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过年前
作者:端午正阳|发布时间:2024-06-29 12:44:32|字数:37040
回去路上,米玛还主动打电话给孙琴炫耀今天的游乐活动,孙琴很不满。
伍文定奇怪:“你怎么不给陶子打电话?”
米玛怕怕:“她可能要批评我们这么冷的天去玩水。”
伍文定嘿嘿笑:“我也觉得她会这么说。”
米玛吃吃的笑。
第二天上午,孙琴就开着车过来了,还不耐烦的说:“我爸还问我除夕是和你过,还是和你家一起过,就没打算我在家的样子,我何必在家惹人烦。”
伍文定一想:“也对,我们就一起过春节,很有纪念意义哦!”
孙琴自个在那有点红脸想什么。
米玛就咋咋呼呼的要求出去买东西,好多点过节的气氛。
孙琴说自己车上已经装了不少东西了,都是从家里顺的,她妈还帮忙搬了的。
伍文定欢喜:“娘子,你真是持家有方啊。”
孙琴啐他一嘴:“赶紧下去搬,我得去收拾我的东西了。”
米玛主动请缨和伍文定下楼当搬运。
其实东西不算太多,孙琴估计把自己在家的小玩意儿又搜罗了一包,其他就是土特产之类的东西,过年各家各户就爱买这个。
米玛见没有想象那么多,嘟嘴:“我们还是上街去买点什么?”
伍文定附和:“今天大年二十七,是得去买点什么,再过两天就关门闭市什么都买不到了,别在家饿死了。”
拿上楼给孙琴一说,三个人就还是一起开车出门了。
到了市中心的商场,米玛和孙琴就撒了欢的可劲窜门,商场的门。
最后吃喝穿戴的东西满满在后面装一堆,贴门上的春联福字都不用买,光送的都有好几套。孙琴还别出心裁的买了个篮球,两对羽毛球拍子,说正好家里四个人以后好打双打!
伍文定笑:“要不要买副麻将?四个人正好!”
米玛笑开花:“成都人那可是一顶一的爱打麻将,我可是高手来的。”
孙琴不示弱:“买一副回去!我就不信了!”她一直都属于运动活力型的,不知道为什么在家搞类似活动却屡屡不能占上风。
东西买好了,既然已经出了门,就干脆逛逛再回去。
接下来就不仅限于家用品和过节用品了,米玛是真有钱的,孙琴可能家里管教严,随身的钱都没米玛多,米玛就一个劲的拉她下水,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就支使伍文定去买水买面巾纸什么,等伍文定一走开,俩小姑娘就刷卡买昂贵的化妆品,买昂贵的内衣,买昂贵的小东西。对,全都是小东西,体积都不大,买了装在新衣服的袋子里,神不知鬼不觉。还买三份!
伍文定是真不知道,还偷偷的也给三个姑娘买了三条丝巾,也装在衣服纸袋子里,打算回头分别献殷勤。
中午一起吃的肯德基,伍文定以前很不爱吃,主要是觉得吃不饱还贵还挤。
坐在窗明几净的店里二楼,也算是歇歇脚。米玛看着店面里汹涌的人流,禁不住问:“怎么不在重庆来开快餐店?”
伍文定说:“那你得问餐饮公司那帮人了。陈永红那处理完了吧?”
米玛点头:“要说那位真是个没有什么远见的,和基金会一起做,少了不说,两三年帮他开个十来家店不止吧?他也算是一大公司老板了吧?非要自个当个小老板。”
伍文定笑起来:“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也许他认为做大做强不是他的初衷,他只是为了那些学生吃饭方便,又或者只是为了开个店留在校门外,默默的看着某个师妹的身影呢?”
米玛呵呵呵的傻笑。
听见个后半句的孙琴警惕的转头过来:“你又看上哪个师妹了?!还默默的看人家身影?”
那边柜台前是有很多身影背对着这边在选餐。
米玛就进化为哈哈笑了。
伍文定苦脸:“有你们这样美丽的身影,我哪里还能看见别人?”
孙琴不吃这套:“你还嫌我们挡住你了?”这俩姑娘确实都挺高的,还好伍文定也不矮。
……
吃完东西继续练腿,米玛说家里的碟片都看过了,要买新的。
经过家电商场的时候,顺便去看了看,孙琴收获了一个咖啡机,米玛则被DVD的推广宣传吸引住了,觉得精度清晰度比家里的VCD好得不是一点半点。
伍文定也觉得不错,就买一台,眼光贼好的导购觉得这几位不是差钱的主,赶紧推销家庭影院,伍文定再怎么淡然也抵不住队友被蛊惑,最后居然买了套投影仪,外加一对书架式音箱。要去刷卡的米玛给伍文定拉住,伍文定叹口气不理那个自己都没有搞懂设备状况的导购,自己去为音箱配了台放大器。
这下俩姑娘的兴趣被吸引了,强烈要求赶紧回家看新玩意。
伍文定让人把东西给搬到车上,开车去了个黑乎乎的小巷子。
孙琴奇怪:“干嘛?”
伍文定说:“买碟啊,买了机器没碟不是搞笑么?”
米玛使劲点头:“对啊对啊。”
钻进去找到一间小屋子,一箱一箱的碟片一字排开,十多箱。
孙琴就好像阿里巴巴喊了芝麻开门看见里面数不尽的宝藏一样欢心的冲进去……
米玛也乐不滋滋的蹲那选,一点不顾及低腰裤后面露出白白的腰。
伍文定忍不住上前拉一下滑上去的衬衣,米玛还红着脸转过来:“讨厌,这么多人……”
伍文定哑口无言。
孙琴主选武打片、枪战片、喜剧片、恐怖片、风光片……;
米玛只选爱情片;
伍文定就选了几部有口碑的文艺片。
还有一个男的趁两姑娘不注意偷偷给他眼色,伍文定也轻微的点点头,就多拿了三张封面上是风光片的神秘生活片给放进他的手里。
最后一口气抱了五十多张走,DVD得快二十一张呢,可把老板给乐坏了。
兴奋的两个姑娘也不管哪个坐前面了,都在后面相互交流自己的淘片心得。
“咦?非洲风光,这不是我选的吧?你选的?”
“我怎么会看风光片,我们草原不就是这个样子?”
伍文定连忙喊住:“我的我的……”
回到家,伍文定还得安装投影仪幕布,布线,接放大器……孙琴就给米玛使眼色,偷偷跑卧室去分赃,结果就发现三条丝巾了,俩糊涂姑娘都以为是对方买的,自个挑自己喜欢的,反正剩下的那份就是陶子的,陶子好可怜,不过属于她的东西也有好大一包了。
说陶子陶子就到,晚饭前,陶雅玲就自己回来开门了,还轻手轻脚的,不知道是准备捉奸还是吓人。
结果等她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转过来就看见客厅三个人愣愣的看着她,然后就是一阵笑声。
陶雅玲有点燥红了脸,没好气的掩饰:“原来你们都在家!”
伍文定还在接各种电线、音响线:“是在家啊,不然你以为在做什么?”笑眯眯的好像大灰狼。
米玛闲不住的在各个门上好奇的贴春联,贴福字,玩这个新鲜的过年游戏。
孙琴在沙发上横卧,右手撑头,做太后状指挥小伍子和小米子。
陶雅玲看见这个景象,不知怎么就觉得好像也不是很奇怪的家庭啊,就是几个年轻人嘛,不由得有点暖呼呼的。
放下自己拎的装满肉菜的塑料袋:“伍文定,过来抱一抱……”一般都是孙琴喜欢当面这样的。
伍文定有点受宠若惊,赶紧放下钳子,过去使劲的抱抱,顺手把她放在大桌子上坐着亲了一下。
孙琴看着自己男人抱别的女人还起哄:“这里也抱抱!”
米玛主动上前投到伍文定抱:“嘿嘿,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孙琴撇嘴:“陶子来抱我……”
陶雅玲不去,就坐在桌子上好奇的看着屋里突然增加的许多东西:“你们今天去大采购了?”
孙琴一下子想起来,起身过来拉陶子:“来来来,给你看点东西。”一副献宝的样子,米玛也抛弃伍文定一起进卧室。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给一个人杵在客厅,摇摇头,吹着口哨又去摆弄投影机。
东西确实不错,陶子也很喜欢,摸摸这个,戴戴那个:“你们还真有心……谢谢了。”
孙琴有点奇怪:“好像我们还没有互相说过谢谢吧?”
米玛点头:“是觉得有点怪。”
孙琴没想那么多,继续献宝:“你看这个,是我选的,那个是米玛选的,这个还是我,那个是米玛……”
米玛就出声了:“这个真不是我选的,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丝巾专柜。”
孙琴疑惑:“我也没去啊,难道是我们顺手偷的?”
陶雅玲笑起来:“还一偷就是三条呢。”
米玛聪明:“难道是阿定偷偷买的?”
孙琴听不惯:“你一定要这么叫他?”
米玛羞涩点:“我觉得还好啦。”可不能说出处的。
陶雅玲看她表情:“你都觉得害羞还喊?”
米玛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孙琴打开门探出身子:“老伍,这丝巾是不是你买?”
伍文定才发现露馅了:“哎呀!是我买的,本来打算分别送的。”
孙琴鄙视:“没诚意,买个礼物还打批发。”
伍文定不好意思:“三条可不能起批,一般都要七八条的。”
孙琴哇哇叫,米玛和陶子笑。
陶雅玲笑够了就去做饭,米玛继续玩过年游戏,孙琴继续去当米虫。
第一百零一章 落后
晚饭后,伍文定又继续搞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是把这套家庭影院搞定,因为之前装修的时候没有预留音响线以及投影机信号线,所以很费了点力气才把线路藏在墙角走到沙发后。
三位太后早就一人一杯饮料坐在沙发上等着了,孙琴新鲜的用咖啡机为大家做的热饮,味道是真不错,她很有兴致的承诺以后每天给大家泡咖啡,都表示不看好这个五分钟的热度。
先看了一部哈里森福特的《空军一号》,典型的美式电影,很适合用这样上点档次的家庭影院来表现,浑厚低沉的音效震撼得客厅吊灯仿佛都在战栗,紧张的剧情也算好看,米玛喜欢这样的情节,还鼓掌。
伍文定没那么厚的脸皮挤到三个女孩子中间去,只能坐在转角沙发左边的贵妃榻上,也许三个女孩子中有谁想过让他坐过去,却都没有开口,毕竟电影院大家坐一起好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以理所当然的亲近点,这家里就随处可以坐了。
孙琴点评:“福特有点老,不过还是老帅老帅的啊,很有气质。”
陶雅玲会总结:“你这个可能有点恋父情结才会对老男人有兴趣。”
孙琴还真歪脑袋想一阵:“好像是有点,老伍和我爸很多地方有点像,他们俩也真合得来。”
米玛没有这么深层次的心理学思考:“阿定也可以这么英雄的啊!”
伍文定喜笑颜开的谢谢。
陶雅玲说:“弄点什么有水平的片子来看看啊,别总是这样的商业片。”
不是商业片,就要找文艺片了,米玛没这个概念,孙琴喜好没这么深邃,只有伍文定去翻翻找找了一张《春光乍泄》:“梁朝伟和张国荣的作品,保证你们喜欢。”
一家四口,有三个是学艺术的,听起来也很有档次,所以除了米玛没有听说过,陶子和孙琴都表示听说过这部去年的王家卫作品,很有兴趣研讨一番。
米玛先觉得是不是什么儿童不宜的片子,听说是梁朝伟和张国荣又以为是偶像式的电影,还急切得不行。
陶雅玲就先给她打预防针:“是同性恋哦。”孙琴坐中间嘿嘿的笑。
米玛就有点眼神古怪的看这几个人。
伍文定介绍:“同性恋只是一种取向不同,所以也不要太奇怪。”艺术院校好像同性恋比例是比一般要高一点,每届好像都会出点类似人物,偶尔还会听说某个老师也是圈中人。
结果电影一开始长达几分钟的同性恋镜头让四个都没有看过的人都很有点尴尬。孙琴强大的神经有了表现机会,她支吾着化解:“镜头……还不错,有构图感。”
陶雅玲舒了一口气:“摄影好像还是杜可风……”都属于没话找话。
米玛也企图找一点,迟疑着说:“他……他怎么……这么快?”
