮帮他们,他们好可怜!”傲雪却是暗暗地皱着眉头,心中已是不悦,口中却是说道:“你二人自有机缘,我也不好插手!”听到傲雪的话,两人不由得黯淡下去,而傲雪却是说道:“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们有份差事,你们可愿意加入竹花帮?”
“愿意,愿意!”窛仲说道,看着身边的徐子陵没有反应,不由得推了推徐子陵,徐子陵醒悟过来,说道:“愿意!”傲雪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可以到精武武馆找主事即可!”
不久,傲雪便带着贞贞收拾回去了,只留下窛仲与徐子陵两人,窛仲望着傲雪的身影兴奋地说道:“子陵看来我们兄弟交上了好运了!”竹花帮!窛仲从没有想过可以加入竹花帮,在窛仲的心中,这个竹花帮已是很大的势力了,而与一脸兴奋的窛仲相比,许子陵却是有些神色黯然,呆呆地望着傲雪与贞贞离去的身影,却是不知道想什么。
“子陵,你在想什么?”窛仲推了推徐子陵,让出神中的徐子陵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窛仲,窛仲说道:“陵少,怎么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没什么!”徐子陵说道,而窛仲也不以为意,只是觉得徐子陵有些异样而已,蓦然,窛仲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些懊恼地说道:“哎呦,我忘了问观音姐姐的名字!”窛仲失望地说道:“如果她肯做我们的娘就好了!”而一旁的徐子陵只是望着夕阳呆呆地发呆,思绪不知道在何方。
且不提窛仲与徐子陵两人,此时的傲雪已是回到了精武武馆中,张三在精武武馆中给傲雪准备了一间雅致的房间,房间的摆设很别致,却是出自贞贞的手笔,除去面具,此时的傲雪靠在窗边,思绪却是不知不觉随着夕阳慢慢地飘远。
“少爷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贞贞心中忐忑,看得出来不知道为何,少爷的心情很不好,贞贞有些奇怪少爷出门的时候不是心情不错的吗?呆呆地望着傲雪柔和的侧面,少年俊美的脸颊在夕阳的一缕红光中有着淡淡的幽思,那是超越了这个年龄所有的成熟,有时候,贞贞会觉得自己的少爷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而是一个中年人,可是有时候却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真是个奇怪的人!”贞贞有时候是这么想着的。
其实,傲雪来到这个时空便是意外,而且他本是二十来岁的人,虽是方出校门,可是已在社会中打滚了一段时日,心智已是成熟,或者说是圆滑,只是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中,初时的傲雪的心情并不是与那些小说中主角一样是兴奋的心情,以为世界任我纵横,有的却是一种惶恐与不适。
因为陌生而惶恐,因为不熟悉而不适,这个时空与自己原来时空相差了千余年,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朋友都在千余年后,自己在这个时空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总是留下过足迹,一个不过是如晨露般,只是那一抹的思念更是让人心疼,失去过才懂得珍惜,傲雪此时方才知道自己亲人是多么的让人眷恋,可是却是没有机会再让自己见上一面了。
而自己的身躯却是变回了小孩子的形态,这让初时惶恐的傲雪似是找到了一个港湾,便是收养自己的祝玉妍,在傲雪的心中,她便是傲雪在这个时空中母亲的象征吧,而绾绾,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初时的傲雪不过是停留在以前看书的时候的印象,后来却是慢慢地有些喜欢她了,或者是因为身体变小了的原因吧,傲雪也似是回复了小孩子的心态,青梅竹马般的情谊在两个小鬼身上慢慢的沉淀下来。
看到傲雪有些飘忽的眼神,贞贞心中有些刺痛,是否因为自己而让少爷不悦呢?“少爷?”贞贞怯怯地唤道,“贞贞,以后可要记住,我传授你的武功没有我的同意不能传授给他人!”傲雪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贞贞慌忙答应,其实贞贞也没有打算将少爷教的武功传授他人,此时的贞贞已是知道自己所修炼的《长生决》并不简单,若是他人知道觊觎,定会让少爷很麻烦的。
而此时,贞贞心中却是闪过一个念头,想起那两个小鬼,少爷不会是吃醋吧?这个年头让贞贞感到有些好笑,只是心中却是一丝甜蜜浮上心头,让贞贞脸上满是娇羞的神色,双颊上淡淡的红霞似是欢悦时候的羞涩,此时的傲雪目光已是被贞贞脸上的羞涩所吸引住,不由得伸出手,环住了贞贞柔软的娇躯,贞贞惊呼一声,已是软在了傲雪的怀中,贞贞还没有反应过来,傲雪的手已是轻轻地抚上了贞贞的脸颊,贞贞只感到自己的脸上一片滚烫,似是感觉到自己的少爷的怜惜,贞贞不由得感到娇躯一阵火热。
一只手开始在贞贞的身上摩挲着,贞贞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微微一笑,傲雪吻上了贞贞的樱唇,而让傲雪诧异的却是一向羞涩的贞贞竟是双手环上了傲雪的脖子,丁香暗吐,激烈地回应着傲雪。
粗重的呼吸声在这个房中响起,一声叮咛,细若管箫的呢喃在这一片夕阳中融化成一片迷人的春se。
而此时,在扬州知府的官邸大厅中,正坐主位的正是扬州知府管峰,此时管峰惬意地喝着茶,茶是上等的碧螺春,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喉间,让管峰感到一阵舒心的感觉,而坐在客座的正是张三,此时的张三已是不复原来的样子,身上的气质已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的张三一身青袍,这是与傲雪喜欢穿青袍的关系,身上满师儒雅的气息,一阵书卷气传来,让人觉得这个男子胸中自有沟壑,眼中光芒闪烁,却已是内功有成,虽非一流高手,却已是不可小觑。
张三修炼的功法正是傲雪的天魔变,而后傲雪还将《长生诀》一同授予张三,傲雪倒是想知道两种功法是否有冲突,张三倒是成了小白鼠,却是发现这两种功法竟是可以相互运行,竟是有着相融的迹象,让傲雪诧异不已,心中想着创出这《长生诀》与《天魔策》的两个家伙一定是有一腿的。
管峰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说道:“张帮主可好!不知道这次到来是否有什么要事?”张三点点头,身上自然有着一股摄人的气质,这倒不全是功法带来的改变,而是张三领导整个帮众所培养出来的,张三一拱手,说道:“张三还不是帮主,不过倒是家师让人送上礼物给大人!”
“哦?”管峰有些诧异,说道:“不知道是何礼物?”
张三微微一笑,说道:“家师身为郎中,送来的正是药物!”听到张三的话,管峰倒是有几分的好奇,这个妙手先生名动扬州,有谁人不知道这个妙手先生的医术通玄,只是知道的人都是知道这个妙手先生一手金针通玄,却是不知道这个妙手先生却也会配药,不过想来也不是普通货色。
“不知道是何药物?”管峰问道,只是张三却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微笑,一个锦盒正放在管峰的身前。
第八节 丹药(1)
放在管峰面前的正是一个精致的锦盒,锦盒用上等的苏杭丝绸包裹住,淡黄的丝绸有着华美的色彩,管峰捧起这个锦盒,心中想到:“看来是个好东西!”只是不知道盒子是什么东西而已,望了眼张三,只见张三含笑地向着自己点点头,管峰疑惑地打开了锦盒,一阵药香幽幽地传来,让人胸臆间一阵舒爽,管峰贪婪地嗅了嗅,心中不由得汹涌:“这可是好东西啊!”
但见锦盒中用黄色的绸布垫着,上面正是一颗尾指般大小的火红色丹药,如同一道火焰般燃烧着,管峰轻轻地捏起这颗丹药,指尖一阵火热的气息传来,管峰望着张三疑惑地问道:“这可是什么丹药?”
张三嘿嘿一笑,脸上却是满是淫荡的神色,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啊!这颗丹药可是师尊采集百草,更加上鹿血、虎鞭等等诸多珍贵药材提炼而成,有活血强身的功能,更是对人体有着说不出的好处!”
听到张三张口说出了一大堆的药材名称,其中很多都是滋阴补肾的药材,更是加上张三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却是盯着管峰的胯下,脸上浮现出的淫荡神色,管峰此时哪里还不知道这颗丹药的用处,正是床第之间的妙药,当下也是微笑着,只是整个笑容在张三眼中却是无比的淫荡,说道:“不知道这颗丹药功效如何?”“大人可以与在下一同到丽春院一游,当可知道这颗丹药功效如何!”张三说道,而管峰脸上已是浮现出笑意,说道:“这个想来妙手先生的丹药自然是神丹妙药!”
听到管峰的话,张三却是心中好笑,这个丹药却不是傲雪所制,却是玻璃王所制,玻璃王邱瑞元却是对于丹药有着浓厚的兴趣,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拿刀子砍来砍去,倒不如用毒药毒死他,管你是什么三大宗师还是什么绝世高手,我就是不信你可以百毒不侵!”而是玻璃王倒是在练武之余想着师父学习医道,而傲雪却是将剑啸所给的那本医书扔给了玻璃王。
玻璃王倒是饶有兴致地钻研着这本不知道名字的医书,医书中除了傲雪所用的金针之法,还有的是很多的古怪丹药的炼制方法,而其中倒是有很多的丹药可以挣钱,而送给管峰的这一颗丹药其实也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货色,药效吗?是男人都喜欢的。
张三嘿嘿地笑了笑,说道:“这颗丹药倒是可以让大人龙精虎猛,不若我们还是到丽春院一试如何?”管峰沉吟了会儿,说道:“怕不是很好吧!”只是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笑意,张三自然是知道管峰的意思,这些当官的还真是既想要当婊子还要贞节牌坊,当下张三说道:“大人为了扬州百姓日夜操劳,就让在下请大人出去散散心吧!”
很蹩脚的理由,可是管峰也只是需要个理由而已,当下笑道:“如此甚好!”说罢,两人走出了大门,向着丽春院走去。
其实送丹药并非傲雪的意思,傲雪此时已是撒手不管了,竹花帮的事务都是张三九人打理,而此时的竹花帮若是想要扩大势力,所需要的便是金钱,兵法言: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所需要的不过是钱财而已,而出了与扬州的盐商共同做买卖,此时所得虽然巨大,却是并非一夕可得,想来想去,张三九人便是在想着挣钱的方法,而这个买春药便是玻璃王所提出的意见,而此次正是想要借助管峰的来推广他们春药大计。
扬州是有名的烟花之地,此处繁华异常,自然便是烟花烂漫,最大的丽春院可谓是烟花行业的龙头,丝丝的丝竹声传来,却是满是靡靡气息,依稀可以听到女子放荡的呢喃,让人忍不住一阵火热。
此时丽春院前已是有着穿着暴露的绸衣的女子正在挥舞着丝丝幽香的丝巾在招揽着客人,这些客人可谓来自五湖四海,有过往的游侠豪杰,也有四方商贾,更是有着衣着华丽的官家少年或者权贵。
“这位大爷!”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拉住了正要走进丽春院的一个少年,这个少年不过是二十出头,浑身便是细皮嫩肉的,一身华丽的衣裳,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身后跟着几名大汉,看样子正是这个少年的打手。
看着有人叫自己,少年停下了脚步,看着来人,却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身穿一身麻衣,肩头宽阔,眼中满是不在乎的表情,此时这个少年正是笑嘻嘻地望着自己,身后的大汉早已是围了上去,想要抓住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少年,却是不妨被少年捏住了伸出的手,一张哀号传来,正在华服少年有些惶恐不安,以为是找渣的时候,少年已是放开了大汉的手,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大爷不要惊慌,小子上窛下仲,只是想要给大爷推销一点好玩意而已!”这个少年正是窛仲,此时他正是在丽春院推销着丹药,当然什么丹药就不必细表了。
“哦?”华服少年挑挑眉头,听窛仲这么一说,却是壮了几分的胆气,说道:“是什么东西?”
