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影后CP与小猫开车

　　安正勋和河智苑实际上已经在回家的路上。现在已经是老夫老妻的味儿了，早已不像初时那样，逮着个什么机会就急匆匆地在附近办事。
　　其实大家没注意到，随着安正勋消失的，除了河智苑还有个孙艺珍。两届青龙影后齐刷刷地坐在他的车上，他在开车，两个影后手牵手在后面说体己话。
　　孙艺珍是来做颁奖嘉宾的。上届影后给这届影后颁奖，是各大电影节的惯例了，含义上是个传承的意思，对于安正勋这帮子人来说，感觉更像是后院之间把小金人传来传去的玩，击鼓传花似的……
　　所以河智苑从孙艺珍手里接过小金人，感觉是挺怪的，好像还没有前几天的大学生电影节那么激动……当然，两个影后飚戏呢，就算两人心里再怪异，旁人也看不出半点端倪，唯一看着这一幕心生涟漪的只有恶趣味的安正勋。
　　影后CP，是个好CP啊！
　　“艺珍啊……”
　　“嗯？”
　　“你看智苑怎么样？”
　　“噗……”孙艺珍还没说话，河智苑先喷了出来：“你你你你要把你的恶趣味贯彻到每一处角落吗？”
　　孙艺珍转头看着河智苑，目光也有几分奇异。《秘密花园》刚刚杀青，现在河智苑还是一副短发干练的扮相，中性的美感对她确实也有些诱惑力的，何况这是奉旨……
　　平日一起陪他，倒也是陪过不少次了。荒唐乱战的时候，互相抚慰也不是没有过。
　　可是……CP这东西可是有感情交流的哦……
　　见她的目光，河智苑微微向后一缩：“干嘛……”
　　孙艺珍凑了过去：“奉旨泡妞。”
　　河智苑哭笑不得：“我可没你们那种情趣的啊！”
　　“平时又不是没玩过……”
　　“那怎么一样……”
　　“其实差不多……”孙艺珍凑了过去，两张俏脸近在咫尺。
　　河智苑无奈地道：“你的侑莉小妹妹呢？”
　　孙艺珍眨眨眼：“在我们安少身边，非说只能一对一不是在开玩笑嘛？”
　　河智苑失笑：“看来你在这里倒是如鱼得水了。”
　　“那也得看人的……”孙艺珍凑在她耳边，喃喃道：“经咱们家安少一提醒，我才发现智苑对我也很有吸引力的。”
　　终究是大龄少妇，河智苑才不怕她的耳垂袭击那一套，笑道：“那就先展示一下你对付咱们家安少的小舌头，我满意的话可以考虑的哦。”
　　孙艺珍闻言，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
　　河智苑倒还真被挑惹出了一点感觉，眯着眼道：“还有呢？”
　　安正勋停下车，笑道：“还有我们进屋展示。”
　　两女抬起头，发现已经到家。
　　安正勋靠在床头，看着万人追捧的两届影后左右跪伏在身下伸着香舌为他服务，那种快感能从身下传到心里再散遍四肢百骸。
　　CP不CP的暂且不提，这种生理和心理上的剧烈满足感和成就感，当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
　　有CP的提案在，两女不自觉的也多了些旖旎。舌头不经意地碰在一起时，会索性真的亲吻上去，唇舌交缠一阵子，才继续分开。靡靡的场面让安正勋再也无法按捺，伸手将河智苑拉到身前揉搓舔弄，下身微挺，孙艺珍会意地将巨龙深深吞没。
　　当前戏做足，安正勋进入河智苑体内的时候，河智苑奋力将他容纳得更深一点，星眼迷蒙地喃喃道：“拿了影后，我再也没有什么杂念，给我个孩子吧，正勋。”
　　“孩子得看运气……而你的影后，远远不止这么一个。”
　　……
　　这整个十二月，对于LOEN来说都是一个狂掠奖杯的季节，大大小小的奖项琳琅满目，安正勋大部分没有亲自参与，而吴锡杰与朴仁熙代表LOEN拿回来的影视音乐各类奖项早已堆满了橱窗。
　　对于河智苑来说，也是一样。她几乎拿完了韩国所有电影节能拿的影后，包括前世连提名都没有的大钟奖影后，也毫无悬念地收入囊中。
　　LOEN在大钟奖上依然屠版，两个重要电影节屠版，为LOEN今年的盛世做出了最好的注解。
　　电视方面，也差不多。由于LOEN的电视剧都在KBS，所以奖项集中于KBS演技大赏。与《超速绯闻》性质类似，《IRIS》虽然已经拿过了百想，可在其他典礼上依然属于2009年的评选，因此LOEN的《IRIS》与《秘密花园》一头一尾，几乎拿光了KBS演技大赏能拿的奖项，包括《秘密花园》的最高大赏和视帝视后。
　　刘仁娜在这里拿到了最佳女新人。安正勋完成了承诺，“给你一个完美的出道”。
　　在LEON的恐怖肆虐之下，KBS演技大赏里除了《花样男子》分走了几杯羹之外，其他片子也就拿个提名……
　　对于和金泰熙争视后，河智苑颇有些不好意思。视后这东西她早拿过了，现在又狂掠影后，视后就更不要紧了，结果还抢走了“大妇”的视后，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金泰熙倒是笑呵呵的并不在意，她是这么说的：“外面的奖项，我不爱要了……”
　　河智苑有点困惑：“什么叫外面的奖项？”
　　金泰熙眨眨眼：“你不知道某人一直筹划在家里开奖？”
　　“……”河智苑递过奖杯：“这个给你。我拿家里的。”
　　“嘿嘿，没门。话说，你创造了一个历史啊，智苑。”
　　“什么历史？”
　　“同一年包揽了影后视后，并且视后是KBS百想双料，影后是青龙大钟百想三冠王，其他大大小小还拿了无数。韩国历史上，没谁了。”
　　“百想还没开始呢。”
　　“放心，他说能拿就能拿。不过他头疼的是给你争取百想影后还是百想大赏。”
　　“管它影后还是大赏，我还是更想拿家里的。”
　　“嘿嘿。家里的今年也未必办得成，得看他的IDOL妹妹。”
　　“和IDOL妹妹有什么关系？”
　　“你见过典礼不要歌手表演的吗？”
　　“……他连这个都想完整？”
　　“强迫症日子不好过的。”
　　“活该。他打算在什么时候办？”
　　“不出意外，最后一天，一起跨年。”
　　时间在各种各样拿奖中渡过，倒也过得很快。而与此同时的歌谣界里，六只小猫开着《BoPeep BoPeep》的战车，一路碾压而过。
　　十二月十七日，M！Countdown，T-ara二连冠。十二月十八日，音乐银行，T-ara二连冠。十二月二十日，人气歌谣，T-ara完成三冠，退出打榜。这一年的最后一期人气歌谣，安正勋终于没打算强行再要……强迫症也不是这么强迫自己的。
　　车轮继续前行，十二月二十四日，M！Countdown，三连冠。十二月二十五日，音乐银行，继续三连冠。在T-ara的战车轰鸣声中，三大电视台的歌谣大赏也如期而至，根据打榜成绩而评选的大赏乏善可陈，看着一年的打榜分数统计就可以猜出的奖项归属，让安正勋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六只小猫开着战车路过三个歌谣大赏，顺手摘取了新人奖，继续滚向了十二月二十九日，SBS歌谣大战。
　　可惜的是，歌谣大战的惯例，本年度出道的新人只有新人表演舞台，成绩再好都无法参加大战。安正勋的“绯闻女团”之中，有资格参战的只有少女时代。“绯闻女团”之间没战火，让很想围观安正勋焦头烂额的路人们颇觉没劲。
　　路人觉得可惜，安正勋倒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别战别战，大家到咱家院子里来，表演就好……
　　做人呢，最要紧的是开心……


第四百零一章 三十一号
　　为了家里办奖的美好愿望，安正勋是做了不少准备工作的。
　　比如说圣诞节。
　　从来不重视圣诞节，觉得这个破节日可有可无的安正勋，这次史无前例地在别墅里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光是圣诞树就摆了十二棵，绕满庭院。
　　然后演员帮和李孝利、IU等几个，大家其乐融融地聚餐，过了一场难得的团圆圣诞节。最要紧的是，这次节日大家只玩闹，堆雪人打雪仗不亦乐乎，安正勋连提都没有提过什么荒唐的事情。
　　大家心知肚明，他是真心想要大家聚在一起，而不是非要搞什么大被同眠。所以收敛了一切欲望，就生怕吓坏了哪一个导致不来跨年了。
　　所谓家里办奖，那东西怎么办啊？老大不小的人了，过家家吗？
　　所以办奖只是个玩笑，真正的意义，是大家能够团聚在一起跨年。欢度这个圣诞，只是个预热而已。
　　圣诞之后，安正勋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召集人马。影视圈的基本都在家，重点在于歌谣界。
　　大家能够你一首我一首地唱歌跳舞，一起渡过2009年的最后一天，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
　　……
　　“咳咳，郑毅……三十一号，安排一个商演给T-ara。”
　　“老板，那天打榜的。”
　　“可以不去的，现在的各项成绩逆天得很，不去现场也不影响拿一位的。”
　　“去哪商演？”
　　“我家。”
　　“草……玩脱了可别怪我。”
　　搞定。
　　“泫雅初珑，三十一号……”
　　“就算你想和我们约会，可那天我们有商演的。”
　　“推了。”
　　“哪有你这样做会长的，有钱都不赚，还陪违约？”
　　“有钱任性。敏雅兔子要是觉得少赚钱了，我补。”
　　“好吧好吧，谁也不要你补，吐血的是辛苦联系商演的崔亦赫OPPA才对。”
　　“给他加奖金。”
　　“那天来接我们吧，对了要带上兔子么？”
　　“暂时……算了。”
　　搞定。
　　“宝儿快回来了没？”
　　“想我了？”
　　“是啊……三十一号能回来么？”
　　“唔，应该没问题。不过你想干嘛？大聚会？”
　　“这个，可以么？”
　　“呵呵……谁叫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呢？”
　　搞定。
　　“金社长……”
　　“安少，接到这个电话我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明明是好事，给你送商演来了，三十一号……”
　　“那天跨年晚会那么多，你觉得我们少女时代会没有演出邀约吗？”
　　“又不是多重要的晚会。违约金我赔，来我这商演。”
　　“……演出费翻倍。”
　　“可以。顺便带上宋茜。”
　　“没了宋茜，F（X）的表演怎么办？”
　　“说生病。价格再给你翻一倍，你就说要不要吧？”
　　“F（X）现在更需要的是公众露面的机会，不是那点演出费。”
