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苍天有眼


  聂磐从昏迷的状态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扫视了看守间外面大厅中央的石英表一眼,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十五分。
  只见两个负责值夜班的警察此刻已经醒了,不过两人的表情都是无精打采,病恹恹的样子,一个靠着沙发揉搓着太阳穴,一个坐在办公桌前用胳膊支撑着脑袋,上下眼皮打架。
  按理来说聂磐也应该处在迷糊的状态,不过他因为苦练了一个月的古墓派武功,对于小龙女使用的古墓派内功心法致人昏迷的手段能够迅速的适应,因此聂磐虽然昏迷的时间比两个警察晚了一个半小时,却要比他们清醒的更早。
  扫视了两个警察一眼,聂磐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地:“看来果然如龙儿所说,他们的大脑仍然处在迷糊的状态,看来他们对于昨晚被袭击之事并没有记起,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安心的睡大觉哪,白白的挨了一下。”
  在床上翻个身,聂磐决定继续呼呼大睡,既然没有人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午十点的时候,杭州市公安局的领导接到了省厅某位领导的电话,要求对昨日发生在西湖边上两车相撞,致一人死亡,多人受伤的案子成立专案组进行彻查,市局领导不敢怠慢,成立了由杭州市刑警大队与交警大队几名主要骨干组成的专案组,赶往案发地所在的分居协助指导处理此案。
  专案组的专家以及技术人员在半个小时后赶到了这家分局,分局的正、副局长、教导员等主要领导都下楼来与专案组成员寒暄握手,唯独不见了负责处理此案的中队长李钢,可是他的车子却停放在大院里,打他办公室电话无人接听,手机也无人接听。
  分局的领导很是生气,一面招待专案组的成员在会客厅喝茶,一面派人满院子寻找负责此案的中队长李钢来做汇报,他是正主,他不在场作报告,案子无法进入正题。
  几个干警敲了几遍李钢的办公室门,没有任何反应,又从一楼几乎挨间屋子找到七楼,依然是难见踪影,最后几个干警觉得事情有些异常,决定撞开李钢的房门一窥究竟,在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几个人无不目瞪口呆,只见中队长李钢瘫软的趴在桌子上,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堂堂的刑警队长死在了公安局自己的办公室内,这还了得?
  消息顿时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迅速传开,不禁震惊了这座分局,震惊了杭州市局,震惊了省厅,整个杭州的大街小巷不禁为之议论纷纷,一时对于何人作案议论纷纷,流言蜚语四起。
  刚刚要调查撞车案的专案组临时介入,迅速在案发现场成立了专案组,可是在这家分局的大楼内部并没有装监控设备,也许是警察局的人觉得无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觉得在大楼内部安装摄像头纯属多余,因此这座警局的大楼里面除了一楼大厅正对着门口的地方安装了两个摄像头之外,整座大楼内部再也没有任何监控设备。
  在警局的院子里以及院墙之外、大门出口等地方倒是有很多监控摄像头,可是专案组的专们把这家警局最近几天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查了一遍,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曾经走进过这栋大楼。
  在六楼设置的临时看守所里面倒是有监控装置,大厅里的摄像头因为看守的警察晚上要睡懒觉,所以把摄像头扭转到死角去了,每个拘留间里面也有摄像头,不过里面的几个嫌疑人都一直被老老实实的锁在铁门里面,专家们根本没有想到有必要查看下拘留间里面的监控录像,因此虽然整个警局里面的人乱成了一团,可是谁也没想与聂磐联系到一起。
  而死者李钢的房门从里面反锁着,显然凶手并没有从房门离开,专家们认定是从窗子进出的,可是在窗台上用显微镜搜寻了不知多少遍,也没有发现有踩在阳台上的脚印,从这间办公室所在的三楼距离地面有七八米的距离,一个普通人想要攀爬到三楼杀人之后再出去,而且没有一丝痕迹,专家们认为非人力所能做到的。
  而且在这间办公室底下院墙上面还有一个摄像头,监控录像的镜头之中这个地方一直没有出现过人影,更是让专家们觉得凶手应该不是从这个地方进入的,可是不是从窗子里进入现场,又是怎么进入的?
  专案组的成员为之头大,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小龙女在跳下楼去的时候,根本没有落地,在将要进入摄像头之前的一瞬间,使用了“梯云纵”的轻功,从摄像头顶上掠出了院墙,而摄像头是朝下的,对于在它头顶上发生的一切,“它没有看见”……
  而法医体检之后的结果更是让这些专家们前所未见,死者李钢的死亡原因是全身骨骼寸断,筋络出现了无数裂缝,这才一命呜呼,这种诡异的死法在新中国的警方记录上还不曾出现过……
  就在所有专案组为莫名其妙的案情,李钢诡异无比的死状而感到无从下手的时候,李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胡二世打来的。
  也许是这个纨绔子弟合盖命运如此,胡彬不仅对自己的处境没有感到一丝紧张的恐惧,还由于心中的仇恨,一心希望李钢能重罚聂欣的哥哥,因此他的声音在被警方按下免提键后对着专案组的所有专家发出:
  “喂,李队,我爸让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一百万美金转入了您指定的账户,你一定要把那个小子关起来,就算判不了他死刑,也要判他个无期,判不了无期也要让他在里面呆个二十年,否则我难解心头之恨!”
  至此案情大白,专案组迅速明白了这个案子的原因,立刻顺藤摸瓜判断出了李钢的死亡与昨天发生的撞车案有关系,迅速的提取了案发现场录像,提取了李钢的通话记录,提取了死者孙魁的通话记录……
  撞车案案情真相大白了,地产商之子胡彬因为争风吃醋,雇佣死者孙魁密谋用车撞死聂欣与关羽帆,却被恰巧赶到现场的聂磐不顾生死用撞车的方式救了妹妹的命,并因为剧烈的撞击导致了孙魁的死亡。
  刑警中队长李钢在办案中贪赃枉法,至警察的身份于不顾,为了私利勾结地厂商胡唯,不禁为胡彬这个雇凶杀人犯密谋洗清罪名,让这个元凶逃避法律的制裁,而且为了帮罪犯泄恨,密谋栽赃聂磐,罪大恶极。
  不过李钢的死亡却仍然让专家们感到一头雾水,聂磐一直被囚禁在拘留间里,根本没有出来作案的机会,而且两位看守的警察为了自己不因为在看守时间内睡懒觉而受到责罚,两个人均一口同声的咬定里面的三个嫌疑犯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下老老实实的在拘留间里面睡觉,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而且专们也觉得就凭聂磐一个普通人也根本没有做出这种诡异的案子的能力,且不说他在两名看守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无法出来,又如何在作了案之后,又从里面反锁了门?从七八米的三楼窗户出来再进入拘留间?手无寸铁的他又是如何让身手敏捷的刑警队长连一丝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并让他全身骨骼寸断,筋脉爆裂而亡?
  聂磐在专案组研究了半天之后,而且有来自省厅领导的力保,聂磐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被无罪释放。
  专案组的专家们经过磋商之后,认定李钢的死或许与地产商胡唯有关系,或许是胡唯认为李钢索要的条件太过贪婪,而且认为李钢会在今天上午把所有不利已儿子的证据销魂,觉得他的儿子已经高枕无忧,因此才雇佣了身手了得的专业杀手潜入了警局,对李钢使用了特殊的生化武器将他暗杀……
  自此,杭州市公安部门就刑警队长死在警局大楼的重案成立了专案组,嫌疑对象锁定为本地富豪,地产商胡唯父子,对他们开始进行各种明里暗里的审查……
  走出警局的大楼,聂磐感到心情无比舒畅,李钢的死因他自然可以轻易的猜测到,虽然他为小龙女做出这么出乎意料的举动感到吃惊,不过对于李钢这个披着羊皮的害群之马受到了惩罚,聂磐表示没有任何心里压力,而且还出了他心头的一口恶气……
  走出这栋警局的七层大楼,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面前有四位美女正在等待他……
  一身白色衣服,脚穿白色半高筒靴子的小龙女;一身便装,烫着波浪大卷染成酒红色的卓青琳;以及听说聂磐出事之后,两个今天刚刚匆匆从东港赶到杭州的美眉,满脸牵挂、神色紧张的孟觉晓,一身休闲服饰、脸上戴着大号黑色边框眼睛的记者宋夕颜,四位美女都在警局前望穿秋水一般的等待聂磐……
  除了四位美眉之外,还有聂磐的妹妹聂欣与关羽帆以及她们的几个好朋友在等待聂磐,在听说了这件案子之后她们义愤填膺的赶来,为的就是帮助聂磐讨回公道……
  望着等候自己的这些俊男靓女,聂磐心情大好,冲着美女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仰天大喊一声:“哈哈……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谁说苍天无眼?”


第一百零一章 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
  聂磐在杭州市的一家酒店内订了一桌筵席,答谢卓青琳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感谢宋欣的几位同学前来声援。
  聂磐无罪释放,凶手胡彬伏法,算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在酒席上满座的俊男靓女七嘴八舌的议论起贪赃枉法的刑警队长的死因,一个个觉得神秘莫测,有位男同学甚至联想到很久以前的“呼兰大侠”重出江湖,有位长得温婉的女学则说道:“我觉得聂哥哥说的很对,人在做,天在看,肯定是这个李钢遭到了天谴,所以才会死的这么惨,估计是老天爷惩罚他的”
  卓青琳笑了一声摇头道:“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也希望我们警察中的这种败类能够遭到天谴,不过本着科学客观的态度,就实事论事,天谴是不存在的,李钢是死在什么人手上,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李钢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不过这种知法犯法的小人死了也算是顺应民意,他这种人如果不死,对社会的危害性比起罪犯来还要恶劣。”
  宋夕颜举杯轻轻抿着红酒,点头道:“卓警官说的极是,我今天晚上一定就这篇报道写个专题,在我们报纸上明天做个专版。”
  “嗯……对呀,差点忘了宋美女可是报社的大记者啊,我这次给你弄出了这么有深度的新闻,这个饭局是不是该你请啊?”聂磐开着玩笑道。
  宋夕颜眯着眼坏笑道:“好啊,我请……你信不信我马上再点上几瓶高档红酒,然后点上燕窝、鱼翅等等山珍海味?不过,我请客,你买单,这是一个作为绅士的起码风度,你没有意见吧?”
