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豆腐渣工程


  狭窄的通道,灰白色的隔墙,还有那怎么都走不出去的死胡同,这就是我们在迷宫中抬眼所见。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从不会因为任何的原因,而停下它前进的步伐。我们已经在迷宫中,来来回回转悠的小半天,却始终找不到出口,甚至连来路在哪,我们也不得而知。
  “他奶奶的,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已经完全没有耐性的刘祥,气急败坏地猛踢前面那堵看不出有任何特别的墙。可是就是刘祥的这一脚,却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也许是这堵墙的质量并不怎好,一脚居然给踹裂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爬满了整个墙体,有一种摇摇欲坠之感。同时我们也发现有微弱的光线从裂开的细缝中透射过来,这对我们来说就是黑暗中的灯塔,有光就代表有希望。
  “死胖子,你这一脚,踹得有点水平啊,简直是踹出亚洲,走向世界啊!”我心里的郁闷随之而散,随口夸了刘祥两句。
  刘祥有点哭笑不得,他这一脚纯粹是为了撒气,哪知道这墙这么不结实,一脚居然给踹裂了,不过却给大家踹出了希望,想到这,刘祥有点自豪地说道:“各位看官,想看好戏的都往后让让,免得老子出脚过重,伤及各位!”
  我们当然明白刘祥的意思,既然踹裂了,索性就踹倒,大家都想看看这堵墙背后的光究竟来至哪里,墙背后究竟是什么地方。“嘭!”先是一声击打声,紧接着又是一声“轰隆”声,最后是一片“哗啦”声。透过扬起的烟雾,我们看到墙的背后是一条笔直的通道,而通道的尽头是没有门板的门。
  “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出路了!”刘祥兴奋地吹了一个口哨,第一个跨过倒塌的墙体,往前跑去。而后其他人包括我,也都像是刚从笼子里放出的小鸟,心里甭提多开心,被困在迷宫里已经半天了,如今重见天日,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可是越靠近那扇门,我的心里就越是感到怪怪的,总觉得这扇门似曾相识。“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看起来有点熟悉,我们好像来过这里?”我疑惑地问道。
  “哎,这有什么奇怪的,”刘祥没有注意看,就胡诌道,“你不是说这里的墓室的布局都是一样的吗?说不定我们已经找到另外一个墓室,这墓室和墓室之间长得像,你看上去觉得眼熟就不奇怪了!”
  “哦,也许吧?”我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最怕的就是我们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可是命运还是跟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走过大门,大家都所有人都石化了,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这不就是我们之前来过的那个墓室吗?”王雨晴也发觉了不对劲,因为这里的布局和我们之前来过的那个墓室一模一样,看不出有任何的区别。就算是三个龙位墓室布局非常的接近,也不可能看不出任何一点破绽吧?
  “这不可能,我们走了这么久,绝不可能又走回原来那个墓室,一定是另外一个墓室,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其实刘祥的心里也非常地怀疑,可是他不想放弃,如果我们兜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这任谁都不想接受。
  “死胖子,面对现实吧,你看那些垃圾,不都是你留的吗?”我指着不远处地上遗留的几个食品包装袋苦笑道。
  “啊?”刘祥瞪着眼,一副被打死都不信的样子,可是过不了一秒钟,他就泄气了,“哎,搞了半天,又是白忙一场,你们说,我们怎么又走回来了呢?”
  之前我们还非常的兴奋,以为找到了出路,找到了另外的墓室,结果发现我们都错了,只不过是在迷宫里白做了一次无用功。所有人的热情就像是在本来已经严寒的冬天里又当头浇下一盆冷水,连一丝的热气都冒不出来了。
  “这三王墓也太复杂了吧?明明摆条路给我们走,却怎么走都走不通,然道要我们自己开一条路出来!”猴子沮丧地埋怨道。
  “自己开条路?”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朝门外跑去。其他人见我一声不响地跑出去,还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跟着我跑了出去。可是大家跟着跑出去,却看到我蹲在那堆倒塌的碎渣前,拿着几块碎石发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我这是何意?
  “阿升,这碎石有什么问题吗?你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王雨晴见我看碎石看得如此入神,心生疑惑,开口问道。
  我回头把手里的碎石递给王雨晴,反问道:“晴儿,你能看出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本来应该是我回答王雨晴问题,但是我却把这个问题反问给了王雨晴,让她吃惊不小,不过我既然这么问,就说明碎石确实存在问题,而且很明显。王雨晴接过我手里的碎石,一看,马上就发现了端倪。如果说这块是碎石,并不准确,因为它是由少量的小石块混合大量的粘土和石灰而成,看似非常的坚固,其实又非常的生脆,这就是为什么刘祥一脚能把它踹裂的原因。
  看到王雨晴如此惊讶的表情,刘祥也探过脑袋盯着这个碎块瞅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什么问题,“我说小骗子,你们小两口,究竟打什么哑谜,这玩意儿有什么问题?不就是普通的石块吗?”站在刘祥身后的马天韵和猴子同样也没有发现问题的所在,所以她们对刘祥的意见表示赞同。
  “如果是普通的石块,会让你如此轻易的踹倒?”我再一次反问道。
  “啊?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刘祥急得抓耳挠腮,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行了,小骗子,我承认我脑子笨,你就别绕圈圈了,有话赶紧说!”
  我也不卖关子了,坦诚地说道:“这个三王墓工程量之大,实属罕见,尤其是在这里还要布置一个如此巨大的迷宫,得耗费多少钱财,就算当年楚国富庶,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所以这里也出现了我们常常听到的豆腐渣工程!”
  “豆腐渣工程?”刘祥三人面面相觑,一开始有点不理解,可是当眼神重新落到残垣断壁上时,各个犹如醍醐灌顶,七窍皆通。“小骗子,你的意思是说,这些迷宫的隔墙都是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刘祥兴奋地喊道,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嗯,没错,这些隔墙表面上看浑然一体,坚不可摧,其实并不是这样,这里面只有少量的石块,大多是石灰和粘土的混合物,而且墙体的厚度也不够,所以才会被你一脚踹裂。也许是当时修墓时,钱财不够,又或者是修墓者监守自盗,以次充好,总之,这个看似浩大的迷宫,其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豆腐渣工程。”我肯定地说道。
  “哦,是这样,”刘祥点点头表示理解,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说道:“小骗子,这迷宫不管是不是豆腐渣工程,我们都过不去,于事无补啊!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歪主意?”
  “歪主意?”我笑道,“还真不是什么好主意,这还得多亏猴子的提醒!”
  “我,是我吗?”猴子又是惊喜又是疑惑,惊喜的是自己总算帮上一点忙了,疑惑的是自己到底帮上什么忙了,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想到呢?
  “死胖子,你不是经常说自己是武圣转世吗?那就干脆点,”我指了指那些残垣断壁说道:“沿着这个方向,直接拆墙,开条路过去!”
  “啊?”刘祥张着嘴半天都没有合上,这一眼望不到边的迷宫,就这么直直地开条路,这工作量可不小。就算这隔墙是纸糊的,那也得费上老大的劲,刘祥这才明白为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怪怪的,“这哪是歪主意,明明是馊主意嘛?”
  刘祥虽然老不情愿了,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们当中就属他力气最大,体格最强,再加上巨阙剑赋予他的力量,这开路先锋的活儿,他不接谁接?
  按照预定计划,目标是太平山方向的龙珠位墓室,所以我们就沿着这个方向开始了我们的开路事业。走在最前面的当然是刘祥这推土机,刚开始,刘祥都是用脚踹的,前进速度还是挺快的。可是走不多久,刘祥就感觉的脚一阵阵的发麻,于是他改用手推,前进的效率马上低了不少。后来,刘祥索性拿出巨阙剑,一路劈砍过去,真的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些没有质量保证的土墙,遇到刘祥的巨阙剑,就像是热刀切豆腐一样轻松。只不过,一路扬起的灰尘,让我们几个跟在后头的人,咳嗽不止。
  “死胖子,你能不能悠着点,搞得乌烟瘴气的,还让不让人呼吸啊?”我早已经受不了了,随便撕了一块破布,绑在脸上,说话的声音都是怪怪的。
  刘祥回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把手里的巨阙剑往地上一杵,“怎么,小骗子,这还不满意,老子在前面流血流汗为你们开路,你还嫌七嫌八的,要不然,你来开路,我到后面享受享受?”刘祥同样呼吸困难,也绑了一块破布,身上已经落满了灰尘,看他的样子只有比我们更糟,我自觉没趣,也就默不作声了。
  刘祥看我服软了,心里甭提多得意了,干起活来那是精神头十足,手里的巨阙剑拼命地挥舞着,把挡在我们前面的土墙全部撂倒。连续劈倒了十几面土墙,可是刘祥手里的巨阙剑仍旧光亮如新,没有一点的缺口和卷刃,名剑就是名剑,不负巨阙之名。
  宝剑锋利如新,可是人却是有体力上限的,就算刘祥体壮如牛,依然经不住如此高强度的劳作。中间,我和猴子也轮换着在前面开路,只不过我们能力有限,两个人加起来的量都没有刘祥的一半。
  这个迷宫虽大,可是在我们愚公移山的精神下,还是被我们开出了一条别具一格的“新路”。如果从高空看的话,就像是一把开天巨斧,硬生生的在这个迷宫上砍了一下,把整个迷宫劈成了左右两半,而且这个裂痕还在慢慢地延伸,离迷宫的边沿越来越近了。
  终于,挡在我们面前的最后一堵墙,轰然倒塌。五个灰头土脸的人,狼狈地从迷宫中跑了出来,一路跑一路咳嗽,最后都筋疲力尽的躺倒在地板上,谁都懒得动一动。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我现在是腰酸背痛手抽筋,你们谁都不要烦我,就让我安静的躺会儿?”刘祥仰面呈一个大字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剧烈起伏的胸膛,说明他确实累坏了。
  我们几个也一样,只不过比起刘祥,我们都算得上是轻松的。我也很累,但是目光还是不安的四处游荡着,生怕我们一不小心又回到原点。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不过我还是要确认过,才能放心。
  这里是一个通道的入口,里面整齐地铺满了规格大小一致的青石板,整个通道顶呈弧形,完美的把顶上所有的力道分摊到通道的两边。这是一个标准的甬道,比起前面那个豆腐渣工程的迷宫,这里称得上是制作精良。往往只有靠近主墓室,才会修得如此精良,可见我们这一次没有走偏,这一次是真的走出来了。
  “阿升,你看,那里为什么会有一个洞?”和我一样仰面朝天的王雨晴突然发现了一个异常的存在,于是惊叫道。
  “洞?哪来的洞?”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不停地搜索着王雨晴所说的那个洞。
  “在那,甬道顶上!”王雨晴的声音更加的大声,把所有人都惊醒了,包括差点又睡过去的刘祥。
  果然,顺着王雨晴所指的方向,我看见远处甬道的顶上少了一块青石板,里面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


第二百零一章 捷足先登
  三王墓里的迷宫九曲十三拐,范围又非常的宽广,在我们面前像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可是老天是长眼的,不会过分为难我们,给了你一闷棍,然后又会给你一个蜜枣。围成迷宫的隔墙质量实在差得无话可说,堪比现代的豆腐渣工程,所以我们就用了一种非常暴力加野蛮的方式,沿着直线方向,直接拆墙通过,硬生生地在迷宫中开了一条路出来。
  当初设计修建这个迷宫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精巧复杂的迷宫,居然就这样被我们粗暴地破解了,而究其根源还是因为他自己修筑的豆腐渣工程。
  当最后一堵墙“哗啦”一声垮塌后,我们终于爬出了这个困了我们许久的迷宫。为什么说是爬呢?那是因为我们经历了一场严峻的破拆工程,想来城建人员拆除违章建筑也不是一件什么好差事,至少我们是领教了。
  每一个人都狼狈不堪,满身的尘土,就像是刚从矿山出来的一样,虽然很累,但是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也不管这地上是否干净,一个个直接累倒在地上,仿佛只有把自己整个人摊开,才能缓解一点身体的疲惫。
  “阿升,这通道顶上为什么会有一个阴影,看起来像是一个洞?”仰面朝天躺着的王雨晴突然盯着墓道顶上奇怪地问道。
  “洞,这里怎么会有洞?”我感觉到不对劲,赶紧爬了起来,往前方铺满青石板的甬道望去。前面的能见度不是很清晰,所以我只能动用我们宝贵的手电筒资源,当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漆黑的通道顶时,我的心头一颤,那个阴影还真是一个洞。
  甬道非常的整齐划一,都是由青石板铺就而成,所以当顶上少了一块青石板,就显得非常的突兀。如果不是王雨晴无意中发现了其中的异常,我们很有可能忽略这个问题。虽然有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的,青石板自动脱落,可是奇怪的是,我们在地上并没有发现任何青石板的碎块,然道有人收拾了,又或是碎块自己张腿跑了,这一切的不解之谜都让我们暂时忘却了身体的疲惫,一个个爬起身来,往那个地方跑去。
  我们仰头望去,通道顶离地面足有三多米高,靠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上去一探虚实,所以我们选择了最原始的叠罗汉,只有这样才能够得着。
  刘祥的吨位过于沉重,让他上去不是要了我和猴子的老命?所以他只能当我的垫脚石,而猴子自然不敢和我争,老实地当我的另一个垫脚石。我站在他们的身上,缓缓地直起身子,举起手来慢慢地朝顶上的洞口伸去。可是无论我如何挺直身子,始终离洞口就差那了一点。
  “阿升,这么高,小心点!”王雨晴在下面看到我晃晃悠悠的身形,不免担心地说道。
  “靠,我就不信够不着!死胖子,猴子,你们撑着点!”我咬着牙说道。
  “嗯?你想干嘛?别乱来啊!”刘祥话刚说完,突然觉得我踩在他身上的力度加重了不少,一个没注意,噗通一声,刘祥和猴子双双被我踢到。而我呢,成功地借助蹬跳的力量,双手牢牢地把住了洞沿,整个人就像是荡秋千一样,在顶上晃荡。
  “阿升,你可要抓稳点!”当王雨晴看到我纵身往上一跃的时候,心都搁到了嗓子眼上,虽然我所在的位置不是很高,但是如果没有抓到洞沿而摔下来的话,估计也讨不了好。好在,我的运气比较好,没有掉下去。
  我向下瞄了一眼,笑道:“没事,我能上去!”深吸了一口气,我攒足了力气,运用上肢的力量,做了一个引体向上,借势翻身爬上了这黑漆漆的洞。
  被我踹了一脚的刘祥本想骂我两句,可是看到我的情形也不是太好,所以忍住没有张嘴。一直等到我爬进了洞里,才敢开口:“小骗子,怎么样,这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地这墓道顶上怎么开了一个洞?”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刘祥的问题,因为这个洞实在是太奇怪了。洞的构造不是直上直下的,要不然我也无立足之地,反而是呈一个斜坡往上。那块青石板,就放在靠洞沿的地方,显然是有人故意把青石板拖进洞里。洞壁上都是整齐的铲印,看得出是人为的,而且挖这个洞的人一定是一个挖掘的高手,一般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最让我吃惊的是,这些铲印都是新的,连留在洞里的泥土都是带着湿气的,轻轻一闻,有一种刚挖出来的土腥味。
  “然道,有人比我们还快一步,捷足先登了!”我的心里顿时乱成一锅粥,“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人比我们还快,还能够如此准确的把盗洞挖到这里来!”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证明了,有人已经前先一步到了这里,为了证实这是一个盗洞,我沿着斜坡往上爬了一段距离,发现大概爬了五六米之后,突然来了一个翻转,这个洞又沿着反方向往上斜挖而去。看到这我心里就已经确定了,这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盗洞,呈之字形往下挖掘,既保证了自身的挖掘安全,也保证了盗洞的稳定性。因为如果打的是直洞,在没有人策应的情况下,基本上是有进无出,而且挖出的浮土也没有地方处理;而如果打得是横洞,那又是最不安全的盗洞,在没有支撑的情况下,横洞极有可能随时坍塌,所以这种之字形的盗洞是最合理最安全的。虽然它耗时最多,最麻烦,但是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就算你盗得成千上万的金银珠宝,出不去那也只能是白搭。盗墓的第一要诀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有钱你也没命花!
