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途路


  悄无声息之间,江东区的领导层发生变动,这一番变动让诸多人看不懂,别人都还在情理之中,这穆区长因何会被免职另有他用,一般情况下的另有他用,七成为犯事了正在接受调查没有明确答案前不会宣布,三成是犯事了却又强大背景所犯之事又不至于一棍子打死,待得风头过后,自然会有说法,会给你挪个位置蛰伏一段时间重新启用。
  穆竣呢?
  他犯事了吗?
  在江东区的表现不是无与伦比吗?在灾难性事故面前不是做的很漂亮吗?怎么就把他这个常务副区长给拿下了呢?
  很多人带着这样的疑问,却不知该如何提及,几乎是在大家知晓消息的同时,穆竣已经交接完工作离开了江东区政府,唯一留下能够被人探知的关系即是秘书吴景生,被调到了市委办继续担任秘书一职,只是没有成为某位领导的专职秘书,从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身边重新回归到了最为平实的小人物小秘书,多少人也在为吴景生感到可惜,这位估计也要完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可当这些幸灾乐祸的人还没有淡去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之时,一条震撼整个江东区的消息传来,乃至宁奉市的诸位领导也都是暗自摇头,怎么看都是轻看了穆区长。
  穆竣调任至国务院办公厅秘书三局。
  一切都抛开,谁又敢说他的政治生涯走上了下坡路,如此年轻带着副处级的职位到踏入中央,出来后会是什么状态?前途无可限量,而有了这一幕,那些捕风捉影关于穆竣身份背景的传闻愈发真实,什么有中央大佬做背景,什么有军方背景,逐渐的,通过省里一些人的开口,逐层的,越来越多人知道,原来一直以来被人称之为幸运书记的男人,背后还有着那么深厚的背景。
  还有一些人明显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诟病穆竣是在江东区做了错事,人家有背景上面能保全,提前将其调离避免冲入到漩涡之中,这才叫牛掰。
  觉得在理的人也不乏有之,可随之而来在江东区掀起的政治地震,却无疑将这种言论推到更为风口浪尖的位置,究竟穆区长是功是过,也难以有一个标准的答案。
  宁奉市一位副市长、建设局一名局长、土地局一名副局长以及原市郊乡的多位领导,都在无声无息之间被调离现有工作岗位,要么进入清水衙内担任非实权空有级别的干部,要么直接被免职再无下文,在很短的时间内来了一场大清洗后,偏偏又悄无声息的不予惩戒,如何定性也没个说法,大家都是明眼人,这些人一辈子都再无可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树,没有给予他们迎头痛击的目的是什么,遮掩一些更大的脸面,有些事情曝出来引以为戒,有些事情曝出来牵扯面太大,很容易造成民众的恐慌和不确定心理,关键是这些事情与民众的生活算不得息息相关,稍微遮掩一点并不为过。
  在大口乡是夹道相迎送书记,在江东区是悄然无息的离开,是人都会不免有些情绪不佳的黯淡,能否抵御患得患失的情绪影响,也是考验人心智成熟的标尺。
  边海崖帮助宁宁在宁奉市善后,那些东西还都保留着,只是需要找人来打理。
  闻人语开着一辆相当霸道的悍马,车体巨大充斥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强悍气息,用她的话说,车大,觉得安全,车体结识,开车也放心。
  即便不是竞速的车辆,也是在公路上彰显王者风范的视觉冲击,可偏偏到了闻人语的手中,这霸道的悍马成了温顺的绵羊,不管是不是高速公路,车速始终保持在六十至八十,这八十还是因为高速公路上开的太慢自己都看不过眼。
  穆竣坐在副驾驶上,这类车子的舒适感始终差了一些,他乐得看到闻人语全身心的享受在开车的乐趣中,他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当闻人语对于车子所有性能有了了解之后,她的驾驶技术绝对是逆天的级别,能让你欲罢不能的强悍。
  “有人想要见你。”闻人语扫了一眼后视镜,就见一辆足够炫目眼球的玛莎拉蒂限量版跑车以诡异的超绝速度冲袭而至,瞬间就超越了悍马,并在公路上上演了一出拦路猛虎,远远的一脚急刹车,车子一转,挡在了悍马的去路之上,对方也不知是真的胆大到不要命还是觉得闻人语的技术能够完全操控车子,不会让两车相撞。
  高跟鞋,风衣,混搭的色调,不施粉黛清秀黑顺长发,看似给你的感觉有些不伦不类,却透着先天后天十足相加的强大自信,傲气冲天,那双眼眸之中透着天下间唯我的色彩,任何人都难以真正入得她的法眼。
  自信是有根源的,单就是第一眼缘,就让一般女性心生退意,如果说闻人语的美是让人窒息的绝伦无双,那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将才气融于美貌后的另类出众气质,怎么说呢,如果她戴上眼镜穿上学者的装束,绝对是秒杀一切的存在,甚至如果穿上科研人员的白大褂,都会让你对制服诱惑拥有更新的定义,女王的霸气,让你心生膜拜之意,完全满足你对女人的臣服欲望,在她这里,你会被毫不留情的思想践踏,没这个准备的,别想着靠近,至于说你征服她,穆竣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可不是卓萱,能够为了什么妥协,要么灭亡要么统治,至多,是永不相交偶尔碰撞激荡性别火花的平行线。
  闻人语按了一下喇叭,那女子拎着一个足够大同样彪悍的包下车走到悍马前,先侧头看了看穆竣,然后打开后座位的门坐了上来。
  闻人语启动车子,绕过那辆价值不菲的玛莎拉蒂,将其不管不顾的遗弃在高速公路至上,似乎它的存在只为了让女人追到闻人语和穆竣乘坐的悍马。
  高手过招,气为先,不需动武不需动嘴,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可以不必存在,因为双方根本上都无视了对方的存在。
  以闻人语的车速,想要当天赶回京城明显有些吃力,在半路上随便进了一座城市,找了家三星级的宾馆住了下来,两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同时出现,立时引得驻足回首者增多,也不免引来狂蜂浪蝶。
  “两位美丽的小姐……”头发剪裁的很新颖明显是刚刚打理过,一身合体的休闲装也都是牌子货,皮肤白皙长相让人心生亲近之意,尽管接近的方式有些老套,可在身上洋溢出的富家子弟气派和招人喜欢的外貌给予的自信下,最简单的方式往往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况且在这座小城市当中,这男子还没有失败过。
  闻人语根本如未曾听到,就像是走在街上旁边人聊天一样,与她没有丝毫关联,那位傲气女则耷拉着眼皮,以她超过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穿着几公分的高跟鞋,一般男人都要被其俯视,这男子也不例外,将过一百七十公分,面对她很难有纯粹个体的自信。
  “哼!”女人扭身走向电梯,根本未曾多看他一眼,完全无视蔑视他的存在,引得在小城当中拥有着绝对力量纨绔的他很是恼火,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抓向那女子的肩头,穆竣尽管不喜女王做派的女人,可怎么都是同路人,刚想动,拳头已经在衣袖中握住,扫了一眼远处刚下车的宋继良和一个开着玛莎拉蒂的矮粗中年男子,动作缓了一下,就这一缓,就见女子抓住男子的手腕,右脚向后抡起砸在男子的前脚踝处让他失去平衡,紧接着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男子只能承受后背与地面大理石碰撞后直接摔晕的下场。
  “先生,你们还是快点走吧,曹公子的父亲是这里的公安局长,你们会有麻烦的。”到房间后,或许是穆竣的和蔼态度或许是他的一点小费或许是曹公子的天怒人怨,服务员犹豫了一下,开口劝了一句。
  穆竣笑着点点头:“谢谢你啊,我们知道了,你去忙吧,有什么需要我再叫你。”
  服务员愣了下,随即退了出去,能够开口劝一句已经是她的极限,如此俊男靓女又是开着豪车而来,想来也不是简单人物,就看这强龙,能不能压得过地头蛇了。
  三间开着的房门,三个人每人一间房,穆竣笑了笑转身走进闻人语的房间,对着那傲气女挥挥手:“郭大小姐,我没记错这里的一把手是你父亲的老下级吧,我们公婆俩累了要睡一觉,你负责摆平。”说完,搂着站在门口的闻人语向内走去,还不忘用脚勾住房门将其关闭。
  郭过顿了下,视线始终盯着闻人语是否不情愿,直到房门关闭,闻人语依旧顺从穆竣的动作,哼了一声,郭过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刘叔叔,是我,我在你这里,刚才教训了一个姓曹的年轻人,说他是你们这里公安局长的公子。”
  电话另一头,正在与下属谈话的刘书记表情有些些微的变化,作为他的下属,从未看到过刘书记如此姿态,电话另一头,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能让刘书记都表露谨慎之色,可以肯定,不会是省里的领导。
  “曹局长,约束你的儿子。”
  挂断电话,刘书记面容冷峻的对着正在一旁端坐的公安局长呵斥了一句,对方这才知晓又是自己那个儿子惹麻烦了,这指不定是惹到什么大麻烦了,看刘书记的架势,这是马上就要赶到现场了。
  慌乱之下,曹局长也顾不得深沉,拿起电话拨通儿子的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气得曹局长打给自己下面的心腹:“赶紧把我家那混小子找到,他惹大麻烦了。”
  ……
  宾馆的房间中,穆竣靠坐在床头,张开怀抱示意闻人语到他怀中来休息。
  闻人语眼皮一翻,没有理会他,而是揉了揉太阳穴躺到了床的另一边,盖上床上的薄被,平躺着双手叠在身前。
  穆竣将鞋子脱掉,也钻进了被中,先伸出了一只手臂探到闻人语的脖颈之下,闻人语身子动了动,让他的胳膊穿过来,翻了下眼皮扫了穆竣一眼,上身靠入他的怀中,一只手主动的搭放在穆竣的腰上,穆竣敢保证,这绝对是她为了舒服,而不是带有一定意味的动作。
  没欲吗?显然不能,只是双方都很清楚,当下如果让欲主导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日后休想再有关系的寸进,这关系自然不是肉欲的关系,灵魂情感的契合。
  就这样,其实也挺好,不需要说话,不需要用动作来满足各自的情欲,就这么相拥躺在那里,静静的休息,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很多时候多了言语反倒落了俗套,对方的心跳对方的体温对方的呼吸,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拥有了这些还需要什么呢?
