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惊变
作者:流云|发布时间:2024-06-29 09:28:22|字数:32721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龙婆婆冷哼了一声,对着韩涛观感一直不好,不过却知道这小子对自己的徒弟挺好,所以还是上了心,略一沉吟,将头扭向师弟赵钱孙低声道:“师弟,你最精通追踪之术,还是你来吧,找一找那小子的踪迹。”
赵钱孙啐了一口,双眼一翻,将头扭到一边:“得了吧,我都不知道那小子长得什么样,更没见过他,我怎么找呀,还是你自己来吧。”
龙婆婆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师弟一眼,冷哼了一声:“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要不然再燃刘刚给你跪下磕个头,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想不想去祖师爷面前上香了。”
赵钱孙脸色一变,幽怨的朝我望了一眼,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师叔却明白龙婆婆的意思,这一头磕下去,要是不让师侄起来,自己在祖师爷面前怎么说,喝着这师徒俩是想一起算计他呀,只是自己现在还能拿出什么来呀,这已经被搜刮干净了,看着我莫名其妙的样子,不免哼了一声:“得了,你也甭激我,不就是找个人吗,我来做,叫这小子帮您忙。”
龙婆婆朝我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帮你师叔做事。”
微微一愣,我赶忙应了一声,凑到师叔面前低声道:“师叔,我做些什么呀?”
赵钱孙略一沉吟,从怀中取出一些黄表纸,然后朝我沉声道:“去弄一盆清水,然后看看有没有香烛,没有也行,找支蜡烛也成。”
我点了点头,不敢迟疑,这可事关韩涛的安危,我赶忙取出端水,一旁的宋姐却将我拦住,朝我点了点头,轻咬着嘴唇道:“还是我去吧,这里我比你熟悉。”
话音落下,宋姐快步走了出去,也知道事情紧急,不过转眼之后,便已经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手里还真的拿着一把香,另一只手却拿着香炉,走到师叔面前轻轻放下,然后恭恭敬敬的朝师叔一抱拳:“前辈,您看看还需要些什么?”
师叔赵钱孙点了点头,朝宋姐挥了挥手:“不用了,这丫头倒是挺麻利的,找那小子要张保命符去吧,算是我赏你的,看你不要命的救那小子,也该赏点东西。”
宋姐微微一笑,自行退到一边,却并不朝我要东西,但是眼光却朝我瞄来,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便化作一声轻轻地叹息,让我有些过意不去,想到宋姐刚才还曾不顾自己性命的为我挡了一刀,不然也许此刻我便已经死了,心中一动,悄然的挪到宋姐身边,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偷偷塞到宋姐手中,宋姐一呆,便要还回来,却被我所阻:“谢谢你,不要推辞,这不能报答你的恩情的,收下吧。”
几番推让,最终宋姐还是默默地收了起来,一起看向师叔,此时师叔一脸肃穆,手中燃起三炷香,高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转眼之间,轻声一喝,顺手将香烛插在香炉里,然后朝我招了招手,把我唤过去:“伸出手来。”
我莫名其妙的把手伸过去,不知道师叔他老人家要做什么,哪知道我的手方一伸出,就被师叔一把抓住,然后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根银针,一下子扎在我手指头上,登时一股钻心的痛涌了上来,我差点失声惊叫出来,怎么这么疼呀。
一滴血滴入水盆之中,轻轻扩散开来,师叔低声喝道:“凝神静气,心无杂念,你现在心中仔细回想那小子的摸样,不要分心。”
我心中一凌,赶忙静下心来,努力的想着韩涛的摸样,那鼻子那眼那脸,整个人的形象在我脑海之中翻腾,越来越清晰,而随着我的念想,水盆中竟然幻化出韩涛的样子,简直是栩栩如生,只不过看上去多了一丝玩世不恭的摸样。
师叔嘴中念叨着咒语,我也听不清楚,片刻之后,师叔双眼一睁,将右手在水盆中一沾,带出满手的水珠,洒在左手那一沓黄表纸上,随即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黄表纸凌空抛出,便在半空中化作几十上百只鸽子,看上去如真的一样,然后‘扑扑啦啦’的飞走了,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鸽子竟然穿墙入室,直接中墙壁中飞出去的,可惜我此时闭着眼没有看到。
我不敢分心,因为这些鸽子能不能找到韩涛,最重要的就是我不断地想着韩涛的摸样,而这些信鸽所有的依据就是我脑海中的念想,只要师叔不开口,一刻没有找到韩涛,我就要拼命地想着韩涛的摸样,没有那一刻,我是这样的思念着韩涛。
上百只信鸽从小院向四面八方飞去,有的高空飞翔,一双眼睛不断闪着幽光,巡视整个赵县,而有的信鸽却是子低空飞过,如果仔细注意的话,这些信鸽却在穿墙入室,自每一栋房子飞过,寻找着韩涛的下落,同样也是一双眼睛闪烁着幽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听师叔低喝了一声:“找到了,这小子被人抓住了,好像还很危险。”
我心中一惊,猛然间睁开眼,就看到水盆中的景象,那是一处很普通的民宅,只是房间里韩涛和高松神色迷茫的各自躺在一张木板上,而一旁还有一个看不太清楚摸样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正跪在地上,朝一座神像祷告,面前放了一把刀子,看上去好像很锋利的摸样,看这架势,只怕是等一下祷告完了,就要拿韩涛和高松开刀了,我心中一沉,一把拉住师叔道:“师叔快带我去哪里,再晚了只怕是来不及了。”
话音方落,一旁的龙婆婆嘿了一声:“现在赶过去也赶不及了,你急也没用,还是求求你师叔吧,他自然有办法。”
神情一滞,我一把拉住师叔哀求道:“师叔,你老人家快点想办法呀,我求求您了。”
师叔冷哼了一声,斜了龙婆婆一眼,大为不满,显然并不愿意帮忙,我心中焦急,也顾不得那么多忌讳,口无遮拦的道:“师叔,我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我给您磕头了。”
结果我一说到磕头,师叔登时脑袋有点发大,赶忙搀住我,一脸的郁闷:“得了,别给我来这套,我想办法就是了。”
话音落下,师叔叹了口气,微微皱起眉头,心念连转,轻哼了一声,双手结成一种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半晌之后,双眼一睁,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一番,便有一道火光没入水盆之中,火光冲起,整个水盆化作火盆,耳听水盆中传来一声怒喝,接着水盆猛地腾起,然会打翻在地,火光登时熄灭,一盆子水也撒了一地。
师叔收起手印,一脸的阴沉,显然是刚才做法失败了,这种情况让我一颗心更是往下沉,焦声道:“师叔——”
听我呼唤,师叔脸色一僵,有些不喻,轻轻一摆手止住我说话,语气也变得阴沉:“还真有点本事,看来不出真正的手段是不行了。”
说罢,双手结成金刚印,低声念念有词,然后金刚印一番,化作莲花印,大喝一声:“诺。”
只是也看不到有什么变化,不知道师叔在搞什么鬼,只急的我抓耳挠腮的,片刻之后,师叔的脸更加阴沉了,猛地朝我一伸手沉声道:“小子,那家伙有一件很了得的法器,是一面人面鼓,我的法术都被他用人面鼓挡住了,没用法器我还真的不好这么远对付他,吧飞仙骨笛拿来,我要让他知道厉害。”
飞仙骨笛,我脸色一呆,心虚的低下了头,呐呐的道:“我把笛子交给韩涛了,只怕现在落在那个混蛋的手里了。”
“什么。”师叔和龙婆婆几乎同时失声惊叫,脸色都是大变,飞仙骨笛可是彭祖一脉最重要的法器,怎么能落在外人手里呢,这一刻看着我的眼神,几乎能把我掐死,龙婆婆更是气得直打哆嗦:“你这个臭小子,飞仙骨笛怎么能交到外人手中,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一旁师叔脸色也很难看,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刘刚,要是飞仙骨笛出现意外,我就逐你出师门,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哪里把飞仙骨笛找回来。”
话音落下,拉着我朝外面冲去,一点也看不出上了年纪的摸样,身后龙婆婆更是健步如飞,将宋姐他们甩在身后,师叔师傅两个人拖得我趔趔斜斜的,根本就跟不上这两位老人,相比他们我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不知不觉已经奔出家属院,身后宋姐看着已经要看不到身影的我们师徒三人,心中发急,不由得心中一动,朝我们高声喊道:“前辈,这样也不能跑着去呀,还是打车去吧。”
奔走中的师傅和师叔闻言一呆,看来是太过心急火燎的了,竟然放着最简单的办法,反而傻乎乎的要跑着前去,不由得相对一声苦笑,倒是真的停下来开始伸手拦车,只是这一会的奔走,就已经累得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师傅和师叔高燃是高人,此时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等拦住一辆出租车的时候,宋姐他们也追了上来,只是人不少,宋姐朝李忠李顺看了一眼:“你们就别去了,马上和长老堂联系,让几位长老做好准备,我给这去就行了。”
第一百零一章 危局
一路无言,依着那只信鸽所留下的踪迹,一路向着小梁庄的鲁庄村而来,这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家,而那个神秘的催鼓人就呆在这里其中一户人家之中。
下了车,我和师父师叔,再加上宋姐悄悄摸向那户人家,四间瓦房一个小院,在普通不过,只是进到村子,才感觉这村子的古怪,因为这村子太安静了,我们四个外人走在村子里,说真的因为小心翼翼,看上去难免有些鬼鬼祟祟的摸样,但是一路上所碰到的村民,却没有一个人会斜眼看我们一眼,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一个个看上去呆呆的。
还有一种古怪,就是村子里听不到一声狗叫或者是鸡叫,熟悉农村生活的我,对这一点感觉很是奇怪,伸手拉了师傅龙婆婆的衣角一下,龙婆婆一怔,不解的望向我,见我脸色阴沉,皱了皱眉疑惑的道:“小子,你怎么了?”
“师傅,你有没有感觉不对?这些村民一个个呆头呆脑,眼中根本看不到别人,而且这村子里竟然没有狗叫唤,更没有鸡叫,师傅,我看其中必然有古怪。”我压低声音,警惕的四下张望,心中很是紧张,总是预感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被我提醒,本来心急火燎的师傅,此时也发现了异常,大家几乎都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面前这座小院上,但是谁也没有注意村子的不对,经我一提醒,龙婆婆望了师叔赵钱孙一眼,就连一旁的大宋姐也是神色一怔,四下望去,脸色变得都很不好看,师叔皱着眉,猛地一把将还一直戴着的墨镜给丢到一边,我才注意到师叔这一双眼睛是白眼珠多,几乎没有黑眼珠,看上去很诡异,耳听师叔沉声道:“师姐,果然有古怪,这些村民好像都被迷惑了,应该是受人控制,只是并不是普通的催眠,怕是并不好破解。”
师叔的话让我们四人心中都是一沉,感觉颇为沉重,我迟疑了一下:“师叔,这里还没有狗和鸡呢,这又如何解释?”