三人愕然,伍文定转过身去,捂住脸开始抽抽肩膀,还竭力不发出声音。
陶雅玲坐左边,也艰难的爬过去抱住伍文定的后背使劲咬住才能不发出笑声。
孙琴表情就很奇怪了:“伍文定!”口气恶狠狠的。
米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很快嘛,才几下,阿定……”好像是觉得说错了什么。
陶雅玲哈哈大笑,使劲捶伍文定的背。
孙琴够不着伍文定,就转身过来使劲揉米玛的胸:“叫你们两个奸夫淫妇……”
米玛力气可不比她小,动手反击:“动口不动手!我又不怕你动手……”
伍文定只好过去隔开,正好自己乘机坐在中间,一边搂一个:“看电影看电影……”
陶雅玲自己蜷在沙发角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拿脚踢孙琴帮她在茶几上拿纸巾。
孙琴随手把一包都扔过去:“你也觉得快啊?!”
陶雅玲本来好不容易有点抑制住的笑意又一下释放出来,自己在那边拍着沙发笑。
孙琴拿手掐伍文定的腰,结果又碰到米玛偷偷伸过来抱伍文定的手,一块掐,只是没那么重。
米玛委屈:“她掐我,刚才还揉我这……”其实是在展示。
陶雅玲实在觉得太欢乐了,在一边笑得不停,一点都不看电影。
伍文定两边搂紧点:“好了好了,看文艺片啊……”
过了好一阵才继续看电影。
陶子还自己抽抽了一阵,才算是平伏下来,随着电影慢慢把左手放沙发扶手上撑着头,脚收在沙发上看得认真了。
孙琴则是撕咬了一阵总算安静,电影的音乐和画面确实值得看,也逐渐看进去了,靠在伍文定左手臂上不做声。
米玛就觉得无趣了,而且男同题材实在让她觉得有很大心理障碍,就顺势在伍文定右边怀里玩。
伍文定左手握着孙琴的手无意识的摩挲,右手在米玛的腰间滑动,也还算是在看电影。
两位主角跳探戈的时候,孙琴轻声的说:“色彩确实很美,音乐也很棒……”
陶子摇头:“迷茫和及时行乐的心态在蔓延。”
美术学院都有评论课程,自己也要会为自己的作品做介绍,所以说起这些词语来都是头头是道。
伍文定也参与:“慢镜头,摇镜头都算是很到位了,那种不稳定感里面的温暖和黯然,随处可见。”
米玛完全不知道这仨在说什么,低声问问:“你们是在吟诗么?”继续自己玩自己的,还躺舒服点,背朝外面,面向伍文定的小腹,偷偷用舌头把伍文定的贴身衣服拨开,去轻轻舔,自得其乐。
伍文定也算是经得住严刑的了,腰腹间旖旎得很,语调和神态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右手就偷偷攀上了米玛的山峰,随着舌头的节奏去弹米玛的小红豆,米玛越发来劲。
孙琴没有发现咫尺之遥的动静,肯定的说:“蓝色好漂亮,几乎到处都看得到运用蓝色,阿根廷好像也确实称得上蓝色国度。”
陶雅玲也赞同:“这种蓝色用起来是很漂亮。”
伍文定还得一心二用:“不过还是要这种种色调搭配才好看,单独用就太轻浮了。”
……
电影快完的时候,米玛眼睛里都能滴出水来,给伍文定示意了好几次去卧室了,怎么可能!
陶子有感触:“伍文定,你是不是故意挑的这片子?”
伍文定对米玛摇摇眼神,回答:“怎么?我可是拿了好几张文艺片的,以后每天观摩一部。”
陶子说:“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们的生活?”
伍文定大惑:“没有这么深层次吧?”
米玛使劲掐他一把,不管了,拉他的手在自己身下感受了湿润后,就翻身起来说一声瞌睡了,就回卧室等着了,看你来不来!
孙琴也从色彩感受中回到现实,现在换她躺在伍文定怀里了,不过她是下手揪。
陶子抒情:“相互吸引,相互靠近,取悦对方,但是又害怕失去……同样也是不能被主流社会接受的感情,你说我们会不会也这样在逃避?当逃避不开的时候就会厌烦?始终在一种怅然若失,若即若离的状态中挣扎?”
伍文定树大拇指:“你可以去写影评了,不过,我们之间没有这么纠结吧?明明白白的感情呢。”
陶雅玲看着字幕滑起,想了想,端起咖啡一口喝完,把脚从沙发上放下来套上拖鞋:“我先去睡觉了,有时间过来和我讨论这个影评……”
客厅就只剩下孙琴和伍文定了。
孙琴横眼看他:“说说吧……”
伍文定伸手把她横抱起来走向卧室,经过米玛门口的时候还敲敲门:“早点休息啊,我和孙琴说说事。”
米玛哼哼唧唧的喊:“今天不来,今年就不准进来了!”还加上说不出味道的笑声。
孙琴怒:“她还得意了!”环在伍文定脖子上的手变成用力掐脖子了。
伍文定就把孙琴抱回寝室,关上门:“别生气了,又不说明什么。”把孙琴放在床头靠好,自己拉椅子做在床边。或许抱着一起在床上更容易糊弄,但是他觉得这样是个谈话的样子。
孙琴就是觉得这个不说明什么比较郁闷:“你说说看,本来陶子和你有什么我也还想得通,毕竟大家天天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正常,没什么也正常。结果现在米玛也……”还有点气苦的感觉了。
伍文定解释:“真没什么的,其实米玛还在前面,就在去年春节完了以后我过去那一次。陶子知道以后,也是很不舒坦的。不过我真的想解释一下,这只是个亲密行为而已,没有什么区别,希望你能原谅我。”
孙琴还是赌气:“我没兴趣知道你和她们是怎么回事,现在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伍文定点头:“肯定是很不舒服的,莫名其妙觉得好像是个落后分子了?是不是?”
孙琴发怒:“谁落后!?这种事情有什么先进后进的?”
伍文定认错:“不是说你落后,我不会表达,就是说让你不舒服的感觉。”
孙琴真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我想回家去。”
伍文定挠挠头,想了一下:“我陪你回去。”伸手去拿孙琴的外套。
孙琴更有点生气:“你都不留我,就想回来和他们一起?”女人这个时候还真是爱钻牛角尖。
伍文定站起来的身子又坐回去:“错都在我,我是真不敢……真的想你说什么就做什么。”
孙琴看他这个样子有点软绵绵打不上力的感觉,很烦躁,跳下床:“先一起出去走走,我看要不要回家。”
伍文定连忙去拿外套给她披上。
出门的时候,去给陶雅玲和米玛说了一声陪孙琴出去走走。
米玛白他一眼,很不满。
陶雅玲冷笑:“你真是自己找事哦。”
出来孙琴在门口不说话,沉着脸。
下了电梯,孙琴指指小红车,伍文定点头去开过来。
时间大概快十二点了,接近除夕,街上也没有什么车了,伍文定就随便的找个方向慢慢开,孙琴也不说话,只把车窗摇下来一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
伍文定也不敢说话,就开车,不时转头看看孙琴的表情。
起码过了半小时,孙琴指指一个分岔:“走那边。”
伍文定赶紧转方向:“想去哪看看?”
孙琴摇头:“继续慢慢开。别烦我。”
伍文定收声,不敢说话。
又过了好久,孙琴才艰难的开口:“伍文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没等伍文定说话,孙琴又继续说:“可能我没有米玛那么盲目,也没有陶子那么理智,我可能一直在欺骗自己,直到突然发现你和她们俩发生了关系,才突然发现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实得让我不敢看我自己。”
伍文定看看孙琴,并没有看自己,估计不愿意自己说话,就继续慢慢的开车,只是小声回应:“我在听。”
孙琴果然还是自己说:“我应该怎么办?离开你和她们俩?你觉得我会不会离开?你就是花心,真的就这一个缺点,我就应该容忍你这个缺点?是不是我太苛刻了?”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了。
伍文定赶紧靠边停车,拿出纸巾递过去,孙琴不接,双手捂着脸低声抽泣。
伍文定心痛得不行,咬咬牙,狠下心:“我不可能会放下她们了,全都是我的错,我……你……”还是说不出口。
孙琴可能意识到他想说什么,有点惊慌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但是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伍文定看着她的眼睛,更说不出口,终于泄了气,低下头:“我听你的安排,你说怎么就怎么。”
第一百零二章 错误
孙琴突然就发飙了,劈头劈脑的开始打他,可是车里空间真的很小,很不方便。伍文定就喊:“下去打好不好?”
孙琴不说话,继续动手打,伍文定就只好把右手上臂送过去挨打,因为那里肌肉多一点,免得骨头硌着孙琴的手。
下手还真的不算很重,不过累人,孙琴没多久就累得减慢了速度,更像是给老爷捶背的丫鬟,终于发声了:“你说怎么办?你说啊、你说啊……”
伍文定苦恼该开自己的车出来的,这么窄,根本没法伸手过去抱过来,只能动嘴:“我还是只有厚着脸皮请你原谅我,容忍我……一年了,我请求你继续考察我……”
好像说到了什么要害,孙琴一下就停止了动作,把伍文定吓得不轻。
孙琴收回手,还有点哽咽,等了一会才低声说:“就是因为这个考察的原因,你才没有和我有关系?”眼睛还是看着伍文定,还使劲眨了眨眼睛把泪水挤出来。
伍文定认真的想一想才回答:“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有什么原因让我不敢深入,好像这个也有一点。”
孙琴认真:“还有什么原因。”
伍文定说:“我只是感觉,感觉你也不太想,就不敢强迫你,有时你也许会勉强同意,但是我觉得你可能真的很勉强,就不敢也不能了。”
孙琴有点恢复脑筋了:“怪不得好几次,我看你都很想了,还是没有。”语气平淡,好像两个人在讨论什么化学方程式。
伍文定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试探的把手里的纸巾送过去,也不敢去动手擦拭。
孙琴注意到了这个和以往不同的动作,眼泪好像又要出来了:“你……想要我说出那句话,让你有心理上的平衡感?”
伍文定连忙说:“没有没有,如果你要我说我就说,我实在说不出口,舍不得,我真的不愿意。”
孙琴顺口:“你也舍不得她们!”说完好像才觉得不太适合现在的气氛。
伍文定清醒,不敢顺口刺激她,只说:“我一直都是真心实意希望你开心的,你今天这样,我觉得我一年多的努力都白费了,是我没有做好。”
孙琴有点进入状态了:“这么说你还委屈了?”
伍文定低头摇头:“还是以前我给你说的意思,没觉得委屈,只是有点憋,我也很憋屈的。”
孙琴情绪又有点激动起来:“好吧,我让你憋屈了,很对不起,那……那就把我送回去吧,我回家过年,不过来了。”
伍文定低头想了一阵,也不说话了,发着车,缓缓启动,越来越快,往孙琴家开去。
已经深夜很晚了,车很快就到了小区外,伍文定没有停下,直接开到小区门口,报上别墅号,主动递出去自己的身份证登记,指指孙琴给保安看。接着就被放行了。
车一直开到别墅门外,伍文定停下车,转头看看孙琴,低下头:“孙琴,我最后再请求你一次,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孙琴没有说话,她现在脑子乱得一团糟。
伍文定看她不说话不理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车里就又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阵,伍文定看到孙琴不看自己也不说话,轻声说:“孙琴,我真的爱你,你可能还是觉得我很无耻,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但是,我想你现在可能不太能接受我了,我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伸手想做什么,半路还是收回去了。
然后就开门下车走了。而且越走越快,到后来几乎是用跑的,经过门岗的时候,保安只觉得眼睛一花就没看见什么过去。
接着,保安却看见刚进去的小红车又开出来了,孙家的姑娘只是对他招招手就开车冲了出去。
孙琴突然一下就觉得好像呼吸都停止了,回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下车跳上驾驶座,打着车就追出去,追出去做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赶紧追上去。
可是外面安静得什么都没有,路灯也都关闭了,什么都看不见,车灯照出去的地方也看不见,小姑娘使劲的踩着油门,顺着路飞驰,眼泪一串串的掉下来,慢慢的模糊了眼睛,有点看不清路了,还是使劲踩油门,好像这是唯一能追上人的办法。
突然有个影子就跳上了引擎盖,吓得孙琴下意识的踩下油门,轮胎在地面上拉出刺耳的声音,跳上车的伍文定就给惯性一下甩出去好几米远。
车灯下还是看出来是伍文定,孙琴不由得哇哇大哭起来,跳下车扑过去。
伍文定本来落地是能站着的,只是心情有点波动,就打了个滚,正要翻身起来,就看见孙琴哭着扑过来,就干脆躺着不动了。
孙琴的情绪这下是几经大起大落了,一下把伍文定搂在怀里:“你没事吧?你不要有事!我们好好的,不分手,不分手了……”
伍文定心里大乐,又不敢马上睁眼,也不愿装受伤欺骗孙琴,就挠挠头,慢慢动一下才说:“你说的不分手啊。”
孙琴想摔下他,又舍不得,进退两难的。
伍文定看她表情,趁热打铁,用点力站起来,伸手打横抱起孙琴:“还是我抱你好了。”
孙琴定定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伍文定摇头:“本来就是我看你开车状态不对,自己跳上去的,哪能有事。”
伍文定汲取教训,走到车边,单手把前面的椅子前倾,抱着孙琴坐到后面:“你说了不和我分手的,要守信用啊。”
孙琴一晚上情绪波动有点大,现在陡然又躺在伍文定怀里,不免觉得安定不少,就不想说话,只是伸手抱着伍文定的腰。
两人就不说话了,孙琴居然过了一阵就睡着了。伍文定心情也好得很,认真的搂着靠在椅背上,只是觉得还是有点挤,想着卫士的后面也没有这样的位置适合这样抱着,是不是得另外去买个什么车?东想西想的,也慢慢眯上了眼睛。
不过伍文定是真没什么睡意,搂着孙琴在怀里也觉得蛮舒坦,还小心翼翼的伸手指去玩孙琴的头发。
光线不太好,但是偶尔经过的车灯还是让他看见小姑娘脸上的一点点泪渍,轻轻的去擦拭,乐此不疲。直到天边的一丝白光慢慢的变亮。
等路上车有点多了,才故意把孙琴碰醒,小姑娘睁开眼看着他,迷糊了一阵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你……你没有睡觉?”
