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祖孙相残


  财迷心窍的温德仁彻底地暴露出他的贪婪,更激发了他对财富的渴望。在我昏迷期间,温德仁已经把绝大部分的随葬品都集中到他手上,尽管他身上已经满是珠光宝气,但是他仍旧不满足,他又看中了温韬尸体含在口中定颜珠。
  陷入疯狂的温德仁先是用手指伸进尸体的口中,不断地抠,想把定颜珠抠出来,然而他并没有成功。我见温德仁这样有点过了,就提点了一下,哪知道一向温顺的温德仁居然对我们拔刀相向。最后他还残忍地划开温韬尸体的脸,这才得到了他想要的定颜珠。
  不过这定颜珠确实是难得一件的至宝,浑圆的珠子挥发这粉红色的光晕,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一眼看过去就让人爱不释手。而温韬的尸体在没有定颜珠的保护后,也迅速的萎缩脱水,只在几秒钟之内,就蜕变成一具干尸。这也直接证明了,定颜珠确实有防腐定颜的功效,宝贝中的宝贝。
  “哈哈哈哈,这才是定颜珠,真正的定颜珠!”欣喜若狂的温德仁一阵狂笑,手捧着那个定颜珠,目不转睛地盯着,此时在他的眼中,除了这颗定颜珠,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随着定颜珠的取出,一股阴气从无到有,很快就弥漫开来。感官敏感的我,第一时间具感觉都这里不对劲,所以急忙抽出寒魄,对大家提醒道:“大家注意点,有脏东西!”
  “脏东西?”其他人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我所说的脏东西是什么,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拔出自己的武器,警惕着四周。
  温德仁本来一直都在欣赏他手中的定颜珠,可是一看到我们个个都拔出了武器,还以为我们抢夺他手中的定颜珠,所以脸色一变,把定颜珠往口袋里一塞,挥舞着短刀,神色紧张地对我们吼道:“你们想干什么?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老子手里的刀也不是吃素的!想抢老子的宝贝,门都没有?”
  刘祥一听温德仁大放厥词,气得头顶冒烟,本想和温德仁斗一斗嘴,可是他的嘴刚张开,却没有马上说话,反而张得比原来更大,而且来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温德仁的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温温温德仁,你你祖宗来找你了!”
  温德仁一听,愣了,完全不明白刘祥说的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刘祥在骂他,所以反唇相讥道:“什么我祖宗,我还草你祖宗呢?”
  “你!”刘祥气得吹胡子瞪眼,愣是说不出话来。
  刘祥到底看到了什么呢?没错,就是那股阴气来源,我们都看到原本直挺挺地躺着的温韬的尸体,此时正慢慢地直起身来,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而站在他身前的温德仁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不不不,温德仁,我们没有骗你,你看看你的后面,你祖宗真的来找你了!”我好心地提醒道。
  “什么?”温德仁感到心底一凉,原本想回头看个究竟,可是他就是一个小人,有句话说的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认为我们是在骗他,所以自信地一笑:“差点就上了你们的当了,你们是不是想骗我转过身,然后从过来抢我的宝贝,想的美!我温德仁可不是三岁小孩,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
  听到温德仁如此说,我们几乎被气得吐血,好心提醒他,他居然还怀疑我们。不过事实的真像很快就会揭开,因为那具干尸已经完全站了起来,就站在温德仁背后。
  此时不用我们说,温德仁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一股股恶臭正有规律地吐在他的脖颈之后。温德仁眼睛一瞪,心跳猛然加速,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他本能地往后看了一眼,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张血盆大嘴,一张真正的血盆大嘴。
  因为温德仁之前用刀子把尸体的脸划开,所以当干尸张开嘴的时候,那咧开的弧度非常之大,一口就咬住了温德仁的半个头。所以把干尸的嘴称为血盆大嘴,一点也不过分。
  “啊!”温德仁撕心裂肺地喊叫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那具干尸,手里的短刀也不断地捅这干尸,把干尸捅得千疮百孔,但是干尸就死认一个理儿,咬住温德仁的头就不松口。
  如此血腥的一幕,我们都不想看,但是看着温德仁和他的祖宗自相残杀,心里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这也许就是因果循环吧?温韬当年把唐代的皇陵挖了个遍,那是种下祸根,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千年之后,他的子孙会亲自来挖他的墓。更想不到他们祖孙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见面,一见面就是厮杀,不死不休的厮杀。
  温德仁为了摆脱他祖宗的纠缠,不停地用刀捅着他的祖宗,前前后后已经通了几十刀了,几乎都快把干尸那瘦弱的身板捅烂了。可是那干尸就是不松口,把温德仁的脑袋咬得鲜血淋漓,血流如注。
  如此场面,我们就算是铁石心肠,也看不下去了。“阿升,帮他一把吧?就算他再有错,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王雨晴于心不忍地说道。
  我想了想也是,又看了看刘祥那张气呼呼的脸,说道:“温德仁可以无情无义,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我想你也不是那种人吧?”
  刘祥白了白了眼,冷哼了一声,“要救,你救,我可不救,老子不在背后捅刀子就不错了!还要我救他?哼!”
  我也没有指望刘祥会出手救温德仁,只是想让他表个态而已,起码让我知道,他不反对我去救温德仁。我也不多想了,手握寒魄几步就来到温德仁和干尸的面前。
  这时,他们两个仍旧扭打在一起,甩来甩去,弄得铁索也晃荡个不停。我也不敢轻易出手,万一一个不小心,没干掉干尸,反而把温德仁给咔嚓了,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觉这干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厉害,要不然怎么会连一个温德仁都摆不平,扭打了这么久,也就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又看了一会儿,我瞅准一个机会,快速出手,在干尸的脖子上狠狠地来了那么一下,锋利的寒魄瞬间就让干尸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没有了脑袋,干尸的身体也就自然地放开了温德仁,但是那个脑袋依旧死咬着温德仁地头不放。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情况,原以为这一刀下去就应该解决问题了,现在看来,还挺麻烦的。温德仁也感觉到干尸放开了他,但是他的脸被干尸的脑袋咬住,什么也看不见,便胡乱地挥舞着短刀,嘴里还不断地叫道:“别过来,别过来!”
  “刺啦!”我的衣服被温德仁划开一个大口子,要不是我身手敏捷,躲得快,划开的就不只是我的衣服了。“喂,温德仁,你冷静点,我可是来救你的!”我连忙解释道。
  “救我?”温德仁停了一会儿,接着又激动起来,“不,我不信,你们都想害我,都想抢我的宝贝,走开,都走开!”
  “他么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小骗子,你瞧瞧他是什么德行,见利忘义,我看就不要管他,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刘祥声地骂道,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忍,想在尽尽人事,于是我再一次宽慰道:“温德仁,你放心,干尸我已经帮你干掉了,现在就剩一个脑袋了,我没有恶意,只想帮你把干尸的脑袋取下来!”
  可是我的苦口婆心,温德仁丝毫听不进去,反而对我吼道:“我不信,你就是想害我,你退后,快退后,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我见苦劝无果,也没有办法了,温德仁既然不肯接受我的帮忙,那就随他去吧。我慢慢地退回了原地,回到了王雨晴的身边,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温德仁。我很想看看温德仁接下来会怎么做?不仅我是这么想,就连对温德仁最反感的刘祥也一样瞪着大眼望着。
  温德仁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听觉不受阻,他能感觉到我已经一步步退后,所以也放下戒心,想把骑在他头上的脑袋给扒下来。但是我前面说了,那干尸就认个死理儿,咬住就不松口,温德仁单手怎么扯也扯不下来。无奈之下,只能先放下手中的短刀,两只手一同协作,妄图摘掉这顶“高帽”!
  这时刘祥捅了捅我,又向我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说趁温德仁现在无法分心,我们上去制服他。不过我却摇摇头,趁人之危,不是大丈夫所为,再说我要是真想对付温德仁,刚才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温德仁虽然变得很疯狂,可是脑子却异常的清醒,他知道我们随时有可能对他不利,所以他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干尸的头扯下来。可是干尸的牙齿已经咬进了他的肉里,如果硬扯得话,很有可能伤到他自己。
  人一疯狂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即使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也有可能做的出来。温德仁就是其中一个,他卯足了力气,一边怪叫着,一边用力地撕扯,硬生生地把干尸的脑袋从他的头上扯了下去。结果就是,干尸的脑袋被他奋力地一甩扔进万丈深渊,而他自己的脸却只剩下半张,血淋淋的一片,伤口深的地方,甚至可以见到白骨。
  这幅模样的温德仁,就像是刚从阿鼻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恐怖异常。王雨晴和马天韵早已经是吓坏了,回过头不敢看。而我和刘祥也是惊呆了,真想不到温德仁会对自己如此残忍,用这么野蛮的方式,扯去干尸的脑袋。换作是我们自己,可未必做的出来。
  温德仁狞笑着,胡乱地一抹糊住眼睛的血水,掏出装在他口袋里的各式各样的宝贝,自顾自的欣赏着,支离破碎的脸笑得更加恐怖,“哈哈哈哈哈,这些宝贝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刘祥是我们当中胆子最大的一个,可是看到如此模样的温德仁,心里也发憷,摇摇头说道:“这个温德仁已经疯了,我们还是赶紧找条路离开这,否则,他要是对我们发起疯来,那可就麻烦了!”
  我们心里也有同感,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温德仁显然已经是不要命的那种,我们就算有名剑在手,也不想沾惹上他,为今之计,只有快点离开这里,离这个已经疯了的温德仁越远越好。
  可是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呢?之前,我们是顺着铁索往下滑,才来到这里,如今要回去的话,就得往上爬,这难度可不小,简直就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除此之外,我们找不到其他出去的路。
  温德仁自娱自乐了一番,才发现我们已经一个个攀上了铁索,正要离开这里。而他这才清醒过来,他得了那么多的宝贝,自然要出去后才能享受,否则,再多宝贝也是枉然。所以他也紧跟上来,一把扯住我们攀上的铁索,拼命地摇晃着,嘴里大囔道:“让我先走,否则,你们谁也别想走!”
  本来我们爬上铁索就是一阵阵胆颤心惊的,铁索摇摇晃晃的,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下去见阎王了。可是这个温德仁,居然在后面拼命的摇晃,一时间,我们的脸都吓白了,双手双脚都紧紧地夹紧铁索,生怕被温德仁给甩出去。
  刘祥回头就破口大骂:“他么的,宝贝都让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早知道,老子就弄死你了!你有种再摇一摇试试!”
  可是现在的温德仁岂会让刘祥几句话就给唬住,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摇得更加起劲,“下来,你们都下来,让我先走,否则当大家都别想走!”
  王雨晴和马天韵已经是吓得尖叫连连,搞不好真的会被温德仁给摇下去,没办法,我和刘祥只能妥协,让温德仁先走。
  不过,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们走一样,那原本坚固无比的铁索,发出了“嘣”的一声,固定在崖壁的另一头居然崩断了。
  我们一看,心里暗暗叫苦,“这铁索早不断,晚不断,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断啊!”顿时,我们的身体止不住地往下甩,就像是荡秋千一样,在这里来回的荡漾!而我们的惨叫声,也一声又一声回荡在这偌大的空间里。


第三百零一章 人为财死
  对于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温德仁,我们选择避而远之,他喜欢定颜珠就给他吧,他不接受我们的帮助也随他,反正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再逗留在这里,已经没又任何的意义。所以我们一个个相继攀上铁索,打算原路返回。尽管这条路非常的危险,但是我们没有选择,因为这是唯一一条出去的路。
  见到我们忙着离开,温德仁也恍然大悟,不过他现在已经迷失了心智,认为天大地大他最大,就连离开这里,也得是他先走。所以他扯住铁索不断地摇晃,就是不让我们先走。
  本来攀爬着铁索已经让我们的心悬在半空中,经温德仁这么一摇晃,顿时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升天了。刘祥破口大骂,却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让温德仁摇得更加起劲。
  这一摇,可就坏事了!铁索的一头是固定在峭壁的一头,加上我们四个人的分量,本来已经能够满负荷了,被温德仁这么一捣乱,就算是铁索也经不起折腾,“嘣”的一声,铁索居然给绷断了。
  这下我们可就不是吓坏了这么简单,所有人的脑袋一阵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甩,就像是在玩一个蹦极一样,感觉自己像是张了张翅膀一样,在空中飞着。这可不是我们自愿的,我们纯属被逼无奈,第一次体会这种刺激的运动,一阵阵惊叫声不绝于耳。
  我们就像是钟摆一样,不停地来回摆动,幸好大家都是紧紧的攀附在铁索上,否则,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去了?随着铁索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我们尖叫声才逐渐安静下来,跳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地回到肚子里。尽管暂时安定了点,但是我们还是非常的危险,因为我们不可能永远挂在这铁索上,我们的体力也支持不了多久,要是再找不出可行的办法,我们四个人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掉下去。
  我处在最下头,算是最难受的一位,可是我不能放弃,有信念才能活下去,所以朝上面喊道:“大家都好吧,双手双脚夹紧了,千万不要放手啊!”
  “他么的,都怪温德仁这个老小子,看我爬上去不把你揍扁!”刘祥处在最上头,看见上面正在探头张望的温德仁,气就不打一处来,所以卯足了劲,想要要爬上去,好好地修理温德仁这个罪魁祸首。
  可是这垂直的铁索哪是那么好爬的,刘祥怕到时没爬上去,动静可弄得不小。他在上面弄,我们下面晃动得可就厉害了,尤其是王雨晴和马天韵惊魂未定,被刘祥这么一折腾,又吓得尖叫声不断。
  就属我晃得最厉害,因为我在最下面,所以都懂得最厉害。此刻我也是吓得面如土色,赶紧喊停:“等等,死胖子,你是想把我们都害死吗?别动,不要乱动!”
  刘祥回头一看,才知道自己的莽撞会带来什么后果,又抬头看看了温德仁,除了破口大骂,口水横飞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在铁索断裂的一瞬间,温德仁也是吓了一跳,他也没有想到铁索会被他扯断,为此他还探头看了看我们四个人的处境。见我们四个人如同一串糖葫芦一样,在下面晃荡个不停,温德仁不但没有内疚,反而还挺高兴,“哈哈哈,这就是自私的下场,怎么样,想丢下我,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吧?哈哈哈哈!”
  我们四个人一听,顿时都气炸了,说我们自私,他才自私呢?可是就算你把口水骂干,也改变不了我们现在的处境。说不定,我们还需要温德仁的帮忙,于是我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忍气吞声地求道:“温德仁,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伸把手,把我们拉上去吧!”
