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篮球飞人,惊呆人


  “切,你有病啊?女人是用来追的,可不是用来决斗的,懒得理你!”王晓斌准备绕过,难得理睬卞钧。要知道,他平日里本就讨厌赌博,现在还有人要拿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任儿来作筹码,这不是脑子犯冲是啥啊?
  “操,你不是从美国回来的吗?那咱们就赌篮球吧,单挑或者组队打比赛,你挑一样,胜利了才有资格继续追求任儿,失败了就乖乖放弃,如何?”卞钧继续不死心地吼道。不过有关任儿的话,可是由“得到”变成了“继续追求”,莫非他也明白?
  “谁理你,我可不会打篮球,就算我会,凭啥我跟你赌啊。无聊,追女孩子各凭自家本事,你有本事你尽管追啊?我可不拦你!”王晓斌一言堵过去。篮球?他王晓斌也就仅仅知道是圆的罢了,有没有摸过都记不得了。
  “哼!我可是放出话了,你无论赌与不赌结果都一样,输定了,你这个孬种!”卞钧嘲笑道。
  “我会输?我孬种?”王晓斌激愤莫名。这王晓斌本来就是个牛脾气的人,最怕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了,可能是自少受别人嘲笑多了,一直来都喜好抗争吧?否则在美国学医也不会进步那么快了。
  “哦,很好啊,接受挑战了啊。小子,那时间地点我定,人就随便找吧。五人制正规比赛,怎么样?”卞钧一句话把王晓斌当即成功地推到了无法不答应的绝境。连捧带摔的,不答应也不行啊。
  “好,你说时间和地点,我找人和你打比赛就是了。输的人可要请赢的吃大餐。”王晓斌断然决定道。虽然怒火上扬,可人却还是保留了几分清醒,还没有傻到拿心爱的女人作筹码。
  “好,总算可以杀杀你的嚣张气焰。明天中午,学校体育馆,不来的人,哼,就等着全校篮球爱好者的集体鄙视吧……”卞钧口口声声说要杀杀王晓斌的嚣张气焰,可换谁看,也是他比较嚣张啊?又是咆哮,又是指手划脚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王晓斌来气了。心想:“你他妈的,我那里嚣张了?你这么嚣张那就正好沙沙吧,虽然我是菜鸟,可找个人打篮球,高明那帮国家篮球队可不是国内最顶尖的篮球选手吗?你他妈的打得过吗?白痴……”
  于是,王晓斌就拦了出租车直奔首都近郊的国家篮球队训练基地,一是为了去帮那些个篮球明星给瞧身体,另一个自然是为了个人私事了。
  望着出租车司机在首都的大街小巷中迂回穿梭,心想:要是自己有辆车该多好啊?可过了会,又把这念头给掐灭了。钱,虽然现在还有个百来万出头,可不是挥霍的时候,还要借着这百来万钱滚钱啊,可不能浪费在虚荣上了。
  去之前王晓斌给高明打过电话,所以才刚进入训练中心门口,高明就在外头守候,然后顺利地进入国家篮球训练中心。
  “王医生来啦?!”所有队员都停了下来,就连总教练牟云升都笑着迎了上来和王晓斌打招呼。
  为什么国家篮球队的人这么欢迎王晓斌呢?因为王晓斌教的按摩手法和王晓斌提的建议,让整个国家篮球队在两个星期内都没有出现一个伤员。尤其是王晓斌开的方子,虽然喝起来很苦,可效果却还相当明显,每天篮球队队员都以饱满的精神,充沛的体力投入到训练中。经过训练,却又不含任何激素和兴奋素。
  简单地为所有队员检查一遍身体,王晓斌发现除了个别队员因为隐疾需要喝汤药外,其余人都是非常健康的。当然了,这可不仅仅是王晓斌的功劳,与篮球队的中医师每天花上几个小时为队员做按摩。
  检查完后,王晓斌把主教练牟云升拉到一边,讪笑着把来意说了出来。
  “哦,这很简单啊。这些小子你随便挑,我想随便拿一个出去,都能保证你赢吧?”牟云升满口应承道。
  国家篮球队队员都是从职业队里十里挑一给挑上来的,无论是技术、配合、体力方面,拿过去打败大学篮球队,实在是太简单轻松了,恐怕是胜之不武吧?
  “可,可这些人随便抓一个出去也实在太显眼了吧?有没有几个不太显眼的?”王晓斌苦恼地笑道。此时他可想低调一些,毕竟这些国家篮球队的,可都是篮球明星啊,实在是太招摇了吧?
  “不显眼的?哦,那你等下啊!”牟云升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大约十分钟后,十个高大的年轻小伙子在牟云升的带领下来到了王晓斌面前。
  “就这十个吧?没什么名气的,呵呵!”牟云升笑道。
  就离开这十来分钟,牟云升去了二队训练室一趟,假借着要考察这十个队员近期的训练成果便把他们给调了过来。
  “王指导好啊!”十个人齐声朝王晓斌礼貌地招呼道。
  “王指导?”王晓斌讶道。然后眼神迷惑不解地望着牟云升。
  “嗯!我可是给你谋了份差事,不过是没工资的,倒也可以来去自由,又是绝对内部保密的那种。呵呵,国家篮球队医疗指导顾问,有兴趣吗?”牟云升笑着解释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现在有求于人,还能说什么啊,只好点头应诺道:“好啊!这下子以后看篮球赛不要钱了吧?”
  王晓斌那里知道眼前的十个小伙子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知道他们是国家篮球二队队员,恐怕也不敢用吧?
  就来回国家篮球训练中心这一个小时工夫,无论是网路还是大字报,整个首都医科大学已经是沸沸扬扬。这卞钧真是够狠,他可是正宗的首都医科大学科班,大学是在这里,研究生还是在这里,博士生又在这,以前还是首都医科大学CUBA的一员,在首都医科大学篮球界可谓是一言九鼎,因此他选的人实质上就是目前首都医科大学校队的。按照卞钧的想法,这下子你王晓斌再厉害,也要输个底裤朝天吧?
  只是他要是知道王晓斌领来的十个小伙子是国家篮球二队,会不会哭泣涕零,悲伤欲绝呢?
  第二天中午,首都医科大学的篮球馆座无虚席,任儿自然也知道了,她惴惴不安地坐在观众席上。因为她此刻认定了王晓斌是输定了,不过她可不相信王晓斌会拿她作筹码。但她还是祈祷奇迹发生,王晓斌能带来十个外星人将可恶的卞钧打败。
  “王指导,等会比赛的时候,我们会传球给你,你对着篮板砸过去就好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在知道和确认了王晓斌压根不会打篮球的现实后,十个队员经过“深思熟虑”,挖空心思地相出了这个既可以保住王晓斌面子,又可以让王晓斌大出风头的法子。
  “啊?这也可以吗?”王晓斌本身是打算做个领队就好了,可没有打算上场拼命的,毕竟自个可是啥也不会啊。
  “嗯!这可是可行的最好办法了!”十个队员齐齐肯定地点头道。
  十个国家二队篮球高手,实力虽然稍逊于国家篮球队的队员,可对付仅仅只参加CUBA的首都医科大学校队那自然是小菜一碟,想怎么玩那还不是就可以怎么玩?
  其实他们让王晓斌上场,也就是需要王晓斌拿球扔出来而已。试想有谁连扔石子都不会呢?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路啊?总之无论是否砸中篮板,总会有人接应的,打中篮板就补篮,打不中就当传球空中接力好了,反正怎么玩,上场的四人都会极力配合王晓斌的,目的自然是让他出尽风头。
  “现在出场的是脑外科博士生王尧文带领的球队,他们将要与本校篮球队元老卞钧率领的校队打一场友谊赛。”负责解说的是学校的一个体育老师,另外一个身份是校篮球队战术指导。
  “天啊?不是吧?这个王尧文从那里找来这么多高个啊?”看到王晓斌身后十个最低身高恐怕也有185CM的队员,所有人都不禁疑惑满腹,惊呼出声来。
  “王指导,待会你就随便站,呵呵,我会传球给你的。”个头和王晓斌差不多的一个年轻人,也是全队最矮的年轻人笑道。他是国家二队的控球后卫,所有人后场拿球,第一选择自然都找他。
  “好的!”王晓斌还能说什么啊?毕竟郁闷的他除了玻璃弹珠球其它球类可啥都不会啊,纯白痴型的。让他上场跟首都医科大学篮球队的人过招,不是丢人显眼吗?
  比赛开始自然是争球,不过这争球比的比就是身高吗?哎,欺负人家校篮球队队员身高啊。你想啊,这十个小伙子最高的打中锋身高可有两米啊。因此没有争议,篮球自然被王晓斌一方抢到。
  “王指导,给!”经过几次尝试后,控球后卫发现王晓斌接住飞来篮球的可能性接近于零,比任何没有玩过篮球的人都差劲,属于绝对白痴型,恐怕还是对任何飞来物体有一定恐惧感觉的人,所以控球后卫眼下只有非常聪明地把球硬塞给王晓斌。
  “哼,决斗吧!”卞钧的盯防对象就锁定了王晓斌,好像今天的比赛就是决斗,一场他们两个主角间的决斗,其他人可都是配角一样。
  “嗖!”王晓斌压根不理卞钧的挑衅,直接瞄准篮框就把手中的篮球给抛了出去。
  王晓斌抛球的力量非常大,人在后场,球竟然也能飞到前场,不过看这个球的运动轨迹,恐怕不是低了飞出底线,就是高了越过篮框吧,反正砸中篮板是没有希望的了。
  “卡位!”匆忙奔到篮下的八人迅速站好位,随时准备来个空中接力。
  “刷!”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王晓斌这个球竟然如落叶般不偏不倚地正中篮框,空心入网。
  “蒙的!”王晓斌笑着对卞钧道。可不是,这么远的距离还能投出空心,不是蒙的是什么?
  “哇!球进了,超远距离三分球!我们的王尧文同学真是太厉害了,一接球就砸出世界级的投篮……”解说员兴奋地跳起来高喊。这种距离的三分球,还是在有人防守的情况下投中的,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攻防转换,王晓斌方的四个小伙子马上进行全场紧逼。虽然是非常消耗体力的消极防守法,可对于职业篮球运动员出身的国家二队篮球队队员来说,可是打击对方气焰的拿手好戏。
  球刚过半场就被王晓斌方的后卫断了下来,然后又一次塞到了王晓斌手中。
  “你再蒙一个给我看看?!”卞钧紧贴上来取笑道。他这种防守,既让王晓斌无法带球,又让王晓斌无法投篮,除了传球和被断可是别无它法。只可惜王晓斌全然不会打篮球,所以他的思维和举动可都是按照其他队员的指示去做的。
  在卞钧目瞪口呆中,王晓斌一个漂亮的半转身,然后背朝着篮框,猛地就把球给向后抛了出去。
  有了刚才的空心球,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空中的篮球,只听到“刷”的一声又是一个空心球。这下子,所有人甚至包括王晓斌带来的队员都惊呆了,完全不敢相信。因为如果第一个是蒙的,那么这个呢?万分之一的几率能够持续性地发生吗?说出去有谁信啊,连上帝也不会相信的。


第一百零一章 扮猪吃老虎,流行
  这种匪夷所思的场面出现后,随后便是长达几秒钟的冷场,然后是全场爆发出的如潮喝彩声。当然了,其中喊的最响的,自然是任儿了,看到心爱的人能如此大发神威,可比得到任何礼物都要来得高兴啊。
  “你……”卞钧气极无语。
  “嘿,还是蒙的!”王晓斌打量着于自己姿势保持暧昧状态的卞钧淡然笑道。
  “妈的,有本事你给我再蒙一个?”卞钧气急败坏地吼道。打了一辈子篮球,可从来没有遇到背身抛球也能投出空心三分球的。
  四人全场紧逼防守让首都医科大学校队队员极其不适应,有苦难言,在CUBA比赛中,这种防守方法他们也使用过,也能破解,可现在却遭遇空前的压力,对手的防守姿势规范且又异常严密,最重要的动作简直是快极了,稍有不注意就会被断球。
  受到王晓斌刺激,卞钧接球后当即选择直接投篮,可他起跳后才发现,他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因为王晓斌的跳跃能力是惊人的,虽然不会打篮球,但是在其他队员的提示下做个封盖的动作还是会的。你想啊,就是跳起来让后伸手一拍这么简单的动作,如果王晓斌也不会,那就直接找块水豆腐撞死得了。
  偏不遇巧的是,卞钧投出的球运动路线又正好在王晓斌的防守路线中,因此与其说是投篮,还不如是要把球送到王晓斌手里。
  “啊!”王晓斌可没想到会给对方一个大爆粟,落地时想到的第一件事自然就算遵照队员的吩咐把球给抛出去。这下子,几乎同时落地的卞钧连忙起跳,被人盖帽可不是光彩的事,那里丢面子,那里找回,他琢磨着要从王晓斌这里找回呢。
  视线中,小个子控球后卫做了一个回传的手势。本来这手势应该用在王晓斌被对方两人封堵无法出手的情况,可现在对面篮下压根没有己方队员,想指望王晓斌再蒙一个超远距离三分可就比大炮打到蚊子还要困难了,所以小个子控球后卫这才对着王晓斌做了个回传的手势。
  王晓斌眼角余光扫到这个手势,原本抛球的手猛地收了回来,漂亮的把球传了出去。
  先是防守下让王晓斌连续投中了两个超远距离三分球,然后又被他给盖帽,接着又被假动作骗了,这下子卞钧气得想抡拳头打人了,心想:他妈的,美国回来的人真是厉害啊。
  不过卞钧的想法王晓斌可不知道,因为他从上场到现在,脚下移动过的距离么有超过半米,基本上除了刚才那个有如天成的大封盖,可就是连脚都没有移动一下。
  由于卞钧方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卞钧会被盖帽,因此连个防守队员也没有,王晓斌方的控球后卫接球后快速插前,轻松地跑到对方篮下,做了一个超级爆扣。都谁说的一米八五高的人不会扣篮?这个控球后卫不但扣了,而且还是双手飞翔扣篮,那样子实在是帅呆了。
  “王指导,你下去休息会,就看着我们表演吧!”
  既然王晓斌风头都出过了,可就没有必要再留在场上。毕竟有谁知道他这个篮球白痴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可别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毁于一旦了。
  于是,剩下来的比赛也就没有任何悬念可言,王晓斌带来的十个人轮流上场,王晓斌就坐在选手席上美滋滋地喝着饮料,看着国家篮球二队队员与不入流的校队选手拼杀。
  哎,不能说是拼杀啊,应该说是屠杀。那卞钧被打得完全没了脾气,他被王晓斌方当成重点盯防对象,接球就被堵,传球就被断,投篮就封盖,最后一分没得还被封盖七次,被抢断六次气悻悻地被教练给无奈换了下去。
  “教练,我……”无比沮丧的卞钧,这个曾经叱咤CUBA篮坛的卞钧,今天受到的打击可以说是他篮球生涯的所受到的打击全部了。
  “没关系啊,你们和他们压根不一档次,输球是必然的!”首都医科大学篮球队教练本来不想来看比赛,可最后闲得无事才又跑来一看,可没想到却看到自己精心调教的弟子被人家落花流水的,片甲不留。
  这也怪不得他们太菜,要知道,这十个队员在国家篮球训练基地可是憋坏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难得发挥啊。
  大风车灌蓝,背扣式灌蓝,腿下换手灌蓝,空中接力灌蓝,超准的三分球,超快超准的抢断,严密的防守,犀利的进攻,挨个上演,轮换演出,让篮球馆看球的人欢呼声不断,声高震天,差点没把顶棚给掀翻了。
  最后的比分是147:32,结果完全认证了过程,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局面,首都医科大学篮球队输得一败涂地。
  比赛结束后,看台上的观众纷纷冲进场地,找自己看中的队员索要签名。
  “王尧文,我想知道你是那里找来的这些高手,这样我才算输得心服口服。”卞钧好歹也是条汉子,拿得起放得下,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走到王晓斌身前问道。
  卞钧这些天的迷魂,还不是害任儿啊,都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如今输了,也就没了追求任儿的希望,自然云开日出,心头也豁然了。
  “爸!”王晓斌带来的一个队员亲切的叫道。吓了王晓斌一大跳,转头一看,校篮球队的教练正朝自己走来。
  “这是我儿子,国家篮球二队队员,剩下的九个小伙子都是他的队友。卞钧,你输得也不算冤枉啊!就我所知,他们可能和国家队一队打个平手啊!”校篮球队教练笑着对卞钧道。
  “啊?原来如此!?”卞钧真是欲哭无泪。
  “没我的事了吧?”王晓斌望着别人父子重逢的场面,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双亲,不由得黯然神伤,鼻子一酸便走了开去。
  “王指导,您忙你的,我们待会自个坐车回去。”十个小伙子齐声说道。在国家篮球训练基地憋了那么久,这好不容易出来的,还不好好玩一下午可就对不起自己了。
  “哦,那你们自个多小心啊……”王晓斌叮嘱道。
  “中午我请你吃饭。”任儿迎上来高兴地对王晓斌说道。
  “好耶!呵呵,吃大餐了!”王晓斌故意高喊道。虽然和卞钧下的赌注是一顿大餐,可现在也没有必要了,因为卞钧输了,自己少了个情敌,任儿也就少了个缠人的主,也就足够了。
  “中午想吃什么?”
  “你请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呗……”
  任儿和王晓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喂!你好,是王尧文吗?”娇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过来。王晓斌刚陪任儿吃完饭回到宿舍就接到陌生女子的来电(宿舍电话)。
  自打他成为首都医科大学博士生以来,宿舍的电话可就响过一次,还是周薇叫他请客的电话。
  现在打来电话的女孩子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可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王晓斌迷惑地问道:“你好,我是王尧文,请问你是?”
  “我是蔡馨,就是那天跟周薇一起和你吃川菜的。”声音娇柔得让王晓斌全身发软。还真没想到这蔡馨,长得是娇滴滴的,就连声音也是如此,轻声细语的酥人骨啊。
  “哦!你好啊,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王晓斌礼貌地问道。
  “明天是我生日,我请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聚餐,你能一起来吗?”电话那头的蔡馨脸红得如同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哎,这纯情小美女的,见到帅哥就害羞,这打电话又害哪门子羞啊?是蔡馨有心理毛病,还是王晓斌的魅力指数太高呢?
  “这个嘛?!我可以问下明天吃什么啊?”眼下王晓斌脑子里可全是外表娇柔的纯情小美女把辣椒当青菜吃的样子,心寒胆颤的,如果是去吃川菜,那还是算了吧,他可不想再来一夜十次厕所郎。
  “明天晚上六点,天外天酒楼320房间吃粤菜。放心,不辣的!”蔡馨脆笑着答道。这小妮子,肯定是想起了那天王晓斌的憨样。瞧她给乐得!
  “哦!好的,我会准时到的。”王晓斌暗暗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接受了蔡馨的邀请。
  “好的,明天见!”
  “明天见!”
  出了上次凯瑟琳·莎尼卡的事,王晓斌可不想任儿再误会了。王晓斌挂断电话,想了想就给任儿挂了个电话。可没想到任儿早知道了明天晚上蔡馨生日请吃饭的事情,因为她也是被邀者之一。她的解释是,王晓斌作为现在学校的风云人物,怎么可能会不邀请呢?还劝王晓斌可别想多了。
  挂断电话后,王晓斌终于长松了一口气。不过转瞬他可又发愁了,人家这生日请吃饭,你可总不能空手去吃白饭吧,得送礼物吧?可这礼物就是个问题了,买得便宜了显得小气,太贵重又怕蔡馨误会,差不多的礼物,那什么又是呢?他王晓斌可没经验啊。
  跑到商场,经过长达三个小时的精心挑选,就在连导购小姐都开始不耐烦时,王晓斌总算找到了他要送给蔡馨的礼物——一条做工精致,价格适中的银手链。
  “生日快乐!”王晓斌准时来到酒店包厢,递上用精品礼品纸包装过的生日礼物恭喜道。
  “谢谢!”蔡馨看是王晓斌,低头小声感谢道。羞赧得脸红如潮。
  今天,生日的蔡馨穿了一套公主裙。粉红色的低胸连衣裙把蔡馨衬托得和一个古欧洲时代的公主一斑,粉色的蝴蝶结将一头微卷的长发束在脑后,在有些昏暗的灯光照耀下,美妙不可方物。
  “夜宵我请吃川菜好不啦?”周薇真是时刻不忘打趣王晓斌。不过不用担心,对假小子周薇来说,男人长得好看可就没安全感,她不过是把王晓斌当成了哥们。
  王晓斌苦笑着打了个招呼。跟任儿重归于好后,任儿提起过周薇,说周薇“生性风流”,不过他想那词不是来形容男人的吗?但没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也总算是知道了周薇天生淫荡,所以王晓斌现在对周薇是有一些刻意回避的。
  周薇这假小子的个性,很容易让喜欢她、追求她的帅哥误会她对他们有意思。王晓斌不是自作多情的人,自然是要回避的。
  蔡馨请的朋友有几个是王晓斌认识的,分别是卞钧、任儿、周薇,其他的流个他可就不认识了。十一个人凑一桌,五男六女,或许是人以群分吧,参加蔡馨生日宴会的女孩子竟然都是美女,个个漂亮,人人美丽。
  可能是打篮球输给了王晓斌,卞钧对任儿也没有以前那么热情,看来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王晓斌看在眼里,心里头下了决定,定要跟卞钧成为好朋友。
  粤菜以广州、潮州、东江三地菜肴为代表而形成。菜的取材原料较广,花色繁多,形态新颖,善于变化,讲究个鲜、嫩、爽、滑。夏秋时分力求清淡,冬春时节则偏重浓醇。调味有五滋(香、松、臭、肥、浓)六味(酸、甜、苦、咸、辣、鲜)之说。烹调主要采用熬、炸、烩、炖、煸等,菜肴色彩浓重,滑而不腻。
  天外天酒店的菜系是采取套菜式,只点价格就可以了,所有人到齐后,菜就如流水般陆续给端了上来。


第一百零二章
  一席饭,王晓斌吃得非常别扭和食不知味。这并不是说菜不好吃,而是王晓斌左边坐着任儿,右边坐着蔡馨。这全学校的都知道王晓斌在追求任儿,可蔡馨却老是在为王晓斌夹菜,搞得王晓斌望着任儿不知如何是好。任儿看到这架势,心里头也迷糊,在桌子底下掐了好几把王晓斌的大腿,估计等晚上脱下裤子看,肯定是淤青一片。
  “生日快乐!”这帮人看来是诚心要灌醉蔡馨,不停地频频劝酒。可蔡馨呢,也是来者不拒,只是端起酒杯后可就总要有意无意地瞄一眼王晓斌。
  可怜的王晓斌,也就只能当个睁眼瞎。要不能怎么办呢?任儿的抓肉龙爪手可是在桌子底下给死死地掐住了王晓斌的大腿肉。可还不能绷紧肌肉的,否则任儿掐不动恐怕要生气。哎,真是郁闷啊。
  王晓斌在追任儿蔡馨是知道的,可任儿是全校出了名的冰美人,对谁都看不上眼的,因此她想任儿自然也不会看上王晓斌,所以就放心大胆地倒追王晓斌了。所以就算今晚王晓斌没有送她生日礼物,她也会王晓斌的到来而高兴,而送礼物,无论轻重,她都会好好保存留作纪念。
  这蔡馨安排位置是有意的,之所以把王晓斌安排在她和任儿中间,为的是让王晓斌心里头有个对比。这社会一切平等,找男朋友那自然也得公平竞争了。
  “喂,王尧文,你怎么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啊?没看到蔡馨喝多了吗?都不会帮蔡馨喝一杯?”周薇可不知道王尧文的真实身份就是王晓斌,所以他认为王尧文是肯定追不上任儿。既然追不上,那倒不如索性给蔡馨个机会,毕竟蔡馨这么温柔体贴的女孩子现在可是不太好找,又难得蔡馨钟情于他。
  周薇不说倒好,一说蔡馨就索性把酒杯往王晓斌手中一递。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啊?哦!”王晓斌无奈地接过蔡馨手中的酒杯。酒是红酒,这玩意据说好处多多,可不管怎么说毕竟是酒,而且用普通高脚杯一次半杯,接连几次换谁也受不了。
  “生日快乐!”这蔡馨大过生日的,王晓斌也不忍心扫兴,也就只好委屈自己了,仰头便把酒给倒进了肚子里。
  “尧文,篮球赛的事是我不对啊,我自罚三杯,你就随意,反正今后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凑巧,卞钧竟然在这节骨眼提起了大家都尴尬的事情。
  不过既然卞钧喝了,王晓斌可就要大度点了。原本王晓斌也没有记恨卞钧,毕竟人家的行为可是很绅士风度,可比那些背地里下刀子的人强太远了。这卞钧喝了三杯下肚,他王晓斌也就只好舍命奉陪。
  这下可好,王晓斌可就成了蔡馨的代酒员,其他人又巧立名目地敬蔡馨,有的干脆直接敬王晓斌。于是这王晓斌喝这红酒就像喝水一般,一杯杯不停地往嘴里倒。倒了后来,干脆是只要看到蔡馨端杯就抢过来倒进自己嘴巴里。
  就这样,一晚上下来王晓斌菜没吃几口,喝进去的红酒则最少有五瓶。任儿又气又恼的,担心王晓斌的身体,一个劲的在桌子下面使劲掐王晓斌的大腿,可喝高了的王晓斌那还管得了那么多,也就任凭大腿淤青去了。
  看到所有人都喝得有点多,昏昏乎乎的,又过了进校门的时间,蔡馨提议道:“晚上大家就都在酒店住吧。”
  虽然大家都是博士生了,可还是不能坏了学校规矩,不回宿舍没人管是小事,可喝多了翻墙回去被学校巡逻队的抓到可就麻烦了,不记过也得通报批评。
  果然,大家心中都是这样想的,蔡馨的提议立即得到众人的拥护。
  蔡馨家境颇为富裕,又加上读博士有一些补贴,生日里又高兴,所以没有选那种两人一间的标准间,而是给每人给开了个单间。这十一个人原本倒有三对情侣,可看到寿星老蔡馨摆了个乌龙,顾着她的面子,也就先这么听从了安排。反正到时候怎么住,那可是自个的事情了。
  王晓斌彻底喝高了,躺到床上酒都还没有醒。不过由于在美国时五十六度的老白干练多了,在大兴安岭时又喝多了果子酒,总算还有一丝清醒。躺到床上时当即从裤袋中掏出一粒黑色的醒酒丸给塞进了自己嘴里。虽然说这种纯中药制成的醒酒丸不能让烂醉如泥的人马上清醒,可至少还是可以保证第二天不会因饮酒过量而头疼。
  不知道睡了多久,王晓斌在床上一个翻身,手一搭,竟然碰到一种柔软的东西。虽然王晓斌酒还没有完全醒,可还是知道那种柔软不是被褥,应该是人体的柔软感。由触手处的滑腻感来判断,应该是个女人的身体。
  “女人?”胡思乱想地想到这里,王晓斌的酒一下子就下去了。虽然红酒后劲够大,可还是比不上五十六度的老白干,所以王晓斌在床上睡一会酒劲就过去了一大半,这一吓唬可就全醒了。
  “你是谁?”跳下床的王晓斌黑暗中摸不到床头灯开关,只好在黑暗中我那到。
  “嘤!”床上躺着的女人可没有直接回答王晓斌,而是发出了类似于呻吟般的声声娇吟。
  倘若王晓斌的意志不够坚定,听到那销魂的声音恐怕早就扑上去了。可惜吃过亏的王晓斌可不会再犯傻了,镇定下来的他匆忙跑到门口,按下房子灯的开关。
  床上躺着的是蔡馨,公主裙散落在床边,身上只有粉色半包型胸罩和粉色的丁字小内裤,白皙的肉体在灯光下闪着朦胧而圣洁的光芒,雪白的玉臂枕在脑后,让人看了当即兴奋得喷血,恨不得狼吞虎咽掉。
  可王晓斌没有,他吞了吞口水,把淫荡的念头驱除出脑外,然后果断地关上了灯,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那诱人的画面,再呆一会,恐怕是神也要迷失了。
  “请问蔡馨的房间是几号房?”王晓斌走到这一层的服务台问道。
  “四零七号房。”服务台的小姐似乎看穿了王晓斌的心思答道。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
  “谢谢,对了,麻烦你打开四零七号房,因为蔡馨现在在我房间里,我没地方睡觉了。”王晓斌自然明白服务员小姐笑中含义,连忙解释道。
  “哦!好的。”这个服务员小姐原本就是接待王晓斌这帮人的,自然知道他们彼此之间都不陌生。可男的进入女的房间,除了男女之事还能有什么?任你舌绽莲花,恐怕也没有人相信你的清白。
  顺利打开房门后,王晓斌苦笑着送走服务员。长吁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太平了。
  王晓斌走进方面,反锁上房门,脱掉衣服裤子便躺到床上。自从在原始森林生活了两年,王晓斌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天体主义爱好者,白天不能裸体,晚上可是一定要裸睡的。他认为这样能格外贴近自然,感觉到大自然的气息。
  “你是谁?”尖叫声在王晓斌躺到床上的同时响起。
  “啊!天啊!难道有两个蔡馨?”王晓斌心中暗叫不妙,连忙跳了起来。
  台灯亮起,任儿庸懒的面孔出现在王晓斌眼前。
  “惨了,这下跳进黄河可都洗不清了。”看到任儿,王晓斌差点没昏过去,脑袋嗡的一下,竟然忘记先穿上裤子了,也忘记他自己现在可是赤条条的。
  “王晓斌,你这个色狼,我就知道你……”任儿看到王晓斌赤条条的样子,羞赧地钻进了被窝中,然后高声怒骂道。
  “你饶了我吧!难道让我晚上睡外面吗?蔡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我床上去了,我为了避免误会才到她的房间来睡的啊!老婆,你可一定要听我解释啊!”王晓斌急得掀开了被子,连声解释道。
  “真的?”任儿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明显对王晓斌宽容了许多,或者比以前更相信王晓斌是个正人君子了。想想也是如此,如果王晓斌是个色狼,她任儿还能保全身子吗?恐怕早失身了吧。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王晓斌郁闷地坐在了床上叹道。
  五分钟过后,穿着酒店睡衣的任儿又跑了回来,二话不说,抱住了躺在被窝中取暖的王晓斌。
  “老公,你真好。”任儿娇羞无限的躺在王晓斌怀中说道。
  “我说的没错吧!”王晓斌回抱着任儿问道。
  “嗯!我就知道老公不会骗我的。”任儿小声地说道。
  “哦,你可变得真快啊,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冲出去看我说的是真是假的?”王晓斌心头暗叹。不过口上可不敢说出来,否则王晓斌他可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那当然了,我可是最爱我老婆你的,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人胡搞呢?”王晓斌一把搂住任儿,然后翻身就把任儿压在了身下。
  “讨厌,你好重哦!”任儿害羞地说道。似乎意识到什么的任儿,羞涩地闭上了双眼。哎,这不是摆明了诱惑王晓斌犯罪吗?
  “老婆。”王晓斌看着任儿娇羞无比的样子,刚才被蔡馨几乎全裸模样勾起的欲火又重新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嗯!”任儿嘤咛道。
  “我想吃了你……”王晓斌笑道,也不等任儿回话,就重重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下去可就有如星星之火,当即就燎原了下去,一发不可收拾。原本两人早在J市两年前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有突破,其它该做的可就全做了。现在又不同当时了,两情相悦又彼此无比信赖,相互倾爱的,王晓斌那里还能忍受得了,自然是满脑子情欲飘飘。
  “老婆,你好美啊,好性感啊。”王晓斌一把就把任儿给剥成了小白羊,然望着任儿爆凸粉嫩的身体赞叹道。
  “讨厌啦!快把灯关上啊!”任儿微睁着双眼,害羞地看着王晓斌赤条条,雄性十足的身体,娇羞地撒娇道。
  “呵呵!才不关灯,我可要好好看看我的老婆。天啊!老婆啊,你可真美极了,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王晓斌双手在任儿雪白娇躯上不停地滑动,引得任儿低吟连连,登时满室春光无限。
  云去雨歇,王晓斌想起任儿曾经说过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留到新婚夜,温柔地说道:“老婆,咱们明天去登记吧?”
  “嗯!”任儿下体火辣辣地疼,那里还说得出话来。不过做女人的任儿,自然是非常感激王晓斌的体贴。她也明白这时候还能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可是真正值得依靠的男人。
  “老公,我下面可难受啦!不能再……你别……”任儿被王晓斌不停游走的手弄得浑身又燥热起来,奇妙的感觉让任儿又不禁扭动身体。
  “老婆,我会爱你一辈子的。”王晓斌低下头,温柔地吻住了任儿娇艳欲滴的双唇。
  有了方才的经验,任儿双手搂着王晓斌粗壮的脖子,深情的回吻着王晓斌。
  满室风雨几度休,雷电交加千百回。


第一百零三章
  王晓斌回到宿舍,冲了个凉,这任儿的事定了,自然就要开始考虑如何赚钱了。结果昨天的运动可能太激烈了点,躺在到床上没多久王晓斌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王晓斌迷糊着“喂”了一声。
  “晓斌,是我啊!干什么呢?”陈云的声音差点没把王晓斌耳膜震破,不过到底是把王晓斌给彻底弄清醒了。
  “师兄,什么事啊?”王晓斌连忙问道。陈云心性稳重,平日里说话语速是很慢的,除非是有什么急事或者高兴事儿,否则可就不会这么激动。
  “你嫂子有了,哈哈,我可要当爸爸了。你小子,别在外头混了,赶快回来看店子,他妈的,我老婆可要养胎了啊。”陈云大叫道。
  “天啊?师兄,你贵庚了啊?这么晚才有啊?你平日里是不是不行啊?要不我给你配几副药?保证你摇身一变一夜不倒翁。”王晓斌听到郑爽怀孩子了心里头也高兴,可还是不忘打趣下陈云。
  “去你的,要不是为了你的破饭店,我儿子可都会打酱油了。”陈云笑骂道。话倒是丝毫不假。
  “好的,师兄,我这两天就回去。呵呵,对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啊?是丫头怎么办?”王晓斌笑问道。
  “他妈的,是丫头可就更好了,你不知道啊?这年头,养个儿子可真他妈的亏死啊。”陈云笑道。
  “哈哈,好的,回见,师兄,可就再麻烦嫂子两天了。”王晓斌笑着说完,挂断了电话。
  把郑爽怀孕了事告诉任儿,任儿善解人意地同意王晓斌先返回J市,可她说她也要一块回去。相思这玩意儿,是人世间最难以忍受的。经过两年的相思,任儿可再也不想和王晓斌分开了。
  在王晓斌的劝说下,任儿才决定留校读完博士,可她却又说每个月都要回J事探望王晓斌。当然了,这个王晓斌是不会拒绝的,就算任儿不提出来,他也准备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看望任儿的。
  简单收拾了行装,其实也就是去洪振邦那里取回了针箱。结果洪振邦大发了一顿感叹,说毕竟像王晓斌这样有丰富临床经验,手术能力又高的人,放走了可就实在太可惜了。毕竟跟王晓斌合作,可是人生的一种享受啊。无奈下,王晓斌只好答应他,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他,这样洪振邦可才止了叹息。
  由于于峰那21个小子早去了美国,而任儿和洪振邦又打过了招呼,别的人又没有必要去招呼,于是王晓斌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首都医科大学。
  陈云见到王晓斌后,自然也是不相信,发了好一阵子呆,又是看身份证,又是让王晓斌讲以前在忠恒读大学时的事情,足足盘问了一个小时,这才确认自己面前的高大英俊,帅酷的男人就是王晓斌。确认之后又免不了一顿牢骚,说王晓斌比以前更帅了,人也比他高了的一大堆废话。
  陈云按理也算得上一个大老板了,可王晓斌却怎么看都感觉陈云像是被郑爽这个绝对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哎,这都怪郑爽把饭店生意弄得热火朝天,赚得是瓢满钵满。
  “师兄,你那辆破车还没卖吧?没卖借我看吧?嘿嘿!”王晓斌坐在陈云开的新款宝马车中问道。
  “卖个头啊!这车可是你嫂子专门给你买的,我开出来不过是狐假虎威啊。要不你当我抢劫犯啊,能买得起这么高档的车?”陈云笑道。虽然两人彼此交心,可陈云还是认为话要当面说清楚。
  “哈哈,还是嫂子好啊,不过我好几年没开过车了,手生得很,师兄你就把那辆破车给我开好了。”王晓斌佯装苦笑道。其实他并不在乎车好车坏,只希望有个代步工具,别自个走路或打车就成了。
  “啊?那我可开什么啊?”陈云迷惑道,过了会,恍然大悟道:“开这宝马?你可得了吧,我可还没到那档次。”陈云可是个有骨气的男人,没想过靠老婆养,可就他那么点工资,恐怕这一辈子不吃不喝光攒钱也买不起这么好的车。
  “师兄,要不你来饭店帮忙吧?你跟嫂子这么多年,也该学点企业管理方面的知识了吧?”王晓斌看陈云长嘘短叹的,当即决定拉陈云下水。毕竟男人嘛,谁不想成就一番事业?有谁想自己老婆比自己赚得多的?这可事关男人尊严啊,否则户口簿上第一人,家庭地位可就不如家里养的狗了。
  “小子,小瞧你师兄了不是?我这两年可是自学拿下了企业管理的文凭。哼,我早辞职了,现在负责三楼的管理,可也属于高级管理人员了。对了,晓斌啊,你小子回来就好,可要给我涨工资和加奖金啊,我现在一个月才两千多块,跟服务员拿得都差不多。”陈云当即大倒苦水道。
  王晓斌吃惊道:“不是吧?服务员一个月也能拿两千块?”
  “一千五百块底薪,还有奖金,月底分红,年底分红什么的,可能还不止两千块呢,拿得比我还多啊。我可是没有奖金和分红的,因为你嫂子说我管理经验不够。晓斌啊,没有你给我撑腰,我可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啊。”陈云继续大倒苦水。
  王晓斌自然知道陈云的为人,知道他说归说,对老婆可是疼爱有加的。只是在外人看来,可就是妻管严了。
  “行,我还准备干点别的,到时候师兄就帮我打理吧。”王晓斌笑道。赚钱可是第一要务,能百分百信任也就这么几个,用外人可是难以放心啊。
  经商,有眼光有能力的人向来很会看人,一旦看重了一个人,可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这王晓斌天生就是个投资者,而不是个好的管理者,说白了就是王晓斌闲钱多,但管理可是超白痴,所以只能把赚钱的生意交给最放心的人去打理。
  “好啊,我可是准备用三年时间就开上这种宝马呢!”陈云万丈豪情地吼道。
  “师兄,难道你现在开的是拖拉机?我都说了,这车以后是你的了,我开你那辆破车,还有啊,我现在的身份可是王尧文。”王晓斌忙不迭地叮嘱道。
  J市,王晓斌的朋友就只有陈云和郑爽夫妻两人而已。李国强,泰河集团的总裁应该还算不上朋友,等多是熟悉罢了,而且王晓斌也不是那种救了人家父亲一命就沾沾自喜以为可以随便差使别人的人。至于敌人,王晓斌可清楚得很,那是有很多的。倘若露出了本来身份,恐怕又会招来无数事情,所以王尧文分的身份可还得继续使用,直到两年前的事情真相大白为止。
  陈云是个聪明人,听话语也就明白了王晓斌的意图。
  “师兄,可别告诉我这就是咱们的那个饭店。”车到饭店门口,虽然位置仍然是拿个位置,可怎么看也不象以前那个饮食店了,倒像是原始森林似的。
  曾经的饭店那千篇一律的装潢模式被幽幽的翠绿取代,仿佛浮华尘世中点缀的一方世外桃源。
  “缘梦西餐厅?不是咖啡吧吗?”王晓斌看着由原木修饰而成的牌子惊声问道。
  “小子,咖啡才几个钱?最贵的咖啡也才三百多点,一杯咖啡足够喝一天了吧?没有其它业务,你就等着关门吧。”陈云笑骂。
  “啊?太夸张了吧?三百多块,这么贵的咖啡,有人喝可就真见鬼了。”王晓斌郁闷道。一杯咖啡也就两口,三百多块,一口可就是一百五啊。谁会点这么贵的咖啡?反正他王晓斌是绝对不会的。
  “最便宜的牛排五十元,最贵的牛排是选用日本横宾小牛犊最细嫩的部位,一客牛排至少一千五百元,你以为啊?!贵?没办法,这个年代有人就喜欢贵,便宜的人家还不要呢!哎,小子,你过两天就明白了。”陈云自豪地说道。
  饭店现在的装潢设计和产品定位上,陈云可是出力不少的。因为当时的决策者也就一共郑爽和陈云两个人,郑爽又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陈云不出力也不行啊,虽然所出的多半是苦力。
  走进被藤蔓环绕的大门,王晓斌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大兴安岭原始森林中。入眼处,绿色的藤蔓和低矮的灌木丛把整个一楼大厅分隔成无数个空间。每个空间中又都是由原木制成的桌椅,在椅子上又把厚密的藤蔓弄成了垫子,光看起来就感觉舒服得很。
  “这些都是真的吗?”王晓斌摸着身边的藤蔓问道。入手处那种真实的感觉让王晓斌不禁心想,这么多的绿色植物,可是怎么养活的啊?这里可没有人造太阳啊!
  “都是假的,不过是那种足以乱真的。呵呵,好贵的哦!”
  王晓斌离开后一个月,饭店又被允许开业了。可如果不重新装修经营可就铁定垮掉,于是郑爽就决定重新装潢。可装潢时手头的流动资金也就两百多万,无奈下郑爽只好把饭店抵押给银行给贷了一千万,好歹把装潢给弄好了。等开业时,可就只剩下不到二十万,没办法之下陈云只好把家里的钱全拿出来,又把房子给抵押了,这才慢慢支撑过来。
  现在饭店的股权分配是,饭店产权所有者王晓斌,股份百分之八十五,作为管理者的郑爽百分之十,装潢时出力的陈云百分之五。当然这种分配按照管理学来说是不合理的也不公平的,王晓斌只有一座空楼,其它东西可都是郑爽给打点的,正常情况下,郑爽怎么也应该拿个百分之三十。可当初撕掉王晓斌的饭店赠送协议后,重新划分股权时,郑爽执意只肯占百分之十,陈云无奈也只好由着她了。再说了,陈云也知道王晓斌的脾性,知道他在钱上可是大方得很,既然都能把饭店全部送给他们夫妻,那还能在意股权吗?
  路上,陈云告诉了王晓斌的饭店股权分配,细节却略过不提。
  “嫂子,我回来啦!”王晓斌看到在从前的经理室内郑爽正在埋头计算着什么,于是高兴地叫道。然后就想上前给来个热情的拥抱。
  “去,兄弟妻不可欺,你要抱抱我吧?来,亲一下不?”陈云连忙拉住王晓斌,醋味十足地笑道。
  “哈哈!算了,我可是个正常人。”王晓斌笑道。
  “晓斌?!这次回来可就好好干吧。你这摊子我可弄大,生意也很好,这不,今年的年底分红可要多分我点啊。”郑爽打趣道。
  “没问题啊,年底分红就全归你吧。股权再送嫂子百分之三十如何?”王晓斌笑道。双眼看到郑爽微凸的小腹,然后扫了扫边上对郑爽一脸关心的陈云。
  “哦,对了,孩子我可先定了啊,我可就是他或她的干爹爹了。”王晓斌指着郑爽微凸的小腹语气肯定地说道。
  “跑得了你?到时候你可要负责孩子的奶粉钱,尿片钱……”陈云一本正经地算道。
  “得了,少贫嘴了你。来,晓斌,我把饭店的情况先跟你说说……”郑爽上前拍了拍陈云一下。
  根据郑爽介绍,缘梦西餐厅经过近两年的运作,已经成为J市甚至全省格调最高、档次最高、环境最好的西餐厅。当然了,价位也是最高的。上下四层全是西餐厅,可以同时容纳四百人就餐。每天的营业额在十四万上下,最高达到十九万。


