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我的青春不是梦(完)
作者:夏南柳(流浪的法神本|发布时间:2024-06-29 09:20:21|字数:31173
“没事,回头等我逮着他,削不死他丫。”金少天狠狠瞪了我一眼,赶紧拉着小种子跑了。
我并不是要盯着她,只是总觉得这些人的出现就像是在演电影一样,总觉得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张爷,你别急,我最近找到了一个有乐子的地方,说是有座坟地里有女鬼叫那个……”当着紫衣与白灵,七叔也不好说出口,只能是挤眉弄眼的暗示。
张阎王顿时会意过来,“哦,这倒是有点意思,不过我警告你,再敢糊弄老子,我要你的命。”
七叔连忙嘿嘿笑道:“哪敢呢,张爷你慢走,回头电话联系,咱俩组团叫上几个驴友一起去。”
送走了张阎王,白灵没好气的把快递拾起扔在我的怀里,“瞧你长的也人高马大的,一听人家要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就腿软。真没出息。”
紫怡笑了笑道:“丫头,你就别说他了,再说他腿软的怕是连快递都没法送了,回头不还得落在你我身上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抱着一大堆快递,上了门口的山轮车。
我送的第一个快递,是一个女人家。敲了半天门,门才开,这女人冷冰冰的,长的很漂亮,但是显得很冷漠。
“你就是凤千殇女士吧,有你的快递。”我笑了笑道,将快递与笔递了过去。
“什么东西?”她问。
“好像是一本书。”我友好地笑道。
“哎哟!”我刚说完,一只紫色的小狗窜了出来。照着我的大腿就是一口。
这一口咬的好不狠,我一摸都见血花子了。
“哎呀,小哥,你没事吧,进来坐坐吧,我是医生,我给你上点消毒水。”她一脸抱歉的将我迎进了屋子。
我也怕得狂犬啊,赶紧走了进去。
我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她的家里很干净,干净的没有一丝烟火之气。
那只狗一直狠狠的瞪着我,我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狗,它的头是尖尖的,毛绒绒紫色毛皮的看起来很是可爱,有点像是只紫色的小狐狸。
但不知为何,她看着我一直是凶巴巴的,但两眼却是水汪汪的,直流眼泪。
凤千殇进去给我拿了消毒水后,她冲我微微一笑:“那个快递员,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或许是很少笑,但笑起来却很好看,让我竟然有些呆了。
“我叫秦无伤。”我笑道。
“秦先生,你去洗手间抹点药吧,先消消毒。”她道。
我走进卫生间,脱了裤子,大腿上掉了一块皮肉,涂上药水火辣辣的疼。上完药,我呲牙咧嘴的走了出来。
见我一瘸一拐的样子,她噗嗤笑出了声,妩媚顿生。
她很漂亮,笑起来也好看,可能是因为职业的缘故,让她有些冷淡、麻木。
见我有些发愣,她立即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我屁股还没坐下,她就开口了:“秦先生,你,你可以离开了。”
不知道为啥,我很想在她身边坐下来,讲几个笑话,看看她的笑容,又或是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闻闻她身上的栀子花香。
“小栀!”我情不自禁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她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的?”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打扰你了,再见。”
我总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出了问题,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门关上了,凤千殇心中有种莫名的暖意,自从父母车祸去世以后,她已经很多年没笑过了,这个送快递的愣小子,虽然长得并不英俊,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小烟烟,你平时这么乖巧,今天为什么要咬这大哥哥。是不是不喜欢他啊?”凤千殇抱着自己的小紫狐狸,轻声的问道。
“不行,看来我以后得多买点快递,这样就能经常见到他了,秦无伤!这名字总觉得像是在哪听过。”凤千殇喃喃了一句。
只剩下最后一个快递了,送完,晚上我就可以回酆泉,吃爸妈包的饺子了,顺便去找赵黑子帮忙收拾那个该死的金少天,我有种感觉,那小子肯定还会找机会削我,不给他来点狠的,他真当我秦无伤没兄弟。
我骑车到了豪宅区,然而保安并不让进。
在争执了几句后,我也是一肚子脾气,妈的。送快递的怎么了,送快递的就不是人了。
我骑着三轮车转过弯,不料正巧和拐进别墅山道的一辆车相撞,对方虽然及时刹车,但我这一头撞上去,人虽然没事,但对方的车头也被刮的不轻。
我一看那车车标,当场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妈,我居然撞了一辆劳斯莱斯,这下完了,老子就算倾家荡产,把七叔的破快递店拿来抵押,估计都悬了。
司机与坐在前排的黑人保镖下了车,揪起我就要一顿暴揍。
我心想,削吧,削痛快了,只要不找我赔钱,也就值了,老子反正是烂命一条,快递仔一个。
这时候,车里面传来一声好听的声音:“住手。”
紧接着一双雪白的高跟美腿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穿着青色的圆领小西装,过膝套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美女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轻轻的走到我的跟前,“无伤,你还好吧?”
她说话很温柔,像是认识了我很久一样,那种笑容如春风一般和悦,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让我有种委屈的想哭的冲动。
“我没事,这车……”我咬了咬牙,将口袋里的一百多块钱,掏了出来,这是我晚上准备请黑子撸串削金少天的酒水钱。
“没事,是司机开车不小心撞着了你,要送你去医院吗?”她温柔的问我。
“不用了,谢谢。”我一听不要赔钱,赶紧溜啊。
“是来找人的吗?”她问。
我挠了挠头道:“没错,这是白朝阳的快递。你是有钱人应该认识他,麻烦你帮我送一下吧。”
“白朝阳是我老公,这样吧,你去我家坐坐好吗?”她小心的扶起我,她的手很温软,但我可以确定,她绝不是看上了我,所以我拒绝了。
“快递得本人送。他亲自签字,你才能算完成吧,无伤,规矩你懂吧。”她见我似乎不愿意去,笑了笑问道。
我心想老子反正是贱命一条,大不了就削了这身肉给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我跟着她进了别墅区,不过还真别说。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有钱人,这个白朝阳我听说过,江东最大的商业集团大秦集团的老总,跺跺脚江东都得震一震的大人物。
经常听七叔说他年轻有为,要是能跟这小子混,哪怕给他看门,也比开快递店强,正好要有机会要个签名去七叔面前得瑟一下。
别墅内外都是保安,我咽了口唾沫,走了进去,白朝阳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长的很帅气、斯文,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文静,年纪似乎并不大。
“老公,无伤来了。”女人轻轻笑了笑。然后进了厨房。
白朝阳一听,手中的书差点掉落,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表情很古怪,似乎很想与我亲近,但又觉的初次见面,身份相差太大,反正那种感觉让我也很别扭。
我开门见山道:“秦先生。你的书。”
白朝阳这才反应过来,“哦,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投资了影视行业,打算拍这本《黄泉》,编剧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但缺个男演员,我看你气质不错。要不去试试镜。”
我一听有些懵了,不会吧,刚见面就有这样的机会,老子做梦都想当演员啊。
我当即咽了口唾沫:“白总,你,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我白朝阳从来都是一言九鼎,我们要的男主啊。就是你这种老实憨厚的,你这种人才送快递可惜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白朝阳拍板道。
然后,他们夫妇留下来,请我吃了晚宴,吃的全都是西餐,以及我没见过的水果,吃完以后。浑身有种冒火。
怕保安为难我,两口子亲自把我送到了别墅大门,这才与我分别。
门口的保安都傻眼了,他哪能想到我这送快递的屌丝居然能攀上白总两口子,哈哈,气死你狗日的。
我刚走,白朝阳转过身,望着我的背影。眼眶湿润道:“青檬,大哥、紫衣、丫头、张王他们都随着无伤改变天道而回归了,但都被洗去了记忆,唯独你、我、赵黑子还残留记忆,保留着能力,我真想把商业帝国转给大哥。”
青檬温婉的摇了摇头道:“朝阳,不可以,大哥好不容易能够有自己的生活。酸甜苦辣,是他以前最渴望拥有的,咱们只须顺其自然即可。”
“嗯,我明天就去跟黑子打个招呼,让他千万别打破了规矩,触犯了天道,让大哥这么好好活下去吧。”白朝阳想了想道。
下午,我送完快递,回到快递店,白灵这丫头嫌我一身汗臭,又损了我一顿。紫怡倒还好,不过她对我很不来电,哎,她们都是绝色大美女,让我这么一屌丝整天跟着俩女的,也真是太为难我了。
我咬了咬牙,妈的,等老子演戏出名了,去好莱坞拿小金人了,看你们还敢小瞧我不。
到时候,我左右抱着白灵,右手搂着紫怡,对了还有那冷淡的女医生,三人一并收了,那样的人生该多美妙啊。
“嗡嗡!”门外又响起了机车声。
我心想完了,肯定是金少天来削我了,上午瞅了他马子小种子一眼,他说过要削我。
“那个白灵,紫怡啊,我有点事先走了,快递店就麻烦你俩照看着啊。”
我打了声招呼,连忙从后门七叔的专用逃生通道给溜了,赶紧打了辆车往酆泉去了。
金少天,你丫给老子等着,我找来黑子兄弟,削不死你们这群赖子。
我的兄弟赵黑子,超级能打,还能用下咒,整不死你丫。
嘿嘿!金少天,你小子完蛋了!
(全书完!)