  “呃……要是这样的话,你们还不如让我在里面呆着哪……”聂磐摊摊手做个恐惧的模样。
  “为啥?”宋夕颜问道。
  “没钱付款!”聂磐砸吧砸吧嘴,可怜兮兮的道。
  满座之人一阵哄笑,推杯换盏,把酒言欢,酒席上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小龙女起身轻轻的对聂磐说了一句:“老公,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会?我有话对你说。”说完迈步走向一个酒店大厅一个偏僻的角落。
  “你们大家先喝着,我去看看我媳妇有啥事。”聂磐笑呵呵的起身对酒席上的人打着招呼,快走几步跟在小龙女身后。
  小龙女在酒店大厅扫视了一圈,选择了一个灯光幽暗的偏僻地方,那地方只有微弱的灯光照射到,灯下有几张沙发供客人小憩,沙发一旁还有青松、鱼缸等装饰品,很适合在这里说悄悄话。
  小龙女在沙发上坐了,聂磐也跟了过来在小龙女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会,聂磐忽然一把握住了小龙女的手道:“龙儿,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小龙女嘴角微微一翘,目视了聂磐的眼睛几秒钟:“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时候很残忍?”
  聂磐沉默了片刻,捧起小龙女的手来,在她的手背上轻吻:“这种小人死有余辜,我在你的身上可以看到你们那个江湖中侠客的嫉恶如仇,如果我聂磐也有这样的武功,我也一定会这样做。”
  小龙女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本来没有必要让他死的这么惨,只是担心会连累你,所以才让他死的诡异一些,这样警察们就会被迷惑。”
  聂磐扭头扫视了一圈周围,虽然周围没有人来往,但还是吓了一跳,急忙做出一个“嘘”的姿势:“嘘……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没事,我对你说这句话用的是传音入密,除了你之外别人是听不到的。”
  “哦,原来是这样子,我还没听出来。”聂磐心里暗道一声惭愧,悬着的一颗心放松了下来。
  聂磐忽然把小龙女的纤纤玉手捧起,放在唇上深情的一吻:“龙儿……你对我实在太好了,在车里的时候你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我,昨晚又……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你让我做你真正的老公好不好,我会用一辈子疼爱你……”
  小龙女面无表情,云淡风轻的回答了一句:“别傻了,我们是师徒怎么可以?况且我还要回到大宋去哪……”
  “如果你不能回去哪?如果你永远也回不到大宋去了,难道要一辈子一个人过吗?”聂磐逼问道。
  小龙女闻言有些发呆,喃喃的自语道:“是啊,我要是回不到大宋怎么办哪?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要是回不去的话该我怎么办?”
  自言自语了一阵,小龙女伸手握住聂磐的手道:“聂磐你告诉我,一定有办法可以回去的,对不对?”
  看着小龙女失落的样子,眼神中的神色有些黯淡,聂磐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实话。
  虽然在网络小说中穿越屡见不鲜,而且眼前和自己说话的她也是穿越来的,可那都是偶然为之,甚至连原因都无法弄明白,倘若你要是刻意去追求穿越,反而做不到了,因此回到大宋就像登上太阳一样不靠谱……
  “嗯,要是龙儿你一心想回到过去,我一定会帮你……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相信一定可以有办法的,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回到大宋。”
  听了聂磐的话小龙女转忧为喜,轻声说道:“嗯,聂磐你真好……如果,如果我真的无法回到大宋的话,我还是想回到古墓里面生活,这个世界太喧嚣了,在古墓里多清静多自由……”
  “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有一天想要重回古墓生活,你会不会陪我?”小龙女突然之间心血来潮,抓住聂磐的手问道。
  “会的,我一定会在古墓里陪伴你一生一世。”
  聂磐在这一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虽然日后能不能做到是未知的事情,但是在这一刻聂磐却是没有丝毫犹豫。
  听了聂磐的话,小龙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老公,你真好,在大宋的时候过儿是对我最好的,在这个世上你是对我最好的,因此我对待你会像对待过儿一样……”
  说着话小龙女的眼神一变,露出一丝杀机,语音也变得有些冰冷:“因此,只要龙儿力所能及,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就像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过儿一样,为了你们龙儿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杀人!”
  “龙儿!”
  聂磐在这一刻心头情绪激动,伸手一把紧紧的搂住了小龙女,将她搂在怀里,鼻子有些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龙女也没有反抗,安静的任由聂磐拥抱着自己。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小龙女轻声道:“好了,放开手吧,被人知道了我是你师父,他们会笑话我们的,还有你在车厢里面亲我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传到我们大宋的江湖中,我们会成为江湖中人的唾弃对象。”
  聂磐在这一刻没有多解释什么,默默的点了下头松开了双手。
  要让小龙女改变内心里的师徒有别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必须用时间才能改变,最起码现在她允许自己拥抱,已经在悄悄的改变了……
  “老公,你说的那位金庸大师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他?”小龙女的声音比往昔温柔了许多,果然拥抱可以融化女人的冰冷。
  聂磐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出乎预料了,以至于自己把这一趟是为了带“龙儿”拜访金大师的事情抛到了一边,关羽帆已经与小龙女见过面,想要再冒充“金庸先生”是不可能的了,一时之间自己上哪里去找一个金大师来?


第一百零二章 雇来的金大师
  在某酒店大厅的一角,花盆里的青松绽放,鱼缸里金鱼戏水,欢畅的游来游去。
  小龙女坐在一张藤椅上,正与对面一位仙风道骨的大师谈着《神雕侠侣》这本小说,把这几天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的几个问题虔诚的向这位大师提了出来,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听着这位大师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小龙女的脸色逐渐不耐烦起来。
  在两个人右边六七米的地方,聂磐正叼着烟卷与关羽帆站在酒店的落地大玻璃前谈话。
  “呵呵……小关同学,真是谢谢你了,你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有气质的大师?”聂磐吐着烟圈问道,他此刻对于这个未来的妹夫很是满意。
  就在小龙女提出要见金庸大师的请求之后,聂磐无奈之下又回到酒桌上把妹妹与关羽帆喊到了一边,让他们想个办法如何帮助自己渡过这个难关?
  关羽帆胸有成竹的让聂磐稍安勿躁,随即打电话从外面找来了一位神人,就是现在坐在小龙女面前的这位胡须发白,鹤发童颜的“金庸大师”。
  关羽帆一脸恭敬的道:“呵呵……聂大哥还是喊我羽帆吧,其实小欣把你让我假冒金庸老师骗你女朋友的事说了一遍之后,我一直记在心里哪,昨天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我与您的女友见过面认识了,自然不能再冒充金庸大师,因此我就花了一百块钱,雇了在我们学校门口摆摊算卦的先生来冒充金庸老师,他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随叫随到,要是没有准备,我从哪里能弄出一个金大师来,这样也能满足你女朋友的心愿不是?”
  “嗯,不错,你还真是有心啊!”聂磐对关羽帆的未雨绸缪很是满意,向他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可是,好像你女朋友的表情对这位金大师越来越不满意了,糟糕了,我忘了叮嘱一下他怎么回答龙小姐的提问,只是说让他冒充下金庸先生,不知道他会不会惹龙小姐生气?”看着小龙女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关羽帆拧着眉头提醒聂磐,生怕自己找来的这位算卦先生捅了漏子,得罪了未来的大舅子。
  “没事,随便他胡扯好了,最好是这个算命先生对金庸大师的《神雕侠侣》一点也不知道,那样才好,这样他说出来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也好让龙儿对武侠的世界不再那么着迷。”聂磐双手插在裤兜里不以为然的说着。
  又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小龙女忽然拍案而起,对着这位仙风道骨的“金大师”怒喝一声:“我看你几乎是满嘴的胡说八道,赶紧给我走,速速的从我眼前消失!”
  算命先生正在侃侃而谈,大吹特擂,没有料到面前坐的这个仙子一般的美女居然勃然动怒,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斜眼瞅着小龙女身后的聂磐与关羽帆两个人露出求救的眼神。
  虽然这位算命先生对《神雕侠侣》这本小说真的没有看过一页,仅仅是看过几集刘亦菲、黄晓明版的电视剧,对神雕的剧情连一知半解也算不上,不过却能靠着一张嘴信口开河,滔滔不绝,幸亏也就是小龙女来自神雕的世界,要是换了别人还只怕真的会被这位算命先生给忽悠了……
  聂磐看到算命先生求助的眼光,从兜里摸出来一百块钱递给关羽帆,并向算命先生打个让他撤的姿势,算命先生看到后立即站起身来拔腿就走,一面招呼着关羽帆跟着自己到酒店外面付钱,关羽帆快步跟到门外,付给了他一张百元钞票,打发他离开了。
  先生走后小龙女坐在藤椅上余怒未消,聂磐急忙凑上前去笑问:“龙儿,怎么样,从金大师的嘴里得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小龙女气愤的对聂磐道:“哼,什么大师啊,根本就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怪不得我看他写的《神雕侠侣》荒诞不羁,又是我与过儿做了夫妻,又是后来我被黄蓉骗了,与过儿分离,后来答应嫁给公孙止这么一个卑鄙小人,根本就是胡扯嘛,我连公孙止都不认识,怎么会随便答应嫁给这么一个小人?用你们这个世界网上流行的词语来表达,就是这位金庸先生根本就是一脑残,根本就是一个瞎编故事的人,我本来想向他打听一下能否知道穿越回大宋的办法,他居然对我说可以试着让雷劈下试试,你说气人不气人?”
  聂磐的心里急忙默念“阿弥陀佛”,心中对金庸先生道歉道:嘿嘿……先生千万莫怪啊,我也是为了避免让你笔下的女主人公知道了自己的遭遇,而心中难过,万一让龙儿知道你写的她被尹志平这个伪君子给糟蹋了,不翻脸才怪,她要是生了气,用你描写的“玉女心经”对付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找个江湖术士冒充先生了……
  “就是,就是……我之所以领着你来杭州拜访这位金先生,就是想让你明白,这小说根本就是一分真实,九分虚构,里面的故事基本上都是假的,以后这武侠小说不看也罢,要是你真想看,不如看看《鹿鼎记》里面的韦小宝是怎么骗到手了七个老婆,而且那本书滑稽幽默,比这本胡乱描写你的《神雕侠侣》好多了。”
  这个时候孟觉晓走过来对聂磐与小龙女道:“表哥、龙姐姐,大家都吃完饭了,青琳姐说准备连夜返回东港,让我过来征求下你的意思,不知道你同意吗?”
