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鬼叫
作者:罗晓|发布时间:2024-06-29 11:59:27|字数:10833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不吃了……”
周宣红着脸赶紧摇着手说了。
福贵哈哈笑道:“小胡,看你这个人挺耿直挺踏实,我请你吧,要……吃吗?”说吃的时候,眼睛盯着周宣,嘿嘿笑了笑,又道:“其实也不贵,熟人,一百!”
周宣这一下肯定了福贵的意思,就是干那事,在这儿可能是叫“吃快餐”吧,就在他寻思为什么叫吃快餐时,福贵又笑道:“凌晨要出海,所以不能留过夜,其实我最喜欢的便是过夜,想弄她个多少次就多少次,吃快餐就一次,干完完事走人!”
周宣这才明白福贵这吃快餐的意思,原来过夜的叫包夜,干一次的叫吃快餐,又可能他叫的是他的老熟人吧,所以才有把握跟周宣说便宜,是熟人。
“你……你自便吧,我太困了,还是睡觉吧!”周宣哪还跟他再磨这些话题,赶紧又躺下去,肚子里的饥饿也不管了,饿就饿吧,一晚上也饿不死人。
福贵笑了笑,然后起身到对面的房间里拿了速食盒面和肉罐头,说道:“不吃那个吃这个吧,到我那儿再拿个电热水壶,烧点开水就可以了。”
周宣谢了一声,接过面和罐头,然后又跟他到隔壁拿了电热水壶,又问道:“福哥,你也来一个吧?”
福贵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刚在家吃过了,你弄你的,我到隔壁打个电话,叫人过来!”走到门外边又转头说道:“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一声,到船上了就跟弟兄一样,没那么多规矩讲。”
周宣点头回答着:“我会的!”一般来说,跑船的人性子都很直爽,不讲究细节,也容易交往,在船上的人,有时候长达一两个月都在船上,短的也是几天,像福贵他们这是渔船,在海上呆的时间还算是短的,要是别的大货轮,最长的时间有时甚至会长达数月。
而且跑船的人都有风险,在海上,海浪风暴是常事,跑船的人都是提着脑袋在干事,今天不知明天事,所以跑船的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
周宣自然是没有心情跟福贵说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自顾自的在窄小的房间中烧水泡面。
一壶水只两分钟便烧滚开了,泡面刚刚好够量,罐头是鱼肉的,挺香,周宣还想再问一下福贵吃不吃,这时就听到岸边传来小车的声音。
福贵急急的就跑了出去,周宣从玻璃窗上望出去,岸边上停着一辆出租车,一个穿红色冬棉裙的女子从搭板上走了过来,福贵走过去搂着了她,呵呵笑起来。
两人一边嘻闹,一边走上船来,福贵伸手捏着那女子的胸部,那女扭动了一下,然后也把手伸进了福贵的裤子里。
周宣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又赶紧把门关上,接着就听到福贵和那女人说着浑话进来,打开门后进去,没几下就听到那钢架子床“嘎吱嘎吱”的猛叫,女人的吟叫。
周宣脸红心跳的,忽然间就想起了刚刚新婚的盈盈,心中一酸,抬头又望着窗外的黑夜,盈盈此刻又在哪儿呢?
回纽约了还是在京城?
虽然离开了傅盈,周宣心底里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可他也知道,自己绝不能回去见她,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要再看盈盈那痛苦的模样吗?
甩甩头,丢去了那些思念,否则今晚就不用睡了,不过不想傅盈的时候,耳朵里却尽是那福贵跟女人打仗的声音,福贵虽然没有声音发出,但那气喘如牛的气息却是听得很清楚,那女人却是毫无顾忌的叫喊着。
周宣实在忍不住了,就悄悄起身,轻轻的把门打开,然后摸到船上,远远的到甲板的那头,在船舷边坐下来,甲板上冰凉,但周宣却不怕冷,他身上的异能可没有随着他的逃跑而消失。
望着东海边的夜景,可惜太暗,肉眼看不见远处,而异能却只能探测到两百米远,在茫茫大海上,两百米就跟蚂蚁翻一座山一般的感觉。
周宣耳力太好,虽然隔了二十米,但福贵和那女人的声音仍然传进了他耳朵里,只是没有近在隔壁的那种刺激感。
福贵并没有坚持多久便气喘如牛的瘫软了,周宣听到那女子开始穿衣穿鞋袜,又听到福贵给钱的声音,最后是一句:“不送了啊,下次再约你!”
