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冤家,从了你罢
作者:恨无痕|发布时间:2024-06-29 11:40:42|字数:56923
夏日穿过林荫,射出些金光白道子。扭头望着车外,木棉树一片绿意葱茏,陈兰影有着良好的习惯,不管工作到多晚,都以不能影响第二天的工作为前提,但现在,因为脸颊上多了一根手指,触碰着水嫩得几乎挤出水来的肌肤,就有了些倦怠。
她明明知道,自己只需要稍微放软点身段,就能转身找个足够温暖的胸膛,可以不用管其他事情,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但她还是收敛了下心思,拒绝这份心底升起的诱惑后,平静的对视着林羽,一言不发。
两人早已经被长辈们的武断,纠缠了很多时间,看似生分,其实又不是表面这么简单,来来往往的交手了这么久。林羽明白她的性格,像株兰草,柔韧,还有些看透世情的智慧,是个让人觉得很容易接近,但接近之后会升起一股气馁感觉的幽雅女人。
“下次不要用这样的手段,这样会让我生起取巧的感觉。”陈兰影将脸颊置于他的双掌中,觉得这样捧着被呵护的感觉也挺好,但她更希望这个家伙能够堂堂正正,击败对手。
“是不是难度降低了,你反而不喜欢?”林羽看着她第一次在面前抱怨不满的神情,还是有所惊讶的。
“有这个原因。”陈兰影无奈的看着这家伙不知悔改的顽劣,知道两人的性格都是针尖对麦芒一样的强硬,他不能说服自己,自己也难说服他,低头道:“其实规则并不难,难的是维护规则,你这样私下刺杀的行为等于破坏规则,如果互相铤而走险,到时牵一发动全身,引起维护这盘棋的第三方插手,那该怎么办?”
“我明白你的担忧,以暴制暴不可取,也许这就是地下势力无法上得台面的原因,但手里有枪有人,心才不慌。”
林羽揉揉掌中的嫩脸儿,却露出些微笑:“这次赵家卷土重来。要是关上门各凭本事,我就文来文挡,武来武斗,但他要是引进外援,玩的也是见不得光的玩意儿,认为你陈家就你一个弱女人撑得了台面,我也只能陪他们玩玩了。”
“你是为我?”陈兰影却突然抛弃了这个由她挑起来的议题,抓住了最后那句被林羽轻易带过的一个原因。
“为什么女人和男子之间的侧重点,总是有太多不同?”林羽刚才还一副指点江山的风格,却被陈兰影拖到了两人之间谁为谁的局面,无奈的受着面前女人双目烁烁的征询,只得点了点头。
“呵呵。”陈兰影将目光转到窗外,伸手抹平了下职业装的褶皱,这个女人坐、立、行、走,总是十分完美,现在却看着满地阳光,微微笑道:“我只在乎你是不是为了我,管你的江山是什么样儿,哪天你荣华了,门前车马如龙,坐拥无数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富贵权势。我不心喜,哪天你要是落魄潦倒的回来,我照样给你这样捧着,不羡人家风光。”
“这大概是我听过你说的,最让我高兴的一句话了。”林羽扯出一个笑容,人人想着给自己锦上添花,她却惦记着雪中送炭的一天,唏嘘的同时,还是努力的凑过脸去,粗糙的脸皮早在无数风波险恶中炼得水火不侵,贴着女人奶酪般的肌肤轻轻蹭了几下,才试图咬着她的唇。
“不要,这里人来人往的。”陈兰影的身子倒退了点,这里还没有出自己家,想到家里的安保和工作人员就在这条道上来回走着,她素来没有绯闻,总不能还没去上班,就弄个桃色事件吧。
“你确认不要?”林羽偏着头,眼神清明,但有一丝欲望悄然爬了上来,拿坏人的哲学来讲,他擅长的不是哄骗,而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占有姿态。
绵羊的身体里藏着虎啸山林的野望,未免不是一种妄自尊大的悲哀,如果俯瞰众生这种野望存在于一头雄性老虎的体内,便是理所当然。
即使这只老虎用爪子傲慢的剔着塞满牙缝的零碎肉渣,前肢撑地,露出两条后腿间高昂的生殖器嘲笑一大群饥肠辘辘的狼群,那群狼也绝对不会觉得羞辱。而会觉得,狮子对他们笑了。
这就是丛林法则。
陈兰影在自己即将被轻薄的当口,仍思维开了小差,跑出去很远,想着这家伙现在就跟一老虎差不多,一副饥渴难忍,好像从未碰过女人的样子,顿时抿了下唇瓣,泄露出一抹浅笑来。
悠然绽放的唇瓣在下一秒被林羽啜吸了带些甘甜味道的津液,陈兰影睫毛微微抖动,最终任阳光倾泻,而没有动弹的力气。
林羽却比正人君子还要正人君子,仅仅舔了些女人唇上的口红,就放松了钳制,转身下车,朝她挥了挥手。
“你这家伙,说你正经吧,你不正经,不正经吧,又跟一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似的。”陈兰影难得的探出腕子,在他嘴唇上轻轻按了下,沾着濡湿后,才带着一抹笑容。开着车子远去。
“有些事情做起来不难,难的是那份责任吧。”林羽耸耸肩,盘算着答应陈璐那丫头的江慧儿门票还没订下来,少不得还得去趟月亮街了。
但似乎连老天都知道他的心意,才迈动脚步,就有一辆车在他后边停下,是周玲。
这个女人眉藏惊艳,与陈兰影的幽雅相比,总是雍容华美,带些侵略性的美态,行事也素来随性所欲。似乎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能出现在他身边。
如果不是自己侥幸赢得芳心,那会儿要是她真对自己有敌意,恐怕会在这京城寸步难行了,林羽有些侥幸的吞了口气,有些野心,总得一步步攀登才能达到的。
而此刻拥有周玲,只能说是老天的一种恩赐吧,在她躺在自己身下像八爪鱼一样缠绕,咬着唇渴望自己的索取时,总会让他生起些奋发向上的念头,如果将李厚山算成一流水准,周玲这些年龄层次的人物就是那种进入核心外围,开始主导风流的人物了。
周玲姗姗的走了出来,手里挽着一件黑色上装,朝林羽打了个响指,略显沙哑的嗓音低低响起“你这家伙,又惹事了,天知道触动了多少人的利益,赵家的实权人物说宰就宰,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昨天短短一天,你知道出现了多少波动?亏我那好姐妹还帮你兜着所有压力。”
“玲姐英明,你怎么跟一土地婆似的,什么都知道?”林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人见人怕的恐龙级别,匆匆一瞥就足够惊艳,衣领很高的白色衬衫里露出两钩玲珑小巧的锁骨,光洁玉润,第一粒扣子一丝不苟的扣着,却被浑圆饱满的双峰撑得呼之欲裂,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黑色套裙下是纤直细长的丝袜美腿,更别说妖孽一样的脸蛋。
叹完气后,林羽偷瞄了下左右无人后,将这妖孽一样的美妇人扑倒在车身上。附头在她嘴边狠狠尝了下口红的滋味。
周玲所有的埋怨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欲望在她的体内总是一点就着,有些她真怀念自己是不是体内真有荡妇的潜质,不见他的时候想的厉害,但以前用手指慰藉自己的行为却半点也不管事,捎带也恨这家伙带她到了那份禁忌快乐里,还一副非他不可的从一而终思想,等到见了他,也不需要埋汰,直接就服软认输了。
美妇人如此想着,不由有些哀怨的掐了下他的软肉,人来人往的,还是陈公馆前边,不怕自己的好友吃醋?
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虱子多了不痒,自己可做不到。
林羽倒也奇怪自己能够如此自然的转换角色,在陈兰影面前,他可以按捺不动,但见了周玲这个美妇人,是非得扑上去占点便宜才行。
色狼这份职业其实也挺累的,林羽叹息了声,好在他的心理素质够强,拈花惹草这些年,如果对每一个女人都内疚的话,估计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可以专门干这事了。
这就叫欲壑难填吧。
比如对周玲,会不会对一个比明星还漂亮,大学四年拿到双硕士学历,执掌着大型国有企业,本身职务不低的女人会不会有想法?
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幻想和这个女人怎么的怎么的,但独处就会有紧张感,如果亲眼见过几个年青多金的俊杰被这位超级女强人兼超级美女掰着手指比得没脸提钱提品味,最后灰溜溜的跑个没影,估计以后过性生活都会有心理阴影,除非是嗜好女王那类型的。
林羽觉得自己是个英雄,迎难而上啃了这朵水灵灵的大白菜儿,想到这里,不由露出些得意。
“还说我的地主婆,哼,不知道我消息灵通呀,除了上回被宁静那些小妮子不分青红皂白抢走后,我还从未吃过瘪。”
周玲说起那位尽职尽责的单纯女警花,不由有些无奈,她在这年代还能看见这么单纯的女孩儿,真的是很难得了,所以上次才想出了提前去抢人的法子,却还是被宁静给截住了。
“呵呵,那孩子就是一理想主义者,难得哪,我一看见宁静,就有种罪恶感。”林羽嘻嘻笑了下,在女人的小手上摸了一把,如愿以偿得了个白眼后,才笑道:“早上有没有开店营业的地方,我们去喝茶细谈?”
“好啦,你坐公车吧,咱们得一前一后的去。”周玲伸出高跟鞋轻轻踹了下他的裤管,扬长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相隔了十来分钟走到一家还算安静的茶楼,几幅字画很有些板桥风骨,小时进入,周玲已经先点好一杯龙井在那浅饮了,欣长秀美的身体倚在窗口,坚硬的衬衣领子下解开了第一颗扣子,一抹深色的文胸黑晕从领口若隐若现的出来,眼中带着一丝放纵情绪的狂野,唇角带些冷漠,站在古韵怡人的茶室里显得冷媚可人。
原来,她正似笑非笑的应付着面前一个高谈阔论的陌生男子,不时低头抿下茶水,左手五根纤瘦洁白的修长手指却遮盖在一杯南方小米酒的白瓷杯上,紧握的程度好像是什么心爱之物,这是林羽最喜欢的酒种,朴实无华,暖胃温心。
“喏,我朋友来了。”周玲朝男士打了个停的手势,将小米酒递给林羽,然后对那位男士露出一抹称之为惊艳的笑容,同时一句可称之尖酸刻薄的话出口,“为了避免这位先生口沫飞溅,只得拿手掌给你遮住了。”
那位哥们尽管素质极好,但还是当场脸红了。
林羽接过酒正低头打算喝,听到这话就差点喷周玲个满嘴满脸,这女人虽然本身就是个了不起的女强人,但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喜欢撒娇任性的一面居多,这会儿估计又任性上了。
至于喜欢和他闹的原因很简单,林羽这厮不怕闹,放火她去,扛火他来,眼前这位男子要是心理素质不够强硬,估计今早会成为这茶楼里的一张大茶几。
“哼哼,玫瑰多刺啊。”三十多岁的高级白领男子暗暗叨念了句,身为欢场高手,这么点认识还是有的,瞄了林羽身上的杂牌西装,整整自己笔挺的衬衣领子,一抹怒意一闪而过,却带着微笑,朝林羽道:“在下潘齐,隶属潘氏国际贸易中华区总裁,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林羽听到潘氏国际贸易就心里微微沉吟了下,老牌大公司,据说有极复杂高深的背景,去年盈利就是十多亿,算起来,比自己百万年薪要多上许多了。
不过,与他这个平头小百姓有什么关系?
林羽此刻很有些无产阶级的硬朗,大有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风范,朝眼前英俊多金的总裁老老实实的笑了下,“林羽,一打杂的。”
潘齐有一刹那的胸闷感,没想到和周玲在一块的家伙竟然是这个底细,千斤拳头打在了空气里,好比有钱人斗富,和上了福布斯的大富翁才会斗得起劲,斗得轰轰烈烈,斗成佳话,如果和一个家徒四壁的平头小百姓斗富……那跟大象和蚂蚁比力气差不多,毫无成就感而言。
周玲却略带嘲讽的浅笑,这家伙又在装了,这个女人一直都是八面玲珑的角色,但现在板着俏脸,这一下因为林羽来了才冰山解冻,就有一笑春风,百花悄然绽放的风情,让和早茶的茶客们看得将茶灌到了鼻子里。
但对嘲笑的对象潘齐而言,平素对他不苟言笑的周玲越笑得无邪,越显得他的无足轻重,这对一个无往而不利的钓美老手而言,就是一记火辣辣的锅贴,潘齐对周玲有所求还不好耍二世祖那一套,但身边垃圾狗屎一样的林羽更加碍眼了,心中冷冷哼了一声,又老着脸皮攀谈了几句,才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咱们换个地方,这儿招蜂惹蝶的,不好。”林羽摇摇头,明显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周玲抓着茶杯,乖乖的跟在林羽身后,离开那个瞩目的窗口位置,走到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呆着,然后抿嘴笑了下,这家伙还是在乎自己的嘛。
“你可不能害我去争风吃醋。”林羽苦笑着喝了一口酒,你周玲得罪的人都是大人物,貌似用一根小指头就能将我压死,还老是给我找麻烦,不是跟我闹别扭么。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老是装。”周玲重复了一遍,摇晃中杯中的冰块,一脸不服的道:“知道吗?在家里就是我那一脸严肃的老头子都不敢数落我。”
“你是我女人。”林羽的语气也十分平淡。
“好啦,知道啦,老是宣告你的所有权。”周玲这才牵动嘴角浅笑了下,道:“你这家伙,一看温和得很,其实就是只披着小白兔皮的老虎,刚才那家伙还不走的话,估计他有得受了。”
“人家会这么罢休?”林羽不满的嘀咕了下,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怎么不可能,那家伙我又没有什么印象,不许吃醋了。”周玲优雅的小口喝茶,眸子清凉,外表仍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却带些得逞的笑容。
“我吃哪门子飞醋,才没这个美国时间。”林羽立刻一本正经的道,觉得背上有些隐隐约约的目光扫过,不由皱了皱眉头,捏了点桂花糕扔进嘴里,静静的陪着面前的美妇人吃着点心,但觉得这么个大早上,动动武其实也没什么。
周玲却从手提包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几张票递给林羽,笑道:“好啦,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慧儿那丫头埋汰我说是假公济私,我只得搬出你的名头,才换了这丫头同意,算起来,还是你的面子大。”
林羽却想起那晚捉老鼠的演戏行为,两个成年男女自以为演技高超,却忘了那丫头才是真正的演技实力派。
周玲正好触碰到他的眼神,两人灵与肉的交流达到了和谐,连对方一个眼神也能猜到是什么,不由脸孔微红,身子才侧了一下,将外套搭在旁边,连带墨镜都放在了一侧,但林羽似乎仍觉得不够,周玲端着茶的手一顿,觉得腿间探入了一只手。
“你干什么?”周玲凤目一睁,努力用套着渔网丝袜的膝盖夹住了他作祟的禄山之爪,但小小的方寸之地已经添了一缕,鼻孔里微微哼了一声,视线不经意扫了下四周,好在这个茶座是区隔间,除了服务员可能经过外,其他人只能透过区隔间的心字型孔里,看见两人的后背。
林羽笑而不语,只是坚持着往里边侵略,周玲夹久了也觉得膝盖酸软,少不得在这种半公开的场合里,听着隔壁的男女情侣在聊天儿有所意动,最终被那只大手坚决的,没有半分迟疑地探入大腿根部。
“要死了。”美妇人几乎是水做的身子,轻微的水响后,连带空气都微微湿润了起来,再次夹住那支在腿间作祟的手,淫靡气氛加重了七分,林羽感受着这份难以挣动的束缚力道,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脸颊添了一丝酡红,妩媚动人的美妇人依旧两根手指拈着茶杯,姿势端庄典雅,完美得几乎无懈可击。
“我不想喝茶了。”林羽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带着那份猥亵味道,凑近嫩脸边轻声呢喃道:“咱俩亲个嘴?”
“这里?”周玲美目环视,看见潘齐正好低头努力张望自己这边后,理智顿时回归了少许,摇摇头道:“咱们不能让别人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林羽平淡无奇的眼中暴射出两道精芒,带着一丝目中无人的嚣张,“你就是我女人,谁爱知道就知道。”
周玲几乎被这家伙的不可一世捕捉到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知道就知道了,最后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他女人,是他的小荡妇儿,就算陈兰影,陈璐她们全知道了都没关系。
罢了,从了你。
周玲轻轻叨念着冤家,闭上美目,让林羽探过茶桌,噙住了那点唇瓣,身体最里的部分,依旧被那只怪手捉弄得呜咽不已。
自己年少的时候,头抬得很高,总是希望那份从心底道灵魂都没有半丝缝隙的最高境界,一直抱着双臂冷眼旁观,路过了许多风景,看着许多人生生死死分分合合,说着那些海誓山盟,自己总是孑然一人。
就这样做个参与者吧,自己的青春仍在怒放,管其他人去死,就这样醉死在这家伙的唇舌里,等到老了,只需要记住这一刻,这一幕,足够回味了。
也许,自己的心底里,除了理智的那一部分外,还有一份和这家伙疯狂到一起,宣告全世界的勇气吧。
透过那个小孔,潘齐本只看见周玲那个尤物一抹青丝,但在随后一眼后,却见了她闭着双目,承受着一双大嘴贪婪撕咬的动人模样,很美,像一只美丽胆小的藏羚羊,被一只东北虎置于爪下,细细舔舐的美感。
“啪!”
