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还能这么玩?


  “你有一个地方可以买到啊。”唐寅用肯定的语气开口道。
  秦牧白则是愣了一下,有一个地方可以买到?秦牧白瞬间就想到了商城,我靠,不会吧?还能这么操作?
  刚刚他就压根没往这方面想,现在有了唐寅的提醒秦牧白立刻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然后从上面进入了商城,直接在里面搜索明朝的笔墨纸砚。
  接着,在秦牧白震惊的眼神中,这些东西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靠!”秦牧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尼玛,还真有啊?不过这些东西的价格,居然并不贵。
  虽然都要绩效点,但是这些东西也不过就是几十绩效点,秦牧白手里面的还有接近500的绩效点,既然唐寅要,犹豫了一下,秦牧白干脆就买了。
  而且唐寅还要了颜料,这些秦牧白也买了,都是明朝出产的。
  买完之后,这些东西总共花费了秦牧白200绩效点,但是却被楚江王这个贱人收取了60兑换点的快递费。
  一共花费了260绩效点,他手里面大概还有200多一点的绩效点,这些东西如同科幻电影一样,是直接凭空出现在桌子上面的,就好像它们原本是隐身一样,但是这不是让秦牧白最震惊的。
  最让他吃惊的是,这些东西从出现在桌子上面那一刻似乎就经历了一些改变,用肉眼可以看的见的改变。
  比如说原本白色的纸很快变得有些偏黄,秦牧白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古怪起来。我去,还能这么玩?
  但是唐寅根本就没想这些问题,这里是总统套房,有一个巨大的书桌,秦牧白已经将书桌上面的东西全部都给去掉了,现在在上面摆放了一张画纸,然后唐寅就开始了在上面作画。
  这是秦牧白第一次看到古人现场作画,在拿起毛笔的那一刻,唐寅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国画并不是没有颜色的,国画大部分都是水墨画,所以主要是以黑白为主,但是并不意味着就都是黑白的,只是使用颜料不像是国外的油画那么丰富。
  只能说,国画的水墨画比较偏向于黑白,当然,古代的颜料也确实是一大问题,更主要是,对中国古代来说,广大的文人更多的都是偏向于水墨画,所以大家都以为国画就是水墨画,其实不然。
  比如说,唐寅这家伙画过的春宫图,可就是彩色的。还有大名鼎鼎的,唐寅提到过的,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也是有颜色的,并不是单纯的水墨。
  而现在唐寅使用的就是有颜色的画画,秦牧白对这些不懂,但是他可以看的出来,唐寅的绘画功底确实很强,但是画着画着秦牧白的脸色就越来越怪异。
  刚开始秦牧白以为这家伙经历了一个晚上的事情,决定扩展自己在春宫图上面的功底,毕竟唐寅的春宫图基本都是一对一的,古人还没那么开放,但是昨天来了一个三对一,没准唐寅想扩充自己在这方面的理解也说不准,比如说,姿势?
  但是让秦牧白有些诡异的是,当唐寅画的越来越多的时候,秦牧白已经看出来了,这特么是哪里是什么春宫图,然而并不是,这特么画的居然是恐龙!
  秦牧白有一种蛋蛋的忧伤,我靠,你告诉我你早上一起床就有灵感了,而且昨天晚上还来了一出三飞,那么问题来了,为毛你三飞了一晚上,居然有灵感画的事远古的恐龙?而且还是他看到的那个最大的,梁龙?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该说什么好?不过秦牧白只能是无语了,得,你慢慢画。
  一副国画没那么容易,更何况,唐寅画的这幅画并不小,它是一幅篇幅很大的画作,宽度就有一米多的宽度,长度更是接近两米。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唐寅这么作画的过程中度过了,但是一个上午基本只是画了大概二分之一,干脆秦牧白也没有出去吃饭,而是直接在房间里面点了餐,因为此刻唐寅的状态很投入。
  显然他有一种不画完决不罢休的感觉,秦牧白不知道古人画一幅画要多久,但是此刻的唐寅显然是真的有他自己所说的,有灵感。
  既然有灵感你就慢慢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直到晚上9点多,唐寅才留下了最后一笔,彻底画完之后,唐寅直接在旁边留了一行字:夜梦见史前巨兽,或此乃山海经之记载远古怪兽,今醒来故而留笔记载,正德十三年七月二十八。
  写完之后,他又在后面直接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盖上了自己的私章,这家伙从怀里面掏出来了好几个私章,全部都盖上去了,这些章也不知道写的什么,反正秦牧白是看不懂。
  但是这不是让秦牧白蛋疼的,让他蛋疼的是,“老唐,你这为什么要写正德十三年契约二十八?”
  “现在就是正德十三年啊。”唐寅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
  现在明明是公元2017年好不好?哪里来的正德十三年?“牧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对我来说,现在就是正德十三年。”唐寅微笑着说道。
  秦牧白无语了,他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正德十三年?唐寅好像是死于嘉庆年间,不过……难道说这个唐寅是正德十三年的时间段过来的吗?
  他脑海里面的疑问还没问完,唐寅就直接继续笑着说道:“我好像是死于嘉靖2年,也就是说,再有6年我就要去世了。”
  秦牧白:“……”算了,想不清楚他不想了。
  “秦先生,这幅画算是我送你的礼物。”唐寅认真地说道。
  “等等,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套了吗?”秦牧白有些愕然。
  “那个不算,那只是我以前的作品,而这幅画算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见证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缘分以及友情,所以这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唐寅一脸认真地说道。
  秦牧白点了点头,好吧,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尽然无言以对。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秦牧白也笑着干脆冲唐寅摆了摆手。
  这幅画上面的颜料和墨迹还没干,所以秦牧白也没动它,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站在这幅画的旁边,看着唐寅画的这幅画,秦牧白也不知道该叫什么,里面是一个森林,以及一条梁龙,梁龙的体积有些偏大,估计是唐寅看了那个骨架之后作画的所作出来的比例,按照那个比例来说,梁龙比这些树要高不少。
  这个画上面的恐龙,就是按照博物馆里面的那个骨架,也就是梁龙的骨架还原造出来的,你还别说,这家伙的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或者是按照昨天看到的那个图片来画的,总而言之,画的非常的形象。
  将画作就放在这里,秦牧白的脑海里面则是在想别的事情,这幅画……作画的是唐寅,旁边盖章,写字,签名全部都是唐寅,那么问题来了,这幅画的纸张,颜料等等全部都是明代的东西。
  包括使用的墨汁毛笔都是如此,虽然说这是刚刚画的没错,但是现在已经可以看的出来,这画已经有了一些古画的样子。
  现在问题来了,这东西到底该算是现代的还是算是古代的?这特么算不算是唐寅的作品?这算是古画吗?这算是真迹吗?
  如果这算是真迹的话……秦牧白很想知道,科学家和历史学家会不会一起都疯了。
  虽然说唐寅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写的是他做梦梦到的,但是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梦到一些东西,最起码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些人可能说做梦梦见了一些怪兽之类的,但是你仔细一想,这些怪兽绝对是你看过的电影,小说等等里面的作品的东西。
  他曾经在你的脑海里面存在过,如果没在你的脑海里面存在过的话,你是根本不可能梦到的。
  也就是说,如果这话被鉴定成为真迹的话,那乐子就来了,梁龙在明朝的时候已经有人发现了?这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说那个时期没有大规模考古的动机,就说那个时候,发现了这些骨架之类的,也根本没有人会当一回事的。
  那个时期的普通人连自己的肚子都吃不饱,就算是找到了这些骨头,也不以为意,直接就丢掉了。
  秦牧白有些无语,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这些事情交给外界去考虑猜测去吧,跟秦牧白没关系了。
  他直接带着老唐下楼去吃饭去了,今天晚上唐寅也没说出去吃花酒,秦牧白自然也不会去,他当然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等到了饭店的时候,秦牧白终于接到了大蛇打过来的电话,“明天的客人已经发过来了?”秦牧白开口问道。
  “没错,不过,这次,老秦,你估计要出国了。”大蛇有些无语地说道。
  “出国?什么情况?”秦牧白愣了一下。
  “这次你接待的客人是一个外国人,荷兰人,估计你肯定是要送他回去荷兰的,当然,你们也可以在国内先转一转,然后再直接前往荷兰。”大蛇有些蛋疼。
  “荷兰?!”秦牧白也是有些懵逼,我靠,这个插队够远的,这前脚唐寅,后脚荷兰……这要干什么?
  “他叫什么名字?”秦牧白立刻问道。
  “我不知道啊,不认识,一连串的外国名字,要不然我找人给你翻译一下?”大蛇也是有些蛋疼。
  “不用,你发给我,我能看懂。”秦牧白很干脆地说道。
  “好,那我发给你了。”大蛇立刻点了点头,然后将电话挂了。
  十几秒之后,秦牧白的手机里面接到了大蛇发过来的图片,当秦牧白看到图片上面的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文森特·威廉·梵·高?!!!”


第二百零一章 这乐子大了
  “明天我们要多一个人?”等秦牧白挂了电话,唐寅有些好奇的问道。
  “啊……不错。”秦牧白有些愣神,唐寅的话让他瞬间回过神来。
  “什么人啊?”唐寅有些好奇。
  “我以前以为是江南四大才子来着,但是好像不是,是一个佛郎机人,跟你一样,在文化和绘画方面有很高的造诣。”秦牧白开口解释道。
  梵高的画牛不牛?当然牛!但是说实话,秦牧白没办法理解,他就是俗人一个,你让他理解这种后印象派的画作,简直是为难秦牧白。呃,说句私底下的话,秦牧白觉得梵高的画怎么说呢,有点像是小孩子涂鸦。
  当然,他不是艺术家,也不是美术家,更不是画家,既然全世界的艺术家都认为梵高的画有属于自己独特的价值,那肯定是有自己独特的价值,秦牧白不懂,所以他不评论。
  秦牧白现在比较纠结的是,该怎么跟梵高拉好关系,梵高的一生可以说同样是悲剧的一生,他几乎没什么朋友,唯一支持他,理解他的就是他的弟弟。而且他的一生都在和精神疾病做斗争。
  没错,传统意义上来说,梵高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当然,跟我们理解的不同,因为梵高从小就有自闭症,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或许这也是他日后在艺术成就上有着惊人天赋的原因之一。
  想了半天,秦牧白也没有想出一个太好的想法,所以他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扔到了脑后。
  跟唐寅吃完饭,回到了酒店,秦牧白决定不想了,明天再说。不过他的手机却响起来了电话。
  电话还是胡兴文打过来的,“胡教授。”秦牧白将电话接了起来。
  “小秦啊,我们已经在呼市了,不知道,合不合适到你家鉴定一下那两把剑啊。”胡兴文在电话里面开口说道。
  “如果是今天晚上的话,没问题,不过明天我有工作可能要离开呼市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秦牧白想了想道。
  “那就今天晚上,不然我们肯定等不了那么久,那我们现在就过去。”胡兴文开口说道。
  “好。”秦牧白点了点头。
  胡兴文他们来的很快,秦牧白说实话,他其实心里一直都在纠结,之所以想卖的想法,其实也并不是为了钱,主要是,这把剑更像是霍去病和韩信留给后人的,留在秦牧白自己的藏宝室里面好像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秦牧白其实心里有另外一个目的,霍去病虽然在历史书中有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却没有多少人去关注他,也只是从历史中的记载而了解而已。如果有一把剑能够证明过他的存在,那也意味着有东西可以证明他的丰功伟绩,这也是秦牧白的目的,但是留在他的手里,肯定做不到这一点,除非,秦牧白有一天能够自己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博物馆。
  纠结了一下,秦牧白干脆也不想了,看了看旁边的唐寅,秦牧白开口道:“老唐,你要不要去我家?”