那女人嘻嘻笑着,然后出了福贵的房门,往甲板上走过,在舷边准备上搭着岸上的桥板时,忽然见到船舷边坐着一个黑呼呼的身影,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差点一跤摔进海里。
周宣赶紧站起身道:“别怕别怕,我是船上的!”
那女子这才站住身,看了看周宣,黑呼呼的也看不清楚,但听到他说话了,又没别的动作,倒是放心了,却又忍不住恼道:“你这人,躲在这个地方,又黑不溜秋的,想吓死人啊!”
周宣也不想再跟她说什么,回转身就往船舱里走过去,后边那女子这才嘀嘀咕咕的恼着上岸走了,还走得很快,这一带有三四百米远的路很黑,过了才是有路灯的道路,不由得她不怕。
周宣回到房间里后,隔壁福贵的房间中传来了呼噜声,在极度的强烈运动后,这个福贵如一头猪一般睡了,恐怕是抬走他都不知道醒过来。
周宣这次离家出走时,别的什么都没带,但却带了一颗九星珠,这个东西对他还是有帮助,如同当年那颗晶体一样,在他能量耗尽的时候可以像储电厂一样供应源源不断的能量,以备万一之需吧,所以周宣把这个带了一个出来。
从九星珠里吸收能量再转换后,周宣专心的练起功来,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不过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就被响声惊动,周宣异能探测出,马上发现是五个人上了船。
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三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一共五个人,周宣赶紧起身,然后把船舱里的大灯打开,五个人都盯着周宣看。
“我叫胡云,是下午刚到的,那个……”周宣自己介绍着自己,不过一说到那个胖子招收的他时,却才想起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胖子是什么人。
为首的那个年纪最大的人摆摆手道:“我知道了!”然后又指着他旁边的那个人说道:“我先给你讲一下,他是我们这船上的副船长,叫他老江,我叫玉金山,是这艘渔船的船长,在我们这个地方,你要记住的就是多做事,少说话!”
周宣点点头,然后看着玉金山问道:“玉船长,那我现在要做什么事?”
“先跟着福宝福山两个人做做船上的下手再说!”王金山又指着边上两个年青人,又说道,“以后不要叫我玉船长,在这里,谁都称呼我玉叔,叫我玉叔就行了!”
福宝和福山两个人当即挥手对周宣说道:“你跟我们过来,收船板!”
周宣默不作声的跟过去,船板上的防雾防水大灯开着,照得船板上明晃晃的,福宝指着运到岸边放着的一堆塑料鱼筐说道:“现在把鱼筐搬到船上,然后收板!”
那些筐就是下午周宣搬过的一模一样的,不过现在是空筐,一个个的重起来,一人高的筐就有数十个,周宣一次搬二三十个,六七次就把两百个空筐搬到了船上面。
福宝和福山看到周宣做事还很利索,也还是算满意的,要是以前那个不走,那还不是得他们几个下手下力,现在倒好,一个新来的下手就得由他们指挥,别人多干活,他们可以少干活。
这福宝和福山都是福寿村本村人,不过却是家庭最贫穷的几户,本人又没什么文化,只有一身蛮力,在工厂里做,工资又低,索性到船上干,相对的来说,船上的工资算不错的了,一个月只有一半时间在船上,但工资能挣上五千左右。
像周宣这个新来的,当然工资就低了,不过那胖子没有跟周宣明说,只要试用合格后,一个下手也能挣到三四千以上,这是最低标准,因为现在找愿意上船的年青人都不多了,船上的活太辛苦,太枯闷,又有诸多规矩,船上不让上女人,所以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人。
今晚那个福贵叫女人,那也是趁玉二叔还没来的时候,要有玉二叔和老江在,他也不敢。其实福贵也是本村福姓人,跟福宝福山都是隔房兄弟,在福寿村,福姓是跟玉姓并排的两大姓,不过福姓人在最近几十年衰落了,而玉姓人却发展得极快。