窛仲看着这个少年,脸上的血色有些虚浮,脸色也有些苍白,正是纵欲过渡的样子,当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说道:“大爷来到这里也不过是寻欢而已,这里的姑娘可谓娇媚动人,大爷自然知道的,大爷自然是龙虎威猛,寻常几个小娘自然不是大爷的对手。”
窛仲对于这些恭维的话自然是知道的,当下这么说下来,这个华服少年自是心花怒放,此人已是纵欲过渡,虽是不过二十出头却是心里不足,寻常不过十数息的功夫而已,自然被家中妻妾嘲笑,当下说道:“那是自然的,少爷我自然是金枪不倒!”
“那是自然的!不过大爷可否想要些许的补药,这可是让大爷恢复体力,这可是好东西!”华服少年自然是知道这个窛仲所说的是什么东西,看见窛仲手中的瓶子,便说道:“这玩意有什么用?少爷我吃过的补药不知道几许!”窛仲却是笑道:“这药可是好东西,大爷可先试试,试过后自然知道,若是大爷满意自然可以再来找小人付钱!”
说罢打开瓶塞,一阵药香传来,窛仲便是合上了瓶塞,只是这一阵的药香竟是让这个华服少年心中一阵火热,小腹竟是有着燃烧的感觉,有种想要发泄的欲望,身后的大汉自然也是如此,当下这个少年便是知道这个窛仲手中所拿的正是好东西,当下说道:“这个药丸什么价钱?”华服少年可是吃过不少这样的东西,可是却是没有这个东西的妙处,这个只是药香就有这样的功效,不要说是药丸了。
窛仲却是笑嘻嘻地说道:“大爷可是识货之人,当年轩辕黄帝御女三千,白日飞升之事,不知道大爷可是知道?”“这个自然是知道的,却是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关系?”“确是有关系,当年轩辕黄帝是否飞升,小人并不知道,不过这个黄帝却是炼制丹药,可以滋阴补肾,可使人金枪不倒,寻常数十女子并不在话下,而这个丹药的炼制方法正是被人找到,而这个丹药便是瓶中之物,还阳丹!”
当下经过窛仲一番天花乱坠的胡吹,这个华服少年两眼发出摄人的光芒,虽不知道是否真是那个药方,可是这个药效可是真实不过,现在少爷感到自己可是欲血沸腾,当真有着金枪不倒之感,当下也就问了价钱,买了一颗还阳丹,入口即化,小腹更是如同一股烈火燃烧一样,华服少年便像是一阵风一样跑进了丽春院。
且不提这个华服少年如何,窛仲却是得意洋洋地掂量着手中的银子,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这十两银子可是窛仲以前数年也难以存到的数目,寻常百姓已是可以过上半年的生计,没想到这个区区一颗丹药已是十两,此时窛仲手中的瓷瓶中这样的丹药可是有着数十颗,而窛仲可是能抽取一小部分的钱作为报酬,这可是一笔美妙的买卖,窛仲心中想到:“这可真是划算啊!”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窛仲已是卖出了数十颗,让窛仲高兴得合不拢嘴,很快就卖完了丹药,而此时的窛仲已是看到徐子陵向着自己走来,说道:“陵少,你的生意如何?”原来这丽春院附近的妓院可是不枚胜数,而徐子陵却是与窛仲分开贩卖,此时徐子陵自然笑着说道:“当然是已经卖完了,有些人想要买却已是没有了,这不后来更是有人争着要!”
两人一阵嘻笑,窛仲说道“陵少,没有想到我们还是竟然加入了竹花帮啊,这个竹花帮可是一个大帮会,以后我们两兄弟定然可以大展雄图,以后我们扬州双龙的美名自然是传遍大江南北!”徐子陵美好气地看着窛仲,说道:“你不是说这个竹花帮只是个小帮会的吗?”窛仲一阵尴尬,说道:“嘿嘿,陵少你可不要取笑我!”
叹了口气,窛仲说道:“我们的武功进展还是缓慢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练成绝世武功?”徐子陵说道:“这样的生活还是不错的!”窛仲自然知道徐子陵的性格,不过这样的生活也是比以前好了很多,而且竹花帮的玻璃王可是很看得起他们,让他们卖药,可是却是不知道这都是傲雪的主意,当日知道张三等人竟是要卖春药,傲雪便让张三等人让窛仲与徐子陵卖了。
“好了,我们好好干吧!”徐子陵说道,“可不要辜负了玻璃王大爷的一番栽培,这可是让人眼红的买卖!”窛仲点着头说道:“这个自然,日后我们自然是要报答他们的,不过子陵,这买卖那么好,我们可是要存钱,以后也好有老婆本!”听到窛仲的话,子陵却是脸色一黯,只是很快就恢复过来。
“子陵我们不若也试试这个药吧,这可是好东西,方才只是闻了闻就欲火焚身了,不如进去找个姑娘如何?”说罢便是拉着徐子陵进去了。
不久,还阳丹的大名便在整个扬州城中传了开来,更是在烟花之地受到热烈的追捧,而一系列的春药更是随着还阳丹而热卖,现在的玻璃王更是热衷于炼药之中,这个所得的买卖让人眼红,只是谁人都知道买卖这个春药的正是竹花帮,且不论这个竹花帮的势力如何,就是你想要卖而且也没有这个本事,这丹药可是只有竹花帮有配方,而且更是有着官府的支持。
当日管峰与张三一同来到了丽春院,而管峰便是吃下了这一颗的丹药,这丹药入口即化,更是有股甜丝丝的如同蜂蜜般的味道,而不过是数息的时间,却是让管峰小腹中一阵火热,胸臆间是熊熊的欲火,那一日,管峰可是要了好几个姑娘,更是在那鲜活的肉体上奋斗了数个时辰,一时间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女子的尖叫声不断的响起,更是整整响了一个晚上,让这些见惯了风月的姑娘看着管峰的眼神像是见到怪物一样,这让管峰心中飘飘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
待出来的时候已是看到张三,管峰当即决定与张三合作,当然在官府的力量下,烟花之地也是很欢迎这种药物,当然是因为这些客人找的姑娘多了很多,当然丹药很快就在权贵中流传开来,自然经过细心包装的,经过丝绸包装的锦盒,里面是一颗还阳丹,药效自然也比好了许多,自然价钱也高很多,只是这些吃得油头肥脑的权贵却是很愿意花钱。
精武武馆,地下室中,此时的恶僧法难正被囚禁在这里,打开铁门,傲雪慢慢的走进这个房间中,此时的恶僧脸上满是苍白的神色,早已不复原本的气势,虚弱的身体是因为药物的关系将他的武功禁锢住。
看到带着面具的傲雪走了进来,恶僧恶狠狠地盯着傲雪,虽是因为失去武功而变得虚弱,可是经过无数杀戮而养成凌厉眼神却是若同刀刃般向着傲雪射来,只是傲雪却是淡淡地望向恶僧,一声冷哼,恶僧只感到耳边是一阵轰雷般的声音炸起让恶僧耳边一阵轰鸣,傲雪淡淡的目光中赫然是一潭死水般波澜不兴,只是恶僧却似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无法转开视线。
望着这个身体虚弱的恶僧发难,这个就是铁骑会的护法之一,傲雪心中想着那个任少名又是如何等货色,眼中一阵精光大振,天魔摄魂大法赫然发动,如同一阵漩涡般,发难感到眼前的人的目光很亮很亮,光线都仿佛被他的眼睛吸收掉,如同一轮黑洞般竟是仿佛要将他整个灵魂摄入。
恶僧法难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的迷雾中,耳边是一阵阵的波浪的声音,透过乳白色的迷雾,发难仿佛可以看到眼前是一片白色的海洋,发难慢慢的走进那片海,那一片海一直伸延到天边,天使白色的,海也是白色的。
只是一阵阵地火焰竟是从这一片海中漂浮起来,发难的瞳孔猛然收缩,脸上那个满是惊骇的神色,眼前这一片海竟是燃烧着深蓝的火焰,从这一片火焰燃烧的海洋中竟是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个白森森的骷髅,那白森森的骨头,还有心脏部位燃烧着一阵青色的火焰,还要眼洞中闪烁着的幽绿色诡异的寒芒,让发难不由得毛骨悚然。
那一具具的骷髅竟是慢慢的向着发难走了过来,满眼都是白森森那的骷髅,还有骨骼间摩擦所发出的“咔嚓!”的声音,让发难想要惊呼出来,可是发难却是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骷髅慢慢的接近,他想要大吼出来,却是发现自己竟是无法出声。
那一具具的骷髅慢慢的将发难淹没,发难惊恐的心脏几乎停止了下来,“啊~”一声凄惶的惨叫声传来,如同修罗炼狱的惨叫。
第八节 精神(2)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这个地下室中响起,而守在外面的张三等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中想到:“真是可怕,师父还真是可怕!以后一定不能让师父生气!”就在这些人喃喃自语中,不由得想起以前自己练功的时候,自己的师父是如何地蹂躏自己的,想起不由得心中颤抖。
而此时在地下室中,发难脸上苍白,惊恐的脸上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其实真的看到了可怕的东西!),瞳孔猛然地放大,胸口不断的起伏着,似乎下一刻就会断气了一样,此时的傲雪嘴角浮现出一丝的笑意,似是显得无比的狰狞,目光中摄人的神光黯淡了下去,天魔摄魂大法被傲雪收了起来,只是发难却是如同痴呆了一样,目光死死地看着前方,却是没有任何的焦距。
弹了个响指,虽是并不响亮,可是在发难的耳边却是不啻于一阵惊雷一样让发难从方才的恶梦中惊醒,满天的骷髅,然后满天的血海,傲雪的天魔摄魂大法很轻易地将此时武功全失的发难震骇住,发难所看到的境况不过是傲雪营造出来的环境,死灵血海,傲雪曾经看过很多的魔幻小说,当时傲雪记住的便是这个亡灵世界的血海,骷髅的诞生之地,而方才傲雪便是在发难的脑海中重现出来。
惊醒过来的发难此时正惶恐地望着眼前露出淡淡笑意的男子,此时平凡的样貌竟是在对方的眼中不啻于地狱中的修罗,若是发难知道西方的恶魔的话,此时的发难无疑会将眼前的男子看作是恶魔。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眼中满是恐惧的神色,此时的发难竟是不断的后退着,口中不断地呼喊着:“不要,不要过来,不要吃我,娘啊!我好怕啊!”不断的挥着的手,还有眼中的恐惧让傲雪不由得感到这个真的是恶僧发难吗?在傲雪的印象中,那些人不是说这个发难是一等一的好手,经过了无数的血仗,怎么会如此的差劲?他在精神上的修为都到了狗上面了吗?
