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球状闪电事件
作者:缸里有米|发布时间:2024-06-29 14:43:18|字数:34327
见此情景,王晖嘴角浮现一抹鄙夷的微笑,旋即故作惊诧地道:“李所长,怎么打起来了,陈阳是我朋友,给我点面子嘛!”
“这小子不老实啊!”李俊超做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连忙打出一根烟递给王晖。
王晖接过烟,满是同情地看着陈阳道:“陈阳,你怎么落到这一步田地了啊?不过,你放心,我和他们说说……”
“谢谢了哇!”陈阳虽然知道这小子应该没有安好心,但还是呲牙一笑,非常灿烂,道:“不过,我也没有吃亏,呵呵……”
这小子,倒是虎死不倒架啊,王晖心中恨意更甚,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冲李俊超招了招手,自己先出了门,李俊超连忙跟了出去。
王晖昨天被陈阳整得很是凄惨,蛋蛋被踢,红肿不堪,手臂骨折,现在只能单手打球了,最重要的是他还失去了一个接近宋妍茹的机会,他能不恨陈阳吗?
而陈阳却又和宋妍茹同居一个屋檐下,一想想宋妍茹不定走光的时候,被陈阳看到点啥,更让他嫉恨得辗转反侧,那感觉真是糟糕到了极点,他现在恨不得将陈阳挫骨扬灰了才痛快呢。
区区一个野郎中而已,竟敢和老子这种古武门大少叫板!老子不收拾得亲妈都不认识你才叫怪呢!
陈阳神识一扫,门外的情景顿时一览无余,只见王晖笑吟吟地搂着李俊超的肩膀,道:“这小子的抗击打能力很强的,你这样打根本没用。我建议你,直接给他上电棍!”
“电棍打人,会产生淤青,那可是证据,要是他告我们怎么办啊?”李俊超有点担心,提出了异议。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教你一个法子!”王晖低声说了几句,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件事儿,你要办得好,帝王宫那边,会给你十万块,我再给你十万块!”
早知道你不安好心,果然如此啊!原来你才是帝王宫的后台,陈阳嘴角浮现一抹微笑,不过,用电棍搞我?你还嫩点吧!
片刻后,李俊超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根电棍,打开开关,蓝色的电火花顿时吱吱闪烁,李俊超狞笑道:“放心吧,陈阳,我不会直接电你的!”
另外一名警察,则端过来一盆清水,又细心地戴上橡胶绝缘手套,将陈阳的右手按在了清水里。
“你的橡胶手套,会不会是漏的啊?”陈阳笑嘻嘻地提醒道,那表情真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了。
原来用水啊,水导电,但是,没有接触点,电流均匀走过全身,这么一来,就不会留下淤青了,好计谋啊!
“你小子倒是牙尖嘴利啊,等会我就让你哆嗦得说不出话来!”李俊超狞笑着把高压警棍缓缓地探进水盆里。
门外的王晖透过玻璃窗,看着那吱吱直响的电火花,嘴角不禁浮现一抹微笑,你小子跟我斗还嫩得很呢!
但是,在电棍浸到清水里的一瞬间,奇异的一幕发生了,一道蓝色的电流,刷地一下只从门外,如同闪电一样劈在了王晖身上。
“嘎——!”王晖发出一声惊叫,身体剧烈的抽搐,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只重拳头狠狠的击了一下,五脏六腑都在颤,身子猛的一跳。然后就眼前直冒金星,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这是怎么回事儿?王晖完全搞不明白,这大晴天的!又没下雨,又没打雷,自己怎么就被雷劈了一下?
“这小子没事儿!怎么回事儿?”李俊超看陈阳笑吟吟的,别说惨叫哭号了,就连哆嗦一下都没有。
他迷惑地拿起电棍,看了两眼,没有任何异常,关了开关,打开后,再次杵到了水盆里。
“我……操!”门外的王晖,随之身躯再次剧烈颤抖,身子绷得笔直,大骂一声,痛得脸上肌肉都在颤抖。身子仿佛一条出水的鱼一样死命挣扎。
现在,他搞明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电流没有跑到了陈阳身上,反而跑到了自己身上。他想制止李俊超,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所长,可能是电棍坏了吧!要不,你换一个?”陈阳浪费了两个“斗转星移符”,也是肉疼不已,但是,看到王晖那副惨样,他又乐不可支,觉得很划得来,说不得包藏祸心地提醒了一句。
“靠,怎么可能坏了?”李俊超完全是莫名其妙,不过陈阳一点事儿没有,没准还真是坏了。
说不得,他要尝试一下,打开电棍,手指碰了一下电棍的电极,然后一翻白眼,猛地一哆嗦,“嘎”地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几位警察连忙将他搀扶起来,李所长头晕眼花地站起来,心里那个气就别提了,这小子,身体比较强横,不怕电,所以,才故意使绊子坑自己。
李所长也是气急了,咬牙切齿地拿起另外一根电棍,暴跳如雷地喝道:“好啊!你敢害我,妈蛋的,老子给你来个四万伏的高压!”
“停手!赶紧停手!”王晖连忙推门而入,心说,这电棍是出毛病了还是自己安装引雷针啊?怎么电都打在了自己身上啊!
哈,这是王晖在演戏呢!李俊超知道王晖这小子极其的虚伪,等会审问的时候,还要唱红脸呢,所以,他根本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他直接把电棍往水里杵过去,喊了一声道:“王晖,你别拦着我,这小子太不老实了,我必须收拾他!”表情义愤填膺义正言辞的那种。
“我去!老子让你停手,你聋了?”王晖急眼了,冲上前去,卡住了李俊超的脖子往外扯,但此刻李俊超手里的电棍已经触进了水里了。
这警棍是高压警棍,要比刚才的警棍厉害得多了,只见一团电火花从水盆里激射而出,如同球状闪电一般,直接射在了王晖脸上。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球状闪电发生了爆炸,王晖被这球状闪电打得头发根根竖起,满脸乌黑,如同一个西山挖煤的矿工,只剩下眼白还是白色的。
他的手已经抓在了李俊超脖子上,电流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到李俊超身上,且如同数道银蛇般狂蹿,打得李俊超惨叫连连,蹦跶如同烧到了屁股的猴子一般。
头发直竖,不住冒着黑烟,王晖现在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了,他恨恨不已地一脚踹在了李俊超屁股上,踹得他扑倒在地,吃了一个狗啃屎。
“你干嘛打我啊?”李俊超躺在地上吭吭哧哧地呻吟道,王晖嘴巴一张一合之际冒出一股股白烟,说道:“都说让你停手了!现在,你爽了吧!”
王晖和李俊超在外面一合计,那电棍明显是没毛病的,但是,电在陈阳身上,陈阳却一点事儿没有,反而是王晖被电了三次。就得出了结论,今天的事儿,处处透着诡异,这个陈阳不好对付,扎手的很。
“这小子皮糙肉厚的很,打他半天,他一点事儿没有!反倒是老子的胳膊都要累折了。”李俊超恨恨不已地说道:“咋办啊?”
“要不这样,先把他送到看守所,你在那里不是有朋友么?”王晖真是越想越气,今天不知道咋回事,愣是被电了三次,但是,他对陈阳的仇恨却更加强烈了。
“这小子太嚣张了,必须收拾,正好我有个叫‘鞋拔子’的兄弟在第一看守所当牢头!好下手!”李俊超点了点头,皱眉问道:“不过,收拾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方便的话,弄个‘躲猫猫死’之类的,那是最好不过了!”王晖一双眸子闪过一道利芒,笑道。
“这倒不是大问题,看守所里,哪年不死几个人啊,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李俊超欲言又止。
“不就是钱么!”王晖淡然一笑,羊城王家是华夏古武门五小家族之一,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只要能弄死陈阳,花多少钱他都愿意,眼神变得森冷起来,“我给你二十万!你把这件事儿给我办利落了!”
“王少,您就放心吧!保证赶紧利落。”李俊超顿时眉开眼笑,其实他让“鞋拔子”干这件事儿,只不过用一两万块钱,再让牢头交给他几条好烟就行了,自己那时干干净净地落了十七八万啊!
两人洗洗脸,王晖又换了警服,就一起拿着笔录本子,来到了审讯室,李俊超询问了性命、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等等,陈阳老老实实地一一作答。
“好,现在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讲一遍。”李俊超斜睨了陈阳一眼,说道:“你是怎么行凶伤人的!”
“确切说,我应该是见义勇为!”陈阳笑着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道:“李所长,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想走?没门!”李俊超眼睛一瞪,气势汹汹地喝道:“我问你,你打邢大壮第二巴掌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没有。他继续殴打我朋友,我必须打他第二巴掌。”陈阳淡然道:“说了,我是属于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李俊超使劲一拍桌子,怒喝道:“正当防卫你一点事儿没有?你知不知道他下巴粉碎性骨折,出现了严重的脑震荡!其他几个也是骨折的骨折,昏迷的昏迷,还有几个现在还在医院没有醒过来来呢!”
第二百零一章 狱锁狂龙!
“那是他们技不如人!”陈阳打了一个哈欠,道:“合辙你认为,我应该被打得满地找牙你才满意?”
王晖摆了摆手,制止了暴怒的李俊超,微笑道:“陈阳,我希望你还是好好配合警方,你也知道我们的政策。其实你的罪名并不严重,但要是不配合我们的工作,那性质就严重了……”
他语气温和无比地道:“陈阳,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我们好歹都是朋友不是?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把他们拉到红粉佳人的门口打嘴巴子,他们是不是没有反抗?”
朋友你大爷,把老子当三岁小孩哄呢?陈阳心中暗暗齿冷,却一脸淡然地摇了摇头,道:“王所长,我当然把你当做朋友,正因为是朋友我才很配合你们的工作。对了,说到配合你们的工作,我还想立功呢!”
“你说!”王晖笑了起来,看来,这小子还是被自己成功地忽悠了。
陈阳笑道:“就昨天晚上,在李所长的辖区内,猛虎堂到好味道烧烤打砸,邢大壮意图谋杀谢萱和刘猛二人。对了,还有呢,花溪区狗脸坤涉嫌组织有偿陪侍,这也是违法行为吧!嗯,我这也算揭发有功吧?要不要提前把我放出去?”
王晖、李俊超一听,气得鼻子都歪了,无奈之下,王晖把笔录本子递给陈阳,道:“好,在这里签个名字吧,签完以后,再按个手印,我就放你出去!”
“对不起,我的律师不在场,我是不会签的!”陈阳摇了摇头,冷笑道:“你们这是诱供,当我是傻子啊?”
李俊超气得腾地站起身来,指着陈阳的鼻子喝道:“陈阳,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们不需要你的口供,也能将你移送到司法机关,对你提起公诉!你因涉嫌伤人,被刑事拘留了!”
“好,拘留我没有问题!”陈阳淡然一笑,道:“但是我报案了,你记得抓住猛虎堂和复兴社的人!”
“我们警方的事情,用不着一个嫌疑犯指指点点!”李俊超气得不行,喝道:“你当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
“很好,你很威风。但是,你记住,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公道,还是那句话——”陈阳近乎一字一顿地道:“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寻求公道!”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陈阳被押上一辆警车,桑塔纳的后排座位经过改装,焊了铁栅栏,很适合押送囚徒。
桑塔纳闪着警灯,拉着警笛,呜哇呜哇的开出了派出所大院,三楼阳台上,李俊超一边用红花油抹着右手,一边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道:“给鞋拔子说一声,有个叫陈阳的家伙要进去,照顾照顾他!给他来个‘躲猫猫’!”
