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原谅我吧


  两位鬼差辞别了萧飞,察觉到事态严重,便赶回地府去向使者回报,却交给两个符文,印在萧飞手臂上,告诉萧飞一旦发现张倩,便立刻启动符文,他们便会在短时间内赶到,而且主动向萧飞索要了一道传讯符,然后便急匆匆的赶回地府去了。
  眼见两位阴差离去,萧飞终于松了口气,心里得意的躺在床上,只是飞了几句话就找到了帮手,自己是在太聪明了,却不料眼神扫过身边的程芸,却见程芸一脸的阴沉,双眼死死的盯着萧飞,不由得让萧飞一阵心虚,讪讪的干笑了两声道:“芸姐,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呀?”
  程芸咬了咬嘴唇,这个混蛋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刚才自己不知道有多么担心他,偏偏怎么呼唤萧飞,也不见他答言,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一些让人不明白的话,此刻见萧飞和自己说话,心里压制的怒气一下子迸发出来,伸手在萧飞身上扭了一把,气呼呼地道:“你给说清楚,刚才你在和谁说话,为什么我喊你你也不理我?”
  萧飞一呆,芸姐喊过自己吗,怎么自己一声也没听到,被程芸扭了一把,吃痛之下却是心机飞转,低声道:“芸姐,这事情你可不要乱说,刚才我是在和地府的阴差在打交道,芸姐,这可不能随便说起的,懂吗。”
  越是故作神秘,程芸反而更加相信,见萧飞一脸郑重,心中一阵凌然,一副了然的朝萧飞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担心萧飞,和地府的阴差打交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迟疑了一下,才略带担忧的道:“大胆,那些人不会对你不利吧?”
  轻轻摇了摇头,萧飞呵呵一笑:“放心吧芸姐,他们是为了张倩的事情,是要追捕张倩的,我这不是找了些帮手吗,再说他们也是阴间的执法者,就像咱们阳间的警察一样,不可能会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的。”
  话音落下,萧飞兴奋之下便想爬起来,哪知道却是乐极生悲,这一动全身刺痛,不由得惨叫了一声,一张脸都有些扭曲了,心中不由很气那个对自己下手的人,扭头看着程芸不甘的道:“芸姐,你知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下这么狠的手打得我?”
  本来刚刚扶住萧飞的程芸,被萧飞这么一问,不由得一愣,张口结舌的却没说出话来,这可让自己怎么说呢,不知道萧飞会不会怪罪小东,要是他们两个为此生气的话,自己又要向着哪一个,道理上是程东,但是却对萧飞更是挂念,犹豫了半天,程芸几次张嘴也没说出什么来。
  落在萧飞眼里,又怎会看不出来,芸姐指定是知道,但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肯说出来,心中微微一痛,究竟是谁在芸姐心中这么重要,一时间又有些意兴萧索,叹了口气道:“芸姐,你要是有困难就不要说了,这一顿打算是为你挨得也就算了,是谁我就不问了,免得你为难。”
  程芸一呆,看着萧飞默然神伤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一阵难过,忽然一冲动便喊了出来:“是小东他——”
  程芸愣住了,自己怎么给喊出来了,呆呆的望着萧飞,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萧飞,小东这次办得这事可真够呛,哪知道萧飞也傻眼了,原来是程东下的手,我说是谁这么狠呢,怪不得芸姐不愿意说出来,一切都合理了,可是萧飞郁闷了,程东打自己肯定是为了芸姐出气,那也就是说,自己这一顿毒打算是白挨了,连个说理儿的地也找不到了,真是呜呼那个哀哉,也只能好一阵苦笑,自己真是个倒霉孩子。
  既然是程东,萧飞也恨不起来,更加不能去生气,索性就放到一边,男子汉大丈夫吗,虽然每次一动弹,就会在心里暗骂一声,但是嘴上却绝不能喊疼,便央求芸姐去办出院手续,不能在这里紧待了,不知道张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这一次幸运,但是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还能有这么幸运呀,还是回家的好,毕竟家里还有五行符阵镇压,更有几张天雷符和寒冰符什么的,自己便能抵挡一时,总是一种手段。
  程芸自然不能拒绝萧飞的提议,索性连出院手续也不办,便径自背着萧飞下了楼,程大小姐何许人也,一不畏惧武力,二不怕花钱,便有一个护士想要拦住程芸二人,却被程芸一把抓起来,给丢到杂物车里,便再也不敢吱声了。
  一路开车就到了萧飞的宿舍楼底下,程芸背着萧飞上楼,却在萧飞家门前遇到三个想也想不到的人,却正是齐巧玲一家子,前天晚上一家三口便杀奔萧飞家门口,但是足足等了一个晚上,也不见萧飞回来,一家人商量了一下,齐父表示不见萧飞绝不回家,萧飞不答应让女儿住下来,他们老俩口就说什么也不回去。
  结果一晚上没见到人,不过萧飞没回来,齐父便说什么也不肯走,知识分子的执拗在此时充分体现出来,第二天一早,齐父索性去买了三个小椅子,一家三口连工作也不顾了,请了假在萧飞门前蹲守,哪知道又是一天过去,却依然见不到萧飞回来。
  齐巧玲情绪很低沉,劝慰父母,便不打算等下去,也许萧飞是看到他们一家人等在门口,才不打算回来,根本就是不愿意见他们呢,但是却拗不过父亲和母亲,也不光是知识分子的执着,另一方面是齐父齐母对女儿的愧疚,本来好好的事情,被他们搞得一团糟,齐父气愤之余,甚至曾经私下里打电话,去骂过赵刚,都是赵刚惹的祸呀。
  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在第二晚快十点了,程芸被这萧飞回来了,两帮人碰在一起,可就有些不太方便,萧飞对齐父齐母的印象很差,一见到他们便不由得脸色一沉:“原来是你们这些大城市的高等知识分子呀,哼,来我们这样的小地方,也不怕脏了你们的尊足吗,对不起,我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你们还是请回吧。”
  程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她却明白,就是萧飞肯定和这一家子人发生了不愉快,就看萧飞这样的态度,在联想萧飞的脾气性格,哪么就很可能是萧飞见过齐巧玲的父母了,但是见面的情形很不愉快,于是萧飞便愤然而回,不然就凭萧飞的脾气,是不会这样对待朋友的父母的,对待长辈,萧飞还是很尊重的。
  这不由让程芸想起当年,萧飞把小东救了,然后在父亲得知此事之后,便找到萧飞,愿意用家里一般的财产酬谢萧飞,甚至愿意付出更多,那个时候可是好几百万呢,但是当时萧飞怦然色变,直接将钱砸到父亲脸上,愤恨的告诉父亲,难道你儿子是用钱买来的吗,然后就愤然离开了,父亲几次找过萧飞,萧飞都没有给父亲好脸色,就连小东去找萧飞,也被萧飞打了好几顿,后来,萧飞和程东都复原了,父亲决定帮助萧飞,以此感谢萧飞的恩情,但是萧飞理也不理,最后还是程东好说歹说,萧飞才肯接受程东帮助,做了一名出租车司机。
  就这性格,要是惹他不高兴了,真的生了气的话,只怕可没那么好解决的,看了齐巧玲一眼,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齐巧玲巍然一声长叹,这些事情真是一言难尽呀,那是三句两句能说清楚的,只能对程芸报以苦笑,简单的说了父母是怎么把萧飞得罪的,听到最后,程芸眼眉一挑,朝齐巧玲一竖大拇指:“你爸妈真牛,不过我劝你还是让你爸妈回去吧,就凭那几句话,大胆是不会在理睬你父母的,就算真的给他跪下,大胆也不会松口的,你还不了解大胆这脾气,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当年可曾经拿钱咋过我爸呢,嘿嘿,没用的。”
  话音方落,就听萧飞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朝齐父齐母大声道:“我这农村孩子,可交不起你们这些大城市的朋友,你们要是还不走,我可就报警了。”
  说罢,朝着程芸喝道:“芸姐,咱们进去,要是他们还不走,你就打电话报警,告他们私闯民宅,无理取闹。”
  程芸嘿了一声,朝齐巧玲摇了摇头,她自然是知道齐巧玲的事情,对齐巧玲也是很同情,可是却不代表她能影响萧飞的决定,萧飞认准的事情,可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他对你好就对你好,没有原因,但是一点厌烦上某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管你怎么做。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将齐家三口挡在外面,根本不给齐父齐母道歉的时间,回到屋子里,萧飞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愤愤不平的道:“都是什么人呀,还瞧不起我们农村人,农村人咋了,没有农村人,就他们这些人喝西北风去吧,芸姐,你看看他们走了没,没走的话,你就直接报警。”
  程芸一脸苦笑,萧飞这次又范倔脾气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顺从的走了出去,齐家三口果然还在,程芸苦笑了一声:“齐姑娘,我劝你们你还是走吧,大胆他这次是真的上脾气了,根本不会给你们机会,这不,让我出来报警呢。”


第一百零一章 程芸的主意
  程芸这样一说,齐巧玲心中唯一的一点希望也破碎了,对于程芸和萧飞的关系,程芸所为的对萧飞的了解应该是对的,那门课自己就再也不能得到萧飞的原谅了吗,萧飞不肯帮自己,万一食梦貘摆脱了祖灵,到时候就是自己的末日了,如今也只能回去祈祷了,祈祷食梦貘永远被困住,永远出不来,但是有多大希望呢,齐巧玲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绝望的对自己父母道:“爸,妈,咱们回去吧,人家既然不肯原谅咱们,咱也不用死赖着不走了。”
  齐父脸色一变,心疼的看着女儿,女儿什么心思做父亲的还看不透,明知道没希望了,不愿意自己和老伴在去碰壁,但是,齐父不甘的望向程芸,将身上揣着的几本存折和银行卡都取出来,递到程芸面前,低声道:“这位姑娘,这是我们家全部的积蓄,差不多能有四十来万,你给萧飞说一说情,只要它肯帮助我家小玲,这些钱就都是他的了,不够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程芸一阵好笑,还真有人那钱当回事呀,真以为钱是万能的呀,莫说是四十万,就是四百万,现在萧飞很受伤,心里彻底厌烦了齐家人,多少钱也改变不了萧飞的倔脾气,讥诮的看着齐父道:“这样吧,齐老先生,要不我给你四十万,你以后别来麻烦萧飞了怎么样。”
  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一脸讽刺的望着齐父:“这里面有十万,明天我就可以给你剩下的三十万,你看怎么样呀。”
  “你,你这是侮辱人,你——”齐父气的直打哆嗦,作为教授,可是从来都是别人对他客客气气的,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话,这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脸。
  不光是齐父,就算是齐母也是一脸的愤恨,但是碍于还不知道程芸和萧飞什么关系,却不敢说过分的话,但是心中也是很愤怒,努力地压下火气,才缓缓的道:“这位姑娘,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用我们所有的积蓄来帮助我的女儿,希望你不要误解。”
  程芸并没有因为齐父齐母的作态而感到不还意思,相反,程芸程大小姐的脾气也不见得比萧飞好到哪里去,萧飞被齐父齐母瞧不清,可能除了萧飞,就是她程芸感同身受,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道:“我想你们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目的也很简单,你们瞧不起萧飞,其实我也瞧不起你们,我就是在打你们脸,你们想怎么样吧,谁让你们自己伸上脸来让我打呢。”
  “程大姐,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我父母,你要是再敢这样说话,我可不客气了。”齐巧玲脸色变得阴沉,冷冽的瞪着程芸,虽然有求于萧飞,但是并不代表可以让人随便侮辱自己的父母。
  程芸一开始还有些同情齐巧玲,但是每当想起齐父齐母,就控制不住自己,去讽刺他们,替萧飞出气,这还是程芸克制着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呢,要不然的话,程芸也不敢保证会说出什么来,此时齐巧玲这样怒气冲冲的对这她,程芸也是脸色一紧,看向齐巧玲,胸口起起伏伏的,冷笑道:“怎么着,你还想抓起我来呀,我可不在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进去,怎么,难道你还想和我打一架不成,就凭你?”