  “去你家?合适吗?”唐寅愣了一下。
  “没什么不合适的,走吧。”秦牧白笑着说道,秦牧白并不怕唐寅说漏嘴,事实上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唐寅这些人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嘴严。
  “那好,你等我一下。”唐寅立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唐寅很快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他的手上多了一块布,看到秦牧白看过来,唐寅立刻笑着说道:“那幅画,带着吧,已经干了。”
  秦牧白点点头,然后跟着唐寅进了客厅,当秦牧白看到桌子上面的那幅画的时候,他立刻又愣了一下。
  刚画完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是此刻这幅画却已经干透了,这个速度有点快啊,更重要的是,这干透了的这幅画……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刚画完的,很像是流传了几百年的。
  这……秦牧白有些搞不懂了,不过唐寅在那边却已经将整幅画都捐了起来,然后用那块他拿出来的布包裹了起来,看着这块灰扑扑的布料,这……应该是古代用来出门的包裹吧?也不知道这家伙从什么地方弄到的。
  不过秦牧白也没有在意,秦始皇他们都有美国运通的黑金卡,这些算个屁。
  出了酒店之后,两人直接开车向秦牧白家里驶去。
  等秦牧白到了家里的时候,立刻就看到了等在小区门口的胡兴文他们的商务车,还是上次的那辆商务车,不过这次就只有一辆。
  路上的秦牧白已经给秦牧霜打了电话,到了这辆商务车旁边的时候,秦牧白就给胡兴文打了个电话,然后降下窗户跟胡兴文打了声招呼,这才直接向小区里面开区。
  秦牧白的车牌已经在物业登记过,跟保安打了声招呼,后面的车自然是直接跟了进来。
  很快车就到了秦牧白住的地方,将自己的车停好之后,秦牧白才下了车,而唐寅也从旁边下来车,只是等唐寅下车的时候,秦牧白有些惊讶的发现,唐寅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四个包裹了。
  另外三个显然是多出来的,但是跟他刚开始包着他自己画的那一副是一模一样的。
  不过这会儿旁边的胡兴文他们已经下了车,秦牧白也没来得及问这个,赶忙走上去跟胡兴文他们打了声招呼。
  “小秦啊,麻烦你了,这么晚了还打扰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彭翔教授,这位是裕美玲教授。两位都是秦汉两晋青铜器等方面的考古专家。”胡兴文给秦牧白介绍了一下他旁边的两位老教授。
  “彭教授,裕教授,你们好。这是我的朋友,叫唐寅。”秦牧白赶忙主动伸手跟两位老教授握了握手,上次来的是古籍书画方面的专家,这次自然是青铜器了,因为他们主要研究的就是青铜器。
  “你好。”三位教授自然也都跟唐寅打了声招呼,不过对于唐寅的名字他们倒是没在意,毕竟汉语同音字很多,他们根本不会往那个方向联想。
  等秦牧白进屋的时候,里面的秦牧霜和两个小家伙已经走过来了,看到秦牧白回来,王昭君和蔡文姬立刻走过来,“爸爸,你回来了。”
  “嗯,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两个女儿,秦琰,和秦皓月。”秦牧白笑着给几位教授做了相关介绍。
  “小秦你已经结婚了?”倒是胡兴文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个,算是结婚了吧,不过我现在单身,这是我妹妹,帮我看孩子的。”秦牧白也没有详细的解释,这解释起来就麻烦了,所以还不如直接带过,至于这三位怎么联想,那秦牧白就不清楚了。
  “三位爷爷好。”等秦牧霜和三位老教授打完招呼之后,王昭君和蔡文姬就恭敬的给三位老教授行了个礼打了声招呼。
  “哎呦,好好好,看这两个孩子,这还是汉代的古礼。”三个老教授眼睛都是一亮,立刻欣喜地说道,尤其是裕美玲教授,一下子就将两个小家伙的礼节都给认了出来,不过人家都是搞文物方面的,这些东西自然是知道的。
  “唐叔叔好。”两个小家伙又给唐寅行了个礼。
  “好好。”唐寅微笑着说了一声,然后又开口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唐叔叔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几幅画送给你们了,这些可是北宋年间比较著名的画家张择端的作品哦。”
  唐寅说完,直接就将自己身上的四个包裹全部都取了下来,然后递给了两个小家伙,以及秦牧霜。
  两个小家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看向了秦牧白。
  秦牧白差点偷笑出来,他很想说,还北宋年间,你知道这两祖宗是什么人吗?什么北宋,那都是她们的晚辈!不过这话秦牧白自然不能说出来。
  “唐叔叔送你们的,就收下吧。”秦牧白立刻笑着点了点头。
  “等等,小秦,唐先生,你们说这是张择端的画?”旁边的胡兴文三个人则是惊得目瞪口呆,胡兴文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唐寅有些莫名其妙,倒是秦牧白有些诧异的开口问道。
  “张择端现在存世的作品好像只有一幅清明上河图,现在存于首都故宫博物院。”胡兴文面色怪异地说道。
  我靠!秦牧白差点就叫出来,这不能怪秦牧白,你说清明上河图是张择端的,这秦牧白知道,但是你说张择端就这么一幅画……秦牧白还真特么不知道!我去啊,这问题就来了!现在存世的作品只有这一幅画,那你告诉我,唐寅手里面的怎么解释?
  “呃,老唐这真是张择端的画?!”秦牧白有些尴尬。
  “当然!我能骗你不成?!这是张择端的《京兆秋景图》《杭州观雨图》《河南府秋收图》这都是和《清明上河图》一个系列的,只不过清明上河图是贡品,更加出名而已。”唐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道。
  我……秦牧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去,你说你有张择端的画,你还很有啊!我的个天,胡兴文他们自然不可能说假话,现在存世的只有一副《清明上河图》而现在你直接又拿出来三幅……
  从这三幅的名字就看出来,这分别是北宋年间的京兆府,也就是今天的西安,曾经的长安。杭州自然是杭州府,河南府就是今天的洛阳。我去,这特么都是北宋年间的大城市啊!


第二百零二章 意料之外
  “这,秦先生,能不能让我们看看。”胡兴文的语气都开始颤抖了,这太惊人了,要知道,历史中可没有多少关于对张择端的记载,如果不是清明上河图成为贡品的话,这个人肯定是不会有多出名的。
  但是现在清明上河图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张择端的其他画作,现在如果还有遗留,这绝对都是国宝级别的。
  清明上河图现在拍卖的话值多少钱?
  这个价值恐怕真的很难形容。
  “呃,好啊,当然没问题。”秦牧白还能说什么?他也没想到唐伯虎会放这么个大招啊。
  鉴定的地方最后还是放到了藏宝室里面,这里面秦牧霜和王昭君他们也都来过,不过这里没什么其他东西,目前这里面就有这两把剑。
  到了这藏宝室里面之后,几个人就先将刚刚唐寅拿过来的其中一个包裹打开了,事已至此,秦牧白也有一些好奇,所以他也没有阻拦几位,这些应该都是真迹,历史上没有遗留下来,那就证明,这很有可能是张择端后来自己所做画,而不是当时在朝廷任职的时候做的。
  但是别管是不是他当官的时候做的,这画如果真的画出来的话,那都可以说是传世精品,尤其是放到现代。
  将第一个包裹打开,将里面的画作拿出来,不过一拿出来,秦牧白就微微顿了一下,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尼玛,忘记这茬了,这第一个包裹拿出来的赫然是唐寅今天白天给秦牧白画的那幅画。
  这……好吧,事已至此,秦牧白已经不能阻拦了,只能是任由这幅画被三个故宫博物院的鉴定专家给打开了,当整幅画展开之后,三个故宫博物院的专家也是懵逼了,这画确实是水墨画无疑。
  但是这特么画的是什么?恐龙啊?!简直毁三观,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假的,古代怎么可能有恐龙。
  裕美玲和彭翔都是青铜器等方面的鉴定专家,对书画并不是很了解,但是胡兴文可就是文物古籍以及书画方面的鉴定专家。
  “这……这是玩笑之作吧?”几个老教授都有一些哭笑不得。
  “这个,是唐寅画的。”旁边的唐寅也有一些尴尬,忍不住开口说道。
  “唐寅?”这句话里面的唐寅,几位老教授自然不会想到别人,想到的就是唐伯虎。
  “等等。”胡兴文立刻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说道:“这画有点不对。”
  说完他立刻打开了自己旁边的那个箱子,将里面的放大镜等等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然后开始仔细研究了起来。
  秦牧白和唐寅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都默契的没说话,事已至此,说什么都不管用了,总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而且就算是想自己拆自己的台,这都没法拆,楚江王这样的事情是绝逼不可能说出去的。
  所以,这件事只能是烂在肚子里面了,刚刚秦牧白就忘记了这回事,唐寅也没说,现在……尼玛,这乐子就大了。
  没准以后百度百科上面,唐寅的后面会有一个称号,考古学家?我去想到这一幕,秦牧白就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这……这……这怎么可能!”良久,胡兴文直接惊呼了出来。
  彭翔和裕美玲两个人虽然都在用放大镜仔细查看,但是两个人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只能说是有所涉猎,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胡兴文这态度。
  “老胡,你的意思是这是真迹?”彭翔试探着问道。
  “这……这……这不对啊!明朝的唐寅怎么可能见过恐龙?而且还是梁龙?在古代的历史记载中根本没有恐龙出土的记载,虽然说历史中有很多皇帝啊之类的记载过有人见过龙,但是那是指的是中国的传统东方神龙,也就是神话之中的缔造物,很多历史记载见龙的传闻,经过考证都是谣言,有可能一些大气现象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导致的。”
  “但是这……这……虽然我只是初步鉴定,但是这画作,刻章以及字体等等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绝对是唐寅的真迹,问题是唐寅怎么可能会见过恐龙?!而且这是恐龙里面最大的食草恐龙之一的梁龙。”胡兴文整个人都要疯了,我靠!这特么都什么鬼啊。
  看着胡兴文那个有些抓狂纠结的样子,秦牧白有些心疼老胡,这个……我总不能说,是我带了唐伯虎去看了博物馆里面的梁龙骨架,然后唐伯虎自己给做梦,然后画出来的吧?