  “救你们?”温德仁的脸上满是鲜血,不管他做任何表情都是非常的恐怖,尤其是他笑的时候,“救你们,救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靠你大爷,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好处,你拿了那么多,还不够吗?他么的,你能不能不要只认钱啊?”刘祥气呼呼地回道。
  温德仁一听刘祥这么回答,脸色一沉,“没有好处,那就怪不得我了,你们自己慢慢往上爬吧?我可是走了!”说着,温德仁就准备攀上另一根较高的铁索,打算从哪里离开。
  “别别别,温德仁,有话好说,你要什么,我们都答应你!”我连忙说道。此时温德仁就是我们最大的希望,什么也比不上命重要,我可不能轻易地放弃这次机会。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温德仁朝着下面喊,但是眼神却一直看着刘祥,因为我们刚才得到的宝贝大部分都在刘祥的身上。
  要让刘祥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简直比割他的肉还难受,可是为了大家着想,刘祥也只有咬着牙说道:“行,就依你,只要你把我们救上去,我身上的东西,全归你!”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温德仁笑得比谁都难看,这才慢悠悠地找来一段绳子,扔了下来,说道:“接着,我拉你们上来,不过先说好了,不要反悔,否则,有你们好瞧得!”
  “不不不,我们不会反悔的!”刘祥连忙应道,其实他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种声音,“好小子,你等着,等老子上来,连本带利全都捞回来!”
  温德仁会真心救我们吗?当然是不会!可是我们明知道他不会,却还是选择相信他,因为我们真的没有第二个选择。
  最先获救的当然是最上面的刘祥,只有他能最先够着温德仁抛下的绳子,所以刘祥把绳子往自己的腰间一绑,双手双脚同时发力,一点一点地往上爬。我们下面三个人虽然晃荡地很厉害,那也只得忍着,紧紧地抱住铁索,希望刘祥这个死胖子快点上去。
  有了温德仁的帮助,刘祥很快就爬上去,可是就在还差两米的地方,温德仁突然不拉了,反而掏出短刀,指着刘祥说道:“喂,先把你的背包扔上来!”
  “他么的,你当老子是傻子吗?我要是把包给你,你又不拉我上去,我不就成了冤大头了吗?”刘祥人粗心不粗,他也知道我们唯一的筹码就是背包里的那些东西,如果要是就这么给了温德仁,我们可就是完全被动了。
  “那要是你上来,又不给我包,那怎么说?”温德仁似笑非笑地说道:“废话少说,一句话的事儿,给还是不给?”
  刘祥这下可做不了主了,就朝着我们喊道:“喂,都听得见吗,我这是给,还是不给啊?”
  我们三个在下面可是受够了,要是再这么拖下去,估计不用一会儿,我们就都得掉下去,所以我只能随口回答道:“给吧,给吧,温德仁你可不能食言啊!”
  刘祥只能极不情愿地摘下自己的背包,对着上面用力的一甩,“喂,温德仁,我可是把我的家当都扔上去了,你该把我们拉上去了吧?”
  “急什么,先让我验验货!”说着温德仁急不可耐地拉开刘祥的背包,看了一眼里面的宝贝,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这回所有的宝贝可都是我的了!”
  其实,温德仁说的也不全对,因为湛卢剑可是在我的背上背着,这可是至宝,只是因为湛卢剑很特殊,所以才会由我背着,要不然刘祥早就抢过去了。也正因为这样,温德仁才没有发现他所说的宝贝中少了一样最重要的湛卢剑。
  “喂,东西你都拿走了,该动手了吧!”刘祥不耐烦地催促道。
  温德仁回头一看,一脸的阴笑,“没错,是该动手了!”说着,温德仁用手里的短刀把系在刘祥身上的那根绳子割断了,还朝我们挥挥手,“各位,拜拜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刘祥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赶紧双手抱起铁索,嘴里不停地骂道:“温德仁,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不相信用,你一定不得好死!”而我们三个人的嘴也没有闲着,什么烂词都用在温德仁的身上,不骂他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可是温德仁的脸皮厚的很,万全不为所动,“骂吧,你们就尽情地骂吧?反正你们都得死在这?拜拜各位,我可是先走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嘣”,这一声和之前铁索崩断的声音一模一样。原来这里的铁索本来就是互相制衡,才能托住中间那个巨大地悬棺,而之前已经断了一根,就已经破坏了平衡。我们所有人只顾眼前的处境,完全没有在意那副悬棺,其实一直都在慢慢地倾斜,当量变积累成质变的时候,其他的铁索也就支持不住了。
  有一根断,就有第二根,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铁索崩断,那副悬棺也随之倾倒,偌大的悬棺排山倒海地向温德仁压去,使他逃无可逃,连人带包,也从铁索上掉落下去,甚至连哼哼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从铁索上掉下来的可不只是温德仁一个,巨大的悬棺和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全都砸了下来。而我们在下面避无可避,只能祈祷不要有什么东西砸到我们的头上。
  可能幸运之神,刚好路过,随着悬棺的掉落,我们所在的铁索也自然大幅度地摆动起来,正是这么一摆动,我们四个人才逃过一劫,四个人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一关。
  上面所有的东西都稀里哗啦地往下掉,突然我感觉到有个人影在我眼前一晃,我本能的伸出手拉了一把。原以为是刘祥他们谁不小心掉下来,可是定睛一看,我救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温德仁,“怎么会是你?”我吃惊地喊道。
  此时温德仁也是吓得六神无主,原本已经毫无生机他感觉到自己突然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就那么摇摇晃晃地停在半空中。可当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没有死,兴奋地手舞足蹈:“咦,我没死,我还没死!”温德仁完全不知道我也只是一只手勉强地拉住他的背包而已。
  “喂,温德仁,想死的话,你就再动动!”我咬着牙说道。
  温德仁这才发现救他的人居然是我,而且我已经非常吃力,随时有可能松手,就立马变了一副嘴脸,奉承道:“花老板,你可真是大好人了,千万别放手,千万别放手!”
  “废话,要是再啰嗦,我就放手了!”我咬着牙坚持着,其实我自己一个人已经吃不消了,这回再加上一个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
  “小骗子,你的脑袋被驴踢了吗?我们自顾不暇,你还救他,你可别忘了,刚才他是怎么对付我们的!”刘祥在上面大吼大叫道,似乎对我出手就了温德仁有个很大的不满。
  王雨晴和马天韵显然也不同意我救温德仁,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尤其是王雨晴,只是叫了一句,“阿升!”便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我也不想,刚才我救温德仁,只是下意识的出手了,但是现在让我放手,不就等于是我亲手害死了温德仁,那我间接就成了杀人凶手,良心上我过意不去。
  “别听他们的,花老板,只要你不放手,我保证出去后,宝贝分你一半,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我说假话,就让我死无全尸!”温德仁怕我放手,所以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可是我又怎么会听他的花言巧语,我救他可不是为了那背包里的宝贝,而是不想做违心的事情。
  不过,老天的惩罚还是来了,那个背包并不是很牢靠,撑着一个人的重量,背包袋子的缝合处开始断裂。“刺啦”!刺耳的撕裂声,同时惊动了我和温德仁。我还好,只是有点吃惊,温德仁就不一样了,要是背包带一断,他就必死无疑,于是,他开始拼命地乱动,同时大喊大叫:“不不不,花老板,你不要放手啊,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可是温德仁越是乱动背包带断裂得就越快,“刺啦”一声,背包带终于断成了两截,我顿时感觉手下一轻,可是马上,我又感觉到一股很大的拉力。原来温德仁至死也不想放弃这个背包,在背包带断裂的一瞬间,他又反手拉住了那个背包。
  “还给我,这背包是我的,我是不会给你的!”温德仁以为我要抢他的背包,所以拼命地利用自身的体重,不断地拉扯着那个背包。本来我已经接近极限了,这个温德仁还要捣乱,我忍不住吼道:“我坚持不住了,我是在救你,温德仁不要再乱动了!”
  可是温德仁完全听不进去,还在不停地拉扯着,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还给我,背包是我的!还给我!……”
  我紧紧地拽着背包的带子,可是仍旧感觉到背包带一点一点地从我的手里溜走,终于,我的手里一空,所有的压力都没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里面都感觉到一阵轻松!我已经尽力了!


第三百零二章 冒死求生
  因果循环,善恶终有报。我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扰乱死者的安宁,所以上天给了我们不大不小的惩罚,让我们在铁索上挂着来回晃荡,着实体会了一把蹦极的感觉。
  但是说起可恶之人,温德仁才是实至名归,一直以来他隐忍不发,处处装孙子,可是当他看见那琳琅满目的随葬品后,他的本性暴露。他不但对自己的祖宗不敬,抢夺了大量的陪葬品,还不断地暗算了我们,按理说他是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人。
  不过老天是公平,温德仁的嚣张只是暂时的,他的惩罚只是比我们晚了一些。铁索的再次崩断,悬棺的倾倒,最终也使温德仁没能幸免,可是我却鬼使神差地救了他一把。只可惜,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还是被财富蒙蔽了眼睛,我就是想救他也无能为力。
  “不不,啊……”温德仁怀里死死地抱着那个背包,身影在我的眼中越来越小,慢慢地淡出我的视线,随着温德仁最后的惨叫声渐渐变弱,我们都想象得到,他这次是在劫难逃。有这样的结局,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活该,我呸!这孙子,早就该死了!”刘祥见温德仁落入深渊,依然不解气地骂道。
  “行了,死胖子,你还是省点力气,看看有没有办法爬上去吧?”我大吼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刘祥看了看自己的上面,心里哇凉哇凉的,本来也就差两米的距离,刘祥还有自信能够爬上去。但是刚才一阵大动静过后,原来安全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所有的铁索就像是一张破败的网,仅剩五六根铁索死死的拉扯着。我们现在距离最上面至少有几十米的距离,在没有外力的借助下,想爬上去,简直就是不可能。
  刘祥知道以他的体型是不可能爬的上去的,所以只能摇摇头说道:“小骗子,不是我不想爬,实在是爬不上去啊,都怪温德仁,要不是他,我们会落到这个份上?”
  我们四个人是依次挂在铁索上,如果刘祥上不去,我们自然也上不去。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们体力也慢慢地流逝。我们就像是挂在风中的铃铛,来回摆动,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我的体力已经接近透支,眼前有点昏花,要是再不想办法,我可能支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极力地寻找着可以脱身的方法,终于我看到在我们对面的峭壁上有一小块凸出的平台。虽然那块平台并没有可以出去的路,可如果我们能够荡到那块平台上,至少有了缓冲的地方,再差也比我们现在挂着不上不下要强。
  “死胖子,晴儿,天韵,你们看那,那里有一块突出的地方,我们是不是能荡过去?”我怕大家听不见,所以大声的呼喊道。
  “哪呢?”刘祥一听来了精神,可是一看到那块平台也是一块死地,心里一落千丈,哭丧着脸说道:“小骗子,你能不能指一条明路啊,就算我们到了那边,也只不过是换了一块等死的地方,有意义吗?再说,我们能荡过去吗?万一不小心,就直接掉下去了!”
  “怎么会没有?”我反问道,“我们现在这样只有等死的份,到了那边,至少能保证我们暂时不死,只要我们不死就有机会再活下去!反正都是一个死,不如拼一拼!”
  “嗯,阿升,我愿意试试,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拼!”王雨晴也同意我的观点。
  至于马天韵也没有意见,“虽然荡过去又掉下去的危险,但是总比现在一点希望都没有要好啊?刘大哥,你不会是怕了吧?”
  被马天韵一激,刘祥顿时胆子就肥了,“啥,我会怕,老子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小骗子,你说怎么干?是我先过去,还是你先过去?”
  我寻思了一下,我们四个人一起荡过去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一个一个的荡过去。也就是说,由我这个最下面的人先荡过去,然后是王雨晴,马天韵,最后才是刘祥。不过这里也有一个难度,因为我们是四个人,只有四个人的摆动频率一样,才有可能让铁索按照我们的想法摆动起来。否则,一人向东,一人向西,不把我们自己摔下去才怪。
  时间不多了,头上的铁索也不知道能撑多久,我们说干就干。不过正如我所想的,四个人的动作很难统一到一起,铁索并没有按我们的设想摆动。
  经过几次尝试的失败,我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所在,那就是摆动顺序的问题。一开始我们认为只要四个人动作一致,就能让铁索摆动起来,可是我们错了,即使我们很努力,铁索依然甩得乱七八糟。后来我才注意到,铁索要摆动,关键在于最下面的人,也就是说要我最先摆动起来,等到有一定摆动幅度的时候,王雨晴再接着摆动,等铁索的摆动幅度再大一点,马天韵再跟上,最后才是刘祥。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按照这种方法,我们成功地让铁索摆动起来,而且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我离平台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等铁索摆动到最近点的时候,跳出去就可以,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难得一步。
  我必须成功,只有我成功了才能给他们信心,反之,我要是失败了,估计大家都得完蛋。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其他人喊道:“注意,我要跳了!”
  “加油,小骗子,就看你的了!”
  “阿升,你一定可以的!”
  “没错,沐升是最棒的!”
  在同伴们的加油呵鼓励中,我憋着一口气,眼睛盯着对面的平台,身体感觉着铁索已经达到最远点,突然一个发力,双手放开铁索,使劲地往对面扑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扑出去了,就没有回头路了。耳边的风呼呼的作响,眼见着自己里平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逐渐沉稳下来。下一秒,我知道自己成功了,我稳稳地落在平台之上。悬挂了那么久,第一次脚下有立足之地,那种感觉甭提有多舒服了,做人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
  “耶,我成功了!”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庆祝着自己的胜利。
  还挂在铁索上的同伴们,也是一阵欢呼雀跃,不过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们也同样要面临生死的考验,只要一点的闪失,那绝对是粉身碎骨!
  “晴儿,不要怕,不要急,一定要等到铁索摆到最大幅度再跳,不能早也不能迟,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我大声地鼓励着,可是心悬在嗓子眼,看似简单的一跳,却又可能变成生死离别,我怎么能不紧张。
  王雨晴朝着我点点头,也吸了一口气,定定神,随着铁锁的摆动,准备跳跃过来。可是就在王雨晴即将放手的时候,我的心头却是一紧。因为我感觉到,王雨晴的时机没有掌握好,有点过了,如果现在跳的话,她很有可能会跳不过来。
  还好,王雨晴自己也感觉到不对,在最危机的时候,又稳住了身形,没有起跳。这可把我吓坏了,要是她刚才真的跳,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拉住他。我拍拍胸口,接着鼓励道:“没关系,晴儿,再来一次,相信自己,可以的!”