而更加让傲雪皱眉的却是一阵恶臭传来,傲雪赫然发现恶僧的裤裆竟是湿了,“娘的,还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傲雪此时的心情也是不好,其实傲雪倒是错怪了恶僧,恶僧此时已是被禁锢了武功,而他更是在这个地下室中被囚禁了多日,更是被傲雪的徒弟中喜欢炼药的玻璃王硬是当成了小白鼠,在这些可怕的半成品药物中,恶僧的精神被折磨得已是成了绷紧的弦一样,若不如此,傲雪进来的时候恶僧脸色就不会是如此的苍白。
而傲雪的天魔摄魂大发却是精神上的功法,更是在发难的脑海中营造出了西方可怕的死灵血海的幻境,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色的发难自然是以为自己到了可怕的地狱一样,这精神上的攻击却是让发难崩溃。
自然这些都不是傲雪所知道的,此时傲雪很无奈地看着恶僧法难,天魔摄魂大发再次运转起来,很快,恶僧就平静了下来,只是傲雪却是心中苦笑:“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功法还能当镇定剂啊!”苦笑着,傲雪却是望着恶僧。
此时恶僧已是平静下来,苍白的脸上慢慢地有着淡淡的神色,眼中也回复了摄人的光彩,虽是内力被禁锢,可是经过了无数的血仗培养出来的坚韧却是让这个男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可怕的神色,傲雪仿佛觉得眼前的男子并不是方才那个吓得失禁的人,“还真是会变脸啊!”同时傲雪却是感叹着就是这个恶僧也这么厉害的精神修为,更不用说那些其他的高手了,“好像这个恶僧还是死跑龙套的角色吧!哎,自己还是修练不够啊!”
确实,傲雪虽是拥有傲人的功法,可是傲雪的实战经验却是少得可怜,更是谈不上高手间的对战,方才若不是恶僧发难的精神已是到了极限,这个天魔摄魂大发可能已是反噬。
“发难!”傲雪开口说道,而发难却是坐在地上,眼神淡淡地望着傲雪,说道:“你就是那个妙手先生?”
点点头,傲雪说道:“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此时的傲雪倒是有着几许神棍的感觉,只是傲雪戴上了这个面具就变成了神棍倒是有几分职业的道德,而发难看着傲雪的样子,良久方才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是江湖中骗钱的神棍!”
没有想到恶僧竟是这么说道,而傲雪的回答却也是经典:“当然,这是我的职业!”且不提恶僧是否明白职业这个词语的意思,此时恶僧微微一笑,倒是没有想到此人竟是会如此回答,其实恶僧法难只是样貌凶恶而已,其实恶僧倒是一个妙人,法难说道:“现在我已是在你的手上,你想要怎么处置我?”
“那你想要我怎么处置你?”傲雪反问道,“没有想到这次最后的赢家却是你,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不过我们铁骑会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恶僧的话让傲雪想起那些黑帮电影的对白,心中想着这个恶僧不去混黑社会还真是浪费啊!傲雪微微笑着,说道:“恶僧不愧是恶僧,果然是有气概啊!”只是心中却是想到:“他娘的,在老子的手上竟然敢威胁老子!”心中已是不爽,天魔摄魂大法再次运转起来。
法难被傲雪目光中的那黑洞般的所摄,环境再次出现在恶僧的脑海中,这一次是莽莽的平原之上,四周是一片血色的低沉浮云,雷声轰隆,仿佛是末日般的嘶吼着,而在雷声之前,一道道血红的闪电仿佛是舔血的刀刃一样破开天宇,血红的雨水如同箭镞般射向焦黑的土地。
而在地上却是有着无数身体已是腐烂的丧尸从焦黑的土地中伸出满是流着恶臭的手,只是此时的恶僧却是不复方才那惊骇的表情,此时的恶僧犹如怒视的金刚罗汉般,竟是大吼一声,手中却是出现了他的那根禅杖,向着这些丧尸攻去。
傲雪硬生生地切断了天魔摄魂大发,身后已是被冷汗浸透了,此时的他眼中满是疲倦,没有想到眼前的恶僧竟是如斯可怕,平复了心情,恶僧回过神来看到的却是满脸从容的傲雪,此时恶僧怒吼道:“畜生,你想怎么样?”
只是傲雪却是微微笑着,对这恶僧说道:“恶僧的大名在下已是闻名已久,不过我想我们比不需要动怒,你我可以好好地谈谈!”此时的傲雪方才收起了对恶僧的轻视,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真如此!
只是恶僧怒气冲冲地怒着傲雪,方才的精神上的攻击已是让恶僧几乎崩溃,若不是已有这样的经验,恶僧此时一定再次失禁,想到眼前的人竟是让自己如此的失态,原先的愤怒此时一并爆发了出来,若不是功力被禁锢而且身体也很虚弱,法难一定已是拼命了。
只是傲雪却是微笑着看着法难,食指与拇指一扣,“嗤!”的一声,只听到劲风响起,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丹药已是进入了法难的口中,虽是有着如斯凌厉的劲风,只是法难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一颗丹药的劲道,这可以断金碎石暗器般的丹药竟是温柔地进入了法难的窛口中,入口即化,就在法难以为是什么毒药的时候,法难却是发现自己的真气竟是再次运转起来,着赫然是解药。
“我想我们想在可以谈谈吧!”随着傲雪拍了拍手掌,外面的人已是将一桌子的菜肴端了进来,而恶僧也满腹疑惑地坐在桌前。
没人知道在这个地下室中两人谈了什么东西,可是三日后,恶僧法难已是恢复过来,脸上满师红光,似乎比先前还要好,而傲雪他们也人有法难离开,而且似乎双方关系还不错。
夕阳慢慢地西沉,此时精武武馆的一间雅致的房中,傲雪靠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的美景,怀中像是小猫一样的正是贞贞,此时的贞贞正是满脸醉人的红霞,诱人的鼻息慢慢地粗重,看着傲雪的眼中满是柔情,就是贞贞也是不知道此时的她正散发着柔柔的母性还有妩媚迷人的风情,脸上欢愉的痕迹让贞贞有着少妇迷人的韵味。
少年总是难以收拾脱缰的心情,经过那一夜醉意朦胧的晚上后,傲雪似乎是迷恋上了这个让贞贞感到羞涩却又欢愉的游戏,就是傲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迷恋上了贞贞的肉体或者是贞贞已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地烙印,只是傲雪知道他心中有着一个美丽的精灵般的影子。
或者此时傲雪的心态便是最让人愉悦,想不清楚便不要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自然傲雪也就是如此,只是此时的傲雪却是正在吹着他的竹箫,虽是难看的样子,但是在贞贞的眼中,这竹箫却是可以吹奏出最动人的箫音,和着夕阳,款款吹出那跳动的音符。
而在傲雪吹箫的时候,整个精武武馆的人都会停下来,心神已是沉浸到这美妙的箫音中,那箫音中的思念与眷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听懂,可是却是让他们的心中感到一阵的震撼,不知道何时,傲雪竟是已将天魔摄魂大发随着箫音运转起来,随着真气的运转,从精武武馆,一直传了出去,一直回荡在扬州东市的天空之上,天边是羞涩的晚霞,如同新娘脸上的红霞。
箫音良久方才停了下来,待到了良久,沉浸在箫音中的人们方才回过神来,此时的贞贞脸上满是动人的神色,眼中是一抹怀念,沉浸在箫音的她却是懂得箫音中的感情,或者是因为自小便没有了母亲的关系,贞贞却是很轻易地感受到了傲雪对亲人的思念,那是一种玄妙的感觉。
“少爷!”轻轻地唤着傲雪,贞贞在傲雪的怀中用她的笑脸蹭着傲雪的胸膛,傲雪低头却是看到贞贞秋水一般的眼睛,不由得一阵沉醉,轻轻地抚摸着贞贞的头发,两人慢慢地沉醉在这刻的柔情中。
只是门外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柔情,“师父!”张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回过神来的贞贞此时脸上满是红霞,急忙站起身来,为傲雪整理好了衣裳,方才慌忙地整理好自己另乱的衣裳,然后便是站在傲雪的身后,一双小手很温柔地为傲雪捏着肩头。
“进来吧!”傲雪轻轻地说道,心中却是有些不耐烦,进来的张三听到傲雪不耐的语气,心中已是知道似乎自己打扰了师父,心中一阵忐忑,脸上也浮现出惶恐的神色,“师父!”
