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大战五百回合


  真是个只为一个男人颠倒众生的尤物。
  叶无道凝视着眼前风韵撩人的燕清舞,另一只手由她的领口伸入,沿着那柔滑细腻的乳沟握住一只娇挺乳峰,动作很缓慢,就像是最优雅情调地品尝一道精美大餐,燕清舞的胸部属于那种黄金胸型,饱满,却丝毫不会下垂,很有弧度,握起来很舒服。
  更何况燕清舞的光环实在太耀眼,就连叶无道有些时候都会有恍惚和刺眼,如果不是她能够善解人意地在恰当时刻表现出小女人一面,叶无道真的会望而却步,至少会少很多的情趣。拿出那只在她胸脯揩油的手,放在鼻子边上使劲嗅了一下,这个暧昧动作让燕清舞吐出叶无道的手指,撇过头面向墙壁,不愿见人。
  “清舞,晚上我们睡哪里?”叶无道凑近燕清舞嬉皮笑脸道,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
  “当然是四合院,你要是敢在这种地方拈花惹草,就不要进我的四合院,哼,门都没有,我是因为你才勉勉强强接受他们这样鬼混,可别以为我喜欢这样,总之,今天晚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四合院!”燕清舞拎着叶无道的耳朵严肃道。
  “只要清舞回眸一笑,那么这风月场所的六宫粉黛又有什么颜色呢?”叶无道抱着燕清舞笑道,有这么个大美人放在家中冷落跑到外面冒着得病的风险叫鸡,实在是非人类。
  等到李镇平和司马玄卿他们玩得尽兴了,叶无道才提议就此结束,一帮人浩浩荡荡走出包厢。在走廊中迎面走来一个低着头的曼妙女孩,与第一排的徐远清和和王佛兵他们擦肩而过,再与李镇平和司马玄卿擦过,到叶无道身边的时候。袖口匕首顿现。
  嘭!
  这个想要刺杀叶无道的女人硬生生撞到墙壁上,颓然跌落。
  轻轻搂着燕清舞的叶无道望着这个被赵宝鲲解决的刺客,似乎有点眼熟。
  赵宝鲲收回那条耍出漂亮侧踢地腿,刚刚被崔淰懿打击的那股郁闷终于得到发泄,竟然敢暗算叶子哥,他走过去扯起那个女人的头发,强行抬起她的脸,狰狞道:“是不是活腻了?!”
  看到这张脸,叶无道知道她就是麒麟会先前两次刺杀他的女人,加上这次就是第三次。难不成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七擒孟获七纵尾获的诸葛大好人?蹲在死死盯着他的女孩面前,冷笑道:“给冒牌的李凌峰报仇?”
  刚想要朝叶无道吐口水的她被赵宝鲲猛一扯长发,咚!头部剧烈撞击墙壁。强忍疼痛地她终于张嘴痛苦呻吟,泪水涌出眼眶,那张还带有稚嫩的精致脸颊充满绝望和仇恨,她终究不是强悍无匹的龙玥,没有她地那种超群天赋。她也不是吉灵,没有她的那种坚忍不拔,她只是一个被宠惯了的女孩而已。即使她在麒麟会已经算是高手。
  “如果放了你,是不是要继续杀我,直到我死为止?”叶无道浅笑道,看着这张交织着恐惧和憎恨的稚嫩脸庞,眼神冰冷。
  聪明如燕清舞很希望这个女孩摇头,或者说不,但可惜,这个被李凌峰称作‘雪黛’的女孩赌气地说了“是”。
  或者她并不知道这个结果意味着什么。
  燕清舞轻轻叹息。
  “宝鲲,动作干净点。”叶无道站起身。宣判了她地死刑。
  王佛兵和司马玄卿这群男人见到这一幕后都很识趣地继续前行,分享秘密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李镇平和徐远清则拦在走廊转弯口,杀人虽然希拉平常,但总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很有职业女性味道地美女冲了过来,被李镇平技巧的拉住,她喊道:“叶无道,不要杀她,我求你了!求你了!”
  林落燕,水麒麟。
  叶无道示意李镇平放开她,林落燕跑到那个嘴角渗出血丝的女孩身边,蹲下去抱着她,抬头朝叶无道用一种放弃所有尊严的卑微姿态恳求道:“求你不要伤害她,叶无道,她不应该受到牵连的。”
  “留下她,来杀我?”叶无道嘲讽道。
  “不会的,我向你保证!”林落燕那张冷艳的脸庞再没有在神话集团中的拒人千里,那是一种坚强外衣被狠狠撕破后的软弱。
  “很久以前我就不相信女人地承诺了。”叶无道冷笑道,他的思绪飘向遥远的地中海,那一袭雪白教袍,那张圣洁的容颜,都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让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竟然有了连林落燕一起杀的欲望。
  燕清舞轻轻皱眉,有点心痛。
  凝视着他的伟岸背影,这种疼痛像是涟漪般席卷她的全身,很淡,很轻。
  “傻孩子,不要瞎想。”似乎察觉到燕清舞心思的叶无道转身朝她露出一个淡泊的真诚微笑,拍了拍她的脸蛋。似乎被燕清舞柔情感染,叶无道的戾气淡化许多。转身面对着忐忑不安的林落燕,道:“你跟了我那么久,知道我的个性,说吧。”
  “只要你不杀雪黛,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林落燕坚决道,她怀中的女孩拼命摇头。
  她知道,利益,才是唯一能打动叶无道的东西。
  “你以为你很有利用价值?”叶无道不屑道。
  “只要你答应我不伤害雪黛,我就做你的女人。”林落燕悲哀道,叶无道那种眼神让她本已经冰冷麻木的心再次受到刺伤,低头望着这个泪流满面的女孩,心中酸涩而悲伤。
  “你就这么自信你能让我看上眼,水麒麟?”叶无道再次蹲下去捏起林落燕的精致下巴。
  “我现在只有我的身体可以出卖,你要么答应。要么连我和雪黛一起杀了。”林落燕闭上眼睛道,这种羞辱令她身体颤抖起来,那就像让她在男人面前一件一件脱光衣服般难堪,这种屈辱。比肉体上更刺痛。
  “别忘了,你现在开始就是我地人了,记住了,管住她,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一样会杀。”叶无道起身道,这个时候苟灵也回到他身边。
  望着渐渐远去的叶无道,林落燕摸着女孩的脑袋,柔声哽咽道:“雪黛,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他是魔鬼啊,你不知道他的可怕,以后再也不要做傻事了。姐姐不想再失去你。”
  跟在最后地苟灵回首,望着这对姐妹,眼神冷漠。
  “天上人间给你的感觉如何?”叶无道坐上车后问燕清舞,他让赵宝鲲把苟灵送回家。
  “比我想像中要好点。”燕清舞似乎有点累了,窝在位置上。
  “确实。古代的妓院都分档次。”叶无道笑道,脱下外套盖在燕清舞身上。“其实,天上人间可以做得更好。”燕清舞慵懒道。窝在座位上的她侧向叶无道看他驾驶,不管他有空没空,都要拉他去故宫,长城,还有天坛,说实话,燕清舞这些地方都没有去过,一次都没有,土生土长在北京。而这些地方却一次都没有游览过,不能不说她的强大。
  “怎么说?”叶无道好奇道。
  “首先,就穿着来说,那几个穿着大红旗袍的司仪小姐真的是败笔,这打扮要看场合要顺其自然,在天上人间身着大红大紫的旗袍,曳土踏泥地走来走去,其举止神态总让人有‘身穿龙袍不像天子’的别扭感觉。其实真要古典,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比如批量‘生产’一批真正意义上的古典美人,这些女人可以从艺校或者美院中获得,至于手段和途径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们有地是办法,这批人接纳入天上人间后便接受半年到一年的专业培训,我知道你对苟灵的意思,这完全可以套用到所有俱乐部地‘女人’身上。”
  燕清舞侃侃而谈,不理会叶无道的诧异,继续道:“每个女人在意进入天上人间就必须接受某种气质的培训,比如粗略分为婉约,妩媚,成熟,清纯,这四类又可以细分,比如婉约中分为纤弱和典雅,妩媚中分为风骚和冷傲,成熟分为气质和身体,女人只要有了气质,味道也就出来了。”
  “继续。”叶无道甚至停下车,专心听燕清舞的“演讲”。
  “再就是关于俱乐部那些女人的福利问题,我不知道干这一行有没有竞争,或者竞争激烈不激烈,总之我的意思是每年拿出额外一笔资金作为她们的‘青春费’,等她们离开天上人间的时候发给她们,无故离开就没有权利获得这笔钱,我想这一行真正是所谓地吃青春饭吧?”燕清舞皱着眉头,似乎是陷入自己的思考中,自言自语道:“再就是天上人间向来在普通人眼中是比较神秘的存在,但是真正去的并不多,其实只要制造一起天上人间花魁爱上一个普通人然后私奔的轰动消息,这就足以让无数普通男人跃跃欲试,反正就是这方面的炒作要不遗余力,争取在巩固金字塔顶端消费群的同时把中产阶层的男人拉进来。”
  “第三,……”
  接下来燕清舞毫不停滞地列举了大概近十条意见,等到燕清舞回神看向叶无道的时候,后者处于瞠目结舌的状态。
  “怎么了?”燕清舞赧颜道,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真是个天才。”叶无道感叹道。
  燕清舞眼神有点黯然,她不喜欢这个词汇,有其不喜欢叶无道说这个词汇。
  她为了他,真的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犯罪。
  “清舞真是个能替老公分忧解愁的好老婆。”知道犯了个小错的叶无道立马抱住她狠很亲了一下脸蛋。
  “那怎么奖励我?”燕清舞嘻嘻笑道,媚眼如丝。
  “今晚大战五百回合!”欲火焚身的叶无道猛然启动那辆阿斯顿马丁,闪电般飘向那个被燕清舞当作“家”的四合院。
  “在哪里呢?”燕清舞腻声道。
  “床上!”