一个上好的清代白瓷茶杯在梨木茶桌上顿成了两瓣,旁边的友人一惊,顺着目光看过去,都仿佛看见了最难以言喻的事情。
那个京城名花儿,竟然主动凑过小嘴,供一个年轻男子亲吻。
好在林羽的耳力足够好,周玲早被吻得气喘吁吁,不知道岁月几何,饱满高耸已被一只怪手抓在了手里,此刻缓慢退了出来,那丝攫住心脏的被掌握感觉潮水般褪了个干干净净,知道自己的雪白酥胸上,肯定布满了粉红的抓痕。
咬着唇,掏出手提包里的一方丝帕,红着脸拿过林羽另一只手,将上边溅的些露水擦了个干干净净,整个身子才觉得绵软无力。
第二百零一章 叶家瘦虎
每一头狼用狼爪子掏摸过羔羊油滑稀疏的皮毛后。总会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爪子,看有没有沾些油水。
林羽在周玲心目中,无非也是一头伪装得十分不错的色狼,见他朝自己带些邪气的笑着,指尖被他轻轻尝了下滋味后,身子顿时酥麻了半边,好像十万只蚂蚁爬遍全身,气咻咻的招手结账,才用手提包挡着生了些褶皱的裙子,戴上墨镜,撇了在那商议什么的潘齐那伙一眼,心里头倒添了一丝放纵之意,想背后阴害自己进退不得的冤家,先得过问她罢。
出了茶楼,她本待和林羽商量些注意事项,否则远赴香港干了这些事情,虽然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但以防万一还是得小心防备,想到这里,拿出手机轻声说了几句后,和林羽一同跳上了公交车。
正是繁忙时候。林羽眼疾手快,占了最后一个位置,才舒服的喘了口气,回头望了下车后,却发现刚才那位潘大少正站在路口,盯着自己这辆车,不由耸耸肩,松动筋骨的日子又来了。
周玲其实根本不适合公交车这种交通工具,足够尖细的高跟鞋不适合颠簸,淡淡的高贵气息站在人群中,总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何况美艳如斯,见林羽好生悠闲的坐在最后一个座位上不起,不由眨动下眼,刚想找个什么耍赖撒娇的借口,让这家伙学学绅士风度,将位置让给自己坐,结果这厮只是拍了拍大腿,拿一副我挖坑等着你往下跳的嬉笑目光看着自己。
“哼,等会去陈氏,给我那好朋友看见了,有你好受的。”周玲心理阴暗的安慰了自己一句,两手按住美臀边缘下的超短裙角,侧着身子往里边坐到了林羽腿上。
在最初找座位的慌乱中宁静下来后,几乎所有人都会看看光彩夺目的美艳妇人,初看下来像只花瓶,但等初时的惊艳过后。才能看到周玲眸子里那一缕智慧。
也因为有了智慧的缘故,华丽的包装只会让她更显名贵,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名匠用最精细的瓷土捏就,名窑煅烧,丹青圣手细细勾勒出釉彩,但它到底只是一个盛放鲜花的花瓶,是个死物,无论如何夺目,都比不上瓶中那枝让三千粉黛失颜色的花儿。
在男人们遮遮掩掩的视线包围中,周玲见惯大人物的心思里并没有什么难为情,神情淡然的搂着林羽的脖子,胸部因为太过饱满,却差点蹭到了他的嘴角。
车里几个姿色不错的女郎气势汹汹的看过去,然后没了争妍斗艳的心思,这不是同一级别的战争。
而林羽担心的是那位司机师傅,一副两眼放光,欲求不满的猪哥嘴脸,能够让前列腺炎高危人群的司机都变成猪哥,可想而知,自己怀中这妖女是如何的狐媚。
美人在怀如果不做点什么。几乎就是浪费,小心的抽动了下鼻子,一丝暗香浮动,拨开表面那层香奈儿的味道后,触及了柔柔的体香,沁人心脾,不由感叹一句,难怪老祖宗会有闻香识人的一说。
周玲暗暗得意了下,但手机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只得空出一只手从包里翻出小巧精致的手机,那边的声音十分简短,林羽倒听到了某些字眼,好像是生病,看望之类的。
“一朋友病了,要我去看看。”周玲轻声解释了遍,然后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叹口气,似乎在思考什么难题。
汉时李夫人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来形容美女回眸时亡国亡城媲美原子弹的杀伤力,但终究比不上西子捧心时的那份我见犹怜,当林羽身上这位轻蹙着眉,有股淡淡忧愁的时候,甚至不少青年热血沸腾,在暗暗猜测遇见了什么样的困难。
可惜,这是人家的怀中人。
因为有在茶楼里使坏的缘故,林羽好歹收敛了不少,在公交车里毕竟不安全,所以规规矩矩一动不动。
但只觉鼻端的香气微微浮动一下,怀中美人儿好像下了什么决定。轻舒了一口气后,重重的靠在了他身上。
于是,林羽的掌心已经隔着一层浅薄的衣料,与两瓣浑圆的臀峰无可避免的接触,滑腻如酥,软肉在自己掌心渐渐凹陷,又迅速弹起,在美女受惊猛然坐起后,林羽鬼使神差的,在美女羞愤欲绝的神情中侧望了一眼,发现柔软衣料下的臀肉还在轻微的颤抖。
惊人的弹性!
在发完这份感叹后,掌心似乎还残留一缕消魂触感,刚才慌乱中尾指无意扫过臀缝,就触及了深陷入内的一条柔软绳索,那一下轻微的抖动甚至让周玲的呼吸加急了一丝,T-BACK的真正魅力在于秘密的暴露,这种后片嵌入臀部内的超细绳索是秘而不宣的诱惑,本来就是一种含蓄的挑逗。
“反倒勾引我了?”林羽眨了眨眼,发现周玲连优雅的坐姿都没有改变,没有惊叫,回头望了望自己的臀后,对那只手的存在没有半分意外,反而坏坏的笑了笑。
四周刷刷刷的目光却齐齐射来。含着女神被亵渎的悲愤,除了百分之二十的男人仍在陷入痴呆状态中外,车中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看见了林羽被美女耍流氓的那一幕。
一趟公交车做得大汗淋漓,等停在站牌前,周玲却一副轻松的用尾指勾着小包,跳下车门,回头看着林羽艰难的站起身,弓着腰,明显是为了掩护某个部位的难堪,忍不住噗嗤一笑,终于让你这家伙吃瘪了一回吧。
但林羽的目光落在了远处。几辆面包车和皮卡往身边一停,哗啦啦下来一大堆人。
“就是这小子!”当先冲到眼前的一人怒喝了声,看着手机里潘大少传来的照片,见身边至少有二三十个同伙,几乎是他们这个小帮会一半的人马了,胆气就壮了不少。
“狗日的,原来是这小子得罪平潘少!”一干混混摩拳擦掌,就往面包车的后备箱掏家伙,下公交的男女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大妈瞄了林羽一眼,暗想这厮长得也不是那么和平,不会也是街上混的马仔吧?顿时成了个推销女儿的岳母娘,露出仔细打量,循环搜索的精明侦察员技巧。
林羽一只手将周玲护在了后头,心想那位潘大少真是睚眦必报,周玲却很安心的享受着林羽的保护,她见多了貌合神离的夫妻,却觉得是不是唯一的女人不要紧,得这男人在危急关头护在自己身边才要紧。
混混们倒没有一窝蜂的冲上,反而等一个中年胖子慢条斯理的从一辆二手桑塔纳里钻出来,整整衣领,抹了下头发,等新近包养的一个小姐小鸟依人的吊到臂弯里,才走到门口边,嘴里哼了声:“先给那小子开了瓢!”
视线一转,突然瞄见了笑吟吟的罪魁祸首,正是林羽。
谢峰山一个激灵,突然几步并作一步,低头哈腰,从口袋里掏出上好的中华来,媚笑道:“林少,您在啊?”
“啊,原来是谢哥,不敢当,不敢当。”林羽接过烟,反倒笑得受宠若惊,“最近生意不错?”
“承您贵言。一般一般。”谢峰山不自然抹了下后脑勺,冷汗咕嘟咕嘟的冒,狗日的,那潘大少吃饱了撑着,惹了这疯子,真他妈的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谢老板,这是什么贵人啊,值得您这么客气!”挽着谢峰山的小妞瞟了林羽一眼,这种乡巴佬有啥了不起,自己做鸡都比他强。
“嗯?”谢峰山扭头望了自己包的小蜜一眼,正见她鼻孔朝天的斜睨着林羽,不由火上心头,一巴掌朝那张脸扇了去,“草,还不给林少请安。”
“林,林少,好。”那妞被打得敢怒不敢言还不知道犯了啥事。
“好好好!”林羽一副比她还紧张的模样,暗里发现等公交的人走了个干干净净,那位大妈扫描结束,正用对待阶级敌人的眼光瞧着自己,好小子,还以为他是个艳福不浅的小白脸儿,原来是个混混头见了都毕恭毕敬的黑社会老大。
接下来,气氛特安静,谢峰山偷偷喘了一口气,带领人马倒退了出去,扶着桑塔纳一个字也说不出。
“哥,难道就这么算了?”一混混走过来,他是谢峰山的亲老弟,不由为身后这些受伤的兄弟叫屈。
“叫老大,谁要你叫哥的?”谢峰山一脚踹翻了自己的弟弟,手抖得夹不住烟,小心翼翼的瞄了林羽一眼,才恨恨道:“都是你们这群王八蛋给老子惹的事儿,那什么潘大少我理他个草,老子都要给这厮交保护费,不然小命不保!”
“不是吧?难道他是我们上边老大的亲信?”他兄弟张大了嘴。
“哼哼,玩黑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谢峰山声音低了几度:“知道我们这多出来的一块地盘怎么来的?”
“那是老大你英明神武,身先士卒砍翻李茂一干人,我们才扩充了地盘!”一个混混马屁拍得十足。
“哈哈哈。”谢峰山有些得意的干笑着,又偷偷瞧了瞧林羽,低声道:“老子是骗你们这群王八蛋的,真实原因是那饭店老板被拔光了所有指甲,当时,刘老二痛得一个字都叫不出,昏过去又疼醒来,接着又昏不过去,老子幸好躲过一劫。”
谢峰山一口气说完,想来还心有余悸,发现面前一干混混都变了脸色,当下也惨白着脸道:“不怕丢脸的说,哥那时都尿裤子了,尿得死去活来,回来做了一个月的恶梦,最后找个师公招了几晚上的魂,才觉得好过了些。”
“所以,我们今天是大运气,是大福气。”谢峰山咧着嘴道:“瞧瞧人家的高手风范,笑得多和蔼可亲,这叫和群众打成一片,这叫低调,懂吗?”
一干混混连连点头。
“咱们先去医院,你和我一起去。”周玲好像下了什么决定,这次招了辆的士。
“医院?”林羽闻言有些退缩,头皮都硬了。
对于一个正儿八经的爷们来说,冰冷的医院和需求不满的饥渴凤姐一样,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所在,究其原因,还是一个美学上的问题。
如果是漂亮的护士美眉,掀起雪白的护士服,露出白色蕾丝吊带袜和粉红色的小巧内裤,半遮半掩的雪白翘臀,那叫制服诱惑。
但如果是一个爷们,在冰冷的银色针头下露出毛茸茸的大屁股,一副欲拒还休的哀怨,那叫龌龊。
对林羽而言,宁愿对别人暗地里龌龊,也不愿意自己龌龊的一面暴露在美女面前,毁了光辉形象,所以磨磨蹭蹭不想去,周玲吼了几次不见效果后,转身走到他耳边道:“走啦,不然晚上我折磨死人!”
“我和你看望的人一点儿也不熟。”林羽说了这个原因见还不能打退周玲的笑话,顿时略带忧伤的道:“我还真不喜欢去闻那股子消毒水味道,能不能不去?”
不得不说,林羽的演技真是杠杠的,周玲本恨不得手里倒提一把杀猪刀,正打算舍了自己的幸福,手起刀落,切了这厮的小弟弟数年轮,但微微一愕后,就看见了林羽不同以往的表现。
这家伙收起无赖外表后,眼神清澈得就像个天真的孩子,略带忧伤的内敛式神情,有种偏阴沉的性感。
这就是男人,无论是十八岁的男孩,还是八十岁的老男人,都可能随时化身一个半大不大的小子,照样能在街上对着美女吹口哨,也能为一场篮球赛或者足球大呼小叫,悲愤欲绝,或安静而忧伤的弹一曲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重回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时光。
“你这么个爷们,竟然怕去医院?”周玲瞠目结舌,陈璐那丫头不是说他治疗跌打损伤很有效果媲美外科医生的。
林羽苦笑了下,他祖母的,当年在太平间为了学那么点解剖技术,亲手弄过的尸体数不胜数啊,现在都有条件反射式的反感了。
周玲却翘了下嘴,踮起脚,将他那颗脑袋勾下,埋进自己高耸的峰峦里,媚笑道:“给你安慰,现在总可以去了吧?”
林羽还是懂得见好就收的,知道这么一下鼓励后,要是晚上要求个一夜七次八次的,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终于坐进了的士中。
作为目的地的市中心医院只需要坐半个小时车就能到,看着林羽在医院前又不太想去,周玲美目一转,嘻嘻笑道:“我可告诉你,里边有位医师可是大美女!”
“这样啊?那我勉强进去一趟了!”,林羽的态度转变之快,让周玲俏脸阴沉下来,啐了他好几口,气冲冲的当先走了进去。
不过,周玲还真没有骗他,病房里检查的女医师百分百是个绝顶美女,即使雪白医师袍十分宽大,胸部也被峰峦撑得紧绷绷的生出几丝褶皱,雪白的医师服因为弯腰的缘故,被勒出一道隐隐约约的臀沟,偏偏脸部轮廓十分冷冽,冷漠上翘的眉梢,笔挺的鼻尖,薄薄却是粉红润泽的红唇,勾出一丝不苟的严肃线条,周玲进门时,正对病床上的男子问道:“你的脑部曾受过严重撞击?”
男子约莫三十多岁,虎背熊腰,躺在特制病床上显得还有些狭窄,双眼虎虎生威,见女医师问候,便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脑袋刚被车撞过,算不算?”
“算。”女医师皱了皱眉,用铅笔唰唰唰写了一段话,轻度燥郁,多动,性情严重反常,具有浓重的暴力倾向,末了她猛然抬头,金丝眼镜后射出两道冷光,“你有过从事暴力职业的经历?”
那位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看来你有轻微的厌世思想,通常表现在暴力摧毁的欲望上,我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先找一份正常点的工作,白天工作的那种。”女医师下了初步结论。
“就这样?”中年男子有些怀疑沈轻侬的医术水平了。
“就这样,试图融入正常人的生活,治疗也得循序渐进。”女医师扶了扶眼镜,最终站起来离开了病房。
男子收回目送女医师的视线,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玲,脸颊上顿时露出些笑容,“玲子,你怎么有空来看看老哥?”
“代表我家来慰问你一下,瘦虎哥,这次受伤严重吗?”周玲露出个灿烂笑容,手里捧着大把的鲜花走了进来,找个瓶子插下后,微微直起身,才发现自己这位一直长大的兄长没有将目光移开过。
只是,自己可能要辜负这阵好意了,周玲心里微微一叹,想着林羽那家伙死活不进来,倒不是他察觉了什么,只是他对自己足够信任吧。
“还好,就是演习时,被炮弹砸起的飞石撞了一下,好在有戴钢盔。”叫瘦虎的男子微微一笑,有些热切的道:“玲子,你呢,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按部就班,就按家里的意思过着。”周玲找了条凳子坐下,听到那边的男子叹了口气,笑道:“那这回来看我,可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里的意思?”
第二百零二章 杀手也能做医生?
“两者都有。”周玲不由露出个微笑。“瘦虎哥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跟你屁股后头滚铁环儿,从周家楼前跑到叶家楼前,来来回回,一晃眼都好多年了,要是你年龄再大些,这往上的位置肯定跑不了。”
“好啊,玲子,你和我说话还是这么直接。”叶瘦虎双眉展开,露了个笑容,“咱们算是亲兄妹似的,你是得来看我,不看我,我心里有意见,哈哈哈。”
“咱们挑明了说,长辈们说起的事儿,你有没有什么看法?”叶瘦虎正襟危坐,看向周玲。
周玲摇了摇头,苦笑道:“瘦虎哥,你别等你这任性的妹子了,我以后可能不会成家了。你别耽误下去,不然我怎么内疚得了。”
叶瘦虎对这个答案似乎早有准备,咧嘴笑了笑道:“其实也不只是因为等你的原因,匈奴未灭不言家,我这人也就这份血气,好罢,你别在乎老头子们的意见,哥没这福分,但你以后可得抓紧了找,只要身边有个伴就行,要是独身,我可会抽你。”
“呵呵,瘦虎哥还是这么快言快语。”周玲心底的大石瞬间落地,笑容更热烈了几分,这个火里来,火里去,被二十多枚炮弹碎片嵌进身体里眉头都不皱的汉子,却看着自己这位邻家小妹鲜花般热烈的笑容,微微轻叹了下,我只是能得到你的内疚罢了,谁能得到你的感动?
对林羽来说,他不喜欢玩弄很多花花肠子,对自己的女人没有信心的话,也就没了什么意思,所以只是在病房前很远处就停下了脚步,这病房看似普普通通,其实有几个便衣在旁边巡逻。可以想象里边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好在看见了那位神情冷漠的女医师,不愧周玲说的那份动人,不过林羽并没有什么动心,只是觉得看着这个女医师就想起了在岭南那个四季炎夏的地带,却偏生冷若冰霜的美女,夏雪妍。
想一想,很久不见了。
就这么沿着走廊三步,没提防面前跑来一个冒冒失失的人影,两人一下撞上了,只听到耳边唉哟一声,清脆悦耳的熟识声音让林羽耳朵一动,小狐狸?
叶眉也是气坏了,这人木头桩子似的,自己狠狠撞上来,竟然跟撞上一块大石头似的,还反弹跌到地上,呜呜呜,屁股好疼,又顾忌形象不敢揉,疼得小脸扭曲,哼道:“你这怪大叔。都不知道躲啊?”
“你这小不点儿,不知道自己闪啊?”林羽下意识就回了句。
“你你你……”叶眉指着他的鼻子,差点踹出去的一脚停在了半空,嘴巴张了开来,“噢,是林羽哥哥呐!”
“嘿嘿。”林羽瞄了下叶眉发育还尚可的胸部,“跑这么急干嘛?你可比野猫还凶啊!”
“哼哼,不许叫我小丫头,不然我跟你绝交!”叶眉抬头挺胸,拍得胸脯上的小白兔颤巍巍的一通乱跳后,哼道:“本女侠刚荣升D罩杯呢,你觉得怎么样?”
林羽老脸一红,这小狐狸又打算勾引自己了!忍不住拧了小丫头的鼻子一下,迈开腿干净利落的走人。
“林羽哥哥,怎么不发表意见就跑了?!”叶眉本来还想显摆一下,今早刚在姐姐的医生宿舍里将其他妇女轮番叫阵的小蛋黄比下去,正趾高气扬的来找她分享喜讯,却发现林羽溜得比谁都快,不由冲他的背影吼了几嗓子,气咻咻的跑进医师室,抱着叶轻侬的小腰道:“表姐,三叔的病怎么样?”
“没大碍,就点脑震荡?你自己去看,姐在忙。”叶轻侬掰开缠着自己的小胳膊,指了指病历档案后,才仔细询问面前的病情。
“喔。”叶眉贼笑了下,在叶轻侬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让这个冷艳的女医师多了丝羞红,才蹦到病历档案边上。径直拿起最上面一本,咬牙切齿的一瞧名字,“张大民,男,25,病因,阳痿。”
叶眉想起自己从生理课上学到的姿势,阳痿!这是多么凄惨的事情。
这简直是揭人伤疤!
“多可怜的大叔,正当盛年,就得了这样的不治之症,有比看见美女却小弟弟不争气还要折磨人的病么?……林羽哥哥不受我勾引,难道是这样的病?”
少女善良的心受到了极大震撼。
如果林羽知道他金枪不倒,生平千余战无一败绩的强大能力被人视为阳痿,估计会气得吐血身亡。
坐在外边和几个女护士闲扯着,依林羽的口才,对付这些妹子算是手到擒来,直到天空里乌云密布,开始滴滴答答下着小雨后,周玲才从病房里走出来,显然心情要好了些,从身后边抓住了林羽的脖子。
林羽却从对面的玻璃墙上,看着这个美妇人的倒影,短小开线的裙摆离膝盖至少有十厘米。在黑色网袜中露出雪腻丰腴的大腿,就这样满不在乎的性感着贴在后边,垂在肩侧的乌发沾了些水汽,见他在瞄着自己,有些赌气道:“你可真对我放心。”
“傻瓜,我不对你放心,我还能对谁放心。”林羽洒然一笑,只是反握住了她的手在自己的下巴上蹭了蹭,已经多了些胡子渣,不但不显得凌乱,反而多了份难以言喻的男人味。
以周玲出身。在一片人精里自小锻炼出来的锐利目光,发现这家伙在安静的时候,就会有些不一样的发现,此刻在雨势越来越盛的当口,像一块璞玉那样被打磨了一遍,隐隐有些光芒显露的味道。
如果说以前见过的林羽总是无赖好色,一副没有太多野心的好人脾气,现在的林羽似乎举手投足都有种清清楚楚的味道,君子温润如玉,晶莹剔透,但因为太过透明反而捉摸不到他真实的内心。
“看着雨,你就能感悟什么东西?”周玲好奇问了下。
“呵呵,总有些东西会消磨,有些东西会更坚固。”林羽洒脱一笑,翻身站了起来,道:“中午,咱们去吃顿铁板牛肉?”
“行啊。”周玲美目一亮,有些新奇道:“林羽,你可真变了,想闹得人尽皆知呀?”
