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五年不够

　　此后一星期，甄嬛传的宣传工作如火如荼，片花在各大自媒体网站播放，尽管没有秦泽和秦宝宝两个当红艺人参演，但秦泽首次尝试电视剧的噱头还是吸引了不少粉丝的关注，加上参演艺人本身的粉丝，甄嬛传受到了极大的关注。
　　但即便如此，新剧依然没有定档，上海电视台和天方还在扯皮之中。
　　秦泽初尝电视剧领域，便遇到了不大不小的困境：新剧没卖出去。
　　自以为是个体贴姐姐的秦宝宝拾掇着王子衿到城隍庙给秦泽求了一个签：病到危时不见危，医相遇亦移我寄。紫微拱照凶星退，任尔图谋事事宜。
　　“看吧，佛祖都说没问题，所以这个周末陪姐姐去逛街吧。”秦宝宝叉着腰，自信满满。
　　秦泽也懒得提醒她城隍庙没佛祖，完全不是一个体系。
　　对于参演了甄嬛传的艺人们，大概比秦泽更希望作品能卖出去，而天方和上海电视台的扯皮，让信心满满的他们开始不淡定了。
　　“秦总，我认识马桶台的主持人，要不让我试试？”人脉相对较广的叶卿发信息这样说。
　　“秦总，电视台的人我认识的可多了，我帮你牵牵线？”万年综艺的钱诗诗这方面人脉更广。
　　还有几个艺人同样隐晦的提及，怕惹秦泽不高兴，没明说。再就是像枫瑞这种还没资格和大老板发短信的艺人，亦是保持高度关注。
　　这天，秦泽意外的接到宿州电视台领导的电话，专管影视这一块的副总编，姓赵。
　　电话是通过相助理那边转接过来的，接电话的是姐姐，她按住话筒，朝沙发上看电影的弟弟小声喊：“宿州电视台打来的，找你！”
　　秦泽当即过去接电话，姐姐让出办公椅，顺势把两瓣翘臀搁在他大腿上，环住脖子，在旁听着。
　　“赵总编？”秦泽笑道：“您找我啊。”
　　他不认识这个赵总编，但不妨碍他如见故友的语气。
　　“秦总，咱们开门见山吧，你的新剧片花我看了，听人还没卖出去是吗？我们电视台这边很感兴趣。”
　　“这个……不太方便啊赵总编，”秦泽为难的语气：“我和上海电视台已经说好了，现在只是在价格方面讨价还价。”
　　意外之喜，但他不能一口答应，苏钰说过，隐藏自己的短板是谈判最基本的要素。
　　“不是还没签约吗，市场是公开的，不是内定的，对吧。”赵总编笑道。
　　“是这个理。”秦泽无奈道。
　　“那行，你跟我们电视台也算老相识，明天就是周末，把片源送来看看？”
　　宿州电视台对甄嬛传产生兴趣的原因是网上的期待声，它的热度其实挺高的。而作为省级电视台，宿州电视台一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尴尬处境。
　　江浙沪里，宿州台比不过上海电视台，比不过浙江电视台。
　　很多年没有出一部大火的电视剧了，秉着“求贤若渴”的态度，他们决定看看秦泽的新剧。
　　人的皮树的影，秦泽的名声就是最好的招牌。
　　于是周末的时候，秦泽让墨俞带着片源跑了一趟宿州，跑腿的事当然让手底下的人去做，陪姐姐逛街才是海泽王应该干的事。
　　她那么高挑那么曼妙的身段，就算带个鸭舌帽，口罩和墨镜，单凭长发飘飘以及惹人遐想的身材，便足以吸引游人的侧目。
　　十一月的天气，不再如上个月闷热，她穿着七分牛仔裤，翘臀扭啊扭，扭的风情万种。
　　落日时，逛到脚后跟生疼的她总算停下来休息，坐在公共长椅上，秦泽和她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阿泽，突然有点后悔当明星啦。”秦宝宝唉声叹气说。
　　“因为虚荣心满足了？”
　　“什么呀，姐姐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吗。”
　　“你当初死活想当明星，不就是仗着自己脸蛋漂亮身材好，想人前显圣满足日渐膨胀的虚荣心么。”
　　她想了想，心虚的无法反驳，弱弱道：“……那，那虚荣心谁都有的嘛。可当明星后好烦，人气越高越烦，出门要带口罩，要担心不能被狗仔偷拍，言行举止都要特别注意，不能在当着人多的时候叫你小赤佬、黑了心的蛆。”
　　好像是这样，这俩口头禅她好久没说了。