王晖嘴角,浮现一抹狰狞的微笑。
警察局的第一看守所,在郊区梅林镇,等到开到地方时候,已经夜幕四垂。
夜幕笼罩下,看守所的镶嵌着钢铁大门的门楼,如同一只怪兽的血盆大口,等着吞噬一切。
高高的岗楼上,背着冲锋枪的武警官兵,双目锐利地扫视着周围,警惕而威严;门口的铁柱上,拴着几条牛犊般大小的大狼狗,看见车子过来,顿时低声吠叫,猩红的舌头,流出长长的涎水。
负责押送的是那名打陈阳打得手臂脱臼的小平头,他将车子停好,粗暴地揪着陈阳的衣领往把陈阳推搡进看守所的小门。
“涛哥,我们所长有话和你说……”他和一名负责接收的警官耳语了几句,涛哥不怀好意地看了陈阳一眼,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小子,你自求多福吧!”小平头恶狠狠地横了陈阳一眼,不怀好意地说道。
“福气哪儿是求来的?”陈阳淡然一笑。
“哪儿那么多废话?”涛哥厉声喝道,他个子不高,但是,十分粗壮,走路一摇三摆的,显得特别强横。
他先把陈阳领到一间房间,喝道:“脱掉衣服!把所有通讯工具、钱物等私人物品上缴!”
陈阳把衣物全部脱掉,交给矮个子警官,赤条条地站着。
“进去!”涛哥狠狠一把把他攘进淋浴间,拿起一个水管子打开,高压水流顿时喷射而出,对着陈阳就是一阵猛冲。
冲完之后,又拿出一件印刷着“第一看守所”字样的囚服给陈阳穿,又给陈阳立了一个圆寸头。
陈阳原本头发较长,潇洒飘逸的,现在留着圆寸,则显得整个人阳刚凶悍了许多,陈阳搔了搔脑袋,吹了个口哨。对这个新发型,陈阳还是很满意的。嗯,他准备保持下去。
看陈阳从头到尾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叫涛哥的警官就特别不爽,别的犯人哪个过来不是点头哈腰吓得两股战战的啊?
不过,他知道鞋拔子可以对付陈阳,所以,他却是不会动手了,穿过一个院子,他把陈阳领过一个长长的甬道,最后来到了一间囚室跟前,陈阳注意到,门口的铁牌上写着“暴力犯舱”。
矮个子拿出一串钥匙,借着白炽灯光,打开房门,阴阳怪气地道:“兄弟们,来新人了!关照关照啊!”说着,一把把陈阳攘进囚室。
“您放心吧!涛哥,无论监房里发出什么声音,您也别来啊!”躺在铺位上的一个鞋拔子脸阴阳怪气地笑道。
陈阳身后响起一声咣当的关门声。矮个子警官把门锁上走了。陈阳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间面积不过四十平米的小房间,后墙上较高的位置,开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窗户,窗户下面有一个粪池子,弥漫着刺鼻的骚臭味道。
牢房里,阴暗潮湿,到处都是蟑螂和蟑螂尸体的水泥地上,用草垫子铺成一排大通铺,只有为数不多铺位铺了床单,还有薄薄的棉被。其他的则空无一物。
警察一走,原本躺在草垫子上装睡的十几个大汉,全部都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瞪视着陈阳,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拥有一床薄被的粗短汉子,长了一张鞋拔子脸,缓缓地站起身来,气焰嚣张地逼近陈阳,狞笑道:“小子?混哪里的?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情进来的?”
“我叫陈阳,混哪里?哦,我混仁心医院,是一名医生,警察说我是蓄意伤人,但其实,我是见义勇为。”陈阳作出一副“好怕怕”的样子,缩在墙角说道。
“嘎嘎,原来是个医生,知识分子啊!”一个长相瘦削,宛若麻杆,一走就扭扭哒哒的汉子,不怀好意地看着陈阳,翘起兰花指,笑道:“细皮肉嫩的,真可爱啊!老大,今天我要让他捡肥皂!”
原本得到了李俊超的授意,要好好对付陈阳,鞋拔子对陈阳还挺上心的,一看原来是个文弱书生,顿时不屑起来,哧地一笑,道:“行行行,麻杆,你等会爱怎么折腾他就怎么折腾他,不过,现在,我要先收拾收拾他!呵呵,我打了以后,大家都有份哦!”
鞋拔子此话一出,所有的嫌疑犯全部都兴奋得放声大笑,纷纷挥舞拳头给鞋拔子助威:“鞋子哥,弄死他!”“揍他一个半身不遂!”
看守所的生活枯燥无味,没有手机没有电视,除了看蚂蚁上树,唯一的乐子就是打人或者看别人打人了!
鞋拔子一步一步地向陈阳逼近过去,笑道:“小子,你抱着脑袋,也别还手了,越还手,你挨得越惨!”
“呵呵,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陈阳不为所动,淡淡地一笑,那表情真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了。
“小子,懂不懂规矩,这里还轮不到你说风凉话呢!”鞋拔子顿时就怒了,一个箭步上前,一个凌厉无比的上勾拳就朝陈阳的下巴砸了过去。
他是暴力犯监房的牢头,外面有狗脸坤支应着,干部们也都照应他,平日里犯人们都对他言听计从的,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
上次有个部队退役犯事儿的青年,仗着会几下拳脚功夫,不愿意听话,被鞋拔子纠集一帮狱友,按住用磨尖了的汤匙捅破了脾脏,整个人差点挂掉,他哪里会容陈阳这个新人这么嚣张?
“霸气侧漏!”“鞋子哥,你太厉害了!”所有的犯人都纷纷鼓掌,发出阵阵惊呼,马屁流水价地奉上来。
陈阳一言不发,只是嘴角浮现一抹森冷的微笑,待拳头快要砸到下巴的时候,才闪电般地一脚踹出,后发先至,只见鞋拔子嗷地一声惨叫,壮硕的身躯横飞出去多远,重重地撞击在后墙上。
猛!绝对的猛人!众人相顾愕然,胆战心惊,转头望过去,只见鞋拔子整个人如同一个贴画一样贴在了墙上,几秒钟后才缓缓滑下,重重地砸在了粪池子上,顿时,屎尿四溢,臭气熏天。
瘦竹竿战战兢兢地瞪视陈阳,色厉内荏地道:“那啥,你最好看明白,我们十几个打你一个,你绝对不是对手的!”
“你搞错了!”陈阳将一牢房人团团指了一遍,不怀好意地狞笑着,一字一顿地纠正他,道:“是我一个,打你们十几个!”
被陈阳慑人的气质震慑,瘦竹竿顿时往后面退了一步,这时候,鞋拔子从粪池子爬了起来,一抹脸上的屎尿和鲜血,指着陈阳恶狠狠地喊道:“大家一起上,别怕他,警界的朋友说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弄死他!放心吧!弄死了咱们都有钱花、有烟抽、有小黄书看,甚至能保外就医!”
第二百零二章 您治好了我久治不愈的便秘
对嫌疑人来说,无疑,自由是最大的诱惑。
其实,刚才矮个子警察进门的时候,也说了要“关照关照”陈阳,大家都听见了,显然,鞋拔子所言非虚。这种情况下,陈阳要是死了,无论是“躲猫猫”还是畏罪自杀,官方自然能够解释。
再一个,陈阳不是道上混的,而是一名医生,这种人根本没有什么根基,打死也就打死了,根本没人为他出头。这些嫌疑犯也不担心出狱之后,被陈阳的人报复。
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鞋拔子是这间监房的牢头,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不听他的话,那就没有好果子吃。
正是抱着这种心态,这帮暴力犯决定大开杀戒,其实他们之前就准备好了武器,什么磨尖了的筷子、牙刷柄、刮胡刀片等各种制式的武器,这时候全部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掏摸出来,杀气腾腾地向陈阳逼近过来。
能来暴力犯舱的,谁没有几下功夫,但是,身手再强横,与整个监房的犯人作对也是不明智的,其下场必死无疑。
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十几个暴力犯一起对付陈阳,陈阳除非是仙人,否则,绝对不是对手!
遗憾的是,他们真的猜错了——陈阳前世就是仙人来着!
“呵呵,这是你们自找的!”陈阳嘴角浮现一抹狰狞的微笑,原本就因为被派出所的人恶意构陷,憋着气呢,如今来了几个人肉沙包给他发泄,他要是不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打出绿屎来,他也就不是陈阳了!
顿时,小小的监房内,一阵鬼哭狼嚎,陈阳就好像狼入虎群一样,肆意地施暴,完全是一边倒的虐人。
鞋拔子他们,挨着陈阳顿时就倒下,凄惨哀嚎,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这根本是一场强弱悬殊万里的战斗,不确切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对这些鸟人,陈阳根本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这帮人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还有什么客气可言?
陈阳下手以“不死人,但要残”为标准,从门口到监房的后墙,一路拳打脚踢地走过去,不消一分钟的时间,鞋拔子他们这些往日里震慑一方的暴力犯,就全部姿势各异地躺倒在地上。
凄厉的惨叫、痛苦的呻吟连天地响着,若干人骨折、若干人挂彩,若干人昏迷,若干人吓得屎尿齐出!
而陈阳,却宛若一尊战神,傲立在监房正中央,威风凛凛,脸不红,心不跳,气儿都不带喘一下的。
“鞋拔子,你的脸,还真是斜的!碰巧,我会整形呢,我给你治疗治疗!”陈阳虽然今天晚上还有行动,但是,时间尚早,他还是要好好收拾一番这几个小子。
在鞋拔子跟前缓缓地蹲下身来,劈头盖脸给了他几个嘴巴子:“呵呵,我是不收费的啊!谁让我医德高尚仁心仁术呢?”
“谢谢陈神医!”鞋拔子此刻简直被吓破了胆,陈阳这身手太妖孽了,虐他们就跟虐小孩一样的,躲闪还手,只会挨得更惨,所以,他根本毫无反抗之心,伸着鞋拔子脸任由陈阳打着,躲都不带躲一下的。
噼里啪啦,陈阳左右开弓,狂抽打了一阵子,看鞋拔子的脸肿胀如同馒头,他才停手,捧着鞋拔子的脸,冲余下的十几个嫌疑犯邀功一般地笑道:“呵呵,你们看看,他的脸……不斜了吧?”
这是要让我们夸赞他的“医术”么?十几个暴力犯,心中一动,连忙争先恐后地附和着——
“果然不斜了!”
“呵呵,陈医生的医术,真是不赖呢!”
“哈哈,太牛叉了!我对您的钦佩,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这帮小子脸上都挂着笑,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呢!心中懊悔到了极点——
哥们咋就这么不开眼,惹了这号杀神啊!这年头,医生……咋都不看医书,看起了武功秘籍了?
“喔,我有点渴了,还有点饿了,还别说打人,不,给人整容,真是一个体力活呢!”陈阳坐在那床有铺盖的铺位上,懒洋洋地说道。
“呵呵,老大,我这里有矿泉水!您请用茶!”
“我这里还有下午剩下的窝窝头!”
“窝窝头算什么?滚!我这里有新鲜的鸡蛋糕,又绵软,又香甜,陈神医您尝尝!”几个犯人爬将起来,纷纷献宝,飞快地拿出压箱底的吃的喝的,甚至还有一个小子摸出了一盒中南海香烟,争相恐后地送给陈阳。
陈阳美滋滋地喝了一瓶矿泉水、吃了几块鸡蛋糕,心说,看来以后要把储物戒指内多放点日常用品,没准啥时候又要进局子呢?