玄门史记:萧以醉传
以醉,江南人,自幼家贫,七岁之时,父母暴病。此后,以醉流落街头,与落魄子弟结伙而伴,专好欺压良善,收取利费而生。
十六岁那年,以醉入南芒山为匪,此后以打家劫舍为名,在南芒一带,臭名昭著,民愤四起。时值玄门少阴年,荆州府蔡羽扬亲自率领蔡能等蔡家十大战将前往南芒山平匪犯。
家主神通广大,极善用兵,多智谋。南芒山匪贼不能敌,多被斩杀,以醉年少,力不能敌,为家主所擒。
羽扬有相面之能,为人豪迈,见此子虽然凶悍,却性情坚烈,极有义气,眉宇间有灵杰之光,杀之可惜,不免心生爱才之意。
家主在询问以醉为匪缘由后,大叹曰:“民不聊生,家破人亡,少入歧途,无人施教。我之不幸,江南之不幸,国之不幸。我为向神关照,乃荆襄之主,荆襄九郡但有一流民,皆是我之过错。”
羽扬遂释放众匪徒,晓以大义,众贼皆为羽扬所服,叩谢明主,或从军,或领钱粮为顺民。
众贼散去,唯以醉长跪于家主身前。
羽扬问何故,以醉拜曰:“大人为天神,以醉拜服,此后愿为大人牵马执蹬,愿此生能长伴大人身侧,听大人的点拨。”
家主仰天大笑:“我观你之相,可与王交,有王侯之气。我本事微末,却是教不得你,你可往檀溪山中,寻求一竹翁,他乃江南名士,若可蒙他指点一二,你终生受益无穷。”
以醉痛哭流涕,拜谢家主再生之恩。
临行前,羽扬赠曰:“天生侠胆闯红尘,一剑可教天下闻,护主衷肠终得报,唯有情思终不寻。”
以醉入江南檀溪山中,得拜竹翁为师,修习剑法。因天赋出众,年少轻狂。以醉在三年后,自认领悟竹翁剑法,遂拜别师门。
竹翁道:“你此去则罢,此生当不再是我弟子,逢人无论生死,不可言其师,仅此而已。”
自此,以醉独行闯荡江湖十几年,因性烈、好义,多为人所忌,好与人比剑,比剑出手狠辣,必见血。一时间江南大师,闻其名而避之。
以醉自认为天下无敌手,后听闻杀手工会乃是天下一杀手团体,其会长曹三乃是当世人杰,剑可诛阴神,便生比试之心。
与曹三大战不能敌,且那曹三远比他狠毒,出剑必夺人命。以醉拼死逃出,身受众伤之余,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曹三四处搜寻,无奈他流落西川,投在西川枭贼慕容雄麾下,担任军中教头。
恰逢无伤入西川,折服西川群雄,连诛慕容战、慕容雄、慕容北。一时间,无伤声明威震西川,以醉为其仁义所折,心神交之,互引为知己。
此后,以醉有百花门之功,蒙无伤差遣入阴山,照顾凤后。
秦无伤大战曹三,以醉终获机会,诛杀曹贼,以摧剑道心结,至此,剑道修为一日千里。
无伤入阴司,以醉不世出长伴凤后于阴山。
阴山孤苦,以醉为凤后痴心所感,心有怜爱之心,无奈尊卑有别,上下有分,又有兄弟之义,二十余年,唯长埋于心。
秦天帝即为广王之位时,无伤与众亲义之人尽皆衰亡,凤后闻无伤战死,尸骨无存,心中悲戚,红妆加身于阴山晚亭,服毒殉死。
凤后一去,以醉心如死灰,从此以剑断情,隐居终南山中,修炼盖世剑道。
天帝三十八年,有妖人鸿尊叛乱,时逢阴司凋零,无伤一辈多已不在或隐退山林。人才多为青黄不接,天帝亲征,奈何鸿尊神通无敌,手下大将竟无一能敌。
天帝大败,挥师仓皇而退,鸿尊狂妄紧追不舍,欲与天帝比高低。
是时,有一白发剑客,掠入阵中,与鸿尊神斗,但观神剑通天,盖世无双,引以为东华上仙再生。
白发剑客以剑斩鸿尊,化解天帝之危。
天帝大惊,问其何人。曰:“阴山故人,萧以醉是也!”
遂,欣然长笑,遁无所踪。
天帝感其剑道通神,当世已敌手,加封以醉为护国公,赐终南山道场,玄门追封无上剑尊大圣师,赐像功臣阁,位列开国十大功臣。
后人有诗曰:“盖世雄心侠肝胆,剑走江湖酒未消,缘何衷肠终不许,看破红尘化剑心。”
他是一个真正的剑客,他不属于王朝,不属于任何人,只有江湖才是他的天地,只有剑道才是他的最终归属。
萧以醉,简单的一把剑,青衫酒壶,了然一生,一个真正的剑客!
玄门史记:蔡小七传
小七是江南蔡家家主蔡羽扬之女。
昔日羽扬名动天下,与陆九阳于江上激战,无奈陷入重围,重伤入水,求生不得。
恰逢江上大浪滔天,如龙宫倾塌,共工出周天,天象大变之兆。顷刻有巨龟出水,击碎贼船,有一白衣仙子出水,救羽扬脱难。
仙子入水,水中别有洞天,有道观数座,与陆上无异。羽扬醒来,见那仙子美若玄女,犹如洛水之神,心中大惊,又见四周山林,水浪不侵,私以命毙,为那龙王老爷所拿。
仙子道:“此是水神洞府,我乃水神圣女,久闻大人乃世间英雄豪杰,仁义无双,今才出水相救。”
随即又引羽扬见那千万年的龟祖与水神,羽扬知道大难不死,自是万分感激。
水神老祖道:“你有福德,只是命薄,天命所限,今日救你,只因你与仙子有尘缘。”
羽扬乃是豪杰,并不惧生死,只是凡胎,不敢亵渎了仙子。
仙子笑曰:“你我本就上辈子是夫妻,今生能重逢也是天道使然,夫君不必妄自菲薄,你虽无王命,却仁义无双,有大德。”
羽扬在水神府邸长留,与仙子结成百年之好,后生小七。
小七自幼蒙老祖庇佑,被羽扬夫妇视作掌上明珠,此女天赋异禀,本元纯净,天生的水神之体,七岁便可御水,十三岁,于族人子弟中,文艺武功,出类拔萃。
少阴年,商神雨蒙入蔡家,见小七,惊以为天人,赞曰:“生女当如蔡家小七,此女本是天玄降,巾帼英姿胜须眉,若无江东阎君出,天下谁人配青丝。”
羽扬曰:“小女有过目不忘,触手便能之神通,只是自幼习水神心法,心如止水,此生不过红尘,终究是有些遗憾。”
雨蒙笑道:“天子已出,自当有缘,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后,羽扬大限将至,年不过四十,仙子迎羽扬灵柩入江中。
小七十五岁掌蔡家,虽为家主,但善待军士、子民,不分亲疏,一应如手足,深的蔡家民心归附。
二十三岁,小七奉江南之主向雨蒙之命,于荆州鬼门入阴司,为张王献长生虫,途识无伤。
小七为无伤憨、勇、诚所动,入冥河救无伤,两唇相接,芳心初动。
后与无伤江东保卫战,旧人相逢,两人皆是深以为知己,小七赠水神符于无伤,唯念其安好。
无伤不善言情,小七亦是仙子之身,芳心不吐,两人各藏于心不言。
小七在蔡家提拔非本族子弟为官为将的亲民之举,让蔡家旧族极为不满,蔡东升父子联络蔡楚人等老世族发动政变,囚禁小七,易家主之位。
无伤占领江东王城,为一方诸侯,拥十万之兵,闻小七落难,亲赴蔡家,助小七夺回蔡家。
小七本性淡泊,对名利之事无感,经历蔡家之变后,回到水神洞府,潜心修道,不再出,唯有一丝情念系于无伤,万般难断。
天帝元年,小七知无伤已乱天道,与众人回俗世之中,遂离开水神洞府来到江东俗世与了断与无伤的最后一丝尘缘。
小七与无伤之间有过一段三年苦恋,在见到小栀、白灵、紫衣众女之后,深知众女亦是尘缘,与其他三女相比,自己无功在先,三年之恋,尝遍爱之酸甜苦辣,已是足矣,不欲再争,留下三年之书,不告而别。
俗世走了一遭,小七彻底斩断尘缘,隐于长江之中,不再出。
天帝五十年,无伤病逝,享年七十七,其妻凤千殇同亡,青檬、白朝阳来江边发哀表,小七乘水而现,是时已为仙。
“无伤终期一生,不忘三年之书,终前一别,娘娘可还记得?”青檬相问。
小七曰:“三年之恋,已无所忆,尘缘之事,早已尽了。”
白朝阳拜道:“仙子果真是修成了正果。”
遂按照无伤临终遗嘱,洒骨灰于长江之上,是夜,江中有哀琴之声,响彻江面,悲悲戚戚,闻者无不痛哭流涕,江中万千游鱼浮于江面,为琴声所引。
连续七日,引来万千游人奇观,常人不解,千古为见。
七日后,音绝,鱼散。
试问:“三年一生断情思,两不相见终不悔,天下若无巫山情,何必云雨化相思?”
评:蔡小七,一个无法用任何言语来描写的女人,她是人,也是仙,她有情,也无情。
情思无猜,天下人,除无伤,再无知音。笔者亦不知其心意,亦不知所写,盖因她只在万千人心中,有千万般变化,何猜?
玄门史记:破军传
破军,天生不凡,本是血海娘娘杜春兰与秦剑之子。
破军一出,五雷加身,天象巨变,世人多引以为魔。其实不然,破军虽乃魔体,却继承了其父秦剑仁义、豪爽之心,乃是当世豪杰,有侠义之心。
因其母深忌秦剑,破军自幼不受娘娘待见。
破军传承阎君,有五脉之身,能遁血河,天生有万法之相,五雷护体。七岁之时,因难以忍受娘娘的冷落,独自孤身离开血海宫。
破军于血海之中,自修遁血、入海之法,血海众鬼尽皆拜服,以为天神,破军顽劣,只是每日冲浪与邪相戏。
适逢地藏菩萨首席弟子血菩提大师,来血海为众阴邪讲经,见有一孩如蛟龙在血海来去自如,惊为天人。
大师怕孩子为血海妖邪蛊惑,误入歧途,便以大神通降服顽劣之子。
破军拜服,大师忌破军误入歧途,遂引为弟子,视其为子,极尽爱护,传佛法,讲心经,度其为正。
十岁那年,破军在幽冥山遇到一妖人传授天火大法,令其焚烧道场。
破军年幼,为妖所蛊惑,竟以五雷加天火烧了菩萨道场,毁了菩萨三千六百年道行。
他深知犯了大错,又惧大师、菩萨怪罪,遂逃离幽冥山,仓皇而去。
大师向菩萨请罪,菩萨曰:“此子虽顽劣,却是神君之后,何罪之有。此劫,本是天地之劫,阴司之劫,我之劫,倘若无他,也是难免。此去四方,日后方得正果。”
破军火烧道场,损毁菩萨修为,令菩萨难敌妖邪,最终幽冥山陷落,菩萨远走。
别了幽冥山,破军顽劣之心大毁,遂悉心求教各地明师,后又先后随钟馗等六位明师修习法术。
阴司陷落之时,破军避于血海中,偶得可避水火上古凶兽牛蛇兽,后邪王乱阴司,破军遂引各地义士增援钟天师。
破军因是秦剑之子,阴司众神皆避其锋芒,邪王亦不忍痛下杀手,一时间破军在阴司声名大振,曾多次打败邪王大军。
奈何天道衰落,人心凋零,天师府军日渐衰落。
破军遂上南须山,企图夺得血丹,以拉拢五大凶族,奈何,天下五大凶族只剩其二,尽皆为无伤所获。
他深知无伤乃其义兄,天命王神,不愈争锋,遂与无伤话别,兄弟会晤而别。
后无伤征战之时,天师府一败再败,破军为邪王所逼,无处容身,身受重伤,遂远走地府南方荒漠。
于苦寒之地,破军重伤复发,险丧命,恰逢苦族族长相救,保住性命。
苦族长与周边柴、荒、南霸、沙都几族交战,由于族小人轻,常年被压迫,破军伤愈,亲训苦族勇士,集五千大军,大破它族,平定西南。
并建立齐天城,齐天城威名大振,地府十王知道破军来历,无人敢犯。
后魔天血佛有成,为避破军锋芒,不犯苦族。破军知魔天神通,不是其敌手,亦不敢犯转轮。
在苦族二十余年,破军已无争强好战之心,本想一辈子长居如此,终生不出。
无伤如地府,兄弟相逢,破军为兄所感,率苦族义士出山,攻城拔寨,大破转轮王大军。
会战通天城时,破军一马当先大战转轮王,两人尽皆大神通,一时间天地无色,好一场恶战,最终破军以五法天雷破王,擒王得胜,立下汗马功劳。
后会战血色沙漠,无伤上天请命,破军荒漠一立一百八十天,任凭血沙加身,纹丝不动,齐天义气,令无伤感慨不已,曰:“有破军相助,何愁魔不灭,患不平。”
破军自幼历经各种挫折,心有忍志,性如磐石,百折不饶。
后,无伤毁体与天魔偕亡,破军与天帝护其魂,随菩萨上昆仑。
菩萨与众圣师,以龙婆为首开阵,重复无伤真身,天帝曰:“父有遗言,不愿玄门前半生,但求俗世苦与甜。”
菩萨曰:“善哉,天道有好生之德,已重开转轮。如此,可断他前生之印记,引阎君、张王与三女下界,金少天夫妇为伴,断其魂印,与其相伴。尔等须记,无伤非常人,万勿引发其魂,以忆半生。”
朝阳请命曰:“吾兄与我心心相连,与兄别离,痛不欲生,还请菩萨与众师准我与青檬下界,不求再续兄弟情义,只愿长能相见,余生足矣。”
菩萨与众师相商,皆为白朝阳义气所感,又知他于苍生有大德,遂遣朝阳、青檬下界,守护无伤,但不得干涉轮回因果。
众人商议已定,破军自请护灵下江东俗世。
此事本乃无伤子嗣,天帝等人亲历而为,菩萨作不得主。
破军流泪请命于帝道:“我与吾兄虽不似朝阳与他那般山高海深,但缘因父辈相交,是以虽相交不多,血脉、心魂却是融为一体,割舍不得,还请天帝成全。”
帝曰:“破军大善,其义可上云天。又秦剑叔祖在下方。”
遂令破军、白朝阳扶众人灵柩下昆仑。
至江东,朝阳问破军:“兄既已至此,何不留下来,长见父、兄?”