第八百零一章 活到很老很老
  叶无道和燕清舞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燕东琉坐在客厅中抽烟,见到脸色不悦的燕清舞,用一种精疲力竭的倦怠神色缓缓道:“爸爸要见你最后一面!”
  “走吧。”燕清舞眼神空洞,手死死捂住胸口。
  没有哮啕大哭,没有悲伽凄然。
  也许真正的痛苦,是哭不出来的。
  “开车的时候小心清舞。”燕东琉哏神复杂地望了望叶无道,快步走出四合院,坐上那辆挂北京军区车牌的奥迪,咬牙,奥迪如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
  病房中,燕天楠静静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带着一种解脱的意味如同放下执着的佛陀。
  他知道,自己能活这么久,已经是奇迹。
  蔡咏颜死死抓住他的手,似乎不像他被死神带走,泛滥的泪水让她精致的淡妆如被乱雨打乱,她安静地看着这个陪她走过二十多年时光的男人,不是不哭,是不敢哭。
  “咏颜,对不起,不能陪你一辈子了。”燕天楠转头深情凝视着这个深爱着的女人,他知道当年如果不是那个人退出北京,如果不是那个人选择那门婚姻,她会跟很多北京女人一样选择继续等待,但是他不后悔跟她结婚,不后悔。
  蔡咏颜轻轻摇了摇头,挤出一个悲伤的欢笑。
  “一个男人,有个体贴温柔的老婆,有一对听话乖巧的子女,这一生也就算不虚度了。”燕天楠满足笑道,哪个人面对死亡不忐忑。只是他真的很满意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比太多人都要幸运,只是眼角的泪水却仍然哀伤而遗憾,作为一个父亲,怎么会不想看着子女步入婚姻地殿堂,怎么会不想抱着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天楠。不要说气话,谁说我的儿子就这么轻易走掉,难道你要爸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拥挤的病房中这位魁梧而威严的老人站在蔡咏颜身后,其他人都下意识地站在距离他一米外的地方,他就是燕家的核心燕极关。也就是燕清舞的爷爷,身为华夏最优秀军人的他此刻也是满脸悲怆,说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甚至有点哽咽。
  “爸。”燕天楠艰难地转头望着这个严格到近乎苛刻的父亲,千言万话竟然只说出这么一个字。
  父爱如山,太凝滞太沉重。甚至让你无法宣泄。
  燕极关仰起头,似乎不希望那眼泪溢出眼眶,径直走出病房,其他亲人也跟着离开病房,只留下蔡咏颜。
  “跟你结婚。我不后悔,真的。”蔡咏颜温柔抚摸着燕天楠的消瘦脸颊道。
  “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我真的无所谓,真地。”燕天楠苦涩笑道。像叶河图当年那样放弃一个个很爱他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那才痛苦。
  像燕天楠这样爱上一个不爱他的人,那才是最痛苦。
  ‘傻天楠,都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崇拜英雄的女孩吗?爱情除了稚嫩初恋,还有沉淀下来的东西。跟你柴米油盐了二十多年,不爱,都难了。更何况你是这么体贴的男人。’蔡咏颜终于哭了出来。
  她确实恨着叶河图,但是她知道晕好的报复不是毁掉对方,更不是毁掉自己,而是要比他幸福和快乐。所以,她选择爱上了燕天楠,然后幸福的生活。不管这对叶河图来说有没有意义,至少她很智慧地报复了他。
  “我真的很后悔那样对清舞。”燕天楠闭上眼睛痛苦道。
  燕清舞最初之所以答应离开叶无道,是燕天楠在上次病危入急救室前要燕清舞做的事情,在那种情况下,只要是人,都会答应自己父母的要求,因为,那很有可能就是燕天楠最后的遗言。
  大难不死的燕天楠似乎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与白家的恩怨也看淡了很多,再来看待女儿的感情,就更加的单纯。
  “那不怪你,只是你甩错了表达方式而己,那不是错。我相信清舞能体谅你的苦心。”蔡咏颜轻轻擦拭燕天楠眼角地泪水。
  “爸。”泪眼婆娑的燕清舞站在病房门口,怔怔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燕东琉静静关上门,跪在床头。
  “清舞,你不会怪爸爸吧?”燕天楠似乎想要伸出手抚摸女儿。
  燕清舞也跪在床头握住燕天楠的手,泣不成声。
  被感染的蔡咏颜也放弃死死抑制的情感,扑在燕天楠身上痛哭起来,燕东琉狠狠擦了把眼泪。
  “东琉,以后你要代替爸爸保妒你妈和清舞。”燕天楠吃力道,眼神开始浑浊。
  燕东琉点点头,这是燕家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
  “咏颜,清舞,东琉,你们幸福的话着,就是我最大的欣慰。”燕天楠喃喃道,声音渐渐微弱。
  真正想念一个人,哪怕他死了,也要好好活下去,狠狠的回忆。
  医院天台上,叶无道坐在栏杆上抽烟,地上已经有一大堆烟头。
  当看到那道清瘦而憔悴的身影,他丢下烟,难备说话的时候,燕清舞已经跑了过来,扑到他的怀里。身体颤抖得厉害,如果不是叶无道,恐怕两个人就都要摔下去。
  “无道,你会爱我吗?”燕清舞死死抱着叶无道,哽咽问道。
  “会,会使劲爱你。”叶无道轻轻摸着燕清舞的头,柔声道。
  “你会在我感冒的时候倒水哄我吃药吗?”
  “会。”
  “嗯,那我会答应你的求婚,哪怕没有玫瑰和戒指,只要真有这么一天。”燕清舞抽泣道。“那你会让我继续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吗?”
  “会。”
  “嗯,那我也会随时做好难备跟着你背井离乡,或者,在你不再爱我的时候静静走开。”燕清舞泪眼朦胧的断断续续道,“那你会答应我趴在你的肚子上一起看电视吗?”
  “会。”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心痛吗?”
  “不会。”
  燕清舞死死抱着叶无道,不肯说话。
  叶无道望着天空,眼神柔和。
  “因为,在我心中,你会陪着我活到很老很老。”


第八百零二章 留到下辈子
  北京有一座山,因为盛产红土青灰等八种矿产而得名,它就是八宝山。
  在八宝山上建公墓,安葬共和国的开国元勋和高官将领这些为华夏做出突出贡献的伟人而闻名于世,有“刚中南海”一说。而根据逝者在党和政府中担任职务高低和贡献大小,在墓穴的规格、安葬的地点也有所不同。
  燕天楠的逝世成为北京继钓鱼台风波、天上人间俱乐部事件以来的又一大新闻。
  八宝山,人流涌动,北京政治圈的全部核心几乎都悉数到达。
  送花圈的有中央军委、国务院、国防部、中国人民解放军各总部、各军种、国防部各部位、军事科学院、中共北京市委等,由中央军委主席主持追悼会,由有国务院总理致悼词,本来以燕天楠中将中央军委办公室的身份无法拥有这种规格的待遇,但燕家的地位决定了他的最终待遇。
  八宝山下,一辆普通牌照的奥迪A6显得十分刺眼,一个男人靠着车门低下头点燃一根中南海,懒散而倦怠,深深吸了一口,眯起眼睛望着山上的方向,应该结束了吧。
  他就是在等杨凝冰的叶河图,虽然说杨家和燕家素来不合,但这次杨望真打电话给杨凝冰要她到场,军人就是如此,在这种时候依然能够抛开家族恩怨,其实道不同不相为谋并不意味着双方就是一正一邪一好一坏。
  这个时候从对面走来一对气质出众的中年夫妇,身后还跟着一个颇有那位中年男人风采的青年,眉宇间傲气十足。
  从他们的军衔来说那男人是少将,而女人竟然也是中校!
  猛然见到叶河图。那穿着军装地成熟女人错愕地捂住嘴巴,似乎怕自己喊出来。
  神情复杂,竟再也走不出一步。
  叶河图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望着那个方向。他要等杨凝冰,其他的都不重要。
  “河图?”那女人怯生生道。
  叶河图转头淡然看着这个惊喜的女人,皱眉,当年在北京,女人实在太多,他记不住。
  “傅妙淑,当年在中央党校专门研究你的那三篇文章,为此跟踪过你,在紫禁城风波中你还救过我,我现在是国防大学任教。你呢?”那女人宛若恋爱中地小女人容光焕发,而她身旁的男人则隐有不悦,那个眼高于顶的青年更是一阵阴沉。
  “嗯。好像是。”叶河图仍然夹着那根中南海,神色平淡。
  “蒋虎生,38集团军副军长。”那名中年男子伸出手,海归派的他显然对当年的紫禁城风波没有太多深刻印象,更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那起风波的主角。或者20年的时间,确实让很多无关紧要的旁观者都忘了。
  “哦。”叶河图淡然道,仍然没有动静。只是抽烟。
  “你算什么东西?”那青年见有人敢这么对待他父母,在北京就没有吃过亏的他忍不住吼道。
  啪!