正混思乱想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躲在墙角的瘦麻杆身上,顿时冷哼了一声,瘦麻杆吓得直哆嗦。
“啊哈,你刚才想让我捡肥皂!”陈阳好像忽然想起来了,咧嘴笑了笑。
不过,那笑容,在瘦麻杆眼里,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了。他吓得磕头如捣蒜,道:“陈神医,我是开玩笑!您就饶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你当我是傻子么?”陈阳厉声喝道。他神识一扫,就发现他口袋里装着一瓶润滑油,看来这小子刚刚是真的想把自己……
我靠,想到这一点,陈阳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哥们留着这么彪悍阳刚的圆寸头,难道看上去很娘炮么?
陈阳决定要治一治麻杆了,指着鞋拔子脸,厉声喝道:“鞋拔子,你给我上了他!”
“陈神医,您就饶了我吧!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是攻,不是受啊!”瘦麻杆顿时嚎哭连连,磕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求饶。
陈阳厉声喝道:“闭嘴!你想死是不是?”他又忽然坏笑了一下:“呵呵,要攻受兼备嘛!”
瘦麻杆吓得一哆嗦,连忙止住了哭声,兀自挂着了满脸的泪痕,陈阳又微笑着鼓励道:“呵呵,作为一个合格的基友,要攻受兼备呦!”
陈阳目光扫在鞋拔子脸上,鞋拔子立刻就动了,一脸沉痛地对瘦麻杆道:“麻杆兄,对不起了!”
“鞋拔子,这不怪你!”瘦麻杆一脸悲壮,如同即将英勇赴义的烈士一般。缓缓走到监房的后面,褪下了裤子。
“兄弟,把你珍藏多年的润滑油给我吧……”鞋拔子强忍着恶心,语气沉痛地说道:“这样,能减轻一点痛苦!”
“嗯,兄弟,你轻一点,我很……粉嫩啊!”麻杆从口袋里掏出润滑油,递给了鞋拔子,双手按在墙上,眼泪兀自扑簌簌地往下流。
顿时,暴力犯舱里响起一阵鬼哭狼嚎,声音尖细,直冲云霄,附近几个舱的犯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跟着幸灾乐祸,这帮牲口,不管谁倒霉他们都开心。
声音穿过层层铁门,传到看守的办公室内,几个正在喝着啤酒,吃着花生米的小警察充耳不闻,习以为常。
“涛哥,这声音有点诡异啊,要不要过去看看,不要让鞋拔子整出人命来啊!”一名小警察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没事儿,没听出这声音是干嘛的?陈阳那小子,正被爆呢!”矮墩墩的涛哥晃了晃肩膀,美滋滋地抿了一口啤酒。
几个看守嗤嗤一阵怪笑,涛哥又坏笑道:“就是出了人命也没有关系,这事儿是李俊超交代的,据说是王晖的意思。人家兜得住,放心吧!”
一听这话,几个看守谁也不说去看了,其中一人笑道:“打牌打牌,太无聊了!”众人纷纷附和。
鞋拔子的战斗力还真不赖,足足半个小时才结束战斗,瘦麻杆提起裤子,整个人站都站不起来了,双腿都是软的。
一直闭目养神的陈阳终于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冲瘦麻杆坏笑道:“麻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很疼很屈辱好不好?哥们是专业的攻啊!瘦麻杆心里暗暗腹诽,但是却不敢说出来。
对,他是医生,要夸他的医术!瘦麻杆灵机一动,竖起大拇指,陪着笑道:“陈神医,您的医术太好了!您治好了我多年未愈的……便秘!”
“呵呵,那你要谢谢鞋拔子!”陈阳笑了笑。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很邪恶。
心说,哥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暗黑了?不过,这看守所,还真是教育人的地方啊!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陈阳收拾了瘦麻杆之后,那威信是彻底的树立起来了,这些暴力犯简直对陈阳畏之如虎,这小子太可怕了!简直就是恶魔啊!所以,他们立刻推举陈阳为新一任的牢头,这其实也是陈阳的目的。
“呵呵,兄弟们,睡觉吧!”陈阳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时分,微微一笑说道,“今天晚上,谁都不能睁眼,不能起夜!对了,即使想拉屎拉尿,也要拉在床上!”
“报告老大,我现在能拉一拉么?”便意汹涌的瘦麻杆举起手,战战兢兢地问道。被润滑了以后,他就特别想拉屎,孰料,他还没拉呢,陈阳就先下了命令,这不是故意收拾自己么?
“可以啊!”陈阳笑道:“要拉赶紧拉,等会,要拉,就只能拉在裤裆里,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想拉屎尿尿的纷纷跑到了大粪池跟前拉了,陈阳等他们拉完,一挥手,道:“全部睡觉!今天晚上,谁也不准睁眼,不能睡觉,否则,哼哼……”
第二百零三章 无敌穿山符
十几个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暴力犯顿时吓得脸色煞白,驯顺无比地爬到了通铺上,和衣而睡,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陈阳随意地走到一个人跟前,踩了他一脚,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却忍着痛不敢睁开眼睛。
陈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完全可以用一个“失魂落魄咒”封闭他们的六识,让他们彻底的昏睡,但是,陈阳现在不能刻画符箓,不愿意浪费珍贵的符箓,说不得还是要用最原始的办法威慑一下。
检验完毕,陈阳放下心来,直接祭出一个“穿山符”,打在自己身上,一道金光闪过,身体变成了一道极其黯淡的灰色影子,黑暗之中,他的身体悄无声息的没入了墙壁。
墙壁的另一边,陈阳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感觉像是穿过了一层柔软的水幕。
“穿山符”就是厉害,陈阳身体受到的阻力像在水中差不多,他可以自由控制墙壁的虚与实,甚至能在墙壁中随意浮降。
陈阳是铁了心要收拾李俊超、邢大壮他们,所以,一旦走出监房,陈阳顿时又从储物戒指内祭出了一道“神行万里符”,打在自己身上,身体顿时变成了一道灰色的残影,快若闪电地向看守所的围墙奔了过去。
砰!陈阳的身体撞击墙壁,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响,下一刻,他就如若无物地穿到了监狱围墙之外。
几条警犬似乎闻到了人类的气息,变得暴躁起来,低声咆哮,高声狂吠。
岗楼上的武警那一双机警的眼睛,在周围不住扫视,但是,却没有任何发现,只得喝斥警犬不要乱叫。
陈阳施展“神行万里”符箓的本事,如同一道闪电一样,向东海市区的方向发足狂奔。
他的速度极快,前一刻还在看守所门口,一眨眼的功夫,就在五六公里之外,空无一人的国道上,他的身影几乎是以“频闪”的状态,时隐时现。
不过几分钟而已,他就出现在东海市区的“红粉佳人”按摩店门口,他神识一扫发现,按摩店的四楼,刘猛正在一脸焦急地给李俊超打电话呢。
只见刘猛说道:“李哥,你说什么条件吧,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只要你放了我们老大……你帮帮忙,毕竟是街坊邻居!邢大壮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翻倍给你!把红粉佳人这四层楼送给你也行!”
刘猛还是很讲义气的,为了自己,甘愿把打拼了几年的家业都送给李俊超,陈阳心中倒是有点感动,直接一跃而起,穿墙而入。
见陈阳跟鬼魅一样出现在自己跟前,刘猛的手机啪嗒一声从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老大,你……”
陈阳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刘猛也是一个机灵人,捡起手机,对着话筒笑道:“李所长,您想想办法,反正,我条件就是这样,只要救出陈阳,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挂断电话后,刘猛吓得腿都软了,一把拉住陈阳,说话都直磕巴,道:“老大,你,你这是越狱了?杀人了没有?这事儿闹大了啊,我给你钱,对对对,还得赶紧联系蛇头,那啥,你赶紧跑……跑路吧!”
“没事儿!”陈阳笑道:“那看守所根本拦不住我,我也没杀人,不过,那啥,我等会就要杀人了!”
“……”刘猛一头黑线,整个人都蒙圈了。
陈阳却分外地镇定,还从茶几上拿起香烟叼起一根抽了起来,吞云吐雾地道:“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儿。”
“老大您说!”
“帮我打听一下邢大壮、李俊超他们在那里!嗯,今天要对付狗脸坤的话,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对了,再给我搞一个手机,要不记名的手机卡!”
“好!我这就办!”刘猛飞快地行动起来了。
先是打出几个电话给道上的朋友,问了一下李俊超、邢大壮的行踪,又让手下小弟买了手机卡和手机送过来。
整个过程,陈阳一直没有露面,刘猛从楼下接过手机,递给陈阳,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也接到了道上朋友的电话。
李俊超、邢大壮他们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平日里行动也不保密,所以,他们的行踪还是很好打听的。
挂断电话,刘猛对陈阳说道:“他们现在在花溪区帝王宫的七号包厢聚会。嗯,估计是在开庆功宴。”
“好!”陈阳点了点头。眼睛闪过一道杀机。
“老大,你是不是要动他们?我和你一起过去!”刘猛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之前之所以刻意隐忍,那是还没有被逼到那个份上而已。
“不用。人多了反而麻烦。”陈阳笑道。话音未落,刘猛发现陈阳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揉了揉眼睛,道:“人呢?”
刘猛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心中惊骇到了极点,陈阳给他一种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感觉。
如果不是烟灰缸上还放着陈阳留下的烟蒂,袅袅地冒着青烟,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老大,你是龙组的特工么?”刘猛冲出门外,对着楼道口喊道。
“靠,你网络小说看多了吧?”已经施展了一个“隐身符”,处于隐身状态的陈阳心中冷笑了一声,飞快地向帝王宫的方向奔去。
这声音还在,人却不见了。刘猛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老大……果然是龙组的特工啊!
不过,转念一想,不禁心中暗喜,啧啧,老大越牛逼,自己作为他的小弟,不也是越牛叉么?
为了彻底保证隐身的效果,陈阳也不敢打车或者开车,所幸的是“万里神行符”威力不凡,抵达帝王宫也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而已。
来到帝王宫门口,陈阳不禁微微一愣,只见谢萱骑着一个小电驴,停在了帝王宫的停车场,下了车之后,就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走进了帝王宫。
好不容易给你赎了身,陈阳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丫头是傻瓜吗?难道不知道这是龙潭虎穴么?怎么还来这种地方?
这里显然管制很是严格,其他宾客都要经过检查,但是,门口保安显然对谢萱的到来没有任何意外,一伸手让谢萱走了进去道:“七号包厢。”
七号包厢?那不是李俊超、邢大壮他们所在的地方吗?陈阳心中更是纳闷,直接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谢萱随后抵达七号包厢,陈阳却没有跟过去,而是站在门外,但神识还是扫描了进去。
房间内,坐着三个男人,邢大壮、李俊超,还有一个大胖子,此刻见了谢萱进来,大壮顿时站了起来,阴阳怪气地笑道:“谢萱,你还是很懂事儿的嘛!快请坐!”
谢萱从小坤包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档案袋,推到了茶几上,道:“大壮哥,李所长这里是十万块钱!请你们把陈阳放了吧!”
邢大壮看也不看那些钱一眼,笑道:“谢萱,你应该明白,我们并不缺钱!”
“这是你们提出的条件,我已经满足了,难道,你们想变卦不成?”谢萱顿时有点恼火了,皱眉喝道。
大壮坏笑了一下,道:“谢萱,你也知道……”他指了指大胖子,道:“金老板可是一直很喜欢你的。要想放陈阳,很简单,十万块钱,你拿走,陪金老板一晚上,嗯,金老板还会重重有赏呢!”