师叔翻了翻眼睛,一脸你傻呀的表情,嘿了一声:“笨小子,控制村民的是一种邪法,只要是邪法就厌烦阳气盛的东西喝着通阴的东西,而狗和鸡一种是通阴的东西一种是阳气最盛的东西,你以外那些混蛋会让它们留在村子里吗,那会让他们的邪法效果大降的。”
我点了点头,心头不但因为明悟而轻松,反而变得更加沉重,眼光所及心中叹息不止,只听师傅哼了一声:“算了,咱们也别偷偷摸摸的了,只怕人家早已经知道咱们来了,看来今天怕是有一场恶战,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心中一凌,我和宋姐对望了一眼,不由自主的朝一起凑了凑,这才发现此时已经有很多村民向我们围拢过来,一个个看上去神色不善,虽然呆呆的样子,但是一个个眼中是凶光直冒,恶狠狠地盯着我们,手中还拿着锄头铁锹之类的东西。
我心中一阵紧张,感觉身边宋姐靠了过来,扭头望去,宋姐一脸的苍白,身子还在微微打颤,这只是些普通的村民,虽然被人操控,但是终究还是普通人,看这架势是想冲上来围攻我们,有的人嘴里还不断地留着哈喇子,看上去很是渗人,只是和普通人动手,除非解去他们的邪法,不然真要是错手杀了人,先不说法力追不追究,就是传出去,那也将成为整个修道界名门正派的公敌,这下子事情可大条了。
“师傅,师叔,咱们不能伤害这些普通的村民呀。”我害怕师傅和师叔一时兴起,毫不顾虑,毕竟从我认识师傅和师叔开始,他们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更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那些迂腐的人,所以我才提醒他们,生怕激起他们杀机。
师傅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少废话,这还用你来教,祖师爷早有规矩,不能与普通人动武,都是你这臭小子害的,这下子可有麻烦了。”
说话间,那座小院里忽然传来一阵鼓声,而且还伴着一阵古怪的咏经声,被鼓声和咏经声催动,这些村民双眼凶光大做,一个个‘嗷嗷’的怪叫着朝我们扑来,看得我心直打哆嗦,又不能施展法术对付,但是抡拳头的话,只怕我还真的打不过这么多村民,心中一时间有些凌乱。
“师弟,你来应付这些村民,保护着臭小子,我进去看看。”龙婆婆大喝一声,也不等师叔应声,龙头拐杖在地上一顿,登时卷起一阵狂风,将龙婆婆的身体托着飞向半空,恍惚间像一只大鸟落进那个小院,却只剩下我们三人在面对这些发了狂的村民。
只是此时容不得我们多想,那些村民抡着锄头铁锹便已经朝我们砸来,一时间我哪里会想到该怎么办,几乎是下意识地双手结成天雷印,猛然间翻出,一道天雷在我手中成型,隐隐传来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只是在推出去的那一瞬间,我一下子警觉了,这一道天雷砸出去,只怕就会有人丧命,这些普通人可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所以在那一瞬间,我拼命地想要阻止天雷砸出去,尽管收回了大半的威力,但是还是有雷霆形成一张大网而出。
眼见着雷网罩向迎面冲来的村民,我脸色大变,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了,只是雷网飞出,却已经是我无力阻挡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雷网将几名村民罩住,雷声滚滚电光迸射,登时将几个村民砸的抽搐不已,然后就一起飞跌出去,撞到了好几个人,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傻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村民,一时间大脑停摆,不知所措,却忽听一旁的师叔赞叹道:“好小子,果然聪慧,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闻言我一呆,傻兮兮的望向师叔,却见师叔双手一推,各自结印,一道狂风吹起,将冲上来的村民吹得东倒西歪,一下子倒了一片,我才醒悟原来对付普通人还是有很多手段的,这种醒悟反而让我更是懊悔,只是事情做下了,却已经来不及后悔。
就在我呆呆的悔恨的时候,却已经有村民冲过来,抡起锄头就朝我当头砸来,但是我此时一心的懊悔,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锄头就要砸下来,心中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竟然提不起丝毫的反抗的心思,哪知道忽然间一股狂风卷起,将那冲上来的村民吹了个跟头摔倒在地,然后师叔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怒斥道:“你发什么呆,夸你一句就找不到北了咋地,还不快打起精神来。”
我害死了几个村民,哪里还有心思应对,虽然师叔唤我却也唤不醒我的痴迷,就在又有村民冲上来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却看到刚才被我砸到的几个村民,此刻还在地上抽搐,虽然一个个抖得厉害,甚至于还有电光在迸射,但是这些人嘴里却还在赫赫作响,我一愣,双眼猛地一亮,这些人没死,那一瞬间我一下子放下了大包袱,只要没死,就是打伤了也可以原谅自己。
放下心中的负担,我一下子什么都不在乎了,双手结印,却不再是天雷印,而是神风咒,手印翻腾之间,一个神风卷起,将冲上来的村民卷了个跟头摔在地上,尽管将头都磕破了,但是却不能对我造成困扰,我也不再犹豫,不断地推出神风咒,反正这神风咒对村民的伤害不大。
正当我兴奋之间,却忽听身旁的宋姐一声惨呼,我心中一惊,扭头朝宋姐望去,却是心里一颤,原来宋姐被人用锄头砸了脑袋一下,此时正恹恹的流着血,宋姐捂着头已经是摇摇欲坠的,却不知我们三人中反而是宋姐应付起来最为吃力,因为她修炼的是蛊虫之术,要是想要杀死这些村民不难,甚至于比我们还容易,但是要是要应对眼前这种情况,宋姐反而没了手段,只能凭身手应付,但是双拳尚且难敌四手,更何况宋姐一介女流之辈,体力上根本就比不过我们男人,再加上这些村民毫不知疲倦,又不畏受伤,一个个疯狂的往上冲,宋姐便坚持不住了。
我推出一股神风,将冲向宋姐的村民卷了个跟头,然后扶住宋姐,一脸的关切:“宋姐,你怎么样了?”
宋姐捂着头,看上去有些虚弱,不过谁脑袋上挨一锄头也不可能还龙精虎猛的,宋姐摇了摇头,看来伤的还不是太重,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只是我这一分神,却有一个村民冲上来,抡起锄头照抄我砸来,曾明瓦亮锄头闪着寒光直趁我的后脑勺,这要是砸上,只怕我的小名当时就没有了。
我感觉到一股杀气从后袭来,但是我此时正扶着宋姐,心神又分散了,这一事件竟然反应不及,想要转身,却已经是亡魂大冒,哪知道便在此时,宋姐一声惊呼,猛地拉了我一把,自己却一下子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我,那寒光闪闪的锄头,一下子砸进她的胸口,登时鲜血直冒,宋姐闷哼了一声,身子软了下去,缓缓地向地上瘫去,待我反应过来,扶住宋姐,她已经是气极微弱,我心中是又急又怒,不由得悲呼了一声:“宋姐——”
第一百零二章 神眼之威
那村民砸到宋姐,还是不肯干休,又抡起锄头朝我砸来,我抬起一双发红的眼睛的时候,正看到村民狞笑着望着我,眼中凶光大盛,嘴角荡起一丝残忍的笑意,这一刻我愤怒了,想也不想单手结成天雷印,猛然间推出,嘴里赫赫作响,人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正当我不顾一切的要将天雷推出去的时候,怀中的宋姐睁着一双有些黯淡的眼,正焦虑的看着我,勉强深处一只手拉了我一把,将我的手带的偏了偏,一道天雷砸下,却是打得偏了一点,并没有砸中那村民,却轰在旁边的一座房子上,将墙壁砸出一个大洞,一击之威乃至于斯,竟然将一旁的师叔赵钱孙吓了一跳,便是电光的余威也将那村民带的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一堵院墙上,然后人摔倒在地上,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却终究没有性命之忧,不然要是被天雷砸中,只怕将是我一生的憾事。
我微微一呆,望向怀中的宋姐,看着虚弱的她,此时正脸上微微有些红晕的朝我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青鱼:“不要——”
理智回到我身上,我心中一沉,也顾不得是不是还有别的村民冲向我,心头一动,从怀里抽出一张从师叔那里得来的康体符,凌空一甩,化作一片灰烬,白光迸现,将宋姐包围了,只是这种被锄头伤到的伤口,本身很脏,想要恢复却很不容易,有泥土还有铁锈,就算是愈合了,但是脏东西还在里面,只怕也是隐患,这可是个大问题。
又有几个村民朝我冲来,只是我此时揽着宋姐,有哪里有精神对付他们,看着这些人冲过来,我心中一怒,尽管这些人是被控制的,但是毕竟实实在在的是对我们造成了伤害,我怒喝一声,神念一动,神眼忽然打开,神念如潮扩展开来,一波神念形成的冲击波冲出。
这一下覆盖的范围很广,将我前后左右的几十米范围笼罩了,大怒之下我的神眼竟然超能发挥,这既是米的范围几乎笼罩了所有的村民,神念冲击着每一个要冲过来的村民,只听轰的一声,我的脑海里炸响了,感觉一时间头疼欲裂,一下子从那种状态下退了出来,心神一阵恍惚,双眼更是一阵发黑,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地上,亏得还揽着宋姐,才并没有摔倒。
待我再恢复清明过来的时候,我才惊讶的发现,面前竟然倒了一地的村民,一个个抱着脑袋在地上打着滚,不住的‘唉幺唉幺’的惨哼着,我便知道一定是刚才我的神念所伤,只是我也不比他们好过,捂着脑袋,感觉什么叫做头疼欲裂,简直就像要炸开的感觉,到底是坚持不住呻吟出声。
师叔在一片也被震惊了,看着倒在地上的村民,神色间一片骇然,望着我不断地咽着吐沫,实在不敢相信我竟然有这样的力量,虽然早听师姐龙婆婆说起过,收我为徒乃是因为我有神游之眼的原因,但是当时也并没有太在意,就算是有神游之眼,天生与道亲近那又如何,还要看个人造化,不想今天竟然见到我有这般威力,心中如何能不震惊,这种攻击他和龙婆婆谁也做不到。
呆了半晌,师叔见我捂着头惨哼不已,在才反应过来,吁了口气,将一只手放在我头上,一股契机没入我的头部,我这才惨哼的声音小了许多,脑袋也不像是刚才那样难过,抬头感激的看了师叔一眼,见师叔冲我点了点头:“小子,你先歇着吧,剩下的人交给我来应付,绝对包你们平安。”
话音落下,都手边是一股股的狂风卷起,将残存的那十几个没有被神念冲击的村民卷倒在地上,只剩下这十几个人,应付起来自然轻松了许多,看看我和宋姐,师叔心中一动,忽然低声道:“小子,刚才是人家丫头救了一命呀,你还不快点帮人家治伤,我告诉你,一定要把藏学吸出来,不然可是大患。”
虽然我依旧脑袋还是难受,但是耳听师叔的话,心中一震,朝怀里的宋姐望去,却见宋姐紧咬着牙关,脸上有苦痛之色,因为伤口很脏,但是在康体符的作用下又开始愈合,这一对冲,让宋姐平白受了许多苦痛,伤口也不易愈合。