  唐寅站在那里也有一些尴尬的笑了笑。
  “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不科学!”胡兴文还在重复这句话。
  “那个……不管它科不科学吧,存在既是合理,要不然我们先看其他的?”秦牧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地说道。
  “好吧,我们先看看其他的。”彭翔和裕美玲相互对视了一眼,也点了点头,干脆转移了话题。
  将这幅画先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众人很快打开了第二幅,这幅画秦牧白也是有些好奇的,因为历史上从来没出现过,甚至都没有记载。
  当打开之后,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幅画和清明上河图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超过500厘米以上的长幅巨作,这是刚刚唐寅所说的那副京兆府秋景图。但是这里面虽然说是秋景,但是跟清明上河图一样,描述的是京兆府的百姓生活,以及里面的一些建筑等等。
  但是跟清明上河图整体虽然是一个风格,但是表达的东西却又不太一样,而且里面的建筑,人物等等都各不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这上面有张择端的签名,以及他的刻章等等都有。
  这应该是后来张择端辞官之后画的,而且这幅画里面在最右边的拐角,有一些明显的奇装异服的男子,看样子,好像不是宋朝人,而且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这画里面有一些断壁残垣。
  “这不会是已经在金国统治下的京兆府吧?”胡兴文有些惊叹地说道。
  因为张择端生活在北宋和南宋交界时期,那个时期的宋朝非常的纷乱,而且跟金国的战争也是连绵不绝。甚至在靖康之变的时候,金国围攻汴京,也就是北宋首都,将当时的皇帝都给掳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徽宗坑儿子,不敢做这亡国的皇帝,反正他是禅位让给了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尼玛这在历史中不多见。
  “很有可能,这几个人的打扮应该是当时金国士兵的打扮。”另外一边的彭翔开口说道。
  这些就不是秦牧白能插嘴的了,他也不懂,很快,后面的两幅画都纷纷展开,这两幅画跟前面的画都基本是同一个系列,但是却有不同之处。
  所展现出来的东西也不同,比如说杭州这一块,如果说《清明上河图》展现的是北宋首都汴京的繁华,体现了当时汴京不管是商业的还是其他方面的繁华的话,那么这副《杭州观雨图》里面,就有着一丝奢华的气息在内。
  整个图里面所着重表现的不在是繁华的商业,而是一些士子文人所留恋忘返的青楼等江南著名的烟柳之地。
  “这……应该是在从侧面讽刺这些文人根本不知道国家已经到了存亡之秋吧。”胡兴文等人看完之后,就又给了一句评价。
  秦牧白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说呢,虽然说这个评价有可能是胡兴文自己做出来的,但是你还别说,秦牧白都从这幅画里面的看出了这个意思。因为不管这幅画是什么时期,但是都是北宋末年到南宋这个时期。
  这个时期的杭州后来还成为了南宋的首都,但是这图上面却着重表现了青楼这些地方,以及那些文人士子的笑脸之类的。要知道这个时候,北宋北方的燕云十六州就不说了,那早就拿不会来了,虽然后来曾重金赎回了7个州,但是最重要的,也就是最具有战略地位的几个州不会给你。
  就说,这个时期的金国逐渐强大,已经开始围攻汴京这些地方了,这图上的杭州府的文人之类的还是这个样子,这要是没有讽刺意味谁也不信。
  如果说整幅图是写实的,就是全部都有的话,那就姑且不论,但是这烟花之地明显是着重描写,这里面的意思,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当这几幅画看完之后,虽然胡兴文没有当场给定论,但是他已经说了,这些画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都是真迹。但是这需要进一步的做鉴定。
  “秦先生。”胡兴文抬起头看着秦牧白道。
  秦牧白已经有些无语了,看了看唐寅,唐寅一副你自己看着处理的表情,秦牧白想了想说道:“这个,后续怎么处理我们姑且不说,这样吧,胡教授,你们先看这两把剑好吧?”
  “好。”胡兴文想了想,也没有着急,反正这画已经是在国内了,这东西跑不了,他也就不着急了,转而和两位教授将目光集中到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这两把非常有可能是汉朝古剑的长剑身上。


第二百零三章 这算什么?
  青铜器的鉴定很复杂,当然,太多的复杂的科学实验是不可能,鉴定过程也不太可能在这里做,但是他们已经带了足够的东西,可以做一些初步的鉴定。
  估计胡兴文他们也没想过一次性的就确定这两把剑的年限。
  整个鉴定的过程更慢,主要是因为他们这次来不管是携带的材料还是其他东西都是冲着这两把剑来的,所以自然要做到最细致。
  秦牧霜已经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休息了,而这次的鉴定一直持续了大概2个多小时,等他们三个人商讨出结果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11点多了。
  “小秦,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鉴定意见,这两把剑很有可能是汉代遗留至今的古剑,尤其是这一把,这绝对是汉代大将的配件,你之前说过,这把剑你们家族里面流传记载,它是谁的配件?”胡兴文指着霍去病的那把剑问道。
  “大汉骠骑将军霍去病。”秦牧白开口说道。
  “很有可能!因为我们在这剑的剑鞘以及剑身上面看到了一些微雕的纂书,上面有着这些官职。”裕美玲立刻点头,有些兴奋地说道,“这些微雕的纂书很小,几乎用肉眼看不到,用放大镜才能够看到一些,而且很有可能会有其他的发现。”
  “这把剑是不是韩信的我们暂时不敢确定,但是这把剑,很有可能是霍去病的佩剑。不管是工艺,还是制造技术,这都明显是汉朝兴盛时期的技艺。”彭翔教授也补充了一句。
  “霍去病啊,这也是我们老祖宗的民族英雄之一啊。年仅23岁,但是却彪炳千秋,功勋卓著,当年汉朝的匈奴几乎是被霍去病一手击溃,如果不是霍去病,后来的匈奴发展起来,估计就算是后面的汉朝想要消灭,也是有心无力。”胡兴文有些感慨地说道。
  “不管是不是,先祭拜一番没错。”彭翔立刻开口说道,“这可是唯一流传下来的,汉朝这个最伟大的朝代将军的遗物之一,而且还是如此的完好,这也许是老天流传下来的。”
  说完,彭翔立刻恭恭敬敬的对着霍去病的这把剑行了个鞠躬礼,而裕美玲和胡兴文也是同样如此。
  当他们行礼完毕,站直了自己的身子的时候,秦牧白刚想说什么,但是他很快却脸色大变,整个人的身子瞬间停了下来。
  我靠!秦牧白有些心惊,因为就在这三个人行礼的那一瞬间,秦牧白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似乎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那一瞬间秦牧白真的感觉到了,就好像是突然之间,他体内的力量又多了一分似地。给人一种浑身有力的感觉。
  这……秦牧白下意识的看向了那把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秦牧白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当初霍去病可是给了自己他的一部分的灵魂力量,这个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这是霍去病的佩剑?”唐寅有些惊讶的问道。
  “对。”秦牧白点了点头。
  “当拜!”唐寅立刻面色严肃的说了两个字,直接就跟他们三位一样,面色严肃的同样行了一个礼。
  就是这样一个礼节,让秦牧白的脸色更加古怪起来,他愈发能感受到,自己体内好像有什么新的力量滋生了一样,但是你要仔细去感受吧,又没有。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秦牧白却不敢大意。
  “秦先生,这两把佩剑,能够卖给故宫博物院。”胡兴文等唐寅拜完之后,才转身对秦牧白开口问道。
  “不卖。”秦牧白很干脆的直接摇了摇头,如果说没有这个感觉,秦牧白或许还会犹豫,但是现在,他不犹豫了。
  如果说他能有这样的感觉,那霍去病肯定会同样有影响,这种影响绝对不会是坏事。所以秦牧白决定不卖了,卖给故宫博物院,一年未必能够展出几次,虽然会有更好的保护,但是见的人估计不是很多。
  但是刚刚那种感觉,让秦牧白有一种想法,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秦牧白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坏事。既然不会是坏事,那为了老霍,秦牧白也得将这把剑留下来,而且就在这一刻秦牧白就有了一个决定。
  他一定要开一个属于自己的博物馆,到时候,就将老霍这把剑单独放一个展馆,供人瞻仰。
  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他不知道,但是总而言之,这把剑现在他不会卖了。
  “为什么?之前秦先生你不是答应了要卖给故宫博物院吗?”胡兴文立刻有些急了。
  “胡教授,如果这两把剑真的是如同老祖宗所说的那样,是霍去病和韩信的配件,那我就明白了许多,这对我们有着重要的意义,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祖宗会单独如此保留这两把剑。”秦牧白立刻开口说道。
  “而我也有一个想法,我想自己开一个私人博物馆,到时候将这些剑以及我们家族流落在海外的文物全部都一一展出,所以抱歉,这把剑我不能卖了,不过,在我的博物馆没有开设之前,我可以先借给故宫博物院展出,您看怎么样。”秦牧白立刻认真的开口说道。
  “呃……这……小秦你不在考虑考虑?价格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回去申请资金,我给你个保证,不低于1亿。”胡兴文咬了咬牙,认真的开口说道。
  “胡教授这不是钱的事,其实我们家的祖先是霍去病的副将。”秦牧白想都没想就开始胡编了,反正这玩意也没有什么历史记载,也不可能找的到。
  “副将?”胡兴文愣了一下,“这不太可能吧。汉朝霍去病的手下的将军之中好像没有姓秦的。”
  “不,并不是那种属于朝廷的将军,而是私人的那种。”秦牧白很干脆地说道,不就是胡编嘛,反正这东西死无对证,谁也不能说错。
  “你们有家谱吧?家谱中有记载?”胡兴文立刻精神一振开口问道。
  “抱歉,胡教授,这个没有记载,但是我们代代口头相传。”秦牧白无耻地说道。
  “这……好吧,这样具体的事情,我们回去之后再跟上级商讨,先借给我们展览也可以,不过在这之前肯定要先确定这两把剑的身份才行,百分百确定他们确实是汉朝的古剑才行。”胡兴文沉思了一下,然后没有犹豫,直接开口说道。
  “那这几幅画。”胡兴文指了指那边的刚刚唐寅送的几幅画说道。
  “这个你们不是还需要进一步的鉴定吗?等鉴定确定之后再说吧,不过这个估计得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才说了,下一次估计你们得准备充分。”秦牧白笑了笑道。
  “好,那我们回去之后就开始准备,这几幅画秦先生你一定要保护好啊。”胡兴文立刻说道,“这如果是真的,这可是国宝级别的。”
  “我知道,您放心吧,对了,还有一件事,昨天你跟我说的,唐寅的春宫图,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好像那副春宫图的真迹在我这里,日本的应该是假的。”秦牧白面色怪异的开口说道。
  “在你这里?你是说那副《风流绝畅图》?”胡兴文满脸惊愕。
  “对,就是那副《风流绝畅图》。”秦牧白斩钉截铁地说道,这话先说出去。
  “呃……这可真是。”胡兴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吧,这件事我们回去处理,不过我们要先看过这画才行,就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鉴定?秦先生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忙完?”
