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神秘凶器(下)


  “可是……可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魔力?我听于家村的老妇人所说他们的村长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呢,怎么会成为一个性格暴戾的人呢?”陈玉珍盯着茶几上那个闪烁着黑色玄光的东西不解地问道。
  古如风盯着那黑糊糊的东西良久,神色也是时面凝重时而迷惑,整个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盯着那黑糊糊的东西。
  凌凡拿起旁边的钢笔,捅了捅那黑糊糊的东西道:“大家还记得欣妍曾经看到的那张图吗?那个木魃手中拿着的东西是不是跟这个很像呢?”
  “不对!不对!凌凡哥哥,那个图里的怪兽拿的可是一个巨型兵器,而且顶端是四指,而这个东西却是有五指,根本就不是其中一个东西呢。”小丫头还是有些战战兢兢,不过却很确定地说道。
  突然,方义望向天瑜,道:“天瑜,你看这东西到底像是什么?”
  天瑜听到方义突然叫自己不禁吓了一跳,因为她的视线也正紧紧地着茶几上那个黑东西,天瑜咬了咬银牙,道:“我觉得……觉得它像是一条干尸胳臂……”
  方义欣赏般地点点头,两根手指夹着一根烟指着那黑色的东西,道:“我们不妨作个假设,将我们脑海中的一切不可能都排除”说到这里方义巡视了众人一番,然后接着说道:“我们就假设这黑色的东西就是远古时期那个妖兽木魃的残臂!”
  果然此言一出立时如一颗巨石投进平静的湖面一般掀进滔天大浪,然后方义凝重的脸色不容怀疑他的判断,对于众人的反应方义早已料到,接着说道:“假如以这个为基础判断的话,妖兽木魃当年杀人并不是用什么武器,而是用自己的两只手,两只长着尖锐指甲的手,而且力量巨大,可以贯穿人的头颅,并吸取人的脑容物……”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只有一只手臂呢?”陈玉珍问道。
  方义耸耸肩,表示自己对这个问题无能为力。
  “我想我的梦境可以提供答案。”凌凡突然说道,“如果以老大的天马行空的推断为基础的话,那么可能是黄帝的大将应龙率兵找到木魃,最后将木魃击败,由于木魃罪孽深重,应龙应该是斩下的它的两条手臂,埋葬于那个叫‘于’的地方。流光荏苒,也许是命运中的巧合,也许是上天注定,于家村的村长找到了其中的一条手臂,而且于家村自古便流传着木魃的神秘传说,我想于家村的村民可能便是当年木魃手下的那些蛮夷士兵的后代。”
  “哇,这么说的话我们中国远古神话确实存在啦?!”小丫头林欣妍一听到远古神话便忘记了刚才的恐怖惊呼道。
  凌凡学着方义耸耸肩笑道:“这个又有谁能知道呢,也许当年的黄帝和蚩尤不过是两个部落的首领,也许是他们当时仍处于开化阶段,所以无论是身体还是相貌都异于现代人,并且拥有某些我们意想不到的能力,比如他们的耳朵可能比我们的大,能够收集到更为广泛的声音频率,也许这便是顺风耳,视力也可能如雄鹰一般,超远距,后人便称之为千里眼,以此类推的话,木魃力大无穷能一抓贯穿人的头颅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吸引脑内容物可能是因为这只干尸手臂缺乏水分,所以能量吸取掉成为乎于水的脑浆。”
  “这样说的话,这东西还是相当可怕的,要销毁它吗?”陈玉珍向方义请示道,“我感觉这种东西虽然是死物,但只要使用过它的人都会被感染一般,比如乔老爷以前可是相当和蔼可亲的人,可是在使用它之后整个人的性格都变得很是暴戾,所以我想还是尽快销毁它比较好。”
  “不要!不要!这可是我们HIT缴获的第一件证物,可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千万不能销毁的啊!”古如风突然一把将那个黑色的东西抱起来,神色紧张地喊道:“而且,这可是研究历史的证据呢,如果让那些历史专家知道我们销毁了一件黄帝时期的东西,他们一定会激动的骂娘的!”