心中一动,深吸了口气,朝宋姐的伤口望去,此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伤口的位置却叫我有些尴尬,因为好巧不巧的正是双峰之处,如果要用嘴吸的话,这肯定很尴尬的,但是此时此地也没有别的办法,我为难了,老脸隐隐的有些发红。
“师叔,你先背过身去行不行?”我尴尬的看了师叔一眼,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师叔一呆,瞬间想明白什么意思,不由得啐了一口:“臭小子,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还怕我偷看呀,得,我还是转过身去,免得让人家误会。”
话音落下,师叔将身子背着我们站定,我这才松了口气,将眼神瞄到一边,却不敢去看宋姐,迟疑着道:“宋姐,那个——我帮你将脏东西吸出来,你先忍忍,啊。”
宋姐惨白的脸泛起一阵红晕,伤口在哪她自己自然清楚,只是此时此刻能拒绝吗,不然岂不是显得更小家子气,索性轻轻点了点头,将眼睛闭上,大师变得粗重的呼吸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
深吸了口气,看着宋姐闭上眼睛,我才感觉好像自然了许多,身后将伤口周围的衣服撕开,但是入目所见的还是让我脸红心跳,不想宋姐还真有料,虽然长得很一般,但是这一对双峰却是很大,让我忍不住还是吞了口吐沫。
将心情压制住,不敢有胡思乱想,这是在救人好不好,不是让我耍流氓的,我告诫着自己,但是一颗心还是不争气的跳得快了许多,我闭上眼睛,将头凑了上去,当嘴唇凑到伤口的时候,感觉怀里的宋姐身子猛地一抖,然后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因为紧张,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抓的我的胳膊生疼生疼的,偏偏我做贼心虚,还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嘶嘶的呼痛。
我吸出一口脏血,然后扭头吐在地上,然后再回过头来,只是却必须睁开眼睛去看,入目看到的就是傲人的双峰,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缓缓地低下头,但是伤口就在双峰上,我又怎么可能完全避免呢,也不只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反正一口下去,将樱桃都含在嘴里,那种感觉一瞬间让我差点沦陷,心里总仿佛有一只小爪在挠。
又了吐了一口血,我再含上樱桃的时候,几乎忘记了我是在做什么,有些忘乎所以的竟然用舌头去吮吸那樱桃,偏巧宋姐在这时候竟然‘咦咛’的一声呻吟,这声音充满了诱惑,却听不出有一点怒意,反而让我胆子更大,帮助吸取脏东西的事情,却演变成了寻求刺激,何况还是在许多人的注视下,这种刺激让我几乎完全忘乎所以。
这时候我的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有更多的是本能对女人的渴望,更糟糕的是我竟然有了感觉,几乎是在贪婪的吮吸着,已经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而此时宋姐也是双眼迷离,脑海中乱成一团,隐隐的竟然将胸口朝上挺着,仿佛是在为我提供方便。
半晌,我的嘴都没离开,而宋姐也没有动静,只是紧咬着嘴唇,一只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胳膊,而另只手不知何时竟然揽住我的脖子,将我紧紧地朝她怀里压去,这种刺激,让没有男女经历的她也不知所以,只是凭借着本能面对这一切。
终于,我感觉有些呼吸困难,猛地将头抬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怀里的宋姐喘息声也变得很粗,闭着眼睛,一张脸红的要滴出水来,浑然都忘记了现在还置身在群敌环绕之中,双眼的眼睫毛轻轻眨动,却并没有被松开我的脖子,反而在片刻之后,无意识的将我的脖子压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是没有感觉,却忽然听一旁的师叔沉声道:“小子,好了没有,一点事怎么这么不利索。”
师叔的话,将我和宋姐同时惊醒,四目相对,登时两个人满脸绯红,赶忙将眼光挪到一边,两颗心跳得飞快,我倒是还没有忘记回答师叔的话,只是支支吾吾的道:“师叔,马上好,马上就好了。”
恢复了神智,我赶忙有吸了几口,这才算吧伤口的脏东西完全吸干净,但是再也没有刚才的感觉了,而宋姐也不再那样迷离,待我吸干净之后,满脸羞红的将我推开,抱着胸蜷曲在哪里,根本就不敢看我,心中乱的不知如何,对自己刚才的事情感到无比羞愧,沉寂了三十年的心,却在这一天彻底凌乱了。
挠了挠头,我不敢去看宋姐,将衬衫脱下来给宋姐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将那对双峰遮起来,不想被别人看到,总感觉别人看到我就吃亏了,其实我心情也很复杂,刚才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羞愧,若是宋姐为此事发作,只怕我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好在宋姐没有说话,才让我微微平静下来,忽然间感觉自己很愧对李红玲,都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么能还对别的女人有想法呢,尽管我知道这只是对女人身体的迷恋,但是——
第一百零三章 恶人现身
我心中升起愧疚,感觉自己好像是做贼一样,感觉对不起李红玲,又感觉自己像是个流氓,也对不起宋姐,我看了宋姐一眼,却见宋姐脸上满脸绯红,眼光依旧有些迷离,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只是我当时的所作所为,宋姐作为当事人又怎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必然是心中明白,只是没有说什么罢了,我心中一松,也许宋姐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是真的不知道吗,这也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个念头,就连我自己也骗不过。
师叔目光如炬,扫了地上的一地村民,脸色丝毫不变,这地上躺了近百口村民,大部分是被我的神念所伤,而剩下的十几个人却是被师叔用翻山术镇压在那里,根本就不能动弹,自然也就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师叔略一沉吟:“好了,现在这些村民被我们制住了,咱们还是赶快进去接应师姐,免得有点闪失可就麻烦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担心师傅,自然不会说什么,而一旁的宋姐只是挨在我身边,身体的碰触我还能感觉到宋姐在微微的颤抖,根本就不敢看我,不过此时脸色娇红的宋姐,看上去确实好看了许多,我叹了口气,沉声道:“师叔,咱们赶快进去吧。”
说话间,眼光不经意扫过地上的村民,我却发现这些人已经有了变化,此时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惨呼不已,只是呆呆的抱着头不知所措,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凶狠的神色,只有一阵阵的迷茫,像是在想什么东西,我心中一动,难道是我刚才的神念冲击,将那些混蛋的邪法给破了,不过就算是这样子,看这摸样也没有破的彻底。
不过没时间理睬这些,只要将那些坏蛋制住,这些村民自然也就恢复如常了,师叔一马当先的朝小院走去,而我将宋姐挡在身后,生怕院子里会有什么埋伏,万一有埋伏,我就为宋姐挡灾,也算是对刚才所为,对宋姐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我奋不顾身的挡灾的一种偿还,人情债欠不起呀,何况还是救命的人情债,我害怕这种人情债会演变成情债,因为我对宋姐的身体有了想法。
离院子也不过几十步而已,只不过眨眼就到了,此时自然不用小心翼翼的走路,只是就在我们将要踏进院子的时候,异变忽起,从四面八方一起传来鼓声,这鼓声勾魂夺魄,让我感觉魂魄都在动荡,有重要脱离身体的感觉,不由得心中一惊。
眨眼间,从各个胡同里冲出七八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每个人手中握着一面小鼓,只是并不是我曾经见到过的人面鼓,而是一种青铜柄所造,用不知道什么兽皮所蒙的小鼓,这些人拼命的催动小鼓,不过片刻便已经冲到离我们不远处,只是却不再冲来,而是顿住身形,死死的盯住我们。
师叔脸色微变,冷哼了一声,双手结成天雷印,既然不是普通的村民,师叔也就不会在意这些认得生死,杀一个坏蛋就许多人,这怕什么,传出去也是受人赞扬的好事,师叔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一番,一片雷霆闪出,雷声滚滚,电光迸射,火花飞溅,化作七八道神雷,滚滚的朝那些人砸去,声威赫赫,有大道在其中交织。
雷霆瞬间而至,迸发出强横的神威,但是却在此时鼓声大作,隐约之间,几面小鼓连成一体,演化成一座鼓阵,登时将雷霆拦在那些人身前,却不得寸进,片刻之后,雷霆终于不甘的耗尽了神力,嘴中化作烟云消散,却并没有伤到那些人分毫。
这一击无功,师叔脸色一沉,怒火迸发,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然后朝我一伸手:“小子,快把金钱剑先借给我。”
我不敢迟疑,从怀里掏出金钱剑交给师叔,以接过金钱剑,师叔脸色一凝,显得庄严无比,双眼爆发出一蓬神光,大喝一声,将手指咬破,在金钱剑上一抹,鲜血没入金钱剑之中,金钱剑内部仿佛有什么醒转过来,自行发出一声鸣响,刹那间光华四溅,令人不敢直视。
师叔将金钱剑剑尖冲天,一脸的肃穆,嘴中低声念咏:“天地分阴阳,日出东方,借我神灵之力,斩妖除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
话音落下,师叔将金钱剑凌空一抛,便见金钱剑如有神灵,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猛地朝其中一人电射而去,撕裂虚空,一闪而没,紧接着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金钱剑硬生生的装载那座鼓阵上,只是依旧未曾撕开鼓阵的防御,不过却也并非完全没有奏效,金钱剑自行倒飞而回,那个正面承受冲击的人,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身子摇了摇,显然受了伤。
“诺。”师叔大喝一声,手掐金刚印,朝另外一人一指,金钱剑竟然又凌空冲出,轰然撞在鼓阵上,将鼓阵撞得一阵动荡,那人也是忍不住喉头一甜,‘哇’的吐了口血。
“师叔,别分而击之,逮住一个猛攻。”我低喝一声,提醒师叔,这是一座鼓阵,为七人合力布成,只要攻破一人,鼓阵当然败落,只要没有了鼓阵的防御,相信凭师叔的手段,斩杀这些坏人,应该不是问题,只是师叔身在局中不曾想清楚罢了。