伍文定伸嘴去亲,孙琴有回应。
伍文定说:“天亮了,昨天晚上说好的,你不能忘记了。”
孙琴想了一阵才说:“嗯,我认命了。昨天你走了以后,我确实觉得离不开你。你居然舍得离开?”
伍文定随口编谎话:“我那是去买包烟。”
孙琴被他无赖得说不出话。
伍文定伸手打开车门,勉强转身把孙琴放在后座上横躺着,自己到驾驶位上开车回家。
在路上还停车去买了早餐,到了以后让孙琴拿着,自己抱她上楼。
开门看见陶雅玲穿着睡衣正在做早餐:“早说嘛,我就不用做了。”
米玛也从房间伸个头出来:“回来了?出去玩一通宵也不喊我们。”
孙琴挣扎着下地,把早餐递给陶子说:“我们没怎么睡觉,我先回房间补补觉。”
米玛走到厨房听见就惊讶:“一晚上都没睡?……”还要说什么,给看出脸色的陶雅玲拉住了。
伍文定就坐在桌子前,把早餐分成四份,还有点区别,有豆浆油条,也有小笼包子和稀饭。
陶雅玲从冰箱里弄点咸菜切碎,也过来坐下,分发了筷子问:“怎么了?”
伍文定端上碗倒稀饭:“嗯……有点……差点走了。”
陶雅玲明白了,很惊讶也很诧异,米玛就跟没听见一样,自己把油条掐成一段一段的泡豆浆里吃。
还没吃完,就听见孙琴在喊:“伍文定!过来陪我睡觉!”
米玛扑的一下把嘴里的豆浆都喷出来,愤愤然:“一晚上了,早上还这样!”
陶雅玲也笑,拿筷子捅捅伍文定:“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我收拾东西。”
伍文定点点头,拿面巾纸擦擦嘴,才过去了。
米玛小声给陶雅玲发泄不满:“昨天晚上就一直占着了,哪能这样?不公平!”
陶雅玲觉得好玩:“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才公平?”
米玛看来有想过:“每周一人两天,多的那天轮流随便机动。”
陶雅玲继续逗:“然后呢?”
米玛找到知音说话:“谁先有宝宝,多的那天就该给谁。”怪不得她老想。
陶雅玲开始瞠目:“再然后呢?”
米玛乐:“有了宝宝再说。”
陶雅玲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得好奇:“你给伍文定说过这事没?”
米玛撇嘴:“我把宝宝的衣服都给他看了,他还不想生。”
陶雅玲是真的有点结舌了:“你……你……”
米玛不吝啬:“你看不看?很好看的小衣服哦。”
陶雅玲还真是要去看看了……
伍文定溜进卧室的时候,看见自己的睡衣放在床头,孙琴应该是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伍文定过去接过吹风,细心的帮忙,打理好以后自己才去洗澡。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孙琴已经拉上窗帘上床了。伍文定钻进被窝,孙琴背对他把头抬起来,他伸出手臂穿过去。
孙琴小声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很情绪化?”
伍文定回答:“有点,估计是你家亲戚要来看你了。”
孙琴给他一肘子:“开始看电影的时候都没那么强烈的烦躁。”
伍文定认错:“是我要掰开了给你说,才让你不舒服的,如果当时哄哄,估计也就没事了。”
孙琴奇怪:“你知道为什么不哄哄?最后还不是算哄我高兴的?”
伍文定说:“因为总归是我不对,我总觉得还是要把事情说清楚,虽然我总是口是心非的说不敢挽留你们,但是总怕有什么误会成为一根刺在心里导致你们离开。”
孙琴鄙视:“你又开始了,我给你说,问题就出在你这个态度上。”
伍文定洗耳恭听:“你说。”
孙琴说:“睡了一觉,洗了澡,我算是清醒了,我没错,错就是在你,你拿错误的态度对待我了。”
伍文定说:“你肯定没错,后面再给我解释一下?”
孙琴居然笑起来:“你口口声声说是跟我们分别谈恋爱,其实你还是搞混了,你拿该对陶子的那一套对我了。”
伍文定一想,好像还是有点道理:“容我想想。”
孙琴摆导师口气:“我不知道你平时怎么私下跟陶子说的,但是昨天你这个说清楚的做法,估计对陶子是有用的,对我就不合适。”
伍文定边想边说:“好像是有点,昨天这种说法之前我跟陶子说过,她反应是不一样。”
孙琴得意:“好好想想该怎么对我吧,哼,你还差点!现在侍候好我睡觉。”
伍文定就真一边自己想,一边慢慢的轻拍着孙琴让她入睡……
第一百零三章 除夕
一觉醒来,好像之前的小风波就消失了,孙琴还是那个孙琴,家也还是那个家。
大家一起等着过除夕。
孙琴好动,变着花样搞运动,小区没有篮球场,她就喊伍文定开车回学校打球,要骑着伍文定扣篮,和伍文定单挑,喊陶子来单挑,都很有成就感。
但是孙琴最喜欢的还是喊米玛打羽毛球,故意把球吊得一左一右的,看米玛负担挺重的样子跑来跑去,心中不禁快意得很。
不过米玛的运动神经可能真的比较好,自己开着小红车去买了件昂贵的钩钩牌运动内衣,固定住以后专心对付孙琴,不过两天就开始收拾孙琴了,笑得陶雅玲一直喊好。
米玛其实比较感兴趣的是烟花爆竹,让陶子孙琴和她一起出去买了不少储藏在客厅阳台上,因为伍文定忙着没时间帮忙。
伍文定放假前就去雕塑系找要了一包环氧树脂粉,打算自己在家偷偷做点什么东西,结果三个姑娘都一起过节,就只好继续公开做,不过都以为他在琢磨什么事情,也没太注意。
其实就是做玻璃钢的相框什么的,伍文定先用塑泥做好东西,然后用石膏翻模,最后灌注环氧树脂,去掉模具就成了胚型,打磨上色就算是搞定了。
他是躲在孙琴的阳台上做事的,有时对面楼的一哥们还好奇的在阳台上张望,他也点头回笑一下。
孙琴最早发现,因为是她的房间嘛,看了一眼主动要求:“我要相框!”因为一张木板上摆着一个心形的相框,一个心形的首饰盒,一个心形的风铃串,都还是泥巴阶段。
陶子是闻到了环氧树脂的刺鼻气味来看的,所以伍文定才在阳台上做。她先指定要了首饰盒才嘲笑:“玻璃钢的怎么可能撞击出声音,那个风铃完全不会有清脆的声音的,哈哈……”伍文定大失败,连忙想补救办法,最后还是跑街上找个都要收摊回家的首饰铺买了人家一套旧的高温火焰器,回来把自己收藏的几个袁大头化了,直接用模具做成银吊坠,只有上面的心形主牌是玻璃钢的,看得孙琴和陶子扁嘴。
米玛这傻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得了最好的东西。
到大年三十晚上前终于做完了。因为他实在没停歇,陶子又偷懒不想做饭,年夜饭就是吃速冻饺子,米玛觉得新鲜,孙琴很是撇嘴,不过陶子说不做事的人没权利闹,饺子都还是她煮的。
不过陶子的蘸料实在没有什么新意,孙琴一尝就喊伍文定刚给她重新弄过。伍文定还在忙最后的包装工序,没注意到什么过程细节,洗洗手就去厨房给孙琴搞了一小碟五颜六色的蘸料,自己又去忙了,说再过十分钟就过来一起吃饭。
孙琴很有信心,自己不尝就推给陶子,陶子愤愤的蘸了一个饺子,咬了半个,愣了一下,大声喊:“伍文定,我也要弄一碟!”
米玛本来尝了一个陶子的觉得也很好吃,这时也凑热闹来蘸蘸吃一个,好惊奇:“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还是用普通话说的。孙琴哈哈笑,好得意。
于是做完事出来的伍文定莫名其妙的就给陶子掐了一把,还去做了三个小碟的蘸料,不过还是倒了点酒的,他和米玛是白酒,陶子和孙琴是红酒。
伍文定请陶子做领导感言,陶子不推脱:“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不管以后的情况怎么样,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和和美美。”
孙琴也说:“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
米玛觉得是个很神圣的许愿仪式:“明年一定要生个小宝宝!”
伍文定还没来得说话,就差点给一下倒进喉咙的白酒噎住,不停的在一边使劲咳,呛到气管了。
米玛很不满,看着也笑得一塌糊涂的陶子和孙琴:“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这个事情很好笑?我是很严肃的!”
陶子还算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个时间会说,才觉得好笑,现在只顾着给伍文定拍背。
孙琴实在是被惊笑到了,艰难的开口说:“你……给宝宝喂奶……倒是准备好了……”
米玛一口就喝了小杯子的白酒,一扭腰:“我不管,反正今年我必须生一个。随便你们生不生。”
伍文定暂时还不能说话,陶雅玲想了几天的说辞有用处了:“伍文定还没有毕业,所以没有办法结婚拿证,那么生的小孩就没有办法上户口!”
米玛不介意:“户口拿来做什么?往我们草原上一扔,没人管你有没有户口!”真彪悍的母亲!
孙琴开始挟饺子吃了,含含糊糊的说:“随便你,不过肚子大着怎么去上学?”
米玛说:“今年这是最后一个学期了,上完我就休学过来了。”
陶雅玲觉得不可思议:“你辛辛苦苦考上大学,说不念就不念了?”
米玛幸福:“也不辛苦,不过遇见阿定就不用读了,没什么用,只要有阿定就足够了。”
孙琴佩服:“您比我还想得开。”
陶雅玲很想开个会谈一谈,当年孙琴也是很大言不惭的说不是伍文定还不来这学校了。这又出现个说不读就不读的。
伍文定涨红一张脸终于恢复正常点了,自己又重新倒一杯酒:“我祝三位美丽大方的姑娘,幸福开心。”自己也一口闷了。陶雅玲和孙琴很有仪态的端起红酒杯谢谢了才抿一口。
米玛刚才已经喝了,就眼珠子一转,给自己和伍文定一起倒上:“祝你明年帮助更多的人。”本来想说普度众生的。
伍文定也笑眯眯的接受了:“感谢你一直的帮助,一起努力。”
陶雅玲也给自己和孙琴倒上,再给伍文定和米玛倒上:“我也祝你明年学习工作更进一步。”
伍文定点头:“我要和你一起共同进步……。”
孙琴把自己的杯子倒一半给伍文定:“好好对我好,对我们好。”
伍文定庄重的点头:“一定的。”
接下来三个女孩子就互相敬酒,陶雅玲还祝米玛早生贵子!
