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是个笨蛋

　　从凯尔萨斯带着精灵们上山算起，他们已经度过了两个月的时间。
　　这段日子，丹莫罗内陆的战斗还在不间断的继续着，联盟顽固的抵御着部落发起的一次次进攻。
　　直到这天……
　　“那些怪物已经有两天没有进攻了。”
　　奥蕾莉亚带着精灵们谨慎地看着雪原的对面，用木材堆积的简单防御后面，有大群的兽人们自在的休息中。
　　现在是白天，视野很好，他们应该不会发起进攻。
　　但是，两天的安静，却给了奥蕾莉亚新的担忧，她时刻保持注意着联盟的情报，确保不会被偷袭。
　　“希望只是偶然，而不是他们在计划着什么。”
　　她跟自己的下属说道。
　　但是，很不幸的，很快的，一个消息传到了她的手上。
　　在距离这个战场还有半个小时路途的对面，联盟的盗贼们发现了大规模的部落士兵。
　　在那数万的士兵当中，有着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兵种。
　　“巨大块头，长着两个脑袋的怪物？”
　　“还有……骑着骷髅马的惨白骑士？”
　　奥蕾莉亚单单是听到这些描述，就直觉般的提起了心。
　　她感到了对面的不简单。
　　“全员准备，建立最强的防御！！”
　　奥蕾莉亚立刻对精灵们下达了命令，然后跑到人类的阵型里面，和指挥官们商量起来。
　　和她一样。所有的指挥官们都敏感的意识到了危险，匆忙而谨慎的开始布置起了防线。
　　但是，就在奥蕾莉亚等人忧心忡忡的准备战斗的时候，一份加急的命令函从大本营传递了出来。
　　这份命令函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马上撤退！
　　“怎么回事？”
　　奥蕾莉亚大惊失色，二话不说，指挥着精灵们和人类一起撤退。
　　“我们在丹莫罗的整个防线。在十几分钟前，全部被突破了。”
　　一个人类指挥官骑着马，紧张的回答她：“现在。我们不撤退，就会被包围了。”
　　奥蕾莉亚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实际上。在丹莫罗，联盟的防线几乎是横穿整个大陆的。
　　但是因为地势的原因，奥蕾莉亚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平坦的中心点，才是最关键的防线，部落和联盟都在这里布置了数万名的士兵。
　　除了她们之外，在周围一些山林和小道上，也有着无数的小部队的进行着攻防战，全部加在一起，丹莫罗的联盟就有十多万士兵。
　　这么多的士兵组成的防御？竟然被全部突破了？
　　【那些新加入的部队很强！】
　　奥蕾莉亚瞬间得出了这个结论。如果没有绝对压倒性的力量，她就不可能直接得到撤退的命令。
　　不过要说他们有多强，就连洛萨也没能彻底弄清。
　　“快点收拾！”
　　“那边还有帐篷！”
　　在联盟的主营地，洛萨和乌瑟尔骑着马，脸色凝重的看着身边士兵们匆忙有序的收拾东西撤退。
　　“真的不能抵抗吗？”
　　图拉扬在他们的背后。有些迟疑地问。
　　“不能。”
　　洛萨冷冷地说：
　　“我们只能撤退。”
　　乌瑟尔也点头同意：
　　“我们昨晚第一次发现那些家伙，还没做出对策，只是一个早上的时间，整个大陆的防线就被他们撕裂。”
　　“这不是我们现在可以抵御的力量。”
　　他回头看了一眼图拉扬：
　　“洛萨的决定是正确的，在遭到彻底的打击之前，用撤退来减少伤亡。可以保存我们的实力。”
　　“在我们找到那些怪物的弱点之前，不能硬拼。”
　　部落那些新发现的兵种，这次是真的给了联盟一个巨大的打击。
　　除去黑龙之外，洛萨他们真没有想到部落还拥有这么大的力量。那些双头食人魔力大无比，它们强壮到能直接上阵和战士对冲，但是……这些双头食人魔，竟然是术士。