“有什么事情吗?”傲雪没有好气地问道,而身后的贞贞却是掩着小嘴偷笑着,感觉自己的少爷也是很可爱的。“师父,只是帮中的一些事务而已!”张三说道,虽然张三此时在外面气质非凡,只是在傲雪面前,张三依旧还是那样原先的那个男子,若不是傲雪,此时的张三依旧还是一个喽啰而已,更遑论是修炼梦寐以求的绝世武功。
这一点上,张三等人对傲雪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感激,还有孺慕,虽然自己的师父比起自己还要小,可是无可置疑,他在他们的身上正在打上至今的烙印,张三九人已是承认了自己魔门弟子的身份,而且隐隐有着以之自豪的感觉,当然贞贞也是知道的,身为傲雪的侍女,而且现在的贞贞已是傲雪的人,虽然三从四德还没有在这个时代出现,可是从一而终依旧是这个时代或者说是一直以来的传统,而温柔的贞贞也是因为傲雪是魔门的弟子而认可自己魔门弟子的身份。
“我不是说过帮会的事情都交给你吗?”傲雪说道,而张三却是讪讪地笑着,自己的师父似乎是一个很懒惰的人,诺大的一个竹花帮人家肯定是怕自己的弟子夺权,可是自己的师父却是嫌麻烦,都交给了自己的弟子去办,张三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是感激,“师父,这是帮会的账本,请您过目!”张三恭敬地说道。
傲雪有些不耐烦地接过这个账本,随手翻了起来。
第九节 计划(1)
随手翻看着手中的账本,只看见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傲雪有种抓狂的感觉,在傲雪上学的时候,虽然数学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可是现在是古代,阿拉伯数字根本没有传过来,望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傲雪随手将这本帐本扔到了张三的身上,说道:“小三,你跟我说说吧,他娘的,还真是看不懂!”傲雪有些气极败坏地说道,话语中连粗话也说了出来。
张三只是讪讪地笑了起来,心中却是暗道:“我就是知道会这样!上次师父也是这样,让我跟他整整说了两个时辰!”张三抱怨着自己师父的懒惰,张三很怀疑自己的师父的数学能力,只是张三却是不能说什么。
当下张三向着傲雪将现在竹花帮的财务状况向着傲雪禀告,现在私盐买卖已是做了起来,只是因为时日尚短,还是没有银子进帐,不过玻璃王炼制的丹药,最主要是春药还有壮阳药什么的,现在已是在扬州城中卖得像是疯了一样,而那些高级的春药礼盒更是受到那些权贵还有富商的热烈追捧,那些油头肥脑满脸油光,已是半个身子进入棺材的肥猪在床上不行,可是却是在这些丹药中看到了男子雄风的希望,更是不惜代价地将这些药品买进自己的家中。
听到这些丹药的受益,傲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张三,问道:“小三子,你刚才说是多少?你再说一次!”而张三再次说了一次那个让人疯狂的数字,三万两白银!不过是数天的时日,竞像是大劫一样挣到了这么多的银子,“还真是抢银行也没有这么多的钱!”傲雪呆呆地想到:“怎么我就没有想到这样挣钱?小玻璃还真是天才啊!”小玻璃正是傲雪对玻璃王的称呼,然后傲雪哈哈笑着对张三说道:“小三不错啊!干得不错啊!”心中却是想到:“以后的零花钱有着落了吧!”
“都是师父的功劳,若不是师父给小玻璃的医学秘笈,又哪里可以挣到这么多钱!”张三等就任也是跟着傲雪叫小玻璃,倒是因为玻璃王的绰号中有个王字,张三数人不肯这么叫,也就跟着傲雪这么叫了,而张三的话虽是有着拍马屁的嫌疑,不过倒是实话,想到那本医书,傲雪也没有想到竟是这么有用。
两人再谈了一会儿春药的事情,傲雪倒是给了张三很多的主意,当然这些都是从傲雪的时代中的包装着手,怎么推销,傲雪可是从这里看到一座黄澄澄的,无比刺眼的金山,于是便有了垄断这个行业,做大作响这个行业的想法,“就是扬州就这么火爆,不知道天下之大还有多少那些油头肥脑,英年早泄的家伙,这可是他们的福音啊!”傲雪龌龊地想到,更是想到了后世的那个讨厌的矮子民族,想到自己的医书中还有很多奇怪的秘方,好像有个让人丧生能力的秘方,“是不是要将这个秘方在矮子岛上流传开来呢?”
此时,傲雪已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摧残那些死矮鬼,且不提傲雪此时的念头,倒是傲雪还真的让小玻璃研究了个配方,炼制成的丹药有着强烈的副作用,虽是可以让人一夜金枪不倒,却是有英年早泄的功能,此时已是隋朝,海运已是很发达,这些丹药也卖到了矮子岛,当然受到了这些只能坚持二秒钟的矮子的追捧,而后果便是这些矮子岛上永垂不起的男子不计其数,据野史称其天皇更是世代的不起,这也是矮子们在床第间无比变态的原因之一,这里不必细表。
而听着两个男子在谈论春药的贞贞却是满脸的羞红,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好笑,自己的少爷还真是无法无天,当然在这里官府也搀合了进来,管峰可是每天都笑呵呵的,谈论了良久春药发财大计后,两个奸商方才平静下来。
“师父,这个竹林大会在后天就要召开了,是否需要准备下!”张三说道,傲雪点点头,正色地说道:“这个竹花帮虽已是我的囊中物,只是名不正则言不顺,在竹林大会中小三你给老子好好表现,可不能给老子弄砸了!”傲雪一瞪眼,随着心境的变化,真气也随着改变,一阵凌厉得气息让张三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是这股气息很快就消失了,张三心脏扑通扑通地猛跳,身后已是被冷汗湿透,心中暗暗想到:“这可不能弄砸了!”
而傲雪却是缓和了脸色说道:“小三的武功已是可以,想来这次大会已是没有什么对手,而那些不识趣的家伙,你们师兄弟可以给他们点教训,大不了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可以了!”傲雪淡淡地说出了这个血腥的决定,而张三和贞贞也没有什么表示,他们已是被傲雪用魔门的理论洗了一遍脑子,这样作也很合理。
张三点点头,说道:“师父不过帮里的事情却是有些麻烦!”傲雪疑惑地看着张三,张三说道:“现在帮中的实力已是随着前帮主还有那些堂主过身而元气大伤,现在的竹花帮已是实力大减!”
听到张三的话,傲雪却是皱了皱眉头,心中想到,这可是一个大问题,现在天下很快就大乱,若是不能尽快地建立一个势力,以后想要混水摸鱼可是就很艰难,想着,傲雪说道:“这个实力也不外乎钱财还有帮众,现在帮中的情况如何?”
张三说道:“帮中的兄弟的武功已是好了很多,他们都是在修炼师父改良过的长生心法,那些堂主却是需要待到竹林大会后才能决定下来。”傲雪点点头说道:“那些人的忠诚如何?”傲雪可不想要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张三点点头,说道:“放心,师父,这些人都是很忠心的!”当下细细地说了帮中的训练事宜,此时竹花帮的成员有着一套高明的心法,却是傲雪从长生诀改编而来,而帮中的训练事宜却是交给了刘华,这家伙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不过说道训练却是有着一套。
“不过那些兵器还有马匹却是有些麻烦!”张三说道,“兵器最好的是东溟派,只是现在没有路子与他们联系起来,现在兄弟的兵器并不是很好,只是在铁匠铺子中打造的,而马匹却是在飞马牧场购买,只是却是资金不够!”
傲雪点点头,心中想着东溟派,这个东溟派说话的好像是单美仙,正是师尊祝玉妍的女儿,“我是不是要叫她师姐呢?”这是这个师姐与师尊的关系并不好,大概若是知道是她的师弟可能也不会卖兵器给自己吧!皱皱眉头,傲雪心中却是没有办法,心中想到:“看来要到东溟派一趟吧!”傲雪打定了注意,好像徐子陵他们最初是在丹阳遇到东溟号,还有那个喜欢李世民的单晶婉吧,“是碰碰运气吧!”
“难道帮中的资金不够吗?”也不管张三是否能够听懂资金是什么意思,傲雪说道:“不过这个马匹一定要买的,现在也不用多,就数百匹,就训练出一队骑兵出来吧!”傲雪想到骑兵的威力,草原上的那些民族不正是马背上称雄的吗?而后世更是有支蒙古铁骑不但横扫整个中原,更是如同一股洪水般横扫整个欧亚,一直打到了多瑙河,虽然傲雪还是不太懂得如何训练骑兵,可是傲雪却是想到大不了到草原上将那个人马合一的功法弄回来,在拉着自己的人马到草原作回强盗,当是拉练吧!而且也似乎不用傲雪动脑子,这也是他的徒弟伤脑子的事情。
“只是师父,飞马牧场的良马价钱很高,不是大宗买卖他们并不会打折扣!”张三说道,这让傲雪的心情很是不好,心中想到:“是不是要将飞马牧场挑了?”像是如斯想,可是傲雪却是知道这不过是想想而已,且不论飞马牧场的势力如何,只是飞马牧场就是易守难攻之地,更是有着盟友支持,傲雪也只能这么想想而已。
“听说那个和师尊有一腿的老鬼鲁妙子就在飞马牧场,好像那个老头被师尊阴寒内劲弄伤,大概也没有几天好活的了,不过他倒是有着许多的好东西!”只是想到这个鲁妙子与自己的师尊有一腿,傲雪心中却是很是难受,这让傲雪很是诧异,只是慢慢地傲雪却是明白自己对祝玉妍却是好像对着自己的母亲一样,这么多年了,傲雪与绾绾一直都是被祝玉妍收留着,照顾着,当年收留傲雪两人的时候,正是祝玉妍与自己的女人分离的时候,祝玉妍的一腔爱意也就灌注在傲雪与绾绾的身上,若非如此,祝玉妍又岂会任由傲雪与绾绾的感情一直发展,更是在傲雪不知道的时候在宗门中宣布将绾绾下嫁给傲雪?
而傲雪正是将祝玉妍看作了自己的娘亲,想来没有人会想让自己的娘亲与不明不白的男子有着暧昧的关系的,有的大概是脑筋不正常吧!此时的傲雪正是如此,心中已是对那个老头鲁妙子很是厌恶,心中却是在打着是否要将这个老头宰掉。
贞贞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傲雪的不悦,不由得轻轻地为傲雪捏着肩头,看着张三说道:“还差很多银子吗?”张三点点头,傲雪却是在沉思着有什么买卖是可以迅速地挣钱的,想来想去,却是毫无头绪,心中暗道:“莫不是想要抢劫银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傲雪却是猛地抓到了灵感,不由得哈哈大笑。
张三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师父,说道:“师父可是想到了办法?”傲雪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就去抢!”“去抢?”张三诧异地道,没有想到自己师父竟是要抢劫,难不成要去抢劫扬州城中的那些肥猪?傲雪却是不理会张三的表情,说道:“现在天下不靖,义军四起,可是除了义军外,还有很多的山贼马贼之流横行,我们就可以去抢劫这些强盗,他们可是富得流油,这买卖可是无本的买卖!”傲雪说道,同时想到了名震天下的四大寇,好像其中的某一个还是石之轩的徒弟,好像四大寇的财宝也很多吧,傲雪不由得想到了四大寇那宝藏,想着什么时候去抢劫那些宝藏,只是现在的实力还是不行。
听到傲雪的话,张三也不由得神色一振,说道:“师父的主意可是妙极,既可取得钱财,更可以让帮中的兄弟得到磨练!”于是一个发财大计便在两人的商量下形成了。
日光明净,漫漫地日光透过窗幔洒进房中,雪白的纱幔如同柔柔地月色让人感到一阵心旷神怡。
远处是层峦叠嶂的青山,如同青色的波浪般起伏着,阳光如同情人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群山温柔的曲线,天边是浮云朵朵,点缀着湛蓝的苍穹,远处小桥流水,袅袅炊烟升起,依稀有着狗吠声,还有孩童嘻笑的声音。
此处正是一条毫不起眼的小村子,此时的绾绾正在房中,身上是一身的白衣,而桌子边上坐着的正是祝玉妍,自从傲雪离开了百花谷之后,绾绾便是被师尊带到了这个小村子中,专心地修练着天魔大法,此时的绾绾天魔大法已是到了第十七重的境界,比起原书中却是造了两年的光阴,正是傲雪与绾绾两人一同印证各自功法的结果。
此时代桌子上已是放着一个小包袱,此次正是绾绾下山的时刻,“绾绾此次下山需要小心,你正是初次下山需要小心!”祝玉妍叮嘱道,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在祝玉妍的眼中,绾绾便如同她的女儿一样。
绾绾却是眨着美丽的大眼睛,说道:“师尊不需要担心,绾绾是圣门弟子,自然不会有问题!”祝玉妍点点头,想到自己的徒儿的武功已是到了第十七重,天赋可谓惊人,就是当年自己也是在二十岁的时候方才修练到了十七重点境界,心中不由得为自己的徒儿骄傲。
“绾儿,现在天下将是大乱,正是我圣门的大好时机,不过慈航道那些尼姑想来也会有行动,此次绾儿需要用你的天魔大法还有天魔双刃打败那些尼姑!”绾绾点点头,圣门弟子自然是被教导着要打败慈航,振兴魔门,虽是魔门人才辈出,却是无奈一盘散沙,如今却正是一统魔门的大好时机,更是让魔门振兴的时机。
“师尊,你不用担心,此次绾绾一定会击败那些尼姑的!”绾绾握着自己的小拳头,这样的动作在傲雪地面前没有少作,而尔,绾绾的脸上却很是浮现出羞涩的神色,说道:“而且雪哥哥一定会帮绾绾的!”想到傲雪,心中的思念却很是如同洪流般涌现,“不知道雪哥哥现在如何?”