  王雨晴又再一次点点头,目光坚毅地看着我,摆动,放手,起跳,一气呵成,曼妙的身姿在空中一掠而过。
  我赶紧上前一扶,又顺势把王雨晴搂在怀里,卸去多余的冲力,高兴地安慰道:“晴儿,我就知道你行的,你真棒!”说着忍不住在王雨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王雨晴激动地泪花都出来了,哽咽道:“阿升,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你知道吗?我刚才好怕,怕我跳不过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丫头,你这不是过来了吗?没事的,我们还要给天韵和死胖子鼓励,他们还没有过来呢?”我的话很快就抹平了王雨晴心里的恐惧,因为在我们的心里刘祥和马天韵都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安全了,但是他们仍旧处在危险之中,所以王雨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加油,天韵,我跳过来了,你也可以的!”王雨晴大声地鼓励道,在这个时候,马天韵最需要别人的鼓励,否则,她不一定有这个胆子跳。
  马天韵心虚地看了看下面,又抬头看了看刘祥,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刘大哥,要是我跳不过去,你可一定要想我哦!”
  “啊,”刘祥愣了一下,“呸呸呸,胡说什么呢?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刘祥要娶你马天韵为妻,你怎么可能跳不过去?天韵,说好了,这一次大难不死,回去,我就娶你过门!”
  “真的吗?”马天韵的脸上一片绯红,心里就像是一百只小鹿乱撞,本来他也没有什么信心,但是有了刘祥这句承诺,她顿时信心大增。想也不想,就飞身扑了过来。
  只可惜,马天韵的时机把握得不是很好,离平台还有一小段距离。“不好,天韵,你跳的太早了!”还挂在铁索上的刘祥急得都快疯了,可是就算是他现在跳下来,也于事无补,难道马天韵就这样掉下去了吗?
  在跳出来的那一刻,马天韵也意识到自己跳早了,可是已经跳出来,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眼见自己即将与平台擦肩而过,突然一只手及时出现,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
  “天韵,不要放弃,把手给我!”在马天韵即将掉下去的那一刻,我飞身扑了出去,拉住她的手,而王雨晴则在后面拉住我的脚,这才勉强把马天韵拉住。
  “我的妈呀,小骗子,你这一手来的可真是及时啊!”刘祥吓得脸都变形了,直到看见我把马天韵拉了上去,那脸色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我咬着牙把马天韵拉了上来,再回想刚才的一幕,心里也是扑通扑通的跳,其实我也没有把握,只是不想让马天韵掉下去,还好王雨晴反应快,否则掉下去的可就不止一个了。
  马天韵面色蜡白,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地惊恐中恢复过来,直到王雨晴不停地拍打她,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马天韵这么一哭,刘祥还以为马天韵出事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跳了过来,跳到一半的时候,才大叫道:“让开,小骗子,你你你让开点!”
  我刚抬起头,一看到一大坨的阴影扑面而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大坨的肥肉扑倒在地。此时的我就像是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的孙猴子一般,动弹不得,疼的我龇牙咧嘴:“死胖子,你这是要谋杀兄弟啊!”
  刘祥一边从我身上爬起来,一边道歉:“哟,小骗子,对不住了,这平台上地方太小,我又不可能往天韵和王小姐身上扑吧?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那你好歹通知一声啊?”我揉着胸口说道,再看刘祥,他压根就没有理我,早就跑到一旁安慰马天韵去了。我本来还想数落他几句,可是看到他们俩拥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着,我这一肚子的闷气瞬间就化为乌有。
  “没事了,天韵,没事了!”刘祥一边抱着马天韵,一边安慰道。
  马天韵眼角还带着泪花,但是看见刘祥,马上就破涕为笑:“刘大哥,你刚才说的话,可不能反悔哦?”
  “哪能,我刘祥说话算话,回去就登记,决不食言!再说能娶你为妻,也是我的福气!”
  看着刘祥和马天韵你侬我侬,我和王雨晴也不知不觉的搂在了一起,为他们祝福,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患难见真情。
  就这样我们四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可是老是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我们还得另寻出路。可是这里上着天,下不着地,我们总不能像壁虎一样爬上去吧?正当我们发愁的时候,老天又掐准时机地给我们找了新的麻烦。“轰隆!”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紧接着又有若干的东西坠落下来。
  我们抬头一看,似乎上面有塌陷的可能。再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搬山一派在上面乱挖一气,本就把整个地质结构也破坏了,再加上之前我们的一番折腾,恐怕这附近所有的地质结构都不稳了。
  果然,震动,一次比一次强烈,掉落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很快把悬挂在上面的铁索也支持不住,就脱离的峭壁,哗啦啦地往下掉。周围的峭壁也不同层次的出现了裂缝,震动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演变成一场地震。
  我们四个暗暗叫苦,刚刚才从铁索上跳过来,屁股还没有坐热,又来地震了。似乎老天不把我们玩死,是不会停手的。
  随着震动越来越大,我们所在的平台也出现了裂缝,估计很快就会垮塌。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这里根本就没有路,求谁也没有用。
  “咔嚓”,我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大的崩裂声,回头一看才知道,身后的峭壁裂开一大巨大的口子,就像是恶魔张开的巨口,随时会把我们吞噬。


第三百零三章 意外收获
  我们四个好不容易才从铁索上转移到突出的石台上,心里刚刚踏实一点,可是更令我们意想不到的坏事却接踵而来。也许是之前搬山挖坑把上面的结构给挖坏了,又或者是这了中空的结构本来就不稳定,再或者是我们之前的折腾惹的祸,总之,这里已经不再是我们的避风港,这里随时都有崩裂塌陷危险。
  “我的神啊,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这贼老天明明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刘祥不停地发着牢骚,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改掉还是掉,该砸的还是砸,该裂的还是裂,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的。
  随着震动越来越剧烈,我们头顶上坠落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有像鸡蛋大小的,也有如磨盘大小,稀里哗啦一通乱砸。我们只能不断地祈祷,同时也不断地躲避。可是这块平台的面积有限,给我们躲避的空间非常的小,已经有好几块石头砸到我们的头上,只是体积比较小,暂时没有危及生命。
  “不行,我们要离开这里,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我大声地喊着,可是周围都是轰隆隆的噪杂声,也不知道其他人听见我的话没有。
  “离开,怎么离开,难道就这么跳下去?”刘祥一边把马天韵搂在怀里,一边问道。
  是啊,怎么离开呢?我眯着眼透过雾蒙蒙的尘土四处观望,同时还要随时注意头顶上不明空中落物。这里放眼都是悬崖峭壁,直上直下,根本就没有可以攀爬的可能,唯一可以攀爬的铁索也已经全部落入深渊之中。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可是我又不想也不愿在这里等死,该怎么办呢?
  突然,一阵异常剧烈的震动从我们的脚边传来,随即,我们听到“咔嚓”一声的崩裂声。我们所在的平台瞬间裂出了一道裂缝,这道裂缝直接把我们四个人分成两拨,而且还不断往上扩大延伸。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是没救了!”刘祥嘴里念叨着,可是怀里却紧紧地搂着马天韵,他在保护马天韵,可是如果我们所在的平台崩塌,刘祥能保护的了马天韵吗?
  对我来说也是如此,难道我们真的要命绝于此?“嘎啦嘎啦!”那道裂缝越裂越大,犹如一只恶魔张开他的巨口,仿佛要把我们一口吞掉。我们的心也随着那道裂缝的崩裂而崩裂,似乎死亡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突然发现这道裂缝可能可以成为我们的逃生之路。为什么呢?因为这道裂缝不断地呈阶梯状向上扩大延伸,已经能容纳我们一个人通行,如果我们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从这条裂缝往上逃出去。
  “死胖子,”我指着那道还在崩裂的裂缝,朝着在裂缝另一边的刘祥大声喊道:“看见这道裂缝没,说不定我们可以顺着这道裂缝爬出去!”。
  “什么?从这爬出去?”刘祥看了一眼这个不靠谱的裂缝,摇头回道,“万一它要是再合上,我们不就被夹成肉夹馍了!”
  “可是,这里马上就要塌了,再不走,我们马上就得死,不如拼一拼!”我咬着牙说道。
  刘祥一寻思,也是这个理儿,反正横竖都是死,拼一拼说不定还有机会!征得王雨晴和马天韵的同意后,其实也没有必要征得她们的同意,因为我们脚下的平台已经开始塌陷。所以我们没有等她们回答就已经抱着她们跳进那道裂缝。这里并不是路,也没有,想逃出去就必须手脚并用,不断地往上爬。只有不断地往上爬,我们才有生还的机会。
  四周岩壁不断地抖动,我们也随之抖动,裂缝也不是一成不变,时宽时窄,说不准下一刻,我们就回被夹成肉饼,也说不定我们会重新掉下去。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一种信念,往上爬,不断地往上爬。尽管我们不断地跌倒,可是我们又不断地爬起来,在慌乱和恐惧中一步步往上爬。
  突然上面投射进来一道亮光,那是久违的阳光,我们顿时个个充满了希望,也不顾自己手脚是否被磕破,周围是否在抖动,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地往上爬,一时间爬升的速度快了不少。
  可是就在我们局里出口没有多元的时候,上面的光线突然一暗,我们的眼前又陷入一片混沌。而且我们也明显地感觉到,周围岩壁的距离正在缓慢地缩小。
  “不好,恐怕这道裂缝要合上了!大家再加把劲快爬!”我急切地催促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能快一秒就多一秒生存的机会。
  “没用了,上面都已经合上了,我们还能出去吗?干脆被夹死算了!”刘祥有点沮丧,原本看见上面有道亮光,大家当然是信心倍增,可是如今上面的出口又被封上了,刘祥当然像霜打的瘸子一样,蔫了!
  不仅刘祥是如此,马天韵和王雨晴也是如此,本来我们就已经身心疲惫,全凭着那一股求生的意志,可是如今希望都没了,自然没有了动力。“不行,现在还没有到最后关头,我们都还活着,这里也没有完全合上,我们还有机会,爬,一定要往上爬,说不定出口还会再打开呢?”我不断地鼓励着伙伴们,拉扯着他们,在逃命的时候,如果失去了求生意志,那绝对是必死无疑。尽管我也没有百分百的信心,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
  “对,阿升说的对,不到最后,不能放弃,刘祥,天韵,我们接着爬!”在王雨晴的鼓励下,刘祥和马天韵再一次鼓起勇气,在不断地抖动中艰难地向上爬着。
  也许是老天看到我们的真诚,我们的勇气,上面的那道出口真的再一次打开,阳光重新投射进来,瞬间所有人又满血复活。“哈哈,看来老天不想让我们死啊,大家冲啊!”刘祥一声大吼,就推举这马天韵往上爬。
  而我也不甘落后,拉着王雨晴手,望着有光的地方不停地往上爬。终于,我们所有人都爬出了那道裂缝。而就在我们爬出来没多久,那道裂缝就再一次合上,大地的震动也慢慢的减弱,之后那道裂缝再也没有打开。
  我们庆幸自己没有放弃,跑得快,这才让我们重获新生。没有一丝力气的我们就那么灰头土脸,就那么不管不顾,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口又一口的深呼吸着。望着头顶上温暖的太阳,我们才觉得,活着原来是这么的美好。
  等我们恢复了少许体力后才发觉,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山头上。这里离药王山有好几公里距离,可见我们之前在裂缝中跑了几公里也浑然不觉。周围都是一片狼藉,不少地方塌陷开裂,树木都是歪七八扭的,显然这场地震,对周围造成的危害不小,也不知道药王山是否受到牵连。
  不过这都不是我们要关心的,关键是我们都活着出来了。
  “真是晦气,要不是那个温德仁,你们说,我们这次能的多少宝贝!”刘祥吐出嘴里沾着的尘土,一没事就开始唠叨,他还是念念不忘被温德仁骗走的那些宝贝。
  “行了,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再说,我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我摘下背在身后湛卢剑,说道:“虽然这湛卢剑有点诡异,但是也是一把名剑,我们也不算白来一趟!”
  “妈的,这回这么折腾,没捞点好处,真是心痒难耐,小骗子反正这湛卢剑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把它卖了吧!”说着刘祥伸手就想拿走湛卢剑。
  我吓一跳,这湛卢剑的可怕我可是见识过的,当然不能让刘祥碰,可是刘祥的手太快,我还来不及收回,他的手已经按在湛卢剑上。
  “糟糕!死胖子,你没事吧?”我急忙问道,很怕刘祥也会陷入那种幻境而不能自拔。
  可是刘祥缺陷是个没事人一样,眨着眼睛问我:“我没事啊,诶,这湛卢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啊!”刘祥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整个人就像被一阵飓风卷走一样,连翻带滚地直到五六米外才停下来。
  我们三个也是莫名其妙,这刘祥是怎么了,怎么自己滚得那么远?马天韵心疼地扶起刘祥,问道:“刘大哥,你这是干嘛啊,好好的,翻什么跟斗?”
  刘祥拍拍浑身的尘土,龇牙咧嘴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我就把手放在湛卢剑上,哪知道突然一股很强的风把我给吹翻了,我也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啊?”
  “风?不应该是进入幻境吗?”我对刘祥的回答大感意外,为什么我和刘祥同样触碰湛卢剑,可是反应却完全不一样呢?难道这是名剑的排异特性?
  想起我们之前所遇到的各种名剑,除了纯钧剑没有认主,没有排异特性外,其他都有各自独特的排异特性。比如我的冰锋,除了我之外,其他人触碰都会感到刺骨的寒冷;而刘祥的巨阙剑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根本拿不动他;再说王雨晴的鱼肠剑,我握在手上就像是有千万根毒刺扎我的手。而如今湛卢剑在我的手里毫无异样,但是刘祥一碰却被吹得连滚带爬,这难道不是排异特性吗?
  为了证明我心里所想,我便抽出湛卢剑,朝着没有人的方向,随手挥舞了几下,不出我所料,几道旋风突然而至,完全是无中生有。
  “这是湛卢剑的威力吗?小骗子,你再用力地试试?”刘祥一看见这种情景,马上就和我有同样的想法。见过各种名剑的我们很快就意识到,这风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一定是我刚才挥舞湛卢剑所产生的。而通常能够发挥出名剑威力的人只有名剑的主人,如果我再次挥动湛卢剑还能生风的话,那就证明我们的推断是对的。
  为了证明我们心中所想,我紧握湛卢剑猛地往远处一挥,一道疾风平地而起,呼啸而去,强劲的风力几乎把我面前的树吹倒,可见,这风确实来自于我手中的湛卢剑,换而言之,湛卢剑不知什么时候认我为主,而我自己也不知道。
  “哇靠,小骗子,你什么时候偷偷地让湛卢剑认你为主了,你也不提前说一声!”刘祥眼中满是羡慕,虽说巨阙剑也认他为主,可是我却有两把名剑认我为主,想想名剑总共才几把,我一个人却独得两把,他能不羡慕吗?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冰锋剑,怎么还会有其他的名剑认我为主呢?”我极力地辩解道。按理说,我已经拥有一把名剑,不太可能会有第二把名剑认我为主。但是现在湛卢剑确确实实在我手中,发挥出它该有威力,这又怎么解释呢?