其实年夜饭因为只有速冻饺子,没吃多久,主要就是喝酒了。米玛和陶子喝得红彤彤的脸,孙琴则有点发白,伍文定没什么变化。
既然有点家的气氛了,就坐沙发前看看今年的春晚了,不过都不认真,孙琴去摆弄她的咖啡机,米玛偷偷摸摸的在阳台上摆弄军火,考虑怎么整出大动静,陶子斜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拿个苹果在削皮,眼睛不看电视看伍文定,因为伍文定在帮她捶腿:“你别说,这样真的自在很多,不像在自己家,爸妈总是看着我,起码不能这么斜躺在沙发上吧?如果过年就更烦了,也许还要走亲戚,跟要求坐有坐相的了。”
伍文定笑:“怪不得那么多年轻人急于独立出去。”
孙琴拿个托盘装了四杯咖啡过来,现在好像对于当面伍文定和那个女孩子单独稍微亲昵点也没有那么敏感了。
陶子熟练的拿水果刀把苹果在手里分成几块,放在茶几的盘子上:“米玛过来喝咖啡了,等会下楼去放。”
孙琴吹嘘:“我可是敢把鞭炮在手里点燃了扔出去的……”
米玛一步几回头的过来坐下:“早知道就不搬上来,就放在后备箱,等会下去放就是了。”
伍文定经验丰富:“有些还是在楼上放好玩,也可以远远的看整个城市的感觉,可惜我们这里不算高。”
米玛说:“我在成都过年看见过,成都很平,烟花全城放起来很壮观的。”
陶子就奇怪了:“那你怎么没有放过?”
米玛郁闷:“有的是人动手放,我只是在家偷偷找小黄炮放过。”
“小黄炮?什么东西?”孙琴奇怪。
米玛比划一阵:“威力很大的,我二哥他们都是偷偷拿去黄河湾炸鱼的。”
伍文定后怕:“那是雷管吧,你爸也是,这么危险的东西都被你弄到。”
伍文定到阳台看看火药堆有好几盘几千响的鞭炮,还有数十根礼花弹,十几盒各种地面礼花。就自己去翻个搬家剩余的纸箱子过来把东西装上:“我们现在就下去放好不好?现在还不算人多,等会太闹了。”其实已经能听见零零星星的爆竹声了。
米玛就跳起来支持:“好好好。”
孙琴也跃跃欲试:“我去找根混子挑鞭炮。”
陶子稳重:“我去拿相机和电筒。”
下楼以后,伍文定说:“先放一挂冲冲气氛。”自己就拆开一盘,拎着爬到卫士的车顶,车尾还有梯子,真适合。
他点一支烟,就直接拿手拎着点燃鞭炮,三个女孩都跳远一点。
“嘭、呯、啪……”拎在他手上的鞭炮就炸起来,其实这样一般的鞭炮拎在手里一点都不危险,只要穿了长裤,溅到裤子上也没有什么力了。
米玛胆子大,也拆开一挂爬上去,伸手在伍文定嘴上拿下烟点燃,结果炸响之后还是被垂下来的火光吓一跳,随手就一扔,两脚在车顶上跳。
孙琴还是有点怕:“我也要上车顶去!”
陶子不介意:“你爬上去,我给你们照相。”
米玛过来接应孙琴:“你把那箱都递上来好了。”
分量还不轻,孙琴先推举上来,自己再爬上来,都有点喘气了。
过一阵陶子看上面欢乐,也爬上来。
先放礼花弹,胆子大点了就开始把地螺陀之类的点燃了扔出去,关键是都喜欢在伍文定嘴上拿烟来点,伍文定只好含了三只烟在嘴里!
一阵放火爆炸行为以后,带着一身的硝烟味,四个人才乐呵呵的回楼上。
等全国上下都在春晚满怀深情的迎接除夕钟声倒数的时候,三个女孩子都分别去洗澡出来,跟伍文定在阳台上看热闹了,一瞬间的漫天烟花和闪烁红光,间杂着消防车的呜呜声。
过年了……
第一百零四章 管得宽
除夕直到凌晨2,3点以后才休息,伍文定是陪着陶雅玲休息的,没什么特别含义,就是轮到她了,这是米玛的功绩,她一定要推行一人一天的轮流制度,不分大小。
伍文定还是一早就起床了,偷偷把自己的做的新年礼物放到三个女孩的床头,自己才跑到楼下去洗车。
楼下漫天满地都是鞭炮纸屑,就像北方冬季白雪皑皑的样子,很有点神奇的艺术气质,两辆车也不能免罪,都给铺上了很多渣子。
伍文定身体好,也不嫌水冷,拎着水桶就挨个擦洗,重庆的冬季虽然不怎么下雪,还是很有点阴冷的,呵着白气,还把冷水泼在车上清洗,等全部搞定,他自己头上都有点冒蒸气了。
他蹦蹦跳跳的收拾好东西,又一口气跑上八楼的家里,就当是晨练了。
打开门,还没什么动静,他就轻手轻脚的开始做早餐,打算如果上午都还不起来,就接着做午饭。
自己几口就把早餐吃掉,把客厅的音响打开一个很小的声音,自己坐在阳台上的电脑边开始看文件。
过年以后就先要去一趟河南,朱仙镇附近的那批古玩可以安排发掘后,然后就要把很多精力放在服饰公司的总攻阶段了。
米玛算是起得比较早的,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全部是彩色纸丝蓬松着裹成的礼品团,迷糊而惊喜的小姑娘扯开纸丝才看见一副镶嵌着她和伍文定照片的风铃,上面是带点经筒风格的玻璃钢圆筒,漆成金色,上面刻满经文,十多个银色小坠零零碎碎的吊在下面。都是小元宝的样子,也刻了一些经文,不过都是一样的,伍文定这懒人只做了一个小坠的模具。
米玛翻身下床来,拉开窗帘,却发现,伍文定早就在那钉了一颗钉子,还挂了张纸条:“挂在这里哦!”一个傻乎乎的卡通猪还指着那颗钉子。
米玛一边吃吃的笑,一边满怀幸福的把风铃挂上,新年的风吹动风铃,和她的心情一样轻飘飘的欢笑。
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心上人,却想着还在陶子房间呢,不免有点小遗憾,不过打开门准备去洗漱却看见伍文定在客厅里给她做个噤声的手势,踮着脚乐呵呵的过去扑在他怀里。
伍文定抱着她靠在沙发里小声说:“小姑娘,新春快乐哦。今年你又要长大一岁了。”
米玛也小声撒娇:“今年都二十一了,我家附近和我一样大的卓玛都有个儿子了……”
伍文定现在只觉得乐呵:“我自己都还是个小鬼,真难想象我有个儿子或者女儿。”
米玛锲而不舍:“又不费事,我的姆妈和小姆妈都等着帮我们养呢,等你喜欢了再抱回来玩就是了。”
伍文定摇头:“我觉得自己的孩子就要自己养育呢,不然怎么会有感情?”
米玛欢喜:“那你是同意了?”
伍文定笑:“顺其自然嘛。”
米玛不满:“怎么自然?你每次都那样……”他们俩算是比较自然避孕的,伍文定最后都取出来的。
话题越说越深入,米玛脸蛋红扑扑的就要求去晨练一下,顺便讨论新一年采用什么避孕或者不避孕的方法。
伍文定也很有兴致,两人就偷偷的溜进卧室里了。
因为米玛这边的窗外没什么高楼,不用担心偷窥,就不拉窗帘了,因为两人都喜欢看着对方亲热。
由于前面在沙发上亲密的说了好一阵,都有点动情,进入状态就很快了,米玛一边把伍文定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一边用热烈的眼神看着他在卖力的运动。
可是正到两人状态巅峰的时候,就听见外面走廊上有门打开的声音。
伍文定嘿嘿的笑起来,小声说:“我加快点,你别叫啊……”说着越发迅猛了。
本来米玛就正舒坦得不行,下意识的一紧张,身下也有点紧,自己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越发敏感了,又感受到伍文定力量和速度,不得不拿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自己手一拿开,胸前的波动一又太大了,支吾着说:“快……快按住……”
伍文定忙得不行,腰动手动,还要去亲她的耳朵,因为米玛这里的反应也很大。
结果几头一起包围,米玛很快就有点捂不住自己的叫声了,哼哼唧唧有爆发的趋势,就一手拉过伍文定的手要咬,又想起以前越咬时间越耽搁得久,只好随手抓了旁边的东西咬在嘴里。
其实她抓的是自己的内衣,还是套很性感的小内裤和胸罩,这组合成的场景让伍文定不由得血脉喷张,也到了边缘,反过来更刺激得米玛终于爆发了。
米玛这时咿咿呜呜的声音其实很有点大,还想盘住大腿不让伍文定退出去。
伍文定爆发的时候还是挣脱了,因为米玛已经过了最高峰,实在没有力气了。
米玛回味了好一阵才说话:“怎么办啊,我……想洗澡了。”现在的房子就是没有每间都有卫生间,不得不说有点不方便啊。
伍文定帮米玛揉着身上放松恢复:“等会直接去洗就是了,应该是陶子,又不会笑话你。”
米玛难得的脸皮薄:“刚才声音是不是好大?她会不会听见了?”
伍文定笑:“知道声音大还不忍住?”
米玛媚笑:“忍不住嘛……给我穿睡衣,我去洗澡,到处都湿透了,那套内衣不穿了……”
等米玛进了卫生间,伍文定理理床铺才去客厅,果然是陶子,正坐在大桌子边吃早餐呢,勾勾指头喊他过去。
伍文定说:“怎么不多睡一会?”昨天睡得太晚,他们俩就没有折腾了。
陶雅玲白他:“昨晚省下来给米玛了?”
伍文定讪笑:“她起得早,我们没事做,就做做运动……”
陶子忍不住有点酸溜溜的:“动静不小啊?”
伍文定苦恼:“要不我们再换个大点的房子?”
陶子拿个荷包蛋塞他嘴:“不是这个意思!”
伍文定几口嚼了:“那我以后改进,声音小点?”
陶子不说话,低头闷吃,过一会还是问:“嗯……哪个感觉好点?”这有什么好比的?
伍文定匪夷所思:“珠穆朗玛峰就那么高,每次都那么高,有什么可比的?”
陶雅玲终于哈哈哈的笑起来:“米玛的声音是很高……”
伍文定低声求饶:“别当面笑她,不然……”
陶子气势足:“不然怎么样?!还不是回头折腾你,又不敢惹我!”还边说边挺胸。
伍文定转移话题:“早上起来看见礼物没?”
陶雅玲脸色温柔点:“看见了,做得还不错,图案很有藏民族味,你现在钻得很深啊。照片什么时候照的?”首饰盒上也镶嵌了照片,她自己却不记得这张两人合照。
伍文定做失落状:“没奖励……”就差拿食指对着玩了。
陶雅玲再温柔点坐过去,伍文定坐开点摆架子,陶子听着卫生间的水声,居然有点脸红的坐到伍文定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亲一下。
伍文定变脸快,乐呵呵的搂紧陶子说:“看背景是我们教室吧?我拿相机去偷偷自拍的,废了好多张呢。”
蛮自然的照片,两人在专业教室里,伍文定在帮陶子改画,陶雅玲趴他肩膀上,浓浓的情思蕴含在画面里。
陶雅玲的耳朵也支起来听卫生间和孙琴卧室的动静,嘴里问:“怎么拍的,我记得你好像没按快门什么的。”
伍文定得意:“我找张成借了个自动卷片器,自己做了个自动按钮接在快门线上。每隔一分钟左右拍一张,拍了一整卷呢。”其实蛮简单,一次性的东西不追求外观,直接拿木板和钉子加个小电动机做的。
陶雅玲喜欢的搂着亲脸,却带点责备口气:“你就爱把脑筋用在这些东西上……咦!我……呸呸呸……这里是不是米玛亲过的?”一下子跳起来,一边笑一边嚷着喊伍文定去洗澡!还一直推到卫生间门外。
米玛倒是不介意的打开个缝伸出湿漉漉的头:“快点来帮我洗啊……”
伍文定正要进去,陶雅玲又不愿意了,往孙琴那边推:“去那边洗,休想洗鸳鸯浴!”
伍文定哭笑不得,米玛不满:“凭什么不可以,你那天晚上还不是一起洗了的!”
陶雅玲强词夺理:“晚上可以,白天不许!”
