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舆论锋芒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在荣少亨拿着邱淑贞的纸条满脑子邪恶思想的时候，《僵尸道长》片场发生火灾的事情不知为何会不胫而走。随之到来的就是那些娱乐媒体们对亚视大老板荣少亨的围追堵截。偏偏这一时段，香港又爆出另外一条新闻，第四届金像奖即将开始，而玄霆娱乐的《英雄本色》竟然出人意料地获得了“最佳电影”，“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配乐”四项提名。如此以来，作为当事人的荣少亨就更成了大家追逐采访的香饽饽。
　　偏偏此时的娱乐大亨荣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所以那些以报道消息讨生活的娱记们可就苦了，为了能够采访到眼前这个风头正劲的家伙，大家四处蹲点，一听到风声就呼涌而来，在荣少亨的住宅外，在玄霆娱乐公司外，在亚视大楼外，全都拿着牙刷，搭帐篷，意思很明显，等不到人誓不罢休！
　　在如此严密的蹲守下。这一天终于迎来了明媚的曙光。早上九点时分，一名守了一夜的记者，正在拿着牙刷刷牙，忽然就见一辆车子开进了亚视公司的大门，车子刚停，大傻成奎安就从里面跑了出来，然后只见他拉开车门，一只崭亮的皮鞋落地，披着风衣的荣少亨随即从车中迈出！
　　“荣少亨！是荣少亨耶！”那名记者疯狂了，大叫道。
　　随着这一声吼，该出手的都出手了。
　　举着照相机，拿着话筒，像饥民抢包子一样朝着荣少亨所站的地方蜂拥过来。
　　“荣先生，能给你做一个访问吗？”
　　“荣先生，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大傻成奎安急忙站出来排开众人道：“你们安静一点，这里是亚视大楼，不是菜市场！”
　　荣少亨微微一笑，让大傻不要紧张，道：“难得大家都在这里等着，今天我这边还有些时间，大家可以尽情发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听荣少亨这样“大度”，众人立马鼓起掌来。
　　随即有人问道：“荣先生，听说前几天亚视片场发生了火灾是吗？这对于你们的拍摄进度有没有影响？”
　　“说没影响那是假的。不过这影响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为什么这样说，因为进过这次火灾，我们明白了防患于未然。在拍戏的时候更要小心这些隐患。另外，这一次的火灾其实也并不一定就是坏事儿，我们香港人喜欢讲风水，说运气，这一次的火灾正预示着我们这部电视剧将会更加大火！”荣少亨吹牛皮不上税道。
　　“荣少亨先生，自从亚视由你执掌以来，不论是收视率还是社会影响力，都超越了前面的所有人，有人说如果邱德根先生一早就把大权交给你，或许此时的亚视已经走出亚洲冲向世界了！”
　　“这有些太夸大我了。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之所以亚视会在我手里崛起，归根结底有三大原因，第一，有邱德根先生为亚视打下的深厚底子，有了基础才好跑步，这是大家谁都知道的道理；第二，需要感谢那些与我精诚合作的同事们，像徐小明先生，韦家辉先生等等，他们的努力大家应该有目共睹，有了他们。才会有亚视今天的崛起；第三，我觉得应该感谢那些一直都支持亚视电视台，喜欢看亚视节目的观众们，没有他们的支持，亚视只会是个空壳子，什么都不是！当然，除了这三大主要原因之外，另外的一些决策，路线也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过在我个人看来，只有我们亚视的员工，只有香港的观众，才是让我感觉最可爱的人！”
　　“那么，荣先生，对于未来亚视的走向，你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问得好，亚视要发展，就决不能故步自封，更不能眼光只放在香港这个领域，我们应该释放思想，放远眼光，大陆地区的广东深圳一带，将会是我们亚视第一个登陆的平台。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利用卫星电视这样有利的传播渠道，先以大陆为试点，逐渐将亚视的节目扩张到其他的地方，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有亚视，凡是亚视普照下的地方就有娱乐！”
　　“荣少亨先生，亚洲的区域那么多。你为什么要选择进军大陆为亚视发展的契机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爱国！”
　　“可是为什么要选择深圳一带呢？”
　　“因为那里是改革开放的前沿！”
　　“但是我们认为大陆的娱乐文化一向很保守，似乎远远不及新加坡，台湾这些华人地区来的繁荣。”