  聂磐一拍大腿站起来道:“何止是同意啊,简直是太同意了,马上结账返回东港,虽然人们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是我现在却一刻也不愿意留在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我马上去结账走人。”
  一桌酒席包括酒水花费了聂磐两千大洋,结账之后一行人出了酒店,准备由卓青琳开车拉着聂磐以及三位美女返回东港,聂欣与同学们站在红色的保时捷豪车前挥手送别聂磐等人。
  小龙女、宋夕颜、孟觉晓三位美女依次钻进了后排,副驾驶位置准备留给聂磐,就在卓青琳准备进驾驶室的时候,被聂磐拉住道:“等等,还是由我来开车吧,怎么能让美女劳驾哪,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自觉。”
  “嗯?这样啊,也好!”卓青琳答应一声钻进了副驾驶,把车钥匙丢给了聂磐。
  聂磐正要准备钻进驾驶室,被聂欣一把拉住,拽着聂磐走到一边,附在他的耳朵边上轻声道:“哥哥,你怎么认识了这么多美女啊?你到底想要那个做我嫂子?我可告诉你,做人可不能太花心了,别到最后鸡飞蛋打了……”
  “嗨,这个你放心就是,你的嫂子肯定是你龙姐姐了……”
  聂磐胡乱答应一声钻进了驾驶,向聂欣和她的同学们挥手道:“好了,我们准备回家了,你们大家就回学校吧,感谢你们的支持,等放假的时候让小欣带着你们去东港玩,到时候我好好的招待你们。”
  关羽帆以及其他四五个男女同学一起向聂磐挥手道别,卓青琳从副驾驶位置伸出头来向聂欣挥手道:“再见了小欣,一定要好好学习啊,有什么难题给青琳姐打电话,我一定会帮你。”
  聂磐发动汽车,踩下油门,车子平稳的启动,逐渐的消失在这些青春的大学莘莘学子的眼中,向着杭州城外奔驶而去。
  聂磐的白色别克轿车在这次撞车之后损坏严重,已经到了快要报废的程度,被送到了旧车拍卖行拍卖去了,聂磐坐在车里想着公司的车子被自己撞烂了,不由得很是蛋疼,思忖一番,最终还是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天星公司副总杨国栋的手机号码,在简单的将自己把公司车子撞坏的事情向他诉说了一遍,默默的听着杨国栋的表态。
  “嗨,就是一辆车子而已嘛,况且那辆车子也是很旧了,早该给你换了,撞坏的正是时候,只要人没事就好,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马上给公司的人事部李经理打电话,等你上班后给你配备一辆奥迪A6!”
  聂磐本以为杨国栋一定会责备自己不小心,弄不好让自己赔偿损失也是有可能,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结果,一阵高兴之后不由得仰天大笑,心中更加纳闷,这个杨国栋怎么对待自己比亲爹还要恭敬,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一百零三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出了杭州上了东杭高速,聂磐将油门踩到底,在高速路上尽情的狂飙。
  车里面拉着四位顶尖美女,的确是一件值得让一个男人骄傲的事情,副驾驶位置上坐着卓青琳,后面车厢从左向右依次是宋夕颜、小龙女、孟觉晓三位美女,一字排开。
  “你行不行啊?”卓青琳有些紧张的问道,虽然她的最大爱好就是飙车,可是看着聂磐的驾驶技术,心里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放心就是啦,车子开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熟练了,从杭州到东港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到家。”
  就在这个时候卓青琳的手机响了起来,卓青琳摸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个在市法医鉴定所的朋友打来的电话,心中有些欣喜,急忙向聂磐示意放慢车速:“慢一点开,说实在的你的技术很是让我提心吊胆!这是市法医鉴定所的朋友打来的电话,你想不想知道有关伯父案子的消息,要是想知道就减速!”
  “啊?太好了!”聂磐听了十分兴奋,迅速的将车速减了下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喂,是青琳吗?我是你王哥啊,你前几天托我看到我们所的罗主任回来后给你打个电话,今天下午我见到罗主任从北京回来了,或许是回家过元旦的吧,你要是有事情可以明天去他家找他。”
  “好的,真是太谢谢你了,王哥,回头请你吃饭!”
  “不客气,以后还得请青琳妹子多多关照哥哥哪,就这样吧,有时间再聊。”
  卓青琳挂了电话之后,聂磐满脸的兴奋,问道:“我听见了,你的朋友说为我爸做尸检的罗主任回到东港了是吧?”
  卓青琳脸上带着一丝戒备的神色扭头看了一眼后面坐着的三位美女,没有说话。
  聂磐明白卓青琳是担心她们走漏了风声,咳嗽了一声道:“青琳姐啊,其实你不用防着她们,都是自己人,我老爸的案子她们都知道,你就不用避讳她们了,直说就行!”
  “谁跟你是自己人啊,美得你!”宋夕颜从后面坏笑着伸手就去扭聂磐的耳朵。
  “好吧,差点忘了,宋大记者不是自己人,我马上停车你下去,不然就不让青琳姐说了,等你下车之后再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让一个外人知道。”聂磐一边躲着“宋河东”的魔掌,一边用语言反击。
  现在在聂磐的内心里面已经不再把宋夕颜称做宋女侠了,而是在心底称她为“宋河东”,意思就是一只姓宋的河东狮。
  聂磐的大杀器从嘴里吐出来之后,宋夕颜果然乖乖的束手就擒,本来准备要扭聂磐耳朵的手放在了聂磐的肩膀上,假装要给他按摩的样子,嬉笑道:“聂哥哥,人家错了,你就原谅人家一次嘛,就让夕颜给你疏松下筋骨吧!”
  “表哥开着车,你别在他身上乱动行不行?再说了,龙姐姐就坐在你身边,你也好意思当着姐姐的面骚扰表哥!”孟觉晓心中有些吃醋,不等聂磐说话,立刻对宋夕颜冷嘲热讽。
  宋夕颜毫不客气的回击:“呦,觉晓妹妹说的还真是这么个理,要给聂助理按摩也应该是你这位秘书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要不咱俩换个地方?”
  孟觉晓气的脸色铁青,晃着小龙女的胳膊道:“龙姐姐你告诉一下表哥,以后少和那些不知道自重的女人犯来往。”
  小龙女嘴角微微一翘,未置可否,依旧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车灯照射到的地方,此刻她的心中还在为这位金庸大师的信口开河生闷气。
  “我说几位姑奶奶,你们就消停一下吧,就先让我们的‘铁飞花’大人说几句。”聂磐不耐烦的训斥着身后的几位美女,宋夕颜与孟觉晓对视了一眼,各自闭口。
  “青琳姐,她们总算闭嘴了,你就说说我们该怎么做吧?”聂磐讨好的笑着问卓青琳。
  卓青琳打个呵欠,双拳抱在挺拔的酥胸前,吩咐道:“就保持一百六的时速前进,我困了,先睡一觉,到了东港再说……”说完之后,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
  聂磐无奈,只得老老实实的按照卓青琳的吩咐开车,把车子的时速固定在一百六十迈上,定速巡航前进。
  车子在离开杭州两个小时多一点之后,下了东杭高速,再走十分钟进入了东港市区,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卓青琳从睡梦中醒来,吩咐聂磐道:“时候不早了,前面路口向东五里就是我的家,你先送我回家吧,然后你开着车子拉着你的三位红颜知己回你家睡觉。”
  “呃……你还没谈谈这位罗主任的事情哪,现在就要回家睡觉。”聂磐皱着眉问道,他想要解开父亲死亡的原因,心情有些迫不及待。
  卓青琳叹一口气,双手揉搓着有些惺忪的睡眼道:“我说大哥啊,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你难不成要半夜去人家的家里砸门,你要是觉得这样能够问出有用的消息,我就告诉你地址,你自己去试试。”
  聂磐无语,想想也是,半夜去敲门,不把人家惹恼了才怪,万一这位罗主任正在家里与久别多日的夫人“嘿咻”着,被自己破坏了闲情雅致,自己要是能问出点有用的消息才是见鬼了哪,只好按照卓青琳的吩咐把车子掉头向东,朝卓家而去。
  保时捷豪车走了三分钟之后,前面公路边上一座富丽堂皇的白色公寓在路灯下清晰可见,院子里三栋清一色的三层白色欧式洋楼充满了异域情调,藏在楼后的泳池被楼房上的灯光照耀的波光嶙峋,院子前面的假山鱼池等艺术品充满了情调,一切、一切都充分的说明了这座别墅的主人不同凡响。
  看着这一栋白色的豪华别墅,聂磐心中波涛起伏,想想自己的母亲就住在这座别墅里面,做了卓家的太太,心中更是思绪万千,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天,我聂磐一定会拥有一座胜过这破地方十倍的豪华别墅!
  卓青琳示意聂磐在别墅门前停车,车子停稳后开门下车,伸了个懒腰对聂磐道:“行了,我到家了,时候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们进来做客了,明天聂磐开车来接我,我带着你去罗主任的家里拜访他,了解下聂伯父时间的情况。”
  听说这座豪华的别墅就是卓青琳的家,宋夕颜与孟觉晓不禁一起把目光集中在外面的这座白色别墅上,心里感叹着卓家真是有钱,卓大小姐真是命好,生在了金窝里面,小龙女却是依旧背靠着座椅,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对于车子左侧的白色豪宅连瞧一眼也不屑。
  聂磐点点头,声音有些严肃,目光冰冷的答应一声:“行,只要是为了查清我父亲的案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卓青琳再保时捷灯光的照耀下走,在看守大门的人员“小姐回来啦?”的招呼声中走进了卓公馆,聂磐掉转车头准备回家,就在这个时候面前亮起一束灯光,一辆黑色的车身加厚的奥迪A8迎面开了过来了过来。
  这辆奥迪轿车正是卓知远的座驾,身为超级富豪,他对于宾利、玛莎拉蒂、劳斯莱斯等超级豪车没有一点兴趣,唯独喜欢奥迪系列的轿车。
  卓知远的座驾与聂磐开着的保时捷擦肩而过,聂磐看到了在副驾驶位置坐的是上次好好的给自己上了一课的保镖战胜龙,坐在后排的正是卓知远与自己的母亲苏媛。
  卓知远坐在奥迪轿车后排的左侧,在聂磐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见了聂磐,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微笑,急忙吩咐司机停车,然后按动车门上的按钮,放下了车窗玻璃,立刻满面和蔼的道:“原来是聂磐回来啦?怎么不下车进去坐一会哪?”
  “哼!”聂磐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朝卓知远里面坐着的母亲看了一眼,可以看到她的眼神之中满是牵挂,或许聂磐在杭州出事的事情他的母亲已经知道了,不过聂磐此刻也不想去猜,想起母亲有种本能的排斥感,假装视而不见的发动车子,调转车头,一言不发的绝尘而去。
  战胜龙从后视镜里看着逐渐远去的红色保时捷,面无表情的道:“太太,恕我直言,你这个儿子实在是不太懂事,要是你不介意,不如我帮你调教下他?”