米玛哑口无言了一阵才咕哝着关门继续:“规矩都是你定的,当权的真可恶……太平洋的警察!”
伍文定耳朵好,哈哈大笑。
孙琴倒是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大清早的,闹什么闹啊?”
陶雅玲说不出什么原因,就一个劲把伍文定往房间里推。
孙琴清醒点了:“大年初一,你这是个什么含义?把老伍让给我?我收下就不还了哦?”
陶雅玲羞恼:“喊他洗澡!”
伍文定掩饰:“幼儿园阿姨管得宽~”自己就抓了放孙琴床头的睡衣去洗澡。
孙琴嘿嘿笑:“洗澡都要管,那是你不乖。”
陶子正转身回客厅,就听见孙琴的声音:“等我一起洗!”
陶雅玲不由得发狠:“真的要换个都有卫生间的大房子!”
第一百零五章 臭豆腐
初二的时候带孙琴回伍钦家吃午饭,孙明耀家吃晚饭。
初三的又带陶雅玲去黄丹那吃午饭,陶进文家吃晚饭。
米玛可怜兮兮的在家,不过伍文定偷偷给她承诺明年就一起带回家给伍钦看,也带给黄丹看。
陶雅玲还是一贯的嘲讽口气:“我爸我妈可是问过了,什么时候有空和你父母一起见面吃个饭哦……”
孙琴似笑非笑的靠在沙发上:“所有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爸找了个女婿当儿子了,他可是和伍伯伯钱姨见面过了。”
伍文定坐在电脑转椅上发狠:“明年就一起回去给我爸看儿媳妇!”
米玛前两天有点难过,现在趁机怂恿:“又不是多大一回事,家里面人多,以后人丁兴旺,求还求不来呢。”
伍文定诚恳的说自己的打算:“今年服装公司争取上轨道,基金会有更大的发展,先刺激下我爸,任打任骂都可以,我妈估计是得意得不得了,这么漂亮的三个儿媳妇。”
陶雅玲还是不敢想象:“那你怎么过我爸妈这关呢?”
伍文定咬咬牙:“我会想办法的。”
米玛出馊主意:“生个宝宝抱回去,再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了,反正没法退货。”
陶雅玲眉毛竖起来:“你才没法退货!”
孙琴倒不是很担心:“估计我爸会拍你肩膀说辛苦你了!他们那些老男人,我看大多都在外面养了小老婆的,我爸还算好点的。”
陶雅玲眉毛更立了:“意思说就我是老大难了?”
伍文定趁机过去抱抱:“不要想太多,我会处理好的,好不好?”
陶子不说话。
米玛小心的说:“阿定会处理好的,不要担心啦。”
孙琴再次警告:“你还真这么喊了,我真的觉得很肉麻啊。”
米玛不依:“那你说怎么喊?老伍喊起来那么老气!”
孙琴想起来笑:“你以前还喊文定,哈哈哈。”
陶雅玲听见也想在手臂上抹掉鸡皮疙瘩:“就喊伍文定不可以?”
米玛鄙视:“别人谈恋爱的都是老公老婆的叫。”
孙琴笑:“你想当大老婆还是小老婆?”
米玛无所谓:“你们挑剩的就是我的。”
伍文定一直不说话,笑嘻嘻的伸手在陶雅玲腰间去,陶子有点不习惯,扭来扭去的不自在。
……
其实晚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经常都是这么过的,陶子喜欢看书,伍文定喜欢捣鼓点这样那样的玩意,米玛喜欢看碟子看电影,孙琴什么都可以感兴趣,也可以就无所事事的懒在沙发上发呆。
两个人谈恋爱的情话好像放在四个人之间就有点奇怪了,所以四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就是东拉西扯的说话,一点没有一般谈恋爱的甜蜜感,不过伍文定好像很享受这种平淡的幸福感,经常就变成话最少的一个,也没有太多过火的动作。
这方面米玛确实稍微迟钝一点,陶雅玲和孙琴都是随时注意着伍文定的,感受却不尽相同。
初六的时候就要按照孙明耀安排去云南了,为了避免一路上的尴尬,伍文定他们四个就决定自己初五就乘飞机过去昆明,考虑到伍文定可能会和她们分开行动,扎西和央巴也一起随同过去。
米玛还是联系当地的会馆调了两部国产帕杰罗过来接机,伍文定就把其中一部开走,扎西和央巴以及来接机的俩就坐另一辆跟着。
王家兄弟约定的地方其实一点也不偏,也是一大酒店,还提前开好了房间,伍文定没去,因为住不下!就在附近找了个酒店照例开个行政套房,休息一下就一群人去吃饭。
因为有两个长期在当地的藏人带路,所以很是方便,可是吃饭的时候那两人却不愿意一起上桌子,还拉扎西和央巴坐另一桌。
扎西有点好笑,大大咧咧的说:“上师不会在意这些小礼节的,一起吃饭,可能还要问你事情呢。”
央巴现在也自在多了,帮腔:“上师平和得很,不要太拘束,他的几位太太也很和善的。”
还好说的是藏语,不然陶雅玲一张脸估计有得红了。
两位才有点畏畏缩缩的坐过来,伍文定也不好当着孙琴陶雅玲说什么,就双手合十:“谢谢你们的关照了。”
这两人连忙回礼。
伍文定还是问:“这次昆明有一个搏击赛,你们知道吗?”
其中一个明显普通话比较好:“我们算是知道一点,其实都是各地来的人,算是带点博彩性质的黑拳,但是因为基本上都是道上互相邀请的,所以对外基本没有宣传,我们都是因为有个别拳手是藏人才知道的。”
陶雅玲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没好气:“你还真能耐了,黑拳!博彩?居然还沾上这种东西了。”
她说的重庆话,又有点快,两个藏人听不明白,但是能看懂神情,不由得感觉:上师真的很平和,这位太太的脾气就不见得和善了……
孙琴更懂规矩点:“外头莫说他,吃饭吃饭,我要吃正宗的过桥米线……”
米玛早就开始自己在点菜了:“可以点的东西很多呢,豌豆粉、汽锅鸡、嗯?过桥米线都有好几种,哦,还有臭豆腐,你们要不要?”
陶雅玲立刻开始皱眉了:“不要,都不许吃臭豆腐,一个人吃就所有人别想吃安生了。”
孙琴笑:“这上面写闻着臭,吃着香?”
伍文定哈哈笑:“我也赞成,我那年在武汉闻过臭干子,两天都吃不下饭。”
他这么一说,孙琴倒有兴趣了。陶雅玲连忙阻止。
孙琴不以为然:“等会别端过去,我去尝尝就是了。”
这家饭馆看来是以小吃小品为主,端上来的东西好多都是小份小份的,汉语比较好那个汉子负责解说。味道确实不错,云南无大菜,却有很多这样的小味菜很博人喜欢。
过了一阵,孙琴真的拉上米玛去厨房那边吃臭豆腐,结果米玛是被孙琴扶回来的,孙琴得意:“我觉得味道还可以,她一闻就不行了,三步倒,哈哈。”
米玛悲痛:“孙孙!你害我,这么难闻!”再也没有食欲,就坐旁边喝水都觉得难受。
陶雅玲是早就领教过的,不过看米玛反应这么大,还是小声担心:“不会是那个吧?”
孙琴给吓住:“不会吧?”
伍文定也摇头:“怎么可能……”
不过吃完饭逛街回酒店的时候,陶雅玲还是要求伍文定偷偷去买了几根试孕纸棒带回去。
结果真的没有什么情况,就是给恶心得,米玛还有点失望。
第二天孙明耀和大部队就到了,晚饭前伍文定带孙琴过去见面,孙琴还不愿意,要跟陶子和米玛上街去玩,据说有些夜市很不错,扎西说一定保证安全,会馆都还有人随时候命呢。
孙明耀就直接和王家兄弟还有几个汉子坐在酒店的一间大包厢里吃饭。看见伍文定也不客气,直接喊坐下来,特别留了位置的。
孙明耀难得问女儿行踪,伍文定说:“嘉德集团有几个人也一起过来了,有两个女孩子,她们一起出去逛街了,说过来找你无趣得很。”
孙明耀呵呵笑:“没来最好,都是大老爷们,她一个小姑娘跟着做什么?”
王家两兄弟嘿嘿的笑,给伍文定介绍在座的几位老兄弟,那几位就笑,说早听说孙老七的女婿能打,这次可以开开眼界了。
伍文定谦虚,说自己是跟着孙叔叔开眼界的。
众人起哄,怕是不能喊叔叔了,孙明耀自己也拍桌子闹:“我女儿现在过年都不回来了,你还叫我叔叔?”
伍文定也不扭捏:“那我就喊爸了,回头孙琴如果批评我抢她爸,您得帮我解释。”
王老二抽空给伍文定说下时间安排,今天晚上就开始,不过是先去看看,大概明天后天伍文定都不一定有得打,搏击本身规矩简单,和他们酒店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参赛顺序就有点复杂了,自己买位置,一到十级,五十万一级,级数越高的最后出场,从一级开始打,打赢的就收对方的钱,如果一个人从一级打上十级,就算每级只打一个也要收两千多万,输了也只输自己起始的五十万,这些钱是归拳手所得的,所以对拳手的吸引力很大,中外拳手无所谓,这里的地理位置决定了泰国拳手比较多。王老二说他们直接给伍文定买的十级,五百万,现在据说另外只有一个十级,所以前面不一定需要上场。
伍文定没和他谦虚,笑着说:“那你们不是白送钱给我?”
王老二笑:“博彩是另外的,我们投得更大。”他们两兄弟加孙明耀,投了两千万,几个老兄弟跟着喝汤也投了几百万。
伍文定还是笑:“那你还不如给我买个一级。我得更多,还可以演演戏,下个套让别人和你们单赌更大点?”这些事情上伍文定真的没啥底线,难怪陶雅玲要来看着。
王老二哈哈大笑:“你老丈人舍不得你累着了,他说得果然没错,你真的很有趣。”
旁边听见的几个也笑起来,还讲给没听见的人听。
孙明耀指着伍文定责怪:“我们是拖你来玩,顺便帮我们找点压岁钱的。”转头很得意的炫耀:“他自己搞的摊子大得很,去年败家都败了几千万……”让几个以为他是吃软饭的老兄弟很有点咂舌。
王老大也说:“那我们这个出场费还是请低了点?”
伍文定连忙倒上酒敬长辈:“我是爱好这个,爸给我一说,我就手痒了。”
有个看起来有点练家子感觉的就好奇:“小伍是跟谁操的扁卦?”
伍文定端正:“我是练的少林拳,老拳法。”
众人有点抽口气,现在敢说练少林老拳法的还真不多,毕竟外面少林都是开放以后才整理出来的了,花架子居多。
好几个都举杯:“那这次一定要见识见识。”身份不同,也不可能要求现场打一套什么的,台子上见见真章了,不过看来这次的压岁钱真的很保险。
吃喝到了九点过,有人过来通报了,才直接上顶楼,拳台就安排在那里。
第一百零六章 绕指柔
电梯到了顶楼,出来就有不少年轻汉子堵在楼道里,原来拳台在天台上,最后一两层楼梯得步行上去,那些道上的小喽啰也算是挨个审视检查请帖,免得不相干的人乱了规矩。
孙明耀一帮人都是见惯了场面的,说说笑笑的就往上走,有个老兄弟还给伍文定介绍那些人哪些应该是动刀打架的,哪些明显是有带火喷子的,云南这边的枪支还是要比内地泛滥一些,伍文定也算是第一次见识,颇有点好奇。
孙明耀听见了,随口说:“你不要去沾这些东西,打拳是个爱好,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没必要!”