村长玉长河就是玉家最杰出的一个人,玉家在整个海滨市也是叫得响的大家族,玉家的事业极为兴旺,资产几达数亿,涉及了餐饮,娱乐,运输,房地产等等。
不过玉家最早的产业就是一条小渔船,解放后的数十年间,小渔船变成了四条大渔船,但这对玉家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因为是最早的基业,所以发家后也没扔下,玉家的渔船业就交给了玉家的大女婿赵成光来管理,也就是周宣下午见到的,并让他来船上工作的那个胖子。
玉家的几类主要产业分别在玉长河的大儿子玉瑞和二儿子玉祥来打理,女婿到底是隔了一层,管理的只是最不起眼的产业,但就是这不起眼的产业,也就是四条渔船,每条船一年的净收入也高达三四百万元,四条船年净利润也能达到一千多万。
因为自家有大量的海鱼,所以玉家还有配套的鱼制品厂,如鱼罐头厂,海鱼加工厂等等,玉长河实际上就是海滨市的首富,因为祖家在福寿村,是以他的总部就设在了福寿村,当然,也只是他个人的总部,公司的总部其实还是在海滨市。
老不忘本,这是玉长河常说的话,老家在福寿村,又是靠两条小渔船起家的,所以他始终不肯丢开玉家的渔业,又常跟赵成光说,别看交给他管理的船业是又累又脏的活,但这是玉家的命脉,玉家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他是这样说,但赵成光和他老婆,也就是玉长河的大女儿玉蛾却不这样说,赵成光是有气也不会说出来,但玉蛾可就不这样想了,经常跟她老子玉长河嘀咕,说老头子偏心,好的赚钱的来不给赵成光。
而这船上的船长玉金山玉二叔是玉长河的隔房兄弟,没什么文化,但自小就在玉长河的船上打工,玉长河发迹后,主要产业转移到陆地上,这渔船就请了玉二叔几个老渔人,有经验,又是自家的亲属,比外人要好。
除了福宝福山福贵,老江,玉二叔外,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叫玉强,一个叫关林,玉强是玉家姓人,玉长河的远房侄子,不算亲,但总是一姓,另外一个关林却是玉二叔自己的亲大哥的女婿,不是本村人,但却是他的嫡系亲属。
关林和玉强两个人的地位在这条渔船上比较高,除了玉二叔和老江外,就数他们两个了,干的也是技术活——玉强在驾驶室帮玉二叔开船,学驾驶,关林操作撒网器,当然也是协助老江,而福家三兄弟就是纯粹的干力活,哪里需要到哪里,是船上最下等的工人,如今周宣到了船上,差不多就是周宣是最下等的员工了。
福宝和福山见周宣利索的把鱼筐搬到船上,当即又收了锚,再一起动手把板收回来,不过这个东西是半机械的,不大费力,把搭板收回到船上,玉二叔便通过船上的喇叭通知开船了。
开了船后,船上的人都到了舱中,福贵这时候也起来了,开船的行程中是最闲的时候,福贵就嚷嚷着:“玩牌玩牌!”
因为现在是枯季,冬天海水减退,天气又冷,海岸近处鱼群少,在近海是打不到什么鱼的,得到深海去打鱼,所以一去就是几天,长的时候甚至是一周以上,单边行程往往会超过一天以上,在这个行程中,船上的人便无所事事,打发时间的活动除了玩牌赌钱就是看碟片,睡觉的时候倒是不多,睡几个小时够了也睡不着。
在船上赌钱看毛片,玉二叔和老江也不禁止,都是大男人,哪个不爱好这个?船上的人连这个都要禁的话,那就真的招不到人手了。
第441章
玉二叔和船上的其他人也都不问周宣是怎么来的,似乎没人关心这个。
一说到玩牌,几个人兴致都起来了,哪怕是凌晨三点,都没了睡意,这也是他们一惯的做法,回岸一次后上船的第一件事就是赌钱,因为每一次回岸后就会发一次钱,拿了钱就是想赌的赌,想嫖的嫖。
舱中的位置铺了一块大地毯,几个人都是脱了鞋坐到中间,就玉二叔在驾驶舱中开船,老江,关林和福家三兄弟等五个人都坐到了地毯上。
福宝一歪头见到周宣在边上整理东西,当即招手叫道:“胡云,别搞那些,又不是娘们,整理那么规矩干嘛,过来过来,来玩牌,人多兴致好!”
周宣摇摇头道:“你们玩吧,我没钱,就不玩了!”