　　“也不能再挽着你的胳膊逛街，不能和你一起找家咖啡厅坐着吃甜点，不能在财大冒充你女朋友，不能……”
　　“你烦不烦，路是自己选的，后悔来不及了。即便熄影你也一样是明星，等你人老珠黄了还是会有狗仔偷拍你，然后取个标题《昔日女神已成昨日黄花》，人气这种东西不可逆的。”
　　“也是哦，好吧，是姐姐觉悟不够高。”
　　秦宝宝下意识的想把娇软的身体投入弟弟怀里，可有了上一次机场的教训，她微微倾斜了一下身体，忍住了。眼里的落寞一闪而逝。
　　……
　　周四时，秦泽再一次接到宿州电视台的电话，那边希望购买《甄嬛传》，出乎意料的爽快。
　　其实宿州电视台那边开过会的，由副台长亲自主持，几个总编商讨。他们以专业的眼光给予了甄嬛传最大的肯定，首先片子质量肯定没问题。这样的片子买回来，至少不担心扑盖。
　　其次就是价格方面了，财大气粗的电视台并不缺钱，和上海电视台相比，他们更果断。
　　秦泽当天就坐车去了宿州，双方签了合同。
　　……
　　陈副总监再次登门拜访，他做好了拉锯战的准备，电视台收购电视剧，也不是看上眼了就付钱，毕竟是动辄数亿的业务。
　　上海电视台方面，买当然是想买的，对于甄嬛传的质量他们无比认可，只是考虑到过低的成本，电视台觉得价格理所应当的需要往下压一压。
　　意外的是，他这次过来，秦泽没有出面，负责和他谈的是秦宝宝。
　　“秦总今儿不在吗？”陈副总监道。
　　“是的，”秦宝宝让助手奉上茶，笑道：“他忙，而且这事儿吧，也不用他出面了。”
　　陈副总监没听到她话中之意，点点头，道：“秦总，回电视台后，我尽量帮你们争取了，电视台那边呢，最多同意加两千万。”
　　从时间上来说，他们耗的起，耗不起的是天方娱乐，但又不能真的寸步不让，因为对方不是只有自己电视台一个选择。
　　所以在耗了一段时间后，上海电视台选择退一步，想来这时候天方这边的压力和第一次谈判时相比，已经重了不少。
　　秦宝宝微笑：“我们很希望和上海电视台合作，毕竟我和秦泽是从小看你们电视台长大的。但是……”
　　任何好话后面一旦加上“但是”，事情都会不可避免的走向糟糕。
　　“但是甄嬛传已经卖给宿州电视台了。”
　　“卖，卖了？”
　　陈副总监一脸惊愕，愣了好一会儿，“卖给宿州电视台了？不，不是，我们正在谈啊。”
　　莫名其妙的就被截胡了。
　　秦宝宝道：“陈总监，我们还没签合约，宿州那边愿意出高价买，天方没有拒绝的道理，对吧。”
　　这摆明了就是老娘不跟你玩了。
　　陈副总监措手不及，甄嬛传拍摄期间，很多电视台都去探班过，绝大部分的电视台要么价格问题，要么并不看好，先后离开。流量为王的时代，他们更喜欢有小鲜肉主演的电视剧。
　　上海电视台看好甄嬛传的潜力，所以留到最后。
　　因此，天方的选择并不多，就算另找买家，也需要时间。这是上海电视台的依仗。
　　谁知，一个星期而已，甄嬛传……卖出去了。
　　陈副总监满脸郁闷的离开，秦宝宝把他送走后，回到办公室。
　　秦泽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呼吸悠长，似乎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靠近，安静的看了片刻，俯身，在他额头亲一口。
　　“人走了？”秦泽睁开眼。
　　“啊……啊，走了。”秦宝宝故作镇定。
　　秦泽又闭上眼睛，脑海里骂道：“系统，五年不够，不如十年吧。”


第六百五十一章
　　“积分商城里应有尽有，不缺你的发展资源。”系统道。
　　“可我的积分不够吧，如果真的要打造一个超级集团。”秦泽吐槽：“我兑换一个黑科技的积分都不够。”
　　“赚钱一定要靠黑科技？”系统淡淡的声音：“你只要稍稍有点装逼欲望，积分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来。”
　　“关键是我现在过得很舒服啊，有花不完的钱，有漂亮的女朋友，有能干的姐姐，委实找不到怼天怼地，四处装逼的理由。”秦泽无奈道。