  楼下的曹公子被人弄醒,咆哮着要报仇,给公安局治安大队打电话,对待这些非是本市的人,治安管理条例总会有一条能够扣到他们的脑袋上,弄进了局子里那可就是自己的天下,到时别说是报仇,还不是任自己施为。
  想的很好,过去也不是没干过,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往日至多是一些过路客,还称不上强龙,次数多了,胆子越来越大,也开始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警车刚到宾馆门口,曹公子已经比比划划从宾馆经理那里得知了穆竣三人的房间号,殊不知他的一切举动都没有逃过三个男人的眼睛,分别坐在一楼咖啡厅的不同位置,或是看报纸或是看杂志或是呆呆的发呆。
  宋继良、韩米和郭过的保镖,三人就像是看猴戏般看着曹公子的表演,当差距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时,某一方的咆哮真的就成了小丑表演,不仅没有威慑力,还会让人觉得可笑。
  还没等曹公子带着人继续嚣张下去,刘书记和曹局长就到了宾馆,刘书记什么都没说只是哼了一声踏入电梯,曹局长则瞪着眼珠子狠狠给了儿子一个耳光,待到电梯门关闭后怒声言道:“还不快滚回家去,这里也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曹公子再傻,也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刘书记人都亲自来了,那小妞究竟是什么身份?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刘书记赔笑脸,曹局长连连称错,曹公子不得不再次登场让自己红肿脸颊成为被同情的理由,拼了命要让眼前这三位真正根红苗正出自四九城的红色子弟忘却自己还没展开的无礼。
  这一刻,曹公子才觉得自己也有这般委屈的时候,还没做什么,刚搭讪,手还没碰到那郭大小姐,怎么一切就都成了自己的错,被摔了一下浑身酸痛晕了过去不说,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如同小丑般道歉,对方依旧那般姿态,让你感觉到自己连蝼蚁都不如。
  “刘书记,曹局长。曹公子也是好结交之人,只是方法有些不对,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要是我看到这般绝色,我也会忍不住的。”穆竣适时的站了出来,他和闻人语从一个房间内走出来的画面大家都看到了,郭家和闻人家在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能够跟闻人家这一代的佼佼者关系暧昧。
  “还没请教这位公子……”曹局长一听对方有为自己儿子解围的意思,连忙露出笑脸。
  “哼,小小的破秘书,说话的口气到挺大,闻人语,走了,你这男人我看不怎么样,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傲气的郭过早已经习惯了人前人后都是焦点都是主角,在人情世故上她是不愿意懂,闻人语是真正的不在意,一个是傲气的态度,一个是天生的性格,前者该教育,后者该呵护,这就是两者本质的不同。
  刘书记眼中一抹不自然闪过,地厅级的官员,在你郭大小姐面前就如此上不得台面吗?
  别说是他了,就连曹局长都不是心思,你郭家是大,可还不至于如此吧?
  “刘书记,曹局长,还要回去拜会家中老人,太晚了老人家该睡觉了,这时候回去也要天黑才能到京城,就不打扰了,日后有机会两位到京城,尽可以来找我,咱们把酒言欢。”穆竣站起身,很是客气的与二人握手,然后在二人相送下离开。
  刘书记和曹局长都皱了下眉头,说是联系,这般假的客套话都值得说吗?
  “刘书记,曹局长,这是联系方式。”韩米在二人的身边走过,光头的宋继良和矮粗的汉子身上都透着彪悍的气息,一看就不好惹,唯有这韩米很是随和,看不出一点厉害之处,但刘书记和曹局长也知道,这三位肯定是相当强的保镖,红色子弟的保卫力量近年来正在升级。
  任二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三位都是站在国内顶尖的绝顶高手,更加想不到这三个人都不是单纯靠家族的庇佑才有资格带着此等保镖。
  韩米递过去的名片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刘书记对此类名片很是重视,待到回到家中托关系在京中打听,才知道这穆竣究竟是何许人也。
  惊!
  秘书三局!
  另一边的穆竣呢?
  自嘲一笑,咱也有一日当了把纨绔子弟。


第二百零一章 赢是赢,输是赢
  感受着四周昏暗的灯光,看着周遭手臂粗栏杆,穆竣哑然失笑,这丫头玩的还真大。
  韩米晕厥的被绑在柱子上,看那绳索的牢固程度别说是韩米,即便是猛兽也难以挣脱。
  穆竣没想到这个郭大小姐会玩这么大,在入京前派人将车子拦住,手持枪械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敲晕了韩米和自己,不见了宋继良和闻人语。
  四米见方的牢笼不见开启的栏杆门,头顶处手臂粗细的缆索该是升降牢笼的唯一工具,脚下是坚硬的理石地面,别说穆竣手里没有工具,给他一把锤子一个凿子,也难以从这里逃出去。
  睁开眼十几秒后,穆竣重新闭上了眼睛,昏暗的灯光只能看清自己周遭几米的范围和不远处被捆绑的韩米,黑暗之中有着什么他不知道,耳朵里也没有听到值得他判断的声响。
  很小的时候,当他决定接受父亲的训练时,就曾经接受过心理考验,穆靖凯不会轻易的让自己儿子在不好行走的道路上前行,经受得过考验,才能够因材施教。
  困境、绝境,穆竣模拟过,能够从模拟中迅速的转换到真实,来源于他性格中的那点残暴因子和对新鲜事物好奇的不安份,诚如当初穆靖凯对白卫国郭开复等人所言,自己这个儿子,当个兵最适合,可当兵又容易让他的人生变得短暂,作为父母总有些私心。
  不当兵的穆竣,踏进了仕途,有机会接触到这类环境,穆竣非但没有一点的恐惧,反而在内心深处冒出了淡淡的兴奋,人生充满挑战才更有趣,要是没有挑战,人生岂不是无趣的多。
  手指在地面轻轻有节奏的点着,支起双腿,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坐于牢笼的正中心位置,背对着远处的韩米,面容情绪变更空空皆无,给人感觉他不是身陷绝地,而是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接近两个小时的时候,韩米醒了,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四周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与在他身前数米外的穆竣没有一点交流。
  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证明了这里最起码不是一个小的封闭空间。
  昏暗的灯光下,郭过身边跟着几个彪形大汉,站在牢笼之前,好整以暇的看着穆竣:“怎么样,穆大少,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过你也别想逃出去,在这里只要我不下令,你便注定只能在这里一直呆下去,没吃没喝还没有地方解决生理需要,你不会准备当着摄录设备的面大小解吧,我想那样会很有趣,堂堂的世家子,下场会是这样,有趣吗?”
  穆竣抬起头,双眼空洞略显茫然的望着郭过,翻了翻眼皮,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重新又垂下了头。
  “你真的不怕被一直困在这里?还是觉得我真的不敢做什么?”郭过很是高傲带自信的言道。
  “我在这里,你们家,等着遭灾吧,杀我,我想你还不够这个勇气,我撑得住,你倒霉,我撑不住,你胜利后也一样倒霉,赢了我是赢,输了我也不算输,这个游戏,很有趣,我很期待。”穆竣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看着郭过,舌尖微微在唇间舔过,残暴份子的残暴因子暴露,吞噬掉敌人的狠辣开始浮现。
  郭过哈哈大笑,还是那般狂傲,丝毫没有被穆竣的威胁所影响,冷冷的看着他说道:“那就一起玩玩这个游戏,我敢保证,七天时间内不会有人知道你失踪了,你能坚持七天吗?还有,真的是如你所说吗?”
  “你尽可以试试,无论是时间还是我的坚持。”
  “慢慢享受,穆大少。”
  “放心,我会好好享受的,然后,等我出去,我也会让你好好享受的。”穆竣是那种你若犯我我必十倍向还的主,绝不会有丝毫的客气,郭过的行为严重触犯了他的底限,在他眼中郭过已经是不值得有任何可以被怜悯的地方,不管她的身份背景如何,从小到大穆靖凯教导他,甭管是多难啃的一块骨头,先啃了再说,牙崩碎了不要紧,也不能让骨头好过。
  “哼。”郭过转身离开,伴随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环境重新回到了寂冷状态,穆竣这才回头与抬起头的韩米对视了一眼,彼此嘴角撇了撇笑笑,重新平复下来保持体力,一点点多余的消耗都有可能成为坚持不下去的理由。
  “阴沟翻船,脸丢大了,怎么去见穆老大和老天头。”韩米嘟囔了一句,摇着头,这一次的脸真的丢大了,不是因为危险,而是因为对女人的轻视,难道是在和平时代懈怠了?这世界最危险的当属女人不过,怎么就能忽视呢?