  “会不会是这样的?”王雨晴思索了一番,说道:“阿升,之前你不是说当你触碰到湛卢剑的时候,你就被带进一个充满恐惧的幻境吗?”
  “没错,的确是这样,我可没有乱说,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我怕大家不信,所以赶紧发誓。
  “嗯,那就对了,之前我们听你说言,都以为那是湛卢剑的魔力所致,但是现在看来,你之前进入幻境并不是湛卢剑的魔力,而是湛卢剑对你的考验,名剑认主的考验。”
  王雨晴这么一说,倒是合乎情理,也就是说,谁能通过湛卢剑的考验,谁就能成为湛卢剑之主。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完全不知湛卢剑什么时候认我为主。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湛卢剑,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又成为另一把名剑的主人。顺势我又掏出我的冰锋剑,右手冰锋,左手湛卢,双手各持一剑,然后感受到冰和风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在我的双手之间徘徊,这是一种多么其妙的感觉。尤其是当我把湛卢剑和冰锋剑相互叠在一起的时候,一道道刺骨的寒风衍生开来,威力大胜从前。这就是冰锋和湛卢合一的力量吗?
  刘祥看着我双手持剑,恨得牙直痒痒,那是羡慕嫉妒恨,酸酸地说道:“哼,小骗子,敢情我们忙活了半天,都是为你服务啊!”
  “说什么呢?”马天韵狠狠的在刘祥腰间的肥肉上拧了一下,“沐升和你不是兄弟吗?是兄弟还说这种话?”
  “啊,是是是,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放手放手!”刘祥被拧得生疼,赶紧求饶,完全是一副妻管严的样子。
  我和王雨晴看到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虽然这把湛卢剑并不能治好王雨晴。但是它认我为主,打死我也没有想到,算的上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如果说,冰锋剑是一只猛虎的话,那湛卢剑的加入就等于是如虎添翼,而我就是骑在猛虎上的人。


第三百零四章 兴师问罪
  逃出生天后,我们不敢在原地多留,这里的动静搞得如此之大,很快就会有很多人会赶来一探究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由于搬山出现了内讧,新任大当家胡六刚刚即位,之前仇五布置的那张围堵我们大网也随之不攻自破。再加上王宗汉和胡六之间的约定,就算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就算再被搬山的人碰到,量他们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仇五的失势,也直接导致他和史浩的联盟变为一张空头支票。胡六对史浩并不感冒,因此对史浩提出的继续联盟完全不感兴趣。要不是看在史浩的老爹史威当年在江湖上还有点地位,卖死人一个面子,说不定胡六会直接把史浩给绑了。知道自己毫无胜算的史浩,也没有必要再留在搬山那里,因此当日就返回了福建。
  而我们从王宗汉那里得到史浩返回福建的消息后,也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福建。不为其他,只为完成一个承诺。当初,我们和温德仁定下约定,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的妻儿从史浩的手里救出来。虽然温德仁后来财迷心窍,做了很多对不起我们的事,可是他的妻儿是无辜的,再说我们也想借此机会好好的给史浩一个下马威,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史浩回到家后,一直都心神不宁,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几个月前,他就一直精心安排着一切,本以为万无一失,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他设想的轨道。虽然说,暂时看来,他并没有受多的损失,但是自己做的事并不是天衣无缝,总会被人知道,要是真让我们察觉是他在背后搞鬼,会不会兴师问罪呢?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可是做贼的都会心虚,王宗汉的家离他这也就一小小时的车程,说不准,下一刻,我们就会带着大批人马,来到他家门前。
  “嘭!”史浩本来正坐在沙发上沉思,突然间门被推开了,吓了他一跳,当他看到是老三的时候,才拍着胸口埋怨道:“三叔,你不要吓我,我还以为姓花的找上门了!”
  老三,愣了一下,脸色变得会很难看,欲言又止。史浩也看出老三的脸色不对,马上就有一种不想的预感,赶紧问道:“三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难道……”
  “少爷,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花沐升现在就在大门口外!”老三面露难色地说道。
  “什么?这么快?”史浩一屁股做到沙发上,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我昨天刚回来,他们今天就找上门了?我做的一切都很隐秘,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老三看着惊慌失措的史浩,一阵苦笑,“少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我们的计划,其实还是有很多漏洞的!被发现也不奇怪!”
  “漏洞?不可能,我计划的如此周密,怎么可能有漏洞!”自负的史浩明明知道我们已经找上门了,可是还是不愿意承认他已经完全失败了。
  “少爷,温德仁本来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说不定他早就背叛了我们,再说仇五爷倒了,以胡六的性格说不定也会为了讨好王宗汉,而把我们和仇五之间的合作全部告诉王宗汉,所以,这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混蛋,都他么的混蛋,老子早就看温德仁不是个东西,早知道就把他的老婆儿子全给做了,还有搬山一派也不是东西,亏我那么信任他们!”史浩愤怒地咆哮着,手上的酒杯就成了他发泄不满的工具,一只价值不菲的水晶酒杯就那么被摔成粉碎。
  “少爷,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花沐升他们吧?”老三劝道。
  “有什么好应付的,这里是我家,我的地盘,他们能奈我何?叫人把他们都赶走!”
  “这恐怕不行吧?”老三苦着脸说道,随后走到窗口边,撩起窗帘的一角,继续说道:“少爷,您过来看一眼就明白了!”
  史浩看见老三奇奇怪怪的,心里也就七上八下,当他走到窗口看了外面一眼,顿时一股凉气从头凉到脚。
  原来为了给史浩造成足够大的心理压力,王宗汉可是下了本钱,把他能拉倒的人都拉了出来,替我们撑场面。人数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足有三百多人,当然有很多人都是凑数的,就是为了吓唬史浩,让他明白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而我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这伙人的头头,小时候常常看见电影里的黑帮大哥,动不动就带着几百人耍威风,那劲头酷毙了。虽说,我这大哥是假冒的,可是在外人看来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尤其是史浩,看到这阵仗,顿时就手软脚软,完全没了主意。
  “三叔,他们这是要干嘛?带这么多人,不会是要把我给……”史浩现在才知道怕,恐惧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完全想不出任何应对之法,只能求助于老三。
  老三也算是见多识广,他当然不会认为我敢明目张胆地带着三百多人来弄死史浩,以王家和史家之前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教训一顿是难免的,但是说到至史浩与死地应该不会。有了自己判断后,老三才开口说道:“少爷,不必紧张,我想他们今天来肯定是为了讨回面子,最多也就是想从我们这边捞点好处,最多就是让你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向他?”一说到赔礼道歉,史浩马上就不愿意了,本来就恨我恨得痒痒的,哪里会舍得丢这个面子。
  老三一眼就看穿了史浩心里所想,便开解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年韩信也曾受胯下之辱,可是后来呢?他还不是成为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少爷,有时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学会忍耐!”老三一语双关,既给了史浩一个台阶下,又暗示史浩不要自不量力,不要老是做一些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
  可是史浩心高气傲,他只理会了老三前半句话的意思,还把自己与韩信相提并论,“对,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是韩信,等到时机到了,我要连本带利全部拿回来!”
  老三一时无语,只能默默地摇头,谁叫史威当年对自己恩重如山,就算史浩是个昏主,他也只能默默地守护下去,直到他死为止!
  “嘭嘭嘭!”刘祥仗着自己身后兵强马壮,毫无顾忌地拍着史家门前的那道铁艺大门,吓得蹲在门后的那几十个人瑟瑟发抖。平日里这些人都是跟在史浩身后作威作福,哪里会想到今天自己会被三百多人堵在这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奶奶的,史浩,你这个孙子,给老子滚出来!”刘祥扯得破锣嗓子就喊开了,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又故意把整扇铁门摇得哗啦哗啦响,还大言不惭的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出来,老子就把这扇门给拆了!”
  “谁那么大胆子,敢在老子的门前撒野!”史浩气汹汹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那帮小弟一看自己的主子来了,顿时也恢复了一点胆气,一个个也挺直了腰杆。
  “哟,你这个缩头乌龟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缩在乌龟壳里呢?”刘祥一阵讥讽,立刻引来后面三百多人的嘲笑。
  史浩当然被气得七窍冒烟,咬着牙放出狠话,“有本事你别走,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刘祥眼睛一瞪,握紧拳头狠狠地一拳砸在铁门的铁皮之上,“哐”,以他的血肉之躯,竟然把铁皮打瘪了!然后刘祥很嚣张地说道:“来呀,有本事,你就和爷爷单挑,不,一对一高看你们了,老子一个打你们五个,打不赢,老子立马带人走!”
  “你这个胖子不要太过分了,我我我可是会报警的!”史浩也被刘祥那一拳吓倒了,哪里敢答应刘祥的挑战,他的手下不要说五个,就算是十个也未必是刘祥的对手,所以他只能用最不想用的方法……报警,来吓唬我们。
  “好啊,那你就报警吧?你史家也算是江湖中人,现在居然沦落到要报警,你就不怕江湖同道耻笑吗?”我上前一步冷冷地说道,“再说,我们今天敢来,早就做好准备,在陕西的账也是时候算算了!”
  史浩的额头立刻就渗出了冷汗,但是他仍旧不肯承认,支支吾吾地回道:“姓花的,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我故意反问道,“温德仁,你总应该知道是谁吧?另外再告诉你一声,王伯父和搬山的新当家胡六爷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一听到温德仁这三个字,史浩就知道,一定是温德仁反水了,而胡六更是清楚他和仇五之间所有的事,所以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扒光衣服的女人,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们的面前,此时再掩饰,装傻都于事无补。再加上老三在后面一直提醒,一番斟酌之后,史浩最终还是服软了,“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当初你害得我们像过街老鼠一般,被人追得到处跑,你说我们想怎么样?要不是我们提前发现,说不定现在死在哪都不知道,你还问我们想怎么样?”我一步步追问道,一点点的给史浩施加压力,让他无所适从,无法逃避,“你当初布那个局害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被我一阵追问,史浩显得更加的慌张,眼神飘忽不定,面对着门外凶神恶煞的三百多人,又不知道我们的底线是什么,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老三比较沉稳,他见史浩有点撑不住了,就上来救场:“花少爷,怎么说王家和史家都是沾亲带故的,有什么话,大家好好说嘛?这么说吧,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少爷一定会答应的!”
  “好好说,这是谈话的地方吗?也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我冷言冷语地回道,言下之意,是说史浩不懂礼数,谈判就该有个谈判的样子,哪有隔着铁门谈判的。
  老三是明白人,马上吩咐下人开门,又赶紧扯了一下史浩的衣服,小声地提醒道:“少爷,快道歉,不要怕丢面子,记住,你现在就是韩信!”
  “对,我就是韩信!”惊慌失措中,史浩居然把这句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这句无厘头的话,让我和刘祥不知所谓,“史浩,你说什么?”
  “啊,不不不,我是想说,我错了,我不应该算计各位,你们都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回,各位请进,只是我这地方不大,可能容不了那么多人!”
  史家的别墅大了去了,不要说我们三百个人,就算是三千个人也装得下,不过我看史浩已经服软,也不想再咄咄逼人,再怎么说他也是史威的儿子,王宗汉的侄子,适可而止就好,“好吧,我就带五个人,这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史浩一抹自己头上的汗,亲自走在前面为我们引路。
  到了大厅,史浩为了讨好我们,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显得格外殷勤,能让史家的少爷如此,我和刘祥的气也消了大半,不过赔偿还是要的,于是我开口道:“史浩,我们这三百多号兄弟出来也不容易,你就没有表示表示?”
  “有有有,我愿意那十万给所有兄弟当烟酒钱!”
  “就这样吗?”我反问道。
  “啊,还不够吗?哦,我明白,我再拿十万,权当各位兄弟的车马费!”史浩以为我认为钱不够,所以又再一次加高了赔偿。
  “我说的是温德仁的老婆孩子,应该还在你的手里吧?”
  “在在在,我这就命人把他们放出来!”史浩使了一个眼色,老三马上就理会了。反正事情已经败露,留着她们母子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放了省心。很快老三就带着一对母子,战战兢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他们的面色很差,精神憔悴,显然受到很大的惊吓,尤其是看见他们的仇人史浩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你们是温德仁的老婆孩子?”虽然我肯定这就是温德仁的老婆孩子,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再确认一遍。
  “嗯。”那个妇人微微地点点头,惊慌的眼神不停地在我们的身上来回的游动,但是双手却把怀里的孩子搂得更紧,显然是怕我们对他们不利。
  “别怕,是温德仁让我们来救你们的,史浩,还不放人!”
  “是是是,还不放人!”史浩呼喝一声,他的手下立刻就把绑在温德仁老婆手上的绳子除去。
  直到手上的绳子被解开,温德仁的老婆才相信自己真的得救了。温德仁的老婆“哇”的一声哭出来,跪在我们的面前,不停地给我磕头:“谢谢恩人,谢谢救命之恩!谢谢!”温德仁的老婆哭得很伤心,差点把我也给弄哭了,可见他们吃了不少的苦。我一把扶住温德仁的老婆,安慰道:“温大嫂,放心,现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们了!”
  可是温德仁的妻儿却哭得更厉害了,哭的我心都碎了。我把怒火发在史浩的身上,狠狠地威胁道:“史浩,你看看,都是你做的好事,本来我们不想放过你的,但是看在你死去的老爸的份上,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们绝对不会如此客气!还有,再拿十万,补偿他们母子俩!”
  对于我的话,史浩没有半点异议,因为他现在心里在想,今天丢人又丢钱,不要紧,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日一定十倍奉还!所以他又很干脆的拿出了十万给温德仁的老婆,还显得很恭敬。
  在我们看来,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教训了史浩,让他丢脸出钱,也救出了温德仁的妻儿。事情应该圆满完成。可是就在我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一个女子却匆匆地跑到我的面前,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哭着对我说道:“求求你,救救我,也救救我的家人!”