祝玉妍点点头,脸上服现出一丝的笑意,轻轻地抚摸着绾绾的秀发,说道:“你二人可是要努力!”绾绾点点头,却是扑进了祝玉妍的怀里,祝玉妍怜惜地抚摸着绾绾,说道:“好了,是该出发了!”
绾绾站了起来,眼睛红红的,显然是有些伤感,待绾绾慢慢地走出门去,只看到门外青山绿绿,白云点点,祝玉妍似是觉得阳光一下子明媚起来。
第九节 路上(2)
夕阳最后的一抹残红将夜幕的黑寂染红,最后褪去一身火红的晚衣。孤云出岫,归鸟沿着日复一日的路径回到它们的巢中,只留下几点孤音回荡在白云缥缈处。
当最后一抹嫣红离去,远处长长的影子便淹没在冷寂的夜色下。
此处是一个小原野,四周都是已是人去楼空的境况,荒芜的房子还有焦黑的断垣残壁正随着夕阳脉脉的余晖无语,隋初开皇之治所带来的繁盛此刻再也不复,现在的天下已经不再是那个繁盛的天下了,此时正是义军四起之时。
而在这个有些荒芜的小道上,此刻正走着一个白衣女子,一身白衣胜雪,身上披着一件轻轻的丝绸,腰间是一条腰带束着纤纤的小蛮腰,娉娉婷婷的身姿让人感到说不出的风采动人,脸上却是挂着一张面纱,只是看到一双眼睛,朦胧动人,正是绾绾。
此时的绾绾已是走了数天,从那条临近岭南的小村子中走出来,慢慢地就看到了大股溃败的隋兵,还有很多失去家园的百姓,而那些所谓的义军也很多是草莽之辈,当然还有很多的山贼。
“不知道雪哥哥现在怎么样,也不知道那个坏蛋有没有想绾绾?”此时的绾绾正是想着傲雪,与傲雪已是分开了数个月,此时的绾绾已是长大了很多,更是多了少女美丽而动人的风采,那是青春而灵动的魅力,慢慢地回想着小时候的事情,绾绾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意,如同一泓清泉般,让天边的云霞也失去了光彩。
不知不觉两人已是长大了,现在的绾绾已是到了及笈的年岁,已是可以嫁人的年龄了,绾绾一直随着师尊,魔门的修行讲究绝情,只是绾绾却是一直无法作到,绾绾一直无法忘记那个身影,嘴边一直挂着笑意,绾绾已是见惯了男子丑陋的嘴脸,只是傲雪在绾绾的心中却是如同那淡淡的月色,总是让绾绾感到甜蜜。
记忆如同一泓流水在脑海中闪过,儿时的记忆并不都是那么的无忧无虑,师尊对于自己的期望很高,虽然绾绾的天赋很高,只是谁人知道绾绾此刻的成就,此刻的天赋都是伴随着辛勤的修炼,只是傲雪知道绾绾一直很勤奋地修炼,那个明净的小湖之上一直留下绾绾窈窕的身姿,若是没有傲雪,或者绾绾的童年便少了很多的乐趣吧。
绾绾想起了那个坏蛋总是喜欢捉弄自己,还很喜欢对这月亮枕在绾绾雪白的大腿上,那时候的绾绾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现在想来却是有股羞涩还有甜蜜,那个坏蛋还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喝酒,有时候还怂恿绾绾一起喝酒,待自己双颊染上一层胭脂,坏蛋便总是喜欢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或是在脸颊上留下温热点唇印,清风明月,这大概就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吧。
最让绾绾感到好笑的却是那个坏蛋却是制作了一根竹箫,样子还真是难看,而且傲雪吹得也很难听,绾绾曾经笑过傲雪,说这箫音像是快要断气的野鸭子一样,那时候看到傲雪的表情,现在的绾绾想起也不觉得莞尔,只是绾绾却是很喜欢听傲雪吹箫,虽是难听,可是绾绾却是津津有味地听着,那时候的傲雪地神情很悠远,很有气质,而绾绾最喜欢听得便是傲雪给自己讲的故事,那些传奇色彩的故事总是让绾绾感到新奇。
思绪随着日光慢慢地黯淡,很快天色就暗淡下来,天上慢慢地洒下柔柔的月色,似是柔柔的轻纱。
一阵马蹄地轰鸣声传来,地上隐隐有着震荡传来,绾绾望去,看到眼前正是一阵烟尘弥漫,功聚于双眼。绾绾赫然发现来的正是一小队的马贼,这些人的服饰有些破旧,身上还有着血迹,腰间是一把的大刀,此时正向着绾绾奔来。
不多时候,这些马贼已是来到了绾绾的身前,马嘶鸣着,在绾绾的身边打着转,而此时马上的人却已是被绾绾惊人的美丽所惊呆了,这是怎样的美丽?那窈窕的身姿,身上满是灵气,那漆黑如墨打眼睛如同星辰般,面纱下朦胧的樱唇,有着可怕的诱惑,这样的女子真是不应该出现在人世间,仿佛是一个谪落凡间的精灵一样。
“好漂亮的娘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嗡嗡的声音让人感到像是一阵闷雷一样,让人感到不舒服,而此时那些马贼方才像是惊醒般,抽了口冷气地望着这个女子。
“真是好标致的娘们,嘿嘿,看来今天可以乐乐了!”说话的是一个独眼的男子,身上满是彪悍的神色,腰间的大刀竟是还有这淡淡的血迹,身上还有着浓浓的血腥味,看来正是杀过人,此时这人正在色迷迷地望着绾绾,让绾绾心中厌恶。
“头领,快点将这个娘们抢回去,大家乐了!”
“对,今晚可以好好地爽爽了!嘿嘿~”马贼中传来一阵淫荡的笑声,而此时代绾绾脸上沉静如水,丝毫没有变法,只是旁人不知道的却是此时绾绾已是满是厌恶,看着这些不长眼的马贼,绾绾的双手已是伸到腰间。
独眼翻身下马,而那些马贼也将绾绾团团为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已是他们的囊中物,此时他们正是嘿嘿地笑着,双手更是不断地搓着,而独眼正是慢慢地逼近这个女子。
只是想象中的女子惊惶失措的表情却是没有出现,是因为已是绝望了,只是她的眼中却是丝毫看不出绝望的神色,而是戏谑,有点古怪,独眼心中想到,多年马贼生活正是让这个汉子有着神妙的感觉,可以感应到危险,此时他感到了危险。
很玄妙的感觉,独眼想要后退,而绾绾此时已是要使用天魔双刃了,只是这时候,又是一阵地马蹄声传来,一阵烟尘弥漫,绾绾可以看到一对人马,为首都正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黑马的男子,一身披甲,手中正是一根长枪,年龄不过二十多,正是青春轻狂的岁月。
那些马贼却是没有绾绾的眼力,只是发现有着人马过来,却是翻身上马,更是有马贼想要将绾绾抓上马,却是不知道为何竟是被这个惊惶失措的女子躲过了,不知道为何,这个弱质纤纤的女子竟是可以躲开他们这些马贼的抓拿,怪哉!
此时的绾绾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心中想到:“看来今天真的要被人英雄救美了!”想象便感到好笑,不过美色诱人正是宗门的风格,绾绾此时正是一副惊惶失措的神色,美丽的脸上虽是披上了朦胧的面纱,却是可以看到她柳眉微蹙,一副楚楚地样子,更是有着一股动人的哀怨让人忍不住怜惜。
一众的马贼看到此时的绾绾不由得呆住,这样的美人让他们欲火焚身,而这时候,远处的人马已是来到。
日光点点如同星辰,此时代庭院中正是初春时节,满树白花已是零落,只剩下点点残骸还在泥土之上。
此时傲雪正凝立在庭院中,和风轻吹,说不出的惬意,微闭着眼睛,敏锐的六识随着这一阵风飘去,感受到这个庭院中的每一处细微的变化。
蓦然间两道刀刃如同流星一般划破空间,留下一道玄妙的弧线,而此时傲雪地身影如同鬼魅般斜斜地推开,天魔迷踪的身法让傲雪如同一阵轻烟一样,傲雪回过头来,微微笑着,眼前正是娇笑着的新月。
“雪师兄真是好本事!”随着新月的娇笑,胸前双丸不断地起伏着,抖动着一阵波澜起伏的春se,傲雪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想到:“这可真是一个妖精!”心中如此想到,傲雪已是知道眼前的女子不但修练了天魔大法,更是修练了媚人的姹女大法,此等功法最是魅惑,举手投足见皆有摄人的魅力。
只是傲雪却是发现新月已是修炼了天魔大法,为何要修炼这个姹女大法?傲雪也曾经师尊祝玉妍说过,师门中修炼天魔大法的年轻一辈不过是绾绾还有那个白清儿师妹而已,而白清儿似乎本是要传授姹女大法,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竟是改变了主意,傲雪倒是知道天魔大法,傲雪曾与绾绾一同印证过彼此功法,对于天魔大法已是熟悉。
“姹女大法?”傲雪问道,便看到新月点点头,娇笑着,“师兄既然知道妾身的功法,可是要小心哦!”说罢竟是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只是只见新月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向着傲雪飙射而来,两道寒芒向着傲雪砍来。
天魔双刃!虽不是原版,却已是锋利的兵刃,薄薄的两片刀刃泛着银光,竟是杀气逼人,随着新月天魔步法的运转,不过短短的距离竟是弹指间闪过,刀刃向着傲雪地要害攻来,傲雪却是脸色沉静如水,却是并不动弹,待到刀刃近身,傲雪可以感受到刀刃上的寒芒,“铮!”一声金戈之声,却是傲雪一指弹在天魔双刃之上,而傲雪也借着这一指之力后退。
“雪师兄果然好本事!”娇笑着,新月却是欺身上前,前方的距离竟是有种突然塌陷的感觉,傲雪感觉到自己竟是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力度的牵引,“天魔力场!”傲雪惊讶道,掌缘间散发着寒气,化掌为刀,向着新月砍去。
刀气如霜,却是如同奔流的洪流一样向着新月狂涌而去,天魔力场此时发动,与傲雪地天魔摄魂大法一同竟是营造出了一股洪水奔流四卷的幻景,奔流!这一刀正是奔流,刀势一往无前,正是傲雪所构思的刀法中的攻势,虽是肉掌,却是在空中有着兵戈狰狞的金石破空之声。
凛然的刀气竟是在空中交汇成一道七尺长刀,向着新月狠狠地砍下,刀气散发着森寒的寒芒,周围的空气竟是落下了一片片菱形的雪花。
“雪师兄如此凶,让妾身好怕!”新月脸上服现出幽怨的神色,可是新月的身子却是如同陀螺般旋转起来,薄薄的天魔双刃却是如同绸带般随着新月的身影旋转,竟是泛着银色的流光,在天魔力场的运转下,周围的空气也随着天魔双刃的舞动而旋转,周围竟是形成了一道旋风。
“真是厉害!”傲雪也不由得感叹,新月现在只是天魔大法十四重点境界,可是却是将武功用得如斯的巧妙,这不得不让傲雪佩服,同时心中却是隐隐奇怪,这个新月现在已是二十多岁的年岁,却是自己的师妹,而且自己也没有听过师尊说过有这么一个师妹,怪哉怪哉!