　　“五倍。”
　　“多少都不行。F（X）集体上一次晚会不容易，安少，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最好还是为宋茜考虑考虑。”
　　“啧……行，认识你这么久，就这句最像人话，成功感动了我。”
　　“那就这样，少女时代会过去的。”
　　大圈电话打过去，哪怕是大冬天的，安正勋还是觉得漫天大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靠在身边刘仁娜的肩膀上：“我在这里打电话疏通事宜，你在一边泡茶，这种日子有段时间没能体会了。”
　　刘仁娜慢悠悠地道：“原来你这是在打电话疏通事宜呢……”
　　“不是吗？”
　　“那你打算给我发个什么奖？”
　　“咳……”安正勋老老实实地道：“真以为会发奖啊？你别看泰熙智苑她们说得欢，真要是我站那里发影后，哪个愿意当着一帮子姐妹的面上台来领？不被笑掉大牙才怪。真正的愿望是让大家能够聚在一起跨年而已。”
　　刘仁娜笑呵呵的：“你一年下来，做得最多的其实是这项工作吧……影视歌什么的只是附带……”
　　安正勋恼羞成怒：“是不是太久没做秘书了，别揭领导老底的根本原则都忘记了？”
　　刘仁娜白了他一眼：“你现在又不是我的上司了。”
　　半小时后，全智贤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沙发上安正勋压着刘仁娜驰骋，刘仁娜翻着白眼求饶，崔秀珍和宋慧乔挺着大肚子坐在老远织毛衣，视若无睹。
　　“仁娜怎么他了？”
　　“最佳女新人得罪了会长大人，正在接受潜规则。”
　　“哦。”全智贤哦了一声，径自从沙发边上绕了过去，回房去了……
　　沙发上的战况连看都没人去看一眼……
　　刘仁娜辛苦地喘着气：“我说错了，这一年你还有一项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什么工作？”
　　“随时随地，随意荒淫……”
　　……
　　十二月三十一日。
　　T-ara一头雾水地看着金泫雅和朴初珑钻进了她们的保姆车。
　　含恩静惊讶地问：“泫雅初珑你们怎么跑我们车上来了？”
　　“和你们一个目的地，搭个车呗。”
　　“你们的车呢？还有，LOA商演怎么就出动你们俩？”
　　金泫雅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好笨啊我的静哥哥。”
　　T-ara六个妹子眨巴了半天眼睛，异口同声：“怪不得一直不肯告诉我们目的地……原来是淫窝啊！”
　　金泫雅偏着头：“咦，看你们也很平静嘛。”
　　“初珑都那么平静，我们有什么不平静？”
　　朴初珑笑了笑，问道：“那居丽欧尼呢？”
　　李居丽微微一笑：“有位嫂子，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见见了。正合我意。”
　　“是，我们也想见见他的住所，早就该去了。”
　　“什么住所，就是淫窝！”
　　“嗯嗯，淫窝。”
　　……
　　权宝儿下了飞机，走出贵宾通道，一眼就看见两米高的黑塔泰格站在外面接应。
　　权宝儿微微一笑，跟着泰格上了车：“有多少人？”
　　泰格挠了挠头：“不知道。”
　　权宝儿有些惊讶：“你是他最腹心的人，连你都不知道？哦，对了，是不知道有些人能不能到场么？”
　　“不是。”泰格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人数超过了我的手指头和脚趾头总数，我不知道怎么计算。”
　　权宝儿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泰格很憨厚：“少奶奶注意身体，日本那鬼地方不好呆的。”
　　权宝儿愣了愣，笑了起来：“就冲你这句少奶奶，无论会有多少人，我都认了。”
　　……
　　少女时代登上了保姆车。
　　“泰妍，听说晚会的行程取消了，改哪去了？”
　　“不知道啊……”
　　“你这队长做的……”
　　金泰妍摊手道：“经纪人OPPA不说，难道叫我为这点小事去问社长？”
　　“哦了。”林允儿在一边玩指甲：“既然不说，不就是说了。”
　　车内气氛一静，然后齐齐摇头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子，又一起看向了徐贤。
　　徐贤神色平静：“商演，去哪都一样的。”
　　金泰妍转头问：“你的《我结》怎样了？”
　　“开年一月份，就该配对了。”
　　李顺圭摸着下巴：“啧……真好奇他到底会怎么做。”
　　徐贤一本正经地指着她的腰：“欧尼，上车是要系好安全带的，这是交通法规明确规定的。”
　　李顺圭点点头，无奈地指着她笑：“很好，保持这个能呛得人断气的水准，认认真真酣畅淋漓地和淫魔一战吧，我很看好你！阿尔萨斯！”


第四百零二章 百川汇海
　　T-ara和金泫雅朴初珑到达山脚的时候，迎面看见泰格的车正好到达。
　　“OPPA在里面吗？”朴智妍探出脑袋挥了挥手。
　　玛莎拉蒂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俏颜。
　　“BO……BOA前辈……”一车的妹子们都呆了眼。
　　山道不合适两车并行，泰格咧嘴笑了笑，当先领路而上。保姆车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车内气氛都有些怪异。
　　“BOA前辈不是SM的股东吗？”
　　“好像是啊……”
　　“这个……”妹子们神色古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过了半晌，李居丽笑道：“连BOA前辈都来了，应该不会缺了另一批人。”
　　朴孝敏便笑：“又能见到顺圭侑莉了呢。”
　　朴孝敏这句话给即将到来的见面定了个基调，气氛顿时轻松下来。含恩静含笑看了她一眼：“真是贴心小棉袄。”
　　“他对今天的聚会一定很期待，我们放开了玩就好了，何必想太多。”
　　“是，他这一年的无数举措，其实都是为了今天。”
　　“想想他也真不容易。”
　　“哈哈哈哈……”
　　说话间，车子开到山顶。众女下了车，就看见权宝儿已经站在那里等着她们了。
　　“T-ara？”权宝儿笑呵呵地问。
　　“欧尼好，我们是T-ara和LOA。”
　　权宝儿失笑道：“这声欧尼喊得真聪明。哦，怎么只有八个人？T-ara加LOA，不应该是十个人吗？”
　　金泫雅也不遮掩，直接回答：“有两个姐妹还不是他的女人……”
　　“啧……”权宝儿眯了眯眼睛：“这家伙，有时候笨得可爱。”
　　“怎么说？”
　　“你们觉得他会让初次聚会的大家玩什么荒唐的戏码么？”
　　“不会的。”
　　“既然不会，就是个温馨聚会罢了，来的是不是他的女人，又有什么关系？”权宝儿笑道：“到时候大家整团整团的唱歌跳舞玩乐，你们LOA缺了半数，自家的舞都跳不成，多尴尬？”
　　金泫雅和朴初珑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欧尼果然就是比我们想得深。”
　　权宝儿为她们着想的态度印证了此前朴孝敏的观点，今天没有什么SM和LOEN，有的只是安正勋的特殊圈子。大家放开了玩就好，何必想太多？
　　大家一起往别墅走去，权宝儿道：“趁这机会一个个认识一下呗？一下子看八个人，有点脸盲了哈哈哈……按岁数一个个来吧？”
　　全宝蓝当仁不让地首先介绍：“欧尼好，我是T-ara的全宝蓝。”
　　“……”权宝儿看着这张萌脸有些无语：“LOEN按岁数做事的惯例，是忙内优先？”
　　“噗……哈哈哈哈……”妹子们全都忍不住笑喷出来。
　　全宝蓝抚额：“欧尼，我是年纪最大的……”
　　权宝儿呆了呆：“哪年的？”
　　全宝蓝弱弱地道：“八六年……三月的。”
　　权宝儿猛然停下了脚步，众女惊讶地随着她停下，却见权宝儿神色古怪地看了全宝蓝半天，无奈地低下了头：“宝蓝欧尼，你好。”
　　“噗……”朴智妍一下没踩稳，差点没摔在地上，一边朴孝敏眼疾手快，迅速拉住了她。
　　妹子们全部憋着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全宝蓝傻傻地咧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权宝儿出道九年，成名极早，谁都觉得她是李孝利那岁数的大前辈了，喊欧尼喊得自然无比……可此刻认真一想，才想起她只是出道年龄小，其实也是八六年的……月份还比宝蓝小……
　　权宝儿严肃地拍了拍全宝蓝的肩膀：“宝蓝欧尼，我们同岁，做亲故吧。”
　　要在其他场合，能被权宝儿这样的天后级人物拍着肩膀说做亲故吧，全宝蓝估计会受宠若惊笑得牙都找不到了，可既知她也是安正勋的女人，这受宠若惊就变成了哭笑不得，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一边李居丽微微一笑：“我也是同龄，一起做亲故吧，宝儿欧尼。”
　　权宝儿有些惊讶地看了李居丽一眼，点了点头：“好啊。”
　　正在此时，安正勋从屋里迎了出来：“都到了怎么不进门，站外面叽叽呱呱个什么？”
　　朴孝敏举手：“OPPA我们能先看一会花园么？好漂亮啊，后悔没带相机来了。”
　　“哦，孝敏喜欢摄影呢，我倒忘了。何必自己带，喊泰格拿就好。”安正勋笑道：“要在外面玩的就玩，要进去的就先进去。”
　　T-ara当然全员留着陪朴孝敏，权宝儿和金泫雅朴初珑跟着他进了门。
　　安正勋笑道：“没想到宝儿和大家提前见了面。我LOEN妹子怎样？”
　　权宝儿转头往外看了眼：“那位鼻尖有美人痣的漂亮姑娘，叫什么来着？”
　　“李居丽。”
　　“这位，大妇风范啊，正勋。”
　　安正勋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这句话不要当着居丽的面说。”
　　“为什么？这可是夸奖呢。”
　　“对她来说，也许是痛。”
　　权宝儿沉默下去，也叹了口气：“我先进去了。”
　　“嗯。”
　　权宝儿当先进了屋子，金泫雅和朴初珑还是有些初临贵地的不安，尤其想到一屋子的大前辈，真真不知道怎么才好。安正勋正要说话，李智恩从里面跑了出来：“泫雅初珑！进来玩啊！”