果然,师叔听到我的话,双眼一亮,说真的,虽然这种御剑术看似威力无穷,但是其实最消耗法力,师叔能撑几下子还不敢说,这样子打下去,说不定不等斩杀他们,自己就没了力气,偏巧我一提醒,师叔精神大震,猛地一声大喝,催动金钱剑朝其中一人飞斩而去,轰的一声撞在鼓阵上,鼓阵一阵动荡,那些人脸色大变,还不急反应,金钱剑有倒飞而回,再一次冲撞鼓阵。
只听轰的一声炸响,这个人一连挨了两下子,哪里还能忍得住,张嘴便是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登时黯淡下来,神色间现出惊骇之色,这样下去,只怕真的要被破开鼓阵,到时候第一个被杀的就是自己,这人心隔肚皮,虽然他们都是同门师兄弟,但是却并不同心,所以这人绝不肯在这样下去,不由得高呼一声:“变阵。”
话音方落,其他六人也是脸色微变,知道鼓阵一破,他们将完全暴露在金钱剑的攻击之下,所以也不敢太过计较,应了一声,身形闪动,鼓声大作,登时七条人影开始转动,从七面小鼓之中散发出一股烟气,慢慢的淹没了此地,将我们包围在其中,纵眼望去,却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师叔将金钱剑收回,却是眉头紧皱,根本看不懂迷雾之中的情形,找不到刚才攻击的人,但是如果盲目的攻击的话,显然只是徒耗力气而已,就在师叔沉吟之间,鼓阵之中竟然慢慢显化出一尊神魔,这神魔一只竖眼,有八手八臂,各自手持法器,面色狰狞,朝我们缓缓杀来。
一声轻叱,金钱剑凌空飞出,直朝神魔斩去,却被神魔用法器抵挡,一时间都在一起,却让师叔颇为吃力,额头上隐隐见到汗水,显然操控金钱剑并不容易。
我心中紧张,望向师叔,眼见师叔这般吃力,心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却在忽然间灵光一闪,这鼓阵迷雾,所以吃力是因为不能看到那七个人,但是自己有神眼所在,或许可以一试,若是自己能够看到那些人的话,自然可以助师叔一臂之力。
心念落下,我也不再迟疑,但是刚才神念消耗过度,却无能自行触动神眼,只能叹了口气,在心里呼唤李雪的名字,果然不过三声,女鬼便在我的识海中应声,然后就看到一股黑烟冲击着我的识海,轰的一声作响,我的脑袋一阵难受,感觉就想要炸开一样,但是我咬牙坚持下来,深吸了口气,神眼张开,神念如潮向四面扩散开来。
神眼果然不凡,流淌之处,便已经透过层层迷雾,看到那七个人的身形所在,神眼扫过虚空中的那个神魔,这才发现那神魔不过是幻想而已,丝毫没有法力的波动,我心中一转,猛地大喝道:“师叔,不要理睬那神魔,那不过是幻想而已,是鼓阵岁哦凝结的,顺着我的神念攻击那个人。”
我所指的是师叔刚才锁定的那人,既然已经攻击了两次,那么也就选择那个人作为突破口,师叔闻言,精神不由得大振,感觉到我的神念探去,大喝一声,顾不得法力消耗的厉害,虚空一指,金钱剑一声鸣响,顺着我的神念冲出,轰的一声,果然刺中了那人,金钱剑撞在鼓阵上,那人首当其冲,‘哇’的吐了口血,鼓阵登时一滞。
只是这一滞,迷雾登时便见消散,尽管他们立刻又催动鼓阵,但是在是熟的天眼之下,却还是看到了那人的身形,金钱剑瞬息而至,又重重的轰击在鼓阵上,便是这一击,那人再也承受不了,更加上心神慌乱,干嘛非逮我一个人打。
轰的一声,有意无意之间,那人飞跌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鼓阵登时破去,迷雾散尽,七人的身形全部暴露在我们眼前,师叔脸上大喜,大喝一声,催动金钱剑朝其中一人斩去。
第一百零四章 御剑杀敌
眼见金钱剑斩来,那人脸色大变,哪敢迟疑,猛然间将手中的小鼓朝金钱剑掷来,然后半空中炸开一蓬黑雾,与金钱剑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金钱剑倒飞而回,待黑雾散去,那面小鼓已经彻底粉碎,落了一地的碎屑,到此时,再也没有可能在结成鼓阵,这七个人已经彻底没有了抗衡的余地,所以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七个人竟然慌不迭的转身就逃。
师叔咬了咬牙,却那甘心让他们就此逃掉,一声大喝,又催动金钱剑飞斩而出,却是斩向最初攻击的那人,这一剑其速甚快,不过瞬息而没,那人甚至于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金钱剑一剑穿心,金钱剑子后心穿过,带起一蓬血舞冲出,将胸口冲出一个大洞,那人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只是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在动弹,显然是已经死翘翘了。
紧跟着,师叔毫不手软,一声轻叱,金钱剑再次发威,凌空飞斩其中一人,那人倒是反应得快,将手中的小鼓一抛,身形似毫不停顿,依旧朝前方逃去,耳听身后一声巨响,小鼓炸毁,金钱剑凌空翻了个跟头,有凌空而下,一剑刺中那人的后心,穿胸而过,那人不能置信的看着胸前穿出的剑尖,还不死心的逃出十几步,这才轰然倒在地上。
只是接下来却不见师叔操控金钱剑,而我此时也承受不了神眼的念力消耗,呻吟了一声,猛地收回神眼,整个人晃了一晃,差点倒在地上,亏得宋姐一把将我扶住,片刻之后我才将那种眩晕感去除,待我睁眼望去,却见师叔冷汗淋淋,一张脸煞白,也是摇摇欲坠的样子,显然是法力消耗过度。
心中一惊,我强忍着头疼,赶忙走到师叔身边,关切的望着师叔:“师叔,你怎么样?”
师叔摇了摇头,苦笑着叹了口气,太他偶朝那些正逃走的五个人望去,眼中充满了不甘,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我不碍事,就是法力消耗的厉害,一会就好。”
哪知道话音方落,一件让我们苦笑不已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已经要逃得看不见影的五个人,此时却忽然顿住,转身朝我们望来,看到我们摇摇晃晃的样子,在看到还插在那具死尸身上的金钱剑,五个人相互间对望了一眼,竟然返身有朝我们冲来。
我微微一呆,朝师叔望了一眼,相望间却都是苦笑,不敢迟疑,将怀里的符纸掏出来塞到师叔手中,在师叔手中比我手中能爆发更厉害的威力,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眼见我们没了力气,这五个人竟然翻身要来杀我们,不过我们的主力师叔已经法力耗尽,能不能抵挡得住这些人呢?
只是时间容不得我考虑,那些人纵跃之间已经朝我们快速接近,到那时我扭头看看师叔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一阵肃然,猛地咬了咬牙,也顾不得多想什么,大喝一声,双手结成天雷印,双手一番,一道天雷砸出,化作一片雷网朝那些人迎去,管不管用也不能坐以待毙,雷声滚滚,我随手又抛出两张五雷符,一时间电光交织,将附近的一颗小树都击成黑炭。
可是这种攻击显然是奈何不得那些人,鼓声传来,其中一人摇动小鼓,便有一蓬红雾子鼓中飞出,化作一张大网与雷霆纠缠在一起,不过眨眼间便已经两厢消散,五个人也不过只是略微顿了顿身形,便有朝我们飞掠过来,杀机迸现。
一声轻斥,却是我身边的宋姐眼见情况危急,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对手,双手一卷,一片黑云涌出,那是无数小虫子组成的,其中更有宋姐的心蛊,这一片黑云漫天漫地的朝五人罩去,传来一片嘶嘶之声,让那五人脸色微变,一时间鼓声大作,还有一人怒喝道:“你是神巫门的人?”
鼓声起处,无数小虫子跌落一片,这些小虫子根本就无能抗拒鼓声,但是那只心蛊却冲了过去,一声惊叫传来,那个失去小鼓的人登时捂着胸口,难过的弯下了腰,却是一时不慎被心蛊窜进体内,不过这些人来自云贵,本就是和神巫门同宗同源,又如何不会应付这种情况,那人已经心蛊入体,脸色大变,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锥,强忍着心蛊在体内肆虐,猛地将铜锥在身上扎了记下,然后猛地在胸口拍了一掌,只见那人‘哇’的吐了口血,究竟是坚持不住跌坐在地上。
血液中瞬间飞起一只心蛊,朝着另外一人攻去,但是一旦这些人有了防备,心蛊却有如何能奏效,鼓声一响,心蛊变得行动迟缓,有一个人抡起小鼓,轰然砸在心蛊上,心蛊应声而灭,我身边的宋姐脸色一变,‘哇’的吐了口血,身子一晃,受创颇深,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但是此刻我没时间去关心宋姐,眼见那些人有冲过来,心头大为焦急,只能抛出两道五雷符,催动天雷印,能挡一下便是一下了,不断地催动天雷印,维持雷网不灭,但是这样的消耗,只是几下之后,我便有些后力难续的困惑了。
雷网终究还是被其中一人用小鼓强行破灭了,我只能苦笑着看着那些人冲过来,却也无能为力,一旁宋姐也是难以施展什么,此时一脸的决然,抓着我的胳膊,紧紧地和我靠在一起。
便在那四个人凌空朝我们扑击过来的时候,四面小鼓化作一片红雾向我们罩来,但是我们却是连逃走的力气也没有了,就在我和宋姐闭目等死之际,却忽听师叔猛地大喝一声,然后传来两声惨叫,待我们睁开眼,地上已经多了两具尸体,那把金钱剑正自行飞回师叔手中。
师叔接过金钱剑,张嘴一口鲜血喷在金钱剑上,一时间神光大盛,金钱剑自行鸣动,在师叔手中震动不已,四个飞扑过来的人,如今只剩下两个,而另外两个却是被一剑穿心而死,眼见金钱剑又回到师叔手中,剩下的那两人不等身形落地,忽然强行一扭身子,将本来是往前冲的身形,硬生生的扭的超厚飞退而去,既然师叔还有战力,他们哪还敢逗留,心中更是自责不已,这显然是我们不下来的陷阱,偏偏几个人傻不啦叽的还真的又冲了回来,简直就是送死嘛。
眼见着那两人已经退走,只剩下刚才被心蛊入体的家伙还在那里疗伤,但是此时也挣扎着爬起来,连滚带爬的朝那两人追去,还大喊着:“等等我,快来帮帮我呀。”
但是那两人正在逃命,哪里会顾忌这个人,却是越拉越远,看着他们马上就要逃去,我心中不甘,这些人杀人倒卖器官,从云贵一直到此地,还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呢,俗话说除恶务尽,只要他们逃走,还是会有很多人会被害死的,如今不趁此机会将这些人杀死,却还待何时,咬了咬牙我猛地朝师叔大喊:“师叔,不要让他们逃了,杀死他们。”
可是师叔的回答却叫我哭笑不得,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以为我在干嘛,我要是还有力气杀他们,还用你来催我。”
师叔说的声音不小,远远地传到那三个人耳中,却见前面的两个人行动一缓,身形猛地顿住,戒备的朝我们望来,却并不轻易冲过来,刚才的教训是惨痛的,瞬间便是去了两个人,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他们还是选择了谨慎而为,只是冷冷的望过来,一时间对持起来,死死的盯着师叔,想要看透师叔,但是可惜师叔还是老样子,摇摇晃晃的就是不倒,脸上汗水滴落,一双眼睛看不出喜怒。
两个人迟疑了,究竟师叔还有没有能力在发出一击之力,或者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的不堪,他们拿捏不准,便不敢冒险,毕竟关系到生命安危,虽然对生死看的比一般人透彻,但是谁也不想死不是,倒是那个受了伤的家伙,可管不了这么多,好不容易追上他们,一把拉住他们说什么也不放手。