“你们怎么突然变卦?原来你们根本不是这么说的!”谢萱气得娇躯止不住地发抖,脸色煞白,咬牙道:“你们做梦吧!”说着,转身欲走。
李俊超腾地站起身来,拦住了谢萱,微笑道:“谢萱,你可要想清楚,陈阳涉嫌蓄意伤人,至少会判个十年八年的。这件事儿归根结底因你而起,陈阳是为你出头,才进了监狱。难道你就想坐视不管吗?大哥之所以说这番话,也是为了救陈阳一命啊!”
一听陈阳的罪名这么严重,谢萱晶莹的泪珠子顿时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宛若梨花带雨,心中又是着急又是绝望。
但是,她更多的则是恨意,擦了擦眼泪,俏脸一扬,便恶狠狠地瞪视李俊超,道:“姓李的,你好没有良心!陈阳是被你们冤枉的,这你比谁都清楚,但是,你还是抓了他!你好狠毒!他可是你的街坊。”
“你要这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就没话说了!”李俊超双手一摊,坐了下来,道:“见死不救,没良心的是你吧?你走吧!”
谢萱定定地看着李俊超,一脸坚定地道:“没错,陈阳是因为我进了看守所,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报答方式。我会等他出来,我天天去看他,我会为他守活寡;等他出来,我立刻就嫁给他!”说完,转身欲走。
“你倒是有情有义啊!”李俊超也不阻拦,只是满脸嘲讽地说道:“不过,不怕实话告诉你,陈阳要进了看守所,可不是十年八年那么简单。他可能活不过几天。你也知道,看守所里经常有畏罪自杀的,还有不少‘躲猫猫’死掉的!呵呵,你呀,还是太单纯了!”
闻言,刚刚止住哭声的谢萱,那晶莹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洁白的玉手捂着嘴巴,压抑着哭声,但是,她的肩膀还是不住地颤抖,整个人绝望悲伤到了极点。
她退学之后的这几年,就一直混迹于帝王宫之类的场所,对这帮人最为了解,他们绝对是一帮无恶不作之徒。他们说得到,就一定做得出来。
想起陈阳因为她而暴毙于看守所,她的心就像刀割一般的钝疼,连呼吸一下都觉得困难。一瞬间,女孩的心理防线,即将崩溃……
第二百零四章 私设刑堂
金老板笑眯眯地说道:“谢萱啊,你也知道,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你的,只要你能答应我,我保证你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陈阳关在暴力犯监房,不知道能不能活得到明天啊!”邢大壮也阴阳怪气地说道。
谢萱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是的,谢萱只是一个棚户区长大的苦命姑娘,一个社会最底层的洗脚妹,她根本没有任何途径和办法解救陈阳,面对势力庞大的金老板他们,她只能屈服。
娇躯无力地委顿下去,盘腿坐在地上,啜泣道:“我答应,我答应你们!我不要一分钱,但是,你们必须保证陈阳的安全!必须明天早上就放掉他,否则,我就在你们帝王宫楼顶上跳下来!”
这是女孩最无力,也是最激烈的反抗了!
这丫头,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姑娘啊,一瞬间,陈阳心中感动到极点,心中浮现大片大片的柔情。
可是,转念一想,丫头,你不走,不是耽误我杀人越货么?
“谢萱,你放心吧。只要你陪我一夜,放掉陈阳太简单了!”金老板顿时哈哈一阵狂笑,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向谢萱逼近了过去。
虽然按照陈阳的理想状态,是没有任何痕迹的杀人,现在进去,难免会让人联想到谢萱身上,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陈阳已经准备穿墙而入了,但这个时候,谢萱却适时地反抗起来。
是的,想是一回事儿,做又是一回事儿,一看看金老板那一张满脸油腻的肥硕脸庞,长满螨虫的酒槽鼻,谢萱就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站起身来,一脚踢在金老板裤裆里,推开门就飞奔而出。
煮熟的鸭子飞了,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金老板的愤怒就可想而知了,暴跳如雷地喝道:“这狗娘养的,敢踢我?”
李俊超微微一笑,道:“她跑得了吗?”
果然,大壮摸出一个对讲机,阴冷地一笑,道:“把谢萱给我拦下来,找个大床房扔进去。这是金老板要的女人,你们都不能动啊!”
“呵呵,大壮,还是你办事儿漂亮!”金老板喜滋滋地笑道。
“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记得付你那二十万的酬金就行了!这妞,可费了我们九牛二虎之力,还折了好几名兄弟啊!”邢大壮顿时呵呵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邢大壮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凭空出现的陈阳,颤声道:“陈阳,你,你怎么出来了?”
“呵呵,你们以为看守所能拦得住我?”陈阳冷笑着说道。
这时候,李俊超也反应过来,他拔出手枪,指着陈阳,冷笑道:“陈阳,你这是越狱了啊,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我可以立刻把你击毙,不过,你还是认罪伏法吧!”
“法?就你,也配和我谈法律?你看着金老板他们强迫谢萱,坐视不理,你也配谈法律,你简直就是警界的败类!”陈阳懒洋洋地在几人对面坐下,面对黑漆漆的枪口,陈阳显得笃定之极。
“你小子,简直就是找死,这里是我们的场子,今天我让你有去无回!”大壮脸色轻蔑之极,打开对讲机,准备叫人了。
“死?不一定是谁死呢!”陈阳腾地站起身来,一脚踹在了大壮胸口上,后者鲜血狂喷,仰面摔倒在地。
“陈阳,你住手,否则,我开枪了!”李俊超厉声喝道。
唰!陈阳一挥手,一枚硬币夹着一阵破空之声,精准无比地打在了李俊超握枪的手腕上!
噗!鲜血飞溅,那枚硬币竟然深深地嵌入了李俊超手臂之中,李俊超顿时惊声尖叫,手枪顿时脱手而飞。
陈阳右手轻轻一招,手枪就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落在陈阳手中。
这一下兔起鹘落,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而已,但形势顿时急转直下,原本只身入虎穴的陈阳反而成了老虎,其他人,则是等待宰割的羔羊。
“陈阳,别开枪!”三人顿时目瞪口呆,惊得冷汗直流,陈阳懒洋洋地坐下,用手枪指了指三人,笑道:“今天,到底是谁要死啊?”
枪口逐一从金老板、邢大壮、李俊超身前掠过,三者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邢大大壮见识过陈阳厉害,知道这小子下手不留情,哀求道:“陈阳,饶命!”
而李俊超则哀求中透着几分威胁,道:“陈阳,你不要冲动,你要明白,这是蓄意谋杀,你杀了我们,就要坐牢一辈子!”
“大佬,饶了我吧,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不过是过来玩的!”金老板却性子最软,吓得冷汗直冒,屁滚尿流,怎么也没想到一起桃色事件竟然让自己丢掉了性命。
陈阳冷冷一笑,从储物戒指内祭出一些便签纸和笔,枪口抵住了邢大壮的脑门子,慢条斯理地道:“大壮啊,你这些年可没少做坏事儿吧!把你做的坏事儿都写出来,否则,哼哼,我可要开枪了哦!”
感觉到那冰冷的枪口,邢大壮吓得脸无人色,两股战战,连忙道:“好汉饶命,我写,我写!”
他立刻拿起便签纸和纸笔,写了起来,陈阳微微一笑,将枪口瞄准李俊超,道:“老李,我相信,你的屁股也不干净吧!”
自己干的坏事儿要写出来的话,以后自己还怎么在警界混?枪毙十次都够了!李俊超念及此处,梗着脖子,冷冷地斜睨陈阳,道:“陈阳,我一向秉公执法,问心无愧。我不相信你敢动我,你这是私设刑堂,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罪名极大。我劝你,赶紧放下武器,认罪伏法,争取宽大处理吧!”
“呵呵,我很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话音未落,陈阳拎起桌子上一个红酒瓶子,在茶几上砰地一声敲碎,随后将余下的半截尖锐的酒瓶,狠狠地戳进了李俊超的胸口。
红酒瓶,直接戳得直至没柄,一道血花飚射而出,李俊超疼得脸部狰狞扭曲,惨叫连连,冷汗直冒,捂着伤口满地打滚。
“私设刑堂?你的刑堂倒是公家的,不过,公器私用,比我还狠毒吧?今天你是怎么打我的你忘记了吗?”陈阳狞笑着,不时转动瓶颈,尖锐的玻璃在李俊超柔弱的胸腔转动,直疼得他哭爹叫娘。
见此血腥惨烈的情景,大壮浑身哆嗦,写的更快了,原本还想避重就轻,写点不重要的劣迹,但这次,却不得不和盘托出了。
金老板更是吓得浑身肥肉哆嗦如同筛糠一般,所幸包厢的隔音效果甚好,并没有惊动外人。
“李所长,你到底写不写啊?”陈阳再次敲碎了一个红酒瓶子,冷笑着说道:“这里还有十瓶红酒……你不是都想‘品尝’一下吧!”
“我写!我写!”李俊超吓破了胆,他意识到陈阳可能真要杀人,连忙举手制止陈阳进一步施暴,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还有你!”陈阳用手指了指金老板,金老板更没有丝毫反抗之心,顿时抢过纸笔,写了起来。
“陈大哥,我已经写完了!”大壮将写好的“供词”递给陈阳,陈阳扫视了一眼,心中暗叹,这个大壮还真是恶迹斑斑。
大壮名义上是帝王宫保安队长,但其真实身份却是狗脸坤手下的金牌打手,他这些年强迫、引诱不少良家妇女从事有偿陪侍的工作,强迫的黄花闺女,足足有几十号!
这供词大壮写得很是详尽,每次的犯罪行为,时间、地点都写得一清二楚,此外,他还是狗脸坤与警方的联络人之一,从他手下送出的金钱,足足有上百万。
陈阳原本就存了杀人的心思,但是,他此刻看完这些“罪状”陈阳杀心更加炽烈了——所谓盗亦有道,混社团的,也要讲规矩。
像刘猛,接纳那些失足少女,都是在对方自愿的前提之下,而这小子,竟然胁迫!简直就是十恶不赦。
不一会儿,李俊超也写完了,李俊超主要的罪行在于充当猛虎堂在马家沟一代的保护伞,另外,他和复兴社也有联系。
别看一个小小的所长,几年下来,接受的贿金也有上百万,最重要的是,这小子还好一口——玩幼幼。这些年帝王宫诱骗的不少幼女,都是他吃第一口鲜。足足玩了十三个未成年少女!
“就你这种垃圾,也配和谈遵纪守法,你这是知法犯法!”陈阳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打得他鼻血狂喷。
不一会儿,金老板也写完了“罪状”,这小子原来是个房地产商。但他开发的房地产,大多存在质量问题,偷工减料,全部都是豆腐渣工程,七十年年产权的房子,住个十年八年,就成了危房;此外,他还经常暴力拆迁,打死过好几个钉子户,全部靠金钱摆平了……
陈阳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写的不错!”
“呵呵,陈阳,您可以放了我了吧!从此以后,哥们就是你的马仔了,哥们就是你养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别的不说,马家沟一代,哥们说了算!”李俊超满脸谄媚的笑容,说道。
第二百零五章 杀你们,如探囊取物
在他们看来,陈阳是绝对不会杀他们的,帝王宫内,到处都是摄像头,陈阳杀了人,也逃脱不了干系。陈阳逼问出这些罪行,不过是为了控制他们而已。
眼下他们已经写了出来,说不得只能暂时服软了,以后拿回这些罪状,再想办法收拾陈阳不迟。
金老板也磕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地说道:“呵呵,陈大少,只要您饶了我,我把公司的股份分给你一半儿,咱们一起发大财,现在的房地产,那可是暴利行业啊,肆意剥削那些房奴,呵呵!”