　　看见好友从里面钻出来，两女眼睛一亮，那点不安感顿时就消失了。
　　OPPA……让智恩提前进来，也是你的布局吗？
　　真是有心了呢。
　　缓过神来的金泫雅笑道：“等会啊，我和OPPA说句话就来。”
　　安正勋有些奇怪：“什么话？”
　　“如果今天只是正常的聚会，OPPA还是让敏雅和秀智一起来吧，不然大家若是跳起舞来，我们LOA怎么跳？”
　　安正勋怔了怔，想了一阵，挠头道：“是我想岔了。”
　　朴初珑有些疑惑地问：“其实……我们都觉得秀智已经可以算了……为什么OPPA还……”
　　“那死兔子……”安正勋摇头苦笑：“我始终还是……唉。”
　　“挺有父爱？”
　　“是啊……”安正勋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啧……”两女意味难明地摇头咂嘴，跟着李智恩进去了。
　　安正勋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给朴仁熙打了个电话：“让人把方敏雅和裴秀智也接我这来。”
　　“怎么？忽然要对她俩下手了？”
　　“滚，办事去。”
　　收起电话，就听到有车开上来。转眼看去，SM的保姆车停了下来，九个少女鱼贯而下。
　　正在花园嬉闹的T-ara齐齐转过头，和少女时代的目光对在一起，都是微微一笑。
　　金孝渊笑：“干嘛不进去啊你们？”
　　朴素妍眨眨眼：“进去要被围观的，等你们一起来，大家一股脑儿杀进去，就是我们反围观别人了。”
　　少女时代齐齐伸出大拇指：“机智！”
　　安正勋哭笑不得：“孝敏你说要摄影，原来是玩的这套把戏？”
　　朴孝敏嘿嘿一笑：“你这里人再多，也不会比我们两个团多吧？”
　　安正勋摸着下巴默默数了一遍，笑道：“真没你们多。”
　　金泰妍伸出小手掌，含恩静默契地上前击掌。队长击掌完毕，两个女团组建成了临时同盟，雄赳赳气昂昂地杀进了别墅，安正勋反倒被挤在门边，无奈地看着她们笑。
　　徐贤落后大部队一些，经过安正勋身边时，低声道：“今晚……都是你的女人么？”
　　安正勋暗叫LOA真是天助我也，理直气壮地拍胸道：“当然不是！”
　　徐贤松了口气，露出笑容，微微一礼：“我会好好演出的。”
　　话音未落，就听到里面传来金泰妍的低声惨叫：“这叫没我们人多？这分明已经可以拔河了好么！！！”


第四百零三章 晚会开场
　　安正勋装着没听见。反正妹子们已经进了屋，和一大帮大前辈面对面，没人敢失礼地跑出来找他的麻烦。
　　徐贤歪着脑袋：“OPPA你不是从不骗人的么？”
　　“当然没骗你们啊……”安正勋哈哈一笑：“不信你自己数数里面几人？”
　　徐贤悄悄探了个脑袋，看见里面一片人头，吓得赶紧闭上眼睛钻回来：“你这种人，怎么还好意思再往家里添人？”
　　安正勋玩味地道：“这话说的……指你自己？”
　　徐贤赌气地别过头：“指水晶。”
　　“徐贤也会说谎了么？”
　　徐贤鼓着腮帮子不回答，又悄悄地数了数人头。
　　安正勋确实没骗人……家里正妻一名，演员帮八人，加上三个SOLO歌手李孝利权宝儿李智恩，再加半个LOA两人，一共十四人……
　　少女时代和T-ara，一共十五人……
　　所以他说没你们人多，是对的。可泰妍说可以拔河了，也是对的……
　　徐贤又好气又好笑：“这就是你说的没我们人多？”
　　安正勋理直气壮：“难道说错了？”
　　“好吧好吧OPPA果然是从不骗人。”徐贤瞥眼看见大部队已经向大厅转移，生怕一个人落在后面要接受二十八星宿围观，急忙敷衍了一句，愤愤然地混进队伍走进大厅。
　　其实大厅里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的。
　　原本的布置早已经被搬空，偌大的一层被摆放成了一个宴会厅。好几个长长的自助餐台占据了正中，还分了欧美菜、中国菜、日韩菜，粗粗一数，菜式数百，琳琅满目看得徐贤眼花缭乱。另有厨娘在角落负责现煎牛排和韩式烤肉，有人现榨果汁，等等等等，搞得跟个美食节一样。
　　大厅另一边还围了一个小台，上面正儿八经地摆着音响和麦克风，好像真是什么宴会厅里有人要驻唱似的。
　　大家也很自然地，就像是平常去参加什么宴会一样，三三两两地散开了，各吃各的，一边小声评论，时而伴随着笑声。
　　徐贤看见一直很佩服的宋慧乔前辈挺着大肚子坐在边上，泰妍正屁颠颠地拿了块甜点过去给她吃。慧乔前辈很慈祥地摸了摸泰妍的脑袋，然后泰妍俯下身去听她的肚子……
　　泰妍什么时候和慧乔前辈这么好了？
　　眨巴着眼睛看了片刻，徐贤转开目光，又看见秀珍欧尼大着肚子也坐在附近，秀英在一边陪着她，说些体己话。
　　她看见顺圭叼着一片烤鸭，手里还抓了两根鸡腿，飞一般地从她面前跑过。朴孝敏气势汹汹地在后面追杀：“那个鸡腿是我的！PD！Sunny前辈欺负人啦！”
　　李顺圭转头扮了个鬼脸，却忘了嘴里还有烤鸭，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李顺圭地头看鸭，欲哭无泪，朴孝敏旋风一样冲过她身边，夺走了一个鸡腿。
　　笨欧尼。徐贤嘟了嘟小嘴。
　　她看见T-ara的智妍一脸卖萌地问身边的泰熙前辈：“这是什么虾啊欧尼？”
　　“哦，中国的小龙虾。正勋很喜欢的，你试试？”
　　“哦……”朴智妍小心翼翼地剥开一个试了试，然后眼珠子骤然睁大，左顾右盼了一阵，找到一把小凳子，搬到小龙虾面前坐下，直接霸占了这道菜，风卷残云地狂吃起来。
　　徐贤都被勾得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用莫大的毅力移开了目光。
　　她看见侑莉允儿和孙艺珍前辈聚在一边小口喝着果汁，笑吟吟地说着什么。
　　啧……这三角恋真和谐。
　　她看见T-ara的宝蓝和宝儿前辈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那，两个人的表情都很萌。
　　LOA的泫雅兴冲冲地拉着李孝利前辈，好像在讨教什么。
　　河智苑、全智贤、韩佳人三位前辈正在划拳，看上去河智苑前辈输了，然后这位刚刚在各大电影节上如日中天的影后前辈，毫无形象地苦着脸，捏着鼻子喝了一口醋……
　　还有很多人在各大餐台上逡巡，在挑菜试吃。
　　对了……桌上无酒。
　　果然，他并没有打算要在今晚做什么荒唐的事情。
　　正看着呢，身后传来安正勋的声音：“还看？进去玩吧。”
　　“哦。”轻松和谐的气氛让徐贤毫无抗拒，很自然地加入了试菜大队之中。
　　在她转头的瞬间，好像看到T-ara的居丽，走向了秀珍欧尼。
　　“秀英。”李居丽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这位是秀珍欧尼吗？”
　　崔秀英有些惊讶，姐妹们看似玩得轻松，其实见到前辈的时候还是挺尴尬的，至少不会主动去招惹哪位前辈，都是等着前辈们笑呵呵地来问：“哎呀呀小妹妹真漂亮叫什么名字啊”这类的。T-ara看上去也差不多，为什么居丽会用这么淡定的表情，站在正宫娘娘面前？
　　不过她也没多想，笑着介绍：“欧尼，这是T-ara的居丽，很漂亮呢。”
　　崔秀珍笑着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吃东西去，欧尼和居丽聊聊，被你霸着，弄得我一个新妹妹都不认识怎么行？”
　　崔秀英满脑子困惑地离开了。崔秀珍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坐啊居丽。”
　　李居丽慢慢坐下，小心地看了看她的肚子：“宝宝几个月了？”
　　“六个月。”崔秀珍慈祥地笑：“会动了已经。”
　　李居丽眼里流过一刹的艳羡，又低声问：“欧尼……”
　　“怎么？”
　　“看着这一屋子……”李居丽虚指一圈：“你不生气吗？”
　　崔秀珍失笑道：“我就知道要有小姑娘会来问我这个，本来我以为是小贤要问，没想到那丫头倒能憋，始终没问过。”
　　李居丽微微一笑：“其实大家都想问，只是不好问。我的好奇心特别重一些吧。”
　　崔秀珍笑道：“怎么说呢……其实，愿意坐这个位置的人，就不会生气。”
　　李居丽一怔，低头沉默了很久，又抬起头微微一笑：“确实如此。就是这么简单。”
　　崔秀珍玩味地道：“你想坐？”
　　李居丽摇了摇头：“不想。”顿了顿，重复道：“真的，从来就没有想过。”
　　崔秀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犹豫地小声问：“如果我没看错……你好像……还是完璧？”
　　李居丽抿了抿嘴：“是的。”
　　崔秀珍有些惊叹：“真是奇迹，这么漂亮，他居然能憋得住？”
　　李居丽正待回答，忽然瞥见门口有人走进来，定睛一看，笑道：“欧尼你看那两位呢？”
　　崔秀珍顺着目光看去，眨巴了半天眼睛：“好像也是啊……奇怪了，他转性子了？”
　　李居丽笑道：“其实，按照他的本心来说，那两个该叫你干妈。”
　　“本心啊？”崔秀珍呵呵一笑，秒懂了她的内涵，又笑问：“那按照他的本心，你该叫我什么？”
　　李居丽站起身来，郑重地鞠了一躬：“嫂子您好，初次见面，您……很美。”
　　进来的两个自然是方敏雅和裴秀智。被喊过来，她俩原本也是有点儿惶恐的，总觉得今天晚上这里必定会有什么邪恶的事情发生，可进了门，看见里面一片轻松和谐自得其乐的气氛，便也放下了心。裴秀智眼尖，飞速从人堆里找到正在挑菜吃的朴初珑，拉着方敏雅就飞奔过去。
　　朴初珑头也不抬：“来得挺快。呐，这个泡椒田鸡你们保证没吃过，刚才差点没把我舌头吃肚子里去……”
　　话音未落，一块田鸡已经到了裴秀智嘴里。
　　方敏雅低声问：“他……喊我们来，是什么意思？”
　　“潜你。”
　　“啧……怎么也得兔子先，关我什么事？”
　　“反正就是潜你。”
　　“初珑你学坏了。”方敏雅也不再问，耸了耸肩，摘了个盘子吃菜去了。
　　安正勋的声音从环绕音响里传了出来：“咳咳。”
　　大家都是一静，下意识地望向那个驻唱台。
　　安正勋一本正经：“试个音。”
　　一个樱桃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安正勋迅速一躲，又对着麦克风喊：“金泰妍！有种放学别跑！”
　　哄堂大笑。
　　金泰妍皱了皱鼻子，明明没丢到，还像打了胜仗一样得意洋洋地吃樱桃，旁边一堆妹子鼓掌叫好。