奔流划破空间,竟是狠狠地看在旋风之上,火星四溅,竟有着金戈轰鸣的声音,吹起的劲风竟是如同刀刃般向着四周疾射而去,竟是将四周的泥土翻卷开去,周围的墙壁竟是被弹射而出的刀劲划得七零八落。
疾身退后,傲雪地真气自动运转,冰寒双重属性的真气竟是在周身形成一道罡风,将攻来的劲气抵消,而此时,新月的身影却是出现在傲雪地身前,望着这个娇媚的女子,傲雪皱着眉头,说道:“为什么攻击我?”
“不要生气嘛!”新月脸上楚楚可怜的神色,竟是让傲雪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傲雪心中很是奇怪,眼前的女子姹女大法虽不知道是什么境界,可是她的功力绝对没有自己高,从方才自己只是需要八成功力就可以与全力的新月相比就可以知道,可是傲雪却是感到她的魅惑是如此的惊人,新月说道:“人家不过是想要和雪师兄比试一下而已嘛!”
脸上是无比委屈的表情,而且称呼也变成了,似乎是傲雪罪大恶极,只是傲雪却是说道:“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新月却是娇笑着,天魔双刃也收回了腰间,虽然知道这个天魔双刃是仿造的,可是傲雪还是不得不感叹还真是有水平,看来中国人的盗版古今依然。“人家只是想要与雪师兄好好地相处一下而已,雪师兄可是没有受到人家的魅惑,人家的姹女大法想要突破可是要靠师兄了!”
听到新月的话,傲雪却是在心中暗暗骂道:“怎么师门的人竟是如此难缠!”看到傲雪有些苦恼的样子,新月不由得娇笑着,说道:“人家现在有些妒忌绾绾师姐了,雪师兄还是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师尊可是将绾绾师姐许配给了师兄哦,这可是在长老大面前说过的!”傲雪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如同被一阵轰雷轰下,竟是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刹那间巨大的喜悦将癌学淹没,“是真的?”傲雪地身影转眼间出现在新月的面前,抓着新月的小手,兴奋地问道。
新月挣开了傲雪地手,嗔道:“讨厌了,弄痛了人家!”说不出的楚楚可怜,眼中竟是有着氤氲的水汽,可是傲雪却是毫无感觉,此时傲雪地心头却是被巨大的喜悦淹没,如何理会新月呢?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傲雪有种飞到绾绾的面前的冲动,看到傲雪此时的表情,新月却是幽怨地望着傲雪,说道:“雪师兄可是伤透了妾身的心,妾身这次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与师兄商量,可是师兄却是如此冷落妾身!”眼中幽怨的神色可是比得上深闺怨妇。
刀光,血光,月光,在夜色下交织着,嘶吼声还有惨叫声不断地响起,独眼的大刀挥舞着,可是却是无法抵挡对方银枪所攻来的如同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万千枪影如同一条条灵活的银蛇一样向着独眼攻来,独眼的身上已是满是伤痕,若不是凭着一股子的怒气还有眼前的男子还略显生涩的经验,此时的独眼已是一具尸体。
耳边不断地传来兄弟的惨叫,最后独眼还是走上了兄弟的后尘,只见眼前一点银芒闪烁,尖锐的枪尖不断地放大,最后在独眼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独眼感到咽喉一痛,下一刻已是一片的黑暗。
“少主,发现一个女子,应该被那些马贼途中抓住的!”
待打扫好了现场,那个身穿着一身黑色的披甲的男子此时才在手下的报告中发现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便正是一个白衣女子正怯怯地躲在哪里,目光中满是恐惧的神色,看着他们眼神满是惊惧,而男子看到这个女子的一刻,浑身却是如同被闪电劈中一般,浑身颤抖,呼吸竟是不由得停止起来。
那个女子浑身颤抖地缩在那里,脸上是一葬白色的面纱,而此时所有人方才发现这个女子,而他们也如同他们的少主一样,竟是惊呆了,惊艳,无比的惊艳,而此时的他们却是没有发现这个女子嘴角边一闪而过的嘲笑。
第十节 篝火(1)
地上一堆篝火静静地燃烧着,跳跃的火焰如同精灵般在空中舞蹈着,火光照在这个白衣女子的身上,让这个女子的脸上蒙上一层艳丽的霞光,竞像是摇曳烛光下的霞帔,只是披上了一层面纱的女子朦胧的美态让人有种心动的诱惑,想要拉下这个女子的面纱一睹面纱下的面容。
虽是看不到那容貌,只是从那窈窕的身姿就让感到无比的愉悦,绝色,倾国倾城的绝色,只是这么匆匆一瞥即以知道这个女子的美丽,那星星点点的眸子竟是如同秋水般让人无法忍受地沉迷下去。
李春从来不曾见过世间竟是有着如斯美丽的女子,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子,李春便呆住了,心中竟是震撼莫名,古代有着沉鱼落雁之说,可是见惯了美人的李春以为这不过是小说家之流的妄言,可是李春如今却是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因为激动而满脸通红,如此美丽的女子,脸上竟是有着温柔与灵动,让李春发现世间所有的赞美放在她的身上都不为过。
看着抱膝坐在篝火前的女子,这个女子怯怯地望着四周的人,因为惊慌而显得无措,周围的人都不敢屏住了呼吸,害怕因为稍微的大声而唐突了佳人,李春红着脸,手中的银枪已是插在地上,搓着手,有些无措地站在佳人的面前,因为激动声音竟是有些沙哑,还有些结巴:“这位姑娘,不……不知道芳名如何?”说罢竟是有些忐忑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白衣女子怯怯地望着眼前一身披甲的男子,身上还有着杀戮后的气势,这无疑让这个纤纤的弱质女子脸色有些发白,这让李春感到自己有些罪不可赎的感觉,眼中流露出的害怕的神色足以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心疼,看到女子惊慌的神色,李春不由得惊惶失措地安慰着眼前的佳人,良久方才让这个女子平静下来。
而李春也平复了心情,自然地在他的身上流露出了世家子弟的教养,说道:“在下李春,正是不远处李家庄的小庄主,不知道可否知道姑娘芳名?”白衣女子嘴角动了动,若非李春功力不错,已是听不出这个女子的名字,“绾绾!”这是女子的名字,“很美的名字!”李春想到。
看着火光下窈窕的身姿,理出觉得此刻竟是如此的让人陶醉,月色如斯迷人,火光也是如斯的迷人,当然还有……细问了绾绾的来历,李春方才知道了绾绾的身世,很老套的身世,绾绾的村子被马贼洗劫了,而绾绾也被这些可恶的马贼抓住,想要回去淫乐,幸好李春出现,将绾绾救了下来,沉浸在英雄救美的李春并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妥。
小嘴优雅地吃着烤肉,李春痴迷地看着绾绾优美的吃相,而周围的男人也是如此,抬头发现李春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绾绾不由得羞涩一笑,竟如同天边缤纷的彩霞一样,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李春更是感到自己的心脏停止了下来。
感受到了周围灼灼的目光,绾绾更是羞涩地低下头来,小脑袋几乎要低到了胸脯上,这样的动作更是让周围的人吸了口冷气,只是在这些人灼灼的目光下,没有看到绾绾此时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的冷笑,眼中却是一阵厌恶的神色。
良久李春等人方才回过神来,似乎是觉得如此看着初次见面的女子十分的唐突,众人讪讪地收回了目光,只是不时地偷看着这个女子,李春轻咳一声,说道:“姑娘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绾绾眼中露出了氤氲的水气,脸上哀伤的神色让人一阵心碎,绾绾语气欲泫地说道:“多谢公子相救,绾绾的父母都被那些马贼杀害了!”哀伤的语气竟是冬日的寒雨让人心碎,李春慌忙安慰着哭泣的绾绾,良久,绾绾方才停止了哭泣,李春说道:“绾绾姑娘一介女流,而且路上马贼众多,并不安全,绾绾姑娘不若到在下的李家庄落脚,也好有个安身之所!”
绾绾抬头看着李春,眼中红红的,说不出的楚楚可人,竟是让李春呆住了,待绾绾轻启朱唇,如同黄莺出谷的声音让一众的男子不由得陶醉,柔柔地称谢,绾绾说道:“多谢公子好意,只是绾绾尚有亲人在扬州,绾绾只想要到扬州与亲人团聚!”
听到绾绾的话,李春不由得一阵失望,看着李春的表情,绾绾自然也是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心中的打算,无非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之类的,只是绾绾对这种男子已是见过很多,而且心中已有所属。
魔门手段讲究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而这个美人也不过是其中之一,此时绾绾心中想到:“没有想到这个美人计也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不过不知道雪哥哥会不会吃醋呢?”想到傲雪吃醋的样子,绾绾不由得露出了甜甜的笑意,竟是让一旁不知道说着什么多李春不由得呆住了,心中狂叫着:“她笑了,她对我笑了!”倒是有几分的痴呆。
夜色渐深,手下人早已搭上了帐篷,李春说道:“绾绾姑娘,此时天色已深,姑娘还是先歇息吧!”绾绾躬身称谢:“若不是公子,绾绾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绾绾纲要离开,李春已是说道:“绾绾姑娘请留步!”