第一百零四章
  王晓斌听在耳中,自然是赞不绝口。这种唯美清新自然的格调,王晓斌一辈子都可能想不出来,因此他对郑爽在商业上的天赋是崇拜得五体投地。
  “嫂子,能不能找个管理者?或者是让师兄替你管理?我的管理水平可太差了啊,上不了台面的,到时候把西餐厅弄关门可就不好了。”听到郑爽让他负责饭店管理,王晓斌发愁道。他王晓斌擅长什么不喜好什么,他是有相当自知之明的。这经商压根是不懂,赶鸭子上阵也行不通啊。
  “我管理?那你嫂子可谁照顾啊?你去照顾?”陈云当即叫了起来。可真是绝对的爱妻号啊。
  “呵呵,可我不会管理啊,要不请个人吧?”王晓斌发愁。
  “其实你的西餐厅已经初具规模,也有良好的循环体系,并不太需要你这个大老板亲自去管理了,你只需要负责把每天赚来的钱点好总数然后存到银行去,然后把各类费用交纳下就可以了。”郑爽笑道。
  “怎么是我的西餐厅呢?哎,嫂子你出了这么多力,饭店至少有你一大半,最起码也应该说是咱们的西餐厅才对啊!”王晓斌腼腆地可意思相当明确地说道。
  “啊?你们的西餐厅,那我呢?”陈云讨好地凑上前道。
  “你啊?打工的呗!”郑爽笑道。顿时,三人都相视大笑。
  “嫂子,既然也用不了太多管理,那我就先在这坐镇吧。时间上也有空闲,那我正好想弄点东西,弄什么好呢?经营赚钱可不是我的长项,我可就会治病,那就开个小诊所吧。”王晓斌讪笑道。只是虽然神秘的中医在美国散发了迷人的光芒,在国内也能行得通吗?现在可到处都是西医诊所啊。
  “行啊。晓斌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那嫂子也不方便多什么啊,你就每天中午一点、凌晨一点过这里来收下钱,统计下总数,其它时间自由支配吧!呵呵,你师兄也会帮你照看着的,否则嘛,年底分红可就没他份了。”郑爽笑道。
  “哎,晓斌啊,你现在知道我在家里的地位了吧?暗无天日啊!”陈云苦笑。
  “哦,懒得理你。嫂子,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吧,暂时我先帮看这里,同时也搞个小诊所,等嫂子回来了,师兄就过去帮我吧。我想办个药厂,专门卖那种特效药。哈,这样也省了师兄老说他没地位了,哈哈!”王晓斌寥寥数语就勾勒出了美好的未来。
  “开个诊所?你当很简单吗?选地段,找工商局、医药局批号,可不是说干就能干的,小子!”陈云不失时机地打击。
  “嫂子,你看师兄还是蛮有商业头脑的嘛。呵呵,既然流程师兄都懂,那就由师兄弄吧,算你一半股份如何?”王晓斌打趣道。顺手就把烫手山芋给扔给了陈云。
  “啊?你小子……”陈云郁闷之极。他可没想到好端端地打击别人结果却惹了一身骚。
  “行啊,呵呵,反正他碍手碍脚的,那就借你用吧。对了,你那小诊所我投资吧,算我三分之一的股份吧。”郑爽笑道。
  就这样,人力财力给商定了,王晓斌可乐了。
  过了会,王晓斌想起大师傅西门洪康的四箱子药材,连忙问道:“师兄,我寄回来的四箱子东西呢?没扔掉吧?”
  “还在啊,在我家储藏室放着呢。喂,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全是钱吗?那该有多少?不过好像也太轻了,应该不是吧?”陈云想不明白地问道。当时收到箱子可高兴了,因为那代表王晓斌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就有未来啊。
  “呵呵,掉钱眼里去了么?那可全都是药材啊!嘿嘿,等会我给嫂子开个静神安胎方子,药就用那四箱子里的吧,管保嫂子能稳当把小宝宝生下来。”王晓斌笑道。
  过了会,王晓斌开出来的方子让陈云这个中医学博士咋舌不已,因为他用过的只有灵芝、山楂,其它药材别说知道了,就连名字都没听过。
  “龙脑香原是外用药,少量用以定神、去风痛、对牙齿更是有特效,这孕妇牙齿总会牙龈出血、口腔溃烂什么,用了龙脑香百无禁忌;女贞,滋补药,起阴定阳,补充胎儿营养,用以先天强壮;小蘖,去心腹中热气,杀诸虫,可治血崩,不过是大寒药,这才用灵芝调和;芰实,止消渴,可就免了嫂子一天喝几桶水还老往厕所跑了。”王晓斌指着方子一样一样药地为郑爽和陈云解说。
  “那这山楂可是干什么用的啊?”陈云迷惑不解地问道。山楂他倒是知道的,药用范围也很广,在中药中有长生果之说,可这和安胎又有什么关系啊?
  “白痴,山楂可是给我吃的,孕妇可不总是口中无味吗?”郑爽笑着替王晓斌解释道。她跟陈云夫妻多年,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医药常识了。
  “哈哈,师兄,你这博士莫不是买回来的吧?你看,还没嫂子知道的多呢!”王晓斌狂笑道。
  “失误,绝对的失误。”陈云不好意思地挠头道。这脸丢得可真是有点大了。
  晚上陈云请王晓斌在他家吃饭,可下厨的却是王晓斌。一顿丰盛的家常菜,吃得是让陈云和郑爽赞不绝口。尤其是陈云,竟然打趣道不如开个饭店让王晓斌当大厨。
  饭后,王晓斌打开箱子,里面各种颜色的中药药材出现在三人面前,王晓斌笑道:“这四箱子药材可是我大师傅送给我的,里面任意一样中药的价值可比同等量的顶级钻石更贵。”
  陈云抓起一个人形何首乌大叫道:“人形何首乌?天啊,极品啊!”
  “师兄,给你吃怎么样?管保你在家里立马提高!哈哈!”王晓斌拿出一颗红色的浆果对陈云笑道。
  “啊?这是什么啊?有这么夸张吗?”陈云奇怪地接过红色浆果惊问道。
  “呵呵,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一试,师兄你吃吃看就知道了。哈哈,这可比最烈性的壮阳药还要霸道,你说呢?”王晓斌打趣道。
  “去,没正经!”郑爽笑骂道。
  红色浆果没有学名,俗名龙母果,是生长在十年上蟒蛇巢穴中的一种植物的果实,长年累月经过公蟒蛇粪便的滋养,对壮阳可有特效。
  由于被忠恒医科大学开除后,房子也被收回去,到了陈云家自然也不能再去住旅馆,也就在陈云家住下了。现在可真的是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王晓斌黯然神伤了一阵,也就不再去多想。
  在王晓斌加了两箱汽油,几乎跑遍了J市,诊所最后选定在缘梦西餐厅边上一条辅路中,位置一般,可也算是黄金地段,地皮价格也被炒到了近三万每平米。
  按照这个价格算来,王晓斌所看中的百来平米的单层商品房,叫价可是一百四十万,把他卡里的钱全部投进去都还不够。
  陈云看着王晓斌凝重的面色,笑道:“没事啊,晓斌啊,买房子你搞定,后面的就交由我办。”这家伙,一直以为开个中药诊所压根花不了多少钱,那中药药材还不便宜吗?
  王晓斌听了陈云的话还以为他是大财主,双眼直勾勾地看得陈云汗毛都竖了起来,只好求饶,并承诺劝郑爽再投点房款,还象征性自讨两万私房钱算作房款,还说跑执照,采购药材都归他了。没想到这眼神的魅力还有这么大,可把王晓斌给乐了。
  等后来陈云问王晓斌为什么那样看他?王晓斌说当时正发愁钱的事,然后又指了指购买来的药材,陈云才明白过来,这成山的中药药材花费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房子最后讨价还价是125万,彻底买下了这个曾经是某服装专卖店的门面。装潢很简单,中医诊所讲究个反朴归真,也就是请木匠给打个木架子做药箱。豪爽的郑爽这时又多掏出二十万,把个店面弄得跟古时候的中医诊所一样。
  这一来,王晓斌可老是看着陈云傻笑,害得陈云总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不停地摸着脸。
  “晓斌,你怎么老看我啊?”盯着木匠师傅打架子时,陈云茫然不解地问道。
  “差距啊!”王晓斌叹气,然后接着说道:“嫂子拿了五十万入股,眼下一扔又是二十万,来去可是七十万了。师兄,你咋私房钱才只有两万啊?你到底有没有管过钱啊?”
  “是啊!家里的钱都归你嫂子管的,我拿出来的两万可还是结婚前攒下的,你嫂子可不知道,嘿嘿,小子,你可不能告密啊。”陈云憨笑道。
  陈云结婚后,两夫妻工资奖金总和也就四千多一点,又要供房又要生活的,那里有闲钱存啊。若非有王晓斌投资,恐怕陈云还在为怎么偿还房款而发愁吧。
  经过陈云一个月的奔波后,总算拿下诊所的营业执照,同时还有一大堆附属性证明文件。王晓斌不懂,也懒得去问他,反正他只要他的诊所能开业就好了。
  那什么来形容王晓斌经营的这个中医诊所呢?
  门可罗雀!
  开业整整三天,别说病人,就连个走错门的人都没有。
  王晓斌这下可够郁闷了,你说他怎么也是个名医了吧?虽然用的是假身份吧,但医术可是假不了的吧?哎,这个小小的中医诊所恐怕也是中医在医学界中的惨淡形象的真实写照吧。
  “晓斌啊!你脑子也太死了点吧?你可以关联大家的爱好来想法子赚钱啊!”陈云看不过去了,提点王晓斌道。否则再这样继续下去,可就血本无归了。
  “师兄,我的脑袋可是绝对没用,你要是有什么好法子,尽管说来听听吧!”王晓斌笑道。这中医和西医不一样啊,又不能细致划分科类啊。总不能把针灸和汤药划开,把开方和搭脉拆散吧?那可不是开玩笑吗?
  “哎,你想啊,当年开药膳的时候,那生意有多红火啊?对了,你知道现代人最关注什么吗?赚钱是一方面,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你说,要是咱们能弄出那种和超级市场卖的弄好的菜一样的药膳?那还不是红火啊?法子不错吧?”陈云便说,自个脑子的思路也豁然开朗起来。
  现在在药膳饭店遍地都是,倒下一家可就立马涌现出两家,而且基本上所有的中餐馆都有个药膳什么的。可去外头吃始终不如自个弄来爽,要是真能弄出来,估计销量肯定不错吧?其实药膳也简单,只要配药正确,基本上和煮汤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是啊,师兄,这法子不错。整不啦?我让嫂子给你投资,如何?”王晓斌也觉得法子不错,连忙怂恿道。超市里那种配好的菜,按照说明依次放进锅里炒可是很畅销的。
  “干啊,当然干了,这可是发财机会啊。哈哈,我是天才啊,我可这就请示你嫂子去。”陈云说做就做,当即冲出店门,径直找郑爽去了。为什么不打电话呢?因为郑爽现在属于特种保护对象,手机可是绝对不让用的,谁知道辐射会不会影响胎儿呢?
  陈云的请示得到郑爽的批准,一千万随即就进了陈云的口袋。而自从拿到钱后,陈云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见到影子呢。陈云不见了,王晓斌就自然担负起了照顾郑爽的重任,隔三差五就去的。
  陈云拿钱跑路了?在外面去包二奶了?王晓斌打趣郑爽道。可郑爽就是不说,可把王晓斌给闷死了。


第一百零五章
  任儿回来后,王晓斌度过两天激情生活后,然后又郁闷了起来。为什么呢?因为一个月来,他的诊所可是白开门了,一个病人也没有上门。
  “先生,我看你额有朝天骨,面向不凡,进来搭个脉吧?有病治病,无病就当免费检查也好啊?哎,先生,你可别走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小姐,我看你印堂发黑,体有恶疾,进来搭个脉,保证药到病除。哎,小姐,你打我干什么啊?”
  “大妈,您手可是老不由自主地抖吗?进来搭个脉吧,保证一治就好啊。哎,大妈,别冲我吐口水啊,我可是真诚为您老着想啊!”
  “小弟弟,想学中医吗?哎,小弟弟,可别跑啊,小心摔倒。”
  无聊而又郁闷的王晓斌也想学着旁边专卖店一样站在门口拉拢客人,可惜,就算把自己贬低为算命先生,却还是一个病人也没有拉进来,几乎所有人都健康得和神仙一样,压根没什么病啊。
  又过了一个星期后,消失日久的陈云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小子,可累死我了!”陈云一脸兴奋地坐在王晓斌的诊所里,那模样可不是累垮了要找王晓斌看病,一看就是炫耀来了。
  “什么好消息,说吧,可别卖关子了!”眼下,王晓斌正拿着苍蝇拍子在无聊找苍蝇,可这大冬天,那里来的苍蝇啊?
  “小子,这一个月我办下了生产许可执照,在市郊买了一家仓库,给添置了两套流水作业线,还请了十个工人,又跑了十家大型超市,就连供货渠道都弄好了。还别说,小子你上次给我的那本药膳书不赖啊。对了,你现在很无聊吧?那就多给我写点药膳配方吧,现在我联系了几家大型中药种植基地,可不正好把你的货也捎带了。”陈云一口气把他一个月里干的事全给说了出来。眼下,王晓斌中医诊所的中药可全都是从市医院中药分院拉来的,这内里的关系还不是陈云和院长关系不错,又给了院长一张缘梦西餐厅白金会员卡,可是打五折的啊。
  “哦!”王晓斌那有心情听他唠叨,他发愁的可是这诊所的生意啊。你说连个病人都没有,伙计都敢请,要那么药干什么啊?发霉?赔更多点?
  陈云一看王晓斌的模样,就知道他心情不佳,打趣道:“小子,算了,你继续弄你的破诊所吧。我可告诉你了,要是你一个月还没生意,就过来帮我吧,这店就整成批发店好了,你要不去就负责帮我批货吧!”
  “呵呵,行啊!可现在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拉到病人,否则就真的干不下去了。”王晓斌爽快地就答应了。可让陈云惊讶不已。
  “晓斌啊,万事开头难,别着急,也别气馁,我和嫂子可永远支持你。好好干啊!”陈云上去拍了拍王晓斌的肩膀连声安慰道。对一个医生,信心可是最大的本钱,没信心再好的医术,也算不上好医生,也容易犯糊涂啊。
  王晓斌刚要回答,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心想总算要开张了吧,连忙给迎了上去。
  “啊?你这里是中医诊所啊?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中年男人看到店铺中的装潢,愣了一下,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没事,西医能做到的咱中医也能办到,先进来坐吧。”王晓斌发挥他在美国当店小二的吆喝工夫,他可豁出去,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先留住。
  “王医生,你先忙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陈云混了两年商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看到那个男人吞吞吐吐,估计也是个不干净的病,连忙起身告辞。
  “来,喝茶!”王晓斌把中年男人请到坐位上,然后坐在了对面。
  “谢谢!哎,医生,我想问问,中医有治疗那个地方的病吗?”中年男人尴尬万分的问道。
  “啊?哪个方面啊?”王晓斌故作不懂地问道。
  “就是……”中年男人实在难以启齿,于是从口袋中拿出一条手帕,然后拉起手帕两角,上面的手一放,成竖立状态的手帕垂了下来。
  “阳痿?”王晓斌小声问道。
  “嗯!”中年男人忙点头。这病,可却是让男人够难为情的,还真不太好意思开口。
  “妈的,我这可不是男性生殖器治疗科啊!”王晓斌心头暗骂,可脸上却还堆起笑容,从药架上拿下一粒龙母果递给中年男人道:“这个给你,房事前半个小时吃了就成。”
  “这不是春药吧?”中年男人迷惑地问道。看来他始终是不相信王晓斌,也不相信中医啊。
  “试试就知道了,没任何副作用的,还可以让你变成真正的男人。全部疗程四粒,一粒五千块。瞧你模样,不太信吧,那这粒就先免费给你试用吧。如果好用呢,下此来的时候再交钱,不好用,那就当送你了。”王晓斌连声说道。心里头看是郁闷万分啊。
  “五千一粒?全部疗程可就两万块了啊!”中年男人吃惊道。
  “对啊!”王晓斌点头。心想:这似乎是最简单的乘法吧?这也要问?
  “那我就先试一下吧!”中年男人被第一粒免费给吸引了,将信将疑地点头同意了。
  送走中年男人,王晓斌又陷入无聊郁闷中。你说,这好不容易来了个病人,却是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病,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可不郁闷吗?
  第二天大清早的,王晓斌刚拉开诊所的卷闸门,昨天那个免费拿走龙母果的中年男人闪了进来。
  “给,医生,这是两万,把剩下的三粒药给我吧!”中年男人兴奋地把两叠百元大钞递给王晓斌。
  “啊?不是吧!”王晓斌愣住。虽然他知道龙母果的神奇效用,不过可都是停留在大师傅西门洪康的讲述上而已,他自个可没用过。
  “真的很神奇,昨晚我吃下去后,那小腹处可就像藏了一团火,身体可舒服!哈,然后嘛……”中年男人笑得很惬意,看来昨晚可是重新好好地当了把男人。
  “一个月吃一粒。吃完全部疗程的药之前,每月房事不能超过四次,否则药效减半,明白不?”王晓斌把三粒龙母果交给中年男人手里,郑重叮嘱道。
  “明白,明白!”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把王晓斌把三粒龙母果放进王晓斌顺手给过来的小瓶里,就像拽着命根子一样,频频点头道。
  送走了中年男人,王晓斌琢磨着,这法子赚钱啊?这龙母果药效可够霸道,全部疗程下去,也就是四粒过后,五年之内可就不用担心了,自个可得种点啊。
  不过过了会,王晓斌又摇了摇头。因为龙母果可不是向日葵,种下就能长的。龙母果的生长环境可必须是背阴,且还必须有十年以上的蟒蛇滋养,否则就是个红色浆果而已。于是这个造福全人类男人的事业,就这样给暂时搁置了。
  既然药膳可以做成流水线模式,生产出跟菜肴制作方式类似的快餐体,那能不能把难喝的中药弄成药丸式呢?
  无聊中的王晓斌突然冒出一个要改良古代药丸制作技术的念头。
  无论中药药丸还是膏药,远没有汤药药效好。这道理,自然是因为中药汤药是分离的药效成分,能够被人体快速吸收,而药丸或膏药,等于把中药药材直接通过混合状态弄成可食或外敷的药物。方法是简单,甚至不需要用瓦罐熬药,可缺点也就明显了,不利于人体吸收,真正实效的东西恐怕就给糟蹋了。
  王晓斌毕竟学过西医,多少对西医的制造方法有所了解。想了半天,终于给想出了一个法子。
  这法子自然不是传统制造中药药膏和药丸的法子,而是结合中西医特点,一种简单,却又可以确保药效可与汤药媲美的药丸制造技术。
  想好了法子,自然是要进行试验了。于是王晓斌决定拿最常见的中药药材进行试验,用以治疗常见的感冒病。要知道医药市场上,感冒药可是占据相当份额的,西药感冒药缺点是吃了后容易犯困,且又疲劳,精力难以集中,中药自然没有这个缺点。如果能试验成功,疗效显著,加以推广后,自然是有赚头的。
  西药是浓缩性药物,针对的病症单一,且又无法去根还有副作用。可中药汤药呢?又疗效缓慢,熬制麻烦。
  《香薷饮》是中药治疗感冒疗效最好的,主要使用了香薷、厚朴、白扁豆。药物组成很简单,不过效果却是真的好。一般来说,三天便可根除感冒症状,五天可以确保不复发。
  思索了一阵子,王晓斌就在大堂里摆了个炭火炉子,用一个陶瓷瓦罐盛水,然后加入了三倍药量的《香薷饮》组成药材。
  拿着一把小小蒲扇,耐心煽火熬药。成,这举动倒是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只不过依旧是无人问津。
  一个中医师最需要的是什么?耐心!中药疗效慢,是急不得的,也急不来的。
  王晓斌坐在椅子上,始终耐心地扇着蒲扇。浓浓的中药清香充斥着整个小诊所。
  三个小时过后,王晓斌打开盖子,将里面灰黑色的液体用纱布过滤出来,倒掉药渣,剩下的可就是真正的汤药了。丢进去三五颗指甲大小的冰糖,王晓斌满意地笑了笑。
  熬制香薷饮需要时间一般是一个小时,为什么王晓斌会用三个小时去熬制呢?难道是三倍药量就要用三倍时间吗?不是的,这就好比一个鸡蛋煮十分钟就熟,一百个鸡蛋一锅下去十分钟也还是全都熟的。
  那又是为什么呢?原因是王晓斌要确保药材中的有效成分得到分离,是汤药中含有的药物成分达到最佳。为什么加冰糖呢?因为药苦嘛,而且冰糖不会破坏中药药性,而棉白糖和砂糖则会破坏药性。
  将倒出来的满满一大碗汤药装到另一个陶瓷罐中,然后王晓斌又换上一个更大的瓦水罐,倒上一些水,把盛了汤药的陶瓷罐给放进去,继续文火煎熬。这个步骤是蒸馏,利用水的沸点将汤药中的水份过滤。
  就这样,从大清早弄到日薄西山才给弄好。原本的中医汤药也就剩下了一层灰黑色的粘稠物。王晓斌用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将陶瓷罐中的粘稠物给刮出来,然后揉搓成指甲大小的药丸,再用塑料布包起来,总算大功告成。至于药效如何,可就等有感冒的人送上门来试验了。眼下没病人,可也是急不得的。
  王晓斌的诊所晚上关门都在十点,自个也就住在诊所后面的一个小偏房里,也就是省得麻烦了陈云和郑爽了。再说人家夫妻的,你一个人碍眼地蹲在那里,这亲热的气氛可就给完全破坏了。
  今天,就在王晓斌关门时,外面昏暗的街道上传来打斗声。素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王晓斌也不理睬,当即准备关门睡觉,可没想到,就在他拉下卷闸门的刹那,一个黑影给撞了进来。
  “救……救我!”那黑影趔趄着差点没把王晓斌给撞到,见到王晓斌后,就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声对王晓斌道。
  “咋了?”王晓斌身强体壮,稳住身子连忙一把抱住撞入的男子问道。此时,入手处一种滑腻湿润的感觉传来,鼻子中也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第一百零六章
  那男子似乎已经昏了过去,倒在王晓斌怀中鼻息渐渐微弱。
  “怎么办?”王晓斌脑海中闪过念头。就在此时,几把明晃晃的西瓜刀出现在王晓斌的眼前。
  “剁死他!”头发漂得红红绿绿的领头男子望了眼王晓斌和王晓斌怀中的男子,一把冲了过来,提起手中的西瓜刀便狠狠地砍了过来。
  “嗵!”王晓斌左手拽着怀中男子一斜拖,身子随即侧转,右手后撤然后快速绕过刀锋,曲成拳头奋力一拳敲击在刀把上,便把西瓜刀给敲落在地。
  “操你妈,多管闲事,兄弟们,把他一块剁了。”领头男子愣了一下,俯身捡起地上的西瓜刀,吆喝着便与几个小无赖给逼了上来。
  “多管闲事?我不伸手,恐怕你也要剁了我吧?”王晓斌嘲笑道。方才可不就是吗?二话不打就劈头砍了过来。
  “他妈的,你还嘴硬,兄弟们,砍死他!”六七个人吆喝着便堵住了门口,开始挥舞着明晃晃的西瓜刀给左右围了上来。
  “他妈的,这下麻烦大了!”王晓斌环视一眼,发现对方竟然有六七人之多,当即把怀中的男子放倒在地上,然后随手从地上捞起一把铁棍,虎踞龙盘地守住店铺两米来宽的铺面,真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条街按摩店发廊不在少数,鱼龙混杂的,正是多事的地方。在这里常有恩怨情仇的纠缠和杀戮,原也是没有人管的,所以这些人才选在这里下手,却没想到冒出了王晓斌这个不通“事理”的愣头青,偏生却还又有些料。
  领头男子看王晓斌身手非凡,气宇轩傲的模样,又加上刚才露的那手,还以为王晓斌是个会家子,当即外强中干的吆喝:“干你娘的,把那个杂种交给我,就没你的事。”脚下步伐却寸步也没有逼上来。
  王晓斌性格原是个牛犟子,一旦伸手了就自然要管到底,当即淡然笑道:“小兄弟,我的地盘我做主。”把一群小混混弄得又是一愣,相互对望一眼,越发琢磨不出王晓斌的深浅。
  就这样,双方对峙了几分钟,那六七个混混慑于王晓斌霸道的气势,使劲不敢下手。
  “兄弟们,废了他,三强子砍头,二牛撩腰……”领头男子终究不耐,看来是不杀那昏倒的男子无法罢休,也就不再管王晓斌到底有何能耐,下了死命令,决定从左右上下四方对王晓斌进行全方位的攻击,打算一击竟功。
  “呜呜……”
  就在王晓斌暗叹一声“我命休兮!”时,警笛声大作,一辆警车呼啸而来。看来就在对峙这几分钟,终究还是有好心人给报了案。
  “妈的,条子来了,撤!”领头人抬头望了一眼警笛声大作的方向,领着六个混混如丧家之犬般仓惶撤退。临走时搁下一句狠话:“操你妈的,小子你给我记住,有你好看的……”
  “呼……”王晓斌长长地吐了口气,庆幸总算从鬼门关给捞了一条命回来。正等在门口准备谢谢警察时,却没想到那辆警车径直呼啸给过去了。叹息了一声,心想原来不过是路过,心头也就越发庆幸今日真是鸿福齐天。
  过了片刻,王晓斌才想起自己放倒在地上的男子,一把抱起来,走到里屋,放到自己睡觉用的床上,打量了半天,摇头笑了笑,自我解嘲道:“生意没做到,倒揽上江湖仇杀,哎,不过总算是有了个病人哦……”
  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王晓斌在美国多么风光,治好了多少权贵人士,又被多少市井乡民捧为名医,可没想到回到国内,自个给弄了个小诊所,门可罗雀的,两个月也就两个病人,一个是阳痿,一个却又揽上了江湖仇杀,是个浑身是血的,能不能收到医药费尚且不说,若是这人一命呜呼了,恐怕麻烦就大了。
  医者父母心,虽然归国后王晓斌累遭人阴谋算计,可还是难改自己的菩萨心肠,否则换了个人,恐怕早就避之不及了,那里还会好心救治。
  胡思乱想了一会,王晓斌叹息了一声,自我安慰道:“兄弟,咱就索性把你救醒了,权当正式开张吧。”
  一把除下男子的衣服后,王晓斌给倒抽了一口凉气。男子身上大大小小共有八处伤口,最小的一道有小手指长,最长的一道从肩膀直到腰子,正在咕咕地流着鲜血。看来这人肯定是惹上了厉害的仇家,对方显然是要将他杀死方才罢休。
  “哎!尽人事听天命吧!”王晓斌望着男子浑身是血,到处是伤口的,叹息道。
  手下一点也不含糊,当即快速地从针腕上抽出七枚银针,施出七针截血法,快速地插满男子周身大穴,以避免男子流血而亡,然后开始细致检查起那道深可见骨的大伤口来。
  男子也是鸿福齐天,命不该绝,如非是碰到了王晓斌,换成别人,等救护车来,恐怕早已是一命呜呼了。
  仔细检查一番伤口后,王晓斌细致地用药水将男子伤口清洗一遍后,然后把男子伤口给逐一缝合了起来。这工程浩大得很,就光王晓斌自制的止血散就洒了足足三大包,待缝完了王晓斌头一阵眩晕,差点没给摔倒。
  过了会,王晓斌叹息了一声,心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于是强打着精神,将压在男子肩膀刀伤处的止血散弄开,开始检查起男子被刀子挑断的肩膀筋脉来。
  那筋脉乳白的,全都断了,而且给缩了进去,只留下了一个头还能在外头看到,压根没法子弄,因为总不能把脖子给割开了。王晓斌打量了一阵,也无可奈何。因为虽然大师傅西门洪康教给了他接续筋脉的法子,可他眼下却没有器械,所以也没法子施救,叹息了一声,便把那人把余下的伤口又给缝合了。
  确保男子没有碎骨残留体内,并且不会感染后,王晓斌撤下了银针。因为七针截血法虽然神效,却是依赖封闭病人体内血液流动,时间一长,就容易导致病人血液流通不畅,从而导致终身瘫痪。
  完全缝合完毕,王晓斌又抓了一些跌打损伤药,如桃仁,红花,田七等熬了一碗药,然后叹息道:“问下大师傅吧,说不定那有法子呢!”
  呵,看来王晓斌始终是不放弃,不愿意自己的病人留下瑕疵,始终是想替这素不相识的男子接续好筋脉。
  “喂,师傅啊,是我啊,晓斌,那帮小子还听话吗?”王晓斌恭敬地在电话中说道。
  “师傅?王头儿,是你啊。我是于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于峰熟悉的声音。听语气那小子似乎混得还蛮开心,王晓斌心头纳闷,难道师傅他们仁慈心泛滥了?
  “你们还习惯吗?可要好好地跟三位师傅学啊……”王晓斌连忙叮嘱道。
  “王头儿,衰命啊,我现在是完全体验到你当时的感受了!哎……”于峰苦笑叹息。一语终于泄漏了天机,原来还是给修理了。王晓斌心头不由得乐了一下,感到公平了一些。不过转念一想,这帮小子恐怕也没修理多惨吧?毕竟可是有21个,而当日自己可是只有一个人。
  “好了,别像个娘们一样抱怨了,把电话扔给大师傅!”王晓斌也不跟于峰罗嗦,毕竟现在可是有事,不是闲聊诉苦的时候。
  “嗯,王头儿,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给您丢脸,一定会比您当年强的,哈哈!”于峰表态。看不出来,这小子去了美国,竟然成了自大狂。要知道王晓斌在美国可是声名显赫的,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想超越他,谈何容易啊?
  “好啦,别婆婆妈妈了啦,平日里好好学英语吧!现在把电话给大师傅,我有急事找他老人家。”王晓斌终于忍不住,语气中渐渐有了呵斥声。
  “是,我们会好好学英语的!呵,不过王头儿啊,我们可过了托福的,比你以前那蹩脚的英语强太多了,哈哈!大师傅,王头儿找你……”于峰打趣完王晓斌,便把电话给搁下了。也不知道是怕王晓斌咆哮,还是去叫西门洪康去了。
  “喂,晓斌子啊,找大师傅什么事啊?对了,狗娘养的臭小子,你啥时候来看望我这几个老不死的啊?咋说呢,我这几个老不死可都挺想你的……”大师傅西门洪康接了电话,满嘴都是典型的东北骂娘腔。
  “哦,大师傅啊,我这里有个病人,肩膀上的筋给刀砍断了,我不知道怎么连啊,而且最关键的是我没有器械啊。大师傅,您教我个法子吧。”王晓斌连声问道。
  “肩膀上的筋?跟你的手筋有分别吗?小子,你是不是把我教你的都给忘了?没忘啊?那小子,那不是同样的道理吗?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自个搞定吧,我还要跟那两个老不死的摸两筒子呢!哈哈!”大师傅西门洪康看来是性情中人,说话直来直去的,也全没有个师傅模样。
  “大师傅啊,不是啊,肩膀上的筋都缩进去了啊。这肩膀连着脖子的,我可不敢乱动刀子啊。”王晓斌郁闷万分的小声道。这筋给缩进了脖子,可不同于手臂了,一路割下去,接续好了筋脉,恐怕气管就遭殃了,早就一命呜呼了,那可就不是救人而就直接成了杀人了。
  “小子,是刚被砍断的吗?”
  刚才他帮那男子处理伤口花了近四十五分钟,再加上刚才的事情,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吧。王晓斌暗下计算了下时间,连忙答道:“是啊,应该不超过一个小时。”
  “哦,那好办啊!只要没超出三个时辰都好说,你现在还记得固筋针法吧?”
  “啊?大师傅,我连听都没听过啊!”王晓斌想了半天,最终颤抖着说道。
  “他娘的混蛋小子,你敢说你竟然没听过?你这意思,就是我没有教过你吗?”谢正平一把抢过电话,大声咆哮道。
  “师傅,我真的没听过啊。”王晓斌哭丧着脸道。他眼下子会的针法有截血法、固气法、沛元法,而且都炉火纯青的,至于那固筋针法可就真的没听过了。
  “他娘的,你个混蛋小子,双凤封筋法会不?”谢正平破口大骂。看来王晓斌不会固筋针法可让他在其他两个兄面前丢大脸了。
  “啊?双凤封筋法,哦,这个我会啊。可是……”
  “他娘的,你小子,双凤封筋法可不就是你大师傅说的固筋针法吗?蠢材,不同的叫法啊。对了,你自个的病人你自个不会选择合适的针法吗?干嘛问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打算让我们罩你一辈子吗?你还没出师吗?那要不要回下炉啊?”谢正平在电话那头开始絮叨着咆哮。看起来这些日子过得不顺啊,毕竟是又多了21个徒弟,恐怕是累得够呛吧。
  “哦,师傅,不,不用了啊,我自个知道了,嗯,师傅,我懂了。师傅啊,你们多保重啊!”王晓斌连忙唯唯诺诺地说道。他看谢正平正骂道气爽上,哪敢顶嘴啊,再说师傅可不是一番好意吗?这出师都两三年了,连个顾名思义都不懂,这脸可也真是丢大了。试想啊,这中药同一样药可有好几个药名,有的甚至上十个,总不能这要去问师傅他们吧。都是自个的错,王晓斌在心头暗暗骂着自己。


第一百零七章
  “得了,小子,快去救人吧。对了,这帮混小子交给我这三个老不死的,你就放心吧。”谢正平说完,哐当就把电话给挂了。
  王晓斌愣了一下,听到宋德文大致抱怨谢正平也太过分了,说他自个还没跟宝贝徒弟说呢。
  打完电话,王晓斌拍了拍自个的脑袋瓜,叹息道:“哎呀,刚才可给忘记问针灸后如何处理了啊!”不过眼下就是借他一万个胆子,恐怕他也不敢给他三个师傅去电话了。
  “算了,自个弄吧,怎么说也出师好多年了。”王晓斌叹息了一声,心想:师傅们可是把压箱底都教了他了,就是自个不懂的,恐怕也就是经验吧,那个还是自个来摸索吧,刚才大师傅西门洪康可不是说三个时辰内续断好筋脉就没事吗?这可不就意味着还有大把时间琢磨法子吗?
  想到这里,王晓斌又挑开刚才帮那男子缝合的肩膀伤口,挑开血肉,细致端详起那砍断的筋脉来。
  双凤封筋法其实很简单,也就是用两枚银针封住两个穴位,从而使被封者一只手臂或一条腿上的筋脉扭曲而无法行动,所产生的麻痹效果跟药物麻痹没有感觉不一样,而会有强烈的麻木、刺痛、肿胀感,虽不痛苦,却是异常的难受。
  封筋法的另外用途便是固定筋并使其弹性减少,这正是王晓斌眼下要用到的。只要固定了筋脉,就只需要找到缩进去的筋脉断头了。由于断筋因为弹性而回缩,一定蜷缩一团,稍加注意,便当可立即找到。
  接下来步骤应该是连筋,王晓斌可就为难了。眼下他的药铺别说有成套的西医手术医疗器械了,就连个放大镜也欠缺,而且又不能像他大师傅西门洪康为他接续手筋那样,把整个脖子都划开吧?那这男子恐怕就要当场呜呼了。
  “怎么办呢?”王晓斌迟疑不决,心里头不由得犯了嘀咕。
  筋具有强粘合性,同骨骼一样,是连接人体四肢的主要构成部分。这句话是王晓斌从某本医术上看来的,当日觉得并没有出奇之处,可眼下想了想,似乎若有所悟。
  “对啊!可不就是吗?筋具备自粘合性,可不一定需要去连啊,应该只要把它固定好就可以了吧?”王晓斌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想清楚整个手术过程后,王晓斌自个嘀咕了声:“开始!”便当即找出几件西医师用的手术工具和一些消毒用的医用酒精。
  又一次细致地打量了一番病人的断筋处,从针腕上抽出两根银针,手腕微微一抖,两根银针便准确地刺入男子脖子处的天窗穴和肩膀处的肩鹘穴。这效用自然是固定筋脉并阻止断了筋脉回缩了。
  为什么呢?根据古中医书籍论证,筋脉断了后,会先行猛然回缩,然后因为筋肉的阻挡,回缩速度渐渐缓慢。时间越长,缩回去也就越多。可现在的男子筋脉断了不过才一个小时,缩进去的筋脉可正好位于脖子处的天窗穴和肩膀处的肩鹘穴间,两处的筋脉截固了,自然就停止了回缩。
  施针过后,王晓斌轻轻地用右手食指搭在两针之间开始寻找断筋。由于断筋因为弹性蜷缩在一起,于是王晓斌很容易便就找到了。然后用局部截血法截住断筋蜷缩处附近的血液流动,当即用消毒过的手术刀划开皮肤把断筋给挑了出来,接下来把前头的筋脉缩藏的皮肤一路割开到断筋的另一头。
  接下来可就是最麻烦的一步了,由于王晓斌没有大师傅西门洪康的诡异的小镊子,他可就得重新想办法了。
  中药中,有一种菌类叫牵连菌,大量食用可能中毒,少量的则可以降低人体触觉神经。但现在王晓斌要用的却是它的另一个用途,因为牵连菌遇水后虽会缓慢溶解,但却需要至少四个月,甚至长达半年,它如同头发一样粗细,韧性却能媲美蚕丝,是足可替代西医手术缝合线的东西,而且日后还不用拆线,因为它会自动消融。
  想好法子的王晓斌,谨慎地用镊子剥了一根比头发丝好要细的牵连菌,然后用菌丝将两根断筋扎在一起。最后把一路划开的皮肤逐一缝合,然后大功告成。
  这一路说来似乎轻巧容易,可内中却是凶险万分。且不说别的,就人体脖子和肩膀交接处,原本就有很多敏感且又容易破裂的血管,稍不注意就会导致大出血,而且绑筋可不同系鞋带,属于精细工程,王晓斌可是足足弄了五分钟方才弄好。
  做完这一切,王晓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打量了一眼,便又从针腕中取出几根银针,用银针封住了男子的睡穴和周身大穴,以防止男子辗转反侧和突然醒来,避免弄裂了伤口。
  “哎,这药可是白熬了。”王晓斌打量了先前熬制的一碗跌打损伤药,叹息了一声,便决定重新去熬药,分几个方面去补充男子身体机能。
  又折腾大半个晚上后,总算把药给全部熬好了,足足有六大碗。端到床边小桌上后,然后把扎在男子周身的银针给起了出来。过了一会,男子悠悠地醒了过来,肯定是浑身伤口给疼醒的。
  “醒了?那把桌子上的汤从左到右给喝光了吧!”王晓斌看到男子醒转,缓声说道。
  “这是那里?”男子沙哑着声音转悠着眼睛问道。
  “我的中医诊所。喝了这些药吧!”王晓斌笑着再一次提醒男子喝药。
  “是你救了我吗?”男子打量着全身四处的缝合伤口,迷惑地问道。这里是中医诊所,可自己身上的伤口可全是西医手术缝合。
  “算你命大。把药给喝了吧。对了,动作可别太大了,若是把伤口给弄崩裂了,那就不是我再能弄好的了。”王晓斌说道。
  “好的,医生,能麻烦你端一下吗?”男子难为情地说道。看起来他却是动弹不得了。
  王晓斌一听,只好把药端给他,只听那男子用鼻子闻了闻,说道:“医生,能不喝吗?太难闻了。是不是很难喝啊?”
  哎,这男子,不怕流血不怕砍,竟然怕这几碗中药。王晓斌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这都是治疗跌打刀伤的药,有助于伤口快速愈合,还是喝了的好。这第一碗,是促进细胞生长的。”
  男子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把一碗药给灌了下去。这生命要紧的,看来没人会开玩笑。
  “哇,好苦啊,医生。”
  “这第二碗是补血的……第三碗是补筋的,因为你的筋断了,刚给连好……第四碗补气……第五碗补神……第六碗强心……”王晓斌望着男子喝完一碗,然后一碗碗介绍药效道。
  “医生,你为什么不一次性给熬了啊?这可是太难喝了。”男子喝完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六大碗药,足足有两瓶啤酒之多,也真是难为了这个男子。王晓斌笑了笑道:“因为这几个方子里的药一起熬会有剧烈的毒性,而熬完了再喝下去可就没有了,所以……”
  “哦!”男子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紧接着打了个饱嗝。
  “医生,不用再喝了吧?”男子突然想到什么,连声问道。
  “不,你稍微等一下哦,还有最后一碗。喝完这一碗后,日后每天早晚各喝七大碗,管保你一个月后生龙活虎,这中药啊,去腐生肌还是蛮有特效的。哎,可惜知道的人可就少啦……”王晓斌打量了一眼还在瓦罐中熬制的药,看那雾气腾腾,估计也熬得差不多了。
  “还有一碗?”男子皱眉道。
  王晓斌起身把最后一碗汤药倒进碗中,然后端过来笑道:“好了,趁热喝了吧。”
  最后一碗中药的效用是散热去风。因为如果有伤口,最怕的自然是破伤风,可如果避免了破伤风,这肌体损伤自会引起人体内部功能紊乱,从而发烧等症状。
  男子打量了一眼最后一碗汤药,表情是苦不堪言,缓慢卧倒在床,紧闭着眼睛一脸痛苦地养神去了,一副打死也不喝最后一碗汤药的模样。
  “喂,起来,刚喝了汤药可不能躺着。”王晓斌喝道。原本喝了汤药躺着和站着都没有区别,可这男子一股脑便喝了六大碗,这汤药直逼嘴边,如果还躺着,恐怕会逐一呕吐出来。
  “医生,你放过我吧。我死了,别打扰我啊。”男子有气无力地呻吟道。
  王晓斌冷笑了一声,也不多说,右手从左手针腕上抽出一枚银针,也不认穴,直接扎在了装死的男子手肘处。
  “喂,有本事你就给我继续躺着吧,如果能坚持五分钟,那这碗药我可就帮你喝了。”王晓斌把碗搁到床边桌子上,然后坐到旁边的藤椅上满脸微笑地望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男子依旧没有起来。不过王晓斌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似乎胜券在握。
  “啊,医生,你把药给我吧。”男子终于忍不住了,求饶道。双眼更是泪眼婆娑。
  “四分半钟,我很佩服你的忍耐力。”王晓斌右手一探一收,便把银针给收了回来。男子错愕中,啥也没有看清楚。
  待男子把第七大碗药喝完后,王晓斌把碗接过来,然后伸出左手自我介绍道:“王晓斌。”对这个自己救了的陌生人,王晓斌觉得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虽然自己是臭名昭著的,可还不至于真的作奸犯科了,也没有被列为红色通缉令人士。
  “郭劲。”男子勉强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和王晓斌握了一下,然后赶紧自报家门。
  “郭靖?”男子鼻音不清,害得王晓斌听错了,连忙惊讶问道。这郭靖可是大名鼎鼎的射雕英雄,可给风靡了好几代人。
  “够劲道,有气劲的劲啊,可不是射雕英雄啊。”郭劲连忙笑着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够劲道的名字。”王晓斌尴尬笑道。
  “你……没听过我的名字吗?”男子望着王晓斌听到他的名字毫无惊奇之处,连声惊问道。似乎他郭劲,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一般。
  “第一次听到,真的不好意思,还把你名字给听错了。”王晓斌误会对方介意自己乱解他的名字,不好意思的挠头道。
  “哦,没事。对了,你是王晓斌,也就是忠恒医科大学的那个年轻的中医分院院长?你不是因为强奸未遂给被砍了吗?都两年没有消息了,不都说你死了吗?”郭劲这阵子缓过神来了,终于把王晓斌给想起来是谁了。相当初,王晓斌刚回国那阵子,又是帮泰河集团老总裁给治好了胃癌,又是搞义诊,弄药膳房的,可是上了无数次报纸,可真还没有几个J市人不知道他的。
  “嗯,是的。我又回来了。”王晓斌正色道。对方直言不讳地提起了强奸未遂案,心里头可真的是有点不高兴了。
  郭劲则一直打量着王晓斌,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要深层次挖掘一些什么,过了足足五分钟后,方才缓声说道:“王晓斌,我相信你,你绝对不是所谓的强奸未遂犯。”
  “谢谢你!可为什么呢?咱们可是素不相识的。”王晓斌故作不解地问道。虽然自个是救了你,可也不能因这个就判定我无罪了吧?不是有好多医生还有色情狂倾向吗?借检查身体或者扎针为由非礼女士可是时常都有传出啊。


