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章 三“国”演义

　　波音公司的影响力在那里摆着，当他们决定调查这件事的时候，结果自然很快就摆在了波音总经理的案头。
　　很正常啊，这是怎么回事？波音公司的总经理鲍勃·菲尔德曼看着这件事的调查报告，心里哭笑不得。在他看来这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发动机叶片裂痕而已，这种事情太正常了，哪家航空公司的零备件仓库里不准备些叶片备用？退一万步说，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和波音公司扯不上一美分的关系：发动机的问题，那是Rolls-Royce公司的问题好不好？
　　明白了这一点，鲍勃·菲尔德曼顿时神清气爽，对自己的秘书吩咐道，“出去发表个声明。”
　　发表个什么样的声明，鲍勃·菲尔德曼没有说，他的秘书也没有问……这种事情还用问？既然和波音公司没有一美分的关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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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音公司的声明不痛不痒，无非就是表示他们的波音747系列飞机在设计上完全不存在安全隐患，只要按照波音公司提供的规程对飞机及时进行检查，就足以保证飞机的运行安全。
　　对于这一点，谁都没认为有什么不对，本就是Rolls-Royce公司生产的发动机的问题，和人家波音公司有毛线的关系？
　　按照大家的理解，这件事接下来的发展无非就是Rolls-Royce公司站出来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的事情，就算完事了……发动机叶片出现裂痕嘛！也不是多大的毛病。
　　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首先爆出来共和国某航空公司波音747发动机叶片出现裂痕的媒体不服气了，发出了第二篇报道，指出事情根本不像是那家航空公司说的那样，进行的是例行检查，而是对发动机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大检修……最后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拿到了这架航空公司的检修单，给拍了照片发了上去。
　　这次的报道引起的轰动性效果远比上次的大！
　　航空公司对发动机进行大检修，这太正常了，为了保证飞行的安全，任何航空发动机都要定期进行检修，这甚至根本就是航空公司为了保证飞行安全而需要定期做的工作之一，但问题在于，这家航空公司为什么支支吾吾的到现在都不肯承认？
　　我们说过，民众总是不惮以最恶劣的态度来揣测别人，既然老百姓们开始关注这个问题了，媒体自然就有义务来帮助老百姓答疑解惑，一时间，在某些媒体的推波助澜下，该航空公司发现了Rolls-Royce公司的RB211发动机存在严重设计安全隐患、Rolls-Royce公司准备给出大笔封口费的消息甚嚣日上！
　　无论是作为当事人，还是作为波音的合作伙伴，Rolls-Royce公司都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一开始Rolls-Royce公司是很淡定的，他们真心不认为这是个多大的事：发动机叶片裂痕而已，会有多种原因造成这种情况，但基本上不会对飞行安全造成什么影响，更何况RB211系列发动机还是Rolls-Royce公司最可靠的一型发动机？
　　但当各种传言甚嚣日上的时候，Rolls-Royce公司就坐不住了。
　　是的，RB211发动机已经安全运行了多年，理论上来说绝对不应该存在大的安全隐患，否则早就应该发现了，但这个东西，在对方没有公布之前，民众从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就像是电脑一样，在任何一个新的电脑推出来之前，厂家都宣称自己的电脑很完美，但事实上却不是这么回事，连IBM的电脑都会有内存溢出漏洞呢，更何况是这么复杂的航空发动机？
　　这个时候，Rolls-Royce公司不得不站出来发表声明，表示自己公司生产的RB211系列发动机在交付给客户之前都会经过严格的质量检测，确保乘客的安全……总之还是常规的一套，并且保留了对事态进一步发展下的掌控能力：关键时刻，我们能提供技术支持。
　　但接下来，Rolls-Royce就被共和国民航总局的一纸公文打懵了：10月16日，共和国民航总局下令，对国内各航空公司所属的波音747发动机进行详细检查。
　　虽然这个命令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解释，甚至没有说慎重考虑什么，但却瞬间引爆了一枚炸弹！
　　RB211发动机肯定有问题！否则为什么中国人要求对这发动机进行检查？媒体上立刻全都是这种类型的质疑，只是也只能质疑罢了，在很多脑袋“清醒”的人士看来，就算这是RB211发动机有问题，那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咱们还能让人家Rolls-Royce公司赔偿不成？
　　当然也有小道消息流传出来，这小道消息还流传的有鼻子有眼，比如民航总局的领导们在接到下面各家航空公司老总打来的电话的时候，郑重的建议他们“选择发动机时慎重考虑！”之类。