  凌凡盯着古如风,他的嘴角也挽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忙附合古如风道:“对啊,老大,这东西可不能随便销毁的,如果起诉乔玲的话,这个可是证物呢,我想还是等过段时间等那些公众不再注意此事的时候再将它销毁吧。”
  “既然连凌凡都这样说,那你们就留着它研究吧,不过这玩意还真是件好东西,以后你们谁要是不听命令的话,嘿嘿。”方义很有深意地盯了凌凡和古如风一眼,像只老狐狸般地狡黠笑了下声,拿起旁边书架上的一份报纸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看我今晚就在这里凑合睡一觉吧,你们也早些睡觉吧,各位晚安啦。”凌凡打了一个吹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展了下臂膀,然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突然,回过头来道:“对了,待会把那个木魃残肢放进保险柜里吧,以防晚上会有小偷来偷啊,据说现在的小小偷还挺多的呢,嘿嘿”
  凌凡发出一阵不明所以的笑声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便听到里面响起呼呼打鼾的声音。
  窗外的雨声渐渐的停了下来,圆月也从乌云之后露了出来,将冷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之上。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四点的光景,凌凡有个习惯,一旦过了凌晨零点,他就睡不着,他现在只是将房间的灯给关掉,然后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双耳朵静静地注意着客厅的声音。
  果然,不多时,客厅里响起一阵轻微的声音,似是有人在客厅之中蹑手蹑脚地走动着。
  ‘嘿嘿,来啦!’凌凡嘴角挽起一抹邪邪的笑意,然后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然后将门轻轻地拉开一线,由于他方才在门轴上抹了油,所以没有发出声音,只见客厅之中出现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它正鬼鬼祟祟地朝着保险柜的方向走去。
  那个身影似乎很怕有人发现一般,不时地扭头四顾着,特别是朝着凌凡的方向多看了几眼,然后摸出一把钥匙,咔啦的一声响,保险柜的门被打开,然后中哗然的一声响,应该是塑料袋的声音,也许是声音太过于响亮,那个黑影全身一动颤抖,然后便静止不动,似乎在静听是不是有人被吵醒,可是侧目听了半天之后,仍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才松了口气。
  待没有人发现自己时,黑影便将从保险柜中拿出的东西塞进怀里,然后又蹑手蹑脚地朝着客厅的大门走去,啪的一声,大门被拉开,然后便是嗒嗒嗒嗒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是极紧张的逃跑了。
  凌凡待声音消失之后,才将自己的房门给拉开。
  这时,又一阵门被拉开的声音响起。
  凌凡大吃一惊,心道难道还有人被惊醒了吗?
  果然,不消片刻,又响起几声房门被拉开的声音,瞬间明亮的灯光便充满着客厅。
  凌凡略有惊疑地望着众人,然后笑道:“哈哈,原来大家都没有睡啊。”
  “老古真是的,果然将那个宝贝给偷走了。”陈玉无奈地说道。
  “凌凡哥哥,古叔叔到底拿那个东西去哪里了呢?他为什么要趁夜偷啊?”小丫头抱着毛毛熊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天真地望着凌凡。
  凌凡眨着眼睛笑道:“你古叔叔去找宝藏了呢,你要不要去啊?”
  “要去!丫头也要去宝藏!”林欣妍一听说凌凡要带她去找宝藏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立时欢喜无比。
  “不准去!”天瑜的声音冷冷地响起,道:“凌凡,你不要把丫头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我一定不饶你!”
  凌凡无奈地耸耸肩,向前摊了摊手,道:“看吧,丫头不是凌凡哥哥不带你去,而是你天瑜姐姐太疼你,怕你会出事呢。”
  啪的一声响,方义房间的门也被拉开,只见方义披着一件衣服走了出来,深邃而不乏狡黠的眼睛盯着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凌凡的身上道:“老古是不是已经走了?”
  “是的,头儿。”凌凡道。
  “这不安分的家伙果然是有目的的,他以为他能瞒得我吗?偷墓的事情到时候我再找他算总帐,现在凌凡,天瑜你们两人准备下,立即紧随老古赶到于家村,将那里的事情处理下。”方义披着衣服坐到沙发之上,然后拿起一颗烟抽了出来。
  “是的,头儿。”凌凡和天瑜两人齐声说道。
  “你们两人要小心些,加油。”陈玉珍拍拍凌凡和天瑜的肩膀笑道。
  “凌凡哥哥,天瑜姐姐,你们一定要给丫头带回来一颗大明珠啊!”林欣妍也跑到他们面前撒娇道。
  凌凡和天瑜应了一声,两人便准备好自己的物品之后便要朝着客厅的大门走去,这时方义却叫住了他们两人,良久才道:“至于那个传说中的宝藏,能找到便好,找不到也不要在那里多加停留,立即将老古给我活着带回来,我还要跟他算总账呢。”


尾声(上)
  由于昨天晚上的雨水,进入于家村的山路很是难走,幸亏两人所坐的车是悍马系列的警车,对于这种山路还是可以应付的,老古便是悲剧了,步行走这条路的话,估计步速不会快多少,偶尔摔两跤也说不定。
  凌凡正托着下巴坐在前排的副驾驶座上,一双眼睛四处观望着,突然,他指着前方的一个人影,道:“天瑜,快看,那个人影是谁?”