  被程芸这样以刺激,本来就因为绝望而心里难受的齐巧玲,又因为自己的父母的误解和偏见,让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她,终于在这一刻将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全都爆发出来了,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咬着牙道:“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说着,就想冲上去,却被身边的母亲拉住:“小玲,你这是干嘛呀,妈求求你行不行,你别这样,我和你爸再给萧飞说说好的,听话。”
  齐巧玲回头,看见母亲眼中含着的眼泪,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扑到母亲的怀里,痛哭出声,一时间哭的一滩糊涂,齐母看着女儿哭的这样伤心,也跟着哭了起来,就算是作为男人的齐父,被女儿和妻子影响,也掉下了几滴眼泪。
  看着齐巧玲一家子哭的这样伤心,不知怎么,本来气愤填膺,打算为萧飞出口气的程芸,忽然心头一酸,可怜天下父母心呀,虽然这其老头很可恨,但是做为人父,程芸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小时候打自己骂自己,从来没有哄过自己,那时候自己恨父亲,但是等长大了,看到父亲已经是满头白发,当头头听到父亲在母亲灵位前的哭诉,才知道原来父亲是多么爱着自己和弟弟。
  悄悄摸了摸眼角,有一丝水雾泛起,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是不能在像以前那样,变得爱哭了,都是因为萧飞这混蛋,心里叹了口气,看着齐巧玲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齐巧玲,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吧,你父母就算是跪上他一个月也没用,萧飞心肠有时候硬的可以,不过我告诉你个办法,便一定可以成功。”
  齐巧玲一呆,有些疑惑的看着程芸,不太相信程芸,但是齐父一听程芸这话,不由得往满脸堆笑,仿佛刚才侮辱他的人不是程芸一样:“程姑娘,谢谢你,不知道是什么办法呢?”
  程芸白了齐父一眼,朝齐巧玲一勾手指头,哼了一声道:“这办法告诉你没用,我就告诉齐巧玲一个人。”
  齐父讪讪的干笑了一声,红着老脸退到一边,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将齐巧玲让出来,但是齐巧玲还是犹豫着,却被一旁的母亲一把推了过去,程芸神秘兮兮的附到齐巧玲耳边,压低声音道:“那,我可帮你了,以后我就回去,去接我弟弟,而萧飞呢,现在被人打得起不来床,正需要人照顾,一会等我走了,你就直接进去,我给你留着门,不过你父母都让他们回去,留下来只能把关系越搞越僵,你记住,大胆就是一个顺毛驴,你不要呛着他说话,而且大胆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你要对她好,让他觉得他欠了你的,不用你求他,他就会帮你的,嘿嘿。”
  说完,拍了拍齐巧玲的肩膀,身子一扭,就回屋去了,只留下齐巧玲一家子愣在外面,好一会儿,齐母才小心的问自己的女儿:“小玲,那位程小姐究竟给你出了什么主意?”
  齐巧玲看了母亲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没说什么,就是把萧飞的性格告诉我了,她让你们都回去,然后让我留下来照顾萧飞。”
  “就这样,萧飞会同意吗,这个——”齐父在一旁担心的看着齐巧玲,这办法行得通吗。
  而齐母却更有另一层担心,虽然看着萧飞不像是个坏人,但是女儿和他独处一室,留下来照顾他,就是要给他住在同一间屋里,这孤男寡女的也不太方便,万一要是萧飞一时起了坏心,或者女儿一时把握不住,那不是要出问题了,迟疑了半天,才凑到齐巧玲耳边小声道:“小玲,你看这办法行吗,你怎么打算呢?”
  齐巧玲轻咬着嘴唇,心里寻思了好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道:“爸,妈,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其实程大姐是很了解萧飞的,也许她出的主意是对的呢,我绝对留下来了,不管成不成,试一试总比回家去祈祷的好。”
  齐父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了,略一沉吟,将一张银行卡叫道女儿手中,拍了拍女儿肩膀,叹了口气便径自朝楼下走去,而一旁齐母却迟疑了半晌,还是凑到女儿耳边低声嘱咐道:“小玲,既然你要留下来,我们就听你的,那就先回去了,不过妈可嘱咐你,这个不管怎么说,你是个女孩子,萧飞也是个男人,你可要小心点,别让自己吃亏你知道吗,女孩子可不能太随便了。”
  齐巧玲一呆,随即脸变得通红,羞怒的等看了母亲一眼:“妈,你胡说什么呀,你女儿是那种人吗,再说萧飞也不是那种人,你就别瞎担心了,你和爸就赶快回去吧,路上可小心点。”
  齐父齐母走了,留下齐巧玲一个人,在深夜的黑暗中独自等待在萧飞家门外,而程芸进了屋里,心里忽然便有些心烦意乱,有点后悔刚才一时心软,自己干嘛要帮齐巧玲,一想到齐巧玲留下来照顾萧飞,心里就不舒服,但是话已出口,程芸却不会反悔,郁闷的走到萧飞面前,仔细的替萧飞整理了一下,见还是穿的病号服,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给萧飞换下来,自己不动手,那不是就要齐巧玲来了帮萧飞换吗,下意识的程芸还是不喜欢。
  萧飞自然不知道程芸心里的这一番心思,任凭程芸折腾,不过肌肤厮磨之间,萧飞几次嘴角抽动,还是忍不住道:“芸姐,你能不能轻点,我可还是伤号呢。”
  程芸心里胡思乱想着,有点魂不守舍,越想越觉得后悔,看着萧飞,心里忽然一动,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神色,竟然红着脸轻轻抚摸着萧飞赤裸的胸膛,然后就在萧飞目瞪口呆之时,一双柔软的小手探进裤子里,只是那一碰触,萧飞就如遭了雷击一样,忍不住一柱擎天呻吟出声,心中有些颤抖的想着程芸这是想做什么,哪知道程芸忽然贴在萧飞耳边说了一句话,让萧飞一下子全身冰凉:“大胆,你要是再敢对姐这样,信不信我就把你给阉了,我不在你就不许给我起来。”


第一百零二章 同居将要进行时
  程芸一想到齐巧玲会留下来照顾萧飞,虽然这是自己答应的,但是心里总是有些堵得上,而且心里就很不舒服,直直的瞪着萧飞,把萧飞瞪得心里毛毛的,今天芸姐好像不太对劲,刚才怎么那样子,一想到芸姐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心里便有一丝异样,但是一想到芸姐神经兮兮的告白,萧飞什么都不敢想,是不是芸姐在试探自己,就为了今天的那事生气,警告自己不准有什么想法,萧飞惭愧的低下了头,自己必须克制着,再不能对芸姐有啥心思。
  半晌,程芸心里是剪不断理还乱,许多平日里想不到的想法都冒了出来,忽然想到一件事,眼光一扫萧飞,很郑重的问道:“大胆,你要不要上厕所?”
  萧飞一呆,怎么想起问这件事来了,接着就想到今天那一幕尴尬的事情,芸姐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呀,看着程芸有些阴沉的脸色,萧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干笑了一声道:“芸姐,我现在还不想,真的不想,嘿嘿。”
  哪知道程芸现在的想法还真超出了萧飞的算计,俏脸一红,忽然恶狠狠的道:“不行,不去也待给我去,走吧,我扶你去。”
  说罢,不由分说的就架起萧飞,径自去了卫生间,而萧飞此时全身刺痛不能动弹,一点反抗余地也没有,只是任凭程芸摆布,但是心里却真傻了眼,芸姐今天这是怎么了,真的是太古怪了,其实程芸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有些事情就是想做,只是因为不想让齐巧玲来做,不让齐巧玲做,那只有自己做了,程芸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不喜欢齐巧玲,萧飞应该也不喜欢齐巧玲,但是萧飞的表现可不是太好,万一两个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发生点意想不到的事,程芸心里就不想那样子。
  程芸没有开灯,说真的也是感到羞愧,但是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催促自己,帮着萧飞褪下裤子,颤抖着帮萧飞摆正方向,然后直接下令:“大胆,快点尿吧。”
  萧飞张大了嘴,被程芸小手握着,那感觉萧飞克制不住,本能的就硬起来,但是心里却害怕得紧,芸姐不会是故意作践自己吧,身体与精神两重矛盾的感受,一面是销魂,一面是畏惧,萧飞差不多快哭了:“芸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尿不出来。”
  但是程芸并没有理睬萧飞,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程芸自身后环住萧飞,萧飞每一点变化,程芸都能感觉到,萧飞现在这样子,程芸怎么会不知道,但是程芸心中并没有气恼,甚至也不反对,感觉着萧飞的身体的变化,程芸身子也有些发软,嘴中一股股的热气喷在萧飞脖颈之间,呼吸越来越粗,而萧飞也是一样,两个人互相支撑着,但是身子都软的没了力气,只是在程芸手中的那一团火热,确实和身子的越来越软相反。
  隐隐的萧飞感觉着,程芸好像是在有意识的有节奏的,慢慢的小手在动,天呀,芸姐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折磨死我吗,难道芸姐是心里偷偷喜欢我,萧飞心里向炸开一个惊雷一样,但是瞬间自己否决了,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因为自己暂时不利于行,芸姐帮自己上厕所而已,但是,萧飞心里无限的委屈,自己现在一点也没那感觉呀,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程芸在黑暗中,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像一团火在烧,自己也太疯狂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认识六年了,小东几次介绍女孩子给萧飞认识,程芸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想不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但是每一次程芸都是故意去破坏,只希望这个弟弟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但是心里却告诉自己,萧飞是自己的弟弟,表面上还支持萧飞找女朋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程芸总是迷失在其中,就像现在一样。
  “芸姐,我,你——”萧飞喘息着,心里异样的感觉,芸姐的那一只小手刺激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忽然慢慢的转过身,本能的想去亲吻芸姐。
  但是不幸的是,这一转身,不但全身刺痛,更是忍不住痛哼了一声,刚才那种感觉一下子不见了,然后就再也没忍住,瞬间就那啥了,然后就听见程芸轻轻地松了口气,又低声问道:“大胆,你,你尿完了吧。”
  “啊,完了,完了。”萧飞下意识的回答,但是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人都知道,还是尽量的免得尴尬。
  程芸走了,萧飞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着,芸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刚才明明是芸姐故意的,难道,难道芸姐真的对自己,萧飞没敢想,感觉是应该那样,但是有感觉不可能,芸姐不是说过一辈子单身一个人吗,难不成芸姐也会需求些什么,所以,所以——
  要是真的是那样子,自己该怎么做呢,说真的,一直以来心里都是那芸姐当姐姐一样,从何没有过什么想法,至于那些事情,确实纯属男人本能,若是芸姐真的是为了需求,那自己怎么办,但是真的没想过什么呀。
  门轻轻被打开,一个人影轻轻走了进来,萧飞有些紧张的扭头望去,低声道:“芸姐,你又回来了,落下东西了吗?”