“要不你过去试一试,看看这老家伙还有没有法力。”其中一个人朝另一个人道,显然是自己不想当试金石,却怂恿另一个人。
只可惜另一个人也不傻,啐了一口怒道:“你怎么不过去试试,你以为你是老几,能指使我怎么着,要试你去试。”
话音落下,两个人却同时将眼光落在抓着他们的那家伙身上,让那家伙不由的一呆,瞬间脸色大变:“你们想干嘛,我受了伤了,你们别胡来——”
哪知道还未说完,却被两人硬生生的抓起来,甚至于那家伙不松手,将他们的衣服都扯坏了,然后猛地朝我们丢过来,暗中还施展了一手神风术,送了那家伙一程,让那家伙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凌空就朝我们飞来,最终重重的摔落在离我们不远处。
这一摔摔得可不轻,将那家伙帅的七荤八素的,一时间哪里爬的起来,看着我们望向他,登时脸色一变,竟然不顾形象的大喊起来:“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饶我一回,我愿意当牛做马为你老人家提鞋牵马,饶了我吧,我已经半废了,绝不可能在做坏事了,饶命呀——”
第一百零五章 神蚕道人
那人有些口不择言的求饶,令远出的两个家伙大失颜面,对这没骨气的家伙一时间恨之入骨,眼见这家伙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气得他们不由得大骂道:“混蛋,范崇志,你他妈的也算是男人嘛,这般没有骨气,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还不快试一试那老家伙是不是还有法力,你放心,万一你要是死了,我们给你报仇雪恨就是了。”
可惜这样的话记不起这个范崇志的骨气来,范崇志依旧不停地磕头作揖,却回头怒视着自己的两个同伴:“你们两个王八蛋,我没骨气怎么了,你们有骨气把我丢过来干嘛,明知道我的招魂鼓损毁了,把我丢过来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还告诉你们了,我妈就不是男人,我也不想死,有种你们自己过来试一试,别拿我当炮灰。”
一时间我和宋姐面面相视,这也太戏剧化了吧,想到这个范崇志的那一句我妈就不是男人,我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这一句是对着刚才那两个家伙喊出来的你他妈的也算是男人,这仔细一听便笑了,你他妈的怎么会是男人呢。
我止住笑声,双眼闪过杀机,从怀中掏出五雷符,双手结印,便要祭出一片雷霆,将这恶心的家伙斩杀,没有了法器,又受了伤,哪里还经得起这天雷劈下,哪知道我刚结成手印,却听师叔哼了一声:“小子,留着这家伙,有些事情还要从这家伙嘴里问出来呢。”
微微一呆,便明白师叔是怎么想的了,不由得恨恨的将天雷印收起,看了这个范崇志一眼,只是这一番动作,却将范崇志吓得不轻,听到师叔开口,忙不迭的磕头不已:“多谢老人家饶命,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部告诉您——”
说完,小心翼翼的走到我们面前,低眉顺眼不敢有丝毫的张扬,还不时回头望向那两个家伙,生怕被他们暗算,惹得那两个家伙大骂不已,却有无可奈何,不知道水深水浅,反正他们也不敢过来,一时间僵持在那里。
殊不知师叔此时心里发苦,他确实已经耗尽了法力了,御剑杀敌本就是最消耗法力的,而且刚才被鼓阵挡了那么多下,若不是我的神念指引,只怕连鼓阵也破不了,那可就糟了,现在这样子多半是装模作样,故意示弱,反而让那些家伙不知根脚,不敢轻举妄动,又舍不得离开,师叔好打算,想要尽量拖时间恢复法力,一旦法力恢复一些,便会去追杀他们,不过这么远的距离,足有几百米之远,御剑术显然到不了这么远,这才是师叔的忌讳。
只是我不知道,望向那两个家伙,杀中杀机迸射,迟疑了一下:“师叔,不如咱们追过去将那两个家伙杀了吧,为民除害,也免的再有人被害了。”
师叔嘴角荡起一丝讥诮,斜了我一眼:“你傻呀,这么远我的御剑术要是能够得到我早动手了,要是追下去,你觉得你有他们跑得快吗,能追的上他们吗。”
师叔哼了一声,对我的愚昧很不满,几句讽刺的话让我老脸一红,讪讪的退到一边,但是望着那两个家伙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我也没有恢复呢。
僵持了一会,师叔的脸色好转了一些,这才轻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却终究没有去找那两个家伙的麻烦,虽然恢复了一点法力,能够御剑杀敌了,但是毕竟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追下去可不是个好主意,何况师姐还在小院之中,不知道如何了?
略一沉吟,师叔朝我一使眼色,沉声道:“休管那两个废物了,反正他们也不敢过来,咱们还是陷进去看一看你师傅吧,只是不知道师姐怎么样了,怎么这半晌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提起师傅我也心有担忧,只是刚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一时间还没顾得上师傅呢,就算是到现在还是有敌人环伺在侧,此时听师叔提起,这才想起自己的便宜师傅到现在就没听见动静,按理说师傅一身本领,不可能进去后就一直无声无息的,想必是此处不下了阵法,传不出声音来。
这还真让我给猜着了,此时的小院之中,杀机迸射,师傅和那个神秘的催鼓人正斗得不亦乐乎,你来我往的,简直就是打翻了天,但是被阵法遮掩,声音传不出去而已,而且阵法还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想要进去也不容易。
我拉着宋姐,大步朝小院走去,哪知道方一到大门口,就被一股力量给弹了回来,朝里面望去,更是迷雾重重,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我脸色微变,朝师叔望去。
师叔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不知道深浅的小子,也不看看情况就敢硬闯,以后可不要这么莽撞了,还是我来吧。”
话音落下,师叔双眼闪过神光,猛地大喝一声,张嘴一口鲜血喷在金钱剑上,然后猛地力劈而下,金钱剑暴起一片红光,于虚空中一闪而没,登时将层层迷雾撕了个口子,这一瞬间,从小院里传来轰隆不绝的声响,更是漫天尘烟飞溅,两道身影在里面纵跃腾挪,更有电光火花迸射,场面乱成一团,一阵阵鼓声催的正急,鼓声一传来,我的心脏登时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前辈,这是我们宗主的人面鼓,您可要小心点,这鼓声能摄魂夺魄,而且鼓中能喷出毒烟,还有一种禁忌之法藏于其中,只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范崇志倒是很尽职尽责,不等师叔去问,就老老实实地把实话说了出来,作为一个叛徒,范崇志简直就是楷模,简直就是学习的榜样,毕竟叛徒总要有叛徒的样子才成呀。
我看了范崇志一眼,对他的话倒是颇为认同,只是那禁忌之术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是这鼓声却是让我们很难过,亏得我们都是修道之人,否则只怕早就心脏爆裂而死了。
就在我们迟疑不前之时,却忽听远处传来两声惨叫,惊得我们忙回头看去,却见远处刚才的那两个人此时已经变成两具尸体,一片雾气之中,正有一道身影显化,此人一身道袍,虽然消瘦,但是精神烁烁,一缕山羊胡子,看上去颇有种仙风道骨。
我和宋姐谨慎的望着那道人,心中不知道谁何方神圣,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倒是挺师叔忽然失声喊道:“神蚕老道,怎么是你?”
那道人朝这边望来,猛地一笑,露出一嘴的黄牙:“这不是南山居士赵钱孙吗,道友怎么也有兴趣来此地游玩。”
看得出师叔和这老道大约是不对付,耳听老道开口,师叔冷哼了一声:“神蚕老道,你不在茅山睡你的觉,乱跑出来干嘛,我要上那里去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你究竟来干嘛的?”
那神蚕老道一仰头,手捋着那撮山羊胡,一直手到背在身后,尽量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摸样,咳嗦了一声道:“贫道是听闻赵县这弹丸之地,竟然有人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忍天下生灵惨遭荼毒,所以下山为民除害,刚巧赶上斩杀了这两个匪首。”
“我呸,你这是捡便宜你知不知道,要不然再等会我就把他们杀了,那用你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事你就该干嘛干嘛去,少给我假仁假义的,在这里碍眼。”师叔黑着一张脸,冷哼着瞪着神蚕老道,不知道是对着老道不满,还是对茅山道宗不满。
我见师叔这是要和人家对掐起来,赶忙上前扯了扯是熟的衣袖:“师叔,咱们还是先进去看一看师傅吧,别和人家斗嘴了。”
师叔横了我一眼,神情依旧愤愤,气呼呼的拉着我朝院子里走去,嘴里还嘀咕着:“小子,你记住了,这是咱们彭祖一脉的不欢迎的人,以后不要搭理他。”
我无言以对,总感觉这像是两个小孩子斗气,也就没往心里去,随着师叔进了院子,身后范崇志却是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果然不错,不然这时间就已经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虽然受了伤,但是却留下了性命,越想越幸运,却更不敢离开师叔的身旁。
一眼望去,迷雾翻腾,师傅那老态龙钟的身影此时纵跃腾挪,丝毫看不出老态,就算是年轻人也赶不上老人家的利落,手中的一只龙头拐杖,却是不断击出,与尸油灯配合,不断迸射出一蓬蓬的火焰,整个人仿佛都包裹着一层火焰之中。
而对面的那个神秘的催鼓人,此时却看不真切,面目始终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只是身躯却是明显的很,穿着一袭古怪的长袍,手执人面鼓,另一只手捧着一尊神秘的神像,从那神像之中不断冲出一道道黑气,所过之处便是山崩石裂,看得我心惊胆战,暗自为师傅担心,只是看史书但是并不算是焦虑,我才算微微松了口气,想必师叔看得出师傅还没有危险。
正在观摩之时,那神蚕道人也从外面一闪而入,看见师傅也在,不由得呼了一声:“咦,这不是龙婆婆吗,怎么你们彭祖一脉全体出动了。”
待眼光望向那神秘的催鼓人,却是脸色一变,失声叫道:“竟然是湿婆神像,难道他们是伽罗密宗的人不成。”
第一百零六章 返老还童术
神蚕道人的惊叫让我和宋姐心中一沉,隐约的也曾听说过湿婆这个名字,这是印度教之中的一尊邪神看,为破坏之神,有一支信奉湿婆的宗门,便名为伽罗密宗,传说这些人很神秘,而且所做之事无不适罪大恶极的,此教的教义很极端,杀人害人乃是常事儿,可谓是中华大地上的所有道宗的公敌,只是此教行踪诡异,始终没有能抓到此教的踪迹,几次天下道宗围杀伽罗密宗,却始终不可得。