第三百零五章 痛打史浩
  在我们回到岩城的第二天,我和刘祥带着满腔的怨气去找史浩算账。为了给史浩造成足够大的压力,征得王宗汉的同意,我们把他的人马全都召集起来,共有1百多人,怕人手不够又另外雇了不少的零时工,凑足三百人,在我的带领下,拉风地来到了史浩的别墅前。
  刚开始,史浩还装傻充愣,甚至恶语威胁,可是当我们说出温德仁的名字时,他就明白再装傻也是无补于事。在我们三百多人强大的压力面前,史浩最终还是服软了。
  我们不仅教训了史浩一顿,救出了温德仁的妻儿,同时还从他那里坑了三十万,可谓是收获颇多。按理说,我们此行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可以凯旋而归。可是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身影却突然跑到我的面前,还跪了下来。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家人!”跪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长发女子,可是却哭得梨花带雨,看上去很让人心疼。
  “你不就是那个苏雪吗?”之前我和苏雪还是见过一面的,为此我还特地询问了王雨晴。这才知道,这个苏雪也是岩城大学的校花,如果说王雨晴是第一的话,那这个苏雪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二。本来我还以为她是贪图富贵,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因此才跟着史浩这个败类,可如今看来似乎其中另有隐情。
  史浩脸色一变,先是惊讶,然后立马变成了愤怒,几步上前,扭着苏雪的胳膊骂道:“贱人,你出来干嘛?找死吗!”说着,就扬起手想打人。
  刘祥最见不得的就是男人打女人,尤其还是一个绝顶美人,所以,一把就握住了史浩的手,“喂,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漂亮的女人,你都下得了手?”
  史浩抽了抽手,却发现刘祥的手就像是铁钳一般,让他不能动弹分毫,不过想到苏雪是他的女人,现在却让他当众出丑,那股火气就冒了出来,“你个死胖子,你管得也太宽了吧?这是我的家事,你管得着吗?”
  “啊,家事?”刘祥愣了一下,心里一盘算,还真是,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和这个女人非亲非故,这么插手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就松开了史浩的手。
  “什么家事,我又不是你的家人,怎么能算家事!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要不是你威胁我,我才不会在这!”苏雪见我和刘祥有点为难,赶紧争辩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震慑全场,“你个贱人,吃老子的,穿老子的,住老子的,还敢跟老子说没有关系,再胡说八道,你知道后果。”史浩恶狠狠地威胁道。
  苏雪白皙如雪的脸上顿时多了五道手指印。眼里噙着泪水,都是愤恨的目光,苏雪欲言又止,也许是顾忌到他的家人,贝齿几乎咬破了嘴唇,却不敢再言语半句。
  看着苏雪的表情,我知道,史浩肯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会让苏雪屈服。我虽说不是什么大侠,但是看到史浩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反正已经能够得罪史浩,也不在乎再得罪一次。
  见史浩还想抽打苏雪,我大喝了一声,“够了,史浩,既然苏雪不想跟你,你也被强人所难,我就带她离开,你没意见吧?”
  “嗯?”史浩瞪了眼盯着我,刚才我那口气就像是上级对待下级一样,是一种极大地侮辱,再加上,他自认为苏雪是他的女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带走。所以怒火上头的史浩完全忘记了刚才他是怎样对我们卑躬屈膝的,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姓花的,你以为你是谁,你抢走我的雨晴我还没跟你算了,现在又想抢我的女人,你当我史浩真的是泥捏的吗?”
  被史浩那么一吼,我的火气也上来了,“哟,长能耐了,我今天就该告诉你,苏雪,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你敢把我怎么样!”
  “说的好,小骗子,这才叫爷们,这个忙,老子也帮定了!谁皮痒的,可以上前试试,保证你们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祥爷!”刘祥一边说着,一边挽着袖子,给史浩的人很大的压力。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三,这下可急坏了,好不容易才让史浩隐忍下来,这下可好,两边全做在火药桶上了。眼看,他的努力就要白费,就赶紧打圆场,“都是自己人,大家都消消火,消消火,有话好好说嘛!”
  “什么自己人,你给老子滚一边去!”史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不管老三是不是自己这边的人,一把就把老三推倒一边,紧接着目露凶光地威胁道:“姓花的,你不要太嚣张,你也不看看,你们现在才六七个人,而我有几十个人,识相的现在就滚出去,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我左右看了看,史浩的人在不知不觉中都围了上来,加上我和刘祥,我们也才七个人,从数量上讲,我们确实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我们并不虚,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就史浩这点能耐,我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史浩,你可别忘了,外面我可是还有三百多好兄弟等着我,你就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重?”我毫不在乎地反威胁道。
  “呃,”史浩微微一缩,心里有点虚了,但是一看到一旁的苏雪,就什么也顾不得了,“姓花的,你别拿外面的人吓我,还是先顾顾你自己吧,兄弟们,给我上,老子重重有赏!”说完,史浩很大气地从内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往后一甩,一张张钞票瞬间刺激了他手下的积极性,一个个红着眼,向我们围过来。
  “来得好,老子还怕今天没架打呢,来多少个,老子全部照单全收!”说着,刘祥就扑了出去,完全没有守势,逮到人就打,一时间鬼哭狼嚎,整个大厅乱成一团。
  我也不是吃素的,老子连僵尸都不怕,会怕你们几个小喽啰?而我带进来的五个人也都是王宗汉最得力的手下,各个都是高手。别看史浩几十个人围攻我们七个人,可是我们却一点也不吃亏,一通拳打脚踢之后,几乎史浩那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我呢,甚至都没有出手的机会。主要还是刘祥这个死胖子,太过生猛,他一个人就撂倒了一半,而且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史浩看着自己的手下全部被打趴了,神色极其紧张,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这边明明人数占优,为什么还是被打得一败涂地,急得大吼:“起来,你们都起来,你们这些废物,我这里还有钱,都给我起来!”
  可是史浩的手下并没有站起来,不是他们不想要钱,而是被打怕了,尤其是刘祥,一拳一个,拳拳到肉,碰着即倒,挨着即伤,有钱那也得有命花啊!在金钱和性命面前,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会选择后者。
  “苏雪,起来,不要怕,今天我花沐升就为你做主,有什么冤屈,全都说出来!”我扶起还在发愣的苏雪温和地说道。
  “谢谢,”一想起自己的遭遇,苏雪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然后指着史浩怒斥道:“是他,就是史浩这个禽兽,借着请我吃饭的机会,在我的饮料里放了迷药,然后他就侮辱了我。之后为了霸占我,他还用我的家人威胁我,甚至切下我弟弟的小拇指恐吓我,我被逼无奈才一直隐忍下来。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了,他动不动就打我,骂我,你们看!”苏雪撸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满是淤青的手臂,控诉着史浩的罪行。
  “史浩,你还是人吗?”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去一拳就打在史浩的左脸上,瞬间把他的脸打肿了,“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看来当初就不应该救你,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吧?”
  史浩受了我这一拳,本来马上就要起身还手,可是一想起之前他经历过那种梦魇般的生活,顿时止住了身形,慌里慌张的从他的衣服领子里翻出好几尊佛像牌,结巴地说道:“姓花的,你你不要吓唬我,看看见没,这些佛像都是开过光的,我才不怕你的邪术!”
  “是吗?你可以试试,那几个破牌子能不能救得了你。”说完,我从身上掏出一个玻璃瓶,其实这个瓶子里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拿出来吓唬吓唬史浩而已。
  看见我手里的玻璃瓶,史浩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浑身哆嗦,虽说他脖子上确实挂着几尊开过光的佛像,但是他也不敢保证一定有用,万一要是没用,那他不是又要陷入那种令他无法承受的恐惧当中。所以他扑通一声,跪在我和苏雪的面前,不停地磕头求饶:“花爷爷,求求你,我错了,我该死,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要求我,要不要放过你,那得看苏雪!”我真的不想放过史浩,可是苏雪才是苦主,怎么处置史浩还是让苏雪决定吧!
  史浩马上就把头转向了苏雪,扯着苏雪的腿,求饶道:“苏雪,我错了,你看在我们好过一阵的份上,就放过我吧?你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都可以!”
  “呸,谁要你的臭钱!”苏雪抡起一根断了的桌子腿,狠狠地往史浩的头上砸去,只听见“啊”的一声,史浩便捂着头倒了下去,指缝里不停地冒着鲜血。
  可是苏雪仍旧不解气,不断地打在史浩的身上,一边哭一边打,还一边骂道:“我的名节你赔得起吗?我弟弟的手你赔得起吗?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能买下一切吗?你就是个人渣,败类,你根本就不配做人!”虽说苏雪是女流之辈,可是那种在心底积压已久的愤怒一旦爆发出来,还是非常的恐怖,至少史浩现在就被苏雪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和刘祥也没拦着,看到史浩有如此下场,那全都是他应得的,就算是打死也不过分。不过有一个人却急了,那就是老三,虽然史浩之前推了他一把,但是主仆一场,关键时刻,也只有他站了出来,扑到史浩的身上,挡住了苏雪的敲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少爷他知错了,他一定会改的,要打就打我吧!”
  苏雪恨得只是史浩,并不是老三,再加上往日老三对苏雪还是挺照顾的,苏雪也不忍心伤到老三,所以很无奈地把桌子腿往地上一扔。
  老三见苏雪罢手了,赶紧磕头感谢,“谢谢苏小姐,少爷之前是对不住你,可是你把他打成这样,应该可以消气了吧?”老三看了一眼苏雪仍旧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又改口道:“苏小姐,你要是还不解气,就打我吧,打到您消气为止,少爷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没气了!”
  我们一看史浩现在的样子,满脸的血污,眼看只有气出没有气进,要是再打下去,估计真会要了他的命。苏雪看了看史浩的样子,又看了看老泪纵横的老三,心也慢慢地软了下来,“三叔,你不要这样,这都是史浩的错,您起来!”
  可是老三却不敢起来,依然不断地替史浩求着情,“苏小姐,您就放过少爷吧?我们老爷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是死了有和面目去见老爷啊?求求你,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我们家少爷吧!”
  在老三不停地求情下,苏雪最后还是勉强地点点头,她不是原谅史浩,而是不想看到老三一把年纪还跪在她的面前。“三叔,你起来,我不打他就是了!”
  老三破涕为笑,这才站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噢,苏小姐,你放心,我这就让人把你家人带来,来人,快把苏小姐的家人带来!”老三命令道。
  很快,一个小喽啰就领着一众老小来到这个大厅。刚到这个大厅的时候,他们都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这里一片狼藉,就像是一个战场一样,而且还有很多陌生人,有站着的,也有躺着的,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直到,苏雪扑到他们面前,他们才清醒过来。
  一家人受尽苦难,久别重逢,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来,那场面就连我和刘祥这种不轻易掉泪的爷们,也忍不住眼眶湿润了。
  “小骗子,就这么放过史浩,我看不如……”刘祥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他的意思说趁此机会把史浩做了,以免后患。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首先,杀人这种事本来是犯法的,我们就算要动手也不能明着来,再说出来之前,王宗汉一再吩咐,打击史浩可以,但是绝不能伤了史浩的性命,也许是他惦记着自己和史威的师兄弟情谊吧?最后,还有老三这么一个忠心的奴仆护主,苏雪都答应不追究了,我们在下手就于理不合了。
  不过我还是得给史浩一个警告,一把揪起迷迷糊糊的史浩:“史浩,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在作恶,否则,下次没人可以保得了你!”说完,我把那个玻璃瓶往他的身上一扔,就带着一干人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好不容易醒过来的史浩,一眼就看见那个玻璃瓶,吓得一声没吭,立马又晕了过去。他当然不知道,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瓶而已。


第三百零六章 抢新娘
  史浩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不仅救出了温德仁的妻儿,还顺带救出了苏雪一家。虽然手段有点残忍,但是对付史浩这种人渣,就应该狠一点。料想,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他应该学聪明点,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
  当然,除了以上所说,我们还是从史浩那里拿了不少的好处,先是坑了史浩三十万,后面我们又觉得不给苏雪找点补偿,有点说不过去,又倒回去再坑了史浩二十万,前后加起来也就是五十万。
  扣除掉给温德仁妻儿的安家费十万,给苏雪的补偿二十万,还有兄弟们的劳务费十万,最后十万我全部都给了刘祥。因为他这个时候正缺钱,忘了吗?在温韬的墓里,刘祥可是答应活着出来就要娶马天韵的。
  刘祥当然一点也不客气,拿在手上一点都不觉得烫,在他看来,这都是他应得的,而我呢,也不在乎,就当是给兄弟的礼金了。
  苏雪一家人的善后比较简单,只要她自己够坚强,以后的生活还是能过下去的。但是温德仁的妻儿,就麻烦了一点,温德仁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她的生活失去了依靠,给他们的十万,也就正好还清温德仁所欠下的债。
  当温德仁的妻子知道自己老公已经死了,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也许她早有预感。所以当我们对她说温德仁死于非命的时候,她只是微微的抽泣了一下,便抱着他的儿子,对我们感谢道:“谢谢你们,我知道老温一直以来都不务正业,正经事都干过几件,没能活着回来,那都是他的活该,怨不得别人,只是苦了我的孩子,我们娘俩该怎么活下去啊!”
  面对一贫如洗的母子俩,我和王雨晴商量了一下,最后又拿出了五万给他们母子俩做安家费,当然这都是我自己掏的腰包,可是对他们说的时候,还说是史浩并给他们的补偿。
  不过我们也只能帮到这,毕竟我们不是圣人,今后的日子还需要他们自己却面对,只要作为母亲的她能有作为母亲的责任,生活下去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处理完伤感的事情,接下来,总算能碰上一点开心的事情,那就是为刘祥准备婚礼。刘祥和马天韵一样,父母早就不在了,家里头也没有什么亲人,所以这帮忙的事情就只能落在我们三兄弟的头上了。选日子,订酒席,定礼服,发请帖还有一大拨烦人的事情,总之是忙的我们三个人晕头转向。
  由于刘祥和马天韵双方都没有家长,这倒是一件很令人头大的事情,你说好端端的一场婚礼,就只有新郎新娘,而没有长辈在场,得多尴尬啊。最后只有请王宗汉临时充当一下刘祥的长辈,这才使得婚礼比较圆满。
  刘祥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固定工作,没有存款的人,而马天韵也是一样,如果真是这样,那基本上他们的结合就是裸婚。不过,还好我把那十万给了刘祥,所以这婚礼还是办得下去的,只是房子啊,车子啊,这些就甭想了,随便一套房子也得上百万,加上装修七七八八怎么也得一百五十万,这让刘祥怎么受得了。所以每一次去冒险,刘祥都是最贪的一个,只可惜,我们每次运气都不好,要不随便淘点什么出来,早就发了,还会如此狼狈吗?
