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惊出一身冷汗

　　“陆总这个主意好！”
　　“好像是应该这样啊！男人干坏事的时候，紧张到脸皮发红很正常啊！”
　　“咦？王哥！你好像很有经验哦！”
　　“去！你个小破孩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
　　拍摄现场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汪韦和吴拥军对视一眼，都露出笑容，目光一齐期待地看向镜头前面的黄海玻，黄海玻有点想骂娘，二十个俯卧撑……你们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陆总！导演！十个行不行？二十个……好像有点多啊！”
　　黄海玻苦着脸请求“减刑”。
　　陆扬和汪韦还没说话，副导演吴拥军先开口了：“是吗？那就十九个吧！”
　　黄海玻：“……”
　　黄海玻无语的表情，逗笑了很多人，黄海玻无奈，他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些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再求情也不会有多大效果，当下只好苦着脸趴在地上开始一二三四地做俯卧撑。
　　一众乐呵呵看笑话的剧组成员齐声帮他数数。
　　陆扬微笑看着，他突然灵光一现，想到这个主意，出发点，只是想让刀新沂减轻一点紧张感，之前她太紧张了，两次表演两次在简单的地方出问题。
　　刀新沂眼里出现笑意，看了一会正在努力做俯卧撑的黄海玻，目光忽然望向人群后面的陆扬，她不知道陆扬此举是为了帮她，只觉得这家伙真让人无语，身为投资人，居然在片场让男主角做俯卧撑，不过仔细想想，他这个提议也确实有点道理。
　　陆扬注意到刀新沂的目光，迎着她带着笑意的目光，陆扬微笑着微微点头，刀新沂好像受惊了，视线赶紧移开，又落在愁眉苦脸努力继续做俯卧撑的黄海玻身上，这个时候黄海玻已经做到第七个，胳膊向上撑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困难，憋得脸红脖子粗。
　　人群中，男二号黄雷忽然庆幸地低声跟男三号孙逸民说：“海玻同志真悲惨！还好我不是男一号，这个镜头他要是能亲到刀新沂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镜头他毛都没碰到刀新沂一根啊！二十个俯卧撑……”
　　张丽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在所有人目光都笑眯眯地看着倒霉蛋黄海玻的时候，她悄悄伸出一只手在陆扬腰间掐了一下。
　　陆扬眉头一皱，轻吸一口冷气，这女人真下得去手，只掐一点点。
　　被掐过的男人都知道，女人要是多掐你一点，其实并不怎么疼，但如果只掐一点点，谁都受不了。
　　……
　　十四个俯卧撑之后，黄海玻突然像没电了似的，一下子扑倒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连呼：“不行了不行了！累死了！实在做不动了！”
　　四周一片笑声，各种调侃的声音响起。
　　“黄哥！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你这可找不到女朋友哦！”
　　“海玻同志！平时不能只锻炼五姑娘啊！”
　　“帅哥！继续啊！就差几个了！还没到19个呢！”
　　“黄老师！你还需要锻炼啊！这才14个呢！”
　　……
　　现场一片笑闹声，隐隐间，有两个剧组工作人员悄悄对话。
　　“真没用！要是我，最少五十个！”
　　“不会吧张哥？你为什么会这么强？吹牛的吧？”
　　“嘿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已经单身25年了！放眼天下，谁是敌手？”
　　“呃……25年的功力，张哥！我信了！我相信你能做50个了！”
　　这段荡漾的对话，很多人都听到了，有些人一脸茫然，明显不懂为什么单身25年，就一定能做50个俯卧撑，有人则鄙夷地往那边看一眼，这些人属于老鸟。