  “这个我不太清楚,估计得有一段时间,而且我可能过两天还得去一趟荷兰,所以……”秦牧白微笑着说道。
  “好吧,这个我们再联系。”胡兴文想了想,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将胡兴文他们送走之后,秦牧白才松了口气,看着旁边的唐寅有些无语,“老唐,你这真是的……”
  “嘿嘿,牧白,这礼物是必须的,而且这些东西留在我的手上,就浪费了,留给你,反而能给这个世界留下一些东西,不过你刚刚说的,你想开一个博物馆,就是类似于我们之前参观的那样吗?”唐寅好奇的开口问道。
  “对,就是那样的。”秦牧白立刻点了点头。
  “那肯定需要不少钱吧?”唐寅立刻精神一振。
  “嗯。”秦牧白点了点头,然后苦笑了一声,一个博物馆,就算是中小型博物馆,恐怕也是好几亿来计算的吧?这只是建筑等等价格,如果算上昂贵的安保的话……这恐怕就不是几亿来计算的了,没有十几亿根本不够。
  “那要不然我多给你画几幅画。”唐寅飞快地说道。
  “算了,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了。”秦牧白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唐寅这话倒是点醒了秦牧白……要不然……梵高?自己明天接待的是梵高啊……梵高的画应该很贵吧。


第二百零四章 闺女你亮了
  “也是,你可以将我给你的画都卖掉,嘿嘿,我看好你呦。”唐寅伸出手拍了拍秦牧白的肩膀说道。
  “算了,我还是留点比较精品的吧。”秦牧白耸耸肩膀说道。
  “你看着处理就好了,反正我的画外界流传的太多了。”唐寅也笑了笑,“不过张择端的这几幅画倒是真的精品,当年虽然张择端并不出名,不过我也将它们都保留了下来。反正你看着处理吧,既然送你了,你就有处理权,这些画不管是留给你,还是留给那个首都博物馆都可以,那个应该是国家开设的吧?”
  “对,是国家开设的博物馆。”秦牧白微微笑了笑说道。
  “那就无所谓了,不是其他国家的就行。”唐寅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算了,不说这个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先回去吧。”秦牧白笑了笑说道。
  两个小家伙已经睡觉去了,秦牧霜虽然没睡,但是估计也是等秦牧白他们结束呢,唐寅自然没意见,两个人刚出来准备离开这里。
  突然一阵琴音从楼上传了下来,秦牧白愣了一下,有人在弹琴?之所以秦牧白觉得有人在弹琴,而不是放音乐,是因为这是单纯的琴音,而不是混合的音乐声,更何况这里还没来得及装电脑和音响呢。
  秦牧白的电脑虽然搬过来了,但是根本没组装起来,机箱和线都是堆放在一起的。家里面的电视也没开。
  “老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楼跟我女儿打声招呼,然后我们就走。”秦牧白笑着说道。
  “好。”唐寅自然没有其他的意见,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秦牧白立刻抬腿向楼上走去,他想看看是谁在弹琴,肯定不是秦牧霜,她还没学会这个技能,现在这琴音听起来,怎么也是很熟练级别的,这可不是初学者的阶段。
  等秦牧白上了三楼,立刻就看到秦牧霜和穿着一身卡通睡衣的蔡文姬正坐在书房里面弹琴,看到秦牧白上来,秦牧霜立刻笑了笑,低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秦琰还会弹琴呢,真不知道是谁教的,不过这琴你从什么地方买的?这声音真好听。”
  “呃,这是有人送的。”秦牧白飞快地说道,他都不知道这秦的来历,因为蔡文姬弹得这个琴就是中国传统的七弦古琴。
  “行,你跟她呆一会儿吧,我去洗个澡。”秦牧霜小声说道,“你那个朋友呢?”
  “没事,他在楼下等我。”秦牧白笑了笑说道。
  “好吧。”秦牧霜点了点头,然后才转身离开了书房。
  等秦牧霜离开了,秦牧白就走到了蔡文姬的旁边,看着这个小家伙一本正经的在这张古琴上面弹奏,这一看就不是现代制作出来的琴,琴弦的材料秦牧白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但是绝对不是现代的钢丝制作的琴弦。
  古代的琴弦一般都是蚕丝或者是羊肠,而如果是蔡文姬那个年代的话,秦牧白的视线很快的就捕捉到了古琴尾部的那一缕焦痕,当看到这个的时候,秦牧白就忍不住呆了呆,我靠,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焦尾琴吧?!
  想到焦尾琴,秦牧白就突然想起来,号称中国古代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制造它的人不就是蔡邕吗?而蔡邕是谁?蔡文姬的亲爹啊!
  “爸爸,我弹得好听吗?”正巧,这个时候,蔡文姬停下了手里面的弹奏,她的双手按着琴弦笑嘻嘻的看着秦牧白问道。
  “好听!我女儿弹得必须好听。”秦牧白立刻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蔡文姬有些羞涩,轻声开口说道:“爸爸你说的太夸张了,我现在还处于练习阶段,琴艺距离大成还有很久,我都没有办法完整的弹完一手曲子。”
  “那也弹得好听,我们家秦琰弹得必须好,不过这把琴是怎么来的?叫什么名字啊?”秦牧白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把琴叫焦尾琴,是一位老伯送给我的,不过那个老伯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但是老伯人很好。好像也姓蔡。”蔡文姬昂起头说道。
  老伯……姓蔡……除了蔡邕还有谁?秦牧白嘴角一阵抽搐,那是你亲爹啊?你都不认识了?
  “你不认识他是谁吗?”秦牧白忍不住开口问道。
  蔡文姬摇了摇头:“文姬不认识他。”
  “那你还记得你父母吗?”秦牧白忍不住问了一句。
  “爸爸你不就是我的父亲吗?”蔡文姬抬起头问道。
  “不是,我是说你的亲生父亲。”秦牧白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不记得了。”蔡文姬很干脆的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们就不想这件事了,以后我就是你爸爸。”秦牧白干脆不问了。“我能不能看看这把琴?”
  “当然可以。”蔡文姬立刻笑嘻嘻的站了起来。
  秦牧白走过去,在蔡文姬的对面蹲了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这把琴,它整体呈现淡紫色,不知道是后来上的颜色还是原本的颜色,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后来上的颜色,最重要的是,它的尾部那一抹焦痕很显然是烧焦之后的痕迹。
  焦尾之名恐怕就是由此而来,但是让秦牧白略微有些意外的是,这琴弦并不是羊肠也不是蚕丝,也不是钢丝,而是一种特殊的金属,是什么秦牧白不清楚,但是绝对是金属。
  如果是金属的话,这肯定不可能是古代制作而成的,因为古代还没有那个技术可以将金属拉丝,别说古代,就这金属拉丝的技术,就算是放到一百年前恐怕都做不出来。
  这到底是不是原本的焦尾琴?四大名琴之一啊,这玩意要是真的存在的话,那绝对价值连城啊,恐怕也是无价之宝级别的。
  秦牧白伸手拨动了一下琴弦,他并不懂琴也不懂乐器,但是秦牧白却听的出来,这琴声清脆悠扬,仿佛有回音一般,听起来绝对不凡,也就是说,这把琴就算是不是原本的焦尾琴,但是也绝对不是凡品。
  “好琴。”秦牧白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爸爸你还懂琴呀。”蔡文姬好奇的问道。
  “呃……不懂。”秦牧白噎了一下。
  “那你怎么知道它是一把好琴。”蔡文姬歪着小脸问道。
  “……”你是我女儿吗?有你这么怼你爹的吗?