破军曰:“我不胜军师,心能忍之。我好急义,怕误了菩萨法旨,唤醒父、兄等魂印。再者,扶灵,以全情义,既然兄生前求断玄门恩怨,不求再续。”
破军遂回地府,帝封其为地府之王,统领九方,加九锡于帝同等,赐像功臣阁,仅此于朝阳,位列第二圣。
天帝十二年,天帝令文杰重修玄门史书,并开大阵,尽消无伤、秦剑等人典籍、传记、史故。
并言:自此世间再无秦无伤。
破军闻其行,出地府与天帝辩论,大怒于朝堂,怒指天帝不孝。天帝是时恩威四海,怒其言行不分尊卑,贬其地府大忠勇王为候。
破军责问帝:“若无武帝,尔从何来?”帝曰:“我自来于天,无伤生前于我、弟、妹有遗言,自请断绝玄门,愿无人识君,无人称其,愿只作俗世一流民。”
破军伤心欲绝,不欲再争,当即向帝请辞:“兄即已无,我即为无,不知享受何人恩义,你即来于天,我与你即无亲无故,当不再受恩赐,愿为庶民。”
天帝叹曰:“叔之义气,与天齐高。”遂准其告老还朝,改任其子为地府之主。
此后,破军不出地府,天帝五十年,无伤卒,破军亲率苦族老妻于奈何桥畔,迎无伤之魂入地府。
无伤其魂虽不解其义,诚惶诚恐,为何故讨好。
破军笑曰:“君不识我但无妨,只缘本是兄弟深。”
天帝一百三十年,白朝阳等人入地府,众兄弟聚义,尽皆居于地府,终得圆满。
赞曰:“齐天神王义齐天,敢与大帝怒朝堂,心中但有深情在,不死不休酒一杯。”
评:破军,自少孤苦,世人惧为魔。年少轻狂多叛逆,火烧道场引劫难,终是醒悟得正果,二十余年举义旗,义气当先为好汉。
破军,一个很纯粹的人,外表冷酷,实则心中情义齐天。
苦族族长之女貌丑,但与其有厚恩,破军深爱一生终如一。
为兄,敢与天帝怒于庭,若无兄弟,则绝情义。
破军,一个敢爱敢恨的人,仅此足矣!
玄门史记:夜魔、兇猫传
夜魔,本名不祥,魑族。
其本是夜叉城夜游神身边的护法将军,后在武城与主无伤相遇,有梦靥大法,极为厉害。
后因惧怕兇猫,降服于无伤,守魂魄之中,此后随无伤南征北战,屡有护主神通,忠心护主。
阴山之时,曾蒙血佛传授金刚之法,修为大增,夜魔随无伤战南方,多有战功,与主亲如兄弟。
夜魔多有主见,豪爽、公义,多有金玉良言说于主。主曾赞曰:“夜魔虽无形,又有魔之称,实则有佛心,可悟道修行,来日必可为阴司佛主。”
无伤为血佛所封后,夜魔知主疲惫,又长年随主征战,疲惫不堪,遂隐于王城西山修炼。
后主于长平征战,夜魔复出随主赴长平迎无心将军。在诛杀慕容羽、梅先生,挫拓跋,长平定四方之战中立下奇功。
次年,夜魔随主南线发动总攻,终是大败陆家。
主在离火城上时,与白朝阳叹曰:“夜魔忠勇,有急智,奈何一生因无形体而自责,他日我若为神王,必将赐其身。”
朝阳道:“我观夜魔有佛心,终将成佛,兄长不必多虑。”
无伤战郭彪,拿下阴司北方三城后,亲自领夜魔与少天去北方死亡沙漠夜叉城,想要解开张王失踪之谜。
众人于沙漠中苦寻终寻的夜叉城,路遇一老翁,实则是菩萨化身。
无伤入城,夜魔本是夜游神麾下大将,知那城中关押的是天魔,但又知无伤使命,极尽徘徊。
无伤入城二十载,夜魔与少天随菩萨避幽冥山妖祸,遂至昆仑。
在昆仑,圣师、雨蒙、金太保等尽皆遵循秦剑遗言,为无伤再生筹划新体,夜魔与少天奉菩萨之命,前往水帘洞、七星洞寻找生死簿诛字部。
遂至菩提门七星洞寻得诛字部,夜魔曰:“此地昔日乃是老祖之地,愿长留此处修行参禅。”
少天问:“秦王归来,何复。”
夜魔笑道:“秦王终有一死一生,有我无我,皆成,夜魔多谢秦王恩义,此后将长记心中,日夜祈福。”
少天泪别夜魔,独回昆仑。
二十载后,无伤回阴司,唯不见夜魔,心神不能感之,以为其亡。
少天告之真相,无伤感叹不已,心知夜魔心中已有禅果,不再勉强。
天帝元年,无伤已故,夜魔入幽冥山,随菩萨修行,得神格,终得形体,自请于江东重建祥云寺。
曰:“昔日江东历经鬼劫,死伤十万数,愿请命去江东,化解戾气,教化世人。”
菩萨曰:善哉,无上功德。
夜魔率阴司八十一高僧,到了江东,重建俗世祥云寺,夜魔为第一任方丈大师,法名玄夜大师。
天地三十三年,无伤六十有劫,入祥云寺,见大师,大师亲自相迎故人。
无伤问:“一生蹉跎,有四段尘缘,与妻千殇之外,另与三女有过尘缘,常在心中,不能忘,煎熬数十年。我妻知之,却从不责备,我自有愧,爱恨缠身,极是痛苦,还请大师开解。”
夜魔笑曰:“主不必苦恼,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为人生。你有四段尘缘,其余三女皆有情意,皆是因果,即已随风而去,不必挂怀。”
无伤又问:“缘何碌碌一生,无子无嗣?”
夜魔道:“此亦是果,花未开,何来果。”
夜魔不敢诉其因,天帝、娘娘尚在,皆为其子女,哪能再得果,此亦对天帝大不敬?
夜魔留无伤长宿寺中,此后又互引为知己,常有来往。
天帝五十年,无伤卒,千殇相随,白朝阳、夜魔亲自主持殡葬之礼,夜魔亲自送其魂入阴司,交于破军,终是全了这段主仆、兄弟情义。
赞曰:“忠义无双魑,智仁普渡僧,春秋化作雨,亡人两不忘!”