  “别想了,这种游戏,玩玩也可。”穆竣抬起头,再一次与韩米视线相对。
  韩米第一次在穆竣身上感受到一股透彻骨的寒意,绝不该出现在一个从未真正沾染杀戮之人身上,纵然是在战场上有过杀戮的战士,也难以拥有这般彻骨冷寒。
  韩米笑了,狞笑着发出让人心生惧意的桀桀声音,这一回有热闹玩了,郭家在京城也是跺跺脚颤一颤的主儿,如是单纯的奚家可能会犹豫一下,关键是有穆靖凯的存在,这位如今在京城正当红的少将副局长,短短时间内就在京城造下了“累累血案”,你无法想象一个快要五十岁的男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精神头,能够下至十几岁上至五六十岁,但凡是能够上得了台面的,只要招惹到他,定然绝不客气,大踩小踩无数,这件事玩的会很大,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有趣的色彩,看得出来,这穆竣骨子里的暴虐因子,丝毫不比穆老大要少。
  “我生气了。”一间封闭的房间中,宋继良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闻人语背着手,盯着栏杆门外的郭过,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愤怒的情绪,这在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鲜有发生,与郭过相识这么多年来也是头一遭。
  “男人,不可信,让我给你答案。”郭过指了指屋内的电视,上面播放的画面静止不动,正是昏暗灯光下的穆竣和韩米。
  “我的男人,不需要你来挑选。”闻人语声渐冷。
  “你不愿意,跟我绝交,我也要为你把关。”郭过难得露出一点焦急之色,似乎闻人语的友谊对她真的很重要。
  “是他让你来的吧。”闻人语声落,转身走进里屋,有些话,多说无益,她深知对方不是那种几句话就打消念头的主,与其在这耗费时间不如直接等待结果。
  郭过也不解释,有些事情也真的不是解释得清的,聪明人往往会忽略掉解释会浪费的时间,今日之事做都做了,可以称之为过度的玩笑,也可以划分到严肃的恶意事件当中,甚至,化为刑事案件亦不为过。
  郭过离开,闻人语抱着膝盖望着电视中的穆竣,有样学样保持着一样的姿势,看着那个男人在用自己最为认同的方式表现着,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
  “你说他,可以吗?”
  宋继良始终低着头,这即算是阴沟翻船,也可算作意外事件,被相信的群体突然来了一个调转枪头,他也没有办法,只是这口气咽不下,出去之后,这帮臭小子一定要挨个拾掇。
  “这件事,会很麻烦,闹的会很大,绝不单单只是在试探,穆竣想要顺利进京,估计会难,闹大了脸面不好看不利于他在京中的发展,不闹大从不吃亏的穆家父子要吃亏,可以说,对方也站在了不败的境地,只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闻人语没有理会宋继良的提醒,这在她的世界中根本就毫无意义,她的人生只生活在自己的圈子当中,在意自己所想要在意的人,剩下整个世界再大,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无论是政治斗争还是派系争斗,都与她无关系,这世界对于她来说,角落足矣,现在,有人在触碰她微小的角落,反弹可想而知会有多么强烈。
  这一刻的闻人语,充斥着恐怖的气息,这一刻的闻人语,坠落凡间,凡间的喜怒哀乐都将与她的身体密切相关。
  有人送来了吃的喝的,宋继良和闻人语都是第一时间站起来,该吃吃该喝喝,保持良好的体能,在出去之后才能做想做的事情,在这里完全没有必要非要坚持跟穆竣等人一样坚持,那是鲁莽的行为,绝不明智。
  一天时间在悄无声息中缓缓流逝而过,在绝对封闭空间中,一分一秒的流逝都能够感受得到,一个小时是如此漫长吗,需要一下一下的数着三千六百下,一天呢?
  一天的时间,监视器中的画面几乎就没有动过,穆竣保持着一个姿势始终端坐,一动未动,未曾起来有一点生理需求的模样。
  当穆竣终于动了,背对着镜头冲着栏杆外区域尿了一点尿后,选择了坐在镜头的近端,靠在栏杆上缓缓躺了下来,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叠起来垫在脑袋下,以最舒服的姿势侧躺下来,尽管地面冰冷,却也总好过身体长时间处于不舒展状态,他也想站起身来走动走动活动活动,只是那一点气力的保留,就有可能是最后时刻一两个小时的坚持,强人,总归是有着强人的能力,他尽可能的高估敌人,不给自己和韩米留下一点点机会,如此一来就必须要将敌人所有考虑在内的因素破除,换言之,坚持住他们能够隐瞒自己等人行踪的时限。
  没吃没喝,正常人三天时间就会进入到虚脱昏厥状态,韩米因何被绑在柱子上,就是考虑到他的能力增加他忍耐的强度,对方也不是一点余地不给穆竣留,要的就是他不能够忍受的极限边缘臣服,狠辣的来一刀直刺心脏并不一定会吓到亡命徒,可要是一刀一刀剐着,一次只片下来一点肉,相信九成的亡命徒也难以抵得住。
  目的不是纯粹打击,能够持续性的在穆竣心中留下阴霾和难以释怀的记忆,才是真正目的。
  这种折磨,最为狠厉,一旦你造成伤害即是毕生都难以泯灭的伤痛,会折磨你一生都难以从其中挣脱出来。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穆竣和韩米的脸色已经异常的苍白,日常排泄已经停止,而最让人佩服的是三天来两人都只有小号,没有一次大解,韩米没有穆竣自由,顺着裤腿流淌出尿液,干涸之后发出阵阵难闻的味道,幸得所处空间足够大,味道并没有盘旋密集在同一区域。
  穆竣三天来几乎都是躺在地上,从最初的合衣躺着,到将外衣脱下来铺在地上,将身上的保暖衬衫脱下里披在身上,同样还是那几件衣服,穿着和充当保暖物的结果截然不同,穿在身上不觉得暖,盖在身上铺在地上立时就会觉得不一样。
  每天都是在呼呼熟睡,穆竣自从踏入仕途开始这觉就没有睡够过,这三天算是实打实的让他感受了一把睡到自然醒,饿到自然睡的感觉,忍饥挨饿还算不了什么,关键是缺水的滋味是真难受,肚子饿了忍一忍反应还不会那般强烈,缺水嘴唇干裂嗓子眼冒火,那滋味才是最难受的。
  三天时间,穆竣的表现足以惊人。
  到了第四天,就真的是从未想过。
  第五天,匪夷所思,不可置信,还能动,脸上还没有浮现无法忍受的痛快,五天时间还没有完全打垮他。
  第六天,穆竣已经虚弱到呼吸有些急促,可据郭过请来的黑医观看,以对方的体魄和现在的反应,三天之内绝对没有问题,还不至于昏厥。这下子着急的对象转换了,郭过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可现实就这么无情的发生着,她不想相信的东西还真就发生了,在她看来柔弱书生的穆竣,竟然到今日还没有一点失态举动,完全不可能啊,难道对方真的是个强者,自己从头至尾都看错了?
  郭过不相信,她相信即便是韩米也难以撑过七天时间,况且七天瞒不住了还不一定有人找,兴许会以为穆竣和闻人语跑到无人的区域去过二人世界了,就算是发现了,又能如何,无缘无故无凭无据,这是个法治社会,一切,都要讲究证据的,这里,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找到这里的。
  闻人语好吃好喝没有好睡,每过一日,她的眼眸之中就多了几许沉重,天真烂漫的女人,一旦认真起来,那是相当恐怖的。
  宋继良不仅好吃好喝,还加着好睡,对那些送饭的人始终都是一句话:“我记住你的脸了,出去之后,翻遍整个北京军区,翻遍全北京也要找到你们,你们记住了,到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
  每当宋继良说这番话的时候,闻人语都会动一动,都会记住他们的每一张脸,日后,穿军装的一定会脱掉,不管是干什么的,都要为了今日的助纣为虐付出代价。
  但她不会说,她会牢牢记住,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绝不会让狠话先于行动,这些人,注定了要倒霉,从不发火的清冷仙子,也有怒火焚天的一日。
  在另一个房间当中,郭过的脸色异常难看,六天了,她这边至多七天,运气好一些可能八天到九天,可九天时间,明显已经无法征服这个男人,看他的架势,宁愿昏厥宁愿死亡都不会屈服,郭过开始相信坊间对穆竣的评价,对自己这一次的行为开始隐隐有些后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开弓没有回头箭,做了就做了没得后悔也不会去后悔,就看接下来的演出会达到什么效果了。
  第七天,一直躺在地上的穆竣撑起了身子,冲着监控系统所在的方向,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一字一句的沙哑声音吐出:“你会后悔的。”
  有些话很灵验,灵验到郭过都有些不敢相信,就在她还忿忿不平穆竣一定要坚持不住时,通知她迅速撤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为什么?”