　　一个远程职业，拥有近战的身躯，是个怪物。
　　更让人不安的，是那些骑着骷髅马的死亡骑士。
　　在这之前，所有的人都没有听说过这种脱离了生命般的怪物，他们拥有着强大的暗影力量，和人类的圣骑士相比也毫不逊色，然而，这都不是恐怖。恐怖的是，对方几乎不会死亡……
　　他们本来就是已经死亡的身躯，无论遭到怎样的攻击，哪怕是刺穿他们的心脏，死亡骑士们也依然不会倒下。
　　他们不会痛、也不会死。
　　从一些达拉然的法师们传递过来的影象里面，那些不知疲倦屠杀人类的死亡骑士，眼睛里面冒着毫无生命的光芒，让洛萨和乌瑟尔感觉到了浑身的冰冷。
　　他们决定撤退，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死亡骑士。
　　这种禁忌的存在，该如何对抗呢？
　　“不过，也幸好那些怪物不多。”
　　洛萨回忆着死亡骑士的数量：
　　“要是数量庞大，我们的战士损失就大了。”
　　虽然防线被突破了，但是大部分的人类士兵并没有死亡，他们留下一小部分的人抵挡部落的前进，而剩下的人都在后撤。
　　死亡骑士的数量很少，一只千人的队伍里面，也就两三个而已，这让联盟这边的压力小了很多。
　　“从外表看，那些不死不活的骑士应该是用身经百战的精英的尸体做成的，而且躯体要完整，量产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乌瑟尔皱着眉头，脸上出现很明显的厌恶和唾弃的表情：“找到对抗他们的策略。威胁也不会很大。”
　　“但是，我之前一直认为部落只是一个狂暴而混乱的种族，现在却不得不改变想法了。”
　　他望着洛萨，说道：
　　“玩弄生命是一切魔法的禁忌，任何圣光的眷顾者都无法原谅这样的行为。”
　　“而且，我想，看到这些怪物。达拉然的大法师们也肯定坐不住了。”
　　“这样对我们而言，也并非是坏事。”
　　在这之前，达拉然虽然也全力支持着联盟。但对于强大法师的提供，还是有所保守。
　　部落已经出现了这样的怪物，那些法师也该行动了。
　　洛萨也明白这点。心里稍微安心了点。
　　“图拉扬，派人前去通知小公主殿下那边了吗？”
　　他继续问图拉扬，凯尔萨斯和卡莉娅那边可不能出事。
　　“嗯，按你的吩咐，我让他们直接去了隧道口，和我们集合一起撤退。”
　　图拉扬回答：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接到消息了。”
　　洛萨点头，心里算计着时间：
　　“那正好，再等一会儿，等到那群精灵们回来之后，全体撤退。”
　　——
　　凯尔萨斯等人在山脉中待了两个月。早就想要下去了。
　　但是，当他们收到下山的命令之时，却没有人能够坦然的开心起来。
　　谁都能看出，联盟已经陷入危机之中。
　　“哥哥，我们要去帮帮旁边的部队撤离吗？”
　　下山的路上。卡莉娅有些迟疑的向凯尔萨斯发问。
　　如果他们直线下山的话，就可以遇到一只负责联盟侧翼防御的部队，卡莉娅想要去和他们汇合一天撤离。
　　“不要去。”
　　凯尔萨斯当然不会允许她的这个行动：“万一它们已经撤退了，我们下去就是自投罗网。”
　　“不要太担心，我们的撤退命令都收到了，他们肯定早就离开了。”
　　他看着卡莉娅有些忧心的眉头。安慰道：“而且，洛萨大人传递过来的消息告知了我们，他已经派遣了几乎所有的圣骑士去四处帮忙撤退。”
　　“他给我们这个的信息很明显，就是要我们别做多余的事情。”
　　凯尔萨斯的分析让卡莉娅松了一口气。
　　“等了两个月。”
　　奥妮克希亚在一边倒是不怎么开心的说了一句：“直接撤退是不是太窝囊了。”
　　从她加入精灵们的队伍开始，所见到的一切，几乎都是被动，奥妮克希亚很是不喜。
　　身为黑龙的公主，一直以来都是强势的一方，很少陷入被动。