第一百零八章
  “谢谢你!可为什么呢?咱们可是素不相识的。”王晓斌故作不解地问道。虽然自个是救了你,可也不能因这个就判定我无罪了吧?不是有好多医生还有色情狂倾向吗?借检查身体或者扎针为由非礼女士可是时常都有传出啊。
  “直觉而已,没办法说得清楚的。”男子汕笑着掩饰。实质上他逐渐回忆起来前头被人追杀然后逃到王晓斌这里的行情,他认为王晓斌这种大义凛然的人决计不是那种下三滥的货色。
  过了会,郭劲看到王晓斌摇头不信,只好又缓声解释道:“不过,话说回来了,当日你在J市名头也很响了,听说你开了家饭店,资产上千万。按理说,你不缺钱啊,要把个妹仔,那还不容易啊,如今这年头姑娘家都下贱了,有钱就是老公的,啥都不重要。哦,对了,当日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吗?是任氏集团的千金吧,可是J市有名的美人儿了,就算为了她,你也犯不着下贱到去强奸吧?这俗话说,家有万贯财,窑子任我逛;金屋藏娇娘,美色从此休,我想你不至于……”
  这郭劲,看起来长得蛮粗犷的,说起来话来倒是头头是道,引经据典的,像个知识分子。
  王晓斌笑了笑,点头同意他的分析。
  郭劲也笑了笑,突然神秘地说道:“王医生,你知道昨天晚上带头追杀我的人是谁吗?”
  “这……我那知道啊?是杀手吧。不过,我看你说话一会阳春白雪的,一会又下里巴气的,实在琢磨不透你是走那路的,所以也闹不清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王晓斌笑着便把问题给推了回去。
  “我?呵呵,只不过是个小混混,王医生太抬举我了。不过王医生啊,我知道带头追杀我的人,正是当年砍你的人其中之一,还有,当年那场案子,我大致也是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郭劲幽幽一语,可谓是惊天动地,一不经意便抛出了困惑王晓斌两年的谜底。
  王晓斌看到对方欲言又止,知道那个幕后主使者恐怕是号人物,琢磨了一阵,冷声道:“郭兄,你不妨说说,有什么条件也不妨说出来,或许咱们还可以做笔交易。”
  “交易?好啊,不过我倒是想知道王医生拿什么跟我做交易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医生恐怕是隐姓埋名回来的吧,现在也是孤身一人的,没有什么靠山的。当然了,你救了我一条命,按道理我是应该为你卖命的,可既然王医生把话说了出来,我还是蛮好奇的……”郭劲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话语间腾挪进退轻松自如,避重就轻的。
  “钱,你需要多少,我大致还是可以给你弄来的,你开个价吧。至于我救了你一命,那算不得什么的,因为我救的时候没有打算图报的。”王晓斌冷声道。
  “钱?”郭劲似乎不是很感冒,摇了摇头笑道:“好了,王医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实话跟你说了吧,当日指使那几个小子砍你的人,可就是我本人……”郭劲一面说着,一面始终保持着微笑,似乎根本不关注王晓斌的反应。
  “是你?”王晓斌双眼中射出仇恨的怒火,身子动了动又坐了下去,缓声道:“接着说吧……”
  “呵,王医生,而今我可是动弹不得,你想要杀死我可是比捏死只蚂蚁要来得轻松,为什么却又不动手呢?”郭劲故作严肃道。
  “这个,大抵你我彼此都是有数的,我想你还是直说了吧。还有哦,如果我判断错了,你真的是我要找的人的话,就算放过了你今日,你日后也仍然逃不过的,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而且管保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那么去了……对了,你忘记你刚才说了那个曾经参与砍杀我的人,可不就是晚上领头追杀你的人吗?”王晓斌缓声说道。
  “呵,怪不得王医生医术能如此高明,聪明啊,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是袁超。”郭劲笑道,终于把困惑了王晓斌两年的仇人给说了出来,只是王晓斌听了面无表情,似乎这事压根跟他无关一般。
  过了会,王晓斌突然拍手笑道:“哈哈,原来是他,哎,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他的了,哈,有意思,原来是他……”
  “王医生!”郭劲看王晓斌不太对劲,连声喊道。
  “哦,没事,我很好。我是说我早就应该猜到是袁超。”王晓斌连忙顿住笑声,正色说道。
  “为什么呢?”郭劲惊问道。因为当日的事情,可是一个大秘密,除了参与砍杀的人外,也就只有他知道了。如果昨天晚上那几个人把他给杀了,可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这王晓斌好心救了他一命,却没想到一饮一琢,真是好心自有好报。
  “这没什么的,道理很简单。因为当日我在J市也就得罪了他,一是让他当众出丑,二又夺走了他心仪的女子,三更是帮任氏集团抢走了他家族的生意。这三条随那一条恐怕就够他买凶对付我了。听了你的话,我很是高兴,看来我救了你也是救了自己啊!”王晓斌笑道。
  “哼,王医生,我把自个身份实话跟你说了吧,也不怕泄漏的。我也算是J市小有名气的黑帮头子了,那袁超混不下商业了,仗着家里有点钱,就上下买通了帮派里的人,要坐我的位置。当然了,也给了我一笔钱,可我拒绝了,因为我有今天的地位,可是牺牲了很多兄弟拼来的,是很不容易的。只可惜,我没有听我心腹手下的话,以为那个小白脸不敢动我,哎,没想到啊……王医生,不介意我也去追杀袁超吧?没有抢你的生意吧?”郭劲叹气道。然后伸出左手,紧盯着王晓斌。
  “不介意,不过我想咱们最好是能统一战线……”王晓斌笑道。两人的手又一次紧紧地握在一起。
  “看王医生满目神光,怕是有所筹划吧?有什么好法子,能说出来让我洗耳恭听吗?”郭劲望着王晓斌缓声说道。
  “呵,不敢,郭兄可是想用我的法子,然后借助你的力量?”王晓斌并不太想直接用暴力的法子解决问题,因为他想要袁超生不如死。
  “嗯,那成交?”郭劲笑道。
  “成交!”王晓斌和郭劲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过了会,郭劲打量了一眼自己,问道:“王医生,我大概多少天才能自由活动?”看起来他是迫不及待要找袁超秋后算帐了。
  “如果你坚持每日两个七大碗,两个星期就可以了。”王晓斌忍住笑声说道。毕竟刚才郭劲拒不喝药的耍赖样可是让人忍俊不禁的。
  “两个星期,哦,还好。不过,那中药可太难喝了吧?有没有……”郭劲哭丧着脸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直聊到大天亮。出了郭劲的事后,王晓斌的中医诊所照常营业,只是来看病的人却突然多了起来,而且总有人在门外游荡。王晓斌也没有理睬,他想大抵是郭劲的保镖或者袁超派来探场子的卒子吧。但是来者就是病人啊,王晓斌对每个走入诊所看起来健康异常的人总会找个牵强的理由给开搭一大堆药,然后开收高额诊费和药费。
  下午从对面西餐厅盘点完后回来,望着正在缓慢一碗碗喝着中药的郭劲道:“郭兄,你的人可还真是配合啊,我今天一天的营业额可就足够我吃半年了。”
  “哦,那是自然了,保护我的同时可不是也要保护你吗?你不是我的同盟吗?”郭劲好不容易把药给咽了下去,啧舌说道。
  “是这样,那可是太谢谢了。对了,你这左右乱动的,我看还是把你的胳膊给绑起来吧,否则伤口要是崩裂了可就麻烦了。”王晓斌找出一条新纱布挥舞着便走到床前。
  “不用了吧?我可没有乱动啊!再说要是绑着,一晚上还不难受死吗?”郭劲苦着脸表示强烈抗议。绑着一条胳膊睡觉可不是好玩的,等睡觉醒来时,恐怕跟胳膊断了重新接上没有什么区别吧。
  “哦,你看起来不是很同意啊。那好吧,要不换个法子如何?我可以保证明天早上起来,你这条胳膊可还是你的。”王晓斌慢悠悠地从针腕中抽出一枚银针在郭劲眼前晃动了几下。
  “绑吧!”郭劲当即二话不说,立马宣布投降。昨晚被银针扎入手肘的酸麻感又上心头,这下子可是头皮发麻。
  转眼两个星期就过去了。这日中午,陈云竟然来了,一进门就嚷嚷道:“哎哟,晓斌啊,生意还不赖嘛。我就说了,你看看,开始盈利了吧。只要坚持住,什么那个铁棒都磨成什么……”
  “得了,我可不是老太婆,也没那工夫去磨针。对了,我这里有纯中药成分的感冒丸,你有没有朋友伤风感冒什么的啊?有的话,就帮忙拿去试下药吧。”王晓斌笑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就算你的药闻一下就能管治好,恐怕也是没人要的,现在东头到西头,西头到东头,可都是西医的天下,中药,还是自个收藏着吧。”陈云当即一大盆子冷水泼下来,把王晓斌给浇了个透心凉。
  “师兄,你就帮个忙吧,这可是关系到中医未来发展啊!而且我还指望着这个赚大钱呢,你看现在的药价可是居高不下的,那家制药厂不是赚个瓢满钵满的?”王晓斌嚷道。
  “中医未来发展?得了,崩提那档子事了,一提就来火,你没看到我这个中医博士都成啥了?还有,那忠恒的中医分院不是也给取消了吗?你看看现在有几个学中医的?又有几个病人去看中医?哎,中医啊,是没有指望了。”陈云大声说道。对中医的兴盛发展,他是真的死心了,而且这连串炮的也就是想把这个醉心中医复兴的王晓斌给唤醒了。
  “不,我一定要将中医发扬光大,绝对不能坐视中医走向消亡。师兄啊,你可也是学中医的啊,而且你现在作的药膳生意可不也跟中医关联吗?为什么你就不想振兴中医事业啊?”刚开始两师兄弟还在打趣,可说了没几句,可就都严肃了起来。
  “哎,晓斌啊,咱们国人的性格是什么?最喜欢做的又是什么?你知道吗?跟风啊!你可要识时务啊!”陈云叹气道。
  世人皆为生活奔波,皆为五斗米折腰,理想志趣都早抛到一边去了,王晓斌知道陈云是这样想的,也知道多说无益,便缓声说道:“算了,如果我有朝一日把中医给振兴了,你可要出钱出力哦!”便结束了争执。
  “那是自然了,我的钱可不就是你的钱吗?用得上师兄的,尽管开口吧!你嫂子可也是百分百支持你的。”陈云拍着胸脯道。虽然不相信中医能复兴,可他相信王晓斌。
  紧接着,又闲聊了几句药膳市场推广和改进进程,陈云便匆匆告辞而去。
  陈云走后,郭劲缓慢地从小屋走出来,惊声问道:“王医生,他是陈云?缘梦西餐厅的老板?”
  两个星期的细心调理,郭劲已经恢复了一大半,生活起居都可以自行打理了,行动也自如了。
  “你认识?”王晓斌疑惑问道。
  “哈,瞧王医生说的,郑爽郑大老板可有谁不认识啊?这陈云是郑爽的老公,可也是路人皆知的啊。”郭劲爽朗大笑。这J市,如果说不知道郑爽和陈云,可就真的有些孤陋寡闻了,这也难怪郭劲反应这么大。
  “哦,这样啊,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才是缘梦西餐厅的幕后老板呢?你会怎么想?”王晓斌看诊所里左右无人,笑道。
  “哦!咳……咳……”郭劲被自己的笑声给呛住了,过了片刻,好不容易把咳嗽给止住了,吃惊地问道:“真的吗?”


第一百零九章
  “一半股份吧。因为最近送了30%股给郑爽,算是酬劳她帮我打理餐厅两年。”王晓斌笑道。
  “哈!没想到时隔两年,这店子仍然是你的啊?行啊,王兄弟,你这场子就让我帮你给看了如何?”郭劲笑道。
  “得了,让你看场子?你不找我麻烦我就自求多福了。”王晓斌翻了翻白眼答道。
  相处了两个星期,王晓斌可是彻底知道郭劲的真实身份,J市最大地下势力龙头老大,当然了,现在可是失势了的老大。为什么呢?前头被砍的时候可不是连个帮手也没有吗?
  “呵呵,瞧王兄弟这话说的,是笑哥哥眼下虎落平阳吧?”郭劲笑道。
  “呵呵……”王晓斌笑而不语。
  由于采用的是正宗中医骨伤科治疗方法,使用的又是虎骨、参绒、天须等多种名贵中草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后,郭劲虽然还没有痊愈,可也好得基本上差不多了,所有的伤疤都结痂并掉落了,缝线也早已拆了。
  又过了几天,等郭劲痊愈后,王晓斌终于把在心头推演了无数遍的计划给说了出来,计划的核心骨自然是郭劲了。不过由于两人早已结成了生死战略同盟,所以也谈不上借刀杀人,应该说是同仇敌忾。
  此时,袁超又在做什么呢?
  袁超最近比较烦,自打两年前未经袁氏集团董事长袁伟的允诺,找人把王晓斌砍成重伤后,他就被袁伟给关在了家里。后来风平浪静了,虽然不关了,可却也什么事情也不让做了。尤其是暗地里插手家族事业,又把几桩重要的生意搞砸了后,从此就被袁伟禁止在商业圈内混了。
  打那以后,他就待在家,做起了他的袁大公子。可这人要不是个寂寞的主,那就注定寂寞不了的。整天个游手好闲的,家底又丰厚,这跟在屁股后头的小混混还不一长串?
  这年头,出来混的,大致会跟两种人,一种是脾气特冲,砍砍杀杀的,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一种则是袁家大少这种,做的可不就是钱的小弟吗?
  你说这袁大公子在这三教九流横行的J市地下市场混得渐渐出了名头,这家底子又厚的,渐渐地就忘记了自己姓啥名谁,一觉醒来突然觉得不做个龙头老大,那可真是没有意思啊。于是就四处活动的,买通了不少人,筹划着要废了原本的龙头郭劲,只可惜节骨眼被王晓斌横插一手,硬是把人给救了。
  机会,越大的机会就越是千载难逢,永远的唯一,错过了可就再没有了下一次。这人也都是的,早先拿人钱财手软,可这袁超自打追杀不成后,每个人拿着袁超的钱也就成了烫手山芋,都心怕郭劲卷土重来,秋后算帐的,于是纷纷请着还没有跟郭劲交恶的朋友去试探郭劲的口风。
  可这郭劲口风紧得很,不过也放出了只打主谋,从犯不究的风声,以免引起群哄。
  这袁超自打没废了郭劲,就蹲在家里那也没去过。外头的那些个消息全都是跟他混的小弟提供的,不过也就是追踪下郭劲的行踪,以及有没有可能下手等等。
  “老大,郭劲从那个中医诊所撤了,咱们怎么办?对了,老大啊,我还打听到一个坏消息。”曾经带头砍过王晓斌的混混,也就是追杀郭劲的领头混混绿毛狮子给袁超打电话报告。
  “坏消息?”袁超一听就心发毛,他盘算着自个总不能在家躲一辈子吧?要这样,这江湖地位可就全没了。何况这么长时间没出去玩过了,全身都发痒啊。
  “老大,那,那个中医诊所的老板,就是以前咱们给砍的那个院长,叫王,王晓斌,可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了,除了脸上有道伤疤,不仅没有残疾,反倒是好像长高了又长帅了……”绿毛狮子连声报告。
  “什么,长高了又长帅了?”袁超惊问。
  “是啊!”绿毛狮子连声恭敬应道。
  这个消息对袁超来说,实在不是好消息。虽然王晓斌不见得还记得绿毛狮子这些人的容貌,可自打王晓斌失踪后,袁超的父亲袁伟当时怕什么闹大了收不了场,让绿毛狮子等人在警局改了次口供,把事情给大事化小了。而现在倒好,失踪了两年之久的王晓斌竟然回来了,这要是去警局翻案,那还不一根绳子牵出一堆蚂蚱啊,即便是没有人证物证了,可砍人了可是铁的事实啊。
  袁超对这个还是想得蛮透彻的,想了半天,大致明白利害关系后,冷喝道:“他妈的,那小子居然还敢回来。你给我盯着点那个小子,有机会找个时间把他弄到咱们场子里去。哼,我就不信他躲过了初一还能躲过而今的十五……”
  很快,郭劲便传来准备得差不多的消息。王晓斌一收到讯息,很快便在一个商业晚宴上公布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这也还多亏了李国强,若不是他的帮助,光凭郑爽和陈云,恐怕王尧文这个小中医还是没法子收到请柬的。
  很快,王晓斌这个毁誉参半的风云人物,又一次出现了,整个J市闹得是沸沸扬扬的。凡是有些头脑的人都不相信一个有钱有良心品质高尚的医生会是个强奸犯,所以人都想着现在王晓斌高调亮相,怕是为复仇而来吧。
  崩管J市的人如何想,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对王晓斌的医术那是绝对推崇的,因而王晓斌的中医诊所生意可就红火得是一塌糊涂,大有翻版昔日美国“广济民堂”的架势。凡是怪病和西医治不好的病那可是必找王晓斌的,而王晓斌也再一次发挥了悭钱庸医的本性,赚了个芝麻开花节节高。
  当然了,有欢笑就必然伴随着泪水,虽说王晓斌当年的案子是被袁伟给大事化小了,可不知为什么检察机关就当年的事又开始重新调查起来。这王晓斌昔日的自闭症早已烟消云散,除了没有说出袁超是幕后主人,其它的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这没凭没据的,警察也不好办案,暂时就又给悬空了起来。
  不过总算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由于当时王晓斌体内确实查出了烈性春药的成分,又加上绿毛狮子等人当年做出的有利于王晓斌的翻供,所以王晓斌也没有太大的罪,警局决定暂时也就不再追究了。
  自打王晓斌的身份“昭告天下”后,任儿也就随即把两人的关系给公开了,仍然每个月返回J市和王晓斌度两天的小日子。
  可由于这王晓斌还没有彻底洗刷清当日罪名,自然是遭到了任家的强烈反对。退一步来说,即便王晓斌是清白的,那又怎么样呢?如今任家主事可是任儿父亲任激扬,而不是任老爷子了。虽然任激扬是感激王晓斌对任家做出的贡献,可这国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婚姻可不就讲个门当户对吗?尤其是这上流社会的,就更不会管你这啊那啊的什么两情相悦。
  不过,王晓斌是个顶杠的主,你越是反对,他就越不放在眼里,依旧是我行我素,跟任儿的感情也更是甜甜蜜蜜,只羡鸳鸯不羡仙,妒死怨男痴女千千万。
  任激扬虽然反对,无奈婚姻法放开了,这任儿和王晓斌私下里扯了红本本,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了,虽说气得是五佛朝天,可也没有法子,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两少痴痴缠缠。
  这两天,任儿又回了J市,王晓斌自然是美美地滋润了任儿一番,身子骨疲乏异常得很,可偏偏这时郭劲打来了电话,说一切准备完毕,可以开始进行计划了。
  可这猫捉老鼠,老鼠设陷阱抓猫的,可谓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袁超经商虽然是搞塌了,不过玩弄阴谋诡计可是厉害得紧,他会坐以待毙吗?
  前段时间有个外地来的老板要看病,给王晓斌用两个方子,十来副药便把他多年的恶疾给治好了。老板一高兴,决定要在缘梦西餐厅摆宴感激王晓斌,还说请王晓斌务必到场云云。
  王晓斌摆不开脸,大致也知道这国人跟美国人还不一样,凡事讲究的可就是面子,你要是不给脸的,准保日后恩情全了,还是个仇深是海的对头。
  无奈之下,晚上六点整,王晓斌只好拖着疲乏的身子过去缘梦西餐厅。
  “王医生,快请上坐!”一个满脸堆肉的胖子看到王晓斌走进树藤包裹的包厢后,立马站起来殷勤笑道。
  “李老板,你这可是太客气了啊!”王晓斌和胖子握了握手,然后就在对面给坐了下来。就一个二人包厢,也就不用分什么宾主位了。
  “不客气,瞧王医生说的,你治好了我的病,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来,王医生,你随便点,吃完了咱再安排别的娱乐节目。”胖子李老板满脸堆笑地连声说道。把桌上的菜单给递给了王晓斌。
  王晓斌推辞了一番,还是胖子李老板自个给点的菜。满盘丰盛的,有82年的红酒、正宗法国鹅肝、三年龄的大马哈鱼鱼子酱。
  两人吃完饭后,李胖子殷勤地劝着,非要王晓斌去娱乐娱乐,这王晓斌满身疲乏,架不住他的拉人架势,也就上了他的车,直奔当地很有名气的夜归人夜总会。
  这国内的夜总会,都是很正规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大厅里是可以蹦迪喝酒的,看不出一丝淫乱作恶的影子,可包厢里发生的事谁个知道啊?
  走进夜总会大门,立刻便有两个穿着旗袍的漂亮姑娘给迎了上来,把李胖子和王晓斌给领进了夜总会。
  “有大包吗?给我来一个。”李胖子财大气粗地说道。
  “有啊,刚好有一个包厢的客人买了单,二位这边请。”服务员小姐笑答,伸手便在前头带路。
  “啧啧!这里的小姐还真是不赖啊!王医生,晚上你可要放开了尽情玩,我李胖子请客,要不尽兴,那可就是看不起咱了,是吧?俗套客气那可不行。”李老板大声笑道。
  “任少爷,来了个人好像是小姐的丈夫。”任家二公子任泽的秘书出门招呼服务员时,一眼就看到了王晓斌,马上转身回了包厢,向正在陪朋友的任泽报告。
  “谁?王晓斌吗?”任泽一听,眉头紧皱地问道。为什么呢?这夜归人夜总会暗地里做的一些生意,常来应酬的任泽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以他任家的财力,自然是看不起这些风月场所的小姐,也只是点到为止。现在小中医身份的王晓斌来了,他是来做什么啊?任泽可就迷惑不解了。
  “嗯,是的!”秘书忙点头。王晓斌近期可又成了风云人物,高大英俊,长相帅酷的,这J市还有几个人能不认识的,他自然是不会认错的。
  “这样啊,那我可得去看下了,这小子有了任儿还不知足,到处乱晃的,竟然来了这种地方。”任泽生气地说道。可眼下要陪客人,又走不开,心里头更是火爆三丈。任家就一个千金小姐,平日里全家人可都是千般呵护万般宠爱的,虽说任肖和任泽年轻人不把门户观念看得那么重,对王晓斌并不是特别反对,可也不代表就可以任由王晓斌在外头乱搞,花天酒地的,给任儿“戴绿帽子”。
  “小姐,还不快把妈咪给叫过来?难道要我们干喝吗?”李胖子一蹲到大包厢中,立即原形毕露,一副色狼猴急样。


第一百一十章
  过了会儿,一个半老徐娘的妈咪带着五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暴露的小姐走进了包厢。
  涂着浓妆的妈咪进来后,点头哈腰道:“两位老板,这可是我们夜总会最漂亮的几个小姐……”
  “就这种烂货,还最漂亮?难道就没有身材爆一点的吗?这捏在手里还没有一爪呢?怎么的,怕我没钱吗?等下,最左边的条还不错,屁股也翘,就留下吧。再给多叫几个来!”李老板打断浓妆妈咪的话,大吼道。
  “先生好眼光啊,这可是我们这里最靓的小红了,嘿,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浓妆妈咪赶快把其他几个小姐打发出去,连忙陪笑道。
  “得了,别罗里罗嗦了,赶紧个这里最好的小姐给叫来。”李胖子不耐烦地挥手道。
  过了会,王晓斌和李胖子左右两边可都坐了两个身材爆凸,面貌姣好的姑娘。
  “王医生,我那病在国外都看不好,硬是给你看好了,你瞧瞧,就两个星期,我又成了棒小伙,一夜都可以好几次,可真是感谢你啊……”李老板举杯笑道。
  “李老板过奖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王晓斌脸上保持着微笑与李老板碰了碰杯,心里却在暗骂:什么狗屁毛病,还不是花天酒地给惹出来的。
  小姐殷殷劝酒,李胖子又刻意奉承,这王晓斌本不太高兴的心渐渐也又放松了下来,彼此言谈甚欢。
  就在这时,任泽给推开了包厢门,慢慢地走了进来,站在王晓斌面前,冷声说道:“哎哟,我还以为是那位大爷呢!这可不是咱家的姑爷晓斌吗?咋的,姑爷你老人家也来这地方潇洒了?”任儿前脚才走,王晓斌后脚便到了夜总会,换谁都火冒三丈,可王晓斌内里的委屈又有谁知呢?
  “二……二哥……”王晓斌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招呼。他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任家的人,虽然什么也没作,可还是难掩做贼心虚。
  “这位是?”李老板看到王晓斌跟进来的任泽认识,连忙把吐到嘴便的骂腔吞进肚子里,打笑道。
  “他是我爱人的二哥,任泽。”王晓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介绍道。男子那个不花天酒地的,只要不要碰到不该碰到的主就好了,可王晓斌偏偏运气不巧。
  “哎哟,原来是任家二公子啊。久仰大名,快请坐,我是K市李朴,做小本生意的。”李胖子连声招呼并自报家门。
  “晓斌,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你还到这里来耍乐子,你说你对得起任儿吗?”任泽压根不搭理李胖子,继续冷冰冰地训斥王晓斌道。
  “二哥,我……”王晓斌欲言又止。当着李胖子的面,有些话又不好说出来,你要说是身体疲乏吧,那可就更不应该了。
  “拉倒,我可不是来听你解释的,你要解释就和任儿解释吧。”任泽掏出了手机,就准备拨号。
  “二哥,我只是陪客人而已。”王晓斌连忙按住任泽的手解释道。
  “陪客人?你有什么生意啊?饭店不是郑爽帮忙打理的吗?你那小诊所还要拉客人吗?王大老板!”任泽可是认准了王晓斌是猫儿嘴馋出来偷腥了,语带讽刺道。
  “二哥……”王晓斌左右为难的望着任泽。
  就在这时,任泽后面的门又给撞开了,十几个穿着黑皮衣的男子冲进了包厢。
  “王晓斌,妈拉巴子的,你还认得我吗?”领先冲进来的人摘下墨镜,笑着问王晓斌道。
  “哎哟,是你老人家啊?你不说我还差点真忘记了。”王晓斌摸摸脸上的那一条恐怖的伤疤,缓声道。来人自然是那天领头追杀郭劲的人,也就是当年领头追杀王晓斌的人。
  “哎哟,王医生记忆力还真是好啊,竟然还记得我这号小人物啊。这下可好办了,你这些日子不都琢磨着要了结下往日里的仇怨吗?那就给了结下吧。我前些日子听说王医生可是向局子里大力举荐过我,这人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况我这人胆子小,做事也就怕留个尾巴,今儿个就把尾巴扫一下。”绿毛狮子没完没了地说道。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混,都这么罗里八嗦了。这砍人的,不都是一言不合就挥刀子上了吗?
  “绿毛狮子,你胆子好大,就是郭劲也要给我三分面子,你竟然……”任泽看到嚣张的绿毛狮子,大吼道。虽说王晓斌今晚的事对不起任儿,可怎么说也是他妹夫,这自家人,仇人当前,自然是同仇敌忾。
  “哎哟,任二少爷,你老可别唬我,我绿毛狮子可也不是吓大的。郭劲,他妈的,还不知道在那个狗窝蹲着呢。他啊,我自然是怕的,可我见了他,恐怕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怎么,任二少爷也想尝尝?”绿毛狮子狂笑道。
  任泽一看风头不对,连忙准备报警,可还没按完,就被绿毛狮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手机打落在地上,口中大骂道:“任二少爷,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想叫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兄弟们,把这不知死活的王晓斌给带走了。他妈的,今儿个不把他大卸八块,我就不叫绿毛狮子。”绿毛狮子吆喝着,两个手下就左右把王晓斌给架了起来。
  “大哥,这任二少爷怎么办?”一个小混混望了眼任泽,连声问道。
  “蠢材,自然是也给绑了!谁让他千不该万不该就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你想走漏风声吗?”绿毛狮子咆哮道。那个小混混连忙招呼一个兄弟,把任泽也给架了起来。
  “李老板,可真是谢谢你了,赶明儿袁头会亲自上门拜谢的。”绿毛狮子朝李胖子一拱手,便把王晓斌和任泽两人给押走了。
  从夜总会后门出来,两人又紧接着被推上了一辆商务型面包车,然后蒙上一个黑布头脑,就黑哒哒的,啥子也看不到了,只听到车子呼啸声。
  “老大,人给抓到了,可任二少爷也在,您说怎么办?好,我已经把他也给抓了,是……老地方啊,成,我们二十分钟后就到……”绿毛狮子大功告成,连忙在车上掏起手机向袁超汇报。
  二十分钟后,车开出J市市区,已是市郊地带。
  从车上下来后,王晓斌两人又被连推带拉地推搡着走了十来分钟,这才给摘下黑头套。
  视线一亮,王晓斌发现是一间办公室,中间摆着一张宽大的老板桌,椅子背靠着,从升腾起的烟雾来看,定是坐了个人。
  “绿毛狮子,来人可是贵宾啊,怎么能怠慢了呢?还不给搬两张椅子?”熟悉的声音传来,袁超扭转椅子,手里拿着一根雪茄笑道。
  任泽一看抓他们竟然是袁超,当即生气地吼道:“袁超,原来是你,你赶紧把我给放了,否则……”
  可话还刚到一半,就被袁超给打断了,只听袁超满不在乎地取笑道:“哎哟,任二少爷啊,你老火气还真是大啊。否则又如何呢?哼,吓唬我吗?你也不看看现在你在谁的地头上,眼下我就是干掉你,又有谁知道呢?指望我的人帮你通风报信,帮你申冤吗?哎,我倒是在想啊,要是任家二公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对任家可是个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说到这里,也不再搭理任泽,把眼神转向王晓斌道:“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王医生吗?哎哟,可比以前帅多了,还别说,身板也高了,真是不得了啊。还认识我不啦?”
  “认识,咋能不认识呢?袁公子可是风云人物啊,听说你老给袁董给请出了家门,我看那准是假的,你老一定是忙自己的事业了吧?哎,烦恼日理万机的袁大老板,记得我这个过江卒子可不是三生有幸吗?你说呢,袁大老板……”王晓斌微笑回敬道。话里带刺,把袁超给讽了个底朝天。
  “哎,王医生可真是谦虚啊,你老才是风云人物啊,又是义诊,又是大老板的,还强奸什么的,想不让人记住可还真有点难啊。”袁超听了王晓斌的话,心头火起,话语也变得越发激烈起来。
  “强奸?呵呵,我看是有人要陷害我吧?袁大公子啊,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咒骂这个人的吗?我咒这个陷害我的乌龟王八蛋找个老婆是石女,生个儿子没屁眼,出门被车撞死,喝水也给呛死,吃饭给噎死来着,走路也摔个王八乌龟羔子四脚朝天……哈哈,见笑了,有点泼妇骂街的味道了!”王晓斌摆出一副谁陷害我就骂谁的架势,王婆骂街式绵长不绝地骂着。
  任泽在一旁一脸惊讶地望着脏话连口却满脸毫无激愤神色的王晓斌,只觉陌生得很,那里还有以前心目中温文尔雅的样子,俨然一个社会最底层,放荡形骸的社会人士,虽行为不检,言谈不雅却又大快人心。
  而袁超呢?此时脸都气得绿成一片了,拍着桌子跳起来,指着王晓斌破口大骂道:“妈拉八子,他娘的真是个乌龟王八蛋……”那里还有一丝社会人士老大风范。
  王晓斌笑了笑,一脸无辜的耸肩道:“袁大公子,谢谢你啊,那个乌龟王八羔子可不是吗?肯定死无全尸!高速公路上车碾千百遍,寸寸肉糜……”
  “你……”袁超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个不停。原本好端端骂王晓斌的话,却又被王晓斌巧妙地转嫁给他自己了,这都害口拙惹的祸。
  过了片刻,好不容易歇下了一口气,怒喝道:“妈拉巴子,揍他,给我狠狠地揍他……”语调间,就连手指都在颤抖,可见是愤怒至极。
  “袁超,他可是我们任家的人,你要敢动他?我管保你们袁家吃不了兜着走……”任泽眼见王晓斌就要吃亏,连声冷喝道。
  “动他?不敢?切,任二少爷,要是我连你也动呢?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谁要是动手轻了,谁就一起躺下去吧!操你老母,死到临头还要威胁我,老子把你绑票了,你任家那还不拿白花花的钞票来?哈哈……”袁超仰天狂笑。绿毛狮子早已领着一票人朝王晓斌和任泽走了过去。
  “你……”任泽还想说什么,却被绿毛狮子一脚踹倒在地,紧接着便是一阵猛烈的狂踢乱踹。而一旁的王晓斌则更遭殃,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爽吧?哈哈!”袁超望着鼻青脸肿的王晓斌和任泽笑道。
  “很爽啊!好久没有按摩过了,平日都是我按摩别人,今日烦恼袁大公子的手下,真是感激不尽啊!”王晓斌虽然疼得呲牙裂嘴的,嘴里却仍是满不在乎地揶揄道。
  “叉你老妈的,看样子你还不过瘾啊。我看你这脸上的刀疤蛮有型的,要是再弄成十字交叉足可媲美撒旦魔王了,哈哈……”袁超一把操过绿毛狮子递过来的砍刀,在王晓斌脸上比划着狂笑。
  “呵呵,袁大公子,你很嚣张嘛,可你不觉得抓得有点太顺利了吗?强奸未遂?安插的好罪名啊,废了不少心机吧?哈……”王晓斌突然笑道。
  “哈哈,不错,你很聪明,上次是我让绿毛狮子带人剁的你,可你现在知道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你能活过今天吗?哈哈……我跟你说那个什么国际名模,叫什么凯瑟琳,对了,凯瑟琳·莎尼卡可真是骚味十足,回味无穷啊,只可惜当日为了要制造她不在场的证据,我只能仓促着在车上给……哎,你他妈的,谢谢你小子啊,哈哈……”袁超张狂地笑着,把当日的事和盘给全说了。眼下四周都是他的人,说了又有人会知道。反正这王晓斌和任泽可是有命来,没命去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哦?谢谢你告诉啊,这事可是困惑了我两年啊,嘿嘿,不过我有个疑问,那个小姑娘又是从那里来的呢?”王晓斌继续盘套。
  “哈哈,王八羔子,想套老子的话吗?不过老子今儿个就实话全告诉你,一个小太妹而已,我也干过的,味道差了点,又不会叫又不会做的,竟然还想敲诈我。结果,哼,自然是……哈哈……”高兴到了兴头上的袁超压根忘记了收敛这么回事,竟把杀害小太妹一事也给说了出来。
  “哦,袁大公子,这么说,你杀了她?”王晓斌故作吃惊地问道。
  “哈哈,杀那种手脚被绑上,丁点反抗力也没有,只会一味求饶的人,和杀一只鸡又有什么分别呢?哈哈……王医生,世面见得还有少啊,可惜你就要去了,哎,不忍心啊,哈哈……”袁超毫不收敛地笑着。
  说完后,绕过老板桌,一个箭步,狠狠地一脚把王晓斌给踹倒在地,然后又一个箭步跑到被他踹开一米多的王晓斌,一阵狂踢,口中大骂道:“你他妈的,王八羔子,我让你抢走任儿,我让你抢走任儿……哈哈,现在有了任二哥,要威逼任儿屈服,可就太简单了,你给我他妈的去死吧……”
  说完后,抬起脚狠狠地瞪在王晓斌的小肚上,差点没把王晓斌一脚给踹过去。
  “妈的,这家伙抓狂了。”王晓斌在心头暗骂,然后张口大笑道:“哈哈,袁大公子,你也不瞧瞧,就你这狗仗人势的小白脸,你当任二哥是你这路货色吗?大丈夫宁可站着死,绝不牵连家人,我跟二哥今日就算是见了阎罗王,你也休想利用……”说到这里,想起任泽恐怕不堪毒打,又转嘴大骂道:“袁小白脸,你他妈的除了你老爸有点钱?你不就是个混混吗?”
  这袁超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倚仗他老爸了,这就好比他的死穴,一旦点了肯定会激发他骨子里的凶残。袁超一听王晓斌身遭毒打,竟然还敢取笑他,当即操起一个铁棍,噼里啪啦就爆轰了起来。
  “王八羔子的,我爹有钱又怎么了?有钱不对吗?有钱犯法吗?你他妈的,你有什么?你还不是靠着任儿,琢磨着发点财?你给我去死吧,老子什么都没有又怎么样?老子是小白脸又怎么样?老子就是有钱,随便花点钱耍个手段就让你身败名裂,你咬我啊?名中医,我呸,他妈的你不还是连猪狗都不如?狗日的,就连你阿爸阿妈都看不上你呢……你嚣张啊,老子让你嚣张啊,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做了,然后喂我的小黄狼……”袁超骂道这里,操起铁棍狠狠地砸在王晓斌头上,当场血如泉涌。
  王晓斌蜷缩着身体,用手使劲按住流血的伤口,大喝道:“够了,戏该结束了!袁大公子,你以为你现在做的这一切人不知鬼不觉吗?你以为你现在把我困在这家正在装潢中的小公司办公楼中,没人知道吗?你又发现没有,这楼装潢了三个月可跟没装潢的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妈拉巴子,你小子玩阴的,老子……”袁超真的也不笨,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是,那又如何?你现在做的一切,该看到的机关,该看到的部门可都全部看到了,全市电视台多角度直播的现场绑架。哈哈,谢谢你把以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感激不尽……”王晓斌使劲按了按头,血流得越来越多,开始眩晕起来,也不知道警察怎么还没有来。
  “什么?”满腹子的社会人士齐齐惊呼出声。
  “妈的,你说什么!”袁超不敢相信的大喝道。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竟然是人家的局中局,却成了自投罗网,这也难怪他无法相信这一切。
  “袁大公子,仔细扫视下屋子吧!哈哈……”王晓斌笑完最后一声,终于流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晓斌……”任泽大喊,可惜无人回应。
  “老大,这里有摄像头……”
  “老大,这里有窃听器……”
  “老大,这里有针孔摄影器……”
  很快,绿毛狮子和他的手下在原本就不大的办公室里找出来多达十余样的摄像头和窃听器。
  至此一切谜团全部揭开,原来这一切都是郭劲和王晓斌布的一个局,一个苦肉计,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袁超绑架王晓斌所在的地点,是袁超收购李胖子的一家小公司,由于位置偏远,人烟稀少,附近又多是空闲的厂房,袁超打算改造成老本营。这段日子正在进行装潢,而缺了根筋的袁超没想到请到的装潢队可全都是郭劲的手下,郭劲和王晓斌算准了袁超会把王晓斌绑架到这里,他们在整个楼层,尤其是办公室中暗中布设了许多窃听设备。而王晓斌和袁超两人共同导演的画面却通过这些窃听设备全数传到了相关机构和电视台。
  此刻,整个J市人都在观看这一出真实的局中局,他们还以为王晓斌和袁大公子联手演电影了,演技还真是棒。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出真实的绑架案。理所当然的,两年前的强奸未遂案真相大白天下,原来这一切都是袁超一手导演的。
  事情到了这里,警局当即拍案而起,派出大批警力前来。就在王晓斌昏过去的刹那,警车鸣叫声呜呜地乱响了起来,划破了夜的寂静。
  “老大,快跑吧!再不跑可就晚了……”绿毛狮子连忙担心地叫了起来。恐怕日后都要亡命天涯了。
  “你他妈的王八羔子,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垫背!”袁超舞起手中的铁棍狠狠地就要砸下去。如果这一把给砸了下去,恐怕当场就要脑袋开花,王晓斌也就一命呜呼了。
  “老大,条子来了,来不及了……”绿毛狮子冲上前去,一把抱起袁超,然后拖着边朝外冲。
  就在这时,警察踹门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如果不是绿毛狮子把袁超给拉走了,恐怕他把王晓斌结果的同时,自个也就被警察抓了个正着。
  “抓住他!那是正主袁超……”警察紧追而去,可惜绿毛狮子和袁超穿过后门,上了一辆车亡命而去了。
  “晓斌……”任泽被警察松绑后,一把扑到王晓斌身上大喊起来。
  此时,警察已经扫荡了整栋房子,只抓住了几个小喽啰,袁超和绿毛狮子却给溜了。
  过了半天,王晓斌悠悠醒转,问道:“二哥,抓到袁超了吗?”看到任泽摇头后,又昏了过去。大抵是因为功亏一篑给气昏了吧。
  不过,由于在电视台进行了直播,因此也不再需要去调查取证,袁超和钟波(绿毛狮子)成了通缉犯,上头给下了一级通缉令。
  王晓斌由于浑身是伤的给住进了医院,直到三天后才醒转。这时,得到了消息的王晓斌父母赶了过来,憨厚老实的老父抱着王晓斌哭道:“儿子,以前是爹错怪你了,原来是……我……”
  “阿爸,别这样说……没事了,我洗脱罪名了!”王晓斌连忙拦住父亲的话头。
  “儿子,是阿爸错了!”王晓斌的父亲老泪纵横地道歉道。
  “爸,妈,你们别哭了,儿子没事了。你们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还有,儿子现在也有点钱,你们以后也可以过上好日子了。”王晓斌左手拉着父亲,右手拉着母亲,喜极而泣道。从此,曾经笼罩在这个家庭上空的阴云烟消云散了。
  “晓斌,你醒了?”就在王晓斌和父母双亲叙说这些年的辛酸血泪时,任儿冲进了病房。
  “老婆,你也来了?阿爸阿妈,我来给你们介绍下,这是你们儿媳妇,叫任儿,漂亮吧?呵呵,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不过还没办酒席。”王晓斌说到后头,挠了挠头。一不小心挠到了伤口处,疼得咧了咧嘴巴。
  中国人的传统,如果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或难以开口的原因,这结婚喜庆的可就一定要事先通知家人,而且也要大办酒席才能得到亲戚朋友的承认。如果不办酒席昭告天下,那这婚姻就算是法律事实,可也算不得真正的结婚。
  “姑娘啊,嗯,漂亮啊,哎呀,咱家晓斌能娶到你,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王晓斌的母亲拉着任儿的手,问寒嘘暖的说个不停。
  “臭小子,你才多大就给找了老婆?”王晓斌的父亲冷不防地责问了起来。这儿女啊,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永远都长不大。王晓斌和任儿可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对答。
  “阿爸,晓斌都二十八岁了,我也二十六了。”最后还是任儿含羞地答道。而王晓斌可是眼睛翻白,无言以对。
  “哦,这……”憨厚的老人咧嘴笑道。
  “孩子,出院了,就把婚给结了,妈妈也早想着抱孙子了!”王晓斌的妈妈看场面尴尬,连忙说道。
  “嗯,不对,妈,任儿……”王晓斌支支吾吾的。任儿可是任氏集团千金啊,这婚姻操办起来可不是件小事啊,怎么能说结就结的啊。
  “怎么?妈都说了,你倒是不想娶我吗?”任儿心头美滋滋的,一边施出掐肉龙爪手,一边脸上佯怒着说道。
  “想,哪能不想啊?喂,你饶了我吧,疼啊,老婆……可你家人能同意吗?爸爸他……”王晓斌叹气道。
  “大哥和二哥同意就好了,再说爸爸要是不同意,我们可以找爷爷……”任儿笑道。任激扬虽然已经掌管任家大小事务,可任老爷子毕竟还活着,一句话下来,任激扬还不敢不听。
  “嗯,那好,我伤好了,就……哈哈,我要娶老婆啦!”王晓斌突然大笑了起来。
  “神经,你疯了啊!”任儿脸红如潮,羞赧地说道。
  将王晓斌的父母安排妥当后,任儿独自一人留在医院陪伴王晓斌。
  “老公,我有了……”任儿羞赧地爬在王晓斌耳旁细语。
  “啊?你有什么了?”王晓斌一愣,心头惊喜万分,有点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道。
  “讨厌,人家是说,人家有了你的小宝宝了啊。前天检查出来的,有一个多月了。老公,你开心嘛?”任儿施出惯常的掐肉龙爪手使劲地掐着王晓斌的胳膊撒娇道。
  “开心!哈哈,我要当爸爸了……咳……咳……老婆,那咱们赶紧结婚吧,要不再过两月,你可就穿不上婚纱了……”王晓斌体贴道。
  “嗯……”任儿羞涩地把头埋在王晓斌的胸前。
  王晓斌的父母虽然是上班一族,可由于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就把以前没有休的年假一股脑给报休了,现在正好可以用来帮忙王晓斌筹办婚礼,也就不用急着回去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后,王晓斌就搬回了自家的小诊所,自个看病自个开药自个吃的。再说了医院到处都是记者的,无孔不入的,那里还有丁点个隐私。
  “老公,你这脸上的疤……”任儿爬在小床上,轻轻抚摸着王晓斌脸上的长疤说道。
  “没事,很快就没了……”王晓斌笑道。
  “哦,老公你真的有办法吗?”任儿迷惑着问道。虽然对王晓斌神乎其神的医术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可他还是不相信王晓斌能用非现代去疤技术把那道长长的疤给去掉。