  “哎……胜龙啊,我这个儿子脾气就是这么倔强,反正知远也不介意,还是慢慢的让他自己改变吧,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知远你说是吧?”苏媛意味深长的望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卓知远道。
  卓知远干笑几声:“呵呵……苏媛说的是,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做孩子的有不对的地方,我们做长辈的怎么能不包容哪?还是由着他的性子吧,只要不出事就好。”随后挥手示意车子开进卓公馆。


第一百零四章 金屋藏娇
  推门走进家中,聂磐疲惫不堪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昨天在杭州发生的一切恍若做了一场噩梦。
  “他妈的,老子总算活着回来了,差一点栽在这个李钢的手里,看来名字发ligang这个音的人物都很牛叉啊,日后遇见叫这个名字的千万不能得罪啊!”
  “我回屋睡觉啦,你们看着自己安排住宿吧,我的床上挤不开!”孟觉晓气呼呼的径直奔向自己的卧室,进了房间把门反锁了。
  要说孟大小姐为何这么生气,完全为了宋夕颜今天晚上在聂磐家里住下的原因,因此才满肚子不高兴,一进家门就躲了起来。
  聂磐被拘留了二十四小时,已经是身心俱疲,再加上从杭州到东港这二百多公里的路程一路驾车,走到自家所在的小区的时候,聂磐说啥也不向前走了,让宋夕颜在自己家里住下,而宋夕颜也有她自己的目的,她怕明天聂磐有了关于“古墓迷案”的消息会瞒着自己,因此聂磐的提议一拍即合,宋夕颜立即一口答应了下来,小龙女倒是无所谓,不过孟觉晓却是生了一肚子闷气,回到家里这才即刻钻进了自己的卧室。
  “老公,一会让宋记者睡在主卧室吧,你到我的房间里来。”小龙女云淡风轻的对聂磐吩咐了一声,施施然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哦,好啊……”想起终于要与分别了很久的龙美眉住在同一个卧室里,聂磐心里一阵兴奋,虽说不能一亲芳泽,可是可以看着她沉睡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
  小龙女进了卧室之后,聂磐疲惫不堪的赖在沙发上按摩着太阳穴,也没人拿宋夕颜当客人招待,她只好自己沏了两杯茶,端着走到聂磐的跟前坐下:“是不是很累啊,需要提供按摩服务不?我这种习武的人手劲特别大,而且我对穴道很有研究,需要为你服务不?免费的,不过你你有了关于聂伯父这件案子的消息之后可是千万不要瞒着我,否则,哼哼……”
  背靠在沙发上,聂磐斜眼扫描了宋夕颜一眼,一张气质高雅而漂亮大方的脸庞,细腻如婴儿一般的皮肤,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到了极致,让男人看一眼就会有热血沸腾的感觉,若是这样一个女人骑在自己的身上,伸出纤纤玉手为自己按摩着肌肤,应该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
  不过想想小龙女这几天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聂磐心头刚刚沸腾的热血即刻凉了下来,人家龙美眉对自己已经算是好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自己怎能不收敛几天?
  “我看还是算了吧,无福消受美人恩啊!”聂磐轻轻的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口拒绝了宋美女的好意。
  “再说了,你这种比那河东猛兽还要凶猛的尤物,我也不敢招惹,我还得给我们老聂家传宗接代哪!”
  “你说谁是河东狮啊?是不是欠扁啊?你以为在你家里就可以胡乱给本姑娘乱扣帽子嘛?”宋夕颜假装横眉竖目的样子怒视着聂磐,一边攥的左右双手十指关节“啪啪”作响,与聂磐开着玩笑。
  “女侠饶命,小生知错了。”
  聂磐一边抱拳告饶,一边有气无力的半躺在沙发上:“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宋女侠去洗澡睡觉吧。”
  宋夕颜点点头,目视聂磐坏笑道:“嘻嘻……你今晚上是不是得谢谢我?”
  “为啥,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暖被窝?就算你给我暖了被窝我也不敢钻进去啊,凭什么谢你!”聂磐眯缝着眼睛闲扯道。
  宋夕颜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在聂磐的大腿上:“我是说要不是我呆在这里你能有机会和你未婚妻睡一个房间吗?你难道不应该谢谢我吗?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本姑娘还待字闺中哪,你要是影响了我的名誉,嫁不出来了赖你!”
  聂磐摆出一副忧国忧民忧天下的样子,仰天长叹一声,无限惆怅的道:“赖我好啊,我恨不得天下的女孩都嫁不出去,全部都来赖我哪,要是这是生活在万恶的旧社会该多好!”
  “什么意思?”宋夕颜不解的问道。
  “旧社会好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虽然那是万恶的旧社会,可是我向往这万恶的社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人类真的能穿越的话,我希望上帝把我送回这万恶的旧社会!”聂磐背靠着沙发很有舍身成仁的气魄。
  “切,想得美啊,在旧社会你能不能填饱肚子还是一个问题哪,还三妻四妾,白日做梦吧?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么痴心妄想?”
  宋夕颜一边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反击着聂磐的感慨,一边起身走向浴室道:“行了,不和你闲扯了,洗澡睡觉,希望明天你的警察姐姐能挖出一点重要的信息来,也不枉我们对她的一片期待。”
  看着宋夕颜腰肢轻摆,杨柳细腰,金玉翘臀,聂磐不得不承认,若是单就身材而论,这只“河东狮”的确是四位美女之中的翘楚,一米七的身高,该收的地方收,该翘的地方翘,该挺的地方挺,若是自我控制能力不好的“狼友”,只怕从背后瞄几眼就会流鼻血……
  “嗨,美女需要搓澡嘛?本人免费提供服务!”聂磐下意识的开着玩笑。
  宋夕颜闻言扭过头来,“嗤嗤”的笑着,笑的有些无比妖媚:“嘻嘻……好啊,我倒是想找个人搓澡,不过你敢嘛?哼哼……只怕你还是一个小处男吧?”
  竟敢污蔑本公子是处男,婶可忍叔不可忍!
  聂磐闻言大怒,霍然站起来道:“你胡说八道,我是不是处男我自己知道,你凭啥说我是处男,要不你试试!”
  “切,还用试嘛,你未婚妻走路的姿势我一看就知道是处女,你难道不……”
  宋夕颜本来想说“你女朋友一看就知道是处女,难道你不是处男吗?”,话没出口,忽然想起睡在一边卧室里的“孟秘书”,这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些武断,聂磐的女朋友是处女并不等于聂磐就是处男……
  “哼,是不是你自己知道!”
  宋夕颜向聂磐冷哼一声,挤了挤鼻子鼻子,做了个鬼脸钻进浴室里洗澡去了……
  聂磐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眼前难以遏制的幻想起宋夕颜不穿衣服的样子来,如此极品的身材,如此白皙的皮肤,若是不穿衣服,赤裸的站在眼前肯定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享受吧?
  “我靠,果然是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神雕大侠的痴情绝不是能学来的,这种发自骨子里的本性实在是很难改变,好色的男人啊,本性永远难以改变……”
  聂磐喃喃自语着站起了身来,用大无畏的勇气强迫自己克制了胡思乱想的念头。
  说来也奇怪,聂磐本来感觉疲惫不堪的身躯经过这一阵胡思乱想,居然就充满了力气,轻轻的站起身来,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让有些“雄起”趋势的小兄弟老实了下去……
  聂磐有些忐忑不安的推门走进了自己以前的卧室,当然它现在属于小龙女的了。
  一走进房间里,一种独特的幽香就扑鼻而来,这是由于小龙女长期养蜂,与各种花蕊亲密接触造成的,长期的日积月累,因此让小龙女身上有了独特的幽香。
  此刻小龙女已经在原先的位置拉上了绳子,正盘膝坐在绳子上闭目养神,聂磐进屋的时候,小龙女微微睁开眼睛看了聂磐一眼,轻声道:“今晚好好休息下吧,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忘掉,明天心情就好了。”
  聂磐点点头,在小龙女对面的床上坐下,默默的望着小龙女,良久道:“龙儿,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也不想天天用嘴巴说以后怎么对你好,我以后会用实际行动回报你,只要你想要的,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帮你摘下来,就算做不到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
  小龙女嘴角微微一翘,眼神中有些凄凉:“我要星星做什么,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回到大宋,我实在担心过儿……”
  聂磐一阵默然,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帮助她穿越回到过去!
  当然,即使真的能有穿越回过去的办法,聂磐也知道虽然自以前己经常在内心里发誓“要是真的有穿越回到过去的办法,一定毫不犹豫的送小龙女回到过去”,可是聂磐也知道那仅仅是自己的冲动的想法而已,人都是有自私性的,聂磐还没有这么伟大,或许真的有这么一天的时候,聂磐反而会舍不得让小龙女离开……
  “可是,我现在好生为难,就算龙儿真的回到大宋了,只怕我反而就会担心牵挂这个世界上的你了,你的武功比起过儿来差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个世界上的人心也是像我们大宋一般险恶,万一我真的回到过去了,留你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你岂不是会被人欺负?所以龙儿真的好生为难啊!”小龙女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无限惆怅的道。
  听了小龙女的话,聂磐心里升上一股暖意,有些感动:既然龙儿这么说,岂不是已经快要把我与杨过划上对等的符号了?时间总是会让人产生依赖感的,只要我对龙儿真心好,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感动她,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小龙女惆怅之间忽然想起了一事,眼神顿时放射出光芒:“对了,我忽然想起了有个法子会让你以后不受欺负了,即使我不在你的身边一样也没人能欺负你!”


第一百零五章 舍得一身剐 敢把师父戏
  “你有能让我不再被人欺负的法子?真的吗?龙儿有什么办法能不让我再被人欺负?”聂磐兴奋的问道。
  小龙女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也只是仅仅一闪而过,点头道:“嗯,我的确有办法能让你的武功提高一大截,如果你会武功了,自然不会再被人随便欺负了。”
  “哦,我明白啦,是不是你想让我学会厉害的武功,这样你回到大宋的时候就不用牵挂我了,是这个样子吗?要是真有一天我们找到了让你穿越回宋朝的方法,我宁愿不学这厉害的武功,起码这样在另一个世界你还会为我牵挂,要是我学会了厉害的武功,只怕你就不再挂念我了,时间长了之后将会把我忘记的一干二净,这岂不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我才不学哪!”
  聂磐语气中带着无限的伤感,一边说着话一边双手十指交叉拢在后脑勺上,然后歪下身子躺在了床上,脑袋下面枕着小龙女最近一直盖着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心旷神怡。
  小龙女听到聂磐话语之中的忧伤,从绳子上跃下,露出一抹浅笑道:“一定不会的,龙儿不是一个无心无肺的人,我相信无论龙儿在哪个世界,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忘记有一个叫做聂磐的人对龙儿像亲人一样,就像龙儿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过儿一样,是你们让龙儿不至于一个人寂寞的活在世上!”