伍文定笑:“我从小还是爱好枪支的,不过确实也不需要去沾这些。”
那个老兄弟看来很熟悉这些:“有时间这次可以跟我们去缅甸玩玩,那边随便你玩,国内我们确实没什么必要碰这个了。”
天台很大,周围都是翻板靠背椅整齐的围着,大概得有一两千个座位。中间一个类似拳击台的围栏有一米多高。现在已经来了不少人了,男人占绝大多数,还是没有多少假模假样带着娇滴滴的女人来看的。
孙王等人看来都是有江湖地位的,有小弟过来招呼引路,不是最前面,第三排。
王老二介绍:“那边的白色蓬就是选手休息区,时间一到直接上,限定时间也快,二十分钟必须见胜负,没有回合制,没有胜负的不看点数,直接取消后面的参赛资格。”
伍文定坏笑:“更该叫我从一级开始了,时间卡得这么紧,都会主动进攻的。”
王老二说:“一共有七八十个人呢,真是怕你累着了,不过如果你还有力气最后可以打车轮战,这是额外比赛,最后四名选手可以随时选择打车轮战,一次接受5个对手,一个接一个上,全赢了就拿钱,一百万一轮,有本事你可以打下去,一轮翻一倍,陪打的人手多得很,因为你输了所有车轮战的钱就是他的,你再能打,扛得住多少个?所以越到后面愿意上台打的人越多。去年有个打了两轮就放弃了,下来人都快虚脱了,不过还是不错,加上正赛一共捞了快一千万,谁敢你说的那样从第一级开始打,累死人。”
伍文定笑着不说话了,好像有点热血因子在爆发了,终究来说,至空还是个武僧啊。
人来得很快,来来往往的把座位很快都坐上了,有些晚了点,还只有围站在边上。
王老大和孙明耀明显认识很多人,频频点头招手,不过大家都有点地位,也不过来过去握手。
王老二笑:“我仇家多,我就不招摇了。”他是有点低调,没和老大以及孙明耀坐一起,穿得很年轻,戴了副平光眼镜和伍文定坐一起,好像两个年轻后辈跟班。
一级选手就开始陆续登场对打了,确实很快,有些几分钟就结束了,座位旁边的走道都有服务员,戴着耳麦,随时接受各个座位的赌注,这才是主要的。
王老二羡慕:“他们这个抽头这次海了去了。”
伍文定问:“你们现在不下点?”他们几个是不怎么下,只有两个没事的下了几千块玩。
王老二点头:“这些有什么值得下?都不熟悉,去碰运气?就你那几把我使劲一推就够了,本来就是差点现金周转而已,回去还不是要转来转去的,麻烦。原来我们都是来看个刺激的,你来了我们就没觉得刺激了。”
伍文定看着台上,有些拳手还是伤得厉害,毕竟拳脚无眼,不过也没有什么太离谱的情况,毕竟所谓生死搏击气和势都很难看见了,偶尔出现一个明显是帮会里面很有打杀气息的,也空有一腔蛮劲和凶狠,没有什么技巧……不过伍文定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王老二也看得认真,还不时问问伍文定,伍文定随口解释一下:“这个人还算熟悉点套路,不过下盘已经有点虚了,但是他那个对手更菜。”
王老二突然醒悟过来:“你看那边等着上场那两个呢?”
伍文定笑:“我随便说的啊,左边那个应该好点,个子不大,但是骨节很硬,气定神闲却明显是经常打斗的,右边那个看起来块头大很彪悍,但是没有那种斗狠的气质,特别是那个纹身,完全是为了烘托气氛嘛……”
王老二嘿嘿笑着喊过服务员下小个子二十万。
伍文定说:“我不完全担保啊,我只担保我自己。”
王老二继续嘿嘿:“玩玩嘛。”
结果他赢了,而且由于那两个个头有点反差,小个子赔率还有点高,王老二来了兴趣,继续滚,伍文定也稍微认真点,两人嘀嘀咕咕的。
到十二点上半场结束,孙明耀说可以回去休息的时候,王老二已经滚了三百多万,中间还是有些看走眼的,没有完全把握的。
王老二笑着要给伍文定二一添作五,伍文定说:“您给我张VIP卡,我经常去您那玩就是了。”
王老大在旁边笑:“要什么卡?现在大堂经理还敢不认识你?哪敢收你的钱。去玩就是看得起了。”
孙明耀后悔:“我也该坐你们那边的,就是摸不清底细,只随便玩了几下,没什么输赢。”
他们几个酒店都不用出,伍文定说集团定的酒店在那边,才告辞离开了。
出门走几步路就到了,上楼先去扎西央巴的房间看看,扎西居然在看装修公司的业务报表,央巴倒是坐在沙发上念经。
伍文定笑:“扎西,看来你很适应当这个装修老板哦?”
扎西也笑:“其实也不难,丹增平时也有教做人做事的。”
伍文定摇头:“我认识个小赵,中央警卫团出身,真该跟你学学,眼界放得开。”
扎西点头:“您叫他到我们这里来做做嘛,保证有收获。”
伍文定说:“这次去朱仙镇,你就不用去了,专心做你的事情,五六月以后就有得你忙了,服装专卖店到处都需要装修的。”
扎西犹豫纠结的点头。
央巴主动:“我还是能去吧?”
伍文定点头:“你跟我去,我主要也就是去看看情况,你扎在那处理后续事务,毕竟那周围藏人也不能出现太多。”
事情交代完,伍文定才上楼回房间。
居然三个女孩都还没有睡觉,米玛睡眼迷离的在沙发上蜷着,孙琴精神不错的在看电视,陶子在看书。
伍文定先把米玛抱到房间里亲一亲盖上被子说晚安。
出来孙琴抢先问他都干了什么。
伍文定介绍一下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孙琴很好奇,陶子很惊讶。都决定明天晚上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伍文定就抱陶子去睡觉,最后才来请孙太后安寝。
孙琴躺在床上看伍文定洗完澡进来:“今天我爸没有安排什么活色生香的节目吧?”
伍文定笑:“我想见识呢,好可惜没有。”
孙琴点头:“不过你回来我倒是检查过了,没发现什么。”
伍文定好笑:“你都检查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孙琴还得意:“我妈教的,衣服上的气味啊,头发丝啊,如果掩饰过了也有痕迹的……”
伍文定笑起来:“你都说给我听了,那不就不管用了?”
孙琴笑:“家里都这样了,你还会在外面寻花问柳?”
伍文定严肃点:“你可别相信男人的定力,家花没有野花香肯定是男人说的。”
孙琴瞟他:“你也这么觉得?”
伍文定赶紧撇清:“怎么可能?我的家花是最香的。”
孙琴马上说:“谁最香?”
伍文定凑过去:“那得闻闻才知道了……”说着就毛手毛脚的去脱衣服。
孙琴咯咯笑着避开魔手:“讨厌……明天你不怕我爸看见?”
伍文定还是不停手:“今天提了一下,说是嘉德公司的,明天我还得拜托他们领你们进去呢,进场检查得蛮严的。”
孙琴不算很担心,但还是问:“你真的要上场去打架?有没有危险?”
伍文定实话实说:“我的对手有危险,肯带你们去看,就一点没有危险。”
孙琴还是很罗嗦:“明天怎么介绍呢?”
伍文定耐心:“米玛和陶子带着扎西他们几个过去,就说嘉德公司过来的人,顺便看看热闹。”
孙琴慢慢的有点瞌睡了,打着呵欠说:“反正头痛的事情你自己去想办法哦。”
伍文定存心:“今天我开始管你爸叫爸了。”
孙琴果然一激灵就清醒了:“我就知道你们俩臭味相投!”
伍文定奇怪:“别的女孩这样的情况不是很甜蜜么?”
孙琴低声骂:“甜蜜个屁!陶子米玛抢我男朋友,你又抢我老爸!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哦……”
伍文定嘿嘿笑:“我是他女婿才叫他爸嘛,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享受女婿待遇……”
孙琴笑:“你还想怎么个待遇法?我可不和她们俩一样。”
……
过了一会,瞌睡虫还是让孙琴沉沉的睡了。
伍文定等她睡着以后才偷偷又溜过去找陶子,自从按照米玛的轮值表以后,很少这样了。
陶雅玲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看他一眼,又闭上眼睛搂着他柔柔的喊了声:“老公……”继续睡了。
伍文定顿时觉得万种风情绕指柔,呆呆的看着陶子好一阵都舍不得睡觉。
第一百零七章 旋踢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陶雅玲感觉到伍文定在身边,还是有点甜蜜,心情大好。
伍文定睁开眼就想起昨晚临睡的惊喜,问陶子却不承认了。
伍文定开始撒娇:“你怎么这样!?昨天晚上还那么亲热的……我真该找个录音机,不,用摄像机拍下来的。”
陶雅玲受不了,匆匆忙忙的喊一声:“老公……”完全没有亲切的感情成分,还连忙要踹伍文定起床。
伍文定很吃了点豆腐才觉得有点弥补,磨磨蹭蹭的起来。
陶雅玲又给摸了一阵,温柔不少:“真喜欢我那么叫?”
伍文定点头:“你没看见我昨天晚上乐成啥了。”
陶子风情万种的白他一眼:“想叫的人多了。”
伍文定摇头:“陶子叫的永远是陶子叫的,没得替代。”
陶子更温柔的趴被窝里:“那你还得努力。”
伍文定有斗志:“一定努力,不过昨天晚上你那属于内心自然流露,更加感人……”
陶子拉开点被子:“这样感人不?”
伍文定就又回床上去折腾了,一点没定力……
白天确实没什么事,三个女孩子逛街,伍文定拖扎西跟后面,进了服装店就假装无所事事的靠门边等女士们挑选,其实认真的在分析人家的装修。
现在扎西可算是专业人士,也能说个子丑寅卯了,两人讨论得也算头头是道,出门来扎西还拿个小本记下来。
伍文定经过一个家电商场的时候,举手:“我申请要买一个摄像机!”
米玛和陶子都满带羞涩的偷偷看他,只有孙琴没反应:“随便你!”
伍文定自己去买,最后拎个包去追姑娘们,扎西想接过来没成功。
吃过晚饭,几个人就一起去拳赛酒店,当地会馆的两个人早就在酒店外等着了。
其实陶雅玲心里还真有点紧张,能体会到当时孙琴看见陶进文是什么感觉了。不过进去的时候还是稍微分开点距离,她和米玛走一起,孙琴和伍文定一起,扎西带着两个本地藏人跟着陶子她们。
结果就王老大带两个人在大堂等他们。见面就说:“赶紧的,说是来了两砸场子的,热闹得很,他们都上去看热闹了。”看见后面的姑娘,也就点头示意,自然有小弟去解决入场问题。
等进去以后还是在老位置,不过在外侧加了几把椅子给孙琴她们三个女孩,扎西他们三个就站在最后面,他们三个明显有点兴奋,估计也是爱好这个的。
孙明耀看见女儿过来招招手,瞟了两眼两外俩女孩,问伍文定:“嘉德公司的?”
伍文定赶紧点头:“分公司就是和那个穿白衣服的米玛一起搞起来的,藏族。”
孙明耀眼神戏谑:“你该不会是找了藏人当老丈人才搞定这个集团吧?”
伍文定笑:“怎么会,嘉德集团名字还是我取的呢,那时都还不认识这女孩。”
孙明耀拿右手食指指指伍文定:“你那些花花肠子看来也不少!”
伍文定赔笑:“不敢跟您比……”
孙明耀懒得和他说,掉头指指台上:“来俩泰拳高手,没报名的,说这里都是花架子,十万美元一局。赌注随便,那边使劲擦汗的是酒店这边的主办方。不过我觉得他在演戏……”
伍文定连忙请教:“这您都能看出来?”
孙明耀看来很乐于给女婿上课:“你注意看那小子,脸上很焦急,手里还不停的擦汗。可是你看他没什么惊慌,也没有对旁边的人安排什么,最他妈露馅的就是,规则、赔率很快就出来,没有搭线怎么可能?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他们找来的,打垮一批,明年吸引更多内地的来。”
伍文定说:“要不我现在就去搞掉这俩?”
孙明耀得意:“也行,不过等两局,他们如果胜了,你做得文弱点上去,我好好的赌一把。”
伍文定领命。
陶雅玲一直看着伍文定和孙明耀的动静,米玛就不看,还从嘴角发出声音:“看什么看?别担心,阿定知道怎么搞好的……”
陶雅玲没好气:“你倒是无所谓啊。”
米玛不满:“我当然有所谓,你要相信他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陶雅玲给她一打岔,也没那么紧张:“不相信就不来了,可是总归心里没底。”
孙琴在另一边:“米玛,你说老伍上去有没什么问题?”台上正在介绍两位泰拳手获得过多少多少荣誉,击倒过多少人,当场格杀过多少人的语言,让本来是看热闹的小姑娘还是感受到了一些血腥味。
下面的情绪态度就有两种了,一种是王家兄弟这样带了自己拳手来的就大声咒骂,另一种就是完全的赌客游客越发兴奋,这完全是免费加演嘛,谁不喜欢?