  “是我,齐巧玲。”黑暗中,齐巧玲轻轻地走到萧飞床前,默默地注视着萧飞。
  萧飞一呆,从对芸姐的幻想中拔身而出,脸色变得冷淡,冷哼了一声道:“你来干嘛,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你就不要再来了,我不会帮你的。”
  齐巧玲闻言心里一阵默然,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忍住那种烦恼,并没有理睬萧飞的言语,而是径自走到自己刚买的新床那边,默默地将被褥都铺好,扭头对萧飞道:“萧飞,我就在这边,你要是有事情就喊我。”
  然后就悄悄地合一躺下,一时间脑海里杂念纷呈,真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会死皮赖脸的,非要和一个男人住到一起,人家还不愿意,让齐巧玲心里很别扭,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自己心里有多少无奈,但是却无法说出来,不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父母。
  “喂,齐巧玲,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请你回去吗,谁让你留下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再说一个女人,和我住一起也太不方便了,喂,我说话你听见没有。”萧飞憋着一口气,有些羞怒的高声道,要不是因为齐巧玲是个女人,自己早就开骂了。
  但是没想到,齐巧玲根本就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将身子一扭,背对着萧飞,轻轻叹了口气道:“别说了,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们一家人都很反感,我代表父亲母亲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好了,咱们睡觉吧。”
  萧飞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苦恼,就是明明讨厌的事情,却偏偏就在你面前晃荡,但是萧飞再怎么说,齐巧玲也不见反应,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哪么区区的羞辱又能算什么,于是这一夜就在两人的无眠中度过,知道天快放亮,萧飞才昏沉沉的睡去。
  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比起昨天好多了,已经休息了一番,身体上也不再那样刺痛,若是勉强的动作,还能撑起身子,这下方便多了,哪知道落眼处,就看到齐巧玲正在默默地收拾屋子,本来杂乱不堪的屋子,此刻有焕发出一种活力,干净了,利落了,整个屋里都显得明亮了许多,整洁有序,仿佛不再是萧飞的房间一样,隐隐的还有一种香味。
  “你怎么还不上班呀?”萧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齐巧玲,毕竟人家忙活着将屋子收拾干净了,要是说的太重萧飞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齐巧玲一愣,扭头看了萧飞一眼,神色间不见有什么异样,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你醒了,我刚才买了早饭,一下我喂你,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请了病假了。”
  萧飞一阵无言,自己可不是好心的关心她,咳嗽了一声:“我的意思你是不是该回去了,你不觉得很别扭吗?”
  齐巧玲并未在接话,对于萧飞的这种冷遇,齐巧玲心中早有准备,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依然默默地收拾着,将萧飞历时来积攒的脏衣服臭袜子,全都归到一起,然后拿进卫生间,好久没有出来,再出来的时候,却是端了一大盆洗过的衣服,径自出去晾晒了,就好像齐巧玲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根本不在乎萧飞有什么反应。
  接下来,齐巧玲回来,几乎是强硬的帮萧飞喂饭,虽然萧飞很不愿意,但是奈何形势比人强,自己不好动弹,根本就抵抗不得,说话不说话的就是一勺子稀饭灌进嘴里,这一顿饭吃的萧飞那叫个惨不忍睹,心里那个憋屈呀。
  收拾利索了,齐巧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锤子钉子,然后‘叮叮哐哐’的在墙上乱砸一番,之后便领了根铁丝,挂上布帘,将自己和萧飞的床铺隔开,虽然也就是两步远,但是毕竟从此之后是两个天地,于是从这一刻起,萧飞和齐巧玲的同居生活便正式开始了。


第一百零三章 去张倩家
  萧飞足足在家休养了三天,才勉强能下床,但是很无奈齐巧玲,这三天来一直说一些很难听的话,但是并没有让齐巧玲打退堂鼓,偏偏自己很多事情确实需要人帮忙,比如说吃饭呀,上厕所呀,换换衣服呀,大热天的也需要洗个澡,当然很多事情齐巧玲不方便做,但是齐巧玲也确实帮萧飞做了一些事情,最少这些天屋里干净多了,终于也有个家的摸样了。
  不能下床,不能动弹的生活,真的很苦恼,偏偏又齐巧玲在,李强虽然来过几趟,但还是很快就走了,根本不顾萧飞的哀求,就在萧飞很无助的时候,还是程芸来过以后,才帮萧飞解决了人生大事,可以去上厕所,最少接受程芸的帮助,心理面并没有什么负担,毕竟这一次和两次也没什么区别,当然后来这连天,萧飞也只是需要人扶持着,再不用连那东西也需要扶着,胳膊终于能勉强抬起来了,自主的生活也回来了,但是还是麻烦程芸给他洗了个澡,都好几天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当然洗澡的过程又是很多的刺激和悲惨的遭遇。
  第二天的时候,程东也来过了,很是诚恳地向萧飞道歉,而萧飞哪敢计较,当然也是看到程东被程芸打得像个猪头一样,心里大感舒坦,那还会和程东计较,于是在程芸和李强的劝解下,兄弟两人有完全和好了,但是可怜的程东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老姐一顿胖揍,而萧飞就很滋润的享受老姐的照顾,私下里向李强抱怨,李强却给他分析,以后程芸和萧飞的事情,让程东还是不要管,不闻不问的好,要不然两边不为人,不过程东鉴于这一顿胖揍,还是选择了相信李强的话,只是感叹这世道多变。
  终于可以站在走廊里,享受早上初升的阳光,这种感觉真好,最少不用再享受那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虽然心中隐隐的怀念,但是一想到程芸对他的折磨,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还是一切靠自己的好,啊,生活越来越美好了,不过齐巧玲要是不在碍眼就更好了。
  第三天,萧飞可以下地活动了,这几天很安静,女鬼张倩也没有来骚扰他,日子过得很平淡,但是萧飞很喜欢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知道平淡只是暂时的,自己终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于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在齐巧玲的要求下,萧飞决定去一趟张倩家里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对付张倩的好办法,要不然压在心头终究是个祸患。
  文化东路明馨小区三栋403室,这就是张倩的家,本来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张倩的父母都是老师,父亲在旬阳市第九中学教书,而母亲在文化路实验小学教书,按说这样的家庭出来,张倩不应该那样偏激的,但是事情总有许多例外。
  萧飞回头看了看齐巧玲,迟疑了一下按响了门铃,一阵默默地等待,里面并没有动静,过了片刻,萧飞继续按响门铃,但是却依然没有动静,萧飞挠了挠头望着齐巧玲笑道:“算了,我看张倩家里好像没人,咱们是先回去,还是在这里等着?”
  “还是等着吧,大老远的来一趟,”齐巧玲一阵郁闷,按说今天是星期六,学校里都放假,这老两口能干什么去呀,怎么能不在家呢,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萧飞一眼,低声道:“或许是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会呢,现在都快中午了,还不回来吃饭呀。”
  萧飞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索性一屁股坐在楼梯台阶上,然后从身上掏出报纸,是来的时候买的旬阳晚报,铺在地上,朝齐巧玲笑道:“来,坐下等会儿吧,站久了腿都麻了。”
  其实有很多时候,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足以让人感觉心里很舒畅,就像现在一样,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小事情,齐巧玲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心里却很感激萧飞,细微之事还能为自己考虑,看来自己这几天萧家的这个保姆,又洗衣服又做饭的,可没白做,不过想到这,脸还是一红,洗衣服倒是不错,至于做饭吗,萧飞已经吃了三天方便面煮鸡蛋了,唯一一次萧飞想换换口味,于是齐巧玲忙活了一上午,吃的两个人差点上吐下泻。
  要说这两天两个人的关系改善的不错,萧飞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总是说一些风凉话,也不会在撵齐巧玲,已经默认了齐巧玲可以住在家里,最少萧飞认为自从齐巧玲来了之后,终于算是有了个家样,不再是以前的狗窝。
  齐巧玲紧挨着萧飞坐下,这也是习惯使然,这几天齐巧玲为了和萧飞缓和关系,基本上就是每天和萧飞呆在一起磨时间,萧飞趴床上,齐巧玲坐床边,帮萧飞倒水喂饭,甚至帮萧飞擦过身子,当然不是光着的,只是一次,让萧飞感觉和程芸帮自己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程芸帮着自己洗澡,那是另有一番刺激,但是绝对刺激的萧飞欲仙欲死的,那可是真的疼得要死,而且还感觉很不好意思,毕竟光着身子在程芸面前不太习惯,倒是齐巧玲每次帮自己擦身子的时候,轻柔甚至不会让自己感到痛楚,很细心呀。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不好意思,所以萧飞很快就不在针对齐巧玲,两个人关系缓和的不错,不过也有让萧飞头疼的事情,就是芸姐和齐巧玲这几天关系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两个人见面,就是一顿冷嘲热讽,芸姐很彪悍,齐巧玲也不甘示弱,常常擦枪走火,萧飞是躺着也中枪,每一次芸姐和齐巧玲争斗,最后都会拿萧飞出气。
  无聊的等待,齐巧玲故意扯起一个话题,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萧飞,我想买个电脑,你家里连个电视都没有,每天都是吃饱了睡觉,真的好无聊呀。”
  萧飞也不在意,点了点头道:“那就买吧,你也挺闷得,这几天也把我闷坏了,是应该置办个解闷的东西。”
  “可是我钱不够,所以你看你是不是能——”齐巧玲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眼光落在萧飞身上,钱不够是假的,齐巧玲这是耍了个小手腕,她身上有父亲给的一张卡,里面就有十万块钱,但是齐巧玲一来是不想动,毕竟那是父母的养老钱,二来两个人合伙置办东西,总是能拉近感情不是,现在齐巧玲需要和萧飞搞好关系。
  萧飞看了齐巧玲一眼,忽然叹了口气:“得了,反正是摆在我家,就用我的老婆本买吧,不过说起来,咱俩好像都有段时间都做事了,等这几天我身体好了,就去把车开回来,在这样坐吃山空,可就把老婆本吃光了,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呀?”
