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大结局】


  中国农历年的岁首称为春节,是中国人民最隆重的传统节日,也象征团结、兴旺,对未来寄托新的希望的佳节。
  二〇一三年二月九日这一天,人们迎来了二零一三年的除夕夜。
  尽管相比曾经而言,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拜金时代的到来,年味越来越淡,尤其是大城市,可是……在这一天,全国各地还是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贴春联,挂灯笼,放鞭炮……
  当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人们在用这种方式迎接着除夕夜的到来。
  然而——
  在这样一个夜晚,沈阳军区总医院的所有妇产科专家医生却没有如同往年一样和家人一起呆在家里吃团圆饭、看春晚,而是因为院长一个电话而在医院集合。
  这一切,只因为纳兰香香的羊水破了,要生了。
  若是单论纳兰家公主的身份,纳兰香香生孩子也不至于如此声势浩大,更不会让沈阳军区总医院的一把手感到紧张。
  他紧张,是因为他知道,纳兰香香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姓陈,是那位凭借一己之力让中国从1840年之后,成为国际社会最具话语权的国家!
  明白这一点的同时,他必须保证在整个接生的过程中,不能出现一点意外。
  是的,一点意外都不行!
  他必须百分之百地保证纳兰香香母子平安!
  “诸位,很抱歉,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让你们继续坚守工作岗位。”医院的会议室里,院长先是对众多专家致歉,随后又用一种毋庸置疑地口吻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我让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同时想必也有不少人觉得只是接生而已,用不着如此声势浩大。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孩子的父亲是陈帆,如果他的孩子和纳兰香香出现任何意外,后果你们都很清楚。”
  鸦雀无声。
  一些原本有怨言的专家医生暗骂自己糊涂。
  “目前,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纳兰香香的羊水稀少,必须于今晚生下孩子,下面我们讨论一下具体方案,看是选择顺产还是剖腹产。”院长看到众人不吭声,再次开口。
  随后,就当院长和众多妇产科专家为了给纳兰香香接生而召开紧急会议的同时,医院的一间高档病房外的走廊里,除了纳兰家掌权者纳兰德隆和纳兰香香的父亲纳兰永轲在场之外,其他纳兰家族的核心成员也均是在场。
  除此之外,还有黄志文。
  那条曾经被南半国官场评价为“一条吃人不吐骨头饿狼”,身上带着浓重燕家标签,后来把陈帆当成主子,公然背叛燕家,并且在燕家的报复下安然无恙的黄志文。
  如今的他依然还是辽宁一把手。
  不过……已经成为政治局委员的他,等到三月份的会议一结束,将挪窝,前往广东,担任一把手。
  纵然目前已经彻底踏入了共和国的权力金字塔上层,可是……黄志文很清楚,在这个除夕夜,来医院陪着纳兰家的人一起等待纳兰香香生孩子,比他陪家人、忙工作重要一万倍!
  走廊里人满为患,病房里却只有纳兰香香、宝儿和兰姨三人。
  “小姐,双胞胎一般都要早产,所以……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病房里,兰姨像是安慰自己女儿一般安慰着纳兰香香。
  一旁的宝儿,听到兰姨的话,也是一脸乖巧地说道:“小姨,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两个弟弟的样子了,你加油哦!”
  听到兰姨的安慰和宝儿打趣的话语,纳兰香香少了几分紧张,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随后……她没有回答兰姨和宝儿的话,而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轻声道:“孩子,我知道,你们今天一直闹腾是因为你们没有看到爸爸。不要怪他,他没来是迫不得已,因为……他去长征路上寻找当年那股震撼世界的精神和感动去了。”
  耳畔响起纳兰香香的话,原本对陈帆在这个特殊日子未能前来陪伴纳兰香香而又怨言的兰姨,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的怨言荡然无存不说,还升起了一个敬佩之意!
  在她看来,在当今这个人心浮躁、崇尚物质的年代,又会有谁像那个男人一样去挑战那条红色地带呢?
  何况,那个男人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
  十点钟的时候。
  院长召开的紧急会议结束,经过讨论,众多专家为了以防万一,一致同意进行剖腹产手术,确保母子平安。
  就当院长带领一干专家来到走廊向沈阳军区一把手和黄志文汇报会议结果的时候,几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走廊入口处,被负责站岗的士兵拦了下来。
  几人的到来,立刻吸引了走廊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顺着他们的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来的人全部是女人。
  她们是苏珊、皇甫红竹、李颖、田草、叶媚。
  走在最前面的不是美女蛇皇甫红竹,而是苏珊。
  那个被众女当成后宫之主的女孩。
  看到苏珊五人,黄志文脸色一变,快步迎上的同时,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道:“让她们过来!”
  愕然听到黄志文的话,两名负责站岗的沈阳军区特种部队尖刀无动于衷。
  军人以执行上级命令为天职没错!
  可是,黄志文从某种意义上说并算不上他们的上级。
  “按黄书记说的做!”
  眼看两名站岗士兵无动于衷,沈阳军区一把手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道。
  “唰!”
  他的话音刚一出口,两名特种兵尖刀便第一时间让开身子。
  对此,黄志文并没有因此而摆起辽宁省一把手的架子发火,而是快步迎上了苏珊五人。
  “苏小姐!”
  很快的,黄志文和苏珊五人相遇,率先打招呼,语气没有高高在上,相反像是奴才见到女主子一般,语气中充满了尊敬的味道。
  这是苏珊第一次享受女主人和后宫之主的荣耀,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担忧地问道:“黄书记,纳兰姐姐她怎么样了?”
  “刚刚讨论出方案,准备进行剖腹产手术。”黄志文恭敬地回答道:“手术医生是军区医院最具权威的专家,应该不会有危险。”
  听到黄志文的话,不光是苏珊,就连皇甫红竹四人也是略微松了口气。
  在陈帆离开,独自去挑战那条红色地带的日子里,他的女人们,在苏珊的撮合下,融成了一个集体。
  而纳兰香香要生这个消息是皇甫红竹最先知道的。
  得知这个消息后,皇甫红竹第一时间通知了苏珊,苏珊拍板决定所有人来沈阳陪纳兰香香。
  用苏珊的话说:“生孩子是女人一辈子最大的事情之一,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她的男人能够守护在身边,做她最坚强的后盾可是……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陈帆在哪里,无法联系到他。既然陈帆因为特殊原因不能陪在纳兰姐姐身边,那么就由我们去陪伴!”
  对于苏珊的话,皇甫红竹四人都很认可,同样也极为支持苏珊的决定。
  所以她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沈阳!
  十点十分。
  纳兰香香在众人担心的表情中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人满为患,鸦雀无声,安静的让人窒息。
  十点三十分。
  一架从英国伦敦飞往沈阳的商务客机降落在机场。
  身为克纳尔家族掌权者的黛芙和教廷掌权者莫妮卡,走下飞机,钻进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加长林肯里,要求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向医院。
  三十分钟后。
  加长林肯一路闯过数十个红灯,超越上百辆汽车,抵达军区医院,莫妮卡单手夹起黛芙,一路狂奔,来到手术室所在的大楼,和苏珊五人一样,被走廊里站岗的特种兵尖刀拦了下来。
  面对两名表情严肃的特种兵尖刀,莫妮卡没有摆出教皇的名头吓人。
  她只是轻轻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和纳兰香香一样,都是他的女人。”
  这一刻的她,语气不强势,可是……当两名特种兵尖刀听到她的话后,瞬间想起了苏珊五人到来的情形,选择放行。
  “谢谢。”莫妮卡飞快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问:“请问纳兰小姐目前进入手术室了吗?”
  “嗯。”
  其中一名特种兵尖刀点了点头。
  “谢谢。”
  莫妮卡再次道谢,然后放下黛芙,一同走向手术室。
  五分钟后。
  莫妮卡和黛芙来到了手术室门口。
  无论是苏珊等人,还是黄志文,或是纳兰家的人,对黛芙都不陌生。
  至于……莫妮卡!
  除了信奉天主教的苏珊知道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莫妮卡是什么人。
  此时……猛然看到莫妮卡和黛芙出现在前方,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莫……莫妮卡姐姐,黛芙姐姐。”
  随后……苏珊对着莫妮卡和黛芙挥手,她在开口的同时,略显犹豫,最终没有称呼莫妮卡为教皇陛下,而是姐姐。
  因为她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莫妮卡和陈帆的关系。
  听到苏珊的话,莫妮卡和黛芙纷纷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大步朝着苏珊五人走了过去。
  这一刻的她们,不再高贵、睿智,而是和苏珊五人一样,只是以陈帆女人的身份来陪伴纳兰香香,等待陈帆的孩子出世。
  仅此而已!
  短暂的混乱过后,手术室门前又陷入了绝对的安静,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手术室大门,等待着手术室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包括苏珊在内,所有人的心中都弥漫起了一股担心的情绪。
  “嗡!”
  这时,原本安静的手术室门口,响起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沈阳军区一把手歉意地表示了一下,拿出手机,走到无人的角落接通电话。
  “首长,军委刚刚传来消息,一架由陕西飞来的直升机将进入辽宁领空,在军区总医院降落,要求我们无条件放行。”电话接通,听筒之中传出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
  陕西飞来的直升机?
  无条件放行?
  刹那间,沈阳军区一把手明白了什么,表情有些激动道:“执行上级命令,放行!”
  “是,首长!”
  再次听到听筒之中的传出的声音,沈阳军区一把手没再说什么,而是第一时间挂断电话,大步走向手术室门口。
  “陈帆正在往这里赶。”
  随后,安静的手术室门口响起了沈阳军区一把手的声音,语气略显激动,声音不是很大,却如闷雷般炸响,令得所有人都呆了!