  明白了这个洞就是一个标准的盗洞,我不敢再做一丝的停留,得马上告诉大家,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见我爬进洞里半天也没有反应,王雨晴急了,还以为我发生了什么意外,急得就快哭出来了,“刘祥,你上去看看阿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怕……”
  刘祥同样是心急如焚,二话不说,把猴子拉过来按倒在地上,看得出,他是要踩在猴子的身上爬上去。猴子是什么身板,他要是被刘祥一踩,还不直接散架了,可是他不敢有半点的怨言,闭上眼,咬着牙,等着刘祥对他的摧残。
  突然间,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嘭”的一声,稳稳地落在猴子的面前。猴子吓了一跳,睁开眼一看,激动地叫道:“花花大爷,你老总算是下来了,你要是再不下来,估计我就要被刘大爷踩扁了!”
  “起开!”刘祥一把把猴子推到一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鼓着眼睛问道:“小骗子,看你的样子没什么事啊?怎么躲在上面半天都不理睬我们?”
  “阿升,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正要让刘祥爬上去看看。”王雨晴的眼里都是担忧之色,见我没有受伤,才安下心来,让我看了倍受感动。
  “我没事,可是有个不好的消息我必须告诉你们,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众人看着我奇怪的表情,又抬头看看那个黑黑的洞,一个个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缓了口气,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上面那个洞是一个盗洞,而且痕迹还非常的新,应该是刚挖不久,也就是说有人比我们快了一步,捷足先登了!”
  “啊?”所有人都以为我在开玩笑,尤其是刘祥,打死也不信会有人跑在我们的前面,“小骗子,这会儿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说吧,你在上面到底看见了什么?”
  刚开始我自己也不相信,何况是他们,看来只有把我看到的全告诉他们才行,“信不信由你,我在上面发现了一个之字形的盗洞,挖得非常专业,铲痕都是新的,青石板也在洞里,这是我从上面发现的浮土,你们看看是不是很新鲜?”说着我把一直紧握的手慢慢地打开。
  王雨晴抓起一点浮土,送到鼻尖,轻轻得闻了闻,惊讶道:“有新鲜的土腥味,确实是刚挖出来的,然道真的有人在我们的前面来到这里?”
  “不可能,我不信,”刘祥见王雨晴也这么说,还是不信,捧起我手里的浮土,深深地吸了一口,呛人的土腥味儿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啊气!”
  打过喷嚏的刘祥算是老实了,他终于相信有人走在我们的前面,可是他又想不通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于是问道:“这三王墓的秘密可是我们千辛万苦才破解的,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你们说我的对手是谁,搬山,还是卸岭?”
  “不可能是他们,能够如此准确的找到这里,还能挖出如此高质量的盗洞,显然不是搬山和卸岭可以做到的?”我马上就否定了刘祥的假设,因为搬山和卸岭的做事风格不同,也没有这么高超的技艺,如果他们真有这种本事,就不需要搞人海战术了。
  “不是搬山和卸岭,那也不可能是淘沙,那就只剩下发丘和摸金了,你们说会不会罗毅,也就是在汝南车站我们见过的那一位!”马天韵想了一会儿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我大哥?”我一开始也怀疑过,以他的能力,说不定可以做得到,但是他完全可以跟我们合作,没有必要先拒绝我们,然后又偷偷地跑到这来挖盗洞,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想到这,我摇摇头说道:“不会的,他没有必要舍近求远,这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那把所有的门派排除掉,就只剩下摸金一派了,然道会是摸金的人吗?”王雨晴用排除法剔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变成了可能。
  “有可能是摸金一派,也有可能是除了罗毅以外的发丘门人,相信只有这两派的技艺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可是我们认识的人中符合这一点的就只有罗毅一个人,对于其他的高手都是两眼一抹黑,无从知晓啊?”我想了想又补充道:“还记不记得搬山和卸岭在汝南一番火拼后,玉佩就不知道所踪了,当时我们都以为是他们故意隐藏玉佩的消息,现在看来玉佩确实不在他们的手上,而是落到了另外一个人或者一伙人的手里。我几乎可以确定,能够在我们之前来到这里的人,就是现在手里拥有玉佩的人!”
  一想到有人可以在卸岭和搬山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玉佩,而又不露马脚,还能够破解玉佩里的秘密,并且直接找到三王墓的所在地,打了一个极其专业盗洞直通这里,我们都感到无限的压力和佩服。这样的人,绝对是一个专业级别的盗墓贼,不可能在盗墓界籍籍无名,只可惜我们现在联系不上王宗汉,无法取得更多关于发丘和摸金的消息,所以也无法知晓究竟是何人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糟了,”刘祥突然喊道,“如果说,有人走在我们前面,那他会不会已经找到龙珠位墓室,把里面的宝贝都拿光了,不行,我们得加快脚步,宝贝决不能让他们独吞了!”
  刘祥的一番话,顿时让我们充满了紧张感。原来没有竞争对手,我们大可不必在乎时间,只要能找到龙珠位墓室,最后的胜利就是我们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人或者一伙人抢在我们的前头,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我们的竞争对手,如果我们走慢了,说不定什么都不剩下。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之前没有体会,现在感觉到真真的。身上的疲惫感顿时被紧张感所驱逐,我们一个个恢复不少状态,但是个个神色匆匆,如临大敌,面色看上去都挺严肃的。
  幽深的甬道里,几道急匆匆的黑影正快速地通过,朝着龙珠位墓室疾驰前进。


第二百零二章 老山山脚
  明月山里风光无限,此时却变得疑云重重。本为游览胜地的明月山,人来人往,无可厚非,却因为几伙神秘人物的出现,变得更加热闹。
  “是的,师父,徒儿全都明白了!”吴火挂断了手机,仰头看看已经慢慢变黑的天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布满了愁云。原以为自己很聪明,凭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追踪到我们的去向,吴火暗暗自喜了一番。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也被人盯上了,不仅卸岭的人跟来了,连淘沙门夜尾随而来。
  吴火的人已经在明月上找寻了快一天了,仍旧没有我们的踪迹,此时正是郁闷的时候,偏偏仇五爷又给他带来这么一个坏消息。卸岭不用说了,肯定是势不两立的,而淘沙门肯定也是觉察到自己在找他们的人,所以才会急匆匆地跟来。仇五爷还说必要时可以和淘沙门合作,可是合作也要建立在有共同利益的前提下,那搬山和淘沙又有什么共同利益呢?怎么看也是敌人的成分大于朋友。
  想到这,吴火不由地苦笑一番,这都什么事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究竟是螳螂,还是蝉呢?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自己肯定不是黄雀。
  “火哥,火哥,兄弟们有发现?”一个小喽啰急匆匆地跑来,脸色极其兴奋,看得出肯定是有好消息,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喜形于色。
  “哦,什么发现?”正愁下一步该怎么走的吴火精神一振,急忙问道。
  “兄弟们几乎把整个明月山都找遍了,终于在老山的山脚,发现了一辆没有人白色的SUV,而海享来农家乐的老板当时就对我们说淘沙门一伙就是开着这么一辆SUV来的!”小喽啰把已经发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吴火。
  “老山,SUV?”吴火思量的一会儿,问道:“那有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想既然车在那里,那么他们人也应该走不远,说不定他们已经发现古墓的入口,而入口就在老山的山脚!”小喽啰虽然没有说出具体的内容,但是分析问题还是非常准确的,至少给吴火一伙指明了方向。
  吴火非常满意地拍拍这个手下的肩膀,“不错,你小子长进了,等到这件事完了,我会和大当家说,保你成为堂主,好好干!”
  小喽啰一听大喜,差点就跪下来了,“火哥,小的真是受宠若惊啊,没的说,只要火哥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火本来再说几句勉励的话,可是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小喽啰也急匆匆的赶来,大老远的就喊道,“火哥,不好了,卸岭的人跟上来了!”
  吴火一听,事不宜迟,要是被卸岭的人缠上,免不了又打一架,更不要说找古墓了,所以当机立断,“通知在山上的所有兄弟,尽快赶往老山山脚汇合,快快!”
  幽鬼带来的人除了几个留在海享来农家乐之外,其余的都放出去寻找吴火一伙人的踪迹。当然,幽鬼也收到了来自冥魂的消息,也知道搬山和淘沙为什么为来到这里明月山,不过他并不敢太造次。因为这里是一个旅游区,人流大非常的大,动作不敢太大。另外他们卸岭和搬山是世仇,在汝南又和我们结下了梁子,所以幽鬼最担心的就是搬山和淘沙合作。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他卸岭一派赢的几率就非常的小,所以他在找机会,最好是能各个击破,才能够保证最大的赢面。
  “幽老,小的们发现搬山一派的人,都赶往了老山,估计是发现了什么?”一个小喽啰急着想幽鬼汇报最新探到的消息。
  “老山,他们赶往老山干什么?然道那个古墓就在老山之中?”幽鬼恍然大悟,不过他并没有冲昏头脑,脸色一变,“淘沙的人呢?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回幽老,还和之前一样,与我们保持一段距离,没有要和我们接触的意思!估计是害怕幽老的威名吧?”小喽啰回道,还不忘拍了一下幽鬼的马屁。
  幽鬼眯眼一笑,明明知道这是马屁,但还是欣然接受,“你小子很会说话,不过我奇怪的是为什么王三炮不直接赶往老山,反而老是盯着我们呢?莫非他也不知道古墓的具体位置?”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幽鬼做了一个决定,他要留下一小部分的人拖住淘沙的人,而他则带着大队人马直接赶往老山,最好是能截住搬山一派,赶在他们之前进入古墓!
  卸岭在各个盗墓门派中,技术含量是最低的,但是他们也有他们打优势,就是人多,往往以人海战术取胜。幽鬼这一次带了五十多个人,而王宗汉只带了十几个人,所以幽鬼只要分出十几个人就能够轻易地拖住王宗汉,这是王宗汉始料未及的。虽然王宗汉的人马都是由退伍军人组成,含金量较高,但是幽鬼的目的很明确,不求自己的手下能挡住王宗汉,只要能拖住一段时间就行。所以等王宗汉发现幽鬼的意图时,悔之晚矣,卸岭和搬山已经先后进入了三王墓,在古墓里的我们的处境变得相当的复杂和危险。
  吴火带着手底下的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我们停车的地方,也就是老山的山脚。这里比较偏僻,人迹罕至,再加上我们在车上稍微做了一点的伪装,停了几天,也没有被人发现。
  吴火围着我们的车转了一圈,又从车窗外往里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价值,也就不再过多的关注,回头对着手下说道:“大家机灵点,既然花沐升的车在这里,那他们人也不可能走远,又或者在附近他们找到了古墓的入口,所以招子都放亮点,找到了老子有赏!”说着,吴火从兜里掏出一叠人民币在手下的面前晃了晃。
  搬山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见钱眼开,一看到那诱人的钞票,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很快吴火的人就四散开来,像一张大网一样,以SUV为中心辐射开来。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人民币的诱惑下,吴火的手下很快就发现了那个处在最低处的深潭,而且也发现了我们留在潭边的大量脚印,还有少许的残留物,比如那个一次性的罐头炉,还有装石灰的袋子。
  “火哥,有发现,”一个小喽啰兴匆匆地跑过来想吴火邀功道:“我发现在下面有一个深潭,深潭旁还有大量的脚印,另外我还找到了这个。”说着小喽啰把捡到的罐头炉递到了吴火的面前。
  “这是罐头炉!”有倒斗经验的吴火不可能不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这说明他们在这里徘徊了很久,看来这个深潭就是古墓的入口!”吴火赶紧赶到了深潭边,看了一眼这黑漆漆的深潭,心里一颤,“难怪花沐升他们要带潜水装备,原来是用在这里啊!”