“叫唤什么,莫非你以为只有你知道不成,大惊小怪的,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不知所谓。”师叔冷冷的讽刺神蚕道人,厌烦之意形诸与表。
只是神蚕道人自持风范,却不肯与师叔争论,但是望着那神秘的催鼓人,却是一脸的凝重,茅山乃是天下道宗的领袖,一直以来便一直在追查伽罗密宗的踪迹,本来神蚕道人这一次出现在赵县,只不过是听说这里有人敢贩卖人体器官,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一条大鱼,如今一见到湿婆神像,心中的兴奋却是难以言明的,一瞬间就想到了如何顺藤摸瓜。
心中如此盘算,哪里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双眼闪过一丝光彩,轻喝一声,也顾不得与龙婆婆打声招呼,手腕轻转,便已经抽出一把桃木宝剑,手持一支招魂铃,纵身便已经跃上,招魂铃轻摇,一阵奇异的铃声响起,让人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竟然有些迷糊,手中的桃木剑更是迸射出一蓬青芒,化出无数藤蔓,朝着催鼓人缠去。
神蚕道人这一加入战团,登时让战局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龙婆婆的神火本就克制青木之气,而催鼓人的湿婆神像更是破坏之神,那股黑气只有破坏欲望,本来龙婆婆是占据上风的,但是神蚕道人这一加入,却无形中将神火引向他自己,反而成了帮了催鼓人一把,一时间乱作一团。
眼见变化突生,龙婆婆不由得大怒,好好地一场争斗,让神蚕道人一上来,反而成了搅局,却将神火分出一部分,攻向神蚕道人,这是五行相克所引发的气机的牵引,却不是人为所造成的,但是偏偏神蚕道人竟然还大呼小叫的:“龙婆婆,你别打我呀,我是上来帮你的。”
龙婆婆自然大怒,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啐了一口:“你这只死虫子,谁让你上来的,这不是添乱吗,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缺心眼,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神蚕道人不甘心,这抓获伽罗密宗的内门弟子可是大功一件,如何愿意让给彭祖一脉的人,尽管明知道五行生克,对局势不利,却硬是不肯下去,反而招呼龙婆婆退下去:“龙婆婆,你也打了老半天了,却还不能拿下这家伙,我看你是真的老了,还不如你退下去,看我来将这家伙拿下。”
说话间,一蓬神火汹涌烧向神蚕道人,却是龙婆婆大怒,催动尸油灯,飞溅出一点神焰,便化作这一片火海冲起,手中龙头拐杖直刺催鼓人,迸射出一蓬电光,雷声滚滚,电光飞射,却是大怒,心情不能平静:“你说谁老了,看来要是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还不记得当年我是怎么教训你的。”
原来当年大家还都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正赶上民国后期的战乱年代,各宗门的出色弟子都出来行走江湖,但是这些弟子一个个眼高于顶,而其中就有龙婆婆与赵钱孙,更有神蚕道人,只是那时候年轻,当时为了抓捕一只白毛僵尸,结果碰在一起,龙婆婆与赵钱孙讲究除恶务尽,而神蚕道人想要将白毛僵尸拿下,回去炼制成自己的僵尸,变为此起了纷争,但是当时龙婆婆是他们那一代的最为出色的人,结果这一场纷争毫无悬念的,就是神蚕道人被打得凄惨,至于那具白毛僵尸更是被大卸八块,从此便接下了这一段梁子,但是毕竟都是宗门弟子,谁也不敢闹得过分,但是从此之后,却已经纠缠了这许多年,但是每一次神蚕道人却都是屈居下风,所以其中的恩怨却是一言难尽的。
龙婆婆怒火正炽,对茅山的偏见让她激动之下也顾不了那许多,猛地大喝一声,人却已经遁出场中,将神蚕道人留在那里,自己反而飞身落在赵钱孙的身边,不等赵钱孙说话,龙婆婆低声道:“师弟,你替我护法,我要让神蚕道人长长记性。”
哪知道话音方落,赵钱孙变脸色变了,瞬间明白这位师姐想要做什么,不由得大为焦急:“师姐,这不值得,不过是多年的一点恩怨,再说那混蛋不是一直屈居下风吗,何况——”
话未说完,却听龙婆婆猛地吐气开声,龙头拐杖往地上一顿,已经插进土里,而龙婆婆却是双手结成一种我根本未见过的手印,便是查遍彭祖手札也没有的手印,一点白光在手印中显化,龙婆婆的一张脸都涨得通红,显然施展这道法很吃力,只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师傅她老人家想要做什么。
师叔眼见师傅已经行了法术,纵眼脸色发沉,但是却也不敢迟疑,大喝一声,衣袖一甩,边有四张金色的符纸飞出,登时形成一座法阵,灵气激荡,将我们全部护在法阵之中,反手将金钱剑握住,剑尖冲天,一口鲜血喷上,金钱剑神光大盛,竟然将神念展开,我都能隐隐的感觉到神念的踪迹。
师傅倒地是要做什么,我想不明白,但是看师叔的谨慎,我心中却不由得一惊,刚才我们性命危急都不见师叔祭出这座法阵,但是此刻却将这座法阵毫不迟疑的抛了出来,显然师傅的这道术很不了得,而且动辄有性命之忧,不容的打扰,心中一动,几张五雷符滑在手中,强撑着将神眼打开,神念如潮,登时将身边四下笼罩,小心的观察者周围的一切,一旦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便会毫不迟疑的下手,就连宋姐和范崇志也在我的监视之下。
宋姐身子一僵,紧咬着嘴唇看了我一眼,见我神情严肃,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却是轻轻地超厚退了一步,至于那范崇志脸色一变,身子僵在那里不敢动弹,感觉着被两股神念锁定,这一刻他明白,只怕自己就算是有一点异动,哪怕是误会,我和师叔也会毫不迟疑的朝他下手,而且一出手绝对是雷霆一击,容不得他活下去,所以即便是僵的身子发麻,但是还是不敢动弹,甚至于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可就麻烦大了。
龙婆婆保持了那手印片刻之后,眼见手印中的白光大盛,慢慢的形成一个白色的光球,就听龙婆婆一声大喝,双手一番,一片白光便将她老人家笼罩在其中,随着身体不断的蠕动,让人震惊的变化出现了,龙婆婆本来老态龙钟的摸样,竟然开始发生变化,从她身上仿佛看到时光倒流,整个人开始越变越年轻,脸上的皱纹一点点的褪去,身上松弛的肌肤也变得越来越饱满,一点点鼓胀起来,就连本已经花白的头发也一点点变黑,眼看着这诡异的变化,我和宋姐还有范崇志都不由得张大了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老人家,想要惊呼出声却喊不出来。
不过片刻之后,龙婆婆已经从垂暮之年变得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然后又在继续变化,越来越年轻,慢慢的变得只有三十来岁,我心中震惊的难以附加,忽然想到,若是这样一直变下去,或不会变成一个婴儿,若是再变下去又会变成什么,难道还能从新回到娘胎里再回一下锅不成,不过想想师傅她老人家的母亲大人只怕早已经过世,想必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了。
变化还在一点点的显化,终究变得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一身法力的波动清晰可见,比之原来却是强大了不知几倍,脸上看不到一点皱纹,皮肤比起宋姐都要好了许多,一头的黑发飘扬,若不是穿着一身老人才穿的衣服,就是说只有十八九岁也有人相信。
师傅一声轻呼,终究收了手印,整个人那样年轻,震惊的我一眨不眨的盯着师傅,始终不能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在神念的笼罩下,我几乎完全的清楚师傅的变化,这不但是摸样的变化,身体也在发生变化,原本已经变得酥脆的骨头,此时竟然从新组合,恢复了巅峰期,那一身法力的波动可称之为恐怖,我始终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收了手印,师傅吐了口气,斜眼看了师叔一眼,却是叹了口气,因为师叔此时已经大汗淋漓,法力消耗的已经差不多了,如今眼见师傅已经完成了道术,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这一松气登时身子一晃,却被师傅扶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咱们真的是老了,这点消耗都经不起了。”
话音落下,师傅凌空掐住一个法决,边有天地灵气在其受伤凝聚,片刻之后,化作一个肉眼都可以看到的球体,被师傅轻轻压进师叔的体内,然后帮着师叔化开,只是这还不算完,师傅更是运指如飞,不断地在师叔身上轻点,每一下师叔都要哆嗦一下,但是随着师傅的轻点,师叔眼中的神光却是越来越盛。
第一百零七章 解救
‘啊’一声轻啸,师叔双眼神光大盛,整个人变得精神奕奕的,不但刚才消耗的法力已经完全恢复,而且更有更上层楼的样子,法力激荡,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原本还有些佝偻的腰也挺了起来,一身的骨骼不断地发出脆响,竟然是在从新的发育,我感觉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登时变得一呆,师叔的骨骼从新发育,这简直就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片刻之后,师傅松开师叔,师叔便朝一旁走去,然后盘膝坐下,显然是要行功,而师傅却将目光投在我身上,让我不由的一呆,还没等说话,师傅身形一闪,一步轻抬便是几米的距离,轻巧巧的落在我身边,在我诧异的眼神中,伸手在我身上运指如飞,不断地点着,我感觉仿佛有一股股的火焰涌进体内,每点在一处,那一处就如火烧火烧的好不难受,我实在忍耐不住,不由得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想要避开师傅的手指头,但是身体却根本不能动弹。
片刻之后,师傅她老人家才收了手,只是我心中却不知道哀求了多少遍,可是不能说出声了,也只能眼神哀怨的看着师傅,但是师傅并没有怜惜我,一直到结束,我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一股浊气从最终冲出,竟然在空中炸开一个波纹,看上去如水纹一闪而没,更感觉身上粘乎乎的难受的要命,低头望去,身上已经湿透,而且隐隐的有一些黑色和绿色的杂质从汗毛孔里排了出来。
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身体轻了不少,难道我一下子就减肥了不成,其实还真是这样,身上本来还合身的衣服,此时都已经贴不到肉上,整个人瘦了一圈,但是却不见丝毫的疲惫,反而很有精神,体内有使不完的精力,隐隐的天地灵气在自行往体内涌来。
“师傅——”我呆呆的喊了一声,却不知道往下说什么。
龙婆婆微微一笑,却是风情万种,看了一旁的师叔一眼:“小子,看好你师叔,小心防备着,他还要运一会功。”