  傅妙淑给了自己儿子一个巴掌,神色冷峻,此刻地她哪里有半点面对叶河图的小女人表情,就连中国王牌军的副军长蒋虎生都不敢发话,显然在这个家庭中傅妙淑才是真正地核心,潜台词也可以表明傅妙淑的家庭背景要比蒋虎生更深更复杂。
  “年轻人傲一点,狂一点,是好事情。”叶河图微笑道。只是并不带有太多感情,显得冰冷生疏。
  “夜郎自大而已,自以为在北京能横着走了。”傅妙淑摇头笑道,说到傲和狂,她知道任何人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是班门弄斧。不过听说钓鱼台风波的主角就是他儿子,如此看来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回头再看自己的儿子,似乎真的不成气候。
  被傅妙淑冷冽眼神瞪了一眼地青年只能忍气吞声,再看向叶河图有了种敬畏。
  “虎生,河图的妻子就是来北京中央党校进修的杨省长。”傅妙淑巧妙暗示道,她知道这个老公虽然才华不俗,但就是太傲,在北京如果不是像燕家赵家那样有资本,傲了多半没有好下场,所以混到今天地“万岁军”副军长已经算是很有运气。
  对官场极为迟钝的蒋虎生似乎还是没有抓到要领,被叶河图冷落一次的他拉不下脸。
  暗骂朽木不可雕的傅妙淑再把名片递给叶河图并且向他要了联系方式后才告辞。
  “不就是一个副省长吗,值得你那么重视?杨家在地方上确实有点势力,可在北京,那可是没有任何能说上话的角色,我们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妙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对傅妙淑过分兴奋有点不满的蒋虎生回头看了看叶河图。
  “你觉得我爸当初选你做女婿,因为什么?”傅妙淑冷笑道。
  “能够继续往上爬吧。”蒋虎生直接道,一个人最关键的不在乎你现在处于什么位置,而在乎你是不是潜力股,能不能继续发展。
  “那你觉得杨家比我们傅家要强多少?十倍,还是一百倍?”傅妙淑伸手就想继续打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那傲气青年似乎很怕傅妙淑,赶紧逃开。傅妙淑叹了口气再问道:“你觉得赵师道中将如何?”
  “我们这一代人来说赵中将才是真正的太子。”蒋虎生摸了摸下巴道,带着由衷的尊敬。
  “要知道当初赵师道和这个男人都在追求杨凝冰,但是杨望真却选择了他,也就是叶河图,这说明了什么?!”
  傅妙淑恨铁不成钢道,这对父子,还真是榆木疙瘩脑袋,带着一股复杂的情感,“当年紫禁城风波发生的时候你还在国外,所以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强大,当年的太子党如果不是叶河图痛下杀手,今天恐怕也不会有所谓的共青团派系了。”
  “痛下杀手?”蒋虎生父子惊呼道。
  “死了7个,伤了近百人,而这还仅仅是紫禁城风波的一部分而已,这一切,都被国家强制压下去,其中的内幕都被列为永远不可以打开的绝密档案!我也只是因为恰好身处其中而了解到一点点,真正知道内幕的人多半已经永远从北京政治圈消失了。”傅妙淑神往道,在中国,发生这种事情几乎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傅妙淑不理会瞠目结舌的父子,喃喃道:“我能预感到这个叶无道会闹出更大的事情,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见到蔡咏颜了。”杨凝冰坐上车后揉了揉太阳穴道。
  “嗯”叶河图应了一声,蔡咏颜这个女人是个聪明的政客,对待情感也很理智,叶河图很欣赏她这一点,当年在北京为他寻死觅活的女人他见得太多了,都有点视觉疲劳。
  “她女儿燕清舞确实相当优秀坚强这样的好女孩我都觉得无道有点配不上,都说自己的父母看自己的子女总是最优秀的可我为什么总是觉得无道还是个孩子呢!”杨凝冰苦笑道。“因为你想要保护他。”叶河图柔声道,开车离开八宝山。
  “现在很多人都拿现在的无道跟当年的你比较。”杨凝冰闭上眼睛疲倦道。
  “现在虽然未必有我当年的高度,但他是那种遇强则强的人,再过几年,这块和氏璧就可以雕琢完成了,超越我是迟早的事情。其实,凝冰,你有没有觉得看不透儿子,如果不是有次琉璃提醒我,我也觉得看透了儿子,但是后来觉得或许我错了。”叶河图开车很缓,这和一个人的心境有关,叶无道终究是个只过了四分之一个人生的人,再韬光养晦都会有激情四射的锋芒。
  “你也看不透?”杨凝冰笑道。
  “嗯,看不透。”叶河图认真道。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不是庸人,也不是甘于平静的凡人,很早就知道了。”杨凝冰仍然闭着眼睛。
  叶河图仍然凝视前方,小心开车,即使他能够像叶无道那样轻而易举飙到极限,但他有了牵挂,就像一把剑折天下的兵器,有了剑鞘,从此尘封。
  “其实我又不是傻瓜,又怎么会不知道能够让京城太子党几乎崩溃的你,不可能是个简单的纨绔子弟,又怎么会不知道能够让北京那么多女人疯狂追求并且无怨无悔的你,不可能是个简单的花花公子,我父亲那样刚正的人,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利益而选择你呢?赵师道这样骄傲的人,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你的背景而尊敬你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愿意相信你是那样的人。”杨凝冰苦涩道。
  “不知道,没有关系的。”
  叶河图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杨凝冰的脸颊,但随即收回那只手。
  不知道,那就留到下辈子。
  都说这辈子两个人,要欠对方一点东西,才能在下辈子继续做夫妻。
  欠得越多,越好。


第八百零三章 养下金蛋的鸡
  其实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女人,尊严多半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叶无道更是如此,把生存作为第一目标的影子从来都是追求结果忽略过程的人,但是在对待李凌峰这件事情他仍然选择在商场的正面交锋中击败麒麟会的创建者,这真的是在玩火,不过这种类似烽火戏诸侯的“壮举”自然将韩韵感激得一塌糊涂。
  依然是唐风蔚然的唐廊餐厅,只是这次燕清舞换成了管逸雪,这位一身白西装的清俊男人出现在唐廊中的时候,许多北京圈有点见识的人都交头接耳起来,在北京,在政治圈你可以不知道叶无道,在黑道不知道南方太子党的就是叶家大少,但是在商业圈却不能不知道管逸雪,可以说,管逸雪这个比他哥哥更出众的男人就是商业版的叶无道,充满奇迹和神话。
  “秦城监狱如何?”叶无道第一句话就充满了带刺的挑衅意味,如果是寻常人,根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还好。”管逸雪脸色一变,终究是非常人,很快恢复平静。
  因为管逸雪的哥哥曾经几乎以一个人的力量抗衡整个中国金融机构,如今就在这被誉为中国第一监狱的秦城监狱,这所监狱,不是说你随便杀个人放个火就能进去,这要看你的资本,曾经四人帮很多骨干成员就关押在这个地方。
  “你应该知道我就是南方太子党的太子吧?”叶无道对管逸雪的这种态度很满意,什么样胸襟的人才能有什么样地成就,一只水桶,永远只能装下它容量的那么多水。
  “知道这一点的人不多。我恰好是其中一个。”
  管逸雪接过叶无道递给他的菜单随便点了几个菜,撑着下巴凝视着叶无道,“如果知道这一点,恐怕对你来说北京就没有那么好玩了。我知道神话集团现在的处境。财大气粗的东方集团和风云企业能够在G省和南方沿海进行持久的价格战,以此来拖垮你的,比如你们的刚刚研发出来的神盾杀毒软件,和月涯网络正在制造的新网游《铁骑》,以及飞凤集团的酒店餐饮业,都会暴露在他们的价格斧头下。”
  “你对神话倒是很熟悉。”叶无道随意夹了块菜放入嘴中。
  “不管是对待敌人,还是盟友,知根知底达到信息对称才是一名合格商人的要做地第一件事情。”不容否认,管逸雪真的是一个相当有味道的男人,跟叶无道不同。他地气质很知性和严谨。
  “不错,这点跟我很对胃口。”叶无道深有同感道。
  “其实神话的问题很多,比如前不久北京和上海政府的软件更新。你们神话就成绩惨淡,01年的时候北京市政府为了支持民族软件业的发展,曾经公开宣布带头购买国产正版软件,当时金山、江民和风云企业地瑞星都获得了数量不等的订单。而这次李凌峰通过关系不仅仅获得了最高人民检察院、建设部、公安部、新华社等政府机构的大量订单,还一鼓作气拿下南方沿海几个省份。江民和金山则分别在东部和西部有所斩获,而你地神盾呢?不否认,试用过它的我知道这套系统确实很优秀。但为什么失败呢?”
  管逸雪放下筷子盯着叶无道,“你们神话集团最不欠缺的是什么?创意!最欠缺的是什么?把创意完美实施变现实的能力,也许你会为了神话集团如今的新鲜血液而沾沾自喜,但是赵云仰的那个中国快餐项目为什么会打水漂?他智商不高,或者创意不好?显然不是。”
  “继续说。”
  叶无道笑道,陈影陵虽然在资本操作领域有着连管逸雪都自叹不如的天赋,但神话集团的前身也就是叶氏集团跟风云企业一样是一个从电子、机械重工、化学工业、金融服务,到毛织、酒店、体育、医疗院等多个领域地庞大商业帝国。
  “你们内部不同分公司之间的壁垒阻碍了神话内部的协作,导致神话错失了许多市场机会。其实你不知道,很多业内人事都在可惜你们神话在抓住很多机遇的时候,挥霍了太多机遇,说实话,如果我有现在你这个班底,打比方你们现在的成绩是70分,我能给出90分。”
  管逸雪摇头道:“你们神话的员工太骄傲太自负,这固然代表你们集团有很强的凝聚力,但可不意味着能够在商场上所向披靡。其实仔细研究过你们神话的人都明白你们神话内部的派系斗争很激烈,我好奇的是,你不可能不清楚这种显而易见的内耗,你为什么不适当的调解呢?”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叶无道故作高深道。
  “希望你能给我惊喜。”管逸雪盯着叶无道的眼睛,最后放弃努力,这个男人不想给你答案,谁都没有办法。
  “如果有你加盟神话,那就真的天衣无缝了,而我,也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叶无道靠在椅子上懒洋洋道,不过这句话说出口他自己都有点自嘲,要堂堂中国金融俱乐部主席去打工,就像是要他这个太子去拜麒麟会李凌峰为大哥一样滑稽可笑。
  “你这个总裁真的很不负责任啊。”管逸雪对叶无道撇开神话业务似乎有点玩味。
  “哦?你的意思是要我事必躬亲?”叶无道微笑道,笑容灿烂,他喜欢跟聪明的人聊天。
  “不不不,我知道你有一句话被奉为神话的圭臬,下人劳力,中人劳智,上人劳人,我很欣赏你的这种说法,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却偏偏选择袖手旁观。”管逸雪拿出餐巾擦了擦嘴。
  “给我几分钟时间。”
  叶无道掏出手机,给神话集团打了一个电话:“一个星期之内,在G省、福建、浙江和广西省所有重要城市每个地铁站、每个电脑城门口都立上神盾杀毒系统的大型广告牌,阶梯上也贴上神盾的不干胶贴,神话连代理商的电话上、零售店的员工服装袖口上,也加上神盾的字样。”
  随后叶无道给神话电子部的负责人陈赫轩打了一个电话:“准备接纳政府订单,瑞星在南方沿海的订单都会转移给神话集团,不要问为什么,你要做的就是去做,就这么简单,还有,通知广告部,让天地娱乐有限公司在《铁骑》片尾争取加上神盾杀毒系统的广告,通知文化部,写几篇关于神盾系统的正负面报道,省电视台方面就直接说是我的意思,让他们尽量炒作,最好上升到民族产业兴亡的高度。”
  最后叶无道相继给福建、浙江和广西省的人打了电话,内容如出一辙,撤销瑞星的订单。
  “三分钟。”管逸雪叹了口气道。
  “其实事情很简单。”叶无道耸耸肩道。
  “真是搞不懂你。”管逸雪无奈道,当然清楚这是叶无道在向他证明其并非商业草包,而管逸雪确实震惊于叶无道的办事效率,这笔订单的收益起码在2020万以上。三分钟,就意味着将近一亿资金的入账,而这个男人竟然原先能够眼睁睁地看它溜走?!