　　慎重考虑什么，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场面的“马路蹲委员会委员”们一个个说的活灵活现：“马局长当时就说了，‘尼玛该死的英国佬欺人太甚！牛气什么？以后咱们买飞机就不用他们Rolls-Royce公司的，人家通用电气和普拉特·惠特尼难不成还不生产发动机了？’”
　　这传言越传越离谱，甚至传到了最后已经演变成了民航总局的领导隔着电话指着Rolls-Royce公司董事长的鼻子大骂之类。
　　当然，在当媒体被问及是否有这么一回事的时候，民航总局和各家航空公司的老总们也都矢口否认：绝对没有这回事！
　　但越是如此，大家反而越是相信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有些事，能做不能做，比如这样的，要不就影响中英友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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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叔叔，谢谢您，这次您帮我们大忙了。”林鸿飞紧握着的马全师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是的，没错，这次的事情是林鸿飞和民航总局一起策划的针对Rolls-Royce公司的报复行动，既然英国人不讲究、不讲游戏规则，那咱们自然也不用给他们面子：Rolls-Royce公司能够动用政府力量，难不成咱们就不会不成？
　　林鸿飞当然知道民航总局之所以这么卖自己面子，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老王家的因素，但既然人家给了自己这个面子，自己就要兜着……正经自己公司还是古齐航空的股东，还要靠着民航总局的“指导”开展工作呢，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民航总局也早就看Rolls-Royce公司不舒服了，英国佬一个个傲气的很，还以为自己是在日不落帝国时期呢？以前咱们是拿他们没办法，咱们自己国家的航空公司也不争气，可现在不同了，怎么能看着自己人吃亏？小林你们的公司，马叔叔我是很看好的，好好努力，加把劲，以后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尽管开口，大家都不是外人。”马全师用力的拍着林鸿飞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之色……欣慰是假的，有些羡慕这小子的能量倒是真的，好歹自己也是民航总局的局长，岂能随随便便帮别人的忙？
　　“对了，Rolls-Royce公司的人已经打过电话来问是怎么回事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拍着林鸿飞的肩膀，马全师话题一转，向林鸿飞问道。
　　“Rolls-Royce公司的人打电话过来了？”林鸿飞反问。
　　“嗯，是他们的董事会主席诺顿。”
　　“早干什么去了？”林鸿飞冷笑一声，“慢慢拖着吧，我看Rolls-Royce公司似乎也没有多少解决问题的诚意……通用电气和普拉特·惠特尼倒是巴不得Rolls-Royce公司被咱们赶出去吧？”
　　“可不是么，”马全师大笑着竖起了大拇指，“这几天我都快要被通用电气和普拉特·惠特尼公司的人给烦死了，我告诉他们没有这回事。”
　　共和国采购的飞机虽然多数都是波音和麦道生产的民航飞机，但使用的发动机却比较驳杂，Rolls-Royce、通用电气、普拉特·惠特尼、CFM国际和IAE的都有，但在大型航发领域，基本上就是三巨头的产品，若是能够将Rolls-Royce公司赶出去，通用电气和普拉特·惠特尼等于凭空多分到了一块蛋糕，他们当然巴不得共和国这么做……甚至借此提提价也不是不可以。
　　“再这么下去，Rolls-Royce公司应该坐不住了吧？”林鸿飞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算民航总局一再表示这是谣言，但政客的话，很多时候都等于是放屁，玩了几百年阴谋诡计的英国佬若是连这点都不明白，那真是活该被活活玩死。


第一五二零章 英国人解决问题的诚意
　　Rolls-Royce公司确实是急了，玩了几百年阴谋诡计的英国佬从中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的味道，林鸿飞在其中若隐若现的身影，更是让Rolls-Royce公司确定，这件事肯定和林鸿飞有关。
　　是的，到现在为止共和国官方并没有作出任何官方性质的针对Rolls-Royce公司不利的表态，但Rolls-Royce的董事会很清楚，等共和国官方真正作出这番表态，一切都就都晚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开始后悔：之前的事情其实完全可以用一种更“稳妥”的方式来处理的，但是……