“有所凭仗才会有所放肆吧?”林羽笑了笑,遍身暖融融的力量感已经给了他信心,但是很快他就摇头失笑,自信可以,如果因为实力增加就自视过高,就是自我膨胀了。
大道之门,如履薄冰,如行锋刃,如登天梯,上可九天,下可九渊,出不得半点狂妄小瞧他人之心,自己这么攀登,真跟修道差不多。
林羽短短的念头转过,出现在门外时,脸孔已经回复了波澜不惊的神色,两人在雨前亲呢站立的身影让两个受叶瘦虎命令,前来送伞的便装大汉诧异的打量了两眼。也为自己的上司鸣了一声不平,但能够和这位京城名花谈笑风生,平静同行,而且不受她那种女强人气质压迫的男子,也非池中之物。
周玲见了便衣递过来的伞,而且对林羽并不那么友善的眼神后,不由浮现了一缕无奈,“自己选择了这家伙,终究会伤害某些人,更会触怒某些人。”
林羽则是一脸的无所谓,想拥有某种东西,就不会介意证明自己有没有拥有这个东西的资格解释了下,论军衔,这两名便衣的职务不差,但他们看着周玲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喘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强者风范,只因为周玲代表的身份更高。
周玲最终轻声道谢,接过便衣递过来的小白伞,撑开后走进比较大的雨中,很自然的遮住林羽,甚至倾斜过去了三分之二部分。
“我就知道,我来的不是时候?”林羽苦笑一下,觉得和她在她一摊子旧识面前,雨中共伞的这个效果实在轰动了点。
“他们?”周玲微微回首,回头浅笑道:“不用了送了吧,两位。”
后边一名便衣已经低声道:“周小姐,您是我们老大的朋友,嘱咐我们多送送的。”
林羽再一次感叹有钱有势真他妈的好,被两个肩章上不少于一条杠杠的人送,真是受宠若惊了,很明显,这面子不是自己的,叶家这份威势,也是自己即将要上的刀山啊。
“快走吧!”周玲却转身催促了他一句,在雨中盈盈转身,没有以往那种淡漠,显露一丝调皮。
“死就死了。”林羽看得眼微微一跳,心一横,正打算钻入伞下,此刻雨帘如幕,但前边响起刺耳的警笛,三辆警车开道,众星拱月将一辆救护车围在中间,后边是几辆名贵轿车,一路风驰电掣的驶往医院。
后边便衣的专业素质在此刻表露无余,将周玲护在一侧,同时低声道:“根据车牌来看,这是张家的家长张万山,儿子张青轩,儿媳黎姿妍的车子,很有可能是那位喜欢飙车的张家小小姐出事了。”否则不会有这样劳师动众。
“小艾?”周玲轻念了声,突然急匆匆的往前走去,眼前一个中年贵妇人一个踉跄摔下车,被旁边的大汉搀住,不由急步走了过去,朝旁边一个女护士问道:“小艾出什么事了?”
“车祸!”人仰马翻中不知道谁说了句。
林羽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救护车后门被打开,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放在手术车上,但仅仅推到门口,几声悲嘶响起,一个急救仪器上的心脏跳动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救护人员无力的叹了口气,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瞬间昏迷了过去,而有一个面目威严的中年人一把抓住主治医生胸口,急声厉喝道:“快救人啊,救我女儿!”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呐呐的道:“对……不起,张先生。”然后噼啪一声巨响,医生被一个耳光抽得往外飞跌,那个中年人化身一头暴怒的狮子,在几个保镖的极力阻拦下不停嘶吼。
林羽再一次后悔当初的孟浪,如果当时出国,就这样死去,估计老头子们也会这样伤心得肝肠寸断,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局面太过悲凉。
救护车终于开始往前推,经过林羽身边的时候,林羽正从这种深切的感动中醒来,功力大进的他目光微微一扫,仿佛看透了白布单下那具仍有体温的鲜活少女,确实没了心跳。
但是——
“等等!”在空气压抑得接近窒息的当口,林羽这声冷静的轻喝无异于雨中惊雷,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包括两个正打算清理他出去的保镖。
林羽听到小艾这个似曾熟悉的名字后,就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下一个动作是伸出左手中指,隔着白布在少女身上点了一下,如果是眼光精湛的人,会发现这个青年隔着一层白布,却准确无误的点中了少女的眉心会堂穴。
林羽顾不得像以往那样隐藏身手,转身伸出一指,里边多了偏薄薄的刀片,在墙壁上的白色涂料上一划,指甲在水泥墙缝中滑过一道缝隙,一溜火光闪过,藏在墙身涂层下的电线被小刀划破坚固的塑胶套,扯断十几根细小铜丝缠在掌上,然后接受着电线起火后的高温炙烤。
一蓬白色气流从林羽指间腾地冒出,铜丝嗤嗤作响,瞬间降温。
在周围人纷纷反应过来的同时,林羽的手掌对220V的电击和高温燃烧仿若不觉,迅速隔着白布在少女心脏部位插下高温消毒后的铜丝,不过两三秒的功夫,已经在心脉周围插下了十几根。
“自己不是专业医生,没有银针就拿这个将就了吧。”做完这一切后轻嘘一口气,这个少女的大脑并没有完全死亡,也就是说还有救。
一只手贴在少女的胸口上,肉体依旧鲜活,小乳鸽依旧发育完好,林羽这一按稍微犹豫了下,但知道不回复心跳就一切徒劳,开始进行急救。
他是杀手,虽然杀人和救人很多时候相通,但他救人从来只救自己,这次在医院门口施展更是绝无仅有,但他觉得应该这样做,没有比让一对父母失而复得更能让自己高兴的了。
不过下一秒,至少有四个人死命拦截了他所有的退路。
林羽对身边四支黑压压的枪口视若不见,缓慢的揉搓着少女的心脏部位。
好在在场的都是些聪明人,用铜线针灸,以及林羽仍在对少女心脏部位持续小心的按摩可以得知他并不是在猥亵尸体,而应该是做某些起死回生的救治。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周玲看着一脸专注的林羽,那种旁若无人的神态跟他刚才轻薄自己时候,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懂得医术,而且身手有点可怖。
凭借一片薄薄小刀划破牢固的水泥墙取得电线管道,又在高温和电击下安然无恙的消毒,救治这个少女,一切有些匪夷所思。
少女的父亲毕竟是经过风浪的大家,立刻勒令所有的保镖封锁现场,全部人都屏气静声的关注场中那名缓缓摩挲着少女胸口的青年,淡淡的白芒在指间闪烁。
林羽现在的动作全靠精密的动作来救治少女,靠不断的按摩来形成血液循环,唤起心脏重新起搏,这比一般的心脏起搏还要艰难得多,并且不可能出现一丝误差。
良久后。
旁边仪器上突然叮的一响,一道波峰在心电图上高高跃起,攫着所有人的心脏猛然往上一提,又重重的摔了下来。
如此重复了十来次,林羽才察觉到手中的部位下有了微弱的跳动,才轻轻收回手,等瞄到少女胸前凌乱的衣衫里露出一抹雪白圆弧,不由老脸一红,发现上边都是自己揉捏出的红印,连忙用白布遮上,才有些虚弱的朝人群中的周玲笑了下,女孩儿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有些复杂难名的神色,但朝他嫣然一笑,重新撑开小白伞,不等众人开口,就拉上他走进了雨中。
不得不说,叫平时沉默寡言的林羽应付这一路的道谢,感激,怀疑以及七嘴八舌的询问是比一夜十次更难过的事情,好在有周玲,她的应对能力和处理紧急情况的能力能让整个医院门口能够迅速安静下来。
仅仅回答了那个苏醒来的中年妇人两三个问题后,一身唐装,鹤发童颜的张万山,和张万山面目有六七分相似、面目威猛的中年人张青云,两人之前那种悲痛欲绝的神情一扫而空,眼神都发亮了,看得林羽这个不擅人际交流的家伙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多谢周先生了。”张万山一步踏前长长一个揖,动作有些古风味道,旁边的儿子已经一把抓住周阳的手,连连摇晃,“多谢您鬼门关前下一针,小女有救了,我们全家人都对您感激不尽。”
“快快起来。”林羽哪里受得了这种大礼,想要扶起张青轩,没想到中年发福还有些体重,只得用些蛮力。
张青轩只觉一股无形大力托得自己不由自主站起,又是惊喜交加,伸了个大拇指,“我张青轩一直以为没有奇人异事,这四十多年真的白活了。”
林羽苦笑,知道自己还是谦虚的话,没准会被他们夸成谦谦君子,高风亮节了,当下脸色一沉,对着门口一指,道:“两位要是这么多虚礼,我只能走人了。”
父子俩都是噤声,张万山告罪一声,又呐呐的道:“医生您真是妙手回春哪,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感激感激。”
“这爷俩前世是马屁精变的?”林羽大感吃不消,面前是两个人精似的商人,张口就是一套,连林羽的脸皮都差点比不上。
第二百零三章 不谈国事,只谈风月
林羽努力的翻白眼仍然无损于父子俩的热情。
张万山擅长养生。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人物,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的事情,凡是个心智正常的男人都能明白,儿子张青轩也是青胜于蓝胜于蓝,背着自己儿媳妇玩的花心之举不计其数,但父子俩在外边开疆拓土,这么一脉相传下来,就张小艾这么一根小独苗。
《西游记》里有一童女叫一秤金,但对父子俩来说,张家老太太日日烧香念佛做慈善,花费不下数千万数亿了才了这一宝贝疙瘩,林羽这一施手,差点就弄个长生牌位日日烧香上供着。
张万山朝自己儿子使个眼色,张青刻心神领会,知道自这女儿是老爷子心头一块肉,割掉了就是一心痛而死的杯具,连带自家老太太估计都会一口气不上来跟着走了,干脆利落的掏出支票薄,往林羽手中一递,“您随便签。不签我可又往地上跪去了。”
林羽摇头笑了下,拉着周玲到了门外,抛下了一句话:“别坏了我的兴致,你女儿的命能拿钱买回来?”
一句话,将张家父子说得浑身一冷,能和周家小姐呆在一块的人物自然也是有性格的人物,钱这玩意对劳苦百姓来说是唯恐少了、求也求不到的好玩意,但对某些人来讲,讲钱反而会坏了格调,原地维维艾艾半天,正要补救,两人已经撑开伞去了雨中。
走了片刻,周玲才不无遗憾的道:“像张家父子这样成功的商人其实并不太多了,喜欢拿钱说话是通病,归根结底还是少了那份气象,如果再提升一步,有份眼中无钱的胸襟,你倒可以和他们深交下,放过了其实也挺可惜的。”
“我刚才的想法很单纯,是只想救人。”林羽顿下脚步,看着周玲的眼中多了些大孩子的顽劣,“如果给我钱,我反倒自己这份心不太舒爽,如果非得要给一个什么理由,只是希望我们以后有个孩子,如果有遇险的不测,也能化险为夷吧。”
“孩子?”林羽一句话牵动了周玲的神经。男人的成长多数是被迫式的,一般是有了孩子才会做父亲,如果哪天嘴里冒出个孩子,这往往意味着,他明白了责任。
往日两人干柴烈火的大多数结果,都是三亿子孙都葬身在一颗小药丸里,偶尔林羽心生内疚,想带把雨伞,但这女人的狂野有时候比自己更甚,三五下冲撞又得换个套子,遂也心安理得,掐准了前七后八原则才能痛快痛快淫亵一把。
如果真有不成功便成人的一天,两人的准备都不怎么充分,远不说两人乱七八糟的关系,近有叶家那头老虎在,虽然两下私下取得谅解,但盘根错节的东西和双方其他人的意见也都难得理清楚,所以林羽只是微微沉吟了片刻,扭头时就看见美妇人脸蛋上微微湿润的眼角。
“咱们的未来不知道有多长。”周玲用手帕擦了擦眼角,难得的有了些愁绪。因为愈是懂得上层的力量,越知道自己的男人想成为其中一员,有多么艰难。
“有咱们的一辈子那么长。”林羽眉毛扬了扬,露出了些邪笑,其中信心不言自明。
他能够在国外闯荡几年,开了片天地后,再次跑到国内,过这种需要向上攀登的日子,盼着的可不是小富即安,这世界上所有的活动都没法独善其身,因为金融危机的缘故,西方将目光投在了国内,认为华国才是最有希望拯救世界的最后市场,地下势力也是,国外各大地下势力早已经划地为王,各自守着一亩三分地不容第三者插足,自己要不是靠狠准快成功灭了些零星的势力,整合起来一份不小的力量,估计现在早躺着某个公墓或乱坟岗里供小姑姑他们哭得稀里哗啦了。
但他回来后,也不意味着一份自保的力量都没有,这两年里跟长出触手的妖孽一般努力钻营,已经纠缠了许多人的共同利益,如果有么一天,能够登临顶峰俯瞰众生,和那些大佬们坐在棋盘前玩着驱猪吞象的把戏,作为一个禽兽,也不会忘了自己身边这个可爱娇媚,甘心做个藤蔓死死缠着的女人。
“一辈子?”周玲只是念叨了一遍,就在雨中。靠近人行道的墙壁上,被这家伙很温柔的推在了墙上,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法式热吻,舌头比狼伸得还要长,彻彻底底啃着了所有的地方。
“这家伙发起疯来的时候,不知道谁拉得住。”周玲将十根修长白皙的手指齐齐插进林羽的头发里,细声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狂野,世人皆知就皆知吧,不顾江山落了个荡妇名声,也是自己咎由自取,归根结底,舍不得这份能让自己融化掉的粗野。
林羽对女人的本事拿贾威那个猥琐男的话来说,自家老大早已经脱离了偶像剧里的形式主义,达到了大道至简的程度,男女之间归根结地,只是体液和体液的交换。
不过连沙破天这么个闷葫芦都不齿贾威的这套理论,贾威拿钱砸得张开大腿,想玩漫游玩漫游,想毒龙钻就毒龙钻的明星们,图的只是个钱字,而林羽,钱在其次,相貌在其次。要的却是那一个情字。
对一个花心萝卜来说,说情字似乎玷污这个字,但禽兽自然有禽兽的道理,林羽的道理就有一个最朴素的理论基础,君不见,一头雄性老虎也好,一头公狮子也好,屁股后头总是跟着几头低眉顺眼的母老虎和母狮子的,等遇见外敌什么的,自然是林羽出身挡刀子,他早过了那个能将短短几个字掰成一篇万字情书的年纪。只喜欢用最简单最坚决的动作诠释他的占有欲和那份温柔。
周玲喜欢上这家伙也无其它,看中的就是林羽这份安全感,一个勇猛如同老虎,占有欲极强,保护欲极强的男人,总比她这些年见惯名利场上,那些认为升官发财死老婆为人生三大喜事的男人强。
不过,林羽才从她的耳垂边开始,像头狼崽子一般舔到垂了根细小铂金链子的颈子后边,手机就滴滴的响了,只得伸手接住。
山寨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呱噪,也省了周玲伸过脖子去偷听的功夫,一见是有人请吃饭,不由嘟起了被这禽兽撕咬得红艳艳肿得老高的唇,目光就不那么温柔了。
“你欠我一顿铁板烧。”周玲见他手机一挂,顿时发挥了她大多时间处于政商中间角色的精明,拿着衣服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林羽,好像这家伙做了什么人神共愤,可以让人拿剪刀将弟弟剁成八截喂狗的坏事似的。
“先记着帐,下回我给还上,这次咱们这次吃大户去。”林羽盘算着老师昨晚给自己透漏的信息,非得哄了这女人给自己去做次顾问。
他这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对于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蛮狠,他自认第二,谁敢称声第一的人都得摸摸脖子掂量下大好头颅还能鲜活呆多久,否则老老实实捂着菊花蹲在安全角落别想着爬他头上,在流风社里,那位大郎兄被一劈两半的下场足够说明他这份霸气。
但说到谈生意,林羽想着自己连高中都没读完,估计被人家几个专业名词就能弄得趴下了,就连华允文那头当年能让索罗斯都吃过暗亏的老狐狸在手把手教了他几个月后,最终送了一评价,朽木不可雕也。
算起来,林羽天生就是这种对金钱没概念的人,好听点叫千金散尽还复来,难听点是败家,所以当年唐老爷子一哭二闹就差上吊。不顾自己和陈老爷子平辈的事实,一心想将陈兰影作为孙媳妇,就怕家业给这小子折腾个精光。
周玲对他的提议暗暗有些欣喜,自己总算能插足他的圈子里了,男人能够放她进他的圈子,一般就代表着,他不但相信她,还认可了她有参与的资格,而不是一花瓶角色。
但女人该有的矜持她也不少,故意扭了下腰肢,声音却媚了三分,低眉顺眼跟一小媳妇似的:“那我去的话,行吗?”
“还和我耍这样的小心眼儿。”林羽毫不客气的戳破她的把戏,在女人绷得紧紧的翘臀上摸了一把儿,裙下的臀上肌肤跟剥了壳的鸡蛋壳似的。
周玲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被非礼了一把,只得忍着喉间骚媚入骨的呻吟,大力白了他一眼,跺了跺足后才回嗔作喜,任由林羽握着小手走进一辆的士。
而在小香湖167号餐厅里,艾千军眼看着快到中午,预约的人还没有来,早已经转悠了七八个圈,续了三杯茶水,连身边坐着的中年男子都等不及了。
“老艾,拿封建社会来讲,你现在可是正四品了,人家就一白丁,用得着这么紧张?”说这话的赵德生是和艾千军一起上北京读大学的老同窗,毕业后一个进了政界,一个到了媒体,两个乡下娃子明白在京城这块地想要站稳脚跟就得靠团结,这些年配合得默契,笑着艾千军即将外调岭南省城做个副市长,赵德生也高升一步,也快接近他在首都某家喉舌媒体里想要的总编位置了。
“德生,等会人来了就知道,人家胸中藏着龙象,吼一吼就是整块地皮抖几下的主。”艾千军只要想着来的人拥有沈清闲这种一身白丁,偏生左右建筑业风云的老师,还有个三言两语就可以将经济走向拨个弯的姑姑,以及桃李满天下,在南方那个院校里吼一吼都能让大半个中国晃几晃的林家老头子,就算他是个傻子,艾千军也有种抱着大腿帮他数数腿毛是否粗壮的冲动。
“行,你要这么一说,没准我今儿能给你整个好报道来,给你在上任前吹把风,去得光彩,日后也好站稳脚跟。”赵德生爽朗笑了。
艾千军也没客气,官场上有句话叫树倒猢狲散,说明什么友情同窗之谊都是狗屁,利益才是第一,没利益了,就算这老同学念着情分,见面会叫声老艾都了不起,但想着前阵子同学聚会有个老同学混得下岗了,他赵德生也好,自己也好,最多是掏了千把块钱救济下,懒得多操份闲心,但自己南下的这一趟,可是实实在在的实权市长,赵德生不巴结下都不行。
感谢了两句后,他这心里头还是有些沉不住气,说声我先去外边等着那小子,才去洗手间整理了下头脸,才跑到餐厅前边张望。
而林羽此刻的心情并不好,恨不得宰了前边这的士司机,从市中心医院到小香湖大概有十多公里的样子,这家伙在后视镜里盯着自己身边这位雍容华贵,偏生笑起来嘴角上翘,妩媚倾城的妖孽不下二十次,几次差点将车子开到人家大巴的车轮下,还一副恨恨不平神情盯着自己,觉得自己肯定是小白脸软饭王似的。
心里头一窝火,林羽就想掏钱砸他个满头满脸,但往裤袋里一摸,脸色就苦了起来,除了刚才坐公交车那几个钢嘣外,钱包早忘在沈怡那丫头手里了。
这一下,那司机的嘴脸上更是挂了份痛心疾首,现在的女人怎么了,挑男人还挑个啃软饭的,儿周玲忍着笑,从手提包里翻出些零钱交了车费,打发了那位猪哥,才抬腿走了下来。
艾千军就在餐厅外的街道边等着,这位仕途一片光明的得意人士,并不高调得有什么范儿,身上简简单单的西服都是在他的工资水准之内,毕竟,在京城这片地里,前些年连部长级的都得骑着自行车买菜,他扔在这里更不起眼,盼的就是个去外地的机会,这次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想着要大干一场,对林羽的结纳十分在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在他的目光落在林羽旁边的女人身上后,只觉得眼睛花了一花,拍了下大腿说了红颜祸水,才扶了扶脸庞上添了些斯文气的眼镜,上前几步笑着道:“总算盼到你了,林少,请。”
“艾市长不用客气,咱们一块儿走。”林羽也没多做客套,他对周玲的神通广大已经适应得麻木,刚才在出租车上,只是按着手机号码发了条讯息,就将这位艾千军的底儿都摸透了,老师对自己打哑谜故作高深,但他一向的原则是不打没把握的仗,这一声艾市长就已经隐隐点明了对方身份。
艾千军也对这年轻人多了份重视,看他简单得接近朴素的衣物就知道这不是京城里司空见惯的纨绔子弟,反而可能是什么低调子弟,想到这里,看着自己特意花了几千块添置的西装不由苦笑了下,自己可真没显摆来着,那些俱乐部里的子弟要是看见自己这身没准认为是打折的换季衣物,沈清闲的弟子,果然不能够以常理度之。
艾千军没有资格参加有周玲参与的那些高档次聚会,所以也不认得这位一瞧就气质高贵的名门女人,光是那截雪白如玉的腕子上一串康熙三年从坤宁宫里流出来的玉镯子,就足够让京城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古董商眼睛发直了。
不过,周玲反而喜欢艾千军这样的人,见多了那些希望去高层次聚会露个头脸挣分前途的钻营,对这种一心想干实事的人反倒敬重,扭头悄声对林羽道:“这位艾千军值得深交,是个想干事的人。”
林羽点了点头心神领会,随着艾千军一路热情的寒暄到了包厢里,赵德生正捧着茶水,看着中央十一台里的京剧,叽叽呀呀的哼,听见包厢也没来得及回头,但听到柔媚里露着一丝端庄的嗓音后,这后背汗毛一树,手里的茶水就抖了抖,差点洒出来。
来了大人物!