  “那必须的,不看这琴是谁的,我女儿的琴当然是好琴。”秦牧白飞快地说道。
  “谢谢爸爸。”蔡文姬走过来,直接在秦牧白的脸上亲了一下。
  秦牧白立刻笑了出来,飞快的将蔡文姬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这才是我的乖闺女,这几天你跟你姑姑在家里面好好呆着,照顾好你妹妹,爸爸要出门工作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嗯,爸爸我记住了。”蔡文姬点点头,然后认真地说道。
  “好了,那爸爸就先走了,你早点睡觉吧,练琴不能练这么晚,你现在还小,要保证睡眠。”
  “嗯。”蔡文姬乖乖的点了点头。
  抱着蔡文姬下了楼进了她和王昭君的房间,王昭君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她的年纪更小,还需要足够的睡眠。
  将蔡文姬也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秦牧白在她额头上面亲了一下,然后又在旁边的王昭君额头上面亲了一下,这才冲她摆了摆手道:“晚安,做个好梦。”
  “爸爸再见。”蔡文姬冲秦牧白甜甜的笑了笑,才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等秦牧白下楼的时候,秦牧霜还没洗澡完毕呢,秦牧白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微信,告诉她自己走了。
  “老唐我们走吧。”秦牧白冲楼下的唐寅招呼了一声。
  两个人从房间里面出来,点点直接将房门反锁了,秦牧白才开车和唐寅离开了家里。
  “牧白,刚刚那把琴是把好琴。”上了车之后,唐寅倒是直接给秦牧白说道。
  秦牧白不懂琴,但是唐寅可不一样,琴棋书画不敢说样样精通,但是绝对都懂,这古琴到底好坏,自然是听的出来。
  “怎么说?”秦牧白倒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听声音就听的出来,一般的古琴材料要求严格,而且古琴的声音偏小,不如古筝,所以古琴的好坏可以很轻松的就分辨出来,声音能够有这么大,而且如此的清脆空灵的古琴可不多见。”唐寅笑着说道。
  “好吧,不过我不懂,应该是我妹妹给我女儿买的。”秦牧白耸耸肩膀。
  “不过,老唐,明天你得帮个忙啊。”秦牧白转向唐寅说道。
  “什么忙?”唐寅有些狐疑的问道。
  “明天我们接的那个人,是一个自闭症患者,就是从小比较自闭,不善于跟人交流,喜欢于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但是呢,他虽然是一个欧洲人,是一个外国人,但是在艺术方面也有着很高的造诣,只不过他的一生甚至比你都是凄惨。”秦牧白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句说道。
  都说艺术是无国界的,当然,艺术家是有国界的,不过对现代来说,其实梵高的一生也是一个悲剧的一生,甚至比老唐都让人觉得悲剧。
  所以秦牧白觉得,既然自己接到了这个任务,总是要让梵高心情过的好一点。


第二百零五章 丢失的孩子
  等回到酒店的时候,秦牧白已经将自己了解到的梵高的一生跟唐寅讲述了一遍,说实话,梵高的一生其实比老唐更加的苦难,虽然说这是有原因的,但是总而言之,他的一生有着太多的悲惨和不信,普通人站在旁边的角度是很难解说清楚的。
  但是即便是如此,等秦牧白讲述完毕的时候,唐寅都有些沉默,良久他才感慨了一声说道:“他是一个可怜人,比我要更可怜。”
  秦牧白不置可否,其实老唐的经历也并不好,两个人更多的都是同病相怜吧,梵高死的时候只有37岁,然而他开始学绘画的时候已经是27岁了。
  而不得不说,梵高有一个好弟弟,一直支持他和鼓励他的弟弟,如果不是他弟弟的话,也许梵高很早就已经死了,根本不可能创作出来那么多的画作。
  梵高一生并没有结婚,而且还因为跟唯一的好友高更闹过矛盾,割掉了自己的半个耳朵,可以说,诸多的精神问题纠缠着他,小时候的自闭症在他的精神世界里面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他的一生几乎没有好友,唯一的好友就是高更,但是后来还跟高更闹翻了,而他一生唯一的知己也就是他的弟弟。
  从梵高开始创作的时候,他的弟弟就开始资助他,甚至包括他后来居住的房租都是他的弟弟在资助他,支持他,甚至有一个月忘记给他汇款房租,他甚至被带到了警察局。
  回到酒店之后,秦牧白和唐寅很快就各自洗澡睡觉了,不过秦牧白躺在床上倒是没有直接睡去,而是掏出手机开始查一些东西。
  直到一则消息出现在秦牧白视线中的时候,他才眼前一亮。
  第二天大早上,秦牧白就和唐寅起来了,洗漱完毕之后,两个人直接开车前往了目的地,接待梵高的地方是在呼市大昭寺前面的广场上,时间是早上8点,这个时间点广场上面的人已经不少了。
  将车停好之后,唐寅并没有跟着秦牧白过去,而是留在了车上,主要是,梵高的精神状态,秦牧白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按理说,他应该不是精神病,只是他的压力太大了。
  你想,一个男人,一辈子几乎是无所事事,连基础的生活都不能保证,都需要他弟弟的资助,而他只想在艺术上有所追求,但是直到他去世,他的作品在当时都是一堆垃圾。
  所以,他这一生的压力可想而知,秦牧白不知道自闭症的精神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昨天晚上专门了解过,也百度过一些。自闭症的患者,尤其是儿童,几乎都是习惯沉寂于自己的世界里面。
  之前有一个新闻不是说吗?一位妈妈为了带自己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出去,不得不拖着他行走,因为他的孩子到了外面,根本就不会走,但是长期呆在家里又会越来越严重。
  虽然说梵高的自闭症似乎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在那样的精神压力下,估计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所以还是秦牧白自己去见他的比较好,等秦牧白走到广场上面的时候,立刻就看到了梵高,他的个子并不矮,大概也有一米七八左右,百度上搜到的资料是一米七四,看起来这并不准确。
  他穿着一个灰色的长裤,上半身穿着同样一个灰白色的圆领T恤,黄褐色的头发和络腮胡连在了一起。他站在广场上面在四处张望,整个人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些紧张。
  荷兰语是属于日耳曼语族,跟德语以及英语其实很相似,而且近现代的荷兰语也有了很大的改变。精通德语的秦牧白对荷兰语自然也是有所掌握,也可以说是精通。
  由此就可以看的出来,虽然说当时那号称是十门外语,但是其实远远不止是十门外语。
  秦牧白走到了梵高的附近,然后笑着开口说道:“文森特·威廉·梵·高?”
  秦牧白的话立刻让梵高转过了自己的身子,当他看到秦牧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由紧张变得局促不安,两只手搓着自己的衣角,有些紧张的开口道:“你……你是……秦先生?”
  “是我。你好。”秦牧白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你好。”梵高有些结巴的伸出手跟秦牧白握了握手。
  “不用紧张,既然我们有这个缘分,那我们就是朋友了,面对朋友不用紧张,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秦牧白微笑着说道。
  “有……我……我想回荷兰,回我的家乡。”梵高立刻有些紧张地说道。
  “没问题。”秦牧白很干脆的点了点头,梵高的一生可以说非常的恋家,又或者说,因为他的自闭症的原因,他往往会做出很多在常人眼里匪夷所思的行为,而目的,就是为了回家。
  只有家才能给他安全感。
  “不过,这里是中国,所以回荷兰可能还有几天才行,你应该知道中国吧?”秦牧白微笑着问道。
  “知……知道,我曾经很想去日本,而中国就在日本旁边,中国是一个神秘的国家。”梵高轻声开口说道。
  “嗯,不过现在的中国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这几天你可能就要在中国呆着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在中国四处看一看,然后我们就去荷兰,回你的家乡,怎么样?”秦牧白微笑着问道。
  虽然他不知道跟自闭症患者怎么交流,但是毕竟梵高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而且他的自闭症应该也不是很严重,而微笑最容易和人拉近距离。
  “谢谢你,秦先生。”梵高也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用谢,现在我们去吃个早饭。”秦牧白给他回了一个笑容。
  虽然秦牧白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不得不说,梵高的状态还是让秦牧白有一些感慨,虽然会给他灌输一些对现代的了解,但是梵高距离现代并不是很远,而灌输的这些东西恐怕也并不多。
  再说了,知识也仅仅只是知识而已,并不是性格以及其他。此刻梵高的状态,秦牧白却可以理解,他这种紧张,局促不安以及小心翼翼的情绪,一来是自闭症的缘故,二来恐怕跟他本身的一生的经历也有关系。
  想一想,就梵高那样的一生,突然给他扔到一个很高大上的地方,他能不局促吗?能不紧张吗?
  大昭的附近有不少早点铺子,秦牧白怕他吃不惯其他的东西,就干脆去吃最普通的东西,包子。
  在包子铺里面坐下,当包子上来,秦牧白给他实验的时候,当他用筷子怪异的扎着一个包子塞进嘴里的时候,秦牧白能感觉的到,梵高那瞬间亮起来的眼神。
  他没有说话,只是嘴里面却陡然加快了咀嚼的动作,一个连房子都租不起的人,虽然可能不会饿肚子,但是也绝对吃不上什么好东西,能用黑面包塞饱肚子就已经不错了。
  唐寅第一餐都差点吃吐了,更不要说梵高。
  就算是放到现代,在外国人的眼里,中国的美食都是闻名世界,更不要说对那个时代的梵高了。
  只能说,美食的力量是可以拉近一切关系的,虽然这包子铺的包子并不大,但是也就是比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小一些,秦牧白自己估计吃四个就吃不下去了。但是梵高愣是吃了接近10个包子进去。
  第10个的时候,秦牧白没敢给他吃了,因为他怕将梵高给真的吃吐了。
  “秦先生……谢谢你……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梵高脸上那紧张的表情终于消失了一部分,罕见的露出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认真的冲秦牧白道谢。
  果然,美食是万能的,秦牧白立刻笑着说道:“不用客气,中国的美食有几千种,这几天我带你去吃遍中国的美食。”
  听到秦牧白这么说,梵高立刻笑了,笑容里面还有一些羞涩,但是那丝紧张倒是消失了不少。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他叫唐寅,你可以叫他唐,他擅长中国的水墨画。”秦牧白立刻给梵高介绍了一下唐寅。
  “你好……我是文森特。”梵高虽然有些局促,不过还是罕见的主动做了个自我介绍。
  秦牧白刚准备给唐寅翻译,就听见唐寅直接开口说道:“你好,我叫唐寅,很高兴认识你。”
  秦牧白差点一口栽倒在地上,我草,唐寅居然说的一口流利的荷兰语……尼玛啊,这什么鬼。
  看着在那里开始跟梵高逐步交流的唐寅,一种浓浓的违和感扑面而来,我去啊!虽然说明知道这语言肯定是跟楚江王这些人分不开关系,但是……这尼玛,唐寅会荷兰语,尼玛,没毛病。
  如果唐寅在那那幅画着恐龙的画上面,在用荷兰语写几行字……保准会惊呆所有人的。
  两个人的交流很顺利,秦牧白也偷偷松了口气,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不是说艺术都是无国界的吗?虽然说中国的水墨跟梵高的后现代印象派等等并不是同样的画作,但是总归都是画画,这没毛病吧?
  既然都是画画,那应该是有一些共同语言的吧?现在看起来,自己这个主意打的还算是不错,是至少,目前来说,两个人交流的好像还挺好,虽然他们说的一些话,秦牧白能听懂,但是具体是什么意思……尼玛不好理解。


第二百零六章 放大招
  吃完早点,秦牧白和唐寅带着梵高游览了一下附近的中国古建筑大昭寺,这里虽然是藏传佛教的圣地,不过对于从来没有来过东方的梵高来说,一切都是神秘的,更何况,这里还是现代的都市。
  一个上午的时间基本都在这些游览中度过,而下午秦牧白已经准备好了大招,像是梵高这样的人,想要让他做出一些改变,那必须要直接放大招了,普通小招式并不行。
  机票以及护照签证都已经交给了大蛇去处理,不过签证办理速度应该很快,但是短时间内估计拿不到手,而机票并不是飞往荷兰的,而是飞往明珠的,反正前往荷兰也要从明珠起飞。
  护照等大蛇将签证处理完毕之后会直接给秦牧白快递过去,至于签证,秦牧白并不担心,既然让自己带梵高回他的家乡,那就意味着秦牧白的签证绝对是可以办理下来的。
  所以这些事情根本不用担心,中午秦牧白干脆又带着唐寅和梵高去西北菜餐厅西贝莜面村吃了西北菜,西贝的服务和饭菜都是不错的,在国内的不少城市都很火,虽然说呼市这边本身就是北方城市,但是西贝也是有不少人的。
  这两天唐寅吃的倒是不错,而梵高则是第一次吃到如此之多的没事,就算是放到现代,西方的食物种类跟中国比都是少的太多太多了。
  不是之前有一个故事,说是一个美国青年来到了中国,说他要三个月内吃遍中国美食,结果三年了他还在中国境内晃着没走完呢。
  姑且不说这个是不是有一些夸张,就说这本身就说明了中国的美食到底有多少种类,几乎每个省份都有自己独特的美食,甚至细致到每个省份的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独特的美食。从正餐到小吃,从不同的口味到不同的配菜,比如,很多人都觉得,面条不就是面条有什么区别?