  天瑜顺着凌凡的手指望向眼前的人影,她的眼睛瞬间一闪,然后再次冷静下来,道:“不是那个小偷又是谁!”
  凌凡将脑袋伸出车窗外,朝着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路下蹒跚而行的古如风挥手喊道:“喂,老古,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
  “我的天啊!凌小子!”古如风听到凌凡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哗的一声摔倒在泥水之中,然后他迅速地爬起身来,朝前跑去,一点也没有方才的那种蹒跚之感,倒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
  凌凡仍然笑喊道:“喂,老古,你不要跑啊,有事一起商量嘛,你路得过悍马车吗?!”
  果然,两条腿无论如何也是跑不过悍马的,古如风像泄气的皮球一般站在路旁,不住地唉声叹气。
  悍马车平稳地停在古如风的面前,吱的一声,车门打开,凌凡从车上跳了下来,围着古如风转了一圈,不住地啧啧道:“哎哟,老古,你这是怎么搞的,浑身的泥浆,做小偷的滋味很爽吧?”
  古如风没好地盯着凌凡,将怀中的那个包着木魃残肢的塑料袋抛给凌凡,恨恨地说道:“哼,原来这是你们给本阴阳师设的一个圈套,是老大让你们来的吧,说吧,他要怎么处罚我,是要把我关小黑屋吗?”
  凌凡笑嘻嘻地摇摇头,道:“呵呵,老大说,他要我把你当场给……”说着,凌凡便将手伸进自己的怀里。
  惊惧之色闪现在古如风的脸色,青色的胡渣子立刻竖了起来,他惊恐地摆着双手颤道:“凌小子,你该不会是要把我给当场人道毁灭吧?凌小子,你就看在我跟你哥哥曾经共患难的情份上就放过我吧。”
  凌凡的神色立时郑重起来,一脸抱歉地望着古如风道:“老古,对不起,头儿的命令我是不能违抗的,他已经知道了你偷盗汉墓的事情了。”
  古如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颤抖道:“这……这怎么可能……凌小子……你可不能这样啊!”
  “砰!”凌凡突然从口中发了一声模仿枪的一声响,他的右手作成手枪状指着古如风的额头,笑道:“好了,任务完毕,现在我可以回去复命啦,哈哈。”
  古如风愣在当场,他的思路停止了片刻,随后脸色由惊恐转为狂喜,他一把扑到凌凡的身上,两人一时没有立稳,扑嗵扑嗵地倒在泥泞的土路之上,古如风锁着凌凡的脖子,狠狠地笑道:“好你个凌小子,竟然敢玩本英明神武的阴阳师,不给你点好看老子就不姓古!”
  凌凡挣扎着笑道:“老古,谁让你偷偷一个人跑了出来,老大说了,不给你点处罚,你是不会长记性。”
  “好了!都不要闹了,你们要是再胡闹,我就把你们留下自己去于家村!”天瑜的脑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朝着胡闹的两人冷道。
  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然后灰暗的天空再一次布满汉滩滚滚的乌云,隐约间有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
  此时凌凡和古如两人同时坐在车的后座之上,原本凌凡是要坐前排的,可是天瑜认为凌凡弄得一身泥浆,不能跟她一起坐前排,省得弄脏衣服,只能和老古一起坐后排。
  由于外面不断地响着轰鸣声,天空也不作美,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下起暴雨起来。
  “老古,上次你和珍姐来的时候,于家村还有多少人?”凌凡望着窗外的阴沉的天空和四周的群山,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老古也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道:“不知道,当时我们只是到了一间小黑屋里见到一个老妇人和那个小女孩,其他的房子都是空无一人,或许于家村便只有他们两人。”
  虽然于家村就在眼前,可是仍然花了很长时间凌凡等人才来到于家村的村口,此时天空仍然阴沉沉的,好像暴风雨很快便能过来。
  凌凡曾经从陈玉珍的口中听说过于家村的状况,可是当凌凡亲自步行于那一幢幢空荡荡的残破的房屋的时候,心中的那份震撼当真是诡异异常,整个于家村给人的感觉正如陈玉珍所说就好似所有的人一瞬间从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一丝踪迹。
  空荡荡的房屋,房门上的玻璃窗破烂不堪,从中望去,只见屋内杂草丛生,偶尔全有黑色不知名的小动物在里面穿梭着,应该是野鼠吧。
  “老古,那老妇人的房子是在哪一座?”凌凡在瞧过一间间空荡荡的房屋之后,感觉觉觉得,好似世界末日一般,忙捅了捅古如风。
  古如风搔了搔脑门,道:“应该是在前方吧,我好像也不太记得了。”
  “你说的前方是不是有小孩子的那座?”天瑜突然说道。
  凌凡和古如风忙朝着前方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破烂红衣服的小女孩在蹲在房屋前,一边吃着一张玉米饼子,一边将饼沫撒给几只小麻雀一起吃。
  “小玲!”古如风朝着小女孩挥手喊道。
  扑哧的几声响,小麻雀见有生人来,立时四下飞散开来,小玲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古如风,脸上有着疑惑之色,似是在想古如风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小玲是我啊,你忘了吗?!”古如风作出倒地的样子,趴倒在地面之上,然后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小玲似乎想起了那日古如风倒地晕倒的样子,小脸顿时如花儿一般笑了起来,朝着古如风跑了过来。
  古如风见小玲想起自己,顿进兴奋无比,一把将小玲抱了起来,问道:“奶奶呢?”