　　“有些时候，撤退才是最好的选择。”
　　凯尔萨斯已经猜到部落那边加强攻势了，他对联盟这样的决定虽然吃惊，但也相当信服。
　　“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撤退可以让你获得反攻的机会，更重要的是……”
　　他看了看身边的人，笑了笑：
　　“可以保护更多的人。”
　　这才是最重要的，战争的本质就是保护人，在这块大陆上，矮人们已经被封锁在了地底，那么，士兵们就成了最重要的人。
　　湿地的人类不多，洛萨那边应该是有把握把部落挡在湿地，才选择撤退的。
　　反正凯尔萨斯更倾向于这样去思考。
　　“那么，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听了凯尔萨斯的话，卡莉娅不知为何脑中一闪，冒出一股冲动。
　　她抬起了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凯尔萨斯：“可以给我一个真实的回答吗？”
　　“什么问题？”
　　凯尔萨斯点头，做好回答的准备。
　　“……”
　　卡莉娅深吸了口气：
　　“假如你最喜欢的一个人和人民同时需要保护，你会率先保护哪一个？”
　　这是一个正确的问题。
　　但也是一个错误的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不应该这个时候问出来。
　　凯尔萨斯并没有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现在他的答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现在，这个问题，有着众多的精灵的注目。
　　在这种情况下，凯尔萨斯只有一个回答：“我会选择人民……卡莉娅，你真是个笨蛋……”
　　他的这个答案，被所有的精灵认可，然而，却阴差阳错般的造就了另外一个王的传奇。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卡莉娅已经成长起来的时候，她才能理解到，那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她的确是个笨蛋……
　　因为是个笨蛋，所以在到达幸福的过程中，她差点迷失了方向。


第二三零章：背叛与分别
　　以数万士兵的牺牲为代价，联盟最终顺利的撤退到了湿地。
　　在湿地，他们很快重整了队伍，在南部的边境，把部落的士兵们完全抵挡住了。
　　这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因为离开了宽广的内陆，到达湿地的道路并不多，派遣大量的士兵，完全可以组建出完美的防御。
　　最重要的是，部落的大部分兵力都被山脉挡住了。
　　“毁灭隧道，部落那边也没有预料到我们会这么做吧。”
　　结束了一天的巡查，凯尔萨斯和卡莉娅一起趁着夕阳，带着一些下属，走向米奈希尔港。
　　就像他说的，联盟撤退的时候，把湿地通往丹莫罗的隧道彻底毁灭了。没有这些隧道，部落也就不得不绕道，避开丹莫罗的山脉，从洛克莫丹的另外一边进入湿地。
　　而这个绕道，足以让部落的大规模士兵们花费半个月以上的时间。
　　这是洛萨的决定，成功的带给了联盟休息和研究的时间。
　　“但是，没了隧道，以后我们如果要反攻过去，就更加复杂了。”
　　卡莉娅却觉得这个决定太过于武断了，那条漫长的隧道，就算是矮人们要想重新建立，也至少需要数年的时间，在战争年代里面，毫无疑问不可能做到。
　　联盟破坏了这个隧道，得到了一段休息的时间，但同时，也表示着彻底的放弃丹莫罗。
　　卡莉娅知道，这个决定。必然伤害着许多矮人的心。
　　而现在，有些矮人们态度已经出现了很明显的改变，在和人类交谈的时候，没有以前的礼貌和温和了。