夜魔,大智大勇,有佛心。入江东普渡众生,有救世之功,亦是许褚于魏王,与王情义比天高。
天帝五十年,夜魔回幽冥山,菩萨赐法号玄义。天帝赐像功臣阁,奉无上智勇大罗真神,永世享受香火,为无上殊荣。
《玄门史记:兇猫传》
兇猫本乃孽渊凶兽,有迷魂夺魄之能,性凶残。
无伤收之,与夜魔同为护主灵兽。
无伤入阴司后,由于担心其妻白灵为杀手所害,遂令兇猫守护。
天帝元年,白灵还俗世,兇猫遂追随一一少主,女主呼其为猫母,多次度劫难。
天帝三十八年,妖人鸿尊叛乱,女主亲赴沙场,与鸿尊交战。
战败之余,女主为妖人鸿尊手下十大魔主围剿,万分危急。
兇猫此时已是九命之身,为九命猫妖。
危难之时,舍九命化九身,抵挡十大魔主,最终护的小主杀出重围,逃出生天。然九身尽毁,未入王城,便已毙命。
临亡之际,紧握女主手道:“我自承命武帝加护于你,今日业已成,死亦可见先主,不负其所托,此乃我之命,转告白娘娘,万勿为我悲伤,死亦荣耀。”
女主悲痛不已,曰:“生母随父去,猫母待我如亲生,此亦几十年无微不至,今日若去,尤诛我心。”
赞曰:“天下有义母,待主如亲女,今日两相别,何日再相见。”
鸿尊之乱平息,天帝感其先后护先主与小主,赞其忠义,追封猫祖娘娘,灵猫中灵官,赐像于功臣阁,为十大功臣之一。
有诗曰:“昔日典韦护阿瞒,今日猫母镇十魔,虽无沙场千秋功,亦如子龙五虎将。”
玄门史记:少天传
金少天,阴司战神金太保之子。
太保为阴司战神,后张王遣战北方,遂回玄门,长居于金家堡之中。
少阴年,其妻宝儿夜梦有灵猴入怀,惊为异,后生少天。
少天生来迟钝,七岁尚不能言,但天生神力,少时便可入山中徒手撕猎虎豹,然不知何故,明智迟迟不开。
太保曾携此子入阴司见张王。
张王相貌神武,重威严,少天见王大哭,遂首次开口言惧王威,金太保夫妇亦是激动泪流。
众神尽皆大喜,雨蒙曰:“金兄之子七不言,不曾想今日见王,竟开金口,此子与王有缘。”
张王鲜有笑颜,众神皆为奇,问张王为何这般欢喜。
此时王已将无伤托付于护臣秦傲天于俗世,笑道:“此子日后当为新王护国之柱,有忠勇之心,心白如日月,有大神通,可为天下先。”
王亲自留少天于王城数月,亲自悉心传授,并传绝世战甲于太保,令其日后交付于少天。
甚时,王让少天骑于头上嬉笑游玩,此举亦前所未有。
众神亦喜少天,雨蒙、凤总管亦传少天神通,其虽明智不开,但亦极有悟性,一学即会。
少天顽劣,至二十余岁,亦是孩童心性,因宝儿宠爱,敢把天来翻。后因阴司内乱,张王不知所踪,各方妖魔乱政,太保为恶鬼疽所困,九轮回打开后,众神修为已大不如从前,不能克恶鬼疽。
少天亦惨遭少都符手下绿袍之害,中了狗头咒。
适逢无伤、紫衣入金家堡,遇顽皮少天,擅闯民宅,为狗头咒所困。无伤压制少天,并入金家,以无上佛法解毒咒。
金太保为避战乱疗伤,亲赴西川,金家堡尽数被毁,少天亦追随无伤、紫衣。
因为明智未开,少天终是孩童心性,多蒙紫衣、无伤待之如亲兄弟,不曾受得半点委屈,日后亦常感于心。
待无伤入西川时,少天偶遇秋瘟,视其为祖,秋瘟亦知有缘,传授金脉与菩提之法、神格于少天,少天修为神速,后在阴山,秋瘟为邪王所害,少天遂厚葬恩师而离开。
此后长伴无伤身边走南闯北,立有奇功,直至南须山,少天遇到长白仙派九尾狐妖小种子,初心萌动,告别无伤,随小种子、胡老爷入燕家。
燕氏父子贪婪无度,设下阴谋,囚禁胡老爷与小种子,少天有神力,以一己之力,救小种子,逃于千军万马。
时,无伤已在江东王城立足,少天携小种子来投,此时小种子因身患生死符,痛不欲生,生机渺茫。
少天每日愁苦落泪,无伤心有不忍,遂放弃王业,与少天去长白求仙药。
至长白,少天护无伤先后战败无面、胡二爷,重振长白仙门,再立新功,并终寻的仙方,救得小种子性命。
后无伤前往沙漠,入夜叉城,少天与夜魔随菩萨往昆仑,见生父太保,母宝儿,终是父子团聚。
此时,众圣师都奉阎君秦剑的遗言为无伤重铸真身而奔波,少天奉菩萨与父命,前往水帘洞等寻得生死簿诛字部。
无伤归来,会与血海宫外。
此后亦随无伤征战四方,无伤一统阴司地府,传位天帝。天帝亲自主持少天与小种子大婚,并赐封为铁帽王,金家世袭罔替,为阴司藩王,镇于玄门王都。
少天不就,称只愿追随无伤,来日入俗世,亦不肯入功臣阁,天帝知他心意,遂许他日后自行入俗世。
与天魔决斗时,无伤身边只跟随破军、少天与五百护卫。
无伤入通天塔,少天与破军于黄沙中苦等半年。
后三英大战魔天,无伤被擒,少天与破军亦身受重伤。奈何桥畔,少天亲眼见证无伤身死,心神伤之。
后夫妇二人入昆仑,无伤等人入俗世,少天亦请随之。
菩萨问:“你二人的命数,无伤早已经经天道轮回而改,此一去,须毁道行,为凡身,更要削去记忆,福祸未知,你可愿意。”
少天答:“我等夫妻二人,愿随兄而去,虽万死亦不辞。”
菩萨曰:“善哉,请示天帝,即可下界。”
天帝知其情深义重,不敢阻拦,遂准其下界。
少天与小种子被削去灵根,断明智,到了江东,两人因无父无母,又爱贪玩,遂与街头厮混。少天重义气,有臂力,敢为先,为青年们所敬仰。
少天后遇江东无伤,双方结下梁子,火烧快递店,两人积怨欲深。少天与手下亦重创无伤,折毁无伤双臂,虽医治得当,但亦使无伤双臂无力,每逢阴雨天,痛不可当,一生难安,亦难从他业,终是平庸无为。
是时,黑子在江东助夜魔重建祥云寺,黑子与朝阳本是无伤俗世护法,闻其为人伤之,大怒,欲杀恶人。
两方相见,黑子却是有明智,知是少天,夜魔亦曰:“武帝在时,少天有护主大恩,武帝亡,金氏夫妻甘愿毁道行而随,是为大义。此亦武帝欠他之因,今日得果,也是上天注定,该有此劫。”
遂请白朝阳、张阎王出面,化干戈为玉帛,但少天与无伤终生结怨,互不相见,见亦不语。
无伤一生无为,亦恨其久矣,自认终生为金贼所害。直遇暮年夜魔开解,方平息心中怨气。
此后,黑子与朝阳引少天、小种子二人入正道,与白朝阳一同打理产业。
少天与小种子在俗世育有一子一女,其子日后为江东首政,其女亦教书育人,性情温婉,子女尽皆孝顺,儿孙满堂。
天帝五十年,无伤卒,朝阳奉天帝、菩萨旨意打开金氏夫妻明智,告诉其真相,二人年迈才知无伤乃兄长,悔不当初,心中万般悔恨,悔不该伤其兄。
时逢夜魔、朝阳护送无伤魂魄入阴司,金氏夫妻心知尘缘已了,不愿留世,愿再随兄长而去。
二人心中痛苦,郁郁不欢,不久亦忧愁而亡,随无伤而去。
入得阴司,天帝亲见少天,称之为叔宗。少天心中有愧,日夜难安,几近癫狂,天帝开解无果,遂引于菩萨。
少天夫妻见得菩萨,泣拜曰:“我等因大错,让兄长苍茫一生,碌碌无为,兄长恨我入骨,终不曾待见我,每每念及往日之情义,心中苦痛安不得。”
菩萨曰:“无伤一生自请尝遍人间万般之苦,不愿富贵荣华,但求平庸而为,是以朝阳等,明知其苦,不敢助之。你下界亦是他之苦,体肤之劫,他无为之因果,本是他自定天意,何须自责。”
二人心中仍是自责,直至天帝允许,重开无伤明智,无伤醒悟一切因果,兄弟痛哭相认,不诉凡间之殇,只言兄弟情义,无伤此亦大彻大悟。
天帝两百八十三年,少天夫妇随无伤携凤后、白灵、紫衣三人出地府,游长江,终生随水神长居于江东之水,不再出。
少天夫妇亦于江上常佑后人,被天帝封为江东水神。
赞曰:“自少痴儿兄如父,赴汤蹈火送亡兄,龙凤涅槃下凡尘,天定劫难两相负,缘何两相恨怨生,终是兄弟心连心。”
评:少天、小种子,他们的单纯,千金难买,玄门绝无仅有,真性情,真义气,从不知何为惧,何为恨,他们是玄门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也是最可爱的人。
玄门史记:朝阳传
白氏,本是百家之人而成。
昔日阎君秦剑卒,张王赐封白莲为三圣母之一,灵猴为候,封地江东之地。
灵猴自幼跟随白莲,修成人身后,圣母赐姓白,为白家始祖。
老祖虽是上古凶兽,但却有佛心,常救世人。后,白莲奉张王之命,建造王都,存储金家之财,转移财产入王都,同时令老祖招收玄门苦寒遗子组成白家。
至朝阳一代,圣母思念阎君,遂生白灵而去,白灵实为白家正统血脉。
朝阳身世为未解之谜,他乃白家长老宏宇在山中拾得。
少阴年,宏宇入隆中,见一子年不过七岁,坐于山中青石之上,每日迎着朝阳念诵诗歌,至日落而隐,苦读不已。
宏宇见他虽然年幼,却出口如金,声音铿锵,容颜端正,心中喜爱。遂跟随此子,发现竟居山洞之中,为一白猿收养长大。
白猿常去隆中书香人家盗取经文与此子,五岁亦通文墨。
宏宇以为奇,惊为天人,不顾家主催促,在山中逗留半年之久,每日只是暗中观察此猿与子。
猿通吐纳之法,此子亦从小修习吐纳之法,喜读书,不与世人来往,每日只是以野果充饥,住于洞穴之中,年虽幼,亦重容颜,每日于溪水中清洗发面。
宏宇每日都到山中,加以考,此子对答如流,每每常有见思。
宏宇问其志,子答曰:“即居隆中,当比武侯,扶中兴之主,为天下子民心声而起。”
宏宇心念泪流,更是喜爱,赞曰:“此子有宏志,前途不可斗量。”
宏宇遂私下见白猿,白猿虽不通人语,亦通其意。宏宇诚心而论,愿带朝阳于江东阎君后部白家,白家有大德,又是阎君正统,白猿亦知。
一日,白猿忽去,七日未归,不告而别,此子见其母不在,恸哭不已。
宏宇上前劝曰:“猿乃天谴,令你开化,然世间有缘分离合,此猿通天意,知再无教你,万勿伤悲。”
子见曰:“自睁眼便只见猿母,为何今日弃之,心痛如绞,亦不敢怪母不别而去。”
宏宇道:“我乃江东秦圣人后部之臣,家中有白祖神通广大,你学已有所成,当不拘于山野,如龙入大海,方能进而得之,随我同去,可好?”