  “火哥,你之前说的奖赏是不是可以兑现了?”小喽啰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眼睛里却都是贪婪之色,没有半点的掩饰。
  “奖赏?”吴火微微一笑,“当然,我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拿着!”说完,吴火抽出一叠钱塞到了那个贪心的小喽啰手里,阴阳怪气地问道:“你说,这古墓的入口是不是在这深潭之下呢?”
  “火哥,这还不好办吗?找个人先下去探探路就行了!”小喽啰完全沉浸在人民币的喜悦当中,丝毫没有明白吴火话里的意思。
  吴火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这个提议的小喽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是你提的建议,那就麻烦你下去看看吧?”
  “啊,火哥,您看,我这水性也不是很好……”这个小喽啰本来还想推辞,可是看到吴火那阴冷的眼神,刚到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放心,我吴火是不会坑自己兄弟的,看见没,潜水镜,水陆两用手电筒,老子都帮你准备好了!只要你再得一功,老子还有奖赏!”吴火拍拍这个已经吓得心惊胆战的小喽啰说道。虽然吴火一早就知道我们使用了潜水装备,可是事发突然,吴火也来不及准备太多的潜水装备,只是简单地凑齐了人手一副的潜水镜,氧气筒当然有,不过数量不多,是给他自己准备的,探路的小喽啰自然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小喽啰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一咬牙,说道:“火哥,那就先下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事,您可一定要帮小弟一把啊?”
  “行了,别废话了,信不信老子踹你下去!”吴火吼道,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尤其是这个死皮赖脸跟他要钱的小喽啰还啰里啰嗦。
  小喽啰无奈地接过潜水镜和手电筒,深吸了一口气,扑通一声往水里一跳,溅起大片的水花,惹来同伙的一阵不满。不过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这个起伏不定的深潭上,不知道心里是希望发生点事,还是不希望有事发生。
  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一道灯光慢慢的从水里浮上来,只见那个小喽啰破水而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累得说不出话来。
  吴火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下面是不是有入口?”
  “下下下下面,”小喽啰穿着粗气说话结结巴巴的,急得吴火真想给他一个嘴巴子,“你倒是快说啊,下面怎么样?”
  “下下面太深,又很宽,我什么都没有看清就上来了!”小喽啰哭丧着脸说道。
  “什么,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就上来了,滚,给我下去再探!”吴火马上发飙道。
  “火哥,不是我不尽力,这下面实在是太大了,我就一口气,憋不了那么久,实在是没办法啊?”小喽啰一听吴火还让他去,如果没有氧气筒的话,就是让他去死啊,“火哥,给我一个氧气筒,我保证,一定能够找到入口,才上来!”
  吴火想了一会,话都说到这份上,不给氧气筒似乎说不过去,反正有几个氧气筒,就施舍一个给他吧!“老子可有言在先,氧气筒可以给你,但是你要是找不到入口,你就永远不要上来了!”
  “火哥,火哥,我只是说说。”小喽啰的心里哇凉哇凉的,这可是完全没有后路了,现在才为自己刚才的贪心而感到后悔,可是吴火不由分说,塞了一个氧气筒给这个小喽啰,顺便一脚把他踹进了深潭里。
  等待往往是最受煎熬的,此时的吴火就像是手术房外待产的父亲一样,内心十分的焦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卸岭的人迟早会跟上来的,如果再没有找到入口,那麻烦就大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都快半个小时了,那个黑漆漆的深潭依然没有半点的动静,“不会真的不上来了吧?”吴火心里有点着急,他担心的不是那个小喽啰的性命,而是这半个小时的等待没有任何的收获。
  “火哥,你看,有光!”另一个小喽啰指着深潭的水面叫道。
  吴火一看,果然,一道光从水底的深处慢慢的变大,离水面越来越近,“哗啦”一声,一个人破水而出。可是下一幕,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原来这个人的身上脸上爬满了肥嘟嘟的水蛭,细数下来足有十来只。
  “火哥,救命,救命啊!”那个小喽啰费力地往岸边爬,可是谁都不敢出手相救,那巨型的水蛭太可怕了。
  “怎么样,找到入口了没有?”吴火关心的是入口,至于这个小喽啰身上的水蛭,已经被他忽略了。如果找到了,吴火会马上救他,但是如果没有找到,那就难说了。
  “找找到了,火哥,我真的找到了入口,啊,火哥,救我!”小喽啰大喊大叫,嗜血的水蛭正贪婪地吸食着他的血液,而渗出来的血,也渐渐地染红了水面。
  “还愣着干什么?”吴火见他的手下畏畏缩缩的,大吼道,“快把他拉上来!”


第二百零三章 死亡深潭
  老山山脚,还是那个隐秘的深潭,四周一如既往的阴森,只不过此时我们早已经离去,围在潭边上的人换成了搬山的人。吴火一伙人经过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寻找,最终还是发现我们留下来的踪迹,并成功地利用这些蛛丝马迹把目标锁定为深潭。
  吴火几乎可以肯定,古墓的入口就在这深潭地下,但是在没有探得虚实之前,他也不敢以身犯险,所以那个贪心的小喽啰就成了他的试验品。
  虽然深潭里的水蛭已经被我们消灭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总会有漏网之鱼。那个倒霉的小喽啰在吴火的威逼胁迫下,在深潭地下找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个隐匿在水下的石门,可是他也付出沉重的代价。水蛭可不认生,只要你身上有美味的鲜血,你就是它们的猎物。
  “火火哥,我找了入口,救救我!”身上沾满的水蛭的小喽啰在水面上扑打着,大声地呼救着,一丝丝的鲜血随着水波荡漾开来。
  “快,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吴火一听到这个小喽啰说找到了入口,马上招呼因为害怕水蛭而不敢出手援救的手下尽快救人。
  “哦,哦,哦。”在吴火的命令下,其他的小喽啰虽然极不情愿,却也顾不得那肥嘟嘟的水蛭,七手八脚地把那个人从水里拉到岸上。
  “救救救我……”那个小喽啰有气无力地的喊着,失血过多的他脸色显得特别的苍白。而那些附着在他身上的水蛭离开了水,仍旧贪婪地吸食着他的鲜血,体型由小变大,颜色从墨绿色变成的暗红色,可见它们吸食了大量的鲜血。
  “都像块木头一样干嘛,还不救他?”见自己手下一个个傻愣愣地围观,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把那个小喽啰身上的水蛭弄下来,吴火马上火冒三丈,脑袋升烟。
  “火哥,这东西怎么弄啊?我们都没有试过啊?”一个小喽啰胆怯地问道。
  “怎么弄?就这么弄!”说着,心急火燎的吴火抓起一只肥嘟嘟的水蛭,使劲地往后一扯,顿时把那只还在吸食鲜血的水蛭拽下来,一道血箭喷射而出,那个小喽啰随即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原来这水蛭的口器非常的锋利,咬合得非常的紧,吴火用蛮力把水蛭硬扯下来,顺带着就把那个小喽啰身上的一块肉一起撕扯下来。
  其他的手下一看,顿时胆战心惊,本来在刀头舔血的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血,可是这么残忍血腥的画面,他们还是感到一阵阵心寒。
  “看什么看,就这么做!”吴火狠狠地把手里的水蛭往地上一摔,用脚使劲一踩,“噗”一大泊的鲜血四溅开来,分不清是人血还是水蛭的血。
  吴火的手下你看我,我看你,各个吓得面如土色,不过吴火似乎比这些水蛭更加的可怕,如果不动手的话,自己的下场可能比那只被踩死的水蛭还要惨。那些小喽啰,就有样学样的照做,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声,那个倒霉的小喽啰,本来就被水蛭吸走了不少的血,现在这样一弄,更是遍体鳞伤,血流不止,眼见就快没命了。
  吴火本来还想给这个小喽啰上点止血药的,可是眼见他就快没气了,顾不得那么许多,摇着他的身体问道:“快说,入口在哪,长什么样?”
  那个小喽啰已经是有气进没气出,被吴火这么一晃荡,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喃喃的说着:“石石石门,救救救……”可是话还没有说完,这个小喽啰的呼吸就停止了,任凭吴火怎么晃,他都没有半点反应。
  “他祖宗的,你就能不能把话说完再死啊!”吴火把死去的小喽啰往旁边一甩,眼里就像要冒出火一样。围在旁边的小喽啰此时没有一个人敢招惹吴火,谁都怕引火烧身。
  吴火抬起头,凌厉的眼神在他的手下身上快速地扫视了一遍,问道:“你们谁再下去看看,老子一定有重赏!”说着从那个已经死去的小喽啰的身上,掏出已经被水沾湿的人民币,又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叠人民币,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晃了一晃。
  这两叠钞票加起来至少过万,要是放在平时,这些见钱眼开的小喽啰早起跳下去了,可是一看到同伴如此死状,在金钱和生命的选择面前,谁都不会要钱不要命的。所以,支吾了半天,也没有人敢出头。
  “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平时一个个牛皮吹得震天响,事到临头,怎么一个个都变成缩头乌龟了!”看到没有人敢站出来,吴火那不是一般的火,对着这些低头不语的小喽啰一顿狂风暴雨般地喝斥,可是不管怎么骂,终究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
  “你们……”吴火已经是骂得口干舌燥,肺都快气炸了。就在这时在最外围放哨的小喽啰急匆匆得赶到深潭边,“火哥,火哥,大事不好了!卸岭的人围上来了!”
  “什么?这么快就跟上来了?”吴火本来就心烦意乱,这样更加慌乱。他努力地劝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卸岭的人来了,我们肯定讨不了好,而且还是幽鬼带队,人还比我们多,怎么办呢?怎么样才能摆脱他们呢?”吴火想着想着,目光无意中扫过黑漆漆的深潭,一咬牙,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兄弟们,卸岭的人马上就来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以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一拼!古墓的入口就在这深潭底下,想要发财的就跟我一起下去,不想下去的,就在这和卸岭拼命吧!”吴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是想学楚霸王破釜沉舟,置诸死地而后生,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傻的决定,可从另一个角度思考也是一个妙招。
  吴火来明月山之前,至少还有一点的准备,有少许的潜水装备,而卸岭完全是跟着搬山而来,肯定想不到在这山沟沟里还会用得着潜水装备,所以,如果吴火带人从这深潭潜进古墓,卸岭的人一时半会儿肯定拿他们没有办法。
  吴火也不等自己的手下考虑清楚,带上潜水镜,含住氧气筒,拿上手电筒,不假思索地跳进了深潭。看着自己的老大就这么跳进了深潭,搬山其他的小喽啰,也就不再顾及什么,眼明手快的小喽啰,抢过仅剩不多的氧气筒,跟着吴火跳进了深潭。而反应比较慢的人就麻烦了,不知道是该跳还是不该跳。
  就在踌躇之间,幽鬼带着卸岭的人慢慢地围了上来。“他们果然在这,”幽鬼冷笑一声,“来啊,把他们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走!”
  眼下,留在深潭边的搬山门人还有十几个人,何去何从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卸岭的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可是没有氧气筒,也不知道能不能游进古墓之中,两难地选择下,一半的搬山门人选择跳进深潭里碰碰运气,另一半的人只能听天由命,或者和卸岭大战一场,或者干脆投降,只不过,幽鬼会不会留他们的命那就难说了。
  几个比较有血性的搬山门人,举起自己的砍刀,朝着渐渐围上来的卸岭门人冲去。不过在人数相差悬殊的条件下,无疑是最愚蠢的表现。
  “找死!”很久没有见过血的幽鬼,感觉到一阵阵技痒,年近六十的他,依然快步如风,只见他的身影从两名搬山门人中间一闪而过,两道血花瞬间在他们的脖子间绽放。一点点温热的鲜血正从幽鬼的指尖滑落,他居然不用武器,只靠双手就把对手的喉咙刺穿。这就是幽鬼的成名绝技,鬼爪,一种非常阴狠毒辣的武功,相当于鹰爪功和铁砂掌的结合体。如此血腥的场面,看得其他的搬山门人一阵心寒,原有的一点抵抗意志,顿时消散于无形,一个个丢下武器,磕头求饶。
  “幽老果然宝刀未老啊!就算小的们全加上也不如幽老一个人厉害啊!”一个小喽啰马上上前拍起幽鬼的马屁。
  “那是当然,”幽鬼把自己手上的血迹擦在已经被他杀死的人的身上,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磕头的搬山门人,冷冷地问道:“吴火,那个臭小子在哪?上一次在汝南的事,老夫还没跟他算呢?”
  一个搬山的小喽啰见戴罪立功的机会来了,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到幽鬼的脚下,就像是一个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巴结道:“回幽幽老,吴火那孙子已经跳进那个深潭,不知生死!以前小的不懂事,现在决定痛改前非,投靠幽老,还请幽老成全?”
  “哦,他跳进那个深潭干什么?想不开吗?”幽鬼眯着眼冷冷地问道。
  “回幽老,在幽老没来之前,我们刚刚探得这深潭地下有通往古墓的入口,再加上幽老大发神威,吴火无路可走,才会跳进那个深潭,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话!”
  “古墓的入口在这个深潭底下?”幽鬼一听到入口两个字,眼睛马上一亮,可是目光马上就暗沉下来,回头朝着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却径直往潭边走去。
  幽鬼的手下马上就理会幽鬼的意思,这些搬山门人已经任何没有用处了,又如此没有骨气,留着也是浪费粮食,说不准那天又会叛变,不如全部清理掉,以绝后患。
  “啊,啊,不要杀我,啊……”一阵阵惨叫声在幽鬼的背后哭喊着,可是却没有引起幽鬼的半点同情心,在他的眼里,搬山的人就是死敌,在汝南发生的事,让他幽鬼,让整个卸岭一派都蒙上羞辱,所以这些人绝不能留,一律杀无赦!