大壮也争先恐后地表忠心,拍了拍胸脯说道:“陈阳,只要你放我一马,咱们以后就是兄弟。我和坤哥说一声,绝对能让你在复兴社坐上头几把交椅!眼下我们复兴社正是用人之际!”
“我可是那种想当房奴都当不得的人啊!”陈阳淡淡地摇了摇头,瞄准了金老板,砰地一枪,金老板的脑袋顿时如同西瓜一般爆裂开来,红的、白的四散飞溅。
“陈阳,饶命啊!”感觉到热腾腾的脑浆喷溅到自己脸上,大壮嗷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声音已经不是人类的声音了。
他想逃跑,但是,偏偏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万分沉重,动弹一下都动弹不得,又如同面条一般软得好无力道。
“那些无辜的女孩,向你求饶的时候,你饶过他们吗?”陈阳淡淡地一笑,枪口微微一移。
枪响,一道血箭从大壮的心口飚射而出。大壮仰面摔倒在地,还保留着错愕的表情,双目圆睁,死不瞑目。似乎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在一个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小医生的枪口之下。
整个包厢充斥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亲眼目睹二人死于非命,李俊超吓得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双腿一阵阵发软,浑身剧烈地颤抖,委顿在地。
双脚慌乱地蹬着地面,不住的后退,口里含糊不清地求饶道:“陈阳,你饶了我吧!你这是在犯罪啊……收手吧!”
“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你,你要不给我一个公道,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寻找公道!”陈阳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很遗憾,你没有给我一个公道!”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李俊超吓得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脑袋狠狠地磕在坚硬的瓷砖地板上,砰砰直响,磕出了一地的鲜血。
“你不觉得,现在认识到错误已经晚了么?”陈阳毫不客气地瞄准李俊超,砰砰砰一连将余下的七发子弹全部射出。
近距离的射击,子弹的冲击力极大,打得李俊超整个人的身躯如同飓风中的一片枯叶般剧烈的颤抖,浑身冒血如同筛子一般。
将子弹打光,陈阳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纸巾将枪声上的指纹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把手枪塞到了大壮手里。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一名服务员喊道:“壮哥,里面怎么了?怎么有枪响啊?”
“滚!不管你事儿,我在收拾李俊超那个傻缺呢!”陈阳捏着嗓子,学着大壮的声音,冷声喝道。
服务员当然不敢违拗大壮,立刻讪讪地去了,陈阳又将那个残留有自己指纹的红酒瓶子捡起来,双手一搓,红酒瓶顿时变成了一团粉末。
做完这一切,陈阳再次检查了一遍,看没有什么遗漏,又从三人兜里将香烟和钱包全部搜刮干净,放进储物戒指。
他拿起一个打火机点起来一根香烟,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之中,悠然地抽了几口,才摸出手机,拨打了宋妍茹的电话,道:“我要报警!帝王宫七号包厢,发生枪击案。请您立刻过来查案!”
神识一扫,确定了谢萱所在的位置,还好,她现在并没有受到伤害,又道:“客房部18号房间,有一个少女被胁迫!”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宋妍茹这妞虽然虎了点,但是还是蛮有正义感的,陈阳相信,她一定会很快地赶过来。
陈阳第二根烟还没有抽完,一辆警车就鸣着警笛风驰电掣地驶来,停在了帝王宫的停车场上。
车门打开,宋妍茹带领张立等几名刑警,跳下警车,双手握枪,威风凛凛地冲进了帝王宫。
“杀你们,如探囊取物而!”陈阳叼着烟,站在血泊之中,缓缓说道。
到了这会儿,陈阳才算是大功到成了,叼着烟使出一个穿山符,身体毫无阻滞地冲破包厢的外墙,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陈阳原本趁机将狗脸坤做掉,但是,看看天色,已经快要天亮了,只得暂且放过狗脸坤一马,再一个通宵营业的小店买了足够十几天食用的零食、饮料,重新回到了看守所。
一进监房,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骚臭味道,神识一扫才发现麻杆等好几个犯人不敢睁眼、起夜,都拉在了裤裆里,陈阳哭笑不得,只得叫他们脱掉了衣服。
“怎么这么臭啊?”陈阳完全是没事找事,对着鞋拔子、麻杆等几个拉在裤裆里的家伙就是一顿暴揍,“谁让你们拉出来了?”
六点时分,出操的时候到了,暴力犯监房,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出操,涛哥过来一看,几个犯人都赤条条地扎马步呢,一个个脸色羞赧。只有陈阳倒在铺着几层床单、被褥的铺位上,呼呼大睡。
涛哥顿时咆哮了起来,道:“怎么回事儿?鞋拔子呢?”
陈阳坐起来,指了指粪池子边蜷缩着的鞋拔子,嘿嘿一笑,道:“昨天晚上一起玩躲猫猫,他撞在墙上,可能……死过去了?”
“谁让你们躲猫猫了?”涛哥气得鼻子都歪了。
“呵呵,也可能是‘冲凉死’,也可能是‘从床上摔下死’,也可能是‘激动死’,或者是‘刷牙死’,你们看守所的死法不是很多么?”陈阳笑眯眯地道。那满脸嘲讽的表情,能把人给气死。
“你小子还挺能的啊,我铁定收拾得你服服帖帖!”涛哥气得火冒三丈,指着陈阳喝道,陈阳只是淡然一笑。
“别装死啊!”涛哥走到鞋拔子身边踢了一脚,发现这厮动弹了一下,还没死,这才放下心来。
涛哥又指了指扎马步的那些犯人,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报告警官,我们在锻炼身体!”瘦麻杆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着那些犯人战战兢兢的表情,涛哥是明白了,这个陈阳不好对付啊,这些家伙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看来,要找一些强人对付他才行。
这些麻杆、鞋拔子他们都被带到浴室,冲刷了一番,重新换上囚服,已经到了出操的时间。
出操的地点,在看守所监房外的一个大院子,地上也没有草皮,就是一片光秃秃的黄土地,一群人跑上去搞得尘土飞扬的。
出操完,就是早饭时间,回到号子里,看管用塑料饭盒端过来十几份儿饭菜来,鞋拔子、麻杆他们现在是怕死了陈阳,立刻将饭盒递给陈阳,笑道:“陈老大,您请用膳!”
陈阳看了看饭菜,米粥稀汤寡水的,能照出人的影子来,几个窝窝头,还有一份没有一滴油的酸白菜。顿时摇了摇头,道:“得了吧,你们吃你们的吧!我不爱这个!”
“老大,这饭菜虽然寒酸点,但是,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瘦麻杆陪着小心规劝道。
忽然,他“啊”地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陈阳手里忽然凭空多出一只肥腻的烧鸡。瘦麻杆顿时眼睛都直了。这烧鸡,他是怎么带进来的啊?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带着啊?
陈阳一边狼吞虎咽地啃着美味的烧鸡,一边装腔作势地唱道:“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手里呀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耻啊,叫我怎能抬起头——”
吃饱喝足以后,立刻有一名犯人递过来湿毛巾,漱口水,给陈阳擦了擦手漱了漱口,又有几名犯人递过来香烟、帮他点好烟,让陈阳吞云吐雾地抽着。
陈阳懒洋洋地躺在铺位上,鞋拔子亲自给陈阳捶腿揉肩,手法还挺专业。伺候得陈阳别提多舒服了。
今早上老大开恩,让他们吃一口饭,要是老大一个不高兴,大家都得挨揍挨饿。他们能不怕吗?
上午十点时分,涛哥走进来,对陈阳喊道:“陈阳,有人探望!”
走进会客室内,陈阳一眼扫过去,只见刘济世、楚意涵、席帅都来了,让他意外的是,一向和他不怎么对付的张茜也来了,顿时微微一笑,道:“老刘,人来得还挺全啊!”
“呵呵,原本陈发、韩鹏辉他们都要过来!”刘济世笑道:“但是我一寻摸,都来了,医院的主治医师、行政部门全来完了,这医院的工作不是没法做了吗?所以,我就选了几名代表!张茜代表全院的医生们,楚意涵代表护士,席帅代表全院的行政人员。”
“呵呵,谢谢了!放心吧,我没事,过两天警方调查清楚,就能解除我的嫌疑,我就出去了!”陈阳笑了笑。
一看陈阳剃了光头,穿着看守所的小马甲,楚意涵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走上前去,玉白的小手,紧紧地握着陈阳的手哭道:“陈阳,你受苦了,有没有挨打?”
第二百零六章 你出现了幻觉
楚意涵的感情是极其含蓄的,而且,她对自己的感情都糊里糊涂的,也搞不明白到底喜欢不喜欢陈阳,但是,直到昨天陈阳被捕,她才意识到,陈阳在她心目中,已经占据了一个不可或缺的位置。
看着陈阳被警方带走,楚意涵感觉自己的心好悬被挖空了一块一般,生疼生疼。昨天晚上,她想起陈阳和自己的一幕幕美好,愣是一夜没合眼。她意识到,她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陈阳。
陈阳瞧着楚意涵发黑的眼圈,那憔悴的小脸儿,似乎只不过一个晚上,小丫头就清减了不少。
不禁心中浮现一片柔情,擦干了小院花的眼泪,来了一个轻轻的拥抱,满不在乎地说道:“瞧你说的,我不打他们就不错了,刚刚进来就收了一群小弟。”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站在后面的张茜身上,只见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旋即将脑袋偏向了一边,不看楚意涵和陈阳相拥。
是的,陈阳信誓旦旦地说喜欢她,要正式地追求她,但却没有任何表示,反而和楚意涵打得火热。这让张茜心里是有点小不爽,合辙我就被你白白地摸了?亲了?你也不给一个说法?
不过,一瞬间,张茜又有点气恼,我这是怎么了?陈阳原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号的人物,他说的话,怎么能当真?怎么能在乎呢?
楚意涵顿时破涕为笑,将重重的一个兜子递给陈阳,道:“陈阳,这是全院护士给你买的香烟、零食,你在里面照顾好自己,我们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出来!”
其实,小丫头想说,“我会一直等着你”,只不过,她终究是一个羞涩的姑娘,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这时候,张茜也不得不走了过来,将一兜子吃的喝的,递给陈阳,面无表情地道:“陈阳,这是各个科室的医生给你买的。”
“呵呵,谢谢了,张主任。”陈阳接了过来,微微一笑,说道。
席帅将几条香烟递给陈阳以后,一脸愤然地说道:“老大,医务处大家凑的,里面要有人欺负你,你记着他,等他出来,我找人弄死他!”
其实,席帅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富二代——虽然在富豪遍地走的东海并不起眼,他说这话,也不是夸张。他老子席向东还是认识一些道上的朋友的。
陈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又对刘济世道:“对了,刘院长,我父母亲那里,您一定要替我保密,别让他们知道了担心受怕!”