　　安正勋在台上继续发言：“这是咱们私人的跨年晚会，人数寒酸了点，大家别介意。”
　　“虽然人数寒酸呢，可规格比外面的什么鸡毛晚会都高多了。大家自己懂就好了，不要说出去……”
　　“为了这么高的规格，我可是出了血本，光是商演费用都比外面的翻了不知道多少番，还赔了违约金无数……尤其请来商演的那个小矮子还拿樱桃丢我，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大厅里笑个不停，金泰妍咬牙切齿，差点就要冲上台去，后面Tiffany和郑秀妍死死地拉住了她。
　　“咳，既然是商演，自然是有节目安排的。我就做个MC，开始报节目单了哈！”
　　这下连金泰熙都忍不住了：“你这样做MC的话，规格再高都没人看！”
　　安正勋一仰头：“我们自己看就可以了。还让不让我报节目了？要不你来？”
　　金泰熙笑道：“我可不知道你安排了什么节目。”
　　安正勋一本正经地道：“第一个节目，有请咱们的国民女神金泰熙女士上台献给帅气的MC一个热吻！”
　　“嗖！”一颗桔子甩了过来，安正勋狼狈躲开：“好吧好吧，真正的第一个节目是，帅气的MC为大家带来的一首新歌——《给别人可惜了》，敬请欣赏。”
　　“噗……”听到这个歌名，三十多个人几乎同时喷出了嘴里的食物，场面蔚为壮观。


第四百零四章 难忘今宵
　　安正勋拍了拍手，门外哗啦啦走进了一支乐队，连架子鼓都搬了进来……
　　众人汗都滴下来了。他这些日子到底在忙个啥啊……私人晚会还带乐队的……
　　不过也确实说明了他对这场聚会的重视程度，目测这半个月的心思全放这儿了。大家都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看他忙碌地指挥乐队就座。
　　给别人可惜了，谁都知道是他在T-ara的Qunees站里用的ID。这是个非常本质的ID，本质到把他的所有心意一言揭破。因此虽是在Qunees站里用的，可实际上大家都清楚，这个ID几乎可以适用于每一个人。
　　这样一首歌，用于这样一场特别聚会的开局，实在太适合不过了。
　　甚至于，歌词都不重要了，光是一个歌名，就已经把他要说的东西体现得淋漓尽致。当他的歌声响起的时候，大家也没有太注意听词，几乎每一个人都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有点儿走神。
　　“每次独自出门，你总是要问：和谁在一起？”
　　“为什么要问？”
　　“从没试图打过我的电话，又斤斤计较地干涉。你算什么？”
　　“难道是因为，让给别人可惜了？”
　　隐约间，歌词断断续续地飘进耳内，好像也可以感觉出来，这歌词依然是个女性视角。故事里的女主角在吐槽男朋友平常对自己关心不够，而每当自己外出的时候，却又斤斤计较地干涉质疑。于是女主角质问：这是否只是因为，让给别人可惜了？
　　安正勋在用这种表达方式自辩。
　　他告诉大家，连那样最普通的男人，都有妒忌心和占有欲，都会觉得给别人可惜了，又何况于我？至少，我不会像他那么LOW。
　　一曲唱罢，大厅里鸦雀无声。大家都觉得，对这首宣示占有自己的歌曲，还鼓掌，是不是太二了点……
　　安正勋有点尴尬地站在台上：“掌声呢？这是给我搞黑海吗？”
　　“黑海”这个比喻刺得九个人眯起了眼睛。崔秀英冷冷道：“唱得不合格，所以没掌声。”
　　“哎呀呀……我唱得不合格……”安正勋跳了起来：“我八九年没听人这个评价了！”
　　金泰妍嘿然道：“这分明是个舞曲，你木头桩子似的站上面合格吗？”
　　安正勋无言以对。这么看的话那确实是不合格……
　　崔秀英金泰妍当然是鸡蛋里挑骨头，谁也看得出来这是写给女团的舞曲。不出意外，应该是T-ara的菜，毕竟这是他在Qunees站使用的ID呢……要看舞，以后看T-ara跳吧。
　　安正勋尴尬地道：“我就只会站着嘛！让我跳舞跳不来！”
　　权侑莉幽幽道：“切，当初某人还会教我和孝渊跳舞呢……”
　　“噗……”一句话把九个人都逗乐了，终于放过了他：“好啦好啦，唱得很好，创作也厉害，我们是你的粉丝呢，正勋OPPA！”
　　“卧槽你们不说我还没想起原来你们是粉丝！我还以为是评委呢！”安正勋没好气地叉着腰：“本来还有第二首的，没了没了！”
　　郑秀妍笑嘻嘻的：“不要这样嘛OPPA，人家还想听你唱歌……”
　　“嘶……”大厅里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安正勋浑身爽到了骨头里，对着人堆招了招手：“智恩，来。”
　　李智恩一路小跑地上了台，眼睛亮晶晶的：“和OPPA合唱？”
　　安正勋笑道：“安正勋&IU，《唠叨》，献给大家。”
　　这下大家终于热烈地鼓起掌来，给李智恩的面子比给安正勋的大多了……
　　随着两人在台上倾情对唱，台下也恢复了晚会开场之前的从容。大家又开始随意吃东西喝饮料，时不时小声交流几句，真拿安正勋当驻唱歌手看待了似的。
　　安正勋看着大家的表现，很满意。他也不希望大家正襟危坐，像是在参加天朝春晚，这样休闲随性的活动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结果。
　　“这首估计是IU还没发行的正规一辑的主打歌。”金泰妍和姐妹们凑在一起，低声道：“真是一首好歌呢。到时候男方不知道谁唱，真是赚了。”
　　郑秀妍有些担忧：“我们回归时间，会不会冲上？”
　　姐妹们都摇头：“笨蛋。怎么可能？”
　　“大家发现没，OPPA应该是要把IU往传统歌手方面去推的。”
　　“恩，看出来了。是不是因为这三十多人都没有传统歌手身份的，这家伙想打造一个弥补遗憾？”
　　“噗……秀英有见地。”
　　“说实话，IU的唱功比《好日子》的时候又好了一大截，游刃有余的样子。善姬老师的指导，真的这么立竿见影吗？”
　　“哈，泰妍手痒了？上台去呗。”
　　“要等他安排的啊……”
　　“真当是正式晚会呢？你自己上去，他高兴都来不及。”
　　话音方落，台上也已经唱到了尾声，大厅里再次响起整齐的掌声，还伴随着李孝利的声音：“小智恩唱得好！”
　　李智恩脸红红地向台下鞠躬行礼。能和OPPA一起，在大家面前合唱一首歌，小姑娘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直到下了台，脸上的笑容都挥之不去。
　　金泰妍跳上了台：“我唱一首玩玩好吗？”
　　安正勋偏着脑袋打量她一眼，笑道：“泰妍，《如果》！掌声在哪里！”
　　金泰妍自行上台的举动真正引发了这场聚会应有的氛围，所有人震天价鼓起掌来，经久不息。
　　仿佛点燃了一根引信，金泰妍唱完，立刻就有闲不住的往上跳。
　　安正勋定睛一看：“卧槽，人家歌手唱歌，你凑什么热闹？”
　　河智苑直接把他拱到一边：“《那个女人》，献给大家！”
　　台下哈哈大笑起来：“那个MC，你失业了。”
　　安正勋真失业了。
　　河智苑开始瞎唱，她唱得不好，但反而让大伙儿更加热烈。大龄演员帮一个两个跳了出来，排队要唱歌。真正的歌手们反倒被这群家伙挤到边上，互相看看，哭笑不得。这种热烈气氛之下，哪有安正勋什么事，自行倒了杯饮料，一晃一晃地走到两位孕妇中间坐下，笑道：“明年再办，让你们也上去吼两声。”
　　崔秀珍和宋慧乔笑呵呵的：“真的有点手痒呢！”
　　“那是啊！星光熠熠的演唱会啊！共鸣感人！”
　　“不要脸！”
　　“太要脸怎么得到你们？”
　　两女都是一笑，然后左右倚在他肩上，静静欣赏姐妹们自行衔接的歌舞。
　　是的，不仅有歌，还有舞。舞曲的引爆者是权宝儿。
　　作为女IDOL中唱跳俱佳的最具代表性人物，九年的SOLO生涯，歌舞从韩国跳到日本跳到美国，权宝儿所能引起的音乐共鸣可不是业余演员帮们可以比拟。随意蹦跶了一曲《Only One》，便彻底引爆了IDOL们的热情。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李孝利，权宝儿还没下台呢，她就急不可耐地拉着成宥利跳了上去，向乐队要求了一首《Now》。
　　六七道幽怨的眼神射向了成宥利。一直以来她都被演员帮视为同类，直到此刻才发现，特么的这厮是IDOL出身……就算不以唱功著称，可唱出来的东西怎么都比演员们唱得像模像样。
　　被打了脸的演员们神色一个比一个危险，金泰熙揉着手腕：“宥利咱们晚上聊聊。”
　　成宥利被姐妹们幽怨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唱了一半终于唱不下去，丢下李孝利当起了逃兵。李孝利也不追，换了首《十分钟》自个儿继续蹦，搞得跟串烧似的。
　　等到前辈们蹦跶累了，人数高达十九人的真正IDOL群体眼里纷纷亮起了光芒。
　　少女时代，T-ara，LOA。不是歌谣大战，胜似歌谣大战，连正在陪孕妇聊天的安正勋都被吸引了目光，向角落待命着的佣人们打了个手势，佣人们会意地扯掉了台子，留下整大片的空白。
　　这才能团舞嘛……
　　少女们都笑了起来，开始向乐队要曲子。
　　她们不是按部就班地一团一首成名曲，而是十九人一起跳。
　　T-ara和LOA跟着少女时代一起跳《GEE》，跳完了少女时代也不离开，一起接着跳《BoPeep BoPeep》，然后《Muzik》。IDOL们特有的训练体系，别家团队的出名歌舞她们全部都有训练模仿过，十九人一起跳，虽然有些混乱，可还当真跳得下去。
　　这三大知名女团齐舞，绝对是外界永远看不见的奇观。大家也全都没见过这样的表演，看得乐呵呵的合不拢嘴，尤其是妹子们一个赛一个的青春美丽，让人看着就心怀舒畅。
　　安正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真是养眼呢，当初为什么没去打造韩版AKB48，失败啊……”
　　宋慧乔冷冷吐槽：“你应该庆幸你这破房子够大，十九人跳舞都能跳……还想着AKB48呢？那屋子够用不？”
　　“那个……哈哈哈……”安正勋挠了挠头，心里莫名的想到了大妈们的广场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今晚真是开心呢。”崔秀珍笑道：“不知不觉，真的快跨年了。”
　　安正勋笑了笑，抬手看了看表，站起身来。
　　此刻场中一团一首舞曲已经跳完，含恩静和金泫雅在大家的怂恿下开始跳《Trouble Maker》，特殊的气氛让两个妹子把这支舞跳得十分血红，动不动亲一下什么的，引起一片母狼嘶嚎，一个个乐得红光满面。