此子曰:“先生在山中半年之久,亦是诚意,我愿与先生同往,还请先生赐名。”
宏宇道:“你每日面向朝阳而悟,如不弃,我与你为父子,你随我姓,白朝阳可好。”
子自幼能观人气,知宏宇纯白之气,乃善人,又宏宇半年陪伴,心中也敬爱,便同意。
当即朝阳跪地三拜,认为父。
然不知,宏宇虽乃善人,却不天命,当不得三拜,此三拜亦折寿三十载。
临别之际,朝阳闻山中有母啼叫,遂跪于山边拜别曰:“母有别意,不敢有违,待来日功成,当再拜母,终生侍奉。”
宏宇乃是大英雄,不好女色,终生未娶,待朝阳如亲子。又宏宇在白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以朝阳入白家,身份尊贵。
朝阳入白家,宏宇引见于白祖。
白祖见朝阳,惊为天人,见其相貌端正,有天机之气,赞曰:“护国良臣,开国首柱,此子日后成就可比管仲、卧龙,阎君终是后继有人,此乃天意,宏宇有大德。”
自此,老祖常令朝阳于身侧,传授阎君所遗武侯之术。
因其性情淡泊,多为族人所喜,白灵视其为兄,两小无猜,如亲兄妹。
朝阳亦好山水,十三岁那年,宏宇突患疾病,药石无效,朝阳每日侍奉恭敬有加,尤待亲父。
此时朝阳亦知天机之术,心知宏宇虽为英雄,为其父,折损了寿命,愿断绝父子关系,以续父命。
宏宇曰:“吾一生无奇,能幸得有子如你,此生无憾,人生在世如白驹狂奔,总有尽然之时,万勿伤悲,你当继承圣君大业,平定天下,成就武侯大业。”
朝阳痛曰:“父折寿亦保全父子之意,当终生不忘父之教诲,端正磊落一生,如有违誓,天必诛之。”
宏宇病逝,朝阳守灵三年,三年后,离家游走玄门大川,尽管玄门地利,各地民风,天下大势已了然于胸。
回白家,知妹白灵与无伤相恋,两人有嫌隙,白灵每日常念无伤,心神伤之。时逢燕家势大,老祖病危,白家不能挡。
东楼亦对白灵多有觊觎,长兄白青有意与东楼交好,遂提儿时婚约,欲让白灵嫁于燕家。
白青有大权,朝阳有人心,于家堂怒骂其兄:“我等即生,乃是托于老祖、家母之福,今竟敢以圣母之女为契,结于燕家,尔等心何安之。”
朝阳性情温和,然勃然大怒亦让人无所辩驳,有威仪,遂令白青不敢再起祸心。
适逢白家长兄白青有反意,朝阳了然于胸,知此劫亦是引王来之象,纵其自然,只是陪伴于老祖身侧,专心苦读,实则暗中与白灵掌控家中明士。
无伤入白家,与白灵再会,见朝阳,面如朗月,如皓月当空,惊为神人。又知其有卧龙之才,得老祖做保,二人结为兄弟,此后朝阳终生以无伤为兄,两人此一盟,亦是奠定日后江山之根基。
此后,朝阳亦费尽心力辅之,他知无伤常年闯荡,九死一生,感念为兄之苦,遂登法台,以自身本元寿命,求的三锦囊于无伤。
无伤借助锦囊,逢凶化吉,亦知朝阳之苦心,奈何,两人都为大业而生,难以为报,亦不知何报。
朝阳亦体恤无伤不为君王、身不由己之初心,此后,但有大事,尽以双肩而扛,不报于王,免王忧心。
此后,无伤主拼杀,朝阳主内政,两人互知心意,无伤亦有意日后托江山于朝阳,虽常有人言朝阳擅权,无伤亦不为所动,终期一生,兄弟二人同心同力,未有丝毫嫌隙。
此亦是皇叔与武侯而不能比,朝阳感无伤知遇、信任之心,凡事必躬亲,生怕有负兄之所托。
无伤得王城后,常在外,朝阳亲自主持城中建设、民生、军政大事,时有西川将领张十一,多对朝阳不满,言其秀才不知兵,多有辱骂。
底下之人多报于朝阳,朝阳有海量胸襟,每次都只笑曰:“天下骂朝阳者千千万,又何必克重张将军乎?”
下人多为叹服,此言传于张十一之耳,张亦敬重,此后无伤对张多有责斥,朝阳亦保之。
无伤曰:“弟乃我之手足,亦如我,不容辱于他人。”
朝阳笑曰:“将军亦是性情中人,只是忧其性烈,打骂军士,难以驯服,忧其日后步先祖后尘。”
为人所辱,亦忧其人,何等心胸,天下之人仅朝阳也。
无伤入龙虎山,夺得阎君之位,朝阳亦为徐女所喜,初尝男女之悦,无伤亦许徐。
及至王城,朝阳醒悟,知徐刁蛮,志不同、道不合,他乃恬静之人,格格不入,遂拒。
青檬、天心入王城,朝阳见青檬,为仙子高雅、淡泊之气所折服,遂言,天下有仙子这等玄女,乃我毕生之追求,愿功成隐于山林,和琴于仙子之侧,远观即可。
仙子与朝阳初见,亦知大仁大智,知日后与他有龙凤之缘,便曰:“相勿挂之,大业相成,终有再见之时,亦以大业为重,方可得正果。”
朝阳拜别仙子,此后亦不言情事,专心于政事。
无伤知其心思,曰:“日后,若大业成,我若在,必亲自为弟许玄女。”
兄弟二人心灵相通,朝阳亦喜。
即入阴司,无伤二十年不出,朝阳为稳住大业,与封先生不得不尽消北漠骁勇之兵,叹曰:“今日毁兵六万,恐天假年。”
国事甚巨,心常忧之,年不过三十,已是白发丛生,容颜憔悴。
无伤回阴司,与朝阳见,知其辛苦,恰逢天帝已出,白起总兵有成,天下已经大定。
待天帝登基之时,天下大定。赐封朝阳为圣王,无上智勇智圣,位列众神之首,众臣之上,佩剑上朝,赞拜不名,各城供智圣庙,将其列入玄门史记天帝朝,第一传,追封天下第一臣,列功臣阁之首位,昭告天下臣子,以示效榜。
无伤问其为何不封神,朝阳曰:“今日大业已成,于兄长无愧,因与青檬有约,不为神可入昆仑。”
无伤知其心思,不留。
朝阳入俗世,在江东王城大业安定后,入昆仑,终见仙子青檬。
青檬感其大业已成,不违誓言,芳心暗许,两人同为神仙眷侣,朝阳孤苦一生,终圆大梦。
时逢众人奉菩萨、圣师之命为无伤重铸真身,朝阳夫妻亦下昆仑,至隆中拜猿母,时猿母早已亡,仅剩骸骨,朝阳供母之骸骨于隆中庙中,痛苦不已,感其母养育之恩。
自此,天下无人知朝阳之来历。
时文生统西川,及江东以西大部分之地,文生令隆中官将好生看管大庙,日夜续以香火,并昭示天下,以教化人心。
曰:“母猿亦通人性,何况人?愿天下母子同心,孝义满天下。”
后无伤魂魄入昆仑,真身即将下界,朝阳与青檬自请下界护佑,菩萨与帝尽皆允许。
朝阳亦是护法最佳人选,其有忍心,不改天意,终能成无伤生前所托。
朝阳至俗世,如常人生活,以其才智,谋的商机,为江东首富。
与无伤初见时,愈相认,赠万贯家财,青檬劝之:“夫君勿忘菩萨之嘱托,兄长来之不易,当遵其嘱。”
朝阳亦打消此念,此后常念无伤受苦,亦不敢助,唯心痛如绞,默然流泪。
后,无伤为少天所双,双臂折毁,黑子欲斩之,朝阳出面化解。
此后,无伤因臂患,一生无为,朝阳亦不敢相帮,只是令夜魔多加开解。
天帝五十年,无伤卒。朝阳打开少天明智,兄弟抱头痛哭,少天夫妻亦知患下大错,抑郁而亡。
朝阳与夜魔护送魂入阴司,交付于破军。
破军曰:“兄长此去何往。”
朝阳曰:“兄长之托已成,我欲回昆仑,随青檬终生不出,愿老于山林。”
无伤在凡间经历生老病死,酸甜苦辣,朝阳感同身受,知凡人生活之不易,遂散尽万贯家财于天下贫苦之人,与青檬隐迹于昆仑之巅。
其与青檬终生相敬如宾,无夫妻之实,亦无子女。
天帝三百年,无伤尽皆为水神,朝阳夫妇亦修炼得道,过长江之水,逢无伤,兄弟相逢,聚七日,后别。
此后,夫妻二人居于昆仑苍穹之顶,被天帝列峰圣峰,为天下之人朝圣之地。
然,终是不再出,绝迹于玄门。
赞曰:“他自来与天地间,自蒙猿母通才智,可比管仲乐毅谋,诸葛再生不相让,盖为义气仁为先,英名传世永留芳。”
评:白朝阳是幸运的,他是这个时代的诸葛亮,大秦奠基人,天帝之业,虽是传自无伤,亦是传自朝阳。
二十几年鞠躬尽瘁,白发苍茫,终是得成大业,不负青云之志。
他不居功,不自傲,善待臣民,心胸广如大海,万众归心,天下称颂,可为万世之楷模。
他或许并不完美,但在世人心中,他亦是圣人。
玄门史记:刘文生传
刘文生,西川名士,皇叔之后,据西川多年,为本地豪强。
文生自幼好文墨,通诗词,其祖上在西川玄门一带很有威望,天下人尽知其为三国刘皇叔之后,崇敬有加。
文生八岁时,过目不忘,出口便成诗,更有一手丹青妙法,通音律之法,每有乐师奏错半调,亦能指出,于众豪强大族之中,雅名大颂,因而常被邀出入于觥筹交错之景。
其父刘武有妻妾三十余人,儿女众多,唯宠文生,曰:“此子有妙才,日后可安邦,能振我刘氏基业。”
时逢,慕容北已定西川,刘氏已无力反之,唯有顺从,其父欲振西川之心,唯有寄予文生。
此后,文生将其送往西川名人,拜各地明师,学成兵法、法家,通各家之长。
少阴年,慕容家广纳四海之才,闻文生有美名,又为了巩固西川,特封文生为蜀候,可拥封地,不受云都节制。
文生不仅擅长文墨,更是精通祖上遗法,使的一手龙凤双股剑,又有真龙之气加身,在西川少逢敌手。
又文生重容颜、排场,讲究皇族之风,每出行,必用王撵,侍女仆人云影而从,声乐伴之,西川人皆知。
少阴年,文生入云都,慕容北见其仪表不凡,心中喜之,遂令其女慕容雪与文生交之。
文生爱文墨、山水,亦喜美人,见那慕容雪容颜秀丽,心神难耐,为其所惑,长居于云都府。
无伤入西川之时,文生本知念关神江东之旧,该为兄弟,然其为慕容雪所惑,欲勾结杀手工会加害无伤,大战于拈花寺。
无伤血战文生,不分伯仲,两者皆重伤。
文生重伤,龙气被毁,双股剑亦为黄泉刀所断,心身遭受重创。回到军帐之中养伤,并令人托信于慕容雪。
雪知文生难以再续大用,亦恼其无能,不能杀无伤,遂恶言向之,称其乃虚名之徒,名不其实。
文生一向自傲,自认才俊无双,与雪亦有真情。不曾想雪如此相待,心亦受重击。
他自幼如天上之月,为天下人所捧,何曾受过这般奚落,顿时气盛重伤吐血。
无伤知其被重创,念在有关神情义,遂开导。文生开悟后,看穿了慕容雪的真面目,亦羞愧难当,自乃皇叔之后,却如此龌蹉,悔不当初。
无伤与其、张十一结为兄弟,文生开悟后,知自身气量狭小,难容于江湖,亦知此前,爱好风月,于国于家,于先祖无益处。顿生开阔心胸,归于山林,清修精进之意。
无伤知其回头,欣然大喜:“兄此去必然能得正果,昔日若我得天下,兄可掌西川,以尔才华,教化世人。”
文生曰:“若贤弟统天下,我必洗心革面,以清仁之心,为贤弟永固西川大地。”
遂令十一随无伤,自行归隐。
文生隐匿于峨眉山,每日参禅,方知过往虚名尽无实,大丈夫即为皇族之后,当立大志,遂于山中苦修功法、心境。
及至慕容羽统西川之时,有人劝文生出山,文生此时参禅修道已有小成,入云都,三日则归。
慕容羽见其人、气如焕一新,惊其祖上雄光再现,遂以美色、金银、歌舞强留文生,三日内,日夜大宴,亦遣卫士看管,暗中有不能用即杀之心。
文生早已有参透之能,也不点破推辞,每日大醉,然三日后,待慕容羽稍懈,离云都。
旁人问:“西川王善待你,何不为其所用,隐没岂不是辜负满腔才华。”
文生笑曰:“慕容羽表面仁义,实则虎狼之徒,南有古巫动乱,其人虽然富贵,但命相浅薄,必是夭亡之象,寿若过三十,苍天不容。”
其人皆不信,众所周知,慕容羽有大神通,何是三十之数?