  “是不是觉得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叶无道略微嘲讽道,笑容有点灿烂。
  “难得有人给我这种挫败感。”管逸雪诚实道。
  “中国企业家多半有很好的微观操作能力,但是宏观视野却很弱,这也是中国企业的短板。”叶无道挥挥手,示意买单。
  管逸雪似乎不怎么认同这一点,笑了笑,不发表意见,当服务生走到叶无道面前,而这个男人却看着他的时候,他好气又好笑地明白这家伙竟然要他买单,还真是“我请客你买单”的歪理。
  “说真的,我对短线操作没有什么兴趣,不妨跟你说实话,三年前我就已经让人举办足球培训中心和民办学校,让人开始囤积油画和玉石、普洱茶,这些接下来都是下金蛋的鸡,当大部分所谓的聪明在自鸣得意的捡取金蛋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养鸡了。”叶无道露出一个奸诈的笑意。
  “养一只只能够下金蛋的鸡。”管逸雪感叹道,再看向叶无道的眼神有了种不加掩饰的欣赏,“你真是个天生的商人,或许,我以前是把你看低了,又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把李凌峰这样的人当作对手,你要做的从一开始就是国际化道路?”
  “嗯,我其实也在赌博,要么死亡,要么荣耀。其实现阶段我很想知道神话集团每个成员的优缺点和性格脾性,赚钱与否,我无所谓,只能生存就行,就当作是花钱考察他们吧,李凌峰,只是我的一个实验对象而已,当然,难度不小。”


第八百零四章 比野马还野的女人
  “以前不明白为什么韩韵会选择你,现在看来爱情并非只会让女人盲目,很多时候女人的直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管逸雪陪着叶无道走出唐廊,笑容苦涩而欣慰,当年在跟李凌峰的情感战场上选择退缩,如今面对叶无道,更是选择认输,也许伟大的爱,都是如此,心痛的放手,而不是执着的占有。
  “既然不能成为你的敌人,那就尽量成为你的朋友,而且,我相信有北京美洲会和中国会给你撑腰的神话集团,没有那么容易垮掉,而且如果我没有预料错误,你有张自己构建起来的关系网,而我恰好也有一张,如果能够整合起来,是笔惊人的资源。”管逸雪是商人,而且是一个拥有明确目的的精明商人,自然知道与怎样的人合作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不过他感觉跟叶无道这样的人还是做朋友的好。
  朋友,管逸雪的字典中原本是没有这个词汇的。
  “跟你合作也是我的初衷,不过暂时不会向外界透露,长线投资就必须有放长线的耐心。”叶无道“你跟陈影陵或许能够成为知己。”叶无道拍拍管逸雪的肩膀道。
  “为什么?”管逸雪对陈影陵这位资本运作领域的前辈还是有相当程度的敬意,虽然有太多人在他登上中国金融俱乐部主席位置后不再用“陈影陵第二”来形容管逸雪。
  “佛云,不可说不可说。”叶无道哈哈笑道。
  “下午有没有事情?”管逸雪打开他那辆奔驰车门的时候突然问道。
  “没有紧要的事情。”叶无道靠着那辆跑车想了想,对于香港和澳门的黑道事务他并不想插手,虽然香港仅仅一个新义安就让太子党这条强龙灰头土面。但是叶无道就是要让在大陆南方目空一切地太子党挫一挫锐气,那并非坏事,当然,死人是必然。
  “会不会骑马?”
  “会。”叶无道笑道。在欧洲维也纳庄圆中的和丹麦王室的城堡外跟人赛马的他可不简单是会这么普通。
  “那就干脆陪我去北京第一马术俱乐部,我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放心,我跟京城俱乐部和长安俱乐部地关系也不好,不会让你跟那群以为老子是天子身边红人的家伙客套寒暄,呵呵,你也知道,我是金融俱乐部草根的代表。”管逸雪微笑着解释道。
  “草根?草根可没钱骑马,更不要说养马。”叶无道点头笑道,示意管逸雪开车。
  来到北京郊外的马场。叶无道在管逸雪的带领下来到马房,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在马场俱乐部教练的陪同下牵着一匹白马走出屋子。管逸雪瞧着那道背影皱眉道:“似乎很陌生,你认识?”
  “认识,很有个性的女孩子。”叶无道摸了摸鼻子道,随便挑了一匹马。
  “在北京,有点背景的女人都是两个极端。要么保守传统到骨子里,不要说你要了她们的身体,就是亲个嘴都像是必须要直奔教堂。还有一种就不一样了,拍拖跟吃饭一样希拉平常,还有那种类似一夜情性质地私人聚会,基本上一年到头身边都不会缺少男人。”管逸雪摸了摸那匹名叫“赤血”的脖子,他并没有像一些人那样自己养纯种马,不是说养不起,只是没有那么张杨。
  叶无道没有说话,放荡和率性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他亲眼见证过太多的肮脏和罪恶。所以不会幼稚地用自己地鞋子去测量别人的脚,牵着那匹很一般的黑马来到外面,见到惊人的一幕。一个女孩不顾陪练人员的教导,在艰难地爬上马背后就使劲夹了一下马肚,这无疑是半自杀行径,虽然这里的马都比较温顺,但那匹异常强壮野性的白马显然是个特例。
  那女孩在那匹白马扬起蹄子的时候竟然咯咯笑起来,这让周围的人一阵崩溃。
  真是个不要命的妮子。
  那个陪练员几乎要哭出来,他知道这里的俱乐部会员的命可比他的命要值钱无数倍,真出了事情,不管他有没有责任,卷铺盖滚蛋不说,说不定还有无止境的麻烦,一时间跟在后面跑的他只能最大努力的言语安抚那匹暴躁状态地白马。
  那女孩摇摇欲坠,险象环生,附近几个骑马的都远远避开,毕竟那匹白马着实有点疯狂,简直就是一匹野马,怎么看要想英雄救美都必须冒生命危险,事实上那匹马本不应该现在就拿来骑的,只是这个女孩执意要求而已。
  叶无道只是袖手旁观,丝毫不理睬管逸雪玩味的眼神。
  当管逸雪看到那个女孩坠落在地上的时候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你应该有把握帮她吧?”