  目前能够帮得起刘祥的也就只有王宗汉,只要他愿意,刘祥的婚礼肯定是办得风风光光的。当他听说刘祥的婚房还是临时租的时候,二话不说,就给了刘祥一套房子,三居室带阳台的,地段也不错。这可把刘祥给乐坏了。又听说刘祥的婚车也是租的,就直接把刘祥带到的车库,指着一排的名车,随他挑,记住不是借,而是送。
  要是放在以前,刘祥还是有自己的原则性的,是自己该拿的,他一定会拿,就算是抢也要抢过来,但是不是他该拿的,他碰都不会碰一下,做人还是有底线的。这回王宗汉又是送房又是送车,搞得刘祥实在是不好意思,熟话说,无功不受禄,要是真的收了王宗汉这么多东西,那他可就真的要为王宗汉卖命了。
  要知道刘祥是一个不喜欢拘束,喜欢自由的人。虽然我们前段时间一直都在一起冒险,可是刘祥大多数时候都是为了我这个兄弟,为了钱,为了刺激,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成为王宗汉的手下,人身上还是很自由的。王宗汉曾今有好几次让刘祥全身心地帮他,也就是为他工作,可是刘祥都拒绝了,就是怕自己的受不了那种拘束。
  然而,这回可不一样,王宗汉又是送房,又是送车,这些都太贵重了,刘祥除了为王宗汉卖命之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报答。当然,刘祥也是可以拒绝的,可是他可以吗?答案,当然是不可以,先不说王宗汉的一片心意,就对马天韵而言,肯嫁给刘祥这个大老粗,那本来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刘祥自然不能亏待马天韵,可是自己没房没车,还没有稳定的收入,对于一个即将成家的人来说,这绝对要不得。为了不亏待马天韵,也为了他们将过来的生活,刘祥只能接受,也就是说,刘祥决定正是加入王宗汉阵营,成为他的手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刘祥和马天韵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羡煞旁人啊!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婚礼的那一天,这一天,受邀成为伴郎的我和陆飞,早早地就来到刘祥的新房,等待着他一起和我们去接新娘。
  可是这个死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房间里磨蹭了好久,也不见他出来。我一看手表,时间都快来不及了,就敲门喊道:“死胖子,你干什么呢?吉时都快过了!”
  “啊,哦,等等,马上就好了!”刘祥没有开门,只是随口应道。
  我和陆飞互视了一眼,觉得刘祥有点怪怪的,也不管刘祥答不答应,就开门冲了进去。却看到刘祥正光着大腿,手里提着裤子发愁。看到我们就这么冲了进来,他也吓了一跳:“你你们,干嘛?我这还没准备好呢?”
  我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埋怨道:“死胖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把裤子穿好,我们还想问你,你想干嘛呢?”
  刘祥苦笑一番,把手里裤子一撑,露出了一个大洞,“都怪我刚才太心急,用力一扯,把裤缝给撑爆了,你们说我这能出去吗?”
  “啥?”我和陆飞一阵无语,这心里还真是会找事,今天他是新郎,马上就要去接新娘了,他居然把裤子给搞破了。可是时间实在是不等人了,我也管不得这裤子是不是破了,赶紧催促道:“死胖子,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吉时一定不能错过,我看这洞也不是很大,只要你小心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快点把裤子穿上,车都在下面等着呢?”
  “真的?”刘祥本来还不愿意,可是在我和陆飞的催促下,他还是穿上“开裆裤”急冲冲地被我们塞进了婚车,前往新娘所在的地方。
  有伴郎,自然就有伴娘,王雨晴自然就成为了伴娘之一,可是有两位伴郎就需要两位伴娘,所以我们又特地邀请了苏雪当伴娘。尽管她受过史浩的凌辱,但是我们一点不有色眼光看她,王雨晴和马天韵也经常去开导苏雪,所以一来二去,她们三个就成为了好姐妹,苏雪成为马天韵的伴娘,也就不奇怪了。
  人们都说穿婚纱的女人是最美的,果然如此,一席洁白无瑕的婚纱长裙,让本来就颇有姿色的马天韵,更加楚楚动人,美不胜收。本来论样貌,王雨晴和苏雪都略胜一筹,可是今天马天韵才是主角,在主角光环的照耀下,王雨晴和苏雪两位大美女也黯然失色。
  “天韵,你今天可真漂亮!连我都有点动心了。”王雨晴看这马天韵忍不住夸赞道。
  “天韵就像是天上的天使一样,我要是男人的话也会被你迷死的!”苏雪也羡慕道。
  马天韵微微一笑,说道:“瞧你们说的,你们要是当新娘的话,肯定也是最漂亮的!”马天韵说完这句话后,王雨晴和苏雪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丝尴尬。
  王雨晴自然是担心自己有没有机会成为新娘,因为在她身上的诅咒,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她害怕自己活不到二十五岁,所以根本就不敢往那方面想。
  而苏雪则是因为史浩的缘故,虽然她现在已经摆脱了史浩,但是在学校里总是有些风言风语,让她经常都抬不起头来,之前她也有无数的追求者,可是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不要说追求者,就连她原来的朋友也渐渐地疏远她,所以成为新娘,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梦。
  马天韵一看到王雨晴和苏雪的脸色,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转移话题,“哎呀,这个死胖子,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来啊!”
  被马天韵这么一说,王雨晴和苏雪也回过神来,一看墙上的挂钟,时间都快来不及了,于是王雨晴安慰道:“天韵,不要着急,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很快,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王雨晴,赶紧接通的电话,“喂,阿升,你们怎么这么拖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
  “来了,来了,出了点小意外,再几分钟就到了!”我连忙解释道。
  “意外?什么意外?”王雨晴马上就问道。
  “额?”我看了一眼刘祥的表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刘祥的裤子爆了吧?“没事,什么事都没有,额,我们已经到了楼下,你们准备一下!”
  “他们到了!”王雨晴一说出来,马天韵马上就紧张了,“怎么样,我的妆有没有花,会不会很丑?”
  “不会啦,”苏雪知道马天韵是紧张了,赶紧安抚道:“放心,天韵,你很漂亮,我保证,刘祥一见到一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对了,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我们可不能让他们随随便便把天韵接走!”王雨晴狡黠的一笑,“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快快快,就差几步路了!”我们下了车就急匆匆地往楼上赶,就怕时间来不及,可是到了门口却发现门口紧闭。于是我敲门道:“喂,晴儿,我们到了,开门,快点!”
  “不行,你们不知道要接走新娘要彩礼钱吗?”王雨晴在门里回答道,“不留下彩礼钱,休想接走新娘!”
  “啊?”我们三个大感意外,好像原来没有安排这一出啊?可是新娘还是要接的,什么彩礼钱,恐怕也就是要个红包之类的,所以我又问道:“好好好,彩礼钱,要多少才开门啊?快说,赶时间啊!”
  门里面传来一阵笑声,接着,里面传来美女们整齐的声音,“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少一分都不开!”
  “啊,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我现在哪里去找这么多钱啊?”刘祥一下子就蒙了,不要说他没有这么多钱,就算有,现在哪里找去啊!
  “那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王雨晴调皮地说道。
  刘祥这下没注意了,眼巴巴地望着我,“小骗子,咱们可是好兄弟,你可得帮我!”
  我寻思了一下,计上心头,低声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以退为进,再出其不意!你们看这样,这样,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既然她们不开,我们就抢!”刘祥兴奋地问道。
  王雨晴,马天韵还有苏雪在门里一直等待我们的回音,可是等了半天,门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最后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好像人都不在了一样。
  “喂,你们不要新娘了?”王雨晴开口问道,可是她的问话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这下她们也纳闷了,“他们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会不会,是我们要价太高了,把他们吓跑了!”苏雪也担心地说道。
  “那怎么办?这些可闹大了,我还嫁不嫁啊,开门,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走了!”马天韵最心急,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
  就在这时,三道身影风一样地窜了进来,美女们都是一阵惊呼。刘祥眼疾手快,抱起马天韵就往外跑,“老婆,我可总算是娶到你了!”说完,风风火火地就把马天韵抱下了楼。
  而我和陆飞则用我们俩的血肉之躯把王雨晴和苏雪拦住,尽管她们俩对我们又打又掐,可是我们就是不让,为了刘祥的幸福,做兄弟的只能这样了。
  一顿发泄后,王雨晴和苏雪才停下手。王雨晴白了我一眼,“哼,你们耍诈,接新娘都不给彩礼钱的!”
  “我们这都不是没准备吗?谁知道你们会来这么一下,没办法,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了!”我揉着被王雨晴掐痛的手臂,委屈地说道。
  “哼,还拦着我们干嘛?还不去追,婚礼能没有伴郎和伴娘吗?”


第三百零七章 罗毅来访
  抢新娘,那只是刘祥婚礼的一个小插曲,无论如何,刘祥的婚礼还是要进行的。本来王雨晴和苏雪想借机敲诈刘祥一下,也只是为了增加一点喜庆的气氛,哪里知道我们会以进为退,出其不意,直接武力抢人。
  王雨晴和苏雪埋怨我和陆飞坏了她们的好事,肯定是一肚子的不高兴,不过,大局观念她们都有,既然新郎和新娘都已经走了,伴郎和伴娘也就没有必要在赖在这里了。所以我们四个也急匆匆地赶到了婚礼的现场,还好来得及,没有误了正事。
  婚礼是半中半西,来的客人不多,也就十来桌,那是因为刘祥和马天韵的亲戚朋友不多,数得着的也就凑个两三桌。好在王宗汉的人不少,刘祥又答应提王宗汉效劳,那王宗汉的手下自然就和刘祥成为了同事,所以这些人自然也就成为了座上宾。
  随着婚礼进行曲庄重地响起,身材魁梧的刘祥牵着自己美丽的妻子马天韵,缓缓的步入婚姻的殿堂。只是刘祥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好像很拘谨,步子都不敢轻易地迈开。
  “阿升,刘祥今天不对啊,他走路这么这么奇怪?”王雨晴小声地向我问道。
  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吗?肯定是刘祥刚才在抢新娘的时候,把那个洞撑得更大了,他怕走光被别人笑话,自然走起路来小心翼翼。当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王雨晴听的时候,王雨晴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很快就憋了回去,我们现在的身份可是伴郎和伴娘,必须庄重,绝对不能丢这个脸。
  刘祥奇怪的动作,尴尬的表情,很难不让人心里起疑,可是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了,再尴尬,这婚礼还得进行下去,不是吗?还好婚礼的司仪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很快就调动起现场的气氛,同时也转移了大家注意力。
  “高大英俊的新郎,你是否愿意娶这位美丽善良的女子为妻呢?”司仪保持着专业的笑容向刘祥问道。
  “这还用说,想,做梦都想!每天都想!”心直口快的刘祥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惹来大家一阵笑声,不过这可不是嘲笑声,是大家发自内心祝福的笑声。
  马天韵听了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虽然很开心,但是女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羞涩,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飘起一道红霞。
  “额,看来新郎有点等不及了!”司仪适时地带动了一下气氛,现场马上又传来一阵欢乐的笑声,“那么,我们再来问一问新娘,请问美丽善良的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这位高大英俊的男士呢?”
  马天韵心里一激动,眼角就冒出了晶莹的泪花,含泪笑道:“我愿意!”
  司仪看到马天韵如此激动,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有故事的人,想把气氛在提高一个档次,于是问道:“看来新娘也等不及了,不如让他们说说他们的爱情浪漫史吧!好不好?”
  “好!”现场的人都大声起哄道。每一对恋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故事,也是他们能生命中最难忘的一段记忆,而这段记忆也是最能打动人心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所以大家都很期待,丛刘祥和马天韵的嘴里能加出什么样的故事?
  刘祥和马天韵尴尬地一笑,互相推诿着让谁说,最后这个重任还是落到了刘祥的身上。“嗯,”刘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怎么会说话,说错了大家可别笑话我!”
  “不会!”台下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我说了,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当我第一次见到天韵,额,不对,应该是见到我老婆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个男的!”
  “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疑问声,对他们俩的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一个个竖起耳朵,等着刘祥继续说下去。
  “那个时候,她留的是短发,穿的很中性,我真的没有看出来,直到我一不小心抱了一下,才发觉她是女的!”刘祥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惹来大家一阵笑声。
  这下,马天韵尴尬死了,看到大家的表情,怕大家想歪了,连忙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有一伙坏人想抢我的东西,正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来了,他不仅打跑了所有的换人,也救了我。之后,他又数次保护我,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要嫁人的话,一定要嫁给他!”说着说着马天韵的脸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脸红都红到脖子了。本来这是她心里的秘密,从不对人说,可是刚才一时情急,居然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她能不尴尬吗?
  “哦,原来是这样,这可是英雄救美啊!”
  “多浪漫啊?就像是童话故事里一样!”
  台下反响热烈,就像是开联欢会一样,欢声笑语不断。不知有多少羡慕的眼光都留在留心和马天韵的身上。
  “既然新郎和新娘有这么一段美好的过去,那是不是应该亲一个!”司仪高兴地建议道。
  “对,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台上的宾客不断地起哄道,让刘祥和马天韵尴尬不断。在大家一致的要求下,刘祥如蜻蜓点水一般在马天韵的脸上点了一下,算是完成了任务。
  这些大家可就不依了,这不是应付了事吗?我大声地起哄道:“这算什么,蚊子叮一下吗?我们要看嘴对嘴的,亲足一分钟以上才可以,大家说对不对?”
  “对,嘴对嘴,嘴对嘴!”
  刘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可是我装作根本没有看见,这可是大喜的日子,今天不闹腾,那还等什么时候啊?所以我拍手喊道:“快点,快点,快点!”
  虽说马天韵和刘祥也有过亲吻的历史,但那也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来,现在要在这么多人的眼前互相亲吻,还真不是想做就做的出来的。
  可是在宾客一阵又一阵的起哄声中,刘祥和马天韵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估计这场婚礼会无限期推迟下去。刘祥把心一横,吼道:“得,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不就亲个嘴吗?怕你们不成!”说完,双手一抱,把还在发呆的马天韵搂在怀里,深深地吻上了马天韵的红唇。
  此时现场的气氛达到了最高潮,欢呼声,笑声漫天飞舞。经验丰富的司仪抓住这个难得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我宣布,刘祥先生和马天韵小姐,正式结为夫妇,让我们用掌声和欢呼声为他们祝福!”
  在欢声笑语中,在众人的祝福中,历经多番的苦难和折磨,刘祥和马天韵终于成为了夫妻。在这一刻,我和王雨晴内心都充满了感动。不仅是为刘祥和马天韵和感到高兴,也是在为我们自己祝福,希望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也能站在台上,手牵着手,接受大家的祝福。
  可是,我们也感到一丝的忧伤,那就是王雨晴身上的诅咒,那是我们现在无法解开的结。结婚不难,难就难在如果我们不除去那个诅咒,我们的人生绝对不会完美,我们都不希望我们的时光如此短暂,所以结婚一直是我们的目标,却从不敢挂在嘴边。
  “大家注意了,抛花球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我和王雨晴才同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突然一个不明物体径直飞向了王雨晴,王雨晴下意识地接了一下,这才发现她接住的正是马天韵手里抛出的那个花球。
  对于花球,参加过婚礼的人一般都不陌生,它不仅见证着新郎和新娘之间爱情,也象征爱情的传递。当新娘抛出花球的时候,所有未婚的女人都恨不得把这个花球抢在怀里,因为有传说,谁能接住这个幸运的花球,她就将成为下一个新娘!