及慕容出西川入长平,妄图得到长安君,挟天子以令诸侯,文生夜观天象,见有北漠狼星坠落,叹曰:“果不过三十之数,慕容此去必亡,想也是一代豪杰,长平凶地葬其身。”
有人把文生之话转达慕容羽,主曰:“我乃天命,又盖世神通,刘文生些许本事,岂敢乱言天意。”
遂令人四处捉拿文生,文生亦藏于山水之中,只观天意后效。
果然,慕容羽丧命于长平,临死前,知文生之言属实,便于无伤曰:“秦兄,你我亦算知己,此前文生指我命不过三十,此行必丧于长平,不曾想如今竟然成真。”
无伤大惊,知文生果真是天人,皇叔之后,悟性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短短时日,修身养性即可参透天机,非常人也。
夜魔入西川之时,以慕容羽假面见文生,文生方出山,辅佐夜魔打理西川,条条是道,一丝不苟,法度严明,让夜魔惊叹不已。
赞曰:“不曾想西川也有朝阳,文生之才不亚于庞统、司马。”
文生笑曰:“此前蒙无伤点化,方入道,一番才智终不算辱没。但比于朝阳,只是繁星入皓月,不敢相比。”
此后夜魔回阴司,文生镇西川,二十余载,不称王,只作西川辅臣。
时无伤大部尽皆于阴司交战,有人劝文生自立为王。文生勃然怒斥:“我本忠义之人,与帝有情义,如今天下艰难一统,岂能再行自立分裂之事,当终生奉守誓言,子孙后代不可僭越,再有言自立者,斩立决。”
天帝元年,天帝赐封文生为西川王,世袭罔替,镇守西川,加封一等王,封地自西川、武城,封地自统。
文生领命为西川王,大力发展玄门教化之业,西川祥和升平,前所未见,文生亦被万民所拥戴。然,态度恭敬,每年都入阴司朝拜天帝。
无伤卒时,文生亦在西川率万千子民,于峨眉山开道场,为无伤祈福,亲自执魂幡,七日不下法台。
文生在云都为无伤立三十三丈雕像,供万民敬仰,后天帝毁无伤典籍,唯独此雕像独存。曰:“文生与上交好,天可怜见,独存留之。”
后又闻,无伤入俗世,待无伤晚年凄苦,文生亲自出玄门,在江东与无伤会晤,虽不言兄弟、玄门之事,亦为棋友。
此时文生亦老,白发苍颜,两人每日于亭中下棋,废寝忘食,争吵时,亦如儿童互不相让。时逢凤后体弱,老年多风痰、体痛,文生特请逸风出山。
逸风因知天意,此乃常劫,不出。文生大怒,在玄门发书怒骂逸风无情,枉受昔日上恩,为人医者,无医德,若不入江东,西川之地将永禁南宫氏入界。
逸风此时为医神,有盛名,然天帝、菩萨有所嘱,知文生心意,遂亲自来江东解惑。
言天意,文生亦不让,言:“何为劫,何为大慈大悲,知民间疾苦,不救,以天道自蔽,是为无情。主上与你情义如兄弟,你忍见兄弟受难而不度,是为不义。你乃医,有救苦之责,不度,则为不仁。”
逸风有苦说不得,拜曰:“王上之言,铿锵凿心,是我之过,今但五雷诛之,亦不作无情不义不仁之徒。”
遂施奇针,为凤后医治多年顽疾苦痛,不消一个时辰,凤后痊愈。
无伤及四邻八舍惊为天人,文生知无法再留,与无伤告别,回西川。
天帝五十年,文生闻无伤卒,言:“上已去,西川如今大定,我不负所托,可卸甲归田。”遂向天帝请辞,告老还于山林。
天帝感念其八十年在西川稳立之功,准其山林,特赐七座大山于文生,令其子刘度为西川之主,世袭罔替,文生亦赐像入功臣阁,排列第九。
天帝二百年,文生卒,其魂入阴司,参拜无伤,亦常有来往。
赞曰:“自幼文墨音律全,年少轻狂喜花丛,拈花血战知人心,义结金兰终不悔,峨眉山中悟正道,八十年西川功,天下万人仰。”
评:浪子回头金不换,文生乃皇族之后,终是修成正果,八十年西川如一日,有安民教化之功,人非圣人,孰能无过,文生,大哉、壮哉!
玄门史记:黑豹、烈虎传
黑豹、烈虎本是上古两大凶族之首,长居于南须山中。
此二族有大神通,豹族善突袭,奔走山林如履平地,专攻刺杀,族人纪律严明。
黑豹自小力大无穷,在族中有地位,后豹王当政时,黑豹在族人中有大权。只是黑豹心中有正气,常于豹王争执,终是惹不满,被排挤。
后豹族与虎族争夺香坑失败,黑豹随族人远走他乡。
烈虎亦同,本乃虎族勇士,追随虎王,为虎王身边力士。适逢虎豹之争,虎族占的先机,夺得血坑,谴豹族于山外。
后豹族与燕东楼等人相谋,企图夺得南须山的血丹。
恰逢无伤上山,与虎族人相谋,虎族不敌燕氏众人,虎王亦被诛杀,虎豹二族结下仇恨。
无伤知道上古两族本亲如兄弟,不欲掀起两族之争。
虎王被杀,虎族凋零,尽数为豹王所擒拿。豹王一意孤行妄图灭杀虎族,黑豹奉劝无果,心中痛之,豹王亦对黑豹有猜忌之心。
无伤潜入豹族,黑豹得见秦王,惊为天人,又知其仁义之主,愿追随,秘密结盟。
无伤引豹王入丛林,虎族大将烈虎与豹王激战,烈虎在生死之间突破为虎王,力大无穷,险死还生,终是报的血仇。
虎豹二族相盟,黑豹、烈虎亦为兄弟,此后为无伤左右二臂。
两族后又招入人才,组建了特军,与小枫的黑军,并列为军中两大奇兵,特军统帅为黑豹、先锋为烈虎,尽皆为无伤直属亲锐军队,只奉王令。
黑豹性格差沉稳,有统帅之才,恰逢向家落难,遭遇岭南之危,黑豹领军奉王令自岭北,奇袭岭南,一夜斩杀敌军三千余人,震惊离火城。
又使计谋挑动燕、陆两家之争,终是助向家撤离。
此后,黑豹、烈虎二族又屡立奇功。
无伤入血池二十年,黑豹、烈虎有拱卫王室安危,照顾白娘娘之恩,时逢邪王刺客入侵,尽皆精锐,刺杀王宫。
黑豹、烈虎与贼血战,各斩首数十人,两人也是尽受重伤,拼死护主。
由于凶族兽人易老,黑豹、烈虎随无伤已是二十几年,身心渐疲,遂提拔军中新锐之士,渐隐。
天帝元年,无伤卒,黑豹、烈虎痛哭不已。
曰:“秦王仁义,教化我等入正途,今闻王夭,心痛万分,只恨年迈无力,不能相随,然亦战死沙场无悔。”
天帝感其二人忠烈之心,又知其拱卫王室,亲卫有功,白娘娘待二人亦如亲朋。加封黑豹为忠王,烈虎为义王,赐二王南须山、两丈山等众多山林,并予以神格,逢虎、豹二神,可在属地立庙,享受香火供奉,位列十大功臣阁。
二王知无伤入俗世后,遂告别娘娘回玄门,隐于南须山中。
临别之时,娘娘泣曰:“二王二十年如一日,护卫王室,忠心不二,日月可昭,亦如我之兄弟。今临别,唯有令二孩跪首以拜厚恩。”
二王不敢当:“我等皆为主上兄弟、家臣,此乃职责,娘娘勿言谢,只是此一别,怕是终生难见。”
辞别后,二王长居于山中,时常对山中百姓多有护佑,被百姓称之为山神。
天帝六年,无伤三十三,与白灵俗世大婚,同游而庆,经水路过南须。
忽闻山中惊啸声不断,有蒙面强人而现,劫停船只,不伤船人,不抢货物,只是扣押了夫妻二人,如风般卷入山林。
及入山林,夫妻二人尽皆大惊,见面向为虎为豹,胆战心惊,不敢言。
强贼拜曰:“王上、娘娘勿惊,我等皆尔子民。今山中二王闻王上过南须,思之甚切,特遣我等迎王上山。”
须臾,有二虎豹首领,痛哭再拜无伤,令其勿惊,不欲加害,只是一见王面,解思愁。
无伤虽不解,但夫妻也是豪迈之人,以为山中神仙,遂留于山中,安然度月余,游览山中虎豹密地,叹为惊奇,二王亦待之恭敬。
山中月余,朝阳掐指算得无伤于南须,遂遣密信于二王,曰:“不得擅言天意,坏王遗命,不可赠金银、丹药,苍天有眼,勿违天道。”
二王不敢再留,无伤夫妻亦有回归俗世之心,二王亲自送无伤下山,虽见其生活平庸,又双臂有隐疾,亦不敢相帮,唯有默然泪流。
此后,几十年,亦不复再见。
无伤晚年与文生下棋、参禅夜魔时,亦常把当年遇二王奇遇告知,是为终生不解。
夜魔与文生知是虎豹忠臣,亦不敢明言,只道:“许是上辈子修行善果,救的那活神仙,今来报恩罢了。”
天帝五十年,无伤卒。
虎豹二王亦入阴司,此后在地府长留,后因年迈力衰,卒于阴司,天帝亲自为其以国士之礼葬之。
赞曰:“虎豹忠臣将,一生侠肝胆,兄弟手足深,劫江话相思。”
评:虎豹二人忠义之士,他们是无伤最忠诚的战士,亦是钢铁一般的意志化身。
玄门史记:白起传
白氏族人多豪杰、英才,自白朝阳后,亦有不少英杰,起为最。
白起乃是其父族中散人,算不上白氏内族,身份低微。
白起自幼有声明,七岁时读史书,闻白起为天下雄帅,统兵为杀神、战神,心神慕之,遂自改名为白起,以秦大将勉力自身,奋而不止。
及至白家选拔内外两族子弟时,朝阳亲选,白起时十三岁,天生有神力,可开千斤之功,又口若悬河,文武双全,震惊全族。
起,亦少年老成,龙行虎步有威仪,朝阳善面相,见此子曰:“此子日后成就当不下白起、霍光,可为南天一柱,定海神针。”
朝阳亦善待白起,亲自传其兵法,又常随于策,悉心传教,白起天赋通神,尽皆贯通,朝阳亦暗赞不已,称其日后成就,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然,朝阳亦忧起,盛气摄王,好杀好战,性格耿直,终难全安,白氏一族或亡于他之手。
朝阳遂遣白起出白家,游历山川,通晓天下,又希望他能为山川灵气所染,化其杀戾之心。