  小玲伸出小手指了指身后的屋子,示意奶奶就在房屋里。
  “奶奶,你在里面吗?”古如风抱着小玲走进黑屋之内,凌凡和天瑜两人跟着走了进去。
  刚进入黑屋之内凌凡便感觉到一股奇怪而阴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这座房屋处于阴面不受太阳照射的原因吧,可能更因为整间屋子太长时间没能打理,而且屋里窗户上面的积尘比较厚,所以整间屋子都比较暗淡。
  屋内的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中央有一张桌面和几张椅子,桌子的上面放着一个破旧的萝筐,里面放着几张做好的玉米饼子。
  而天瑜刚走进黑屋便立即倒退出来,凌凡回头望着天瑜奇怪道:“天瑜,怎么了?”
  天瑜捂着鼻子,皱着眉头道:“屋里有股恶臭味。”
  天瑜不说还没事,一说凌凡还真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也许是凌凡跟尸体打交道的时间久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泛上凌凡的脑袋里,他忙窜进黑屋中,拉住古如风,拉着小玲的手问道:“奶奶现在在哪里?”
  小玲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道:“奶奶在里屋里躺着睡觉呢,睡好几天了。”
  凌凡的心头一震,他朝着古如风使了使眼色,脸色凝重道:“老古,快带小玲出去,我想奶奶可能已经……”说着凌凡抬起下巴朝着散发着恶臭的里面翘了翘。
  古如风随便明白凌凡的意思,因为他也闻到了那种死亡的味道,忙大步抱着小玲窜了出去。
  凌凡深吸一口气,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调整成手电模式,便要掀起黑色的窗帘。
  一股猛烈的恶臭味从窗帘后面龙袭来,凌凡眉头紧锁,将亮光向前探索着,只见里面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老妇人背靠着凌凡面向墙壁躺着。
  不祥的预感在凌凡的心头涌动着,接着还隐隐间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也在凌凡的心头萦绕着。
  “奶奶……”凌凡此时明知自己所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死人,但他还是在叫着,他缓缓地朝着床铺上背对着他躺着老妇人走去。
  他伸手摸向老妇人,手刚一触碰到老妇人的身体,哗的一声响,老妇人整个仰躺在床铺之上……
  凌凡顿时感觉到胃中一股暖流朝上涌着,可他还是紧紧捂着嘴巴便是憋了回去,只见老妇人此时已经脸皮化成一滩滩令伙作呕的汁液,眼洞里到处都是爬着蠕动的蛆虫,她的身体几乎都严重腐烂,森森的白骨从腐烂的皮肉中露了出来……
  “凌小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古如风人还没进到里面,声音便已经先钻了进来,可是当他掀开窗帘的时候也‘呃’的一声,生生地声音给制止住了,他紧紧地捂着口鼻移了进来,当看到面前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古如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他们不得不对一个连他们都无法解释的问题。


尾声(下)
  凌凡什么也没有说,他脸色凝重地望着古如风,道:“老古,现在什么也不要问,先把奶奶的尸体掩埋,然后再将此事好好地分析一下。”
  古如风同样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凌凡将手机含在口中,将床单把老妇人的尸体给紧紧地包裹起来,随后两人一人拎着一头将床单给抬了出来。
  天瑜怀中抱着小玲,焦急地在外面等待着,从凌凡的眼睛中以及刚才的那股恶臭味之中,她猜到老妇人可能已经去世,当看到凌凡和古如风两人抬着床单出来的时候更加确信这一点。
  “奶奶,这里面是奶奶!”小玲依然天真地痴痴地笑着,指着床单下的奶奶笑道。
  古如风一扫方才脸上的沉重,换了一副笑脸,拉着小玲的小手道:“小玲,奶奶睡着了,你不要吵醒她啊,她现在很累了,小玲要乖啊。”
  小玲似乎听懂古如风的话一般,没有再说话,只是痴痴地笑着。