  他,没事!
  震惊过后,苏珊、莫妮卡、黛芙、皇甫红竹、李颖、田草、叶媚七人心中均是涌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念头一出,她们心中那份埋藏很深的担忧荡然无存,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只是——
  在笑的同时,她们每个人都红了眼睛。
  十一点五十五分。
  一架由陕西延安飞向沈阳的军用直升机抵达沈阳军区总医院上空,缓缓降落。
  直升机停稳,一道人影从上面跳下,宛如幽灵一般,瞬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哇……”
  “哇……”
  当时针、分针、秒针同一时间指向零点的时候,两声哭声相继在手术室响起。
  与此同时,那道身影狂奔来到手术室门外。
  那个人,骨瘦如柴,头发如同鸟窝一般乱糟糟的,眼窝深陷,眼圈泛红,下巴处长满了乌黑的胡须,身上披着一件破旧不堪的蓑衣,一只脚穿着破烂的草鞋,一只脚山上面都没有穿。
  他的出现,顿时令得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整个手术室门口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嘎吱!”
  随后,手术室门被打开,执刀的医生在两名助手的陪同下走出,松了口气道:“手术很顺利,母子平安,是男孩。”
  没有回答。
  在执刀医生略显疑惑的表情,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通道,那个身披蓑衣,脚穿草鞋,像是野人一般的男人,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三步……
  灯光下,那双曾经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如今因为走过长征路而沾满污垢的双脚,踩在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谢谢你,医生。”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仿佛只是一瞬间。
  那双脚的主人,走到执刀医生面前,对着执刀医生弯下了他那未曾在长征路上弯曲的脊梁,深深鞠了一躬。
  ——全书完。


后记1 【马尾辫的逆推】
  2013年九月初,东海大学迎来了2013届新生。
  两年前,陈帆和苏珊进入东海大学的时候,因为有老校长秦安这个经济领域权威人士坐镇,东海大学在东海乃至整个南方都名气不小,尤其是经管系,号称可以和清华的经济管理学院媲美。
  如今,东海大学在陈帆的帮助下,不但与全球各地的高校进行了合作办学,还请到了罗德柴尔斯·卢森这位金融教父担任名誉校长,名声、实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不但吸引国内那些高考状元,还吸引了国外不少留学生。
  为了顺利迎接新生,那些学生会成员戴着红帽子,充当志愿者,每当有新生进入校园,他们便会面带微笑地迎上去帮着拎行李。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于这些学生会成员而言,通过这样的活动在履历上增添一笔倒是其次,大多数人都是冲着新生妹纸来的。
  忙碌了一早上之后,经管系的学生会成员一个个从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到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直接蔫了。
  “话说今年经管系的大一女生,质量真是不怎么样啊?”
  “没错,你们看看其他戏,奶奶滴,美女如云啊,有木有?”
  “你们这群2货,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吗?上帝是公平的,给你打开一扇窗的时候,也会给你关上一扇窗。想想看吧,咱们系今年的新生基本上是各省市的高考前十,这些女人学习已经很逆天了,若是再长得貌美如花,还让其他女生怎么活啊?”
  “没错,女生的长相是和学习成绩成反比的!”
  “我日,你们都OUT了吧?不要忘了,今年东海高考状元田草是咱们经管系的新生,而且……根据可靠消息,田草尚未进入学校,便被某些人内定为新生校花了。”
  “OUT你妹啊OUT,咱们学校的人谁不知道田草是陈帆的女人?”
  “就是,你大爷的,难不成让我们去挖陈帆的墙角?我看我们就是把锄头挥上一万年也是白搭啊。”
  “我了个去,哥啥时候说要挖陈帆的墙角了?哥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不要泄气而已,毕竟……谁也不敢保证咱们系会不会出另外一个学习成绩和长相呈正比的极品妹纸啊?”
  “快看,田草来了!”
  几名经管系的学生会成员本来在议论纷纷,随后……同一时间被一声惊呼吸引,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了前方。
  下一刻。
  三道身影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走在最右边的叶媚上身穿着一件露背背心,下身是一条热裤,惹火的装束将她那高挑、性感的娇躯承托的淋漓尽致,给人一种侵略的诱惑。
  她属于那种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并且第一时间吸引你注意力的女人。
  相比走在最右边的叶媚而言,走在中间的苏珊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初看去没有叶媚那般惊艳,也不会第一时间吸引你的目光,可是……当吸引你的目光后,便让你无法挪开。
  她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女人,像是万花丛中的牡丹花。
  走在最左边的便是以东海市状元身份进入东海大学经管系的田草。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那个穿着蓝衣裳、红布鞋女孩,看上去像是仙子下凡一般,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相反,经过皇甫红竹费尽心思培养的她,在服装搭配方面有着惊人的造诣,一身很简单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美感。
  这一切只因为她的气质实在太特殊了。
  通过陈帆提供的平台,外加各种大人物的培养,田草在保证学习成绩不下滑的前提下,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磨炼,那些磨炼令得她的气质悄然无息地发生着变化。
  如今,她在保留那份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的同时,也拥有了几分女王的气息,给人一种不敢正视,只能仰望的感觉。
  她正在一步一步朝着金融教母的巅峰迈进!
  “尼玛啊,这三个美女无论哪个都是万里挑一啊,不,是亿里挑一啊,陈帆简直就是人生的赢家啊!”
  看着,看着,一名经管系大二的学生发出感叹,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不过……大部分人都没有认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只是有些羡慕嫉妒恨罢了。
  面对众多男生赤裸裸的注视,无论是叶媚还是苏珊和田草,都没有露出异样的情绪来,而是一边走,一边闲聊着什么。
  “小草,我可是听说今天有不少复旦的才子慕名而来,到学校目睹你的风采哦。”苏珊笑着对田草打趣道。
  苏珊的话音落下,不等田草做出表示,叶媚便坏笑道:“姗姗啊,以小草的气场,那些所谓的才子岂不是要望风而逃?”
  连续被苏珊和叶媚调侃,田草哭笑不得,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察觉到这一点,田草将到嘴边的咽回肚子,拿出手机接通。
  “小草,你中午还回来吃饭吗?”电话接通,听筒之中传出了田姨的声音。
  “不了,妈,我跟姗姗姐她们在学校附近随便吃点就好了。”
  “好吧,那妈中午就不给你做饭了,等下午去超市买点菜,晚上做一顿好的,庆祝你上学,同时也庆祝你十八岁生日。”电话那头,田姨一脸幸福的笑容。
  从小到大,田草每次过生日,田姨都会去买菜,做一顿好的,今天是田草十八岁生日,田姨自然要给田草好好过一个生日。
  只是——
  出乎田姨预料的是,田草没有像她预料中的那样第一时间回应“好”,而是略显尴尬地用余光看了一眼叶媚和苏珊,发现两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后,刻意地放慢脚步,小声道:“妈,晚上我……我也不在家吃饭。”
  嗯?