　　“你是《电视论坛报》的记者吧，呵呵，回去你可以这么写你的报道：我之所以选择大陆而不选择台湾，新加坡，不时因为它们不好，而是因为我这个人喜欢挑战，如今的大陆就是一片处女地，作为一个创业者的猛男，我敢于直面惨淡的挑战！”
　　（记者）：“……”
　　“荣少亨先生。那你未来会去大陆办分公司吗？”
　　“可能的话，我将深深地扎根在祖国的土地上。”
　　……
　　“荣少亨先生，我是香港《娱乐周刊》的记者，除了你旗下的亚视在娱乐方面做出了莫大的成绩外，你一手创办的玄霆娱乐更是成绩斐然。将近短短的三年内，玄霆娱乐的发展有目共睹，所以现在能不能请你对喜爱玄霆电影的观众们说几句话？”
　　“喜欢玄霆娱乐的女士们、先生们、小朋友们，本电影公司创厂快将四年。在这近四年的时间里，本公司为社会奉献了很多部电影，至于本公司会不会有机会庆祝我们的四周年呢。会不会为社会奉献出很多部电影呢？就要看本公司今年……能不能从你们手上收到你们地电影票钱了。谢谢！”
　　（记者）：“……”
　　“荣少亨先生。我是《电影双周刊》的记者。现在有的电影公司喜欢跟风，比如你们的英雄片卖钱，他们就拍英雄片，僵尸片卖钱。他们就拍僵尸片，不知道你对这种行为如何看？”
　　“我的看法很简单！他们都一群王八蛋！什么叫做电影的可持续发展性？！要有内容要有思想，要能娱乐大众，更要能够不断创新！本来好好的一个类型，他们这么一跟风，你拍我也拍，且不说剧本，演员阵容如何，大家都往一块儿扎堆，到时候僧多粥少，是必要有几个饿死的；这还不说。搞到最后这个题材拍烂了，拍臭了，他们拍拍屁股走了，搞得我们这些专门经营那个的公司给他们擦屁股！所以在我眼里，那些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只会打屁跟风的所谓电影人，连庙街的婊子都不如！”
　　（记者猛咳嗽）：“那在你看来未来的香港电影如果要发展，必须具备那些条件？”
　　“很简单，第一资金投入，第二剧本创新，第三演员养成！资金投入就不必说了，你想要赚钱，就要舍得往里面投钱，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套不住色狼；至于剧本创新，那就跟生孩子一样，需要遗传基因的帮忙，没有好的基础剧本，你再怎么生，生出来的孩子还是吴孟达或者成奎安！最后演员养成类似于少林寺培养武林高手，七十二绝技你交给他，一代传一代，绝不藏私，给他们机会打擂台，只有这样才能薪火相传，一代更比一代强！”
　　“荣少亨先生，我是《妇女协会报》的记者，我的问题是，你怎么理解生活，怎么理解电影，怎么理解爱情？”（很刁钻很哲理的一个问题。）
　　“生活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当你面对生活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一叶小舟，当你失去生活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就是大海，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生活中的一粒尘埃！电影是什么？有人说是艺术。有人说是故事，还有人说是一个个串联起来的梦，我想说，其实电影就是一副会活动的画，在那画中有童话故事，也有千古传说，更有令人热血沸腾的美女英雄，对于观众，它只是娱乐，对我们电影人，它却是我们追求的目标和吃饭的家伙！最后说道爱情，爱情就像手上的血泡，第一次的爱情你全身投入，结果出了血泡，后来血泡破了，很痛很痛。慢慢地，血泡就成了手茧，没有感觉了，你的心也就麻木了！所以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们能做到的，是在因缘际会的时候好好的珍惜那短暂的时光。”
　　（记者傻眼了）半晌：“太深奥了，能不能简单一点？”
　　“可以！”荣少亨一转头，对成奎安说道：“大傻，你来告诉这位记者小姐，你对于我那些话的理解！”
　　大傻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笑，“生活是锅麻辣烫，酸甜苦辣自己尝！电影是个婊子，砸了钱，才能爽！爱情是个屁，许多人习惯隔着裤子放，说那才够朦胧！”
　　（记者小姐差点晕倒。）
　　（大傻呵呵傻笑，跟了荣少亨这么久，自我感觉文化程度飙升哈！）
　　“荣少亨先生，我是香港《少年时代》杂志的编辑，听说你们拍摄的那部《英雄本色》获得了金像奖的四项提名，对此你有何想法？”
　　“我当然有想法，我想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荣少亨狂气道，“我热爱电影，更希望能为香港电影的繁荣带来贡献，所以我需要大家对我的肯定，对我们玄霆娱乐的肯定，而金像奖号称是香港的奥斯卡，能得到四项提名，就说明我们玄霆人的努力没有白费！”
　　“可是有些行内人士说你拍摄的这些所谓卖座电影，根本没什么艺术成分，完全是在哗众取宠，无论从思想还是内容来看，都只会美化黑社会，教坏小学生！对此你怎么看？”