  “穆靖凯,带着人,到了你们家。”
  电话那头寥寥数字,一下子击中了郭过的心理防线最深处,郭这个姓氏是她拥有骄傲资本的根源,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她姓郭这个前提之上,什么高材生什么美貌什么身材什么什么……
  如今,穆靖凯一下子直插的就是她最深处的资本,怎能不让她有所慌乱。
  “这边……”
  “人不在,一切都好说,被抓现形,解释不清。”
  就在郭过接电话之前的半个小时,穆靖凯开着一辆相当彪悍的改装作战指挥越野车,后面跟着一辆军用卡车,直接就将车子开到了京中最有名的一小片四合院区域,很多人知道这里,却从未探究清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只是偶尔会看到一些遛弯的老者身上气质不俗,如若是一些对政治时事有些了解的人,当会在这里看到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纵横庙堂的大人物。


第二百零二章 所谓大少的生活
  “大爷的,放人!”
  这就是穆靖凯,嚣张跋扈无处不在,郭家也是老牌红色家族,战争年代虽不是定鼎之将,却也是坚固的中流砥柱,崛起于改革开放,二十余年来发展稳固坚实,始终站在庙堂之上,不乏副国级正部级的领导带领家族前行。
  穆靖凯的态度,无疑是让人咋舌的,这里是京城,一点风吹草动人尽皆知,消息的传播速度要比电话电脑的无线网络传播还要快,多少年了不曾有过如此登门砸场子的“大型事件”发生,期待与惊愕并存。
  “穆局长……”
  穆靖凯根本不给郭家人开口的机会,不耐烦加怒火燃烧:“少废话,我来要人,你们给也可,不给也可,我自己找得到,只是先来提醒你们一声,这件事不算完。”
  穆靖凯不是要解释的,当然也不是来胡闹的,他要的就是一个姿态,我穆靖凯的儿子丢了,无论谁参与到其中,都不会有好下场,来这里提醒你们一声,真要是做了,赶紧把人交出来,后果可能还轻一些,别到时候大家撕破了脸面,谁都不好看,而我,也绝不会是个放空话的人。
  你想想,穆靖凯看似鲁莽实则聪明的打了一个时间差,带着人实枪荷弹冲进任何一个地方,想来都不会有人敢反抗吧,尤其是他那眼珠子一瞪起来莽张飞似的不管不顾模样,还真就让人挺害怕他会胡作非为。
  待到你反应过来或是附近的救援到达时,人家已经撂下狠话或是将该干完的都干完了,扬长而去让你觉得是那般的窝火却又说不出来什么,只能默默的承受或是事后爆发,可不管你怎样,人家是把里子面子都赚足了。
  紧接着很多人就得到消息,穆靖凯带着一车实枪荷弹的士兵,就像是胡子一般在京城扫荡,但凡是他觉得可能跟自己儿子失踪挂上钩的人,全部抓出来拾掇一番,这也让郭家稍稍找到了一点平衡,管怎样穆老虎没敢真的在郭家闹事。
  砰!
  几个小时之后,位于京郊的一栋别墅地下室的大门被轰开,穆靖凯沉着脸踏入这远比别墅占地面积要大的深层次地下室,也找到了穆竣、韩米、宋继良和闻人语。
  “穆叔叔……”
  闻人语声音清冷,眼中带着一抹坚毅,她知道这一天会来,这数天来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替爱人报仇。
  “什么都别说了丫头,你现在回家去,别怀疑叔叔对你的信任,你敢做我信,可穆家的男人,没有让女人出头的道理。”穆靖凯依旧是没让闻人语说完话,一路上都是如此,不管见到谁都是他先开口,打断对方的话语为的只是不想自己失望和让对方为难,决定了要做就要一鼓作气,一旦受到影响就有可能失去一往无前的那份锐气和信心。
  闻人语顿了顿,点点头离开,宋继良跟在她的身后,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在上车前,回头看了看穆靖凯,看到了那无论何时都是迎难而上无惧万物之男人的恒久风采。
  一场看似为闹剧的事件以看似结束的方式终结,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穆靖凯接到了无数的电话,无非就是劝他不要将矛盾激化,年轻人之间的一点争斗很正常,又没有真正的伤害,本就是以踩人为目的,作为长辈解救出来也就算了,不应该插手到其中等等之类的话语,穆靖凯一律不加以理会,哼哈的点头也就完了,没有一点表示,他越是如此,越让人产生一种恐惧感,生怕这位从来不知道事大的家伙将事情闹大。
  因此,打来电话之人的潜在能量越来越大,要么时候身居要职的干部,要么是某个家族的中坚力量,要么是能够代表一方势力的代言人,他们不希望某种平衡被破坏,在所谓的大局观下,想要让穆靖凯偃旗息鼓,这件事他们会帮着要出来一个交代。
  穆靖凯始终认为,这什么交代是世间最恶心的事情,“交代”是什么?就是告诉你别闹腾了,给你点台阶下来,别被人直接打脸就完了,兴许给你点好处也是人家施舍下来的,为了让你闭嘴。
  穆竣醒了,看到父亲站在床边,母亲守在床边,嘴角露出淡淡笑容,尝试着喝掉母亲一勺勺喂过来的鸡汤。
  “我来,你来?”穆靖凯表面看起来没任何变化,可作为父亲,奚经纬还是看到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很紧张,一直就站在那里接电话,看到儿子醒了才点了一支烟凑到窗口抽起来,心里也是很担心穆竣的情况嘴上不说罢了。
  穆竣身子动了动,脸色还有些苍白,吊水只是缓解,还需要静养。
  “我来吧,宁静的湖面,石子涟漪,暴风雨的前夕,还是寂静的夜晚呢?”
  是啊,初次进京,石子涟漪,本该平静,孰料横生枝节,是否让这宁静的夜成为暴风雨的前夕,还是让这寂静的夜继续下去,让石子在波澜的湖面之下爆发力量。
  穆靖凯点点头,没再说话,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世界,他的世界,得由他来主宰。
  喝了点鸡汤后,穆竣闭眼睡觉,就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这家在京城内并不显山露水的医院,门庭若市。
  京城中从来不乏豪车,更加不乏挂有特殊牌照的特权车,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津津乐道的茶余饭后,偶见几辆品头论足一番猜测是何人何处的车子也就是了。可今日,在这家普通医院的门前,先是一辆辆绚丽夺人双目的豪车接踵而至,红黄蓝黑白各色的跑车豪车带着急刹车摩擦声音的炫耀分别停在医院门口,一个个穿着光鲜亮丽气度不凡的男女从车上下来,先是茫然的望着医院楼,然后掏出电话来确认着什么,之后即是从车中拿出一些慰问病人的礼品,东西不重要往往重要的是这份心。
  这群人,以年轻人为主体,其中偶尔闪现一两个熟悉的面孔,引得周遭民众产生诸多猜测,这是哪尊大神住到了这家医院,这么多京城中能够叫得响的公子哥衙内都出动了。
  他们有所不知,这群人甚至连进入病房与穆竣对上一眼聊聊天的资格都没有,京城中企业无数,衍生的富二代也无数,这群人可能在公众眼中是套着光环的,可真正在京城大衙内的眼中,他们也只能是边缘人物不值一提。
  紧接着是一群并没有开着名车,但气度上少不亚于前面这群人的年轻人,都带有官宦之家的气质,也都是买了东西,悄悄放在病房门口让护士代为签收,留下的,只有一个名字。
  当穆靖凯走到门口迎接一些人的到来时,这医院的走廊内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果篮礼品盒,而这些需要穆靖凯来迎接的人,手里却偏偏没有带着东西。
  有当天当值的护士回忆说:“我听不懂他们的话,给我感觉就像是在小酒馆内看到那些喝多的人一样,说的话漫无边际,提及的人在他们那里又好似不值一提,别人我不知道,其中一个名字是属于京城XX区副区长的。”
  如果单纯是听护士的话,会让你觉得她遇到了一群吹牛皮的人,可联想到院长低眉顺眼的陪同着相关部门领导前来拜会,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领导都要远远的候着,等待着这群人聊天,才有一个过来随便给了几句话,就引得领导和院长连连点头应是陪着笑脸,紧接着整个楼层从医生到护士,全部换成了外科的精英,专门安排了一名资深医生和两名资深护士就专门守候在这间病房门外,也让这家医院的人看到了一回什么叫做“太子住院”。
  “快看,吕贝贝,是不是吕贝贝?”
  明星对于普通人的影响力是远远超过权钱大人物的,大明星吕贝贝如今正在拍摄新戏每日忙的不可开交,每天的娱乐节目都会有她的版面,探班现场都能看到吕贝贝从早到晚不停的进行拍摄,很多人都知道她的性格,有时候导演觉得过了她还会有自己表演不到位的想法重新来过,可以说不是真正热爱表演这门艺术的人跟她合作,称得上折磨。
  不是说吕贝贝在拍戏期间不接通告不上节目不参加活动不拍广告的吗?今天怎么突然出现了。
  知名度高的艺人,有些场合根本不需要伪装,因为那没有用,太多人只凭眼神就能认出你。
  几个护士本来还在议论,就见吕贝贝大方的摘下墨镜,笑着走到护士站近前:“请问,穆竣住在哪间病房?”