  愕然听到田草的话,田姨先是一怔。
  随后……不等田姨再说什么,田草像是内心有鬼一般,飞快地说道:“好了,妈,我去报到了,先不和你说了。”
  说着,田草直接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苏珊和叶媚见田草突然不见了,均是回头看向田草。
  察觉到两人的目光,田草心中一惊,不过却是凭借恐怖的控制力,没让脸上露出破绽。
  ……
  傍晚时分,田草陪着苏珊和叶媚逛完街后,并没有和两人一同吃晚饭,而是说家中有事,独自一人打车回家。
  “小草,你不是说不会来吃饭了吗?”当田草回到皇甫红竹为她付首付那套公寓的时候,田姨略显疑惑地问道。
  田草有些做贼心虚道:“我回来换身衣服,等会就出去了。”
  “难道陈少要你过生日?”察觉到田草语气中的异常,田姨心中一动,赫然想到了什么。
  面对田姨的质问,田草倒是没有隐瞒,而是略显羞涩地点了点头,然后不等田姨回话便一溜烟地跑进了浴室。
  望着田草离去的背影,田姨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以前的时候,因为怕田草会受伤,田姨内心深处并不同意田草和陈帆交往,后来当她得知田草对陈帆死心塌地以及陈帆对田草做出的一切后,不再干扰田草的感情生活,而是任其发展。
  如今得知陈帆要给田草过生日,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田草才收拾完毕,来到一楼大厅。
  今晚的她,刻意化了淡妆,并且佩戴了一条黑色珍珠项链,穿着一件黑色的晚礼服,贴身华丽的晚礼服将她那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承托得淋漓尽致,脚下时尚的捆绑式高跟鞋让她那两条玉腿显得更加笔直诱人不说,也隐隐露出了几分女王的气息。
  面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精心打扮的田草,田姨也微微愣了一下,似乎她没有想到,那个无论什么时候在她面前都像孩子一般的女儿,经过打扮后,会如此的美丽、迷人。
  “妈,我走了。”
  眼看田姨略显呆涩地望着自己,田草脸上爬上了一缕红晕,挥了挥手,拎着挎包,快步离开了家中。
  当田草来到小区外面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霓虹灯亮起,柔和的灯光照亮着小区外的宽敞马路。
  马路一边,那辆如今被称为第一私车的黄金版宾利静静地停在那里。
  汽车里,陈帆通过反光镜看到田草出现后,掐灭香烟,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望着精心打扮过后的田草,陈帆和田姨一样,略微失神。
  田草见状,心中如同吃了蜜一般甜,嘴角也勾勒出了一道幸福的笑意。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上车。”
  短暂的失神过后,陈帆笑了笑道。
  田草轻轻点了点头,跟着陈帆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陈帆启动汽车,汽车朝着云山驶去。
  两年前的今天,田姨以为陈帆和苏珊都在军营军训,便在陈帆和苏珊的公寓里给田草做了一桌饭菜,给田草过生日。
  那天,田草吃过饭后,到浴室里洗澡,却因为太过疲惫,直接在浴室里睡着了。
  那天,是陈帆第一次与田草见面,他从浴室里将浑身赤裸的田草抱到客厅,让田草脱离了死神的大手,同时也成为了第一个目睹田草娇躯的男人。
  后来,田草陈帆送他到学校的时候被一名纨绔子弟发现,结果……出淤泥而不染的形象遭到质疑,紫金山中学的所有纨绔子弟都认为田草是装圣女欺骗他们的感情,其中不少偏激的纨绔子弟更是要玩弄田草。
  关键时刻,楚戈挺身而出,提议到云山飙车,赌注是田草。
  那一天,楚戈飙车输了,可是……身为赌注的田草却没有悲剧。
  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陈帆如同战神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将那些试图玩弄她后将她丢进最肮脏夜总会的纨绔子弟打残。
  那一天,田草那完全对男人封闭的心灵大门露出一丝缝隙,让陈帆的身影进入,直到今天,那扇大门里,完全被陈帆的身影所充斥。
  因为深深记着那一天的点点滴滴,所以在十八岁生日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深知陈帆要陪自己过生日的田草,将过生日的地点定在了云山。
  两年前的时候,云山是红竹帮的地下飙车场,当时由何老六负责。
  如今……纳兰家族、红竹帮、林东来三方势力瓜分了中国黑道的江山,东海依旧是红竹帮的地盘,不过云山地下飙车场却被取消了。
  自从地下飙车场被取消之后,云山便变得萧条了起来,除了偶尔有富家公子哥私下里组织飙车外,平时基本没有人。
  皇甫红竹知道田草将要和陈帆在云山上过十八岁生日,为此,她特地派人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封掉了云山公路,不让任何人去影响陈帆和田草。
  四十分钟后。
  当陈帆驱车载着田草抵达云山的时候,整个云山一片安静。
  停下汽车,陈帆从汽车里将烧烤架、折叠桌等大件东西拿出,而田草则是将肉串、蔬菜、酒水、点心等吃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等田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陈帆已经点燃了木炭,微笑着道:“可以烤了。”
  听到陈帆的话,田草一脸幸福笑意地拿起肉串和蔬菜,递给了陈帆。
  陈帆接过肉串和串好的蔬菜,放在烤架上,像是烧烤师傅一般,认真地烤了起来。
  夜幕下,晚风吹过,吹散了烤炉里冒出的缕缕青烟,也吹起了田草的额前的秀发。
  熟悉的云山呈现在她的视线里,往事如潮水一般袭击着她的心神,她单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盯着陈帆,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半个小时后,陈帆将一盘盘烤好的烤肉、蔬菜端到桌子上,从汽车里拿出蛋糕,和田草一起插好蜡烛后,笑着道:“等等。”
  说着,陈帆打开了汽车的CD。
  安静的云山上,《生日快乐》那熟悉的曲调响起,陈帆帮着田草点燃十八根插好的蜡烛,跟着音乐的节奏,独自给田草唱起了这首歌。
  “许愿吧。”
  一首《生日快乐》唱完,陈帆微笑着道。
  田草轻轻点了点头,闭上了布满水雾的双眼,满脸虔诚地许下愿望,随后一口气将蜡烛全部吹灭。
  “生日快乐。”
  陈帆笑着端起一杯红酒。
  田草满脸感动,却没有说谢谢,而是端起酒杯和陈帆碰杯。
  “你酒精过敏,少喝点。”陈帆想起了什么,提醒道。
  “不要,今天是我生日,我说了算。”
  田草撅起嘴,像是赌气似的摇头否定陈帆的提议,然后一口气将一整杯红酒全部送进了嘴里。
  陈帆哭笑不得,也是一口干了。
  一杯酒下肚后,陈帆和田草先是吃了一些东西,然后便坐在毛毯上,互相依偎着,一边喝着当初卢森送的昂贵红酒,一边聊着往事。
  不知不觉中,四瓶红酒见底,时间已过了十二点,云山上的气温开始降低,晚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
  “有点冷了,回吧?”
  察觉到这一点,陈帆喝光最后的红酒,问道。
  田草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你先上车。”陈帆见田草点头,对着田草说了一句,然后起身收拾残局。
  田草本想起身帮着陈帆一起收拾,无奈红酒喝得有些多,满脸绯红不说,还有些头晕。
  对此,她只好一摇三晃地上了汽车,任由陈帆一人收拾。
  “没事吧?”
  当陈帆收拾完东西坐到驾驶位的时候,赫然发现田草满脸红晕地依靠在副驾驶上,担心地问道。
  没有回答。
  脸蛋通红像是要滴出水一般的田草,柔情地看着陈帆,伸出手,摸向马尾辫。
  哗!
  随后,在陈帆的注视中,那根骄傲了十几年的马尾辫被田草解开,秀发宛如瀑布一般落下,惊艳得无与伦比。
  陈帆瞳孔陡然放大。
  “陈帆。”
  在陈帆为马尾辫解开瞬间的风情而失神的同时,田草伸手拨弄了一下遮挡脸庞的秀发,轻声呼唤道。
  “嗯?”
  陈帆下意识地回了一声。
  “今晚,我们不回了好不好?”
  田草轻咬着嘴唇,满脸动情地看着陈帆,眸子里一片迷离。
  不回了?
  耳畔响起田草动情的话语,陈帆心中一动,正欲说什么,却见田草挪动了一下身子,整个人朝他贴来。
  一时间,处女特有的体香一个劲地朝陈帆的鼻子里涌,田草嘴中喷出的热气吹在陈帆脸上,热乎乎的,同时像是深情地呼唤一般,呼唤着他那两腿之间的钢枪。
  “嘶!”
  随后……不等陈帆开口,田草伸出手扳动了一下控制座椅角度的开关,陈帆的座椅顿时朝后倒下。
  陈帆被田草的主动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座椅倒下,他有些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座椅上。
  不等陈帆起身,田草挪动身子,直接骑在了陈帆的腿上。
  “小草。”
  感受着田草香臀上的惊人弹性,没有刻意控制身体的陈帆,两腿间的钢枪瞬间立起,顶在了田草的两腿间,一股酥麻的感觉顿时以钢枪为圆心传遍了他的全身。
  没有回答,在陈帆体内欲火被点燃的同时,田草轻轻甩了一下秀发,解开了晚礼服的纽扣。
  “嘶!”
  伴随着一声轻响,华丽的晚礼服缓缓地从田草身上脱落,她胸前那两座从未被开发过的圣女峰在黑色镂空蕾丝胸衣的遮挡下呈现在了陈帆的视线里,轻微地晃动着,充满了诱惑。
  “今晚,我要做你的女人。”
  话音落下,她俯下身子,当圣女峰压在陈帆身上的瞬间,闭上双眼,粉唇颤抖地朝着陈帆的嘴唇吻了下去……
  天做账,车做房,椅做床。
  那一夜,蓄谋已久的田草将陈帆逆推了三次。
  ……


后记2 【苦尽甘来,张芊芊】上
  九月中旬的时候,东海大学彻底步入正轨,大一的新生如同往年一样前往军营军训。
  对于大一的新生而言,军训关系到他们的学分,更为重要的是,军训能够最大程度地磨炼他们,是大学四年生活最重要的环节之一。
  或许是因为知道军训的特殊性,田草并没有玩特殊,而是跟着其他大一新生一同去军训。
  田草去了军营,学校里只剩下了苏珊和叶媚两人,两人没有因为身份特殊而逃课,而是每天按时上课,中午和108寝室的萧枫三人一同在食堂吃饭。
  至于……陈帆,他并没有再像普通学生那样在学校里上课——以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再去上课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也会被人认为是走秀。
  虽然没有上课,陈帆也没有闲着,他开始插手翱翔集团的事务。
  陈帆这么做,一来是苏青海和杨远两个人忙不过来不说,有些力不从心了,再者,那些站在世界财富金字塔顶端的商界传奇虽然碍于陈帆的面子与翱翔集团进行合作,可是……合作进展得极为缓慢。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唯有陈帆出面才能加快进度。
  忙碌的人不光是陈帆一人,打理灰色产业的皇甫红竹和发展影视公司的李颖也没有闲着——她们的生意虽然归到了翱翔集团旗下,可是……并不归翱翔集团总部管理,而是借用翱翔集团,或者说陈帆提供的平台发展。
  相比皇甫红竹和李颖而言,黛芙则更要忙一些——克纳尔家族虽然得到了黑暗幽灵的帮助,可是……要在短时间内铲除米歇尔家族这样有着悠久历史的家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黛芙除了忙于管理克纳尔家族之外,还把精力放在了对付米歇尔家族身上,是众女之中最忙碌的人。
  相比而言,莫妮卡虽然是新上任的教皇,可是因为实力高强外加有陈帆当靠山,不必担心有人会谋权篡位不说,还能将事情放心地交给手下去做。
  如此一来,她是众女之中最清闲的一个。
  虽然众女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但是……都保持着联系,而且根据黛芙的提议,众女决定于九月底聚在一起。
  因为,苏珊的生日在九月底。
  ……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会过得飞快。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中,距离苏珊的生日只有两天了。
  这一天下午下课后,苏珊回头看了一眼张芊芊的座位依然空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直以来,苏珊都知道张芊芊暗中爱陈帆爱得很苦不说,为陈帆改变了许多……许多……
  对此,她一直谋划着这次生日聚会的时候邀请张芊芊,看能不能撮合陈帆接受张芊芊。
  她这么做倒不是因为她鼓励陈帆去找其他女人,只是觉得,既然陈帆身边的其他女人都得到了幸福,张芊芊一个人得不到,多少有些不公平。
  只是——
  让她疑惑的是,最近几天,张芊芊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没有来上课。
  “姗姗,走了。”
  就在苏珊发呆的同时,叶媚收拾好了课本,冲着苏珊挥了挥手。
  “啊……等等。”苏珊回应了的一声,飞快地收拾好课本,跟着叶媚离开了教室。
  来到教学楼下,苏珊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张芊芊的电话。
  “你好,苏珊。”
  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听筒中传出了张芊芊那熟悉的声音,却给人一种极为疲惫的感觉。
  这一年多来,苏珊和张芊芊之间来往很少,苏珊并没有想到张芊芊记着她的电话,一时有些愕然,随后连忙道:“芊芊姐,你好,大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请你参加我的生日派对,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苏珊,谢谢你的邀请。”听到苏珊的话,电话那头,张芊芊那张憔悴的脸上涌现出了一缕惊讶,随后……她又恢复了那副情绪低落的模样,轻声道:“不过……我后天有点事要办,无法参加你的聚会,抱歉。”
  “哦,没关系。”苏珊连忙回应了一句,随后察觉到张芊芊语气中的异常,忍不住问道:“芊芊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有。”耳畔响起苏珊关心的话语,张芊芊心中一暖,眼圈一红,道:“谢谢你的关心,姗姗,我没事。”
  “芊芊姐,我们是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再次察觉到张芊芊语气中的异常,再一联想张芊芊这几天都没去学校,苏珊更加觉得张芊芊可能出了什么事。
  “谢谢。”电话那头,张芊芊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两下,下意识地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后又改口了:“不用担心,我真没事。”
  “那好吧,芊芊姐,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饭。”张芊芊不说,苏珊也不好意思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嗯,再见,姗姗。”
  张芊芊说完,不等苏珊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她像是虚脱了一般,无力地依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透过病房门的缝隙,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冯婷,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从她的眼眶中涌出,沿着她那憔悴的脸庞,悄然滑落。
  “呼!”