  “可以。”叶无道翻身轻松跃上马背,那完美姿势让一旁的陪练员目瞪口呆。
  “那为什么不救?”管逸雪示意那两个俱乐部陪练员走开。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她这样做早就应该知道结果。”叶无道冷漠道。
  “可不是所有人都成熟到知道要承担什么程度后果的。”管逸雪“那和我无关。”叶无道“你这家伙!”管逸雪一愣后苦笑道。
  那个女孩在一阵惊呼中从马背上摔落在地后,似乎并不轻松,娇躯痛苦的扭动,脸色苍白,但是在俱乐部成员跑过去想要帮她的时候却被她狠狠推开,最后挣扎着爬起来,走向那匹喷着气踏着蹄子的“罪魁祸首”,神色执着。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管逸雪仪态优雅的骑在马上,拉着马缰。
  “女人没有性格,就像没有胸部,会很乏味。”叶无道不冷不热道,盯着那位跟白马对视的女孩,他当然知道这个女孩是谁。
  “这样的女人很适合你。”管逸雪玩笑道,那匹“赤血”显然跟他十分热络,步伐很轻灵。
  “不适合。”叶无道摇头道。
  “你又不认识她,我感觉这样的女人很对你味道。”管逸雪轻笑道,那眼神跟所有男人一德行,就是让叶无道上了她。
  “认识。”叶无道耸耸肩道,狠狠踹了管逸雪那匹“赤血”的屁股一脚。


第八百零五章 两雄联手
  马术起源于古希腊而盛行于十二世纪中期的欧洲王室,当时被誉为王者的运动,非王公贵族不能享受,如今这个时代虽然说中国人有钱就能买下几匹价格不菲的纯种马,但论马术精髓和话语权,仍然掌握在那些欧洲贵族的手中,像孤独皇岈这样的贵族就曾经蝉联英国马术金牌。
  管逸雪挑中的这家马术俱乐部规模在北京五十多家俱乐部中数一数二,不仅拥有奥尔洛夫和苏高血等良种马,还有一大批专业的驯马师和教练员,所以俱乐部成员人数在北京也是名列前茅。
  胯下赤血被踹了一脚的管逸雪心疼不已,狠狠瞪了几眼叶无道,看到他那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似乎也有了眼神杀不死这个家伙的觉悟,自行遛起马来,时不时将视线投向那个试图驯服那匹野马的女孩。
  首先,这个紫禁城马术俱乐部的会员费每年就需要将近五万,这说明这个女孩非富即贵;其次,能够让紫禁城的教练员牵出这匹显然还没有调教完毕的黑马,这个女孩在北京的背景恐怕很惊人;最后,什么样的家庭教育出什么样性格的子女,管逸雪断定这个外表柔柔弱弱的女孩肯定出身将门。
  很快他身边聚集了一批中国商界新贵,其中除了中国金融俱乐部草根一系的成员,还有不少北京圈子里的年轻富豪。在北京,管逸雪被誉为“第五股力量”,是游离在四大俱乐部之外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唯一的缺陷就是政治上相对弱小。和叶无道地联盟无疑对双方都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叶无道获得了商业资源,管逸雪获得了政治尤其是军方背景。
  “他就是杨家的叶无道?”一名青年起着他的那匹棕色纯种马问道,因为叶家在大陆并不张扬的缘故。北京圈子提起叶无道的时候都习惯用“杨家”这个前缀。
  “你们谁要是不服气,我不介意你们上去挑衅。”管逸雪骑马缓缓前行,笑容灿烂,他能有今天的地位,除了见不得光的阴谋,更多的是将心比心,将心比心不是幼稚的推心置腹,而是类似同时被柳云修和叶琰推崇的阳谋。
  “别,这小子连舒典旗这种老家伙都敢惹,我可不想被揍成猪头。丫的这厮竟然敢动李东帝,忒佩服这厮了,牛!”那青年贼笑道。说不上是揶揄还是赞赏。
  “多少算是给我们出了口气,香港那匹二世祖很多人确实不懂分寸,教训下也好。”另一个人微笑道。
  不管如何,在北京,最忌讳的是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
  显然。他们对叶无道地“欣赏”相当保留。
  叶无道策马离开这个圈起来的马场,来到近千米的跑马道,俯身轻轻拍了拍那匹马地脖子。凝视前方,好久没有策马狂奔,坐于马匹之上的叶无道有点兴奋,转头望了望那个正在对那批烈马对视的女孩,有种欣赏,赵家女儿确实不是一般人,竟然有点武则天的气概。
  一位大美女骑马来到叶无道身后,英姿飒爽,将那份天然的妩媚衬托得淋漓尽致。
  女人本来应该是感性动物。而骑马让她们丰富而敏感地思维得到纵情释放,仿佛置身于某个古老的爱情故事,这样的女人如果拥有足够的容颜和底蕴,男人很容易缴械投降。
  “似乎我们很有缘分。”这位大美女勒了勒马缰,那匹漂亮健壮的纯血马轻轻停下马蹄。
  “也许吧。”叶无道摸了摸鼻子,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碰到这位温家的家教老师,南宫风华,似乎在瑜伽馆也有邂逅,难不成北京的上流圈子就这么小?
  看到南宫风华熟练地骑马姿态,叶无道好奇道:“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我恐怕是大陆第一批马术俱乐部的会员喽。”南宫风华淡然笑道。
  “失敬失敬,这么说起来你还是前辈了。”叶无道戏谑道。
  “怎么,不服气?要不然我们比比看,就这条跑道吧?”南宫风华似乎不满叶无道的调笑,略微小女人的提出邀请,此刻地她不似温家别墅那般清冷疏远,有了种像是剥开花苞呈现花蕊的真性情。
  “你要是输了怎么办?”叶无道极富侵略性的凝视这位大美女,南宫风华现在身上的装束完美地凸显出其玲珑身材。
  “答应你一个要求。”南宫风华眨巴着秋眸,凝视前方,嘴角的弧度异样妩媚。
  “任何要求?”叶无道玩味道。
  “任何要求!”她点头道,眼神坚定,婉约似水的她似乎被激起刻意压抑的争强好胜之心。
  两人心有灵犀的同时策马冲出去,身体微弓的南宫风华很快发现身边这个男人奴马技术很不错,应该说是相当的漂亮,在她看来恐怕俱乐部很多专业教练员都无法望其项背,但她有信心将优势保持到终点。
  在绝对悬殊情况下获得的胜利带来的快感绝对比不上僵持之下的胜果。
  随着马背微妙起伏的南宫风华并没有发现叶无道那悠闲的神情,她虽然马术超群,但那只是相对于连野外骑乘都是稀罕事的俱乐部成员,终究无法在草原上跟驯服野马的叶无道媲美。
  所以当她眼睁睁看着叶无道在终点线前与她并肩并且以微弱的优势冲线后,除了不可置信,还有浓重的失落,除了这些负面情绪,还有不可告人的兴奋,一种被征服的冲动,只不过这种感觉恐怕南宫风华自己都没有察觉。
  即使察觉了,也会被她扼杀,毫无悬念。
  骑马是一项极其讲究均衡的剧烈运动,一个成熟而优秀的骑手要用腰和背同时控制马匹,所以长期骑马能使腰变得灵活,腰灵活了,在床上可以做的事情也就多了,如果说以前叶无道看南宫风华除了纯粹的欣赏,那么此刻就有了几分欲望。
  而且骑马的体态强调四点一线,即头顶,颈部,骶椎和脚后跟在一条线上,这种姿势能使臀部上翘,很符合现代的审美,所以南宫风华的轻盈体态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说吧,你的要求。”南宫风华抹了把汗微笑道。
  “如果我说能不能陪我过夜,你会答应吗?”叶无道的笑容很玄妙,而语气并没有半点淫秽,虽然话语极其轻佻。
  “虽然很诧异,很不情愿,但我答应过的时候都会尽力做到。”南宫风华并没有出现叶无道预料中的憎恶表情,只是很浅很淡的微笑着,像是看透了叶无道的心思。
  “唉,女人不要轻易给出承诺,如果我要你答应我接下来所有的要求呢?”叶无道收敛神情。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玩那种低俗的文字游戏,跟怎么样的人我选择怎么样的博弈方法。”南宫风华轻笑道,笑意轻盈,骑在马上的她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两人沿着跑道起码小跑,惹来许多俱乐部会员的频频侧目,南宫风华是这家俱乐部的首席驯马师,只是这几年都不曾在北京出现,现在一露面,紫禁城马术俱乐部的会员便迅猛增加,而会员费也是随之飙升,大美女的光环效应确实恐怖。
  管逸雪也随之来到南宫风华和叶无道跟前,身后那批年轻人显然对南宫风华这位俱乐部的第一美女都有或多或少的好感,只不过都很有风度地没有表现出猴急,而且有叶无道这个传奇人物在场,也分担了南宫风华身上的光环。
  叶无道自然不会辜负管逸雪的良苦用心,而且对这群出身草根的商界新秀也有好感,他们多半是管逸雪慧眼识珠地一手提拔起来,在各个领域都小有名气,他们比这一代的太子党更加内敛和低调,也拥有更强的生命力。
  南宫风华很识趣地告辞,在这家俱乐部附近的河畔策马散步,许久这群男人才收回视线,管逸雪微笑道:“没有想到你跟这个女人也有一腿,真不明白你怎么就有那么多时间在北京闲逛,而且还都那么巧合的认识这些大美女。”
  “流氓有点文化,那狗屎运挡也挡不住。”叶无道自嘲道。
  “叶少很风趣。”一名青年微笑道,随即自我介绍,“我叫吴中正,在中关村有家小公司,现在搞Web2.0。”
  “最近在看一本《谁是未来的中国首富》,我想出现在你这样的人中概率很大。”叶无道笑道,网络神话虽然开始淡化,却仍然足够强势。
  “我看出现在神话集团里的概率也不小。”吴中正风趣道,身旁的许多商业新秀都会心微笑。
  叶无道和管逸雪相识大笑,这是个好的开端。
  北京,已经暂时成功找到了一个切入口。
  脸上悬挂着笑容的叶无道把视线转移到远处的赵清思,紧紧皱起眉头。


第八百零六章 如虎添翼
  赵清思再次摔落在地,马蹄如雨般落下,几次险些踏中她的身体,几乎浑身散架的她倔强地挣扎起身,不理会一旁吓出一身冷汗的紫禁城俱乐部负责人们,脸色苍白的她一只手死死握住马缰不让它逃脱,而另一只手手中马鞭狠狠甩向那匹暴躁难驯的雄马,她的手已经勒出血丝,额头上的汗水也渐渐模糊她的视线,放弃,这不是她的作风!
  也许是被激发最野蛮的野性,那匹在草原上称王的雄性黑马猛地抬起前蹄,作势就要踩向这个三番五次想要征服它的人类,在草原上敢面对独狼的它这一蹄子下去绝对足以让这个人类血溅当场。
  砰!
  “畜生!”
  已经闭上眼睛不敢看那想像中即将出现血腥一幕的人们错过了一副堪称奇迹的画面,那匹马被弹跳到马场中的叶无道一脚踹向铁木栏,侧着庞然身躯重重摔向栏杆后轰然倒地,附近没有根据本能闭上眼睛的只有管逸雪和当事人赵清思。
  “你终于还是来了。”赵清思语气复杂道,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庞异样凄美。
  “这样玩命有意思吗?”叶无道把她拉起来恼怒道,如果他不是恰好在这里,她真的会就这样去奈何桥喝尾婆汤了。
  “不玩命,活着就有意思了?”赵清思站起来后很干脆的松开叶无道的手,径直走向那匹被叶无道一脚踹飞好几米远的黑马,此刻这匹原本狂躁暴怒地黑马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再没有当初跟赵清思“斗法”的威风八面。有其当叶无道走近的时候竟然明显有了惧意。
  “它似乎怕你。”
  赵清思蹲下去狠狠瞪着那匹束手就擒的黑马,浑身鬃毛漆黑茂密,体格雄健,无疑是野马群中地“头马”。事实上这匹马是俱乐部通过一些不法手段偶然获得,它原本就是内蒙古草原上的一匹凶悍野马,一般来说野马都会比驯养的家马娇小,但这匹黑马的肩高却足足有罕见的将近两米!