  “那间,呃,不过……”护士A本指向了就在护士站对面的病房,又想到那家人的特殊,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你们问一下,就说我……”吕贝贝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宁宁从电梯内出来,疾步的走了过来,看到吕贝贝笑了笑:“你也来看他啊。”
  “嗯。”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时间,护士们亲眼见证了什么叫做美女如云,一个个美到极致的女子来到医院进入那间病房,娇笑着时不时的从病房中传出,也不禁让护士们产生遐想:“这就是所谓当代大少的生活吗?”


第二百零三章 行动进行时
  卓萱、上官青鸾、吕贝贝、宁宁,加上任何场合任何人群中都能够独领风骚的闻人语,五位大美女立时将病房内的春色点燃,使得医生护士都将注意力转到这特殊病房当中。
  “呦呦呦,各位大美女齐聚,我这是进了医院啊还是进了大观园哦。”穆晴与魏平安拎着水果和营养品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嘴角含笑拎着熬制汤汤水水返回来的奚经纬。
  穆晴的活泼固然是点燃气氛的源头,可真正让几个女孩子有种别样情怀的还是奚经纬的到来,闻人语不算,那是个从不会被世俗所束缚的女孩,仅仅是因为对奚经纬的尊重站起身恭敬施礼,剩下从卓萱到上官青鸾再到宁宁,那都是与穆竣有着实打实故事的人,媳妇见婆婆天生就处于弱势状态,又因穆竣占据着相对主导位置,三女见到奚经纬,很是羞怯,连带着大明星吕贝贝也不知为何也冒出淡淡的羞怯。
  立时,屋内除了穆竣在病床之外,就只剩下奚经纬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剩下的人都站了起来,穆晴笑嘻嘻的坐到床边,接过母亲手里盛好的汤碗,一勺勺的喂到老哥嘴中。
  聪明的人往往会用最聪明的方式处理问题,别看这小小的举动,既化解了多人相处一室的尴尬,也用这等行径将自己对众女与穆竣的关系的认知道出,表示自己清楚她们与自己儿子之间有着超出普通朋友的关系。
  奚经纬的到来,掌控了屋内谈话的格调,全方位的将所有人注意力放置到了同一个她们愿意关注的事件上,与穆晴二人一唱一和,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屋内是一片笑声,穆竣是只能侧转身向着魏平安露出日后有你受的表情。
  奚经纬和穆晴以穆竣儿时的一些趣事为引子,主宰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女孩子们纷纷告辞,都含笑离开,一趟医院之行,心满意足而归,对可能性未来必须接触并需要拉好关系的两个女人,有了一些了解。
  从始至终,没人提及关于这一次穆竣被困的事件,都很清楚这件事兴许会成为某种忌讳,也都对穆竣的性格有所了解,他并不是那种会吃了亏咽下去的主。
  吕贝贝很是尴尬的在奚经纬的笑脸中离开,她没法解释自己与穆竣之间的普通朋友关系,可不解释又明明在对方的脸上眼神中读到了暧昧的意思,说又没法说,说出来人家否认你还尴尬,不说出来被人误会自己也不舒服,总之是很怪异的一种状态离开,唯一可值得商榷和后悔的就是自己到来的时间,偏偏与她们赶在了一起。
  当病房中没有了人之后,穆竣撑着身子坐起来,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淡淡的残忍。
  这世界,注定了弱肉强食。
  这世界,适者生存强者生存。
  奚经纬、穆晴和魏平安三人送完客人回来,母女俩跟随着穆晴沉默,分别坐在了墙边的沙发上,魏平安不明就里,自从与穆晴相处之后,他成了抱得美人归又找到靠山的幸运男,多少人都羡慕着他,大学四年可以真正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在毕业之时根本不需要考虑未来,只要还与穆晴处朋友乃至谈婚论嫁,日后的前程似锦根本无需担心,对于这类说法,魏平安最初很气愤,认为自己被人小看了,可时间长了他才渐渐明白,羡慕嫉妒恨的人会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难听,你要是听他们的意思而为之情绪变化,那你这一生麻烦就大了,按照自己的意思生活,尤其是与穆家的人都接触过之后,魏平安真正找到了定位,只要自己努力,只要真的有才能,女朋友的家会给自己提供一个平台,究竟做到怎样还要靠自己,而自己要是一个无能之人,穆晴依旧愿意与自己相恋相守终生,那苦日子好日子都是自己扛,魏平安相信以自己见识到的穆叔叔性格,一定会说到做到。
  心静了,整个人也在逐渐发生着变化,适应着当下的生活,而对于穆家,魏平安最佩服的不是穆靖凯,而是穆竣这个未来大哥,也最看不透也是他,此时此刻怎么也想不通作为一任政府官员,为何会在穆竣的身上品读到一股江湖气息,在大口乡的时候,那数十名百姓蜂拥而至帮忙的景象曾经让魏平安心中闪过日后也要做人民公仆的念头,但就在来之前曾经问过女友事情的前因后果因由,得到的答案很让他费解,为何,为何要是那般江湖味道浓重的方式?
  “小魏,不理解?”转过头的穆竣冲着魏平安笑了笑,在他困惑之际,主动提及。
  魏平安点点头,相处时间长了,彼此之间也随意了许多,坐到椅子上靠近穆竣,期待答案,同时这也是属于他的一种表态,我会成为穆家的一份子,也许从现在开始,我就可以为了穆家添砖加瓦,只要我的能力够得上,只要你们信任我。
  他的问,穆竣的答,即是双方的答案。
  “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官员,或者说不是个常规意义上的称职官员,你见过哪个在基层用一年多时间三级跳的,多种因素吧,以我所接触的圈子,经营一乡一镇,说句大点的话有点施展不开,大家你帮衬一下我帮衬一下,经济发展不难,不要说双赢,少量的赔钱也会有人上前,成绩容易出上面有人说话,每一步都能上,遭人妒是避免不了的,总有些人,会认为你的前进阻碍了他们的脚步,你的与众不同也促使了他人对你实施的方式与众不同,标新立异等同于摸着石头过河,角度不同定位不同。”
  魏平安离开医院,乘坐公交车与穆晴一路回到学校,分开后踱步低头思考着返回寝室,进入寝室的瞬间他想明白了,一拍大腿,嘴角露出欣喜的笑容,也明白了为何穆竣不将一切拆开了摆明了放在桌面上说,非要绕个圈子。
  每个人考虑事情的角度不同,做事情的方式不同,作为导师首先要做的不是教会,而是千万别让自己的思维行事模式影响到你面前的学生,国内教育的刻板教出了一群只会用所谓固定答案来回答问题的学生,完全扼杀学生天马行空想象力的空间,魏平安自问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乖乖好学生,可在接触了穆晴之后,也受到了很大的启发,他敢断言除了一些完全模式化的知识之外,大学毕业之后你几乎都要重新在社会上学习一遍,不能否认你之前学到的东西无用而是与现今社会完全脱节用不上。
  穆竣的话,归根结底可以简化为两句话。第一句是你要有自己的主见和世界观来判断问题,切莫被人影响过深,不管你所看到判断的东西对与错;第二句是成王败寇,胜利者书写历史,到底是标新立异还是摸着石头过河,成功与失败决定。
  给穆晴打了个电话,魏平安带着一丝丝央求口气说道:“小晴,能让大哥,领着我看看吗?”
  “你确定?”
  不仅是穆晴,转达后穆竣也是这般问,魏平安给予了很坚定的正面回答,我可以的。
  “跟学校请假三天。”
  第二天一大早,魏平安就满脸坚定的来到了医院,从上到下一身黑,表情严肃的让人发笑,引得穆竣哈哈大笑,穆晴娇嗔连连:“都说了他这样很奇怪。”
  穆竣从病床上下来,抻了抻懒腰,对着母亲和妹妹说:“妈,小晴,听说外公外婆这两天身体不太好,你们陪着去北戴河休息休息吧?”
  奚经纬笑了笑:“你这话要是被你外公听到,小心他揍你。”
  穆竣挠了挠头:“呵呵,那好吧,其实也挺无聊的,什么都得放在台面之上行车走马。”
  奚经纬白了儿子一眼,帮着收拾了一下自家的用品:“你小子,少在这里打马虎眼。”
  “呵呵,知我者,娘也。”
  ……
  郭过被禁足了,说白了也算不得禁足,至多算是躲避风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穆靖凯带着军队差点抄了家,这在四九城里,也算是多少年不曾有过的大动作了,郭家老爷子也是从副国级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当下郭家在大内也有着数位要员,你穆老虎穆局长竟敢带着人持枪非法进入我家,你胆子太大了吧?
  别看只是轻描淡写,穆靖凯的举动,已经是骇人听闻。你不得不说是运气还是早有谋划,之后第二天穆靖凯就跟着某位首长出国访问,无形之中就将这件事给掩了下去,他走了也就走了,大家都等着看没有父亲支持的穆竣能做什么?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在穆竣收拾好行囊换好衣服,让母亲和妹妹拿着东西先走,自己和魏平安后离开医院的时候,郭家的人围了上来,就在一个小时前,被禁足的郭过不见了,他们不认为郭过在此种态势下会不顾全大局,唯一的解释就是,人被掳走了,被穆家掳走了。
  “穆竣,我妹妹呢?”