第一百一十二章
  “嗯,怎么?不相信你老公吗?”
  “哼,人家那里有说不相信了。对了,你气了我,可也是气了小宝宝哦!哎,这孩子可真是命苦啊,还没生出来,就被他爸爸给气了……”任儿调皮地吐吐舌头。
  “哦,我的娘子,我的老婆,我的亲亲宝贝,老公投降还不行吗?”王晓斌无奈,只好赔笑脸。看任儿依旧是愁眉不展的,趁机袭胸了一把。
  “咯咯……小不要脸的……”任儿被王晓斌撩拨得脸都红了起来。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老婆,记得养好胎哦……”王晓斌伤好得差不多了,可还是有一些口子没有痊愈,不太适合两人一起睡,只好把任儿往家赶。
  “哦!哼,那走吧……”
  把任儿送回家后,王晓斌开始对着一面大镜子在脸上连扎了四针,施用四针面部麻痹术进行麻醉。由于是第一次给自己面部做针灸,王晓斌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干脆用无菌笔在自己脸上点了四个印记。
  “哎,想不到要自个给自个动手术!”王晓斌有些郁闷地拿着手术刀开始准备朝脸上的伤疤下手。
  虽然在原始森林中,王晓斌并没有让大师傅西门洪康着手消除他脸上的伤疤,可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脸上有条恐怖的伤疤,所以还是早有准备,一直都在软化脸上的伤疤,现在就需要刮掉外头的死皮,然后再辅以一定措施就可以消除。
  王晓斌对着镜子,用手术刀将伤疤周围的死皮缓慢剥去。虽然有四针麻醉法帮忙镇痛,可还是疼得吡牙咧嘴。
  死皮其实是一层保护膜,去掉后里头便是生肉了。王晓斌剥去死皮后,然后用一种特殊的动物胶粘合住伤口,最后在上头涂了不少蚂蚁唾液用以消除可能出现的新疤。
  这一切说来时短,可做起来却相当耗时,足足花了王晓斌一个小时,总算是完成了自我的伤疤修复手术。用杀菌布盖上蚂蚁唾液涂过的地方防止细菌侵入后,王晓斌长吁了一口气。
  按照药效和脸上伤疤的愈合速度,大约十天后就可以痊愈,到时候王晓斌也就要带着任儿先回老家H市举办婚礼,然后再来J市举办婚礼。
  可一个星期过后,王晓斌脸上的伤疤已经彻底消除,当他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帅哥。没有了那道伤疤,王晓斌凭添了几许阳光气质。
  这一天,正是要带着任儿赶飞机返回老家的日子,王晓斌起了个大早,匆匆忙忙打算赶去买一些西装什么的。这大婚日子的,好歹也要郑重装点下门面。
  才刚拉开诊所的卷闸门,眼睛沐浴在初晨的阳光下还没来得及适应,就感到一片黑影迎了上来,在原始森林练就的敏锐感,让王晓斌正准备马上躲进诊所时,只听道袁超的声音传了过来:“王晓斌,你要敢动一下,我就一枪崩了你!”
  王晓斌大吃一惊,此刻眼睛也适应阳光,看清楚面前站得正是通缉在逃的袁超和绿毛狮子,正拿着黑黝黝的枪口对着自己,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这袁超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还窝在J市也没有外逃到国外去,王晓斌始料未及,不由得愣住了。
  “妈拉巴子的,老实点,跟我上车,否则……哼,你他妈的,老子就一枪给结果了你。想喊叫或报警什么的,我看你还是早些罢了那主意,现在我左右是一死,有个垫背的也值了……”袁超冷喝道,与绿毛狮子两人左右把王晓斌给架住了,两把枪抵在王晓斌的后背上。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冷静了下来的王晓斌脑子中闪过几个念头,当即断定袁超现在还不想杀死自己,一定还有所图谋,于是冷笑道。
  “上了车自然就知道了!妈拉巴子,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袁超不耐烦的沉喝道。一脚蹬在王晓斌的小腿上,然后与绿毛狮子两人拽着王晓斌就朝停在附近的面包车走去。
  “走就走,上车就上车,妈的,我自个有腿!”王晓斌怒骂。琢磨了一番袁超的想法,胆气也壮了,眼睛左右打量着,脑子快速盘算着,寻找着自救的机会。
  “妈拉巴子,给我快点,少打主意。老子可告诉你,听话就没事,否则让你立刻去见阎王!”袁超又是一脚踹在王晓斌另一条腿腿腕处,然后一枪头狠狠地敲在王晓斌的脑袋上,恶狠狠地怒声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王晓斌看袁超像条抓狂了的丧家犬一般,也就不再多话,乖乖地走着。走了街角处时,发现那辆面包车赫然就是上次抓走他和任泽的商务面包车。
  王晓斌刚上车,才坐到座位上,只觉得背后风声一裹,头就被重重地敲了一把,正眼冒金星时,迷糊中看到绿毛狮子拿着一块毛巾扑了上来,紧紧地捂住王晓斌的鼻子和嘴巴。
  “乙醚?”淡淡的味道传入王晓斌鼻中,王晓斌当即心中暗道了一声,然后就头一昏,眼一黑,软倒在座位上。
  等行走的路人觉得事情不对报了警,警察赶来的时候,商务面包车早已是不见踪影。
  “什么?王晓斌在诊所门口给绑架了?操他妈的,一定是袁超那王八羔子干的,给我搜,搜遍了全城也要挖出来。等,等下,把我在警察设口子的前一公里处全J市各处全部封锁,一定要给我逮住那个王八蛋……”J市某豪华别墅中,郭劲怒喝着。手下的小弟匆忙穿行着,想来是布置去了。
  或许是吃一堑长一智,袁超的智商竟然变得高得惊人。商务车在拐了几个弯后,然后停在一个巷子里,然后把王晓斌抬进一辆普通的轿车,一路上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警察和郭劲设置的双重关卡,直奔J市东面的港口。
  J市东面临靠大海,海运和旅游业非常繁荣,走私屡查不绝。袁超和绿毛狮子两人在黑白两道的追击下,坐上一艘私人渔船,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东方破海远去。
  而任家得到王晓斌又一次被袁超绑架的消息,乱成了一锅粥,任儿更是一下子由喜及悲,巨大的反差下眼一黑直接昏死在停机坪上。
  私人渔船在海上颠簸了数日后,也不知道从那里上了岸,然后又换乘越野车在陆地上颠簸了半个多月,进入了极其崎岖的山间。车子一摇一晃得厉害,似乎随时都要翻倒。
  一路上,王晓斌除了短暂的醒来进食,其余时间都被乙醚迷昏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样,一行三人进入了贵州省。贵州是一个山川秀丽,气候宜人,资源丰富,各民族杂居的一个内陆省份。全省到处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散居着数以万计的苗人。
  袁超为什么会选择到这里来走避,大抵他是想躲在这深山老林里,只要稍微小心点恐怕就不会暴露身份吧。而且这山地原居民民风淳朴,就算你是杀人犯,如果你不刻意说你是杀人犯,恐怕他们仍然会以礼仪相待,而丝毫不会怀疑你的身份。
  “绿毛狮子,只要咱们在这里待过一两年,风声过了,咱们就到国外去,风流快活后再改头换面回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定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哈哈……”袁超摸了一把脸上的厚厚的黄土尘阴笑道。
  “是啊,还是少爷想得周到。”绿毛狮子连忙拍马屁道。
  一路上两人乐呵呵地笑着,为成功躲避了追捕而兴奋,可就在两人乐不可支时,不幸发生了,山体突然滑坡,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连车带人给砸下了悬崖。
  车子在山坡上一路翻滚下去,也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跟头,完全变了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晓斌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后,本以为等待他的又是袁超的乙醚手帕,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几只和家猫差不多大小,牙齿锋利如剑的小野兽,绿幽幽的眼睛正盯着他。
  “妈啊,救命啊!”王晓斌天不怕地不怕,可这小动物长相奇特,牙齿锋利,眼光阴森,吓得他差点半条命都没有。
  这一声喊吓得那几只小野兽,刷的一下掉头就跑了。大抵是见了生人的缘故吧。
  “呼!”王晓斌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又落回了原处,长吁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这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入了王晓斌的鼻子,有种让人想吐的感觉。
  王晓斌浑身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又套在一个麻袋里,也就一双眼睛和一个嘴巴露在外头。由于捆绑王晓斌的并不是绳索,而是透明胶,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很难挣脱。王晓斌挣了半天,也没能挣脱。
  怎么办呢?王晓斌寻思了半天,想起平时用锐器如针、刀尖之类的物体戳一下就可以戳穿,当即决定用针腕里的针来解决难题。幸好由于王晓斌双手被圈得严严实实的,虽然车子剧烈的翻滚了许久,这针腕却仍然没有被震落。可现在王晓斌双手手腕粘在一起,手指根本无法碰到针腕,就更不用说取银针了。
  如果天色完全黑了,还不能挣脱这该死的袋子,恐怕等明天太阳升起来时,他也就跟绿毛狮子一个下场了。
  可现在就算是王晓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无奈袁超用透明胶在他周身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就光看那手腕处呈现出来的浓黄色,恐怕没有十圈,少说也有八圈,无论王晓斌怎么挣扎,都看不到手腕上的透明胶有任何松动的可能。
  “难道天要亡我吗?”王晓斌打量一眼四周,只觉得阴森恐怖,夜风阵阵的,身子不由得哆嗦起来,一咬牙,从骨子里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双手手指合拢,然后握成拳头,然后在手腕处产生一股冲撞力,将透明胶松动一些。双手手腕被勒出了深深的淤痕,即便这样,可王晓斌没有停止,他不停地来回曲拳松拳。
  差不多累得快要虚脱时,总算弄开了针腕,从中掉下一根银针,月光下银光闪闪的,王晓斌连忙一把操住,长吐了一口气,滚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重新积蓄力量的王晓斌奋力用银针将透明带刺破,双手一用力,总算把双手给解放了出来。
  双手一得到解放后,余下的也就简单了。银针在手,王晓斌很快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透明胶给刺破然后全部撕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星光,王晓斌首先看到了那辆已经散得只剩下骨架的破车。而就在旁边,似乎有个人形的东西,想来大抵是绿毛狮子吧,身材挺拔高大,看起来已经被某种野兽啃食过的尸体爬满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不知名虫子,王晓斌登时便有了一种眩晕欲吐的感觉。
  过了会儿,王晓斌渐渐明白了昏迷时发生的事情,车子定是在行进过程中突然坠落深渊,绿毛狮子未来得及跳车,惨死当场,然后被野兽拖出去给啃了个大半,最后又爬满了许多不知名的虫子。至于自己真的是福大命大,竟然幸免于难,而那万恶的袁超则毫无踪影,也不知是事先离去并未同车,还是在车翻落中跳到别处了。
  当然了,王晓斌能没事,恐怕还得多亏了袁超,这袁超把王晓斌捆得跟粽子似的,又用麻袋裹着,又绑在座位上,想要挣脱真的很困难。牢牢地被绑在了座位上的王晓斌,避免了中途给甩出去,也就避免了粉身碎骨。当车子重重地砸落在最后的位置时,车子完全散架,王晓斌由于一直牢牢地绑在座位上,仍然是全身完好无损,也避过了野兽的啃食。
  而与此同时被抛出来的绿毛狮子由于在车子翻滚的过程中牢牢地抓住方向盘,全身被车子的锋锐地方捅得鲜血四流。车子砸稳不久后,血腥味引来野兽,当即给啃了个半光。
  王晓斌抬头扫了眼黑旮旯的山体,扫了眼绿毛狮子,念了声:“报应不爽啊,尘归尘,土归土……”
  过了一会,王晓斌终于猫身爬出了只有一个骨架子的面包车,然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原本王晓斌一路上大多都是昏迷的,吃得很少,刚才又把体内残余的最后一丝气力用以挣脱绑缚的透明胶带去,眼下可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缓慢地把身子卧倒在草地上,王晓斌心头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里,这看起来深山野林的,恐怕到处都是走兽爬虫,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今晚。
  如果不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恐怕等待他就是裹身蛇腹或成为野兽的夜宵美食了。什么地方算是安全的呢?目前夜色迷茫,又不能清晰打量周围环境,也弄不清楚那里有山洞什么的,恐怕只有树上才谈得上安全了。
  正准备一步步爬开的王晓斌,手一下碰到一些个塑料东西,刚开始时王晓斌还以为是自己手腕上没有完全弄下来的透明胶带摩擦草地的声音,可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包被野兽咬破了的方便面,大喜过望之下当即抓在手里,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补充了食物的王晓斌,渐渐回复了一些气力,一翻身缓慢地坐了起来。然后从针腕上抽出两枚药针,快速地插在自己左右大腿根部的冲门穴上,然后轻轻地捻动起来。过了会儿,一丝微弱的热流顺着冲门穴快速的涌动着。
  药针中的药物是天气草,功效是活血驱除疲劳,正是王晓斌眼下最需要的。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王晓斌收针,虽然双脚血气还没有完全顺畅,可还是能动了。等药物完全流转大腿血脉时,应当就可以动了,稍微活动一下,也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哎,我可成了儿子口中的汽车轮子了。要是野兽现在来了,可就死定了。”王晓斌想起了任儿前不久给他讲的一个笑话故事,叹息道。
  那个笑话,讲述的是,有一天,父亲问儿子,如果送你一辆巧克力小汽车,你会先吃哪个地方;儿子答道,我要先吃掉是汽车轮子,这样它就跑不掉了。
  眼下王晓斌的处境可不就是吗?腿不能动,在这危机四伏的深山野林中也就等于判了死刑,想凭两条胳膊就要和野兽搏斗,那还不如索性投降死了算了。
  王晓斌没有放弃一丝求生的可能,他的双拳轻柔地带着暗劲地敲打自己的双腿。效果还不错,渐渐地,王晓斌能感觉到双腿的麻痹了,力量又开始点滴重新回到了王晓斌的双腿。
  而就在王晓斌恢复自己气力的这段时间,王晓斌的运气真的是好得惊人,不仅没有凶猛野兽经过,就连半只兔子都没有打这路过。
  夜渐渐深了,星星开始眨着迷离的眼睛,似乎也要去睡觉了,王晓斌突然打了个寒颤,心跳猛然加速了起来。暗道一声糟糕,也顾不上结束恢复气力,开始侧耳倾听起来。
  在崇山峻岭的云贵山区,有着如大兴安岭一般的原始森林。在这原始森林,最凶猛危险的动物莫过于云猎豹。
  云猎豹,周身斑点如跎云,漂浮洒脱,剽悍壮健,极其难见。多以猴、兔、鼠类、鸟类和鱼类为食,秋季也偶尔采食甜味浆果。独居,喜好夜间活动,白天于栖息洞穴或树上休息。
  突然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奔跑声传来,王晓斌站起来,正准备窜到一株大树边,然后爬上去时,看到一头凶猛无比的云猎豹正高速奔跑而来,连忙从针腕中取出数根银针抓在手里,准备一把结果了那头豹子。就算不能,也把它打伤了,阻阻它的气势。
  那头云猎豹看到王晓斌手中银光闪闪,确实害怕了,身子猛地一个急刹车,生生的勒住身子,吡牙咧嘴地停在王晓斌面前,双眼死死地锁定王晓斌。
  这时,满身冷汗王晓斌猛然明白为什么老半天没有任何野兽来骚扰和攻击他了,原来这里竟然栖息着一头如此凶猛的云猎豹。眼下身体虚弱,恐怕是凶多吉少,断然逃出豹口了。不过看那云猎豹似乎很忌惮他手中的银针,也就保持着姿势,死死地硬撑,心头不停地祈祷豹子害怕了银针早早离去。
  可那头豹子初始以为王晓斌手中的银针是什么厉害的武器,过了会儿,发现王晓斌始终按兵不动,大致也明白王晓斌不过是个花架子,便开始慢慢地靠近王晓斌,渐渐地距离王晓斌不过两米远了,一个扑身也就可以把王晓斌按倒在地,然后美食一番了。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要喊救命了……”王晓斌一面后退,一面威胁道。只可惜,这云猎豹虽然凶猛剽悍却是不通人语的,它那知道王晓斌说些什么。不过看王晓斌口中念念有词又满脸愤怒的,还以为王晓斌要发动攻击,也真的又向后退了几步。
  就这阵子工夫,王晓斌冷静了下来,他明白眼下他碰到可是比老虎更为厉害难缠的豹子。就算是后退到抢机爬到树上还是难逃一死,想逃跑那更是门也没有,试想有谁又能比可追风捕云的云猎豹媲美。