　　安正勋走过去的时候，两女也跳得累了，这可算是四首连跳，颇为辛苦。见安正勋过来，都笑道：“OPPA你也再来一首啊。”
　　“好了好了。”安正勋取下麦克风，笑道：“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我为大家献上一首中文歌，愿大家永远都像今晚一样，开心，快乐，永远……团聚在一起。”
　　现场的气氛之下，最后这句话连徐贤或方敏雅都没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一个个都期待着，看他要唱什么歌来做总结。
　　“其实呢，如果谁在中国呆过几年，就会觉得如果一场跨年晚会没有这首歌，浑身都不对劲……《难忘今宵》，与大家同享。”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随着第一句歌词开口，首尔的上空骤然响起零点的钟声，与此同时，外面的庭院里各色烟花冲天而起，炸响于天际，从此连绵不绝，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停止。
　　一场火树银花不夜天。
　　安正勋带着女人们站在别墅外面仰头看着，仿佛看见了2009的盛世一幕幕从上空闪过，2010的野望从地面直冲云霄，全面绽放。


第四百零五章 隐患？
　　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而言，一月一日元旦都是一个上好的假期。
　　可对于安正勋和他的女人们，并没有假期的概念。
　　跨年的欢庆还萦绕心间，星落如雨的烟花盛宴还在眼前，汇流于此的百川便已开始再度奔散，每一批人马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BoPeep BoPeep》的战车尚未停止轰鸣，元旦当天，摘取音乐银行四连冠，打响了LOEN在2010年娱乐圈的第一记重炮。
　　一月四日，拍了一个多月的《学习之神》正式放送第一集，同时拉开影视圈的序幕。
　　人们明明知道这是安正勋用来捧旗下IDOL的电视剧，或许还想捧个男新人，理论上这剧应该没太大看头才对。可还是有无数人忍不住，为了安正勋的名头，为了孙艺珍领衔，嘴里说着不想看，依然老老实实地坐在电视机前，定格在KBS频道。
　　还有更多的Qunees，从上个月起就开始等这部电视剧了……
　　如今T-ara打榜势头凶猛无匹，专辑卖得如同流水，参演的电影刚刚下画不久，朴孝敏的综艺《青春不败》还在有序地热播，朴智妍的《学习之神》又闯入眼帘，纵观娱乐圈上下都踏遍T-ara的足迹。这就是属于最典型的LOEN标签，综合性的全面轰炸，不是大势都会被烘托成一幅大势形象。
　　所以也就真成大势了。
　　《学习之神》首播收视率突破20％，碾压了另外两大电视台同期上映的电视剧《济众院》和《patsa》，夺取开年月火剧的首播收视冠军。
　　一月六日，KBS水木剧《IRIS2》再度来袭。虽然不是LOEN出品的东西，可金泰熙的飒爽亮相，还是会让很多人不由自主地把它往LOEN身上扣。
　　结果它又是同时段三大电视台收视冠军……
　　业界有些无语，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月八日，《BoPeep BoPeep》音乐银行五连冠。
　　连续的轰炸，圈饭能力爆表，Qunees人数悄无声息地突破十五万，女团之中仅次于少女时代。
　　对比前世李智恩出道的时候LOEN软绵绵的推广，和后期几乎被埋没得毫无起色的FIESTAR，如今的LOEN推广IDOL的力度，足以让安正勋自豪，也足以让任何公司恐慌。
　　一开年就这样密集地狂轰滥炸，简直不给别人活路走。李在贤在办公室里沉思了很久很久，终于打了个电话：“开始吧。”
　　……
　　LOEN娱乐，LOEN音乐公司。
　　艺术总监郑毅正在埋首写写画画，安排T-ara的通告规划。他名头挂的是艺术总监，实际上就是副社长，除了协助朴仁熙管理公司之外，主要负责的就是运营T-ara。
　　其实这音乐公司的两巨头都是逗比……咳咳……朴仁熙精通的是营销企划，郑毅精通的是政治博弈，也就是说，身为音乐公司两巨头，没一个是懂音乐的……最多也就懂一点点。
　　理论上说，公司管理未必要懂音乐才行。音乐方面的事宜，上有安正勋把关，下有LOEN和CCM大帮人马，一个比一个懂，其实说起来也不用他们自己真内行，就像金英敏也不怎么懂音乐，不影响他运营起少女时代手段一套一套的。
　　郑毅拿起电话，想要给一家服装品牌回电话，对方有意找T-ara代言，条件开得还不错。
　　电话还没拨出去，办公室门响了。郑毅丢下电话，随口道：“进来。”
　　门开，进来的是从CCM时期就跟随着他的部下韩始珉。这货颇懂音乐，能有益弥补郑毅的不足，这一年来兢兢业业，帮了不少忙，对T-ara的运营也有很多有益的见解，郑毅颇为倚重。见是他进来，郑毅笑道：“怎么了？莫非找我讨茶叶？”
　　韩始珉道：“是有点正事想和总监商量的。”
　　“嗯？”
　　韩始珉正色道：“进来T-ara势头可喜，大家都欢欣鼓舞，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妥，总监别怪我泼冷水。”
　　郑毅笑道：“没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说来听听看。”
　　韩始珉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地道：“T-ara的最大对手不是2NE1，而是少女时代。这一点，相信公司上下都很明白。”
　　郑毅摆摆手：“如果是关于和少女时代竞争之类的事，不用你我费神。”
　　“公司竞争自有会长把关，我要说的是T-ara本身。”
　　“哦？”
　　“我是CCM老人了，比谁都清楚，T-ara的规划时间太短，有很多方面还存在短板。当初金社长力主加一个童颜担当，就是缺乏规划的一个折射。我们不说和少女时代竞争，单纯两相对比，T-ara确实还存在许多不足。如果拿近期的大势沾沾自喜，认识不到这一点，是短视的表现。”
　　“呵……”郑毅笑了起来：“这长篇大论，说得不错。依你之见，T-ara还有什么缺点？”
　　“表面上看，T-ara每一个人都非常全面，看似没有缺点，可实际上全面恰恰意味着并不拔尖。”
　　“比如？”
　　“领舞很难和金孝渊相比。”
　　郑毅摆了摆手：“你干嘛不干脆去和BOA李孝利比舞？舞蹈旗帜，LOEN有泫雅即可。不是什么团队都需要那么突出的领舞，T-ara的舞蹈足够了，谁敢说居丽孝敏智妍跳舞不行？”
　　“恩。这么说也对。”韩始珉点了点头：“还有。素妍的唱功确实很好，尤其自带哭嗓，很戳本国的喜好。可她的唱腔更适合抒情，对于K—pop所需的爆发有所欠缺，团队的中高音转换也就不够流畅衔接，这是自身条件所决定，即使善姬老师也无法改变。”
　　“这是自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条件，少女时代也有各种不同的领唱，便于转换衔接。但我们不是有恩静弥补么？”
　　“还嫌不足。细微之处，专业人士自能分辨的。”
　　“得，别和我扯专业。还有呢？”
　　“恩静和孝敏担当RAPer，可都尚嫌不足，都不够铿锵有力……只能说，虽然都还有很大进步空间，可至少目前确实不太拔尖，需要时间。”
　　“啧……”郑毅苦笑道：“你这些话放到外面去，明天就十五万ANTI。”
　　韩始珉笑道：“我们可是比谁都希望T-ara更好的人。”
　　“所以呢？你的意思？”
　　“以我之见，团队适当可以再加一个人。”
　　郑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阵：“加主唱？加RAPer？”
　　“都可以。如果只能加一个，我偏向于加个RAPer。”
　　“LOEN的练习生中选拔？对外招募？”
　　“这个就由总监拿主意了，或者和社长商量一下。”
　　郑毅点了点头：“行，我和朴社长商量商量。”
　　韩始珉行礼告辞，郑毅玩味地看着他的背影，随手拿了支钢笔在手头旋转着，自言自语地道：“有趣。一套一套的……听着真特么有道理。”
　　欺负老子不懂音乐，也许有人觉得可以忽悠？
　　我不懂音乐，朴仁熙不懂音乐，可你们难道忘记了，大BOSS懂？
　　朴仁熙摇了摇头，拿起手机拨给了安正勋。
　　安正勋听着话筒里的汇报，神色极其严峻地坐直了身体。
　　“郑毅啊……他们知道我懂。”
　　“那这是？以为你高高在上不会管小IDOL的事？”
　　“不……以专业角度，他说的确实都是对的。他以为我会通过提案，甚至会很欣赏他的，说不定授权他全权办理此事哦……”
　　“呃……”郑毅抹了把冷汗：“那你这意思……没别的问题，只是一个想往上爬的人？”
　　“呵呵……希望只是个想往上爬的人而已，不要太过复杂。”安正勋淡淡一笑：“我倒很想看看，他能找个什么人来？”
　　郑毅闻弦歌知雅意：“那，我索性让他负责添人？”
　　“不错……”安正勋有些喟叹：“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知道……”
　　安正勋三个惊人的“很想”让郑毅一头雾水。
　　既然从专业角度是正确的，那么不愿通过也是和我一样的原因吧，不想好端端的团队磨合出现问题而已。可你这奇怪的语气，到底怎么回事来着？


第四百零六章 巨魔来袭
　　“好了郑毅，这事让那个韩始珉先去操作，我们做自己该做的事。”
　　“嗯，《BoPeep BoPeep》剧情MV已经制作完毕，直接发行？”
　　“直接发行。”
　　一月九日，《BoPeep BoPeep》剧情版MV在没有任何预告和宣传的情况下骤然上线，六只小猫为广大叼丝们送上了美好的梦想和希望，MV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网络。幼稚得剧情却轻易温暖了很多人心中的梦，看着视频里的六个猫耳娘，路人们愈发亲切。
　　原本势头慢慢趋于平缓的《BoPeep BoPeep》，忽然又带起了一波热潮。
　　“说实话，这歌这舞，我不太欣赏。可是这和童话一样幼稚的MV，不知怎么的，把我电了一下。”