第二百零四章 风雪怒放
  魏平安身子不自觉的缩了缩,毕竟这类场面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身体潜在的反应露怯也属正常。
  穆竣面对着四九城内的大少表情平静,将头转向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奥迪车,嘴角微微上扬:“说话,都要讲证据的。”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魏平安怯生生的跟在他的身后,只感觉有一种冰冷不期而至。
  “你信吗?我敢开枪。”手枪顶在了穆竣的腰眼上,魏平安强自镇定让自己没有当场吓得拔腿就跑,努力的保持着出得大门时的镇定。
  穆竣顿了下脚步:“我信,可你相信吗?穆靖凯会拿着一挺冲锋枪灭了你们全家。”
  “别吓唬我。”
  “真就不是吓唬你,看到没有,他,当你扣动扳机之后,你们在场这几个,都会被他杀掉,别觉得我是危言耸听,他杀过的人,肯定比你睡过的女人多。还有,下次记得别拿枪对准一些非要害部位,你电影看多了吧。”
  最终的结果,穆竣上车,安然离去,魏平安大口的喘着粗气,排解着内心强烈的紧张情绪。
  韩米此刻冷的就像是一块冰,他觉得自己人生最大的意义受到了挑战,整个人就像是马上要喷发前的火焰山,随时都有可能火山喷发,不可收拾。
  “哥,到我为止。”
  韩米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方向盘,踩住刹车,闭上眼睛足有三分钟才睁开:“我不会容忍自己有第二次的失误。”
  穆竣向前探着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次,不算失误,火气别那么大,要不,得空儿,找老穆、天叔咱们一起玩玩。”
  韩米没再说话,重新启动车子,一旁的魏平安看得出来,闭眼睁眼间的韩米差别很大,前者能活吞人,后者,只是个普通的司机,情绪控制间细微到极致,这个男人,很恐怖。
  “京城的交通甩掉跟踪者,很难吧?”十几分钟后,穆竣开口问道,魏平安这才反应过来,回转身望着车后面长蛇一般的车队,左看右看也没看出那辆车像是跟踪自己的。
  “不难,给他们点甜头而已。”
  接下来,韩米给魏平安上演了一幕城市竞速表演赛,车子在车缝中尽情表演着精彩的车技,看得其他车辆和路人满目惊容,电视上的表演赛都没有这一幕来得精彩夺目。
  交警的警笛声响起,整个街道热闹了起来,交通瘫痪的京城,上演极品飞车的一幕,焉能不成为焦点,所差的就只是穆竣等人所乘坐的车辆并不是价值百万的豪车,造成的轰动效应才弱了几分。
  几分钟之后,近段时间以来京城的最大交通瘫痪产生,几条街都完全陷入瘫痪状态,数辆车中下来十几个满脸焦急的汉子,拿出对讲机讲了几句之后,分别散开以跑步的方式钻入各个街巷。
  半个小时之后,三环内一个普通的住宅小区,封闭的地下室内,郭过被吊绑着,双脚仅仅是脚尖沾地,双臂被捆在一起牢牢绑住,身子明显下坠,无法保持身体的停立,汗珠嘀嗒嘀嗒的滴落,脸色惨白,听到脚步声翻开眼皮,看到穆竣时,不自觉的露出些微惧意,但随即被倔强的刚硬所掩盖,狠狠的闭上眼睛,本已累乏的身躯重新灌入了力量,脚尖顶在地面也变得有力。
  在穆竣的面前,郭过不想服软,更不会服输。
  “我喜欢硬气的人,就是希望你等下不要变。”穆竣是个挟仇必报的主,郭过的举动完全激怒了他,实施的报复也会是雷霆万钧毫不留情。
  韩米转身走到另一间屋子中,连拖带拽的拉过来几个麻袋,一张张郭过很熟悉的面孔。
  “这里有现役的,床上躺至少三个月,会有人追究他们别的责任,剩下的,韩米你不要太客气。”穆竣搬了把椅子坐在空旷的地下室中,全靠一盏昏暗的灯光来照亮,魏平安站在他的身后充当忠实的倾听者,韩米则拿出一把很怪异的匕首,弯曲带着深沟,魏平安还没来得及在脑子里过一遍思维,韩米就给出了答案,郭过这一次的行动,除了贴身的保镖是现役外,其他的都是雇佣而来,解开麻袋将那现役放置到一旁,用那怪异的匕首插入到一名雇佣保镖的手臂上,迅速插入迅速拔出,带起鲜血喷溅的同时,能够看到一小块鲜红色的碎肉,疼得本是昏迷的保镖猛的睁开眼睛。
  一刀一刀,一刀比一刀快,韩米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手中刀快准狠,整个地下室中,只听得那保镖实在无法忍受后的惨叫,白骨搭配碎肉鲜血,视觉冲击力太强大了,魏平安首先忍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他真的无法一下子跨越太大的阶梯来看到更为广阔的天空,聪明人也有无法是适应的领域。
  穆竣始终端坐在椅子上,他也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景,但最起码不会不适应,能够看下去。
  “仇恨的种子,皆源自于非仇恨的冲动。”念叨着不知是谁的话语,穆竣的声音飘荡在地下室中,一场闹剧衍变至今日,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郭过的大小姐脾气在这一次并没有得到庇护,所能够提供给她的庇护,并没有成为她的保护伞。
  郭过睁开眼睛,那倔强的刚强始终不曾褪去,另类版本的宁可站着死也绝不屈服。
  “你要是个爷们,就别玩这套娘们唧唧的东西,有什么冲着我来,本小姐要是哼上一声,都是你养的。”
  有些人,见了棺材,也不会落泪。
  郭过,这位天之骄女,敢玩的这么大这么狠,她就敢自己担着,睡梦中醒来发现不在自己家中,最初的惊恐过后,郭过便没有再将自己当人,疯狂之人必有其疯狂之处。
  韩米抬起头,脸上迸溅的血点映衬着狰狞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韩米就像是随时会收割人命的恶狼,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猎物,随时会亮出獠牙。
  转向穆竣,示意这样的女人自己来,大不了从今以后流亡生活,郭家,还不能让一个真正的亡命徒产生恐惧,他们的心态会随着情绪的变化而变化,情绪到了,天王老子他们都不放在眼里。
  穆竣站起身,走到郭过的身边,捏着她的下巴狞声说道:“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是什么吗?自以为是的女人,永远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女人。”
  郭过很极品的舔了舔舌头,冲着穆竣啐了一口:“呸,就凭你,来啊,有啥能耐使出来,姐还是处女,你敢吗?别弄几十个壮汉那种,没意思,要么你自己来。或是玩点狠的,你也别让那司机来,你自己来。”
  女人,挑衅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斥其不行。
  穆竣是男人,还是个大男子主义情绪充斥的男人,某些行为不是目的,要的就是我敢做,我敢在所有人都不相信的目光下冒天下之大不韪。
  换了一个房间,当穆竣撕开郭过的衣服时,当这间房那唯一一个小窗户外传递过来暴风雪的寒冷时,适应了一下手臂腿踝酸麻的郭过冷哼了一声,撑起身子反客为主,咯咯怪异的笑着,张嘴咬住穆竣的耳朵,力道不轻不重,舌尖在上轻轻舔了舔,哼出唯有穆竣能够听得懂的声音:“你行吗?”