“来,我为大家互相介绍下,这位是我老同学,XX晚报的副总编,赵德生,这两位呢,呵呵,沈清闲的得意弟子林羽,和他同来的小姐——恕我眼拙。”艾千军抬头看了周玲烟视媚行的妖孽脸孔,视线又不由多停留了一秒,醒觉不妙后才迅速挪开。
“这位应该周总周玲小姐?”那边的赵德生已经小心翼翼的叫了出来,连他这位喉舌媒体的副总编也只能去做个普通记者跑腿的场合里,眼前这位名门小姐却往往都是其中的焦点人物,刚才还觉得自己老同学年纪轻轻得了个正四品了不起,但说到眼前这位小姐,虽然职务只比艾千军高了半级,可其中的差距能以千里计,更何况,她的背后还有个连提下名字都得带些敬意的家族。
“呵呵,赵总编?我可记得你哦,记得上回在钓鱼台,我还叫你给我美言几句的。”周玲莞尔一笑,漫不经心的将那一丝凝重挥除,转头看着林羽暗自得意的嘴脸后,抿了抿嘴唇心里头多了份暖意,却觉得这厮真是厚脸皮,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活嫌弃人家的士师傅嫌他吃软饭的模样,现在却稳坐不动,带些骄傲了。
艾千军也是成了精的人物,一看自己老同学这种如履薄冰的模样,不由暗自调整下了心理预期目标,说话也小心翼翼起来。
林羽不喜欢这样的气氛,男人间想拉近关系,得靠一碗酒一块肉的不分彼此,周玲这妖孽的份量还是太重了,那位梳着三七开中分的知识分子现在擦了额角的汗不下四次,就知道人家紧张成什么样了。
“艾叔叔,咱们今天不谈国事,只谈风月,来,咱们敬两位叔叔一杯?”林羽自居晚辈,站起来斟满酒。
“不敢,不敢当!”艾千军赶紧站了起来,周玲也盈盈站起,笑着撇了林羽一眼,拿着杯子迎向面前两位,目中温柔没有半点掩饰,让那边的赵德生膝头一软,差点就绊倒了凳子栽倒。
这位貌不出奇,一点不在乎人靠衣装这句话的大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神仙路子?
第二百零四章 他是我唯一的男人
艾千军暗地里揣测林羽身份。却不知道这厮根本就没什么做大少爷的觉悟,当年一腿踹得惊艳,一桌五六个握着莫大权力的老头子都是汤水四溅。
也就是这一踹,就将唐老爷子让他做唐家大少的打算给踹没了,说起来,唐家那些子弟倒应该高兴少了一个强势竞争者。
至于林羽的穿戴之类,也不是艾千军所认为的低调,他崇尚最简单的原则,不是自己亲手下力气赚的不花,以前那些做杀手得来的钱早扔给华允文去干金融大鳄的凶残事情,这些年整合的整合,收购的收购,短短几年内就通过伦敦和纽约两个交易所得到了许多财富,即使是约翰戈林这样的大毒枭,也觉得自己几十亿美金的交易额扔到林羽的领域里,也砸不出多么大一个浪花来,否则,以他能够组织一场小规模战役和政府军对抗的手段,断然不会对陈兰影的解救花这么大的死力气。
揣测了半天,最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艾千军定了定神。看到老同学对周玲战战兢兢的反应,再度将林羽的级别也自动上拨了许多。
而赵德生的脑袋里,却在闪烁着一个惊人事实,一向对男人们不假辞色,一副不谈风月只谈国事的京城名花,现在却对眼前这个主儿眉目传情,这样子太诡异,要是放出去准是一重磅炸弹。
但是,即使他有一份记者天生喜欢追逐新闻的敏锐,也知道如果惹得眼前这位姑奶奶不高兴,自己在京城寸步难行是一定的,何况旁边还有这么一位不知道底细的大少,按照男强女弱的规律来看,这年轻人的档次可能要比周玲高那么一两层,其恐怖程度不用多说了。
未知就是力量,明白这一规则的林羽倒是优哉游哉的端起一杯上好毛尖,吹开茶叶品了下滋味,身边美妇人端庄秀丽,连坐姿都带些雍容华贵的味道,粉唇里说些只言片语,周身笼罩的光环已经带了些大气象,但在私下,却是一头撅着翘臀趴伏身前,任自己抚摸油光发亮的黑发,承受宠爱的小母狼,如果说自己没有满足感,那是骗人的。
有的女人现实,看中男人的前二十年,非有车有房有存款有事业才嫁,最终得偿所愿,却有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味道,有这四者的人一向不年轻,年轻的人想要这四样还得靠父母荣光,归根结底,她们挑男人挑的是对方的父母,而非本身。
有的女人现实之余,总抱有一份天真,看中男人后二十年出人头地,如果日后没法飞黄腾达,那么粗茶淡饭也是一辈子,周玲就是这样。
所以林羽有时候未免感叹老天对他太好,陈兰影一心不想着给他锦上添花,为他将来可能的落魄做着打算,周玲手握权柄,本是京城里的风云人物,甘愿委身自己这么一个只有满身杀人技巧,势力才刚刚起步的禽兽。如果日后自己能够登临巅峰,一览众山小,别人会赞声这女人懂得长远投资,如果自己哪一天兵败西山,灰溜溜的舔着伤口出逃,又得继续以前那种没有明天的喋血生涯,周玲所受的白眼绝对不会比自己少。
这大概就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吧。
林羽轻叹了声,收回思绪后接过艾千军递来的菜谱,放着一干海珍野味不理,翻到后边挑了个油淋淋的红烧肘子,加份三鲜汤,即使在这种菜价普遍高出平均水准三倍的高档餐厅,也不超过一百块钱。
看到某位冒牌大少这样选菜,艾千军不愧是有慧根能够以三十五岁年纪爬到副厅级的人物,明白今天的商谈有个清晰的未来,点两个家常小菜是打算将这桌酒席当成拉家常似的气氛,谈点什么自然轻松。
“你吃点什么?”林羽拿着菜谱偏向周玲,美妇人却被带些巴结的艾千军看得粉脸热了三分,自桌子下伸过柔荑抓着这家伙的狼爪子,按在自己肉乎乎的丝袜大腿上搔摸了一下,低眉顺眼的道:“你做主得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发这声感叹的人不是林羽,他虽然被小姑姑林青衣塞进了些诗词,但一向是个务实的理想主义者,很少会有雅兴大发玩小资的兴趣,现在正低头翻着菜谱去找那份周玲某天晚上叼念过的百合肉丸汤。
赵德生想着这句话的时候却深有感触,自己媳妇是以前报社领导的千金,一路声色犬马进野了性子,自己当初娶她时一半是为前途。一半才是想着成家立业生个孩子,毕竟男人过三十,身边女人就算取之不尽,也会惦记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但这位在京城连三流都排不上的千金婚后原形毕露,三十一过越发放荡,只是顾忌着自己前途光明不敢出轨,平日里冷锅冷灶不说,连衣服还得自己动手,但瞧瞧眼前的周玲,背后的家族是庙堂新贵,周家正当兴盛,自身才华美貌气质无一不具,现在却小鸟依人不摆半点架子,这才是过日子的最佳人选,自己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随着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小姐穿梭几次,餐桌上多了五个热炒,三个冷菜,外加刚才喝了几杯的五粮液,寒酸得不像个有两个副厅级人物,一个正厅的桌子,林羽虽然是个白丁,但这年头经济为先。官员哭着求着让资本家去自家一亩三分地里剥削人民的事情不要太少,属于这次聚餐的中心人物,这样的场面让艾千军有些惶恐。
“这次聚餐只是搭了个台子,吃喝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有什么合作的基础。”林羽开门见山,选择了最简单却最见效的法子,也打消了艾千军的疑虑。
“我这次是去岭南,主管经济金融这一块。这对以外贸向投资转型的岭南省城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职务。”艾千军的眉毛微微扬起,将自己的底牌挑明了,然后看着林羽笑道:“但你也明白。岭南赵家是个地头蛇,这次组织上叫我去,就得降服这条大蛇,但岭南省城被经营得铁板一块,有能力和他斗的商业银行都是大牌,我也指挥不来,没准我就和几个前任差不多,弄得灰头土脸回来。”
林羽咀嚼着艾千军花里边的意思,如果这样,估计是洛东方导演的联盟发挥了作用,在京城这边陈述利害,开始明白了赵家坐大的弊端,这么一说,共同基础倒是有了。
略微盘算了一下,手在桌子底下轻握了下周玲,示意该她出场了,自己埋头在一旁啃着一盘红烧肘子,啃得满嘴是油。
“那您的意思是?”周玲反问了一句:“是想找个人在前台唱戏?”
艾千军露出会心的笑容,终于进入正题了。
周玲出马的效果显著不同,艾千军也是管经济这道口子的,两个人略一交锋就知道对方是行家,开始就些具体计划商谈起来。
而在来这之前,林羽就将自己的底细给了周玲一部分,亏这女人聪慧灵敏,这会儿现学现卖,和艾千军大致聊出个初步合作意向后,几个人心有默契的停了下来,知道今天说这么多内容就够了,干什么都得循序渐进。
接下来随意聊天,几人开门见山确认了合作关系后,艾千军终于自然了很多,交换了手机号码,一顿饭宾主皆欢,临分别时候,双方都觉得大有收获。
从这件餐厅里出来,林羽并没有急着回去,拉着周玲的手。沿着这个不大的人工湖走了一圈,最终选了条长椅坐着,因为起床过早的关系,周玲的眼皮有些撑不住了。
去附近的小商店要了瓶矿泉水,林羽踏着鹅卵石的小道走到倚坐在长椅上的女人,侧面的脸部轮廓总有一种艳丽光彩,就像第一次在锦绣衣庄里相见,和陈璐争妍斗艳的情景犹在眼前。
“我困了。”周玲打个哈欠,见附近并没有太多行人,便将脑袋倚在男人的肩膀上,安安稳稳,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感。
“在这小睡下?”林羽擦了擦汗,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喝了一口,视线低下,瞧了一眼睫毛眨动的美妇人,论丰腴,她只比白凤兰摇差一些,脸似芙蓉,加上这种雍容味道,让林羽想起了那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杨玉环,就这么静静的靠着,让他真有些抛弃所有,只和这女人厮缠到天崩地裂的那一刻。
“嗯?”鼻孔里飘出一缕轻吟,周玲凤目狭长,只剩一丝缝隙瞧着林羽,见他下巴上还有些水渍,有些撒娇意味的哼道:“喂我喝口水。”
美人相求,林羽喜欢纵容她这份娇气,拿起瓶子凑到她嘴角,正要哄得她张嘴,美妇人却摇了摇头,嘴角弯了弯,带些挑逗看着他。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林羽嘀咕了一句,大大喝了口水,才凑过去咬着两瓣粉唇,将水液渡了过去。
周玲的眼里飘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主动探出嫩舌,将这个亲呢的行为更进一步,成了亲吻。
每一次干柴烈火的接触,总有种压抑久了爆发到疯狂的趋势,林羽将女人拉进怀中,探手贴着领口滑入,手指挑开半边文胸,掌握了温热酥滑的新剥鸡头肉,狠狠揉搓了几把后,周玲露出些吃疼的神色,那副欲语还休的妩媚真让林羽有点荒淫无道的昏君感觉。
“好啦,咱们不能再闹了。”周玲最终抓了他在自己胸前作祟的手,掏出手机叫司机将车送来,这才制止了林羽越发膨胀的邪念。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赵家丢了一名得力干将,反弹肯定厉害。”周玲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还得再次去趟岭南,陈璐她妈回来了,陈氏没有太大的压力了,刚好我腾出手来,解决这个问题。”林羽握拢手掌,放到鼻间轻嗅了口,上边沾了些美妇人的乳香,令人心旷神怡。
“在此之前,还得陪那丫头去看下江慧儿的演唱会,还有,去你海边的别墅里冲一次浪。”林羽安排着自己最近几天的行程,当然这只是明面的,暗地里那些交锋,就让自己亲手解决吧。
“你呀,总是报喜不报忧的。”周玲轻声责怪了句,又有些吃味的道:“你宠璐璐比宠我要多多了。”
“你吃着丫头的醋了?”林羽回头望了她一眼,露出一抹坏笑,在她耳边道:“她可是叫我爹地我才这么宠的,你要不要叫?”
“去死!”周玲大感吃不消,却被这禽兽诱惑性的语调弄得心动不已,整整裙摆腾的站了起来,迈动长腿往小香湖外边走去,一连回头白了他好几眼。
林羽笑了笑,他这人不虚伪,女人么,都得当女儿一般宠爱才行的,该奖赏的时候要奖赏,该处罚的时候,无论是眼前这美妇人圆月般的坟丘,还是白凤兰那般水蜜桃一样喜欢流出汁液的雪臀,或者陈璐细皮嫩肉的小屁股,他该敲下去的时候,都不会手软。
一辆宾利最终停在周玲面前,司机正是那天被林羽拎着脖子扯出来的老管家,这次相见,看着林羽的眼光明显要卑微了许多,不管怎么样,能将自家小姐啃了,还不顾忌背后的老爷子,以及叶家那头瘦虎,这份胆气就是干大事的人。
“好了,宝贝儿,我得去公司处理事务了。”周玲亲呢地吻了林羽一下,才放开手臂钻回一辆黑色宾利的后座,捏着手指淡淡嘘了口气,念头转过,却对前边驾驶位置的老管家道:“今天的事情,你放在心里吧。”
“是,小姐。”老管家点了点头,启动车子平稳的往前驶去,但不同于往常的沉默,突然道:“不过,老爷子对您和他在一起的决定,仍然有些不满意,需要您亲自去解释一趟。”
“嗯,我会去跟老爸解释清楚的,我相信这家伙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周玲有些幸福的微笑了下,淡淡道:“王伯,你有过恋爱吗?”
“恋爱?”王伯一愣,苍老的脸孔露出一丝缅怀,语气一如既往的卑恭和诚实,“有过。”
“他就是我让我动心的男人”周玲呼了口气在窗玻璃上,眼中一片迷蒙,“唯一的一个。”
管家的神情缓缓舒展,点头道:“明白了,小姐。”
而在京城的一家酒馆里,这些日子总是形影不离的守候在陈氏董事长办公室前的汉子,正摩挲着酒杯,苦苦的抿了口酒。
大堂经理看着晚饭前分外冷清的大堂,远远的望着这个汉子,以及汉子面前的女军官,希望这两位瘟神可以早点出去。
女军官是苏野,齐耳短发下别着一个不显眼的麦克风,一身军装英姿飚爽,特种军靴里可以看见军刀的刀柄,就在两人的桌子前方,还放着一支上了弹夹的八八式狙击步枪,这种5.8MM口径的狙击步枪,能被训练有素的狙击手拿着在600米内百分百射杀敌人,1000米内能穿透3MM的钢板,现在安静的躺在那里,甚至沾了些泼洒出来的酒水,黝黑的枪管上泄露些杀气腾腾的味道。
苏野就是这样,除了严格服从命令外,在她的职权范围内还是这样随心所欲的挥洒着那份野性,这个008是她最敬重的汉子,既然要和她喝一杯,即使在进行实弹训练,也跳上越野车匆匆赶来了。
一气喝了一瓶62度的红星二锅头后,沙破天的心情有些剧烈震荡,手上烟头的一点红星不由自主的颤抖,在视线内渐渐扩散成弥漫整个天际的血红。
硝烟消散,一队没有标徽的小队一个个成了土人钻出沙漠地带的地平线,刚才一轮火力密集轰炸下,对手留下的弹坑不计其数。
沙破天吐掉嘴巴里的土,松开死死捂住枪口怕进了沙子的手,他的代号是‘血手’,沾满了敌人鲜血的狙击手,但在对手武装直升机两挺轻机枪压制下,掩护队伍撤退的行动受到了阻挠。
“血手,撤!”队里的二虎将最后一个单兵导弹送给了在上空盘旋的直升机,砸了个好大的烟花。
“我要干掉那个狙击手。”沙破天咬牙扣动扳机,一枪毙命,但接连两发擦身而过的特制子弹证明,追兵里至少还有两名狙击手,不除掉会让自己人的后背暴露在极端危险的状态下。
沙破天你这个混球,撤退!不然老子毙了你!