  但是你去了陕西之后你就会发现,面条不仅仅是面条,光是面条的做法可能就有几十种。加上其他的东西你就自己考虑吧。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梵高的吃惊可想而知,在他的印象中,吃饭就是一块黑面包,然后也许偶尔可以喝上一杯牛奶,大部分时间,也许就是黑面包外加一杯水,连吃一块牛排都是奢侈的。
  但是现在,这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让他根本就无法想象这些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于是,梵高又吃多了。看着拍着肚子还想继续吃的梵高,秦牧白只能劝阻了他一番,幸亏这些来到现代的人并不是直接就被拉过来的,虽然之前他们经历了什么秦牧白不知道,但是他们的身体是处于绝对健康的状态。
  不然的话,就冲他们以前的生活方式改成这种大鱼大肉,不拉肚子才有鬼了。
  不过看唐寅的样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知道,只要不是当时太过分了,他们的身体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这就可以了。
  “中国简直太棒了。”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梵高罕见的主动夸赞了一句,秦牧白差点笑出来。凡是来中国的老外,被中国美食俘获的估计至少占了六成以上。
  “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中国三十多个省份直辖市,每个省份都有自己独特的美食,想要吃遍整个中国,估计你要在中国住上几年才有可能。”秦牧白笑着说道。
  “真是太遗憾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谢谢你秦先生。”梵高认真地说道。
  “不,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下午的时候要坐飞机前往中国最大的城市之一,在那里呆两天之后,我们将会飞往荷兰阿姆斯特丹。”秦牧白微笑着说道。
  “谢谢你,秦先生。”梵高再一次认真的道谢,“不过,我们飞过去?人可以飞吗?”
  “是飞机,一种在天上飞行的交通工具。”秦牧白笑着说道。
  “是吗?那简直太棒了,我要看一看。”梵高有些雀跃,像是一个孩子。
  秦牧白直接开车到了机场,早上出来的时候,酒店的房间就已经退掉了,至于说其他的行礼不需要回家准备了,就之前拿出来的几件衣服就足够了,没什么需要带的,没有穿的衣服大不了买就是了。
  梵高的衣服,秦牧白决定等到了明珠再给他买,他和唐寅的衣服有两个行李箱里面拉着呢。
  到了机场,候机的时候,看着窗外的飞机,梵高整个人就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整个人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当登机的时候,正巧秦牧白他们的飞机是在远端登机,需要乘坐摆渡车到停机坪上面去,当从摆渡车里面下来的时候,看着近距离硕大的飞机,梵高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一些沉寂。
  飞机秦牧白是直接买的头等舱,至少座位要舒服一点,用大蛇的话来说就是,老白你堕落了,为了舒服一点就买头等舱,以前可都是经济舱的干活。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人家一天二十万,你能给人家坐经济舱吗?
  当飞机起飞之后,坐在靠窗户边上的梵高就静静的看着窗外,不时的伸出自己的手抚摸着窗户上面的玻璃,似乎是想隔着玻璃去抚摸那天蓝之上的白云。
  朵朵漂浮的白云仿佛就在脚下,跟湛蓝的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梵高默默的看着这眼前的一切,而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直到飞机重新降落,他才回过神来对坐在他身边的秦牧白道:“秦先生,太棒了,这真的太棒了。”
  “嗯,我知道。”秦牧白微微笑着说道。
  明珠市的酒店已经订好了,同样五星级酒店,不过这次就不是总统套房了,只是普通的套房,这里的总统套房太奢侈了,那可就不是2万多能解决的了。
  在酒店里面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秦牧白直接带着唐寅和梵高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叫中国国家管,又叫中华艺术宫以及明珠当代美术馆。”其实它的前身就是明珠美术馆,2012年之后迁入世博园的中国国家馆。
  “这里收藏有中国从古至今许多大师的绘画展览,里面全部都是美术类的作品,水墨,油画等等所有的作品种类这里都有。”秦牧白微笑着给梵高做了一个介绍。
  “哇哦,这真不错。”梵高忍不住眼睛开始放光,然后发出了一声惊呼。
  周围的一切对他都是新奇的,在他那个时代,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东西,当然,秦牧白之所以带着他来这里,其实就是为了放大招的,因为正好,在这个美术馆里面,有一位来自欧洲的,梵高的忠实崇拜者带着梵高所有作品的复刻品在这里做展览。
  梵高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作品后人是如何评价的,或许他的心里早已经没了希望,到他死的时候,但是秦牧白告诉他,不如让他亲眼看到,以及让一个他的忠实崇拜者来告诉他。
  这里的一切对梵高来说都是非常的高大上,他进了里面整个人的眼睛都快看花了,秦牧白自然是直接带着他,直奔最关键的场馆。一个单独的梵高作品展览区。
  梵高兴致勃勃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作品,雕像,设施,甚至是房间里面的装修,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一个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直到,秦牧白带着他到了一个新的展馆里面,当进入这里面,捕捉到挂在周围墙壁上面的一个画的时候,梵高整个人愣住了,因为那是他自己的一副自画像,他当然认识。
  他慢慢的走在展馆中间,这里全部都是他的油画,他不断的四处转着身子,周围有不少人都在观看他的油画,而他就这样楞楞的看着周围。
  看到他的状态,秦牧白立刻左右寻找了起来,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六十多岁的外国男人,他就是举办这次梵高专馆展览的崇拜者,奥尔森博士。
  “你好。”秦牧白直接隔着老远就用荷兰语跟他打了招呼。
  陡然在这个异国他乡听到熟悉的荷兰语,奥尔森有些惊讶的看了过来,当看到秦牧白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然后向这里走了过来:“先生,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奥尔森博士你好,是这样的,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博士,你觉得文森特·梵高在艺术史上处于何种地位。”秦牧白微笑着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秦牧白的话,让旁边的梵高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过了头,不过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这边,立刻又转向了其他的方向,不过秦牧白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梵高虽然没有敢看这里,但是他肯定用心在听。
  “哇哦,这个……一言难尽,一两句话很难说的清楚,不过对我自己来说,梵高是史上最杰出的画家,没有之一。”头发已经几乎全白的奥尔森博士立刻微笑着开口说道。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站在那里的梵高立刻回过了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老人,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在任何时期,都绝对是最杰出,最知名,最伟大,最受敬仰的画家。”
  “……他对色彩的掌控无与伦比,他把生活中遭受的痛苦磨难转化成了画布上激情洋溢的美。”随着奥尔森博士略带激动的解说,旁边梵高的眼圈已经红了,他整个人都有一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看什么样的地方,他的双眼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
  “……痛苦很容易表现,但是如何糅合热情与痛苦来表现人世间的激情,喜悦,壮美,可以说他前无古人,也许也后无来者。”
  听着奥尔森的声音,梵高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泛红双眼留下来的眼泪早已经泛滥,此刻的梵高,哭的就像是一个孩子。
  “……他徜徉在普罗旺斯的田野,不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画家,同时他作为一个人类的个体,他同样也是伟大的。”
  一生所遭受的痛苦和磨难,似乎在这一切都已经值得,梵高的眼泪不断的涌出来,他不断的看着周围来来回回,一直在观看,讨论他画作的人群,整个人的精神仿佛一下子都变得振奋,开朗起来,虽然他的眼泪还在不断的用处,但是他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容。


第二百零七章 一脸懵逼
  “怎么样,文森特,没事吧?太激动了吗?”看到这一幕的秦牧白走过来,伸出手拍了拍梵高的肩膀,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
  “不,没关系,那是喜悦的泪水。”梵高红着眼睛,摸了一把眼泪笑了出来,反过来紧紧的拥抱着秦牧白,低声开心地说道。
  梵高这个样子,秦牧白心里笑开了花,尼玛,幸亏老子看过神秘博士,那一集里面的神秘博士穿越时空将梵高带到了现代,这个大招正好秦牧白用上了。
  不得不说,现实中这一幕更加让人感触,梵高的情绪很激动,他走过去同样给了奥尔森博士一个拥抱,嘴里不断的说着谢谢,他倒是没有去亲吻奥尔森。
  不过奥尔森依然是一脸懵逼,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夸了梵高,这两个人在这里激动什么?还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吗?
  从梵高的展览馆出来之后,他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升级,不,升华了一样。他的情绪不像是刚开始那样,比较沉默,只是在秦牧白和唐寅和他主动聊天的时候才回话,而且也会主动的跟秦牧白以及唐寅聊天了。
  一个人的心结真的很容易,解开了心结的文森特梵高就像是一个高兴的孩子,走起路来似乎都要蹦起来一样,他就像是一个进了游乐园的小孩子,不断的四处观看着,路过一个他感兴趣的地方,他就凑过去看一看。
  甚至还要跟唐寅讨论一番,这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每秒,似乎整个世界在他的眼里都改变了色彩,变得鲜活明亮起来。
  秦牧白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要是上去跟他要几幅画的话,估计要多少会给多少,不过秦牧白并不准备要个几十幅出来,物以稀为贵,秦牧白还是了解的,总而言之一句话,梵高的作品很多,但是因为当年,几乎绝大部分作品全部都是打包直接卖给了荷兰政府。
  然后荷兰政府在阿姆斯特丹专门开了一个梵高的博物馆美术馆,当年梵高弟弟的后人同意将梵高的作品打包卖给荷兰政府的条件之一就是,荷兰政府必须要将这些钱以及后续的收入投入到梵高博物馆里面,这是唯一的条件。
  不过即便是如此,梵高的作品还是有一部分流露了出去,比如说大名鼎鼎的向日葵,梵高一共画了11幅向日葵,不过只有一幅是保留在荷兰的梵高博物馆里面,而剩下的几乎都流露了出去,但是现在存世的只有6幅了,其他的都已经毁于战火。
  而其中创造了当时古画拍卖价格的向日葵就是日本人拍的,而日本人为什么拍这幅画呢,因为日本当年有一副向日葵,但是在二战期间,这副梵高的向日葵毁于战争之中,随后,后来日本的一位保险巨头又买了一副回去,大概价格是接近4000万美元,但是那是在1987年。
  也就是30年前,而现在因为通货膨胀等等原因,这个价格估计至少还得翻一番,不过日本的那一副向日葵是收藏于博物馆内的,再次出售的可能性不高,而现在外面流落的向日葵也仅仅只有一副是私人收藏。
  也就是说,向日葵已经不可能再次出售了,不过,这不要紧,如果那5幅已经损坏在战争中的向日葵其中一副出现的话,价格绝对不会太低。秦牧白不指望它上亿美元,大概能有个5000万美元的话,这样也有3亿多RMB了,到时候秦牧白最起码建立私人博物馆的地皮钱应该够了。
  在美术馆里面参观了一整天,秦牧白又带着梵高参观了一下中国的其他博物馆,这里面有古老的青铜器,以及中国古代历史绵延几千年的文物,不得不说,此刻的梵高对这些的兴趣高昂。
  因为签证虽然下来了,但是估计秦牧白至少还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够拿到手上,所以这几天就只能在明珠市附近了,机票是直飞阿姆斯特丹的,大概需要12个小时,因为头等舱的原因,所以不得不推后了一天才买到直飞的头等舱机票。
  12个小时的飞机,如果坐经济舱的话,是要死人的,反正秦牧白是坚持不下来。至少国际航班的头等舱完全可以变成一张床,还可以睡一觉。