“公子!”绾绾望着李春,李春竟是从那秋水般的眸子中看到一泓情意,竟是让李春激动莫名,强压住心中的喜悦,李春说道:“姑娘此时天下不靖,盗贼四起,姑娘孤身一人可是不太安全!”岂止是不安全,简直就是危险了,周围的男人心中想到。
“多谢公子,只是绾绾只有扬州的亲人,绾绾已是无家可归!”说罢,眼中服现出氤氲的水气,让李春又是一阵心疼,“姑娘不若先与李某到李某的李家庄,现行歇息,待到李某将手中俗务放下,再护送绾绾姑娘到扬州可好?”
李家本事官宦出生,家中有着良田千亩,在此处有着不少的声望,此次李春本是追杀附近流窜到马贼,这些马贼正是义军失败后沦为马贼为祸一方,这次竟是在李家庄附近出没,李春便领着护院与马贼打了数仗,这个李春的武功本事不错,使一支梨花银枪,带着护院竟是将这些并不多的马贼击败,更是循着足迹追来,不想却是遇上了绾绾。
“这可是有缘千里来相逢!”李春此时已是陷入了心中美好的幻想中,仿佛已是看到没有在怀的美好日子,只是绾绾迟疑的神色让李春一阵地泄气,方才想起如此似乎是有些唐突了,李春不由得说道:“绾绾姑娘无需多虑,在下并无不轨道企图,只是因为现在路上不太平,为了姑娘的安全着想而已!”
迟疑了良久,绾绾方才点头答应,看着绾绾娉娉婷婷的身姿,李春心头竟是一阵的火热,而此时身旁一阵轻咳,正是山庄的管家李叔,看到李叔笑呵呵地看着自己,李春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红,“李叔!”
抚着自己并不长的胡子,李叔脸上浮现出慈爱的神色,对着李春说道:“少爷可是喜欢这个姑娘!”李春脸上一阵发红,说道:“我只是……”却是说不下去,看到李春的样子,李叔已是心中有数,说道:“这个姑娘老头子可是看得出是个很好的姑娘,少爷可是要好好地把握啊,若非如此日后可能要后悔了!”
李春点点头,脸上却是露出苦恼的神色,“只是不知道绾绾对在下如何?”李叔却是拍了拍李春的肩膀,说道:“所为自古美女爱英雄,少爷英伟不凡,自然可以让绾绾姑娘倾心,老头子看绾绾姑娘对少爷的印象可是不错,少爷无需气馁!”
听到李叔的话,李春不由得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如此多谢李叔教导了!”
而两人的话却是一句不落地落在帐篷中的绾绾的耳边,绾绾脸上却是露出了嘲笑的笑容,轻轻地抚弄着胸前的玉佩,这个玉佩是当日傲雪在扬州时候送给绾绾的,玉佩上正是龙凤双鸣的图象,看着玉佩绾绾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似是想起了什么羞人的事情,绾绾握着小拳头,嗔道:“坏蛋!”目光中却是满是羞意,还有喜悦的神色。
外面一轮明月寄卿意,柔柔地照在此间。
庭院中,日光点点,云霞漫卷,蓝天如洗,几许鸟鸣幽幽传来,却是几许春意。
石桌上是一壶酒,数碟点心,传来诱人的香气,此时新月却是有些幽怨地望着傲雪,似是因为对方的不解风情而生气,傲雪却是视若无睹,津津有味地吃着桌子上的点心,手中喝着的清冽的美酒。
“这个酒是哪里买的?”傲雪头也不抬地说道,看着傲雪一脸馋相对新月却是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花枝招展的美丽景色让人忍不住心动,傲雪心中想到:“乖乖的,这个师妹的姹女大法可真是要人命!”
“师兄喜欢吗?这可是妾身夫君珍藏的佳酿,自然是甘醇无比!”新月说道,看到傲雪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不由得娇笑起来,说道:“师兄可想过要独霸扬州的地盘?”
“什么意思?”傲雪沉声说道,傲雪自然是知道新月话中的意思,新月看着傲雪娇笑着,伸出一双欺寒赛霜的柔夷,竟是在阳光下闪烁着白玉般的光泽,竟是轻抚着傲雪的脸颊,傲雪脑袋后仰,抱怨道:“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兄吧,也不用这样勾引我吧,你就不怕惹出火来吗?”
新月却是娇笑着,说道:“妾身可是在等着师兄哦!”无奈,傲雪说道:“那么师妹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傲雪说道,脸上也浮现出无奈地神色,新月说道:“自然是上面的意思,难道师兄就满足现在的情况了?我可是知道师兄可是想要振兴圣门!”
傲雪淡淡地望了眼新月说道:“我自然有我的计划,无需师妹太过关心!”傲雪总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师妹有些不妥,只是傲雪却是没有办法发现究竟有什么不妥,心中也只能多留个心眼,新月脸上浮现出哀怨的神色,脸上却是欲泫的感觉,姹女大法竟是让傲雪产生一股怜意,新月眉宇间竟是一股魅惑,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却是让傲雪有种欲火升腾的感觉。
“可怕的女人!”傲雪心中想到。
“妾身如此想要为师兄解忧,可是师兄却是如此绝人于千里之外,可真是伤妾身的心!”脸上一脸心碎的神色,只是傲雪却是心中不信,新月收敛脸上的心碎的神色,说道:“妾身可是为师兄解决师兄的后顾之忧!”不待傲雪说话,新月便说道:“妾身身为圣门弟子,自然要为师门尽一点绵薄之力,师兄无需多心!”
点点头,傲雪说道:“你想如何?”“自然是让这个扬州城只剩下师兄的势力了!”新月很自然地说道,傲雪诧异地说道:“你是说……”“自然是让阻头阻势的人消失!”淡淡的神色,还有满不在乎都语气似乎是在宣布一只蝼蚁的生死,只是傲雪却是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正是新月的夫君,管峰,这让傲雪身子有些发冷,阳光似乎有些冷。
皱着眉头,傲雪说道:“可是他不正是你的夫君吗?”新月娇笑起来,“师兄可是知道妾身心中如何想法?师兄莫不是忘了我圣门中人是如何行事?”听到新月的话,傲雪却是沉默下来,只是心中却是一阵不舒服,“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连枕边人也如此地狠!”
“吹皱一池春水,只是这又干我何事?”心中如此想到,更是知道自己的宗门行事方式,傲雪也不以为许,只是傲雪心中却是发现自己似乎有些犹豫不决,或许是自己来自未来的时代,那时候有如何像是这个时代,此刻新月那淡淡的神色还有语气却是让傲雪发现这个时代如不能心狠,自己下一刻就可能如同那个管峰一样不知道身死是为何。
“那你想要如何解决掉?”傲雪说道,两人自然心中到所言是什么,新月伸了个懒腰,优美地将胸前汹涌动春光展示在傲雪地眼前,阳光似是突然暗淡下来,新月娇笑着:“师兄医术通玄,更是名动扬州的‘手先生’自然有办法让他很自然地消失了!”
傲雪微微一笑,说道:“原来师妹是如此打算!”心中却是想到了自己医术上的丹药,现在管峰可是对小玻璃的丹药很是喜欢,床第上更是在丹药的配合勇猛非常,自然是离不开这个丹药,想罢,傲雪古怪地笑容。
精武武馆中,百多人正赤着上身,手中拿着的正是木刀,此时他们每挥出一刀都会有着一股凌厉的杀气涌现,如同一阵龙卷般席卷整个演武厅,刘华闷雷般的吼叫声在这里不断地响起。
“兔崽子们,给老子用心点,再过段时日老子带你们出去砍人!”回应着刘华大吼叫声是这些大汉猛烈地大吼:“杀!”
这些汉字都是竹花帮的精英,这些汉子本是好事的混混,身上更是有着一股暴戾的气息,而此刻在刘华这个暴力分子的带领下更是有着疯狂般的暴戾,让人不忍直视,而这些汉字知道了很快就可以砍人,更是兴奋莫名,木刀劈得更加地卖力。
看着这些汉字,刘华赤红着眼睛,一阵杀气涌现,心中却是盘算着:“嘿嘿,师父说过很快就可以出去砍人了,这里可真是闷出个鸟来!”
第十节 进程(2)
清晨当第一缕的阳光柔柔地洒进了房中,贞贞已是挣开了朦胧的眼睛,抬头看到的是雪白的床幔,在阳光下慢慢地变得金黄,似是无忧的少女在甜甜的微笑,此时贞贞方才感到自己的身上一张大手在慢慢地活动着,贞贞不由得感到一阵火热,朦胧地望着将自己整个娇躯搂进了怀抱中的男子,此时正甜甜地睡着。
乌黑的头发闪烁着迷离的光泽,傲雪竟是有着让女子也有嫉妒的秀发,额前的刘海垂到了眼前,将他的双眼掩去,胸膛轻轻地起伏着,悠长的鼻息让这个男子看起来如同纯真的男孩一样,“他还只是个男孩而已!”不知道为何贞贞竟是心中如此想到,或许是看到傲雪并没有带上面具的样子中还有着男孩的印记还是此刻的他就是给人如此的感觉,贞贞并不知道,只是知道她的心中此时满是温暖。
轻轻地抚摸着傲雪地脸颊,将额前的乱发轻轻地络到两边,可以看到他俊美的面容,不知道为何贞贞感到心中一阵安宁队感觉,不由得偎进了这个男子的怀中,小脑袋舒适地枕在他的胸膛中,听着沉缓却是有力的心跳,如同擂鼓一样在贞贞道心头擂动,“这就是我的男人!”心中暗暗地想到,看着这个将自己变成女人的男子,贞贞想到了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
他是个很奇怪的人,有时候沉稳得让人难以自信,觉得他好像是一个中年男子,可是有时候却又是稚气未消,很奇怪的感觉,只是贞贞却是觉得此时代傲雪如同一个婴儿般,让真真心中满是母性的温馨,一个女子如果可以同时得到心爱男子的怜惜还有可以感受到母爱的愉悦,那么那个女人无疑是幸福的,如今,贞贞似是有着这样的感觉。
正在贞贞想着的时候,贞贞感受到一只温热点大手正在自己的娇躯上抚摸着,从光滑的后背到挺翘的臀部,然后顺着贞贞柔美的曲线滑进了贞贞双股间,贞贞娇呼一声,却是看到傲雪已是挣开了眼睛,此时正是微笑地看着贞贞,贞贞不由得感到一阵羞涩,小脸不由得埋在傲雪颈项中,胸前也被一只火热点手掌所覆盖住,轻轻地揉搓着。
仿佛被电流流过一样,贞贞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阴氤氲的水雾,身子在傲雪地活动下轻轻地颤动着,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柔柔地闪烁着诱人的风情,低低地呢喃细若管箫,低低地在傲雪地耳边响起,让傲雪心头一阵火热。
“阿!”一阵娇呼,贞贞感到昨夜一场云雨后依旧亲密接触着的部位竟是感受到了自己少爷播发的欲望,一阵一样的感觉袭上心头,贞贞道一双小手无力地抱着傲雪的后背,不断地在傲雪地后背上摸索着。
结拜的娇躯上一阵粉红的色泽,脸上也是一阵云霞,贞贞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迎合着自己少爷的举动,心头间却是为着自己的反应而羞涩不已,望着在自己身上扭动着的佳人,傲雪感到自己心头一阵欲望升腾,一个反身将贞贞压在自己的身下。
一阵细若管箫道呢喃在这阵阳光中柔柔地在这个房中荡漾着一阵春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中的声音方才停了下来,傲雪靠在床上,望着枕在自己胸膛上的贞贞,心头一阵愉悦,床第之间总是让少年流连,傲雪也不例外,轻轻地抚摸着贞贞雪白的肌肤,贞贞一双眼睛朦胧地看着傲雪,眼中是一股柔柔的情意,红艳艳的小嘴张合着,在傲雪地脖子边吹着温软的气息,此时代贞贞如同眉头骨头的美女蛇一样缠在傲雪地身上。
阳光淡淡的,似是有着香草地气味,傲雪地目光不由得被贞贞所吸引住,胸前是一片温软的感觉,贞贞双手环在傲雪地脖子上,小脸因为欢悦后的害羞而埋在傲雪地颈项上,害羞地唤着傲雪:“少爷!”