  几秒钟后,她咬了咬嘴唇,深深吐出一口闷气,擦掉泪水,然后竭力地调整了一番情绪,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里,冯婷因为被病魔摧残的缘故,整个人骨瘦如柴,脸色蜡黄,目光黯淡无神,像是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一般。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她得了癌症,而且是晚期,如今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被医生宣判了死刑。
  “姗……姗姗。”
  余光看到张芊芊走进病房,病床上,冯婷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轻声地呼唤着张芊芊。
  “妈!”听到母亲冯婷的呼唤,看到冯婷一脸痛苦的表情,张芊芊脸色一变,连忙上前,蹲下身子,握住冯婷枯黄的手:“妈,您没事吧?”
  察觉到张芊芊的担忧,冯婷艰难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傻孩子,我没事。”
  耳畔响起冯婷的话,张芊芊松了口气。
  “傻孩子,又哭鼻子了?”
  看到张芊芊脸上残留着泪痕,冯婷轻轻叹了口气。
  “没……没有。”张芊芊摇了摇头:“刚才去洗了把脸。”
  “芊芊。”
  冯婷却是没有戳穿张芊芊的谎言,而是再次出声呼唤道。
  “妈,您说。”
  张芊芊紧紧握着冯婷的手,生怕冯婷突然离她而去。
  “芊芊啊,我的病,就算医生不说,我心里也有数。”冯婷说着,见张芊芊欲要开口,艰难地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张芊芊的脑袋,道:“你不用安慰我,也不要难过,毕竟……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改变。”
  “妈!”
  耳畔响起冯婷的话,张芊芊心中最后一份侥幸被击得粉碎,嘶声哀嚎,泪流满面。
  “傻孩子,不哭,啊,乖,不哭,来,陪妈说说话。”冯婷说着眼睛,艰难地擦去张芊芊脸上的泪水,然后望着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道:“以前老是听人说,很多人活了一辈子也没活明白自己说了个什么。一直以来,妈都以为自己活得很明白,到了现在,妈才知道,妈以前活得很愚昧。”
  “以前我总觉得有钱、有势才是活出滋味,如今我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人啊,到这世上来一回也不容易,谁也不知道下辈子是不是会投胎变成猪。所以啊,人不能掉在钱眼里,不能迷失在欲望之中。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健康、平安。日子可以苦点,可是……只要健康、平安就是最大的幸福。”
  说到这里,冯婷颤抖着抚摸着张芊芊的脸:“芊芊,对不起,妈当初不应该逼着你按照妈的意愿去生活,更不应该逼着你去结交那些富贵人士。”
  “妈……”张芊芊泪流满面地抓着冯婷的手,疯狂地摇着头,道:“你不会有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这里的医生不行,我们去燕京,燕京不行就出国,我相信你的病总会治好的!”
  “傻孩子,癌症是人类在医学领域面临的最大难题,至今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冯婷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随后又道:“芊芊,妈在走前想让你帮妈办一件事情。”
  “妈……”
  张芊芊泣不成声。
  “芊芊,答应妈最后一个请求,好不好?”两滴清泪从冯婷的眼角滑落,她用一种恳求的语气问道。
  张芊芊没再继续自欺欺人,而是哭着点了点头:“妈……你说。”
  “妈想在走之前见陈帆一面,你帮妈把叫到这里,好吗?”冯婷咽了口吐沫,艰难地说道。
  陈帆?
  愕然听到这个名字,张芊芊不禁一呆,随后满眼泪花地看向冯婷,看到冯婷那恳求的目光后,心中很想答应冯婷,不过一个微弱的反对声音令她没有选择第一时间答应,而是哭着问道:“妈,你见陈帆干什么?”
  “芊芊,你不要问那么多,答应妈最后一个请求,好不好?”冯婷没有解释,依然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张芊芊。
  再次看到冯婷的恳求目光,张芊芊心中一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


后记3 【苦尽甘来,张芊芊】下
  ……
  傍晚时分,东海的各大主街道如同往日一样出现了堵车的现象,一辆辆汽车宛如一条长长的钢铁长龙,一眼望不到尽头。
  一条主干道上,陈帆坐在黄金版宾利轿车的后排,轻轻揉着太阳穴,司机阿呆面对堵车的状况,一脸无奈的表情,对于旁边那些汽车里的妹子对着宾利轿车猛拍的行为视而不见。
  “嗡……”
  忽然间,原本安静的汽车里响起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听到手机的震动声,陈帆停止揉太阳穴,拿起座位旁边的手机,赫然发现是张芊芊的来电。
  当初,陈飞第一次和陈帆见面,试图在陈帆面前摆陈家大少的架子,结果被陈帆一阵冷嘲热讽,敢怒不敢言地离开后,试图将火气撒到张芊芊的身上。
  那一天,张芊芊发着高烧,却在父母的强行逼迫下,穿着单薄的服饰去酒店见陈飞。
  那一天,张芊芊没有按照父母所说的那样,为了前途巴结陈飞,而是很干脆地告诉陈飞:这个世界能让她心甘情愿当玩物的男人只有陈帆。
  那一天,张芊芊的话激怒了陈飞,不过自恃其高的陈飞没有将怒火发泄到张芊芊身上,而是发泄到了张芊芊的父母身上,结果张芊芊被她父亲张生光打了一个耳光,她哭着离开,在电梯里情不自禁地拨通了陈帆的电话,哭着说想见陈帆。
  那一天,陈帆赶到江边救下了被几名混混逼得要跳江的张芊芊,将几名混混送进了地狱!
  同样是在那一天,陈帆记下了张芊芊的手机号码。
  时隔如今,已经将近两年了。
  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张芊芊基本没有联系过陈帆。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猛然接到张芊芊的电话,陈帆不禁有些愕然。
  电话那头,张芊芊站在医院的天台上,迎着夕阳,握着电话,因为紧张,柔弱的娇躯在晚风中微微哆嗦不说,整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上。
  紧张么?
  是的!
  因为……在她看来,陈帆应该没有记她的电话,而像陈帆那种身份的人,对于陌生电话,一般不会接听。
  “张芊芊吗?”
  终于,在张芊芊局促不安地等待中,电话那头的陈帆接通了电话,听筒中传出了陈帆那令张芊芊感到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那声音似乎近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边,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晚风中,张芊芊的身子剧烈一颤,随后直接僵硬,她屏住呼吸,微微战栗道:“陈……陈帆,你好。”
  “你好,张芊芊。”电话那头,陈帆察觉到张芊芊的异常,略显疑惑:“你找我有事吗?”
  “嗯。”张芊芊强忍着流泪的冲动,声音颤抖,道:“我……我妈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她想在临死前见你一面,你现在能到东海武警总医院来一趟吗?”
  “唰!”
  耳畔响起张芊芊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陈帆脸色不禁一变,瞳孔也是陡然放大,一时竟然忘了回答。
  电话那头,张芊芊没有得到陈帆的答复,以为陈帆不愿意,顿时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无力地蹲到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陈帆,我知道不应该打扰你,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映照着张芊芊那张完全被泪水染湿的脸庞,她那握着手机的右手像是触电了一般,抖动不止,浑身上下也是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我马上到!”
  耳畔响起张芊芊那伤心欲绝的声音,陈帆只觉得心头微微一疼,第一时间给出答复。
  “谢谢。”
  张芊芊如负释重,整个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阿呆,你把车开回去,我去办点事!”