我深吸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去过师叔的金钱剑,在接触进迁建的那一瞬间,我却不由的惊呼了一声,一股热气从金钱剑之中传来,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与金钱剑建立了联系,仿佛知道这一把剑的喜怒哀乐,看着在我手心中自行鸣动的金钱剑,我忽然有一种冲动,心念一转,催动体内法力,张开神眼,神念如潮附在金钱剑上,然后心神一转,猛地催动金钱剑,果然见到金钱剑自行从我手心中飞出,可惜只不过飞出一米左右,就猛地失去了联系,金钱剑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猛地一呆,我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旁师傅轻轻地拍了我一把,安慰道:“小子,别觉得和多大个事似得,能有这样的程度,入门不过短短几天,你已经是咱们彭祖一脉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了,还难过什么,等以后时间久了,你比你师叔要强得多,照顾好你师叔,我去把那催鼓人斩杀了,在教训一下那老道。”
我点了点头,身形一闪,站到师叔身边,朝师傅低声道:“师傅您放心吧,师叔交给我照顾了。”
哪知道话音方落,师傅还没有说话,就听师叔哼了一声:“臭小子,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到需要你照顾的份上呢,你看好你自己就行了。”
话音落下,轻轻伸手一招,地上的金钱剑便已经落在师叔手中,然后师叔一下子塞到我的手里,边有自行闭上眼睛行功去了,让我不由的一呆,原来师叔并不是沉迷于行功之中,还是可以照顾自己的,站在师叔身边,感觉自己和一个小丑差不多,偏巧不能离开,心中的憋屈可就说不出来了,心中暗暗发狠,等以后一定要将师叔在搜刮一遍,师叔身上还是有些好东西的。
师傅咯咯一笑,身形一转,如一只燕子一般凌空飞起,竟然连龙头拐杖也不拿,只是手执尸油灯,脚下一股神风飞卷,托着师傅落入场中,丝毫不在意四下激荡的劲气。
这一会的功夫,神蚕道人与催鼓人打得火热,劲气激荡,飞沙走石,不断有雷霆电光炸开,更有无数的藤蔓想催鼓人缠去,摄魂铃响起,与人面鼓争锋,而催鼓人的黑气却如一把吧的镰刀,将那些藤蔓割断,落入地上便不见了。
师傅这一入场,手中尸油灯一甩,竟然化作一把火焰刀,直劈催鼓人而去,火焰刀过处,那些藤蔓尽皆化作灰烬,湿婆神像迸射出来的黑烟,更是如阳春白雪冰消融化,耳听催鼓人一声惨叫,却是一条胳膊被劈了下来,而神蚕道人也是被师傅一脚给踢了个跟头,重重的摔在地上,半晌都没爬起来,显然师傅这一脚可是着实不轻。
那催鼓人惨叫一声,身形猛然朝后退去,惊恐的看着已经变得年轻的师傅,那一瞬间,眼见师傅身形闪动,已经又朝他杀来,催鼓人当机立断,毫不迟疑的将湿婆神像猛地然间抛出,然后拿湿婆神像在虚空中整个炸开,无尽的黑雾笼罩了半边天空。
眼见这般情况,师傅也没敢冒进,只是将手中的火焰刀猛然掷出,化作一道火光没入黑雾之中,又是一声惨叫,只是黑雾中看不出催鼓人受了什么伤而已,师傅也不停手,尸油灯一举,火光大炽,猛地一片火焰升腾而出,那一瞬间将黑雾笼罩在其中。
火焰升腾,燃烧的黑雾吱吱啦啦的响声,片刻之后,火焰散去,而黑雾也被化去,场中一片清明,只有那破碎的湿婆神像在哪里发着乌光,地上一支断臂一条断腿,只是催鼓人的身形却已经不知所踪,我催动神念四下搜索,确实不见催鼓人的踪迹。
“师傅,那催鼓人是不是已经——”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谨慎的问了出来。
只是看师傅脸色不好,终究没有问完,却见师傅冷哼了一声,一脸的不甘,眼神四下巡游,也不见催鼓人的踪迹,恨恨的叹了口气:“终究是大意了,没想到这厮竟然舍得将湿婆神像打碎,果然够狡猾,这一次还是被他逃走了。”
我心中一沉,知道这件事情还不算完,但是却又能如何,师傅手中那催鼓人都逃走了,我更是无能为力了,看着地上的湿婆神像,心中却是在胡思乱想,猛然间想起韩涛和高松的情况,脸色微变,朝师傅低声道:“师傅,你看着师叔点,我去看看韩涛他们。”
话音落下,我便冲进了屋里,屋子之中,韩涛与高松赤条条的躺在那里,却依旧昏迷不醒,我神色紧张地跃到他们身边,却没注意自己这一步便是几米出去,只是当时心中挂念韩涛和高松的情况,并没有自觉算了。
伸手探了探二人的鼻息,感觉二人鼻息还挺正常,心中才为之一松,又仔细地检查了一边身体,还想也不见有外伤,只是二人却昏迷不醒,不知道何故,我迟疑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忽听身后传来师傅的声音:“没事的,他们不过是被迷了神智,破了邪法便没事了。”
话音落下,师傅一挑尸油灯,竟然有亮点火光飞出,径自落在韩涛和高松身上,我脸色一变,脑海中却是响起在宋姐的家里,那个张远山的下场,不就是一点火光便化作焦炭了吗,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哪知道却被师傅训斥了一顿:“叫唤什么,一会他们就会醒来的,无甚大碍。”
话音落下,便已经转了出去,我讪讪的干笑着望着师傅的背影,果然是自己多心了,师傅如何会暗算韩涛他们,真是有点愧对师傅对我的好。
果然,不过片刻,韩涛和高松几乎是同时吐了口气,人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还茫然不知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晃了晃昏沉沉的头,眼睛里全是迷茫,看到我在身边,迷迷糊糊的道:“刚哥,你在这干嘛?”
见二人没事了,我松了口气,将韩涛和高松扶了起来,沉声道:“你们感觉怎么样了?”
韩涛甩了甩头,仿佛清醒了一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感觉就是睡了一大觉。”
说完,扭头朝高松望去,本来是想看看高松的情况,哪知道这一望之下,却见高松光着屁股坐在那里,还晃悠悠的挺有意思,韩涛一呆,接着竟然哈哈大笑,指着高松嘲笑道:“哈哈,高松,你怎么变成光腚猪了。”
话音落下,高松猛地一惊,朝自己身上看去,这才感觉自己果然是凉爽得很,身上未着丝毫寸缕,老脸一红,赶忙捂住要害位置,却不经意间看到韩涛摆出一副豪放的姿势,大马金刀的坐在木板上,光着身子指着自己大笑,心头发窘,不由得啐了一口:“笑个屁,你不也是光腚猪吗。”
韩涛一呆,朝自己一望,不由得惊呼出声,赶忙捂住要害位置,猛地跳起来寻找衣服,苦着一张脸大呼小叫:“刚哥,我的衣服呢,快点给我衣服穿,真是丢死人了,这一世英名就毁了。”
第一百零八章 杀退
眼见韩涛和高松找衣服找的不亦乐乎,知道二人是没什么事情,心中放下了心,也就懒得在例会这两个光腚猪,一边扭头朝外面走去,一边嘿嘿的笑着:“我可不知道你们的衣服在哪里,找不着就光着腚吧,我是没办法,爱咋地咋地。”
话音落下,我已经走到了门口,韩涛捂着要害,几乎是哀求着:“刚哥,我的亲哥唉,我求求你了,你老人家大发慈悲先借我一件衣服穿吧。”
闻言我身子一滞,啐了一口冷哼道:“哥哥我也就一身衣服,借给你我光着腚呀,滚,爱咋地咋地,我没衣服,自己想办法去,叫哥没用。”
说完,我彻底不再理睬两个光腚猪,大步走了出来,只留下韩涛和高松哀求着,我却丝毫没有心软,真是开玩笑,这能心软吗,我就一身衣服,借他一件,再借高松一件,那我岂不是要光着屁股了,这种舍己为人的事我是绝对不能做的。
院子里,师傅和师叔站在一起,一旁神蚕道人鼻青脸肿的跌坐在地上,显然刚才我进屋的那一会,师傅和师叔肯定是照顾了神蚕道人一番,不然神蚕道人不会变得这么英俊,我强忍着笑意走到师父身边,却听神蚕道人叹了口气:“龙婆婆,既然你练成了返老还童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是你的对手,我也不和你们争胜了,从今往后,只要你龙婆婆在场,我就绝不说话,见你就退避三舍就是了。”
说完,神蚕道人吃力的爬起来,一边叹着气一边朝外走去,步伐蹒跚,衣服失魂落魄的样子,显然是倍受打击,被打得猪头肿脸的也许还没往心里去,毕竟从前这也是常事,但是见到我师父的返老还童术,却是一下子灰了心,再也没有争胜的心思。
我偷偷望了师傅一眼,返老还童术,果然真的是返老还童,师傅都有九十多岁了,但是如今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来岁,说十七八也有人相信,这道术真是神奇呀,而且更神奇的是,还能让人一下子恢复到巅峰状态,我心里赞叹着。
看着神蚕道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师傅和师傅不但没有心软,反而冷然相对,师傅更是冷哼了一声:“死虫子,这下子知道到底是你们茅山术厉害,还是我们彭祖一脉的道术厉害了吧,就你们茅山那三脚猫的道法,也敢号称道宗正宗,真是笑话。”
闻听此言,我才知道为何师父师叔和这个神蚕道人积怨为何这么深,虽然没有生死相对,但是他们那个时候的人,对宗门的高下之争简直就是白热化了,为了孰强孰弱,莫说是打得胖头肿脸的,就是豁出性命只怕也是常有的事情,像这样的争斗怕是经常的事情,便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宗门更强。
果然如我所想,本来已经走出大门的神蚕道人,忽然听到师傅的话,登时勃然大怒,将手中的桃木剑一摆,便已经冲了回来,向着师傅怒目而视,‘呸’了一声:“姓龙的,莫以为比我强,就以为你们彭祖一脉有什么了不起,我茅山比我强的有的是,就你那两下果真不够看,你若是再敢诋毁我们茅山,今日纵是不敌,纵是豁出这条性命,我也要和你们理论一番。”
哪知道不等师傅说话,师叔却抢先道:“老道,莫说我师姐懒得搭理你,就凭你连我的对手都不是,还敢妄言你们茅山比我们彭祖一脉厉害,今天若是不让你知道彭祖一脉究竟有多神奇,我们师姐弟也算是妄为人徒,想打就来吧,我来陪你,你莫以为我们真的不敢杀你。”
眼见矛盾就要激化,一旁的宋姐和范崇志自然不敢多言,只是我却不能看着他们打起来,赶忙上前将师叔拉住,低声安慰道:“师叔,您这就过分了,您和师傅把他揍得是个鼻青脸肿的,都不能出去见人了,还不让人家说两声,师叔,您先别着恼听我说,这行不行不在嘴上是不是,那是手头见真章,您和师傅能把他打成这样,那就证明您和师傅比他强不是,高手总要有高手的风范,不能衣服小人得志的嘴脸不是,您说对不对。”
一番话将师叔说的点头不已,只说不错不错,高手总要有高手的风范,所以师叔挺直腰板,居高临下的看着神蚕道人,我则苦笑了一声,朝师傅望了一眼,见师父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老脸一红,嘿嘿的干笑了一声。
然后我又望向神蚕道人,一脸的肃然,咳嗦了一声:“道长,你也是道宗名宿,怎的这个道理还看不透,这天下道宗,也说不上谁强谁弱,如今你不是我师父和师傅的对手,这你承认吧,只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最多也就是说明你比我师傅和师傅学艺不精,打不过他们,但是你看呀,我也是彭祖一脉的弟子,要是你和我动手的话,那肯定也是把我打得满地找牙,因为我才入师门,自然学艺不精,这是道理的根本,你觉得如何?”