　　“在这里我首先要说明一点，不错，我们玄霆娱乐是以获得高票房为拍片的主要目的，但是我们也有社会责任感。说我们美化黑社会，可笑，试问《英雄本色》究竟是在美化，还是在引导，大家心里面都明白！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说辞，不攻自破！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想其中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同行相轻，另外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一种心态叫嫉妒！在这里我只想告诉那些喜欢嫉妒的人们，你们与其在那边喋喋不休的制造混淆视听的言论，不如闭上嘴巴，去多拍几部能够娱乐大众的好戏！”
　　“荣少亨先生，请问你有没有为自己的电影虽获得金像奖提名，却不一定能获奖而担心？我是《八卦周刊》的记者。”
　　“提名与获奖是两个概念，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不过对于金像奖我已经守候了三四年，我既不害怕铩羽而归，也不怕四项全拿！原因是我还很年轻，既然我能拍出一部《英雄本色》来，那以后我还你拍出第三第四，第五六七八部这样优秀的电影！”荣少亨说得激情四射，让人不能怀疑他有那份实力和豪气。
　　“我是《电影手册》的记者，问了荣少亨先生这么多问题，我想问一下成奎安先生一个问题。”
　　已经在旁边快要无聊的打瞌睡的大傻一下子停止了腰板，看着记者两眼放光，一幅英雄好汉状：“请说，请说！”
　　“请问，这次你出演《英雄本色》获得金像奖最佳男配角提名，从中你最大的感悟是什么？谢谢。”
　　大傻成奎安看了看荣少亨，握着话筒的手在抖，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然后他鼓足了勇气：“拍这部戏我最大的感悟就是……”
　　（众人等待中）“……”
　　“我觉得是……”
　　（众人万分等待中）“……”
　　“我觉得是去外面喝酒，没人再敢问我要泊车费了，那个真是……爽啊！”
　　我挑，某人差点晕倒。
　　不过还好，有记者急忙将这“不堪”的话题引开，问了荣少亨最后一个问题：“荣先生，请问你如何看待如今香港影坛争霸的情势？”
　　荣少亨沉吟一下，吟词道：“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侯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什么龙争虎斗？！”
　　吟罢，寂静如斯！


　　第418章人才储备的战争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苍蝇般嗡嗡乱叫的记者。荣少亨回到亚视大楼的总裁办公室。
　　屁股还没坐热，敲门声就响起了。
　　“荣先生，黄总监找您。”漂亮的私人女助理敲了敲门，然后躬着身不看里面，说道：“他说有要紧的事情需要找您！”
　　“黄霑？他不是在忙着拓展亚视训练班的事情，难道有结果了？”荣少亨急忙吩咐道：“快点请他进来！”
　　须臾。“小子，你这个门是越来越不好进了啊！”黄霑人未到，那独特的声音却先传来了。接着他推开了门。
　　“什么叫不好进啊？”荣少亨指着对面的沙发说道：“我这里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除非你自己不愿意进来！快点请坐吧，正好我也有点事情需要问你一下呢！”
　　“黄总监，请喝茶。”穿着职业装，面容俏丽的私人女助理端着新泡的极品碧螺春恭敬的为他们两个分别放在了茶几上，弯腰时那不小心露出的深深乳沟，足以令所有男人窒息。
　　那一刻我们的不文教父彻底愣住了，大，实在是太大了！就在黄霑发愣发呆的时候，早已知道他是“性情中人”的荣少亨不得不提醒地咳嗽了两声。
　　咳嗽声把黄霑震醒，急忙正襟危坐，做出一副“亲贤臣远小人”的君子状。不过不到一会儿，就又固态萌发了。
　　此刻，那女助理被黄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变得脸红耳赤了。
　　“呵呵，谢谢！越长越漂亮了哦！”黄霑老不正经地色瞄女助理的胸部，眼珠乱转。茶往手上一端，马上就又赞道：“不错，不错，知道我的口味是碧螺春，你人长得漂亮，心思也很灵巧嘛！”
　　私人女助理不得不羞然一笑，看了荣少亨一眼后，非常礼貌地鞠躬退下。
　　黄霑还得了便宜卖乖道：“对对，见了人要鞠躬，深深鞠躬！好个波澜壮阔呀……这个助理，有前途！”
　　荣少亨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说，霑哥，你不要这么色行不行啊？你虽然姓黄，但不能太黄，不是吗？”
　　“呵呵，跟你们这些虚伪的人来说，我们不是一个阵线的！”黄霑不以为然道。