前任队长,绰号教官的汉子嘶哑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拎着枪匍匐到了他身边,“他们大部队来增援了,我们干毛,走。”
“最后一枪!”沙破天属于打红了眼就不认识人的那种,调焦瞄准镜,再次扣动扳机,波的一声轻响,视野里倒下一个目标,但随之而来的是小腹一疼,血花飞溅,已被另一个狙击手命中。
随后眼里所看到的画面猛然摇动起来,战友焦急的呼唤渐渐遥远,除了天空和和腹部飞溅的血花外,只剩一个沉重身躯扑在自己身上的影像。
事后,沙破天醒来,肚皮上有一道口子,肠子青红露了出来,得到教官为了救自己以命相护牺牲的消息,大口径专用直升机机枪的动能可以拦腰打断一个成年人,尽管有防弹衣的掩护,教官仍被炸出一个大洞。
教官和他是同省老乡,其实相隔三百多公里,当年34岁,按他的资历本没必要亲下战场,但为了让他顺利接管这支队伍,还是带领队伍了最后一次任务,之后准备从事训练政委的,平时十分严厉,只有在某些有酒喝的日子里才翻出几张照片来,指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微笑道:“他祖母的,看见没,这是我家小野,今年十七,考上了最好的大学,以后你们这群臭小子可得当妹妹一样疼她。”
醒来的沙破天连一颗泪都没有掉,捂着肚子从沙坑里爬出来,最终到了临时营地,将刺探来的情报递了上去。
半年后,伤重痊愈的沙破天因为严重违纪被清出队伍,保留军区身份,在一个夜里悄悄坐上了去中亚的轮船,直到两年前,才随着林羽踏上这片土地。
“当年的事情,我不怪你。”苏野笑了笑,男人的凝重总有种惊心动魄的力量,像落日余晖下的岩石,苍茫,沉重,有种屹立千年不倒的韧性。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对我最好的哥哥,不希望再失去你这个大哥,可以吗?”苏野咽了一口酒,烈酒的浸润下添了一丝酡红,“政委叫我来劝你重回暗火,做我们小队的头儿,三队的队长一直等着你去坐。”
“苏野,替我谢谢政委,我沙破天当日出国时就说过,不但要杀尽那队佣兵,还要将那个组织连根拔起,然后才会洗干净血腥,回家去干点别的什么。”沙破天的声音沉稳,轻声道:“我老大叫林羽,你见过,他现在正是势力草创,我不能走,当年那么多兄弟走了,我没走,现在他拿我当兄弟,我还要等到他有一天能和我一起去剁了那个组织的所有脑袋。”
“林羽?”苏野的眼里燃起了些火焰,点点头表示理解,“那家伙是我见过最有野心,也最具迷惑性的家伙之一。”
“他的执着,可以在撒哈拉沙漠里潜伏七天之久,就为了干掉一个人。”沙破天说起他并不忌讳眼里的佩服,“是个妖孽般的存在。”
“呵呵——沙大哥,认我这个妹子,怎么样?”苏野举起装满了烧酒的杯子,“不认是看不起我苏野!”
“行,妹子,我让你家大哥丢在了中亚的戈壁滩里,以后我就承担起这个大哥的责任吧。”沙破天接过酒一饮而尽,虎目里却有了些热泪。
“这些年,你寄给我妈的钱,我妈都给你留着,要给你娶个媳妇儿。”苏野笑了笑,撩了撩短发后,再次斟满杯子,大声道:“来,我刚才可跟政委说了,要是超过下午六点还没回去,就叫两战士来抬我,所以吧,妹子陪你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好!咱们喝完这次酒,做一辈子的兄妹。”沙破天豪气大发,直接拎着一瓶子往嘴巴里灌了几口,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第二百零五章 大家青衣
两个小时后,沙破天从酒馆里出来。脑袋里轰轰隆隆的头疼欲裂,像被打桩机将水泥柱一根根的砸进了脑袋里,搅得成了一滩浆糊,嘴唇干燥得发炸,舔了舔,老大一股血腥咸味充塞在口腔里。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醉得最厉害的一次,扶着电线杆子站起来,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弯弯弄弄的,是京城最具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风味的一条街道,连手上的电线杆子,都贴满了老军医的小广告。
“没想到,我胡汉三又转回这里了。”哑着嗓子大声嘶叫了句,沙破天零零碎碎的记起了醉酒前模糊的印象,和苏野的拼酒彻底失控,一杯杯的酒连成线,跟拧开了的水龙头差不多,哗啦啦的倒进了肚子里,打破了他从不喝醉的记录。
由于职业的原因,醉酒无疑是最可怕的事情,一旦醉后吐真言。哪怕毫不起眼的小事,也足够拖到菜市场枪毙十分钟了,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环顾四周,那辆陈兰影指派给自己临时代步的保时捷911早就无影无踪,旁边停了一辆三轮脚踏车,铁皮子上倒刷了保时捷,钱包什么的不翼而飞,裤兜里还有一张五十块的纸币和几个1元硬币,刚够回去的车费。
不过,沙破天没往车站去,只是扶着道旁的白杨树往前方的热闹地带钻,最后站在歪脖子路灯杆子下,眯眼瞧着远处还没有开业的夜宵摊子有些感慨,蒙着的蛇皮纤维布多少年没有变过了?
感叹完后,看见了一双西洋小女孩的腿。
女孩儿腿跟西方那些毛孔粗大的腿有很大不同,纤直,圆润,但并得很拢,双腿间没有一丝缝隙,显然没有被男人拿着各种各样的诱惑打开过。
雪白细嫩的腿上皮肤也不需要任何一种款式丝袜的遮掩,小腿往上是黑色的T恤蕾丝下摆,沙破天发现长套袜子上的泰迪熊正朝自己露出憨厚的笑脸。
不过女孩儿并没有察觉,只是弯下膝盖,蹲在这个醉卧街头的家伙身边。
沙破天没有自家老大那样色而不淫,也没有贾威那样淫而不色,才看向女孩背后的加长林肯,车门微微开着。沙发被套上垂下的野生羚羊皮毛十分柔滑美丽,这是2000年并不公开销售的经典限量版,全球仅有二十一辆,到了十年后的现在,价值至少翻了几番。
而在周围几个人影,全是身形彪悍,一身便装的保镖,排场虽大,却没有半点暴发户的铜臭气,显然,女孩儿背后有很深的底蕴。
“小姐。”一个头发花白、管家模样的老年绅士快步上前,瞄了醉眼朦胧的沙破天一眼,目光十分精神,才对女孩微微躬身道:“您该启程了。”
“我觉得他好眼熟。”女孩儿也看了沙破天一眼,微微侧转脸庞的动作将少女的俏脸呈现在昏黄的灯光下。
眉、眼、鼻子、小嘴,秀发间微微探出的雪白耳垂,每一个部位都是青春四溢,清澈的眸子里,有些爱心泛滥的单纯。
就是这惊鸿一瞥,沙破天如遭雷击,脑袋里轰轰隆隆的像有一架波音746开过。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只能说气质有些改变,自己记忆中的那位小公主永远是那副带些愤世嫉俗的脸孔,现在的女孩儿则要烂漫得多。
难道是女大十八变的缘故?
在沙破天喘着气在电线杆子下苦苦思索的时候,女孩只是嘟了嘟小嘴,抬头对管家用拉丁语道:“汉弗莱爵士,带他回家吧!”
“小姐——”爵士笑容满面,但额上出现了黑线,“这段日子来,您往在旅游的途中带上了15只流浪狗,28只流浪猫,为了照顾这些动物,我们只得设立一个宠物收养站,如果带回去一个人的话……”
“我估计……伯爵夫人会终止你的行程”他顿住不言,拿眼小心瞅着女孩。
“嗯?”女孩轻睨了管家一眼,刚才绵软娇憨的声线微微一折,透出若有若无的威严,“他是林羽那个独裁者的手下,你睁大眼好好瞧瞧,不然我会平白无故的下车看他?”
穿着燕尾服的老年绅士硬着头皮盯着女孩兀然很冷的眼神,抹了抹冷汗道:“可所有皇室成员都建议您停止和林羽接触。”
说完,气氛有些压抑,女孩冷着小脸,微微不悦的表情让周围几人大气也不敢喘。
就在小心翼翼担心的当口——
“嗤”地一声轻笑,女孩眯眼笑了起来,从沙破天身前站起,回头往后边的加长林肯走去,她的腿极长,奶酪肌肤更显雪白。吩咐管家拿一瓶水放到沙破天的手中后,便打算离开。
“奥丽黛儿?”
沙破天凭着醉意说出了这个名字?挡回绅士的手,扶着电线杆站起来,无视其他人的紧张与防备,那份醉意凭空消失,头发蓬松像头狮子,大踏步的走到这个洋娃娃的前边,微笑道:“小公主,你肯定是来找我见老大的。”
女孩有些错愕,扬了扬黑发后,看了旁边的老年绅士一眼,手里已经多出一把匕首搁在了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绅士脖子上,恨恨道:“你让不让我去见林羽?”
“哦,老天,你被那个恶魔给带坏了。”老年绅士脑门上冒出汗来,瞄了一眼寒光毕露的匕首后,“我们先回去,等我通过专门线路请示下伯爵夫人,怎么样?”
“哼,这才像话。”女孩儿转身用标准的普通话对沙破天道:“傻大个,跟我来吧。”
离开周玲后,林羽还惦记着见自己的小姑姑一面,为即将开始的岭南之行做下准备。毕竟他不是一个喜欢被动应付的人,赵家的事情迟早得做个了结。
燕园大学虽然已经放了暑假,身为最高学府总不会缺少人,许多社团都是暑假开展活动,校门口的人流也十分多,林羽夹在入校的人流中,抬头看了下校门上的牌匾后,想着自己以前的梦想就是和小姑姑呆在一个学校,不由摇了摇头,自己选择的道路,一路前行即可。无需后悔。
进了校门不远,林羽有些张扬的点燃一根烟,正打算去寻那位上次来还有印象的独门小院子,却听到脑后风声大响,伸手往后一捞,入手是一瓶农夫山泉,扭头就看见这位扔暗器的高手,在香港公车上有一面之缘的柳亦纯。
“喂,过来呀……”迎着阳光站立的柳亦纯大眼微眯,嗓音有份江南水乡垂柳的味道,糯米饭一样酥软,林羽有点小淫荡的想法是,这叫婉转呻吟,绕梁三日不绝。
不过,柳亦纯身边的妇女们都知道,自己这位社团主席可是单纯得不得了的孩子,还有人记得去年雪夜,她没有过钢琴十级,就在后园抱着老槐树嘤嘤小哭,又后来,一哥们去宿舍换灯泡时,仅仅瞄见一抹文胸蕾丝边,就让这丫头耳红面赤的原地石化,找个蹩脚借口钻进洗手间努力翻着青春期卫生知识,傻乎乎的看有没有怀孕危险。
人生何处不相逢,林羽停下角度,嘴角扬起笑容,“原来是柳家妹子,怎么从香港又跑回来了?”
“哈哈,看能不能找你玩啊。”柳亦纯一不小心,泄露了心底的讯息。
唰唰唰!
周围至少数十道目光停在这家伙的身上,风声急响,柳亦纯旁边的妇女们化身亚马逊女战士,一瓶瓶矿泉水投掷过来,一个妇女甚至将手里一瓶拧开瓶盖的营养快线也砸了过来,空中喷出一道雪白的液体,让林羽嘴角微微的抽搐。手底却不慢,轻松自在的接下不下十支水,原地瞬移躲过营养快线的袭击,才对那个美眉一本正经的小声道:“学妹,喷奶可是不好的行为。”
“你去死啦!”那美眉先是瞄瞄人来人往的观众们,然后一路掩面暴走而去。
附近几个前来参观燕园的三男一女晃荡一声扔掉行李,刚摆脱高中生那种青稚气的他们瞪目结舌,听了在心目中形象高尚的最高学府里有如此淫荡的对话,估计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摧残。
林羽轻易躲避后,得意大笑,最终坐到了柳亦纯的身边,手里接过一片递来的西瓜,大力啃了几下,汁液横流。
柳亦纯却白了这家伙一眼,才低声道:“林羽大哥,你好坏……”,香港女孩儿特有的嗲声让这个长长的尾音又是勾魂夺魄杀伤力巨大,差点让林羽啃掉了瓜皮,连忙喝了口水,才对着女孩儿苦笑道:“有什么阴谋诡计的?”
“此路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柳亦纯手一抬,露出了点打家劫舍的微笑。
“呵呵,你这丫头,想做强盗啊?”林羽从口袋里摸了下,发现除了那个火机和从周玲肚脐眼上取下的猫眼石小环后,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掏摸了半天,最终找出了一个银戒指来。
柳亦纯却是眼一亮,对那个雕刻着一枚女神图案的银戒指爱不释手,但瞄了林羽一眼,不知道怎么开口据为己有,戒指在男女之间代表的意义可是不同凡响,一时间有些犹豫,她和眼前这位大哥也就见了两面而已。
林羽看了柳亦纯微微出神的样子一眼,吹弹可破的绝美脸庞迎着阳光时有种云淡风轻的恬淡,暗道识货,这是从玛丽夫人手中里得到的,上面的智慧女神刻得飘渺出尘,圣洁的神情中带着亘古不化的冰寒,传说里边有阿尔卑斯雪峰的守护神力,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就顺手递了出去。
“嘿嘿,大姐头对这家伙有些意思嘛,拿着那枚戒指不放。”一个妇女挤兑了句。
“哼哼,这是教会的守节指环,你们懂不懂啦?我是打算戴在小指上,做一名将处女膜献给上帝的老修女!”柳亦纯的话回肠荡气,火辣风骚,视线撩过林羽似笑非笑的嘴角时,耳根不为人察觉的添上一缕血色。
“那至少有一千名燕园大学的哥们抡起试管刷去将上帝爆菊,竟然将这么个校花给抢走了。”林羽哈哈一笑,在妇女们个个啐一口,撸起袖子群起而攻之之前,很哥们的拍拍柳亦纯的香肩,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女孩子的皮肤触手一片酥滑,林羽暗道爽后才悲痛无比的道:“咱都是革命儿女,扫封建,破迷信,这枚戒指嘛,新时代要赋予新意义,就当是你这只女豺狼头目收的筹粮款了。”
柳亦纯啐了他一口,“你才是豺狼,揩我油的大豺狼。”却将那枚戒指攥在了掌心,银质冰寒,有些怡人的清凉钻入了心底。
旁边几个风骚的妇女在那不胜唏嘘,很久没人占便宜占得如此清新脱俗了,君不闻,上一个想摸下柳亦纯小手的哥们至今还是臂骨断折用纱条吊在胸前呢。
挥别了这些青春气息浓郁的女孩儿,林羽沿着燕园大学的林荫小道,往后边的老师宿舍区走去。
到达林青衣单门独户的一个小院时,因为些小雨的关系,京城总是灰尘很多的天空一片清明,天边几朵朝霞染得妩媚动人,添了一丝酡颜。
山藏其智,水润其骨,林青衣坐在院子里的青藤下,眉梢一抹恬然。
对那位从来都是对着老天翻白眼,桀骜不驯的侄儿,林青衣只能用些无奈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整整一天,都在替他收拾那些烂摊子。
不过就算忙到了团团转的程度,她还是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但在此刻,眸子里还是多了些无奈,因为现在在接受一位来自央视百家讲台策划的仁兄狂轰滥炸。
这位仁兄已经等候了几天,才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回见到林青衣这位大忙人,哪里不使了全身劲道,想为自己的收视率上几个台阶。
所谓自古才貌难两全,有貌的可能是满肚子稻草,有才的可能是歪瓜裂枣上不得台面,天知道多少词藻华丽,文章写得磅礴大气的文人骚客,其实就一癞蛤蟆样儿,多是人前光鲜,能受无数人追捧的男女,背地里男盗女娼,就是一副光鲜好皮囊。
而林青衣这位才女,不但有民国美女林徽因那般才气,那份气质,而且在京城圈子里的仰慕者可以用恒河沙数来形容,比当年徐志摩为了见林徽因一面,不顾人家有夫之妇的事实买好最后一张机票,结果坠机身亡还要来得更疯狂。
策划总监姓王名林,整整一下午没有打动林青衣后,多少也有了些焦躁,听见院子的小门有人推开,还是带着最后一丝耐心,十分殷切的劝道:“林先生,这百家讲坛,你可一定要去,于丹在上边说说论语,就是多大的名声,你上去,我可以打包票,名气至高不低。”
“王老师,这一点我是无法答应你的。”林青衣微笑了下,她不为名利,只为那个将她发辫悄悄打散,想嗅下发香的顽皮家伙,要去百家讲台干嘛?抖些真材实料?会被有心人得知获利,如果编造些胡话去应付观众,又会丢了她对待学术的严谨态度,就这样做个隐士,眼中不见名利才好。
手背摩挲着另一只掌中的乱世佳人,在应付眼前这位舌灿莲花的总监的同时,她好歹将这本写着南北战争的名著温习了约莫十多页。
关于这一心两用的本事,是刚好走进院门的林羽理解最为深刻的本事,当时还在高中,她就能不吵不闹,蹲在棋盘前一手执黑,一手执白,双方杀个血流成河。
想到林羽可能会到了燕园后,林青衣不由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对眼前的中年人微笑道:“王总监的好意,青衣心领了,我要传道授业,在燕园就是最好的课堂,我的课不止是燕园学子能听的,任何人都能听,所以上百家讲坛就没必要了,因为那只是通俗文学,不是学术,你我都明白这个实质,要我送送你吗?”
王林坐上总监位置后,哪里不是被这些知识分子追捧,一心想求个扬名立马的机会,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领教林青衣这种不经意间锋芒毕露的风格,该不委婉的时候,连逐客令都显得这样斩钉截铁,如果自己强留还真有些被她小瞧的心思了,当下站起来拱手告辞道:“林先生一心淡泊,王林也不好强求了,就此告辞”。
林青衣露出一抹微笑,抬手放下那本乱世佳人,轻声笑道:“那我送送你。”
走出院门,王林有些惶恐的要林青衣止步,一个女人,如果到了别人不带性别,直接称呼一声先生,其高度可想而知。
目送王林开车远去后,林青衣微笑着打算回转,却看到了林荫道上走来的林羽,这家伙似乎刚做了什么占便宜的好事,吹着口哨,像他少年时偷摸了自己的手后一般快乐。
“干了什么好事,值得这样高兴?”林青衣微笑了下,这家伙这身哄骗女孩子的本事,算是自己手把手交出来的吧,连自己这样不羡风花的女人,都能被他逗得春心偶动,也算是大师级了,王林应该找他上回百家讲台,传授下追女孩子的经验才对。
“给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林羽似笑非笑,没有半点亵渎女神的内疚感。
“你不用要挟我,我也会给你亲一下的。”林青衣摇摇头,凑过肌肤胜雪的脸蛋去给他亲了一下才算数。
第二百零六章 满屋都是小白兔
“你看看这片天。多么宽广?”