  “耶,雨晴,你抢到花球了,你肯定就是下一个新娘!”马天韵兴奋地握住王雨晴的手,高兴地说道。
  王雨晴愣了愣,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花球怎么会被自己接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我轻轻地扯了扯王雨晴的一角,向她使了使眼色,笑了笑,示意她开心点,今天可是刘祥和马天韵结婚的日子,别破坏了气氛。
  只是一眼,王雨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顺手抱着马天韵说道:“谢谢你,天韵,我和阿升祝福你和刘祥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同时,我也搂着刘祥的肩膀,调侃道:“死胖子,哦,不对,今天你结婚,你最大,刘大官人,你打算什么当爹啊!打算生几个啊?”
  刘祥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看见哥这身板了没,哥可是随时准备着,生个十个八个,一点也不在话下!”
  马天韵一听不高兴了,白了刘祥一眼,赌气地说道:“生十个八个?把我当母猪了吗?你自己生好了,我可没那个能耐!”
  “我想生也没有那个功能啊?”刘祥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老婆,这样吧,下辈子咱俩换换,你当男的,我当女的,我帮你生十个八个,不就扯平了!”
  “去你的!”周围又响起一片欢乐的笑声。
  这个时候,王宗汉悄悄地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跟他走。我自然不敢拒绝,马上跟上他的脚步,离开喧闹的人群。
  王雨晴左顾右盼发现我不在了,好奇地问道:“你们谁看见阿升了?”
  “啊,小骗子吗?我刚才好像看见老板带他走开了!”刘祥随口应道。
  王雨晴一想,既然是自己的父亲把我带走,也就放心了。再加上她们几姐妹聊得很开心,慢慢了就淡忘了我的离开。
  我也很纳闷,王宗汉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出来是为了什么?不过我很清楚王宗汉的为人,他一定是有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才会如此做,该让我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我知道,我没有必要多次一问。
  很快我就和王宗汉来到他的车旁,这是一辆加长型的高级轿车,王宗汉指了指里面,“沐升,里面有一个人,你一定想见一见!”
  “什么人?”我没有问出声来,而是带着疑惑打开了车门,一看,这个人,我还真是想见一见,“大哥,你怎么来了,事先也不通知一下!”
  车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结拜大哥,罗毅,当年的发丘中郎将,如今的河南省公安厅高官。罗毅笑了笑,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笑着说道:“先坐下来再说!”
  我毫不犹豫地上了车,紧接着王宗汉也上了车,很快车子就发动了起来,所有的车窗也被拉上了帘子,一副非常神秘的样子。
  “这是?”我不解的问道。
  王宗汉笑了笑,“这是为了保密着想,沐升,你不用想太多!”
  “保密?”看着王宗汉和罗毅都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我知道他们肯定藏着一个什么秘密,而且还不能让其他人知晓,甚至连王雨晴都瞒着,可见这件事情很重要。
  “沐升,大哥我这次可是求你帮忙的,你可不能拒绝啊?”罗毅开玩笑地说道。
  “这是哪里的话?”我说道:“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我一直都发愁怎么还你的人情呢?说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答应你!”
  “杀人放火就不必了,我需要你跟我去一次敦煌!怎么样,有没有胆子去!”刘祥笑着问道。
  “敦煌?”我狐疑地看了看罗毅和王宗汉,问道:“大哥,你不会是想让我却陪你看莫高窟吧?”
  “说的没错,确实是去莫高窟,不过不是去玩,而是却找一个人,一个我失去十五年的人!”罗毅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似乎他心里藏着一件能让他极度压抑的事情。
  “找什么人,是失踪了还是……”我很诧异地问道。一个失去了十五年的人,不是失踪,而是失去,这其中一定有故事。
  罗毅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死了,事情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第三百零八章 敦煌往事(一)
  敦煌位于河西走廊的最西端,地处甘肃,青海,新疆三地的交汇处。气候干燥,植被覆盖率只有4.5%,在敦煌是的周围都是茫茫的戈壁和沙漠,典型的中国西北风貌。
  在中国古代,有一条著名丝绸之路,而敦煌就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被誉为咽喉锁钥,是丝绸之路的要冲,因而成为中西方贸易的中心和中转站。频繁的贸易往来,自然让敦煌变得繁荣富足,因此,敦煌也成为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这里也曾近建立起数个政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敦煌成为中国古代西北的政治经济中心。比较有名的政权就有月氏,匈奴,前秦,后秦,前凉,后凉,北凉,西凉,吐蕃,回鹘等等,最有名的要数少数民族党项人建立的国家,西夏。为什么如此说呢?因为其他的政权只是昙花一现,并不长久,唯一能够长久延续的也就只有西夏一个而已。
  要说敦煌什么最出名,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里有举世闻名的莫高窟。莫高窟又称千佛洞,始建于十六国时期的前秦,历经十六国,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历代的兴建,形成了巨大的规模,有洞窟735个,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圣地。
  这样一种难得一见的佛教艺术瑰宝,自然引得无数的国内外游客前来游玩观赏,同时也引来了另外一些不速之客。因为他们从其他途径发觉,在佛像和壁画的光彩背后,还隐藏着更多更大不为人知的秘密。
  二十年前,莫高窟已经是众多游客和佛教信徒的必来之地,在众多游客之中,有一伙不怎么起眼的人混进其中,眼神里却透露着与其他游客完全不一样的神采。
  这伙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共六个人,但是比例不协调,只有一个女的。他们和其他游客一样,不断地流连在莫高窟里各式各样的佛像之间,但是目的却大不相同。普通游客对那些惟妙惟肖的佛像,生动传神的壁画都是充满的惊奇之色,而这伙人虽然也在看佛像和壁画,却不是出于观赏的目的,反而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师哥,你看这尊佛像,刻得好像干爹啊?”队伍里唯一的女子,调皮地指着一尊佛像,对着身旁的罗毅说道。
  “嗯?”本来正在自己寻找对比的罗毅被自己的师妹打断了,就顺着他师妹所指的佛像看了一眼,自己也不觉地笑了出来,“小蕾,你说的还真有点神似,而且我是越看越像,说不定师父前世还是佛陀转世啊!”
  罗毅和师妹驻足观望了一会儿,自然把其他人都吸引了过来。他们都是师兄弟,当然对同自己的师父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当其他两个人也看见那尊佛像的时候,都一直认同罗毅的说法,因为那尊佛像确实和他们的师父很像,不由得他们不多看两眼。
  这时,队伍里唯一的老者,也就是他们的师父,臭着脸走了过来,对着他们每个人的脑袋都是一顿爆栗伺候,“看什么呢?你们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被师父一段教训,四个人顿时就老实了,坑都不敢吭一声,一个个灰溜溜地从旁边溜走,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事。师父当然也听见了自己徒弟刚才的对话,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尊佛像,“啊,还真有点像我,难道我真是佛陀转世?”师父又想了想。觉得这种想法非常的荒诞,自嘲地摇摇头,跟着自己的徒弟去下一个石窟寻找他们所要找的佛像。
  这伙人是什么身份呢?没错,他们就是一伙盗墓贼,见好听话的说他们就是江湖中与摸金校尉齐名的发丘中郎将。传说,当年曹操起兵苦无粮饷,活人已经抠不出钱来,于是就偷偷地成立了两只特殊的军队,专门找死人借钱,这两只军队就是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
  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虽然干的是一回事,但是互不统属,盗墓手法大同小异,但是又各有千秋。不管他们的名声如何,终归是为曹操的事业,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随着时间的迁移,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也各自演变成不同的门派,从技术层面上讲,摸金校尉更胜一筹,但是也不是说发丘中郎将一定就更差。比如罗毅就是发丘中郎将里的佼佼者,虽然才二十多岁,却早已经名满江湖。而摸金校尉由于传承稀少,除了听过的几个老摸金校尉之外,下一辈的摸金校尉至今都没有出现,有人甚至怀疑摸金校尉后继无人了。
  发丘一门的人员也不是很兴旺,但至少还在有几个分支在。比如罗毅所在的一支,就是公认的比较正宗的一支。罗毅的师父叫什么并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姓邱,人很斯文,一点都不像是江湖中人,倒更像是以为教书先生,再加上原本他是一位乱挖一气的土夫子,后来才拜入发丘一门,所以江湖上都称他为邱夫子。
  邱夫子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发丘一门里都算不上出类拔萃,通俗一点的说就是普通人,只是职业比较特殊而已。但是他也不是一事无成,他自认为自己最大的成就不是盗了什么王侯之墓,而是收了一个好徒弟,那就是罗毅。
  罗毅似乎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料,在他十五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拜到了邱夫子的门下,成为了发丘的一员。他天资聪颖,胆大心细,不到五年时间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发丘一门的盗墓技巧,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续盗掘了几个王侯之墓。更有一次,独自一人发现并盗掘了一个东汉时期的诸侯墓,还在其中找到了一把绝世名剑,赤霄剑。
  传说赤霄剑为汉高祖刘邦所用之剑,又被称为汉朝开国之剑。刘邦死后,赤霄剑随其埋入地下,后来西汉末年,王莽造反,盗掘了刘邦之墓,并获得了赤霄剑。只是他并没有高兴多久,刘邦的子孙刘秀重整汉室,打败了王莽,重新夺回了赤霄剑,挽回了汉室的尊严,建立了东汉,史称光武中兴。
  据说刘秀也非常喜欢这个赤霄剑,就连睡觉就会带在身边。按常理来说,这赤霄剑应该随着刘秀的死去而被埋入汉陵之中,可是罗毅却在一个诸侯王的墓中找到了赤霄剑,这不得不说是件奇事。换做其他人,拿了就拿了,谁还管这赤霄剑为什么会在这个诸侯王的墓中,可是罗毅不一样,他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所以他一路追查,翻查了很多的史料,最后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诸侯王也就是刘秀的儿子,而且还是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但是在立储的时候,考虑到多方面的原因,最终他没有选择这个最喜欢的儿子继承自己的皇位。可是为了弥补对这个儿子的亏欠,刘秀就把自己最心爱的赤霄剑传给了这个儿子,算是给他的补偿。正是因为这样,这把传奇的赤霄剑才会最终落在了罗毅的手中。
  罗毅的出色表现,让江湖同道刮目小看,在同时期的盗墓五大门派中,独占鳌头,就连淘沙三杰,搬山双子星,甚至是比罗毅长一辈的卸岭幽冥,都望尘莫及。要不是罗毅太年轻,邱夫子都打算把自己的掌门之位让给罗毅。可是谁能想到,一场敦煌之行,不仅让罗毅从此销声匿迹,也让发丘的这一分支从此绝迹。不得不说世事无常!他们究竟碰到了什么呢?
  让我们的画面回到二十年前的敦煌高窟。邱夫子一共收了四个徒弟,罗毅是大师兄,而小蕾并不是他的徒弟,而是他收养的干女儿。本来邱夫子也不想自己的干女儿进入这一行,但是有些事情是很难控制的。尽管邱夫子一再约束小蕾,可是越是管教的严,小蕾就越是叛逆,最后无奈的邱夫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蕾和罗毅之间的事儿,是个人都能看明白,两个人好着呢?这一次敦煌之行,本来邱夫子是不同意小蕾跟来的,但是小蕾心里不服就去找罗毅。罗毅禁不起小蕾的纠缠,就答应去跟邱夫子说。罗毅认为自己有能力能保护好自己的师妹小蕾,所以才会劝说师父邱夫子同意小蕾一同前去。而邱夫子也是听了罗毅的话,才勉强同意的。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既然罗毅有如此把握,当师父也就不再阻拦了。
  他们这一次的目标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之墓,所以才会千里迢迢的来到敦煌。有人会说,这里错了,李元昊的陵墓明明在宁夏,他们来甘肃干什么?确实,在正史中,李元昊应该被埋在宁夏的泰陵之中,而且泰陵还是整个西夏皇陵中最大最宏伟的一座陵寝。理论上,李元昊没有理由放着那么好的地方不睡,而又跑到另外一个地方另起炉灶。
  但是自古皇帝都是多疑的,尤其是开国皇帝,一个比一个精,因为他们做的孽太多了,生怕自己死后不得安宁。所以有些帝王就费尽心机,把自己的陵墓搞得非常的神秘,比如曹操,就搞了十三处疑冢,而且就是这十三处疑冢都没有人知道在哪?更不用说说真墓?再说说中国的第一位皇帝,秦始皇,那陵墓修得够大够气派吧?好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到现今为止,也没有人确定出秦始皇陵的真正位置,如今发现的只不过是陪葬坑而已。说不定,秦始皇也是虚晃一枪,表面文章做的好,其实又在另外的地方偷偷地修了一个陵墓。
  而这个李元昊就是这么一个人,表面上自己的陵墓羞得富丽堂皇,实际上又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另外修了一座陵墓。这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明李元昊极具军事天赋,不仅把这种天赋运用到战场上,也应用到了自己的陵墓之上,蒙骗了世上所有人的眼睛。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秘密只是暂时的存在,总有被发现和解开的一天。既然要修陵墓,那就需要人,而且还是很多人的那种,这些人大部分都会被杀死,以掩盖秘密,但也有例外的。而解开这个秘密的是一卷佛经,一个远在西夏时期,在敦煌很有名的叫做尘空的和尚所写的一卷佛经。
  这卷佛经很隐晦地写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翻翻过去了。但是很不幸,这卷佛经落入了邱夫子的手里,后面又传到了罗毅的手里。罗毅这一看,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因为他发觉这卷佛经很特别,不但佛经内容有些奇怪,还附加了一些佛像的图画。细心地罗毅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终于破解了其中的奥秘。
  佛经里透露出西夏王开国皇帝李元昊秘密地在敦煌莫高窟里又修建了一座陵墓,在宁夏的泰陵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在西夏国,党项人是笃信佛教的,对佛教甚为推崇,对寺庙和尚极为尊重。而身为皇帝的李元昊也是虔诚的佛教徒,(尽管他杀人如麻,根本就不像是佛教徒)也希望自己死后可以离佛近一点。所以,在他的泰陵修建完毕之际,又秘密命人在莫高窟附近再修建一座秘密陵墓。原因很简单,这里佛像最多,肯定是离佛最近的地方。
  而佛经里那副佛像的图画也不是随意而画,是真实存在的,就在莫高窟之内,是李元昊陵墓的入口所在。
  李元昊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如此静心的安排,最终还是泄露了。只因为他笃信佛教,其他所有参与修建陵墓的人都杀光了,只留下了这个知道一点隐情的尘空和尚。本来尘空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李元昊杀人如麻,甚至杀了一个尘空俗家的好友,愤恨之下,写下了这卷藏有李元昊秘密的佛经,希望有缘人可以看懂,让这段历史得以重现。
  只是尘空也没有想到,他的佛经确实让人看懂了,可是看懂的人却是一个发丘中郎将,所以冥冥中早已注定,这个李元昊不会寂寞,千年之后,一伙盗墓贼会来光顾他的陵墓。
  “师兄,你看是不是这尊佛像?”罗毅的一个师弟指着一尊看似眼熟的佛像问道。
  罗毅赶忙对照了一下那卷佛经里的佛像图案,最终摇摇头说道:“虽然脸面的轮廓很像,但是身体的动作并不一样,应该不是!”