  齐巧玲闻言一呆,没想到萧飞提起这件事情,迟疑了半晌,才缓缓的问道:“我也想去上班,整天呆家里和你干磨时间,真的是快要闷死了,不过我担心食梦貘。”
  看了齐巧玲一眼,萧飞挑了挑眼眉笑了:“你不就是拐弯抹角的向问问食梦貘的情况吗,现在暂时应该没事,我和祖灵有一点的心灵感应,要是祖灵受伤或者快不行的时候,我都能感应到的,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万一有情况,我就是这在敦请祖灵。”
  齐巧玲脸一红,小心眼被萧飞看破,有点不好意思,见萧飞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轻哼了一声:“算了,还是我买吧,估摸着我也快发工资了,这个月就不买化妆品了,你还是留着你的老婆本吧,省得以后没钱找老婆赖着我。”
  被齐巧玲的话噎了一下,有些好笑的看着齐巧玲道:“没事,就算花光了老婆本,倒是真的找不到老婆,我也不会赖着你的。”
  感觉这话有点问题的齐巧玲,迟疑了一下,忽然俏脸一红,这话听起来有点暧昧呀,看着萧飞那种玩味的眼神,齐巧玲心里一乱,将头扭到一边,什么话就怕重复,这一重复意思就变了,倒好像成了自己调戏萧飞似的,心里大感尴尬,眼光落向别处,正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忽然间听到下面的楼梯传来脚步声,齐巧玲微微一愣,忙道:“有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张倩的父母?”
  两个人站起来,向下面看去,不一下就有一个年轻人从下面走上来,不是张倩的家人,两人不由得一阵失望,不过萧飞还是微笑着朝年轻人问道:“兄弟,能不能打听一下,这家人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回来?”
  年轻人一愣,顺着萧飞的手指看向张倩家的家门,脸上浮现出一丝警惕,上下打量着萧飞和齐巧玲道:“你们是什么人呀,找他们家人干什么?”
  被年轻人看贼似的看着,齐巧玲和萧飞对望一眼,眼中都是一阵子郁闷,这年轻人警觉性还挺高的,无奈之下,齐巧玲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一亮:“我是湖滨派出所的,我叫齐巧玲,张倩的案子就是我办的,这次是有个问题想证实一下而已。”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美女警官呀,呵呵,瞧我这记性,”年轻人笑着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的望着齐巧玲笑了:“不过你们在这里等不着张叔他们老两口了,张叔前些天被车撞了,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张阿姨去侍候张叔去了。”


第一百零四章 伥鬼
  齐巧玲和萧飞对望一眼,心里一愣,不由得望向年轻人,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撞得厉害不厉害,在那家医院呢?”
  年轻人被齐巧玲急咧咧的这么一问,不由得心里一阵嘀咕,这两个人怎么对张叔的事情这么关心呀,要是不知道齐巧玲真的是个警察,说不定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不过也没有多想,沉吟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听我爸说好像是一个家里当官的开车撞得,好像还不轻,现在在解放桥爱民医院住着呢。”
  萧飞朝年轻人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便拉着齐巧玲下了楼,心中都替张倩的父亲感到难过,你说这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女儿刚刚离开他们,父亲就又被人撞了,听那年轻人的意思,好像还挺麻烦,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提一下是当官的撞得,心里却更是厌烦张倩,你说你这一摊子事,那个不比我重要,非和我较什么劲儿呀。
  “咱们怎么办?”齐巧玲皱着眉头,脸色有点阴沉。
  萧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都出来了,就去解放桥爱民医院看看吧,也许咱们还能帮点什么,这老两口也怪可怜的。”
  打了辆车,两个人直奔解放桥爱民医院而去,也不算远,过去文化路就是解放桥,也不过七八里路的距离,这是市属医院,在旬阳市倒是大家都知道,算是一家比较好的医院,听说比起市属第一第二医院都要好。
  萧飞直冲冲的就要往医院里去,却被齐巧玲一把拉住,埋怨的瞪了萧飞一眼:“你这人就是个急性子,什么事也不多想想,咱俩去看病人,怎么也不能空着收去吧,你先等一下,我去买箱牛奶,再买点水果什么的。”
  到底还是女人心细,萧飞讪讪的一阵干笑,抢着和齐巧玲付了帐,两个人提着礼品水果径自去了医院住院部,到了咨询台一打听,又跑去住院部问了问,张倩的父亲就住在外科五科105病房,而外五科在六楼,坐了电梯直接上去。
  推开105病房的门,齐巧玲张望了一下,凭着记忆找到了张倩的父亲,但是却没有看到张倩的母亲,张倩的父亲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很是憔悴,一点精神也没有,歪着头朝里面望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齐巧玲也算是认得张倩的父亲,所以一马当先的走到病床边,咳嗽了一声道:“张叔叔你好,我是湖滨派出所的那个小齐,今天有点事情正好过来看看你——”
  话音落下,张倩的父亲果然缓缓地扭过头来,倒是让齐巧玲和萧飞吓了一跳,被撞的不知道历不厉害,但是此刻张倩的父亲显然是精神不太好,头发蓬乱着,而且双眼无神,眼眶有些下陷,一双老眼浑浊的望着他们,脸色灰败,看上去就像是快不行的样子,看着齐巧玲也没有认出来,楞楞的看着二人,半晌没有说话。
  齐巧玲和萧飞对望了一眼,不由得一呆,怎么都给撞成这样子的了,看上去就好像快不行了,让萧飞有些担心,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张叔叔,我是张倩的朋友,和这位齐警官过来看看您,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张倩的父亲依然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两人,眼神没有焦点,就好像萧飞不是和他说话一样,倒是一旁的一个病人家属朝萧飞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也不用和他多说话了,张老师这是受刺激太深了,这几天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萧飞和齐巧玲又是一呆,将东西放下,萧飞索性走到那人身边问道:“大嫂,我也不太知道它家的情况,能不能和我说一说呀。”
  那位大嫂看上去心肠很软,一脸同情的看着张父,话未开口就是一声叹息:“你们是不知道呀,我看张老师弄个不好就要死在这一阵上,你说这张老师命可真苦,前些天吧女儿想不开自杀了,这不前几天又被车给撞了,人倒霉了就这样,其实撞得倒是不厉害,不过撞他的是市委那个领导的公子哥,不赔钱也就算了,还叫人来威胁张老师,这不是交警队来了,非说是张老师违章,还要让张老师负全责,这不张老师的爱人连气带吓得,也跟着病了,现在给安排到内二科住院去了,偏偏张老师在市里没有亲戚,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单位上的人又怕得罪那领导,也不派人来照顾了,现在都没人管张老师的死活了,也不知道张老师的爱人怎么样了,才这几天,张老师就这样子的了,哎,真是造孽呀,这都是啥社会呀。”
  一番话说的仔细,萧飞与齐巧玲也听得明白,没想到张倩父母竟然如此悲惨,二人心中不由一阵唏嘘,二人看了张父一眼,造孽呀,略一迟疑,萧飞看着张父虽然三盏命火还都着着,但是却黯然无光,随时都是一副要熄灭的样子,哎,萧飞叹了口气,扭头看了齐巧玲一眼:“咱们先去看一看张阿姨吧,真是太可怜了。”
  齐巧玲也是脸色一阵黯然,轻轻点了点头,向那位大嫂告了个便,二人一前一后的朝外走去,内二科就在四楼,索性二人连电梯也不坐,直接走楼梯下去。
  楼梯就在不远处,走了几十步就到了,大部分人都是选择坐电梯,所以走楼梯的人不多,除了萧飞二人,从楼上下来一个刚做完检查的老人,一个中年人扶着老人,从楼下上来一位护士,很平常的一副情形,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在任何时间里任何一家医院,都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
  但是对于萧飞而言,这里却并不是那么普通,一种让萧飞说不出的感觉,不是鬼魂出现时的那种阴冷,但是有一种让人烦躁的感觉存在,萧飞一下子站住了,眼光不由得向楼上望去,从楼上下来的老人和搀扶着他的中年人,并没有什么不对,萧飞微微皱了皱眉头,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怎么了?”齐巧玲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萧飞的不对劲,走了两步,发现萧飞并没有跟上来,心里一阵奇怪,才停下来问萧飞。
  萧飞摇了摇头,心里的那种感觉可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在这里,但是即便是张开天眼,入目能见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切,但是那种让人说不出的烦躁感,却越来越盛,堵在心里难受。
  少顷,萧飞并没有发现什么,楼下的护士已经走到楼梯的一半,而楼上的老人和中年人也慢慢往下来,走的很慢,老人不良于行,好像是得了偏瘫之类的病,走一步就要趁上一点时间,萧飞苦笑了一声:“看了是我太敏感了,没事,走吧。”
  哪知道话音方落,萧飞刚刚抬起脚步的时候,忽然间从楼上转角处的那面洁白的墙壁里面,偷偷摸摸的走出一个小鬼,青面獠牙,嘴角还带着阴森森的笑,也就是只有半米左右高下,一脸狰狞的望着正在慢慢下楼的老人。
  萧飞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眼见着小鬼猛地跳到老人身后,忽然伸手向老人推去,老人没有防备,中年人也没有防备,被身后小鬼一推,中年人没有扶住,老人身子一歪,就向下张来,萧飞脸色一变,下意识的一步蹿出,这一步就踏出几步台阶,硬生生的扶住老人,还好,萧飞出手很及时,老人被扶住了,并没有什么危险,要不然从楼梯上摔下来,一点防备也没有,而老人更是不良于行,只怕非要摔出个好歹来。
  “唵。”萧飞一声断喝,六字真言咒施展开来,仿佛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将小鬼镇在哪里,当头一棍,一瞬间打了个哆嗦,本来就发青的面孔,看上去又青了一层。
  萧飞这一喝倒不要紧,却将身边的老人吓得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差点就大小便失禁,亏得身后儿子上来扶住,父子俩惊魂未定的望着萧飞,不知所以,眼见萧飞一个箭步向上冲去,心里才稍微的安稳一点,但是这一耽搁,那小鬼也反应过来,眼见萧飞冲过来,小鬼吓得一声惊叫,转身就逃,径自没入墙壁中消失不见。
  萧飞心中大怒,怒火已经让萧飞暂时失去了判断力,眼见小鬼没入墙中,萧飞不加思索的跟着冲过去,只想抓住那小鬼,免得下一次在危害别人,但是萧飞忘记了,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是小鬼,小鬼无影无形可以没入墙壁中,但是他不行,只听‘砰’的一声,萧飞直接撞在墙上,然后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一个反弹从楼梯上直接连滚带爬的滚了下来。
  直到此时,齐巧玲才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眼见萧飞滚下来,赶忙上前扶住萧飞,见萧飞痛苦的捂着头‘哎幺’个不停,齐巧玲无奈的埋怨道:“萧飞,你发什么神经呀,好好地没事,你撞墙干嘛,我看看撞得厉害不?”
  萧飞这一声惨叫,将整个楼层的人都惊动了,很多人冲过来想看个究竟,看一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发出这样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楼梯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看着萧飞和齐巧玲,楼梯上还有惊魂未定的父子俩。


第一百零五章 张倩父亲的悲惨遭遇
  萧飞抱着头蹲在地上,此时脑袋里‘嗡嗡’作响,哪里还会顾及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说真的那也根本听不到,但是齐巧玲不行,双手揽住萧飞,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就像被人围观的猴子一样,不由满脸通红,你说现在这人怎么这么好事呀,你们就没事要忙吗,低着头不敢去看这些人,只是又急又羞的冲着萧飞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要不我扶你去看看大夫?”