  清理完搬山的人,幽鬼的手下来到幽鬼身旁,禀报道:“幽老,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全部解决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留几个人,挖个坑,把他们都埋了,不要留下痕迹,明白吗?”幽鬼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杀死这些人就跟捏死几只蚂蚁没有区别。然后又继续说道:“其他人跟我一起下去看看这古墓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小的明白!只不过这深潭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我们这次来又没有潜水装备,就这么下去,恐怕……”小喽啰不无担心地说道。
  幽鬼瞄了一眼这个手下,嘲笑道:“怕什么,我观察了很久,你没看见搬山刚才很多人也没有潜水装备不都跳进去了吗?既然他们能够下去,那么我们卸岭一派为什么就不能?再说他们都下去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入口很深,那肯定会有人憋死的,可是为什么我们看不到一个人或者一具尸体浮上来呢?这说明入口就在下面不远处,只要我们做足准备,说不定一口气就能憋过去!”
  “幽老高明,小的拍马都赶不上!”小喽啰虽然不敢认同幽鬼的说法,可是又不敢辩驳,只能违心地拍着马屁。
  幽鬼自信满满,可是他想不到正是因为他自己一个错误的判断,让他的手下几乎都莫名其妙地死在这个死亡深潭里。
  搬山的人真能够一口气憋到石门吗?当然不行,只有带着氧气瓶的人,才能避免在水底暗流冲击下,不至于溺水,从而存活下来。当然,事情往往没有不绝对,也有一些幸运儿没有受到暗流的冲击,活得更长一点。只不过最早跳下去的吴火在推开石门的时候,遇到和我们一样的情况,强大的莫名的吸力可不管你是活人还是死人,全部照单全收,一股脑全都抖吸了进去,这就是幽鬼没有看到有尸体浮上来的原因。
  等到幽鬼带着自己的手下潜入深潭底下时,才发现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除了一小部分的水性较好的手下跟着他活着被吸进石门外,大部分的人都莫名的淹死在了深潭里,只不过他们的尸体一样没有浮上来,全都被吸进那暗无天日的地底世界。


第二百零四章 狭路相逢
  “滴答,”一声清脆的滴水声在幽深的地下世界,显得格外清晰。这滴冰冷的地下渗水从岩层的缝隙中滴落下来,正好砸中了一张沧桑而又紧绷的脸。布满鱼尾纹的眼角微微一皱,眼皮猛然睁开,幽鬼像是触电般弹跳起来,警觉地看着四周,可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幽鬼嘴里不由自主地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人呢?都去哪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并没有任何人回答幽鬼的提问,周围死一般的沉静,如果置身地府一般。就算幽鬼见多识广,身经百战,但是在一个完全无光,而且完全陌生的环境下,说他自己不紧张,这都是在骗自己。幽鬼拍拍头痛欲裂的脑袋,尽量地回忆自己昏倒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头脑里的片段都是零零碎碎的,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唯一清晰的就只有他带着众人跳下了深潭的画面。
  毫无目的,毫无方向,幽鬼四处摸索着,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冷不防扑在地上,接触到一个软绵绵,湿哒哒的东西。“是谁?敢躺在这里阴老子,不知道我是幽鬼吗?”幽鬼第一时间后撤了两步,因为他判断出绊倒他的是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是敌是友不得而知,所以幽鬼自报名号,好让对方知晓,以免伤了自己人。
  令幽鬼郁闷的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不要说回话,就连稍微动一下都没有,不知是死是活。幽鬼壮着胆子,顺着那个人的身子摸上去,才发现这个人全身冰凉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摸到了一把手电筒,这对于两眼一抹黑的幽鬼,那就是雪中送炭。
  “咔嚓”,刺眼的灯光,让幽鬼一时有点难适应,不过这只是短暂的,有了光的帮助,幽鬼就能看清楚面前躺的人是谁。可惜,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幽鬼并不认识,也就是说不是他卸岭的人,按常理推断这应该是搬山的人。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会死在这,幽鬼就想不通了。幽鬼又举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才发现自己是在一条水道的岸边,这里阴冷潮湿,还时不时有一阵冷风吹过,这让全身湿透的幽鬼一阵阵发寒。
  幽鬼在这个尸体上摸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又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能凭直觉随便挑了一个方向,沿着水道向前走去。一路上,幽鬼又发现了好几个人,只不过都是死人,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看来那个死亡深潭是公平的,它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没有事先做好准备,那就对不起了,请把你的命留下。
  虽然没有找到活人,不过幽鬼还是找到了一些补给,不至于两手空空,让他心里多少踏实一点。可是,幽鬼在外面过惯了人上人的生活,这会儿没有人使唤,还是有点不习惯。郁闷归郁闷,幽鬼还得面对现实,正是因为他错误的判断,才葬送了这么多手下的性命,当然,他肯定不会承认,也不会自责,谁叫他是卸岭高高在上的幽老呢?
  地下水道,曲折蜿蜒,方向难辨,幽鬼已经晃悠了大半天了,也没有找到出口在哪。一路上见到的都是尸体,没有一个活的,幽鬼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会在不久以后,步他们的后尘,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从十五岁加入盗墓这一行,幽鬼可以说是从最低等的小混混,一步步爬到卸岭的二当家的位置。在几十年的盗墓生涯中,幽鬼大大小小参与盗过几百个古墓,却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如此诡异的古墓。连墓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就死绝了,幽鬼能不感叹吗?不过话说回来,卸岭的盗墓方式本来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所以遇到这种高难度的古墓,出师未捷身先死,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正在幽鬼感慨万千的时候,前方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阵打闹追逐声,还不时有手电筒的光柱闪过。幽鬼内心一阵激动,不管前面的认识不是自己人,总算见到活人不是吗?想到这,幽鬼不由地加快了脚步,朝着前面赶去。
  只见几个卸岭的小喽啰惊慌失措地一路狂奔,在他们的身后,正闪耀着几道光柱,还不时地有人叫喊道:“站住,你祖母的,卸岭的渣渣,有本事别跑啊?”
  卸岭的人那里敢停下来,他们就才三个人,而后面追他们的人至少有七八个,不跑那就是等死,所以他们拼命地往前跑,希望能摆脱搬山的追击。突然前面又冒出一个人影,一道强光照得他们睁不开眼。
  “幽幽老,您还活着?兄弟们有救了!”一个眼尖的小喽啰发觉了幽鬼的身份,吃惊不已,就像是见到了大救星一样,差点磕头膜拜了。
  “慌什么,有老夫在,谁敢把你们怎么样?”幽鬼也猜到了后面追击的肯定是搬山的人,本来就一肚子鸟火无处发泄的他,正好找到撒气的对象。
  搬山的人自然知道幽鬼是什么样的人,一听到“幽老”这两个字,一个个急刹车,扭头就跑,谁敢和卸岭的二当家,江湖人称鬼手的幽鬼交手,那肯定是活腻了。
  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吴火本来心情大好,虽然这次下深潭损失了不少的兄弟,可是卸岭的好像损失更加的惨重。搬山的人活着的怎么说都还有七八个,比起小猫两三只的卸岭来说,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优势。一直以来,搬山和卸岭对阵,卸岭总是以人数优势压制搬山,让搬山倍感压力。今天这人数优势总算是逆转了,吴火那还不命令手下痛打落水狗?眼看就要追上了,却看见自己的手下,慌慌张张地往回跑,这让吴火疑惑不解,“怎么回事?都往回跑干嘛?卸岭就剩两三个人了,你们还对付不了?”
  “火哥,不好了,幽鬼还没死,他就在前面!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一个小喽啰慌里慌张地说道,颤抖的手还不停地指向前方。
  “幽鬼?这老鬼还活着?命可真大!”吴火也吃惊不已,原以为一路寻来,都没有发现幽鬼的踪迹,还以为他已经报销了,没想到幽鬼居然大难不死。吴火和幽鬼交过手,知道幽鬼的身手在自己之上,短时间内搏杀,肯定不是幽鬼的对手。只不过自己比幽鬼年轻,如果是持久战的话,并不落下风。即便自己手头的人比幽鬼多,吴火还是觉得很麻烦,就算拼赢了还也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太不划算啊!
  看到搬山的人识相地退去,幽鬼才有时间看看这几个狼狈不堪地手下,冷冷地问道:“怎么就剩你们几个人了,其他人呢?”幽鬼明明知道他的决定害死很多人,可是心里还是抱有侥幸,希望自己剩余的人马能再多一点。
  “回幽老,我们一路寻来,就剩我们三个能动弹了,其他的兄弟估计都死光了,”一个小喽啰哭着继续说道,“这还不算,接着我们又在半路上又碰到搬山的人,之后就是一路被追杀,要不是幽老您及时出现,说不定我们几个已经被干掉了!”
  “欺人太甚!”幽鬼眼睛一瞪,怒喝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老夫面前撒野!”
  本来人数上,搬山是占绝对的优势,可是偏偏幽鬼在气势上高人一等,也可以说是目中无人,四个人却死死地把七八个人逼退了好几步。
  吴火也不是什么好脾气,明明自己人多,却被人家人少的一方给逼退,这多丢脸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幽鬼吗?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群殴,我就不信我们八个人,还打不过他们四个人!”想通的这一点,吴火的胆气十足,拨开前面的手下,挤到最前面,手持一把锋利的砍刀,气势不凡。
  当他看到幽鬼赤手空拳,并没有带上他成名的武器铁爪,心里暗爽不已,没有武器,幽鬼的实力就弱了三分,自己就不落下风了,说不定还能占点便宜。吴火指着幽鬼笑道:“幽老,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这把老骨头还没有散啊?”
  幽鬼一听,气得七窍生烟,他最恨别人说他老骨头,所以狂吼道:“吴火,你个小杂种,也别嚣张,上次在汝南的账我们还没有解了,干脆今天一起了了吧!”
  “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啊,一见面就要打要杀的,我们就不能合作合作?”吴火心里还是有点惧怕幽鬼,所以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来化解这个争端。只不过幽鬼现在正在气头上,那里听得进这什么“合作”之类的话。
  “废话少说,我们卸岭和你们搬山不共戴天,就没有合作过,有什么本事,就亮出来吧?”幽鬼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没有连一丁点的回旋的余地。
  我和见幽鬼没有半点合作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那就来吧,看看是你的鬼爪厉害,还是我手里的刀更快!”说完,吴火亮出闪着寒光的砍刀。
  顿时,双方展开一番争斗,狭窄的水道里闪烁着一阵的刀光剑影,呼和声,击打声,还有溅起的水花声,以及两边小喽啰的助威声,响成一片。这是一场非常原始的决斗,没有任何取巧的成分,无论是幽鬼,还是吴火都拼尽全力厮杀着。幽鬼凭借着矫健的身手和阴狠的招数,好几次差点把吴火一击致命,而吴火也不愧是搬山的二把手,手下工夫也是了得,年轻和武器的优势,也频频威胁到幽鬼的性命。
  可是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偏偏幽鬼和吴火这两个人都是勇不可挡,两个人拼得是旗鼓相当,一时谁也占不了上风,厮杀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这场精彩的决斗,倒是让两边的小喽啰一饱眼福,看得各个热血沸腾,恨不得冲上去帮上一把。只不过两个老大都没有出声呼喊援救,做小弟的也不好擅做主张。
  幽鬼和吴火实力相当,估计再打下去,也很难分出胜负。两人气喘吁吁,满身大汗,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水道溅起的水。尽管两人都知道在这么纠缠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面子问题重如泰山,最也不愿意先开口停战,就这么互相消耗着,不过争斗的激烈程度明显下降。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隆隆之声,像是打雷声,可是这个地底下,怎么可能有雷声呢?奇异的怪声,让双方都找到一个停手的理由,借此机会两人纵身都回到自己的队伍中,盯着怪声传来的方向忘去。
  “轰隆隆,轰隆隆。”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有千军万马杀过来,水道里的水突然变得湍急,四周的洞壁也微微的震动起来。这一切的异象,都让人联想到地震,如果真的是地震,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突然间,从前面的拐角涌出一大波的浊浪,那势头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猛兽汹涌而来。“是洪水!快跑!”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撒丫子狂奔起来。此时谁也顾不上旁边奔跑的是敌人还是是自己人,所有人都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快跑。
  可是人的腿怎么可能跑得过汹涌的巨浪,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刚才他们所站的地方就被浊浪所淹没。势不可挡的浪头卷起所有它能带动的东西,沿着狭小的水道翻滚而去,没有任何一点停歇的意思。
  这股洪水从哪儿来,要到哪去,没人知道,搬山卸岭的人是不是又能逢凶化吉,再一次大难不死呢?这个也没有人知道。死人的世界,总是最神秘的,残酷的现实,也是无法预料的,只要你侵犯它的领地,那就要有随时面对死亡的觉悟。我们无疑是幸运的,至于搬山和卸岭,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二百零五章 又一个胖子
  三王墓何等的神秘,隐藏何等之深,如果不是巧合加运气,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三王墓的所在,更不用说成功地进入三王墓。可是事实偏偏就是这么气人,原本我们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发现并进入三王墓的人,没想到一个盗洞立马就把我们那点自信心击碎。
  到懂得出现不仅证明有人和我们一样进入了三王墓,似乎还比我们更早一步。而且这个盗洞打的位置非常的精确,离龙珠位墓室的距离非常的近,也就是说,他可以比我们少走很多的弯路。可见对方是一个行家里手,而且还是一个不一般的高手。为了不让这个高手捷足先登,我们迫不及待地沿着甬道疾驰而进,希望我们来得不算迟。
  这条甬道和我们在之前遇到的那个龙位墓室前的甬道一样,暗布着各式各样的机关陷阱,只不过走在我们前边的那个人或者那伙人几乎把所有的机关都触发了,所以我们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这条甬道。眼看就要通过这条甬道,我们的心情也变得复杂,少了这些障碍当然值得我们高兴一番,可是能够轻松应付这些机关陷阱的人,那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一路上我们一直设想着对方的人数,长相,以及碰面后又该怎样对付,内心很焦躁,关键是对手是谁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走出这条甬道,眼前又是一片开阔,这和我们之前遇到的情况一样,前面应该是一个大厅,也就是那个排满兵马俑的蜡尸大厅。
  “这三王墓的设计还真的是一模一样啊?能不能有点新意?”刘祥四处打量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说道,“不会又要打一次蜡尸吧?”想起那烦人的蜡尸,我们就感到一阵阵的头痛,虽说我们已经很有经验,可是真的处理起来,还是非常的麻烦。
  “还真的被你说对了,你们往前看,前面果然有蜡尸的尸体!”王雨晴看的比较远,首先发现了前方的异常。
  我们定睛一看,果然如王雨晴所说,一具熟悉的蜡尸脑袋已经和身体分家,扭曲着身体躺在前面阴暗处。再往远处看,隔不了多远又能看见一具蜡尸躺在地上,这些都证明了有人已经和蜡尸干上了。
  “你们这些天杀的玩意儿,还有完没完,俺和你们拼了!”更远处隐约传来一阵的怒吼声,依稀还带着一些打斗声,似乎前面正在进行着一场生死搏斗。
  我们几个一听到这些声音,心里突然感到有一些小激动,原来走在我们前面的人被蜡尸缠住了,并没有比我们快多少,那么说来,龙珠位墓室里的干将莫邪剑就应该还没有人动过。同时,好奇心也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往前跑去,大家都很有兴趣看看这个能走在我们前面的人究竟是哪路神仙,何方神圣。
  走了一小段路,就看见蜡尸还是用惯用的伎俩,一个多重的包围把里面那个人密不透风地困得死死的。尽管,那个人拼尽全力左躲右闪,左突右袭,可是在没有找到窍门之前,想冲破蜡尸的战阵,那困难可不是一般的大。单只蜡尸的战斗力不值一提,但是一旦让他们组成战阵,那战斗力直线上升,我和刘祥也是疲于奔命。
  从蜡尸与蜡尸的缝隙中,我隐约发现那被困住地人的体型略胖,和刘祥的身材非常地像,要不是这个死胖子就站在我身旁,我还以为被困的就是刘祥呢?“又是一个胖子,”我故意取笑道,“死胖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亲兄弟也是干这一行的?”