王老二真的让人去安排了,伍文定就过来给姑娘们说一声,坐孙琴身边,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给她拿着。
陶子离得最远,探出身子:“你真要上去打?”
米玛帮忙回答:“这都不算什么,你要相信他啊。”
伍文定笑:“真的不算什么,等会我去热热身,帮你们找点压岁钱。”拍拍孙琴的小脸,转身跟人走了。
孙琴看他背影:“怎么感觉挺不真实的?”
陶雅玲说:“我就觉得太真实,就好像他要去上场打个篮球什么的。”
米玛“嘁”一声,很是轻蔑:“这些人?就当看他表演,有什么真实不真实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开心才去打的。”这一厢情愿得真有水平。
陶子忍不住拉拉她的手:“老伍真的很能打?”
米玛摇头:“还有谁能打得过他?”
挺真一句话,让另外两女孩越发惴惴不安,完全不相信这被洗脑的傻孩子。
伍文定换了条宽松的运动长裤,手上也不扎带,直接套进小拳击套,就只是一层海绵在手背位置,掌部都是裸露的。
站在休息室,静心呼吸了一会,就开始原地打了个套路,王老二安排陪着他的人就守住门口不让人进来,只是按照伍文定的吩咐帮三个女孩子的座位号各买了两万块的注。
不一会,伍文定就晃到了门口,找那个跟随要了一支烟,两人一起看着远处的台上。
这个跟随之前在重庆的酒店也是见过伍文定的身手的,满怀敬意:“这是第二个了,第一个是山东来的,被一个鞭腿打到了肋下,当时就放倒了,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只是气没缓过来。”
伍文定点头:“这个也恼火。”确实,两个泰拳高手是轮流打的,这个泰拳手明显高出对方一截,不过却不下狠手,有点猫逗耗子的感觉。
伍文定扔了烟:“要下杀手了,要糟。”自己疾步开始走过去,越来越快,有点加速的感觉,跟随赶紧也扔了烟跟上去。
果然,那泰拳手突然开始发力,连续的直拳开始炫耀式的击出,膝撞和肘击也间杂出现,对面那个拳手开始步伐踉跄的后退,因为这里是没有裁判的,除非你自己认输下台。可是快捷连续的进攻让他根本没有机会认输。
短短几秒种,硬朗得如同大锤的连续攻击,流畅如水,狠狠的砸在对手身上,肉眼可见的汗水被砸得溅起,有几下在面部的攻击更是让血水直接飚出来,偶尔能听见几声女性的惊呼声,整个场子都被这突然的攻击搞得有点奇怪的安静,一般这样血腥的攻击只会让人沸腾的。
没等围观者喧天的喊声响起,一个很勉强的声音却想起了:“我大哥认输了,我和你们打……”
伍文定直接就从台面边钻上去了。
工作人员正要上去拉,那个跟随跑到了:“他是第三位选手,他只是去把人拉开,这样要打死人的……”
伍文定上去就扑向被打的那个拳手,好像真有点兄弟情深的样子,两人滚在地上有意无意就躲开了攻击。
孙明耀连忙下注,还小声给王家兄弟说:“那你看他,又开始装了,哈哈哈,当滥好人。”
三个女孩子正被场上的残酷惊吓住,就看见伍文定上去在地上滚来滚去,陶子差点就惊呼起来。
米玛景仰:“看见没?阿定就是去救人的,不怕自己被打到……”
孙琴不说话,紧紧抓住米玛的右手,小脸绷得很紧。
伍文定一个不小心就抱着人滚到了台下:“认输认输!我大哥认输了!我……我来打!”后面都有点颤音,就差两条腿筛糠就表演齐活了。
孙明耀笑得打跌,伸头喊孙琴:“他平时也这样?”
孙琴不理他,狠狠白自己老子一眼。
陶雅玲好像有点看到什么熟悉的东西,没那么紧张了,强颜欢笑:“他……又在装模作样了~”说归说,也伸手把米玛的左手捏住。
场子里笑声也不少,确实不看好这个勉强上场的小白脸。
伍文定皮肤其实不算白,只是和这些泰拳手比起来就白得多了,先把手里的“大哥”交给迎上来的人,自己慢慢的爬上拳台,也没什么花架子和做作了。
锣响三声,下注也停止了,换上来的泰拳手明显有点轻敌,上来就是一连串猛烈的侧踢,还夹杂着正面的跃起膝撞,观赏性很强,台下一阵一阵的叫好声。
伍文定就左一下右一下的双手护头去挡,有膝撞的时候就退,砰砰砰的皮肉撞击声很明显的表现出对方的力量和速度。
泰拳手越打越花哨,更加好看也更刚猛的凌空旋踢都有了,伍文定还是挡和退,只是旋踢力量确实大不少,步伐难免有点乱。
嘭的一声又一个鞭腿以后,借着被挡的力量,泰拳手反过来就是一个旋踢,只是得意忘形之下未免跳得有点过高了点,就指看见伍文定这次没有挡,而是蹲身一躲。忽的一声,旋踢的腿就从他头上抽过去,伍文定好像还是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后背却撞在护栏的粗大缆绳上,反弹过去不小心撞到了泰拳手跃在空中的支撑腿。
看到这个突兀的变化,下面的观众轰的一下惊呼起来。伍文定却抓住了这个机会,一下抓住对方的大腿,团身而上,用肩膀迅速的在对方腰间一顶,顺势再用上身死死的把泰拳手压在地面上,腾出来的双手也摁住对方的手,带着喘息问:“服不服!”还大声的问场下这样算不算赢。
那个泰拳手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就给掀翻压在地上,使劲的挣扎,无奈却给压得一动不能动,只好喊着放弃比赛。伍文定得到确认才满带警惕的跳起来闪在一边。
孙琴和场下所有人一样瞠目结舌,拉着米玛:“这样就赢了?”
米玛其实自己也紧张,装着镇定:“赢了!”
第一百零八章 按摩
那个泰拳手一跃而起,不过还是有规矩,低声骂骂咧咧的下去了,经过同伴的时候,很是嘀咕了一阵,伍文定看手势应该是说要注意自己的地躺拳?
那个之前被伍文定从连续拳下救走人的泰拳手没有了轻视的态度,走上台来。
孙明耀得意洋洋的和王家兄弟继续下完注:“你看这演技!”
王老大挖苦:“以后你这个女婿在外面养小老婆骗你女儿不是一套一套的?”
孙明耀哼一声:“彩旗飘飘,红旗不倒,哪个不是这么做?”
王老二有眼色:“和你女儿一起那两个女孩子多半就和你女婿有关连。”
孙明耀不耐烦:“年轻人的事,我们操什么心?其中那个白衣服是嘉德集团的,成都现在最能打的一帮人都是嘉德那个物流公司的藏人,抱成团,狠得很,你们都知道吧?”
王老二惊奇:“是嘉德的?那得联络一下,正愁成都没有什么能搭上线的呢。原来的被抓了不少。”
……
伍文定还是拱手行个礼,对方也还礼,锣响以后,却没有马上开始进攻,下面的观众有点楞,刚才不是碰运气赢的么?
两人有点兜圈子,伍文定见他实在谨慎,就稍微的晃一下,低身切入。
泰拳手一看他果然是一副熟稔地躺拳的动作,连忙一个闪身弹开,说实话,这泰拳就很讨厌地躺拳,大家风风火火的打不行么?动不动就往地上溜,跟个老鼠似的,膝撞,肘击都不怎么方便,用腿也很顾忌,因为单腿更容易受到下三路的攻击。
伍文定一看确实有趣,就干脆放低身子,来一套矮子拳,传说是当年武二郎给大哥琢磨的,曲着腿前进,不停的朝着对方肋部进攻,别人一挡他就收回,也不使重力。
下面观众从来都是看硬桥硬马的搏击,什么时候看过这样的招式,不由得兴趣盎然,掌声四起。
这矮子拳确实没什么人练,因为不好练,一直半蹲着动,就如同一直扎着马步,打起来就有点步步为营的味道了,你用腿,他趁你单腿支撑就可以扫,你用拳,门户必然要开他就打肋,让人很不舒服。
泰拳手只能退,后来干脆游斗,觉得这矮子拳移动肯定不快。
伍文定也不强行加快速度,干脆自个不动,就在原地扎个马步,拳来臂挡,脚来腿格,好像个小碉堡扎在台子中央。
泰拳手试探了几次,发现伍文定不追击,索性就围着不停的攻击,把伍文定就当成了个人形沙袋。
米玛不由得也轻声问:“阿定……这么挨打……没事吧?”
陶雅玲给自己打气:“没事的!你看阿定……还在笑呢。”也学着称呼了。
孙琴不说话,使劲捏米玛,米玛也没反应。
越打这动作就越重,泰拳手逐渐的给打发了性,他们这种长期严格训练,力量确实刚猛异常,拳头粗的树也许一腿就断掉了。连续攻击还加上了一些惯性,力量更是惊人,纵然是踢在伍文定的大腿上,也明显可以感受到迸发出的力量有多吓人。
这个拳手看来比较倚仗的就是一套很熟练的组合攻击,多次反复使用,只是确实有点耗力,到得十来分钟就有点跟不上了。
这种单方面的攻防演练比试试探探的游走好看多了,观众哨声四起,喝彩声不断,特别是撞击声音比较大的时候,还带来一阵整齐的吸气声。
王老大都看出来:“小伍又搞这套,把别人给拖死了。”
孙明耀笑:“还是心善,舍不得打人,估计他要安心打,也就几下的事儿。”
伍文定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抽个空,马步横移,左腿前跨,左手再以格开对方的腿,右手从腰间发出,一记标准的冲拳,打在泰拳手的肋间,嘭的一声,泰拳手就蜷在台子中间了。
锣声响起,喝彩声喧嚣而起,伍文定给四周行礼,然后朝泰拳手走过去,那边一起的两个人以为他要下狠手,连忙闪身要挡住,伍文定笑笑,挥挥手过去拉起那泰拳手,给他在腰间按了几下,那人顿时就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不由得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个礼。
扎西得意:“看见没,什么是上师?!这就是!”
那两人越发的恭敬了:“我们真是有幸见识了,这边不少人都想来拜见的,怕打搅了。”
扎西点头:“上师就是怕麻烦招人耳目,不过你们明天换几个人来嘛,上师还是不介意的。”他现在都俨然一副领导派头了。
伍文定回到休息室,那个被孙明耀说作假的主办方也进来,拿一张支票:“对方的二十万美元……”
伍文定点点头,示意跟随接过来,自己看着那主办方有什么后话。
主办发试探着说:“你是随重庆那边来的?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到我们这里来常驻?保证收获丰厚。”
那接过支票的跟随有点怒目的意思了,有这样当面挖墙角的么,还真不给王家兄弟面子了?
伍文定笑笑:“我是随王二叔他们来玩玩的,我有正事做,其他没什么事吧?”
主办方也不着恼,摇摇头:“那你好好休息,后面还有正式比赛,欢迎你挑战车轮战……”其实这几局,伍文定的上场让他们当庄家高低手狠狠的抽了几笔头,笑开了花,只是这样的人如果常驻在场子里,那不得多让人肥得流油啊。
这边孙琴,陶雅玲和米玛也受到服务员送过来的小纸袋装着的各五万来元赌金,因为她们没有留账号,所以是现结的。
听说是伍文定帮他们买的,三个女孩子商量一阵还是收下了。
陶雅玲有点迟疑:“这也算是赌博?”简直就是抢钱啊。
孙琴想得简单:“感觉是老伍挣得血汗钱来养家?”
米玛开开心心收到包包里:“你们去他爸他妈那也拿了压岁钱的?”
陶雅玲澄清:“没有,一般成年就没有压岁钱了。”
孙琴笑:“刚才好紧张,现在看到钱好像就完全没感觉了。”
米玛伸出手臂:“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被你们两个掐的捏的!”
陶子摸摸嘿嘿笑:“没注意,以为是老伍的手习惯了。”
孙琴还是有点歉意:“这么重啊?那平时老伍都挨得更惨?”
米玛撇嘴:“你以为呢?阿定平时有多疼人知道了吧。”
孙琴也撇嘴:“就知道帮他说好话,我还不知道?”
……
伍文定洗完澡出来,先去看孙明耀他们:“嘿嘿,还不错吧?”
王老二偷偷的拍他肩膀:“不错不错!一赔三啊,你没什么问题吧?”