老江瞧了瞧周宣,想了想道:“到了船上就是一条绳上捆着的,不玩没意思,玩得又不大,混时间,来吧,钱多钱少都可以玩,如果你实在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五百,反正回来后就会发钱。”
老江当然不会担心借钱给周宣收不回来,因为每个人的工资薪水都是他来算,然后玉二叔过目,最后交给赵成光发钱,周宣要是借了钱,自然逃不了。
周宣说实在的不想赌钱玩牌,但凡沾了一个赌字的,哪怕说得再好,只是消遣,可一旦输了钱后,那心情又如何高兴得起来?
不过老江又说了,到了船上不跟他们一块混,那关系自然是相处不好,周宣想了想,就把身上的钱掏了出来,数了数,自己本身剩一百七,赵成光给了他四十块搬运费,一共还有两百一。
笑笑道:“我还有两百一,输完就算了,我可是不会玩,你们说了,不玩没趣,就算我一个吧。”
周宣也没有问是玩什么牌,什么赌法,直接就到福宝的身边坐下去,因为福宝身边的空位较宽。
老江几个人见周宣很随意,说不会玩,但他们一劝,马上就跟过去坐下了,性子倒是合他们,男人嘛,吃喝嫖赌,总是要会几样,完全不干的,那也不讨人喜欢,并不会因为不会不干这些就有人说你是好人,是好榜样,让福宝这些人看到那种人,就会说是伪君子了。
老江手里拿着一副新扑克牌,把一对鬼牌挑出来,说道:“玩金花吧,最普通,也最好玩吧,人多热闹!”
老江发牌的时候,每个人都掏出了现金来放在自己面前,周宣是说明了自己只有两百一,输完算数,其他人掏出来的也并不是很多,估计玉强和关林最多,百元大钞就有十来张,至少有一千以上,福宝,福贵,福山几个人只有五六百,老江可能有一千左右,周宣最少。
老江见周宣并没有说跟他借钱,也就没说什么,心想他输完了再借吧,两百块钱跟关林玉强这几个赌牌狠手来玩,估计要不了几把就会输个精光。
平常在船上玩,十次有九次都会输给这两个家伙,想必是钱多胆量大,人又聪明些,诈金花技术好,福家三兄弟是大输家,每月的五千工资至少有一半落到了关林玉强手里,老江打牌比较稳,虽然也是输多赢少,不过输也没输多的,最多也就输个两三百,他打牌太稳,就算拿到三条那样的大牌,只要不是三条A的至尊,跟人拼上两三百块钱,人家不开牌,他自己就会开牌了,所以即使输,他也没输过什么钱,但想当然的,他也同样赢不了什么钱。
关林瞧了瞧周宣,当即说道:“今天多了个小胡,是新人,就先说说规矩吧,跟以前一样,三条A最大,二三五最小,不同花色的二三五可以打三条A,锅底两元,两百封顶,看牌跟翻倍,明白吗?”
说明白的话,望着的是周宣,周宣当然明白,规矩其实是跟他一个人说的,点了点头,规矩一说就懂。
老江派牌,最先的是福山,接着是玉强,关林,然后就是周宣,福宝,福贵,老江自己在最后。
第一个人是必下暗注的,七个人都放了两元的锅底,福山又多放了两块钱,作为暗注,玉强和关林都是想也不想的就扔了两块进去跟着暗注。
周宣想了想,还是提牌看了一下,虽然异能早探测到自己的底牌是一对老K,但还是不想一开始就做得那个样,而且跟船上的这些人玩牌又不同于以往跟那些大赌家,不想赢他们的钱,别为了几百千来块把关系搞坏了。
周宣拿起牌看了下,然后盖了牌问道:“如果我跟,要跟几块啊?”
几个人都盯了他一眼,关林就说道:“跟五块吧,大家马儿大家骑,人人都一样。”
周宣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面前的钱里面抽了一张五块的放进去。
周宣后面是福宝,提了牌看了一下就扔了,接着福贵和老江都扔牌。
轮到头家福山又说话,也拿了扑克牌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一张五块的钱进去。
玉强笑了笑,想也不想的就放了一张十元的钱,说道:“我来审一下,你们谁的牌是真货,暗注十元!”