  “胡说八道,老子是独苗哪来的兄弟。怎么,小骗子,你对胖子有歧视,还是说你对老子有意见?”刘祥白了我一眼,“这个世界上胖的人海了去,凭什么说那个人就是我的兄弟,等下次见一个瘦的,老子就说是你兄弟!”
  “你们俩能不能别吵了,仔细看看,你们不觉得这个胖子有点眼熟吗?”王雨晴打断我们的话,疑惑地问道。
  王雨晴这么一说,我们都觉得这个胖子是有点眼熟,可是光线有点暗,我们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马天韵越看就觉得那个人越眼熟,这个人她一定是认识的,可是越是想就越是想不出来。明明答案就在脑中,可是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等等,我应该知道他是谁,是谁呢,是谁呢?”马天韵喃喃自语,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他是谁了,是那个保安,我住的那个小区的保安陈大宝!”
  “保安?就是看大门的那个!”马天韵一语惊醒梦中人,难怪大家都觉得眼熟,原来是那个看门的保安陈大宝。可是他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他不就是一个保安,然道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已经陷入鏖战的陈大宝也发现了我们五个人的存在,心里高兴不已,一边应付着蜡尸挥动的长戈,一边朝着我们大喊,“哥几个,别光顾着看啊,帮帮俺,只要把俺就出去,俺一定有重谢!”
  “啊?”我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人会向我们求救,听他那说话的口气,就像和我们是老熟人一样,一点都不见外。
  “怎么样,救还是不救?你们做决定!”刘祥不想费脑子,所以一下子把皮球踢给我们。
  “救什么救,别忘了他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也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不可能傻到救自己的敌人吧?”猴子跟这个保安没有什么交集,所以这个人是死是活,他并不是很在意。
  猴子的话虽然有点难听,但是并不是没有道理,对手就是敌人,救敌人那是傻子的行为。可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被蜡尸围殴而死,我又有点于心不忍,毕竟道家的教义也讲究济世救人,见死不救,我还真的做不到。
  “我看还是帮他一把,他就算是我们的敌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再说,我们之间远没有到敌人的那一步,你们说呢?”我征询着王雨晴和马天韵的意见。
  她们女人的心本来就比较软,再加上我这么一引导,也就同意我们去救人,不管对方是敌是友,还是先救下来再说吧!
  见我们还在商量,陈大宝心急如焚,一个分心,被蜡尸偷袭得手,左手被拉开了一条大口子,疼得他咬牙切齿,哭着喊道:“各位大叔大婶,救人还要开会吗?只要能救俺,俺就是叫你们爷爷奶奶都行!”陈大宝明显坚持不住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放低身份。在生死关头,什么礼义廉耻都可以放一边,叫声爷爷奶奶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们看陈大宝确实坚持不住了,再不出手,估计他就要死在乱军从中。所以我们刘祥果断出击,一左一右,巨阙和冰锋开路,从蜡尸的背后掩杀过去。
  蜡尸正在围攻中间的陈大宝,丝毫没有注意我和刘祥的偷袭,所以我们很容易就得手了,连续放倒了好几具蜡尸,其他的蜡尸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背后偷袭它们。
  被围的陈大宝也趁机挥舞这自己手里的奇形怪状的铲子,砍倒两具蜡尸,狼狈地从蜡尸的包围圈里冲了出来。我和刘祥见人已经救了出来,也不再和蜡尸多做消耗,且战且退,直至我们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谢谢各位,俺俺陈大宝感激不尽!”陈大宝见到了安全的地方,刚才拧成一股劲的那点力量,一下子就垮了,整个人累得瘫倒在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王雨晴和马天韵见陈大宝的手臂还在不停地流血,也不犹豫,赶紧拿出纱布和止血药,帮陈大宝包扎起来。
  我和刘祥饶有兴趣地看着个其貌不扬的陈大宝,真看不出来他是怎么跑到这三王墓来的。看他在对付蜡尸时那副力不从心的样子,身手也不见地有多好,比起我来都还有不小的差距。可是就是这样,我们才奇怪,就他这副德性还敢来盗墓,他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实在是想不通。
  “喂,陈大宝,你有好好的保安不做,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嫌自己命太长吗?”刘祥不屑地问道。
  刚刚缓过劲来的陈大宝憨厚地一笑,“俺这不是穷疯了,心想捞一票大的,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过我的下半辈子了吗?”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不要跟我说你是来明月山旅游,无意中闯进到这古墓里来的?”我对这个陈大宝有很深的怀疑,一个其貌不扬,身手一般的人,居然能走到我们前面,看来他身上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您怎么知道,俺就是来明月山旅游,无意中发现了这里,就进来看看,没想到这里面这么恐怖,早知道俺就不来了!”陈大宝睁着眼说瞎话,还装作很无辜的样子,看来不给他来点狠的,他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死胖子,猴子,把陈大宝再扔回去,我相信那些蜡尸一定很怀念他的!”我的话音刚落,刘祥和猴子就领会我的意思,两个人一人一手把陈大宝拽起来,狞笑着说道:“走,让你再和蜡尸们玩玩,你就老实了!”
  陈大宝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使劲地挣扎了一番,发现没有办法挣脱我们的魔掌,就慌乱的叫喊道:“别别别,俺都说,俺全部都说!”
  我使了一个眼色,刘祥和猴子把手一松,陈大宝“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可能是触动了他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学着警察的口吻说道,别说,这感觉还真是不一般的爽。
  陈大宝眼珠一转,看到我们五个人都盯着他,把头一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俺把什么都告诉给你们。其实从这位胖哥第一次来到槐树小区,俺就觉得事有蹊跷,野狼帮那可是汝南一霸,他们的真实背景你们都应该知道,其实就是盗墓门派卸岭的一支。那他们肯为一块玉佩大打出手,就说明找个块玉佩里一定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所以从那以后,俺就一直关注你们的动向,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直到卸岭和搬山大火拼,俺趁着他们都没有注意,乔装混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玉佩偷了出来。说不定他们到现在还以为玉佩在对方的手里呢?”说到这时,陈大宝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得意的表情。
  想不到我们所有人都被一个保安给骗了,他看似是一个局外人,完全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好在他没有对我们下什么黑手,要不然,我们在汝南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玉佩呢?在哪,把玉佩还给我!”这块玉佩算得上是马一刀留给马天韵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如果落在卸岭和搬山的手里,那马天韵也不敢奢望能拿得回来。可是如今玉佩却落到这个陈大宝的手里,马天韵无论如何都要讨要回来。
  “啊,玉佩,什么玉佩?没有啊!”陈大宝是一个十足的财迷,比猴子还要贪财,一听到马天韵向他讨要玉佩,马上又开始装糊涂。
  “啪!”一声脆响过后,陈大宝的脸上马上浮起了五道指印。这一回,刘祥不等我通知,就先动手了,“他奶奶的,天韵叫你拿出来,你就赶快拿出来,不快点,老子再赏你一耳光!”
  “是是是,我马上就拿!”刘祥这巴掌下手可不轻,打得陈大宝头昏眼花,立刻就范。“哪,就这块,要就说吗?不用下手这么狠吧?”陈大宝很不情愿地拿出玉佩坏给马天韵,可是心里老不服气,嘴里嘀嘀咕咕地埋怨着。
  “就是这块玉佩,我终于拿回来了!”马天韵捧着这块玉佩喜极而泣,原以为再也拿不回来的玉佩,居然在这三王墓里失而复得了。


第二百零六章 摸金校尉
  在靠近龙珠位墓室的蜡尸大厅里,我们终于追上了那个走在我们前头的人。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我们在汝南见过的保安陈大宝。巨大的视觉反差让我们很难相信,这个其貌不扬的陈大宝能够独自一个人参透玉佩里的秘密,又能够如此准确的找到三王墓龙珠位的所在地。
  不过他的身手确实一般,在蜡尸战阵的围攻下,体力渐渐不支,处于危险的境地,随时都有可能死在蜡尸的长戈之下。虽然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可是出于道义,我们还是选择出手救了他,只不过这个人滑头得很,满嘴胡说八道,十句话有八句是掺了水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马天韵也终于从陈大宝手里拿回了属于她的玉佩。虽然这个玉佩的秘密已经被参透,本身的价值已经没有原来那么高,但是在马天韵的心里却是无价的。因为这里面寄托着他对父亲马一刀深深的思念和愧疚。
  陈大宝眼神一直不舍地盯着马天韵手里的玉佩,可是慑于我们的威胁,只能认了这个事实,这块玉佩无乱如何他是拿不回去了。
  那的言行举止就更加让我怀疑这个陈大宝的身份了,原本我们认为这个人不是摸金就是发丘,可是看这个人的德性,怎么也不会和盗墓门派中呼声最高的摸金和发丘联系在一起。但是,他能够独自一个人来到这里,又说明他确实有两把刷子,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只能想办法从他的嘴里套出来。
  “陈大宝,说,你还藏着什么秘密,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再一次问道。
  “俺?俺就是……”陈大宝犹豫了一下,笑着说道:“俺就是个保安,这你们都知道啊!”
  “他奶奶的,还不老实,信不信老子一拳就把你打趴下!”刘祥挥舞着斗大的拳头威胁道,如果陈大宝再不老实交代,他真的不会留情。
  “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猜得到,你是摸金校尉,我猜得没错吧?”我打心眼里不愿这个人和发丘摸金扯上关系,不过直觉还是告诉我他肯定是这两派中的一个,二者选其一,我还是倾向于他是我没有接触过的摸金校尉。
  陈大宝眼睛一瞪,张口想要说什么,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可是即便他不说,我也能从他的神态表情中看出我判断得没有错,他就是江湖上传闻最为神秘的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就他?哈哈哈哈!”刘祥冷笑几声,“他要是摸金校尉,我情愿买一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别瞎猜了,他肯定是一个最土最土的土夫子!”
  “你胡说!”陈大宝被刘祥如此鄙视,再好的耐性也忍不住了,趾高气昂地说道:“俺就是江湖上盛传已久的摸金校尉,如假包换!”
  “我还说我是天王老子呢?你说你是摸金校尉,有什么可以证明?”刘祥还是不相信这个陈大宝真能和摸金校尉扯上关系,顶多就是打一个擦边球。
  “好,俺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啥叫做摸金校尉。”说着,陈大宝扯开衣领,拉出一个吊坠。这个吊坠很特别,是辣椒的形状,乌黑发亮,看上去非常的迷人有非常的神秘。传说摸金符使用百年的老穿山甲的爪子打造的,总数不超过二十个,是非常稀有的古物,同时也是摸金校尉的护身符。
  “看见没,这就是摸金校尉身份的象征,摸金符!”陈大宝歪着嘴说道。
  “摸金符!这真的是摸金符?”我们五个人都吃惊不已,没想到陈大宝真能拿出这件东西来,虽然这件东西说不准是不是陈大宝的,但是确实是真品无疑,我能够感受到这个摸金符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具体是什么力量,我也说不上来。
  陈大宝看见我们五人的吃惊样,得意地简直快飘到天上去了,把摸金符慢慢地塞回衣领之中,得瑟地问道:“怎么样,亮瞎你们的眼吧?”
