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拜金主义狂潮


  鸠占鹊巢的郭守云,在晚宴结束、送走了古辛斯基等人之后,又对里尔克和守成交代了一些这几天在莫斯科所需要的事项,比如说尽量少出门什么的,毕竟这里不是远东,很难说有没有人在打他们的主意。
  等到三人聊完之后,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想起自己的睡房里还有一个佳人在静候,郭守云也不再跟这两个大老爷们纠缠,他将里尔克与守成打发回房间,自己不紧不慢的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主卧室。
  正如古辛斯基所说的,这套庄园是他经常来住的,因此呢,从室内装修上来说,这里的配备相当奢华,乌克兰饭店的总统套房,与这里的相比俨然就是猪窝了。
  “郭先生。”郭守云的卧室里,谢尼维金娜正呆呆地坐在床前,她身上还穿着那一套黑色的晚裙,上楼后的这半个多小时里,估计她就是这么坐着愣神了。当听到卧室外传来房门轻响的时候,她慌不迭地站起身,手提着裙裾,快步迎了出去。
  “嗯。”郭守云随口哼了一声,看都没看她。他解下外套,拿在手上舞了一圈,而后就那么一甩胳膊,将外套扔到了沙发上。
  谢尼维金娜就没有伺候过人,自然也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她就那么站在旁边,瞅着郭守云脱鞋子,换鞋子。
  老实说,这段时间郭守云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在远东,他只要一进门,立刻就有人过来打点,给他脱外套、换鞋子,而后等他坐到沙发的时候呢,或者是清茶或者是咖啡,要嘛就是一杯香醇的红酒,便不失时机的端上来了。而现在呢,他身边也有女人,可是这个女人显然不太懂事,也不会伺候男人——离开将近一周了,说实话,郭守云还挺想念自己那几个女人的。
  要说起来,尽管郭守云嘴上不说,行动上也没有太多的表现,但是他对莎娜丽娃几个人还是很有感情的,如果说几个女人中有谁出了状况,他绝对会“吃人”。而对眼前这个谢尼维金娜,他没有丝毫的感情,尽管他觊觎着人家的肉体。在郭守云看来,人的精神和肉体是两层的,是应该区分开来对待的,肉体很现实,精神过于虚妄,前者得到容易,后者要想得到则需要花费一番力气。而从这个角度来看,眼前这位送上门的“美人鱼”,充其量就是他郭守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是他今后几天拿到床上暖被窝的“有机物玩具”。至于其它的,郭守云懒得去想,也没那闲工夫去想。
  “过来,”换上一双暖暖厚实的毛拖鞋,郭守云仰巴拉叉的依靠在沙发上,他斜眼瞄着厅中一脸局促的谢尼维金娜,伸出两根手指勾了勾,说道,“我有话要问你。”
  谢尼维金娜略一犹豫,便迈步走到沙发前,而后在距离郭守云将近半米的地方坐了下来。
  “坐那么远干什么?我会吃人吗?”郭守云瞅着这个女人,失笑道。
  谢尼维金娜听到“吃人”两个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一手扶着沙发椅背,身躯轻抬,丰满的翘臀在沙发上一点点的蹭着,挪到了郭守云的身边。
  “哎,这就对了嘛,坐近一点才好说话嘛。”看到身边这个性感媚人的女人对自己如此畏惧,郭守云的心里竟然有着很强的快感。他撩起谢尼维金娜晚裙的下摆,伸手在两条附着了黑色网格丝袜的丰满大腿上轻轻的抚摸着,说道,“说吧,鲍里斯那个老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千万不要骗我,我这个人脾气时好时坏,而一般被人骗了之后,我还能保持好脾气的情况少的可怜。”
  谢尼维金娜知道自己的分量,别列佐夫斯基她惹不起,甚至连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在她们这类女孩的眼里,别列佐夫斯基就是“教父”,就是掌控着一切生杀大权的主宰。他说一句话,甚至只需要一个暗示,自己就会死的很凄惨,别说前途啦,能把命留下就是好事。而眼前这个郭守云呢,尽管她之前了解不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别列佐夫斯基有求于他,仅从这方面看,这个年轻的男人也是惹不起的了。
  现在对她来说最为难的是,郭守云要打听别列佐夫斯基与自己之间的交易,而自己呢,一方面不敢得罪他,一方面又不敢把幕后真相说出来,更何况,别列佐夫斯基只是说让自己灌这个男人喝酒,陪他上床,然后设法迷住他,让他同意一些交易。至于说别列佐夫斯基这么做的目的,以及那些交易的具体内容,她谢尼维金娜压根就毫不知情,说,从何说起啊?