“难为你一片孝心了!我会替你保密的。”刘济世点了点头,笑道:“陈阳,你放心,你出事儿,我们仁心医院不会坐视不理。我们请示集团公司,争取用最大的法务力量,帮你打这场官司。”
犹豫了一下,刘济世小声问道:“要不要和燕京陈家联系一下……”
“呵呵,他们只不过把我当过一个无关的人而已。”陈阳懒洋洋地一笑,道:“他们不会帮我的。”
会见时间很短,不过十分钟而已,楚意涵恋恋不舍地走了,出门的时候,还不住回望,眼含热泪。
“放心吧,意涵,我很快就会出来的!”陈阳笑道。
“嗯!我等你!”楚意涵重重地点了点头,给陈阳一个贴心贴肺的灿烂微笑,但是,晶莹的泪珠,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出了会客室,陈阳拎着兜子往号子的方向走去,看守所石所长看到这副情景,不禁有点不满。这小子有家人朋友送了东西,也不知道孝敬自己。
走到陈阳跟前,极其粗鲁地推搡了他一巴掌,恶狠狠地道:“快点走!懂不懂规矩?”
“领导,我怎么不懂规矩了?您教教我。”陈阳扭过头,笑吟吟地说道。
“我看里面有一条铂金苏烟,你分给我一半儿抽抽……”石所长撇着嘴,指了指陈阳手里的三个兜子,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啊?你手里的东西呢?”
“东西?哪有什么东西?”陈阳摊了摊空空如也的双手,疑惑地道:“刚刚是有四个同事过来看望我,但是,没有给我任何东西啊!”
石所长抓狂地挠了挠脑袋,仔细回想了一番,这小子明明是收了东西,一直提着的啊,怎么忽然不见了?
他以为陈阳把东西随手扔掉了,但是,举目四望,周围只是一片光秃秃的平地,空无一物!
咯噔!一声,石所长心里猛地一沉,冷汗都冒了出来了,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莫非自己出现了幻觉不成?
陈阳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眸,道:“警官,我真的没有收任何东西,你不是出现了幻觉了吧?啧啧,你这情况似乎不太好啊?”
“你小子瞎说什么?我怎么不好了?”石所长本能地排斥和反感。
“呵呵,你应该知道,我入狱之前是什么身份,我是仁心医院的医务处长,中医专家啊,否则,医院的院长怎么会来亲自探望我?”陈阳笑了笑,很是同情很是无奈地说道:“你这病,啧啧,很难治疗了哇!无力回天了哇!”
似乎,刚刚来客登记的时候,那位老者确实是仁心医院的院长,石所长登时就信了,问道:“我好像出现幻觉,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叫‘由中枢神经充血不足导致的视觉功能紊乱’,再发展下去,就是神经病、精神病,最后直接脑残!”陈阳危言耸听地说道。
石所长顿时被这长长的专业词汇搞得蒙圈了,战战兢兢地问道:“陈主任,您觉得我这病还能治疗吗?”
“难!这种疾病,极其罕见,极其难于治愈!不信你到网上查查,根本没有这种病例!”陈阳危言耸听地说道——这话不假,这病,原本就是他瞎编乱造的,网上又怎么能查得出来呢?
这么严重?石所长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愁眉苦脸地道:“这可怎么办啊?”
“不过,这病虽然难治,但是我却有办法!”陈阳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等我出了看守所,我就会给你治疗的!开几粒脑残片吃一吃就好了!”
“好好好,放心,陈医生,在医院这段时间,只要是我管得着的,我绝对帮你!”石所长立刻拍胸脯保证道。
午休的时候,陈阳正眯着眼享受着鞋拔子等人的捶腿捏肩,忽然间听到了一阵桀桀怪笑声,随即有人唱道:“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陈阳睁开眼睛,笑道:“这谁啊?段子编的不错啊!”
“隔壁经济犯罪舱的,据说原来是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因为融资诈骗罪被人举报,抓了进来!”鞋拔子指了指自己脑门,解释道:“这地方,有点问题,可能受到了太严重的刺激……”
陈阳微微一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听那人又唱了起来,道:“半瓶下肚甜言蜜语;再来半瓶豪言壮语;再买半斤胡言乱语;再买半斤无言无语。”
“这小子,倒是个很不错的段子手!”陈阳笑道:“深得酒中三味!不过,诈骗的都是可怜人,他疯掉了,倒是活该,省得出去害人!”
鞋拔子弱弱地解释道:“其实他是被人陷害了,他叫常凌峰,是宾夕那啥尼亚大学毕业的金融研究生,水平很高。开设了一家投资公司,资金收益率超高,精通资本运作。后来,他和自己的董事局秘书好上了,那秘书和一个黑老大的有一腿,伪造了很多融资文件,借用他在投资圈的信誉,融资了好几十亿,全部装入了董事局秘书的私人账户。最后事发了,在那位黑老大的作用下,他就被装进局子了。”
“他是金融硕士,应该精通法律吧?怎么会被一个董事局秘书陷害?”陈阳笑着问道。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被冤枉的,陈阳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同情。
“那秘书最后升任了总裁,伪造文件的水平肯定是一流的,那些文件也确实是他亲笔签署的。不过,却是他在非清醒的情况下签署的,估计被人灌了药之类的!从法律上来说,他根本无法自证清白。”鞋拔子解释道。
“真够悲催的!”陈阳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不过,既然罪名那么清楚,他怎么还留在看守所,早应该判了啊!”
“问题就出在那位黑老大也有对手,黑老大在办完这件事儿不久,也被人收拾了,结果他就带着那个董事局秘书,跑路了!”鞋拔子解释道:“这位常董事长,在法庭上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罪名!其结果,就是案件处于胶着状态,因为关键证人跑了啊!这根本就是一个葫芦案!”
“悲催,比老子还悲催!”陈阳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继续睡,也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下午放风的时间,这时候,众犯人可以到一楼大厅里看电视,也可以到外面的体育场打篮球。但这种简单的娱乐,却对犯人们来说,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一声尖锐的哨子响起来,所有的号子立刻一片嘈杂欢闹,所有的犯人顿时闻风而动,看守们打开各个监房的门锁,所有的嫌疑犯顿时朝着门外涌去。
“陈老大,咱们出去走走吧!”鞋拔子陪着笑说道。
“走,出去透透气!”陈阳点了点头,带头走出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向楼下奔去,来到了体育场。
来到体育场,已经有了几个犯人在打篮球了,篮球场边,有一个木头做的简易观看台,鞋拔子细心地用袖子擦了擦,陈阳安之若素地坐了上去,懒洋洋地看着篮球上几个人胡乱地打着篮球。
鞋拔子指了指篮球场边呆站着的一个中年人,陪着笑,道:“老大,那个戴眼镜的就是常凌峰。”
第二百零七章 一百块一根的香烟
陈阳看了看,只见常凌峰身材瘦弱,或许极少见阳光的缘故,他的脸极其苍白,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其中的一只腿已经坏掉了,就用一根橡皮筋固定着。相比与周围满脸横肉的犯人,他显得文弱了许多。
常凌峰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空,一言不发。陈阳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才发现云层深处有一只翱翔的雄鹰。
正在这时,一名嫌疑犯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包中南海香烟,递给陈阳,道:“新来的?要买么?一百块钱一根儿!”
见他过来,鞋拔子顿时点头哈腰地一笑,介绍陈阳给他认识,道:“大虫哥,这位是陈阳,我们暴力犯舱的牢头!”又对陈阳介绍道:“这位是二号院院头的沈存沈老大的得力手下,大虫哥!”
“呦呵,原来是新人出头啊!”大虫哥阴阳怪气地一笑,满脸横肉抖了一抖,道:“这盒烟便宜卖给你了,二百块钱就算了!”
犯人也分三六九等,大家都知道,各个房间有牢头,就是通常说的头铺或者班长,头铺就是房间里的老大,比如之前的鞋拔子,现在的陈阳;而七八个或者更多的房间,组成一个院子,院子里有院头,那是这个院子玩得最好的。
陈阳所在的就是一号院,而大虫则是二号院的老大的沈存的小弟,在看守所内特殊的等级划分上,陈阳的实力要弱于大虫,所以,难怪大虫表现得那么强势。
但是,陈阳怎么可能吃这一套,他从储物戒指内祭出一条软中华,道:“你这五毛钱一根的中南海卖了一百,那么,我这一条软中华卖给你,软中华五块钱一根,我卖你100块钱一根!这一条烟应该卖多少啊?”
大虫一听这话,顿时就恼了,指着陈阳,威风凛凛地喝问道:“陈阳,你是不是找打呢?在一看里打听打听,我大虫到底是什么名号!”
“大虫,你别生气——”鞋拔子连忙拦住大虫,他知道,陈阳一发起狠,十个大虫也不过吃的。绝对是一场腥风血雨,“呵呵,我家老大生气起来,那可是很可怕的啊!”
“呸!”大虫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被鞋拔子一拦,他还来劲了,一蹦三尺高地指着陈阳喝道:“打听打听!你小子随便打听打听,老子我是什么人!哥们就是要你生气!我草你——”
话音未落,陈阳从看台上一跃而下,一个箭步来到大虫跟前,劈头盖脸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哥已经生气了好吧?”
“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不是?”大虫被抽得团团转了一圈,才坐倒在地,目瞪口呆地瞪视陈阳,然后张牙舞爪地向陈阳扑了过来。
哥们可是沈存的人啊!你也敢冲我动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必须好好修理他一下。
这时候,鞋拔子已经后退闪到了一边了,满脸嘲讽地看着大虫,嘟囔道:“傻缺!”
“呵呵,这小子……死定了!”瘦麻杆一脸同情地看着大虫,眼神却有点兴奋,准备等待精彩表演。
“老大加油!”暴力犯舱的十几个犯人一起给陈阳呐喊助威。不得不说,人性有时候还是有点贱的,他们被陈阳虐了一顿,反而对陈阳极其的认同,心理学上来说,这叫“斯德哥尔摩情结”。
“老子弄死你!”没有了鞋拔子阻拦,大虫得以飞快地冲到了陈阳跟前,举起拳头就朝着陈阳恶狠狠地砸了过来,不得不说,在一刻,他还是颇有气势的。
对付这种废材,陈阳简直手到擒来,身体一闪,轻松躲过那重重的一拳,右脚轻轻勾在了大虫的脚腕上,大虫收势不及,顿时扑倒在地,脑袋正好磕在了木头看台的第一层阶梯上,顿时发出嗷地一声惨叫。
“看看,你能弄死我吗?”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陈阳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一个箭步上前,大手一伸,一把抓住了大虫短短的头发——约莫也就一厘米长,砰砰地磕在了木头看台上的棱角上,一连就是十来下。
每一下,木头都是尽数裂开,而大虫的额头上,皮开肉绽,鲜血狂流。陈阳松开手,大虫站都站不稳了,脑袋不由自主地乱晃。
陈阳施施然地坐在看台上,冷笑道:“我的烟,你到底买不买啊?”
大虫已经头晕眼花,恶心欲呕了,他心里不住地咆哮,沈老大,您怎么不来救我啊?嘴里却不敢炸刺儿了,连忙点头,道:“我买!我买!”
陈阳储物戒指内,还有好几条烟呢,足够他抽了,也不在乎卖出去一条,直接扔给了大虫,道:“记得给我钱啊!”
正在这时,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起,从大厅、球场、犄角旮旯的地方,涌过来一大群人来,簇拥着一个满头长发的眼神阴鸷的男人缓缓逼近过来。
鞋拔子连忙在陈阳的耳边,说道:“老大,这是二号院的院头,混猛虎堂的,替蒋军顶缸进来的,叫沈存!”