  彻底点燃火焰,宁愿日后受到万般劫难,在面对着不能言不行的抉择前,这似乎是最为猛烈的报复,鞭挞女人,还是被女人鞭挞,多少年来不曾被探究到答案的问题。
  今日,在地下室中,雪霜挂在窗上,地下室内的闷潮热气上扬,本是呼吸都显困难的环境,却上演着一幕最为猛烈的对抗。
  穆竣没有一点怜惜,当男人兴起时的一些附加动作也随之出现,啪啪的拍打郭过挺翘的臀部,狠狠的捏着那挺翘的双峰,抓着对方的嘴试图阻挡对方充满诱惑的哼叫声,总之,就差一点点,就越界为某种传说中的凌虐境界。
  反之,郭过也是毫不示弱,十指如钩不断在穆竣的身前身后抓挠,牙齿也不闲着,每当她即将到达某种时刻时,就会狠狠的咬住穆竣身体某个部位,用丝丝血迹来将极度亢奋的状态延续,也是不愿意认输的宣战。
  没有柔软的床铺,没有温暖的灯光,没有舒适的环境,没有……没有……
  有的,只是冰冷;有的,只是无法被释怀的陌生。
  陌生之下,偏偏是最为熟悉个体才能进行的接触,冰冷的机械运动似乎在进行着比赛而不是爱的极致深延续,暴风雪的寒冷开始侵袭这闷潮的地下室,滴答滴答,冷热交汇下的水滴冰冷的入侵房间。
  嘀嗒,嘀嗒,嘀嗒……
  当男人提上裤子时,女人开口了:“你还敢做什么?”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现在是你疯,千万别让我疯,你的代价,已经付够了。”
  那冰冷地面上的点点“红花”。
  女人哼了一声,硬撑着身体,表情依旧彪悍,舌头舔着嘴唇:“你报完仇了,我还没有。”


第二百零五章 满门英烈
  半个小时之后,郭过身上穿着零碎拼凑勉强遮体的衣服,打开了地下室房间门,看着一边的通道和一边被曾经被捆绑于内的房间,没有选择通道离开,而是推开了旁边的房间门,映入眼帘的一幕,深深印入她的脑海当中,永生不能忘记。
  一张张,对,只能用张来形容。
  人皮,还滴着鲜血的人皮,和一堆堆血肉模糊堆在墙角死肉,地面上一个偌大的洗澡盆,里面满溢着红色液体,在室内气温开始下降后,冒出淡淡一层热气。
  韩米蹲在那里,手里放血的弯刃已经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薄皮短刀,在他的身前,浑身捆绑着一个报表,眼睛圆睁着,也算是彪悍,能够一直看着,尽管身体的颤抖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真正的心理活动,但还不至于被吓死或吓晕,眼内,尽是恐惧和哀求,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面对着如此残酷的画面,除了知无不言之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够逃过一劫,为了活着,任何配套的行动都是值得的。
  “我的人呢?”郭过想要忍着,当她问出这个问题后,一阵血腥的味道飘过来,正好进入她的鼻子,一阵综合起来根本无法抗拒的恶心感觉袭来,呃的一声,转过身吐到了地面上,也幸得此时韩米似乎刚刚收工或是刚刚完成一件“作品”,手里并没有什么活计,否则郭过也就不止是吐了。
  “送走了。”韩米头也没有回,站起身走到最后一个保镖身前,用短刀拍打着对方的脸颊:“没有人能够用枪指着我的头。”
  郭过逃了,不是躲不是忍不了,而是根本无法更改的事实又何必让自己也跟着去受。
  暴风雪依旧侵袭着京城,将整个京城包裹得异样美丽,走到街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那异样的目光让本就正处于多种复杂情绪中的郭过爆发:“你是怕我不给你钱吗?开车。”
  上位者的气息和本身的气质,即便此刻郭过衣衫破烂妆容不再,依旧无法完全将她身上的魅力遮掩。
  “不,不去那个地方,去这里……”
  司机得到了十倍的车费回报,离开时舔了舔嘴唇,心里邪恶念头丛生,如果刚才自己冒了点邪念,会不会得逞,那间公寓明显就只有那女人一个人住……
  站在落地窗前,郭过穿着一件睡袍,睡袍内空空如也,未踏入浴室清洗身上的痕迹,也未曾用药酒来涂抹身上的淤青伤痕,屋内所有的灯光都开启着,十几层居高临下望下来,霓虹灯闪烁也像是远端的风景,车辆行人更是沙盘点兵,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下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尽管恨尽管不甘心尽管不服输,可总归愿意相信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是个内心善良温柔的人。
  路灯下的车中,穆竣望着那栋大厦,冲动之下的举动他并不后悔,他相信这或许是最理想的报复,剪不断理还乱同时又不会扩大影响的方式。
  “哥,平安回来了,他……”穆晴打来电话。
  “他挺不错的,走仕途的话,条条框框中会有发展,要么就搞一搞技术工作,轻轻松松一辈子,大争之世,还是不要进来了。”
  “嗯,哥,我知道了,我都劝过他,他的性格并不适合独闯开辟一片天地,没有霸气。”
  “行啦行啦,我们的穆大小姐有霸气就好了,好好看着他,别让别的女人给抢跑了。”
  “放心啦哥,谁要是敢来,我就告诉她们,赶紧滚蛋,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更好的,我哥,国务院工作,年轻有为副处级,日后前途无量……”
  “臭丫头。”
  笑骂了一声,一股暖流在寒冬灌入心肺,穆竣启动车子,进京后的首秀,竟然是藏于黑暗中的冷森,明日,郭家会找来吧,或许,他会来吧?
  韩米如何处理那些作品无人得知,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随着郭过第二日出现在公共场合而带着无尽神秘烟消云散,大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临近年关春节悄然无息来临,京城内企事业单位政府机关都忙碌了起来,国家领导人各部位的领导各司局的领导也都忙碌了起来,就连各个单位平日里看报纸喝茶水的赋闲,当下都忙了起来。
  穆靖凯陪同首长从国外归来,都听闻了一场虚惊事件,在国外一些分裂份子试图搞一些小动作,穆靖凯作为陪同防卫工作负责人,很是彪悍的扬我国威同时,将那些潜在的威胁化作了小小虚惊,首长在专机上直言不讳对穆靖凯的夸赞,踏入新世纪,让中国在国际上拥有一片天地始终是首长们努力的方向,媒体和群众普遍对执政方针有所偏颇,总是觉得偏软,穆靖凯在这次事件中,很是强硬的态度和完美的解决方式,让出访国的国家领导人也给予了高度赞扬。
  带着光环回来的穆靖凯,成为了穆竣最为坚实的保护伞,在他没有休息正式前往秘书三局报道时,京城台面上名气最大的四位年轻人最后一个,继闻人语、郭过、董清扬之后,正式与他见面。
  穆竣并没有因为闻人语与自己关系密切、郭过又强势驾临、董清扬出场就被老爸拾掇而轻视这四人组的能量,能在四九城内诸多公子哥衙内中脱颖而出,成为一线中的佼佼者,绝没有一个省油灯,只是很不幸他们在自己面前都没有来得及表现那份强大。
  除了超一等大家耳熟能详大佬们的直系子孙外,这四人,可以说是执京城这一代的牛耳。
  司徒亮,穆竣最讨厌的阳光类型眼镜男,他也不知是看漫画还是看小说看多了,总觉得眼镜男一旦搭配上阳光气质,就是阴谋家隐藏极深处反派大BOSS的形象,直至今日也是如此,遂他见到司徒亮的第一眼,完全印象就是这家伙只能是我的敌人。
  “穆秘书,你好。”
  “司徒秘书,幸会。”
  秘书一局副处级秘书,曾经在前任总理办公室工作过,这两年多以来始终担任机要文件的处理工作,是少数能够在最高几位首长身边出现的人物。
  放在外面,司徒亮就是天子近臣,就是大内红人,是一句话就能让无数高官侧耳聆听的角色,是一句话就能让无数亿万富翁跪求取经的对象。
  家世,决定了司徒亮在靠近核心机密的工作领域能够被完全信任和得心应手的根本原因。
  一门英烈,曾祖父辈即是红色先驱,祖父更是抗日解放战争名将,父辈也曾为了祖国血染疆场,司徒家,辈辈人皆为了足够抛头颅洒热血,最后仅剩司徒亮这一遗腹子,母亲还难产身亡,司徒亮出生的时候伟人还在,当时亲自到医院看望,并当着很多人的面承诺:“这就是咱们大家的孩子。”
  三十一岁的司徒亮,从小就生活在普通老百姓瞻仰对象的家中,那些最为特殊的群体他都熟悉,很多都是一起成长起来的发小,别人眼中的大首长,他从小就是叫着爷爷、伯伯,吃着他们分发糖果长大的。
  不用于那些发小,司徒亮从小就是在无尽的光环中成长,他也确实做到了尽善尽美,一切都是完美的,一切的路比设定好的规范还要规范,三十一岁的副处级,历练的也要够了,一旦下去,那就是国家最核心培养的红色阶梯子弟,根红苗正不出错几十年后踏入中枢,表现的可圈可点大局观稳重,日后登顶九人组亦不是没有可能。
  面对着这样一个未来的同僚,穆竣脸上洋溢出并不公式化却也没有多少亲近的普通笑容,纯粹出于礼貌的笑容,司徒亮也同样,站在那很多人认为的神圣之地,二人对面而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熟人见面。
  “穆秘书,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司徒亮开口直奔主题,穆竣示意了一下你随意。
  “穆秘书,咱们是法治国家,做错了事情是要认错了,一旦触犯了法律的红线,也是要接受到法律制裁的。”
  真正的高手,绝不会与你虚与委蛇,那样是对他时间的浪费,也是对你的轻视。
  “呵呵,司徒秘书,我现在是在办公厅,好像不是在公安厅,我听说司徒秘书这次下去主动要求到西北贫困地区任职,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前人走成功的路,后人不一定成功,还有,我到觉得,司徒秘书可以在公检法领域发展发展,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呵呵,是吗?那就不劳穆秘书费心了,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到了这里工作,有什么不熟悉的,尽可以来找我。”
  “当然不会客气,司徒秘书要是对下面一些东西有些模糊,也可以来找我,我肯定知无不言。”
  错身而过,很有古代侠剑客高手过招的风范,一个微笑前行,一个扶着眼镜抿嘴浅笑。
  走进庄严肃穆的大门,穆竣抖了个激灵,心中暗道:“娘的,真恶心,以后可不跟这种装13犯比较装13的能力了,容易遭雷劈猝死,恶心,恶心。”


第二百零六章 格局