　　“当然不是同一阵线！我可不会盯着人家的胸部猛看—————人家可是我的私人女助理，给点面子好不好？！”
　　“我那又不是偷看，我是在欣赏！欣赏，懂吗？！像她那样胸前壮阔，及其有货的女孩子不多了，再说，对于她，我完全是用维纳斯————美的角度来看的！有诗为证：乳者，奶也。妇人胸前之物，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蛰，夜展光华。曰咪咪，曰波波，曰奶子，曰白鸽。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夺男人魂魄，发女子骚情。俯我憔悴首，探你双玉峰一如船入港，又如老还乡。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深含，浅荡，沉醉，飞翔……”
　　看着黄霑正儿八经狂“淫”诗歌的风骚模样。荣少亨无奈地摇摇头，什么叫老流氓，看看，这就是！
　　在黄霑的淫威下，荣少亨只好很无语地端起茶杯，喝茶。
　　眼见没人搭话，这边黄霑就变回了道貌岸然的音乐大师模样，装作很深沉地打量四周道：“以前你这里最多就是宽大、豪华，虽然让人羡慕，但是一看就是暴发户，哈哈，别瞪我，”黄霑不理会荣少亨的白眼，浅饮了一口茶水，然后继续说道：“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只是听从我的建议动了动家具、重新布置了一下整体摆设，然后换了下吊灯，再挂上了几幅名画，嘎嘎，现在一看不是暴发户，而是贵族了啊！孺子可教。很好，很好。”
　　“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还是说说你来干什么吧！”荣少亨看了看时间，正好上午十点。
　　“行，那我也不给你胡扯了。”黄霑放下了茶杯，从包里拿出一张图纸出来递给他，说道：“这是我们亚视培训班的选址我现在已经选好了，你看看满意不？”
　　荣少亨没有接这个图纸，而是笑问道：“学校选在什么地方？大不大？”
　　“大，肯定大了。”黄霑正色道：“这个学校是在你们老家元朗一代，现在那里虽然到处都是荒凉的，但是一来地价便宜，二来远离闹市，空气清新不说，正好适合写生、摄影，就连拍一些古装电影都十分合适，同时呢，哪里的交通也不差，好几条公交线路，完全可以直达市区的任何地方，地盘面积我问了一下，10万平方米，大约需要三千万，嗯，加上建筑费用还有聘请老师、购买设备这些，至少都需要五千万左右。”
　　五千万相当于未来的两个亿，对于投资办学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
　　荣少亨点了点头，“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修建好，争取搞成富有我们香港特色的电影学院！”停顿了一下，又感叹道：“亚视培训班太小了，从竞争力度上来讲是斗不过无线培训班的，想想看，无线训练班出了多少英才，昔日的五虎将，到今天的一干新秀，在看我们亚视，能拿得出手的学员有几个？！黄秋生，何家劲，再加上如今的尹天照，古天乐……屈指可数啊！记住，未来电视台还有电影的竞争，就是人才的竞争，我们必须要做到汇聚天下英才为我所用！所以我才会重新制定亚视培训计划，从根本上剔除这种非正规式的学员方式，而采用电影学校的形式，走可持续发展的路线！”
　　黄霑点点头：“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如此大规模的投资一时半会儿是看不见成效的，像无线那么强悍的公司都不敢触碰办学这个项目，如今我们花费这么多的资金，似乎有些……有些危险！”黄霑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不错，如今玄霆娱乐还有亚视发展是很顺利，可是其扩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想当年邵氏雄霸香江也是用了将近十三年的时间，嘉禾崛起亚洲也花费了近十年光阴，算算最短的新艺城到如今也用了六年，与之相对应的就是玄霆，从建立到现在，不过才四个年头不到，其实力已经足以震撼香江，再加上荣少亨双管齐下。电视，电影双向发展，在任何人眼里，这样的规模这样的成就都是令人诧异侧目，难以置信的，因此连黄霑这样的“重臣”都有一些恍如做梦的不踏实感。
　　荣少亨当然明白他的心思，笃定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错，我们发展的速度是有些过快，可是时不与我，机会不会停在原地等待，我们必须要自己给自己制造机会！另外我之所以要兴办电影学校那是因为我们的发展已经遇到了瓶颈————————那就是人才储备不足！如今香港各大电影公司纷纷招纳新人，无线训练班名声在外，并且有淘金机制的《劲歌金曲》等节目，听说这一期就淘出了一个叫黎明的新人，无论是外形还是唱功都十分了得……”