  “我呸,你以为带上这个玩意儿就是摸金校尉了,摸金校尉那也要有真材实料,就你那水平,不是哥瞧不起你,要不是我和小骗子及时出手相救的话,你早就被蜡尸剁成肉酱了!”刘祥不服气地反讥道。
  “这,这,这……”陈大宝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反驳的理由来,这是他最大的软肋,被刘祥一击即中,当然无言以对,所以陈大宝才会如此尴尬。
  “你会寻龙点穴吗?”我突然开口问道。我没有刘祥那么武断,但是我必须从另外一些方面证实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这个当然会,不然俺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陈大宝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回答了,这说明他不是在说谎,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这个奇特的铲子,应该就是旋风铲喽?”我指着陈大宝一直不放手的铲子问道。这个铲子的构造非常的特别,一般的铲子只有一个铲叶,可是这把铲子却有三个铲叶,可合可分,设计非常的精妙,所以功能一定非常的独特。
  “还是这位小哥识货,这就是摸金校尉的专有旋风铲,”陈大宝得意地答道,“俺可以以俺人格来保证,这家伙存世量绝对不会超过三把,你们算是有眼福的人。”
  “这么说来,他真的是摸金校尉?”刘祥狐疑地看着我问道。刘祥虽然没有见过摸金校尉,但是江湖上对于摸金校尉的表述确实非常的详细。
  首先,摸金校尉必有摸金符,这个我们已经见到了,陈大宝身上这个摸金符是真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其次,摸金校尉的绝技就是寻龙点穴,他们可是依照山形地势,日月星辰的排布,非常准确的寻找到古墓主墓室的所在地,据说最厉害的摸金校尉可以直接从地面挖一个盗洞直通主墓室的棺椁,从而最快最简便的盗取里面的明器,当然,眼前的陈大宝显然没有到达这个级别,不过他也已经很令我们吃惊了;再次,就是这把旋风铲,是摸金校尉独有的工具,以陈大宝的体力,如果没有旋风铲的帮助,是不可能挖出那么近乎完美的盗洞,所以综合以上的三点,这个其貌不扬的陈大宝还真是传说中的摸金校尉,只不过跟我们预期的形象,差得实在是太远,吃惊的同时也感到一阵的失望。
  “俺我早就说了,俺就是正宗的摸金校尉,你们就是不信,现在服了吧?”陈大宝得意忘形,似乎忘记了他现在还落在我们的手中。
  “啪!”刘祥毫不吝啬地又赏了一个耳光给陈大宝,瞪了一眼陈大宝,威胁道:“你牛啥,就算是摸金校尉,有啥了不起,还不是老子想扇就扇,想打就打!”
  这第二个耳光下来,陈大宝就更加晕乎了,不过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就算是摸金校尉又能怎样,人家根本就不吃你这一套,还是老实一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抵近陈大宝,仔细地在王大宝身上闻了一闻,眉头一皱,心生怀疑,“不对,你说你是摸金校尉,那你身上怎么没有阴气?然道你没有倒过斗,下过墓?”
  “啊?”这回轮到陈大宝吃惊不已,也学点我的样子问了问自己的身上,惊讶地问道:“你你你是属狗的吗,怎怎么就这么闻一闻,就知道俺这是第一次下墓?”
  陈大宝这话一出,我们心里也就明白了,难怪一副孬样,原来是一个菜鸟新手。不过一个盗墓新手能够走到这一步,也确实令我们佩服的。不过我们佩服的不是陈大宝本人,而是佩服摸金校尉的绝技和工具,仅凭着一段口诀和一把旋风铲就能成为一个盗墓高手,摸金校尉确实不是浪得虚名。可惜的是这四个大字居然顶在陈大宝的头上,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说,你这些东西是怎么诓来的,不老实交代,老子再赏你一巴掌!”刘祥举起手来,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吓得陈大宝连忙求饶。见实在是瞒不过去了,陈大宝只好一股脑把自己是如何成为摸金校尉的前因后果全说出来了。
  原来盗墓五大门派中,最神秘的就数摸金一派。他们的神秘不止在他的行为隐秘,做事基本让人摸不着头脑,摸金校尉独特的传承方式与其他四大门派有明显的不同。
  按理说,一个门派的传承都是师父传授给弟子,再有弟子发扬光大,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但是摸金一派非常特殊,他不是靠师父收弟子,弟子再收弟子,这样一代代传下来的,而是靠一种机缘,有一点像蒲公英随风飘荡,落到哪算哪,一切随缘。能够得到摸金符,寻龙诀,旋风铲,任意一件的都可以称为摸金校尉,像陈大宝这样凑齐了三样的,那就算的上嫡系中的嫡系,精英中的精英。(我呸,他也算精英,简直是日了狗了?)只是我们想不通,陈大宝是怎样得到这三样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物呢?
  听他说来我们才知道,陈大宝原籍是河南洛阳,他从小就父母双亡,是一个孤儿,一直都是靠邻居和亲戚的接济,才能够长大成人。对他最好的莫过于住在他家隔壁的老郑头。而这个老郑头很神秘,如果不是他临死前对陈大宝说,可能没人知道他就是一个摸金校尉。因为摸金校尉整个特殊的职业,所以那个老郑头经常外出不在家。陈大宝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但是每一次老郑头回来都会给陈大宝带很多好吃的,因此两人的关系非常的融洽,虽然陈大宝和他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祖孙。
  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陈大宝终于长大了,而且还长得肥头大耳,挺有福相的一个人,与小时候的他有着天壤之别。而老郑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身体却慢慢地垮下去,直到有一天,老郑头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怕摸金校尉后继无人,就把陈大宝叫到跟前,并把他最有价值的三件东西交给了陈大宝,也就是我们前面说到的摸金符,寻龙诀,还有旋风铲。
  不过老郑头并没有收陈大宝为徒,因为摸金校尉是没有收徒一说,所以老郑头才会认识陈大宝十几年却到了临死前才把东西转交给陈大宝。也就是说,摸金校尉的传承不靠师传,只凭自己的能力,这也是摸金校尉人才凋零的原因。
  具体的说法是不知道哪一代摸金校尉的祖师爷良心发现,认为盗墓不能做绝,故而留下一段遗训。因为摸金一门的技法超群,如果代代师徒相传,只怕世间恐怕不在存有古墓一说,所以摸金校尉的传承全靠机缘,每个摸金校尉能不能成才全凭自己。而盗墓本就是损阴德之事,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摸金一门倒斗必在墓室的东南角点灯,取物不过三件,如果灯灭的话,就绝不能久留,必须马上转身就走,也算是给自己积点阴德。
  陈大宝天生资质平庸,不是成为摸金校尉的上佳人选,虽然有三件至宝在手,可是却一直不敢出手,一边当保安,一边苦练十几年才算略有小成。这一次正好碰到汝南这档事,陈大宝帮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就是想干一票大的,搞些绝世的宝贝,那他就可以一下子咸鱼翻身,从此一辈子享福。哪知道这古墓内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要不是老天眷顾,让我们帮了他一把,估计这正宗的摸金校尉就要断后了。
  听完陈大宝的一席话,我们也总算弄懂了其中的疑惑,也对摸金校尉的神秘有了改观。原来摸金校尉还有这么一种奇怪的传承方式,同时也对陈大宝的身世感到同情,原本的敌意也慢慢地消除。只是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处理与陈大宝之间的关系,是带上他,还是抛弃他,我们一时还没有统一的意见。


第二百零七章 玉佩钥匙
  弄清楚陈大宝的来龙去脉之后,我们也就渐渐对他失去了兴趣。人往往就是这样,在不知道的时候,你的心情会非常的迫切,就像有千百只是小蚂蚁的在你的心里爬,奇痒难耐,可是一旦搞清楚后,尤其是陈大宝给我们的落差太大,心想摸金校尉也就这种德性,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是问题又来了,这个陈大宝该怎么处理,是留还是赶,一时没有主意。说到杀人灭口这种事情我们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可是带上他,我们又不情愿,他根本就不适合我一路的,谁知道他有没有另外的企图。所以我们五个人合计了一下,决定让他自生自灭,我们救他一命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有那个义务负责到底。至于他接下来想干什么,我们管不着,只要不妨碍我们就行。
  “陈大宝,我奉劝你一句,盗墓这一行不适合你,你还是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免得招来杀身之祸!”我好心提醒道,像他这样初出茅庐的菜鸟,搞不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作为过来人,我有必要提醒他一下。虽然他的年龄比我大上很多,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年龄大就一定有经验。
  陈大宝怎么看都是贪财的家伙,他千方百计,千辛万苦来到这三王墓里,你叫他现在空着手回去,他肯定不甘心。于是他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这位小哥,您看俺来这一趟也不容易,就这么回去,俺这一趟不是白来了?这不好吧?俺看得出你们都是高手,跟着你们准没错,就让俺跟着你们吧!俺保证不和你们抢,你们吃肉,俺就喝点汤。”
  “凭什么让你跟着我们,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有你没你不都一样,说不定还碍手碍脚。再说,到时找到宝贝还得分你一份,我们不是更亏,我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嘿嘿!”刘祥装出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吓得陈大宝连退了好几步。
  不过陈大宝也不是真傻,他也看得出刘祥是想吓唬他,目的就是不想他跟着我们。可是他经验不足,一个人在这墓里瞎晃荡,难免出事,所以就是铁了心要跟着我们,不服气地说道:“谁说我没用,说不定我还能派上大用场呢?我可是打洞高手!”说着陈大宝扬扬手里的旋风铲。他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们,万一遇到什么意外,我们被困,他可以用旋风铲帮忙挖出一条生路来。
  “不就一把铲子吗,你给爷拿过来吧!”刘祥一把抢过陈大宝手里的旋风铲,想摆弄几下,可是却搞不定这把旋风铲。话说这旋风铲也不是谁都能用的,这里面有不少的方法和窍门,不懂的人根本就用不了,就算是刘祥使蛮劲儿,也没法打开旋风铲的铲叶。
  “嘿嘿嘿,这可是摸金校尉专用的,一瞧您就是外行了吧?”陈大宝得意地把旋风铲又从刘祥的手里拿了回去,非常熟练地摆弄着手里旋风铲,不一会儿就把旋风铲打开,然后走到旁边,对着一块裸露的墙壁,快速的挖掘起来。那打洞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只见泥土飞扬,很快就打出了一个直径接近半米,深度也有半米的洞来。
  这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表演,看得我们目瞪口呆,这旋风铲果然名不虚传,打洞快如旋风,确实是盗墓的必备工具。
  陈大宝很得意地把旋风铲收回来恢复原样,指着刘祥问道:“怎么样,胖哥,俺这手底下的功夫不赖吧?有资格加入你们吗?”
  “啊,这个,”刘祥挠挠头,又看看我们,然后又指着陈大宝问道:“你你不是说你这是第一次下墓吗?这玩意儿,你又怎么使得这么溜?”
  “这墓呢,俺是第一次下,可是这旋风铲,俺可是捣鼓了十几年,其中的窍门,我早就掌握了,所以用起来得心应手,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向我这么溜的!”
  “这,你,我,”刘祥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索性把决定权都推给了我,“我说了不算,在这,小骗子才是老大,他说你行,你就行!”
  我本来是不打算带上陈大宝的,可是他的一番表演,让我刮目相看,说不定他真的能够派上大用场,但是不能让他看出我希望他加入,所以故意装作很勉强,说道:“好吧,看在你打洞技术比较好的份上,我们就姑且带上你,不过事先声明,不许自作主张,一切都得听我们的,要不然,我们不介意把你扔给蜡尸!”
  一听到蜡尸这两个字,陈大宝的脸上抽搐了一下,看得出他非常惧怕那些蜡尸,所以马上就答应了我的要求,“中,只要让俺跟着你们,不撇下俺,俺什么都听你们的!”
  就这样我们在三王墓内的探险小队,又增加了一个成员,说出去名头还真的挺吓人,摸金校尉居然当了我们的跟班,这牛皮等我们安全出去后,估计吹三天三夜也吹不完。
  接下来当然是对付那些蜡尸,不过我们算是很有经验了,在陈大宝眼里非常难缠而又可怕的蜡尸,在我们的面前就像是玩偶一般,只要我们自己不出差错,解决蜡尸只是时间问题。这个大厅的布置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蜡尸大厅如出一辙,再看蜡尸的站位也是一模一样,所以我和刘祥决定还是使用老办法把这些蜡尸消灭。
  陈大宝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些站的直挺挺的蜡尸,又看看沉着冷静的我们,嘴里小声地嘀咕道:“俺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对付这些蜡尸的?”
  陈大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自信地一笑,对着刘祥说道:“死胖子,准备好没,我们先灭它们一拨?”
  “老子早就手痒了,”刘祥兴奋地说道,然后又挑衅地看了看陈大宝,继续说道:“陈大宝,看好了,看看你祥爷是怎么样收拾这个蜡尸的!”说完,刘祥挥舞着巨阙剑,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冲进蜡尸堆里,土黄色的光芒在刘祥的身上若隐若现。
  我见刘祥已经动手,也等不及了,也挥舞着冰锋剑加入战团,青色的剑芒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剑弧,看得陈大宝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无论陈大宝是揉眼睛也好,掐自己也好,那两种光芒都一直存在,陈大宝终于确信,那两种光芒是真实的,而且是从我和刘祥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然道他们俩会法术吗?”陈大宝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猴子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个刚加入我们的新人,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你是摸金校尉就了不起吗?告诉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花大爷和刘大爷才是真材实料,他们手上可都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宝剑,你那什么旋风铲比起来就是一个渣,你明白吗?还有,你是新来的,最好学我改一改称呼,这对你大有好处!”