  说着说着,终于好像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扶起萧飞就要离去,哪知道往往是天不遂人愿,此时刚刚清醒过来的那两父子,见齐巧玲和萧飞这就要离去,却赶忙从楼梯上走下来,招呼着萧飞:“哎,这个小兄弟怎么样了,刚才要不是小兄弟,我父亲可就麻烦了,那个小姑娘,需不需要我帮忙?”
  齐巧玲嘴角一阵抽搐,看了中年人那哆哆嗦嗦的父亲,心里不由暗道,需要你帮忙又能咋地,你还是先照顾好你父亲吧,不过人家毕竟是一番好意,齐巧玲勉强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扶他去就行了,你还是行照顾老人家吧。”
  齐巧玲前脚刚走,就听见中年人在哪里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父亲跌下来,萧飞挺身救人,然后一声鬼嚎,再然后就疯狂的撞墙了,于是很多人都同情的望向刚走出不远的齐巧玲,就听见有人可惜的道:“哎,你说挺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神经兮兮的小子,这一辈子可咋过呀,真是一朵鲜花就插在了牛粪上。”
  从来没有过这么狼狈,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感觉到好丢人,齐巧玲一张脸红的不能在红了,赶忙扶着萧飞加快了脚步,离开这个让她郁闷的地方,心里却不明白萧飞这是怎么了,也只有她明白,萧飞决不是发什么神经,刚才那一声大喝,指定是看到了什么鬼怪,不过怎么也没想到萧飞会傻不拉几的直接撞到墙上。
  终于到了四楼,再也听不到那些人怪声怪气的话语,齐巧玲才算松了口气,而萧飞的惨呼声也慢慢小了,终于细不可闻,在齐巧玲的注视下,只听萧飞一声叹息道:“哎,冲动是魔鬼呀,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冲动了。”
  扶着萧飞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萧飞额头上起来的那一个大包,再看看萧飞一脸的无奈,齐巧玲‘噗嗤’一声笑了:“萧飞,你刚才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呢,怎么直接撞墙去了,我还以为你突然想不开了呢,感觉怎么样了?”
  萧飞痛苦的轻轻地摇了摇头,脑袋里涨涨的,还在不停轰鸣着,但是萧飞的神色却凝重起来,沉声道:“刚才我看见小鬼了,这东西百年难得一遇,怎么会在这家医院里看到呢,只怕这家医院要出大问题了。”
  “小鬼?”齐巧玲一头雾水,却并不怀疑萧飞的话,毕竟她也经历了食梦貘和女鬼的事情,对这些事情也完全相信了,就算是谁不相信,齐巧玲也会相信,不过齐巧玲一会的望着萧飞的道:“什么是小鬼呀,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萧飞好笑的看了齐巧玲一眼,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忧虑:“所谓的小鬼,其实也就是伥鬼,不明白呀,为虎作伥,你懂不懂,所谓的伥鬼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一旦某地出现了伥鬼,哪么必然会相伴而生出现恐怖的东西,至于那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如今这家医院出现了伥鬼,哪么必然是隐藏着更厉害的鬼怪。”
  齐巧玲一呆,脸色变幻不定,这么说这伥鬼会引来可怕的东西,这家医院那不是要遭殃了,可是会是什么呢,心中一紧,不由自主的四下张望,神色间一片惶恐,生怕那伥鬼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见齐巧玲一副害怕的摸样,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也不用害怕,其实这伥鬼不过是个小鬼,最多也就是躲在人身后,做点小动作,要说真正害人还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至于身后的鬼怪,不到一定程度是不会出现的,总是让伥鬼先行探路,若是那伥鬼被人斩杀了,哪么身后的鬼怪也不一定会出现,或许会继续躲藏的,所以我刚才一见到伥鬼才会那么激动,本想要当时就消灭它的,哎,却不想一时冲动,差点自己受了伤。”
  说到此时,齐巧玲那还会不明白,四下张望着,对这家医院心里有些畏惧,甚至想要赶快离开,生怕什么时候那恐怖的鬼怪就会出现,经历过食梦貘的事件,齐巧玲对于鬼怪的事情可是一提起来就怕,下意思的向萧飞靠了靠,也只有在萧飞身边才会感觉到有点安全感。
  萧飞站起来,伸手一拉齐巧玲,两人慢慢朝前走去,在咨询台找到张母的名字,便自行去了417病房,张倩的母亲就住在那里。
  推开病房的门,很容易就找到了张倩的母亲,因为虽然病房里有四个床位,但是却只有张倩的母亲只有一个人,没有陪护,孤零零的躺在哪里,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即便是萧飞和齐巧玲走到病床边上,也不见张母有反应。
  “张阿姨,张阿姨,我们是张倩生前的朋友,过来看看你的。”齐巧玲低声向张母打招呼,但是张母恍若未闻,并没有任何反应。
  “不用喊了,人还没醒过来呢,本来前天清醒过来了,结果被那个畜生一气又给气的昏过去了,到现在也没醒,哎,这事呀——”旁边病床上一个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的老大爷答言道,一边说一边摇头,对张倩父母的事情看来是知道一些,很是同情他们。
  张倩的母亲脸色蜡黄,头发蓬松着,看上去就像多少天没有梳理过一样,整个人不知道是以前就这么消瘦,还是被气的几天就成了这样,让人看得心酸,萧飞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感到难受,而齐巧玲更是直接轻声抽泣起来,哽咽着,眼泪不住掉落。
  旁边那位老大爷一看两个人这幅摸样,心里也不好受,叹着气无奈的道:“你们不错,是第一个来看肖老师的,这俩口子真是可怜呐。”
  肖老师就是张母,张阿姨只不过是随着丈夫叫的,听老大爷说话,萧飞和齐巧玲心里更难受,这就叫做人情冷暖呀,不过萧飞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张母的三盏命火,天眼张开,三盏命火倒是还算是旺盛,比起张父要好得多,萧飞才松了口气,转头冲着那位老大爷低声道:“大爷,张阿姨她这样昏迷几天了?”
  “四五天了吧,不过前天清醒过来了,结果没半天功夫,那个小畜生以来,就又给气晕过去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小畜生来了那是满嘴喷粪,根本就不说人话,我看就是想气死肖老师。”老大爷越说越激动,大为愤慨。
  倒是吓得老大爷身边的一位女士,可能不是他的女儿就是儿媳,一件老大爷这么激动,不由得紧张到:“爸,你可别这么激动呀,这事大家都生气,可是谁也帮不上不是,再说你本来心脏就不好,可是绝对不能激动的。”
  听人家家人一说,萧飞也劝道:“大爷,你是好人,但是毕竟自己身体重要,还是要在意自己的身体,你就是气坏了也帮不上张阿姨不是。”
  话音落下,听到齐巧玲还在哭,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扭头瞪了齐巧玲一眼:“别哭了,你哭个什么劲儿,神经病了。”
  齐巧玲一愣,看了萧飞一眼,见萧飞是真的有些不耐烦,心里一紧,小声地嘀咕道:“人家就是看着心里难受吗,女儿刚死了没多久,就摊上这事,你说这老天爷难道就不让人活了吗。”
  萧飞瘪了瘪嘴,不由得叹了口气:“我看了也难受,可是那又能怎样,你在哭也于事无补,不用多想了,张阿姨没事的,一时片刻还死不了的,放心吧。”
  这话说的不好听,但是却是真事,说实在话,萧飞心里也很气愤,但是毕竟是男人,不可能和齐巧玲一样的哭,心里堵得上,想的是怎么帮助这两个老人,可怜的老人,但是听说对方是市委领导的公子哥,只怕这件事情没那么好办,倒是还是先将这事情问清楚再说吧。
  打定主意,便和一旁的老大爷攀谈,希望从老大爷口中弄清来龙去脉,先不管自己是为什么来的,就算是没有张倩这件事情,萧飞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就他这个性,但是萧飞失望了,老大爷也不过是听到一些,却对整件事情知之甚少,翻来覆去只是说那个小畜生怎么怎么不好,但是就连那个小畜生的名字都不知道。
  “要不我打电话问一问这个事情,我交警队有朋友的。”齐巧玲听出萧飞想弄清楚事情原委,遍自告奋勇的掏出电话,见萧飞不反对,便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等齐巧玲和她的朋友联系上,一问之下却皱起了眉头,原来撞人的是市委三把手,管党群建设的市委副书记李明和的儿子李立伟,虽然李明和没有过问过这件事情,但是交警队的领导却亲自将案子拿了过去,调查之后,就是张倩的父亲要负主要责任,伤待自己看,而且还要赔偿李立伟的修车费用,至于是不是事实就不得而知了,但是齐巧玲的朋友却告诉齐巧玲,千万不要管这件事,不然会很麻烦的。


第一百零六章 恶少什么时候都有
  齐巧玲听完电话,愣了好一会神,作为一个公安部门的民警,齐巧玲可不想刚毕业的那些学生一样,认为这世界上还有真理的存在,对这个社会看的很清楚了,市委副书记是个什么概念,黑的能变成白的,白得也能变成黑的,脑海里寻思了好半晌,才犹豫不决的向萧飞低声道:“萧飞,这件事我朋友说最好别管,听说那个撞人的李立伟是市委副书记李明和的儿子,这里面水深着呢,我看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齐巧玲并不是心里没有正义感,也并不是怕事,但是对于现在的这个社会确实很了解,办案的时候见多了,有一些本来没有任何悬念的案子,结果上面一有人干预,结果就变了,就算是在她手里也发生过,就像前些天,局领导的一个孩子,故意伤人,那刀子捅伤了一个农村孩子,那个农村孩子本来根本没有还手,但是局领导过问之后,就变成了互相殴斗,而捅人的那个孩子也变成了过失伤人,结果本来够判上几年的一件案子,最后也只是赔了一万多块钱的医药费就结案了,偏偏这种事情已经成了社会的主流。
  萧飞双眼直视着齐巧玲,虽然心里明白齐巧玲说的或许没错,这种事情见多了,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更是不停地迸出寒芒,虽然在望着齐巧玲,但是心里却不知道转过多少念头,其实自己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见萧飞一脸的阴沉,齐巧玲心中有些害怕,畏惧的看了萧飞一眼,嚅嚅的道:“萧飞,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其实我——”
  萧飞哪会不知道齐巧玲在想什么,其实他也没有怪罪齐巧玲,眼见齐巧玲一脸的惶恐,不由得微微一笑:“我又没说你什么,你还怕什么劲儿,没事的,不过我想留下来照顾张倩的父母几天,也等他们恢复的差不多再走,正好咱俩一人照顾一个,怎么样?”