  与此同时,陈帆飞快地对阿呆吩咐了一声,不等阿呆回话,便直接推开车门,下车,就地一弹,整个人如同一阵旋风一般消失在阿呆的视野之中。
  半分钟后,陈帆一路狂奔到一个位于十字路口的交警亭,纵身一跃,身子稳稳地落在一辆交警使用的摩托车上,在那名交警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发动摩托车,用力地轰了一下油门。
  “嗡!”
  伴随着一声闷响,油烟从排气筒冒出,陈帆骑着摩托像是风一般,重新冲进了街道之中。
  “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那名交警完全傻眼,等他回过神,试图开口叫住陈帆的时候,陈帆早已不知去向。
  夕阳最后一缕光辉彻底没入了地平线,夜幕降临,道路两旁的霓虹灯亮起了灯光,柔和的灯光照亮着整条街道。
  街道上,伴随着呼啸的警笛声,那辆交警使用的摩托在陈帆的驾驶下,时而从道路右侧超越前方的汽车,时而从两辆汽车中间蹿出,时而忽左忽右,像是幽灵一般,让人无法捕捉到踪迹。
  摩托车上,陈帆因为没有戴头盔的缘故,被晚风吹得脸庞生疼,不过……他却没有在乎。
  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在张芊芊的母亲离开之前,赶到医院!
  就在陈帆玩命地驾驶着摩托车,在道路上上演飙车大戏的同时,东海武警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张芊芊的父亲张生光将一本日记放在冯婷的枕头旁边,道:“你要我从芊芊的房间里翻出这本日记干什么?”
  “你没看日记吗?”
  冯婷将日记压在枕头底下,虚弱地问道。
  张生光摇了摇头:“我拿到日记后,只顾着开车往医院赶了,还没来得及看。日记里写得什么?你拿它做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冯婷或许是累了,没有给张生光解释。
  张生光略显疑惑,不过……看到冯婷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所有的心思又都放在了冯婷身上,没再去想冯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拿张芊芊的日记。
  随后……当张芊芊进入重症监护室病房的时候,冯婷对着张生光使了个眼色,示意张生光不要将偷拿张芊芊日记的事情说出来。
  二十五分钟后。
  当陈帆来到冯婷所住的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张生光和张芊芊均是陪在冯婷身旁聊着什么。
  愕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张芊芊一家人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突然看到陈帆出现,张生光显得十分震惊,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冯婷让张芊芊叫陈帆来的事情,而张芊芊的表情多少有些复杂。
  曾经,当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时候,她曾幻想过自己会和陈帆再次见面的各种场景。
  她想得最多的场景便是和陈帆当初在东海大学发表演讲时一样——陈帆被万人瞩目,她在人群中默默地注视着陈帆。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一种方式,以这样的场景和陈帆见面。
  “芊……芊芊,快请小帆进来。”
  若是在曾经,以陈帆如今的地位,冯婷见到陈帆肯定会流露出一份极为尊敬的表情,而此时此刻,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她,非但没有做出那样虚伪的表现,相反直接称呼陈帆为小帆。
  听到冯婷的话,不等张芊芊开口,陈帆便径直朝着病床走了过去。
  张生光见状,从震惊中回过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而张芊芊并不知道自己母亲叫陈帆来的目的,也是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复杂地看着陈帆走来。
  “芊芊,扶我坐起来。”
  这一刻的冯婷,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张芊芊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将冯婷扶起。
  与此同时,陈帆走到病床前,带着几分担忧,几分关心地问道:“伯母,您现在的病情到什么程度了?”
  “等着熬时间了。”冯婷淡淡一笑,仿佛已经将生死看得很淡了:“小帆,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让你来到这里。”
  听到冯婷这么一说,陈帆眉头一挑,正要说帮着冯婷找国外的癌症专家治疗,却听冯婷又道:“小帆,我也不瞒你,我在这个时候叫你过来是为了芊芊。”
  “妈……”
  冯婷的话让张芊芊一怔,随后瞬间明白了什么,试图阻止冯婷继续说下去。
  “小帆,想必你也知道我家芊芊很喜欢你。”冯婷没有在意张芊芊的阻拦,再次开口道。
  “妈,不要说了!”
  张芊芊有些急了,似乎……她并不想在冯婷即将离开人间之前提及自己和陈帆的事情。
  陈帆对于张芊芊喜欢他,也隐约能够察觉到,而张芊芊自从改变之后,他对张芊芊的印象也改变了许多,只是……他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而且张芊芊也从未真正在他面前表现出过那份爱意。
  如今,听到冯婷的话,看着张芊芊满脸焦急的模样,陈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帆,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话也不给你藏着掖着——我告诉你芊芊喜欢你,是想让你接受她对你的爱意。”冯婷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自嘲地笑了笑:“小帆,也许你会认为,我这么做,是想让芊芊和以前一样高攀你。”
  这一刻,冯婷将高攀两个字咬得很重……很重……
  “妈,求你了,不要说了,好不好?”
  张芊芊任由泪水滑落脸庞,试图再次阻止冯婷。
  “生光,你先带芊芊出去下,我和小帆谈谈。”冯婷见状,对张生光道。
  张生光上前抓住张芊芊的手,张芊芊含泪望着陈帆,无动于衷。
  “芊芊,我陪伯母聊一会,没事。”陈帆柔声道。
  没有回答,张芊芊默默地跟着张生光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小帆,我希望你接受芊芊,并非想让她再次高攀你,而是……我觉得,我的女儿实在爱你爱得太苦,我希望她能够在我临死之前获得幸福。”冯婷说到这里,黯然泪下,同时拿出藏在枕头底下的日记,道:“当然,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如果不喜欢我家芊芊的话,一切都无济于事。不过……我认为,如果你认真地看完这本日记,你会接受她的。”
  陈帆没有吭声,而是面色复杂地从冯婷那颤抖的双手中接过日记,翻开了第一页。
  “张芊芊,加油,你行的!”
  这是日记的第一页。
  陈帆的目光在那行字上停留了几秒钟,翻开了第二页。
  2012年1月10日,大雪。
  今天放假了,我打算去欧洲旅行,在离开学校的时候预见了他,虽然很想多跟他说几句话,可是……苏珊正在朝我们走来。为了不影响到他和苏珊,我只好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哭了。
  张芊芊,下次,你要坚强!
  2012年3月8日,晴。
  他老太爷死了,他被赶出了陈家,不知为什么杀死了薛强,落在了警察的手中。他大爷爷没有出面保他,相反还不让别人保他。
  我该怎么办?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联系陈飞,满足他,让他出面救他。
  陈飞没有答应我,还羞辱了我,我好没用!
  2012年3月9日,晴。
  听说他没事了,真的好开心。
  2012年3月10日,晴。
  为了以后能够帮上他,我打算入党,进官场。嗯,今天开始看官场书和公务员考试试题,为进入官场做准备。
  张芊芊,你一定要拿国考第一名哦。
  2012年4月8日,晴。
  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今天在电视上看到了他,他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请动了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让燕青帝在杭州吃瘪,好厉害。
  只是——
  他都能请动那种大人物了,我还要入党进官场吗?
  张芊芊,你要坚持!
  2012年6月5日,晴。
  王浩那个人渣利用陶伟调查处母亲贪污和挪用公款的事情,威胁我陪他去睡觉,否则就让我母亲吃不了兜着走。母亲让我找陈帆帮忙,我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现在有了事情,又怎么能去找他呢?
  就在我决定去找王浩的时候,母亲主动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帮了我,晚上就把事情解决了。
  接到他的短信后,好想打电话给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给他回复一条晚安的短信。
  张芊芊,你要记住,今后,就算不能帮到他,也不能当他的拖油瓶!
  你,要继续加油!
  2012年7月20日,晴。
  今天开始履行到各大革命根据地参观的计划,第一站选在八宝山,没想到在八宝山碰到了他。
  原本碰到他应该开心的,可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应该是他心情不好影响到我吧?
  陈帆,希望你今后每一天都开开心心。
  因为,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
  2012年9月12日,小雨。
  再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了他,看样子,他和燕家的争斗正式开始了,而且占据了上风。
  为他感到高兴,同时又怀疑自己的坚持是不是真的有用。
  张芊芊,请,记得你的誓言!
  2012年10月1日,晴。
  他居然将包括卢森在内,全世界最有钱的一群人邀请到了人民大会堂,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以燕庆来的表现来看,他应该赢了!
  为他感到开心,同时也很好奇:他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政治果然不适合女人啊……
  不过没关系,继续努力就是!
  2012年10月8日,晴。
  今天在学校的大礼堂碰到了他,他和卢森一起演讲,我在黑暗的角落里偷偷盯着他看了三个小时,不知道他发现没有?
  演讲结束以后,本想冲出人群再看他一眼,结果没看到他不说,脚还被人踩伤了,好疼。
  ……
  在冯婷的注视和等待中,陈帆翻下了最后一页日记,双眼不知何时隐隐有些泛红,内心充斥着震撼与感动。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过去两年里,张芊芊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他,并且曾经为了帮他,不惜要将女孩最宝贵的第一次送给陈飞……
  “小帆,我刚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芊芊对你的爱全部写在了日记里,如果你觉得她值得你去呵护,那么请给她幸福!”眼看陈帆看完了日记,一直沉默的冯婷缓缓开口道:“如果她的所作所为依然无法打动你,那么,你也不必勉强,跟她把话说死,让她死心。”
  “伯母……”
  陈帆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声音嘶哑,可是……喊出伯母两个字后,却不知道继续说什么。
  “她就在外面,去吧。”
  冯婷微微笑了一下。
  陈帆小心翼翼地将日记合起来,然后看着冯婷一字一句道:“伯母,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了什么地步,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我一会就打电话联系国外的专家,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我们!