  经济舱的话就比较累人了,当然了,还有更好的选择,比如说坐船,但是坐船的话……时间太久了,虽然更加舒服,而且大型游轮上面的各种娱乐设施齐全,可以一路玩过去,但是至少得十几天的时间,这还是短的,如果长的话有可能都要二十多天了。
  秦牧白可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直接飞过去的比较好,因为梵高不知道在荷兰要多少天呢。
  在明珠市呆了两天,秦牧白倒是还好,更像是一个保姆,倒是唐寅和梵高之间的感情在不断的上升,这两个家伙都已经开始勾肩搭背了,秦牧白觉得这要是继续下去,没准梵高就被唐寅带坏了。
  你妹啊,他已经不止是一次听见唐寅要带着梵高去喝花酒了,最重要的是,梵高好像是个雏儿吧?应该是的吧?他一生都没结婚,而且以他的经历估计也很难去谈恋爱,从小到大都有自闭症的梵高其实并不擅长于跟人接触。
  而他想结婚的时候,唯一一个想结婚跟表白的对象,是他的带着孩子的表姐,没错,就是他的表姐,而且貌似关系还是直系三代以内的,即便是欧洲曾经有过近亲结婚,但是在梵高那个年代,尤其是在当时的荷兰,和表亲结婚可是严重的社会禁忌,所以他表白的结果可想而知。
  秦牧白实在是有些好奇,所以他忍不住又用手打开了度娘,咳咳,可惜点娘不在,不得不说,点娘的智能程度有些超过秦牧白的想象,比如说像是搜索这种固定的信息,如果你纸质打开度娘的话,那里面有无数的个消息,真假难辨,只能靠你自己去分辨。
  但是如果你让点娘去搜索的话,点娘会从这些信息里面开始搜索匹配相互对比,然后找出最正确的答案给你,以点娘的效率,这个正确答案估计距离事实也就几乎百分百了。
  当然这些消息得在网络上面有才行,如果没有的话,点娘也不是万能的哦。
  不过在搜索过后,秦牧白就有些惊讶的发现,咱们的梵高可不仅仅是谈过一次恋爱,准确的说,应该是4次,不过其中的两次几乎是他单相思,或者说第一次甚至是他自己“幻想中”的恋爱。
  总觉得人家那个妹子喜欢他,结果实际上然后并没有,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而已,看到这个,秦牧白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说的好像谁不是一样,尼玛,谁还没暗恋过呢?老子第一次暗恋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小学五年级,第二次是初二吧。
  不过梵高倒并不是个雏儿,他跟一个妓女同居过一段时间,因为那个时候梵高在学习画画,而那个妓女有点跟他同病相怜,然后两个人最后就同居了,那个妓女没事就给他当模特。
  当然还有人说梵高跟高更是同性恋,两个人闹翻之后,梵高甚至割掉了自己的耳朵,不过目前来看,梵高应该不是弯的。
  至于割掉耳朵,那恐怕更多的是梵高对自己的惩罚,身为一个自闭症的患者,是很少有朋友的,而每一个好朋友都是他们无比珍惜的对象,当他觉得这个好朋友是因为他而跟他闹翻的时候,那他对自己的惩罚可以说的过去。
  因为高更在跟他闹翻之后,从遗留下来的梵高文件里面来看,梵高曾经很多次试图挽回和高更的关系,但是很可惜都失败了,因为高更觉得梵高如果发起疯来,那周围的人都危险了。
  这是高更的话,由此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恐怕梵高跟高更吵架的时候,最后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让高更生气了,于是惩罚自己,割掉了自己的耳朵,而那个状态的梵高是偏激的,激动的,同样在旁人眼里,也是可怕的。
  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世界,在其他人看来,梵高那自然就是发疯了。谁吵架会伤害自己?更多的是伤害那个跟他吵架的人吧?
  尤其是割耳朵这种无比恐怖的行为。
  这几天秦牧白也能察觉的出来,当梵高将你当成朋友的时候,他真的很依恋朋友,呃,这种依恋放到现代来看……估计会被旁人称之为基友了。
  “秦,我想作画。”在明珠第三天的时候,梵高找到了秦牧白,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秦牧白整个人都有些懵逼,你们这些文人怎么都这样呢?怎么动不动就要作画呢?我靠,老唐的那副恐龙吃米图,呃,呸,恐龙图现在秦牧白的都特么不知道该怎么跟故宫博物院的人解释呢,他都准备自暴自弃了。
  反正,下次胡兴文要是问秦牧白,那恐龙图是怎么回事,秦牧白决定就一句话回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们去问唐寅啊。这是真迹,那就对了,至于为什么唐寅会画这个,那你们问唐寅去,我不知道。
  这也是秦牧白想出来的办法之一,他解释个屁?他需要解释吗?这又不是他画的,是“几百年前”的唐寅画的,有本事你们找唐寅。


第二百零八章 该哭还是该笑
  作画就作画,秦牧白虽然有些无语,但是这些艺术家的习惯啊,老秦是搞不懂,不过有了唐寅那一次,秦牧白已经习惯了,反正他可以买到画布,颜料,都是那个年代的就完了,至于怎么画,那就是梵高的事情了。
  幸亏梵高的所需要的东西比唐寅的更便宜,应该是年代的问题,仅仅120兑换点就完成了,但是这也很贵啊,不过考虑到,这样的一幅画估计能卖出非常昂贵的价格,那也就可以理解了。
  在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面,梵高已经将画布画架等等彻底的弄了起来,并且开始进入了作画状态。
  看着坐在那里画画的梵高,秦牧白的脑洞大开,如果有一天,自己接待到了达芬奇的话,要不然让达芬奇再画一副《蒙娜丽莎的微笑》,到时候将这个东西拿出来之后……两副都是真迹,全世界会不会疯了?
  最近不是有一副男版蒙娜丽莎被拍卖了吗?前两次被卖掉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赝品,因为有人在上面胡乱涂鸦,后来的颜料掩盖了达芬奇的原本作品,但是最近一次的拍卖,他的收藏家对它进行了清理,经过鉴定,那幅画是真迹,结果卖出了4亿美元的天价!
  因为这是达芬奇唯一一副在私人手里面收藏,唯一一副在市场流通的画作,这个价格可想而知。
  如果自己有一副蒙娜丽莎,开个博物馆应该不成问题吧?
  不过那颜料涂鸦,秦牧白觉得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掩盖的,而不是不知道那是真迹,不过那个收藏家赚翻了是真的,一万多英镑买的,结果卖了4亿美元,尼玛,这比什么股票都赚钱好吗。
  捡漏啊!不过自己这应该不叫捡漏吧?!
  梵高绘画自然是跟唐寅不一样,因为梵高擅长的是油画,是直接在画布上面绘画的,事实上一副油画的画成时间是很漫长的,当然,这也因人而异,如果只是学校里面的学生的话,有可能一天就画完了,但是有的一些画家,甚至一幅画画一年半载都是有可能的。
  这也是油画跟其他的画不太一样的地方,其实印象派的画还算是好的,最起码,你能看的懂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比如说向日葵最起码你知道那是一个向日葵,但是如果是抽象派。
  呵呵,反正秦牧白是欣赏不了,尤其是你看看那些动辄拍出上亿美元价格抽象派的油画,如果不懂的人,你会觉得没准你三四岁的儿子,搞点颜料,然后胡乱在画布上面涂,也能画出来那个效果。
  反正抽象派能够欣赏的人就跟更少了,至于那些购买抽象派画家油画的人,你说他们真的是懂吗?未必吧,其实这东西虽然说是艺术品,但是收藏他们的,可未必都是懂艺术品的人。
  就好像是,人家开宾利的不需要懂你这个宾利是怎么造出来的一样,买私人飞机的也不需要你这个飞机是怎么造出来的,只要我能买得起就行了。
  其实这些艺术品基本对能买得起的人来说,差不多也是类似的情况吧,当然,也不排除有懂行的,但是懂行的,能买得起这些画的人,绝对是不多。
  不过现在梵高所画的油画,速度绝对很快,就好像是他已经胸有成竹,脑海里面早已经构思好了,只是剩下往上面涂颜色了而已。
  跟唐寅的那幅画一样,梵高所用的一切都是秦牧白从那个商城里面买出来的,梵高那个年代的颜料,画笔,画布等等,全部都是。
  只要是他用到的材料,全部都是那个年代的产品,至于说将来怎么样,秦牧白不想理会。
  但是现在梵高画的是一幅画像,没错,梵高一辈子画了很多肖像,比如说大名鼎鼎的自画像,以及《加歇医生》像,像是《加歇医生》这副油画在1990年的时候就拍卖出了高达1.52亿美元的恐怖金额。
  如果放到现在的话,27年的通货膨胀,你就想想这幅画今天到底能值多少钱,虽然未必会翻倍之类的,但是绝对比1.52亿高就是了。
  更何况,这幅画已经随着当时的买家日本实业家齐藤良平最后负债累累而消失在了国际艺术品市场,谁也不知道这幅画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秦牧白已经准备坑人了,其他的画他不知道,但是这幅1.52亿美元的《加歇医生》画,反正已经消失了,自己拿出来不算什么吧?至于怎么拿出来的,那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还有另外一幅画,秦牧白准备弄向日葵,没错,就是那副同样在日本毁于一旦的向日葵,后来日本因为第一幅向日葵被毁了,还又在国际市场上买了另外一幅。
  秦牧白准备连第一幅日本说毁掉的向日葵也拿出来,反正这些东西外界现在没有出处,那岂不是说,谁先拿出来谁就是真迹?至于为什么会是真迹,呵呵,你问梵高啊,你问我干什么,没准梵高画了两副一模一样的呢。
  秦牧白和唐寅都没打扰梵高,唐寅能不能看懂秦牧白不清楚,但是秦牧白说实话,其实看不懂,反正秦牧白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欣赏不了这些画就是了,秦牧白能欣赏了这些画的唯一途径就是……这些画很值钱,仅此而已。
  大概5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梵高就完成了这幅肖像画,而因为梵高的画虽然说是肖像,但是实际上并不像是素描这些很像,而是有些抽象的,但是从这幅肖像上面依然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个亚洲人。
  跟秦牧白的眉目间有些相似,但是也仅仅是有些而已,这还得秦牧白站在这幅画的旁边,然后有人对比着看才能发现相似的地方,但是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说实话,秦牧白虽然欣赏不了画的技巧,但是他却能感觉的到。
  这幅画上面洋溢着热情喜悦的感情,这真的很怪异,它的颜色以及画上人物所表达的表情,瞬间就让人觉得,画这幅画的时候,梵高的心情很好,真的很好。
  而当画完了这副肖像的时候,梵高又开始了第二幅画,跟第一幅不同的是,第二幅则是风景,但是让秦牧白略微有些惊讶的是,这副风景里面的建筑,明显是类似于乌镇那样的中国古代园林一样的风景。
  不同的是,用油画的方式表达了出来。这幅画的体积稍微有些大,它大概有接近两米的长度,高度也就是宽度有一米八左右,这是一幅巨作。
  秦牧白不知道梵高的作品里面有没有这么大的篇幅,但是像是这么大篇幅的油画绝对是非常非常少见的,尤其是梵高,要知道,那个时候梵高每个月他弟弟资助他的钱,除了房租之外,大部分都被他用来买颜料以及雇佣妓女充当模特了,他自己甚至很多时候都是饿着肚子的。
  像是这样大的篇幅,不说别的,光是颜料得多少钱?要知道,那个时期,梵高不少的油画甚至都是重复画的,就是一幅画布,甚至画好几幅,一幅画在另外一副上,而且有的则是双面都画了油画。
  从这些你就可以看的出来,梵高的经济到底有多拮据,他怎么可能去画这么大幅的作品。不过既然梵高要画,秦牧白自然不能阻止,反正画出来的,能不能卖掉,秦牧白也不知道,先留着吧。
  梵高的精神很亢奋,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激动的状态,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秦牧白和唐寅就这样看着他用画笔一点点的将颜料涂满了整个画布,你能想象接近3.6个平方的画布,用画笔一点点的涂满,而且在极短的时间里面做到。
  秦牧白感觉这手都要抽筋了,虽然说秦牧白见过有画墙绘的美院的学生,也是用笔一点点的大概十几个小时能画六七个平方左右,但是那人家也是两个人在画啊,而且那墙绘比油画应该要简单。
  因为这油画很多地方,并不仅仅是一次就能够涂完,很多时候,上面至少要涂好多笔。
  让秦牧白有些感动的是,晚上12点多,梵高就将这副作品画完了。
  这两副油画,画完之后,梵高在油画的后面写了油画的名字,以及在上面各自写了几句话。
  写在那副肖像画上面的是:送给我最亲爱的,来自东方古国的朋友秦。
  而那副古镇风景画上面写的是:借朋友的帮助,我看到了来自遥远东方美丽的城镇,那是一个美丽,以及令人向往的地方。
  在这些话的下面,梵高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秦,我没有其他可以送给你的,我只能送这两幅画给你。”梵高认真的看着秦牧白说道。
  看着一脸认真的梵高,秦牧白叹了口气,说实话,原本他是想从梵高这里忽悠几幅画的,但是你这个样子,我不好意思忽悠啊,沉默了一下,秦牧白决定实话实说。
  “文森特,其实你的话在这个年代,是很值钱的,一幅画可能就价值几千万美元。”秦牧白想了想,开口说道,“所以,之前我想过拿到你的画去卖掉。不过现在这两幅画我不想卖了。那么文森特,你可以给我你的几幅其他的画吗?我想拿去卖钱。”
  秦牧白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至于卖钱干什么,秦牧白并没有说。


第二百零九章 悲催的老唐
  “不不不,秦,你不需要这么正式,如果不是你,或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会得到人们的理解。”梵高立刻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你需要我的画吗?那我将我以前的画都给你。至于说你拿去卖钱,你为什么不卖啊?虽然画是我画的,但是既然我送给你了,你就有权利处置,更何况,我的画能够卖出更高的价钱,这不就是对我的一种认可吗?毕竟不是所有的画家都会有人愿意高价买他的画的。”
  “……”秦牧白有些无语,这……算不算东西方价值观的不同?