  心里都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在节外生枝,但是确实真心想照顾一下张倩的父母,不为别的,就是看着两位老人可怜,而且心里还藏了另一点心思,倒要看看那个李立伟嚣张到什么程度,更要在他身上哪一件东西,只要有了那东西,自己就可以帮张倩的父母了。
  齐巧玲闻言一呆,见萧飞一脸的郑重,并不像是在说笑,心里虽然并不反对,但是却还是有一丝犹豫,心里沉吟着,迟疑道:“萧飞,我不反对你的话,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但是我担心食梦貘的事情,万一要是——”
  萧飞明白齐巧玲的意思,心里一沉吟,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事的,我不是说过吗,一旦有情况我会提前发现的。”
  齐巧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萧飞想这样做,自己能反对的了吗,也只有顺从萧飞的意思,何况毕竟是件好事。
  这时候也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只是张母还没有清醒过来,也只能打营养药维持,所以萧飞和齐巧玲还是先决定去张倩的父亲那边看看,毕竟张倩的父亲清醒着,还需要人照顾,需要有人帮他喂食,再说也需要有人看着。
  萧飞在病房里照顾着张父,帮张父擦了脸,梳理了一下,而齐巧玲去取买了饭,特意买了小米粥,毕竟张父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吃一下硬的东西,喝喝小米粥却是不错的,不过是张父,这喂饭的任务就落在萧飞身上,但是张父神情恍惚,这喂起饭来可就困难了,只把萧飞弄出一身汗,比干了半天活还累。
  等萧飞和齐巧玲也吃饱了饭,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本来萧飞是想休息一会的,刚才侍候张倩的父亲可是累得不轻,但是很快就来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帮人,所以萧飞并没有休息成,却见识了有生以来最让萧飞憎恨的一个人。
  病房被人一脚踹开,本来有一个陪护的大姐想要出去的,但是也被人推了一把,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却没敢吱声,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这样嚣张的,正是撞了张倩的父亲,那个市委副书记的儿子李立伟。
  穿了一身名牌,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却留着一头的黄毛,带了一条大金项链,年纪不大,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身后还跟这一帮人,打扮的稀奇古怪的,一个个鼻孔朝上,李立伟就在这前呼后拥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嚣张的李立伟站在张倩父亲的病床前,一脸讥讽的高声道:“老东西,你还没死就好,妈的,弄坏了我的车,可别那么容易就死了,在你死前,赶快别我修车的钱赔了,赔了钱就赶快去死,老东西,别给我装死,你就算有一口在,也要给我赔钱。”
  听李立伟这种王八混帐话,萧飞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是还是强行压了下去,毕竟自己并不打算硬磕,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低沉的开口道:“喂,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人都成这样的了,你还来要钱也说不过去吧。”
  一听有人搭腔,李立伟乐了,说真的,整天找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子和一个死了半截的老太婆的麻烦,还真是没意思,自己就算是怎么说话,也没点成就感,没想到今天忽然有人搭腔,倒是心里高兴了,这下有得玩了,扭头看看了萧飞,一看就是个下贱货,就这一身地摊货,这气质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关系,这样才好玩吗。
  哪知道李立伟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一个十八九的小黄毛,一见萧飞说话,不由得骂了一声,上前就要动手打萧飞,哪知道没等萧飞想清楚要不要现在动手的时候,李立伟却一把拉住那小子,低声骂道:“你傻逼呀,我没叫你动手,你也敢伸你的爪子,给我站到一边去。”
  说罢,转身望着萧飞,嘿嘿的笑着道:“小子,你是这个老王八的什么人,你知不知道爷是什么人,没想到竟然还敢有人管我的闲事,你是不是活腻了。”
  萧飞没有说话,仔细仔细的打量着李立伟,片刻,嘴角荡起一丝笑意,就在李立伟的衣服上发现了一个掉下来的头发,要的就是这东西,有了这东西,自己就可以整治李立伟了,不管李立伟说的怎么难听,萧飞忽然上前一步,猛地出手一把将李立伟那根头发捏在手里,随手将李立伟推了出去,然后冷笑道:“就你这种人渣,我还来得和你计较,最好是不要惹毛了我,现在就给我滚吧。”
  一旁的齐巧玲一呆,心中一紧,萧飞还是冲动了,生怕萧飞真的动手,这可是个打架的祖宗,赶忙一步上前拉住萧飞的胳膊,低声道:“萧飞,你先别冲动,先考虑一下再说。”
  这还是给萧飞留了面子,不然的话,就直接告诉他不要管了,萧飞你管不起的,自古有云民不与官斗,斗也斗不起的,齐巧玲是真的着急了,今天真的要是打起来,吃亏沾光先不说,只是以后要面对的就麻烦了。
  齐巧玲很想退让,不想惹是生非,但是有人想,李立伟被推了一把,哪里会善罢甘休,双眼一瞪,朝身后的人一挥手,大吼一声道:“他妈的,都给上,打死这个王八蛋,真他妈的活腻歪了,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
  身后七八个小混混一见老大发话,那还会犹豫,一个个狞笑着冲了上来,一场大战就要发生,萧飞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猛地一声大喝:“咪。”
  六字真言咒炸响,硬生生的将那些小混混给震得一呆,脚步为之一滞,这时候萧飞动手了,先下手为强,猛地一脚踹出,将一个愣神的小混混,一脚就给蹬了出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拳齐出,同时将两个小混混打倒在地,这时候剩下的小混混也反应过来。
  萧飞撑着刚才小混混们一愣之际,已经冲出病房,转身来到走廊上,毕竟在病房里施展不开,今天说什么也要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些混蛋。
  小混混们追了出来,李立伟站在身后狞笑着,大声呐喊,给手下的小混混加油,他自然不会冲上去,打架他可不在行,上去也是给人送菜的,这点自知之明李立伟还是有的,再说了自己什么身份呀,上去和一帮小混混一起动手,那不是掉了架,隐隐的听见身旁有个女人在喊那个正在动手的男人,不由扭头一瞧,哇,这妞真正点呀,这身材这摸样,要是弄到床上可就太爽了,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欲望,眼中冒起狼光,神不知不觉就伸向齐巧玲。
  而此时齐巧玲一脸的焦急,额间已经冒了汗,不管怎么招呼萧飞,也不见萧飞理睬自己,这可怎么办呀,这下子麻烦了,招惹了市委副书记的儿子,可该怎么收场呀,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哪知道却在此时,一只魔爪却悄悄伸向她的脸蛋,猛地捏了一把,然后就听见李立伟淫荡的声音:“小妞,长得不赖呀,怎么,担心你男朋友呀,不过我告诉你,敢惹我李立伟的人没好下场,我要是不能死他那可对不起你了,嘿嘿——”


第一百零七章 傀儡术
  没有防备的齐巧玲被李立伟在脸上捏了一把,不由得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把抓住那只魔爪,然后就是一个背摔,毕竟是在警校毕业,练了四年的武术可不是白练的,只听李立伟一声惨叫,踏踏实实的摔在地上,着实摔得不轻,一阵天旋地转,脑子里什么也反应不过来。
  不过齐阿玲没有再动手,本来也是一阵大怒,还想要教训这人的,但是一看见是李立伟,脸色一变,踏出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只是阴沉着脸瞪着地上的李立伟,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可没有萧飞那么大的胆子,这可是市委副书记的儿子,市委副书记只要打个喷嚏就能让自己工作丢了,甚至连累一辈子辛辛苦苦的父母。
  半晌,李立伟才回过神来,嘴里嘶嘶的抽着凉气,这小妞还真是泼辣,不过李立伟接着淫笑起来,想要上前在非礼齐巧玲,但是走出一步,又忽然想起这小妞可是也能打得,前后一思量,还是老老实实的站住脚步,好汉不吃眼前亏呀,眼光一转,望着齐巧玲淫笑道:“小妞你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爸是市委书记李明和,怎么样,把你那窝囊废男朋友踹了,跟着我怎么样,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可以让你去你想去的单位上班,可以让你一家人都过上好日子,好好想想,要是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会把你男朋友送进大牢,然后让你一家人在旬阳活不下去,你信不信,我李立伟说到就能做到,绝对让你们生不如死。”
  齐巧玲脸色再一次一变,虽然并不想招惹李立伟,但是也不可能按照李立伟的话去做,可是心中有隐隐担心,心里又急又怒,不由得双拳紧握,直盯着李立伟,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李立伟见齐巧玲半晌不说话,迟疑了一下,想要上前沾点便宜,但是又顾虑齐巧玲刚才的身手,心中一阵发狠,冷哼了一声,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喂,宋叔叔,是我立伟呀,对,是我,我在解放桥爱民医院呢,我要报案,有人要杀呢,真的,你快派人来呀。”
  话音落下,齐巧玲脸色变了,这不是纯粹的胡说八道吗,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呢,双眼闪过一丝怒意,狠狠地盯着李立伟,却见李立伟双眼冒着淫光,对这自己淫笑,仿佛自己已经在他的手掌心一样,这种感觉让齐巧玲糟糕透了,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不知道为什么只想靠在萧飞身边,那样会觉得安全一点,于是齐巧玲忽然转身冲出病房,径自向萧飞冲过去,随手将两个小混混打倒,与萧飞站在一起,面对残存的一个混混。
  萧飞一脚将最后一个混混放倒,这才望向齐巧玲,眼见齐巧玲一脸的紧张,脸上又羞又怒,不由得皱了皱眉,沉声道:“你怎么了,你不是那个小畜生欺负你了?”