  听到这两个字,冯婷笑了。
  她那张枯黄的脸庞上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笑容中弥漫着喜悦。
  喜悦,不是因为陈帆要给她联系专家治病。
  而是陈帆接受了她的女儿。
  这预示着,她的女儿将会得到梦寐以求的幸福!
  笑着,笑着,冯婷对着陈帆轻轻点了点头。
  “呼!”
  陈帆深深吐出一口闷气,拿着日记,走出重症监护室。
  走廊里,张生光拉着张芊芊的手,不知在说着什么,张芊芊表情复杂,一声不吭。
  随后……当张生光和张芊芊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同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陈帆。
  “唰!”
  愕然看到陈帆的手中拿着自己的日记,张芊芊脸色陡然一变,秋眸瞬间瞪得滚圆,目光中充斥着震惊和恐慌!
  因为……那本日记是她最大的秘密!
  面对惊恐不安的张芊芊,陈帆红着眼,朝着张芊芊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时间仿佛静止,画面仿佛放缓。
  渐渐地,渐渐地,陈帆和张芊芊之间的距离缩小,张生光意识到了什么,主动离开张芊芊身边,走向重症监护室。
  而张芊芊则像是傻了一般,完全不知所措!
  随后……在张芊芊满脸呆涩的表情中,陈帆走到张芊芊的身旁,伸出手,缓缓地帮着张芊芊整理了一下额前凌乱的秀发,然后轻轻地擦去了张芊芊脸上的泪水。
  只是——
  他擦的速度远没有张芊芊流泪的速度快。
  “芊芊,不哭。”
  他一把将张芊芊搂入怀中,将嘴贴到张芊芊的耳畔,柔声地安慰道。
  碰触到陈帆那坚强的臂弯,闻着陈帆身上那令她熟悉而陌生的味道,感受着陈帆话语中的柔情和关心,张芊芊最后一份坚强被击得粉碎。
  她本能地扑进陈帆怀中,紧紧地搂着陈帆的腰肢,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放声大哭。
  陈帆似乎能够体会到张芊芊心中的委屈一般,没有阻止,也没有再去帮着张芊芊擦掉眼泪。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张芊芊。
  他试图利用这种方式给予张芊芊力量和勇气。
  不知过了多久,陈帆胸前的衬衣完全被泪水染湿,张芊芊停止了哭泣,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咪一般,静静地依靠在陈帆怀中。
  “芊芊,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救伯母!”眼看张芊芊停止了哭泣,陈帆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张芊芊的脑袋,缓缓开口,声音不大,语气却格外的坚定!
  耳畔响起陈帆的话,张芊芊抬起头,凝视着那张经常出现在她梦中,被她牢牢镂刻在内心深处的面孔,视线模糊。
  “我现在就打电话联系人。”
  话音落下,陈帆低下头,轻轻地在张芊芊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随后,他将日记递到张芊芊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甘比诺家族掌权者希尔瓦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陈帆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希尔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十五个小时后,我要让雷迪森和法尔出现在东海!”
  “是,尊贵的屠夫,我一定为您办到!”
  电话那头,身为美国黑手党教父的希尔瓦察觉到陈帆语气中的凝重,深知事关重大,丝毫不敢怠慢。
  十五个小时后。
  雷迪森和法尔两人赶到东海。
  他们是癌症领域的绝对权威,并且研究出了最科学、先进、实效的治疗方法,当初,陈老太爷临终前,他们曾受到一号的邀请,不远万里地来到了中国,结果……因为陈老太爷病情实在太过严重,无能为力。
  二十个小时后。
  法尔和雷迪森两人为冯婷做了手术,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很成功,冯婷被他们从死神手中夺回。
  两天后。
  苏珊的生日派对没有举办,她带着陈帆的所有女人来到东海武警医院看望冯婷和张芊芊。
  那一天。
  那个叫张芊芊的女孩,哭得稀里哗啦。
  因为。
  她第一次被他当着众女搂在了怀中。
  搂得很紧……很紧!
  ……


后记4 【举世瞩目的婚礼】上
  2014年6月,东海大学2010届老生毕业,其中经管系一半以上的学生进入了翱翔集团。
  翱翔集团自从两年前开始被国家控股,上面投入了巨额资金以便于翱翔集团与那些全球知名企业保持正常运转。
  两年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上面到底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翱翔集团凭借滚雪球式的方式发展,产业遍布全球不说,一举超越中石油、中石化等巨头,成功夺走了第一国企的交椅!
  众所周知,国营企业的单位一把手都挂有行政级别的。
  类似中石油、中石化那样的巨头,属于省部级。
  而身为翱翔集团董事长的陈帆,行政级别是副国级!
  这一切,只因为翱翔集团对于整个国家实在太重要了——从某种意义上说,翱翔集团从某种程度上是在代表整个国家和全世界各大著名的企业合作!
  特殊的意义导致翱翔集团远远凌驾于其他国企之上,同时也让身为董事长的陈帆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以副国级大佬掌管企业的大佬,而且他只有二十四岁!
  如果说,当初依靠自身家世在三十岁初头成为副省级的陈飞和燕青帝属于官场中的奇葩的话,那么陈帆用奇葩都不足以形容——跟陈帆相比,他们两人简直弱爆了!
  陈帆的升官速度成为了共和国官场上的奇迹,但是……面对这份奇迹,体制内人士没有一个人去质疑,也没有人认为这样不妥。
  因为……他们都知道,对于其他人而言,副国级代表着权力和身份,而对于陈帆而言,他本人就是权力和身份的象征!
  除此之外,翱翔集团也和其他国企不同,它并不隶属国资委管辖——国资委只是正部级单位,一把手也只是正部级,而身为翱翔集团董事长的陈帆是副国级,能管么?
  为了确保翱翔集团在可控范围之内,上面成立了领导小组,一号为组长,三号位常务副组长,而陈帆也在领导小组里挂了一个副组长的头衔。
  平常时候,翱翔集团的事情完全由集团内部拍板,遇到重大的事情或者合作项目时,领导小组召开会议,下发会议纪要,形成文件,翱翔集团按照文件执行。
  所有进入翱翔集团工作的经管系学生都感到十分庆幸,在他们看来,相比进入翱翔集团而言,进入外企和考公务员都弱爆了!
  然而——
  和进入翱翔集团工作相比,那些经管系的学生们更为值得高兴的和自豪的是:他们将于七月一日在梵蒂冈参加陈帆和苏珊的婚礼!
  能够参加陈帆的婚礼已经很值得自豪了,何况他们都知道,陈帆大婚那天,几乎全球所有国家都进行现场直播,而且……那些国家的元首几乎都要当场祝贺!
  一场婚礼,令得全球各国直播,几乎所有国家的元首前去祝贺!
  这被誉为人类历史上最盛大的一场婚礼!
  没有之一!
  ……
  2014年6月30日,一架架飞机相继在意大利降落,号称国中国的梵蒂冈在这一天涌进了数十万人。
  他们之中有像那些进入翱翔集团工作的经管系毕业生那样受到邀请去参加婚礼的,也有意大利和其他国家一些前去看热闹的普通民众。
  对于那些人而言,他们心中十分的疑惑:陈帆只是一个中国企业的老总,凭什么婚礼可以弄得如此隆重?
  凭什么??
  就凭他是屠夫!
  这一点,那些普通人不清楚,可是……那些站在全球权力和财富金字塔顶端的人可是十分的明白。
  他们也于6月30日赶到了梵蒂冈,不过却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呆在圣彼得广场,而是住进了梵蒂冈教廷为他们准备好的住处。
  而陈帆和他的亲朋好友则是住进了梵蒂冈的皇宫里。
  夜晚,当黑暗笼罩梵蒂冈的上空,灯光照亮整个梵蒂冈的时候,陈帆和亲朋好友们用过晚餐后,和身为教皇的莫妮卡一同前往那些商界教父和各国元首住处,为他们的到来表示感谢的同时,也试图借着特殊的机会与他们进行交流,以便于双方的合作能够继续保持下去。
  与此同时,皇宫的一间房间里,还未穿婚纱进行化妆的苏珊陪着婆婆孙亚玲坐在床上,不知道聊着什么。
  聊着,聊着,孙亚玲情不自禁地握住苏珊的手,满脸自责道:“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妈,姗姗不委屈,相反,姗姗觉得,这辈子能够嫁给陈帆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苏珊知道婆婆孙亚玲话中的意思,表情真诚地回应着,没有丝毫的伪装和掩饰。
  因为……很久以前,她就解开了这个心结。
  “孩子,老陈家欠你和苏家欠得太多太多,只要你觉得幸福,妈就放心了。”孙亚玲说着,眼圈隐隐有些泛红,同时拿出一对玉镯子,道:“妈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这是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你老太爷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谢谢妈。”
  面对孙亚玲的第一份礼物,苏珊没有拒绝,而是双手接过。
  “戴上让妈看看。”孙亚玲抹了把眼泪,笑道。
  苏珊点头“嗯”了一声,飞快地将那对足以让一些收藏家为之疯狂的玉镯戴在了手腕上。
  灯光下,镯子波光琉璃,和苏珊的双手极为般配。
  孙亚玲见状,裂开嘴,笑了笑,亲昵地将苏珊搂在了怀中。
  与此同时。
  另外一间面积很大的房间里聚集着一群人,其中两名穿着小西装、白衬衣、皮鞋的小男孩被围在人群中央。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陈帆的两个儿子,陈子豪和陈子曰。
  “子豪、子曰、来给叔叔笑一个!”