  众人又是一阵叹息,这莫高窟可是又两千四百多尊佛像,一尊尊地对照下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他们已经对照了大半天,也不过对照了两百多尊佛像。看看后面还有两千多尊佛像,不要说心累,眼睛都花了。
  罗毅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师弟们,便鼓励道:“有志者,事竟成,不就是两千多尊佛像吗?今天看不完,我们明天再来,明天看不完,我们后天再来,只要那尊佛像在这里,就一定逃不出大家的眼睛!”
  有了罗毅的鼓励,大家又重振精神,继续努力地寻找。虽说这里的佛像各异,每一尊都不一样,但是还是有很多雷同的,所以往往碰到一尊疑似的佛像,所有人都要自己的辨认和讨论,因此他们的速度并不快,直到太阳下山,也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佛像。
  在回住处的路上,小蕾牵着罗毅的手,两人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羡煞旁人。邱夫子和其他几位徒弟,很自觉地和他们拉开距离,故意给他们创造了二人独处的机会。
  “师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来倒斗呢?做个平凡人不好吗?”小蕾意有所指地问道。
  罗毅诧异地看着小蕾,不明白小蕾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小蕾,师父不是不让你入这一行,可是你却偏不听,可是如今你又……”
  “为什么这么说?前后矛盾,是吗?”小蕾抢过罗毅的话,反问道。
  罗毅木讷地点点头,仍旧不明白小蕾的意思。
  “笨蛋,还不是因为你,你知道吗,你每次出去,我都是提心吊胆的,与其让我一个人在家里担惊受怕,不如跟着你,就算你真的有什么事,我也可以陪着你啊!”


第三百零九章 敦煌往事(二)
  入夜的敦煌显得格外的清冷,丝丝的冷风带着沙漠的味道,催促着匆匆赶路的行人尽快回到属于自己的避风港。敦煌属于沙漠型气候,早晚的温差非常大,有时候白天的温度可以高达四十几度,但是一到晚上就可能直接到零度以下。大部分人都赶在温度降下来之前,回到自己的住所躲避寒冷,可是有一对年轻人一反常态,相互依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悠然地欣赏着夜晚的沙漠风情。
  罗毅紧紧地把小蕾拥在怀里,心里火热无比,任凭寒风呼啸,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寒冷。小蕾的一句话,道出了他心里的疑问,原来小蕾并不喜欢盗墓这一行,她之前一直强烈要求加入,目的只有一个,只是为了和自己能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爱,只有默默的付出,没有任何的要求,让坚强如铁的罗毅感到一阵阵眼酸,从不轻易流泪的他,此时眼眶湿润了。
  “小蕾,我原来一直以为我很爱你,知道现在我才知道,你爱我远远超过了我爱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表达我的爱,我发誓……”罗毅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小蕾的纤手轻轻地挡住嘴巴。
  小蕾眼中含着泪光,微微地摇摇头,深情地说道:“师哥,你要说的我都明白,我不要你发什么毒誓,我要的不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罗毅不由得又抱紧了小蕾,意味深长地说道:“小蕾,你真的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小蕾眼睛一闪,坐直了身体,认真地说道:“当然了,做个普通人多好啊,没有那么多的风险,也不用提心吊胆。我在家忙家务,你出外挣钱,晚上能够甜蜜地吃顿饭,闲暇时间还能一起去散散步。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再带上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啊!”
  小蕾在罗毅的面前勾勒出一幅和谐温馨的家庭场面,确实让罗毅动心不已,可是一想到师父,再想到生活也是需要经济支持的,罗毅的脸又慢慢地暗淡下去了。“小蕾,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不想让你过苦日子,虽然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危险很大,但是回报也大啊,况且我只会这一行,要真的让我改行,我还真的不知道做什么?”
  小蕾听了罗毅的话,连忙摇头,说道:“我要的是你,不是钱,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的日子,也是甜蜜的!倒斗这种事本来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先不说那些古墓有多凶险,就算是政府,警察也老是盯着我们,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再有钱,过得也不舒心,不如做回一个普通人更好,师哥,你说呢?”
  罗毅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按理说现在他的手上有点小钱,改行做点小生意也是可以的,不过为了更加稳妥,他还是决定干完眼前这一票再说,毕竟一个皇陵的诱惑对于一个倒斗的人来说,是很难抵抗的。打定了主意的罗毅郑重地说道:“小蕾,等干完这一次,我就跟师父说,我们一起收手,退出江湖。料想这李元昊的皇陵好东西不少,说不定,干完这一票,我们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你看怎么样?”
  “真的吗?”小蕾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她完全没有想到罗毅会这么说。因为罗毅可是在盗墓界里风头正盛的一号人物,在这个时候,他居然为了自己真的愿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师哥,我只是说说而已,只要你多注意安全,心里有我就行了!”
  “不,我罗毅说话一言九鼎,说了干完这一次就和你一起退出江湖,我说到就一定要做到,你不想我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师哥。”小蕾感动得泪如泉涌,情绪激动的她一时想不到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一向矜持的她居然主动吻上了罗毅的嘴唇,打了罗毅一个措手不及。两个毫无亲吻经验的年轻人,在双唇碰触的那一瞬间,都如同触电一般,显得惊慌失措。
  这是一个甜蜜之吻,是罗毅和小蕾爱情的见证,一段羞涩的爱情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被彻底点燃了。这是他们的初吻,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也是他们唯一的一吻。
  第二天一大早,莫高窟刚刚开始营业,接待游客,罗毅一行人早早就守候在入口。很快就他们就来到昨天做到的地方,继续枯燥无味的对比工作。在其他游客的眼里,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很特别之处,只是看的比一般人更加的仔细,还时不时对照着什么。
  莫高窟是个艺术的殿堂,同时也有极大的历史参考价值,所以每一年都有大量的学者来这里瞻仰,研究。那些学者的行为方式就与罗毅那么很相似,所以,很多游客都会误以为罗毅这几个人是某一类的研究人员,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这就等于让罗毅他们吃了一个定心丸,不必在意自己的行为惹来其他人的怀疑,从而专心致志地寻找着自己要找的那尊佛像。
  但是莫高窟的佛像实在太多,罗毅他们又花了几天的时间,怀疑,对照,排除,一尊又一尊的佛像被他们排查掉。已经排除掉两千多的佛像,却仍旧没有找到他们所要找的佛像。
  不过,有些事情就是要持之以恒,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罗毅坚信,这莫高窟里一定存在着他所要找的那尊佛像,所以他锲而不舍,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发现了一尊和他手里佛经上刻画得十分相似的佛像。
  “师哥,你看,是不是这尊佛像,你看那眼睛,看那手势,没错,就是它,一定是它!”最先发现那尊佛像的小蕾,就像是一只春天里的百灵鸟一样,叫唤个不停。
  罗毅一看,那尊佛像确实很眼熟,即使不用对照佛经里的佛像,罗毅也敢确认,那尊佛像就是他们一直要找的。因为,这五天来,不停地对比,每个人都早已经把佛经里的佛像印到了脑子了,所以不用翻佛经,罗毅也敢确认。
  “果然,这佛像真的存在,毅儿,看来你的判断是正确的!”邱夫子一脸的激动,本来他对留言的判断还有所怀疑,但是当他看到这尊佛像真的存在时,心里的疑虑全都烟消云散。
  “这也多亏了师父,要不是师父慧眼,从别人那里换来这本佛经,徒儿也不可能发现其中的秘密,要是记功劳的话,师父应当记首功!”罗毅满脸的喜悦,但是他一点都不居功自傲,相反还给了邱夫子不少的脸面。
  “诶,毅儿,你怎么老往为师的脸上贴金,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发丘一门,有你罗毅在,一定会发扬光大,成为五派之首,哈哈哈哈哈!”邱夫子最得意的就是有罗毅这个弟子,有他的存在,发丘一门确实名声大噪,极有可能在当今的盗墓界独领风骚。
  罗毅看了看身旁的小蕾,尴尬地一笑,本来想说退出江湖什么的,可是看到师父那得意地样子,又不忍心扫了师父的兴致,最后还是忍住了。
  再看这尊佛像,有一人多高,盘坐在莲花座上,眉目慈祥,呈月牙状,耳垂大而厚实,是典型的中国佛像造型。左手自然放在双膝之间,捏出莲花指,但是右手却比较特殊,向前伸出,四指弯曲,只有一个食指探出指向前方,不知有何深意。这个造型和佛经上的佛像,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以罗毅他们肯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佛像。
  既然找到了,那肯定要摸索一番。佛经上只是提到这尊佛像是李元昊皇陵入口的关键所在,并没有明确的指出入口在哪,以及入口的开启方式。这一切都需要罗毅他们自己摸索。
  大家都知道,莫高窟的佛像都是艺术瑰宝,自然不能让人轻易地触碰,而这里人来人往,想要仔细查看,又不惹人注意,只有一个办法,把通道两边的游客全都拦住,这才有可能慢慢地查看。
  但是这件事的难度也不小,来莫高窟的人都是来看佛像和壁画的,罗毅一行人又不是莫高窟的管理员,自认没有权利不让其他游客不动,就算是用身体拦,也拦不住多久。怎么样才能几拦住游客,又不让人怀疑呢?看似是一个很高额度难度系数的任务。
  可是罗毅他们办到了,在第一天来莫高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确定了这尊佛像就是他们要找的佛像,邱夫子马上就派出自己的两个徒弟,分别往两边的通道走去,他们的作用就是拦住其他游客,给罗毅他们争取时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用了一种看似非常无赖的方法,装病!
  不得不说邱夫子的这两个徒弟装得很像,先是拦住其他的游客,等到实在拦不住的时候,突然来一个倒地不起,还翻白眼,口吐白沫,吓得其他游客不知所措。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两个人身上,自然没人还有心情去欣赏什么佛像和壁画了,这样一来,就成功的为罗毅他们争取了不少的时间。
  罗毅和剩下的人马上就跳到佛像的身边,开始给佛像做全面的“身体检查”,那仔细程度都快赶上B超和CT检查了。但是经过罗毅几人反复几遍的摸索,却没有在佛像上发现任何有异常的地方。佛像既不是空心的,也没有机关按钮,是一座实打实的泥塑佛像,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这下罗毅自己也懵了,“怎么会这样,是我不够仔细吗?不可能,佛经里所说的就是这尊佛像,那又为什么找不到入口呢?”
  “会不会,是我们没有找仔细,要不再找一遍?”小蕾好心地提醒道。
  “对,毅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疏漏的地方,要不再找一遍?”邱夫子也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所以他又主动摸索起来。
  罗毅已经找了三遍了,却一无所获,如果要是有问题的话,他早就应该发现了。可是为了确认自己没有疏忽,罗毅还是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仍旧没有任何的收获。就在这时,邱夫子地最小的徒弟匆匆跑来,满头大汗地说道:“不行了,师兄们快要挡不住了,那些游客不知道去哪把医生都找来了!”
  尽管很不情愿,但是罗毅他们必须离开了,再不走,就有可能被人怀疑,所以他和小蕾还有邱夫子,急忙翻出警戒线,装作若无其事的往两边走去。
  本来一直在装病的两个人,见到医生来了,心里也发慌,再这么下去,迟早露馅,可是看到罗毅他们出来了,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于是突然站了起来,一抹嘴边的白沫,对着满脸惊讶的医生说道:“没事了,我没事了!”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拨开人群,自顾自的走远了。这一出戏搞得其他游客和医生一头雾水,完全不理解,刚才已经奄奄一息的人,怎么这会儿又活蹦乱跳了?
  既然没事了,拥挤的人群自然也慢慢地散开了,大多数人就当做看了一场闹剧,没几个人会放在心上。到这里的人都是旅游观光来了,想那么多干嘛?
  很快罗毅一行人就汇合到一起,那两个装病的人,一脸兴奋地对着罗毅他们问道:“怎么样,师父,大师兄,找到了没有?”
  罗毅几人面露尴尬,摇摇头,表示毫无收获。这下两个装病的人就不明白了,自己可是豁出去演戏装病,时间拖得也够久啊,怎么会没有收获呢?“师父,大师兄,你们是不是看漏了,还是那佛经上记载的都是假的?”
  “看漏了那绝对不可能?我们三个人轮流查看,不可能有遗漏!”小蕾不服气地辩解道。
  “如今看来,或许那佛经真的有问题,毅儿,你不用那么沮丧,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个写佛经尘空和尚,都是他胡写乱写,才让我们师徒几人白忙一场!”邱夫子对罗毅宠爱至深,就算真的是罗毅的错,那也不会怪罪,何况,他认定这不是罗毅的错。
  罗毅苦笑一声,自嘲地说道:“其实我早该想到,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皇陵,那当初莫高窟的考古发掘人员恐怕早就发现了,还会等我们来吗?也许我真的错了!”
  “哎呀,师哥,你有什么错,我看我们大家都没有错,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你们看,”小蕾望着远处夕阳西下的美景对所有人开解道:“这样的美景在别处可是看不到的哦!”
  邱夫子,罗毅还有其他师兄弟的心情本来是挺低落的,但是听到小蕾的开解后,每个人的郁闷都不同程度的缓解。看着远处的夕阳,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景,既然李元昊的皇陵是一场梦,那看看敦煌的美景也不错。
  “师哥,你看,你看,那天上是不是有一只老鹰,它飞得好高啊!”小蕾兴致勃勃地指着天空中翱翔的雄鹰说道。
  “嗯,”罗毅应了一声,当他看见小蕾的姿势时,心里像是飞过了什么,“小蕾,你这姿势,让我似曾相识,是什么呢?”
  罗毅不断地冥思苦想着,杂乱的画面在罗毅的脑海中盘旋着,最后脑中的小蕾的画面和那尊佛像居然意外的重合了。罗毅顿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佛经记载的不是假的,一切都是真的!”


东方卜白说:

暂无

小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章节目录,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