玉强暗注是十块钱的话,后面的再跟就得二十元了,以周宣的本金,可就跟不了几次,不过周宣用异能探测到,福山确实是诈鸡,手上只有AK十的散牌,不过是看到玉强和关林暗注,看牌跟的又只有周宣这个新人,钱又不多,想必猛一打钱就把他吓跑了,两百块能有什么搞头?
玉强的底牌倒是有一对十,而关林则是极差的散牌,不过关林在玉强暗注了十块钱后,也毫不犹豫的跟着暗注。
周宣知道他的底是最大,当然也就再跟了二十块钱,福山喃喃的咒骂了两句都听不懂的话,然后扔了牌。
玉强微微一笑,盯着周宣的牌看了看,然后放了二十块钱,笑道:“我再审一下吧,暗注二十!”
按照刚刚关林说的暗二跟五的规矩,玉强暗注二十,周宣就得跟五十了。
关林盯着自己的底看了看,然后提起牌一瞧,随即扔了,面无表情。
又输到周宣了,这时周宣的钱只剩下不到一百八了,如果再跟就是五十,要看关林的底牌的话,就得花一百块钱,虽然底牌他的一对老K肯定赢了关林的一对十,但如果他不看关林的底牌,接着关林再涨价的话,周宣连看他底牌的钱就不够了。
周宣想了想,还是放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说道:“没钱了,我看你底牌,我是一对老K!”
周宣不看也不行,因为关林再涨价,只要不超过两百的封顶数,那就不是违规,之前可是说好的,也不算故意拿钱压周宣,所以周宣为了防备自己弹尽粮绝,还是自己看他的底牌吧。
关林翻开自己的底牌,见是一对十,笑笑道:“小胡运气真好,第一把就赢钱,看来我今天不怎么样了,第一把暗注能抓到对子,但却还是要输钱,兆头不好啊!”
周宣见关林说话皮笑肉不笑的,探测他气场没有起伏,想来这家伙很冷静,说这话只不过是烟雾弹罢了,当不得真,你要信了才会死得难看。
这一把周宣赢了五十多块钱,包括锅底,其实并不算大,不过总的现金就涨到了两百七左右。
按照规矩,派牌是由赢家来,所以得由周宣洗牌派牌。
周宣洗牌的手法着实笨拙,这并不是装的,而是事实,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倚仗的只是异能,而在旁边的几个人都看得出来,周宣赢这一把只是运气,与赌技无关,到最后还是挨宰的人而已。
周宣洗好牌后开始派牌,他下家是福贵,然后是老江,福山,玉强,关林,福宝,不过在派牌的时候,周宣倒是注意到了玉强和关林两个人都在使劲的盯着扑克牌背面,心里一动,派牌时的速度就加快了些,然后派给每个人牌都叠在了上一张背面,三张牌迅带派完。
派完牌又用异能观察着玉强和关林两个人,虽然没有用眼睛看着,但比眼睛看更要清楚他们两个人的动静。
周宣的异能随着玉强和关林的目光投射在扑克牌背面的某一个点上,周宣发觉到他们两个人都是在看牌面上的这个点,当即注意看起来,立即发现那个点有问题,然后把其它牌背面跟这张牌面的点做比较,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牌是千牌,背面那个点就是牌面相应的记号,每一张都有个不同的记号,只是在背面的花色中混杂在一起,很不容易发现。
周宣赶紧又探测了一下几个人的底牌,这一次倒是有几副好牌。
老江是顺子七八九,关林是二六七的方块小同花,也称为金花,玉强的是一对A,周宣是烂牌,其他几个人也都是一把烂牌。
首家是福贵,周宣的下家,必暗二元,然后老江看牌,当看到底牌竟然是顺子七八九时,脸上明显的露出了懊悔表情,叹了口气然后才放了五块钱进去,暗注二元明跟就是五块钱。
然后是福山,前面的老江看牌跟了,他自然就不会再暗注了,当即拿了牌看,一看就恼了一下,然后扔了牌。
关林不动声色的又继续暗注,但这次涨了价,暗注二十元,暗二跟五,这家伙很会计算,他暗注十块的话,后面明牌只跟二十,但他暗注二十,后面就得跟五十,很划算。
关林后面的玉强瞧了瞧关林,然后拿起底牌一看,叹了叹,说了声:“牌真差!”然后一把就插进了中间的废牌中。
玉强的这个动作让周宣可以肯定他是知道这牌有问题了,底牌一对A都不跟,直接扔牌了,还装模作样的说牌差,那显然是知道关林的底牌大过他了。
后面的几个人都扔了牌,一圈下来,就只剩老江和关林两个人了。
老江的底牌是顺子,又才跟一圈,而关林又是暗注,怎么也要再跟一次,当即又跟了五十元。
关林想了想,然后拿起牌看了看,笑道:“老江,我牌大,只能跟五十了!”