　　“这我也听说过，并且他的歌曲我也仔细的研究了，那个年轻人的嗓音很圆润，最适合走快节奏的情歌路线，只要无线电视台好好包装，多加利用，那个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黄霑难得会开口夸赞人，看起来前世的黎天王不愧是天王，如今已经初露锋芒，初显峥嵘了。
　　“可是我还听说原本这个黎明是来报考我们亚视艺员培训班的，最后却被刷了下去！”
　　“啊？是吗？真有此事？”黄霑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电视台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明星胚子。
　　“正因为如此，我才心急如焚呵！我们的培训班若是再不改革，那只有给人家做陪衬的份了。”荣少亨点燃一根香烟，幽幽地抽了一口，“所以现在我们前面已经没有路可走了，必须要储蓄人才，要储蓄人才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办学校，走专业路线，一劳永逸！虽然这样的投资大了一点，可是值得！”
　　听荣少亨这么一解释，黄霑才算是明白了荣少亨的一番苦心。看起来任何事情其私底下好表面都不太一样，只有真正运筹帷幄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关键。
　　“你放心，阿亨，既然你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我，我黄霑这辈子什么事儿都做过，可就是这教书育人，兴办教学从未干过！我会尽心尽力，把这所属于我们香港的，亚视的电影学院兴办起来！”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我们要么不做，要做就成全香港，乃至全亚洲最好的电影大学！招生条件你们可以自己看着办，先从最低招起，对学历的限制可以稍微放宽一些，不过以后要逐渐完善，最好未来可以得到招收、培养硕士研究生的许可，因为我们以后要向可以招收、培养博士这个方向出发，理论和实践同时出发，不要书呆子，也尽量杜绝‘文盲’型的学生，先朝北京电影学院学习理论，结合我们香港电影的实际情况给予每一个学生大量的实践机会，这就是我的目标。”
　　黄霑笑着点了点头，“呵呵，目标确实太大了，但是这也是我的梦想。”
　　荣少亨仰着头靠在沙发上，说道：“买地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买好了就请来著名设计师开始设计，主要朝着自然、优雅、环保三个方向出发，当然，坚固，好看那也是不可缺少的，呵呵，要花多少钱没关系，直接说就是了。”
　　“嗯，那这个招生呢？”黄霑推了下眼镜，望着北方说道：“北京电影学院就有招收外国留学生，港澳台地区的也有，我们呢？”
　　“只要他来，我们无所谓———————只怕人家嫌我们的庙小还不肯来呢。”荣少亨轻轻地敲击着沙发扶手，思索了一下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健全办学的机制，最好能够与大陆方面的电影学院取得联系，以实践的名义让他们输送学员过来，我想香港作为亚洲的电影好莱坞，一定会有很多学习电影表演的人趋之若鹜；另外以后也可以搞些交流活动，互换学生，学费就按照他们的收费标准，嗯，只要他们表现好，我们的奖学金一样可以让他们拿到，生活费我们负责，路费，嗯，路费我们也出了，其他的都和香港本地学生一样的待遇，当然，要是他们在校期间不遵守我们的校规的话，那么我们将会按照校规办事，直接将他们遣送回去，至于其他的留学生就和本地学生一样吧，不用交付额外的费用。”
　　黄霑早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荣少亨会考虑这么深远，在他看来，未来电影学校成立，能够立足本土培养电影人才已经很不错了，可是看荣少亨的架势，那是要联合大陆，还有其他地区，走电影学院的拓展化路线，假如未来真的成功了的话，那么自己……可能要在亚洲教育历史上留名啦。
　　如果说之前黄霑揽这个工作是出于责任，那么现在就是热情了，“哈哈，我终于发觉自己找到了奋斗的目标，以前我因为音乐是我的一切，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人老了同样可以有理想！我的理想就是，用双手创办出我们最伟大的电影学院！为此我将会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弹尽粮绝精尽人亡！”
　　挑，这什么跟什么呀！
　　好不容易将激动万分的“黄老邪”打发走，让他收拾心情教书育人去了，这边荣少亨屁股刚一落座，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敲门声就又响了。
　　荣少亨摇摇头：看起来自己是三年不升堂，一升堂就有得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