　　“系统的任务不会无缘无故的发布，也不可能发布宿主做不到的事，最关键的是，你心里有这个欲望，只是你不愿承认。是安逸的生活，抑制了你的野心。”系统说：“任务的存在是给了你一个动力，让你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
　　“话虽如此，可我老忙了，我有姐姐和两个女朋友要奶，没时间扑在商业上。”秦泽说。
　　“那不如……把女人借了吧。”系统一本正经：“我有办法抑制你的荷尔蒙，让你比柳下惠还不动如松。”
　　秦泽：“商业帝国什么的，其实蛮好的。”
　　系统：“你还是那么识时务，一如当初我寄宿在你身上时。”
　　刚才躺在办公室的沙发，浏览新闻时，看见记者吹捧老马一手开创互联网商业帝国，揭开互联网大佬的背后生活。
　　想想自己开挂的人生，总资产才四百亿，市值就更不存在，连一家上市公司都没有。
　　秦泽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大丈夫当如是的感慨。
　　然后low逼系统的任务就来了。
　　五年内打造一个市值达万亿的集团，幸好不是总资产，不然秦泽的人生提前gg。
　　市值万亿，不代表总资产要万亿，有些上市公司，几百亿上千亿的资产，市值却是几倍甚至十几倍。
　　任务其实不难，他现在几百亿的身价了，资产达千亿，不过时间问题。
　　秦泽的VR设备出炉后，东风科技凭这个开创新的技术，市值必然暴涨，前提是要上市。
　　把手头上几家公司合并，成立一个新的集团，然后考虑上市。他只需把资产拆分重组，咸鱼集团就能成型。然后准备上市。
　　可问题是集团成立后，姐姐们就不是各自为政，设个总部，天天在一起上班？
　　这个很危险的，万一苏钰想玩办公室.avi
　　但想想又有点刺激，他一直看姐姐们在生活琐事中掐架斗嘴较劲，现如今已索然无味。哪天坐在办公室里争论不休勾心斗角，岂不是很精彩。
　　到时候，咸鱼集团就得分很多派系啦，嘤嘤怪系、湿纸巾系、泰迪系，再把曼姐也拉进来凑热闹……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一挑。
　　“呵，如果是开疆拓土雄才伟略的枭雄，那自然作壁上观悠闲自在。可你是么，你只是一条咸鱼，到时候最先死的肯定是你。”系统毫不留情的捅了他一刀。
　　秦泽一愣，随后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都怪我对女孩子太温柔，我应该改。”
　　“别改了，没救了，性格不是三两天养成的。”
　　“你个low逼，哪来的底气嘲讽寡人。”
　　几家公司都没上市，合并很容易，组成集团后，上市的事可以丢给苏钰，人力调动等事宜，他可以和姐姐们慢慢商议，市值万亿也不难，积分商城里好东西很多，他要做的不是如其他创始人一般呕心沥血工作，他只要呕心沥血装逼就好了。
　　只有装逼才能触发任务，只有装逼才能赚积分。
　　装逼……并不能让秦泽快乐，但装逼有积分呀。
　　想明白这点后，他就把任务抛之脑后，既然有五年的时间，那完全不急，相比起来，他更关注甄嬛传的收视率。
　　甄嬛传已经定档了，宿州电视台联合天方娱乐，在网上大肆宣传。
　　就在下个月初，两个星期之后。
　　……
　　两个星期很快过去，甄嬛传首播，秦泽和姐姐以及王子衿一起在家里看了两集。
　　故事讲的是清朝雍正年间，后宫嫔妃们的恩怨情仇，当然这是雅称。
　　俗称：宫斗剧！
　　雍正是清朝难得的明君，他从种马老子那里接手江山时，清朝已盛极而衰，又在他手上重新昌盛。
　　历史上，雍正的暴毙极有可能是累死的。
　　乾隆盛世的基础，便是雍正打下，可惜他老子康熙是种马，儿子乾隆更是种马中的种马。
　　不是在睡女人，就是在睡女人的途中。
　　而且治世不如老子，乾隆时代，前期是盛世，后期而衰。
　　从平民的角度看，就是儿子把父亲留下来的家底慢慢败光。
　　不精研历史的话，乾隆大概是清朝最出名的皇帝，但如果数读历史，会发现乾隆是个毁誉参半的皇帝。
　　他缺点很明显，只是电视剧、教科书等，将他的污点一笔带过。