  听了小龙女的话,看着她就连浅笑都如此迷人,聂磐心花怒放:“龙儿说的是真的吗?你笑起来实在是太漂亮了,真希望你以后能时刻把笑容挂在脸上。”
  “有时候笑并不一定非要写在脸上,也可以隐藏在内心里面,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就说说如何迅速的提高你的武功吧!”小龙女背负双手站在聂磐的面前,一副严师出高徒的模样对他说道。
  “嗯,既然这样,徒儿愿意听从师父吩咐,不知道美女师父有何妙计能让徒儿脱胎换骨?”聂磐嬉皮笑脸的笑着起身答应。
  “少贫嘴啦,没个正经!”
  小龙女眉眼之间尽是嗔怪之意,在聂磐面前摆出姿势施展了一套武功,只见身姿飘飘,动作优美,恍若仙子起舞一般,煞是好看,虽然卧室的面积狭小,可是丝毫也不影响小龙女施展武功。
  小龙女一套武功施展完毕,聂磐鼓掌叫好道:“真是太好看了,我觉得这世上编排的最好的舞蹈也及不上龙儿这一套武功来的好看。这武功叫做什么名字,只怕这么深奥的武功我一时半会的学不会呀?”
  小龙女向聂磐解释道:“这套武功就是我们古墓派的镇派武功《玉女心经》,虽然看着深奥复杂,但是只要牢牢背诵过了口诀,其实最适合修习内功心法了。我发现你现在最需要修炼的不是武功套路,而是内功心法,根据我在这个世界上待了半个月的所见所闻,可以确定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武功厉害的人,所以你只需要拥有了一定的内力,就不怕被人欺负了,这也是龙儿下定决心要把我们古墓派镇派武功心法传给你的原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玉女心经?就是那种练习着就会身体散热,需要脱去衣服修炼的武功?
  聂磐的脑海在这一瞬间最先闪现的就是这个念头,不假思索的问道:“玉女心经是不是需要两人合练的那种武功?”
  “双人合修?你怎么知道的?”小龙女心中一惊问道。
  “胡乱猜的呗,就像上次我让你看的那个《玉蒲团之玉女心经》那样,都是男女合体修炼的,所以我才推测本门的‘玉女心经’是否需要男女合修?”聂磐被小龙女一问,才想起自己说多了,急忙信口开河圆谎。
  听了聂磐的话,小龙女想起那副图画上男女赤裸着做的龌龊事,脸色不禁羞得有些粉红,训斥聂磐道:“休要胡说八道,本门的神功秘籍怎么能与那种污秽不堪的东西相提并论?你到底是想学还是不想学?不想学的话就当龙儿没说过,我们熄灯睡觉!”
  “想学,想学,请师父指点徒儿!”
  聂磐急忙施礼央求,傻子才不想学哪!更何况自己学了玉女心经之后,日后还有与这美女师父一切切磋的机会,万一要是练习的时候身体上热了,需要脱去衣服散热的时候,自己岂不是可以大饱眼福?
  小龙女微微点头道:“好,既然你愿意练习这门内功心法,你先蹲好马步,我今天先传你三句口诀,逐渐的循序渐进,过一段时间你就能掌握‘玉女心经’的全部口诀了,不过能否练好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与勤奋了!”
  聂磐答应一声,拉开架势蹲下马步,小龙女轻启朱唇传授了聂磐三句基本的入门口诀,让聂磐先背诵的滚瓜烂熟,然后按照领悟的口诀,自己试着调整气息,看看有什么变化。
  聂磐一一按照小龙女的吩咐行事,背诵了四五遍之后,三句口诀已经烂熟于心,随后按照口诀所说的做法调整气息,试了几次之后居然感到在丹田部位传来一阵阵灼热感,不由得心中大喜,只是再练习了几遍,却无法再取得进展。
  “心经需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今晚上就先到这里吧,等日后慢慢练习,我们睡觉吧。”小龙女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然后翻身上了绳子,摆出“贵妃醉酒”的姿势准备睡觉。
  聂磐站直身子,活动了下有些酸疼的身体,一屁股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斜眼瞅了下绳子上白衣如雪,白皙的皮肤更是赛过白雪,一张俏脸美得惊心动魄的“龙儿”一眼,忽然头脑一热,决定调戏这个“师父”一下。
  “龙儿,你睡在绳子累不累?”
  “不累,时候已经不早了,赶紧睡觉吧,不要乱说话,习武之人一定要讲究按时作息,早睡早起!”
  “嘿嘿……”聂磐呲着牙嬉皮笑脸的坏笑着:“龙儿虽然不累,可是我看着你这个样子睡觉却替你感觉到累,不如你到床上来睡,我搂着你一起睡……嘿嘿。两个人人挤着暖和!”
  “胡说八道,身为徒弟怎可如此轻薄师父?”小龙女虽然嘴里训斥聂磐,可是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一如往常一般平淡。
  看着小龙女没有生气,聂磐更是壮着胆子道:“反正轻薄也轻薄过了,也不差这一次,嘻嘻……想想在车里的那一幕,我还是念念不忘哪,恨不得困在车里一辈子不出来哪,龙儿的嘴唇真香,我好怀念那一刻呀,嘿嘿……我想龙儿盖过的被窝也一定很香吧!”
  聂磐一边油嘴滑舌的调戏着“师父”,一边伸手铺开小龙女盖过的被子,枕着她枕过的枕头,阵阵香味扑鼻。
  聂磐躺在床上,四脚朝天,满脸淫荡的模样,啧啧称赞道:“啧啧……龙儿的被窝真是香死了,想必龙儿的身子一定更想把,老天爷啊,你什么时候能让我闻闻龙儿身上的香味哪,我愿意折寿十年,一亲‘姑姑’的芳泽……”
  小龙女侧着身子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聂磐,静静的听着他满嘴胡言乱语,也没有露出生气的样子,等到聂磐说完的时候才瞪了聂磐一眼道:“你说完了?”
  看着小龙女没有生气的样子,聂磐更是肆无忌惮,“嗯,暂时说完了……”
  “说完了就闭嘴!”
  小龙女打断了聂磐的话,右手一挥,自指尖发射出一股真气,封闭了聂磐的穴道,聂磐立刻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小龙女翻身从绳子上下来,走到开关面前把灯闭了,“身为徒弟,调戏长辈,罚你一晚上不能说话,不能翻身,反正也不影响你睡觉,你就在床上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吧,天亮了龙儿自然会给你解穴!”
  翻身躺在绳索上面,想起发生车祸的时候聂磐在车里对自己的那一番疯狂的激吻,居然给自己浑身带来了愉悦之感,此刻想起那件事情来,小龙女的脸庞不禁微微有些发烫,急忙翻个身,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聂磐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虽然手脚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可是心里却仿佛喝了蜜一般,自己这样肆无忌惮的与“龙儿”开玩笑,她都不生气,如此一来,自己以后必然可以循序渐进,逐渐的到达胜利的彼岸,说不定有一天“龙儿”被自己忽悠的头脑一热,就变成了自己的人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舍得一身剐,敢把师父戏!”聂磐在心里嘀咕几声,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的睡去……
  早晨的阳光照射到聂磐的眉毛上的时候,他这才熟睡中醒来,一骨碌坐了起来,才发现小龙女早就起床了。
  聂磐猜测自己能够坐起,想必穴道早就被解开了,急忙起身掀开被子,弯腰穿着皮鞋,就在这个时候客厅响起了急促的门铃声,门外是卓青琳略带忙乱的声音:“聂磐,快点开门,快点开门啦,出事情了!”


第一百零六章 车祸 又见车祸
  听到卓青琳在门外喊了一嗓子,聂磐慌忙趿拉着皮鞋跑到了客厅,这个时候宋夕颜已经打开了房门,卓青琳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聂磐,不好了,出事情了!”卓青琳也不理会开门的宋夕颜,快步走到聂磐面前,神色严肃的说道。
  出事情了?会是谁?
  看她这紧张着急的模样,会是谁出来事情?小欣?我妈?他老爸?最好是他老爸,得个不治之症,或者吃早饭被噎死了最好!
  “谁出事情了?淡定一点行不行?你好歹现在也是二级警司,新时代的铁飞花,刑警里面的精英,怎么这么不淡定?”
  聂磐摆出一副大将风度的样子嘴里说着,一边双手插在裤兜里,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摸起茶几上的一瓣水嫩新鲜的橙子填进嘴里,坐在正在剥橙子的小龙女右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教训着这位新时代的“铁飞花”。
  卓青琳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紧张的情绪说道:“遇见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无法淡定下来,我们今天准备要找的那位市法医鉴定所的罗主任死了!”
  “什么?”
  聂磐仿佛被针扎了一样,从沙发上一下子跳了起来,打死也让他想不到的是卓青琳所说的“出了事”,原来她说的是这个为给自己父亲做尸检的人出了事。
  宋夕颜听了也是吃了一惊,与聂磐面面相觑,就连正在低头吃橙子,与在厨房里煮面条的孟觉晓听了卓青琳说的话也是都有点愣神。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哪?”聂磐下意识的抓住卓青琳的肩膀问道。
  “放手,这么大的力气干什么,你弄疼我了,又不是我把他弄死的。”
  卓青琳挣扎开聂磐的双手向他解释道,轻轻的揉了下被聂磐攥的有些酸痛的地方,沉声道:“我也是刚刚接到电话,这位罗主任在今天早上外出晨练的时候,在一个十字路口出了车祸!”
  “车祸,又是车祸!”
  聂磐狠狠的一拳砸在茶几上:“怎么早不车车祸,晚不出车祸,就在我们要找这位罗主任的时候他就死了,我怀疑这是一宗谋杀!”
  “嘘!”
  卓青琳手指放在嘴唇上向聂磐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怀疑谋杀?你有证据吗?在没有证据之前,千万不要乱说,否则会惹祸上身,我大清早的来找你,是准备拉着你去现场看看,你要不要去?”