第一百一十三章
  “啊?”王晓斌大惊。转瞬高兴得跳了起来,心想:这哪跟哪啊?到底谁唬谁啊?要是把这般经历说了出来,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深山野林也不宜久留,王晓斌虽然吓跑了豹子,可他担心那豹子掉头回追,连忙快速朝豹子逃出的反方面快速逃跑。
  要说这贵州原始森林最神秘的是什么,恐怕并不是那许多不知名的爬虫走兽,而是有着数千年神秘文化的苗人。根据古书记载,五千年前就有苗族先民聚居在云贵山区,民风剽悍,崇尚自成一体的神秘文化。
  王晓斌一路狂奔,踉跄着跑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在气力快要用光时,总算来到了一个村落前,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极其简陋的茅屋。
  这是一个村落,一个云贵山区最大的苗寨,西江千户苗寨,居住着有着很多神秘传统的苗族家族。
  而王晓斌看到的简陋茅屋,则是当地人所称的“叉叉房”,是所有苗族房屋中最简陋的一种,没有地基,只是在平整好的地面上用未经剥皮的天然树干和树枝绑扎成屋架,然后在四周和屋顶上用夹杂着茅草、树皮和树叶的东西填充覆盖。房屋四周则围着竹篱笆。
  总算有了人烟,王晓斌心头狂喜,强压着疲劳、饥饿和恐惧,再度提速朝苗人部落中快步冲去。
  “阿米不啦哇……”奇怪的语调,诡异的音阶组成的声音夹杂着破锣烂鼓声从叉叉房中传出来,钻进了王晓斌耳中。
  受这声音所吸引,王晓斌快速地靠近了透着忽明忽暗的扑朔迷离灯光的叉叉房中。在门口,看到房中一个戴着面具的白发老人嘴里正哼着奇怪的调子,周围则跪着十来个人,一边敲打着锣鼓,一边跟随着老人哼着怪调和一些王晓斌丝毫听不懂的苗语。而那些穿着印花料子宽大古服的人中间,是一个被鲜花和香草包围的人,也不知是男是女。
  “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王晓斌回头一看,那头剽悍的云猎豹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瞪着眼睛低吼着就扑了上来。
  “谷里古古,卡他米几……”那个戴着面具的白发老人忽然大吼道。声音异常洪亮,把王晓斌给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而那头正扑向王晓斌的云猎豹听到吼声后,生生偏转身子,蹲落在地,然后仓惶逃走,消失在夜幕中。
  就在王晓斌的错愕中,白发老人挥手终止了他们正在进行的仪式,用一种带有浓郁土语强调的汉话跟王晓斌招呼道:“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你,请进!”
  “啊!”王晓斌弄不明白为何他们如此好客,惊讶地喊了出来。踏过房门便走了进去。
  “远方的客人到,大家准备饭菜。”老人朝正在纷纷站起来的壮年男女吩咐道。
  苗族民风剽悍但却也从不主动惹是生非,待人处事更是彬彬有礼。尤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更是拿出好酒好菜款待。可如果客人成了敌人,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后退。
  近代来,由于社会开化,民族融合的加速,苗人渐渐接触到一些外面的新事物,也有许多苗人会说汉语了。
  这时,王晓斌才发现躺在中间鲜花香草丛中是一个女子,正被四个强装的苗族男子抬到了另外一个偏屋中。很快,在老人面前就摆了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远方的客人,请坐。”老人似乎察觉出了王晓斌心中的疑惑,笑着挥手请王晓斌坐下,然后缓慢地取下脸上的面具。面具揭开来后,王晓斌看到老人相貌慈祥,一脸的皱纹,似乎比大师傅西门洪康年纪还要大上一大截。
  “老人家,您好,我……我是被人绑架到这里来的,绑架我的人开的车出了车祸翻下了山,就我一个人还活着。”虽然对方很友善,王晓斌打过招呼缓慢坐下后,还是立刻自报家门。他曾听说少数民族有很多奇怪的特性,与他们交往,必须要直率坦诚。
  可王晓斌不知道,对于民风淳朴的苗人来说,客人是好是坏是以他们自己的眼光来判断的,如果他们认为你是好人,那么自然会竭诚款待,如果他们认为你是坏人,那下场就只有死。
  “哦!”白发老人打量了一眼王晓斌,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过了一会,穿着苗族传统服饰的女子端着泥土烧制的土陶碗从偏房中鱼贯而出。很快,白发老人身前的桌子上便摆满了鸡、鸭、腊肉、兔肉、獐肉,山野菜和一些不知名的野味。登时满室飘香的,引得王晓斌胃酸不停翻滚,若不是嘴巴紧闭,恐怕口水都流了满地。
  “远方的客人,请享用苗家美食,不用客气!”白发老人微笑着说道。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王晓斌吞了吞口水,也做了个请的手势,拿起面前的筷子,夹起一块名的肉食给放进了嘴里。
  肉才一进嘴,立刻就觉得满嘴生津,可口得很,王晓斌当即是牙齿快速运转,转瞬就进了肚子,舌头卷了一下,连声说道:“谢谢老人家,这肉实在太香了,也太好吃了。”
  “远方的客人,不用客气,请多吃!”白发老人微笑着说道。
  王晓斌一听,也顾不得形象,连连快速地夹着桌子上碗中的东西,不停地咀嚼了起来,连声赞叹着。白发老人打量着王晓斌的吃相,似乎很高兴,大笑了起来。
  少数民族生性比较奇怪,你的吃相越是放荡形骸,他们就越发觉得你看得起他们,越把他们当朋友。因为对他们来说,食物是神赐予他们最宝贵的东西,如果客人不吃或者很慢便是侮辱他们,如果吃得很开心也很快,那么就是看得起他们,把他们当朋友。王晓斌压根不知道这些,不过因为肚子饿,吃相难看,却没想到给误打误撞中了。
  等到王晓斌吃到再也吃不动时,抬头打量一眼四周,只见旁边的好些壮年男女,正微笑着看着他,似乎很是高兴。
  “谢谢老人家,也谢谢你们,真的是太好吃了!”王晓斌把犹夹在筷子上的山野菜放进嘴里,然后放下筷子,由衷地称赞道。
  “不用客气,尊贵的客人。来,给远方的尊贵客人准备一间干净的房子,让客人好好地休息。”白发老人冲王晓斌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
  几分钟过后,一个男子便把王晓斌给领到一间干净的偏房中,满室都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和野草的清香。全身疲乏劳累的王晓斌躺到软软的席地褥子上,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王晓斌隐隐约约又听到他最开始听到的那种怪怪的强调又伴随着某种奇怪的歌曲念颂了起来,不过这却如同童谣一般引领着王晓斌睡得越发香甜起来。
  第二天,当王晓斌伸着懒腰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一觉过后,连日来到疲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倍觉静神饱满。
  “远方的客人,你休息好了?”王晓斌才走出自己睡觉的偏房,慈祥的白发老人就跟他招呼道。
  “老人家,我叫王晓斌,你叫我晓斌就好了。我休息好了,可我看老人家似乎静神状态不太好,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王晓斌见白发老人双眼血丝满布,猛然想起昨晚那种奇怪的念颂,隐约感觉到老人心事重重,安详的外表背后似乎掩藏着无限的忧虑。
  “没什么,一点小事情而已,就不麻烦尊贵的客人了。过一会,晚饭就快好了。”老人眼神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似乎被王晓斌一语给勾起了心事,不过转瞬又回复刚才的炯炯有神。
  “老人家,我是名医生,兴许能帮得点上忙。”王晓斌渐渐明白昨晚的念颂一定是某种特别的鬼神仪式,心想莫非是有人病了吧,连忙又自我介绍道。
  “哦,你是医生?”白发老人眼中精光连闪,又是焦急又是兴奋又有几分不信地问道。
  “是的。老人家,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以赴。”王晓斌连忙诚恳地说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昨夜若非这个苗人村落,恐怕他自己早已沦为云猎豹腹中美食了。这救命大恩,王晓斌无以为报,心中确信昨晚也鲜花丛中女子一定是病了,因而毛遂自荐。
  可他王晓斌几曾想到,苗人尚武更尚医,每三人中便有一人懂得医术。虽然并不是领先医术,可也能手到病除,很是管用。
  苗人素有“千年苗医,万年苗药”之说,可见苗人尚医历史之悠久。苗人医药也多见于历史典籍,如西汉时期的刘向在《说苑·辨物》中说:“吾闻古之为医者曰苗父。苗父之为医也,以营为席,以驺为狗,北面而祝,发十言耳。诸扶之而来者,举而来者,皆平复如故。”由此可见一斑。
  苗医早期是以部落巫师身份存在,可到了现代,由于跟外界联系多了,原本自身的医术逐渐被西医取代,只有极其少数的苗医还将巫术和草药用来治病,其他人则基本成为了西医师。
  王晓斌望着老人眼中的迷惑,连忙扬了扬手腕的针腕,表明自己是个一个中医师。白发老人一见,当即是兴奋异常,连忙一把用颤抖的手抓起王晓斌的手,便把他拉进了一间偏房。
  这间偏房与王晓斌昨晚睡觉的偏房面积相仿,大概也就只有六七平米的模样,散发着女子馥郁的体香,一个壮年男子看到老人进来后,连忙躬身叫道:“阿爹!”
  “乌娜好一些了吗?”白发老人点了点头,然后望着躺在地席上呼吸急促,毫无规律的女孩问道。
  “阿爹,她还是那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好起来!”壮年男人摇头丧气道。
  “老人家,让我来看看好吗?”王晓斌低声询问白发老人。他不清楚苗人的习俗,认为还是礼貌为好,凡是先问清楚再说,而没有一进来就贸然上去搭脉,毕竟苗人民风古朴,说不定还停留在封建社会呢!
  “阿其……”白发老人嘀嘀咕咕地用苗语跟壮年男子说了半天,王晓斌也就听懂了老人对白发男子的称呼。在苗族中,一般是“子父连名制”,想来老人也叫阿其?
  “麻烦您了,王医生。”阿其恭敬地对王晓斌鞠躬道,然后退到一旁。
  王晓斌走上前,右手四指缓慢弯曲,然后轻轻地搭在女子手腕上。
  中医诊病讲究是望闻问切,切脉也就是号脉,或者又叫搭脉。一般中医搭脉,用的是三指,可王晓斌却从谢正平那里学的是最难的四指号脉术,利用的原理是脉平脉涌脉突脉震的四脉原理,从而可以更加准确地判断病人身体状况,更确切地找到病人病变的内部器官。
  “微脉,细微小至如弦,沉而极细最不断,春夏少年均不宜,春冬老弱确为善,对不上啊。弱脉,沉细软绵似弱脉,轻寻无板重采知,元气耗损精血虚,少年可虑白头矣,也对不上啊。缓脉,缓四至通不偏,和风杨柳袅自然,欲从脉里求神气,只在从容和缓间,缓迟气血皆伤损,和缓从容为气安,还是对不上啊?奇怪,到底是?”王晓斌眉头紧皱,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一向搭脉知病的他发现女子体内脉象紊乱,似乎与那种脉象都对不上号,不由得心头大骇,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如果不是用四指搭脉术,而是用普通的三指搭脉术,这女子脉虚的症状恐怕光凭脉象都会误以为她早已死了。过了会,王晓斌揩掉额头汗珠,缓声问道:“老人家,能说下病人发病的状况吗?”
  “乌娜一直好好的,大约七天前,却忽然昏倒了,然后就一直这样了,阿爹驱了几次鬼竟一点作用也没有……”阿其连忙详细地解释。
  “啊?这么说来是没有受伤了?可这没有外伤,又没有内伤,怎么就是探不到脉呢?这……这到底是什么脉啊?”王晓斌心头纳闷道。如果手机不是被袁超没收了,还在身边的话,就算是拼着被师傅谢正平骂死,他也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因为这个女子的脉象太奇特了,完全不通情理,就如同死脉一般,可这女子又分明在呼吸,心跳应该也还有,到底是为什么呢?王晓斌实在想不明白。
  “尊贵的客人,乌娜怎么样?”白发老人见王晓斌迟迟判断不了病情,焦急地问道。尤其看到王晓斌眉头紧皱,额头满是汗珠时,以为乌娜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自然是焦急万分。
  “对不起,老人家,请恕我才疏学浅,我从未见过她这种脉象,而且刚才这位大哥所讲述的发病情况也非常奇怪,所以我无法把我到脉象的真正所在,所以也就判断不了病症。”王晓斌叹了口气,如实回答道。不过虽然王晓斌不能判断出病症,但也可以断定女子得的是绝症,而且是有死无生的绝症,只是又不方便直说,便只好说自己判断不出真实病症了。
  “尊贵的客人,这是鬼附的症状啊。”白发老人叹气。
  “鬼附?”王晓斌迷惑不解。
  “尊贵的客人,来,我给你看点东西,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白发老人说完,转身便向外走去。
  王晓斌连忙跟在后面,在原始森林中走了将近两公里的路后,又转过一片竹林,眼前是豁然开朗的一片空地,耸立着一幢造型古朴雅致的吊角楼。
  “尊贵的客人,这是我们乌家祖先灵魂的寄托地,进入之前必须得先行三叩九拜之礼。”白发老人说完后,便匍匐在地上行起了三叩九拜大礼。
  王晓斌心性爽朗,当即跟着老人行礼。何况他知道白发老人带到来到这里,定然不是要他拜祭苗族祖先那么简单,当是另有目的。
  大礼过后,白发老人拉着王晓斌便朝吊角楼上走去。吊角楼,纯用木头建造。借着飘摇的灯光,一步步登上去,王晓斌发现楼梯也是以木头镶嵌的方式直接嵌进去的,整幢吊角楼恐怕连一个铁钉都没有。
  白发老人颤抖着抚摸着一卷羊皮书缓慢说道:“我们乌鲁家族在有家谱记载以来已经有324年的历史了。乌鲁家族起源于一个大部落的白巫师家族,由于战乱流落到这里,一晃眼就是三百年了。哎,只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我手里,能会也就一些基本的,其它的就别说会了我就连看都看不明白!”
  王晓斌心头震惊万分,想不到竟然真的有白巫师存在,难道传说是真的?
  白发老人继续说着,原来在苗族,巫师分为黑、白巫师,白巫师以祭祀、求福、求神为主,性质大抵等于皇朝祭师,行为正派,平日里为部落的人治病救人;而黑巫师则是以陷害、蛊惑、杀死敌人为生,属于战斗派,最神秘的莫过于下蛊。蛊以毒虫幼虫开始饲养,然后喂以精血以蛊惑敌人然后奴化敌人,以为己用。
  “尊贵的客人,这吊角楼中的全都是乌鲁族祖上流传下来的巫术和医术书籍,只可惜我只能看懂很少的一部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允许你翻阅这些书籍,这些书大多是用汉字撰写的,你应该能看得明白。因此你可以住在这里,每日三餐我自会派人按时送来……”白发老人指了指满屋子的兽皮书说道。
  由于苗人近数百年与汉人接触密切,所以万幸的是在满屋子的书籍多半是用汉字撰写的,虽然是那种字体久远的文字,可王晓斌由于练习过各种字体的书法,总算还能认识。由于不是用苗族文字撰写,而是用篆体汉字撰写的,这也难怪老人不能一一看懂了。
  “嗯,好的,老人家,我会尽快找出乌娜小姐的病症的,希望能治好她!”王晓斌点头应道。对一个长者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最悲伤的事情,王晓斌深知老人带他来这里的缘故,所以发誓要细读这些古籍,找出救治乌娜的法子来。
  “尊贵的客人,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待会我会让人把饭菜送来,烦恼你了。”白发老人点点头,然后转身便准备离去。
  “好的,麻烦您了,老人家。”王晓斌以礼待人,生平出了差错。不过王晓斌品行素来端正,待人接物也向来礼貌,要知道中医授徒可是异常严格的,品行略有瑕疵,可就直接影响到师傅会不会把压箱底工夫相传。
  老人走后,王晓斌便开始借着昏黄的油灯开始翻阅兽皮书起来。粗粗翻阅了一下,发现有《十三鬼针论》、《隐脉理术》、《万药本方》、《百邪乱针》等书。
  随便挑了一本书打开,发现里面的古书竟然是用篆体字撰写的,只见里头写着:“凡男妇或歌或笑,或哭或吟,或多言,或久默,或朝夕嗔胀,或昼夜妄行,或口眼俱斜,或披头跣足,或裸形露体,或桑见神鬼,如此之类,乃飞虫精灵,妖孽狂鬼,百邪侵害也……”
  这一发现,立即兴奋异常,救人迫在眉睫,索性拣起《隐脉理术》开始细细研读起来。
  女子生病是毫无征兆的突然昏倒,脉象虚弱如死脉,又毫无脉理可寻,可这在《隐脉理术》一书中寻找过去,却变得异常容易起来。
  等有人送饭来后,王晓斌让那人回去后捎支笔和一些纸过来,以备记录查询的结果,然后再一一比对,确诊病状。因为这种年代久远的古书,自然是价值连城,王晓斌倒也不好意思在上头随意圈划。
  时间过去了一天一夜,王晓斌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几本古籍总算是都翻了个遍,纸张则是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十多页,找出的类似的致病病因大致有二十来种。王晓斌头昏脑胀的,知道眼下也无法准确推算确诊病状,并倒头睡在了木地板上。
  再次醒来后,扭了扭因睡姿不正确而有些酸麻的脖子,翻阅了一下抄写的十来张纸,然后又一次快速地翻阅起那几本兽皮古籍来。
  又经过一上午的努力,总算确诊了三种和乌娜完全类似的病症,脉象也基本相同,并把治疗方法给眷写了下来。
  “老人家,我还想再进行一次确诊。”王晓斌又一次回到了叉叉屋,缓声对白发老人说道。
  “好的!”白发老人当即又把王晓斌带到乌娜昏睡的偏房。
  “脉象连而不断,虚而有实,形似死脉,却又死中有生机……”王晓斌感应着指尖传来的微弱跳动,脑海中快速回搜昨日看到的《隐脉理术》中提到的脉象概括。
  《隐脉理术》曾有一篇脉理专写奇脉,文中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凡人凡物,均皆有脉理,脉象包罗万千,阴阳五行无所不含,林林总总中却又以十奇脉为奇。王晓斌此刻心头猛然一跳,心想莫非这女子的脉象是九九极天穷地阴脉,也就是纯阴脉?
  天生九九极天穷地阴脉者,必属妖娆纷艳的绝色女子,性感无方,索求无度,擅奴驭男子,但必于二十二岁亡。王晓斌大惊,以为自己搭错了脉,对着自己眷写的十来张纸细致搭脉,终于确诊为纯阴脉。
  那几本兽皮古书虽有记载救治方法,可实在太过诡异,材料又来源颇难,王晓斌心想这女子断然是无法救治了,不仅神色黯然起来,于是摇头叹息着走出了偏房。
  “怎么样?”白发老人焦急地问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或许他也知道如果王晓斌也无能为力的话,恐怕乌娜真的是回天无术了。
  王晓斌没有正面回答老人的话,反而出声问道:“她今年是不是二十二岁了?”
  老人掐指微微算了一会,然后点头道:“正是,还有三天便就是他二十二岁的生日了。”
  “哎!”王晓斌不禁长叹一口气。佳人年华双十,却想不到从此就要远赴黄泉,而眼前的白发老人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恐怕又要老泪纵横了。
  惆怅难定了一会,王晓斌决定实话实说道:“老人家,您要有心理准备,令孙女脉象是天生的九九极天穷地阴脉,想来应是遗传的吧。冒昧问一句,她的娘亲,可也是在二十二岁那年去世的?”神色间尴尬万分,毕竟对一个医生来说,最大的痛苦不是治不好病人,而是明明知道治疗办法却又无能为力,不得不告诉病人亲属病人已无可救药。
  “嗯,是的。还有她的外婆,也就是我的妻子,也是在二十二岁那年去世的。”白发老人叹气道,转瞬便老泪婆娑。
  “连代遗传性疾病?”王晓斌不由得一愣。医学上最难救治的不是癌症,也不是艾滋病,而是连代遗传疾病。因为连代遗传疾病,每代都是相同的发病时期,相同的发病症状,相同的死亡时间,绝对不会出现任何不同,一切都是注定的。
  “老人家,您也不用太伤心。其实这病也不是全没有办法,只是我无法找到救治的材料。”王晓斌连声安慰。间带也说出了女子的病也还是有法子救治的,只是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却也是无可奈何。另外层意思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寄希望白发老人能找到那种东西。
  “你说什么?快说,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就是我们没有,其它部落一定会有的!”听了王晓斌的话,白发老人沉到深渊的心又一次看到了希望,双眼亮光大作,紧紧地抓住王晓斌的手,连声语无伦次地问道。
  “一种针,一种用火山活火岩制成的石针,一共需要十枚。”王晓斌连声答道。他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这饱含神秘色彩的苗族,真的能有这种难得遇上的石针存在。
  “这个,乌鲁部落恐怕是没有的,我立即派人去别的部落打听,有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白发老人连忙答道,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好的,可绝对不能超过两天,否则……”王晓斌正说到一半,看到白发老人的背影听到自己的话猛颤了一下,连忙住嘴不说,因为意思早已是不言而喻。
  听到乌娜还有救,整个乌鲁族的男丁全都放下手头上的活,跑去其它部落寻找王晓斌所说的火山熔岩石针。
  然后两天的时间转眼就过,身处煎熬中的白发老人和王晓斌却仍然没有等来让人兴奋的消息,望着乌娜,只觉得她的生命也在点滴流逝,越来越靠近死神的怀抱。
  也许早一点找到救治乌娜的方法,或许还可以动用一些关系去寻找火山熔岩石针,可现在时间上来不及了,乌娜的生命似乎看到了尽头。
  太阳升到了半空,艳阳高空照,可所有人都感觉不到温暖,只觉得阴风阵阵,浑身发颤。再过一小时就是乌娜的二十二岁生日了,乌鲁族村落中渐渐地又传出了奇怪的歌声,一丝悲凉,一丝无奈,更多的是对生的向往和死亡的憎恨。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妈,这件衣服好漂亮啊!”绝望的王晓斌始终等不来好消息,万般无奈下索性在村落里四处游逛起来,虽然心情沉重,可毕竟活着的人生活始终要继续下去。
  “孩子,这是给乌娜小姐的衣服。漂亮吗?我们苗族的风俗是,人的最后一件衣服,一定要比出嫁的服饰还要漂亮,因为这是神赐予她最后的恩宠……哎,漂亮的乌娜小姐……”老妇人颇为知书达理,耐心地为王晓斌解释道。相处了几天,王晓斌也渐渐能听懂带有苗语腔调的普通话了,所以虽然老妇人口齿不清,但还是听得清楚明白。
  “哦,大妈,可以教我吗?”王晓斌神情黯然地说道。一个医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病人生命点滴消失却又无能无力,这是一种多么的无奈,王晓斌心伤了,他想为漂亮的乌娜略尽绵薄之力,希望能为她带去一丝祝福,但愿她在神的殿堂中获得永生……
  “孩子,你的心肠真好……”老妇人一面说,一面指了指旁边的木桩示意王晓斌请坐。几天了,王晓斌殚精竭虑地为乌娜小姐治病,虽然现在人力无法回天,可那份热心,那份关爱,让整个乌鲁族的人都为之感叹!
  “孩子,这种布是用咱们苗族漂染秘法染制而成,水洗永不褪色,反而会越来越鲜艳……”老妇人递给王晓斌一根穿着白线的针,然后缓慢解释道。话语间沉重异常,显然深深地为乌娜而感伤。
  “大妈,你,这……这种针你还有多少根?”王晓斌拿着手上的针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声音发颤道。至于老妇人刚才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孩子,怎么了?”老妇人不懂王晓斌为何突然颤声而问,满脸迷惑地问道。
  “大妈,这就是火山熔岩石针啊!”王晓斌连声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苦苦寻觅的火山熔岩石针竟然就近在眼前,就在乌鲁族人手中,这是何等的惊喜啊。
  “是,是吗?”老妇人显然也明白了,连声惊问道。
  “嗯,大妈,这种针还有吗?还有多少?”王晓斌焦声问道。
  王晓斌再次细细地打量手中的石针,口念道:“针粗而糙,温而不烫,脆易断折,锋而不利,准是火山熔岩石针没错。”十根啊,只需要十根,花季少女的乌娜就可以活过来,还有吗?王晓斌满眼充满期待地望着老妇人。
  “孩子,有的,还有很多啊。孩子,你等等,我给你找来……”老妇人连声说道,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大妈,你一定要找到啊,这正是我们要找的石针,有了它,乌娜就有救了!”望着老妇人蹒跚离去,王晓斌大喊,生怕老妇人不知。
  “孩子,我知道了。”老妇人一面高声应着,一面招呼乌鲁族中的其他妇女一起找火山熔岩石针。
  最后,全乌鲁族的妇人翻遍了整个乌鲁族的地方,最后总算找到了二十根石针。老妇人连声问王晓斌:“孩子,够了吗?原本有数百根,可惜这种针极其脆弱,很容易断折……”
  “大妈,够了,够了!”王晓斌连声点头道。然后转首朝白发老人道:“老人家,我要一些汽油,用以煅烧石针……”
  “汽油?可我们没有啊!”白发老人听到王晓斌的话,心当即就凉了半截,欲哭无泪的叹息道。乌鲁族点灯的油可都是动植物油,汽油可就从来没有用过了。
  “啊?”王晓斌没想到乌鲁族就连汽油都没有,惊声道。转瞬想起了自己翻落深渊的车子,心想:既然没有爆炸,那就肯定没有漏油了,应该还有一些汽油吧?连声手指着自己那夜逃来的方向,大声说道:“老人家,那个方向,对,就是那个方向,林子里有一辆报废的汽车,油箱里有我要的汽油……”
  半个小时过去,乌鲁族的男子拿着十来个竹筒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竹筒里面装的正是王晓斌急需的汽油。
  王晓斌一把拿过竹筒,把汽油小心地倒进土瓷碗中,然后引燃汽油,再逐一将二十根银针放进了碗中。
  为什么使用汽油加热呢?因为火山熔岩石针质地虽然脆弱,但熔点极高,很难液化,但使用过程中却又必须弯折到一定形态,否则无法施针。眼下正是要借助汽油瞬间燃烧的高温将石针烤软,然后再弯折。而这些,燃烧值不高的普通动植物油自然是不行的。
  几分钟过后,眼看着石针开始软化了下来,王晓斌试探性地用手碰了一下土瓷碗,若非手回缩得快,恐怕当即就烫出了一个大水泡。这原因自然是土瓷碗隔热效果太差。
  琢磨着差不多了,王晓斌突然想到治疗过程中乌娜需要全裸,于是连声说道:“男子请都回避吧,治疗过程中需要将乌娜全身衣服都脱光……”
  “其他人都出去,恰拉尼,你留下来帮忙。”白发老人当即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个也最后一个掩门出去,只留下了一个姑娘家,大概就是恰拉尼吧。
  “请把乌娜的衣服都脱掉吧!”王晓斌实在不好意思伸手去脱陌生女子的衣服,只好硬着头皮对留下的恰拉尼说道。
  “嗯!”恰拉尼应了一声,很快就把乌娜本身就不多的衣服给全部褪了下来,登时一副精妙的胴体呈现在王晓斌眼前。
  玉体横呈,王晓斌无心观瞻,救人要紧,王晓斌用铜丝完成的小镊子从土瓷碗中取出三枚石针,打量了一眼穴位,手一抖,石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女子眉心印堂穴和额头两边大太阳穴中。由于石针过于粗糙而不锋利,王晓斌也就加重了三分手力,才勉强入体。
  紧接着,王晓斌又把七枚针刺入了女子的少阴活络经脉上。由于有了更多的石针可供使用,王晓斌也就准备按照兽皮古籍上说的,准备进行规模更大的全盘改脉针灸。
  二十枚针分六组,分刺各路经脉,最重要的自然是少阴活络经脉。二十个穴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互为辅佐,且必须按照一定顺序施针,否则必就阴火攻心,当场毙命。
  王晓斌一路施针下去,由于石针过于钝拙,有好几次险些拿捏不准,而那女子也就在鬼门关徘徊了好几次。
  最尴尬的自是最后一组,只有一枚,不过穴位却是位于女子最为隐私的地方,阴部的会阴穴。暗自求谅后,王晓斌无奈只好颤抖着把石针刺入乌娜下体会阴穴。此针施完,乌娜当即缨咛了一声,王晓斌还以为她醒转了,差点没吓昏倒。
  “针行六组,以火焠之。”
  施针完后,王晓斌浑身大汗淋漓,不过还没有完工,他又借着针上的汽油将二十枚石针逐一点燃。石针渐红,然后化成一缕红光逐渐透入乌娜体内。
  就在火光闪烁即将消失的刹那,王晓斌动作快如闪电,将二十枚石针拔了下来。而石针到王晓斌手上时,转瞬便化成灰烬,菁华已经全部被乌娜身体吸收。
  从开始施针到取针,步步惊险,步步都是王晓斌以前所未体验的,甚至连需要扎入的穴位也有几个是以前不明白的,这时王晓斌越发明白学无止境,医术也无最高境界。就拿纯阴脉来说吧,以前那是闻所未闻的,于是他心中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潜心挖掘掩埋到历史尘土中的古代秘术。
  收针后,眼神不经意地扫视了一眼乌娜的胴体,只觉得凹凸有致,瘦细得体,尤其是那一双峰峦更是坚挺如竖针,乳头红润如血,引人口舌生津,王晓斌不由得当即脸红如潮,口中喘气出声。
  眼神余光扫到屋中留下的恰拉尼,连忙掩面说道:“好了,麻烦你先给她穿上衣服吧。”然后径直走出了房门。
  “乌娜,她怎么样了?”王晓斌才一走出房门,立刻就被一群满脸焦急的人给围住了,纷纷焦急地问道。
  “施针相当顺利,应该没有大碍了。等会再细致检查一番,没有问题的话应该就可以宣布乌娜小姐获救了。”王晓斌说道。心中暗暗祈祷那本古籍可别蒙人,否则要是施针无效,那就不知如何面对这乌鲁族苗人了。
  次日清晨,施针体力耗支的王晓斌在沉睡中被喧闹声吵醒,迷糊着睁开双眼,看到自己就寝的偏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挤满了乌鲁族的人,差不多快要挤爆了。
  “远方来的尊贵客人,谢谢您,是您救了我们美丽的乌娜小姐。她醒了,已经要水喝了。”族长白发老人带头匍匐在地感谢道。
  “老人家,万万不可,快起来。”王晓斌连忙爬起来,一把扶起白发老人。然后又猛然想起什么,大声问道:“乌娜小姐她口渴吗?愈后干渴?”
  见白发老人点头后,一把拨开众人就冲向乌娜的房中。
  “啊!”漂亮婀娜的乌娜看到陌生男子王晓斌走进自己闺房,当即发出了震天尖叫声。
  “啊!”王晓斌这才想起自己又冒失着闯了女孩子的闺房,连忙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给退了出来,满脸的尴尬。
  “哈哈……”乌鲁族人看到王晓斌的窘态,全都笑了起来。
  晚上,为了庆祝乌娜小姐病愈,乌鲁族人举办了盛大的篝火晚会,整个乌鲁族重点关注的自然是王晓斌这个举族最尊贵的客人。他们载歌载舞着,欢乐喜悦……
  “远方来的……”白发老人走到王晓斌身边才一说话,就被王晓斌给打断了。只听他说道:“老人家,您直接唤我的名字好了,我叫王晓斌。对了,您也可以叫我晓斌或者阿斌,可千万别叫远方来的客人了,有些见外哦……”王晓斌讪笑着挠头说道。被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家毕恭毕敬地孝敬着,可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还要折寿呢,再说王晓斌一向尊敬老人,懂得老少有别,自然听着很是别扭。
  “呵呵,那好吧。我老头子就你阿斌吧。对了,阿斌,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白发老人笑着说道。看到王晓斌知书达理的,脸上浮现着赞许的笑容。
  “嘿,准保是我治好了乌娜小姐的病,他要把那些古书给送我了……”王晓斌看白发老人态度和蔼,一副感激不尽的神色,心中暗自嘀咕。脸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微笑着说:“您老请说。”
  “阿斌,过两天你可得好好准备下,迎娶我的孙女乌娜。而我们也会好好庆祝这个乌鲁族最盛大的节日的……”白发老人微笑着打量王晓斌,似乎越看越中意。
  “啊?”王晓斌大吃一惊,原来对方不是要送书给自己,而是要送个孙女给自个做老婆,这下麻烦了。且不说中国实行一夫一妻制,这王晓斌可是绝对不会背叛任儿的,当即连声说道:“老人家,您老别拿晓斌开玩笑啊。这可不是小事,对了,老人家,我是有家室的人,是不能再娶老婆的了。老人家,你看乌娜小姐温柔漂亮,一定有很多比我更好的男人等着娶她……”
  “阿斌,你有妻子了?哦,那也没关系,我们苗人不计较那些。”白发老人叹息了一声道。看到王晓斌依旧一脸拒绝的模样,然后冷声道:“阿斌,按照苗族习俗,你闯入了只有长辈和亲人才能进入的未出嫁的女子闺房,而且你还看了乌娜的身体,乌娜可就等于是你的人了。如果你不同意迎娶她,那么乌娜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王晓斌听白发老人话语突然变冷,心知肯定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连忙问道:“啊?是什么选择?”心里头却有安慰自己,有的选择总比一定去娶她要好吧。
  “第一个选择,乌娜自杀,这样就可以避免遭到其它部落的耻笑,留住自己的清白。”白发老人肃声道。双眼无神地望了眼王晓斌,又接着说道:“第二个选择,杀死阿斌你,既可以保留清白又可以挑选中意的人嫁了!”
  “不是吧?就……就这两个选择吗?”王晓斌惊呼出声。只觉如同晴天霹雳,全身都给淋了个透,阴风兮兮的,无路可走。让乌娜自杀吗?那又何必花这么大力气去救她?让她杀死自己?这是哪门子事啊!?
  过了会,叹息着问道:“老人家,还有……有第三个选择吗?”
  “有!”白发老人肯定地答道。
  白发老人爽快的答复,引得王晓斌差点兴奋得跳起来,心想总算是保住了小命也保住了乌娜小姐的小命。过了一会,猛又觉得不对,磕磕巴巴着问道:“第三个选择,是我迎娶乌娜小姐?”
  白发老人微笑点头,满脸赞许,不知是在夸王晓斌聪明,还是……
  “阿斌,乌娜可是乌鲁族甚至附近部落最漂亮的女孩,你不想娶她吗?乌娜,在苗语中代表天上的仙女,呵,平日里追乌娜的小伙子可有满山的牛羊那么多。阿斌,你做我的女婿,真的是……”说话的是乌娜的父亲阿其。这时,王晓斌才恍然大悟,原来阿其竟然是乌娜的父亲,自己早先理解成乌娜的哥哥或丈夫可就大错特错了。
  “怎么办啊?天啊,你怎么要这样折磨我!?”王晓斌在心底呐喊,可嘴里却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因为如果他不迎娶乌娜,恐怕他和乌娜就必然要死掉一个,而这两个结果,都是王晓斌不愿意看到的。于是王晓斌一遍遍问着,始终拿不出主意,一夜就稀里糊涂的喝着酒,也不知喝了多少。
  王晓斌就这么放荡形骸地喝着闷酒,而乌鲁族的人因他救了族长的孙女儿,个个高兴不已,自然又是敬酒又是跳舞的,于是王晓斌也就喝了个酩酊大醉。原本心中暗想的,等乌鲁族的人全喝醉,自个来个落跑新郎,只可惜酒量不足啊。
  月上枝头时,王晓斌彻底醉倒了,四脚打了个大大的大字卧倒在草地了,所有的烦恼都一醉而休。
  王晓斌醉了以后,乌鲁族的男子七手八脚地把他抬进了所住的偏房中。
  这一次,是王晓斌生平醉得最厉害的一次,甚至比凯瑟琳·莎尼卡伤害后还要喝得醉,酒醉十分的,完全分不清一切东西了。当然了,这原因自然是苗人尚酒,凡酒来酒往的,必须是一碗见底。王晓斌与别人干杯多了,喝得多了,也就醉成这样了。
  夜深了,有不知名的虫子似乎在鸣叫,朦胧中王晓斌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J市,又回到了那张床,又回到了和任儿的激情纠缠中……
  清晨,牧牛在放歌,王晓斌方才从幽幽春梦中醒来,侧耳倾听牛鸣羊呜声,田园气息油然上了心头,又不禁想起昨晚别开生面的春梦,似任儿又不似任儿,激烈而又婉约,奔放而又羞涩……
  王晓斌缓慢睁开眼,准备起身,却发现枕旁似乎有人,一把摸过去,只觉弹缩有致,滑腻得很,细细一看,差点没吓得昏过去,只见乌娜小姐正俏脸挂泪的瞪视着他。
  “天啦?这下可真的是玩完了!”王晓斌此刻真是欲哭无泪,原来那不是一场春梦,而是一场乡村缠绵戏啊?怪不得似任儿又不似任儿,激烈而又婉约,奔放而又羞涩……
  而乌娜眼见王晓斌扫了她一眼,视线又转向了别处,初夜破瓜之痛原本折磨人,可由于王晓斌喝得酩酊大醉,连番冲杀之下几曾有半丝怜香惜玉,此刻乌娜下体微肿,疼得是连花泪都落了下来。
  “一定不要是处子啊!一定不要是……”王晓斌暗自祈祷,然后偷偷地掀开被子,可却霍然发现片片落红将洁白的床单染得是斑斑点点的,王晓斌当即是心如死灰,心道:这下真的是完了!
  “怎么办才好啊?放弃乌娜死路一条,选择乌娜死路一条且又违背爱情……”王晓斌完全陷入了迷茫中。死死地拽住被子一角,就如同一个被抛弃了的女人一般孤独无助。
  “嘤!”被角被王晓斌拉起,冷风袭入,全身赤裸的乌娜不由得嘤咛出声。王晓斌连忙打算放下被子,双眼却正好扫到乌娜丰满滚圆坚挺的酥胸,只觉一阵强电流遍全身,全身都不由自主起来,偏偏这时看到王晓斌望向她的乌娜又偎依到了他的怀里,酥胸轻抵在王晓斌的小腹上。这下子,王晓斌纵然是神仙也难抵挡,转身一把便把乌娜翻倒在地,又是风云雷雨狂作。
  “算了,死就死了!”王晓斌被乌娜攻下心中堡垒后,再也无法维持男人的矜持,合着清晨的凉风习习,牧笛悠悠又是数番云雨。而几番风雨过后,乌娜似乎初通人事,如水蛇般的细腰紧紧缠住王晓斌,任凭王晓斌如何腾挪都无法不云开雨尽才能罢休。
  “乌娜,你放过我吧……”最终王晓斌不得不举手求饶。乌娜低呜一声,方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晓斌,乌娜,起床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白发老人的喊声。声音中带有一种难言的喜悦,怕是为他成功算计了王晓斌而高兴吧。
  乌娜听到了爷爷的话,羞涩满脸,连忙放开了箍住王晓斌虎腰的手,也不顾自己赤裸着的丰满身子,温柔地为王晓斌穿起了衣服。
  “啊,乌娜,我自己来……”王晓斌连忙自己快速地穿戴起来,可乌娜压根不理他,硬是要帮他穿戴。待王晓斌穿戴好了后,又硬是要王晓斌帮她……
  折腾了老半天,两人总算穿好衣服。王晓斌脸红如潮地踏出房门,没想到外面竟然围了十来个人,而且每个人都会心的微笑着,也不知是在笑王晓斌的勇猛,还是在笑乌娜的不堪花折,亦或是别的……
  “老人家……”王晓斌看到白发老人,猛然又想起任儿和乌娜的难题,也不再管其他人的目光,就打算和这个乌鲁族族长说个清楚。
  “阿斌啊,乌娜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啊!对了,既然你跟乌娜有了夫妻之实,那你以后就跟着乌娜管我叫爷爷吧!”白发老人似乎知道王晓斌要说什么,一把给拦断了。哎,姜还是老的辣。
  王晓斌无语,因为他知道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了,眼下也就只能抱怨酒醉误事了。能说什么啊?他王晓斌破坏了一个少女的清白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如果说酒醉了侵犯了乌娜还可谅解,可清晨呢?那不都是荷尔蒙过多惹的祸吗?
  就在王晓斌发楞的工夫,旁人纷纷离去,而乌娜也被其他女子笑着拉去洗漱了,王晓斌神智回转,瞧得左右无人,连忙跟白发老人说道:“爷爷,可我已经结婚了啊。我是有老婆的啊!?这对乌娜……”口中是反对乌娜的,可称呼却又变了,足可见内心之矛盾。
  话还没说完,又被白发老人一把拦断道:“哦,没关系的。我们乌鲁族人,只要有能力,是可以一夫多妻的。再说我孙女乌娜冰雪聪明的,也不会介意你的妻子的,他们会和睦相处的……”
  王晓斌听在耳中,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心想:天啊,这到底是哪门子事啊?虽说乌娜不介意,可刁蛮的任儿能不介意吗?就不说别的,回了家该怎么交待啊?难道跟任儿说,老婆,对不起,我被人绑架了,所以我绑个美女回来做小妾,总算值回票了,老婆,高兴吗?那样的话,任儿不活活咬死自己才怪!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王晓斌绞尽脑汁想着,始终没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而一向聪明的脑子此刻也如同浆糊一般,搅得是乱七八糟。过了老半天,终于又吞吞吐吐的说道:“爷爷,可是……”
  “没有可是,明天你们就举行婚礼吧,你也就安心作你的新郎官吧!等了二十二年,咱们乌鲁族最盛大的节日终于等来了。”白发老人笑道。语调中透露着一股杀猎般的严厉,让王晓斌不寒而栗。
  “天啊?难道你一定要我走绝路吗?”王晓斌心中长叹。
  这一天,整个乌鲁族都喜气洋洋的,每个人都卖力忙着自己的活,全力以赴地建造一幢新的叉叉房,想来应是王晓斌和乌娜的新房吧。由于叉叉房没有地基,只用原木搭建,整个乌鲁族的壮年男丁足足忙活了一天才堪堪搭建好。那些女人们则在赶制着新人新衣和新被褥,四处都洋溢着喜悦。
  而王晓斌呢?他毫无办法阻止这一切,只好傻傻地蹲在房前的一根木头上发呆,独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天又黑了,新的一夜来临,王晓斌望着房子里含羞着宽衣解带的乌娜,负罪感深重的王晓斌纳纳地说道:“乌……乌娜,晚上你睡我这里,我睡那边好了!”
  “那可不成啊,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能让你独个睡?我们苗族的规矩是,只要丈夫在,妻子就必须随身服侍……”乌娜不卑不亢地微笑道。
  “什么?随身服侍?”王晓斌惊声。心中自觉天地一片漆黑,早先的如意算盘可是全盘打空了,原本他还筹划着在J市学着那些有钱人买个房子把乌娜可包养起来,可现在可好,乌娜似乎要夜夜同床共枕啊……
  就在王晓斌发楞想着心事时,乌娜已经是脱得光溜溜地钻进了王晓斌的怀中,初受爱欲滋润的乌娜自是回味无穷,主动地搂住王晓斌的腰,酥胸轻轻磨蹭王晓斌的胸膛道:“晓斌,以后乌娜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要伤乌娜的心哦!否则,乌娜一定会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啊?”王晓斌当场傻掉。晴天霹雳啊,原本想推开乌娜身子的手,也就变成按揉乌娜酥胸的鬼爪了。
  “哎,是福是祸,任凭任儿发落吧!”王晓斌暗自叹气,身体却随着乌娜挑逗的节奏韵律了下去,又是几度风雨掠细楼。
  由于苗人的习俗,新娘子必须从半夜开始梳妆打扮,因此半夜时分他们也就被分拆了开来。乌娜满目柔情地望着王晓斌,缓步离开,让王晓斌心头更是懊悔了极点。这一切都晚了,乌娜现在是这样的依恋他王晓斌,若是有朝一日他不要乌娜了,乌娜恐怕……
  想到这里,王晓斌便再也不敢想下去,蒙头大睡起来。
  次日清晨,王晓斌便被阿其从被窝中拽了起来,然后很快被三个大妈开始给他按苗人新郎装束打扮起来。
  各个部落赶来参加乌娜婚礼的人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物,汇聚在房屋前的空地中央,各自像看外星人一样地打量这高大帅气的王晓斌,那些热情奔放似火的苗族少女更是指指点点的,评头品足的,弄得王晓斌尴尬万分。
  婚礼总算开始了,从昨天刚搭建好的叉叉房中,两名未出嫁的苗族少女搀扶着乌娜走了出来。
  “啊!乌娜小姐可真是貌美如天仙啊……”
  “朗才女貌,天生绝配啊……”
  来宾纷纷赞扬。而王晓斌的眼神也被乌娜给吸引住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乌娜眉如柳叶,眼含秋水,鼻子挺直,樱桃小嘴,天姿国色的,有如仙女下凡。病后初愈的苍白脸上飘着两朵红云,羞羞答答的,如西施再世。头顶银冠,身穿红底蓝边,交领上衣百摺裙的礼服,衣服上纹饰着精美秀丽的图案,那礼服由一整匹布裁剪而成,成流线状,将乌娜婀娜多姿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而乌娜的双手则套着数个银圈,叮当作响的,风清气爽。
  望着眼里,美在心里,王晓斌不由得呆住了。还好恰好这时芦笙曲响了起来,喜庆激越,悠扬动听的,把王晓斌走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如若娶得娇妻归,一醉方休睡迷离。当晚,王晓斌又一次喝得是酩酊大醉,最后又匍匐在乌娜迷人的娇躯上,将乌娜一次次送到情欲的颠峰。
  这时,一切的烦恼,一切的纠缠,全都化成了欲望迷失……
  婚礼后两天,王晓斌渐渐投入了丈夫这个原本尝试过的角色中,陪伴着与他寸步不离的乌娜前去其它部落乌娜好友家拜访。由于王晓斌长得是高大白净(虽然皮肤成古铜色,但还是比苗人要白),对常年日晒雨打的苗人来说是极为少见的。因为这个,乌娜也常常被好友取笑得是满脸潮红。
  “晓斌,你现在是我的孙女婿了。那些书你尽可以去翻阅了,不过,由于它是乌鲁族的至宝,你不能带走……对了,乌娜也是乌鲁族的宝贝,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委屈……”白发老人将王晓斌和乌娜领到吊角楼指着那些兽皮古书道。
  王晓斌茫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曾几何时,他是多么希望得到或者翻阅这些医学宝典,可现在他茫然了,他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也弄不明白他到底爱不爱任儿……
  “晓斌,爷爷问你哦!”乌娜小声提醒道。
  “哦,嗯,好的,爷爷,我知道了。我会耐心看的。”王晓斌连声说道。转瞬思绪又转到两女的对比上,两女都温柔、美丽,善解人意,可撒娇时,任儿更野蛮刁钻,而乌娜则依旧是温文尔雅。
  白发老人看王晓斌思绪不宁的,笑道:“晓斌啊,晚上可要多休息,身子也很重要啊。”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王晓斌恍惚中并没有听真切白发老人的话,等发现白发老人离去后,看到对面的乌娜满脸红潮,方才明白过来白发老人话中深意。
  过了一段时间后,王晓斌意外的得到了他原本的随身物品,他的手机和钱包。据交给他的乌娜说,是乌鲁部的男人出外狩猎时发现的,除了这两样,没有任何东西在附近。
  “袁超到底怎么样了?他死了吗?”王晓斌胡乱想着。他的手机和钱包在被袁超绑架后就给搜了去,如今手机和钱包回到了他自己手上,那么袁超恐怕是凶多吉少。
  当看到手机时,王晓斌猛然想起了任儿怀孕了的事来,恨不得插翅飞到任儿身边,尽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抬头时正看到美丽善良的乌娜也打量着他,心想:现在该如何是好啊?任儿怀孕了,可是必须得回去的啊。
  “晓斌,你在想她吗?”王晓斌这些日子已经将他跟任儿的一切都告诉了乌娜,因此乌娜一看到王晓斌眼神迷离,就明白他一定是在想任儿。眼下乌娜看到那眼神中除了迷离似乎还带着焦急,不由得问道。
  “嗯,她怀孕一个多月了,我好担心她……”王晓斌说到一半,觉得不太妥,又停了下来。
  “那,那你回去看任儿姐姐吧。”乌娜一咬牙说道。珠泪转瞬便滚了下来。这也难怪,一个女子深爱了一个男子,却又要让自己的男人去照顾别的女人,是多么的心酸和无奈。
  “那你呢?怎么办啊?”王晓斌吃惊道。
  乌娜听到王晓斌的话,幸福地笑了笑,她知道王晓斌心中已经有了自己。心头暗下的决定更坚定了,伤心地哭道:“我留下来,你回去后就忘记我吧。”
  说到后头更是泣不成声。一个女人亲口让自己深爱的男子忘记自己,是多么痛苦的事啊,这也难怪还缠绵悱恻的乌娜了。
  “可你让我如何忘记你啊?”王晓斌叹气。摇了摇头又道:“罢了,你跟一起回去吧。如果任儿不原谅我,我就死在你们面前好了。”
  “晓斌……”乌娜嘤咛一声,紧紧地抱住了心爱的王晓斌。
  “晓斌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离开了,更没有想到你有情有义还带乌娜一块离去,只可惜我原本想让你跟哈里老头学些黑巫术,看来要等下次你回来才可以了……”乌娜的爷爷白发老人站在路口叮嘱道。
  “爷爷,我一定会回来的,也一定会照顾好乌娜的。”王晓斌感激道。
  “晓斌啊,这个是大伙送给你的礼物,或许将来对你有用。对了,一路小心啊!”白发老人语重心长地叮咛道。然后从他身后的阿其手中拿过一个苗族特制布料缝制的大包递给了王晓斌。
  “嗯,爷爷那我们走了哦……”
  就这样,王晓斌带着苗族姑娘乌娜踏上了回家的路。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
  距乌鲁族部落百里外的山林中,一个满脸皱纹,皮包骨的老人正冲一个年轻怒吼。
  “白痴,真他妈的笨蛋,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蠢的人。几十年了,为什么偏偏在我等死时救了你这个白痴,难道是因果报应吗?是我前世造孽的结果吗?大神啊,你大发一下慈悲吧……”干瘦的老人手拿一根树枝大力抽打着地面,看起来激愤莫名。而在他对面两米处,一个满天大汗的年轻人正在忙活着什么。
  “嘿嘿,终于弄好了,他妈的,这破虫子还真是厉害……”年轻人费尽心机将地上的一条金色小虫子收进小竹筒后,满脸笑容的望向干瘦老人。
  可不正是绑架王晓斌的袁超吗?这家伙车祸发生后竟然没死?
  原来当日袁超眼见车子冲出道路,当即便一脚踹开车门,然后纵身跳下了悬崖。不知撞断多少树木,最后停下来的刹那昏死了过去。不过他命大,却被那干瘦老人给救了。
  袁超醒来后,睁开眼来,登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所笼罩。只见四处都是死人的骷髅骨,不时爬过三角头的剧毒蛇,又或是长达半尺的百足蜈蚣,昏暗的光线中一个干瘦的老人坐在其中,自得其乐。
  “啊?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啊?”袁超正打算问干瘦老头时,一条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爬过了他的大腿,话到嘴边变成了大叫:“救命啊!”
  “小子,你娘的,你就这点个胆子吗?”那干瘦老人压根不打理,从腰间取出一根小竹笛,放到嘴边呜那呜那地吹奏了起来。当即又有几条毒蛇涌向袁超。
  “救命啊!老人家,救命啊,求求你别吹了……”处于极度惊吓下的袁超发现竹笛的妙用后,连声求饶道。
  “嘿,小子,这些蛇好看吗?”干瘦老人咧嘴笑问。
  “好看?”一条毒蛇在袁超大腿上咬了一口,一阵眩晕当即传来,不由得讶声道。
  “是啊,这可是极品的花花乌子蛇,一条可以毒死三头大水牛的……”干瘦老人依旧笑着。只是眼下这笑声恐怕比哭还难听。
  “老人家,不,老爷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有很多的钱,我给你钱,我给你钱好吗?”袁超万般无奈连忙施出惯用伎俩。
  “钱?小子,这里鸟不生蛋,我要那玩意做什么?”干瘦老人阴笑,继续吹笛催促毒蛇奋力咬着袁超。
  眼看袁超惊吓得尿都流了出来,一股闷骚味刺鼻得很,干瘦老人气得直喘气,大抵是怎么好多年才见到这么个不中用的主,骂骂咧咧了几句,总算住了那竹笛声。
  一脚踹在袁超身上,怒骂道:“你娘的,死不了的,我早喂了你解药了。你他娘的,叫什么名字?”
  袁超一听小命拣了回来,连忙感激得磕头答道:“袁超!”
  干瘦老人似乎气愤得很,继续连珠炮地踢着袁超怒骂道:“你娘的,真没出息,就这样也给吓得尿了裤子,苍天无眼啊,想不到我毒毒纵横巫术界一生,老了却要收你这个窝囊废……”
  “窝囊废?去你妈的,老子杀人无数,多少英雄豪杰不放在眼里,又有多少风流浪女添舌胯下?妈拉巴子,你竟然看不起我……”袁超似乎被干瘦老人踢出了真火,一把抓住干瘦老人伸来的腿,高声回骂道。
  “杀人无数?淫人无数?”干瘦老人听在耳中,似乎发现了金子一般,双眼放出了强光。
  “是啊!不对,他妈的,你……老子杀了你……”袁超以为暴露了身份,一把抓起干瘦老人的腿就是一个反拧,准备把他给废了,然后杀人灭口。
  “小子,潜逃犯啊?有出息!你娘的,你想杀人灭口吗?快给我放手!”被袁超抓住一腿的干瘦老人竟然整个身子腾起,另一只狠狠地踹在袁超的肚子上,似乎为袁超的不敬大为恼怒。
  眼看袁超疼得在地上满地打滚,意犹未尽地又吹起了小竹笛,唆使着五颜六色的毒蛇把袁超给咬了个遍体鳞伤。
  “好了,我投降,我投降……”丝丝钻疼直上心头,阵阵袭来,袁超那里还敢嘴硬,早已是吓了个半死,跪倒在地求饶道。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叫毒毒,苗族有名的黑巫师。老子快要归西了,也没收到个徒弟,我看你背有游龙骨,乃是修炼黑巫术的天纵奇才,不知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后面的一长串大抵是吹嘘如果拜他为师将如何了得,荣华富贵尽享云云。
  “黑巫术?很厉害吗?比枪厉害吗?”袁超不傻,当即反驳道。这到处都是毒蛇死人头,呆一秒钟都让人头皮发麻,还拜他为师,那可不等于终生与这些污秽恐怖的东西为伴吗?
  “你他娘的,枪算个什么玩意?它能杀人于无形吗?它能千里追杀吗?小子,你听好,我当年可是有名的苗巫毒毒,一日之间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杀了十乡八洞上下数千人。看你人模狗样的,怎么能厉害干系都分不清吗?你他娘的,老子是看得起你,才收你这个徒弟。钱,我有大把的,给你十斤黄金算收徒礼如何?哈哈……”毒毒老人仰天大笑,然后拿起一把铁铲在一个角落铲了下去,过了袁超只觉得满眼的黄灿灿。
  看到满目的金子,袁超两眼放光,不过犹是嘴硬地道:“你说得那么厉害,谁知道是不是假的,那你说你怎么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哼,我看八成是给仇家追杀的吧!”
  “小子,你……是又怎么样?我是栽在女人身上,不过我发誓要报仇,那个医生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小子,你今儿个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否认我让你生不能生,求死也不能的,受尽人间折磨……哈哈……”
  “操你妈的,老子就……好,好了,我投降,我拜师……师父……”袁超刚开始惯性思维发作,当即张口怒骂,可看到如山一般的毒蛇和蜈蚣爬过来时,连忙改口求饶。
  “哈哈……苍天你总算开眼了……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毒毒老人仰天长笑,然后转身离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师父,你去那里?带,带我一起啊!”到处都是毒蛇蜈蚣的,看到干瘦老人离去,连忙惊声道。
  “小子,你娘的,胆子大一点,我去去就来。”毒毒头也不回,转瞬便消失在袁超视线中。
  过了片刻后,干瘦老人又回来了,扔个袁超一本兽皮书,然后说道:“袁……袁超,这是入门蛊术。你娘的,给我好好学……”说完后,扔下一把火镰,转身又离去了。
  从此,袁超便每日学着蛊术,整日以虫子为乐。
  蛊术,是苗人用来迷惑敌人神智,以控制敌人的一种邪术。蛊术入门,必先捕捉毒虫幼虫,然后豢养训练以通人意。蛊虫分六个等级,依次是红、蓝、紫、金、白、无色,虫子的颜色每进化一个等级,就以为着能力越强,到无色时,杀人于神鬼不知,种毒于千里之外,只需意念一动即可。而普通的蛊虫,人若碰触了即皮肤溃烂,转瞬便告无治。因为这些蛊虫都是剧毒的药物喂养而成。
  “苍天啊,我怎么收了你这个白痴!”毒毒老人看到袁超一脸傻笑,上前就是一脚把袁超蹬倒在地,然后手上的树枝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狂轰烂炸。
  “师傅,师傅啊,我不是已经抓到黄金虫了吗?你别打我啊……”袁超一边躲闪一边大叫求饶道。
  “你娘的,老子给你准备好了,你只需要抓进竹筒就好,还弄了半天。还有,你竟然还想用手去抓,你以为他是无毒苍蝇吗?想死吗?老子就打死你……”毒毒老人骂骂咧咧个不停,手中的树枝也始终扑打个不停。
  “师傅啊,你别打我啊。我还不行啊,可没有师父厉害啊!要是能跟师父一样举手投足都能哄得虫子乖乖听话,那,那我不就成师父你了吗?师父,我,我会好好学的,你别打我啊……”袁超连捧带摔地拍着马屁,毒毒老人总算是停下了树枝毒打。
  “算了,这黄金冰蚕虽说不是你自个抓的,可你要认真给饲养了,早晚喂一次自己的血,养成了自有妙用,要是养不成你就随它一块去吧……”毒毒老人说道,然后转身就朝山洞走去。
  “师父……”袁超赶紧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嘿嘿一笑紧跟而去。
  山洞并非天然生成,而是人工雕琢而成,是苗人用来躲避天灾用的。这毒毒老人仓惶逃窜回族后,便把守洞的全给杀了,自个给霸占了。这山洞里头到处都市蝙蝠,蜈蚣,毒蛇的,没有点本事,就算毒毒老人不拦阻,旁人也还是不敢进出的。
  “阿超,把这个涂在身上。”进到山洞口时,毒毒老人回首扔给袁超一个黑色小瓶。
  “师傅,这是什么啊?”袁超并没有听话立即涂抹,而是转而询问。前些日子他看到毒毒老人在吃剩的豹骨洒上几滴液体,那豹骨转瞬就化成了一滩血水灰烬。再说这毒毒老人喜怒无常的,还真琢磨不透,可不敢大意了。
  “你娘的,怕我下毒?快涂上!我要想杀你,还用等到现在?还浪费我费尽千辛万苦炼制的药水?”毒毒老人怒声道。教了袁超一些时日后,他也发现袁超蛮如意的,这人是坏点子多,办事也利索,心狠手辣,长于心计,正是修习黑巫术的上佳人选。只可惜一个大男人却胆小如鼠,绝对的外强中干。
  “啊?师傅,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想问你这是什么啊?”袁超连声问道。这毒毒老人把不同的毒药用不同颜色和式样的分装的,从不装混。这要是知道了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有什么用,日后看到同样的小瓶可不就可以一股脑偷了,自然大大的有用。
  “哼,少给我废话,快涂了,否则被小环咬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毒毒老人哼了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看来这马屁拍的是同一招,多了神仙也腻啊。
  小环,是毒毒老人豢养的一条三步断魂蛇,俗称三步杀,毒性无比,一滴唾液便可毒杀数十人,一旦咬上了,三步之内必死无疑。
  袁超一听,连忙用瓶子中的药把浑身给涂了个遍,然后说了声:“师傅,好了。”
  山路崎岖无比,阴暗潮湿,毒毒老人虽然高龄,脚下步伐却行走如风,袁超在后头踉跄地跟着,好几次险些摔倒。时不时惊飞的蝙蝠,差点又没把袁超吓个半死。有时候蝙蝠掠急了,撞在袁超身上,一口咬下去,登时一个大包,转瞬便化脓生疮的,疼个半死。
  听到袁超不停咒骂和扑打着蝙蝠,毒毒老人怒喝道:“你娘的白痴,不惹它们就是了!”
  话虽是如此说,可还是停下了步伐,从怀中掏出竹哨,吹起一曲哀郁的调子,那些蝙蝠登时便四散而去,转瞬便逃了个无影无踪。而袁超则疼得是满地打滚,最后干脆装死躺在地上。
  “小子,快起来,别装死。蝙蝠还毒不死你,这又没姑娘的,帮你放放火也好。”毒毒老人靠近袁超,狠狠地踹了袁超一脚,然后信步又朝前走去。
  “师傅……”袁超一看毒毒老人步伐如飞,连忙一把爬起来,也顾不上浑身的蝙蝠咬伤了,一溜小跑紧跟在毒毒老人身后。这山洞诡异得很,寸步危险的,孤身一人,恐怕不是被蝙蝠咬死,也得被毒蛇给缠了,说不准还被孤魂野鬼给领了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这时,蝙蝠扑翅声又响了起来,袁超吓个半死,脚下快跑起来,总算是跟上了毒毒老人,长嘘了一口气。
  许久以后,光亮渐渐强了起来。没过多久,袁超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超大的空间,完全是人工开凿的,四处堆满了财宝,金光闪烁的。在山洞顶上,霍然镶嵌着几十颗传说中存在鹅蛋大小的夜明珠。
  “这……这是……”袁超惊呆着想问毒毒老人,却又不知如何去问。
  “财宝而已,你娘的,你家不是很有钱吗?没见过世面。”毒毒老人嘲笑道。
  “师父,那……那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袁超压根没听到毒毒老人的嘲笑,自顾自地接着问道。
  “得了,你娘的,我死后这还不都是你的啊?走啦!”毒毒老人一把拉过正准备扑向金山的袁超,然后快速朝里头走去。
  入宝山而空归,那可就要被人笑掉大牙了,袁超望着这到处的珠宝,口水流了个老长,大叫道:“师父……”
  “你娘的,想拿就拿吧,反正这些也都没个鸟用,还抵不上一顿野味。对了,金条可得多拿点,还要喂黄金冰蚕的……”毒毒老人一生就追求黑巫术,即便他往年纵横江湖,也为的是提升自己的黑巫术,对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可是没有丁点儿兴趣,最多也就是好色如命而已。
  “啊?师父,你说那黄金虫,它吃金子?”袁超惊声。
  “是啊,你娘的,你以为呢?黄金虫是黄金矿髓所生幼虫,自然以金子为食了,不过你要想它听命于你,可还得早晚喂下你的精血……”毒毒老人怒声道。
  黄金虫,寿命可达五十年,甚至更长。成年黄金虫,个头如家鼠,有一对如蝙蝠的肉翅,《博物志》中称其为黄金蝙蝠,剧毒无比,可自由收缩身体,乃是蛊虫极品。
  “你娘的,给,这是黄金冰蚕丝手套。喂养的时候,你最好是戴上了,否则咬上了,神仙也救不了你!”毒毒老人从怀中取出一副纯白的手套扔给袁超。
  次日,正在整弄黄金冰蚕的袁超又被毒毒老人给叫了去。
  “小子,今儿个开始学医术,黑巫界正统的医术。”
  “医术?师父,你不是说了,黑巫师是靠施蛊,用毒攻击敌人的吗?怎么?”疑惑归疑惑,心里头可是乐开了花,这下子要是学成了医术,心想那王晓斌可不就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了吗?
  “你娘的,黑巫师无所不能,蛊术、用毒、催眠、施医乃是黑巫师四大法门。哼,我们跟那些自命清高的白巫师不一样,追求杀人而不是救人,这才被人误会了!”毒毒冷哼道。
  “啊?是真的吗?太好了!”袁超高兴得跳了起来。要是把这四般法门全给学会了,那回到了J市还不是扬眉吐气,从此……
  “得了,少得意,就你这资质,你他娘的,给我好好学,明日要是问起来答不上来,你就等着吧……”毒毒老人哼了一声,扔下一本兽皮医书,转身又信步离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晓斌,你快看啊,好漂亮的房子哦!”
  “晓斌,这衣服真是太漂亮了,你要送我吗?可我没钱哦。”
  “哇,晓斌,好好吃哦。我可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哦。”
  “戒指好漂亮哦,是银的吗?”
  王晓斌和乌娜游逛在苗人县城里,几乎没有到过城市的乌娜四处尖叫着,害得路人频频顾目而观,弄得王晓斌尴笑连连。
  由于坐飞机需要身份证,而乌娜没有,所以只好先办个快证,可也要一个星期,于是只好等待。有了钱包,王晓斌也就有了钱,看到乌娜那么开心,凡是她看中的也就都一股脑买了下来,而乌娜更是“晓斌好”,“好晓斌”,“相公好”,“好相公”的花痴个不停。
  不过,乌娜看到王晓斌花钱如流水,也很心疼地问:“晓斌啊,任儿姐姐会不会说的哦?”看到王晓斌摇头后,又高兴得蹦蹦跳跳。王晓斌若不是知道她只有22岁了,恐怕会认为她只有16岁。
  “晓斌,这件不要了,就这么小的一块布要两千块啊。”乌娜伸着两根指头,小声地跟王晓斌嘀咕道。
  “这……”王晓斌郁闷了。这是布吗?这不是女孩子的纹胸吗?胸罩啊!哎,早知道就不带她来成人内衣店了。
  过了半天,拍了拍脑袋说道:“乌娜,这是穿在里面的,只给我一个人看的。穿了会很漂亮的,贵也值得的,你不想穿吗?可我想看哦……”
  “哦,知道啦!”乌娜当场就在王晓斌脸上亲了几口,然后挑了几个,就去付款了。看到导购员哧哧地笑,王晓斌脸红如潮。
  到了晚上,乌娜就把那纹胸挑出来戴上,感觉舒服得很,高兴得又蹦又跳地说:“晓斌,我爱你……”过了会,自然又是风雨满楼。
  劳累过后的王晓斌很奇怪自己怎么越来越强壮。按理说,这日日纵欲,夜夜激情,总该腰疼腿软的,可没有啊,连脉息都强壮了几分。
  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直到好奇地打开乌家老人送给他的布包,发现是那些珍贵的古籍,逐一查看后方才明白。原来得益于乌娜天生的九九极天穷地阴脉,男子与其交合,可吸天地阴气而补阳。
  身份证下来后,王晓斌就带着乌娜赶赴贵阳,然后飞往J市。
  乌娜由于是第一次坐飞机,又是恐惧又是惊奇的,又加上这苗人崇神,自少就认为只有神才可以在天上飞,所以又觉得亵渎了神灵,惶恐不已。害得王晓斌安慰了很久,方才放下心来,也就渐渐接受了。
  飞机掠飞在天空,越靠近J市,王晓斌内心的忐忑越盛,可又不能让乌娜发觉了,因而就如同一块大石压在胸口,就连呼吸也相当困难。哎,这也难怪,王晓斌并非风流的人,你说这任儿碰到乌娜,这局面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人生还真是无奈。
  飞机平安抵达J市,王晓斌游魂似地拖着乌娜的柔荑,步履沉重地下了飞机,才刚走出安全门,就看到陈云挥手大喊道:“晓斌,这里……”
  硬着头皮走过去,做贼似的左右环视一番后,轻声问道:“师兄,任……任儿没来吗?”
  “任儿?是啊,没来。在你的破诊所呢,看样子蛮生气的。嗨,别说做兄弟的不帮你,你这事我还真没办法帮。哎,我要帮你说话,你嫂子可就会虎吼龙吟的,我的日子怕也要惨兮兮了……”陈云忙说道。“气管炎”看来患得不轻。
  “走吧!”王晓斌叹气道。原本也没有指望陈云帮说话的,眼下的距离崩溃近在咫尺了,只希望任儿到时候不要为难乌娜,有什么冲他王晓斌就好了。这千错万错,可不都是他王晓斌自个的错吗?
  “哇,小子,果然漂亮啊,极品啊,要去选美,准是冠军!”陈云是个近视眼,这下子才看清楚乌娜,惊呼道。
  乌娜而今全然是都市丽人的装扮,乌黑发亮的卷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不曾化妆的脸上出尘脱俗的,清新怡人。一件紧身的碎花粉衣,将丰峦和蜂腰勾勒得淋漓尽致,双腿欣长,性感无物。
  “哈,小子,我明白了。原来,哈,以你的财力是可以的,就连三奶四奶怕也是可以的。哈哈……”陈云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打趣道。
  “去,老实开你的车吧。没你想的肮脏,我正烦着呢。”王晓斌郁闷道。
  王晓斌原本就不是滥情的花花公子,打小就受的传统教育让他对爱情保持坚贞守一,如果不是中了乌鲁族族长的计又加上酒醉误事,怕也不至于搞出这种事来。哎,可惜这种事,有时候你不去想,它却要偏偏找上门来。最让人同情的是,偏偏王晓斌又是个负责的主,这破了乌娜的瓜,他就自然不会抽身而退。
  如今的女人都强势,这任儿又是个刁蛮的公主,家大业大,从小娇生惯养的,对感情又忠贞,自然是讨厌男人朝三暮四、观秦望楚的,可这王晓斌什么错不犯,偏偏犯了这个。上次凯瑟琳·莎尼卡的事就整出来那么大事了,这次还能小吗?
  王晓斌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任儿,如今可是头皮发麻。而乌娜很是懂事,只痴痴地望着王晓斌,一言不搭的。
  “小子,别说做师兄的没提醒你。眼下这局势,你就只有自求多福了。晚上,你嫂子给你洗尘,六点我再来接你们。嘿,小子,可要好好保护你的脸了,可别再又抱怨被不知从那里来的野猫给挠的了……”陈云把车停在王晓斌的诊所前,然后大笑道。
  “哦,你走吧。是福不是祸的,是祸躲不过,逆来顺受就好了!师兄,你就放心吧。”王晓斌叹气道。然后果断地推开车门,在路人的艳羡中,拉着乌娜走进自家的诊所。
  由于市民都知道王晓斌又被绑架,所以这中医诊所也就没有人来看病,冷冷清清的,唯有熟悉的浓郁中药药材芳香。
  “哼!”
  这时一声冷哼从里头传来,吓得王晓斌一哆嗦。不过王晓斌也真是个男人,愣是没有放开乌娜的手。看来他很清楚,乌娜可是最需要静神支持的了,如果他眼下放开了乌娜的手,等下可就没得说了,乌娜就等于被抛弃了,怕是对不起这妙龄少女吧。
  而乌娜由于早就知道王晓斌和任儿感情的周折,知道自己很插一杠子很不对,心头负罪感严重,听到那冷哼声连忙抽手,可无奈王晓斌抓得死死的,怎么也挣脱不开,于是满脸感激地望着王晓斌,心头甜蜜万分,又反手把王晓斌的手握得更紧了。
  “你……你是乌娜妹妹吧?”任儿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是刚哭过。走了出来,连眼也不打王晓斌一眼,朝乌娜招呼道。
  “嗯,任儿姐姐好。”乌娜看到任儿庄重大方,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垂头羞答答地答道。心头的负罪感则越发强烈。
  “嗯!”王晓斌也抢着答道。过了会,只感觉腰间被任儿的抓肉龙爪手死死地掐住,顺时针旋转了一圈,不由得闷哼一声。
  “乌娜妹妹,你怕是被这头大色狼给骗了的吧?哼,我也是!你来了,那以后咱们就姐妹一块生活吧,他就爱那那去吧……”任儿拉着乌娜就往外走。而王晓斌傻傻地看着她们,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半晌,王晓斌总算回转神来了,惊声道:“天啦!我可还没解释啊……”可人都已经不见,该怎么办呢?
  打量着有些凌乱不堪的诊所,王晓斌摇了摇头收拾起来。忽然,他顿住了,拾起了地上多出来的一个小纸包。
  “哈哈!小子,第三次世界大战过了吗?这么安静?”陈云笑着走了过来。他把车开到较远处抽了根烟,看到任儿和乌娜走了后才又兜了回来。哎,清官难断家务事,他陈云也帮不了王晓斌,所以还是索性不要出现的好,否则要被任儿当成了王晓斌的帮凶,波及到郑爽那里,可就大事不妙了。
  “咋了,小子,你傻了吗?”陈云看站在药铺掌柜位上的王晓斌呆望着自己,笑着拍了拍王晓斌的肩膀问道。然后左右打量起来。
  “走了,都走了,就我了。师兄,我完了,任儿把乌娜给带走了……”王晓斌突然大嚷道。
  “哦。走就走了呗。怎么了?难不成你想我晚上带你去喝两盅,把个妹?那还是算了吧,我可是绝对居家好男人,可不像你这根花心大萝卜啊。行啦,吃饭去吧,你嫂子脑子转得快,让她帮想想吧,指不定能行呢……”陈云打趣道。只可惜王晓斌满脑子的愁云凄雾,那听得进去陈云丁点半语。
  “不了,我不去了,我要一个人静静。”王晓斌叹气道。
  视线中,王晓斌原本以为陈云会把他硬拽上车,可没想到陈云去掏出了手机拨上了号。
  “喂。我最亲亲的老婆啊,是我啊。老婆大人,你有什么指示啊?”陈云的话让王晓斌当即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哎,多大的人了?还扯这个?恶心不?”王晓斌看着一脸哈腰打笑模样的陈云喉咙一阵闷酸,差点没吐了个当场。
  “是,嗯,老婆,我知道了。你先点菜吧。好的,明白了,行……”陈云脑袋瓜鸡啄米似的点着。
  “晓斌,你真不去了吗?”陈云挂断电话朝正垂头丧气蹒跚着走向后屋的王晓斌喊道。
  “嗯!”王晓斌使劲点了点头。
  “哦,那好吧。只好我去陪任儿和那个娇滴滴的小美女了,只可惜你嫂子在,哎,算了,我可走了哦……”陈云微笑着转身就走。
  “什么?等等……”王晓斌愣住,身子连忙回转,却只看到陈云的背影。
  “师兄,等等我!”王晓斌连忙追了出去。
  “不去我可自个去了哦。晚了,你嫂子可又要修理我了。”陈云头也不回,自顾着直接上了宝马车,然后发动了车子。
  “师兄,等我下啊,我还要关门啊。”王晓斌连忙大叫。使劲掏钥匙时,却发现钥匙早在被袁超绑架时给人搜了去,也就只好拉下卷闸门,防君子不防小人了。
  “走喽!”陈云缓缓地踩了下油门。
  “喂,师兄,你等我啊。”王晓斌看陈云有意气他,可又不敢大骂,只好在后头紧追着,一边拍着尾箱。
  “小子,想上车吗?”陈云把车速减缓,放下车玻璃一脸坏笑道。看到王晓斌点头,坏笑道:“十个药膳配方,成就上车?”
  “十个?趁火打劫?五个。”王晓斌当即讨价还价。这药膳配方王晓斌自个知道也不多,毕竟不是什么中药药材都可以做药膳的。
  “哦,那算了,我可走了。晚上可不是在西餐厅吃饭哦。”陈云脸一沉,当即大踩了下油门,车子刷的就飙出老远。
  “行,行,就十个。”王晓斌连忙紧跑几步,一脸无奈地妥协道。哎,都火烧眉毛了,还落井下石,这个师兄也真是的。
  “这才乖吗,上车。”陈云小人得志地把车停下道。
  凯旋大酒店是一家没星级,却走高档路线的豪华大酒店,来的人非富即贵。
  “小子,想好了吗?待会见了任儿和那个苗家美女你说什么呢?”陈云在凯旋大酒店的电梯间问王晓斌道。