神蚕道人一呆,思索了片刻,冲着我师父和师傅啐了一口:“说的不错,是我学艺不精,那也不能说明你们彭祖一脉就被我们茅山道术强了,是我自己不才,这次不算,等我回去在好生修行,将来在于你们一决高下,倒要看看到底谁强。”
我简直是无言以对,这些人头脑已经彻底僵化,这点小事值得吗,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你们争来争去有意思吗,根本就不能证明那个宗门更强,只能证明你们谁更强,这天下之大,强中自有强中手,难道任何比你们修为厉害的,就一定是宗门比你们的宗门厉害吗,这可不一定。”
神蚕道人呆了呆,就连是师叔也是一怔,倒是师傅点了点头:“说的不错,老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彭祖一脉的弟子,比你们茅山的弟子强吧,这下子该服气了吧。”
争来争去不过是为了一口气而已,我心中长叹了口气,却见那神蚕道人憋的一张老脸通红,斯斯艾艾的哼哧了半天,这才不甘心的冷哼了一声:“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茅山弟子就没有比他强的,等我回去自然好生的寻找一番,到时候自然让你们眼红,我们茅山几百弟子,难道还比不上你们彭祖一脉的人,彭祖一脉到他这一辈也就是这一个人了吧,咱们走着瞧。”
哪知道就是这么句话,师叔也不敢落了下风:“死老道,这兵贵精不贵多,你就是有一百一千个弟子,也觉赶不上我们这一个弟子,你做梦去吧。”
神蚕道人恨恨的没有说话,许是觉得这样争辩下去实在没意思,顿了顿脚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一步便是几米之外,瞬间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待神蚕道人走后,这里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知何时,韩涛和高耸一个人围了一块破布,从屋里畏畏缩缩的悄然溜了出来,却不敢往这边凑,只是躲在一块木板之后,毕竟这里有两个女人,让他们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那催鼓人已经逃走了,此地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咱们还是回去将那个二宗主斩杀了,也算是了了这里的事情,也好去追逐那个催鼓人。”师傅冷然道,语气森森,杀机凌然,却是直指神巫门的二宗主而去。
最终,宋姐引领着师傅和师叔一起离去,顺道把范崇志也带走了,师傅说要好好地审问一下,特别是关于伽罗密宗的事情,但是我没有走,因为这里有两个还不能离开的家伙,两只光腚猪还在,我不放心他们,也只能陪他们留下。
目送着师傅他们离去,韩涛和高松才敢从木板后面出来,尽管没人围了一块破布,但是行走之间,还是难以遮掩要害之处,只是韩涛的好奇心远大于他的羞耻心:“刚哥,你忒不仗义了,一件衣服都舍不得给我,对了,那个年轻的女人是谁,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要不我把袜子脱给你怎么样,我倒是想仗义,不过还没修练到舍己为人的地步。”我没好气的瞪了韩涛一眼,哪怕是为了韩涛拼命都成,但是叫我脱光了成全韩涛,我还没那么伟大,自然不会给韩涛好脸子,好在这家伙脸皮也厚,浑不在意我的嘲讽,朝我嘻嘻哈哈的笑道:“刚哥,我不为难您,那女人到底是谁呀,长得不错嘛。”
我一口吐沫差点咽不下去,猛地呛了一口,冲着韩涛啐了一口道:“滚你的蛋,什么女人,那是我师傅,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你师父?”韩涛一呆,就连一旁的高松也不敢相信,迟疑着道:“刘刚,我看那女人比你还小,怎么会是你师父呢?”
但是韩涛没有这么问,脸色变幻不定,半晌,才吃吃的道:“那是龙婆婆?”
见我点了点头,当时就呆在那里,一脸的不敢置信,好半晌缓不过近来,心里知道是太神奇了,只是始终想不明白,龙婆婆究竟施展的什么仙术,竟然能返老还童,这些高人果然是不可以以常理论之,韩涛便纠缠着我,不断地询问返老还童术的秘密,只是我哪里知道,说了两声韩涛还问,索性就不再理睬他,而是跟着高松去了屋里,然后打开了一座地窖。
第一百零九章 这一次的结束是另一个开始
一打开地窖,一股子尸臭味冲的我差点上不来气直接昏过去,跑出去着实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敢回来查看地窖之中的情形,不想当灯光亮起,入目所见竟然全是尸体,每一具都被开膛破肚,将内脏掏空了,实在是太渗人了,足足不下有近二十具尸体,看衣服打扮多半就是这村子里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甚至于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盖上地窖,我一阵不可歇止的怒意从胸腔里泛出来,整个人被气怒的脸色惨白,双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有些发青,心中真恨不得再出去将那几具尸体在砍上他十刀八刀的,不然难以出我胸中这口恶气,好半晌才慢慢平静下来,一旁的韩涛和高松也是脸色阴沉。
“本来我们来的时候那个催鼓人不在的,但是因为发现了这个地窖,我们耽搁了一些时候,便正被催鼓人堵个正着,虽然动了手,但是没几下子就被人给活捉了,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来了。”高松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显然刚才那一幕虽然看到过,但是还是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心中的愤怒可见一斑。
就连平日里很冷漠的韩涛,此时都是愤恨不平,咬着牙关冷声道:“这些人就该断子绝孙,要是落到我的手里,我要将他们凌迟了,不然不足以泄恨,我一直以为自己就够冷血的了,但是看到这杂碎做的事情,心里也受不了。”
韩涛够冷血,要是在路上看到有人受伤,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伸手去救,但是不意味着他会随便杀人,更不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看着韩涛的愤怒,我和高松一阵无言,半晌,我才叹息了一声:“早知道这些,就不该让那些人渣死的那么轻松,该把他们千刀万剐,这就是一帮畜生,不过不算完,那个催鼓人逃走了,我们还是要追下去的,而且,高松,这些杂碎不光是他们这些收取器官的,还有那些倒卖器官的呢,那些人一样该杀。”
身为警察,高松虽然信仰一切都应该法律判处,但是听到那些杂碎被杀了,却是一脸的欣慰,并没有一丝不甘的想法,这些人多活一天就会多害人,而且本事有了得,他们这些普通警察对他们根本无可奈何,这些人出现在湖州已经时间不短了,但是死了几名警察之后,却还是一直没有追到他们的踪迹,这次要不是我和师父师叔他们出现,只怕还是不能找到他们。
“这些死人我来想办法处理吧,你们不太合适,就是那些该死的杂碎你们也不好处理,交给我交差吧。”高松还是很冷静的,尽管已经和领导汇报过这些诡异的事情,但是这些东西毕竟不能对外界说起,不然会造成恐慌的。
我点了点头,理解高松的苦衷,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高松说的很对,这些事情还是他处理最好,不过我想起范崇志,略一沉吟才低声道:“高松,我们还抓了一个活口呢,等这边事情完了,可以把那人交给你,也许能顺藤摸瓜找出下家来,或者能把那些人一网打尽。”
说道有活口,高松双眼登时发亮,也顾不得自己此刻还是半裸的,冲上来一把拉住我,兴奋地叫道:“真的吗,那太好了,就是豁出去我这条命,我也要将这些杂碎一网打尽。”
看着高松飘荡的破布,还悠悠的那东西,我咳嗦了一声:“高松,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我觉得有点别扭,不过给你一个建议,其实有的时候死的比活的好处理一些,毕竟也不知道那些下家是不是也是一些古怪的人。”
高松尴尬的退了两步,捂着要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像我要了手机,给赵县的刑警队打了电话,然后才回去屋里去除了他和韩涛的东西,只是一身衣服却早被撕烂了,不过有韩涛在,自然不会困扰,韩涛偷偷摸摸的去村子里偷了两身衣服,才解去了他们两人的尴尬。
没有多久,赵县的刑警队的同志就赶到了,看见情况,一个个也是气愤难平,恨不得有杀人的冲动,以至于处理那些砸碎的尸体的时候,有人故意使劲的摔砸那些尸体,只是终究解决不了什么。
村子里的人,自从催鼓人逃走之后,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清醒了过来,等知道了自己的亲人被害之后,一村子的人哭成一团,几乎有一半的家庭都有人被害,可谓是家家挂丧,一时间愁云惨淡。
我们仔细询问了村子里的人,这才知道其中的原委,原来就在几个月前,村子里忽然来了七八个租房子的,这么一个僻静的小村子,还从来没有人租过房子,一开始还有人心存疑虑,但是就在那些人来的第二天晚上,村子里响起了一阵神秘的鼓声,然后整个村子被浓雾笼罩,再然后整个村子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再也记不得什么事情了。
听完这话,我隐约的猜到了怎么回事,定然是催鼓人那些杂碎,用秘法让这些人迷失了神智,然后将此地当成一个养猪场,将村子里的人当成了牲口,有买卖了就杀一个人,于是时间久了,就有了地窖之中的情形,而这些人无知无觉的,便浑浑噩噩的挨到我们来了才算脱离苦海。
从村里出来,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都很压抑,高松将那些警察打发走了,便死活的要跟我一起去找师傅师叔他们,而且半路上给他的领导打了电话,那领导闻听已经破案,而且还有一个活口,登时大喜过望,说什么也要来拜见我师父和师叔,其实主要是为了这个范崇志来的。
结果等我们回到赵县的时候,哪位领导已经提前赶到了,就在一个路口迎着我们,一见到我们下车,赶忙冲上来一把握住我和韩涛的手,用力的摇晃着:“我代表局里,和湖州几百万百姓感谢两位,要不是两位高人,只怕这些罪犯到现在还在逍遥法外,哎,都是我无能呀,损失了几位同志都没有找到线索,亏了两位高人呀,今天我一定要请两位吃顿饭,好好地感谢两位。”
也难怪这位领导高兴,这件案子已经办了很长时间了,为了这件案子已经换了两任局长,甚至于政法书记都引咎辞职,但是却一直没有多大进展,今天忽然就破了,而且几乎将罪犯一举击毙,更加兴奋的是,还有一个犯人可以作为突破口,追查后续的事情,让这位刚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局长大人,如何能不兴奋莫名,见到我们简直就是双眼冒着狼光,只怕心里还盘算着后面的事情还需要我们帮忙呢,所以才这般热情,只怕这一刻让他磕头下跪他也愿意。
只是我没敢答应,因为谁知道我师父和师叔愿不愿意凑这种场合,虽然以为局长也算是位人物了,但是在他们眼里,和一个平头百姓又有何区别,所以我还是迟疑着推辞道:“领导,真正帮上忙的是我的师傅和师叔,还有一位茅山的前辈已经走了,不过我可不敢答应你的约请,那要看我师傅的意思。”
领导其实听高松已经说过了,但是对我师父师叔那样的高人,其实他心里也挺打怵的,所以才找我做突破口,只要我答应了帮忙,难道当师傅和师叔的还能看着我去冒险不成,所以根本不理睬我的推辞,拉着我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小兄弟,你要是不去那就是看不起我,至于两位老人家他们要是不愿意去,咱也不敢勉强不是,但是你一定要去,我要好好地敬你几杯。”
这领导简直像快黏黏胶,任凭我怎么推辞,但是却始终拉着我的手不放,我抽了几次也没抽回来,甚至于我都怀疑是不是这位领导有特殊的癖好,最终无奈的我是答应赴宴了,这位领导才算是饶过我,让我回去敦请两位老人家。
给宋姐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们人多,便找了一家旅馆休息,而我打电话的时候,听宋姐说,师傅正在审问那个范崇志,问清了地址,在高松的带领下,包括那位领导一行人直奔旅馆而去。
到了旅馆,宋姐已经在门口迎接我,哪位领导见到宋姐脸色有些古怪,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似得,但是却又想不起来,自然不敢多说,现在只要是和我扯上关系的,他都认为是高人,我去见师傅的时候,那领导很艺术的说,让我转达一下,希望能让他去拜见一下我师父和师叔。
推开房间的门,我就看到师傅盘坐在床上,而师叔则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至于范崇志自然诚惶诚恐的站在一边,敬待着师傅问话,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对师傅的手段,他是彻底的畏惧了。
走到师傅面前,我挠了挠头,有些迟疑:“师傅,问的怎么样了?”
师傅摇了摇头,连眼睛也不睁:“我还没问,一直等你回来,以后这些事情都让你做主,我们就给你当后盾了,你是咱们彭祖一脉这一代的大弟子,所以这个家你要当起来,拼命的时候自然有我们在,你来问他吧,该怎么处置他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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