白起出白家后,专走于历史兵家凶地,非但洗其戾气,反增戾气,令朝阳惋惜不已,叹天意已定,人难改之。
至秦王据江东,时逢漠北穷凶而攻,秦王四面皆敌,愁苦万分,时逢漠北大汗图里木差遣使者古天雄入江东,欲与王联手。
无伤差将无人,遂令朝阳举荐。
朝阳本不让白起出山,然白起确实有镇国之才,天下危亡之际,朝阳难阻天意,无奈举荐起出。
无伤见白起,但观此子有威严,面相肃杀、凛冽,天生亦统帅之才。问其言,所答尽皆铿锵,无伤大喜曰:“白氏多英杰,秦有白起定江山,今我也有去病。”
漠北使者古天雄见白起年幼,多有刁难,与白起比试,天雄乃是漠北勇士,盛名在外。而白起初出茅庐,人皆不识。
两人比于校场,起绵力即胜,天雄拜服。
秦王遣白起为北帅,联合北漠各族,直捣黄龙。
白起至漠北,皆连大胜,收服了漠北十几族,但有反抗者,全族皆斩。
盟友图里木大汗无能,欲争功,白起大怒,与古天雄奇袭图里木部落,坑杀其全族三千余人,血流大漠,大漠人闻其名,无不心惊胆战,遂以杀镇蛮人之心。
白起三月即统一漠北大部,拥兵数万,急攻漠北拓跋冲王军。
时逢,拓跋冲被困幽城,久攻不下,粮草耗尽,士气衰落。漠北王室尽皆怨恨,不愿再支持拓跋一族,其中阿拉布为首的王族不敌白起,又为其威名所摄,纷纷率本部与江东请降。
无伤与漠北使者提出三大条约,令阿拉布等王室诸位王公撤掉王军、王位、官位,为江东之臣,只设护军,且人数不得超过驻守禁军三分之一。
阿拉布迫于白起军威,无奈称臣。
无伤一统玄门之时,白起为漠北王,时逢阿拉布等人,不堪忍受白起严苛军政,常遣密使入江东状告白起专横。
秦王亦发旨斥责白起曰:“我历来行仁政,以和平一统为己任,我知你严法度,然亦不可太过,再乱漠北。”
白起领圣旨,然并不奉行,反倒是更严苛镇压阿拉布等人。
有部将劝起,王乃仁君,不可逆行王意。
白起曰:“天下大乱,自秦皇汉武,无不以杀镇四方。王仁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起愿为历史罪人,为王以杀镇四方。”
无伤入阴司之前,白起寻借口,将驻守在狂沙城中的阿拉布等北漠王公尽皆坑杀。
阿拉布等族亦尽皆被斩杀,至此漠北完全以江东军政为主。
时拓跋冲已经为无伤之臣,以血书列白起十大罪状,亦言白起拥重兵、好女色、屯金银,有反心。
无伤大怒,责问于朝:“起欲何为?敢悖我意,实痛我心。”
白起亦不言,无伤亦遣特使小枫入漠北,曰:若起有不臣之心,就地杀之。
小枫入漠北见万众归一,军威严整,无论漠北、江东之兵,尽皆为一家,不分亲疏。
起与军民同住吃穿,不修边幅,亲民如一,北漠蛮人亦遵循法度,不敢有乱,北漠空前一统。
起见小枫,曰:“起蒙王遣,丹心问日月,何惧人谤,帝若有责罚,君可取我命。”
小枫惊为天人,叹曰:“将军有盖世之功,卫青、去病亦不能比,虽杀心过盛,亦是安之杀,我等皆为拜服。”
小枫回朝,告之无伤。
无伤叹曰:“白起之杀是为我,此后天下杀神仅一人,可论杀度,余者不可效。”
此后,无伤不再过问白起之事,即有闲言,也只作不知,白起亦知王待他之诚,遂于漠北开荒、建城,开通商路,一时间漠北法度严明,人皆守法,商贸繁荣,昌盛前所未有,漠北民众万民上表,亦为白起立碑,名为城。
起拒不受,曰:“我乃王臣,分内之时,岂可言功。”
后,阴司大战,无伤差白起入阴司,朝阳主内政,白起统三军。白起威严、严整如一,自身亦于军士同法,众将无论老臣亦是少壮,无有不服,尽皆甘心听其号令。
天帝亦奉其为师,跟随左右,听其号令。
无伤入夜叉城,白起遂挥军进攻邪王,时逢拓跋冲为漠北之军统帅,知白起为总领,心中有所惧,言:“昔日我列白起十大罪状,过半乃污蔑之言,今他为统帅,我漠北将士必亡。”
此话,传入白起耳内,起笑曰:“我仅知兵,余者不入心,早已忘。”
王二十年不归,漠北拓跋冲骁勇,沿途不断收取降将,所部竟达十万众。又拓跋冲见王多年未归,平素渐拥兵自重,常不奉朝阳、白起号令。
军中久战,粮草不接,拓跋所部依然索要昔日无伤之允,令朝阳极为恼怒,不堪所烦。
封二与朝阳密谋,决意除去漠北大部,以镇王江山,遂于令白起发动总攻,令拓跋冲为先锋,并言先占南王都者可为南王。
拓跋冲早不服白起、朝阳,无王镇压,愈骄狂。
白起与黑王一系联系,消磨拓跋冲,最暗自差遣黑豹、烈虎、小枫,刺杀漠北骄狂之将。后黑王差天邪刺杀拓跋冲,虽未成功,亦废其双臂,终是将漠北之兵尽皆压制。
白起后一统阴司,无论是镇漠北,还是阴司大战,众人尽皆称其为首功。
天帝元年,白朝阳请辞,无伤与破军三人出王城,曰:“有白起在,江山可定,我等终是无牵无挂。”
天帝亲自赐封白起为国师,加封太保太师,大将军王,赐真龙剑,有先斩后奏,统领三军之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赐封杀神,赐像功臣阁,为十大功臣之第三,世代享受香火。
天帝六年,天帝亦娶其女,加封国丈,其恩威鼎盛一时,天下无人不知。
白起虽然贵极一时,但不敢有丝毫躁心,每日只是粗茶淡饭,府门紧闭,不见外臣,不结党营私,自身清白如日月。
天帝五十年,白起始出府门,随天帝迎无伤入地府。
鸿尊叛乱时,天帝、一娘用兵不善,折损猫母,败兵回朝。白起再次挂帅,最终杀尽鸿尊叛军,杀神一出,天下再定。
然,此时白起已无可再封。
战胜后,依然只是长居于府中,闭门不出,亦遵后人,白氏家人不可干涉朝政。
然天帝三百一十八年,白氏有重臣卷入天帝太子案,白起后人亦卷入其中,白起不忍族人受难,出山求于天帝。
天帝此时亦欲借太子案,尽消白氏之权。
天帝乃凤后之子,时朝中阴阳两界,大权之人尽皆白氏,凤家、秦家之人与白家内斗极为厉害。
白起年迈复出,欲救白氏,然天帝此时有削白之意,军中将领大多白氏,以白起为尊,亦难控制,帝为传基业,遂起杀心。
白起本就不善朝堂阴谋之事,亦被卷入。
天帝斥其结党营私,欲反朝堂,一日连降十八级,为下等鬼民。
白氏族人亦尽皆受牵连,白起不谙朝政,羞愧归于野,天帝不放,亲入府赐毒酒曰:“师威名过盛,若不死,天下不定,我江山亦不稳。”
白起亦知必死无疑,但求白氏不诛。
帝曰:“天下姓秦不姓白,难容,师之去,白亦不能留。”
白起叹曰:“昔日朝阳在时,便知白氏终亡于我手,今日果然。帝如虎,其心难测,安能终生侍,唯无伤大帝,仁义满天下,此后万年难再出。唯恨,昔日没有追随军师、先王而去,徒留于此,遭韩信之祸。”
白起遂饮酒自杀,亡于阴阳两界。
起亡,天帝尽诛白氏,秦氏万年基业自白起、白氏诛后,方永定万年。
后,天帝再诛尽外戚凤氏,亲自斩杀国舅千仇,传其子秦重,秦重为第四代阎罗,是无伤之孙,也是贤明之君。
秦重即位后,知昔日天帝传位苦心,亦为白起洗刷奸臣、反臣之冤,汇报于江东水神无伤处。
无伤叹曰:“光帝此举亦善,起乃良臣国柱,天帝亦无过,盖因功劳太盛,不懂进退,严自身,亦不束族人,方遭此祸。”
赞曰:“文武双全无人敌,丹心虎胆入漠北,甘为王上杀四方,阴阳两界定国功,恩威四海万人晓,奈何不善朝堂谋,终是功名化尘土。”
白起,一个天生的军人,军令如山。
他有开拓漠北之功,玄门万年亦镇漠北,尽皆白起昔日之能。
他好杀,亦是为帝杀,然他不善朝堂阴谋,不懂进退,终是为族人牵累,功高盖主,族人尽随其诛。
但历史无法掩盖白起的绝世功勋,朝阳为开国之人,白起亦为定国之将,终将青史留名。
玄门史记终篇:凤千殇传
凤千殇,原名,凤栀静,阴司张王身边能臣凤总管之女。
凤总管名凤堂镜,非昔日起事旧臣,乃张王平定阴司后所提拔,凤堂镜有观人之能,为人八面玲珑,然自身亦洁,善处政务。
时,张王与老世族派系矛盾不断,欲杀尽。凤曰:“王初定,不可擅杀,以伤天下人心。”
秦剑不再,张王心中苦闷不好政务,每日只是酩酊大醉,身边除五脉亦无可信之人,太保镇守北方,火土隐于夜叉,马氏退隐,向雨蒙为商神,亦不善朝政之事。
张王遂于阴司提拔能臣干吏,秦傲天与凤堂镜而上,此二人乃是雨蒙举荐。
雨蒙对上曰:“傲天有侠胆,重义气,能屈能伸,泰山压顶亦不色变。堂镜早在地方有盛名,为人清白精干,民众爱之,有房玄龄、李善长之才,能统政务。”
张王遂亲自提拔二人,见傲天确实有铁骨、丹心,令秦傲天自军中偏将提拔为御前将军。张王多疑,令傲天暗中训练甲士观阴阳两界军中将兵,有先斩后奏之权,亦如昔日锦衣卫士。
又私会堂镜,见堂镜谈吐不凡,不卑不亢,问民生策暗,对答如流,多有见地。
张王惊为奇,曰:今日得堂镜,我亦无忧,心可安。遂封堂镜为御前总领,总管朝中,处理大小事务。
堂镜一跃成为天下第一臣。阴司旧臣多有不满,然堂镜处事,事无巨细,尽皆得当,又清廉、正直,政敌亦拜服。
后堂镜权愈高,常有人私下谤之,告于张王。张王斩告密之人,曰:“堂镜不负我,再有私言者,杀无赦。”