伍文定笑:“我有什么事?”他换回衣服,戴个棒球帽就没人注意到他了。
孙明耀也点点头:“刚才还是挨了不少下,等会找个按摩的好好活血?”
伍文定点头:“嗯,等会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反正也没几步。”
王老大说:“也好,反正你又不赌,看今天估计打到八级就不错了,有事就喊你。”
伍文定告辞一下就跟姑娘们这边来了。
仨姑娘早看着了,不好说话,孙琴先站起来:“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走不走?”掉头假假的问这边。
米玛和陶子尽量配合着拖沓起身告辞一起走了。
王老大还跟孙明耀使劲眨眼睛。
孙明耀狠狠说:“回家好好问这小兔崽子!”
伍文定让扎西他们有兴趣就在这边看看,自己先回酒店去了,扎西他们还是跟着出来了。
一回到自己房间,陶子才忍不住的搂住了伍文定的脖子:“刚才你打拳的时候,好担心!”语气很娇嗔的感觉。
米玛关上门告状:“你看我的手,都是她们掐的……”
孙琴乐呵呵的躺倒在沙发上:“把我的压岁钱给你做弥补?”
米玛坐单人沙发上有算盘:“今晚把他让给我?”
孙琴不干:“老伍一晚上就值这点钱?”
陶雅玲腻了一会,人前还是不习惯,去换衣服了,她今天穿得稍微有点正式。
米玛伸手:“我也要抱抱,孙孙不把你让给我……”
伍文定过去和她挤在一起,顺手抱起来放自己腿上:“下次还去看么?”
米玛觉得兴趣缺缺:“打架真不好看……”
孙琴也觉得没意思:“明天我们还是去逛街吃东西好了。”
伍文定摸自己下巴:“那我们找个地方去旅游一下。”
米玛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舒服一点,懒得说话。
孙琴问:“不影响这边的事情?”
伍文定说:“白天又不打拳,等会我打电话给你爸说一声。”
孙琴想起了:“我爸不是让你去做个按摩活血嘛?”
伍文定摇头:“一般的按摩力度哪里够,而且多半都是打着按摩幌子的风月场所吧?”
孙琴扬起白白的小拳头,恶狠狠得很可爱的说:“如果你敢去那些地方,我饶不了你!”
怀里的米玛也扬着拳头,动作和语气都懒洋洋的说:“我……也不……放过你哦。”
喜欢得伍文定低头亲了一口。
孙琴不满:“你们怎么可以当着我这样?”
米玛眯着眼不介意:“我躺舒服了,你要也可以拿去……哦,今晚他陪你,现在我多用一会儿……我帮你按摩。”
伍文定接受着米玛的乱捏捏,笑:“要不你们帮我按摩?”
孙琴有点兴趣:“我不会啊?”
伍文定乱教:“就在我身上踩踩就可以了。”
米玛睁开眼:“真的可以?”
……
等陶雅玲洗澡出来,就看见两个女孩坐在三人沙发靠背上,脚下踩着舒服得直哼哼的伍文定……
陶雅玲后来是摆弄着新买的摄像机,拍下了这温馨又有点荒诞的一幕。
第一百零九章 憧憬
第二天,随便在酒店大堂咨询了一下,伍文定就和三个女孩子一起去昆明市外的玉带山转转,那里还有一座几百年历史的筇足寺可以游览。
买份地图照着开着车,没多一会就到了寺庙外的停车场,还有点距离,慢慢的走过去,路上孙琴撒娇要伍文定背着走。
伍文定没所谓,轻松上路,米玛和陶雅玲没这么矫情,拿着相机和摄像机走后面,拍拍天,拍拍山,也拍拍前面的狗男女,这是陶子给米玛说的。
快走到筇足寺门口,孙琴正要下来,一个老婆婆从庙里出来,看来是上香完毕,走近了,皱皱眉看着伍文定还是说:“年轻人,我看你们也是有文化的,老婆有病就赶紧去医院,拜佛不能解决问题的。”然后摇摇头走掉了。
伍文定和孙琴有点石化的站在那,陶子和米玛已经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拍照留念。
孙琴碎碎念:“你才有病……”
米玛责怪:“人家老婆婆好心呢。”
陶雅玲也学会捣乱:“你老婆真的有病了?”
伍文定干脆把孙琴往背上上紧点:“我们就去拜佛了,拜个送子观音好不好?”
孙琴脸没他厚,挣扎着下来:“米玛来,你这么想的。”
米玛不客气:“来就来!”结果给伍文定抄在胸前学抱小孩子一样,就觉得还是不好意思,也挣扎着下来了。
伍文定去接过摄像机对着自己,自编自导:“今天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我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一起来到了美丽的旅游胜地筇足寺!下面我为大家介绍今天的美丽嘉宾:当当当……当”
等三个女孩都准备好要配合演戏的时候,伍文定把摄像机转过去对着路边的一朵花:“小花嘉宾,请问您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一片哈哈笑声中,伍文定收获手掐拳打无数。
买了很便宜的门票走进去,古树苍郁,林壑幽深,确实当得起数百年古刹的名头。
米玛在这种环境一般都是保持很庄严神态的,遇庙拜庙,遇佛拜佛。有蒲团的大拜,没蒲团的小拜,自己一路行去就甩开另外三人了。
陶子安静点,看见漂亮的地方还顺手画个速写,跟出来写生一样,最后索性在大殿高高的门槛上坐下慢慢画。
孙琴就没那么清闲,咋咋呼呼的在大殿外到处跑:“老伍,来看看,这里有只乌龟……背上的花纹好美哦……”不过还是知道尽量把声音压低了。
伍文定过去看:“很难的哦,是只百年老龟了吧,应该是龙龟……”
孙琴奇怪:“你怎么知道?”
伍文定摸摸龟壳笑:“我以前在人民公园外卖鸟啊,你爸不是问过么?我隔壁就是卖乌龟的……”
孙琴看来很喜欢这慢吞吞的动物:“我们家里也养几只乌龟好不好?”
伍文定点头:“下次换个大点的房子就养点什么动物。”
孙琴好奇:“换房子?你又有什么计划?”
伍文定嘿嘿笑:“就你房间有卫生间,还是有点不方便。”
孙琴嘁一声,逗乌龟去了。
过了一会,陶子找出来,就看见孙琴和伍文定坐在屋檐下的一块石条上,没说话,都在发呆,孙琴把头靠在伍文定的肩上,没有什么过多的亲昵动作,但是好像两个人就该是这样在这里坐了好久的样子。
虽然一个是爱人一个是情敌,陶雅玲还是觉得这幅画面在深邃的绿色映衬下很有点意境,拿出自己的相机,选了几个角度,拍了好几张才过去。
“你们在看什么?”
孙琴掉头过来:“没看什么,刚才蹲着看乌龟看久了,站起来觉得头晕,我们就在这里坐着了……”
伍文定也转过头:“来我这边坐,蛮凉快的,有点微风。”
陶雅玲温温柔的在另一边坐下,嘴里却不客气:“我看待会米玛来坐哪……”
其实坐在这里望出去是山边,远处还是能看见云卷云舒的,让人眼界开阔,心里为之一松。这里算是寺庙比较高一点的地方,左右望去,绿树成荫,偶尔的白墙乌檐露出一角,别有情趣。
陶子过了一会才说:“我发现我们出来玩,好像都有去到什么寺庙?”
伍文定笑:“说明我真的跟佛有缘嘛。”
陶雅玲无情:“你真要去当和尚?去那边报名,我们自己把车开回去。”
伍文定无耻:“在家我也是可以当居士的哦。”
孙琴自己在那咯咯的笑:“那你可以当三太居士!”
陶子也嘿嘿的笑!
伍文定征求意见:“我们什么时候搬到山上去住好不好?找个风景好点的地方。”
孙琴没意见:“随便你,我只管住。而且现在夏天有点热,还很多人都到农家乐去避暑呢。”
陶雅玲也不奇怪他的异想天开:“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山上住着怕是不方便吧?我们还要上学,你也还要做事呢。”
伍文定有小憧憬:“条件可以创造啊,水电气电话电视什么都可以通的。得买个皮卡车方便进出。也不一定一直在外面住,也可以是避暑山庄啊?我们住在那一定很舒坦很自在。”
……
米玛终于把所有的佛像问候了一遍,慢慢找过来:“那边有个五百罗汉堂,我还没有进去拜,感觉有点累了。”
伍文定有兴趣:“待会我们去数一数罗汉,看自己前世是什么……”还兴致勃勃给姑娘们介绍五百罗汉的来世今生传说。
陶子和米玛听得认真,孙琴好奇:“重庆罗汉寺就在人民公园旁边,你是不是经常去那骗香火钱?”
伍文定不否认不承认:“你就当个故事听嘛,我又没收你钱。”
孙琴不谦虚:“是美女你都不收钱,这里还仨美女呢,你倒给……”
过了一阵还是都去五百罗汉里面玩了,中午在寺庙里面吃过斋饭才出门。
孙琴小心眼的看看那个老婆婆在不在,好表现自己拜了佛病好了。
结果走到停车场,人还不少,刚到的旅行团,准备回去的人都不少。
开车回到城里,还是准备找点地方逛逛吃吃。
刚在路边停好车,一个看起来年纪和他们差不多的女孩子对着他们走过来。
孙琴很警惕:“咱家老伍魅力没有这么大吧?”
伍文定喊冤:“我都不认识……”
陶子狠:“不认识问题更大!”
女孩子看起来还清秀,穿着也不错,开口就是标准的京片子:“同学,帮个忙……”
原来是北京大学生,来云南旅游,说是被小偷偷了钱包,能不能请同学借点钱回家,回头再还,还掏出了个北京人民大学的学生证,大三的。
口气很爽朗,表情很真挚,陶子和米玛就准备江湖救急了,伍文定一眼就看出来那学生证是假的,就慢吞吞的说:“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和唯心主义认识论的联系和区别是什么?”
那女孩子脸色大变:“不帮忙就算了,消遣人算什么大老爷们!”气冲冲的转身就走了。
孙琴等别人走远了才乐呵呵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陶子还犹豫:“你不会看错吧?”
伍文定说:“人家是专干这个的,指不定你换个地方就看见她抱个小孩说是母子俩流落街头了。”
米玛关注重点:“你怎么看出来的?”
伍文定笑:“学生证是假的,如果是我多半做个什么林业大学什么的,基本上做人大的都是假的,行规呢。”
孙琴想想也帮忙说话:“我也觉得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就随口回答两句,证实一下嘛,也不算什么消遣人。”
陶雅玲不太能了解:“一个年轻女孩子,总需要帮助吧?就算是骗也可以帮她一下。”
伍文定一边走一边解释:“帮助该帮助的人,这种捞偏门的笑笑就可以了,人家也不需要你帮忙,她就做这个工作的。”
孙琴打击:“你又破坏人家的工作业绩,眼看马上就要签单子成交了。”
米玛有点不好意思:“以前看见抱着小孩问路的,我还是给了点钱的。”
伍文定点头:“那是善心,用了就用了,没所谓的。”
陶子还是想起来问:“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和唯心主义认识论的联系和区别到底是什么?”
……
下午逛街吃完饭才回酒店,结果就看见帕杰罗身上用粉笔写了很大三个字“没善心!!”还好没伤到漆面。
孙琴和陶子笑个不停,米玛有点发火,要去喊会馆的人来找人。伍文定温言劝住,才开车回了酒店。
休息了一会,天色渐黑,伍文定打电话问王老二今天可能会出场,就问三个姑娘有兴趣看看没?商量一下,觉得还是去看着的好。
也没喊扎西等人了,就四个人走着过去。
陶雅玲还咨询:“别人不是说三天不练手生么,怎么没见你平时用功?”
米玛抢答:“阿定又不是一般人!”
孙琴不耐烦:“你就不能不吹捧他么?别让他觉得自己都找不着北了。”
伍文定幽怨:“去年这个时候你还很喜欢夸奖我的……”
孙琴有歉意:“自打有了米玛这个比我爱吹捧的,我就觉得我可以卸下这个重大社会责任了,还是和陶子一起打压你萌动的心思比较好。”
陶子树大拇指:“我很喜欢打压这个词!”
米玛不怕当少数派:“我不打压。”
孙琴恐吓:“小心他以后再沾花惹草哦?”
米玛现在终于有点犹豫了:“不会的。”
伍文定没资格发言。
批斗会一直持续到顶楼拳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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