　　“共鸣呗，叼丝君。”
　　“你也是叼丝。”
　　“是啊，所以我也想有这几只小猫。”
　　“+1，安正勋真能电人啊。原本对T-ara无感的，这下亲切多了。”
　　“饭上没？”
　　“做个路人饭先吧。买专辑下不了手，贡献个音源下载还是没问题的。”
　　“这就是以安正勋的身份会写这种剧本的目的所在啊，他成功了。”
　　“导演还是尹济均，千万大导演，拍这样的MV……”
　　“他会哭吧？”
　　“不会，连安正勋都亲自出演了，他算老几？”
　　“《谎言》还遮掩了一下，这回真是全面亮相了，安正勋对T-ara真是捧到家了。”
　　“没人注意到T-ara六个人看安正勋的眼神？”
　　“那个镜头，化猫消失，明明是留下一个美好梦境的意思，为什么我觉得很想哭？”
　　“因为她们演出感情了，所以有了感染力。真奇怪，这样一部MV，居然能投入那么深的感情在里面。”
　　“都是真的喜欢安正勋吧？”
　　“楼上智商感人，MV的感情也能胡扯到现实，演员怎么办？”
　　“好吧，我只能说，她们的演技都吊炸了。”
　　原本人们还对T-ara能否继续保持音乐银行六连冠表示存疑，被这部MV一刺激，不用存疑了，六连冠几乎没有任何悬念，追平在少时之前的历史最高七连冠也没多大问题。现在的悬念，反而是能不能追上少女时代《GEE》的九连冠神迹了……
　　有悬念吗？SM公司方面给出了答案。
　　一月十一日，少女时代正规二辑《OH！》，主打歌MV预告片花放送。
　　“OPPA……”林允儿和权侑莉一左一右，讨好地捏着安正勋的大腿：“本来说是二十三号出预告的，不知道怎么变成了十一号……”
　　这一天是孙艺珍的生日。自从跨年聚会之后，大家的关系变得更加随意，生日就在家里过，林允儿和权侑莉这俩和孙艺珍有瓜葛的少时成员受邀到场。
　　安正勋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俩妹子的按摩，笑呵呵地道：“金英敏原本也有小默契，选择月底发行，T-ara势头也已经过去了，你们适时接档，正是错开和我的碰撞。只是他现在开始怕保不住九连冠的好地位，想要砍掉我一两冠，倒也可以理解。”
　　两女小心翼翼：“OPPA不生气？”
　　“金英敏还是有分寸的，要是十二月就拿你们来杠，我是会发飙的。现在嘛……要是为这么点后续势头发火，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毕竟敌对公司，有点冲突才属寻常的。呵呵……”安正勋揉了揉两女的脑袋：“反正也不用你们想太多，好好干，登顶的第一步已经开始了。”
　　林允儿眨巴着眼睛：“你总说登顶，可我们觉得现在已经超过Wonder Girls了，已经是登顶了吧？除非被你家两个团扯下来。”
　　“这点出息，就想着国内女团对比？”安正勋失笑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攻占日本，雄霸东亚，登上公告牌，受邀青瓦台？”
　　两女呆呆地看着他，连按摩都忘记了。
　　安正勋淡淡道：“世界那么大，你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餐桌上传来筷子敲桌的声音：“还要不要吃饭了你们！就会装逼！”
　　安正勋捂着额头：“宋慧乔！等你肚子里那玩意出来，我们新仇旧怨一起算！”
　　林允儿和权侑莉对视一笑，心底那点小小忧虑眨眼烟消云散。
　　安正勋有句话没对两女说出来。和某些人背后的小动作相比，正面拿你们来杠，真算是天大的公正了。
　　……
　　预告毕竟只是预告，在少女时代的专辑还没有正式面世之前，对《BoPeep BoPeep》还没能造成什么冲击。一月十五日，在剧情MV的推助之下，《BoPeep BoPeep》豪取音乐银行六连冠，势如破竹。
　　而LOEN音乐公司，韩始珉再次找上了郑毅。
　　“人带来了。”
　　郑毅头也不抬：“直接带会长室去，会长把关说行就行。”
　　会长室。
　　安正勋文件中抬起头，眯眼打量韩始珉身后的女人，啧啧有声：“始珉啊……专业什么的我先不说，光这位的血盆口、死鱼眼，巨魔族的吧？加入T-ara简直是毁我们颜团形象嘛。”
　　韩始珉有些尴尬。他不觉得这个女人能像会长形容得那么丑，尤其是为了来面见会长，还特意化妆过的，其实他觉得还挺漂亮。被安正勋这么一说，他对自己的口味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一时不知安正勋这话有几分是玩笑，只能尴尬地陪笑道：“会长眼界高，我还是觉得可以入眼的。”
　　“行，介绍一下吧。”
　　被骂成死鱼眼女人上前一步，低头紧张地道：“安会长您好，我是刘花英，特长是RAP。”
　　“RAP特长啊，这么厉害？”安正勋靠在椅背上，似是随意地道：“《TTL》的RAP来一段，我听听。”
　　刘花英颤巍巍地开口，还没RAP两句，安正勋就摆了摆手：“停吧。”
　　刘花英快哭出来了，她知道这两句绝对不合格，可这实在是太紧张了啊……不是听说安会长很和蔼的么，怎么从头到尾感觉到的都是冷冽？比背后的那人还冷……
　　韩始珉有些无奈：“会长威严，她太紧张了。”
　　“怪我咯？”
　　“不敢。”
　　安正勋似笑非笑地道：“由于紧张，失了节奏，糊了咬字，没了力道，我也不知道她不紧张的时候这些能否扭转。但可以看见，就算不紧张，气息也不足，技巧上也有欠缺。让她担当RAP，说不定还得恩静教导技巧呢。”
　　韩始珉心中一凛。盛名之下无虚士，这种发挥完全失常的表现，安正勋居然能排开紧张因素从中抓住真实的弱点，眼光之毒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安正勋淡淡开口：“始珉啊……这哪找来的？”
　　“花英家是双胞胎姐妹，姐妹俩都有很不错的RAP天赋，我在一出小节目上偶然发现，觉得很有潜力……”
　　安正勋打断道：“为什么不在LOEN的练习生里找？”
　　韩始珉挺直腰杆：“恕我直言，LOEN的练习生里，还真没有比得上花英的RAPer。现在花英无非只是缺了系统的练习，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很快就能绽放光彩。”
　　“是吗？”安正勋冷冷道：“我怎么觉得只要给她一点时间，网络上就会传遍新人被T-ara集体排挤的消息了呢？”
　　韩始珉和刘花英如遭雷击，齐齐倒退一步，脸色苍白地看向安正勋，目光里都带着惊恐。
　　安正勋抽出一叠照片，像掷扑克一样，一张一张一张地向韩始珉脸上飞过去。飞旋的照片刮得韩始珉的脸颊生疼，可他却完全感受不到了。
　　随着照片飘落在地，隐约可以看见两个白花花的肉体出现其中，韩始珉不用看都知道那是谁的。原来自始至终，安正勋都在监控着自己的所有行动……这出拙劣的戏码，在他眼里从来都是小丑在蹦跶……
　　两个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黑洞洞的枪管指向韩始珉和刘花英。空气中传来刺鼻的气味，两人面目呆滞，两条裤管迅速被尿水浸湿。


第四百零七章 那一世的T-ara
　　安正勋靠在椅背上，看似喃喃自语：“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变化了这么多，为什么绕来绕去，还会是她。是历史顽固的自我修正？”
　　这句话当然没有人能回答，事实上压根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你们总觉得找的角度很正确，T-ara确实有短板需要弥补，很有道理，我会同意……”安正勋继续喃喃自语：“总是有人要从我已经遗忘的记忆里，翻出一些东西……那些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此世的东西……”
　　谁能知道，安正勋从听到郑毅汇报这件事的第一句起就浑身汗毛倒竖，这些日子连睡觉都不安稳，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前尘……
　　T-ara从最巅峰的时刻一夜之间跌落谷底的过往，每天晚上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刘花英，2010年5月在综艺《Starking》里和姐姐一起亮相，姐妹俩的才艺进入了金光洙的视线。背后是否有过什么交易，安正勋不想去猜，总而言之，姐姐刘孝荣进入了CCM日后打造的新团队，而刘花英被塞进了T-ara。
　　形势一片大好的团队里忽然加了个人，粉丝们是很不满的。而T-ara表现了包容和接纳，刘花英本人也反复表示一定好好努力，随着时间过去，粉丝慢慢地接受了她的存在。
　　如安正勋刚才所说，她的RAP技巧有缺陷，真是在含恩静指导下进步的……
　　以常人角度去看，新入团的新队员必然是最努力、最谦逊的一个，用自己的努力融入团队，取得所有人的认可才对。可这位刘花英与众不同，不知道是不是社长亲自带进来的缘故，她公主病反倒比老队员重多了，觉得自己后加入，姐姐们应该宠着她让着她，直到后来加入了第八个队员李雅琳，她还表示不满，认为“雅琳分走了姐姐们的爱。”
　　还其实从这句话也可以看出来，T-ara老队员对她是挺友爱的，不然哪来的分走……乃至于刘花英为博眼球，舞台上公然露奶，严重损害了T-ara的名誉，老队员们也只是包容而过，认为那只是意外。
　　T-ara就带着这么个奇葩队友，迈向了2012年7月27日的日本演唱会。
　　韩国艺人是非常吃苦耐劳的，尤其是T-ara这种著称的劳模团。比如智妍膝盖滑膜炎，打了个封闭就继续上台表演，恩静还有拄拐表演的现场。可轮到刘花英，演唱会前受了腿伤，到了日本便声称请假，回酒店休息去了。
　　休息便休息吧，大家也都很理解，可你被人发现在美甲店里美甲是闹哪样啊……你那腿伤是多严重导致可以一个人出来逛美甲店？这是T-ara出道的首场演唱会好不好？
　　六只小猫终于忍无可忍地暴走了，集体在推特上埋怨“意志力”问题，没有指名道姓，事件暂时未曾爆发。