绕着林间小道行走,林青衣一向喜欢用最朴素的语言说最朴素的道理,眯着一双看尽风云的眸子,微微笑着。
也许是昨晚挑灯夜阅了一卷《五灯会元》的缘故,她的眸子琥珀一般纯净,伸出指尖勾留一朵五棱形的不知名小花,学迦叶尊者那般微笑不语。
指尖三寸繁花,心中江山如画,不喜不闹不言不语才对。
林羽并没有回答,他和这位小姑姑之间没有所谓的上下有别,尊卑分明,这十几年相处下来,也习惯了这种一方挑起话题,另一方选择沉默的方式。
其中自然有些禅机,问佛如问石壁,不以言传教,直指本心,林羽的慧根灵性,早让看透沧桑,见惯无数风流人物的林家老人惊艳了无数次,最终适应得麻木。
小时候呆在林家。林羽老是喜欢去那个藏了许多藏书的书房里淘宝,除了从里边翻出绝版无删节的金瓶梅外,还有诸如明清禁毁十三艳书之类,除此之外,他时常扒拉着故纸堆,一张脸常被灰尘弄得脏兮兮的,可以让林青衣洗掉几大盆的热水,却茫然不知的蹲在那边,将些诸子百家神佛鬼怪的东西看得滋滋有味,这份跟杂食动物一样的读书心性,委实让那个半脚踏入了棺材板里的林家老家伙惊讶。
林羽却想起了高一暑假那年,自己这位小姑姑到湘省朝了这朝龙气发源地后,最终到了长沙古城的湘江边上,就是这个身躯瘦弱,眼藏智慧的女人,一身大青衣的风华,一手指着滔滔北去江水,对自己说了那么一句话,至今记忆犹新。
我不求你能与天公试比高,为江山折腰的事情乱世才有,现在想这事那叫造反,圣人五百年一出,你也不够那份惊采绝艳,但看着江水北去,橘子洲头,你有没有想过去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林青衣对自己的纵容。是连几个老头子都妒忌的事情,但也是她亲手给了自己一份压力,生子当如孙仲谋,自己如果达不到那个高度,对不起这份纵容。
将这次香港之行略略讲了一遍,林青衣三言两语分析了个大概,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给他,微笑道:“你还没来,我就给你准备好了,里边的东西你大可以随意处置。”
“古代有锦囊妙计,现在为了赶新潮流,换成U盘了。”林羽挤眉弄眼一下,带些顽劣,偷偷抓过了林青衣的小手,这次不是为了蹭便宜,虽然他有些满脑子精虫成天想着磨蹭运动的嫌疑,但自己这位小姑姑,如果哪天不靠自己的实力破了她的金身,自己就算要亲个嘴儿,也不可能生气更进一步的心思。
“行了吧,你小子说话总是不正经。”林青衣扭头看了下院门。笑道:“我这些天自己都是在食堂里吃的,没有开火,你和我去吃份便饭得了。”
“不会吧?我可是老惦记着小姑姑手艺的。”林羽多少有些失望,中午在艾千军那里吃的饭,只惦记着打机锋去了,就算啃着红烧肘子都觉得味同嚼蜡,本以为能弥补下的,却落了个空。
“家里那老头子可严重警告了,你不去挨他一顿饭,就不许我给你做饭吃,说要馋你个半死。”林青衣想着这一大一小两个顽童对抗的场面,都觉得头有些疼了。
“食堂就食堂,我一辈子没有踏过大学门,这会儿去领略下生活也不错。”林羽笑笑道。
“看在你的份上,今天咱们去吃小炒”林青衣一向生活得十分精致,大有老祖宗孔老夫子所说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之风,但这只是她亲自动手的情况,平常粗茶淡饭,随意得很,甚至还落下了胃病的根子。
林羽倒也无所谓,他山珍海味啃过,为了多吃一个面包宰人的事情也做过,吃这方面管饱就好,没有其他野心。
林青衣也没拿他当回事,走到一个食堂的小炒餐馆里,简单的两菜一汤加份酸菜鱼就开动。
“喝啤酒还是白酒?”林青衣巧妙的绕过了林羽要不要喝酒的关卡,直接给他两道选择。
“白酒吧,啤酒嗝气。”林羽嘿嘿笑了下。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酒小有爱好。
两人吃饭的同时,窗口远处是艺术馆,许多穿着天鹅裙的女孩儿踮起脚尖,正在跳着天鹅湖。
“有没有觉得芭蕾舞挺好看的?”林青衣跟随他的目光到了一块。
“我只是听某位色狼界前辈说过,芭蕾舞的发明,都是为了看女孩儿漂亮大腿发明的。”林羽的目光自始至终在远处的大腿间穿梭。
“还好我以前跳芭蕾的时候没被你看到!”林青衣抿嘴笑了下,“当时进燕园的时候十六岁,进了芭蕾舞社团,虽然没在公众面前表演过,不过有位老师非得将我推荐去中央芭蕾舞社团,不过我觉得当红色小天鹅也没什么意思,老头子也反对,这才退出了社团,选择做学问”
“你竟然不早说,不然我非得盯着您的大腿看个饱!”林羽这下子还真有点惊讶,这女人还有多少新奇值得自己去挖掘。
“嗯,哪回你来,我换上芭蕾裙子跳给你看看,就是不知道身手退化了没有。”林青衣小饮一口米酒,颊边腾起两朵红云,却笑得云淡风轻。
林羽却微微别开视线,同时听到后边咕咚一声,一个看林青衣看傻了的家伙被门槛绊成了倒栽葱。
“你瞧那傻瓜!看得视线都抽筋了。难道比我们的大班长还漂亮?”银铃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我又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支梨花压海棠的美女,肯定有人比我漂亮咯,呜呜,今天弄什么钢琴活动都晒黑了。”柳亦纯一边抱怨着一边走进小饭馆,俏目环顾四周,竟让小餐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为之一亮。
又是咕咚一声,那倒霉的家伙刚从地上爬起来,见到明艳无双的柳亦纯后又幸福的栽倒了,惹得满饭馆的人哄堂大笑。
“咦?”柳亦纯轻轻的咦了一声,目光在林青衣身上停顿了下,落在背对她的林羽身上。脸上笑容散了几分,突然精灵一般跳到他身边,有些惊喜,又有些惊讶道:“林羽大哥,你怎么在这?请这位大姐姐吃饭?”
唰唰唰。
林羽跟上午在公交车里抚摸下周玲臀部后的遭遇类似,再次成为了焦点。
“鲜花插牛粪上了!”一人嘀咕了句,至少有十个人同时点头,虽然觉得林青衣飘逸如云,不可能是什么学生,但她才从岭南回来,鲜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我倒觉得是灰姑娘与王子的反串版。”首先开口的高中美眉嘻嘻笑了句,一个气质绝佳的才女和一个貌不出奇,穿着破登山鞋的家伙凑在一块,不能不让人如此联想。
柳亦纯小脸一暗,听到将林羽和这位扯到一起后抿了抿嘴,反而唧唧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来大是赞同这句话。
后边几个朝林羽扔过矿泉水的女孩儿也围拢来七嘴八舌的调笑,一副林羽不给点好处就坚决做电灯泡的样子。
俗话说,三个女人就是五百只鸭子,林羽怎么可能是这几千只鸭子的对手,看着柳亦纯抿着嘴,小脸阴暗了几分,只是暗自掩饰的样子,不由苦笑了下,这女孩儿和自己就是一面之缘,怎么又招惹上了,难道自己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不过,只需要他一开口辩白自己和这位小姑姑清白无辜,就会被柳亦纯带头轰了回去,只得闭口不言。
林青衣俏脸微红,但很快恢复了恬淡表情,望了柳亦纯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来,有些好笑道:“好啦,大家安静一下。我代林羽请大家吃饭吧?”
说完,招手叫过老板过来,一大堆女孩子也嘻嘻哈哈的本着吃大户的精神点了满桌子的菜,又叫了很多啤酒,顺便将酸菜鱼给转移了过去。
林羽在旁边傻了眼,本来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么一来不算是默认了吗?不过看着林青衣在调笑中笑吟吟不着恼的样子,知道这位小姑姑估计是寂寞,又在自己面前顽皮了把。
“快说,你和这位大姐姐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然辣椒水伺候。”柳亦纯坐到林羽另一侧,一边夹了只干椒,在他耳边嘀咕着。
“她,她是……”林羽正要解释,就被柳亦纯用筷子夹了七八只干椒塞进嘴里,以他吃辣的本事也只得边说话边大口的喝水,还没有说出口,林青衣却轻飘飘的接过了话去,“都很久了,学妹。”
“啊?我怎么不知道?”柳亦纯扭头看了林羽一眼?
“你知道才怪了,咱们才认识多久?”林羽暗暗嘀咕了句。
“一见钟情?”
“闪电式?”其他小妇女们一番七嘴八舌又将话题扯到了九霄云外,林羽只能做个旁观者了。
林青衣早不是先前那种从容仪态,而是耸耸肩,朝他吐舌笑了笑,一副我就让别人误解你能奈我何的俏皮模样。
林羽心里哀叹一声,眼角余光却瞄见了身边的柳亦纯,尽管她是人群中笑得最为灿烂的一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落寞。
千万不要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自己已经辜负太多了,林羽微微一叹。
在几个女孩子的加盟下,一顿饭就这样热闹的过去,林羽最终也放开了心思,临出食堂后,又被起哄着送林青衣回家。
“不送你女朋友回家太过不去了吧?”那个最活跃的女孩再度开口,她是柳亦纯同寝室的姐妹。
“不要啦,这小子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自己回去。”林青衣微笑着告别。
“那得来个吻别!”柳亦纯突然冒出了句,然后得到大多数人的回应,不由眯着月牙儿小眼得意的笑了笑。
林羽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这都什么跟什么?
“妈妈说,接吻会怀宝宝的。”林青衣却一本正经的来了句,惊呆了一地人,在一群青春少女中间,变得很开心起来。
“你们还没接过吻?”柳亦纯突然有些喜悦的问道。
林青衣点点头,终于笑着在柳亦纯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优雅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向自己的居所。
“啊——对不起,原来是你的姑姑啊。”柳亦纯努力的鞠躬,脸红了红,然后拉着其他女孩子的手飞快跑向了学校,到了十多米后,才回头道:“你姑姑是谁啊?”
“林青衣。”林羽笑着招了招手,也转身走向校外。
“林青衣?”柳亦纯念叨了一遍,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女孩儿都是呆若木鸡,看着林青衣的背影,咬着嘴不可置信。
“林青衣很出名吗?”柳亦纯并不太熟悉这位气质超凡的女子。
“我们那位不死老校长亲自聘请来讲课的才女,堪称大家,你可以想想,每次她一上课,整个大教室水泄不通的效果。”其中一个女生啧啧了几声,刚才那大流氓的小姑姑,竟然是一代才女林青衣?
天全黑后,林羽才出现在陈公馆前边,一整天忙忙碌碌,不知道陈璐那丫头有没有在戳自己小人。
但栅栏才被里边的人拉开,林羽抬头看向出现在身前的少女,明显有种被雷劈了的震惊感觉,天……叶眉这小狐狸在干什么!
这孩子平时古灵精怪的,但胸前的雄伟程度丝毫不亚于之前遇见的沈雅,粉嘟嘟的很像两只小白兔,一件很不合身的黑色T恤有种被撑裂的紧绷感觉,下边还露出小巧的肚脐眼,更让人惊讶的是,臀部后边还有只毛绒绒的白狐尾巴,脑袋后边自然也有一对尖尖的小耳朵,足上两个鞋子毛茸茸的像个雪白毛线球,雪白细嫩的足踝处各系了一根金链子,这股子属于少女的丰腴媚态几乎让他嗓子干得冒烟。
“进来啊,愣着干嘛,伪大叔!”叶眉显然不知道自己的狐狸造型对林羽这种看惯了制服诱惑的家伙有多么大的刺激性,一边带他进去,一边碎碎念道:“好多同学来璐璐这玩呢,保管你大饱眼福……”
林羽只是想提醒她,不戴胸罩的话,会容易造成小白兔下垂的。
叶眉进了公寓后,先蹦蹦跳跳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但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也没见林羽跟上,不由诧异回头。
林羽呆在了门口,尽管他有时候闷骚,但内心绝对纯洁,这会儿看见里边的香艳景象后,陷入了石化状态中。
陈璐化身拿着针筒的性感护士,冷艳的女教师,系着蓝色丝巾的制服空姐……晕,还有一套皮鞭加皮衣的女王装挂在一旁,没人去动。
而且,都没有戴胸罩,到处都是小白兔窜来窜去。
第二百零七章 乖乖,不要动
屋子里大大小小十几个女孩儿明显也被这个陌生人的闯入惊呆了。在一片惊人的寂静后,陈璐装扮成的护士美眉突然扔掉针筒,尖叫着跑入卧室里,一时所有女孩子作鸟兽散,留下林羽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哦?”小狐狸显然没有摸清楚情况,在大厅中央瞄着一扇扇禁闭的门,挺着胸前两团粉嘟嘟的小白兔,不由跺了跺脚上的拖鞋:“怎么了嘛?我们的COSPLAY不玩了吗?”
“瞧这感觉迟钝的傻孩子。”某个女孩子痛苦的捂眼呻吟了声,走出来拎着胆大包天的叶眉进去,顺便关上了卧室门。
等了很久不见开门后,林羽明白今晚这里不属于他,是属于爱好漫画的人群,摸摸鼻子还好没有流鼻血,这才转身回走。
走进陈氏总部的时候,公司大厅里只剩几个留守的前台妹子,笑着打声招呼后,林羽这才踏入电梯里,按了去顶层的数字,但在十楼时电梯突然一停,自动门开启,走进来一个熟人来。正是前阵子对他冷嘲热讽,还得白凤兰有企图的项目经理,李亮。
“哟,林顾问,林组长啊!”李亮装作惊讶的咋呼了下,新仇旧恨算是一起来了,先是争夺顾问,自己这么一个有才有貌的帅哥没有选上,反被林羽做了回黑马,后来去追白凤兰,却被这厮奚落了顿,当下放平呼吸,“最近怎么样?”
“还行啊?”林羽大松了口气,好像看见老乡一样激动,哈哈笑道:“还是咱们并肩战斗时的情谊比较深厚,你老兄也混得不错哇。”
“勉强勉强,我们这些人再怎么混,都比不上林羽你了。”李亮一副谦虚的神色,暗里头却撇了撇嘴。
“哪里,哪里,这不,兄弟我笨手笨脚的,一不小心得罪了陈璐了,就被贬成了复核组组长,你那天不是亲眼见到了。”林羽一脸惨痛的道:“说实话,这千金小姐可不是好伺候的。”
“估计这是文化层次和生活层次相差太远的原因,林羽你真是太可惜了。应该对陈总顺着点嘛。”李亮听到这原因后,差点就恨不得捶这厮几拳,你他妈的浪费了多好的机会?
换成自己去了,就我这拔尖的才干和良好素养,对那个小公主千依百顺的态度,哄好了简直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乡下出身总是目光短浅,鼠目寸光之极。
林羽对心理研究早是大师级的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家伙这次貌似恭敬的脸皮下有一股浓浓的山西老醋味,可惜陈璐那丫头就服自己,大爷还揍过她的屁股,对这种顽劣不服管教的丫头儿,千依百顺有个屁用?
两人都是这般虚伪,表面和和气气,结果一个骂对方是民工,一个认为这厮就口蜜腹剑的凯子,林羽开始很熟络的诉苦道:“早知道我就将机会让给李兄了,我哪里能伺候得了?人家说什么艺术来着我都不懂,换你去估计就成了?”
“艺术?你被陈璐刁难哪了?”李亮说起艺术精神就一振。
“绘画么?”林羽继续摇头道:“顾兄钢琴十级,绘画十级,据说还出过唱片。要是换你去,准能成。”
“呵呵,那也一般啦,没那么夸张。”李亮被林羽这不露痕迹的迂回马屁拍得飘飘然,不过马上谦虚道:“哪里能和陈璐这样的继承人比。”
“但娘们爱俏是真理。”林羽继续叹着气,“如果像李兄这样外表好,家世好,绝对和她有共同语言,我就不行了。”
“哈哈哈,哪里的事。”李亮抹了抹风骚的头发,不光心底大是解气,更是因为林羽这个以前的竞争对手对自己恭维而心法怒放。
不过,他还是记得自己前去是为了干什么,眼前这家伙正是自己追求白凤兰的最大对手,这心里就警惕了不少,但还是有些苦恼的道:“不过还是有人对我不待见得很,唉。”
“李兄竟然还有烦恼?”林羽暗道机会来了,不拉近关系套点了内幕,怎么能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下去?
“白助理……呵呵,这个不怎么好说……。”李亮这贱人的脸孔突然亮堂起来,额角上被发丝遮住的一粒粉红青春痘顿时红得耀眼。
“嗯?”林羽暗暗念叨了一遍,心里就添了一股火意,这家伙对白凤兰有意思?他祖母的,不想活了。
“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经理这个也是人之常情。”林羽恨不得揍他个稀巴烂,却一副表示理解的表情,这称呼上也从李兄成了;李经理。
李亮果然受用了不少,这称呼上的变化让他得意的眯眼笑了一下。好歹你也领悟到我的级别比高那么一级了?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哇!
当然,他根本不清楚,对白凤兰动心思,等于动林羽的奶酪。
接下来,电梯里的两人各怀鬼胎,林羽闻着李亮这身上浓重的古龙味香水可以熏死苍蝇,瞧那发型弄得油光乌亮,苍蝇都站不稳脚跟,皮鞋贼光,就知道他这次是动真格了。
哼哼,真正的男人远非外表好就能胜出的,重要的是内涵!咱家小凤兰看重我的就是这个。
依林羽的脸皮,还是觉得自己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儿臭美,等电梯门一开,李亮三步并做两步,紧赶慢赶到了董事助理办公室前边,没有理会林羽了。
但在推门前的一刹那,他犹豫了,微微咳嗽了下清清嗓子,又从西裤里掏出镜子抹抹头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瓶啫喱水,再次喷洒了次,才整整衣领正要进去。却见到眼前人影一闪,林羽已经一把推门走了进去。
“林羽,我咒你烂屁眼!”李亮顿时怒从心起,一见林羽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打算关门,顿时胸膛一鼓,挤了进去。
“李经理,是你?有事么?”白凤兰先瞄了林羽一眼后,才扭头看向李亮,语气冰冷得掺了冰渣子,和这段时间内风姿绰约的打扮不同,今天特保守。很大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半边脸,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西服,已经将前些日子若有若无的成熟妩媚风韵遮盖得丁点不剩,让女强人的强腕风范一展无疑,不过天生丽质之下,无论怎么掩饰仍显得清丽动人。
林羽却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被她自动忽视了,看着她这身灭绝师太的打扮,真是浪费她性感妩媚喷血的美人胚子了,当下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白助理,是这样的,这两天,有家新餐厅开业,我想——”李亮话没说完,就发现林羽越过了他,用该死的声音道:“白助理,我有工作汇报!”
“嗯?”白凤兰不好对林羽特殊对待,装着一副不太熟悉的态度打量两眼,眼镜后的凌厉目光在林羽脸上一扫,瑶鼻儿微微哼了微不可闻的一声,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林羽吧?复核组组长?你怎么还没开始工作?”
李亮一听这口气,就不由暗暗得意了下,还是对自己要和蔼点?
“我是来听领导指示的。”林羽这才踏前两步,浑然没有将白凤兰浑身寒气的模样放在心上,当初第一次面试就能嘀咕一声灭绝师太,现在将她全身都啃几遍了,连那道臀缝里有颗痣的真相都被自己打开台灯研究了个透彻,难道现在就胆怯?
看见他的猥琐笑容后,白凤兰迅速别过了视线,禽兽就是禽兽,想弄得自己在这讨厌家伙的面前丢了面子啊?
这么想着,对李亮的语气柔和了点,“李经理有什么事情的话,明天再说吧,我先听林组长跟我汇报些什么”
“这个,好。好的。”李亮连声答应,但脚步并不见后退,反而前进了两步,注视着白凤兰后,默念了两遍镇定,才自信的道:“白助理,我这有两张今晚1986时尚白领酒吧的贵宾劵,可以给属下一个和你交流工作心得的机会吗?”
白凤兰挑了挑眉,发现林羽别过视线,一副正在观察自己的办公室,充耳未闻两人对话的模样,心中有一股想逗弄他的冲动让她去接两张餐劵,但转念一想,还是别让这小心眼的家伙惦记了,否则自己臀部上再挨几巴掌可受不了?
因为这样会太便宜这禽兽了!
当下推辞道:“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和我说,交流应该放在上班时间,我觉得下班后的时间安排是属于个人的,李经理,你现在有什么和我交流的么?”
李亮在白凤兰温柔的嗓音下受宠若惊的睁大了眼,交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但现在还有旁人?
眼角余光对上林羽饶有兴趣的表情,突然觉得如果这电灯泡不在的话,那该多好?