  其实呢,谢尼维金娜倒是误会身边男人的意思了,郭守云只是需要打听她与别列佐夫斯基之间的交易,至于说更深一层的信息,他也从没指望着能从这个女人身上得到。别列佐夫斯基是什么人啊?她谢尼维金娜又是什么人啊?说白了,她充其量也就是人家手底下的一个高档妓女而已,人家在商业上的要密,怎么可能让她这样一个女人知道。
  “郭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谢尼维金娜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我不偏您,我们这次过来,只是为了钱而已。”
  谢尼维金娜被郭守云的气势所压,最终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倒了出来。
  “别列佐夫斯基先生,现在是我们体运委最大的资金赞助人,我们的训练场地在经费投入上,需要他的帮助,而且明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我们也需要他的资金支持。”谢尼维金娜说道,“这次,他答应给我们,只要来出席晚宴,就给我们三十万,而……”
  女人丝袜下的肌肤细腻光滑,温热有度,也许是长期从事体育运动的关系,圆润的大腿上,肌肉弹性十足,摸上去很有触感。郭守云一向对腿美的女人很有偏好,而作为花泳的运动员,谢尼维金娜在这方面显然更加突出。不过来自女人肉体的诱惑固然很大,但是郭守云还没有到色欲熏心的程度,他想知道的东西还没有问出来呢。
  “而什么?”谢尼维金娜的话刚一出现停顿,郭守云便迫着厉声问道。讯问嘛,千万不能给对方考虑的机会,人的脑子太复杂了,只要有哪怕几秒钟的思索机会,那谎话脱口就能编出来。
  “而若是能在晚宴上把先生灌醉,那就能多拿到三十万,”谢尼维金娜吓了一跳,不假思索地说道,“如果能和先生上了床……”
  就这样,在郭守云的逼迫下,谢尼维金娜一个字没瞒住,她将别列佐夫斯基开出的价码,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嘿嘿,看来咱们的鲍里斯先生最近很无聊啊,”听完了谢尼维金娜的交代,郭守云笑了,他将摸索到女人两腿尽头处的大手抽回来,笑眯眯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维娜小姐,我真替你们感到惋惜,如果这番话,你之前在晚宴上就告诉我的话,那我会很乐意与你配合一下的,反正这笔钱又不用我来出,慷他人之慨的事情,我最喜欢做了。”
  谢尼维金娜一愣,她没明白郭守云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这很简单,既然别列佐夫斯基乐于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郭守云也很乐意借此机会让他着实破费一下。不就是醉个酒吗?不真喝醉装个样子总是没有问题的,小小的演上一出戏,就能让别列佐夫斯基破费三十万,这种好事上哪找去啊?估计在目前的苏联,他郭守云可能是出场费最高的演员了。可惜,真是可惜,这么一个那高额出场费的表演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了。
  像这种做坏事的念头,在脑子里转转就行了,郭守云是不会说出来的。而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可以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暂时放在一边吧。
  在前世的时候,郭守云便知道苏联处在解体前夕的时候,以及随后的俄罗斯十年,老毛子在体育界上,一直都有黑手党的背后介入,老实说,对这方面的东西他当初并不十分关心,也并不十分了解。按他原来的想法,黑手党就是为了谋利,他们和商人没什么不同,哪里有利润的存在,他们就会在哪里出现,他这一股实力进入体育界,显然也是出于利益的打算。但是当他进入这个时代之后,尤其是在经历了此前的种种遭遇之后,他明白到,黑手党插手体育界,并不是为了什么利益,他们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扩大影响力的目的。而现在呢,他的郭氏集团也面临一个扩大影响力的问题,那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是应该在这方面伸伸手呢?