  “当然去啊,怎么能不去,我现在非常怀疑这场车祸与我父亲的案子有一定的联系,我一定要去现场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撞死了这位法医。”
  聂磐一边说着一边大步的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问卓青琳道:“对了,肇事司机跑了没有?要是跑了的话,一定属于一场策划的谋杀案。”
  卓青琳迈步跟在聂磐身后,边走边道:“我听朋友说肇事司机在撞人之后主动打电话投案自首,目前事故现场已经被交警封锁起来,目前还在处理中,如果我们到现场足够快的话,或许还能亲眼目睹下现场。”
  “哪还等什么,快点走呀!”聂磐心急火燎的走到门口,来开门大步冲出了房门。
  卓青琳随即跟上,宋夕颜还没来得及化妆,匆匆的摸起背包跟在卓青琳身后:“卓警官,我也去……”
  “你也去?你不知道做警察的十分讨厌记者吗?”卓青琳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皱着眉头道。
  “我保证一定不会乱写,我不打算发布即时的新闻,我只想就聂伯父死于神秘诅咒的这件案子做个深度的报道,我是真心想要帮助聂磐的,请青琳姐相信我,我绝不是为了挖掘消息而缠着聂磐的,而是想用自己的笔记录一个充满了悬疑的案子!”宋夕颜望着卓青琳的眼神,诚挚的恳求道。
  卓青琳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过请信守你的诺言,在我查清这件案子之前,我不希望你会在报纸上发表有关这件案子的一个字!”
  “嗯!我一定会信守诺言,谢谢青琳姐姐。”宋夕颜高兴的点头答应着,一边发自肺腑的感谢宋夕颜。
  聂磐在前,卓、宋二人在后,三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楼下停着卓青琳的白色桑塔纳2000警车,卓青琳招呼聂磐与宋夕颜上警车,然后启动车子,拉响警笛,以最快的速度驶出小区,向案发现场飞驰而去。
  此刻是早上八点半,由于明天就是元旦了,基本上各个单位都放假三天,所以路上的车流比平时要少了一半,卓青琳娴熟的驾驶着车辆,穿梭在街道上,有警笛开道,更是如虎添翼,从聂磐家到出事的路口大约十里路,卓青琳开着车只用了五分钟就赶到了,这在车流穿梭不息的城市已经算是极限了。
  只见出事的路段交警们已经拉起警戒线隔离开了一片地方,路边停放着两辆交警的车辆,几辆摩托车,大约有七八名警察正在紧张的忙碌着,拍照、测量、验车,忙碌而有条不紊。
  在出事的路段的中央偏左的地方,一辆银灰色的“长安之星”微型面包车恰好停在斑马线上,由于剧烈的撞击,前面的挡风玻璃已经破碎,玻璃渣子散落了一地,路面上血迹斑斑,死者的一只皮鞋掉落在碎玻璃渣子上面,车辆右前方七八米的地方,一张白布下面盖着一具尸体,死者正是东港市法医鉴定所的主任罗政。
  随着警笛的呼啸声,卓青琳把警车在路边停下,开门下车,聂磐与宋夕颜在后面跟上,三个人直奔警戒线而来。
  “你好,我是刑警队的卓青琳,正在查一些与死者有关的案子,我需要查看下死者的情况。”
  卓青琳走到警戒线面前,向交警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交警接过来看后点了点头,放卓青琳三人进了警戒线。
  三个人缓缓的走向横放在地上的那具白色尸体,聂磐忽然感觉到走在前面的卓青琳的呼吸有些急促,正想发问,卓青琳忽然一阵眩晕,向着后面就栽倒过来,幸亏聂磐眼疾手快,急忙一下子把卓青琳抱在怀里。
  “喂,你怎么了?堂堂的刑警见到尸体居然吓晕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做新时代的铁飞花?”望着在怀里脸色煞白的卓青琳,聂磐皱着眉头问道。
  卓青琳深深的做个呼吸,定了下神,从聂磐的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声音哽咽着道:“我不是害怕,我是想起了我妈妈,她……她三年前也是在这条路上出的车祸,我那个时候还在北京上学,还没来得及回来看她一眼,她就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作为女儿在母亲离开世上的最后一刻,我没能送她一程,现在想起来好难过……”
  宋夕颜听了之后很是同情卓青琳的遭遇,伸出胳膊来揽住情绪有些激动的卓青琳,安慰道:“想不到青琳姐姐竟然有这样的遭遇,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可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青琳姐姐也别太难过了。”
  聂磐狠狠的跺了下脚骂道:“哎,这中国路上的马路杀手实在是太多了,现在的私人驾校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很多人花点钱就能办出驾驶证来……”
  聂磐说到这里感觉的有些无奈,想想半个多月之前自己还花钱给孟觉晓“买”出来了一张驾驶证,这样的做事方法在中国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已经是根深蒂固,根本没有任何人能轻易的改变中国人的这种行为方式……
  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聂磐继续感慨道:“当然,驾驶证倒是其次,只要开车谨慎一点,把他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就算没有驾驶证也不会出事情,最可恨的就是那些仗着权势,视人命如草芥的公子哥儿,在闹市里面纵车飞驰,完全漠视他人的生命,这还不要紧,更可恶的是这些纨绔子弟惹出事,造了孽之后,还有一帮幕后的强大势力来为他们掩饰罪恶,开脱罪责,想想那些死去的冤魂,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如何心安!”
  卓青琳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真希望国家能重重的责罚那些漠视生命的马路杀手,我虽然酷爱飙车,但是在有人的地方从来不会高速行驶,只是在半夜无人的时候会在郊外的无人街道上过过过瘾。”
  “好了,谢谢宋记者,我已经没事了!”
  卓青琳轻轻的推开宋夕颜,向前几步走到白布掩盖的尸体面前蹲了下去,伸手掀开白布,一张脸庞扭曲,圆睁着大眼,浑身血肉模糊,岁数约莫在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尸体呈现在了三个人的眼中,正是市法医鉴定所的主任罗政。
  “哎,又是当场毙命!死不瞑目啊……”卓青琳念道一声,又把白布掩盖住了尸体。
  “妈的,十字路口上这狗日的司机居然还开得这么快,看死者的这死状,被撞倒的时候车子的速度只怕至少不下一百迈,不知道现在司机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问问他是不是寸心谋杀,我要问问他为什么在市区还这么高速飞车?”
  聂磐嘴里咒骂着直奔路边的一辆警车,他发现里面有一个人正在接受交警的临时询问,估计此人多半就是肇事司机。


第一百零七章 一怒发冲冠
  “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肇事司机?给我滚出来!”聂磐冲到警车前面,拍着车窗对着里面的人扯着嗓子嘶吼道。
  “同志请保持冷静,你是受害者家属吗?”
  警车外面的一名交警急忙伸手劝阻双眼通红的聂磐,避免死者家属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对肇事司机造成伤害。
  “给我滚到一边去,少在这里充好人,这种漠视他人生命的人渣,不狠狠的教训下他一顿就没有天理啦!”
  聂磐一边说着话,一边毫不客气的推了交警一把,他这一推里面夹杂了古墓派拳法中的厉害招式,只是就这么轻轻一推就让面前的这个交警踉踉跄跄,歪倒在地。
  “说你哪!听见了没,给我滚出来!”
  发现里面的司机依然背对着自己,与面前拿着笔做记录的交警录着口供,丝毫不理会自己,聂磐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狠狠的一拳击在了警车的玻璃上,“哗啦”一声,经过强化处理的汽车玻璃杯聂磐一拳砸下去,顿时碎成满地碎玻璃屑,而聂磐的一只铁拳却完好无损!
  汽车里面正在做笔录的交警正面对着聂磐,被红着眼睛的聂磐吓了一跳,惊问:“你、你想干嘛?你想袭警不成?我告诉你,可别胡来啊!”
  “让这个肇事司机给我滚下来,我有话要问他!”聂磐歇斯底里对着背朝自己的司机嘶吼。
  宋夕颜与卓青琳这个时候一溜小跑跟了上来,两人对于聂磐一拳能够把汽车玻璃砸的粉碎的表现不禁大为吃惊,汽车玻璃都是经过强化处理的,有很强的抗撞击性的,就算是力气大的人,顶多一拳能把玻璃砸出树根一般的裂纹来,但是要徒手一拳把玻璃击碎,不知道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而聂磐却做到了!
  卓青琳身为刑警,宋夕颜武术世家出身,两个女人自然知道徒手击碎汽车玻璃的难度,因此才会惊讶不已,生怕聂磐暴怒之下会伤害警车里面的肇事司机,急忙一左一右,各自拉扯住聂磐的一根胳膊,劝阻道:“聂磐,别冲动,不许胡来!”
  “你打死俺吧,是俺不好,俺不该开这么快的车速,呜呜……”
  在警车里接受审问的司机哽咽着扭转过头来,聂磐才惊讶的发现居然是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妇女,齐根到颈部的短发,一身蓝色的中性服装,从背后看还以为是个男人,谁知道出乎预料的居然是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女性。
  如果司机是个男人的话,聂磐一定会把他拉下来暴扁一顿,不过遇上女人却让聂磐无计可施,聂磐瞪着大眼睛,怒视着一脸惊恐模样的女司骂道:“你这个臭三八,你急着去向阎王爷报道吗?在市里居然还把车速开的这么快,你是不是寸心杀人啊?”
  “呜呜……是俺不好,俺早上开车来的时候路上的人不多,俺孩子发烧,俺心里着急,一心想要快点带着孩子去医院,没想到在这里出事情了。”女司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辩解道。
  “你骗谁啊,你以为老子是个傻瓜吗?”聂磐狠狠的一拳砸在警车的顶部,登时车顶凹下去一个拳头一般大小的坑。
  里面的交警再也按捺不住了,推开车门出来,指着聂磐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死者家属,你要是再对着我的警车出气,我立马打电话让警察过来逮捕你。”
  “对不起同志,对不起,我弟弟情绪太激动了,对您的汽车造成的损坏,全部由我负责维修赔偿,我是市刑警大队的卓青琳,你就不用报警了。”卓青琳急忙抱拳向怒气冲冲的交警为聂磐求情。
  交警点了点头道:“行,这还差不多,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这小伙子计较,不过,我正在审案子哪,麻烦你们不要影响我执行公务!”
  交警又扭头对聂磐道:“还有,我得告诉你,这位女士说的都是实话,车祸是在早晨七点过五分发生的,我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交警,我来到的时候,她的车里的确有个发高烧的孩子,本来救死者的救护车来了之后已经先把她的孩子送进了医院,她违章行车触犯了法律,自然会有法律制裁她,你要是想以身试法的话,法律也会制裁你!”
  就在这个时候,两辆出租车在警戒线外面停下,从出租车上下来男男女女,老老手少的七八个人,闯过警戒线直奔死者的尸体,一个个嚎啕大哭起来。
  宋夕颜望了聂磐一眼道:“估计是死者家属来了。”
  “什么,原来你们不是死者家属啊?哪干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真是吃饱了撑的!”