  人群中里,同样经过精心打扮的楚戈,伸出双手,掐着陈子豪和陈子曰的脸蛋,微笑着引诱道,像是大灰狼在引诱小绵羊。
  一秒,两秒,三秒,三秒钟过去了,两个小男孩非但没笑,相反还斜眼看着楚戈,那意思仿佛在说:你让我笑我就笑啊?
  “哈哈……”
  看到两个孩子斜眼的动作和神态,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子豪、子曰,快给叔叔笑一个,否则,叔叔今天晚上找大灰狼来把你们叼走!”我们可怜的小鸽子面子挂不住了,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鸽子叔叔,你吓唬谁呢?”
  “就是,这么多叔叔阿姨保护我们,大灰狼来了也会被打跑的。”
  两个小家伙不约而同地开口,那意思很明显:哥不缺叔叔阿姨,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自豪、子曰,给叔叔个面子吧,笑一个……”威逼利诱不行,楚戈都快哭了。
  “子豪、子曰,给鸽子叔叔笑一个,顺便亲鸽子叔叔一口。”
  或许是觉得小鸽子太可怜了,纳兰香香从人群之中走出,微笑着说道。
  身为纳兰家公主的纳兰香香是标准的大家闺秀,气质超然,如今生完孩子后,整个人给人一种少妇的感觉,像是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听到纳兰香香的话,两个小家伙变脸比脱裤子还快,分别微笑着亲了楚戈的左脸和右脸。
  “鸽子哥,你太悲催了,看我的。”就当两个小家伙亲完楚戈后,打扮得像是天使一般的宝儿鄙夷地看了楚戈一眼,然后走到两个小家伙身旁,笑眯眯道:“子豪、子曰,来亲宝儿姐姐。”
  说话间,宝儿的目光下移,朝着两个小家伙裤裆里的小鸟扫了一眼。
  耳畔响起宝儿的话,看到宝儿不怀好意的目光,两个小家伙似乎想起了宝儿没事就弹他们小鸟的画面一样,满脸惊吓地躲在了纳兰香香的身后,带着几分哭腔道:“妈……妈妈,宝儿姐姐又要欺负我们!”
  “哈哈……”
  听到两个小家伙惊恐的话语,人群之中又是一阵爆笑。
  宝儿没想到两个小家伙关键时候不给面子,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与此同时,她满脸杀气地盯着两个小家伙的小鸟,那仿佛再说:你们两个小家伙给姐等着!
  两个小家伙本来躲在纳兰香香身后,偷偷看着宝儿,此时察觉到宝儿那带有杀气的目光,纷纷缩回脑袋,藏在纳兰香香身后,不敢再看宝儿。
  “宝儿啊宝儿,身为萝莉的你到底对子豪和子曰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以至于两个小家伙看到你看他们的小弟弟,就紧张得很呢?”楚戈刚才被宝儿打击了一番,此时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唰!”愕然听到楚戈的话,宝儿脸蛋一红,气急败坏道:“小鸽子,我要跟你单挑!”
  “哈哈……”
  所有人再一次笑了。
  “对了,我们的主角姗姗姐呢?”
  任由宝儿的粉拳在自己身上捶了几下,小鸽子在人群之中瞅了瞅,没有看到苏珊,好奇地问道。
  “姗姗去孙姨的房间了。”
  小鸽子身旁,一身黑色晚礼服的皇甫红竹开口回答道。
  “这样啊……”小鸽子恍然大悟,随后想到了什么,感到一阵头大:“小姑,你说今后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呢?”
  “什么怎么称呼我?”皇甫红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鸽子一脸郁闷,道:“你看,我要叫你小姑,而你却又是苏珊的姐姐……”
  “呃……”
  皇甫红竹当场傻眼,其他几女也是一阵愕然。
  似乎……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辈分乱套了!
  “嘿嘿,干脆还是各叫各的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小鸽子见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小姑,为什么你们不和苏珊一起和陈哥举办婚礼呢?想想看吧,你们如此多的美女穿上婚纱和陈哥出现在婚礼上,被全世界观众看到,那将是多么拉风的一件事情啊?”
  话音落下,楚戈仿佛能够幻想到那个场面有多么震撼一般,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而包括皇甫红竹在内的众女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对于女人而言,婚礼是她们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
  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走进婚礼的殿堂。
  她们也想,可是……她们也只能想想而已。
  “婚礼的主角只能是苏珊一人。”
  几秒钟过后,皇甫红竹开口了,道出了几女的心声——苏珊在陈帆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后记5 【举世瞩目的婚礼】下(终)
  圣彼得广场这个集中各个时代的精华的广场,可容纳50万人,位于梵蒂冈的最东面,因广场正面的圣彼得教堂而出名,是罗马教廷举行大型宗教活动的地方。
  广场的建设工程用了十一年的时间(1656~1667年),由世界著名建筑大师贝尔尼尼亲自监督工程的建设,广场周围有4列共284根多利安柱式的圆柱,圆柱上面是140个圣人像,中央是一根公元40年从埃及运来的巨大的圆柱(高25.5米,重320吨)。
  由于陈帆的婚礼将直接在广场上举行,为此在莫妮卡的命令下,整个广场被布置成了婚礼的现场,广场四周搭建了临时的看台,地面上铺着象征喜庆的红地毯,空中漂浮着数十万个彩色气球,颇为壮观。
  2014年7月1日,天还未亮的时候,那些慕名前来看热闹的普通民众便出现在了圣彼得广场,他们在教廷人员的安排下,依次坐在看台上,等待着这场盛宴的开始。
  与此同时,陈帆和苏珊两人来到梵蒂冈皇宫一间被布置成化妆室的房间,几名来自好莱坞的顶尖化妆师早已等候多时。
  除了陈帆和苏珊两人需要整理造型之外,萧枫、曹薇、楚戈、刘莹莹、宝儿、陈子豪、陈子曰六人也要收拾造型——根据安排,萧枫、曹薇、楚戈、刘莹莹四人要充当伴郎和伴娘,而宝儿和两个小家伙则是拿花篮的。
  他们化妆和陈帆不在同一间房间,而是在隔壁。
  “尊贵的苏珊小姐,您需要穿上婚纱后再进行化妆。”眼看苏珊没有穿婚纱便来到了化妆室,为首的化妆师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提醒道。
  “抱歉,我不知道这一点。”
  对于苏珊而言,她刚毕业就结婚,对于结婚的流程只限于电视上的了解,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哪里知道那么多?
  “婚纱昨天放陈宁的房间了,我给她打电话。”不等苏珊开口,陈帆便拿出了手机,拨通陈宁的电话。
  电话那头,陈宁的房间里,一夜未睡的陈宁站在镜子前。
  灯光下,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婚纱是由某位著名裁缝大师亲自设计的,整件婚纱唯有胸口处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珠宝。
  然而——
  尽管如此,可是这件耗费了那名著名裁缝大师心血的婚纱却比许多带有诸多钻石、珠宝的婚纱要更为漂亮、珍贵。
  这件婚纱是为苏珊量身定做的。
  而此时陈宁却穿上了它。
  镜子前,陈宁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着她穿着婚纱,在数十万观众的注视下,由陈帆牵着她的手,沿着红地毯,走向圣彼得广场中央的情形。
  想着,想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嗡……嗡……”
  就在陈宁因为幻想而露出幸福笑容的同时,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陈宁猛然惊醒,像是做错了事一般,脸上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房门,没有察觉到异常后,快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小宁,化妆师要让你姗姗姐穿上婚纱化妆,你把婚纱送过来吧。”电话接通,听筒之中传出了陈帆的声音。
  耳畔响起陈帆的声音,陈宁身子猛然紧绷如弓,脸色略显泛白,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知道了,小帆哥,我马上送过去。”陈宁竭力地调整了一下情绪,答复道。
  “呼……”
  当电话挂断的时候,陈宁像是刚刚进行完最残酷的训练一般,整个人都虚脱了不说,心脏跳得极快。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美丽的婚纱,陈宁满脸自责道:“小帆哥,对不起,我穿了嫂子的婚纱。”
  说着,她不再停留,第一时间将婚纱脱了下来,叠好,装进盒子里。
  做完这一切,她拿着婚纱试图离开。
  只是——
  当她走到镜子前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扭头朝着镜子看了一眼。
  这一刻,镜子里的她,脸上再也没有一点幸福的笑容,有的只是无法掩饰的忧伤。
  “如果……如果我没有身在陈家,该有多好?”
  几秒钟后,人去楼空,房间里回荡着陈宁幽幽的叹息。
  ……
  当天色大亮的时候,包括新一号在内,那些站在这个世界权力和财富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们一同出现在了广场上——他们的座位和普通民众的座位是区分开的,而且弄成了包厢的形势,周围有各自的保镖保护。
  事实上,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整个梵蒂冈的防御等级是最高级,而且……所有进入梵蒂冈的普通民众的身份都经过严格核实,并且在进入的时候接受最为严格的安检。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多余的。
  毕竟……今天是陈帆的日子,没有哪个人会选择在陈帆的婚礼上闹事——那等于被宣判了死刑!
  “哥们,话说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懂为什么陈帆会如此牛掰,你知道为什么吗?”看到那些大人物相继走进包厢,一名2010届东海大学经管系的新生冲旁边的同伴问道。
  “靠,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同伴一脸无语,随后苦笑道:“你也不要去猜原因了,总之一句话,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你不懂,我也不懂!”