  肃穆,忙碌,寂静。
  庄严的整体环境,来回忙于工作状态的人们,除了脚步声翻动资料声音外再无声响的寂静。
  穆竣本想按照正常流程到人事司报道,在走廊中被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拦住,询问后一路带着到了一间办公室,穆竣看着这间办公室的位置和身后一间小房间内冷冰冰审度的目光,心下愕然。
  敲开办公室的门,偌大的房间中装修格调肃冷,国旗地图和书柜掩盖住了沙发办公桌的存在,办公桌后那经过漂染的黑发,手中钢笔刷刷点点。
  “奚秘书长,穆竣来了。”
  “哦,你去忙吧。”
  坐在那偌大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正是在奚家也始终不会太过锋芒露出的长子奚经天,穆竣的大舅,奚家目前真正意义上的最高官——办公厅副秘书长(正部级),负责常务工作,办公厅内实打实的二把手,正部级的高官。
  穆竣本以为会避嫌,待看到奚经天丝毫不避讳的状态自嘲的笑了笑,格局还是小了些,四九城内这点小九九大家谁不是心中有数,藏着掖着反倒落了下成让人笑话,将自己都调到了京城,还怕别人说三道四吗?大家族的底蕴和胸怀从细节之处即可窥得一二。
  “小竣,先坐,手头还有点工作。”奚经天站起身,比了一个坐的手势,给予穆竣足够的尊重。
  “不急,您忙。”穆竣坐了下来,也没有太过拘束,摆弄起茶盘,现成的热水很快咕嘟咕嘟冒出热气,很自得的打开那定然是有钱买不到却又肯定不值几个钱的茶叶盒,掐着,搓弄着,放在手心凑到鼻间,沁香的味道中透着一股别样的味道,非是名茶的醇,却有着别样的清新。
  茶,品为下,这修身养性的缓缓而为过程才为上,穆竣沉得住气,浑然一副忘了自己所为何来的架势,当茶香飘散添满整个办公室时,奚经天爽朗的笑声也随之响起,同样瘦高的身材,对比奚经地的意气风发,奚经天这位兄长更稳一些,更沧桑一些,说白了作为服务型的领导,他缺少一些独挡一面的霸气,更多是运筹帷幄的智谋,典型的军师类型人才。
  “这一场,闹的不小。”坐下来之后,奚经天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赞许的点了点头。
  “大舅,年少轻狂,我爸说过,你们与姥爷之间,就少了这份年少轻狂。”穆竣平静的做着动作,吐出的每一个字却石破天惊,随意的谈话却将他们父子对奚家整体评价道出,不说一语中的,却也是另辟蹊径下的独特言论。
  奚经天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十几秒钟之后笑着摇了摇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缓缓道:“有些时候,稳为上,可有些时候,过于稳也是屏障。”
  “小子受教了,还是差了点火候,怪不得我爸一直表现的快人快语,在这件事上面却从不直言。”穆竣笑了笑,也透露出一个他猜测奚经天肯定知道的信息。
  “要不是经纬回来,我们,看不出来的,你爸是个真正的成大事者,粗中有细,缓急有序,奚家日后,要靠你们父子俩的照拂了。”你在奚经天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点锐利的气息,很平很稳,适当的放低身段。
  “大舅会有半步,二舅能否有两步要看大舅你接下来这半步,而你们的这些会对整个奚家的人,尤其是向我这样走仕途的晚辈来说尤为重要,在县处级这个关卡上的助力尤为大。”穆竣再次倒茶给彼此。
  “反之也同样成立,不是吗?”奚经天浅笑,眼睛眯成一条线。
  “呵呵,是啊,序列的优劣程度,也将体现一个家族的底蕴和未来。”
  “看来不需要我这个当舅舅的再多废话了,你已经对自己为何是到秘书三局有了明确的认知。”
  “能够来,已经是福,能够被无微不至的安排,更是福,在京城,有这么一次勉强算得上惊天动地的手笔,也就足够了,日后在这高门大户的壁墙之内,多学多看多听,我想这里不会久属于我,国家也不会让我一直呆在这里。”
  奚经天听至此,哈哈大笑:“你真的很自信,但并不盲目,这很好,很好,去吧,这里的工作特点只有一个,你想忙会忙的什么都顾不过来,你想闲也会闲的你整日无聊。”
  “谢谢大舅,我先去报道了。”穆竣站起身,躬身离开,他很清楚,这一番谈话的内容在哪里都能进行,今日注重的也不是谈话,而是他穆竣走进了二把手的办公室,虽说这办公厅是国之重器,在这里要么是天纵奇才的佼佼者,要么就是历练的梯队干部,最次也是那种逆天背景在这里做一些不重要边缘工作但在外人眼中却无比强大工作的衙内。但不管是什么特殊的部门,总少不了关系门路背景家世这一系列考评的涤身,有总要比没有强,这是不争的事实,强大的总要比一般的强,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奚经天作为办公厅的二把手,他的外甥,又是带着飘红极其强大履历到来的年轻干部,但凡是看到穆竣简历的,都会不自觉地惊呼一声,然后露出会心的微笑,心下对穆竣更为加深几分印象,有心思想要与这位被安排好人生路的序列处好关系,说不准十年后就会是一方大吏,二十年后就是高高在上。
  新的工作环境,神秘的工作环境,一切对穆竣来说都是新鲜的,对他都是充满着吸引力的,正如奚经天所言,这里的一切都是快节奏和慢节奏相结合的,快节奏是工作,慢节奏是智慧,你会看到伏案久久皱皱眉头却一动不动的人,面对着来自全国各地汇总的请示、问题,先要进行审核;面对着各类领导注意的问题要进行跟踪核实调研;协调国务院与部委之间的联系……
  工作很杂,实际上却是最为专业的条条框框,这里的杂是框架,每一个在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某个领域内的佼佼者,专门负责处理他所熟悉的领域出现的各类问题。
  没有见到三局的领导,在人事司的一名副司长亲自带领下,穆竣办理好了一叠相关手续,尤其是表明身份的工作证,这工作证的权限很大,进出入一些重要场合,或是在一些重要部门内行驶传递命令权限,都需要它的存在,特殊的制造过程保证了其内粘贴的本人照片不可能被造假,与人搭配成为某种层面权力的象征。
  年终岁尾,哪里的工作都忙,尤其是办公厅,各级领导还要陪着首长们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做各种各样的安排,遂穆竣被送到一间办公室后,只见到了一个同事。
  周艳,很雍容的女子,三十出头,浑身上下的贵气,这贵气非是贬义词金银首饰奢华品牌点缀出来的贵气,而是那雍容之中透出来的非凡出身和生活环境。
  “周处长,以后还请多多指教。”穆竣表现的很谦卑,每到一个新环境该有的姿态境界。
  “穆处长,你太客气了,我这可都准备好了迎接你的到来。”周艳伸出手,言谈没有丝毫的距离,却又不会让你感觉到轻佻。
  “周处,那人可就交给你了。”人事司那位副司长面对周艳,表现的也相当尊敬,没有任何地位的悬殊差距感,也间接验证了周艳身后背景的不同。
  屋子不大,但也有十来个平方,典型的办公室格局,尽头是窗户,窗台上摆放着几盆易伺候的花卉,两张办公桌分列左右,白色的电脑显示器占据了一片区域,得说这办公桌足够大。
  左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很多个人喜好小物品,右边的办公桌上只有电脑显示器和摞列在一起的办公用品。
  储物柜,资料柜,真皮沙发,简易茶几,很公式化的摆设,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几乎所有的机关单位都是类似的摆设,至多是这里的用品档次提升了一些而已。
  生人,独处一室,难免会有些紧张和尴尬,周艳的手机将这尴尬打破,十几秒钟后,周艳把手机递给了穆竣,让还没有真正交流的他有些茫然。
  “喂,木头,怎么样,跟大美女同处一室,赏心悦目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不过我可告诉你,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周艳可是我嫂子,你这大色狼少打歪主意……”电话接过来,就听得卓萱的声音从话筒另一头噼里啪啦的钻过来,也引得周艳在一旁捂嘴偷笑,穆竣会心浅笑。
  足有五分钟,卓萱才发号施令:“把电话给我嫂子吧?”穆竣才将手机重新递了回去,然后就见周艳时而低语时而偷瞄穆竣,一看就知道这是女人间在进行一些带有秘密性质的闺中话语。
  穆竣先看了看办公用品,很齐全,但不含有资料性质的东西,想来在这国之重器,电脑的应用已经普及。
  放下电话的周艳正色说道:“我是卓萱大伯家哥哥的妻子,咱们也算不得外人,我也不绕弯子,什么话直说……”
  穆竣正襟而坐,接下来这些话会是一个老油条对新丁的指点,很重要。


第二百零七章 无奈的结
  不知不觉间,穆竣在京城度过了人生最为关键的两年,所有的铅华全部沉淀,在最靠近天的地方耳濡目染又有奚家几位长者和父亲的教导,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将沉稳有余和锐气进取完美融合。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在京城解决了正处级的穆竣强势回归担任甸榆县县委书记,进而两年一个台阶,宁奉市常委副市长、组织部长、市长、书记、省委组织部长……
  官路之亨通,畅行无阻障,行入中枢间,横听朝野事。
  穆竣的人生轨迹就像是闻人语的人生观一样,磨练天下无敌之前略有曲折,剑走偏锋无敌于宇内,四平八稳下的风云涌动,出鞘横扫天下,收鞘定鼎河山。
  十几年后,当穆竣再一次正式踏入京畿时,已然是组织人事的一把手,朝野内官员升迁调动大权在握,执掌大局迈入中枢的时日不久矣。
  自哀自怜的话不说了,皮鞭、辣椒水、老虎凳、滚水……随便大家了,逆袭的到来不会太远。
  自家有一些事情处理了很长时间,几个月过的相当颓废,没脸见江东父老,总算是安下心来,在编辑的帮助下找回了状态,或许是这几个月未曾在压力下高速码字,不敢说文思泉涌却也是如潮而至,状态好的一塌糊涂,相信会给大家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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孓无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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