第一百二十章
  王晓斌摇头,望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怔怔发呆。这事是可遇而不常有的,那里又什么前车之鉴,他王晓斌又怎么能张口就说出法子来呢?
  包厢门口,陈云和王晓斌对望了一眼,王晓斌摇了摇头,陈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后退了一步,把身位让开王晓斌。毕竟这事还是当事人勇敢面对的好,别个是没有法子帮得上手的,恐怕也是越帮越乱吧。
  “呼!”王晓斌长出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了包厢门。
  “呃!”随着王晓斌推开门,包厢里原有的说话声消失了,流畅在包厢里只有音箱里缓缓流出的低沉大提琴曲。
  “晓斌,你来了啊,快进来坐啊。”郑爽望着王晓斌一副小孩子犯错的模样,使劲憋住笑招呼道。毕竟这节骨眼上,换那个有点良心的男子也是举目无措的,恐怕就跟个小孩子一般惴惴不安吧。
  “嘿,瞧,两个弟妹这一块坐着,真个是人比花娇,千秋各有啊。师弟,你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陈云似乎觉得包厢中的气氛过于尴尬,连忙打趣道。只是这那壶不开提那壶,未免掰错了话。
  要知道,这陈云在忠恒那段日子可是追过无数女朋友又全给别人劈腿了,这些个丑事当日里王晓斌这个“大嘴巴”可全当趣事给任儿说了。陈云这不打趣还好,一打趣可就捅了马蜂窝,只听任儿冷声道:“哟,陈师兄,你也想再找一个?不怕被人劈腿吗?”那模样,敢情是怪陈云给带坏了王晓斌。
  陈云连忙摆手道:“那可不成,我可是非常专一,只爱我的老婆的。老婆,你说是吗?”然后乖乖地双手搭叉地坐在郑爽身边,就像个大姑娘。
  王晓斌一看这冷言冷语地架势,心头暗叹道:“四堂会审啊!”然后无奈地坐在背对着包厢大门的椅子上。
  “晓斌啊,我和两个妹子都谈过了,你有什么打算呢?总不能两个都迎娶回家吧?你也知道,眼下也不是旧社会了,可不能又是妻子又是侍妾的……”郑爽板脸说道。
  原来,在王晓斌来之前,三个女人早就商量好了。这乌娜的命是王晓斌给救的,又是牛郎上错了鹊桥的,也怪不得王晓斌,何况乌娜对王晓斌眼下也是情深似海,要是分开了他们,恐怕也不成。而任儿呢?可是王晓斌法理上的妻子,两人的感情自然也是情比金坚的。三个女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后还是任儿发话接纳了乌娜。而以大姐头自称的郑爽一看任儿这么委屈,自然是决定想个法子给好好整治下王晓斌,以免日后又是三姨太四姨太往家里领。
  王晓斌坐在对面,心头懊恼万分,无语以对,暗自埋怨道:“这郑嫂子不存心折腾人吗?这话能回答吗?选谁那还不得去掉一条人命啊?要是都选,那恐怕当即天下大乱,齐人之福可不是所有男人都能享的。可都不选吗?这可能吗?就连自己都做不到……”
  这王晓斌是个开朗的人没错,可就是有个毛病,爱钻牛角尖。要是钻了进去,那就想不通,整不明白的。你说这毛病吧,在求学问时可是大助力,有啥都要弄个明白那多好,可眼下发作起来可就不好,于是王晓斌的心情也就越来越郁结,脸色也就越来越冰冷,感觉自己罪恶滔天。
  偏偏陈云不通这道理,好久没见到王晓斌如此吃憋,落井下石道:“师弟啊,你咋不说话啊?哎哟,我知道了,你怕是两个都想要吧?不对,就你这风流个性儿,怕是两个都不要了,然后再去找第三个?是这样吗?那你就不如死了算了……”
  陈云这前半句教训得正是,又正中了王晓斌心意,王晓斌本就难以割舍任儿和乌娜其中一个,可听到后来,陈云竟然说他风流成性,叫他不如死了算了,这下可不得了,原本已经钻进了牛角尖的王晓斌双眼登时放出了亮光。
  “第一个选择,乌娜自杀,这样就可以避免遭到其它部落的耻笑,留住自己的清白。”
  “第二个选择,杀死阿斌你,既可以保留清白又可以挑选中意的人嫁了!”
  乌娜爷爷的话又浮上心头,王晓斌长叹一口气,抬起了头。
  “对不起,我无法选择放弃谁。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两个人,所以,我只有选择……”王晓斌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衣服口袋,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歉意万分地说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快速地打开小纸包,把纸包中泛着青光的药粉一股脑倒进了嘴里。
  “小子,你他妈的干什么?”陈云看到王晓斌的举动大惊失色,连忙一把蹿过来,只可惜慢了一步,王晓斌已经把药粉全给倒进了嘴里。
  “小子,给我吐出来,吐出来……”陈云大叫着。
  可王晓斌没有理他,脸形渐渐扭曲,缓声说道:“呵呵,我没有选择了,我对不起任儿,也对不起乌娜,我犯了错误我自己解决。任儿,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可我也不能不要乌娜。只有我死了,乌娜才能自由,才能去寻找自己心爱的人,对不起,任儿,对不起,乌娜……”说到后头,舌头打颤,剧烈的痛苦已经让双眉锁到了一起。
  “他妈的,你小子疯了吗?断肠散,他妈的,是断肠散,这小子竟然自杀。老婆,快叫救护车,快叫……”陈云中医博士出身,虽说对毒药不甚了解,可小纸包背后写着的“断肠散”他还是清楚万分,可是无药可解,吃了必死无疑的剧毒药物。
  郑爽一看,连忙匆忙地报警。可王晓斌却颤巍巍地倒了下去。
  “小子,你别死啊,千万别死啊?怎么就这么傻呢?傻瓜,你他妈的真是个傻瓜,就这么想不开吗?”陈云一把抱起了瘫倒在地,不停抽搐地王晓斌,快步向外跑去。
  “晓斌。”任儿和乌娜大叫着,追了出去。
  宝马车如电一般飞驰,连闯数个红灯后,终于把王晓斌送进了医院。
  “小子,你可千万别死啊?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小子啊,师兄支持你,你怎么决定师兄都支持你。对不起,都是师兄大嘴巴。小子,你千万别死啊,一定要挺住啊。医院到了,撑住啊,你不想想任儿,也要想想任儿肚子里的孩子啊。小子啊,千万不要死啊……”陈云语无伦次地大叫着。可王晓斌瞳孔渐渐放大,已经有半条命投进了阎王的怀抱。
  “怎么样了?”王晓斌进了急救室后,任儿和乌娜,还有大肚子的郑爽她们也赶到了,全是一副焦急万分的表情。
  “不知道,正在抢救。”陈云哭丧着脸。
  “哎,都怪我。这臭小子,怎么就这个脾气,早知道就不逗他了。”郑爽叹气埋怨自己道。而旁边的任儿和乌娜已经相互抱着泣不成声了。
  “谁是病人家属?签字。”一个护士匆匆抛出抢救室,递过来一张单子道。
  “晓斌他怎么样了?”陈云一把抓住护士的肩膀大声问道。吓得护士连忙闪开。
  “赶快签字,病人急需深切治疗。对了,他到底吃了什么东西,一张脸全都黑了。快点,要再耽误时间,怕就没命了。”护士忍住疼得快要掉落的泪珠,焦急地说道。
  “我签。”任儿连忙抓过单子,颤抖着手就要签上自个的名字,可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抓不住笔。
  “姐姐,我帮你。”乌娜双眼含泪地抓住任儿的手,歪歪扭扭地签上了任儿两个字。
  ……
  “三万,哈哈,自摸,我糊啦!给钱,给钱……”谢正平大笑着将手中的麻将拍到桌子上,然后推开自己的牌兴奋地喊道。接下来西门洪康和宋德文对望一眼,摇头给钱。
  一旁陪打的于峰摇头,他倒不用给钱,可就是耗了时间,哭丧着脸道:“三师傅,您老就不能少糊几把吗?”
  21个小子,每天除了学习外,还需要轮流陪三个老不死地打麻将,输了不用给钱,但是要罚着被操练一个小时。只是这一小时可不是玩乐打弹珠,真个是生不如死。不过一番折磨下来,医术可是大增,因此这些个小子也愿意输给他们,但是口头还不敢说出来。
  “哼!要是晓斌在,他肯定愿意输给我。哼,论学习劲头,你们这21饭桶加起来还赶不上他。”谢正平冷哼道。
  “就是,这是句人话,说得没错。不过晓斌的学习劲头是好,可也有个坏毛病。”宋德文点头附和道。
  “爱钻牛角尖是吧?我也发现了。”西门洪康连忙接过话头说道。唯恐说慢了半分。
  “不是吧?王头儿可是开朗得很啊?”于峰迷惑不解地问道。和王晓斌相处时间不短,总是看到王晓斌开开心心的,基本上没有见过他愁眉苦脸的。他王头儿可是什么事都无法打垮的。
  “哎,往日他医术提升那么快,虽说有我这几个老不死的教导之功,可大半还是他那爱钻牛角尖的个性使然吧。”谢正平叹气道。
  “是啊,有个啥子问题,不搞明白绝不罢休。那种个性,我活了大把年纪,可也是没有见过几个。不过也没有见过有一个好下场,哎,但愿……”宋德文摇头。
  “嘿,放心啦。有个啥子想不开的,也死不了的,当日里我可是留了一手,把那方子给改动了!哈哈,算来师兄弟三个,还是我这做大师兄的英明啊,你们服是不服,哈哈!”西门洪康仰天狂笑。一副就他有先见之明的模样,气得宋德文和谢正平翻白眼,真是三个活宝。
  “啊?是什么药方?”三人可都吃惊万分地望着西门洪康。
  “断肠散呗,四种无毒药材混合而炼制的粉状毒药,无色无味的,入肚便断肠,无药可救。可我改动了其中一样,也就没那药效了,毒发症状是有的,但不会有生命危险。哈哈,不过可也会痛得死去活来……”西门洪康大笑。
  “哦,小儿玩意!”谢正平和宋德文取笑道。
  “那,那王头儿要是配置其它毒药可怎么办?”于峰被西门洪康简单的逻辑搞迷糊了,心想:这毒药又不是一种,万一王头儿服了其它毒药,那还不是必死无疑啊?
  “其它的?哼,小子,你当毒药是感冒药吗?想买就买得到吗?”西门洪康冷哼道。看来他对于峰对他的不信任,已经是不满到了极点。拿起麻将朝于峰头上砸了个包,大声道:“小子,中医中毒药也是一门学问,这配置毒药除了断肠散药材常见,其它如鹤顶红、鸠毒什么可都不能找到的,再说很多东西都绝迹了,你想找也找不到的。所以我打赌,晓斌要是配毒药,一定是断肠散。方便简单,服药必死。”
  “有道理,有道理。”谢正平一边收钱,一边忙点头道。
  收了钱后,谢正平拍了拍还沉浸在琢磨西门洪康话语中的于峰道:“小子,这次换我教你了。跟我过来,哈哈,这一小时你可得精通针灸的基本手法不可……”
  “啊?不要啊。三师傅,我可不要自己扎自己啊!”于峰哀号着被谢正平拖走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哎哟,疼死我了。我死了吗?还疼啊,没死啊,这是什么断肠散?”王晓斌从昏迷中悠悠醒来,使劲咬了咬下唇,发现自个没死后,然后咒骂着该死的断肠散。
  这断肠散,原本是王晓斌配置用来杀出肠胃中的蛔虫等有害寄生虫用的,少量的可管用了。毕竟这王晓斌又有钱,又有佳人做伴,事业也小有成就,还不至于选择死亡吧?只可惜这用起来可就不对初衷了。
  “哎哟,胳膊咋这么麻啊?”胳膊传来强烈的酸麻感,王晓斌睁开双眼抬头打量过去。
  只见任儿和乌娜两女一个抓住王晓斌一只手已经睡着了,俏脸上犹带泪痕,看来方才定是伤心欲绝。
  甜蜜,愧疚一起袭上心头。王晓斌叹息道:“得佳人如此,夫复何求?只可惜一下子得了两位佳人,哎!”
  “晓斌,晓斌,你醒了?”一声叹息惊醒了任儿和乌娜,两女齐声叫道。
  “哎!”王晓斌心头长叹。心想:“这轻轻一叹,又有多大声响,看来两女可是深牵自身啊,哎!”
  想到这里,眼泪立刻涌满双眶,深情道:“对不起!”
  是啊,让两个如此心爱的人如此心憔悴,是多么的罪恶滔天啊!
  “不!”任儿和乌娜很有默契地齐齐伸手捂住了王晓斌的嘴巴。
  “老公,我不怪你了,真的不怪你。乌娜妹妹心地善良,我接受她做我的姐妹,好吗?”任儿哭着。若不是郑爽提议整蛊王晓斌,弄出这种事来,恐怕任儿还是不会说出来的。
  “嗯,老公,我和任儿姐姐商量好了。我也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能和任儿姐姐一起陪伴你就好了。”乌娜哭着点头。
  “真的?”王晓斌一下子坐起来惊问道。不过过了会又黯然摇头。哎,虽然眼下的结果可正中他心意,也是最好的选择,可这恐怕对任儿和乌娜谁都不公平吧?
  “哼。瞧你这高兴的,我可说了,以后你可别再往家领别的美女。”任儿幽怨地白了王晓斌一眼道。
  “嗯,是的。要是你敢再找的话,我和任儿姐姐就把你杀了,然后一起自杀。”乌娜梨花带笑地接着说道。
  “是,二位老婆。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子我可也不敢了。对了,嘿嘿,我能不能提个要求啊?以后每天晚上你们俩能不能一起陪我啊?”王晓斌一脸色狼相地说道。很显然,心中石头放下后,王晓斌又变得开朗起来。
  “讨厌啊,你……”
  “色狼!大色狼!不理你了……”
  出院后,任儿和乌娜陪伴着王晓斌回到了诊所,看着后堂只能睡一个人的床,任儿皱眉道:“老公啊,难道你就准备让妹妹住这里吗?”
  “啊?这,那我去买个新房子吧?”王晓斌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开中医诊所时可没考虑还要和别人同住。再说了,这任儿学业在身,往日里回J市,可都是呆在酒店里缠绵的。因此这中医诊所也就王晓斌孤身一人住着,现在乌娜来了,可真就成了问题。
  “买新房子?你不知道装修一折腾要好几个月才能住人吗?哼,等你弄好了,怕黄花菜都凉了!”任儿使出惯用的掐肉龙爪手打趣道。
  “啊?那可怎么办啊?两位老婆,不,任儿老婆,你主意多,你就可怜可怜老公,给拿个主意吧!”王晓斌哀求道。
  “是不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办?”任儿笑问道。
  “那是自然了,难不成我想让两个美丽温柔的老婆跟我挤在这一张小床上吗?嘿嘿,不过想这样也不错啊,可以叠罗汉,很亲密哦……”王晓斌左右袭胸一把后,嘿嘿笑着。
  在医院呆了近一个星期,早就琢磨着把任儿和乌娜就地正法,可那场所不合适啊。现在任儿这一撩拨,这火可就呼呼地上扬啊。荷尔蒙可也是不分男女的,这男人,只要火上来了,跟荡妇淫娃也没啥区别,王晓斌鬼眼打量着任儿和乌娜,恨不得一口吃了她们。
  任儿看着王晓斌双眼红润了起来,连忙说道:“那你收拾东西,以后住我家就得了。”
  “什么?住你家?啊,不行,那可不行?”王晓斌刚开始满脑子都是淫念,想着时下流行的夫妻乐事,可听清楚任儿的话后,头当即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倘若还是任老爷子当家作主,王晓斌住过去恐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或者是任肖和任泽兄弟做主那也没问题,可现在任家偏偏是任儿的父亲任激扬作主,原本他就不喜欢王晓斌,自打有结婚先斩后奏的事后,任激扬可是下了明令,严禁再次私自作主。
  而今的年代,结婚算什么?不还有条通天大道叫离婚吗?任激扬自打知道任儿和王晓斌结婚那天起,就一直威逼利诱着任儿和王晓斌离婚,因此王晓斌是很少去任家。可现在,任儿竟然要他自个送上门去,这不是自个找不自在吗?再说了,眼下还捎带个乌娜,这成哪门子体统啊?不被剁成鱼子酱可就不错了。
  “哟,你不去啊?那算了,我也不拉你,不过妹妹可是跟我一起的。对吗,妹妹?”任儿看来很明白王晓斌会反对,当即就拉起了战略同盟。
  “对,我可是要和姐姐住一起的。老公,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吗?”王晓斌住院这阵子,任儿和乌娜可是话多了,还同床共枕的,感情好得很。何况乌娜出身苗族,自少就有先入为大的思想,因为对任儿那自然是言听计从的。
  “这……算啦,我投降,我去还不成吗?”王晓斌一看这架势,也知道少数得服从多数,只恐怕这日后怕是没了话事权。哎,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火急火燎的,要今晚孤枕而眠,那还得了?于是只好投降。
  “任儿,你回来了。来,阿爹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周俊伟,龙翔集团总裁,年轻有为啊。”看到任儿进来,正在招待客人的任激扬连忙介绍道。
  “你好!”任儿出于礼貌地跟周俊伟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开。这周俊伟人如其名,长得是又俊俏又伟岸的,可是大帅哥。
  “你……好。”周俊伟连忙招呼道。
  周俊伟,32岁,白手起家创建了龙翔集团,目前身价5亿美金,J市乃至全国有名的钻石王老五。自打听到任家千金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又学识渊博,温柔贤惠,便下了决心非任儿不娶。前些日子看了任儿的照片后,今儿个可就自个登门来访了,为的就是当面提亲。
  眼下见了任儿本人,只觉得这人比花娇,宛如仙子,更是满脑子春色连园,那还管这任儿是不是有花的主,只想这一股脑给抢了,囚在自己阁楼养小乔。
  “爸!”王晓斌硬着头皮叫道。虽说没能办了酒席,可王晓斌毕竟和任儿是拉了红本本的法理夫妻,于情于理也就改口了。
  “你叫谁爸?王医生,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叫。”任激扬冷声答道。
  王晓斌苦笑了下,丝毫没有脾气。要是换个人,恐怕王晓斌早就拂袖而去,可眼前的人是任激扬啊,任儿的父亲,自个的老丈爷,怎么个也要让着啊。哎,可怜,这老丈人要看不顺眼了女婿,那是十桩婚事九桩散啊。
  周俊伟当然是知道任儿和王晓斌已是法理夫妻,可他不在意。因为他认为美好的事物,如漂亮的女人都是要公平竞争的,就算结婚了又如何?像任儿这种美人,那是一纸文书就能让人却步的吗?于是他主动跟王晓斌招呼道:“哟,这位怕是鼎鼎大名的王晓斌王医生吧?幸会幸会!”
  “你好,周先生。”王晓斌也礼貌性地伸手与周俊伟一握。
  “任叔叔,乌娜又来打扰您了。”乌娜进了屋子后,连忙朝任激扬招呼道。
  “哦,干女儿,你也来了啊。”任激扬忙点头。
  早些日子,任儿把乌娜领进家后,慌称是自己认的干妹妹。乌娜年少懂事,嘴巴又甜,任家人都喜欢,任激扬自然也不例外。
  “任儿,快过来帮下手,哟,乌娜你也来了啊?来,一起帮忙,等会就开饭了。”任儿母亲从厨房中走出来,热情招呼任儿和乌娜道。至于王晓斌,就连正眼也没瞧一下,看来她和任激扬可真是夫妻一条心啊。这任儿母亲大致是认为,总不能因为王晓斌救了任老爷子两次,就把个大闺女送给他吧?要这样,这医生救命治人的,那还不妻妾成群啊?
  “妈,您又亲自下厨了啊?不是有厨师吗?”任儿或许是为了缓和尴尬的场面,连忙拉着母亲的手说道。
  “是啊,可厨师做的菜,你阿爹不喜欢吃啊,就好我做的。对了,王医生啊,你先坐,等会就可以吃饭了。”任儿母亲总算想起了还有王晓斌这号人。
  “嗯,妈你忙你的吧。”王晓斌连忙招呼。
  任家家大业大,资产上百亿,自然不会连个厨师都不请。可任儿母亲认死了理,这女人啊,要抓住心爱的男人心,尤其是有权有钱的男人心,那可得先牢牢抓住了他的胃。因而即便有厨师,即便厨师做得再好,任儿母亲还是会常常下厨露两手。如此看来,这任儿的脾性恐怕大多都源自其母的言传身教。
  任儿母亲一声“王医生”可就把她的态度给亮明了,不压于说:“小子,咱也不赞同,你就爱那那呆去,反正不要在任家丢人现眼。”
  此情此景,王晓斌很是无奈,不过却又能理解。时下,进入金元唯我时代,对相当多人来说,婚姻是要讲求门当户对的。任儿堂堂千金大小姐,他王晓斌有什么?穷酸小中医,等多算是个一个逐渐没落的中医领域有点造诣的中医。当然了,至于梦缘西餐厅老板一事,而今是没几个人知道那还是王晓斌的产业的。
  “来,周总,咱们接着聊。王医生,你也不能老站着,来,一块坐吧。”同样的说话,怎么就能厚此薄彼呢?哎,同人不同命。王晓斌望着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老丈人,却对周俊伟热情异常,只能感叹:钱的魅力还真是无穷。
  “伯父,您叫我俊伟就好了,叫周总可就太生分了。”周俊伟商场摸爬打滚数十年,察言观色自然是拿手好戏,看任激扬夫妇的态度,也就知道他们对王晓斌是一百个一千个不中意,对于自己这个意欲横插一杠者怕是期望很大啊。
  时下,虽然流行个自由恋爱,可这豪门深闺,那能没点规矩吗?疯归疯,玩归玩,这婚姻大事可仍然是封建走前头,父母说了算的。只要得到任儿父母的认可,那可就是好事一大半,安心等着媳妇过门就得了。
  “呵呵,好,那我就托大叫声俊伟了。”任激扬赞赏地点头道。
  王晓斌心里头不是个滋味,可又不好当面发作,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
  周俊伟抬头打量了一眼王晓斌,笑道:“王医生,你可是大名鼎鼎啊,不知道咱们可有合作的可能呢?哦,忘记介绍了,我的公司是专门从事医药制造的,而今市面上流通的威云系列药物正是我公司研制开发的。”
  什么?听了周俊伟的话,王晓斌可给愣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这龙翔集团倒是没怎么听说,可这威云系列药却是如雷贯耳,是时下最火爆的系列药,不仅涵盖感冒,肾病,胃病,甚至眼下最火爆的肝炎类药可也是威云系列啊。想不到竟然是周俊伟的公司研制出来的,真的是貌不惊人吓一跳啊。
  过了会,王晓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不卑不亢地答道:“周总,咱们看来很难合作,我是个小中医,对西医那些个药物可是不太明白。”一语谢绝好意,也就了了尴尬。暗地里却也顶了一杠子,毕竟这王晓斌声名显赫,有谁不知道他中西兼通,医术如神啊?
  “这医生虽然不分国界,这中西药却也的确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俊伟,你看人家王医生既然不乐意,那就算了,反正也没法子合作的嘛。”任激扬冷声说道。也搞不清楚到底谁是他女婿,谁又是外人。
  周俊伟这人心不好,落井下石道:“呵呵,任伯伯,没关系的,说不定以后还真能合作的。毕竟这中医可是奇妙无方,时有惊人举动的。”可明眼人听了,怎么都不是这么回事,这小子连捧带摔的,不就是嘲讽人无钱无势吗?
  “王医生,诊所生意最近可还好啊?听说现在又有一所大学取消了中医分院,我看这中医十有八九可是没前途了啊。你不是会点西医吗?怎么,不想改行吗?”任激扬把头转向王晓斌冷声问道。一语抵底,等于挑明了,就王晓斌这穷酸小中医,可是配不上任家千金大小姐的。
  “哦,如果王先生有任何需要的话,可以找我,我想我是可以提供一些帮助的。”周俊伟接声微笑道。
  这一老一少两个狐狸一唱一答配合可谓默契,王晓斌顿时陷入难言的尴尬之中。想他王晓斌除了被三个师傅整治,可又在那里丢了面子?这人杰三人组的关门弟子,可也不是好惹。当下王晓斌心头的火气就上来了,眼里可也就没任激扬这个岳丈大人,冷眼盯着任激扬,冷声道:“够了!”
  顿了顿,语调转于平缓道:“您可以不接受我,可以不承认我跟任儿的夫妻关系,可您不能侮辱中医。我虽然没有你们有钱,也没有你们的社会地位,但是,我王晓斌也不是个窝囊废,您不要以为有钱有权了就可以操控一切,总之我跟任儿是绝对不可能分开的。”
  “是吗?看起来你倒是根硬骨头。哼,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父亲两次的份上,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小中医,就凭那一纸文书就能进得了我任家大门?得了,你也别绕弯子了,开个价吧,说多少就给多少,只要你和任儿离婚。反正我把也亮明了,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任儿和你这个穷酸中医一块生活的。你也不想想,你能给任儿什么?”任激扬生气地说道。
  “开个价?你认为我真的很缺钱吗?”王晓斌冷笑。接着说道:“当然了,我是没有你们任家有钱,可有钱又怎么样?钱就一定能让任儿幸福快乐吗?”商人唯利,这任激扬看来认死了理,王晓斌心头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是老丈人,话语间还是留了三分。
  “哼!那都是些闲话,不管怎么说,任儿是我女儿,就是不能跟你这个穷酸小中医。总之,无论你同意不同意,这婚是一定要离的。”任激扬话说的是硬梆梆的,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是吗?那就试一下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无论是谁,都甭想拆开我和任儿。”王晓斌针锋相对道。
  “是吗?好啊,我还就是要试一下。”任激扬挂了个电话,然后冷声道。
  五分钟过后,任家的律师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任董,离婚文件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他们签字就可以生效了。”
  “今天,不管你是否愿意,都是必须要给我签字的,否则后果自负!”任激扬接过文书冷声道。似乎一切都是胸有成竹。
  “爸,你这是干什么?!”任儿听到客厅激烈的争吵声,急忙跑了出来,看到任激扬甩在王晓斌面前的那纸文件后,生气地问道。
  “干什么?我不允许我女儿和一个穷酸小中医一块生活而已,因为他不配踏进我任家大门,也配不上你。”任激扬看到任儿和王晓斌并肩站着,高声怒吼道。
  “不,谁也别想拆开我们,我会永远和晓斌在一起。爸,难道您不想让女儿幸福快乐地生活吗?你眼里就只有钱吗?如果你一意孤行,坚持要分开我们俩,那……那我就选择和你脱离父女关系!”任儿一咬唇扔出了一记重磅炸弹,把所有人都给炸昏了。
  “放肆!”任激扬一个箭步上前,巴掌重重地打在任儿脸上,当即是便是五条手指印清晰可见。
  方才,王晓斌也被任儿的话惊呆,所以也就没来得及拦住任激扬,否则就算拦不住任激扬的,也是绝对不会让任儿挨巴掌的。
  “你……你太过分了,别惹我,否则后果自负。”王晓斌望着任儿脸上浮现的手指印,怒喝道。眼下,他可就再顾不着这任激扬是谁了,动了他心爱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是不行的。
  “什么?后果自负?小子,今儿个你要是不给我签了这个,你就甭想离开任家大门。”任激扬高声怒喝。往日里呼风唤雨的,从没有人敢顶撞他,眼下竟然一下子出了两个,还一个比一个强势,这下子任激扬可是怒火中烧,气得是一塌糊涂。
  任激扬的四个贴身保镖不知不觉地出现在王晓斌身后,这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倘若王晓斌有任何举动,可就抡胳膊直接把他给撩倒了。
  王晓斌看在眼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高声道:“好,很好,这可是你逼我的,可别怪我无情。我发誓,从今天起,你们任氏集团将一步步走向灭亡,我王晓斌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你的任氏帝国化为乌有,也让不可一世的任董事长尝尝穷人的骨气!”王晓斌环视一眼,双眼如电瞪视着因生气而脸变得扭曲的任激扬怒声道。
  “很好,有骨气,我倒想看看你这穷酸小中医能掀起多大的风浪,难不成还能水漫金山?”任激扬气极道。眼下,这个王晓斌,可就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穷酸小中医,还能有多大能力?这牛皮可不是吹出来的,一句大话就能吓倒纵横捭阖商海数十年的他任激扬吗?
  王晓斌同样是气极,探手掏出手机,蹭蹭地便按下了号码,却瞥到了任儿孤独无助,泫然若泣的眼神,心头一凉,手也就停住了,暗叹:“罢了!任儿啊,你如此爱我,我又怎么能伤害你的家人。”
  任儿为了王晓斌,可以不惜断绝父女关系。那么他王晓斌为了任儿就是要弄垮任氏集团吗?这未免有些以怨报德了吧?真要是伤害了任激扬,这任儿能原谅他王晓斌吗?恐怕到时候就不是伉俪情深了,怕是父女情深了吧?
  “喂,小子,你怎么不打电话了?你不是很有种吗?你不是想着要报复我吗?亮招啊!”任激扬望着怒气冲冲的王晓斌突然颓废得如同泄气了的皮球高声刺激道。
  “对不起!”王晓斌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便向外走去。
  “老公!”任儿身体剧震,惊呼道。因为她彻底明白了王晓斌为何突然服软,此刻心情是又感激又愧疚,当即紧跟王晓斌。
  “想就此离开吗?有那么容易吗?签了协议再走!”任激扬冷喝道。眼神一扫,那四个保镖当即把王晓斌给拦在了门口。
  “让开,我不想伤害你们。”王晓斌抬头,淡然地注视着四个高大剽悍的保镖道。
  “对不起,王医生,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必须听命行事。”带头的保镖充满歉意地说道。毕竟是小姐的丈夫,虽然起了冲突,可谁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难保不会烟消云散,一笑抿恩仇,所以还是把话说圆了好,免得日后难做人。
  “那对不起了!”王晓斌点了下头,右手一扬,四根银针从左手针腕处拔了出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眨眼间便扎在了四个保镖的颈部人迎穴上。
  人迎穴乃是人体重穴,是血液由心脏流通至大脑的必由之路,一旦被刺中,当即便会导致大脑缺血昏眩。
  王晓斌这一招出其不意,等四个保镖反应过来时,却早已是为时已晚。很快,四个强壮剽悍的保镖就闷哼一声,同时软倒在地。
  “对不起!”王晓斌歉意道。收回银针,然后快步离去。
  “你……”任激扬望着王晓斌转瞬便撩倒了四个保镖,大摇大摆地踏出了任家大门,气极无语。
  过了会儿,四个保镖就醒了过来,一把爬起来,望了望任激扬,始终琢磨不透王晓斌的手段,也就不敢拔腿就追。
  这时,任儿和乌娜眼见局面彻底闹僵,也就拔腿就追,冷不防任激扬高喝道:“不许去,把任儿拦下!”四个保镖也就把任儿给拦下了,而乌娜是客人身份也就没有拦阻。
  乌娜心关王晓斌,忧伤地望了眼任儿,看任儿点头,也就紧追了出去。
  “爸,你实在是太过分了。难道你非要晓斌和我离婚你才高兴吗?你就只顾自己的利益,完全不要顾及女儿我的幸福吗?你太自私了。”任儿哭道。
  “哼,我管不了别人,难道我还管不了你?你们四个,把小姐给带上楼,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允许小姐踏出房门半步。”任激扬冷声吩咐道。
  “是!”四个保镖也不顾任儿的反抗,劝阻无效后抓住任儿便把她带进了她的房间,并顺手带上了房门,然后守在了门口。
  “晓斌!”乌娜追上一脸沮丧的王晓斌,体贴地挽起王晓斌的手臂温柔地唤道。
  就这样,王晓斌和乌娜缓步向前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夜寂静得很,风轻轻的吹,王晓斌心中的沮丧、伤心、无奈、难过似乎也化成了风在流畅,感染着一切。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良久以后,王晓斌叹气道。像似在问乌娜,又更像是问他自己。
  乌娜没有回答,因为她以前生活在与世隔绝,根本就不明白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也辩白不了。她茫然地望着王晓斌,眼中有泪珠微微在泛。
  “也许,我错了,又也许,我不该放弃,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可以就是打败了任家又如何呢?难道任儿就不会伤心吗?天啊!”王晓斌无力哭诉,哀自叹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一个男人,最怕的不是没出息,而是被人瞧不起。
  “老公,不要想这么多了,好吗?姐姐是非常爱你的,不管任伯伯如何反对,我相信姐姐心里始终只有你。这些天,姐姐跟我讲了好多你的事情。你知道姐姐为什么会接受我吗?因为她爱你,她不愿意失去你。”乌娜看到王晓斌流泪,眼泪再也止不住掉成了线。
  “嗯,算了,眼下也没有法子,走一步算一步吧。”王晓斌叹息。听了乌娜的话他知道事情并非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佳人心犹在,任激扬又怎么拆散得了?
  次日,王晓斌如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早早开门营业。这一切,除了乌娜知道昨天晚上他们抱头大哭了一夜外,又还有谁知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夜深人静了,王晓斌总要给任儿挂个电话,可每次都是任激扬接的电话,总是热嘲冷讽的。王晓斌心头郁结,一天天瘦下去,茶饭不思的,偶尔看到乌娜,又觉得终究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这一切,乌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她入世未深,是真个不知道怎么安慰王晓斌,因为这一切她都不懂也不明白,她只知道这一生她只爱眼前的男人。后来,时间长了,乌娜想起了郑爽。
  “哎,我去和晓斌谈谈吧,兴许我这个师兄还能管点用。”陈云一看郑爽一脸愁色,连忙自告奋勇道。
  酒吧中,陈云望着自个喝着闷酒的王晓斌语重心长地道:“晓斌,男子汉大丈夫要振作,你难道就不想想,如果明天任激扬那老头想开了,把任儿放了出来,你这副人比黄花瘦的模样又怎么去面对?”
  “振作?师兄,你还是别说了吧。我很难受,我只想喝酒。”王晓斌压根不理陈云。这小子牛犟子脾气又上来,钻到牛角尖里去。
  酒遇愁肠愁更愁,王晓斌一杯一杯的下去,很快就喝了个酩酊大醉。
  “哎!”陈云无奈地摇头叹息,把王晓斌给搀扶回了诊所。
  “乌娜,赶明儿你跟晓斌去旅游吧。也散散新,要这么弄下去,恐怕迟早会出大乱子的。”陈云嘱托乌娜道。
  “哦,好的。”乌娜连声答应。不更事的乌娜可是没有任何法子,陈云不管说什么,她都会听的。
  第二天清晨,王晓斌从宿醉中醒来,看到乌娜正在收拾东西,从新买的双人床上连忙跳下来一把抱住乌娜,急声道:“老婆,你干什么?难道你要弃我而去吗?”
  任儿被软禁了,要是乌娜再走了,那可真是暗无天日了。王晓斌只觉一下子愁云惨雾,满眼都是孤魂野鬼的。
  “傻瓜老公,我怎么会走呢?我收拾东西,咱们出去旅游去好吗?散散心,你要再这样,就算姐姐来了,她看到了也会不开心的。”乌娜缓慢转身,回抱着王晓斌娓娓安慰道。王晓斌的心脆弱如线,经不起丁点伤害,否则可就是无可弥补,一生难以摆脱了。
  “对不起,老婆。可是,我没有法子啊。旅游,我不想去,就算去了我也高兴不起来的。”王晓斌摇头苦笑。自个的事自个清楚,又怎么能是游山玩水就能抛开情怀的?
  “老公啊,其实你可以想开一些啊。你有高超的医术,可以治病救人,为什么要浑浑噩噩地活着啊?你知道吗?你昨天给病人看病竟发呆了,那病人还以为自个得了绝症,吓了半死,最后却不过是个伤风感冒。嘻嘻……”乌娜说到王晓斌的糗事忍不住自个笑了起来。
  “呵!”王晓斌总算是笑了。他想起了曾经的事,想起了在美国的事,想起他曾经闻名遐尔,想起了那日子有多少有钱人要将自个的女儿推销给他……
  “名气?钱财?对啊,我悭钱庸医要得到还不容易吗?只要有名了,任儿怕不请自个给放回来了吧?是啊,我真傻!”王晓斌忽然想通了,抱着乌娜高声大笑。一直来,他都沉浸在自卑和懊恼中,几曾想过他完全通过双手获取那一切,眼下想通了,一切豁然而解,自然是高兴万分了。
  “老婆,谢谢你。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王晓斌朝乌娜做了个鬼脸,急急忙忙跑去刷牙了。
  “师兄,我没钱打广告,你帮我打个广告吧。”王晓斌在电话里跟陈云说道。
  “哦,好的!没问题啊,不是吧?这么夸张?那得多少钱啊?成,啥都听你的。呵呵,只要你能振作就行,再夸张的广告我也帮你打,你放心,我一会就去办。对了,要多大的影响力呢?行,那就这样。”陈云听了王晓斌的话,连忙频频应诺。
  第二天,J市各大报纸上都刊登出这样一条整版广告:妙手回春。王晓斌医生郑重承诺,躺着进来,站着出去。
  原本王晓斌的本意是让陈云给做个凡是病就有得治的广告,这原本就相当夸张了。为什么呢?因为这艾滋病,晚期癌症可是没法子治的啊。可陈云倒好,竟然找了个广告公司,把广告给弄成了这样,哎,浮夸啊。难道这死人躺着进来,王晓斌他还真能让他站着出去不成?
  广告引起了铺天盖地的轰动,一个小小的中医诊所的小中医竟然能用全市的报纸大肆做广告,是钱多了没事干?搞噱头?还是真有这个能力?又或者是骗钱的骗子?或者干脆是发烧给烧坏了脑子?
  总之不管怎么样,看热闹也好,真看病也好,王晓斌的诊所是火爆了起来,病人是排起了长龙。
  王晓斌望着长龙,心中有些发毛,这可是个小诊所,又不是什么大医院,要这么一个个看完了,那还不累死啊?
  “乌娜,把这张纸挂到门口去。”王晓斌在看了几个身强体壮,啥毛病也没有的无聊“病人”后,心中的郁闷更是到了极点,大笔一挥便草了一张纸,递给了一旁的乌娜。
  诊费一百,方子最低两百。大纸赫然写着,可把后头排队的给吓坏了,当即就有很多无聊的人给退了出去,而那些急需看病又确实有疑难杂症一咬牙还是基本上坚持了下来。
  只是这一下子,王晓斌“悭钱庸医”的名头怕是要墙外响到墙内了。
  虽然时不时还有一两个无聊人士过来凑热闹,这王晓斌也不含糊,碰到此类人士定然是要先交钱后看病,那管你有什么病,随便给开个凉茶方打发了事。后来,来的可就是都有疑难杂症的了。
  由于人数众多,王晓斌索性转开处方不抓药了,这样下来,速度也是快了很多。
  “医生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爸啊!”王晓斌正在为一个病人确诊时,两个强壮的年轻人给抬着一个老人,也不排队径直给冲了过来,众人正要指责时,只见那领头的年轻人扑通就给王晓斌跪下了。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天大的病咱都给你治,可你千万别跪,我可担当不起啊。”王晓斌抢前两步把年轻人扶起来,缓声道。
  “医生,今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广告,我爸瘫了三年,每天都是痛苦万分的,您老一定要救救他啊。”年轻大声喊道,唯恐王晓斌听不真切。这也难怪,就老人这病,这小伙子不知走了多少医院,可就是没有好转,这才病急乱投医给跑王晓斌这来了,冲的可不就是那句:躺着进来,站着出去吗?
  “兄弟,你把你父亲抬到那张床上,我给你父亲做一个全面检查。”王晓斌指着抬到大堂的原来他睡的那张单人床,而今变成专用医疗床道。
  “各位,对不起了,请多等一会,我先帮这老人检查下。”王晓斌拱拳朝排着长队来看病的人抱歉道。
  这些人不过是看了广告,冲“王晓斌”这块金字招牌来的,对于王晓斌有没有广告上说的那么神奇心里头可也是没底的,眼下正好有了观察对象,自然是满口答应。
  王晓斌麻利地帮老人脱出外衣和裤子,只留下遮住下体的内裤后,开始仔细地检查起来。
  “兄弟,你父亲身体很健康,只是肌肉有点萎缩,这几年你定是天天帮你父亲按摩吧?”王晓斌手轻轻地捏了一下老人的大腿道。
  年轻人还没答话,老人却抢着说道:“孩子孝顺啊,每天下班回来都要给我换衣裳做饭的,晚上了又给我洗澡按摩,哎,我一把老骨头累着了孩子,害得他连媳妇也娶不上……”
  “不错,挺孝顺的,这为人子女的,理应学乌鸦反哺,羊羔跪奶,老人家不用过于自责。”王晓斌赞赏地望了一脸焦急的年轻人劝解老人道。
  “老人家,您这瘫痪是怎么得来的啊?”
  “我也记不得了,大致没瘫痪前我每天早上都晨练,可有一天晨练时不知道怎么的就昏倒了,然后就成这样了。哎……”老人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原本身体健康得很,连个伤风感冒都没有,可突然就摊上了瘫痪,自个也想不明白。
  “晓斌,这在苗族可就是鬼附体啊。”乌娜爬在王晓斌嘴边小声说道。
  “笨蛋,这世界那有鬼神啊?不过是风寒入体而已,我再检查下。”王晓斌笑着对乌娜道。
  鬼附体,医学上称为外风入体,实质上是因为身体营养不均衡导致外风侵体,从而引起脊柱病变。
  为老人进行全身按摩时,王晓斌的手停在了老人大腿上部,指间微微地感觉到一个非常小,可在人体血管附近不该有的小硬块。此时,王晓斌笑了,他知道了这根本就不是瘫痪,而是血脉不畅,当血液流到骨盆下时被这块骨碎给阻挡住了,自然也就引起了下半身的瘫痪。由于下半身瘫痪时间过长,也就渐渐导致全身瘫痪了。
  年轻人看到王晓斌笑了,提到嗓子眼的心登时落回去一半,连忙问道:“医生,我爸还能站起来吗?”
  “能!外风入体,我需要半个小时。过程比较麻烦。”王晓斌肯定地点头笑道,然后朝里屋走去。
  火罐,是中医中常用的一种治疗土法子,原理是利用空气压力,抽出体内的邪寒之气,达到治愈病情的效果。
  过了片刻,十五个火罐扣在王晓斌手中,然后放在病床旁边的小桌上。
  “各位,请后退一米,我需要点空间。”王晓斌转头朝围在病床边的一大堆人说道。这阵仗,王晓斌站起来倒还可以,要是挥下手,可准保不是伤了这个就是伤了那个。
  “强血法!”王晓斌冷喝一声,两枚银针准确的刺入老人骨盆处的气冲穴和冲门穴上。这是积攒血液的法子,可以在短时间内让血液流动聚集在一处,增大血液压力。
  “顺血法!”王晓斌拿起一个火罐,点燃一张纸条放进去,然后迅速地扣在了老人大腿裨关穴上。收针起罐一气呵成,引得众人喝彩连连。
  “碎骨法。”王晓斌将两枚银针收进针腕,然后又甩出两枚银针准确地刺进火罐拔起后的裨关穴上。
  “顺血法!”王晓斌用右手食指重重地压在老人大腿的动脉处,然后用力往下一顺,以挤压的方法将人体大动脉中的骨碎配合强血法推移到原来位置。
  左手收针,右手继续顺延着大腿动脉一直向下推去,一直推到了老人脚腕处。
  “破!”王晓斌右手收起,然后闪电般地从左手针腕下拔下一枚扁平,两面是锋利刃面的银针,用力一挑。
  “噗!”一股血箭喷射而出,足有一米多远。
  “封血法!”王晓斌又抽出一枚银针扎在老人脚腕的中封穴上,将血液暂时封堵,已达到人体血管自行涨大恢复的目的。
  半分钟过后,王晓斌收针,对年轻人说道:“兄弟,帮你父亲翻个身。”
  老人很快被翻转身子,改为趴在了床上。
  王晓斌迅速地将一张张点燃的纸条塞进火罐中,然后快速地拍在老人后背陶道穴、督俞穴、肾俞穴、气海穴、关命穴,大腿的殷门穴、承筋穴,手臂的巨骨穴、孺会穴、四渎穴等十五处大穴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王晓斌拍拍手道:“兄弟,你父亲这病起因是年老骨质疏松,导致骨骼碎块刺入大动脉中,幸好没有引起大出血,不过却也阻挡了大动脉的血液正常流动,而且你父亲喜好晨练,又被外寒入体,致使血脉不畅,这才导致了瘫痪。现在骨碎已经挤了出来,现在正用火罐拔除老人家体内的风毒,你自个看着时间,五分钟后叫我来拔火罐就好了。”然后转身去洗手。
  五分钟后,王晓斌非常缓慢地由上到下,由主到次逐一将扣在老人身上的十五个火罐拔了下来,然后按摩起来,并缓声说道:“按摩可以加速老人家体内血液流动,扩张原本因瘫痪萎缩的血管,使之恢复正常。”
  王晓斌双手有节奏地敲打着,从头到脚,手法非常快,用的是最简单的切式按摩法,不过却连一寸肌肤都没有遗漏。
  在切、挫、拍、理、顺五大按摩手法逐一进行过后,老人在王晓斌有节奏的敲击声鼾声如雷。
  “好了。别吵醒了你父亲。大家也安静一点,让老人家多睡一会。”王晓斌笑道。然后示意乌娜为老人的儿子搬过来一条凳子。
  登时,原本人声鼎沸的诊所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气静等结果。
  很快,上午的诊断结束了,王晓斌也准备收拾下去吃饭了,可来看病的人不同意了,他们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轮到自己了,王晓斌却要闪人,这可不是白等了吗?
  顿时,大家抱怨声四起,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有的干脆打电话帮王晓斌叫起来了外卖。
  “恩人啊!”就在这时,一声震撼人心的声音从病床附近传了过来。
  众人连忙回头朝发音处看出,只见刚才被抬起来的老人在儿子的搀扶下,朝王晓斌跪倒在地。
  “老人家,可千万使不得啊,这可是折杀我啊。”王晓斌连忙分开众人,跑过去扶起老人。这国人,自打儒家思想产生来,那就只有晚辈给长辈下跪的,可也不曾有长辈给晚辈下跪的,如果有了,可是要折寿的。虽没有科学依据,却也表明礼仪之邦的中国,这伦德礼常是分得很清楚的。
  “老人家,您要慢慢活动,别着急。您这一跪,不仅折杀了我,可对您身体也有莫大损伤的,千万使不得啊!”王晓斌对热泪盈眶的老人说道。
  “兄弟,你扶着你父亲走动下,顺顺血气,别着急啊,慢慢来,躺了这么久,也多亏了你天天给你父亲按摩,否则恐怕没有个把来月是调养不好的,现在大概只需要三到四天吧。对了,回去后给你父亲买点钙片,当然了,最好的还是食补,现在超市里有卖药膳的,你挑补钙的回去做给你父亲吃就好了。”顺便又给陈云给做了个广告。
  大约十分钟后,老人感觉自己双腿有点力气了,就让自己的儿子松开了手。虽然有些颤巍巍,可毕竟还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迈出重获新生的第一步。
  这一奇迹,众人自然是啧啧惊奇,刚才乱哄哄地吵闹不见了。
  “王医生啊,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实在太感谢您了。请问诊费和治疗费多少?”年轻人看自己父亲可以自个走路,激动地跑到王晓斌跟前,拉着王晓斌的手问道。若不是王晓斌手伸的快,恐怕又一把跪了下去。
  “诊断费一百元,方子没开就免了,手术费嘛,十万块差不多了。呵呵!”王晓斌笑道。视线中,年轻人伸进口袋的手顿住了。十万块?不是个有钱人那能带这么多钱啊?这年轻人是个孝子,服侍父亲这么多年,哪有这么多积蓄?急得是汗珠滚落满头。
  “当然了,你的孝心最起码值十万块零九十九块嘛,好了,就这样吧,给一元钱就得了,怎么样?”王晓斌微笑着接着说道。
  刚开头众人还以为王晓斌狮子大开头,准是要讹诈年轻人。这一转变登时让众人目瞪口呆。
  “好!”也不知道是谁给带了头,所有人都自发为王晓斌鼓起掌来。如此高风亮节,也确实罕见。
  “谢谢各位对本诊所的大力支持,我中午吃口饭,也就三五分钟,耽误不了大家太多时间的。”王晓斌连忙借机说道。
  瘫痪了数年的老人躺着进来,经过王晓斌的治疗后,竟然不需要搀扶便站着走了出去,虽然有些颤巍巍的,但始终是自个走出去的,这无疑是印证了广告词。如此一来,王晓斌的名气水涨船高,更是四下传开了去。过了不久,前来找他看病的人足足是排了三条街。
  连续忙了一整天后,王晓斌望着乌娜放在箱子里的满一箱子百元大钞,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日进斗金。在美国时,虽然收入很高,可那些病人基本上都是开支票的,那不过是一串数字,可没有这实打实地看到钞票这么震撼。
  “老公,你真的好厉害哦,阿爷都赶不上你哦!”乌娜兴奋地躺在王晓斌怀里道。
  “呵呵,是嘛?那老公这么有本事,晚上怎么奖励我呢?就吃了我的小宝贝如何?”王晓斌色笑道。
  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名气。今儿个一下子就看了百来个病人,长此已久下去恐怕没多久这名气可就出来了,那时候名利双收之下,任家还拿什么借口来反对?
  王晓斌想到了这些,自然是心情大好,被躺在怀中的乌娜峰峦这一磨蹭,可谓是火苗当即就点了起来。
  “老公,人家羞死了啦!”乌娜羞赧着吃吃笑道。
  “哦,我的小宝贝什么时候这么矜持了?呵呵,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哦……”王晓斌袭胸道。
  “老公,还没有吃晚饭啊,人家饿了啊。”乌娜羞赧的在王晓斌怀中躲来躲去,可这肚子也确实是饿了,咕噜咕噜的直叫唤。
  “哎呀,我的小宝贝饿了啊?那老公喂饱你好不好?乌娜,我的小宝贝……”王晓斌笑道,站起身来抱着乌娜便滚倒在床上。
  “老公……”
  ……无边满床头,一度春宵舟子笑,可谓是羡煞了虫子苍蝇无数。
  云贵山脉中,某处石洞前。
  “你他娘的是个白痴吗?苍天啊,我怎么收了个白痴当衣钵传人啊?黄金冰蚕啊,我真是对不起你啊!你他娘个白痴,天底下最聪明,最善解人意的黄金冰蚕竟然不听你的指挥?”毒毒老人冲着袁超一阵拳打脚踢后,然后就是一阵哀叹。
  很长时间以来,远超天天都喂食着黄金冰蚕幼虫,虽然一直都是按着毒毒老人教导的方法训练黄金冰蚕幼虫,可就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师傅,您别踢我啊。我他妈的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啊!?”袁超双手抱头,护住浑身要害。哎,这毒毒老人脾气很是暴躁,动不动就是拳打脚踢的,要是换着往日,公子哥的袁超自然早把他剁了喂狼了,可他眼下贪他一身黑巫术,为了前途大计着想,他可是啥都忍下了。
  “你,你说,你他娘的是不是个笨蛋?就这点个东西你都学不会,那高深的黑巫术我可怎么教你?你娘的,白痴!”毒毒老人气愤得不行,停下来的脚又猛踹了袁超两下。
  “师傅,冤枉啊,我可是完全照你说的做的啊,一点儿差错都没有啊,可为什么还是不行,我也不知道啊!”袁超的火气再也隐忍不住,终于高声咆哮了起来。
  三个月了,袁超变黑了,也长高了一些。由于整天生活在山洞中,跟毒蛇蝎子为伍,因此身上也就多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息。连日来,不停被毒毒老人逼迫着奔跑逃窜,这身上的赘肉可都不见了,变成了完美的肌肉块。当然了,这一些袁超是注意不到的,毒毒老人自然也懒得去管。要是熟悉他的旁人见了,怕不是惊讶万分。
  “是这样的吗?你娘的,那你把我说的法子给我背一遍。哼,若是错了半个字,那你就去喂小环吧。”毒毒老人连声哼哼,袁超吓得连冷汗都出来了。虽说不至于真个去喂小环,可这毒打可就是靠住了。
  “师傅,您说的是……”袁超罗嗦了半天,总算是一次不差的把毒毒老人曾经教导的法子给背了出来。
  “哼,小子,背得没错啊,那你为什么还控制不了黄金冰蚕?对了,要是说黄金冰蚕这智商高,不听你这白痴蠢蛋指挥,可这些个毒蛇怎么也不听你指挥呢?”毒毒老人很是不解。这山洞中的毒蛇俨然就是毒毒老人的宠物,可却是袁超噩梦的所在。都三个月了,袁超可还是时不时就要遭遇到毒蛇的攻击。
  “师傅,我怎么知道啊?”袁超此刻真是欲哭无泪。过了会,猛然想起什么,连声问道:“师傅啊,你老人家学黑巫术的时候,祖师爷可教过你什么独门秘诀啊?”哎,死马当活马医,谁知道这满脑子是浆糊的师傅又没有藏私呢?动物虽然智商低,可它们是白痴吗?再说了,不也正是因为智商低,才宁死不屈吗?想控制它们,难于登天啊!
  经袁超这一提醒,毒毒老人猛然想起自个的师傅曾经在传到控蛊术外另传授了一门实用技术。爱面子的毒毒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师傅,打马虎掩护道:“嘿,你这一说我还真个给想起来了。嘿,徒弟,你还真是聪明啊,知道师傅藏了一手绝活啊。”
  袁超心中暗叹苍天无眼,跟了这样的师傅,可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
  “小黄过来。”毒毒老人冷喝道。一会儿,一条足足五米长,成年男子大腿粗的蟒蛇窜了过来。
  “师傅……”袁超还以为毒毒老人又要折磨他了,连声高喊。
  “阿超,今儿个起,你每天除了喂食黄金冰蚕,就是和小黄对视,不许眨眼睛,也更不许害怕。放心,它是不会伤害你的。”毒毒嘿嘿一笑道。
  “不会伤害我?”袁超嘀咕,心头暗骂道:“他妈的,这不是开玩笑吗?这条脑子不转筋的家伙,缠我的次数不下十次啊?”
  虽然很是害怕,可为了高深诡异的黑巫术,为了能找王晓斌复仇雪恨,为了珠宝美人,他袁超又豁出去了。
  双眼与小黄绿莹莹的双眼这么一对视,浑身鸡皮疙瘩可就立马起来了,不仅是恐惧,更多的是恶心,袁超暗自嘀咕:“哎,他妈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眼神杀人?”
  “他娘的,不许转头,给我盯住。”毒毒老人眼看袁超眼神扭向别处,当即抬腿便是一脚。
  “停!”袁超被毒毒老人一脚给踢了个踉跄,差点给趴到地上,担心毒毒老人又是连环腿,连声高喊道。
  “他妈的,老子给你铆上了。谁怕谁啊,来啊!”一腔愤怒无处撒的袁超一把坐了起来,双眼可是紧紧地盯住小黄的双眼,全然没了畏惧,因为他把小黄当成了杀千刀的毒毒老人,当成整天踢他踹他的毒毒老人。
  一天时间过去了,袁超跟死人一般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中,他梦到小黄把他缠住了,浑身骨骼就快要断了,不由得吓醒过来。睁眼一看,天色已大亮。
  人是潜力无穷的,之所以能成为万物的主宰,也正是因为人能在各种环境中生存下来,并且成为环境改变的诱导因子。科研表明,人的大脑迄今为止只开发了不到20%,倘若能开发30%,则就会有特殊能力伴生。
  日子一天又天地过去,袁超渐渐不怕了,也不恶心了,能堂而皇之地跟小黄对视了。仿佛中,他似乎看穿了小黄,看到了小黄想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啊。不过也他娘的太懒了,得加压。对,加压,泰山不崩,学问不进。他娘的……”毒毒老人望着袁超日进千里,暗自嘀咕道。
  为了让袁超早日达到自己的水平,毒毒老人变幻着方式残酷地训练着袁超。他没有因材施教,他在灌输一种思想,一种邪恶的思想。这是强制性的学习,稍有不对就会挨打,要是不听话可就是去死。就这样,袁超大脑的潜力渐渐开发了出来。
  人在死亡面前,一切的恶习都将荡然无存,只有生存才是最高的法则。袁超以前从来只做可以做到的,至于那些他看来做不到的,可就是用钱去砸,让别人来卖命。要知道,这钱面前,圣女也荡妇,魔鬼还推磨啊。可如今呢?他袁超就算有钱,这荒山野岭的,去那里找个人来?毒毒老人?那还是算了,小命要紧。
  死亡当前,可也不是闹着玩的,袁超钻空心思完成毒毒老人下达的任务,虽然心里头万分害怕,可还是豁出去了,多多少少有了男人的气概,克服了该死的恐惧,也就自然而然办成了以前认为绝对无法办到的事情。
  这一切,毒毒老人在暗处看着,自然心头狂喜。懦弱的人,思想不坚毅,一点小挫折,也足以伤筋动骨,可却又是最容易转变的。这就不同于英雄式的人了,那些人脑子里只有一根筋,他们不畏权贵,不畏生死,只为理念而活,可不就是木头吗?毒毒老人深明此理,他不断威胁袁超,不断用金钱,又未来的荣华富贵诱惑袁超,让一个害怕死亡的人成长,成为他心中渴望的强者。
  “师傅,我好像能看到小黄脑袋瓜里想什么了!”一个月了,袁超忽然看到小黄似乎无比恐惧自己,高兴得惊叫起来。
  “真的吗?有这么快吗?小子,加把劲,别罗里罗嗦!”毒毒老人冷声道。心里头却在狂喊:“看来自个的眼光没错啊,这小子可真是天纵其才。苍天开眼,黑巫术复兴在即,就等着腥风血雨吧!”
  感知动物思维,原本是苗族巫师人人皆会的一门法子,可是却失传已久,想不到毒毒老人竟然会。这是一种自我催眠,催眠后然后无限扩大自己的脑域,从而将自我的思想强加给动物,借以控制动物,一种升华了的催眠术。
  三年,这是毒毒老人当初感知第一条蟒蛇的时间。可现在,袁超竟然只用了一个月,不是天纵奇才,可又是什么?这是苍天有福吗?让濒临失传的千古奇术后继有人?唯有萧瑟风声,鸣鸣蛇呜。
  黑巫术是邪恶的,但并不需要学它的人就一定要邪恶。可黑巫术几乎都是黑暗的,多用诱惑、迷惑、残杀,阴谋的法子击败敌人,这不是天生豪气,英雄气概的人屑于去做的,这就需要一个阴险小人才会去做,尤其是一个骨子里流着邪恶和卑劣气息的人,自然是事半功倍。
  “阿超,用自己的思想控制小黄!”毒毒老人命令道。
  “啊?好的。小黄,给老子趴下!”袁超听到毒毒老人话语中难掩的兴奋,连忙直冲毒蟒吼道。
  “你他娘的白痴啊?你说的是蛇语吗?他娘的,这小黄懂人语吗?”毒毒老人当即是一个飞腿把袁超掀翻在地,高声怒骂道。不过这也是救了袁超一命,让他避开了小黄的攻击。
  一条蟒蛇,如果不用精神去控制它,而妄想用跟它说话沟通,那可就是挑衅,自然是张口就咬了。
  “你他娘的,用你的思想!”毒毒老人安抚了小黄,然后怒喝道。
  “哦,师傅,我知道了。”袁超可怜巴巴地望着毒毒老人,心怕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他可不想才学会了东西,就成了师傅脚下的冤魂。
  “哎!”毒毒老人叹息一声,想起这些日子来袁超也确实勤勉,也就站到了一旁。
  “他娘的,给我小心一点。要是搞砸了,你要么就喂了小黄,要么就再玩一个月吧。”毒毒老人低喝一声,然后转身离去了。
  这毒毒老人一脚可够狠的,只差没把袁超屁股踢错位,袁超揉了揉自个的屁股,叫苦连天地坐好。
  “该死的小黄,滚过来!”满腔愤怒,唯有朝可怜的蟒蛇发泄,袁超双眼死死锁定小黄的双眼,往死里命令道。
  可没想到,命令发出后,那条曾经让袁超吃过不少苦头的蟒蛇顺从地游了过来。
  “啊!成了,我真是天才啊!”袁超发现那毒蟒似乎真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兴地在心头大喊道。
  控制毒蛇,不过是控制蛊虫的入门学问。因为蛊虫远比毒蛇要来得聪明,自然控制起来要困难许多。不过这万事入门难,只要开了头,接下来却也是容易。
  “转个圈!”袁超紧接着命令道。果然,那毒蟒小黄又顺从地转了个圈。
  “师傅,师傅,我成了!”袁超高声喊着毒毒老人报喜。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了,扑面的都是腥气,连忙一个懒驴打滚给远远躲了开去。
  “他妈的,你敢咬我?给我趴下!”躲过毒蟒攻击的袁超双眼死死锁定毒蟒的双眼命令道,登时那条处于狂暴状态的毒蟒老实了下来,乖乖地趴在地上。
  此时,袁超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眼下要想控制住毒蟒小黄,可必须集中起百分百的精神,否则这毒蟒可就要反噬。方才他欣喜若狂,心思走叉,自然就招来祸事。若非见机得早,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怎么了?”毒毒老人听到袁超的惊呼声,毕竟是担心袁超,连忙跑了过来,发现袁超啥事也没有,那毒蟒小黄却顺从地爬在地上。
  “操你祖宗,你他妈的,敢咬我,敢咬……”袁超双目死死锁定毒蟒小黄,对着毒蟒小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那条凶悍狂暴的毒蟒,却可怜得如同一条蚯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袁超毒打。
  “啊?竟然可以……”毒毒老人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太震撼了,才入了门就又进步了这么多?
  “师傅,这家伙就他妈欠揍!”袁超大出一口恶气,退到一旁对毒毒老人说道,眼神可还是丝毫不敢放松地死死控制着毒蟒。
  “你娘的,竟然揍我的小黄,我看你才是欠揍。”毒毒老人飞起一脚就把一脸惬意的袁超给踹进了毒蛇堆中,顿时惨叫声四起。也不知道是袁超发出的,还是压得半死的毒蛇发出的。
  “师傅啊,你要谋杀我啊?”袁超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两颗黑色药丸,仰脖子就吞进了肚子后,高声抱怨道。与此同时,把那些咬着自己的毒蛇一条条给扯了下来。
  亏吃多了,人也就聪明了。这袁超不知被毒蛇咬过多少次,每次都半死不活地被毒毒老人救了,也就长了心眼,暗地里偷了不少解药。这毒毒老人性格怪异,只要袁超偷得着,敢吃,他也不管。
  “谋杀?你娘的,你看看你都把小黄踢成什么样了?天啊,鳞片都掉了,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毒毒老人就像男人疼老婆似的,温柔地抚摸着毒蟒小黄的脑袋,冲着袁超高声怒骂道。
  “哦!”袁超看到毒毒老人一脸猥琐的模样直感到胃里头一阵闹腾,差点没给吐出来。真是的,这可是毒蟒啊?可不是小狗啊,这么暧昧做什么啊?哎,可转念一想,对毒毒老人,这毒蟒跟小狗又有什么区别?
  “他妈的!”袁超一不注意就被一条毒蛇给咬住了屁股。其实也不能怪他不留神,他眼下可是在毒蛇堆中,就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也是躲不过的,分神乏术啊。
  “他妈的,全部去死吧!给我滚!”袁超双目扫向周边的毒蛇,高声命令道。那些凡是被袁超眼神扫到的毒蛇,蹭蹭地全都游了开去。有的还真以为袁超要它死,索性翻白了肚皮求饶。
  “他娘的,小子够猛!”毒毒老人心头暗叹。这暴虐的性格,什么时候能让他直接赞叹出来啊?
  “阿超,明天开始就学的新东西。哼,可得给我好好学。”毒毒老人拍拍毒蟒小黄的脑袋说道。
  “是,师傅!”袁超漫不经心地应道。玩猎心喜,此刻他控制毒蛇正带劲,那里有工夫管毒毒老人罗嗦个狗屁。
  第二天清晨,袁超喂完黄金冰蚕后,毒毒老人把他叫过来问道:“阿超,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
  袁超随意扫了一眼毒毒老人面前,不过是几株貌不惊人,稀松平常的植物,张口就答道:“草呗!”
  “嗵!”毒毒老人也不说话,直接一脚就把袁超给踹趴下了。
  这孩子要是成天被家长操练,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也感觉不到疼了。这袁超被毒毒老人暴打惯了,也就练就了一身独特的抗打能力,一把爬起来,连声问道:“难道不是?”
  “你娘的,你这不是找死吗?老子精心培育的毒苗,竟然敢说是草?”毒毒老人破口大骂道。
  “哦!毒苗,是毒苗。”袁超深谙毒毒老人的脾性,知道他是个老小孩,可得顺从他的意思。这只要顺了他的气,可就啥事也没有。袁超说归说,心头可是大骂:“他妈的,毒苗难道就不是草吗?”
  “这叫返魂……草……”毒毒老人指着一颗草介绍道。哎,可怜,结果还不是要把自己才说的话推翻。就算不想这恶俗的名字沾污了它的高贵,可说来说去,可还不是草吗?
  “师傅,这返魂草样貌奇特,名头又响亮,可是真的具有起死回生的效果?”袁超是个聪明人,看那毒毒老人一脸尴尬,心头虽然狂笑,可嘴里却故作不解地问道,还捎带拍了把马屁。明明普普通通,偏偏说成其貌不扬。
  “放屁!这是毒苗,你指望他救人?”这马屁拍到马腿上,哎,这毒毒老人可是恶毒的黑巫师啊,他会去救人?杀人还差不多。
  “哦,哦,对啊。这是毒苗。哎,师傅,您别生气。您通天的手段,徒弟这白痴笨蛋又怎能理解万一啊?师傅,您老继续讲,可别让白痴我的话污了您的耳朵。”袁超当即又猛拍一阵马屁。哎,商场混多了,开口闭口都是马屁经。这毒毒老人避世几十年,早已绝了尘缘,这马屁拍到实处,自然是受用得很。
  “嗯。算你小子识趣,可听仔细了。”毒毒老人舒服到极点,就像抽了满筐子大烟一般,点头罕见地笑道。
  “这是迷魂草,这是失缘木,这是……”毒毒老人指着一株株植物介绍道。这都是些生涩的名字,袁超听了半天,记住也就前头几个。这些东西,不就是几株普通的草吗?有这么厉害吗?
  “哎!”毒毒老人看到袁超失神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完全是白费唇舌了,这小子压根没听进去啊。
  “小子,算了,这么多毒苗名字我可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记住,我就给你讲点实际的吧。”叹气过后,罕见地没有踹袁超,而是拿起一株毒草道。
  “这是返魂草。”袁超马上叫嚷。
  “是的,其实又叫迷幻草,使用方法很简单。就这样……”毒毒老人把返魂草放到身旁常年不灭的火堆上给烤了一下,然后递到袁超鼻子下面。
  “好香啊!”袁超用力一闻,顿时感到一股类似麝香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子,你现在是条狗,一条必须听命于我的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毒毒老人的声音忽变低沉。一字一句的,带着诡异的旋律,仿佛每一个字都蕴涵着无穷尽的诡异力量。过了一会后,当毒毒老人说完,袁超早已乖乖地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下,还夸张地伸着舌头。
  “去,尿尿!”毒毒老人命令道。
  “汪汪!”袁超叫唤了几声,四肢着地地跑到一株大树下真个像狗一样抬腿撒尿。
  “啪!”清脆掌声响起,毒毒老人一巴掌扇在袁超的脸上。
  “他妈的,啊?师傅,你怎么打我啊?”袁超被打醒后大骂道。看到毒毒老人微笑的脸,又连忙改口。
  “小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再好好体会下刚才的感受吧。”毒毒老人返身走开。
  “他妈的,我怎么尿裤子了?”一股尿骚味传来,袁超猛然感到下体湿润,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一条腿高高抬起,双手撑地,裤裆上犹有尿水在滴。
  “哈哈,这就是返魂草的奇妙了。它可以瞬间散发出一股清香,而闻到香气的人则丧失意志,任凭别人摆布。哈哈,我可以让你成为任何东西,甚至是一块势头,只要药效没过,休想动弹半分。当然了,剧痛可是会让你清醒的。”毒毒老人心情大好,解释道。
  “哦,哈哈,发达了,以后用它来强奸可就再好不过了。”袁超听完后当即高叫了起来,似乎有无数的胸罩在漫天飘舞。
  “你娘的,脑子都尽是什么?滚过来,老实听着……”毒毒老人听了袁超的话,心头暗笑:这徒弟真他娘的对胃口,咱当初在外头混的时,可不就是这样干的?哈哈……
  “这是朱木,专门用以辅助其它毒苗的。用你们的话说是……”毒毒老人一时卡壳,不知道如何解答。
  “是催化剂吧?哈,师傅,这东西是用来增强其它毒苗效果的?”袁超连忙接过话头道。
  “对,就这个意思。”毒毒老人赞赏地望了袁超一眼,点头道。这徒弟,真的是越看越顺眼了。
  “蛊术、用毒、催眠、诅咒为黑巫术四大杀技,蛊分为寻蛊、捉蛊、培蛊、炼蛊四步;毒则分为种毒、分毒、合毒、下毒四步;催眠和诅咒两者基本类似,暂且不提,咱就先说说这毒……”心情大好之下,毒毒老人也就变得如同一位慈祥的老师,非常耐心地为袁超讲解道。只是不知道这慈祥,又能维持多久。
  “利用朱木的特性,可以无限制增强毒苗的效果。单一的毒苗只能维持短暂的效果,且有可能并不明显。假如我要往敌人的部落安插奸细,想得到更多的机密,那就要将多种毒苗混合而成喂食了,再经过催眠效果,可就天衣无缝了,在外表是丝毫看不出来的,但他内心里却是你再忠实不过的仆人了……因此,黑巫师施法时,是种法门兼用的。换句话说,用蛊进行杀害,用毒进行控制,用催眠去屈服,用诅咒去恐吓。阿超,可听明白了?”毒毒老人望了一眼聚精会神倾听的袁超道。
  袁超点了点头,意犹未尽。毒毒老人又接着说道:“进行某种仪式时,首先要在四周布置迷魂草,借以迷惑众人,以便众人在潜意识中都听命与你。可明白了?”
  袁超可以控制毒蟒了,毒毒老人也就开始给他讲解更高深的黑巫术。眼下讲的可就正是。
  袁超认真细心地听着,忽然间他明白了,为什么国外总有那么多邪教了,而且又为什么发展那么迅速了?原来都是人心被蛊惑了,所有人都被洗脑了,都听命于教主。看来这黑巫术可不就有这功效吗?可能是过犹不及啊,更快更彻底。
  想到这里,袁超差点大笑起来。往日里,袁超花钱买人买地位成了黑老大,可得处处防着小弟反水啊,而现在?要是掌握了黑巫术,还需要担心吗?就连钱可也节省了,而且恐怕还死忠得很吧?要是用这种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对头,那可不就更简单了?
  这样一来,袁超对黑巫术可是用上了百分百的心,越发勤奋起来,学起来自然是日以千里。
  “师傅,作为黑巫师,有可能被别的黑巫师控制吗?倘若能的话,那控制了一个,可不就等于控制了一个寨子,一个部落吗?”袁超猛然发觉了一个大问题,连忙大喊道。倘若真按这个法子,那所有的黑巫师都会了,层层控制下去,那可不就一人就能控制全天下了?那到时候……
  “白痴,这不明摆的吗?黑巫师不是人吗?不过黑巫师是有强弱之分的,讲究的是强肉弱食。哼,如果你没有对方厉害,最好是收敛住,否则恐怕遭殃的是你呢……还有,你给我记住了,黑巫师是不允许私斗,否则就是违反了黑巫师规则,是要遭到所有部落追杀的。倘若两个黑巫师有仇隙,可以用斗法的形式解决。哼,也就是比拼黑巫师,谁厉害谁就胜利,输的就去死吧。如果你心肠够毒,还可以用失败的黑巫师身体培养肉蛊……”毒毒老人冷声说道。这些个世人不齿的行为被他说得是高风亮节的。哎,世人都好标榜自己。
  “师傅,那是不是说,只要厉害了,成了第一黑巫师了,就可以掌控一切?”袁超听了毒毒老人的话,登时眼神亮了起来。至于那些狗屁的黑巫师规则,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是的,可以这么说,不过在部落和大寨子中,黑巫师的地位可是和部落首领平等的,甚至要高于部落首领,只是他娘的,表面上就没有白巫师风光了,也没有他们的尊崇地位。去他娘的,那些伪君子,他们用的法子还不是一样,可他娘的他们救人,这杀人害人却要我们去干。哼,说什么祝福,他娘的,还不是催眠?”毒毒老人冷哼道。
  一个部落中,黑白巫师是不可或缺的。不过白巫师的地位普遍要比黑巫师要高,因为白巫师给部落中的祈祷祝福,治病救人,而黑巫师则生活在黑暗中,操纵着一切,是战斗的武器。
  “他妈的,名声有个屁用?师傅,您真是迂腐。这年头,有钱有权能掌控别人生死,你就是大爷,你就有地位,自然也就有了一切。名声,让它见鬼去吧!哼,有了地位、权利、金钱,一切都您说了算,那还能没有好名声?”袁超听在耳中,突然没大没小地教训起毒毒老人起来。
  王晓斌往昔整治他的手段跟他栽赃陷害的法子有何分别?可在世人眼中,他袁超始终是坏人,而王晓斌则永远是坏人,为什么呢?因为王晓斌是治病救人的高尚人士。
  “嗯,你说得对。可阿超啊,你要听为师一句话,隐蔽在别人身后的人才是最长命的。一个小人,一个纯粹的小人,不管做什么可都要保持清明的态度,否则就容易被外界的事物蒙蔽了双眼,懂吗?”毒毒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往昔的岁月似乎又历历上了心头。
  听了毒毒老人的话,袁超仔细地琢磨了下。发现一直以来,他都过于招摇,都没有个好名声。所有人看到他的只有袁氏集团,他不过是个花花公子,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而且干得又尽是坑蒙拐骗的事,可谓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自然也长不了命。看来这老家伙虽然歹毒是歹毒了,可经验还真他妈的老到。
  “是,师傅,我懂了。”袁超想明白了,心中由衷地感激。这一声师傅,自然是发自内心的。
  人之初,性本善。或许,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可掩藏在内心深处的善恶永远无法泯灭。毒毒老人从小就被他师傅训练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黑巫师,后来混迹在都市各地下帮派中,落了个被人追杀的下场,这一番话自然是心中体会。
  虽然毒毒老人一生都是活在黑暗里,心是黑暗的,人是黑暗的。可跟袁超相处久了,这老年人爱子的心里也就出来了,一股善念也就油然而生了。只是这个善念,对一生黑暗的他是好是坏,可就没法子说清楚了。
  袁超是个公子哥儿,他依靠钱财无数混迹黑道,并不是个坏人。可经过与王晓斌一阵斗法后,这个性可就真的彻底变了,变得真的不择手段。他心中只有仇恨,无边的仇恨,再也看不到善。
  “好的,徒弟啊,那为师就教你更高深的黑巫术吧。可你最终能有多大的成就,可就看你自个的造化了。”毒毒老人点头,语气变得轻松。
  “是!”袁超点点头。心中的复仇之火翻腾着,他此刻恨不得杀了王晓斌,把他整成肉蛊。
  “阿超,首先你要弄清楚这每一种毒苗的不同,掌握它的功效。这是最基础的,不过也只有你学会了,才能教你最高级的黑巫术,你可要认真学了……”毒毒老人正色道。
  “这是天诛草,剧毒,无解药……”毒毒老人拿起一株三叶七瓣花的植物道。
  “这是灭魂草,可瞬间杀死任何生命,比三步杀小环还要厉害三分。就连小环看到它,可都要绕步而走……”毒毒老人拿起一株三叶分成六节的植物道。
  整日风和日丽,袁超细致的记忆每一种毒苗的特征和功效。这些个毒苗,有的也就是叶子形状不同,或尖或圆,倘若不仔细分辨,可是难以区分的。
  王晓斌诊所的生意越发好了起来,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人自然也是累得要死,可他没有扩展诊所,也没有招收其他的中医师傅来帮忙。
  为什么呢?
  因为除了他的三个师傅和21个学生,他不相信学中医的人。换句话来说,那些中医师傅在他眼中,可都是庸医。他要以诊所壮大自己的名气,让自己成为首屈一指的名医,所以自然不敢轻易地砸了金字招牌。
  只有有名气了,任激扬才会心甘情愿地放回他心爱的任儿。任儿也就不会在生活在夹缝中,可以安心地做王家太太。
  世界青年篮球锦标赛如期开战,由于中国队队员一直来都进食王晓斌所开的快速恢复体力的药,比赛后体力恢复神速,自然也就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当然了,这也有赖于中国队在技战术和个人技术上并不逊色于对手的缘故。
  在成功解决了体质不佳导致的体力恢复缓慢的问题后,中国队取得了有史以来最优良的成绩,只是在决赛中不幸输给了东道主美国队,拿到了亚军。
  这是没有办法的,中国队再厉害,却还是也无法抵挡得过。这就如同其它国家无论如何在无法在乒乓球上与中国队一敌一样,美国队拥有太多胜利的先天因素了。
  队伍取得了历史最佳成绩,表现优良的高明自然也就如愿进入了NBA,这个他曾经只能在梦中可以参与的篮球职业联赛中。
  出国前,高明特地找到了王晓斌,代表中国国家篮球队所有队员赠送给王晓斌一块匾,匾上书的并不是什么救世神医、妙手回春之类的客套话,而是一句由衷的感谢,我们谢谢您,还有全体国家队队员以及教练组成员签名。就光这件事如果曝光了开去,恐怕就会让炒得沸沸扬扬。毕竟这国家篮球队首席医疗顾问可是个实在的名,不是人人可以做的,尤其王晓斌还是个中医师,更是难得可贵。
  “什么?你开个方子就要十万块?你……你开……什么玩笑?”当红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刘坤听了王晓斌的话后吃惊的喊道,显然是对王晓斌的话难以置信。
  “搭脉一万,方子九万,总共十万,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开玩笑!”王晓斌淡笑道。虽然他知道对方是目前影视歌坛当红明星,更主持一档全国有名的节目,当他丝毫不在乎,压根不理刘坤的咆哮。
  “就是,王医生是名医,才十万而已,难道刘先生没那么多钱吗?”后面排队的人开始起哄。
  后头的人有慕名而来的,也有是来复诊的,更有的是治好专程前来感谢王晓斌的。他们当中大多数却又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平民。他们知道王晓斌的为人,也知道他有精湛的医术,这看病收钱可是出了名的见人开口。有钱人可是高价,这没钱人也没关系,给钱不给钱都无所谓,就连乞丐他也不会往外撵。彻彻底底的是不公平,走的是劫富济贫的路子,可也是深得民众爱戴。
  “我……我要去告你乱收费。”刘坤大声威胁道。
  “呵,那可是随便了。不过话说前头了,前天工商局的头来看病了,我可也收了五万……”王晓斌随口说道。
  这中医不比西医,走的是严格收费的路子,拍个X光多少钱,搞个核磁共振又是多少钱,全都是明码标价。可中医呢?药方无价,唯凭医术,这药倒是有个价,可这处方可是个人经验和技术结晶,价格全凭医师说了算,爱给不给,不给拉倒(为了照顾行文需要,有悖现实,实际情况中医也是明码收费的,只是暗箱操作较西医更为严重)。
  “你……”刘坤憋红了脸,最后无奈地掏出支票签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递给了王晓斌。
  王晓斌看也不看,伸手接过来,微笑着道:“谢谢,欢迎下次惠顾。”差点没把刘坤给气个半死。
  待刘坤起身离位后,又立即高喊道:“下一位……”
  排在刘坤后头的是一位憨厚的壮汉,他看王晓斌真个收了这个国人都认识的影视歌坛当红炸子鸡十万块,吓得腿都哆嗦了,颤抖着说道:“我……我不看了,我没有那么多钱。”
  “大哥,我看你这身体是劳累过度,平日里是干苦力的吧?”王晓斌也不多说,直拉着壮汉的手搭脉道。
  “是啊,这两天工地上还赶工程呢,可不是从早干到晚,都没让人休息过。”壮汉憨厚地答道。
  “哦,是这样啊,大哥别着急,我给你开个强体健魄的方子,管保你体力快速恢复。”王晓斌笑道,然后提笔就写下了方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方子虽然跟国家篮球队队员的类似,可也不尽相同。打篮球毕竟是个技术活,可在干苦力却是真个伤筋动骨,实打实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因此又增加了恢复筋脉疲劳的药,主要目的是在恢复体力的基础上改良人体自身的恢复力。
  壮汉看王晓斌开完了处方,额头渗汗,紧张地问道:“王……王医生啊,多……多少钱啊?”
  “一块钱。”王晓斌平静地答道。双眼洗澈,丝毫没有不带戏谑成分。
  “哦!”壮汉如释重负,连忙恭敬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币放在了王晓斌伸出来的手上。
  “谢谢,欢迎下次惠顾。”
  同样的词,气得在边上还没有离去的刘坤半死,而壮汉却是感激涕零,几乎要顶礼膜拜。
  “下一位……”
  刘坤一气就拿着处方直奔不远处的中药铺。原本这个中药铺本来关张在即,可自打王晓斌的诊所生意红火后,而王晓斌又不抓药,这病人又就近来来他的药铺抓药,也就顺带带火了他的生意。
  刘坤走进中药铺并没有把方子给伙计抓药,而是径直坐在了坐堂老中医的面前。
  “医生,帮我看看我得的是啥病。”刘坤坐在老中医对面,把自个的左手递过去道。
  老中医打量了一眼刘坤,然后伸出右手为刘坤搭脉。
  “两边实中间空,芤形脉似软如葱,寸阳见芤血上溢,芤现迟脉下流红,芤形浮细须轻诊,睡眠浮脉像得诊,气血伤耗精神损,自汗阳虚骨蒸深。”老中医念叨了几句,然后开口说道:“先生,你这脉象是脉理中的芤脉,也就是说身体过度疲劳,又加上休息不规律,可能还连带酒色过度,是肾亏啊。”
  “哦!”刘坤应了一声,心想这老中医既然能查出病来,恐怕就知道王晓斌开的方子价格,一把递过去道:“医生,那麻烦您看下,这张方子能值多少钱?”
  “啊?王医生开的方子。”老中医看王晓斌的方子看多了,又加上王晓斌的字体独特,自然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时,老中医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一把抓住刘坤的手腕道:“年轻人,等一下,我再重新探下脉……”
  老中医一边看着方子,一边搭着脉,频频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哎,不愧是名医啊。而立之年便能有如此高深的造诣,这一手探脉的功夫可不知比我强了多少……”
  刘坤一听,很是惊讶,连声问道:“怎么?”心想:你刚才不说是肾亏吗?怎么又佩服起王晓斌来了?
  “呵呵,说来惭愧,我没有资格评价王医生方子值多少钱。不过以我来看,生命无价,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如果你认为方子值钱,那么你看贱你的命,这方子也就是废纸一张。”老中医神色肃然道。一个中医诊断开方都自个说了算,旁人是没有资格说三道四,除非能力远超对方。而现在呢?老中医显然是自弗不如啊。
  “好,这方子外加诊断费我花了十万,我也不在乎再多花一万,来,给您,还请老人家能让明白为什么这张方子能值这个价……”刘坤听了老中医的话心头明亮了许多,但是他还是希望彻底弄个清楚明了。
  老中医看刘坤一脸求教的模样,叹息着把钱推回去道:“算了,钱就不用了。既然你如此诚心,我就实话实说吧。你这病如果是我诊断的话,自然是肾亏了,补肾戒酒色就可以了,只可惜你这并不是简单的肾亏,虽然脉象相似,可却是远比肾亏更为严重的肾炎。如非你及时找了王医生看病,恐怕再等一个月,你左边的肾就会病变,最后成为死肾。开刀换肾怕没有个三五十万是拿不下来的。还有这传宗接代的可也就耽误了……”老中医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娓娓道来。
  “啊?这么严重?”刘坤仍旧是难以置信。因为近段时间来,他仅仅是感觉自己总想睡觉,腰酸腿疼的,西医诊断检查也仅仅是肾亏,只是吃了一段时间药毫无作用才慕名去找王晓斌的。
  “是的,很严重。还好你找的是大名鼎鼎的王晓斌王医生,要找的我啊,那可就……哎,说来惭愧啊!”老中医摇头叹气道。虽说功名如尘土,可又有几人堪得破?
  “就算如此,那这个方子怎么这么高价,里头的药又都是治什么的呢?”刘坤实在弄不明白为何一个方子竟然高达九万,就算是诊断对了病情,可方子也不用如此高价吧?当然了,这点点钱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但是人不就好个追根究底吗?
  “凤吻丹,补气血,强肾力;天爪黄,修肾元,顶天灵,灭邪气;我这个药铺可没有,你得去大点的药店,价格都很贵。这个方子我是第一次见,想来应是个失传已久的古方。哎,现在的中医师很少能有人开出这样的方子,王医生医术造诣……”老中医叹息解释。此刻心中对王晓斌的佩服怕也是如滔滔江水不绝吧?
  “谢谢,谢谢您!”刘坤此刻终于明白了,王晓斌虽然高价收费,却也不是外界流传的讹诈,而是对症下药,因人下手。想他堂堂一个当红明星,这十万块的收费自然也不是很高。一个广告下起码也有数百万进帐。
  想到这里,刘坤很是感激,当即就去买了面锦旗,写着“神医”两个烫金大字给王晓斌亲自送了过去。
  “老婆,第十七面神医锦旗。”王晓斌微笑着从刘坤手上接过锦旗,随意扫了一眼,然后递给旁边的乌娜道。
  乌娜没说话接过锦旗,走到诊所角落的箱子边,打开箱子,便放了进去。
  原来如此!刘坤扫了一眼诊所四面墙壁,方始明白为何王晓斌诊所不像那些标榜自己的庸医诊所一样锦旗满壁,而是一面锦旗也没有了。原来是这样,他注重的是医术,实打实的名气,而不是炒作和炫耀出来的名气。此时,刘坤对王晓斌的景仰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入海无尽绝啊。
  “谢谢您,王医生。”刘坤由衷地说道。这救人不图名,钱财身外物,才是真正的医生啊。
  ……
  “哟,生意很不错嘛!”六个走一步晃三下的年轻小伙子推开排队的众人,大咧咧地冲了过来。
  王晓斌抬头看了一眼,心头的气直往上窜,冷声道:“各位,本诊所规矩,无论来人是谁,必须排队。当然也有例外,如果你生命垂危,我是会优先处理,否则概不可越队。”
  这六个愣头青压根不知道王晓斌的脾气,他可不是好惹的主,就连刘坤送锦旗来,可也是排队的,在他眼里可就只有规矩,压根没名人和其它的,更惶论几个大咧咧来捣乱的家伙了。
  “是吗?哥几个开了个保全公司,专门负责这一带的治安。你这里人多,万一发生个打架斗殴,别人滋事生非的,可总得需要几个人手吧,哥几个可不正好?”带头的小混混操着不生不熟的切口道。他也只不过是听到王晓斌的名头,看到这里人流鼎沸,自然认为这是块风水宝地,要是拿下这个山头,可就有大把银子进帐了。
  王晓斌还没答话,一个排在众人中,身穿西装,眼戴墨镜的壮汉高声喊道:“哥几个混那的?”
  “咱哥六个跟商街九哥混的,咋的?你也是道上的?”几个小混混回头一看那墨镜男体格魁梧,怕是个难惹的主,连声就把老大的名号给报了上来。真他娘的丢人,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虎九的马仔?好了,回去告诉虎九一声,就说这里不是他该搀乎的地方,让他问清了再说。”墨镜男皱眉冷哼道。
  “哟!九哥的大名都随口叫,这位哥来头不少啊,可否给兄弟们报个名号,也让咱兄弟掂量掂量……”六个小混混看来都是愣头青,挽起胳膊袖子就准备下手了。
  王晓斌不想这六个人搞乱了诊所的气氛,心头叹息:“哎,这人啊,要是生实在点的病了那还有得治,可这懒病可就没得治了。”丢过去一叠钱道:“行了,这钱给你们,下次就别来骚扰我了。”
  “哟,挺大方的嘛。”带头的小混混接过王晓斌丢过来的钱,手指头拨动几下,笑道。
  这时,墨镜男发话了,只听他冷声道:“怕是有命拿没命花!”
  “龙二,得了,人家也是混口饭吃,就由着他们吧。对了,你是不是很闲啊?每天都在这里,这真看病的都被排身后去了。”王晓斌出声道。
  “龙二?”六个小混混一听,吓得腿脚直打哆嗦,连步子都迈不动了。这龙二是何方神圣呢?可不就是郭劲手下头号战将。想不到竟然到了王晓斌的诊所当起了免费门神。
  过了一会,那带头的小混混方才回神过来,摸了一把额头的虚汗道:“对……对不起王……王医生,我……我们……有眼不识……泰……泰山。”
  “得了,钱拿走,人滚蛋,以后就别再到这里搞事了。对了,就算下次要来,至少也要给我老老实实排队,我这里不欢迎不守规矩的人。”王晓斌不耐烦的挥手道。可就怕龙二那火爆脾气当场把几个小混混给揍得屁滚尿流了。
  “对不起,对不起……”几个小混混那敢拿这钱,连忙一把放在王晓斌的桌子上,然后掉头就跑掉了。
  看几个小混混跑了后,王晓斌一边给病人搭脉,一边对龙二说道:“龙二,回去跟小郭子说一声,这里可都是些善良百姓,没闹事的主,可就不用烦恼你整天在我这里游手好闲了。”
  “可是……”龙二为难道。
  “照这个方子抓药,您老这是小毛病,别担心,记得多锻炼身体就好了,您老的血压可有点高了。方子钱就算在诊费里了,就不另收了。”王晓斌把方子交给病人道。
  送走病人后,王晓斌朝魁梧身板的龙二招手,待他过来后,附耳道:“得了,你还是走吧。就你,怕我也用不了三秒,至于那些小混混可就更别提了。”
  “哦?是吗?那这样吧,就这样走了,我回去可还真不好交差。既然你都说了,那只要你把我撂倒了,我这就回去。”龙二连声道。想他十八岁出道,除了败在龙头郭劲手下,可就生平未遇敌手了。
  “真的?那就试给你看吧!”王晓斌笑道。右手银光一闪,一枚银针准确地刺在龙二颈部的天井穴上。
  “那好。”龙二眼下还没感觉到什么,当即抬口答道。
  “中!”王晓斌伸出右手食指,慢慢地指向龙二。龙二此刻想要躲闪,可却发现自己压根动不了了,就如同化石一般,只能眼睁睁地任由王晓斌缓慢伸出的食指戳在自己眉心处。
  “呵呵,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吧?”王晓斌右手迅速撤回,并顺手取回了银针,然后说道。
  “我服了。”龙二脾气火爆,是个直肠子的人,自然是打实处的心悦诚服。
  “下一位……”王晓斌抬头叫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任儿,吃点东西吧?你这样折腾可对自个身体不好啊?就算你不为自个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宝宝想想啊……”任泽拿着几样小点心放在任儿床边的小桌上,然后坐在任儿旁边,望着脸上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的任儿,关心地说道。
  “就是啊,老妹,你这样可不成啊。我和你二哥一直在劝阿爸,阿爸的口风也没有那么紧了,你可不能这样折腾啊,身体要紧啊!”任肖附和道。
  “大哥,二哥,你们就别说,总之我是不会象阿爸妥协的。如果我不能跟阿斌一块过,我就宁愿选择死。”任儿面无表情的淡然道。
  “你……哎,老二,咱们再去跟阿爸求下情吧。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任肖叹气道。
  “不用了,我都听到了。任儿,你真的让阿爸好失望,难道那个小中医就那么好吗?值得你如此死心塌地?好了,好了,我就不管你们的事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任激扬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说完后,整个人就颓废了下去,仿佛一下就老了十岁,那里还有丁点儿叱咤商坛的枭雄模样。哎,这孩子的生命于孩子的未来幸福面前,他始终拗不过固执的任儿,此刻他是慈祥的父亲。
  “真的吗?阿爸,您同意了?”任儿不敢置信地问道。挣扎着坐了起来,双眼充满期待地望着父亲任激扬。
  “女大不由爹啊,我能怎么样?你都这样了,难道我真要把你逼死吗?去吧,去追求你自己想要的幸福吧。对了,把办酒席的日子定下来后,告诉阿爸就好了。”任激扬叹气道。
  两个月了,任激扬也听到了不少关于王晓斌的事。刚开始时,他还以为王晓斌不过是搞个噱头,可当王晓斌真的成为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医,就连自己的客户都赞不绝口时,任激扬终于明白了,王晓斌并非简单的人,而是一条潜龙,还是父亲任老爷子看得准啊。反复思量和权衡后,最终还是不要再在无法拆散的感情上下功夫了,不如放年轻人自己去走自个的路。
  “谢谢阿爸。”任儿眼泪双流。
  “大哥,我要去找晓斌,我想他……”任儿激动地从床上站到地上,却一个踉跄给摔倒了。
  “任儿,任儿,你怎么了?”任肖和任泽心提到嗓子眼上,惊叫道。
  “怎么了?”已经返身离开的任激扬听到两个儿子的惊叫声,连忙焦急地返身又冲了回来。
  “快,快送医院!”任激扬一看,大声喊道。毕竟年长沉得住气,第一个恢复了冷静。
  长期来,任儿一直拒绝进食,都是饿得昏迷了,然后补充葡萄糖维持的。刚才一激动,就给昏死了过去。
  抢救室外,任激扬不停地转着圈,脚下堆了十来个烟头,看到护士从抢救室出来后,把手中的烟丢到地上,焦急地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滚,都给我滚,闪开……任儿,我来了……”王晓斌长冲而入,一脚就踹开了急症室的门。
  此刻,任儿已经脸色苍白如纸,气息虚弱。
  “医生,病人血崩了,快不行了,止不住血了……”
  “心跳停止……”
  “混帐东西,给我闪开!心脏起博,强心针……”情况危急之下,王晓斌也不消毒,径直上了手术台,如果再拖延下去,他心爱的女人任儿,还有他的孩子恐怕就都要保不住了。
  银针一根根的拔出,从未尝试过的七针截血法施展了出来,为了任儿,为了孩子,王晓斌豁出去了。如果不能止住血崩,不仅孩子流产了,恐怕任儿也保不住了。
  “报告病人状况……”王晓斌大喝。转而又俯身下去,喊道:“老婆,你要撑下去,撑下去……”
  时间在流逝,王晓斌已经在任儿身上扎满了银针。
  血崩止住了,心跳恢复了,任儿醒了,奇迹终于发生了。七针截血法果然神奇无比……
  “孩子情况如何?”任儿望着王晓斌,眼泪流个不停。
  “没事,只是营养有些不良……怕……”护士胆颤地说道。
  “出去,给我滚出去……老婆,孩子没事的,相信我,我一定能保住孩子的……”王晓斌连声安慰。
  很久以后,任儿哭累了,终于沉沉地睡去。
  “晓斌,姐姐怎么样了?”王晓斌一出来,乌娜连声问道。
  “任激扬,我要你的任氏集团化为乌有,我让你一夕之间尝到人间的辛酸……你看着吧,一个月之内任氏集团将化为乌有。还有那个万恶的装大爷的周俊伟,统统变成穷人吧……”王晓斌没有理睬乌娜,他双眼红如血地怒视着任儿的父亲任激扬。
  “我……我不知道……”任激扬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此刻,他心中只有愧疚。
  可这能挽救任氏集团吗?能挽救他成为穷人的命运吗?能挽救帮凶周俊伟吗?
  不能!一个月后考迪迪翁宣布撤资,一个神秘的国际投机商开始洗掠中国股市,目标是周俊伟旗下龙翔集团和任激扬掌控的任氏集团。
  “晓斌,求求你,你能不能放过任氏集团……”任激扬的电话响起。
  任激扬,这个纵横商坛数十年的巨子他屈服了,望着一泄千丈的任氏股票,他坐不住了,他不能让他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就此跨掉。
  “我不知道,很抱歉,我真的无能为力,我那只是说说……”王晓斌没有理睬,此刻心中仍旧是怒火冲天。
  “晓斌,我把集团交给任肖,交给你大哥打理了,难道你真的想……”任激扬语调异常颓废。
  “什么?集团交给大哥了?哦,我想想……”王晓斌压住内心复仇的快感,平淡地说道。
  “是的,我不再是任家的家主了,从此以后集团交给肖儿了……”任激扬长叹。
  过了几天,全国传媒大肆报道:国际投机商洗掠中国股市,龙翔集团倒闭。神秘人士电话,任氏集团转危为安,股票暴跌后狂飚。
  时间过得很快,任儿在王晓斌和乌娜的精心照顾下很快就复原了。毕竟在调养方面,中医可是远甚于西医。小宝宝也顺利出生了,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任老爷子也特地赶了回来,不过却提出了一个极其不近情理的要求,竟然要在宝宝王甫俞半岁后就带到他的身边。
  孩子半岁后,任老爷子真的又回来了,把孩子接走了。虽然王晓斌,任儿,乌娜极其不情愿,可最终还是拗不过任老爷子望着孩子的渴望眼神。
  “晓斌啊,我心情不太好,我们去关山寺礼佛吧。我记得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总要去那里礼佛吃斋一段时间的。你可以和妹妹一块陪我去吗?”自从孩子被任老爷子带走后,任儿一直陷在自责中,说是自己没有坚持,因而心情不是很好。
  “好啊,我和乌娜都陪你去,咱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王晓斌紧紧地搂住任儿说道。
  第二天,王晓斌的中医诊所没有开张,卷闸门贴着一张纸,纸上有苍炯有力的大字写着:我有事外出一段时日,抱歉!
  关山寺,位于J市东部方山之颠,海拔970米,终年白雪盖顶,是著名的朝佛圣地。据说在这里求佛,总可以了却自己多年的心愿,因此香火旺盛。
  晚霞照天边,云朵似乎可以随手采摘,任儿高兴地喊道:“老公,好美啊!”
  “呵呵,是啊,真的好美。老婆,要不咱们在这里建一栋房子,以后就住下了。”王晓斌连忙附和道。老婆高兴,他自然也高兴。
  “呵呵,你啊,才不好啊,这里冷得人死,干什么又不方便。呵呵,来玩倒是不错哦。”任儿撒娇道。半个月过去,任儿也渐渐心情舒畅了起来,毕竟孩子是被任老爷子带走了。
  “就是嘛,老公傻脑筋,这里虽然好,可住久了就没意思了。这么点大个地方,还不如回部落住呢,那里才是真山清水秀哦!”乌娜提议道。
  “呵,丫头你是想家了吧?呵呵,过段时间姐姐陪你一起回去,好不?”任儿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乌娜想家了,笑着说道。
  “好啊,姐姐去了可是贵宾啊,我一定带你去最美最漂亮的地方看风景,可比这里好上了千百倍!”乌娜兴奋的跳了起来,连声说道。虽然相处不长,可她知道任儿可是言出必践的。虽然在这陌生的城市有自己心爱的人陪着,可远离家乡却也难掩失落。
  “呵,时间有些晚了,咱们该回去了。嘿,你们两个晚上谁陪我啊?”王晓斌一脸坏笑地问道。
  “任儿姐姐?”
  “乌娜妹妹?”
  “哈哈,别争了,一起陪我好了,今儿个就来个一龙战二凤。”王晓斌左右环抱住任儿和乌娜。在两人的连声嘤咛中向他们所住的小别院走去。
  由于是佛教圣地,女子进香礼佛可以,但是不能夜住。要在这里长期吃斋礼佛的话,就要到关山寺专门为游客开辟的别院中去。
  两个星期以来,由于任儿刚刚失去了小宝宝,不好当着任儿的面和乌娜共赴巫山,王晓斌只好极力压制心头的欲火,可终究是人难抵雄性激素的作祟,眼下任儿心情大畅,自然要尽情一享鱼水承欢的乐趣。
  “老婆,都准备好了吗?那我可要开战了哦……”王晓斌望着并排躺在床上的任儿和乌娜笑道。
  “讨厌……”任儿害羞地叫道。虽说以前两女也同床共枕,可那毕竟是两女在一起话家常,却也从没有尝试过一块来承受王晓斌的冲击,此刻月色如水透过窗棂,圣灵洗洁,真是别有一番情致上心头,心痒难奈又捉狭。
  “呵呵,那就一块吧?以免说俺亏待谁……老公来了……”王晓斌笑道。然后左右手分袭任儿和乌娜迷人坚挺的双峦。
  眼看一场风雨倾小楼,乌娜却忽然提议道:“姐姐,咱们合手整他吧,让他好好享受下齐人之福!”
  “好啊,妹妹,以往他老欺负咱们,今儿个咱们反客为主!”任儿当即明白了过来,一把坐了起来,和乌娜将王晓斌压在了下面。
  “你们两个……”王晓斌笑着,虽然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手法却越发密集和有力起来,渐渐地,春风拂楼支丫丫,一片娇吟没狂雨。
  风停雨收,王晓斌望着带着满足的微笑沉沉进入梦乡的心爱女人,忽然有了一种难言的满足感,叹息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由于乌娜的九九极天穷地阴脉对男人有莫大用处,因此王晓斌事后反而越发精力旺盛。思绪一起,竟然再也无法睡着,想起了往日的种种,感慨万千,起身穿上衣服,信步便走出了房间。
  夜色深沉,四处一片祥宁安和,还有那关山寺的和尚在颂着经,想是在做晚课。连绵悠长的颂唱声伴着夜风悠悠扬扬的飘,给人一种极致的清幽感,丝丝缕缕荡净着人的灵魂,这是一种无可言喻的空明,一切似乎都变得虚无起来。
  渐渐地,王晓斌被着梵音所吸引,信步走出所在的别院,沿着庙墙走向后山。王晓斌弄不明白,心头空灵也不愿去多想,步履轻快地走着。没有方向感,引导他的是那连绵悠长的颂唱声。