　　“那些矮人，能够理解我们的决定吗？”
　　卡莉娅叹气。
　　她的两个马尾辫已经渐渐长了起来，落在了肩膀后面，随着战马行走的步伐轻轻摆动。
　　凯尔萨斯看着她：
　　“我想没问题的。”
　　他笑了笑：
　　“矮人们都是收不住心思的人。他们心里的抱怨不会太大，不然早就和联盟恼火了。”
　　“而且，这段时间的战斗。他们可一点也没有放水。”
　　虽然矮人们和联盟现在有些僵，但凯尔萨斯还是看得出这些矮人是明白事理的，他们理解联盟。脸上态度上的改变也是必然的——可没人要求这个淳朴的种族把心思埋在心底。
　　“希望吧。”
　　卡莉娅勉强的点了点头。
　　“卡莉娅。”
　　凯尔萨斯看着这个人类公主脸上还有些不释然的身上，笑着问道：“要是你当联盟的统帅，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只要换位想一下，这个人类公主，她大概就会理解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卡莉娅愣了愣，仔细思索了会，果然还是叹了口气：“我也会毁灭隧道。”
　　因为这不仅仅是联盟士兵的问题，甚至还包括着湿地上的人民。
　　毁灭了隧道，不仅让联盟的士兵获得了休息，更让湿地里的人民得到了迁移的机会。
　　湿地的人民不多。但也有，特别是在米奈希尔港里面，住着大量的人类。在联盟撤退到这里，过去的两个星期里面，这些人类被迅速的迁移到了别的地方。
　　最主要的目的地。就是库尔提拉斯王国，也就是一直跟着卡莉娅的小丫头——吉安娜的祖国。
　　卡莉娅曾经不明白为什么不把人类移到北方，而是前往库尔提拉斯，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思考，她也知道了原因。
　　库尔提拉斯是个岛国。部落对这个岛国没有任何兴趣，兽人的海军不强大，花费军力去占领一个离大陆有一段距离的岛国得不偿失。
　　部落的目光，一直贪婪的望着北方的大陆。辽阔而资源丰富的大陆，才是他们的目标。
　　这样算来的话，库尔提拉斯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凯尔萨斯等人很快回到了米奈希尔港——已经完全变为军事基地的地方。
　　他们向洛萨报告了大致的情况后，又询问起了其他的事情。
　　“吉尔尼斯王国的消息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凯尔萨斯比较紧张。
　　在他印象的历史当中，吉尔尼斯王国虽然只派出了不多的士兵参加兽人战争，但至少，这个国家在战争胜利之前并没有和联盟脱离关系。
　　然而，或许是因为战局更艰难的原因，联盟一撤退到湿地，吉尔尼斯王国就宣称他们退出联盟。
　　这不是背叛投敌，这个王国的国王是的吉恩。格雷迈恩国王，一个孤傲的国王，他以前在拒绝一切外援的情况下，把吉尔尼斯发展成了一个伟大的国家，一直奉行的也是孤立政策，加入联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同意的。
　　所以说，他脱离联盟一点也不奇怪。
　　吉恩。格雷迈恩国王自信他的国家可以阻挡任何人的入侵，所以一旦联盟对他的要求过高，他就会想退出。
　　“很遗憾，最后的说服失败了。”
　　洛萨脸色疲惫，他头上出现了些许的白发，那是这阵子他工作的证明：“为了预防我们的干涉，吉恩。格雷迈恩已经让他的人民开始修建一道高墙。”
　　“那道高墙如果修好，就完全隔绝了吉尔尼斯和其他王国。”
　　吉尔尼斯全境临海，是一个大陆延伸出去的国家，所以只需要舍弃外面的一些土地，在和大陆项链的地方建立障碍，真的可以完全阻断其他王国的接触。
　　“他不怕我们去攻打吉尔尼斯吗？”