　　“不能这么下去了，我们必须要采取些对策，”紧急举行的Rolls-Royce董事会上，董事会主席诺顿的表情很是严肃，“大家都知道，共和国民航市场将会是未来20年内增长速度最快的民航市场，Rolls-Royce公司的未来就在共和国。中国人已经重新开始在这个领域进行追赶，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威廉爵士幸灾乐祸的看了欧内斯特一眼，“如果不是某些人当初一力坚持，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这段时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头发都少了不少的欧内斯特闻言顿时大怒，如受了刺激的野狗一般跳起来，一脸凶狠的盯着威廉，“威廉董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威廉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没什么意思，我只记得当初是欧内斯特董事坚持要对中国人采取一些不太光彩的应对办法的，现在中国人做出了反击，但需要付出代价的却是Rolls-Royce公司……我要说的是，这对其他董事们是不是不公平？”
　　“没错，不能因为某个人的错误而让整个公司为他的错误买单。”威廉的这番话一出口，立刻就赢得了其他董事们的赞同，众口一词的讨伐欧内斯特。
　　在此之前，他们当中的很多人是支持欧内斯特的，Rolls-Royce公司是一家有着多位董事的股份制公司，若没有取得多数董事们的支持，Rolls-Royce公司也不可能做出此番针对林鸿飞的举动，但既然已经出现了Rolls-Royce公司承受不了的损失的迹象，当初一力“要维护大英帝国绅士们的尊严”的欧内斯特，自然立刻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我们可没有说要对林鸿飞这么做，是你欧内斯特提出来的。
　　“你……你们……”
　　欧内斯特原本就白里透红的一张脸气的发紫，手指颤抖着指着这些指责自己的董事们，心中简直悲愤到了极点：在这之前，你们可都是叫嚣着要给那个该死的中国人一点厉害看看的啊！你们这些该死的小人！
　　“我们要给那个该死的中国人一点教训，但这不能以损害我们的利益为前提，”一位之前支持欧内斯特给林鸿飞一点教训、现在又因为Rolls-Royce公司有可能失去共和国市场转而支持威廉的董事脸上毫无愧色的道，“既然现实已经证明了欧内斯特先生的错误，我们就要纠正这个错误。”
　　不仅这位董事的脸上毫无愧色，其他之前站在欧内斯特这一边、现在因为Rolls-Royce公司可能会遭到共和国政府的抵制而让自己遭到损失的股东们，也是毫无愧色的站在了威廉这一边……资本就是这么疯狂，你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你就是他们的祖宗，你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你就是他们不共戴天的敌人。
　　诺顿却暗自叹了口气。
　　别的董事可以这么做，他却不能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他是公司的董事长，针对林鸿飞和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的举动，是他默许了的，反对欧内斯特，会对自己的影响力也造成影响，这是诺顿绝不希望看到的情况。
　　敲了敲桌子，诺顿加重了语气，“先生们，情况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情况，共和国政府依旧没有做出官方表态，就意味着我们还有时间和机会，不管我们之前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做出决定的都是Rolls-Royce公司，而非某个人。”
　　“要提醒诸位，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争吵和彼此推卸责任，而是要立刻商量出一个对策来……你们希望看到我们失去一个正以每年30%的速度递增、未来20年内保守估计也会拥有1500架民航飞机的市场吗？如果不希望，那就停止这种无谓的争吵。”
　　这句话简直比什么都管用。
　　没错！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面对着这么一个飞速增长的市场，赶紧寻求解决办法才是正经，至于责任和问题之类，大可以留在以后再说……一切为了利益。
　　“诺顿先生，您说得对，现在确实不是我们争吵的时候，请问您对眼下的情况有什么好的建议？”眼见着这次无法撼动欧内斯特，威廉立刻改变了方向，向诺顿问道。
　　想要问这个问题的不仅仅是诺顿，其他的董事们也在目光灼灼的盯着诺顿：没错，你既然让我们停止争吵，那我们就停止争吵，但你总要拿出一个让我们停止争吵的合理方案来。
　　“眼下的情况，主要是双方的沟通不畅造成的，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对共和国进行一次访问，就双方的一些误会进行解释和澄清。”说这话的时候，诺顿心中有种深深的羞辱感：什么时候堂堂Rolls-Royce公司的董事长竟然需要向该死的黄皮猴子低头了？
　　“没错，这是个好建议，这一切只是个误会，只要解释和澄清清楚了就不会有大问题，”威廉立刻赞同，无论如何，诺顿都是公司的董事长，除非诺顿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否则作为董事，威廉还不至于傻到去冒犯董事长的威严，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虑，“但是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嗯，中国人都是很好面子的……”