　　比如他大兴文字狱，比如他坚定不移的贯彻闭关锁国政策。
　　当秦泽边看电视剧，便道出清朝部分历史，王子衿听的津津有味，极为赞赏。
　　她对清朝历史有过了解。
　　秦宝宝愕然道：“不对呀，你不是最讨厌清朝和近代历史吗，怎么知道这么多，还有啊，历史都不精通的你，剧本是怎么写出来的。”
　　世界上最熟悉他的人，绝逼是蛆宝宝了。
　　秦泽辩解：“雍正距离清末远着呢。”
　　他的确很抵触清末之后的历史，因为太悲壮了，从清末到民国，可谓中华文明历史中最屈辱和篇章。
　　年轻时的秦泽是玻璃心，很不喜欢这段历史。
　　后来心智成熟了，再读这段历史，却发现很有意思，波澜壮阔。
　　甄嬛传的女主角是由叶卿饰演的甄嬛，华妃是钱诗诗，皇后是刘薇。
　　这俩人，过不了多久，会因为“贱人就是矫情”以及“臣妾做不到”两句话火透半边天。
　　女人都爱看宫斗剧，王子衿和秦宝宝依然不例外，她们很快被电视剧吸引了，里头轻描淡写，但绵里藏针勾心斗角的对话，胖两个女人津津有味的同时，若有所思。
　　姐姐们默默的升级着宫斗技能。
　　秦泽如是想。
　　其实吧，大多宫斗剧里的宫斗细节，搁在现实里都不管用，首先，你那绵里藏针的隐晦套路，别人不一定能get到，即便get到了，也未必有电视里演的那么神乎其技。
　　宫斗剧更像是作者的自嗨，她说多厉害就多厉害。其道理就像推理小说，看似环环相扣精彩纷呈，其实大多数推理小说作者都不会推理。
　　两集看完，姐姐们意犹未尽，嚷嚷的明天要直接看片源，才不要追更。
　　秦泽看的其实挺无聊，男人永远不懂女人的宫斗心，正如女人不懂男人的冒险情怀。
　　男人眼里，整天为了点狗屁倒灶的事勾心斗角，累不累。
　　女人眼里，整天打打杀杀，打怪升级，无聊不无聊。
　　“能火么？”秦泽问。
　　“你的作品，当然能火。”王子衿和苏钰一样，对秦泽迷之自信。因为打从认识他开始，这个男人始终优秀着，天才着，他做的事，很少失败的，不，没有失败。
　　歌曲创作也好，公司盈利也罢，他没有任何折戟沉沙的先例。
　　“好不好又不关咱们的事，反正已经卖出去了。火不了，姐姐笑死你哦。”秦宝宝龇牙。
　　而外她的印象里，不管秦泽现在有多才华出众光芒万丈，当年那个衰仔的身影，一直烙印在心底最深处。
　　海泽王和咸鱼泽更喜欢哪个？秦宝宝自己也说不清，以前会在心里埋怨他没用，因为咸鱼泽只能像命运低头。现在会怀念，因为咸鱼泽只属于她一个人，而海泽王太耀眼太出彩。
　　看完电视，秦宝宝和王子衿一起泡澡。
　　闺蜜俩赤条条的泡在温水里，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花的相似，以及精油浓郁的芬芳。
　　秦宝宝盯着王子衿猛看，把她看的发毛。
　　“你瞅啥。”
　　“瞅你咋地。”
　　“想打架么。”
　　“你又打不过我，只是突然觉得你的胸变大了。”
　　王子衿心里一虚：“没有吧。”
　　脑子里浮现秦泽说过的话：子衿姐，胸小不要紧，揉啊揉的，就变大了。
　　秦宝宝：“就有，你现在穿文胸，有没有觉得紧？”
　　“大一丢丢的，没啥运用，哪有你的大……”王子衿袭击了秦宝宝的胸部，把她弹性而丰满的胸脯捏出何种形状。
　　蛆宝宝冷不丁被摘了葡萄，全身一阵鸡皮疙瘩，尖叫一声，迅猛反击。
　　泳池里展开一场摘葡萄大战。
　　玩累了，她们趴在浴池边缘，娇躯在水中沉浮，王子衿道：“甄嬛传真好看，里面的对话很有心机，皇后是心机表，你看出来没。”
　　“没有，我看华妃挺不顺眼，这种程度的撒娇，竟然能独得皇帝恩宠。”专业撒娇二十年的秦宝宝一脸不屑。
　　王子衿：“没脑子，聪明的女人都是不动声色的挖坑，光撒娇有屁用。”
　　秦宝宝：“聪明的女人才撒娇，心机太深，手段太多，在聪明男人眼里，很刮三的。尤其是阿泽这种吃软不吃硬，有点精神洁癖的男人。”
　　“刮三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京城那边全活儿的意思。”
　　“你他妈给老娘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