　　卡莉娅有些受不了，问道。
　　“当然不怕……”
　　凯尔萨斯抬眉。立刻回答这个公主：
　　“吉尔尼斯的海岸线周边生长着一种特殊的礁石‘咬人礁’，它限制了吉尔尼斯王国的海上贸易发展，但也保护了吉尔尼斯的海岸线。”
　　“可以说，部落都很难向他们发动进攻。”
　　“嗯，很正确。”
　　洛萨点头同意凯尔萨斯的看法，也跟着补充道：“最重要的是，联盟要抵御部落。现在很难提出兵力去打他。”
　　“唯一能抽出的士兵，还有着新的任务要做，只能任由吉恩。格雷迈恩的行动了。”
　　他说的新任务。卡莉娅和凯尔萨斯当然知道是指什么。
　　这段日子，联盟一直收集着奥特兰克的情报，估计是有结果了。
　　“证据收集齐了吗？”
　　卡莉娅声音变得有些冷。
　　“嗯。”
　　洛萨拍了拍手。然后叫进了眉头紧皱的图拉扬，从他手中拿起大量的资料，放在桌子上。
　　“已经确定了。”
　　洛萨指着这些资料，神色冷漠：
　　“虽然没有得到正式的文件，但这些资料中透露了一个消息，奥特兰克私自和部落签订了合约。他们的懦弱，背叛了人类和联盟！”
　　人类七个王国，除去第一次兽人战争毁灭的暴风王国，总共有6个王国参战。但统筹了五年的时间用来组建的联盟，开始战争刚刚半年。已有两个脱离了。
　　这是人类的耻辱，注定被其他种族耻笑的历史。
　　【奥特兰克的军事力量相对较弱，所以他们才会轻易被诱惑，然后叛变。】凯尔萨斯思索着，但他同时又冷笑着。
　　要是叛变能够获得生存。那就不是被恶魔控制的部落了。
　　但是懦弱者，你说什么也没用，他什么都不会做，只会逃避放弃，然后被毁灭——就跟某个朝代一样。
　　“那么，那些入侵奎尔萨拉斯的兽人果然是他们放过去的了？”
　　凯尔萨斯接着问。尽管这个答案好像没必要问，但他也要确切的回答，不想疏忽大意。
　　万一不是，他也好做好准备迎接新的势力。
　　“没错。”
　　好在，洛萨的回答没有给他一个‘惊喜’：“奥特兰克掩护了那些兽人，然后想办法得到了边境的资料，迷惑了士兵，并帮助那些兽人入侵奎尔萨拉斯。”
　　洛萨显得有些抱歉：
　　“我向精灵们道歉，这是我们的疏忽，凯尔萨斯殿下。”
　　“这并不是你们的错。”
　　凯尔萨斯没有接受这个歉意，精灵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他没怎么介意。
　　“比起道歉，你们还是快点解决奥特兰克比较好。”
　　凯尔萨斯继续说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新任务吧，和实力强大的吉尔尼斯相比，弱小而且背叛的奥特兰克才是更好的对象。”
　　如果联盟能够迅速平定奥特兰克，也更能稳定后方。
　　“我了解，我已经下令召集人马了。”
　　洛萨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卡莉娅：“卡莉娅公主，这次，你也要一同前去。”
　　卡莉娅为之一呆。
　　不过，奥特兰克在洛丹伦的边境，剿灭奥特兰克，很明显出力最大的会是洛丹伦，卡莉娅身为公主，可以成为联盟和洛丹伦的纽带，前去那里也是必然的结果。
　　“除了士兵们之外，达拉然也会有很多法师过去，我还会派遣很多圣骑士和你一道去，乌瑟尔大人和你的老师都会去。”
　　洛萨接着详细解释道：
　　“这次的阵型非常强大，会用最快的时间处理完奥特兰克的事情，所以你不用太过于担忧。”
　　人类士兵、白银之手、法师，的确是很强大的阵营，卡莉娅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会去的。”
　　她看了一眼凯尔萨斯，然后眼神坚定的对洛萨说。
　　分别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