  “哦!”这一次陈大宝没有反驳,反而还很佩服,因为他亲眼看到蜡尸在刘祥的巨阙剑下毫无还手之力,不是被拦腰斩断,就是尸首分家;同时也看见我敏捷地穿梭在蜡尸之间,时不时刺倒一具蜡尸,还带出极强的冰冻效果。一边是血腥残暴,一边是干净利落,这一切都是陈大宝亲眼所见,也是他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对我们的心理优势慢慢地消失。
  我和刘祥拼杀了一阵,见杀得差不多了,也就退回到安全的地方。大厅里污血横流,臭气熏天,已经接近有二十具的蜡尸倒在了地上,这样的损失足以让他们从进攻阵型转变成防守阵型,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没有必要过多地消耗下去。
  我们刚回到安全的地方,陈大宝一反常态立马就迎了上来,拍着马屁说道:“花大爷,刘大爷,你们真是好身手,刚开始俺还对你们有所怀疑,现在俺服了,你们才是行家,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比起你们,俺真是惭愧!”
  猴子一看自己的风头被陈大宝抢了,马上就不高兴了,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别有用心地问道:“刘大爷,花大爷,你们渴了吧,来先喝口水,要是累了就说一声,我猴子的按摩技术还是不错的!”
  陈大宝一看猴子如此献殷勤,当然不想落后,也对我们大送殷勤,又是按摩,又是送吃的,搞得我和刘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王雨晴和马天韵也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不管猴子和陈大宝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享福的是我和刘祥,我们又何乐而不为了。
  又休息了一段时间,我和刘祥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再一次使出我们的必杀技。可是说这一次的配合比上次还要完美,墨守成规的蜡尸只能成为我们的猎物。猴子当然知道其中的玄机,所以当蜡尸的阵型被破,他第一时间冲到前头,帮助我们清理倒下的蜡尸,而陈大宝当然是慢了一拍,不过他也不傻,最后还是让他捡了两个漏,灭了两具蜡尸,也算是为自己的受伤的手臂报仇了。
  一番清洗后,所有的蜡尸都消灭殆尽,但是我们并没有离开,因为我们要找到那块可以开门的银牌,这都是经验告诉我们的,可以让我们少走好多的弯路。
  见我们三个都在蜡尸堆里翻寻着什么,陈大宝当然是问号一大堆,“花大爷,刘大爷,你们在找什么,这蜡尸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一想到是值钱的宝贝,陈大宝马上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只不过他不知道我们到底要找什么。
  “是钥匙,一个银质的圆牌,用来开启那扇青铜门的钥匙,我们在之前碰到过!”我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哦,是这样啊,那我也帮着找找!”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在我们四个人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有所收获。“找到了,我找到了。”猴子手里拿着一块圆牌,兴奋地挥了挥手。
  “猴子,干得不错,看来你是找东西的高手啊!”我高兴地夸奖道。
  “托您的福,那是我运气好,而且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的!”猴子的话好像是说给大家听,可是眼睛却一直挑衅地看着陈大宝,似乎他已经把陈大宝当成他的竞争对手了。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里默默地想道:“他们这是在争宠吗?挺有意思的,不过好像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坏处,说不定还有好处,就由着他们吧!”
  陈大宝见猴子又立了一功,眼里满是嫉妒羡慕恨,可是有没有现成的功劳可捡,只能跺跺脚,先忍下这一口气。
  我们带着兴奋地心情,一步步走向那扇青铜大门,幻想着打开这扇青铜门后,就能见到干将莫邪剑,那么我们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当然我们也不会亏待自己,顺手那一两件看得上眼的宝贝,也不算过分吧。
  可是现实往往没有想得那么顺畅,当猴子拿着那块银牌想往那个兽头的嘴里塞的时候,却傻眼了。我见猴子一直发呆,赶忙问道:“猴子,发什么愣,还不放进去!”
  猴子手里拿着银牌,哭笑不得,“花大爷,我也想放啊,可是放不进去啊!”
  我们上前一看,还真的不行,之前我们开启的那扇青铜门的那个兽嘴是圆形的,可是这里却不是,而是另外一种图形。刘祥气急败坏地踹了青铜门一脚,“他奶奶的,又玩老子,你又搞一个不一样的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另外一种银牌,我们再找找?”王雨晴指着蜡尸堆说道。
  王雨晴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却隐隐觉得这个图形在哪见过,仔细一想,豁然开朗,转头对着大家说道:“你们大家仔细看看,不觉得这个图形正是天韵手里那块玉佩的形状吗?”


第二百零八章 梦境
  我们轻车熟路地消灭了挡在我们前面的蜡尸,也找到了和之前找到的一模一样的银牌,可是这个修墓者又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银牌的形状和兽嘴的形状根本不匹配,也就是说这块银牌并不是开启这扇青铜门的钥匙。
  “他奶奶的,就剩最后一关了,还给我们出难题,真当爷爷的脾气很好,是吧?”刘祥气急败坏地连踹了青铜门好几脚,只为宣泄他心里的鸟气。不过刘祥这几脚对于动不动就上万斤的青铜门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会不会蜡尸的身上还有另外的牌子,只不过我们先入为主,以为开启这个青铜门的钥匙和我们之前遇到了那个一样?”王雨晴说道。
  大家都觉得王雨晴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一个个返身去蜡尸堆里寻找所谓的钥匙。我本来也想回头,无意中多瞄了一眼,发觉这兽嘴里的图形怎么这么眼熟,一道灵光闪过,我顿时明白了什么,“大家等等,你们不觉得这个图形很眼熟吗?天韵,借你的玉佩看看!”
  大家愣了一下,都停下了本来的动作,还是王雨晴反应快,高兴地叫道:“对呀,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不是和那块玉佩的形状相符吗?”顿时,大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马天韵手里的玉佩不仅是三王墓的地图,更是开启最后一扇青铜门的钥匙,如果没有玉佩,就算我们找到了这里,也是白搭。
  马天韵急匆匆地从口袋里拿出捂得热乎乎的玉佩,毫不犹豫地递到我的手中。我刚想把这块玉佩往兽嘴里塞,突然犹豫了一下,回过头来对着马天韵问道:“天韵,这可是你爸留给你的遗物,你要想清楚了,一旦放进去,可就拿不出来了!”
  马天韵爽朗地笑了笑,“这块玉佩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但是对于雨晴来说更重要。我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直到遇见你们,雨晴是我的好姐妹,所以沐升你就放心地去做吧!”
  “天韵……”王雨晴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激动就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反而马天韵很坦然地握住王雨晴的手,说道:“雨晴,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为了你,这块玉佩大不了我不要了,我相信我爸在天之灵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呵呵,既然天韵都没有意见了,那小骗子你还快放进去,我这心早就怦怦直跳了,真想看看这龙珠位的墓室有什么不同!”刘祥显得有点着急,一直催促道。
  “我看你是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先下手为强吧?”我一边讥讽道,一边把玉佩往兽嘴里塞。只见玉佩和兽嘴毫无缝隙地吻合了,兽头咔嚓一声把玉佩紧紧的咬住,随即一阵机括声嘎啦嘎啦地响起,整扇青铜门微微地摇晃,缓缓地往上抬升,抖落不少的尘土。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飘来一股异香,是我们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人闻了以后有一种心旷神怡,飘飘然的感觉。
  “吖,什么东西?”刘祥惊叫道,突然把他背上的背包甩了下来,“这包里怎么会有东西在动?”
  我们都觉得纳闷,盯着这个背包一看,果然这个背包一鼓一鼓的,似乎真的里面藏了什么活的东西。而且大家也发现了香味的来源,好像就是从这个背包里飘出来的。
  “死胖子,你是不是又偷偷地往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我质问道。
  “哪有,我就是把夜明珠放在里面了,不好,”刘祥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地打开拉链,嘴里一直念叨着,“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可千万别把我的夜明珠搞坏了!”
  拉链一拉开,那股异香就更加的浓烈,随即从里面钻出一只长着翅膀的东西,估计有一只手掌打开那么大,呼啦一声,飞到了空中。这东西看上去很像是蝴蝶,只是体态比一般的蝴蝶更加的臃肿,但是色彩却非常的鲜艳,五彩斑斓,就算是色彩最丰富的凤蝶也比不上。
  这只奇怪的蝴蝶,飞到空中,并没有立即逃离,而是在我们的头顶上,不停地盘旋,每拍打一下翅膀,就会洒出一些五颜六色的粉末,看上去特别的温馨,特别的浪漫。
  “我干你祖宗,我的夜明珠啊!”只见刘祥手里捧着碎成好几块的夜明珠,痛苦地嚎叫着。夜明珠已经没有任何一点的光泽,就像是被打碎的鸡蛋壳,一分不值。刘祥气不过,举起巨阙剑,向着空中飞舞的蝴蝶砍去,“搞坏老子的夜明珠,看老子不把你劈成两半?”
  可是这蝴蝶灵巧地很,轻轻一扇翅膀,飞得老高,就算是刘祥蹦起来也够不着。
  “啊气,”“啊气,”“啊气,”大家都莫名其妙地打起了喷嚏,像是得了传染病一样,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而这个时候,那只蝴蝶扇扇翅膀,从打开的青铜门里飞了进去,刘祥当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只蝴蝶,举着巨阙剑,嘴里大声地囔囔,“有种你别跑,让我捉到你就把你大切八块!”说着,刘祥追进了青铜门里。
  我们当然也追了进去,可是一追进去,就觉得眼前非常的晃眼,一片的白光,照得我们睁不开眼。等我睁开眼,却发现我已经不在古墓之内,而是到了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地方,“这这不是我的家吗?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惊奇地看着熟悉的环境,房间居然装饰一新,而且门上,窗上,墙上,到处都贴着大红色的双喜。
  我彻底晕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合逻辑啊?就在这时,屋外想起了一阵鞭炮声,还有热闹的吹拉弹唱,锣鼓喧天。似乎有人在办什么喜事,我正想出门看个究竟,刚好从门外从进来一个人和我撞了一个满怀。
  “爸,怎么是你,对不起,我没看到你!你老没事吧?”我一看,居然把我的老爹给撞了,赶紧扶起他老人家。
  父亲今天穿的格外正式,是一套铁红色的唐装,看上去非常的精神。父亲拍拍身上的尘土,回道:“没事!今天高兴,没事,”可是看了我一眼,父亲的脸色马上就变地很难看,“阿升,你怎么搞的,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啊?”
  “我,大喜的日子?”我简直是傻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见我仍旧在发呆,父亲马上往外招呼了一声,“阿红啊,你怎么搞的,怎么没给阿升换衣服呢?快点,新娘都上门了!”
  “来了来了,”红婶从门外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看我,急忙说道:“阿升,你是怎么搞的,新娘子都来了,你还在这磨蹭着!快快快穿上,不要误了时辰!”说着就往我身上套上一件大红色的喜服,这是一件红色的马褂,看上去很滑稽,却又非常的隆重和正式。所有的一切让我更加地疑惑,“然道今天真是我结婚的日子?”
  “爸,红婶,我能问一句,新娘子是谁啊?”我问了一个我自己都觉得很傻的问题。可是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的混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是心里却一直有这么一个声音一定要让我问。
  红婶和父亲看着我一阵无语,“阿升,你想什么呢?你的新娘除了俺们家雨晴还能有谁,你是不是因为要成亲,所以高兴得糊涂了!”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就害怕这新娘子另有其人,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得逃婚了。现在听到新娘是晴儿,我也就放心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去迎新娘,拜堂成亲啊!”红婶和父亲把我连拉带推带到屋外。只见大门外人声鼎沸,热闹异常,一顶古朴的八抬大轿停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王宗汉今天也是身着礼服,站在花轿旁边,一看到我出来,满上笑盈盈地迎过来,“沐升,我可是把雨晴交给你了,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哦!”
  被这一切搞昏头的我,木讷地点点头,心里有点小激动。我幻想过无数次迎娶雨晴的场面,却想不到是如此的中式,如此的复古。此时已经没有词汇可以表达我内心的澎湃,我一步步走进花轿,连呼吸都起伏不定。
  “小骗子,我和天韵一起恭喜你了!”我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刘祥和马天韵出现在人群中,正冲着我打招呼。再仔细一看,陆飞和林教授也在向我挥手致意,就连我的结拜大哥,罗毅也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已经被快乐冲昏了头,没有理由怀疑眼前的一切。
  “还等什么,快掀开新娘的盖头啊!”不是谁吆喝了一声,顿时把我从混乱中叫醒。
  我颤抖得伸出手,轻轻地撩起盖头的一角,慢慢地把遮住王雨晴的盖头褪去。果然,新娘子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晴儿。此时的王雨晴,身着风光霞帔,涂着嫣红的唇彩,淡淡的胭脂衬托着诱人脸颊,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住那清澈如水的明眸,我忍不住赞道:“晴儿,今天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也无法与你媲美!”
  王雨晴腼腆地一笑,娇嗔道:“说得比蜜还甜,是不是你的真心话?”
  “那是当然,不信你可以试试,我的嘴肯定是甜的!”我嘟起嘴说道。
  “少来,这里这么多人,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王雨晴微微地把我的脸一拨,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亲一个,亲一个,”不知识谁起哄了一声,立刻引起了现场所有人的共鸣,“亲一个,亲一个。”起哄声此起彼伏,搞得我和王雨晴不是一点点的尴尬。
  最后在大家的一再要求下,我还是轻轻地在王雨晴的朱唇上点了一下,才平息了众人的热情。接下来就是非常复古的拜天地,敬父母,入洞房,当然我作为新郎官,肯定成为众人灌酒的对象。酒席之上,光刘祥一个人就来敬了五六次,搞得我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要把我灌醉,要让我入不了洞房,可是他失算了。哥今天超水平发挥,不但把所有来敬酒的人都干趴下,还不用人扶,就能找到洞房在哪。
  洞房里摇曳着火红的红烛,王雨晴就静静地坐在床沿,静静地等待那神圣的一刻。我吐着酒气,一步三摇地走到床头,一不小心绊倒在床前。
  王雨晴见了,连忙起身扶起我,心疼问道:“阿升,你没事吧?喝多了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要摔伤了!”