  “或许真的是恶马需要恶人骑吧。”
  赵清思握紧那条马鞭,啪!狠狠甩在黑马的身上,留下一道醒目的印痕。不知道是不是在发泄前一刻被它摔落的羞辱和伤痛,还是把它当作了谁的参照物,那匹可怜地黑马身上留下一道道鞭痕,眼神凄然,在草原上驰骋的它多少有点灵性。
  “够了。”叶无道抓住她的鞭子。拖着她走出马场。
  紫禁城地那群负责人瞪大眼睛看着叶无道拖拽着他们眼中不可反驳的赵家大小姐,就像是一个大人很不客气的教训一个赌气的孩子,见到这种场景的管逸雪对此只有七个字:“奴人犹胜奴马术。”
  所幸赵清思并没有什么伤势。除了多处淤青外并没有什么内伤,俱乐部保健室就足以应付,如临大敌地紫禁城负责人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小心李翼询问赵清思是不是最好去趟北京医院,对此叶无道很不屑道:“不需要。”
  赵清思也没有怎么理会这群人的殷勤。直接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放心吧,赵家还没有幼稚到这种事情还要迁怒到你们俱乐部身上。”
  “你就那么讨厌我?!”
  见到叶无道沉默着走向门口,突然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委屈的赵清思喊道。喊出口后却又有一种最深沉地后悔,在她主动代表赵家伸出橄榄枝却被他狠狠践踏尊严后,她竟然在他面前如此的脆弱,她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撇过头硬声道:“我不想再见到你!”
  既然你要跟我划清界限,我又怎么可能会可怜巴巴的祈求什么,如果是,那我就不是赵清思了……
  把骄傲和尊严看得超过爱情的,不仅仅只有叶无道你一个人!
  叶无道径直走出保健室后就准备离开紫禁城马术俱乐部。管逸雪却盛情挽留他在俱乐部二月河畔喝咖啡,本想拒绝的叶无道在管逸雪说是私聊后就答应下来,如果是单纯的跟那群中国金融俱乐部青年军套近乎他是没有半点兴趣的,因为真正涉及到切身利益的事情绝对不是这种浅尝辄止地寒暄客套所能摆平,真正到了他们这个位面,无聊的热络根本没有太大意义。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你做个朋友。”管逸雪感叹道,没有矫情,没有煽情,甚至有点恍惚,似乎自己也很茫然。
  “朋友?”叶无道喃喃道,有点出神,虽然他几乎把神话集团拱手让给陈影陵,但陈影陵仍然不能算是他的朋友,被他救过的徐楷泽能算一个,刚刚“入赘”俄罗斯黑手党核心冰帝家族的涅斯古算半个,除此之外李玄黄和萧破军都不能算是朋友,半个都不能算。
  “似乎有点廉价了。”管逸雪自嘲笑道,感觉这么轻易说出口是把朋友这个词汇贬低了,就像他素来认为在感情上爱一个人最好不要说出口一样,做朋友也不要放在嘴边,只是叶无道让他破了不少例。
  “我没有这个意思。”叶无道有点尴尬道,管逸雪这种层次的男人,根本不需要跟他玩城府,只是这种感觉就如同是一个倾城女人在你面前脱光了衣服,你却阳痿一样尴尬,叶无道对管逸雪的卸下防备自然很感激,却不代表他必须给与相同程度的回应,说实话,虚伪地接受才是对管逸雪的最大侮辱。
  “无所谓,也许是因为你是韩韵爱上的男人,也许是你让李凌峰灰头土面,也许是你让我觉得足够危险,我都下意识把你划归到朋友这个行列,又或者,我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找一个让你救我哥哥的借口。”管逸雪黯然道,在中国开个开放近二十多年来,姓管的人轰动全国,似乎也只有他哥哥一人。
  秦城监狱,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方,没有谁敢说能够视秦城监狱如无物,哪怕你有中央政治局常委这样的通天人物做靠山,甚至两个都不行。管逸雪这么多年用尽办法,都无法让他哥哥走出秦城,因为他哥哥,对抗的是整个中国的金融体制,甚至上升到了政治高度。
  “做生意的时候不要谈感情,谈感情的时候不要谈交易,和是不是朋友没有关系的,你把我当朋友和我是否把你当朋友也没有关系的,说实话,敢把我当朋友的还真不多。”叶无道摇着咖啡勺轻笑道。
  “倒是我执着了,有趣有趣,跟你这样的人说话确实不会乏味。”管逸雪一扫沉闷,终非常人,很快就摆正心态。
  不管如何,有了管逸雪的叶无道,如虎添翼。
  “我确实能够把你哥哥从秦城弄出来。”叶无道缓了一下,看着管逸雪,这就是谈话的技巧,应该在恰当的时候把主动权转交。
  “我也会派人跟神话进行接洽,届时会采取各个击破的方针,对风云进行一系列的攻势,我保证很华丽,相当的华丽,只要你不怕神话集团玉石俱焚。”管逸雪喝着那杯据说是法兰西皇帝拿破仑发明的皇帝咖啡,微笑道:“放心,你的天地娱乐有限公司跟月涯网络这两只下金蛋的鸡不会被殃及,所以你事后有大把的机会复原。”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我的风格。”叶无道皱眉道,他不是没有想过跟风云全面开战,事实上动用星组的商业资源,要跟财大气粗和东方和风云来个鱼死网破并不难,只是这样一来神话将近一年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叶无道啊叶无道,真不知道你是太自负还是太天才,你的对手可是东方集团和风云企业,按照常理硬碰硬的话就是以卵击石,不过我知道你有经营了很多人脉,但商业有自己的规则,你再强悍也不能够无视这些游戏准则。”管逸雪无语道,似乎对叶无道的狂妄也有点吃不消。
  “习惯了寻找最弱点给与致命一击,一时间改不过来,不习惯正面交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叶无道摸着鼻子自嘲道,商业上的真正肉搏终究是经历不多。
  “我到时候把方案给你,你自行决定就是了。”
  管逸雪望着远处牵着马散步的南宫风华,玩味道:“怎么感觉你的作风像是杀人。”
  “杀人才是人类最直接最赤裸的游戏,你要是玩过,说不定也会上瘾。”
  “我倒是喜欢玩‘杀人游戏’,真杀人,恐怕没有这个胆量。”管逸雪收回眼神,道:“那个女孩什么背景?”
  “赵师道的侄女。”叶无道微笑道,观察着管逸雪的表情。
  当初就是国安部带走管逸雪的哥哥,可以说赵师道就是他的敌人。
  “哦,怪不得。”管逸雪并没有如何激动,只是很平静地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你也是个怪人。”叶无道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欣赏远处南宫风华的曼妙身姿。
  “接下来你会做什么?”管逸雪丝毫不介意叶无道如此评价他。
  叶无道头痛道:“去见一个岳父,韩家韩点将;一个岳母,燕家蔡咏颜。”


第八百零七章 败絮其外
  “燕家?你跟燕清舞有什么关系?”
  管逸雪脸色阴沉道,苦恋韩韵这么多年,虽然叶无道的风流传遍北京城,但是当面听到仍然十分不是滋味,只是随即想到韩韵的那张幸福容颜,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任由咖啡逐渐冰冷,蔡咏颜这个女人不简单,几乎一人执掌燕家的经济命脉,而且没有什么把柄落下,不过燕家和赵家也是少数几个没有把子女往国外贵族学校送的高干家族,仅凭这一点,我就有点欣赏。燕天霜逝世,多少给燕家造成负面彩响,不知道燕东琉能有能子承父业,或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叶无道斜眼看着这个神情不爽的商界枭雄,道:“你这辈子就这么打光棍?”
  管逸雪给了他一个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鄙视眼神,恢复平静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在感情上不会背叛我爱的人,但传宗接代是我的责任,而且我也不是一个固执到要为韩韵守住处男当一辈子苦行僧的变态。”
  叶无道不屑笑道:“你真的不是处男?”
  管逸雪一愣,释然地捧腹道:“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两人放下咖啡杯在冰冻起来的二月河畔散步,时不时有人骑马而过,经过管逸雪身边的时候都会停下打招呼,可见管逸雪的深得人心,管这一草根派系和白阳玹李凌峰那一派系在中国金融俱乐部内的争斗就跟共青团派系跟太子党的勾心斗角,都是草根跟精英阶层的抵触。
  管逸雪捡起一块石头丢到河中的冰面上,呲溜滑出去很远,伸了个懒腰,道:“南宫风华这个女人,跟燕清舞的母亲蔡咏颜是两个极端。站在他身后的叶无道看着不远处同样站在河畔凝望远方的南宫风华。”
  淡淡道:“怎么说?”