堂镜亦与雨蒙、傲天关系极好,三人政商军总领,一时间天下大定。
后堂镜为张王赐婚,取雨蒙族中美人,江南绝色向姬,次年向姬怀千殇。
千殇生时啼哭不止,有凤盘旋于空,众人引以为奇观。
少年时,随父入阴司,张王见曰:“此女可为女中之凤。”
后,秦傲天奉张王之令,让无伤与千殇结下订下姻亲之盟。
无伤与千殇自幼交好,两小无猜,双方亦喜。
千殇天赋异禀,有阴阳二脉,阴后心中喜爱,便收入门下。张王知阴后非善类,曾多加阻拦,然阴后固执,王不能阻。
此后十几年,与无伤不见,后张王遇难,堂镜随战死,秦傲天为施展反计,以黑王身份判降于邪王。无伤入百花门,初见千殇。
时逢千殇阴阳两剑已经修炼有成,千殇与无伤多年未见,然痴心依然在。
无伤却心系紫衣、白灵,对千殇无意,其以计成婚,并与无伤初成好事,孕天帝。
有孕后,千殇一改阴后所教阴杀、冷毒,对无伤照顾有加,是为第一任妻子。
无伤入阴山后,与众贼周旋,不料阴后为贼所害,千殇随后同囚于九龙洞中。
曹三见千殇有容颜,性情高冷,亦心中喜爱,百般讨好,千殇亦只恋无伤,性情不改。
无伤战曹三得胜,斗邪王,一统阴山。
千殇自洁,无伤此时体已毁,以曹三之驱,千殇刚烈,无法容无伤,遂含恨而别。千殇有身孕,留于阴山,她心知无伤对她并无情意,一心只想生下孩子,安心替无伤镇于阴山。
无伤虽心中有愧千殇,但情意却不能舒,亦难知对其心意。
此后,无伤常在玄门行走,九死一生,千殇亦常优在心。萧以醉常伴身侧,知其心意,又知天意难违,心生怜意。
无伤在长白为曹三所判,血佛所毁,千殇与以嘴将阴山之中的千年战神古体,移送至江东供无伤所使。
无伤感念千殇所为,心中怜之,后见天象而生,知千殇之苦心,无伤欲上阴山相见。
然天帝为昆仑众圣接走,千殇亦因生天帝受损,身上起龙鳞,不欲见无伤。
千殇于阴山十余年方褪去生天帝,所受劫难之苦,此后知与无伤相见乃无期之事,遂淡泊心志,每日只弹琴参禅悟道。
以醉知后苦心,长伴身侧,护卫得当,心中日久亦生情。
后天帝出山,在阴山见其母,问:“母为何不下阴山?”凤后曰:“你父不怜,下山何益。”
天帝因少在母侧,千殇寡言,母子之间亦少言。后天帝相伴七日后,凤后嘱托:“你父有子嗣三子一女,你万不可争宠,只看天意,万勿因子嗣之争,让父心忧。”
天帝领命,来到阴司,为士兵,以自身之能逐渐而升,后为白起所赏识,为参将。
时朝阳来军中,得望真龙之气,知是天帝,告之于白起:“不曾想帝在身侧,不可轻言于人。”
白起亦佩服天帝,虽九龙加身与民无异,平易近人,却乃雄主,是以常传兵法、战法于天帝。
无伤回朝后,问天帝其母何为。
天帝泪流道:“父仍能忆母,不枉其二十载牵挂之苦。”
无伤此时亦知人生难得,曰:“我心中常念,以前难出其口,今方知,人生不易,难得一真心。我亦深念尔母,只是时不与我,相见不得。”
无伤后与魔天战,身死,千殇红妆加身每日不吃不喝,与亭中等候,说劝无异,只待见无伤,若不见,愿长坐而亡。
后闻无伤欲入俗世,遂赶往昆仑,愿废弃一生修为,与无伤同入俗世。
她心知以醉凄苦,临行前曰:“你本有剑心,不应在我,我乃刚决之心,即许无伤,只能是生生世世相随,却教先生费心了,望好自珍重,以你之能,必能参悟剑道,为天下之圣。”
以醉拜曰:“长伴娘娘身侧,是我之荣幸,愿生生世世护卫于娘娘,绝不敢有半点瑕心。”
自此,两人二十年始别。以醉前往终南山,终生悟道,以情入剑,终断情丝,炼就无上剑法。
千殇入昆仑,见菩萨与众圣师。
菩萨曰:“凤后二十余年如一日,天可怜见,可入俗世。”
天帝泣曰:“此乃母之幸,父常念于心,奈何与母性格相悖,都不善言,难交于心。今去俗世,母亦可终生随父,然不可再面冷心热,须和颜相对,洁百年之好。”
千殇听言,心中欢喜,知无伤心中有她,此去不悔。
凤后诲曰:“帝当如你父,仁和百姓,友爱兄弟,善待老臣,中兴王业。”
天帝跪拜领命,凤后随无伤下界。
及至俗世,千殇已断前生,为人冷淡、寡言、阴郁,初见无伤,触动明智,初见一如终生,竟心生喜爱。
她养有一紫狐,名紫烟,性情温和,通人性,唯见无伤,必伤而流泪,亦难明其意。
无伤初时与白灵大婚,相伴多年,白灵明智突开,知不能独占无伤,七年之痒,遂入玄门,不告而别。
无伤不知白灵为何而别,心常痛之,后与小七相恋三年,成婚之日,小七心念紫衣、千殇之苦,不忍长伴相随,再不告而别。
无伤一生凄苦,紫衣不离不弃相伴五年,一日忽然明智大开,与无伤晚宴后,忍痛相别,只言缘分已尽。
无伤三段恋情均刻骨铭心,每每念及,常痛于心。
此后几年,遂封心门,后四十余岁,此前,千殇亦常助无伤,两人虽无男女情意,但亦为密友,后见无伤神魂不振,千殇遂嫁无伤。
两人虽不如前面三人那般轰轰烈烈,亦是真夫妻,安然相度,互敬如宾,相持相爱,情意绵绵。
此前,白灵、紫衣明智未开之时,对无伤平庸,多有责怪,唯小七、千殇,心常念之,视作心中之肉,虽平庸亦时刻挂念。
是以白灵、紫衣恢复明智后,黯然悔悟,知小七、千殇之诚,不敢独占,遂别。
小七是本知来由,自是对无伤极厚,但千殇亦是真心而为,盖因,她本是面冷心热之人,且二十年苦等,天道见其怜,不敢再有负。
无伤感念曰:“此前如白梦,得遇千殇方知,人生平淡亦是真,愿不离不弃,生世相随。”
晚年,家境清贫,又无子嗣,千殇常有病痛,骨肉风痛,喉咙痰喘,痛苦不堪。不忍拖累无伤,愿自行而往。
无伤曰:“你我患难夫妻,生死相随。”亦每日煎药,苦心相持。
后文生入江东,亲近无伤,见凤后凄苦,不忍于心,遂与南宫吵闹,强迫入江东为凤后治疗。
南宫圣手小试即痊愈,在去其病之时,也顺而打开凤后明智,曰:“我今有违天意,为娘娘治病。娘娘待王之诚,日月可鉴,逸风有违天道而不悔。”
凤后知前世今生,感念一生,唏嘘不已,亦觉终是苍天怜见,酸甜苦辣走一遭,不虚此行。尤与无伤不离不弃,相持到老,乃是福气。
此前她常念不能为无伤传承后人而有愧于心,如今才知,其子为天下之主,安于朝廷,是以无小鬼、天神敢于托生。
明智开后,凤后亦怜无伤平庸之苦,更待其诚,常宽其心。无伤晚年心神忧虑,常乱言语,遂引于夜魔。
夜魔得见娘娘,忙俯首以拜,千殇只让等闲视之。
后,无伤卒,凤后与朝阳商议,同入阴司,遂同日随无伤而亡,死前一日,将紫狐放生。
曰:我知你来由,你恨无伤,此生你共伤他九百八十一次,方九九之数,怨气得消,愿入山林,为仙。
紫烟跪泣而别,终是放下心中执念而去。
后入阴司,再与白灵、紫衣团聚,再无嫌隙,亲如姐妹。待无伤恢复明智后,同居长江,不再出。
后,天帝有三子,长子秦武,次子秦雄,三子秦重,欲争太子之位。
秦武结外戚凤家,与国舅千仇为死党,势力雄厚,盘踞于阴司。秦雄结白冲军中将领,掌军中之权。
两子相争不已,党羽之间亦争吵不休,内斗汹涌,天帝乃明君,知二子迟早必反,又反感凤氏、白氏党羽太大,遂有心除之。
后大将军白起卷入太子案中,秦雄被废,白氏尽亡。秦武亦被废,凤氏将亡。
千仇知帝非常人,不会念及亲情,怕是难逃一劫,便连夜入长江求救。
告之无伤与凤后,望出面相救。
无伤避而不见,他知已远离朝堂,凡事自有定数,天帝神威,不可侵犯,虽父亦不可,再者他之兄弟手足,多已隐退消亡,无力劝阻。
凤后亦曰:“朝堂之事与我无干,天帝乃我之子,亦天与民之子,他之决断,承于天,我等不敢有违。”
千仇逃至古巫,终是被追获,为天帝亲斩。
后孙子秦重继位为秦光帝,于长江祭拜二祖,得见无伤与凤后。
凤后曰:“昔日你父天帝杀伤过激,白氏、凤氏都乃手足,你可与白起、凤后平反,奏于两圣山朝阳处,言此亦你祖父之意。毕竟日后,但凡有事,尚求于昆仑,不可开罪白氏两圣叔祖。”
无伤亦喜爱光帝,传日剑,并知孙儿与自己一般,为仁君,好义气,与自己最为相似。
曰:“东海有蓬莱仙,如今受香火千年,怕已是有成,但有空闲,可寻求真神通。”
光帝言:“秦阎君与曾祖阎王同在蓬莱山,与蓬莱仙为友,为世间仙人,祖父有话,我可相传。”
无伤曰:“善哉、善哉,昔日恩仇终一泯。”
无伤又问光帝,历经千年方有德与蜘蛛之事,光帝曰:“早在父帝时,方已脱困,与五色为功臣阁护臣。”
光帝此后,中兴,江山长传万年之久。
赞曰:“自少青梅竹马伴,痴心二十如一日,衷肠不谙两茫茫,生死相随但无悔,长伴君侧最是诚,苍天亦证日月心,虽为女人亦豪杰,指点儿孙尽有为。”
评:凤千殇,一个不喜言语的女人,她面冷心热,无情之时为魔,通情之后为神。最怜她的一番痴心,与近乎洁癖的纯白之爱。
人生难得一知己,不羡鸳鸯不羡仙,粗茶淡饭才是福,真心真意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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