第一百二十九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行走在斑斑驳驳的残月倒影中,转过一片葱郁的竹林,王晓斌来到了一栋小竹楼,伴着颂唱声的是连续而有规律的木鱼声。
  停步在竹楼前踯躅不定时,一个苍老而又非常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施主,既然来了就请进吧!”
  王晓斌心知打扰了对方的修行,踏进竹屋时连忙道歉道:“大师,对不起,我无意冒犯,只是晚上出来随便走走,却信步……”
  摇曳的昏黄小油灯下,有一张小竹桌,桌上摆着一个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木鱼,旁边一个白眉齐耳的老和尚闭着双眼端坐在竹桌前。
  “施主,来者既是缘,又何必急着匆匆离去?”老和尚睁开双眼望着王晓斌说道。
  老和尚眼光锐利,似有一道强烈的冷光刺来,王晓斌只觉双眼一疼,不由得连忙避开老人的目光。
  过了会,老和尚的目光变得柔和,却又似乎看穿了王晓斌的心思,开口问道:“施主缘何而来呢?”
  往日里,王晓斌最是看不起和尚了,在他看来,那不过是拿着信徒香油钱潇洒的职业而已,可能连乞丐都不如。那乞丐吧,最起码还有点敬业静神,把自己弄得肮脏破烂,可和尚呢?一个个可都是油光肥脑的,有些所谓的“高僧”可还是二奶成群的。
  不过这老和尚慈眉善目的,想来应是清修得道的和尚,此处环境又是清幽,自然无法跟那些招摇撞骗的和尚联系到一块去,王晓斌恭敬地说道:“大师,不知为什么,我却总感觉有谁在召唤我,因而就循声而来了,打扰了大师清修,还请大师见谅。”
  老和尚听了王晓斌的话,连声说道:“施主言重了,是老衲在召唤有缘人,应是老衲打扰了施主的清净才是啊!”
  “哦?”王晓斌撇了撇嘴,压根就不相信。此处离王晓斌住的别院隔着两片竹林,至少有一里来路,就算是纵力一喊,怕也是丁点也听不到,就别说是一个脑袋都入土半截的老和尚了,再说又没有听到喊声什么的,眼下要让他相信,倒还不如相信母鸡会游泳,公鸭会下蛋呢!
  老和尚似乎看出了王晓斌的心思,手中敲着木鱼,淡然问道:“施主是学医的?”
  一句惊起惊天浪,王晓斌当即由不屑变成极度惊讶,连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说王晓斌学医不假,在J市也是闻名遐尔,可在荒山野岭的怕也没有人知道吧?这里既没有电视又没有收音机的,又见不到报纸的,老和尚是怎么知道的呢?
  “施主,你的左右手食指和拇指有硬茧,应该是经常用针灸为病人治病的中医,我说的对吗?”老和尚微笑着说道。
  “是的。”王晓斌点头。此刻他更为惊讶的是,如此微弱的灯光,相隔近十米距离,老和尚竟能看到他手指上的硬茧,实在是太过神乎其神了。
  “施主,你是老衲的有缘人,请坐。”老和尚微笑着放下手中的木鱼槌,然后说道。
  王晓斌笑了笑,找了个位置在老和尚对面坐下。
  “施主,老衲有个不情之请,生平有几个问题未得其解,不知施主能否代为解答?”老和尚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年浅才薄,恐怕不能解答大师的问题。”王晓斌谦恭地答道。老和尚已是耆耋之年,而他却不到而立之年,才学自然有所不及,又怎能替老和尚解惑?
  “施主过谦了,其实都是些简单的问题,老衲并非无解,而是答案过多,无法确定孰优孰劣,因而请施主代为解答。”老和尚捋须笑道。
  “既然如此,那大师就请问吧,希望我的答案当不至让大师见笑才好。”王晓斌笑道。既然老和尚都说了他有许多答案,那还是丑话说在前头,以免答得不好贻笑大方。
  “无妨,那老衲请问施主,医之本性为何?”老和尚问道。
  老和尚的话顿时让王晓斌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遇到谢正平的那一刻。当时谢正平问的几个问题,可不就有这么一个吗?还记得那时候自个的回答可是把谢正平差点给二锅头呛死了。
  “医之本性?医生不过是个职业,或许前人行医是为救死扶伤,可现在图的就是名利,社会地位。”王晓斌淡然答道,与十年前并无二致。但真的结果是如此吗?此刻他多少是为自己连日来的行为做一些潜在的辩驳,大做广告,区别对待病人,为的还死后救死扶伤吗?
  “哦,那依施主看来,和尚的本性呢?怕也是一个职业吧?现在的和尚,有薪水,有权利,也不像老衲年轻时了,天天孤灯相伴,木鱼相随,日耕夜经的。但施主想过吗?世人做任何事,不都是为了生存吗?”老和尚点头道。
  王晓斌亦点头,老和尚对和尚的看法可不就是他的看法吗?和尚是什么?不就是一群拿着工资守在寺庙中的人吗?除了上班的地点不同,跟常人又有何区别?想谈情说爱了,还俗也就是了。
  “人活着又是为何呢?”老和尚继续问道。
  “为了活着而活着。无论贫穷和富贵,可不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吗?”王晓斌反问。
  “答得很好。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老衲穷思数年而不得其解,施主一说豁然开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吃顿好的?为了金钱名利?为了虚幻的爱?为了死后能成佛?可人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苦短数十载,山珍野味只添一肚饱,高楼大厦只得一床枕,牵万人手却也只不过自行离去。谢谢施主点化,想老衲若能得道,当是施主金玉良言之果。”老和尚叹道。
  “大师言重了,我不过凡夫俗子一个,混迹于红尘之中,不堪日月之光,怎能点化大师。大师若能得道,当是大师修为之果,我又何德何能妄谈什么功绩?”王晓斌连忙说道。
  “施主为人坦荡,定是正直的人。不过老衲想知道,中医之针,触肤达穴,过血动脉,可是真的有用?”老和尚点头,然后又开口问道。
  王晓斌没有立即回答,他笑了,他是一个中医师,擅长针灸过穴之术,且目前为止除了师傅之外尚未逢敌手。一针可制人死地,又或可让人起死回生,又怎能没用?
  想到此处,笑道:“触肤达体,能固血脉,能动筋定骨,针灸难道没用吗?”
  “针为死物,因人而活,施主可否让老衲触碰?”老和尚摇头道。
  琅琅华夏,奇人隐士如过江之鲫,老和尚言谈高雅,想来定是奇人异士无疑,于是王晓斌笑道:“大师请随意!”
  “气为虚,意为实,化气成针,当可成针。”老和尚淡然说着,然后伸手轻轻地点在王晓斌颈部天井穴上。
  “这是气功?”王晓斌望着老和尚的举动,感觉到自己身体传来的僵硬感惊呼道。
  “天道循环,进退各是,生死各别,施主对穴位的认识不在老衲之下,只可惜却一知半解,所谓入穴容易出穴难啊!”老和尚点点头,然后又点到了王晓斌后颈处新设穴上。
  “大师这是以气点穴?”王晓斌感觉自己身体恢复了正常,吃惊问道。
  以气点穴,只有在武侠小说中出现过。一直以来,王晓斌以为针灸最高境界不过是飞针走穴,可那个境界他也只能针对死物做到,对活动的却也是难以做到,因为他的眼力尚不能捕捉到活物的移动轨迹。
  “神定丹田,沿十二少阳经,十二少辅经,十二归元经运转一周,当可成气。”老和尚一指又点在王晓斌丹田处。
  登时,王晓斌感觉到一股非常明显的热力涌入了丹田。王晓斌心知这是老和尚在教自己气功,于是连忙按照老和尚所说的话,闭上双眼,认真感知体内的变化。
  “老衲钻研七十载,方能控制体内的气,痴迷如此,妄想以气得道成佛,却终于明白,道为人心,人心就是佛,人就是佛。这一身修为,带走也委实可惜,倒不如送与施主,还望施主能善加使用,造福大众。”老和尚淡然说道。
  过了一会,王晓斌感到自己身体似乎膨胀了许多,一种无法形容的舒服感让他渐渐陷入了沉睡中。
  次日清晨,王晓斌醒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却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在小竹楼中,原来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的存在。
  《入穴出穴法》《气功修炼法》《百脉汇总》三本封皮已经泛黄的书摆在竹桌上,而老和尚却早已不知去向。
  王晓斌沉思了片刻,想起老和尚最后的话,拿起三本医书塞入怀中,然后推开竹门。入目处与往昔大有不同,一切变得无比清晰,竹更青,草更绿,花更艳,一切变得无比真切,毛细皆明。
  “老公,昨天晚上你去那里了?”任儿和乌娜站在别院中,看到王晓斌安然无恙地回来,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问道。
  “呵呵,没什么,昨天晚上我和一个老和尚聊了一晚上,让老婆为我担心真是罪过。”王晓斌不好意思地说道。然后搂着任儿和乌娜,左右给了一个香甜的吻。
  “哦,老公,听说寺里的方丈昨晚坐化了,今天就要火化。”任儿突然说道。
  “是吗?”王晓斌惊问。此刻他忽然明白,为何今天的诵经声是如此的伤感,如此的忧伤。
  过了会,王晓斌提议道:“走,我们去看看。”
  梵音悠扬,却带着淡淡忧伤。就在三人走到庙门时,一个小和尚拦住了他们。只见那小和尚双手合什道:“请问施主,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人为了活着而活着。”王晓斌当即冲口而出。
  “我佛慈悲,总算找到了方丈师傅的有缘人,请施主随小僧去见本寺新任方丈吧。”小和尚唱喏了声禅语,然后恭敬地对王晓斌说道。
  走进方丈室后,一个和尚手托一个金盘放在王晓斌面前说道:“施主,这是苦渡大师的舍利。依苦渡大师吩咐,施主可任意挑选一颗。”
  王晓斌打量着金盘中六颗透体晶莹,小指甲大小,珍珠般白润的舍利子,怔怔发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施主……”新任方丈看到王晓斌呆呆的样子,低声叫道。
  “方丈大师,对不起,我不能带走任何一颗。抱歉,打扰了,告退。”王晓斌叹气道。此刻他彻底明白,昨晚于他彻夜长谈,最后又传功给他的老和尚就是苦渡大师,也就是关山寺的方丈,原来老和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施主高士,苦渡大师果然没有料错,施主不会取走任何一颗。既然如此,我等也就不再强求,一切随缘,施主保重。”新任方丈淡然说道。
  任儿心情回复平常,王晓斌三人也就得回去了。简单收拾下行装后,王晓斌又回到了J市,回到了诊所。
  望着双人床几乎占满了后堂几乎所有的空间,王晓斌苦笑道:“明天我去看看,看能不能买到一栋大卧室的房子,总不能咱们三个挤在这个小诊所生活吧?”
  “嘻嘻!我早料到了,老公,咱们去看房吧!”任儿挽着王晓斌的胳膊笑道。
  “看房?”王晓斌惊问。
  “大哥和二哥送给我们的。”任儿连忙说道。