　　陆扬和张丽也听见了，陆扬失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张丽，发现她的脸有点红。
　　果然高手在民间啊！
　　陆扬感觉自己快有点跟不上时代了，现在的年轻人连说笑话都说得这么有内涵了。
　　等黄海玻缓了一会儿，才地上爬起来后，拍摄继续。
　　这一次，得到汪韦指点的刀新沂在黄海玻脸快要凑近她脸的时候，双眼缓缓睁开，黄海玻脸色通红地向后一仰，像被电打了似的，语无伦次地说：“你、你醒啦？”
　　这里刀新沂没有台词，只是双眼迷蒙地看着他，没有生气，也没有躲闪，这给了黄海玻勇气，在色欲的驱使下，又鼓起勇气缓缓凑近刀新沂的脸，刀新沂按照剧本依然没有喝斥、没有躲避，反而缓缓合上眼睛，眼看黄海玻就要亲到她的时候，黄海玻饰演的顾小白很不争气地自己又往后一仰，临阵退缩了。
　　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镜头之外很多人捂着嘴偷笑，现场的表演还在继续。
　　刀新沂开始说台词：“没有，你呢？”
　　黄海玻紧张局促地说：“没！我也没有！”
　　刀新沂：“那继续吧！”
　　“哦！好！”
　　黄海玻如闻纶音，终于不再紧张，赶紧凑过头去，要吻刀新沂，这一次的动作终于不再紧张迟缓，非常的迅疾，但现场还有一个人的动作比他更迅疾，眼看黄海玻就要吻到刀新沂的时候，导演镜头前面的汪韦嘴角一翘，他的手里握着一只手机，在黄海玻就要亲到刀新沂的时候，汪韦大拇指迅速按在拨打键上，黄海玻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画面中，黄海玻饰演的顾小白和刀新沂饰演的莫小闵之间，那种旖旎、暧昧的气氛瞬间被破坏得支离破碎。
　　……
　　从这一天之后，《男人帮》的拍摄速度明显提了上来，不仅因为张丽和刀新沂的角色换了，也不仅因为昌萍取代了思明娟的阿千角色，更多的是因为陆扬此举，让剧组上下人人都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每个人都害怕如果自己表现不好，自己的角色也会被别人顶掉。
　　一个剧组，连第一女主角都能换掉，还有谁的角色是不可以换的？
　　陆扬又跟了剧组两天，见《男人帮》的拍摄已经走上轨道，之后，陆扬就没有再整天跟着剧组，只偶尔去看看剧组拍好的片段。他的时间不能全部用在《男人帮》这部电视剧上，《龙蛇起陆》即将完本，新书《教主》亟待开头，他的时间已经很紧张。
　　5月11日晚，陆扬在酒店房间码字，全神贯注，一直写到凌晨一点多，今天《龙蛇起陆》第五章的稿子写完，他才松了口气，将文档保存，双手覆在有些木然的脸上搓了搓。
　　端起手边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陆扬心情放松地登陆QQ，打算看看QQ新闻，还有群里那些家伙聊天的记录，这已经是他的一个习惯，每天喜欢看一点网络新闻，也喜欢看书迷们每天在群里聊天的内容。
　　QQ新闻迷你首页很快弹跳出来，QQ提示音又像每次登陆那样嘀嘀地响个不停，陆扬微笑着一一处理，没有第一时间去看QQ新闻，而是先打开文丑原始群。
　　他还记得前两天群里那些家伙在看见他那段码字视频的时候，一个个热烈发言，这个说文大码字好快，那个说文大码字就这个速度啊！还不如呢！
　　还有人说自己也要拍一段打字的视频出来，让大家评判一下，是他的速度快还是文大的速度快。
　　陆扬想知道这几个放大话的家伙有没有把他们拍的视频放到群里。
　　陆扬记得放大话的，好像有大爱木=重生，这个家伙，那天在现场看剧组拍他打字那一段的时候，明明也在惊呼他的速度好快，一回到家，就在群里说文大码字速度还不如他，典型的两面三刀，深具文丑原始群的无耻本色。
　　除了大爱木=重生，还有澜？人、貌似好青年、逍遥de猫，陆扬暂时只记得这几个，但肯定不止这几个。
　　文丑原始群点开的时候，群里还有两三个人在聊天，陆扬暂时也没有看他们在聊什么，第一时间翻看最近的聊天记录。
　　然后果然在群里看到两个家伙打字的视频。