  这年头的苏联思想混乱到极点了,在这里,金钱就意味着一切,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办得成,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改革”以及后续的激进派民主倡导,将整个国家都引向了拜金主义的深渊。为了区区的几十万,一个国家级的女运动员就能沦落为妓女,而面对来自金钱的压力,操控全国体育界的体运委,也能对此保持漠视,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郭守云现在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就有钱了。百十来万在他的眼里,根本两个零花钱的概念都够不上了,只要有利益存在,他随时都可以拿出一笔惊人的资金,投入到他所想投入的地方。


第二三零章 人生的快感
  摆弄着兀自带有女人体香的手指头,郭守云依靠在沙发上,心里翻过来掉过去的琢磨。
  之前呢,他在打造集团影响力这件事情上,是想两条路一起走。首要一条路没什么可说的,就像里尔克所建议的那样,集团要拓展海外市场,增大对外投资,让郭氏集团在国际上占有一席之地,以跨国性实业集团的“门牌”抵消来自国内政治层面的干扰;至于这另一条路,那就是立足俄罗斯,通过种种可以利用的舆论手段,在俄罗斯国内将郭氏集团打造成为一个类似于“品牌”的存在,让“郭氏集团”这个名字,深入人心,至少普通民众提起来,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企业集团村子啊。
  很明显,要走好这第二条路,那就是一个烧钱的过程,和做广告没什么区别。众所周知,在广告的投入上,任何商家都不可能直接看到实打实的回报,这种东西很虚,但是所能带来的东西又往往颇为丰厚。如何走好这第二条路,郭守云的心里,现在还没有一个切实的概念,产品广告是肯定的没得打,郭氏集团手底下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线的生产企业:远东商业银行是一家金融机构,它以吸纳存款、外向投资为主要经营手段;远东传媒是一个新闻媒体机构,它的产品就是舆论,这东西怎么做广告啊?远东商贸呢,就是一家进出口贸易集团,小里说就是一个二道贩子,它与普通民众的联系更小。当然,有联系大的,郭守云的远东帮会,那个和远东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可它能做一个品牌推出去吗?郭守云要把它拿到正面来宣传,估计维克托得跳脚骂娘了。
  因此,综合起一切来看,郭守云要把自己的郭氏集团推出来,那就得来个捆绑式的宣传,将整个郭氏集团合为一体来宣传,让人们一谈到郭守云这个名字,就直接联想到一个规模庞大、融合了实业与商业两大门类的跨国性集团,至于说集团背后分有多少部门,各个部门都以经营什么为主,这一类的事情,普通民众没必要知道那么清楚,他们知道的越多越麻烦。
  此前呢,郭守云在这一条路上想过很多,他想过投资影视剧,但是又觉得那东西虽然可以盈利,但是宣传效果却很慢。他想过要搞慈善,但是面对苏联如今的局面,做这种伪善的活还有点早,估计即便是捐出几百万,恐怕也收不到什么实质性的效果。尽管几百万他不会放在眼里,可是也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扔到水里。他甚至还想过利用集团推行一系列的返利活动,但是这玩意影响的范围太小,他有些看不上。
  而今呢,一个生嫩白羊般的谢尼维金娜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作为一个国家级的花样游泳运动员,能为区区几十万跑出来卖身,这令郭守云的小脑袋里出现了一丝灵光。
  的确,苏联的解体已经成为了必然,而这一番解体,将会令继之而后的俄罗斯,彻底失去大国地位,并从现实意义上沦为一个三流国家。毫无疑问,这种现实上的巨变,将会给大国沙文主义意识形态浓厚的俄罗斯人,带来心理上的长期失衡,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势必需要一种心灵的寄托,并在所有的犄角旮旯里,翻找一切可以为他们带来哪怕一丝自尊心的东西。很快,他们发现了一个自己还稍稍能够保留的强项——体育,于是一时间俄罗斯人仿佛全都成了“体迷”,而且是只要他们能够拿到奖牌的项目,他们便全都喜欢。这是一种自卑条件下的自我满足,是人之常态,是无可避免的同时也是可以大加利用的。
  “可以大加利用?”没错,就是可以大加利用,至少在郭守云眼里是如此。设想一下,当大部分俄罗斯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他们的体育强人身上时,这些强人却口口声声的念叨郭氏集团的好处,那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此时的郭守云甚至已经开始构想,他那小脑子里浮现出一副感人的画面:大批手持鲜花、颈束金牌的奥运英雄,当着热切群众以及众多媒体的面,声泪俱下,开口的第一番话,就是一连串的感谢,而第一个感谢的,便是为他们提供巨额资金资助的、慷慨无私的郭氏集团。
  “嘿嘿,有意思,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心里想着这一切,郭守云的嘴角浮现出憧憬的笑容。
  这些体育健儿们需要多少的投资,五百万?一千万?这些钱对郭守云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而且眼下这个小私有化改革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的郭氏集团能够从中谋取的利益,估计要以几十甚至是上百亿来计算,把这些钱拿出来扔给体运委,估计他们能用上十几年了。