  “文森特,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牧白有些哭笑不得,你还真是实诚啊,“难道你不觉得这两幅画是我们情义的象征吗?那我就更不应该拿出卖了啊。”
  “秦,我觉得你想多了,虽然它是我们的情义的见证,但是我觉得,如果你卖掉它能够改善你的生活,那我会更加高兴,因为它切切实实的帮到了你呀。而它如果留在你的手里,虽然可以见证我们的友谊,但是却无法帮到你,这也并没有什么用处,更何况,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友谊,并不需要它来代替,也不需要它来见证,因为我们的友谊本身就存在不是吗?”梵高认真的看着秦牧白说道。
  “秦,我说了,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将以前的画都给你,你可以全部都拿去卖掉。”梵高又高兴的补充了一句。
  秦牧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他能感受到梵高对他俩之间友情的重视,所以,停顿了一下之后,秦牧白也爽快的笑了:“不,文森特,这两幅画我不会卖的,其实我也并不需要那么多,你就给我两幅画就可以了,一副《加歇医生》画像,另外一副你画的《向日葵》。”
  “两幅就可以了吗?要不然我还是多给你一些吧,我画了大概有几百幅。”梵高比划了一下,有些兴奋和得意地说道,就像是一个在向大人炫耀的小孩子一样。
  秦牧白有些哭笑不得,我当然知道你画了几百幅,而且我还知道,大部分都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馆里面存放着,你说我要是再出来相同的真迹……这荷兰政府会不会通缉我啊。
  “文森特,谢谢你的好意,我要两幅就可以了。”秦牧白微笑着说道,说完之后,秦牧白干脆百度了一下那两副油画,给梵高看了看这两幅画的样子,让他知道是哪两幅。
  “好吧,不过我估计不能很快给你,但是到时候会有人给你送过来的。”梵高点了点头说道。
  这跟唐寅的说法是一样的,秦牧白也知道这估计楚江王他们的原因,之前那些人给东西是直接给自己的,而现在不能直接给,难道是因为这是那所谓的外派任务的原因?
  “好了,牧白不要纠结这些了,我和文森特都不会在乎这些的,走,文森特,我带你去喝花酒。”旁边的唐寅干脆笑嘻嘻地说道。
  秦牧白一脸无语,我说大哥,你有钱吗你?上次喝花酒都是我给你掏的钱好吧?
  不过唐寅来了算上今天的话已经第7天了,而梵高也是有四天了,光是楚江王那边支付的钱就有220万了,这些钱这几天根本没花多少,喝花酒就喝花酒吧。
  “唐,喝花酒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梵高有些奇怪的看着唐寅问道。
  “当然,我们先去换衣服,我跟你说,不是我跟你吹,我一晚上……”唐寅直接搂着文森特就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听着唐寅跟文森特吹牛逼,秦牧白有些无语,他应不应该跟老唐说一声,欧美人普遍比亚洲人的要大?
  要不然老唐一会儿被打击到可就不好了,不过想一想算了,这两个货这几天的感情好的不得了,不是说男人三大铁,是那啥来着?这两个人已经快都占全了。
  还有,人家梵高换衣服,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全是颜料,问题是,梵高换衣服,老唐你跟着进房间干嘛?
  “楚江王,在吗?”看着两个人进了卧室里面换衣服,秦牧白有些无语,不过他则是直接开始试探着呼叫楚江王。
  “有什么事?”罕见的,楚江王居然很快就出现了。
  “我想知道一下,他们送给我的东西,会有人送过来?大概是什么时候?”秦牧白直接问道,因为接下来去了荷兰,估计不是一两天就能回来的了,至少也得一个多星期,好不容易出国了,也带唐寅去浪一番啊,欧洲大洋马啊,唐寅肯定没喝过那个花酒。
  “你可以选择随时送到地方,我们提供送货服务,当然包括你房间里面的这两副油画也是同样如此,另外,送货服务还有福利哦,比如说,帮你将油画直接进行最完美的后期处理。”楚江王很干脆地说道。
  “要收费吗?”秦牧白立刻问道。
  “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楚江王立刻说道。
  “多少绩效点?”秦牧白手里面就剩下170点绩效点了。
  “300绩效点,送货到家,而且保准安全快捷,无人知道。”楚江王打了个响指。
  “我没钱,穷。”秦牧白有些无语,你张口就是好几百,哥你以为我赚点绩效点容易吗?
  “嘿嘿,你这次的外派任务会赚不少,我可以先借给你1000绩效点,等你结束之后给我还2000。怎么样?考虑一下?不然的话,这油画干透可是很慢的哦,光是阴干就要好多天,好几周哦?貌似你明天的飞机?”楚江王笑眯眯的问道。
  “我不能改签啊。”秦牧白有一些郁闷,但是他也知道,这不现实,改个几天没问题,但是好几周就有些时间太长了。
  油画跟水墨画之类的不一样,油画的深色层干透甚至要好几周,如果有慢干油的话,更慢。
  “而且,这两副油画并不是那种利于油画保存的标准技法画出来的哦,经过我们处理,这些都不是问题哦。”楚江王又补充了一句。
  秦牧白有些蛋疼,你这算是吃准了我的问题,然后趁火打劫吗?我靠,借2000,不过就是任务完成之后就还你,结果特么到时候要还一倍!!
  “我借了。”秦牧白咬咬牙,很干脆地说道。
  “哈哈,好,你的绩效点已经到账,700点绩效点已经到了你的账户里面。”楚江王飞快地说道。
  秦牧白:“……”尼玛,你这直接就将扣掉了啊?这比九出十三归都要狠啊。
  “什么时候给我运送。”秦牧白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们离开之后,会有人过来处理的,你不用担心,也不会有其他人发现的。小子,我觉得你应该高兴才对,最起码,这些画卖了至少好几个亿美元啊!”楚江王飞快地说道。
  “你们就是最大的赝品制造商。”秦牧白翻了个白眼。
  “不,你错了,我们这些并不是赝品,因为它们都是原作者本人画的,至于说原作者有多少套自己的作品,那谁知道呢?”楚江王很干脆地说道。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尽然无言以对,秦牧白不想理会他了,正好梵高和唐寅已经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梵高身上的衣服是这几天秦牧白给买的西装,胡子也经过了搭理,用酒店的刮胡刀给挂掉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而且他自己也非常喜欢自己现在的造型。
  “走,我们出发。”唐寅意气风发地说道,就感觉这地方是他的主场一样,秦牧白更加觉得,这家伙估计是第一天晚上太顺利了,所以今天想迫不及待的向梵高炫耀一番。
  两个多小时之后,秦牧白等人又灰溜溜的回到了酒店里面,不过这一次,秦牧白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就压根没准备去撩妹,灰溜溜的主要唐寅。
  “唐,你不是说,你跟这些姑娘聊一聊,就可以……就可以跟他们那个,怎么说来着?共赴五山云鱼?”梵高的嘴里冒出了一句怪异的中文。
  秦牧白差点没听懂,幸亏他能听懂荷兰语,联系前后句,他大概猜到了,应该是共赴巫山云雨。
  尼玛,老唐这还咬文嚼字的,我去,你那叫共赴巫山云雨么?你那叫约炮,不,你那叫逛窑子。
  “呃,这里的姑娘跟我们那里的姑娘不一样,不懂我话里的精髓。”唐寅老脸一红。
  秦牧白差点笑出来,我靠,你那一套在呼市的时候,是因为正巧顺着姑娘说了,而那姑娘脑补也厉害,都是巧合好吗?
  但是明珠的姑娘人家啥阵仗没见过,我去,你上来就直接给人家说,我给你买汗血宝马……我去,你觉得哪个姑娘是傻子啊。
  不过秦牧白才不会将真相告诉他们呢,让他们自己去猜测去吧。
  “原来是这样,不过没关系,等去了荷兰,我请你。”梵高拍着唐寅的肩膀,略微有些羞涩,不过他很快就将那丝羞涩压了下去,很是认真的补充道,“不过,我们那里没有花酒……只有妓女。”


顾大石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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