老江一怔,他七八九的顺子,当然不能就因为关林的一句话就扔了,但瞧关林的样子也不像说瞎话,以他的经验来看,知道有问题了,想了想,咬牙抽了一张一百的扔进去,说道:“开牌!”
说完先把自己的底牌翻了过来,是七八九的顺子。
关林微笑着把底牌翻了过来,是个小金花,老江当即“哎哟”一声,不过输了钱却也没有怨关林,关林刚刚说的话其实就是不想让他多输钱。
关林的确也是那个意思,在船上,老江是副船长,跟他关系搞太僵就没意思了,要赢钱就赢福家三兄弟和那个新来的胡云的,不过胡云没什么钱,又没跟老江借,赚不了他的钱,只是在这船上头,有的是时间,以后福家三兄弟和这个胡云就会替他和玉强两个人打工了。
这个千实际上是关林和玉强两个人搞的,他们两个早就串通了,买回来的扑克牌全是他们进回来的千牌,也确实骗了福家三兄弟不少的钱。
接着关林再派牌,周宣这时已经重点关注他和玉强了,眼睛虽然没有盯着他们两个,但异能却是一丝不漏的紧盯着。
关林派牌的时候,周宣忽然发觉,他派给玉强的牌是从底下派出来的,只是动作极快,而周宣又探测到,牌底下的那三张牌是三条A。
原来关林是跟玉强合伙的,派给他三条A的天牌,这样赢钱的是玉强,而不是他关林,别人也不会怀疑他。
这牌也洗得鬼了,肯定是装了盒子,虽然周宣不懂这个手法,但异能却探测得到,这一把派给福贵的竟然也是个天大的牌,三条十,这还不得把他的家底输完了!
周宣当即在派最后一张牌的时候,用异能把关林手中的牌底下那张A吞噬了,关林接着派给玉强的最后一张牌实际上就变成了方块二。
当然,周宣还用异能把这张方块二背面的暗记转化吞噬了一丁点,就好像脱了点色一样,恰好瞧不见这个暗记了。
派完牌后,关林瞧了瞧众人,见他们都在观注自己的牌,没人注意他,当即向玉强微微点了点头,这些动作自然是逃不开周宣的探测。
玉强心里一喜,自己面前的三张牌分开散放着,略微瞧了瞧,前两张的记号明显,是两张A,最后一张记号有点模糊,不过关林刚刚给他递了暗号,知道搞定,肯定是三条A了。
玉强的下家是福宝,福宝首家,暗注两块钱,接下来是周宣,周宣却是忽然发了个雄,笑道:“反正我也赢了几十,给你们助助兴,暗注二十块钱!”
暗二跟五,周宣这个最不起眼的新人竟然敢暗注二十,可是让众人都掉了眼镜,不过诧归诧,关林和玉强却是高兴得不得了,这家伙发傻了,总共才两百来块钱,竟然还发疯暗注二十,不过也好,这可是帮了他们的忙,要是前面就暗注二十,后面的人要么不跟,要么暗注也是二十,赢钱可是他们的事啊!
周宣的举动确实让他们奇怪又惊诧,在他后面的是福贵,忍不住恼道:“你这家伙,怎么瞎闷钱呢,你以为是纸啊,这可是钱,你看看,你看看,我本来想暗注的,你这么一搞,暗注也得二十,多不划算!”
周宣劝道:“福贵哥,暗注吧,怕什么,我都不怕,你可比我强多了,眼一闭就扔钱了,才二十呢,叫快餐不是还得一百吗?”
福贵脸一红,嘿嘿笑了笑,然后一咬牙,说道:“暗就暗,怕个卵啊,二十就二十!”