　　可第二天回国后的音乐银行，刘花英又以腿伤为由，坐在椅子上唱了一首便拒绝登台，还扔了拐杖发脾气，威胁经纪人。其余成员无可奈何地上台，临时分配歌词，导致孝敏产生了严重失误。最关键的是CCM此前与电视台方面的协议是全员表演的，刘花英的任性导致这次音乐银行结束后，CCM被KBS电视台严厉指责，此事终于让CCM方面忍无可忍，在2012年7月30日，发表声明终止了与刘花英的合约。
　　此后就是刘花英的委屈表演，博文曰：“……没有真实的事实们。”
　　白莲花的泪水感动了网民们，与前一天T-ara的推特相印证，得出了“T-ara排挤刘花英”的结论。
　　刘花英继续表演，次日上传推特：“各位粉丝总是给我喜爱，而我总带给大家失望，对不起。”影后的感人表演让人们热泪盈眶。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事件愈演愈烈，无数ANTI开始编造事实，把T-ara团体综艺上的各种表现断章取义地截图，有些综艺效果的玩闹也成了殴打，不小心偶然戳到了眼角也是欺凌，定格某个画面的难堪眼神也是排挤。甚至还有更有趣的，某个节目T-ara全员包饺子，素妍说“大家的饺子都下锅吧……花英的另外蒸。”这句话也被截出来，成为T-ara集体排挤刘花英的铁证。
　　只要把节目倒回看几分钟，就能发现事实是，别人包的是小饺子，刘花英包的那个是小枕头一样的大饺子……
　　漏洞百出的“证据”，可韩国人民就是信了……是同情弱者的心态也好，感觉自己被“团队和谐”的谎言欺骗了也罢，总而言之，群情激奋，无数恶毒的谩骂飘向了T-ara，ANTI Club一夜之间三十余万人。
　　有人猜疑这三十几万大半都是有心人故意弄的僵尸号，目的是造成全民喊打的事态。安正勋不知道是否属实，只知道，没有人的推动力，这个数字是很难自发诞生于区区一夜之间的。
　　觉得自己站在多数人的观点上，容易被煽动的网民终于使事件彻底走向了极端。
　　T-ara通告大量被取消，代言终止，谈妥了的影视资源终止，《我们结婚了》被男方甩了……从可以向少女时代发动追逐的顶尖一线红团，彻底糊成了十八线。
　　八月十三日早上，朴素妍参与《海云台恋人》电视剧拍摄，前往釜山拍摄途中发生车祸。朴素妍被甩出车厢，颈部严重受伤。消息一出，一片幸灾乐祸：“靠意志力征服吧。”
　　乃至于万人联名：“怎么不干脆死了呢？”
　　与之发生强烈对比的是，就在十几小时之前，十二日下午，刘花英面带微笑地出现在INFINITE的演唱会上。衣着舒适，轻松无比，十几天前严重得导致坐着唱歌都无力的右腿，区区半个月就完全看不出来了，好像那只是一场感冒似的。
　　毕竟刘影后，智商高达250的韩国网民是永远看不出影后当初的腿伤到底有多重的。
　　而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
　　被全国网民骂了大半年，收了半年死老鼠之后，2013年5月的梦想演唱会上，T-ara终于见到了2008年少女时代所遭遇的酷寒。
　　黑色的海洋。
　　在T-ara登台时，在场的观众集体熄灭了手里的荧光棒——包括困死。T-ara成为史上唯一的，被自家粉丝黑海的团队。
　　唯一亮着光的，是少女时代应援区里，SONE们的粉玫瑰光芒，那是黑色之中的唯一温暖。因为SONE们对于这种曾经彻骨体验过的痛苦感同身受，不愿施加于人。
　　……
　　安正勋从回忆中醒过神来，韩始珉和刘花英已经瘫跪在地上，看着地板瑟瑟发抖。
　　前世的事件，内情颇多，外人雾里看花，看不分明。安正勋所能知道的是，此世有此世的情况，不能拿前世的情况去套。
　　至少，前世刘花英进入T-ara是社长自己做的好事，而此世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外力推动的一个骗局，有人在这个时间就打算对T-ara下黑手了。而找来的棋子，居然偏巧会是刘花英，想用的手段，偏巧也是玩排挤论，让安正勋很是感慨。
　　安正勋淡淡开口：“始珉，各公司在LOEN布下的暗棋，不止你一个，在CCM没并购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一些。我LOEN不上市，他们有力使不出，只能用这种手段。其实这不要紧，你们为了取信于我，反而工作很勤恳敬业，要不是这件事触了我的底线，我倒还想用你的。”
　　韩始珉的眼神回复了一些神采，忙不迭地道：“安少，念在我这一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安正勋打断道：“去非洲挖矿吧，我安家有点矿产在那里的。”
　　“呃？”韩始珉一头雾水，这个惩罚措施怎么听怎么古怪。
　　安正勋看向刘花英，淡淡道：“你既然喜欢这只巨魔，那就让她陪你。宇斌……”
　　“在。”
　　“把她卖非洲矿区去，接够一万个客人再回来。”


第四百零八章 图穷匕见
　　看着两人毫无生气地死狗一样被拖走，安正勋的眼神没有一丝涟漪，靠在椅背上默然沉吟。
　　韩始珉是CCM过来的人，也就是Mnet的人，说到底，是李在贤的人，这点没有什么疑义。因为胆敢对他安正勋出手，不可能没有李在贤级别的授权。
　　摁倒了T-ara，对李在贤并没什么好处，可李在贤要的是打击安正勋，无论是从什么角度都无所谓，便宜了SM或其他人也无所谓。只是他也没想过，下面提案的看似完美的切入点，却恰恰切在了安正勋的G点上，导致被秒破。
　　安正勋清楚，这件事也并不是李在贤一家在操作的。
　　少女时代在这当口发专辑，就是SM方面转移视听的手段，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而已。
　　甚至参与其中的，很可能还有JYP，DSP……所有公司都有参与的嫌疑，大家分工不同，只是现在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出手，苗头就已经被安正勋摁灭了。
　　T-ara实在太夺眼球了，娱乐圈各个领域都活跃着身影不说，歌谣界本职上，歌曲回归又太过频繁。09年5月才出道，到12月才半年呢，就回归了足足三次。以她们的红火程度，若是此后继续这样频繁密集的回归，再加上同样无法忽视的LOA，其他公司的女团市场会被挤占得几乎没有位置。
　　F（X），Secret，Rainbow，After School……这半年来被LOEN的战车碾死的女团不要太多，甚至2PM和SJ这样的强力男团都头破血流……
　　少女时代是更红，可SM懂事啊，整个09年就回归了两次，吃相好看得很，哪里像你安正勋这样乱来，不给人活路走？
　　我们搞不动你安少本人，可我们可以搞你的艺人。群雄联手要废掉安正勋的T-ara，也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安正勋幽幽叹了口气。原本已经打算2010年低调一点，让点路给别人走走，这话都已经对T-ara和LOA说过了的，可没想到别人先憋不住了……
　　前世T-ara2012年也是半年三回归，和此世的境况如出一辙，之所以闹得那么离谱，正是这些公司推波助澜的结果。除了YG因为路线迥异而袖手在外，其余几乎所有公司都参与了此事。例如日本的美甲店相关报道，就是被人动用关系强行压下，导致延后了几天才面见世人，错过了最佳解释的时机。那时候，先入为主的网民已经什么都不信了。
　　这样的能量也被人解读为有政治力量牵涉其中，具体有没有，安正勋不好判断。
　　总之面对这样的集火，金光洙确实没有能力摆平，而他的后台看似高大上的CJ，其实李在贤高高在上，哪里会去管IDOL圈子这档子破事？糊了之后Mnet还继续支持T-ara的各项活动，还能把《NO.9》《Sugar Free》这等级别的神曲资源给T-ara，并积极谋求中国发展，已经是非常尽心的支援，也是对T-ara无辜的信任体现。
　　可此世恰恰相反，李在贤不但亲手参与IDOL圈子的破事，站的还是T-ara的对立面。安正勋暗自苦笑，这位叔，恩恩怨怨纠缠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借着院线的双赢缓和了关系，归根结底还是阴魂不散啊……
　　沉吟半晌，安正勋终于拿起手机，给李在贤拨了个电话。
　　“在贤叔，CJ下部电影给T-ara弄个角色，加上江南区三间电影院，这事就算了。”
　　对面沉默。
　　安正勋冷然道：“不要逼安家全面参与李家内务，在贤叔。这件事的性质，足够给我打破规则做事的借口。”
　　李在贤叹了口气：“怎么会这么轻易败露？韩始珉怎么说也是你LOEN的部长，你毫无信任？”
　　“这位部长比较笨，找的女人太丑就算了，还先吃掉了，当我傻子？话说回来，部长以身饲魔，大无畏的精神值得赞扬……”
　　“呵……”李在贤哪有心思听他胡扯，打断道：“好了，叔叔认栽。”
　　挂断电话，安正勋继续想了一阵，又拨给了权宝儿。
　　“宝儿，开始吧。”
　　“好。”
　　……
　　SM公司，金英敏和李秀满并肩走向会议室。
　　“权宝儿忽然提请召开董事局会议，我有很不详的感觉。”
　　“我们都很失职，居然不知道宝儿悄无声息地收拢了那么多散股，居然达到了14.3％，比你还高。”李秀满叹了口气：“说真的，面对这样的情况，我的心情很复杂。”
　　金英敏冷冷道：“何必感情用事？权宝儿的股份越多，只能证明安正勋插手力道越足，难道还真是你弟子出人头地的标志？”
　　李秀满苦笑：“我何尝不知？”
　　金英敏叹道：“你的恩义对权宝儿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事情再糟也糟不到哪里去。”
　　进入董事局会议室，权宝儿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两个黑人大汉侍立身后，神情警惕地注视周围。她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杯茶水，蒸汽升腾，把她的面孔遮掩的有些模糊。十来个董事都在悄眼打量她，眼神也都十分复杂。
　　不是没有人暗地里觊觎过她的……可李秀满始终保护得很好。当她成为股东之后，这些人就知道没戏唱了。