  “没事,”我眨巴眨巴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身体站直,然后说道:“晴儿,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说完,一阵头晕,倒在了王雨晴身上。
  “哎呀,阿升,你轻点,压痛我了!”王雨晴细声细语地埋怨道。
  王雨晴的娇声就像是一个火星,瞬间引燃了我身体里的火气,我就像是一只疯狂的野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三下五除二就把王雨晴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个精光。看着王雨晴羞涩的胴体,我猛扑上去,和王雨晴融为了一体……一番缠绵后,王雨晴香汗淋漓,我也是气喘如牛,不过想起刚才销魂的一刻,还有点意犹未尽。“晴儿,要不要再来一次!”我色迷迷地盯着王雨晴问道。
  “讨厌,人家累死了,明天再来!”说着,王雨晴背过身去,如脂如玉的背部曲线还是让我冲动不已。
  我刚想再此伸出我的安禄山之掌,却发现王雨晴的背上少了点什么,顿时打消了那些欲念,“晴儿,你背上的胎记,什么时候没有了?”
  “胎记,我身上那有什么胎记啊?你会不会记错了!”王雨晴睁着大眼睛反问道。
  “没有嘛?就在后肩部,我们不是千辛万苦去寻找名剑帮你解咒吗?”我疑惑地问道。
  “名剑,解咒?”王雨晴呆呆地望着我,“这是哪有的事,阿升,你不要怕犯傻了,最多我答应了,我们再来一次!”说着王雨晴用她的玉臂再一次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定了定神,一把推开怀里的王雨晴,“不对,这不是真的,我的晴儿背后有胎记,我们一起跋山涉水,倒斗下墓,走过多少路,吃过多少苦,同甘共苦,出生入死,你绝对不是我的晴儿!”
  王雨晴顿时泪如雨下,哭成一个泪人,哽咽道:“阿升,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讨厌我,我真的是晴儿啊!”
  我差点就被她的泪水融化了,尽管眼前的王雨晴和我的晴儿一模一样,我还是有点怀疑,我四处摸索着,却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东西,终于我肯定这都不是真的,“对不起,尽管这很真实,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寒魄从不离身,现在却找不到了,甚至连半点的感应都没有,所以这不是真的,请让我醒过来!”我坚定地说道。


第二百零九章 天蚕
  青铜门打开的同时,奇怪的事发生了,从刘祥随身的背包里钻出了一只奇怪的蝴蝶。刘祥对这只蝴蝶异常的恼火,他精心呵护的夜明珠,不知怎么会变成了一堆毫无光泽的碎块。刘祥以为这只蝴蝶搞坏了他的夜明珠,所以挥舞着巨阙剑,誓要把这只奇怪的蝴蝶砍下来,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这只蝴蝶非常的灵巧,轻轻地扑棱一下翅膀,就飞得老高,刘祥就是再怎么蹦跶也够不着。刘祥追着追着,就追进了青铜门,我们自然也跟着追进去,可是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我居然回到了我久违的家,而且这天还是我大喜的日子。
  红双喜,花轿,拜堂,洞房,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我差点就迷失在其中,万幸的是我还是发现了其中的破绽,作为新娘子的王雨晴,后肩上居然没有那个胎记?离奇的婚事,错误的回答,寒魄的消失都让我肯定这都是一种幻觉,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堕入这种幻觉,可是我在内心里大声地呼喊,我要醒过来,我一定要醒过来!
  我挣扎着想张开双眼,可是眼皮却像是有千斤之重,无论我怎么努力,自己始终处在一团浓稠的迷雾包围中。“嗡!”一阵熟悉的剑鸣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的眼皮微微地抽动了一下,迷茫中,我看见冰锋化作一道青色的光芒,冲破了层层迷雾,飞到了我的手中。我手持冰锋剑,大喝一声,手起剑落,一道青色的剑芒瞬间把挡在我眼前的迷雾斩成两半,世界一下子变得宽敞了许多。
  “啊!”我猛然睁开了双眼,满头都是冷汗,环顾四周,青石板,甬道,还有已经升上去的青铜门。“呼!”眼前的一切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终于回到了现实,尽管梦境是那么美好,但是我还是愿意回到现实之中。
  可是下一秒,我又是一阵的惊慌,我的身体居然被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低头一看,从脖子以下,都被一种细细的白丝所缠绕。这种细丝看上去很脆弱,一扯就断,可是千百上千的细丝缠绕着我却让我无能为力。
  “这是怎么回事?”我使劲地挣扎了一番,却发现毫无用处,自己就像是被一个蚕茧牢牢地裹住,连动一个手指头都很困难。
  我惊奇地发现,在我的不远处,同样躺着几个蚕茧。“晴儿,死胖子,天韵,猴子,陈大宝。”我挨个的喊叫着他们的名字,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我一声。而且我看到他们每一个人都洋溢着幸福满足的表情,可见它们和我之前一样,都沉浸在那虚假的幻境之中。那种幻境太过于真实,沉溺其中的人是无法自拔的。我也是因为发现了其中的破绽,又在寒魄的帮助下才能回到现实世界,所以想轻易地把他们叫醒是不大可能的。
  我努力地把手移向怀里的寒魄,希望能够利用寒魄的锋利刺穿身上的束缚。经过我不断地挤压,手终于触碰到了寒魄,一使劲,我傻眼了,这蚕茧的坚韧程度远超我的想象,就连削铁如泥的寒魄也无法刺穿。
  “这不会是天蚕丝吧?”我暗暗惊呼道。在我和王雨晴第一次下墓的时候,就遇到过一次天蚕丝,那时也是和现在一样,寒魄无法刺破天蚕丝做的红纱裙。
  “这么说,那只飞舞的蝴蝶就是传说中的天蚕?”我再一次惊讶道。原以为天蚕是一种在地上爬的虫子,没想到却是一种能在空中飞翔的蝴蝶,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飞蛾。想到我们平常见过的蚕最后都会进化成飞蛾,我心里的惊讶程度减少了一些。只不过,蚕在吐丝的时候都是虫子的状态,而天蚕就不一样了,它变成飞蛾的时候仍旧可以吐丝。
  我的尖叫声,很快就把原本消失不见的天蚕重新引了出来,只见它扇动着翅膀,从我们的头上依次飞过,似乎在确认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一看,赶紧闭上眼睛,装作仍然处于昏迷之中,其实眼睛之间还是微微地露出一条细缝,注视着天蚕的一举一动。
  天蚕在我们五个人之间来回的徘徊一阵,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刘祥的体型比较大,缠绕他的蚕丝有点遗漏,天蚕马上就吐出一缕细丝把刘祥的空缺补满。
  这一切都落入我的眼中,看来我猜的没有错,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天蚕,不仅有吐丝的本领,还能够用它的鳞粉迷惑我们,使我们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面。可是这天蚕又是从哪来的呢?我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刘祥的背包里呢?它又是怎么进去的呢?而且还把刘祥的夜明珠弄坏了。等等,夜明珠!我似乎抓到了事情的关键!一开始,我就觉得那个夜明珠有点怪怪的,可是又看不出怪在哪里。现在回想起来,那颗夜明珠很可能根本就不是夜明珠,而是天蚕的卵。我们无意中把天蚕的卵当做夜明珠带在身边,而这只天蚕就慢慢地在刘祥的背包里孵化,再然后就突然出现,把我们所有人都迷倒了,没错一定是这样。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暗暗地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强硬一点阻止刘祥的贪婪,只不过这都是过去时,想再多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赶紧弄开这缠人的蚕茧,还要救醒我的同伴们!
  天蚕补完了蚕茧,又兜了一圈,才慢悠悠地离去,也不知道他要飞到哪里去,不过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我有时间把身上的蚕茧弄开。对付天蚕丝的办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非常的简单,当初我已经做过一次,那就是用火攻。只要我能拿到打火机,这天蚕丝还不是小菜一碟。只可惜,我现在被绑的像粽子一样,也不知道打火机究竟在哪个口袋里,怎么样拿到打火机这是一个问题?
  我尽量地提气收腹,好给手留出移动的缝隙,经过一番的摸索,我终于摸到了打火机,心想着这已经成功一半,只要点燃打火机,那就大功告成了。“咔嚓”一声,打火机终于点燃了,可是由于天蚕丝包裹得很厚,一时没那么快烧穿,而点火的位置也很尴尬,就在两腿之间,差点没把小弟弟给烧糊了。
  等蚕茧被烧出一个洞后,我赶紧用寒魄把这个洞扩大,好不容易才这个蚕茧里挣脱出来,再看看自己的裤子,也被烤出了一个洞,还冒着青烟。“我的妈呀。”我忍不住蹦跶了几下,万幸的是,内部构造还是完整的,没有达到断子绝孙的地步。
  顾不得自己裤子上的洞,我赶紧跑到王雨晴的身边,轻轻地摇了摇,小声地叫道:“晴儿,快醒醒,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可是王雨晴的表情依然很陶醉,对我的呼叫没有半点反应。我又转头看看刘祥,希望能把他叫醒:“死胖子,火烧屁股了!”这一招原来是刘祥最害怕,因为以前有一次他垫着电热毯睡觉的时候,电热毯烧着了,所以只要一听到“火烧屁股”,他就会噌得一下就跳起来。不过这一次,这一招并不管用,再看刘祥那猥琐的表情,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总之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的字眼不是下流,就是龌蹉。
  “噗哒噗哒”,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拍打声,这令我背后一凉,赶紧往前一个翻滚,才敢回过身来。果然,那只天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背后,只不过它的翅膀出卖了他。可能那只天蚕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能从它固若金汤的蚕茧里逃脱出来,没有第一时间偷袭我,等它反应过来,我已经逃开了好几米,手里还拿着一把发光的家伙。天蚕虽然是一种昆虫类,但是却很有灵性,它知道这发光的家伙肯定会对它造成威胁,所以并没有过分的靠近我,而还是用它的老招数,扑打翅膀,用它的鳞粉攻击我。
  吃过一次亏的我,那还能上第二次当,我赶紧撕下一块破布,把自己的嘴和鼻子都包住,只要不吸入这些鳞粉,这天蚕能奈我何。
  天蚕不断地拍打着翅膀,五颜六色的鳞粉到处飞舞,使得整个洞穴异常的美丽,不过我可不敢奢望这种美景,美好的事物背后往往是致命的,只要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再一次着了天蚕的道。不过早有准备的我并没有被天蚕的鳞粉击倒,天蚕郁闷了好一阵,见鳞粉攻击无效,就换了另一种攻击方式,不断地朝我吐丝。
  天蚕丝又粘又坚韧,刚开始我还能躲开,可是时间一长,我就有点力不从心了。前面吐出来的天蚕丝并不会消失,而是形成了一道道极细的绳索,横七竖八的粘在它能粘到的所有地方。随着天蚕吐得丝越来越多,我发现我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再一次被蚕茧所束缚。真是想不通,这天蚕看上去,也没有多大,怎么能吐出如此巨量的天蚕丝,似乎是无穷无尽的。
  怎么办,怎么办?跑吗?两条腿的怎么可能过跑得过长翅膀的;杀吗?这天蚕离我至少有三米以上,我根本就够不着它;躲吗?周围已经布满了天蚕丝,我已经是无路可逃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突然,天蚕向我吐来一口非常粗大的天蚕丝,看来它是想用粗壮的天蚕丝直接把我控制住,而且,一口接一口我的寒魄又很难斩断它,眼见我就要被完全包裹住了。
  “靠,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得这么窝囊!”我本来早就想过用火攻,可是又担心烧不到天蚕,反而把自己给点着了。可是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再不拼一下,我又要被变成“人肉粽子”了。我点燃打火机,明黄色的火苗“呼啦”一下子顺着天蚕丝四处蔓延,瞬间把我个点着了。我只能赶紧趴在地上,不停地翻滚,以达到扑灭火焰的目的。正巧,天蚕又吐过来一口天蚕丝,刚好吐在跳跃的火苗上,火苗一下子沿着这根天蚕丝烧到了的口器上。
  天蚕和天蚕丝一样也是极怕火的,突如其来的火焰,让天蚕不知所措,不断胡乱地拍打着翅膀,想借此扑灭火焰。可是事与愿违,天蚕拍打翅膀,扇动了空气流通,带来了更多的氧气,不但没有扑灭原来的火焰,反而让火势蔓延到它的翅膀上。
  我见到如此良机,顾不上身上还没有扑灭的火焰,凌空跃起,大喝一声,“去死吧!”手里的冰锋剑青芒一扫,直接把这只害人的天蚕劈成了两半!
  被我劈成两半的天蚕落地之后仍不死绝,不停地翻滚,蹦跳,只不过这都只是临死前无用的挣扎而已。我见天蚕已经被消灭,这才想起扑灭自己身上没有熄灭的火焰,一阵扑打之后,身上到处是破洞和青烟,曾几何时,我会如此狼狈。
  大害已除,剩下的就是如何救醒我的伙伴们,可是无论我如何喊叫,摇晃,所有人都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我又试着用水浇,掐人中,甚至连挠痒痒都用上了,他们仍旧没有反应,然道他们就这样一直睡到死为止。我的世界顿时有点崩塌,如果伙伴们醒不过来,王雨晴不再睁眼,那我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甘心,不断地尝试着各种方法,屡试屡败,屡败屡试,直到把我自己折磨得筋疲力尽。我无力地躺在王雨晴身旁,傻傻地对着洞顶说道:“老天,你这个玩笑可是开大了,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回我的朋友,就算是要了我的命都行!”
  可是老天并没有给我任何的提示,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下去,希望一点一点地被磨灭,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只能和他们一起死。不过死也要让他们死的体面一点,我至少要把他们从蚕茧中剥离出来,也算是尽我最后一份力吧?
  我用打火机小心翼翼地烧穿王雨晴身上束缚的蚕茧,生怕伤害到她。看到她恬静的笑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只是这朵花永远都无法花盛开了。忧伤的情绪充斥这我的大脑,让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当我转过身去,准备把刘祥从蚕茧里弄出来时,在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喷嚏声。


东方卜白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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