说完福贵就数了两张十块的丢了进去,偏生得这一局中,后面几个人都有牌,要么对子,要么顺子,而且福山和福宝都是金花,这一把可有得拼了。
后面的几个人都是看牌跟的,几个五十扔了进去,中间的位置上顿时就有超过了两三百块钱,轮到玉强的时候,玉强笑着说道:“这一把可够刺激了,看来你们都有牌了,我就给你们凑个兴,我暗注五十!”
玉强这么一搞就是到了顶,暗注五十明牌得跟一百,看牌就得两百块了。
不管有没有牌,看到钱多就够让人兴奋和刺激了,顿时一团转围着的人眼睛里都直发光,心里火烫火烫的。
关林在玉强后面,笑笑着也抽了一张五十的扔进去,说道:“我也来凑个兴,暗注五十吧!”
关林的意思,只有周宣和玉强两个人明白,他这是扔钱引诱众人跟注,因为钱多,再说了,他们两个肯定这局会赢,所以扔多少钱进去也无所谓,反正都要回到他们自己手中。
再轮到福山了,看了底牌,是七八K的红桃同花,有老K算是一个大金花了,心里一激动,手也有些颤抖了,不为别的,就为中间那一堆钱啊,赶紧又看了一遍底牌,确认是金花后,这才颤抖着手放了一百块钱进去,说道:“我……我跟一百!”
宝山过后是周宣了,周宣提牌看了看,然后叹息了一声,扔了牌。
周宣的动作自然没有人注意,反正他也没什么钱,也不被人关注。
周宣之后就是福贵了,因为福贵是周宣最先认识的一个人,对他也不算错,暗中相助一下也没什么,总之是瞧不惯关林和玉强两个人。
福贵看得眼发直,好半昨才明白轮到他了,手颤了颤,钱多晃眼,不过还是看牌吧,要他暗注五十那是不可能了,除了周宣扔牌了,其他人都还在,而且都明暗的跟上了,跟这么大注,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有牌了,再暗注就是傻子!
福贵伸手要提牌看,周宣伸手一拦,劝道:“福贵哥,还是暗注吧,你看下面这么多钱,暗注都值得!”
福贵啐道:“小胡,你傻了啊,都跟了注,用脚趾头都知道人家有牌了,你钱多啊,不是你出钱自然不心疼了,你扔钱试试看!”
“扔就扔吧,嘿嘿,反正我还赢了几十,就把这几十当没赢过就是了!”周宣说着就放了张五十的进去,然后又问关林几个人:“我暗注五十,可以吗?”
关林笑呵呵的道:“当然可以,这只是你跟福贵的事,如果他不反对,说好分给你多少钱,那就无所谓!”
周宣摇摇头道:“我不是想分福贵哥的钱,只是看到盘子中这么钱,有点激动,就算扔五十块钱凑个兴,好玩而已!”
关林和玉强当然高兴,也不反对,随便加多少钱都可以,明明是他们赢定的,加多少钱都是他们的,又怎么会跟钱过意不去?
听到周宣并不是想分钱,又白替他暗注了一下,福贵倒是没想到这个胡云虽然是新来的,看样子又是个乡下人,却是有些气度胸襟,心里有些喜欢起这个家伙来,心想他要加就加吧,百分之九十九是输了,好在钱不多,就算是凑个兴吧,看着有这么钱也高兴。
接下来福宝才老江都各自放了一百块,转眼之间盘子中间就有了一千多。
再轮到福贵的时候,这时候福贵死也不肯再暗注了,当然提了牌来看,不过一看的时候,开始是愣了一下,然后面色大变,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周宣暗叹,这一副三条十的天牌明显是关林作的局,瞧福贵这个表情,什么都写在脸上了,不输不中陷阱才怪呢!
福贵神情紧张得不得了,捏着纸牌的手指用力得骨节都凸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凝神屏住呼吸,手指哆嗦着放了一百块钱,然后道:“跟……跟……我跟一百……”
后面老江可不敢再跟了,想了想,放了两百决定看福山的牌,他自己的底牌是K九七的金花,而福山的底牌是K七四的金花,老江险胜!
但险胜也是胜吧,总比输了好,老江看了看在场的人当中,明牌的就他跟福贵福宝三个人了,福山死了,胡云扔了,他最害怕的关林和玉强两个人却又是暗注,暗注可没把握有牌,他的赢面应该是最大的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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