　　澜？人是第一个发的，视频上，他敲击键盘的速度确实快成一阵风，这家伙一边敲击键盘还一边无耻地说：“很快吧？嘿嘿！因为哥是风一样的男子！请叫我江南一阵风！谢谢！”
　　陆扬看得一呆，但仔细看了几眼，忽然发现这个家伙根本没有拍文档上出来的是一些什么文字，再仔细看他十指敲击的那些按键，陆扬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这家伙明显是在乱敲，快速打字必须要经常敲的空格键和回车键，他居然半天不敲一下，而在群聊天记录里，也有人戳穿了他。
　　第二个视频是大爱木=重生发的，这家伙拍的视频，只听到打字的声音，画面中从始至终都是他那张脸，前文说过，这家伙很帅。
　　视频中，除了噼里啪啦的打字声音，就听他在说：“看呆了吧？看呆了就对了！这么帅气的我，肯定男女通杀啊！”
　　陆扬已经无语了。
　　这个群里的家伙都这么无耻，这到底是他们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呢？
　　陆扬挠了挠头，带着笑意继续往下看下面的聊天记录，群里这帮家伙平时就各种搞怪，聊天内容也五花八门。
　　5月12日，上海，晴。
　　《男人帮》照常拍摄，今天拍摄的场地，不在顾小白的屋子里，也不在罗书全的屋子里，陆扬到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出头，剧组已经在马路边拍摄一个户外镜头。
　　《男人帮》的拍摄渐渐走上正轨，风格什么的基本上都已经确定，陆扬盯得也就不那么紧了，打算从今天开始，每天抽点时间过来看一下，不打算全程跟随，毕竟，这部剧有两个导演，他自己最近时间也紧。
　　《龙蛇起陆》也收尾，新书《教主》还没有动笔，要花更多的时间在写作上了。
　　马路上的这一段镜头，拍摄的是顾小白同时搭上两个妹子，一个长得漂亮，但说话很白痴，脑袋里没什么文化；另一个文化功底很厚，能够跟他扯一些形而上的哲学之类的话题，但长相很磕碜，简直惨不忍睹。
　　顾小白正在纠结，是跟漂亮的在一起，还是跟有文化有深度，但长得很对不起观众的在一起。
　　陆扬到的时候，马路上车来车往，一个长相很不咋样的年轻女子站在马路斑马线中间，半睁半闭着眼睛，貌似很陶醉地听着手机。
　　剧本是陆扬写的，自然知道这一段是什么情况，顾小白正在家里给这个女子放高雅的音乐呢！这个喜欢音乐喜欢哲学的女子在大马路上，听着那首音乐，直接就陷入陶醉之中，不仅眼睛半睁半闭，脑袋还微微晃动，一副灵魂正在升华的样子。
　　摄像机后面，很多剧组人员都在捂着嘴偷笑，这是一个很欢乐的镜头，怎么看怎么想笑，拍这个镜头的是汪韦本人，此时他脸上也带着笑意。
　　陆扬没见到副导演吴拥军，问了一声旁边的张丽，张丽告诉他，吴拥军正在顾小白的屋子里拍顾小白此时的镜头。
　　剧组分开拍摄了……
　　陆扬微微点头，这是加快拍摄进度的一个好方法。
　　就在这时，大街上忽然有人惊呼：“唉呀！文川发生大地震了！！！”
　　听到这句话的很多人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陆扬脑袋却嗡一声响了，脸色剧变，他居然忘了这件大事……


第493章
　　大街上惊呼文川发生地震的声音越来越多，剧组上下也开始微微骚动，彼此交头接耳，询问文川是哪里？是不是真的发生地震了？
　　手机可以上网的，已经开始在网上查找最新的新闻，如果国内真有一个地方发生地震了，他们相信网上肯定已经有新闻出来了，要不然大街上也不会出现这么多惊呼文川地震的声音。
　　陆扬呆呆地站在汪韦身后，脑中思绪纷乱，这么大一件事，他居然直到地震发生了，才想起来，如果他能早一点记起，一定可以挽救很多人的性命，此时，还能做什么？灾难正在发生……
　　数十万人将在这次大地震中伤亡、失踪，没人会怪他，但他自己难以原谅自己，5月12，这个数字居然之前没有唤起他一丝的记忆。
　　剧组中，一些人已经在打电话，这些人在文川，或者文川附近都有亲朋好友，此时一个个都很担心，看着这些人焦急的面孔，陆扬内心更加愧疚。
　　忽然，陆扬的目光瞥见刀新沂也在一脸焦急地打电话，电话那边好像还没人接听，她正在一边拨打，一边不安地走来走去，握着手机的右手都在微微颤抖，脸色煞白。
　　她家不是y省的吗？有亲戚在文川那边？