傲雪似是可以看到贞贞害羞的表情,没有想到这个妮子还是这么多害羞,虽是比贞贞还要小,可是傲雪却是不由得将自己放在比贞贞大的境地上,或许是心境的原因吧!傲雪想到,同时不由得感到好笑,自己身体的真气竟是在与贞贞欢好的时候与贞贞的长生真气合籍双修,傲雪此时心中已是肯定这个《长生诀》功法是双修的功法了。
“不知道寇仲与徐子陵是否也合籍双修过呢?”傲雪龌龊地想到,只是想到两人真的双修,心中却是一阵恶心,想来好笑,这个道家至宝竟是如斯的功法,这个《长生诀》不知道是何时所写,相传为广成子所著,只是傲雪却是隐隐知道师门至宝《天魔策》却是与这个《长生诀》有关关联。
“少爷,你在想什么?”贞贞此时看着傲雪,一双小手已是将一床的薄衾拥住,将两人的身躯掩住,歪着脑袋看着傲雪,样子像是个无邪的女孩,却是不住掉此时贞贞也是将傲雪看成各男孩,两人心中的念头却是如斯的有趣。
轻轻地拥着贞贞道娇躯,感受着贞贞温热点身体,傲雪吻在真真的唇上,不时贞贞已是丁香暗吐,两人激烈地缠绵着,窗外是一阵鸟鸣的声音,此时两人的真气竟是同时运转起来,两人仿佛携手在一起,六识无限地放大,向着窗外扩展开去。
两人都不由得被这一阵地异变惊住了,只是很快两人就感到自己的身心无比的愉悦,似乎与窗外明媚的春光融合在一起,阳光暖暖的,让人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还有地上的青草,正在随风摇曳着坚韧的身姿,树上的花蕾已是含苞待放,只待一夜春风吹过万紫千红,还有那清脆的鸟鸣,飞鸟的翅膀掠过明净的湖水,留下缕缕的涟漪,似是静静山谷的回音,远处白云缥缈处,青山绵延,云霞在山腰中如同洁白的衣裳,天上一点碧蓝如洗,只是点缀着几许浮云,照着柔柔的阳光。
傲雪不由得想起了杜工部队一首五律,“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想来也就是如此的光景。
而此时精武武馆正在热火朝天地训练着,那些弟子此时已经被身材粗犷的刘华拉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把木刀的刘华黑着脸,狠狠地督促着这些弟子修武功,对于刘华大训练强度可以说是变态,这些弟子的身上不但挂满了重量不等地铅块,而且这样的铅块重量还在不断地增加,而且他们的训练强度绝对是让人趴下的效果,日复一日都是如此,只是长生真气在恢复有着神妙的功效,这些弟子在一个晚上后就会龙精虎猛,更是切合着破而后立的道理,第二天的真气更是有着长足的进步,在这样的训练下,这些弟子可是有着让人恐怖的进步,而且这些弟子的年龄都是十四五岁的年龄,已是过了最佳的练武年纪,可是却是对于他们的师父有着深深的感激,因为他们都知道若不是它们的师父,他们练武也不过三脚猫的功夫而已。
傲雪地天魔变功法已是传授了给张三九个弟子,这些弟子配合着各自修炼的长生诀功法竟是有着各自不同的效果,这样的情况让傲雪不由得侧目,而这样也导致了傲雪后来自称宗门中竟是有着九个同源而不同的武学流派,这是后话。
而六识再次伸延开去,到了精武武馆的一个偏僻的庭院中,这里只是有着一株光秃秃的大树,只有一间精致的房间,房间有一个很大的烟囱。这里正是精武武馆的禁地之一,精武武馆的禁地除了傲雪地庭院外,还有几处,而这处正是门人心中默认定,因为这里正是小玻璃的住处,只有几个弟子在这里打扫着,不过也是小心翼翼地。
蓦然间,这里紧闭的大门被一阵大力推开,一个身影哈哈大笑地走了出来,之间这个人身穿一身青袍,青袍上污迹斑斑,已不知道有多少的时日没有洗过了,散发这一阵酸酸的味道,让人感到一阵压抑的感受,而这个男子此时正是蓬头垢面的,脸上也满是烟灰,将一张本是白皙的脸蛋弄得乌黑发亮,头发上满是白色的头屑,到扫地门人看到此人不由得脸色变了变,匆匆地道了声好,也不待这个男子说话已是跑了出去。
“他娘的,这些小兔崽子,看到老子像是见鬼一样,老子也不过是让你们尝尝药吗?可不住掉老子的药可是在外面想要也要不到!”絮絮的骂着,男子却是蓦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老子的断魂丹可是配了出来!”
“给老子来人啊,都死到婊子的床上了?”看到几个弟子流着汗跑来,男子又是一阵大吼,“给我去抓几只野兽回来,老子要试药!”接着却是愁眉苦脸地自语道:“就是没有试药的人,听师父说要出去抢劫那些强盗,要三哥他们去抢几个人回来试药也好,就当是废物回收吧!”
两个弟子脸色铁青地听着这个男子的话,然后就像火烧眉毛般逃了出去,也不管男子在身后乱吼,“乖乖的,他娘的,师父还真是恐怖,师父可是让我们试药,可真是盼望三师伯他们将那些强盗抢回来!”为首一个矮矮胖胖的说道,而身边一个却是又高又瘦,像是竹竿一样,“肥矮,你可是说得他娘的正确,这还真他妈的不是人活的!”
而他们口中的师父正是方才那个不修边幅的男子,正是小玻璃丘瑞元,小玻璃本是一个风度飘飘的美少年,只是没有想到他却是迷上了这个练药,傲雪地医术已是传授给他,后来更是将自己关在房子中,翻着那本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医术,练着那些稀奇古怪的药物,其中很多缺少让人毛骨悚然的药物,至少张三等人知道,傲雪前不久要求小玻璃弄出一种让人欲仙欲死的药物,让人床第间感到强烈的快感,强烈到让人兴奋至死的药物,而其中的受害者正是扬州知府管峰。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当时扬州一时间盛传扬州知府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事情,一时间竟是成为笑话,可怜管峰不但身死,更是贻笑一方,不由得让人感到唏嘘,而张三等人也知道小玻璃的可怕,而小玻璃更是像是上了瘾一样,不断地练着药,更是让门人试药,让这些门人长长哀嚎满地,让这些弟子将小玻璃列为恶魔,只是这些门人的身体竟是硬了很多,这或许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且不提这些门人对自己的师父如何评价,此时傲雪地六识无比的扩大,傲雪感到自己与天地万物同在,他竟是仿佛感到这片天地的呼吸,是的,这片天地竟是在慢慢地颤抖着,一张一翕,慢慢地呼吸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世纪,还是千万年之久,傲雪醒了过来,同时醒来的还有傲雪怀中的贞贞,贞贞目光迷离地望着傲雪,呆呆地说道:“少爷,方才好美!”傲雪点点头,兀自沉思着。
春日电阳光洒进来,投在两人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良久,傲雪方才拍了拍贞贞的翘臀,让贞贞起身,在贞贞的服侍下,傲雪穿好了衣服,走出门去,却是看到弟子都在勤奋地练武,身上的汗水有着迷离的光泽,这时候,刘华已是看到傲雪,恭敬地来到了傲雪地身边说道:“师父,你醒了!”傲雪点点头,看到刘华脸上跃跃欲试点表情,傲雪不由得感到好笑,心中想着,这个家伙原本很温顺的,怎么现在一个疯狂的暴力分子了?摇摇头,心中便是想到了这是功法的缘故吧。
拍拍刘华的肩膀,傲雪说道:“很快了,再等等吧!”看到刘华讪讪的样子,傲雪不由得感到好笑,带着贞贞走在扬州的街道上,想着这段日子的事情,竹林大会已是过去了,这个竹林大会已是变成了装饰,在张三先前将那些有威胁的对手干掉后,竹花帮也很自然地成为傲雪地囊中之物,张三是帮主,而傲雪却是挂了个军师的名头,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竹花帮已是傲雪的玩物了。
私盐生意已是做了起来,与丁当地合作很顺利,傲雪也与宋阀的人谈论过了,使用妙手先生的样貌见的,似是宋阀对自己很感兴趣,而后两日,宋阀的人已是乘着自己的艨艟离开,离开的时候,宋师道邀请傲雪有空到岭南游玩,还有半年后,宋阀长女将要出嫁,傲雪记得好像是要嫁给解晖,这是一场利益的结合,这个时代的女子的命运也不过如此。
而与东溟派的人也是接上了头,日子也定好了,双方在丹阳见面,傲雪想着:“最有机会见一见这个师姐了。”傲雪地心中竟是隐隐有些期待起来,或者是因为她正是师尊的女儿的关系吧。而飞马牧场也联系上来,傲雪倒是想要看看那个鲁妙子,一代巧手之名在这个时代可谓名闻遐迩,傲雪想着鲁妙子的兵法,建筑等绝技,不由得心中渴望,而更是让傲雪心动的正是杨公宝库,想到那金灿灿的金子银子,傲雪心头一阵激动。
而此刻要做的却是敛财,若没有钱财这一切都不过是痴人说梦话。
阳光静静地洒下,而此时傲雪心中却是有着一丝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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