第一百三十章
  原来任肖和任泽在得知妹妹任儿嫁给王晓斌后,就主动提出送任儿一个礼物,也就是一栋豪宅。豪宅是J市市中心地带的金煌家园,格调高雅,交通便利,幽雅别致。而任儿为了给王晓斌一个惊喜,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王晓斌。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也就无从说起了。
  三百平米的复式楼,楼下被分成了客厅、厨房、饭厅,楼上则是整体的一个大卧室。完全是现代式装潢,融高科技与现代美与一体。
  走进豪宅后,王晓斌不由得惊叹道:“天啊!这么大?”
  望着放置在卧室中间的八尺大床,一把跳到上面,四肢打叉卧倒上面,舒服地伸展开来,大喊道:“老婆,以后咱们就在这里生活了!舒服啊……”
  “妹妹,以后咱俩睡这里,老公嘛,那就让他睡洗手间如何?”任儿望着王晓斌乐不思蜀的样子,调皮地问乌娜道。
  “好啊,姐姐,那咱们还等什么?欺负他啊!”乌娜高兴地拍手叫了起来。
  “什么?欺负我?哈哈,来吧,我求之不得!”王晓斌一个翻身躲过任儿和乌娜伸出的玉臂,然手顺势搂住两人,轻轻一带,三人就滚在了一起。过了会,打闹声、求饶声、娇喘声、呻吟声就充斥在整个大卧室中。
  把任儿送向情欲的颠峰后,王晓斌转而向乌娜进攻,很快乌娜的低吟就变成了欢快强烈的呻吟声。
  王晓斌一遍遍重复着原始机械的动作,忽然间思维就如同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他清楚地感觉到,丹田处热了起来,不一会就变得滚烫起来,然后顺着周身经脉流畅起来。
  又是极阴脉,此刻发挥了强大的功效,有效地补充了王晓斌体内经脉的空虚。这一切,是苦渡大师料想不到的,也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总之王晓斌体内的气开始成倍地增长起来。
  “老公,人……人家受不了啦!”也不知过了多久,乌娜终于抵挡不住了求饶道。一声老公,把王晓斌的思绪唤回了现实。
  “啊!”的一声,王晓斌浑身抽搐,然后躺在床上。
  清晨,望着熟睡的任儿和乌娜,王晓斌小心地把他们白藕般的粉臂挪开,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向洗手间。一夜的荒唐,竟然没有丝毫的腰酸。
  站在蓬勃的水流下,水从身上快速流下,似乎有一股气也在随之流动,王晓斌暗自心问道:“好奇怪哦?”
  “难道我也会气功了?”王晓斌问着自己。然后随手抬手一指,忽然发现一股微弱的气流破开了喷头喷洒的水帘。
  “天啦,我真的会气功了吗?”王晓斌吃惊叫道。带着玩耍的心态,王晓斌不断用手指出,一道道气流射出,让王晓斌玩得是不亦乐乎,一直到身体里的气再也发不出来方才停了下来。
  可就在此时,丹田一热,一股新的气又生了出来,虽然微弱,却实实在在地在缓慢聚集。
  “哈哈,这下好了,有了气功可就不再需要银针了。”王晓斌大叫。忽然又皱眉暗道:“可怎么样才能控制气流的粗细呢?”
  释放体内的气人人都会,可如何控制气息的粗细可就不行了。内放的气是气功的基础,比如将左手隔空盖在右手上面,渐渐的就会感觉到一股非常微弱却又温暖的气流,这就是人体内气的内释。
  洗完澡后,看任儿和乌娜还没有醒来,王晓斌就悄悄地离开,驱车赶回到诊所,然后迫不及待的抓起了电话,此刻他是急不可耐要试一下到底能否用气功代替银针,效果又是如何。
  睡梦中的陈云被王晓斌一个电话吵醒,看了看时间,接通电话就是一顿爆骂道:“小子,你脑袋坏掉了?才四点半就叫醒我,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几点才睡吗?该死的……”
  王晓斌没有理会陈云的骂声,径直打断陈云的话道:“师兄,赶快来诊所,我给你按摩。快点来,我又有了新发现,我等你。”
  陈云无奈,只好匆匆忙忙感到了诊所,王晓斌却早已等在了门外。
  “来,来,赶快给我按摩。”陈云大叫道。
  王晓斌的手法传自谢正平,又自行钻研结合了西医的按摩手法,因而手法独特,按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舒服,这陈云以前按过一次,可就上了瘾,一直苦苦哀求王晓斌帮他按摩,可王晓斌时间忙不过来,现在他竟然送上门来,可是天大的好事,此刻一到诊所,当然是兴奋得高声大叫了。
  “快,躺下。”王晓斌感觉体内的气息又强烈了,他也很想试下效果,拉着陈云就向大堂中的病号床上。
  几道强光闪起,有个记者正巧暗访附近按摩店,正好也就拍下了王晓斌和陈云拉手的场景。而王晓斌和陈云又各自处在兴奋中,却也没有注意。
  “师兄,如果痛的话可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是尝试用的新的方法帮你按摩。”王晓斌吩咐道。
  “哦,死去吧你,你总不会来个SM式按摩吧?那我可受不了。”陈云打趣道。
  “针灸式按摩,师兄听说过吗?”王晓斌笑道。
  “哦。”陈云呆住。这门按摩法王晓斌都会啊?以前咋就没听说呢?按摩能活血补气,最高境界自然是针灸刺穴按摩。只不过毕竟是用针刺,疼痛感太强,力度难以掌控,也就没有几个人学,这陈云就是听说过而已。
  “喂,小子你不会就是用针扎我吧?”陈云问道。
  “不是用针,是用气功。”王晓斌笑道。
  “气功,你啥时候会那玩意儿了?”陈云迷惑地问道。
  “不说了,开始了,你感受一下,如果可以,以后我可就用气功替代银针了。”此刻,陈云在王晓斌眼中可就是不折不扣的试验品了。哎,有句话说得好,伤害你最深的人就是你最好的兄弟。
  “啊?”陈云被刺得快哭了。刚开始倒还能忍住,可这疼痛比针扎却还要疼上百倍,还顺着经脉一直延伸下去,真是要人命。
  “师兄忍住哦,这可是关键哦。”王晓斌连忙安抚道。此刻,他渐渐感觉到能控制体内的气,也能控制外发的气粗细了。
  可此时,体内的气却突然用光了,因而也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于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仔细揣摩起刚才的感觉来。
  “小子,你这是按摩吗?哼,我也来给你按摩下试试。”陈云双手成拳在王晓斌面前挥舞道。刚才陈云可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还好眼下这疼痛感渐渐弱了。也更好连番折磨后,王晓斌体内没气了,否则恐怕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师兄,我刚才用的是气功。不过我还能自如控制,你先休息下,待会咱们再试试。”王晓斌苦恼地说道。此刻他可是满脑子都在思考用什么样的手法操控体内的气,让气息随心所欲,压根没有理睬陈云的苦瓜脸。
  “还……还试?哼,你当我是白痴啊。”陈云怒骂道。这那里是试验啊,坚持是谋杀啊。
  “姐姐,我就知道老公在这里,你看,我说得对吧?”陈云刚要挥老拳狠狠地揍王晓斌一顿,乌娜的声音响起,吓得连忙放下拳头,然后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望向大门处。
  “陈师兄也在啊?!”任儿笑着对陈云道。然后拉着乌娜的手走了进来。
  “是啊!晓斌找我有点事,现在事情办完了,我要回去了,两位弟妹就不用送了,我先走了。”陈云这下终于找到了救星,仓惶而逃。对于王晓斌在研究医学时的劲头,那可是变态的,不达目的那可是绝对不会放人,眼下可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望着王晓斌沉思的模样,任儿和乌娜坐到旁边,谁也没有打扰王晓斌。
  “师兄,我知道了,来……啊?老婆,你们两个回来了?师兄呢?”王晓斌一脸白痴地嚷着,却看到任儿和乌娜,吓得当即是清醒了过来。
  “老公,陈师兄早就走了。对了,你怎么他了?我看他是逃跑才是啊。”任儿笑问道。
  “呵呵,没什么,我在做试验而已。老婆,你们看!”王晓斌眼下把刚才领悟的东西串联了起来,伸手轻轻一指,一股肉眼无法看到的气针就刺向了任儿的胸口。
  “啊!”一种酥麻感登时就涌了上来,任儿惊呼出声。过了会,红着脸用小拳头敲着王晓斌的胸口道:“你……你这个色狼。”
  “哈哈,不疼吧?哎,师兄真不够意思,这么快就溜了。老婆,来,我给你按摩。哎哟,别打了,再打可就出人命了啊。”王晓斌连声求饶道。
  王晓斌紧闭双眼,缓慢感觉体内气息的涌动,然后缓慢地举起右手。由于任儿保持着静止状态,所以王晓斌准确无误地点中了穴位。
  活门穴放松肌肉,天刺穴使人轻松并提穴活血,鱼目穴顺气,剑凌穴去内风。而且几大穴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被银针刺到时会有很强的疼痛感,所以这几大穴也被中医称为治疗穴。治病当然很疼,可按摩要的是舒服啊,而不是疼痛?虽然针灸按摩以后,被按摩的人会感觉非常舒服,可刚开始时却还是很疼的!
  而现在,任儿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感觉到身体特别舒服,就如同坠落在仙境一般。
  看到任儿香甜地进入梦乡后,王晓斌把脸转向乌娜笑道:“老婆,该你了。”
  “哦!”乌娜躺在了任儿旁边。
  王晓斌用同样的手法对乌娜进行了一番按摩,不一会,乌娜也沉睡了。
  “Oh,Yeah!”王晓斌用力挥舞一下拳头,小声地叫道。眼下,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可也不敢把两个野蛮老婆吵醒,否则……


萧禹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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