他是真有点紧张的,看守所打架可不讲那么多规矩,陈阳现在是他们的牢头,对方要对付陈阳,肯定会连他们一起对付了。
而对方有上百号人,鞋拔子他们这边,只不过有十来号人!所谓双拳不敌四手,怎么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其实这里面还有弯弯绕,陈阳鞋拔子所在的暴力犯仓是属于一号院的,原本一号院也是自成一体,本来都该帮忙,但一号院的院头豹哥却是阿豪的兄弟,偏生的,鞋拔子又算是复兴社的人。
而阿豪掌控的枭龙和鞋拔子所在的复兴社也不对付!所以,豹哥一向不帮衬鞋拔子!这样一来,陈阳他们一伙儿,只能孤军奋战了。
沈存领着乌压压一片上百号人,在陈阳跟前站定,看了看被打得满头是血的大虫,阴鸷的眼睛中,怒火喷射,阴森森地笑道:“小子,你惹祸了!”
鞋拔子连忙凑了过去,点头哈腰地说道:“沈老大息怒啊,看在我的面子上,您今天别动陈哥了!那啥,我们复兴社和猛虎堂,不是一向挺和睦么,哈哈——”
啪!沈存用了一个脆响的耳光回应了他,鞋拔子被打得团团转了一圈,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鞋拔子,你小子已经被丧彪、狗脸坤他们丢弃了你知不知道?否则,你就不是牢头,而是像我一样当院头了!”沈存极尽嘲讽之能事,笑道:“你小子竟然还抬出复兴社的名头吓唬人,不嫌丢人!”
这话,说的不假!犯人也分三六九等,凭鞋拔子在复兴社的功绩和地位,那是能与豹哥与沈存并驾齐驱的。
但看守所除了女监的一个院子,还有三个院子,三个院头,但沈存、豹哥各占一席,却没有鞋拔子的份儿,这已经说明了问题了!
其实,鞋拔子也是精明人,明白他老大丧彪、狗脸坤对他不地道,这也是他愿意对陈阳服软的原因,否则,就是陈阳打死他,他也不敢也不愿意让陈阳当老大。传出去,他也就没有办法在道上混了。
沈存没有再看面若死灰的鞋拔子一眼,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指了指陈阳,极淡定地说道:“新人要出头,当然要大家认可才行!你小子屁股还没坐热,就敢冲老子炸刺儿!怎么着,就凭你拳头够硬?和我们这一百多号人练练?如何啊?”
这是摆明了是要以多为胜了,不过,陈阳还真没有把这一百多人放在眼里,他现在一个人打一百多个人,就是把他们打死几个,警方也没有办法追究他的责任,这么好发泄的机会,陈阳怎么会错过。
陈阳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好啊!不过,拳脚无眼,谁要是被打残了,可不要到看守那里告状!”
是的,陈阳是修真大陆穿越夺舍来的修士来着,前世经过了太多杀伐,让他骨子里有一种嗜血的因子。
他自从来到看守所之后,虽然没有吃过什么亏,但是一直憋着一股子邪火,他迫切地想收拾几个人!
再说了,沈存归根结底是猛虎堂的人,陈阳根本不介意趁乱把他虐死在这里,从猛虎堂接连滋扰好味道烧烤店之后,陈阳已经对猛虎堂嫉恨上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手的机会,哪怕沈存已经顶缸进了局子,本身有点悲催了。
陈阳此语一出,二号院的所有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顿时群情激奋,出离愤怒了,纷纷跳着脚喝骂,一个人想单挑一个院儿的,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正在这时,呼啦啦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起,又有一群人从陈阳后方走了过来,足足有上百号人,阵势不亚于沈存的这帮人。
为首的一名中年汉子,戴着粗大的金链汉子,胳膊上纹着蓝汪汪的刺青,看形状好像是一头猎豹。
看他过来,鞋拔子顿时吓了一跳,道:“陈阳,不好了!豹哥来了!他要对付我们!”
“他不是一号院的院头么?自己人啊!再说了,我又和他没仇……”陈阳头都没有回一下,懒洋洋地说道。
“靠,可是我和他有仇啊,他是枭龙的人,我是复兴社的人,不对付的。你当了新牢头,我又没和他说……”鞋拔子顿时急了。不光是他,瘦麻杆等暴力犯舱的人,全部吓得浑身发抖。
亡命之徒也是人,也怕死,如果一号院、二号院的人一起对付他们,那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法不责众,看守所还是第一次出现一号院、二号院全体出动的情况,这么混乱的情况,谁能拦得住?
保不齐他们的命就得搁在里面。到时候连谁是凶手都查不出来,只能不了了之,做了众人拳脚之下的冤魂。
第二百零八章 忽悠病了
沈存一脸阴鸷地瞪视陈阳,待到豹哥走近的时候,才冲他微微一笑,道:“豹哥,你一号院里的人不守规矩。不过,你要是执行家法的话,我可以给你这个面子,我不动他!但是,你要不动的话,我就动了!”
“谁说我要执行家法?”豹哥与陈阳并排而立,亲热地搂着陈阳的肩膀,道:“这是我兄弟!”
此语一出,二号院的嫌疑犯顿时大吃一惊,陈阳不过是一个小医生而已,进来也不过刚刚两天而已,怎么和豹哥成了兄弟?
沈存也皱了皱眉头,心中觉得不太好对付。
哥们啥时候和你成兄弟了?陈阳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所谓的“豹哥”不禁愣了一愣,笑道:“你不是……在金融街那边的那个……我说,你怎么进来了?”
这个豹哥,还真和陈阳有过一面之缘,当日陈阳和楚意涵到古奇店里购物,碰巧遇见了贺森那一对狗男女为了刺激陈阳,在那里炫富,不料,却被陈阳用了“妙手空空符”把钱偷走了。
贺森说还殴打销售小姐,有一位金链汉子看不过去,就把贺森胖揍了一顿,眼前的这位豹哥,可不就是那位霸道嚣张但颇有正义感的金链汉子么?
豹哥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进来了,而是那几天出去了,呵呵,保外就医那种!”
他又打给陈阳一根烟,低声笑道:“八爷和阿豪打了招呼,让我照应你!”
原来八爷打过招呼了,陈阳这才明白了过来,接过烟,塞进嘴巴里,点了点头笑道:“谢谢了!”
“自家兄弟,客气啥!”豹哥亲自拿出打火机给陈阳点烟,亲热得跟亲兄弟似的。
见此情景,鞋拔子等暴力犯舱的伙计们,顿时暗暗后怕,冷汗直冒,靠,原来,这位陈阳这么牛逼,竟然让豹哥给他点烟。
幸亏当时没有干掉陈阳,否则,豹哥绝对会肆意地报复自己,那自己就别想全须全尾地出去了。
陈阳和豹哥旁若无人地聊着天,神态亲热,沈存脑海里却在飞速旋转,豹哥这边的人,可比自己的人还多,还能打,要是自己坚持收拾陈阳,那肯定要吃一个眼前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就暂且放他一马。
想到这里,他颇有森冷地笑了笑,指了指陈阳,威胁道:“既然是豹哥的兄弟,小子,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不过,下次你小子给我小心点。”
“你在舞舞扎扎试试?我弄死你个小逼养的!”其实,即使豹哥到不到场,陈阳都是铁了心要收拾沈存了。所以,对方虽然已经服软了,但是,陈阳还是顿时发作了。
“小子,你很嚣张啊?懂不懂规矩?”沈存很是意外,愣在了那里,顿时有点恼了,指着陈阳的鼻子骂道。
按说,他刚刚不过是放了一句空洞无比的狠话,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却没想到,陈阳这么强横,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
这么多小弟看着,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懦弱,否则,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还怎么服众,说不得要质问一句。
其实,别说他意外,在场的人都很意外,包括豹哥在内,也意外到极点,豹哥也不想和沈存搞得太僵,毕竟,现在唐八爷一直主张收拢社团战线,低调处世。
他过来,不过是想威慑对方而已,保护陈阳而已,却没有想到,陈阳这么强横,可是,你强硬归强硬,你是人家的对手吗?
“靠,你还指指戳戳的……”陈阳顿时就恼了,一个箭步上前,大手一伸,握住了沈存的手指,轻轻一捏。
顿时,咔嚓一声脆响,沈存的食指,应声骨折!
“你敢动我!”沈存疼得睚眦欲裂,冷汗直冒,手指挣脱不了,左腿一抬,只得狠狠一脚向陈阳踹去。
“你垃圾一般的玩意,多金贵不成,还不能动了?”陈阳笑容森冷,语气满不在乎,抬腿就是一脚,脚底板准确无误地蹬在沈存的膝盖上。
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沈存发出嗷地一声惨叫,凄惨倒地,左腿向后弯曲处一个诡异的弧度,明显骨折了。
这小子,身手竟然这么牛逼,话说,八爷阿豪让我保护他,是不是有点多余啊?豹哥顿时在心中喝了一声彩,暗暗赞叹陈阳的身手。
沈存在道上也是颇有威名的,身手不错,很能打,在整个看守所,也是数一数二的,否则,就是有猛虎堂罩着,他也难以坐稳二号院院头的位置。但是,却没想到,一脚就被陈阳踹断了腿。
沈存躺在地上,凄厉惨叫,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指了指陈阳,道:“小子,你好狠!”但是,却不敢再冲陈阳炸刺儿了,冲几个小弟喊道:“把我送医务室!”
沈存这意思,明显是不准备再打了,原本事情发展到这里,也该结束了,甚至陈阳也准备作罢了。
不过,让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豹哥冷恻恻地一笑,冷厉无比地一指沈存他们,道:“弟兄们,给我动他!”说完一马当先地带头冲过去,飞起一脚踹在了沈存右腿膝盖上。
顿时,一号院的伙计们,手握各种磨尖的牙刷柄、筷子、破铁片等土制武器,势若猛虎地冲了过来。
原本,见陈阳一连干翻沈存、大虫两员猛将,出手如此狠辣,二号院的伙计们就心中胆寒不已,人心涣散了。
再加上一号院人多势猛,且有备而来,带着武器,沈存的手下毫无招架之力,登时一溃千里,转眼间,被一号院的哥们打得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蹲下!双手抱头蹲下!”正在这时,一群看守听到了动静,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手拎橡胶警棍,碰见人就一阵猛抽,岗楼上的守卫,还鸣枪示警。大家看这种阵势,连忙一个个乖乖地抱头顿了下来。
那位被陈阳忽悠成“视觉功能紊乱”的石所长背着手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兀自躺在地上惨叫的沈存,冷声喝道:“谁打的人?”
看这位看守到来,沈存立刻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指了指陈阳,那表情好像再说,“小子,你死定了”,恶狠狠地喝道:“石所长,就是他打的我!您赶紧给我收拾他!”
石所长原来和沈存关系不错,沈存也是趁钱的主儿,没事给石所送点小钱礼品啥的。
正是由于这层关系,原本沈存以为,只要告发陈阳,石所一定要关陈阳的禁闭,好好收拾一顿。
孰料,石所顿时冷哼一声,狠狠地踢了沈存一脚,厉声喝道:“沈存,怎么处分他,用你教我?给我闭嘴!”
这一脚可踢得不轻,沈存顿时发出一声惨叫,他十分意外地看着石所,心说,石所,我上个月可给孝敬你不少呢!
石所不看他一眼,心说难道我要把陈阳会治好我“视觉功能紊乱”的秘密告诉你吗?看了一眼豹哥,意味深长地问道:“豹子,你说说,谁打的人?”
豹哥站起身来,道:“报告领导,打人的人可不少,我是动手了,此外,还有不少呢……”
顿时,鞋拔子、瘦麻杆,还有一号院上百名伙计,一起站起身来,喊道:“我打的!陈阳没有动手!”