　　一次又一次，陆扬看见刀新沂一次又一次地拨打某个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她浑身都在颤抖了，眼眶也开始发红。
　　陆扬听见跟刀新沂关系要好的思明娟走到刀新沂身旁，关心地问：“新沂！你怎么了？你家在文川那边有亲戚？”
　　一句话，瞬间让刀新沂眼泪滚出眼眶，嘴唇颤抖地说：“不、不是！我爸我妈都在文川附近的f市工作，文川地震了，刚才新闻上说，震区范围很大，我怕……我怕我爸妈他们……呜……”
　　一句话没说完，刀新沂就突然蹲在路边六神无主地哭出声来，刚才她已经连续拨了五六个电话，始终没人接听，由不得她不担心。
　　刀新沂的话和哭声，被剧组很多人听见，此时见她哭得这么无助，很多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几个同样有亲戚朋友在文川或者文川附近的剧组成员，此时眼睛也红了，他们拨打过去的电话，此时也没人接。
　　一些同情心强的人，不是不忍地转过头去，就是跟着也红了眼眶。
　　思明娟、昌萍红着眼睛蹲在刀新沂旁边，一边陪刀新沂抹眼泪，一边安慰她，跟刀新沂关系要好的，还有一个李芸芸，也是刀新沂的同学，但今天没她的戏份，这个时候并不在剧组，要不然陪刀新沂一起哭的，还要多一个人。
　　因为刀新沂等人的哭声，剧组的拍摄不得不暂停，汪韦眼睛望向身后的陆扬：“陆总！是不是让刀新沂今天休息？您看她现在的样子，轮到她戏份的时候，恐怕拍不了啊！而且，她在现场，也影响其它镜头的拍摄。”
　　陆扬点点头，没有说话，此刻他心里被自责填满，什么话都不想说。
　　“刀新沂！你今天休息吧！赶紧回酒店！等你心情恢复了再拍摄你的戏份！”汪韦得到陆扬的同意，马上就对路边哭泣的刀新沂喊话，刀新沂闻言，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情绪低落地道一句谢，起身就要往酒店方向走，连打车都忘了。
　　思明娟和昌萍担心地看着她，想送她回去，但她们今天都有戏份，此时走不开。
　　思明娟说：“新沂！你别自己吓自己，你爸妈很可能没事的，也许一会儿就给你电话打回来了！”
　　昌萍附和：“就是呀新沂！现在什么都还没确定，你先别急着哭啊！你回去小心一点啊！要不要我请假送你？”
　　刀新沂抹着眼泪，勉强挤出点笑容给思明娟和昌萍，低声说：“不用了！我没事，你留在这里拍戏吧！不用担心我。”
　　陆扬的车就停在旁边不远的路边，默然听着她们说了这么久，想了想，走过去将自己的路虎开到刀新沂旁边停下，降下车窗，对情绪低落的刀新沂说：“上车吧！我也回酒店，顺路！”
　　刀新沂看了陆扬一眼，有点犹豫，低声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谢谢你！”
　　思明娟却推了她一把，道：“说什么呢？你现在这个状态一个人回去，谁放心啊？别客气了！听话！赶紧上陆总的车！”
　　昌萍也在旁边说：“是啊新沂！你这个样子，我们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啊！”
　　陆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探过身子，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然后看着刀新沂，刀新沂还有些犹豫，思明娟和昌萍却已经推着她上了车。
　　“嘭！”
　　思明娟关上车门，隔着车窗对还在抹眼泪的刀新沂说：“新沂！你别急着伤心啦！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呢！我们拍完今天的戏份就回去陪你！千万别钻牛角尖啊！”
　　昌萍也在隔着车窗劝说，陆扬对她们点点头，又对看着这边的汪韦点点头，然后将车子开向酒店所在的方向。
　　车子很快远离剧组拍摄的那一段路，刀新沂没有再哭出声音，但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一只手不时抹眼泪，另一只还在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