  不光是他们不懂,现场所有普通民众都不懂。
  毕竟……陈帆的婚礼由教皇莫妮卡亲自主持不说,还邀请到了各国元首,这所需要的能量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当那些大人物相继到场后,由教廷成员组成的礼仪队、乐队,将陈帆、苏珊等人包围在中间,开始从梵蒂冈皇宫走出,朝着广场走来。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这对新人的到来!”
  当礼仪队逐渐出现在观众们视线当中的时候,现场主持人那充满磁性的声音顿时通过扩音设备在广场上空响起。
  “啪啪……啪啪……”
  一时间,包括那些大人物在内,广场上所有观众都起身鼓掌欢迎。
  几十万人的掌声叠加在一起,声音响破苍穹,也为今天的盛宴拉开了帷幕。
  随着礼仪队的走出,陈帆和苏珊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观众们的视线之中,现场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掌声比起之前也显得更为热烈。
  与此同时,无数的闪光灯对准了陈帆和苏珊两人。
  面对这样用声势浩大都无法形容的场面,苏珊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脸上充斥着紧张,任由陈帆牵着她的手,机械地沿着红色地毯前进。
  和苏珊截然相反,陈帆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紧张——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步伐优雅。
  陈帆虽然因为苏珊戴着头纱,无法看到苏珊的表情,但是……却察觉到苏珊的手心里冒出了汗水,明白苏珊很紧张。
  为此,他用力地握了一下苏珊的手,待苏珊将目光投向他后,微笑着眨了眨眼睛。
  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量,看着陈帆的鼓励笑容,苏珊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
  做完这一切,苏珊的脸上虽然依然流露着紧张的情绪,可是比起之前要好得多。
  相比苏珊而言,走在她和陈帆身后的楚戈、刘莹莹、萧枫、曹薇四人要显得更加的紧张,过度的紧张让他们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僵硬,步伐也是微微颤抖。
  和他们不同,跟在他们身后的宝儿、陈子豪和陈子曰三人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紧张,有的只是兴奋。
  所谓人越单纯,想法越少,便活得越开心,想必也就是这个意思。
  渐渐地,在观众们连绵不断的掌声之中,伴随着优雅的音乐,礼仪队开始散开,分别站在红色地毯的两端。
  看到这一幕,观众们纷纷坐下,偌大的广场陡然间安静了下来。
  前方,身为教廷教皇的莫妮卡头戴皇冠,手持权杖,给人一种威严和神圣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婚礼进行曲》的悠扬曲调响起,陈帆牵着苏珊的手走向前方的莫妮卡。
  苏珊身后,陈子豪和陈子曰两个小家伙帮她拖着婚纱,而宝儿则是拎着花篮,不断地洒着花瓣。
  当一首《婚礼进行曲》演奏到一半的时候,陈帆牵着苏珊的手来到了广场中央。
  早已等候多时的莫妮卡,面带微笑地看了陈帆和苏珊一眼,然后做出一个停的手势。
  莫妮卡的手势一出,乐队停止了伴奏,现场再次安静了下来。
  “尊贵的先生,美丽的小姐,现在请你们向在座的宣告你们结婚的心愿。”
  莫妮卡见状,步伐优雅地走到陈帆和苏珊两人身前,和两人并排面对着几十万观众,微笑着开口,悦耳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陈帆,你是否愿意娶苏珊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随后,莫妮卡收回目光,表情诡异地看着陈帆。
  “我愿意!”
  陈帆缓缓吐出三个字,声音不大,却异常的坚定。
  “苏珊,你是否愿意嫁给陈帆作为他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
  不知道为何,听到莫妮卡的话,苏珊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丝毫的紧张,表情变得极为严肃,同时深情地看了陈帆一眼。
  “陈帆先生,苏珊小姐,现在请你们面向对方,握住对方地双手,作为妻子和丈夫向对方宣告誓言。”莫妮卡带着几分羡慕地说道。
  “我——陈帆愿意全心全意娶你做我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地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地一切,去分享我们地梦想,作为平等地忠实伴侣,度过今后地一生。”
  陈帆拉着苏珊的手,当着全场几十万观众,在全世界数亿电视机前的观众的观看下,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全心全意嫁给你,作为你地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地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地一切,去分享我们地梦想,作为平等地忠实伴侣,度过今后地一生。”
  晨辉下,苏珊那张绝美脸庞上写满了坚定,那双美丽的秋眸深情地看着陈帆,似是要将这一刻的陈帆永远地镂刻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这里现在有两枚戒指,它们是婚姻的象征,它们完美的圆环代表着生命与爱,象征永恒的爱情。”莫妮卡依然面带微笑:“下面,请陈帆先生把戒指戴到新娘的手上。”
  莫妮卡的话音刚一落,一名戒童立刻走了过来。
  陈帆从戒童手上取下戒,轻轻地、慢慢地戴到了苏珊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双手捧着苏珊的左手,深情地望着苏珊:“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爱,我的挚友。我今天娶你为妻,这个戒指将永远印证我对你的挚爱和我今天对你的庄严承诺。”
  “现在请苏珊小姐把戒指戴在新郎的手上。”莫妮卡再次开口,目光却是停留在苏珊手指上的戒指上面,眸子里的羡慕和渴望根本无法掩藏。
  苏珊小心翼翼地从戒童手上取下戒指,温柔地戴到陈帆的无名指上,然后举起陈帆的双手,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爱,我的挚友。我今天嫁你为妻,这枚戒指将永远印证我对你的挚爱和我今天对你的庄严承诺。”
  “现在,陈先生,你可以掀开面纱亲吻你的新娘了。”
  再次听到莫妮卡的话,陈帆点了点头,轻轻地掀开了苏珊头上的头巾。
  顿时,苏珊那张绝美的脸庞呈现在了陈帆和所有人的眼中。
  晨辉下,苏珊的头发被盘起,弄出了一个和她脸蛋极为般配的头型,脸上画着彩妆,让她那张原本就绝美的脸庞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量身定做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将她那玲珑的娇躯承托得淋漓尽致,曲线完美。
  一时间,闪光灯闪烁,惊叹声四起。
  没有在意数不清的闪光灯光,也没有在意全场响起的惊叹声,场中的苏珊用一种深情的目光看着陈帆。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似乎在这一刻,在她眼中只有陈帆一个人,世界都随她远去了一般。
  在苏珊的注视中,在全场观众和电视机前数亿观众的期待中,陈帆伸出手,慢慢地捧起苏珊的脸庞,俯身、低头,朝着苏珊那颤抖的粉唇吻了下去。
  感受到陈帆嘴中喷出的热气,苏珊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同时主动朝着陈帆迎了上去。
  下一刻。
  四唇相接,苏珊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爱意融化了一般,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搂住陈帆的脖颈,惦着脚尖,动情地和陈帆热吻了起来。
  “从今以后,你不再被湿冷雨水所淋,因为你们彼此成为遮蔽的保障。
  从今以后,你不再觉得寒冷,因为你们互相温暖彼此的心灵。
  从今以后,不再有孤单寂寞。
  从今以后,你们仍然是两个人,但只有一个生命。
  唯愿你们的日子,天天美好直到地久天长。
  让我们一起为他们祝福。”
  莫妮卡说着,率先鼓掌。
  “啪啪!”
  刹那间,偌大的圣彼得广场被掌声淹没。
  感受着陈帆吻中传递的爱意,听着震耳欲聋的掌声,苏珊有种活在梦中的感觉,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和陈帆自从见面以后发生的点点滴滴,也想起了陈帆当初许下承诺要与她在梵蒂冈举办婚礼时的情形。
  “因为有太多人需要他去疼、去爱,所以他无法给我专一的爱,可是……他却给予了我其他女人永远都无法享受到的幸福!嫁给他,我不后悔永远不会!”
  想着,想着,苏珊的心中涌出了一个坚定念头,迷离的目光也变得格外的坚定。
  这个吻足足持续了半分钟。
  半分钟后,在陈帆和全场以及电视机前所有观众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群经过精心打扮的女人出现在广场上,朝着陈帆和苏珊两人走了过来。
  她们之中有皇甫红竹,有张芊芊,有田草,有纳兰香香,有黛芙,有叶媚……
  “陈帆,原本我是想让皇甫姐姐她们和我一起举办婚礼的,可是……她们都不同意,为此,我只好让她们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婚礼的现场。”察觉到陈帆脸上所流露出的震惊,苏珊笑了笑道:“因为……我知道,她们其实很想……很想如同我一样,和你携手走进婚礼的殿堂。”
  耳畔响起苏珊的解释,陈帆的内心瞬间被一种叫做感动的情绪所充斥。
  片刻后,现场观众从震惊中回过神,欢呼声再次淹没了整个广场。
  渐渐地,皇甫红竹等人来到了陈帆和苏珊的身旁,站成了一排,其中纳兰香香牵着陈子豪和陈子曰两个小家伙的手,而身为教皇的莫妮卡也不甘落后,不过没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站在了最边缘。
  眼看陈帆几人站定,伴随着一名教廷人员的手势,圣彼广场上空,数十万只气球同一时间放飞,数万只白鸽从广场上空掠过……
  “喀嚓!”
  数不清的闪光灯亮起,陈帆和苏珊等人的笑容被永远地定格。
  与此同时。
  象征浪漫爱情,号称“浪漫圣殿”的巴伐利亚新天鹅堡里。
  那个在忠爱两难之间选择后者,送给陈帆一份天大人情,自己却深受折磨的女人,像是一只安静的猫咪一般蜷缩在沙发角落上,望着电视机画面,泪流满面。
  ……
============================================================

我本疯狂说:

暂无

小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章节目录,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