  管逸雪蹲下来摸了一把黝黑的土壤,道:“女人也分境界,对我来说有五种,第一种。愚昧,会稽愚妇取买臣就是这一类;第二种,平庸,世界上80%的女人都可以划归这一类,平凡而无特长;第三类就是精明,斤斤计软,能占小便宜,却把握不住大便宜。这样的女人要过来过日子还是不错地;第四种是聪明。知道取舍,知道放手。知道占大便宜;而最后一种,则是智慧,这样的女人,能够让男人自惭形秽。”
  被他灌输了这一通理论的叶无道轻笑道:“原本以为你是那种智商跟情商成反比的人,看来是正比才对。”
  管逸雪不以为然的自嘲道:“论爱情理论,这世界上舞文弄墨的人海了去,可真要把女人弄上床那才是难事,我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罢了。蔡咏颜能算聪明的女人,大局现很好,也很有野心,而南宫风华因为当年跟我一哥哥有恩怨,所以我记忆颇深,算得上智慧两个字,你小心点为妙。”
  叶无道叹道:“没有利益来往,冲突多半不可能激烈地。”
  管逸雪见叶无道表态也就不画蛇添足,人情世故,他相信这位叶家大少不比他知道的少,捏着那把土镶,管逸雪的神情凝滞而深沉,声音都有点沙哑,道:“你恐怕调查过我的背景,知道我和哥哥是地地道道地陕西人,我已经很多年没有闻到那一片土地的气息了。”
  叶无道微笑道:“为什么?愧对陕西父老,所以不敢回去?”
  管逸雪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蹲在地上的他松开那把土壤,叹了口气,道:“也许吧。”
  叶无道清楚当年在中国证券市场上能够被称作“教父”的只有2个人,管京生和梁伯滔。虽然说管京生在国债回购市场中将国家财政部和赵师道领军的北京太子党都没有放在眼里,但商业的较力牵涉到政治是他的悲剧开端,3.27国债回购事件后他被刑判20年,关押在秦城监狱,而原本默欺无闻的管逸雪也从后台浮出水面,惊艳中国金融界。
  管逸雪站起身,背景落寞道:“我的老家,黄土高原,安静而苍凉,那里的土壤有种凝重的气息,我的根在那里,我这一辈子都是农民。”
  叶无道没有想到管逸雪竟然如此的执着,试想以他今天的地位,恐怕就算富如李嘉城之流都不敢说管逸雪是个农民,但他却始终这样自我定位,这一点,太多进了城就忘本的人们都应该扪心自问,是否对得住那片土地。
  “叶无道,吃过油泼辣子吗?听过秦腔吗?见过沟壑纵横的高原?”
  管逸雪转身望着叶无道深沉道:“没有的话,我想你最好去试试看,你的人生兴许有常人无法理解的磨炼,但有些东西,你终究还是无法体会,比如我哥哥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葬在高原上、黄土中。”
  叶无道转转点头,原本纯粹把管京生当作砝码的他此刻有些许的愧疚,这样一个人,不管是坏人好人,都值得尊重。
  拍了拍管逸雪的肩膀,叶无道承诺道:“放心吧,你哥哥的事情我来打点解决。管逸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并没有言语上的感谢,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女人之间的友谊多半需要嘴巴来经营和维持,但是男人不一样,行动才是唯一的方式。就在叶无道准备离开紫禁城马术俱乐部的时候,看到赵清思以一种蛮横”的态度强行拉出那匹黑马,此刻再厉害粗犷野性的黑马并没有抗拒他,虽然赵清思上马姿势有点惨不忍睹,但险象环生的她愣是在摇摇欲坠中初步适应了黑马的小跑。
  “很倔强地女孩呢,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外表那么柔弱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犟。”南宫风华骑着那匹马来到叶无道身边,仪态典雅。
  “人不可貌相吧,在这种圈子戴上面具是正常的,不戴别人反而会把你当作傻子,这也就是所谓的劣币驱逐良币。不过。说老实话,我当初也没有看透她。”叶无道自顾自地行走,南宫风华也下马跟着他,她的两次主动接近叶无道让紫禁城俱乐部成员议论纷纷。
  “也有你看不透地人?”南宫风华善意笑道。
  “当然。比如你。”叶无道若无其事道。
  “谁又能真正看透谁呢。”
  南宫风华神色淡泊,没有在意叶无道的诡异眼神,抚摸了下那匹马的脖子,笑道:“其实你们男人内心都隐藏着狩猎心态,追猎,捕获。得到之后就要驯服她。让如变成可在家饲养的乖乖动物。”
  “有趣的说法。男人心底其实是把女人当作敌人对待的。”叶无道故作高深道。
  “果然是非常人非常理论。”南宫风华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赞成叶无道的说法,所以很委婉地说了一句话。
  两人缓缓前行。没有多余的言语,一切尽在不语中。
  许久,南宫风华扯了扯领口,现在的北京可跟温暖绝缘。
  “你什么时候走?”南宫风华问道,知道刚才意图离开地叶无道这是在陪她,她也不好惫思再走下去。
  “马上。”叶无道也没有虚伪地客套。
  “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吧?”南宫风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显然对叶无道的“诚实”似乎很有好感。
  “嗯。”
  “知道汤臣京华公寓吗?”南宫风华问道,凝视着叶无道的眸子清澈无邪。
  叶无道点点头。
  “不介意搭送我一程吧?”南宫风华半玩笑道。
  没有想到南宫风华是坐公交车来到马术俱乐部,叶无道自然很乐意做回绅士送她回家,南宫风华把马匹交给俱乐部,换了衣服后就坐进他地那辆阿斯顿马丁,跟香山小区贴上贵族标签一样,汤臣京华寓宫的定位就是京城顶尖富豪,只是并没有香山小区那般张扬而已,事实上很多山西的大老板就选中相对低调的汤臣京华,南宫风华如果真是天上人间的第一花魁,能入住汤臣京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你倒是真的很让我奇怪,跟柳婳这样的亚洲天后关系暧昧,跟京城俱乐部之花夏诗筠的情侣模样,还有开着这样几百万的跑车,叶无道,你到底是谁?”南宫风华托着腮帮凝望窗外,北京太大,冬天太肃杀,在这座城市中,任何个人都会显得渺小,哪怕你是一个能够进出中南海的人。
  “我是谁?”叶无道哑然失笑道,这样聪慧的女人也会问这种幼稚问题吗?
  “你自然是叶无道。”南宫风华自问自答道,略微自嘲,嘴角的弧度些许柔和。
  在跟美女相处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不要只顾着献殷勤而夸夸其谈,痞子配娇娘固然不错,但痞子能够抱得美人归靠的不是胡乱的客套寒暄,跟知性美女呆在一起,最重要的还是保特你的神秘感,肤浅,是最大的忌讳,而谈吐很容易暴露这一点,不说话,伺机而动,不失为明智之举。
  叶无道很安静地坐在南宫风华身边,宛如狩猎的猎人,细心而谨慎。
  “我想女人其实应该给男人多一点遗憾。”南宫风华自言自语道。
  “怎么说。”叶无道淡淡道,其实并没有询问的意思,只是很礼节性地回应,关于爱情,他已经拥有太多的见解和理论,他已经懒得或者不屑跟人“谈情说爱”。
  “因为得不到的遗憾一直是男人心中一条凄美而诱人的风景线。你们男人大多都不懂珍惜,信奉得不到的才珍惜,失去了的总有诗意。让他失去你,比你失去他要占优势得多。”南宫风华有点沧桑道,她已经不是豆蔻少女,也不是年华二八的女孩,她虽然风姿婉媚,却终归呈现岁月的残忍痕迹,女人越成熟,多半会容易多愁善感。
  “曾行沧海难为水?”叶无道笑道。
  南宫风华脸色微变,挤出一丝笑容。
  一路沉默。
  叶无道把南宫风华送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没有用喝杯茶或者咖啡这种庸俗的错口邀请他进去坐坐,他也没有厚着脸皮要伺杯发展什么的想法,望着南宫风华的妙背影,摸着下巴的叶无道喃喃道:“智慧,管逸雪能给这样的评价,看样子要对你重新评估了。”
  南宫风华回到公寓,给自己泡了一杯武夷山大杠袍,闻着袅袅清香,缓缓吐出四个字:“败絮其外。”


第八百零八章 金玉其中(上)
  叶无道开车去钓鱼台国宾馆的时候给韩韵打电话过来询问他是否应该调到北京大学,浙江大学如今在潘云鹤走后迎来新一任的校长,韩韵起码在这四年之内铁定无法获得浙大一把手的位置,甚至八年都可能屈居人下,叶无道的意思是自然让她到接下来两三年就要新老交替的北大。
  “可你还有半年或者一年半在浙大呢。”电话那头的韩韵为难道,她本意是不愿意离开浙大的,一方面固然是在浙大经营了三年逐渐拥有自己的底细人脉,更重要的还是他不愿意离开叶无道。
  “我已经跟老妈说好要退学了,所以你不需要呆在浙大,还是直接考虑解决你走后带来的权力真空问题吧,能提上去几个算几个,在北京大学,你的机遇要远远多于浙大,毕竟你们韩家在北京教育界几乎是执牛耳者。”
  带着耳塞的叶无道穿梭在北京宽阔街道上,突然想起旬灵的小区就在附近,一个转弯直奔他的小区,突然笑道:“对了,韩韵,你算不算北京太子党的一员?父亲是教育部副部长,你又是浙大的副校长。”
  “算是吧,我虽然跟管逸雪这批草根精英很熟悉,但跟不少这一代的太子党成员也有关系,当年我不仅仅在北京金融进修班是班长,最初在北大也是学生会主席哦,后来在哈佛也认识了不少北京圈子里的人,所以说起来还算有点发言权。”韩韵轻描淡写道,似乎无足轻重。
  叶无道愕然,自以为已经很考虑韩韵的能量,似乎仍然有点不够呢。
  李凌峰,管逸雪,这样才华超群的人都拜倒在韩韵脚下,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证明。
  “无道,你明天又没有空,我爸妈都在家。”韩韵忐忑道。
  “有。”叶无道轻轻吐了口气。相对于完全僵化的燕家,他更加担心韩点将地反映。
  “你要是真想带礼物,我推荐你带几瓶茅台酒。我爸经常跟军队里的老朋友要这种限量供给各大军区的国酒。”韩韵提醒道。
  “知道。”叶无道其实也不像画蛇添足,虽然清除韩点将喜欢八大山人的字画。但他还没有冲动到要捎带几幅价值百万的字画登门拜访,那几乎跟变相贿赂无疑,虽然他们暂时没有任何利益往来,可在北京的瓜田李下,谨慎点总是好地。
  把电话挂掉,叶无道凝神思索起来,在南方自己的地盘上,办事即使没有当年影子般肆无忌惮,却也比在北京远远来的顺风顺水,一着错,则满盘皆输,他不得不尽量地如履薄冰。
  说起政治联盟,军届杨家,商界叶家,加上在G省经营将近十年的南方苏家,再由北京圈子里代表清流一派的韩家,应该说这样的组合堪称完美,但事实上真要说这样就能让叶无道在北京横行霸道未免有点可笑。
  军队中根深蒂固的不只杨家,北京燕家和赵家也都是门生遍天下;商界业界其实已经推出大陆版图,且不说话下经济联盟地九个家族,地位超然的江南沈家和两越楚家也都胜出叶家一筹;而政界,哪一个中央政治局常委背后不牵扯出一大批关系网?