  齐巧玲微微摇了摇头,欺负自己,那也要他有那本事,但是,齐巧玲抓住萧飞的手臂焦声道:“萧飞,那个混蛋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说你想杀他,好像是打给市局的宋局长的,咱们怎么办,要不然还是走吧,离开这再想办法。”
  萧飞一愣,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心里还真想杀了那个小畜生,不用齐巧玲说,也知道这件事情变得复杂了,萧飞又不是一点不懂人情世故,否则也不会刚才没想李立伟动手,但是此刻心里怒极了,原来只是听说这世界上有这么颠倒黑白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如今竟然就发生在自己眼前,而最可笑的竟然是,自己还是那猪脚,心里转过无数心思,脸色越来越沉,或者自己真的要那样做了,看了看手中依然紧握的那根李立伟的头发,忽然冷哼了一声,大步走进病房,正巧将正要准备逃走的李立伟,给堵了回去,今天就哪能让他这样跑掉。
  面对着面沉如水的萧飞,和一脸羞怒的齐巧玲,李立伟只听见外面的呻吟声,心中一紧,这混蛋也太能打了吧,怎么出来个女人也这么能打,那些废物,以后自己说什么也不带着这些废物了,要找几个厉害的,但是眼前这关可该怎么样过去呢,自己刚才可是可着劲的糟践他们呢,他们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真的向自己下手吧,毕竟独自急了还要人呢。
  “你们可不要乱来,我爸爸是李明和,是市委书记,你们要是敢碰我,我爸可饶不了你们,你们别过来,警察一会就到。”李立伟紧张的咽了口吐沫,脸上一副害怕的摸样,双腿几乎软的快要站不住了,心里祈祷着,这两个王八蛋可千万不要过来,警察可要快点来呀。
  萧飞双眼闪过寒芒,真是他妈的窝囊废,冷哼了一声,径自走向李立伟,要是不打他一顿,还真是对不起自己,至于后路自己已经想好了,狞笑着盯着李立伟:“你报警说我想杀你是吗,哼,说真的我还真想杀你,你这样诬陷我,我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你。”
  眼见萧飞步步紧逼而来,还说出这样一番话,李立伟心里一哆嗦,难道这小子还真要对付自己,难道让自己逼急了,这可怎么办,身不由己的向后退去,但是几步就撞到墙上再也退不得了,再看萧飞依然逼近,心里害怕得要死,忽然双膝一软,猛地跪在萧飞面前:“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给你钱行不行,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大哥,你可千万别冲动,我爸是市委书记。”
  萧飞差点笑出来,到这时候还不忘了说他爸是市委书记,还真是要的,不由冷笑一声,一脚将李立伟踹倒在地,正要上前暴打李立伟一顿,哪知道却被身后的齐巧玲一把拽住:“萧飞,你别冲动,打了他对咱们没什么好处,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
  萧飞一皱眉头,走,哼,冷冷的瞪了齐巧玲一眼:“往哪走,走了这件事就过去了吗,做梦吧你,再说今天的好戏还没上演呢,咱们走了谁来看热闹,你等着吧,别的你别管,你就给我看住了这王八蛋,一会我请你看好戏。”
  话音落下,萧飞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抬脚狠狠地踹了李立伟两脚,不踹上几下,萧飞心里感觉堵得难受,这才冷哼了一声,径自走到张倩父亲的病床前,在警察来之前,自己可要做点工作,要不然这好戏可就演砸了。
  或许张倩的父亲很恨李立伟,一见到李立伟就很激动,虽然自己爬不起来,但是也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能扑上来掐死这个小畜生,若是他能起来,萧飞还真相信他能做得出来,此时的张倩的父亲已经绝望了,对活着可以说是生无可恋,不过这倒是便宜了萧飞。
  从病床上的床单上强行撕下一块布,然后忍着疼咬破手指头,随手将李立伟的那根头发包在其中,然后在外面画了一道符,扭头向李立伟狞笑了一下,吓得李立伟差点大小便失禁,但是好在萧飞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就不再理睬他了,李立伟恐惧的看着萧飞,这小子在干什么,怎么在那老头身上扎了一针干嘛,还挤出一点血涂在那块布上,看上去好神秘,而且好阴森。
  其实萧飞这是用的龙虎山的一种小道术,类似于南疆的降头术,或者说更接近诅咒,只要有所恨得那个人的身体的一部分,毛发指甲,肉皮还是肉,甚至于骨头都行,然后画一道符,再将最恨他的认得怨气,移入其中,透过这道符的操控,加上对受术者的怨念,这东西就能控制受术者,也就是眼前哆嗦成一团的李立伟。
  萧飞掐着灵决,双手一番,将一道念力打入布团中,感觉到布团中怨气越来越盛,这个可要掌握好,不然就会因此化出一个怨灵,那甚至比一个厉鬼还厉害,而且根本无法掌控,所以萧飞还是很谨慎地,做完这一切,轻轻在布团上的符上一点,就听那李立伟忽然叫了一声,便随着萧飞的心意狠狠地打了他自己一巴掌,而且是下了死手,这一巴掌硬生生的将他自己打倒在地。
  不但齐巧玲一呆,就连病房里所有人都是一愣,当然除了萧飞,这李立伟傻了呀,怎么会自己打自己呢,也只有齐巧玲一愣,便猜出这是萧飞搞的鬼,不解的望向萧飞,却见萧飞一脸得意的朝自己挤了下眼睛,凑到她身前小声道:“一会让你看一场好戏。”
  说罢,还顽皮的在齐巧玲腰间扭了一把,朝齐巧玲神秘兮兮的笑了,齐巧玲知道是萧飞搞了鬼,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萧飞可不是常人,或许还真的能能点什么意外。
  这口气一松,齐巧玲就感觉全身像是没了力气,刚才心里实在是太揪心了,身子一软,差点歪倒在地,要不是萧飞及时扶了她一把,就要倒在地上了,随着萧飞这一扶,齐巧玲本能的倚在萧飞身上,心里却还是隐隐的担心:“萧飞,这行吗,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萧飞摇了摇头,嘿了一声:“放心吧,没事的,出不了差错的,最多也就是让李立伟被怨气害死,对我们没关系的。”


第一百零八章 恶少变恶狗
  没过一会,病房的门被一帮医院的保安给踹开了,十几名保安冲了进来,冲在最前面的显然是保安队长,一进门就喊道:“谁也不许动,今天行凶的人谁也休想跑掉。”
  然后就听见有人在门外喊道:“李哥,就是那小子和那个女的动手打我们的,还威胁李少,想杀李少呢,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呀,哎呀,李少怎么跪在那里呀,李少,李少,你是怎么了,那小子是不是伤到你了?”
  一个刚才的小混混,扒拉开保安冲了进来,于是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小混混,一把人像是见了亲爹一样,冲到李立伟面前,还摆出一副誓死保驾的摸样,这个时候不表忠心还愣着干嘛,可是他们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刚刚站好了,就听李立伟一声大喝,众人还为此精神一震,这一次要玩死那个小子,而且还不用自己等人直接动手,心里热血汹涌,正要随着李立伟的叫声便开始行动,哪知道李立伟喝声落下,猛地扑了上来,抓住其中一个小混混,二话不说,猛地一口咬了下去,没等小混混反应过来,就一口咬住了那小混混的耳朵。
  “啊。”一声惨叫,从那小混混的嘴中传出,却又不敢对李立伟动手,吃痛之下,不由得痛呼出声:“李少,我是魏强呀,你这是干嘛,快点松开嘴呀,哎幺我的妈呀,我的耳朵快掉了,李少,求求你了,别玩了。”
  那魏强的哀求声,或者感动了李立伟,于是李立伟猛地一推魏强,硬生生的将魏强推开,但是大家可别忘了,魏强的耳朵可还在李立伟嘴里咬着呢,被李立伟这猛地一推,魏强认识被推开了,但是耳朵可没一起离开,只听魏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双手捂着耳朵那里,疼的躺在地上直打滚,满手满身的都是血。
  本来蠢蠢欲动的保安和小混混都一下子傻了眼,转身呆呆的望着李立伟,不知道李立伟这是怎么么,怎么忽然对他们动手了,却见李立伟一脸的惨笑,偏偏一副无奈的样子,但是却很强悍的将嘴里的耳朵切嚼了一番,然后才将破碎的耳朵吐了出来,还砸吧了砸吧嘴,听起来就好像刚刚享受了天底下的美味一样。
  众人一阵恶寒,这他妈的还是人吗,不过李立伟脸上可不是哪么一副美好的样子,差不多快要呕吐出来了,一张脸都发绿了,但是可怜的是,竟然身不由己,不知道为什么身子竟然不听自己的控制,此刻,李立伟忽然想起刚才萧飞的那些奇怪的动作,难道那是,李立伟一想到这,忽然全身一阵冰冷,自己这会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所有的小混混都是一副见鬼的摸样,将那个被咬掉耳朵的魏强拖到一边,再也没人敢往李立伟身边凑,不知道这位爷又是发的那一阵羊癫疯,怎么冲着他们来了,但是他们的退避,却没有阻止李立伟的追杀,听得李立伟怪叫一声,张着血盆大口,又冲上来,恍若饿虎扑羊,更像是恶狗见到屎。
  一众小混混和保安争相躲避着,但是在病房这狭小的空间里,除去病床所占的空间,还有那些陪护的病人,如今又涌进七八个混混和十多个保安,却又哪里还有空闲的地方让他们躲避,李立伟这一招虎入羊群,可就开始大展神威,逮住谁就是一口,像足了狂犬病发作的疯狗,最让众人难过的是,没有人敢动手打市委副书记的儿子。
  病房里一片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的,李立伟逮住这个的胳膊一口,转身有逮住那个屁股就是一口,最惨的是一个保安,大腿根上挨了一口,差点就被咬到命根子,眼见李立伟张大了嘴又要咬下来,那保安脸色绿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脚将李立伟踹开,真要是由得李立伟一口咬下去,拿自己下半辈子就不用过了,以后都可以蹲着尿尿了。
  有了第一个开头动手,接下来李立伟可就惨了,虽然扑上去咬住一个,但是也就要狠狠地挨上一拳或者一脚,杀敌一千也要自损八百,虽然着实要了不少人,但是也实实在在的挨了不少拳脚,被人打得像个猪头一样,一张脸肿的看不出什么摸样。
  齐巧玲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实在不敢相信李立伟会突然发作,要说他没有神经病,那一定是狂犬病发作了,一样的危险,但是却只是针对小混混和进来的保安,对所有陪护病人的亲属和病人却根本就像看不见一样,即使被人踹了一脚,快要砸到病人,也是不可思议的一扭身,自己摔倒一边,也不会伤害到病人和病人家属。
  “这是怎么回事呀?”齐巧玲惊讶的在萧飞耳边小声的道,心里猜得到是萧飞搞的鬼,却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
  萧飞神秘兮兮的一笑,将手中的布团在齐巧玲眼前晃了一晃,冷哼了一声,凑到齐巧玲耳边小声的道:“看到没,这里面有他的一根头发,我便施了法,叫他变成这样子,只要你敢想,他就一定会去做,这种人渣我要不玩死他,可就真对不起全世界人民了。”
  齐巧玲不敢置信的看着萧飞心中的布团,就这么一根头发就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吗,真是不敢相信,萧飞眼见齐巧玲不信,轻笑了一声,轻轻拉过齐巧玲的小手,将布团塞在齐巧玲手中,然后再齐巧玲耳边小声的道:“要不你也试试,刚才这小王八蛋不是还欺负你了吗,要不是他这样,我还下不了决心这样玩他呢。”
  好一句关切的话,齐巧玲心中一暖,感觉好安全,站在萧飞身边,就仿佛全世界都要欺负自己,但是也还有萧飞再顶着,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俏脸一红,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和萧飞靠的更近,感觉着萧飞的大手握着自己的小手,齐巧玲轻轻咬了咬嘴唇,心挑不由得开始加速。
  沉了一下心神,齐巧玲按照萧飞所言,集中精神去感觉布团的存在,但是却并没有像萧飞说得那么简单,齐巧玲心中所想,并没有通过布团实现,尽管齐巧玲已经很努力地击中精神了,再试了一次,才不解的望向萧飞,见萧飞也是一脸茫然地歪着头捉摸着。
  眼见齐巧玲不解的望来,萧飞挠了挠头,讪讪的干笑道:“你别瞅我,可不是我的错,应该是你的念力达不到要求,嘿嘿,判断有点失误。”
  齐巧玲莞尔一笑,根本不在意这些,这种神奇的事情不可能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所以自己不成功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只要跟在萧飞身边,自然就有萧飞来保护自己,就像在食梦貘的梦境里的时候,萧飞会不顾自己的安全,冲出来救自己,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自己害怕什么。