李亮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再一次十分诚恳地开口道:“白助理,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觉得离开了严肃的工作环境,关于某些方面的交流会显得随意,并且不会那么严肃。”
“但我和你没什么交流的,你先出去。”白凤兰声音严厉起来,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李亮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临关门时,林羽好心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李经理,下次好好努力,你一定会成功的。”
李亮顿时扯出一个笑容,第一次觉得这个林羽其实并不那么讨厌,点头说声谢谢后回办公室。
关上门后——
“白助理,我真有事情跟你汇报?”林羽坐到白凤兰对面,注视着黑框眼睛后边的眸子,露了个淫荡的眼神。
“你这家伙,还这么胡闹,要是被你家那位知道,该怎么办?”白凤兰说得心中微微有些酸意,语气真的冷冽起来了。
“别担心这个,现在还是有名无实吧,”林羽懒洋洋的张了个呵欠,语气变得别样温柔,“小凤兰,你不觉得你现在的举动,很像一个要不到糖果在撒娇生气的女孩儿?”
“好啦,好啦,是我小心眼好不好!”白凤兰一下软化了,她实在是佩服死林羽这脸皮了,但转过念头一想,如果真有伤心的那一天,如果被这家伙死皮赖脸纠缠自己的话,自己会不厌其烦的抡起拖把扫他出门,还是被他磨得耐心全无回心转意?
“你说你,弄成这灭绝师太的样子有什么必要?”林羽叹了口气。
“林顾问兼组长,似乎我的个人形象问题你没权过问?”白凤兰粉拳握着铅笔,差点划破坚硬的A4纸,看见他那张欠揍的笑脸就想冲上去吻一口,但存心要听着家伙的甜言蜜语,哼哼道:“我就喜欢这样”。
林羽不畏艰险的迎难而上,凑近身子趴在办公桌的对面,在铅笔尖的威胁下只得保持和她楚河汉界的界限,但摇头大是可惜的道:“当你年华不再的时候,想着你最美丽最具魅力的青春时光里,却被这身老姑婆的招牌衣服毁掉了那些艳羡的目光,不会后悔么?”
“我就不需要那些虚荣,谁像你这个家伙了!”白凤兰抿了抿粉唇,恨恨不平的鄙夷:“整天搔首弄姿地,就跟一动物园的猴子差不多,喜欢将那红屁股对着观众还沾沾自喜,我可不像你这么没脸没皮。”
“咳咳咳!”林羽听到白凤兰嘴里的形容后,只能干咳来掩饰尴尬。
所以他腾的站起身来,在白凤兰以为他会慷慨激昂陈述他的一大片歪理时,林羽只是拽出了那把割断圣迪尔布置的炸药管线的锋利小刀,带着无比严肃的神情认真看着她。
“你干什么?”白凤兰像是第一次认识林羽似的,亮出刀子来干嘛?难道写血书表忠心?
切,这样的傻货怎么可能是林羽的风格?
不会见色起意想就地按倒自己,顺便刀子威胁吧?还是划破自己的丝袜和蕾丝小裤,玩点别样情调?
白凤兰这么一想,身子都热了,早上在挤电梯上班的时候,她就突发奇想了,在办公室里嘿咻的时候,用哪个姿势比较诱惑?
“小凤兰。”林羽凑近这个面无表情,目光冷冽,其实思维早在滴溜溜乱转到了太空的妩媚女人,用一种异样深沉的嗓音道:“给我五分钟。”
“……嗯?干嘛?”白凤兰芳心微微一颤,就像唇舌接触一般,过于接近的距离让她娇嫩的脸蛋肌肤感受到了浓浓的鼻息,淡淡的烟草味道里有种好闻的男人气息,嫩脸儿不由悄悄爬上一丝红晕,抬头望向他的目光。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是初中作文课上讲到人物描写时通常会强调的一点,白凤兰估摸着自己和眼前的家伙一般大,但他深邃目光里含着的那一丝沧桑常让她觉得这家伙肯定会有很多故事,其中的惊心动魄也许只需要随便泄露一点儿,就能哄得自己乖乖睡去,但他从不会说,也不会提起。
白凤兰不敢想下去,不然自己真会忍不住求欢了,天啊,这男人是毒药嘛,老是诱惑自己,办公桌下的另一只手微微捂着胸部喘了口气,才用怀疑的语气反问道:“给你五分钟干什么?”
“改变你,也改变我!”林羽沉声回答,一抹霸道的神采从有着青涩胡子茬的脸庞上升起,坚硬的线条给了他一个很有魅力的侧脸。
这家伙严肃的时候远比嬉皮笑脸的时候要可怕得多!
让白凤兰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林羽手上的小刀已经挑开了她脑后的发结,满头黑发瀑布式的散发,发结自然而然的打着转散开披在肩侧,整个办公室里顿时明媚了几分,那副老姑婆似的冷冽在慵懒的波浪式黑发中尽数化为明艳的妩媚。
“乖乖,你不知道你披着长发的样子又多迷人。”林羽的嗓音里有了一丝让她意乱情迷的宠溺。
略显粗糙的指头捏住她洁白尖巧的下颌微微一提,林羽另一只手解开了女人下巴上的第一颗和第二颗扣子,露出胸前大抹凝脂般的雪白肌肤。
退后两步后,林羽看着突然散发出惊人美艳的妩媚女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谁也不曾知道,两颗扣子能够遮住多少让男人发狂的风景,白凤兰的确可以称作尤物,符合西方审美观的玲珑锁骨,衬衣缝隙里显露的雪白沟壑,隐隐约约的黑色蕾丝边,林羽只用两个动作就将她蓄意弄成的保守风格弄成了不失端庄的美艳尤物。
“还4分13秒。”林羽表情冷酷的问道:“告诉我,你的化妆品在哪?”
“干嘛?”白凤兰看着玻璃桌面映出的自己,咬着唇脸色羞红的问。
“你现在开始,就知道什么叫顶尖的化妆师了。”
林羽每每在专注一件事情之前,就会叼上一根烟,对于一个需要伪装面目的杀手而言,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化妆品将自己的模样改变到别人无法识别的程度是很有必要的,能将这门技能弄成传奇的是日本黑道第一的邪月神,谁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即使是胆大如林羽,也会觉得拥有这么一个对手将是自己一辈子的噩梦。
“鬼才信你。”白凤兰对此很抱怀疑,不会是将自己涂得跟母猴子的屁股差不多,以报刚才说他就一红屁股猴子的仇吧?但还是拉开了下边第三个抽屉。
“白助理你的藏品还蛮丰富嘛?”林羽瞧了一眼后有些赞叹,连香水都有许多种,瓶瓶都是十分昂贵的货色,里面甚至有些没有开封的丝袜蕾丝内衣物之类。
……
时间缓缓流逝,林羽手法娴熟的为白凤兰根本不需要化妆的脸蛋上化着淡妆,浅浅描了几笔,依次是粉底,腮红,唇膏,挑选合适的耳饰和香水。
五分钟一过,林羽就说声成了,将所有化妆品放回抽屉里,将一面镜子对着她,洋洋自得的道:“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你还会选择用这么垃圾的衣服和品位来挥霍你的天生丽质么?”
白凤兰接过镜子,将信将疑的瞄了一眼,娇躯微微一愣。
一个绝美的温婉容颜映入眼帘,眉如墨黛,凤眼涂丹,腮似桃花,宜喜宜嗔的娇羞模样里有种风情万种的味道,这还是自己吗?
林羽很满意白凤兰的表情,掏出两张制作精美的纸卡放到她面前,绅士般微微笑道:“美丽的小姐,我这有两张1986时尚白领酒吧的贵宾券,不知有没有和小姐共进良宵的荣幸?”
第二百零八章 一刀,九天!
“放着好好的正经事不干。三教九流,偷鸡摸狗的事情倒学了个十足十。”白凤兰扑哧一笑,连胸前的峰尖儿都微微颤了起来。
“如果日后他的智商提高那么一些,应该会烧柱香认为观音大师保佑了,没被我弄成伤残。”林羽笑着将从李亮手中顺手牵羊来的贵宾券扔到了纸篓里,虽然乔思那小娘们张牙舞爪,一副恨不得将他扔进碎纸机人道毁灭的尽头,但死乞白赖弄张贵宾卡还是轻而易举的,就凭面前这小娘子的招牌,乔思就算恨得牙痒痒,也不敢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哎,天知道我这些天多辛苦,为了躲这头嗡嗡嗡叫个不停的苍蝇,几乎就快穿着僧袍,说声贫尼三根尽去,不屑这俗世了。”白凤兰扭头看着这厮的脸时,发现脸色忽然阴沉了许多,不由拉了拉他道:“你可别去威胁人家。”
“我这么爱好和平,可能么?”林羽咧咧嘴,放弃了拖这厮去小黑屋暴打一通的想法。
白凤兰这才松了口气,见惯了这厮胆大包天。敢单枪匹马将一群凶悍狡诈的恐怖分子杀个片甲不留后,每次见他动手,总有点纠结到心底的担忧。
这个女人总有些润物细无声的温柔,即使她得到了林羽最适合做他妻子的承诺,仍只愿意用目光追随他的身影,不愿意娶阻挠他任何的冒险,但每次去乔思的酒吧,她都会鼓励林羽蹭车的行为,自己小心翼翼的开车,一不耍帅,二不赶时间,至少不担心自己会脑袋抽了,突然发疯飚到三百公里的时速。
从桌子上抓起化妆镜子端详了一会儿觉得不够,闺房之乐,莫过于画眉,看着自己的男人在自己一副为他生为他老的容颜上精点细妆,那种幸福感让她走到自己办公室的窗前,拉下黑色窗帘后,对着窗子玻璃看了几眼,呶呶嘴眨动几下眼,才心满意足的回来。
等她从这种大师级的化妆手法的震撼中醒神,也多了点疑问,为什么平时这家伙总是要多邋遢就多邋遢,化妆起来却比自己这个当了二十几年的女人还要强上几千里?
经过林羽很臭美的露了一手后,白凤兰连呼吸都变得很小心,生怕坏了脸部淡淡的妆饰,现在她才知道封面杀手是怎么来的。既然能将凤姐化妆成蔡依林,她这样天生丽质的时髦女郎更容易吸引人的眼球。
“咱们要不要去乔思那里去敲诈顿酒水?”林羽明白一个女人化好妆后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莫过于光光鲜鲜的走一圈。
“我还要加班呢。”白凤兰有些犹豫,但看着林羽刚才化妆时娴熟无比的技巧,肯定是千锤百炼而成的结果,鼻音就重了一点,“和你相好的去吧”
“相好的?”林羽看着这女人刚才还甜笑着,这会儿却晴转多云,不由一愣,对她的心理大约能猜到几分,吃醋是女人的本能之一。
用个流行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美女助理几乎就这个都市里司空见惯的晚婚族,自身条件够好,所以更为看重彼此的感情,但理智又会时刻提醒她步步谨慎,在一般的情况下,整个青春就在一步三回头和举棋不定中消磨殆尽,最终小姑独处或者随便找个什么牲口匆匆嫁了。
林羽觉得自己媲美救世主,拯救了这个陷入迷途的妩媚小女人,所以不等她再次发难,就将两张顺过来的餐券塞进她手里。很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道:“去还是不去?”
“你——太霸道了吧?”白凤兰抿了抿嘴,突如其来的酸意在林羽接近粗暴的问话下,竟然硬生生的压回了心底,酸中泛甜,低眉顺眼的点了点头。
“走,我又蹭你车去。”林羽从不会掩饰得意时的嘴脸,让白凤兰不甘地哼了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随手拿起包,出门时领口边缘处似乎遭受了某个咸猪手轻摸了一把,一时间羞愧交加,又有种别样的滋味从心底潮水般涌上。
和林羽一前一后走出门外,才到了停车场,就发现气氛有些诡异。
车灯一下一下的闪烁,几辆奔驰众星拱月一般围着中央的一辆加长林肯,车门开启了一丝缝隙,里边坐着一个穿着短裙后和长筒袜的黑发少女,深邃的面目轮廓可以看出来自西方。
沙破天则是一手插在裤兜里,蹲在车旁边一声不吭的抽烟,这个能够凭一双铁手,在中亚沙漠里捂着肠子硬抗十几里长途的硬汉此刻头疼欲裂,远远看着林羽和白凤兰出现在附近后,还是不顾奥丽黛儿事先的警告,突兀的咳嗽了声。
“啊,此路不通,咱们走路去得了。”林羽似乎将眼前的停车场当成了空无一人的沙漠,浑然没有看见前边的车子和人。
“哪儿呀,怎么可能不通,咦,你看。那个女孩子好可爱,黑发黑色的瞳孔,是混血的吧,好漂亮哦。”白凤兰显然没有听到林羽语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阴暗味道,被奥丽黛儿天使般的纯洁面孔迷惑了,向来抱着一分善良的她,根本不明白这位皇室成员恶魔般的邪恶本质。
如果将陈璐唆使藏獒去恐吓林羽的行为算作很嚣张,将叶眉随身携带手枪,想嘣断色狼的小弟弟算做无法无天,香港那位叫李琥珀的女孩儿,11岁就敢爬上私人直升飞机朝抢她小男生的邻家妹子后院子里扔汽油桶的行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了。
而奥丽黛儿,林羽一直视作同类,虽然一直是玛丽夫人那位神之引导者手中牵着的天使,但在暗里,除了在黑暗议会里占有一个席位,她喜欢的是真正的角斗。
她九岁时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猎杀亚马逊的鳄鱼,区区一把用黄金狮子头骨制成的匕首,就能让她最喜欢的鳄鱼鞋子穿到老,还穿不过来。
天才和疯子只在一线之隔,林羽发现奥丽黛儿的目光落在白凤兰的身上后,就怕身边这个温婉的小女人会被这位小疯子惦记着。当下翻了翻白眼,扯了她一下后打算笔直去1986,刚才还从白凤兰的嘴里得知乔思那疯婆娘神秘兮兮藏了一瓶好酒的,这回生拉硬扯也得哄骗出来。
白凤兰也是聪明人物,看着林羽在不经意间推了自己一把,将自己的后背置于他的阴影之下,一前一后前行的凝重行为,就知道这个女孩儿让林羽紧张了。
加长林肯里一声细微爆响,白凤兰闻声嫣然回首,刚才还是坐在那绝美如天使,瓷器一般径直可爱的女孩儿掠起一抹诡异魅影。黯淡无光的夜空掠过一道金色光芒,刺得她的眼生疼。
那道金芒并不是奔她去的,而是她身旁正在暗道不妙的林羽,在发现林羽危险的一刻,白凤兰的心脏猛然巨疼了下,潜意识的想挡住这一匕首,甚至忘了她的血肉之躯。
林羽的反应至少要比她快十倍,从背后轻轻拉了她一把,丰腴的身子柳絮一般被林羽圈进臂弯里,手指一扬,几乎没有半点酝酿时间,一道银光拖曳出妖异的轨迹,奔着女孩儿的咽喉撩去。
他的飞刀面对流风大郎的时候没有出手,在美国走了一圈,最终也没出手,只是在面对约翰戈林那头老狐狸时,才有这动手的打算,这玩意儿不是谁都有资格见到的。
女孩儿天使的脸孔上添了一缕暴虐,扬手用匕首挡下几乎无人能挡的飞刀,妖孽般的滞空了两秒,手臂伸出平稳了下身体,却没有继续下跌,身体开始微微摇晃起来。
在这当口,沙破天缓缓站起身来,虎目中精光毕露,看着蠢蠢欲动的保镖们,随时有爆发的趋势。
而白凤兰捂住了嘴,就算她坐拥上亿的陈氏股票,是商场上的尖端精英,但归根结底,只是个喜欢穿着丝袜和职业装穿梭于各个部门的小女人,闲暇时候才有喝杯咖啡的心情,绝对没有深入到一个充满杀机环境里的爱好。
而现在,她眼镜后边的目光发现这个气质异常高贵的女孩儿竟然有着匪夷所思的身手,遍体有些妖异气息,她的一点足尖,就立在停车场前边载的一棵樱桃横枝上。樱桃正红。
“林羽,你竟然抱着那个女人!”少女仰起高贵的脸孔,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里带些南方口音,几乎和林羽的腔调一模一样。
“妖孽!”林羽翻了翻白眼,奥丽黛儿很强,强到她每年的进步可以造成地下世界的知名高手陨落几个,区区两三年不见,已经有了让自己摸不透实力的感觉。
这就是罗马皇室当年从众神殿取来的血液带来的强大势力吧。
“艾弗莱,拿我的刀来!”奥丽黛儿吩咐了老管家一声,撩了撩染了一丝紫金色的黑发,那个老管家从车厢里捧出了一把长刀,只比她的身高矮了十厘米,约莫151厘米的样子。
与这个少女衣食住行无不奢华,连一个老管家艾弗莱都是英国皇室的子爵,在英国上议院里占了个位置的风格不同,这把刀的外表朴素得接近扔垃圾桶里卖废铁的货。
但少女柔软的手掌握着老管家递来的刀柄,雕刻着远古妖兽的刀柄上出现了一只诡异的妖异之眼。
摩挲着得跟活物差不多的妖兽,女孩儿一对纯黑的眸子里只剩无尽的杀气!