  投资嘛,什么叫投资啊?投资就是用尽可能少的钱,去愚弄尽可能多的人,而后谋求尽可能大的收益。举世皆知的“好人”是有口皆碑的,声名远播的“坏蛋”也是众口皆唾的,无论好人坏人,都要经过一个“口”才能把名声坐死,而这个“口”,则是可以通过投资收买的。百八千万对与郭守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钱,而他现在,却决定要用这一笔钱,去迈开郭氏集团打造国内影响力的第一步,去收买一些“口”,然后给集团带来一个有口皆碑的名声。
  郭守云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谢尼维金娜坐在旁边一声不出,她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发的太重,她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身边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但在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个男人所想的事情,肯定与自己有关。
  “好啦,你也不用害怕了,”收回自己的思绪,郭守云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忐忑不安的俏佳人,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好了,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嗯,不仅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甚至还可以考虑给你帮帮忙。”
  “哦。”谢尼维金娜心头稍安,她歪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郭守云,等着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国家体运委方面在负责资金项目的,还是马科诺列夫吧?”郭守云将手伸到谢尼维金娜的胸前,顺着她低胸的领口探下去,推开那束裹在丰满乳房上的丝质胸罩,一边在那柔软且充满弹性的肉峰上揉搓着,一边笑眯眯地说道。
  “是的,先生。”郭守云的动作有些粗暴,谢尼维金娜感觉到了一丝痛楚。不过她并没有回避,反而是微微挺起胸,为男人手上的动作提供着便利。
  “嗯,很好,”郭守云手上尽情的亵玩着女人的美胸,嘴上说道,“明天……啊,不,后天吧,后天我会去见见他,对于你们现在所面临的资金困难,我们郭氏集团很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给予帮助。”
  “真的?!”谢尼维金娜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她失声说道。
  “你看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郭守云手上用力一捏,在女人一声痛呼中,冷笑道。
  “那,那郭先生首先应该建一个基金会之类的,不然,不然……”忍住胸前的痛楚,谢尼维金娜不无担忧地说道。
  “不然什么?不然我投进去的钱,就会被人瓜分干净是吗?”郭守云哼了一声,说道,“放心吧,你们的钱有人敢瓜分,我的钱……嘿嘿,我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动。”
  谢尼维金娜一想也是,现在上面那些蚂蝗几乎是没有不敢叮的地方,可是像别列佐夫斯基投过来的资金,历来都没有人去碰,他说用在哪那就是用哪,没有半点含糊的时候。而郭守云呢,他与别列佐夫斯基是一类人,他投进去的钱,自然也不会有人敢贪墨了。想明白这些,谢尼维金娜的心里有了一丝迷茫,她搞不清楚这个世道是怎么啦,为什么国家那些干干净净的钱,一到地方就会被分干吃净,而这些恶人们手里的“黑钱”,却愣是没人敢去碰——这真是一个怪圈。
  在谢尼维金娜的心里,郭守云就是一个恶人,可是她口上却不敢这么说,毕竟他们这些人今后还要靠“恶人”养活着。
  “那,那我谢谢先生了。”将心里乱七八糟的杂念一股脑抛出去,谢尼维金娜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谢就不用了,”郭守云做了个很明显的示意动作,笑眯眯地说道,“把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够了。”
  谢尼维金娜自然明白身边男人是什么意思,她这次来,早就做好这方面的打算了。
  “就,就在这里吗?”犹豫了一下,谢尼维金娜小声说道。
  “当然是在这里,”郭守云伸手抚摸着女人薄软的红唇,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没服侍过男人吗?不知道应该首先做点什么?”
  谢尼维金娜恍然,她颤抖着伸出小手,替郭守云松开腰带,轻柔的为他除去裤子,当那充满男性阳刚的物事出现在眼前后,她稍一犹豫,便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看着自己那坚挺的象征在胯间女人的两片红唇内时隐时现,体味着女人小口吸吮间所带来的快感,郭守云的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以后,这张小口还要在公众的面前为自己歌功颂德,而现在,她却首先要为自己做好服务。自己这再世人生的快感何在?或许也就在于此吧?


懵懂的猪说:

暂无

小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章节目录,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