  开车来到旬灵的公寓,因为有钥匙,进入后发现这个女孩正在浏览网页,有关于咏春拳和太极地介绍,还与瑜伽和肚皮舞的视频,书房中的书桌上还堆满了各色书籍和笔记,看来他是真的准备按照业务道德要求做一个“博采众长”的妖媚女人,望着隐有黑眼圈的女孩那幅入神神态,斜靠在门口的叶无道点燃一根烟,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刘清儿,不知道在紫霜别墅的刘清儿将来能够有怎样的成就。
  当叶无道抽完一根烟开始抽第二根的时候,闻到烟味的旬灵终于意识到叶无道的存在,赶紧起身,神情复杂地面对叶无道,她欲言又止,前段时间还是身为现代社会的普通女孩,如今却“沦为”这个“太子”的禁脔,不是他不适应,只是有点腼腆,面对这个绝对强大的男人才有的腼腆,如今的旬灵已经抛弃所有,累赘的尊严,多余的情感。
  “这次由茶叶吗?”叶无道轻笑道,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就是有种一种绷紧的弓缓慢松下来的感觉,兴许是面对她有种彻彻底底把握人生的稳定感,这不意味着叶无道对他那些女人感情不深,只是另一种感觉而已。
  “有,极好的碧螺春。”荀灵放下手头的资料,轻灵的跑去沏茶,她有种受宠若惊的雀跃,她面对自己的定位就跟龙玥一样,绝对不存在奢望和妄想,把自己摆得很低很低。
  喝着荀灵特意高价都买来的茶叶,口感甘怡,满口流香,跟那个东方家族东方洛河一样只知道糟蹋茶叶的无良老爸不一样,叶无道对茶有种很浓郁的偏爱,细细品着这杯茶的滋味,他抬头看着正襟危坐的女孩,道:“说说看,骑马,斯诺克,高尔夫,网球,会哪些,想学哪些。”
  “就网球懂一点点。”荀灵俏脸微红,似乎有点尴尬。
  “什么都不懂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就像无知的人,兴许满足感才是最多的。”叶无道感叹道。
  看到荀灵那清澈的眼神,叶无道笑了,捧着那杯茶靠在沙发上,道:“我自认识都懂得,我校的时候那几个长辈都像是挤海绵一样压榨我,给我灌输五花八门的东西,所以很多东西我都懂一点,确实,小事都得教育很关键,成龙还是成虫的关键,在于性格,而性格在九岁前就已经定型。”
  “你真得很,很厉害。”荀灵憋了许久才突出这么句有点傻乎乎的话。
  “记得夸人的时候表达要委婉,要优雅。”忍俊不禁的叶无道有点开怀,心中的凝滞也轻快起来。
  荀灵吐了吐舌头,有点扭捏的望着地上自己的脚跟。
  “要不我带你去骑马,反正今天我在紫禁城也没有过瘾。”叶无道把茶杯放下,拍了拍荀灵的小脑袋。


第八百零九章 金玉其中(中)
  香港新义安的倔强和执着令远在北京的叶无道有点出乎意料,原本以为创造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的雷霆公式,以此来塑造南下开端,谁知道不说先锋部队遭遇新义安为首的黑道联盟埋伏,此后更是几乎陷入巷道战的境地,寸土必争!
  弹丸小地,果真成了一块啃不下的硬骨头。
  失策,这是叶无道的第一想法,早知道应该采取怀柔分化的政策防止香港方面联盟,毕竟香港的社团联盟可不像北方黑道联盟那般松散脆弱,不过太子党北上的异样迅速,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开车带着苟灵去紫禁城马术俱乐部的叶无道感慨道,他崇尚上者劳人,所以只在大方向上给太子党和神话集团指路,微观操作则全盘交给他们自己,这固然能够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成长,但最大的缺陷就是永远无法第一时间获知真实情况。
  苟灵并没有坐在叶无道身边,而是选择后座,或许潜意识中她就是如此自我定位。
  “我上网试图查过太子党的资料,可没有只字片语。”苟灵怯生生道,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不能不说是个讽刺,太子,她要知道这个让自己把后半辈子奉献出来的男人有多么的枭雄气概。
  “能查出来,你就不是在中国了。”叶无道笑道。
  “我只知道北京有个太子党。”苟灵赧颜道,随机意识到这句话的“不敬”,神色微变。紧张地凝视他的背影。
  “那是因为你是北方人,而且,生活在大学这座最后的象牙塔里做井底之蛙,又怎么知道天下无奇不有。”叶无道似乎对越来越公式化地大学相当不感冒。笑了笑,道:“不过大学里异类还是有很多的,我大学寝室就有一个。”
  “你上大学?”苟灵惊讶道。
  “我又不是火星人。”叶无道忍俊不禁道,难道她真的把自己当作无所不能的神了?
  苟灵沉默之后拿出她地笔记本电脑,因为有移动网卡,所以随时能够上网,查询天上人间俱乐部的资料,虽然多半是管中窥豹的信息,却聊胜于无,突然听到叶无道说话。“以后不要用索尼了,女孩子用苹果也是可以的,虽然没有愤素到要你抵制一切日货的地步。但看到你用索尼多少有点不舒服。”
  “对不起。”有点惶恐的苟灵赶紧强制关机。
  “没有关系,爱国不等于爱党,爱国也不等于非要盲目的仇日。现在的很多人都把仇日当作了自我标榜的时尚,却一个日本甲级战犯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几年抗日都不清楚。把愤青涂抹成粪青,真是可悲。”叶无道无奈道,轻轻摇了摇头。
  苟灵低下头。狠狠瞪了一眼漂亮的索尼笔记本,似乎有了憎恶。
  似乎他成了她地空气,没有的话,就会窒息,悲哀?抑或凄美的幸福?
  外人无从知晓,也没有资格妄下定论。
  紫禁城俱乐部在知道叶无道跟管逸雪、赵清思和南宫风华这三位超级大牌都有不浅交情后,不要说什么办会员证什么制度,第一时间给叶无道开了绿灯,直接聘请他做荣誉会员。当叶无道犹豫片刻答应下来后,那负责人感激涕零的模样让苟灵有点莫名其妙。
  殊不知紫禁城俱乐部第一时间打听到叶无道就是那个大闹钓鱼台的叶家大少,当真有蓬草生辉的受宠若惊。
  俱乐部给他们挑选了两匹不错的纯种马,苟灵似乎也很兴奋,那匹马显然不是赵清思那匹暴烈的野马那般难以驯服,在陪练员地指导下较快地掌握了要领,她虽然不是天才,但是胜在领悟力很强,若非如此,叶无道也不会刻意去雕琢她。
  一般来说初学的苟灵不可以出去骑乘,但叶无道开口,谁还敢阻拦,加上叶无道又比赛胜过了京城第一马术美女南宫风华,紫禁城也乐意顺水推舟送个小小的人情。看着摇摇晃晃地苟灵那副娇态,那是一种绝望中生出希望的凄美,叶无道叹了口气,道:“你想不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谁都知道,叶无道退了一步,意思是说苟灵可以自己选择以后的生活。
  “想。”苟灵毫不犹豫道,一点也不出乎意料。
  叶无道点点头,不怪她。
  “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苟灵灿烂笑道,没有心机,却似乎已经有股被叶无道熏陶的邪气了。
  “我可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叶无道很巧妙地带着苟灵那匹马一起极有规律地缓缓前行。
  “我知道你不会。”苟灵坚定道,女人的执着,最可怕。
  会心微笑地叶无道随后给苟灵教授骑马的各种注意事项,来到幽静的树林附近,苟灵已经马马虎虎能够放松一些,叶无道停下来,拍拍身下的马匹,自言自语道:“曾经在草原上看到那种被吸血蝙蝠叮住不放的野马,其实野马只要肯忍耐下一时的疼痛,等到吸血蝙蝠吸取少量的鲜血自动离去,它们并没有大碍,但是野马却要疯狂弹跳,直到精疲力竭而死。”
  “可以解释为忍一时风平浪静吗?”苟灵弱弱问道。
  “自然可以,而有的人会说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执着,我跟你说这个是想你知道做人真要做完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偷懒的方法就是莫管别人视线和言论,这是我那个无良老爹传授给我的,只要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人幸福,就够了。”叶无道说完后凝望着远方,一匹马缓缓前来,似乎从遥远的亘古蹒跚走出,造成这种错觉的都源于马背上的那个女人。
  “我只要自己在乎的人好就够了。”苟灵低下头喃喃道。
  叶无道的眼神逐渐冰冷起来。
  抬头的苟灵见到这辈子继荒岛之后的又一幕诡异画面。
  白马,白衫,白蛇,佳人倾城如雪。


烽火戏诸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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