  “是啊,老子不是死者家属,老子行侠仗义,看不惯这种横冲直撞的人行不行?”聂磐怒目顶撞道。
  交警气呼呼的咒骂着钻进车里狠狠的关上了车门,一手摸起对讲机道:“喂,01,01,我是039,在出事地点有一个神经病人袭警,请求防爆警察支援!”
  卓青琳急忙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钞票从车窗里塞到交警的手里,满脸堆笑道:“同志你别生气,我弟弟他年幼无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这些钱你拿着修车,剩下的买几条烟抽,就当我为弟弟赔罪。”
  “这还差不多”,交警掂量了手里的钞票一下,估计有四五千,维修车辆估计一半也用不了,假惺惺的道:“行啊,我就不追究他袭警的罪责了,不过毁坏车辆他的确得负责修,你这钱先放在我这里,修完车剩下的那些你再来拿。”
  “不要了,不要了,你留着买烟吧!”
  卓青琳一边摆手,一边拉着聂磐转身就走,万一被防爆警察以袭警的罪名给拎进去了,就算没有大事,也是无谓的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聂磐气呼呼的冷哼一声,无可奈何的被卓青琳前面拉着,宋夕颜后面推着,直奔卓青琳的警车而去。
  “哎,等等,女同志,你这钱没问题吧?一个女刑警大清早的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么多的现金?”交警从车里探出头来问道。
  “没问题,你尽管放心使用好了,要是出了事到市刑警大队找我就可以了!”
  卓青琳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聂磐推搡进自己的警车,然后与宋夕颜一前一后钻进车子,迅速启动之后,从现场逃之夭夭。
  离开了现场之后,卓青琳这才长舒一口气,无奈的摇头道:“聂磐啊,你能不能不给我惹麻烦?你要是不这么闹腾,我们还可以在现场多呆一会,多了解点情况……”
  “谋杀,这一定就是谋杀!”聂磐气呼呼的垂着汽车玻璃,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警告你,你要是锤坏了我的玻璃,我一样会让防暴警察来抓你,你小子简直目无王法了,警车你也敢砸!”卓青琳一边驾车一边嗔怒的扫视聂磐训斥道。
  “唉,天下乌鸦一般黑啊!”聂磐无力的靠在汽车座椅上,双手揉搓着面部的肌肉道。
  “聂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一竿子打死一大片吧?至少我没有发现那位交警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或许真的是巧合吧,如果是谋杀,谁会找一个女司机来杀人?”卓青琳一边开着车向聂磐家里走去,一边开导聂磐。
  聂磐争辩道:“谁说女司机就不能被人雇佣了杀人?在伊拉克的人肉炸弹不是大部分都是女人吗?或许他们正是利用了人们的这个常识性心理,认为受雇佣杀人的都是男性,所以他们才会兵行险招,雇用一个女人!”
  “当然你说的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可是不过毕竟是你的猜测而已,在案子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结论,更何况那位交警还替这位女司机作证了,她的车里面的确是拉着一位正在发烧的孩子,作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疯狂的开车赶往医院,不小心出了车祸也不是不可能的!”
  聂磐不屑的道:“哼,或许这个交警和这谋杀犯穿一条裤子哪?”
  “嘎吱”一声,警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卓青琳不满的看着聂磐道:“你不要天天对警察戴着有色眼镜评论好不好?中国的警察上百万哪,像李钢那样的害群之马毕竟是少数,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我也是和他们穿一条裤子?要破案子必须讲究唯物主义,而不是唯心主义,凭借着自己的主管思想来判断!”
  “……”聂磐无语,挠了挠头皮道:“我不管,反正我凭直觉感觉这次车祸就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为得就是阻止我们从这位罗主任的嘴里知道有关与我父亲尸检的内容,你看现在们的线索又断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宋夕颜插嘴道:“恕我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这次车祸真是像聂磐所说的属于一场谋杀的话,那么凶手一定会知道我们今天要找这位罗主任,如果假设聂磐的推理是真的,那么我们之间一定有人把我们今天要找这位罗主任的消息透漏了出去,知道我们今天要找罗主任的就我们五个人,是谁透漏的消息哪?”


第一百零八章 是谁走漏了风声
  坐在车里,宋夕颜提议找一家茶馆坐下,一边慢慢的品茶一边慢慢梳理案情,聂磐则坚持去咖啡馆,最后卓青琳一锤定音,支持宋夕颜的提议去茶馆品茶。
  开着警车沿着街道走了三里路,卓青琳在一家叫做“蓬莱仙境”的茶馆门口停下车子,三个人一起下车进先后走进了茶馆。
  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三人落座,一身款式新颖的绿色工作服,模样甜美的女服务员笑容可掬的对聂磐三人施礼问道:“先生,小姐,请问你们准备喝什么茶?”
  话说现在茶馆虽然普及了,不过却还不是一般工薪阶层所能光顾的,中档的一壶茶喝下来至两百元元左右,高档的更是没谱。聂磐承认自己不喜欢喝茶,而且以前也没钱喝茶,而且自己就是一个俗人,也没有这种高雅的习惯,这是自己“有屎以来”第一次走进这种高雅的场所,如果不是宋夕颜差一点就要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身为“捕头”的铁飞花置之不理见死不救,聂磐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我准备喝咖啡或者牛奶,这两样都行!”聂磐对模样甜美的服务员大唱反调,故意刁难道。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提供各种茶水,不提供咖啡或者其他饮料,如果你确实想喝咖啡或者其它饮料的话,麻烦你先点一壶茶慢慢喝着,我可以跑一趟腿,到外面的超市给你买一罐饮料过来。”女服务员一脸春风,不愠不火的回答着聂磐的话。
  “小姐,别听他胡扯,这个家伙就是爱开玩笑,他本来是想问你们茶馆有没有军火卖的,这不临时改口又要咖啡了,不要理他,你就当他是一个烧饼就行了!”
  宋夕颜笑呵呵的把话茬接过来,甩了下披肩的秀发,然后伸手摘下了鼻梁上的大号黑框眼镜放在桌子上,从包里掏出了一张会员卡递给服务员:“我这卡上还存了一两的西湖龙井,一两半的太平猴魁,你去给我们沏一壶龙井来吧。”
  女服务员接过宋夕颜的会员卡看了一下,点头道:“嗯,好的,龙井一壶,小姐、先生稍等!”说完准备转身离去。
  “我不喝龙井,给我来一壶太平猴魁,我看看这蹊跷的名字是啥东西?”聂磐翘着二郎腿吩咐服务员道。
  “嗯,好的,先生,一壶猴魁!”服务员甜甜的答应一声下了楼。
  聂磐承认这位美女的声音的确很销魂,要是面前的这两位巾帼豪杰用这么嗲的声音说话,听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行啦,人早走了,脖子里的筋快扭断了,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难道都是这种德性?信不信我在你媳妇面前告状?”宋夕颜呲牙咧嘴的扭住涅槃的耳朵,生生的把他的头给矫正过来。
  “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宋小姐请自重!”
  聂磐一下子打掉宋夕颜的手嘀咕着,然后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你要是这么说我,我还真得回你一句,龙儿属于碗里的,你们俩属于锅里的,下去的这个小妞属于还没下锅的,这个世上名花无主的女人都属于市场上等待挑选的。”
  聂磐接着仰天长叹一声:“哎,他二舅他三舅都是他舅,锅里的碗里的都是瘦肉;所以嘛,男人都好这一口,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世上的女人都像这服务小姐说话这么甜该多好啊,偏偏自从棒子的《野蛮女友》与某香港女星的《河东狮吼》火了之后,中国的土地上一时之间猛兽遍布,做男人真惨啊!”
  “你说谁是河东狮?嗯,活腻了你吱声,让本小姐给你松松筋骨!”
  宋夕颜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挽了挽袖子露出两只白藕似的小胳膊,一脚踩在椅子上,活脱脱的梁山女头目“扈三娘”再世。
  “哟,想给哥松松筋骨是不是呀?人家这茶馆里可是不提供房间,你要是有这个心咱们救去宾馆开房,本公子买单买单!”聂磐点燃一颗香烟满嘴跑火车,调戏美女很容易让人上瘾,上了瘾之后就会时不时不自觉的就会产生这个念头。
  “行啊,你小子是越来越贫嘴了,不想个办法收拾你两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给本小姐站起来说话!”宋夕颜一拍桌子,横眉竖目的怒视聂磐,就要准备收拾聂磐。
  “行啦,你俩有完没安?自从进了这茶馆就一直打情骂俏,你们是来调情的还是来商量案情的?要是前者我马上走人,免得在这里做电灯泡。”卓青琳面无表情的吐出来一句话。
  “哼,算你小子运气好,看青琳姐面子上饶你这一次。”
  宋夕颜捏了捏鼻子这才作罢。聂磐连眼皮也没有翻,吐出一圈烟圈作为回答。
  卓青琳反过手指头,用右手食指与中指中间的关节敲着聂磐面前的桌子道:“还有,你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我是你姐姐知道不?不要把我与你的这些红颜知己相提并论好不好?谁是你锅里的?记住……我是你姐姐,你那样说话时大逆不道!”
  聂磐咳嗽了一声:“知道了,铁捕头不是锅里的,你是盆了的成不?行了,别闲扯了,言归正传,我先说说我的看法,我认为这很可能就是一桩谋杀案,不然这罗主任早不出车祸,晚不出车祸,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车祸?”
  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端着两壶茶进了包间,给三个人斟满茶杯,笑着道:“三位请慢用。”然后转身退出了包间。
  卓青琳没有急于回答聂磐的提问,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果然香气扑鼻,甘鲜醇和,进入腹中,很是让人神清气爽,果然是提神的佳品,向宋夕颜竖起大拇指道:“宋记者还真是会选地方,这个地方的茶水真是甘甜,不过我估计这个地方的消费水平不低吧?看来你们做记者的收入还真是不菲呀!”
  宋夕颜爽朗的一笑:“呵呵……青琳姐见笑了,不瞒您说,这茶馆的会员卡是我采访有些企业的时候,他们的老板为了让我给他们做做宣传,免费送的,不然这一壶龙井就两百多块钱,凭我一个小记者怎么能喝的起哪。”
  “我说两位美女是为了来品茶的,还是来讨论案情的,我刚才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
  聂磐不耐烦的抱怨几句,端起自己的“太平猴魁”喝了几口,不屑的道:“这么苦有什么好喝的?别说二百,就是两块钱我也不喝,还猴魁,我看猴粪差不多!”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行了,言归正传。”
  卓青琳呷了一口茶,慢慢的分析道:“其实聂磐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是不存在,这种案子有两个可能性,第一就是这的确确是一桩普通的车祸案,碰巧了在我们要找这位罗主任的时候他发生了车祸,要是这样我们自能自认倒霉。第二种可能性就是这确实是一宗蓄意策划的谋杀,而且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我们从这位罗主任嘴里的道有关聂伯父尸检的消息,而且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么就是说聂伯父的确百分百是被人谋杀的,而这个为聂伯父做尸检的罗主任一定知道些不可告人的内情,那样这个案子就复杂了……”
  聂磐眉头紧锁道:“对,你的分析我认为完全可能,如果我们的第二种猜测属实的话,那么我父亲一定是被人谋杀的,可是这谋杀爸的人怎么知道我们要在今天找这位罗主任的?”