  不知不觉,齐巧玲对萧飞产生了依赖,很想呆在萧飞身边,有萧飞在,不会感到那种无助的滋味,那种滋味已经受够了,除了萧飞没有人能再带给她那种安全感,能安抚她一颗柔弱的心。
  萧飞不知道齐巧玲心中什么感觉,但是却惊讶于齐巧玲刚才那一笑的绚丽中,那一笑如春风吹雪雪融化,悄然而至,让人如沐春风;那一笑万种风情,像刚刚盛开的花朵一样,让人惊叹于那一刻的惊艳,太多的美丽,太多的诱惑。
  萧飞使劲儿咽了口吐沫,原来齐巧玲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之前就一直没有发现呢,直愣愣的盯着齐巧玲,将齐巧玲盯得俏脸羞红,萧飞的眼光炙热,让齐巧玲的心跳的更厉害,干嘛这么看着自己,像一头饿狼一样,但是齐巧玲不知道,萧飞这一刻却是想起了那一场梦境,想起了齐巧玲那傲人的身材,要是齐巧玲知道的话,只怕此刻早就羞得要死了。
  两个人靠的是如此的近,萧飞还拉着齐巧玲的手,彼此之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炙热的呼吸,甚至能听到跳得飞快的心跳,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感到不妥,只是齐巧玲却是越来越害羞,越来越不敢去看萧飞的眼睛,低着头不知不觉的向萧飞怀里靠去,只有躲在萧飞怀里,才不用看见萧飞那像是要吃人的眼睛。
  萧飞看见齐巧玲闭上了双眼,却是一眨一眨的并没有完全闭上,一张俏脸通红通红,那小嘴是那样的诱人,慢慢的向自己怀里靠来,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感觉上却是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为什么想要伸手去抱齐巧玲,但是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伸手出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惹恼了齐巧玲,那也是一顿胖揍,可是却不明白齐巧玲为什么脸会这么红,想一个熟透了的苹果,真想咬上一口。
  “不许动,警察,都蹲在地上。”随着一声大喝,将沉浸在迷茫之中的两人惊醒了,就只差一点点,齐巧玲就要靠在萧飞怀里,甚至萧飞下意识的都要伸手去接。
  两人同时惊醒,却豁然分开,心跳的很快,齐巧玲隐隐感觉心中好像有那么点失望,好像一下子丢了什么东西,而萧飞却是松了口气,刚才心里好紧张,有点害怕,对,就是害怕,幸亏有人大喊了一声,不过这声音有点熟悉,不由循着声音望去,却不由的一愣,惊呼道:“赵刚。”


第一百零九章 齐巧玲的抉择
  萧飞惊讶之下不由惊呼出声,却将依然还在茫然的齐巧玲也彻底惊醒了,赵刚这个名字好像一柄重锤砸在齐巧玲心头,刚刚埋下去的痛楚有在心底泛上来,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下意识的向门口望去,真的是赵刚,就是这些天一直让自己心揪得很痛的那个人,心里忽然一紧,刚才自己和萧飞的那一幕不知道赵刚是不是看到了。
  心中没来由的一痛,眼中不由自主的泛起水雾,却紧咬着嘴唇不肯出声,只是双眼望着赵刚,见赵刚也正向自己望来,两人四目以对,却是心中俱是一痛,齐巧玲缓缓地低下头,强忍着自己想哭的冲动,而赵刚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那一天都已经听齐父齐母和自己已经解释过了,赵刚想要让自己相信,但是心中却无可歇止的胡思乱想,齐巧玲在萧飞哪里住了一夜,他们究竟干过什么,为什么会穿着萧飞的衣服。
  赵刚甚至有点狠齐巧玲,每天夜里都无法入眠,无边的痛楚馋食着赵刚那颗心,有多少次忍不住想要去找齐巧玲问个明白,希望齐琼玲能亲自向自己解释一遍,哪怕就算是明知道齐巧玲骗自己,告诉自己她和萧飞一点事情也没有,哪怕是明知道有事,赵刚也愿意逼着自己去相信齐巧玲,但是每一次的冲动,都被那种刺骨的痛给拖住了脚步。
  此时,没想到竟然在这地方意外地见到了齐巧玲,心里猛地一震,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眼中就只有齐巧玲,这些天里一直折磨着自己的那些事情,一下子都消散了,原来齐巧玲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不管了,赵刚心中告诉自己,只要齐巧玲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只要以后不会再背叛自己,哪么就算是她和消费之间真的好过了,难道还能比自己爱巧玲的心更重要吗,一想到这,终于放下所有的事情,轻声呼唤道:“巧玲,真的是你。”
  这一声轻轻的呼唤,仿佛用尽了赵刚全部力气,话一出口,感觉全身一软,几乎就要站不住了,手伸出抓住门框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看着齐巧玲一脸的痛苦,看着齐巧玲一脸要哭的样子,赵刚心里说不出的痛,原来巧玲也像自己一样痛苦。
  “巧玲,对不起,我,我好想你。”赵刚一边轻轻地呼唤着,一边向齐巧玲身边慢慢走去,这一刻在他眼里再也没有别人,只想将齐巧玲拥入怀中。
  跟着赵刚一起来的那些警察,几乎都是和赵刚一起在刑警队的同事,自然对他和齐巧玲的事情都很清楚,这些天赵刚为了齐巧玲魂不守舍的,听说是有人撬了赵刚的墙角,众人都在为赵刚惋惜,本来挺好的一对,怎么会成了这样子呢,谁都知道赵刚对齐巧玲爱得多深,所以在这一刻,几乎都尽量小一点动静,不想打扰赵刚。
  萧飞看着赵刚走向齐巧玲,心中一阵烦躁,接着不由心中哑然失笑,自己吃哪门子醋呀,人家齐巧玲本来就是赵刚的女朋友,不过在心里却叹息了一声,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要是齐巧玲能是自己的女朋友该多好,可是也只能想想了,萧飞暗自摇了摇头,自己还是不要多想了,就齐巧玲的那一对父母,自己也搪不清,哪看得上自己一个农村的孩子,得,自己还是现实一点的好,就算是齐巧玲不跟着赵刚,那也轮不到自己。
  一旦想明白,萧飞就立刻放下心中的念想,心思一转,就看向李立伟,此刻,李立伟也已经被警察控制住,给铐了起来,就算是李立伟是市委副书记的儿子,那又能怎样,这小子太富于攻击性了,见人就咬,而且逮那就是一口,要是被咬伤快乐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上头有交代,但是看这阵势,只怕这李立伟是狂犬病发作了,要不就是精神病发作。
  至于那些小混混,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好感,既然没有人开口,索性就全部拷上,至于究竟是哪一个想要谋杀李立伟,看来此刻也问不出来了,当事人都已经能疯成这样了,难道你看还要去问他吗,说不定就先给你一口,看上去应该是这些小混混在和李立伟纠缠,还有这些保安。
  所有人都被带了出去,那些小混混和保安被铐了起来,而萧飞还以为他是病人家属,也就没有理会,现在是给赵刚腾点时间,赵刚可是他们的好兄弟,于是有人小心的将萧飞他们这些病人家属开始往外请,不要让人打扰到赵刚,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尽管有个小混混想要开口指认萧飞,但是刚一出声,一个词还没说出来,就被一个警察一巴掌给扇了回去,同时警告他:“给我闭嘴,要是敢打扰了赵刚的好事,看我不收拾你。”
  小混混那个冤屈呀,但是毕竟形势比人强,没有了李立伟撑腰,他们哪敢得罪这些警察,还不被真的给收拾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罪魁祸首萧飞站在那里看热闹,而他们这些受害者却要靠着手铐龟缩在一起。
  赵刚站在齐巧玲面前,慢慢的伸出双手扶住齐巧玲的肩膀,深深地望着齐巧玲,眼中透出一丝伤感,叹了口气低声道:“巧玲,我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也不再管你和萧飞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巧玲,回到我身边吧,我只要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就好,以前的事就让他通通都过去吧,以后我们都不要提起来。”
  齐巧玲抬头看着赵刚,或许赵刚说出这一番话已经是鼓足了勇气,也确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真的都过去了吗,齐巧玲可不这么认为,如果不在意,如果心里没有疙瘩,为什么赵刚眼中那一抹苦涩始终徘徊不去,又为什么不愿意去面对,赵刚也很爱自己,齐巧玲知道,但是已经出现的裂痕真的就能完全抹去吗。
  哀怨的眼神,苦涩的心灵,齐巧玲紧咬着嘴唇,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纠缠着,却又分不清楚,理不乱剪不断的愁思,在心中生根发芽,在心里盘成一团杂草,一时间心里凌乱,只是怔怔的看着赵刚,再次相见,仿佛已经不是那一次那样心痛,不知道为什么,在心里已经多了一点说不出的东西,是什么齐巧玲说不清,但是对于这一段感情已经有了取舍。
  赵刚看着齐巧玲眼角一闪而没的那一丝痛苦,心中一痛,张开双臂就要把齐巧玲向往常一样揽在怀里,就像以前那样,每次齐巧玲委屈的时候,都会在赵刚怀里哭泣,每一次哭泣过后,感情就会更深一点,曾经那美好的日子。
  看着赵刚张开怀抱,这个曾经给了自己很多温暖的怀抱,却在此时让齐巧玲没来由的一阵畏缩,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只是这一步,两个人就像一下子隔了千山万水,距离无形中就拉开了,两个人同时一呆,全都愣在那里。
  赵刚呆住了,张着双臂不知所措,心里猛地揪了起来,直愣愣的望着齐巧玲,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退这一步,而齐巧玲自己也愣住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退这一步,但是心中那是下意识的做了,仿佛是在害怕什么,这一刻,齐巧玲忽然向门口望去。
  赵刚心里一痛,随着齐巧玲的眼光,转身向门口望去,便看见萧飞正把头瞧眼的向病房里看来,脸上一副好奇的摸样,眼见赵刚和齐巧玲都望向自己,萧飞不由一愣,然后缩了缩脖子,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即便是萧飞大胆,也不想再这种情况下和赵刚在大打出手,没见到还有好几个刑警在吗,现在动手,那是自讨苦吃,可不是智者所为。
  齐巧玲心里一阵慌乱,悄悄地低下了头,轻轻有挪动了一下脚步,离赵刚又远了一步,仿佛在害怕什么,但是自己心里也不明白。
  赵刚闭上双眼,眼角落下一滴眼泪,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一刻他明白了,齐巧玲为什么退这一步,是为了避嫌,为了不想引起误会,是为了不想让萧飞误会,心中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又全部崩塌,原来一切都晚了。
  “为什么?”赵刚直视着齐巧玲,心中不甘就这样退出舞台,到底为什么,两年的感情为什么比不过只是几天的相逢,好,就算是要自己退出,那最少要告诉他为什么。
  听到赵刚的质问,齐巧玲心中一阵慌乱,脸色一片惨白,呐呐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眼光偷偷抬起,在门口搜寻着萧飞的身影,看到萧飞,心中忽然一定,心里变得慢慢平静下来,微微吐了口气道:“我已经搬到他家去住了。”
  这一句话宛如一道闷雷,在赵刚心中炸响,轰鸣不已,脑海之中一片空白,禁不住‘噔噔噔’的退了好几步,脸色惨白的望着齐巧玲,眼中满是绝望,为什么会这样,齐巧玲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怎么会这么快就搬过去了,究竟是为什么?难道那天晚上,齐巧玲真的和萧飞发生了那种事情,要不然就凭这齐巧玲这种本分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和萧飞住到一起,自己和齐巧玲两年多了,却不及人家几天的功夫。


流云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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