　　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去年三季度会议被逼走日本，年终总结会议都没能来开，看似无关紧要，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一跃成为了第三股东，仅次于李秀满和日本艾回，已经有了提请召开董事局会议的资格。这种曾经可以藐视的小艺人一步一步登上云梯，反而把他们踩在脚底的感觉，让众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有些人，目光都不敢直视。权宝儿背后还有恐怖的能量，有好几个人知道自己今天存在的价值就是对这位姑奶奶做出配合的。
　　金英敏和李秀满对视一眼，各自就座。默然片刻，金英敏首先打破沉默：“权理事今天提请召开会议，是什么议题？”
　　权宝儿睁开眼，淡淡道：“弹劾你。”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顿时带了几分肃杀。
　　金英敏一愣，失笑道：“请不要拿公司大事过家家。”
　　他的位置是弹劾不下去的，因为这个社长之位是李秀满让出来的。作为SM的象征，李秀满树大招风，动不动出去政治避难，没法好好做社长，两巨头内斗归内斗，争的是金钱和实权，对这个位置是没有什么疑义的，谁能弹劾得下？
　　权宝儿冷然道：“我没有开玩笑。”
　　金英敏笑道：“权理事没有参加年终会议，没看见我的述职报告。这样吧……”金英敏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份材料丢了过去：“权理事不妨详细看看去年报表。金某人接任社长之位以来，公司财政的增益……”
　　权宝儿看也不看那份报表，冷冷截断道：“我弹劾的不是社长……”说着，忽然一笑，遍地花开：“金社长是很称职的，SM在您手里蒸蒸日上，人所共知。”
　　金英敏眨了眨眼：“那权理事弹劾的是？”
　　“少女时代的运营权。”权宝儿挂着笑容，可语气却很平淡。
　　金英敏心中咯噔一跳，迅速转头，和李秀满的目光对在一起，两人心里都回荡着一句话：“安正勋图穷匕见。”


第四百零九章 少时归属
　　权宝儿也从包里抽出几份东西，众人定睛一看，是报纸。
　　“这是近两年来评价社长关于少女时代运营成败的各大报刊摘要，社长有兴趣也可以看看。”权宝儿丢了过去，微笑道：“我想，整个韩国都看得见，自社长推出少女时代以来，屡犯大错，2008年差点把这个前途无量的女团毁之一旦。2009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全国都知道是因为谁，就不用我说出来了。”
　　金英敏摇头苦笑。所谓2008的黑海，安正勋都知道那是有内涵的。可在明面上，确实是他的失误，这件事曾经被董事会弹劾了多少次了，多的是人会赞同权宝儿的观点，没得辩。
　　“当然社长也可以说《GEE》虽然是出自那人之手，可这件事是社长策划的，功归社长。”权宝儿笑道：“这么说也没有错，可是离了那人，社长自己运作的《Genie》立刻没了成绩。有二十余万粉丝做后盾的第一女团，打榜居然在YG的新团面前败北，几乎整个韩国的报纸都在抨击社长的失败，难道我们SM自己……认识不到？”
　　金英敏不语。去争议什么转型尝试，没意义，所有人能看见的还是他折腾了半年的迷你二辑被YG的新团击败了。
　　顿了顿，权宝儿又续道：“这就罢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能苛责。可偏偏那个人又弄了首歌，给少女时代的成员之一上综艺玩，结果她倒是击败了2NE1。”权宝儿笑容愈发嘲讽：“那一天不知道多少报纸在质问社长到底行不行，不知道社长怎么看待？”
　　金英敏叹了口气，还没说话，底下就有理事开了口：“关于此事，我很早就想说了。金社长毕竟没有运营女团的经验，依我看，必须用一个更加有经验的管理者来引领航线，否则只会让这艘前途无量的宝船迷失方向。”
　　金英敏索性也不辩，冷笑道：“依诸位之见，谁才是最适合的管理者？”
　　权宝儿淡淡道：“宝儿不才，毛遂自荐。”
　　“哈哈哈，Wuli宝儿成语水平见长。”李秀满忽然大笑起来：“可见这些年来没落下功课啊，很好很好。”
　　金英敏笑道：“功课没落下，可不知道运营过女团没有？”
　　“没有。”权宝儿微笑道：“可我有SOLO十年的经验，对于女团市场的把握，比很多人都有见地。相信少女时代在我手里，不会让人失望。”
　　金英敏真心懒得多说，也气得不想说话。
　　他对少女时代有非常完整的规划，今年的三部曲计划，第一部已经推出预告，接下来在年中和年底将陆续推出，一步一脚印直接送少时乘风入云。这当口别人要来摘桃子，怎能不让人胸闷发堵？
　　“投票决议吧。”金英敏连一句都不想争了。反正你权宝儿有14.3％股份，看似很多，可艾回缺席的状况下，只要李秀满和我站在一起，完全可以用比例碾压一切，嘴炮没意思。
　　权宝儿微微一笑：“好，投票。”
　　李秀满淡淡道：“赞同金社长继续运营少女时代的请举手。”说完，当先举手。
　　权宝儿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金英敏举手。两巨头派系下的董事们也纷纷举手。
　　李秀满和金英敏两人联合，股份就高达37.85％，自己一派的人马随便凑凑，便达到了44.5％。
　　在艾回公司缺席的前提下，等于16.9％弃权。那么金英敏的赞同票43.5％已经过半了，根本无需反方投票便知结果……
　　李秀满叹了口气：“宝儿……”
　　权宝儿淡淡道：“支持本人接手少女时代运营的，请举手。”
　　部分人弃了权，更多人呼啦啦举起了一片。
　　李秀满的半句话吞回肚子里，眯起了眼睛。这其中，未必全是屈从于安正勋的淫威或者被权宝儿收买，真正觉得金英敏不行的也占了不少。粗粗一算，支持权宝儿的居然达到了13.6％，加上权宝儿自己的14.3％，达到了27.9％。
　　已经很高，很了不起了。他李秀满的股份也就只有26.8％而已，也就是说，这位自己一手推出的弟子，竟然已经可以和自己分庭抗礼，甚至略有超出。
　　可是你选择在这样一个根本没有胜算的时候暴露全部实力，还是太年轻了……或者说是安正勋太年轻了？
　　一旁金英敏笑道：“44.5比之27.9，一目了然，这项议题可以终结了……”
　　权宝儿面无表情，又从包里抽出了一叠东西：“27.9％，再加16.9％，不知是多少？”
　　金英敏和李秀满齐齐色变，双双瞪大了眼睛，嘴唇都有些颤抖。
　　权宝儿拿出来的，赫然是……艾回公司的股权转让合同！
　　两人都是深深吸了口气，没有不可思议地大叫大嚷什么“怎么可能”之类的LOW逼言语，只在一刹那，他们就明白，有些事情早就在安正勋的掌控之下。
　　艾回说是不卖不卖，大家继续合作……其实暗地里早就卖给了安正勋……
　　当初权宝儿看似被逼走日本，其实只是示弱罢了……
　　她已经有了14.3％的股份，加上艾回的16.9％，居然已经高达31.2％，她才是SM的第一大股东！
　　金英敏沉默良久，终于笑了笑，开口道：“权理事，希望您接手少女时代的运营权之后，好好运作，这是一支大有可为的团队，她们的未来，不仅仅在区区韩国一隅。我……”金英敏忽然顿了一下，喉结动了动，终于没再说下去，只是站起身来：“权理事到社长室来，做些移交手续。散会。”
　　社长室里，金英敏李秀满和权宝儿呈三角坐开，小口喝着咖啡，都在酝酿想说的言语。
　　权宝儿当先开口：“看得出，社长对少女时代投入了很多感情。对不起。”
　　金英敏摆摆手：“我投入再深，也不及你男人深。有他在背后操作，少女时代只会比我规划中的更好才是。”
　　权宝儿默默点了点头。
　　李秀满忽然道：“如果刚才强制否决，你会怎么做？”
　　权宝儿淡淡道：“再开一次会，再换一个议题，耗下去呗。他又不怕SM天天内耗，耗死了他会笑。”
　　李秀满摇摇头：“你持有第一大股，已经触犯了党派底线，这件事很快就会得到干涉，耗不下去。”
　　权宝儿也摇摇头：“他说了，千辛万苦弄到这一步，别说你们党，就是现任总统直接干涉，安家也扛。”
　　“弄到这一步……”金英敏冷笑道：“莫非他还指望并购SM？”
　　权宝儿冷冷道：“不，他嫌SM脏。”
　　两大佬气得脸都涨红了：“嫌SM脏，有种别碰SM的女人啊！”
　　权宝儿甜甜地笑了起来。
　　李秀满叹了口气，低声道：“宝儿……”
　　昔日恩师又用这种和蔼轻柔的声音说话，权宝儿再次抿了抿嘴，微微偏过头。
　　李秀满叹道：“这件事，在我看来几成死结，很容易导致上层的全面开火，我不知道安正勋这么做的意义何在。能不能坦白告诉老师，你们究竟想要走到哪一步？”
　　权宝儿木然道：“他说了，SM是韩流旗帜，有存在的必然价值，只要国家还是韩流政策，那就无论谁也毁不了SM，包括李明博也包括他安正勋。”
　　说着，又甜甜一笑：“他说SM这杆旗帜，有宝儿的大功。”
　　这一刹那流露出的小女儿态，让两大佬都苦笑起来。
　　“他是很想把少女时代买走的。”权宝儿又道：“现在的形势，用我手里的所有股份，交换少女时代的所有权，你们很可能会同意的。”
　　金英敏沉思半晌，终于道：“未必。”
　　权宝儿皱眉：“为什么？SM没有了少女时代，可以另外打造，我手里的股份才是致命毒药才对。更别提这些股份的价值早就是少女时代品牌价值的不知多少倍了。”
　　金英敏淡淡道：“可是安正勋比谁都清楚，少女时代此后所能创造的收益，能让SM的市值往上成倍翻番，不是一组IDOL品牌那么简单。”
　　“所以若想要交换少女时代，还是要通过上层博弈，见血厮杀？”
　　“不错。”
　　“那我们折中一下怎样？”
　　“请说。”
　　“两年之内，少女时代可以继续属于SM，我的占股也可以消减到你们能忍受的底线。唯一的要求是，让我独立运营，SM不能再管。”
　　“你带着少女时代成立子公司，挂靠SM？两年之后才并入LOEN？”
　　“老师明见。这两年，SM可以不用管少女时代了，把资源给F（X）吧，等F（X）能够独当一面，少时便了无牵挂地离开。这样，无论哪一方，都能接受么？”
　　李秀满失笑：“这两年岂不是用LOEN的资源来给我SM创收？”
　　权宝儿带着笑意，笑容里却微微带了一丝嘲讽：“所以说，老师永远不会明白他那样的人。收益对他来说……真的重要吗？”
　　李秀满一怔。
　　只见权宝儿幽幽道：“他只是希望，用自己的力量，亲手送他的女人走上梦想的巅峰。我权宝儿……恨不能晚出道十年，亲身体验他的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