　　威廉的这话虽然说的委婉，但大家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的，对于中国人重面子轻利益的行为，大家虽然觉得难以理解，但他们其实很喜欢，不过现在，若是不能让中国人觉得有面子，那这件事大抵还是有些难办的……主席先生，您打算怎么让中国人觉得有面子呢？
　　能够坐在Rolls-Royce公司董事长的位子上，诺顿当然是有两把刷子的，立刻道，“是的，如何让中国人觉得有面子这确实是我们最大的难题，但同样，这个问题反过来看，若是我们让中国人觉得有了面子，这个难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大家说是不是？”
　　这个确实是，若是让中国人觉得“倍儿有面子”，虽然不至于立刻就能将问题解决了吧，但最少最大的障碍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大家的问题就是，诺顿先生所谓的“让中国人觉得有面子”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MK202！”诺顿信心满满的道，“前些年中国人不是向我们下达了采购一批退役MK202发动机的订单么，这笔订单我们一直拖着，迄今还没有交付，我想，如果我们主动提出将MK202发动机交付给他们，中国人一定会很高兴的……以我对中国人的了解，这在他们看来，是我们向他们低头了。”
　　诺顿的这番话有个典故，在90年代初期的时候，中国曾向英国政府提出购买一批库存的二手Rolls-Royce公司生产的、从退役的F-4K“鬼怪”战斗机上拆下来的“斯贝MK202”发动机，目的是为了确保他们中国人研发和设计的“飞豹”战斗轰炸机的需要。
　　虽然共和国早在60年代就开始了斯贝发动机的引进和国产话工作，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一直到现在，斯贝发动机的国产化的进度才进行了不到40%，国产的斯贝发动机的进度已经无法赶上“飞豹”投产交付的进度，前期购买并库存20年的50台进口“斯贝”发动机成为“飞豹”仅有的动力，但海航方面对FBC-1“飞豹”歼击轰炸机的需求量很大，50台发动机的至多只能装20架飞机，还要留10台作为后备和更换使用，在无可奈何之下，共和国政府只好决定从英国人这里采购二手的“斯贝”MK202发动机，以满足FBC-1“飞豹”歼击轰炸机的生产要求。
　　还记得之前林鸿飞曾经说过的他们公司引入的那位从西飞出来的工程师的故事吗？在这件事上，英国人狠狠的卡了一下共和国的脖子，哪怕共和国已经将款项打过去了，但英国政府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迟交付，订购的这批发动机，迄今为止只交付了不到20台，为此，共和国政府大为恼火。
　　在诺顿想来，若是这个时候Rolls-Royce公司主动向共和国政府提出，由Rolls-Royce公司帮忙说服英国政府将这批“斯贝”MK202发动机交付给他们，中国人应该就会感觉倍儿有面子、Rolls-Royce公司对解决这件事倍儿有诚意了吧？
　　“那批MK202？”诺顿的这个建议，让诸位董事们的眼睛顿时一亮，“不错，这倒是个好主意。”
　　共和国政府订购的那批“斯贝”MK202军用涡轮风扇发动机就封存在Rolls-Royce公司专门的仓库里，每年英国政府还要支付给Rolls-Royce公司一笔不菲的保管费，若单纯从英国政府的角度来考虑，他们其实是很想将这些“赔钱货”卖给中国人的：自己用不上，每年还要花一笔不菲的保管费，还不如直接卖掉了换钱……海军方面整天喊着自己的军费不够，给海军也不错。
　　之所以一直没有交付，就是因为有Rolls-Royce公司在其中作梗，Rolls-Royce公司暗示自己支持的那些内阁成员和国会议员们的极力反对这件事，这批“斯贝”发动机自然就无法及时的交付给中国人，而为了写到这批“斯贝”发动机，共和国已经在Rolls-Royce公司身上额外花费了最少2000万英镑公关费用……这笔钱，其实都是没有必要支出的。
　　诺顿松了一口气，若是董事们依旧反对，那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表面上却是胸有成竹的点点头，“那么，举手表决吧：同意以支付这批‘斯贝’MK202发动机为条件，换取中国人不在民航市场上歧视Rolls-Royce公司的先生们请举手。”
　　“诺顿先生，稍等一下。”威廉举起手来打断了诺顿的话，示意自己有话说。
　　嗯？这个威廉，这又是想要干什么？诺顿心中有些不悦，但他是董事长，不是独裁的暴君，无权不让一位董事说话，尽管心里很郁闷，却不得不点点头，“威廉爵士，请讲。”
　　在说这话的同时，诺顿心里算是发了狠：若是你说的话和我一致也就罢了，若不和我一致……我这个董事长也不是吃素的！
　　“诺顿先生的建议很好，我只是补充一点我个人的看法：我们是不是可以要求中国人做出承诺，今后在他们购买飞机的时候，优先考虑Rolls-Royce公司、以及Rolls-Royce公司入股的公司的发动机产品？”
　　他将“优先”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对啊！威廉的话，让其他股东们的眼睛齐刷刷的亮了：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呢？中国人为了这批“斯贝”发动机，几乎都要给我们跪下了，我们提出的这个条件，他们没理由不答应吧？毕竟他们也不是傻瓜。
　　诺顿也有些心动，犹豫了一下，他点点头，“我们可以提出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