  “会不会是走漏了消息,让凶手知道了我们要从这位罗主任嘴里知道些什么,那么他才会策划这一场车祸?”宋夕颜屏住呼吸问道,如此错综复杂的案子让她很是感到刺激而更想探究真相。
  “走漏了消息?我们今天要找罗主任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怎么走漏消息?是谁走漏了消息,是你?是我?是她”聂磐皱着眉头反问道。
  “我们五个人每个人都有嫌疑呗,不过我却知道百分之百的不是我。”宋夕颜拍着丰满而充满弹性的MM保证道。
  聂磐断然否认道:“错!最起码我肯定不是,难道我会通知杀父仇人?拜托宋记者不要这么脑残好不好?”
  “嘻嘻……对,我说错了,嫌疑人应该不包括你。”宋夕颜也觉得自己判断太草率,憨笑一声道。
  “而且,我也可以保证龙儿百分之百的不是!”聂磐也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为啥?按照马克思的唯物主义理论,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都应该有嫌疑。”宋夕颜表达不满抗议道。
  聂磐心想:龙儿在这个世上一个人也不认识,当然比我还清白,不过这个原因不便说出来,解释道:“龙儿我百分之百的保证没有嫌疑,至于原因不解释,觉晓老家是宁夏的,来自一个贫困的山村,在东港认识不了几个人,所以她俩的嫌疑都可以排除……”
  “那么你的意思,有嫌疑的就是我与宋记者咯?”一直沉默不语的卓青琳这时候插话问道。
  聂磐点点头:“是的,按照马克思唯物主义论证,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你们两个……”说着一拍脑袋道:“对了,……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人哪!”


第一百零九章 迷雾重重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听了聂磐的话,卓青琳与宋夕颜异口同声的问道。
  聂磐猛地吸了一口香烟对卓青琳道:“就是那个打电话通知你罗主任回来的人呀,会不会是他走漏了风声?”
  卓青琳略作思忖,随即摇头否定道:“不可能,我只是告诉他说我找罗主任有事,他怎么会知道我找这个姓罗的有什么事?而且他只是法医鉴定所的一个小人物,怎么有机会参与到这件案子里面来?所以我相信绝对不会是通知我的那个人走漏的消息。”
  宋夕颜点头表示支持卓青琳的意见:“嗯,我也支持青琳姐的看法,既然人家打算透漏消息的话,又何必打电话通知我们,难道他们喜欢自己找麻烦?”
  聂磐摇摇头,摊开双手:“那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在我们五个人之间找原因了,我先前已经分析了,第一个要排除的肯定是我,然后第二个排除的就是龙儿,第三个觉晓在东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可能透漏出去,那么剩下有可能泄露消息的只有你们两个咯……”
  “哼,聂磐你偏心,你凭啥不把我排除了?我也不是东港人呀?我在东港呆的总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天,而且我昨晚住在你们家,我也不可能把消息泄露出去呀?你要是不信,我带着你去移动公司查我的通话记录,我昨晚就给我山东老家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此外再没有打过电话。”宋夕颜满脸无辜的抱怨道。
  “嗯,同意你的身申辩,你睡着了就像一头死猪一样,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你。”聂磐伸手拍了下宋夕颜的肩膀道。
  “有多远给本小姐滚多远,你才是一头死猪,最起码我今天早上比你起得早!”宋夕颜气愤的推开聂磐的手怒视道。
  卓青琳端起茶壶给自己斟满了茶,嘟起嘴唇轻轻的嘘着茶杯上面的热气,缓缓的道:“你们一个个都洗清了嫌疑,这么说来泄露消息可能性最大的人就是我咯?甚至在你们眼里我有可能是贼喊捉贼,甚至我有可能与这谋杀聂伯父的凶手是同犯?”
  宋夕颜也依样画葫芦,端起茶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茶,笑着圆场道:“呵呵……青琳姐你想哪去了,你是警察,而且你也是一心想要弄清楚这件案子,所以你也没有任何嫌疑。”
  聂磐却一手夹着香烟,一手端着茶大唱反调:“不,宋河东你错了,我觉得铁捕头说的很有道理,现在这件事情泄露消息嫌疑最大的就是咱们这位女捕头了,我倒不是说她与凶手勾结,铁捕头你认识的人比较多,或者无意之中不小心把话漏出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者你的同事,或者你的家人,或者你的朋友,这个可能性相当的大!”
  卓青琳天天以新时代的“铁飞花”自居,聂磐称呼她为“铁捕头”,她听起来倒是也心安理得的坦然受之,只是宋夕颜听说聂磐称呼自己为“宋河东”不禁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扭聂磐的耳朵,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不料聂磐忽然出手如风,一个奇怪的擒拿手就反锁向宋夕颜的手腕。
  “哎呦呵,你小子还敢反抗?”
  宋夕颜习武之人的本性发作,本能的改变手势,手法一变,本来准备扭聂磐的耳朵的手变成了擒拿手,准备捏住聂磐肩膀上的穴道,让他老老实实的向自己求饶。
  谁知道宋夕颜出手快,聂磐的擒拿手更快,宋夕颜还没有反应过来,胳膊已经被聂磐反锁住,一阵轻微的疼痛感传来,顿时一条胳膊没了力气,聂磐的功夫宋夕颜在一个多月之前去宁夏的火车上见识过了,自忖凭自己的功夫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制服,没想到竟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转瞬之间竟然把自己制服了,心中又惊又怒!
  “聂磐,你有没有公德啊,你把人家弄疼啦……哎呦……疼死啦,你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快的擒拿手,还是你以前深藏不漏?”宋夕颜一边装模作样的摆出痛不欲生的样子求饶,一边追问聂磐咸鱼翻身的缘故。
  “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聂磐哼了一声,牛叉的把宋夕颜的胳膊摔倒一边:“记住,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不到万不得已本大师才不会轻易把真功夫示人。”
  卓青琳一直坐在两人旁边冷眼看着,虽然她对中国功夫不太了解,但是也从战胜龙哪里学了一点实用的搏击技巧,聂磐那天晚上被战胜龙一招之间抓住了脚踝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此刻见聂磐的出手已经是迅疾无比,对于聂磐在这段时间内的变化很是感到诧异。
  “行了,你们俩别总是吵吵闹闹的,影响我做出判断。”
  卓青琳伸手轻轻的按摩着太阳穴,背靠着椅子,闭上眼睛,回想着昨天自己回家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一切如同电影倒带一般在脑海中浮现……
  卓青琳记得自己昨夜回家之后先是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与后后母苏媛回到家中,自己洗完澡出去的时候他们正坐在大厅大沙发上对弈象棋,后来自己就在他们旁边坐了一会说了几句话,只是简单的说了下聂磐在杭州发生的事情,并安慰后母苏媛不要为聂磐担心,杭州的案子已经了解了。然后自己就回房睡觉去了,在与他们二人谈话的时候,卓青琳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没有提到一句关于这位罗主任的只言片语。
  然后就是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卓青琳六点四十起的床,在自家别墅的健身房里跑步机上跑了二十分钟的步,在这期间与一起锻炼的战胜龙谈论了一会即将在香港举行的“中泰拳王争霸赛”;后来两个人又一起来到射击房练习枪法,也没有提及罗主任的只言片语;再之后就是接了一个刑警大队女同事的电话,她告诉卓青琳自己要在半个月之后相亲,两个女人谈的都是一些闺密之事,更是没有提及这位死去的法医的可能性……
  最后在早晨七点四十的时候,卓青琳拨通了昨天通知自己罗主任从北京回来的那个人的电话,因为此人与罗主任住在同一个小区,所以卓青琳叮嘱他去看看罗主任是否在家,以免自己与聂磐扑个空。
  这个人一心想要抱卓家的大腿,对于卓青琳的吩咐自然是惟命是从,他先跑到罗家问罗主任在家不在家,听说了罗主任出去晨练之后,此人又沿着罗主任平常晨练的路线寻找这位主任,却意外的发现罗主任在马路上出了车祸,并且交警已经赶到现场,急忙打电话拨通了卓青琳的手机号码……
  这一幕幕的事情在卓青琳的眼前浮现,卓青琳根本无法判断自己那个地方出了差错,在昨晚到现在与自己谈话的所有人之中,除了聂磐她们几个,只有这位给自己报信的人知道自己准备在今天找罗主任,可是卓青琳也知道这个人胆小如鼠,之所以这么为自己卖力就是想得到卓家以后的提拔,这种人根本不会有与自己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的智力,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先通知自己罗主任回来了,再去把消息泄露出去……
  卓青琳靠在椅子上,伸手用力的挠着酒红色的秀发,思索了足足几分钟,最后下定结论道:“聂磐啊,我思前想后实在是想不出来哪里出了毛病,我发誓,我就是对我爸,还有你妈,对这我们最亲近的人我都没有提到我们准备找罗主任的这件事情,我怎么会对别人说哪?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或许是我们想的太复杂了……或许根本没有泄露消息这么一回事,更不可能有人做出这么一环扣着一环的谋杀,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的每一步动作都被他掌握,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觉得这更可能是一件意外的车祸,就在我们要找这位罗主任的时候,这位不幸的罗主任遭遇了车祸,事情就这么简单,就像说书的说的一样,无巧不成书,而我们现在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下意识的老是向‘阴谋论’‘谋杀论’这个死牛角尖里面钻,要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点考虑,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不是?”
  “嗯,仔细听青琳姐这么一分析,我觉得也是这么一个道理,或许这有可能仅仅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而已,这件车祸与聂伯父死亡的案子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碰巧两件案子有了交点,然后被我们复杂化了……”宋夕颜点头赞同卓青琳的观点。
  聂磐听了卓青琳的话,端起茶杯,把里面的茶一股脑都喝了下去,略微有些苦涩的茶味可以让他的大脑保持冷静:“不,我还是认为这件车祸案就是一宗策划详细的谋杀……哎,对了,我想起来,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印证这件车祸是不是一宗谋杀案!”
  卓青琳与宋夕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办法,快说?”


沉默如刀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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