　　“给！”
　　陆扬把车上的抽纸纸盒放到刀新沂面前。
　　“谢、谢谢！”
　　刀新沂接过抽纸，对陆扬凄然一笑，抽出一张纸去擦眼泪，没两下，纸巾就湿透了，车里的气氛很沉闷，刀新沂没心情聊天，陆扬也没那个心情，路虎穿行在大街上的车流里，陆扬的目光有些散乱，本来忽然听到文川地震的消息，他心里就很自责，又看见刀新沂因为这件事而哭成这样，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车子不久后，回到酒店停车场，陆扬和刀新沂下车回酒店房间，下车的时候，陆扬发现刀新沂眼睛已经微微红肿。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两人走在一起，陆扬又一次听见刀新沂的手机里传出这句话，一路上，这样的提示音，陆扬已经听了不下二十遍。
　　“别太担心！好好休息吧！你爸妈未必出事了……”
　　在刀新沂即将走出电梯的时候，陆扬终于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刀新沂勉强露出一点笑容，说了声谢谢，就回房间去了。
　　片刻后，陆扬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陆扬什么也没做，没有上网或是打开电视去看地震直播，也没有上网去看那些书迷群、作者群里，大家在怎么议论这件大事，整个人无力地仰面倒在床上，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又闭上双眼。
　　就这样，一直躺到夜幕降临，直到刀新沂敲开他的房门。
　　房门打开，陆扬看着门外眼睛已经肿得不像话的刀新沂，没有问她有没有联系到自己父母，她此刻的神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陆扬，我想请假，回去看看……”
　　刀新沂站在门口低声跟陆扬说。
　　陆扬看着她，默然片刻后说：“一起走吧！我打算过去帮忙救人，尽一点力。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刀新沂意外地看着陆扬，声音还是低低的：“越快越好，我想马上就走。”
　　“行李收拾好了？”陆扬问。
　　“嗯。收拾好了。”
　　陆扬：“行！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行李，今晚就走！”
　　……
　　不多时，陆扬的行李还没收拾好，王林来了，见陆扬一副要走的架势，王林很意外：“文大！你明天要走吗？回家了？”
　　“不是！文川地震了，我打算去尽一份力，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陆扬嘴上回答着，手上依然在收拾东西。
　　王林有点意外，但并没有阻拦，哦了一声，说：“这样啊！明天走？”
　　陆扬：“今晚！”
　　“这么急？”
　　“刀新沂请假要今晚回去，算是顺路送送她吧！”陆扬说。
　　“刀新沂？哦……明白了！嘿嘿。”
　　王林笑得有点暧昧，陆扬知道他想到哪儿去了，但没心情跟他辩解，淡淡地笑了笑，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陆扬把之前带到上海的东西，全部收进行李中，也许这次去过文川，下一步他就直接回老家了。《男人帮》的拍摄已经走上正轨，不再需要他经常盯着。
　　下楼的时候，王林帮陆扬提着行李，送陆扬和刀新沂到酒店的停车场。
　　“一路顺风！文大！我听说第一次地震过后，很可能还会有第二波、第三波！你过去那边多小心一点！别把自己搭进去了！注意安全！”
　　“放心吧！剧组这边都交给你了！再见！”
　　“再见！平安回来！”
　　刀新沂上车的时候，也跟王林低声说了声再见。夜色笼罩大地，陆扬开着路虎，载着刀新沂驶入夜色中，车上的气氛，一如下午带刀新沂回酒店时一样，两人都没有说话，刀新沂还在不时拨打那个电话，陆扬不时听见那一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