“放开她,你是我的!”奥丽黛儿清脆的声音在停车场里响起,带着浓浓的杀意,老管家赶紧掏出手帕来擦汗,嘴里不由嘀咕了句,亲爱的未来女皇大人,您这么说,会让整个长老团发疯的。
林羽不由有啼笑皆非的想法,还好老子当年没有冒着触犯未成年保护法的风险就地正法了,不然老子的风流不会被你一刀给切了。
“哼!不放开的话,我杀了她”
少女凌空跃下,指间一抹银光闪耀,长刀呛然拔出,刀尖斜上前一引,一道无形气息尽数向他涌去。
林羽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就有什么惊愕的表情,真正的杀手,任何时候,都在为下一场战斗做准备。
手中又多了一枚飞刀,略显瘦削的身体在刀气纵横中巍然不动,平平常常的伸臂一格,一点银芒径直穿入,点着了那点刀尖。
凌空扑下的少女顿时像一只黑色的吸血蝙蝠一般,诡异的盘旋而上,身形流转如风,刀势再度拧成一条银线,垂直劈下。
这一劈,简简单单,落在沙破天的眼中,有一种不可违逆的大势,滔滔绵绵,从九天倾泻而下,刀锋一点银光射向林羽头顶。
林羽的心中无惊无喜,在面前一刀劈来之前,仍有些余暇回想着,这丫头再进一步,就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随着自己有了进入黑暗议会上议院的资格,又一个充满挑战的天地到了自己眼前。
怀中的女人惊惶如同受惊的梅花鹿,两只腕子死死抓着他的胸口,指甲差点嵌进肉里,但妩媚的脸孔上有种满足的光辉,前二十年没有遇见这厮已经是遗憾,现在能和他一起面对死亡,心满意足了。
不过林羽并不喜欢她这样的想法,身躯微微弓起,指尖薄薄的刀刃似乎挂了万斤巨石,一点一点,每一个动作,在停车场的所有人眼中,都变得极端缓慢,实际上速度极快,迅速击退了奥丽黛儿的刀尖。
“举轻若重的境界,这也是华国的武道吗?”奥丽黛儿的刀尖一顿,整个人再次诡异的在空中静立片刻,才缓缓跳落在地,眼中微微露出了些异色,刚才气势汹汹的劲头全部消失了。
林羽大松了一口气,还好清楚这位叛逆少女的脾气,就是刚开始有些来势汹汹,过了这一关又没事了,但看着奥丽黛儿探寻的眼神,严肃道:“国家机密,请勿打探。”
“切,你那时候拿着棒棒糖哄骗了我那么多机密,又该怎么办?”奥丽黛儿白了这个华国男子一眼,那会儿,阿姨的蕾丝小裤颜色都被自己掀起裙子看完后,再回头向他报告的。
“咱们先不谈这个,我倒要问问你,这种凶器是怎么通过海关的?”林羽指着奥丽黛儿的长刀和那把黄金匕首,十分严肃的道:“在华国携带管制刀具可以处十五天拘留,200元以下的罚款。”
“希腊时代流传下来的黄金狮子匕首,和亚历山大时代从印度那里得到的华国长刀,做古董过海关不过分吧?”奥丽黛儿随手将长刀抛给了老管家,长长的黑发在肩膀上飘起,走向自己的加长林肯几步后,才带些鄙夷的回头道:“要不要我跟眼前这位小姐,说说你怎么哄骗女孩子的风流往事?保管她听了会闪你几个耳光离开你。”
“不!”惊魂未定的白凤兰有些虚弱的嗓音插了进来,朝少女摇摇头笑道:“我肯定知道林羽以前荒唐过啊,不过我不会计较的。”
“你——”一直颐指气使的奥丽黛儿瞪了白凤兰一眼,但看着林羽危险的眼神后,心中生起了一丝沮丧感,这个华国女人有什么好,竟然让他这么维护,如果自己真的将她杀了,估计会永远丧失得到他的资格。
“不要以为谁都是你爹妈,要惯着你。”林羽却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拉着白凤兰转身走出停车场,面孔掠过路灯下的阴影,狰狞阴沉如疯魔,遍体散发的气息即使被他视为兄弟的沙破天,也噤若寒蝉,响起我在所有保镖的,转身拉着白凤兰离开。
“殿下,您的脾气是该改改了。”艾弗莱爵士轻轻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膀,他知道这孩子的苦,这两三年来疯狂练习格斗,将血液里的皇室基因发挥得淋漓尽致,日日夜夜听着这家伙留给她的老唱片,记得还是在西班牙的集市上淘的旧货,连腿上长筒袜都是三年不变的,选择这位年轻人最喜欢的款式。
现在千里迢迢赶来中国,差点将匕首架在那几个长老的脖子上宰杀一两个才冲破味道罗马皇室会被东方人玷污的阻挠,这份凄苦怎么可能是个才读九年级的孩子受得了的。
不过,以他汉弗莱爵士的忠诚起誓,这个东方男子值得这位未来要做女皇的孩子如此做的,当年的Lin并没有这么强大,一出国就已经伤痕累累,仍靠一身狠厉宰杀了一支反政府武装,接着被猎人学校擒获送到地下世界做杀手,就在非洲那片充满瘟疫和艾滋病毒的丛林里,他从满脸病容的东亚弱夫开始,以一种直线上升的速度从杀手榜单上迅速升起,而在两年前,他的个人武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境地,单论这个世界上,和他站在同一高度的人,不超过二十个。
黑暗的世界里实力为尊,就连身边这位擦着眼泪的叛逆少女,一身刀法都是他亲手调教,奥丽黛儿喜欢这年轻人没有错,错的是拿他教的刀法去对付他的女人,如果一头雄性猛兽对自己地盘里出现母老虎互相攻击的现象不闻不问,那才是有违常理。
一直不吭声的沙破天此刻站了起来,在他坐上奥丽黛儿的加长林肯后,等酒醒了,就在她的手下吃了个大亏,被威逼利诱保持沉默,这会儿看着倔强着脸孔,一副凄苦的女孩儿,不由苦笑了下,花花公子这类职业是要天赋的,但自己老大并没有像贾威那孙子一样整天搔首弄姿,拿着钱去砸开女人的大腿,享受那份做大爷的舒适,有时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让那个女人惦记一辈子。
骗女人的身体不难,难的是骗那女人的心,还是一辈子跟着你不渝不悔的那种,从白凤兰那个女孩儿幸福的眼神里,沙破天明白了,做个花心大萝卜有时候并不意味着能得到什么愉悦,有时候是份责任。
走到尚自倔强着眼神,让那些泪花不掉入指缝的女孩儿面前,拍拍她的肩膀,扭转了一下后,“去吧,老大的脾气我知道,他喜欢骂,喜欢抡拳头揍的那个人,一定是他喜欢的,如果他不喜欢的人,只会拿拳头说话。”
第二百零九章 乔思的义气
在国际警察总部的数据里。在美国联邦调查局,或者说许多国家的机密档案里,都躺着一份相同的录像。
这份录像得以保存的原因是因为它发生几乎小半个美国观众的眼中,在三年前的一档探索节目里,当时纽约电视台最著名的主持人苏珊曾主持过这么一期节目,也是她主持的最后一期节目。
名字叫做,杀手之王。
先是苏珊涂满了鲜红指甲的手按下了开始键位,蓝幽幽的屏幕里先是出现一幅东方男子的图片,五官没有一丝瑕疵,眼部却被打上黑色条纹。
略带邪气的贵族式微笑,神秘的东方气息,呈现在人前的这一切都是如此完美,年轻男子端着一杯红酒,举止优雅,正对着镜头微笑。
而在身边,则是风靡全球的名媛——刚满十五岁的奥丽黛儿·欧·修斯,这颗大西洋的明珠并不是出身好莱坞,而是某个神秘的欧洲家族,以惊采绝艳的音乐天赋征服了口味刁钻的年轻男女,引领着古典音乐与现代流行音乐的潮流,同时。也是这一年格莱美音乐奖的数个奖项得主。
但令无数男孩儿心碎、中年大叔愤怒的是,这时的她似乎破了从不绯闻的规律,正满眼爱慕的凝视着身边的男子。
接着,录像里出现了一个女声的旁白:
“这一切不是在演戏,而是不久前一场华尔街银行家与好莱坞明星联谊的舞会现场,在这场盛会结束后,有三名华尔街顶尖金融家心脏衰竭而死,死因不明。
在FBI调查取证之后,结果有些狗血但不得不承认,该华裔男子是一名杀手,代号‘杀手之王’!”
随后,镜头拉回节目现场。
主持人苏珊出现在荧屏上,一身雪白的职业套装,黑色的硬领衬衣,金色的大波浪卷发里有种野性的慵懒,她层层设置悬疑,又抽丝剥茧解开谜题的娱乐探索风格吸引了全美上百万个家庭的追捧,一到晚上就自动坐在电视前,等候她的节目开始。
“在人们眼中,杀手是机械,无情,杀气毕露的职业,但很遗憾,这受了一定的误导。”苏珊旁边的搭档露出夸张的表情:“这样做的杀手往往死得最快。”
“一名成功的杀手绝对不会站在公众视线的焦点位置,成为名人对他们来说,等于自取灭亡。”
“他们只是一群可以变色的剧毒蜥蜴,随环境变幻而不停更换角色的完美演员。唯一的目的是接近目标,杀死目标。”
“我们也不要受好莱坞和畅销小说的误导,将杀手想象成个人英雄主义的,视死如归的邪恶势力,他们不是人肉炸弹,也不是来自中国的廉价商品,用完就扔。”
“杀手不是消耗品,而是昂贵的奢侈品,根据联邦调查局得来的资料,培养一个顶尖杀手的资金可以购买一架F22,如果世界前十位杀手杀死的目标可以复活,估计会从中诞生三到四位总统,十来位独裁者,甚至,可以组成半条华尔街。”
“他们使用的武器通常不是枪械,杀人只需用沾点毒液的匕首割破目标的喉咙,没必要用沙漠之鹰轰破目标的脑袋,况且,子弹发射的噪音将会是他们致命的威胁,而令心脏自然衰竭的针剂,美人手中的薄刃。亲吻时唇上涂的毒药,这些才是最好的武器。”
伴随着一件件录像资料和图片,苏珊对杀手的种种描述极具诱惑力,成功引起了观众们的好奇心和期待感,节目的氛围由此营造成功。
最后,苏珊停了下来,手指翻开那名神秘男子的资料,朝导播打了个手势,示意切回那名男子的头像,开始解读这个代号‘杀手之王’的杀手。
但画面忽然定格。
数百万观众清晰看见了苏珊脸上的一抹惊讶,她有些慌张的抬起头去张望,发现他的搭档已经脱离了镜头,气氛陡然诡异。
一只乌黑的枪口出现在荧屏上——
洁白的手套纤尘不染,枪口上有着长长的消音器,径直抵在美女主持的后脑。
“苏珊小姐,不幸的告诉你,你知道的太多了。”
略显嘶哑的低沉男声从话筒里扩散,通过无数电缆传递到千家万户,用近乎邪恶的玩弄味道调戏着枪口下的美丽女郎,轻声说完后,手指缓缓扣在了扳机上。
似乎明白即将发生的是什么,数百万人齐齐闭上了眼,在大声尖叫,但上帝并没有给这种亵渎神灵的异端施以惩罚,苏珊在死亡阴影下,终于绝望的呼救。
‘啪’——
尖叫嘎然而止。
乌黑的枪口飘出一缕袅袅上升的青烟。
苏珊美丽的头颅缓缓垂下,额前多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大洞,粘稠的红白浆液溅射到镜头上,在无数电视荧屏下留下一抹惊怖的猩红。
最终。荧屏上多了一串字。
“上帝会宽恕你的顽皮举动,但我不会。”
那晚的纽约彻夜未眠,全球各大报社的主编们拟好了第二天的头条标题,而在讯息更加迅捷的网络上已经乱得成了一锅粥。
这绝对是恐怖行为。
伪装成苏珊的搭档成功潜入电视台,杀人后后全身而退的神秘杀手将美国人脆弱的神经再次狠狠的调戏了一回,纳税人的压力直逼纽约市政府,即使市长先生亲自去电视台安抚民众情绪,仍然掀起了滔天大浪。
有拉灯大师的前车之鉴,估计没有哪个人会精神失常做出如此举动,但他并没有收到拉灯大师的待遇,因为他们担心杀手之王下一次出现的地点,离他的脖子只有三厘米。
在林羽的脸色跟天空一样阴沉的时候,没人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白凤兰对他的大发雷霆十分理解,喊打喊杀的女孩儿,太过恐怖。
但两人才走了不远,白凤兰就听到了身后的吸气声,但她没有听到女孩儿的脚步声,轻灵得像只在雪地里行走不留脚印的土拨鼠。
看了神情冷厉的男人一眼,白凤兰还是回头望了望刚才一副喊打喊杀的女孩儿,真的很漂亮,来自遥远地中海的血统,纯黑的眸子里有些淡金色的光芒。鼻子略高但很漂亮,一身简单的服饰有着MIDE IN CHINA的印记,却无损于与生俱来的那份高贵。
这就是奥丽黛儿,一个处于叛逆期,差点和那些蓬头垢面的嬉皮士和女同性恋混到一起宣扬个性,最终被玛丽夫人握着教会荣耀权杖,揍着屁股的少女,一件长身黑色T恤,加条短裙不超过一百块钱,但锁骨十分漂亮的颈子里,却垂着一颗价值连城的幽蓝之心。它不是蓝宝石,而是现存于世最古老的一颗蓝钻,也是最大的。
既然没有车,自然得招的士,白凤兰扬了扬手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却看见林羽扭头看了女孩儿一眼,转身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混血女娃可真漂亮。”司机乍舌了下,几乎融合东西方血统的所有优点,连奶酪般的脸蛋儿都罩了一层银辉。
“她不是混血。”林羽苦笑了下,在关上车门前,被白凤兰抓住了手掌,探出身子对那可怜兮兮,刚才拿着长刀一副唯我独尊的女孩儿微笑道:“上来吧。”
奥丽黛儿抽抽鼻子,脚尖却没有动弹,望了林羽一眼。
“难道还等人三跪九叩请你上来?”林羽知道这女孩又成功的用外表欺骗了自己身边这位母爱泛滥的女人。
奥丽黛儿明显没了那份作为没落皇室储君的矜持,跳上车挤到林羽身边坐下,用一脸无辜泫然欲泣的表情迎接他的怒火。
等乔思看见林羽和白凤兰先后下车,最终却走出一个倾国倾城的混血女孩儿后,对林羽的眼神就多了份扫视,拉着白凤兰嘀咕道:“我说凤兰姐,这孩子是谁啊,长得可真一妖孽。”
“很可怕的女孩儿。”白凤兰按着自己36D的胸口喘了口气,犹豫着是不是要说出真相来,但就算说出来,估计乔思也不会相信,只能撅着嘴朝自己的好友抱怨道:“这孩子缠着了林羽,非得要从身边抢去,现在都形影不离了。”
她这也是有感而发,如果看到一个女孩儿威胁要杀了自己泡林羽,这心里头怎么也不舒服,所以才来找好友倾述下。
“嗯?你竟然答应和平相处了?”乔思眼一横,继承自乔五早年的江湖脾气再度发作,横眉怒目就要去找林羽问个明白,否则三刀六洞伺候。
“你可别闹了,林羽也没答应,那孩子小。喜欢胡闹而已。”白凤兰连忙一把扯住了乔思,这姑奶奶要是出马,非得我惹得事情一团糟。
“凤兰姐,咱们的交情可是杠杠的,那会儿大学时候我特懒,每天去开水房打开水都不想去,结果大冬天的用冷水洗澡洗小裤衩,可是你惯着我,帮我打了四年开水的,不行,我得去严重警告下。”乔思咬牙切齿,就差就冲到房间里拿个大扫帚将那刚才还瞧得顺眼的混血娃娃给赶出去。
“喂,老板娘,你这有没有什么吃的?”没有发现乔思怒火冲天状况的林羽老实不客气的打断了乔思的唠叨。
“回家买袋三鹿吃奶去,老娘不卖给你?”乔思揉了揉眼,嗤之以鼻道:“老娘第一次见到你这样脚踩两条船的玩意,不是看在凤兰姐的份上,早拿着鸡毛掸子赶出你了。”
“呃,你吃火药了,还是需求不满所以对男人失望,找我撒气了?”林羽掏出几十大元往桌上一拍,笑道:“去拿几个下酒菜来吧,我今晚可是款待外宾。”
“外宾?”乔思一脸的不可思议,奥丽黛儿虽然什么地下的皇室身份是不能公开的秘密,但亲自接受欧洲几个老牌殖民国家皇室接见,并任命一些奇奇怪怪的荣耀称号,还是几个国家正儿八经的亲善大使,做个外宾也理所当然。
但乔思这会儿正不爽林羽,一听这外宾还激发了她的爱国心,本来想奚落几句,但看着这位洋娃娃低眉垂眼,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就不忍心了,何况白凤兰还微笑着摇手示意,只得硬生生的按捺下来,但眼儿一转,突然就警惕起来,自己一定要亲自在身边监督,不给他一丁点机会。
“你饿了吗?早知道我去家里给你弄夜宵得了。”白凤兰有些关切的问道,轻言细语的模样让奥丽黛儿惭愧不已,难道这就是Lin阐述武学时说的以柔克刚。
“凤兰姐,你被对这家伙这么好,今晚我就不卖东西给他。”乔思给扛上了,她这脾气就少女时代的大姨妈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坏。
“乔思,你别闹了,借厨房给我,我去给他弄点夜宵,你这又没饭的。”白凤兰起身拉了拉她。
“不要这么麻烦,随便吃点什么得了。”林羽笑笑,心里头暖呼呼的。
“一点儿也不麻烦。”白凤兰才转身,下巴就差点碰上了乔思的额头,这位姑奶奶双目喷火,咬牙切齿道:“不征求我的同意,你能借到我的厨房?”
“呃,乔思,你今晚可真是针对上我了?”林羽在旁边说着风凉话:“依我前些天来的经验,你家厨师都是些手艺很垃圾的玩意儿,盐巴放太多,鸭脖子太辣,花生米太咸,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想酒吧里的酒水消费上升一点营业额,果然,无商不奸。”
乔思的眉毛拧成了川字型,这牲口,老是挑战自己的底限,无商不奸?哼哼哼!气愤当头下,这位脾气火爆的老板娘一句脱口而出,“老娘先奸了你再说!”,说完就掀开裙底,从底裤边缘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白凤兰愣了,自己的好友什么时候这么生猛?
林羽先是得意洋洋的想接口,想奸我大爷抵死不从,但发现寒光闪闪的短刀后,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臭娘们,还以为你的刀子放家里了,原来是藏得更深了,幸好你没有被男人性骚扰过,如果狼爪一掀开底裤,就发现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估计当初没收了作案工具。
他急瞄一眼后就知道这刀子极快极顺手,当下疾退两步,脸容沉了下来,“我警告你,又玩这套,上次吃的苦不够,非得摔你个大马趴!”
“哈哈哈哈!”乔思这会儿可得意了,根本不在乎这厮的口头威胁,袅娜多姿的身段儿浪笑着,媚眼儿一抛,掩着小嘴道:“小林子,你还是从了我得了,刀枪无眼,我一定要出了这口怨气。”
“思思,你快放下刀子,怎么都玩真格了?”白凤兰腾的站起身劝阻道,“再闹我就不理你们了!”
“没事儿,那破铁片子还不够我玩的。”林羽满脸戏谑神色,双手护胸一嘿嘿笑道:“我警告你,不要过来!”
“切,老娘这把刀都是我家老头子闯荡江湖时的镇山之宝,还破铁片子?”乔思化身电视里的邪恶大反派,逼近两步,得意的道:“还是从了老娘吧?”
“抵死不从!”林羽誓死捍卫贞操,乔思一个箭步上前,用刀背劈了过去,但眼前人影一闪,一双铁手已经捏住了刀柄,另一只大手在她手腕关节处轻轻一敲,短刀已经易主。
“就你这两下花拳绣腿,还不够我喝一壶的。”林羽一个膝盖挡下乔思含怒出的撩阴脚,两手对着乔思的大腿一抄,将她头下脚上的提上来往旁边酒桌上一放,一手压着她上身,用肘尖压着她乱动的小腰,嘻嘻笑道:“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了你,都玩倒贴了?”
这几下出手几乎在眨眼之间,俨然是暴徒强奸无辜美女的场面,乔思张大了小嘴,发现自己一双纤细美腿儿正盘在这厮的熊腰上,胳膊儿缠着他的脖子,正处于亲密无间的状态中。
“你们!”白凤兰粉脸微红,知道乔思脸儿薄,倒不好说跟一对奸夫淫妇似的苟合,而且那男主角还是自己男人,心里微酸,薄怒,又啼笑皆非的站在那里,看这对活宝怎么收场。
奥丽黛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女人也和自己阿姨一样,对和林羽做这样的动作别有爱好?
林羽一下醒神过来了,看着乔思大大咧咧的脸儿上突然涨得跟猪血似的,杏眼里眼泪儿打转,知道这玩笑开过火了,但只见她银牙一咬,哼哼道:“老娘算准你就一阳痿儿,有种试试?”
男人什么都可以说不行,但有一件事必须说行!并且毫不犹豫。
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林羽本打算示弱让这辣妹下台,一听这话顿时咧嘴笑了下,一撸袖子冷笑道:“老子阳痿?不试试不知道长短是吧?”
布料的轻响发出,一条细腿儿已被他扛到肩上,撩开这嘴巴很硬的老板娘皮裙,裆部向前一凑,已经露出了副杀气腾腾的嘴脸。
“切,老娘会怕你这手段?”乔思马上忘记羞辱,水蛇似的小腰儿在林羽的手掌里扭动几下,但这么一动,两个当事人都是呆了。
白凤兰无语的看着他们玩这种限制级动作,但也不劝阻了,否则乔思受不了激,还会硬着头皮上,坐在那无奈的叹口气,有些头疼的按按额头,却听到了林羽扔椅背上的外套口袋里有了滴滴的短信声响。
时隔两年,林羽第一次尝到了销魂蚀骨的滋味,这么几下扭动后,自己的某个部位贴着乔思裙底下的肉色裤袜和蕾丝小裤儿研磨了几下,浅浅陷入柔嫩部位,又遭遇丝袜强大阻力的感觉让他遍体打了个寒颤。
而乔思更是呆了,睁大眼,粉唇儿微微张着,银牙轻咬,两只手臂无意识的紧抓林羽的胸膛,然后努力抬起腿,将他踹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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