这就好处理了,石所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还浮现一抹微笑,不过,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这笑容似乎不合时宜,敛起笑容,肃然问道:“豹子,你说说,怎么回事儿啊?”
豹子眼睛不带眨一下的,一本正经地说道:“沈存他欺负新人,打了陈阳,我们看不过去,集体见义勇为了一次!”
沈存鼻子都气歪了,怒道:“豹子,你血口喷人,颠倒黑白,我和你没完!”
豹哥摊了摊手,很委屈地诉苦道:“石所,您看看,他多横,现在还威胁我呢!您必须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啊!”
“把沈存送进医务处,看好以后,关三天禁闭!”石所长皱了皱眉头,眼神狠戾地瞪了沈存一眼,心道,哥们今天不收拾你都不行了!
顿时,几名看守上来,用担架床把沈存抬了起来,往医务室送过去。
沈存都蒙圈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回事儿啊?石所这也太偏袒陈阳了哇!可是,到底为什么啊?陈阳又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咱不是刚刚孝敬过您吗?
可是,让他意外的还在后面,石所长又道:“豹子这次见义勇为,及时控制了事态,那啥,二号院的院头,就由豹子兼任吧!”
就这么样的,虽然陈阳、豹子把二号院的狠狠地虐了一顿,但是一号院的伙计们不仅一点事儿没有,而且,豹子还荣升为二号院的院头了,看来,以后都得“流动办公”了。
别小看了这么个举动,那就是向看守所里所有的犯人和嫌疑犯发出了通告:沈存已经失势,不吃香了。而豹子,以后就是看守所的老大了,一号院的伙计们,自然欢呼雀跃,喜不自胜。
石所把鞋拔子他们几个叫了过来,神神秘秘地问道:“陈阳他们当了你们的牢头,是因为……打你们了?”
鞋拔子、麻杆等人满是忌惮地看了远处和豹子闲聊的陈阳一眼,齐齐说道:“那是因为他神奇的医术!”
“他治好了我久治不愈的便秘!”
“嗯,还有我的鞋拔子脸!”
“嗯,对这种特殊仁人才,你们一定要……尊敬点啊!”石所长点了点头,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走了。
心里却在想,看来,这个陈医生,还真有点门道,不能得罪啊。幸亏自己没有惹他啊,要不然,咱的“视觉功能紊乱”可不就没治了吗?
第二百零九章 乱了套了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回到号子里,豹子直接住进了暴力犯舱,方便照顾陈阳。
俩人扯了几句,陈阳有点疑惑地问道:“刚刚我都不准备动手了,你怎么还打啊?下手够黑的啊!”
豹子让给陈阳一根软中华,帮他点燃,和陈阳一起吞云吐雾地抽着,说道:“这叫法不制众,要是你一个人动手,那罪名就坐实了,少不得关几天禁闭以儆效尤。我们上百人一起动手,禁闭室都关不下,只能不了了之了。即使非要关几个人,我们也可以找几个小弟顶缸,你不就没事儿了。”
“原来这么回事儿。”陈阳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你怎么不告发沈存他们在这里高价卖烟啊?”
“呵呵,这事儿,大家都门清。按规定,嫌疑人家属、朋友探望的时候,是可以送吃的喝的,但是,看守所完全可以说你这些东西违禁。其实,香烟、食品和被褥、衣服一样,按照规定都是可以带进来的。但是,他们偏生不会让你带进来的!”豹子笑着解释道。
陈阳愣了一愣,疑惑道:“上午我们医院的同事过来看我,可是带了香烟、零食给我的啊!”
“呵呵,那就塞钱了,至少孝敬了这个数……”豹子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
“一万!”豹子瞪了瞪眼,道:“所以说,香烟、零食很难带进来。那你要想抽烟、喝酒怎么办啊?几个院头是可以卖的!说白了,院头卖东西,都是看看守所默许的,当然,还是得孝敬啊!”
陈阳心中一阵感动,那一万块钱,不知道是老刘自己掏了腰包,还是医院的同事们凑齐的。总之……不容易啊!
豹子看陈阳怔怔发呆,还以为他在发愁何日出去的事情,笑道:“陈阳,你别担心,这件事儿,八爷已经密切关注了。估计现在,律师团已经到了南城分局了!估计明天,你就能出去了。”
“呵呵,我才不急着出去呢!你要方便的话,跟八爷说一声啊!”陈阳呵呵一笑,说道。
他是真不愿意出去,关在号子里,爽得很啊,跟度假一样的。抽烟有人帮点,吃饭有人洗碗,还有人帮助捏肩捶腿,那别提多爽了。
最重要的一条,陈阳关在插翅难飞的看守所里,没人会想到他可以用“穿山符”自由出入,想虐谁虐谁。
打死他们,他们也猜不到昨天晚上的事儿是陈阳干的。警方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估计,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豹子说的没错,现在外面,唐八爷已经展开对陈阳的火线营救。
唐宁海的势力在东海可以说是数得上号的,他的策略是多管齐下,先是联系了东海警方高层,疏通关系,上下打点,此外,他还从省会羊城请了一位金牌大律师,大律师率领庞大的律师团,连夜赶来,以陈阳代理律师的名义,直奔马家沟派出所,查阅卷宗,寻找对陈阳有利的证据。
到了派出所,查阅卷宗之后,金牌大律师才发现,陈阳根本没有在笔录上签字,也没有认罪,这种情况下,理应拘留,却被送进了看守所,警方在程序上出现了重大的纰漏。
除了唐宁海,还有一方势力在切切实实地帮助陈阳,那就是锦湖集团董事长薛嫣然和助理卫欣怡。
陈阳被抓走以后,刘济世立刻向二人通报了情况。薛嫣然了解了案情之后,直接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闺蜜,拥有军方背景的苏婉:“苏婉,我手下有一个医生被抓了,你帮我过问一下……”
韩松涛也得到了消息,要说人脉,韩松涛的人脉才是最可怕的,毕竟,他是东海中医协会的名誉会长,结识富豪名流达官贵人数不胜数。
一听陈阳被抓,他登时就急了,现在,陈阳不仅是治愈他寒蚕蛊的唯一寄托和希望,还是他实现振兴中医中药梦想的亲密伙伴。
他在了解了案情之后,一连打出了十多个电话,接到电话的那些人,都是被他治愈过的强人,随便拉出一位来,都是震慑一方的人物。
……
行动着,所有和陈阳有关的势力,都在行动着;在这个时候,他们都不会选择袖手旁观,将人脉、势力发挥到了极致。
此刻,南城区和花溪区警察局长真是焦头烂额,马家沟派出所所长李俊超在花溪区帝王宫被人打了七发子弹,出事儿了!
被杀的,是南城区的人马,但是,事情却发生在花溪区的地盘上,现场,还发现了三份“认罪书”,上面写了李俊超收受好处,充当恶势力保护伞的罪状。
现在,南城区分局的大会议室,负责侦破此案的市刑警大队大队长李卫民和警员宋妍茹、张立,正在与两位分局局长召开案情通报会。
由于是宋妍茹第一个抵达现场的,对案情最为熟悉,她将案发现场的照片,用投影仪展示给两位分局局长和办案民警,道:“案发在6月10号凌晨一点左右,我接到报警电话,报案人声称,帝王宫七号包厢发生枪响。我率领两位办案民警,于凌晨一点十分左右,抵达案发地点。发现马家沟派出所所长李俊超、帝王宫保安部长邢大壮、金豪房地产公司金豪军,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两位分局局长,也都是在警界打拼多年的老人了,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是,此刻看到大屏幕上那血腥惨烈的画面,还是有一种几欲呕吐的欲望。
宋妍茹肃然道:“经过技术人员现场勘查,金豪军头部中枪,邢大壮胸部中枪,李俊超胸部、腹部多处受伤,一共中了七枪。”
众人一阵胆寒,一连打出七发子弹,这简直就是鞭尸、施暴,这得多多沉稳冷静的心理素质啊。
宋妍茹声音平静地道:“李俊超的手枪,当时在邢大壮手里。经过膛线检测,这9发子弹,均是从李俊超所用的警用92式九连发手枪中射出。”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花溪区分局局长,道:“另外,报案人还声称,还有一位叫谢萱的女孩,被帝王宫的保安挟持,警员张立鸣枪示警,破门而入,解救了谢萱。”
花溪区局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义愤填膺地道:“这帮暴徒,简直是十恶不赦,罪无可恕”
案情通报完,李卫民扫视了众人一眼,道:“经过调查,李俊超多次为金豪军、帝王宫提供保护,泄露警方行动。李俊超实为帝王宫与金豪房地产公司的保护伞。三方拥有共同利益。我们初步认定,这是由于三人分赃不均,意图控制对方,而导致的暴枪杀事件。理由有以下几个,第一,通过帝王宫的内部和外墙视频监控,7号包厢从12点半到报案人报案为止,没有任何外人进入,也就是说,案发时间为之,包厢内都只有三人在场。”
两位分局局长都点了点头,心说,这样最好!呵呵,要是说有人杀人了,那可就麻烦了,很不好查啊。现在,办案经费又不那么充足。
李卫民说道:“这里我需要补充以下,谢萱曾经进入过包厢,但是,于12点半左右离开,当时,邢大壮又用对讲机下达过截留、挟持谢萱的命令,而金老板则追出门外,又重新返回包厢。此后,监控显示,就再无一人进入。”
两位分局局长,再次点头。宋妍茹看了一眼李卫民,嘴巴嗫嚅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李卫民又道:“第二,办案警员抵达现场以后,发现三份‘认罪书’,我们可以这么推定——因利益冲突,双方谈崩,李俊超用警枪胁迫邢、金二人写出犯罪证据,以此要挟二人,以获得更大的利益。二人写了以后,看李俊超要收起证据,趁机夺枪,李俊超开枪打死了金姓男子,打伤了邢大壮,邢大壮在生命垂危之际,成功抢夺了警枪,将李俊超打死,自己也因为失血过死亡!后来,帝王宫内部人员听到异动,打了电话报警。”
“这分析,真是鞭辟入里啊!”两位分局局长频频点头,微笑着轻轻地鼓掌。宋妍茹眉头皱成了一团,嘴巴张了一下,又恨恨不已地低下头,却还是没有说话。
李卫民看了宋妍茹一眼,又微微一笑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证据,就是经过现场勘查,指纹比对,事实证明,当晚进入过七号包厢的几个服务员,在案发时间,都有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这一起枪杀案,就是他们自相残杀。”
“唉,李俊超刚刚提拔,没想到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让人惋惜啊!可见,拒腐防变,要时刻挂在心头啊!”
南城区分局局长曹永恒,唏嘘不已,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每一位干部,都要引以为戒啊!我们分局,要开展一场深入的教育活动,加强内部监督和控制,揪出几个害群之马,以儆效尤。”
“帝王宫是我辖区的娱乐场所,在我的治下,出现这种血案,我深感愧疚!”花溪区分局局长也一脸痛心地说道:“触目惊心啊!我们要开展一场雷霆行动,加强对这些场所的监督!帝王宫,必须要停业整顿。而金豪公司,还涉及了几起命案,我们要重新侦察,对死者进行补偿。”
“案情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建议,我认为可以结案了!”李卫民笑着说道:“不知道二位,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我认为,李队长的分析是很正确的!”“推理合乎逻辑,技术侦察很到位,这是铁案,不容置疑!”两位分局局长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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