  “天瑜,好好地看着小玲,不要让她跑来。”凌凡回头朝着天瑜说道。
  “嗯。”天瑜难得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凌凡和老古两人抬着老妇人便朝着远处的一座土丘上走去。
  两人的脸色均是十分的凝重,但谁也没有说话,两人用铁铲奋力挖好一个墓穴之后,将老妇人安置进去,很快一个坟墓出现在小丘之上。
  两人朝着坟墓跪拜三下之后便一前一后地走了下来。
  “老古,我想问你一件事?”凌凡走在前方,扛着铁铲突然问道。
  古如风似乎早已知道凌凡会问自己一般,轻轻道了声‘嗯’。
  “上一次,你和珍姐来到于家村的时候是三天前吧。”凌凡道。
  古如风的脸色微变,但仍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突然,凌凡停下了脚步,他回头望着古如风道:“可是,如果只是你们走的当天,奶奶死的话,绝对不会腐烂成这个样子,这种情况说明这个老妇人死亡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怎么解释。”
  古如风耸耸肩道:“那个我怎么知道。”
  凌凡盯着古如风又接着道:“刚才你抱小玲时候也看到了吧,小玲当时正吃着玉米饼,而且屋内的桌子上还有几张。”
  古如风摊摊手解释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奶奶如果觉察到自己身体不适的话,可能会提前给小玲准备食物啊。”
  凌凡笑道:“现在可是夏季,而玉米饼未免也保持的太好了吧,就算奶奶一个月前将玉米饼做好的,可是它们竟然却像刚刚做好一般,没有一丝霉味,而且还软乎乎的,这怎么解释。”
  古如风没有回答,只是干笑了笑。
  “还有一个问题我要问你。”凌凡再一次逼问。
  古如风皱了皱眉头,道:“凌小子,你今天的问题还真是多啊,说吧,还有什么?”
  “你是不是在和珍姐来的那天起便知道奶奶已经死去。”凌凡直接地问道。
  古如风笑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凌凡笑道:“老古,你是一个阴阳师,对这种事情你比我要在行的多,我只是用常识给你推理,我想当时你一定知道奶奶已经死去,所以在珍姐向老大汇报情况的时候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而且这一次你瞒着众人偷跑到于家村,我想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宝藏,而是为了小玲,你不想让一个小姑娘整天与哪种东西在一起,即便她是她的奶奶,你想超渡奶奶,然后将小玲从这里接走,是不是?”
  古如风嘿嘿地大笑道:“凌小子,你说的太好了,我可不可以请求你回到总部之后把你的话向头儿再说一遍,这样的话,头儿说不定会对我另眼相看呢,嘿嘿。”
  凌凡无奈地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确的,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或者奶奶确实只是这几天内死去的,或者是因为那个黑暗的房间太过于潮湿阴暗的原因,所以尸体腐烂的比较快,也或许那些玉米饼就只是那几天奶奶死之前做好留给小玲的。”
  古如风拍拍凌凡的肩膀,正色道:“凌小子,或许你现在说的就是正确的,要记住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找到真相的,毕竟有些事情远远要超出我们的想像。”
  凌凡苦笑道:“好吧,我就把这件事当成我们之间的秘密吧,不过苦守一个这样的秘密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轰隆的一声,天空轰出一声惊雷,然后便是一道道闪电闪烁在眼前,再接着是厚重的乌去朝着天际涌来。
  凌凡看着天空的异象,将手伸出来接着从天空中掉下的雨滴,道:“看来这里要下暴雨了。”
  古如风神色凝重地站在土丘上朝着下面望去,然后望着四周的山体,道:“凌凡我看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这里的地形很不好啊,这个于家村三面环山,而且房屋是临山而倚、傍山而建,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古如风的话还没说完,哗啦的一声轰响,瞬间无数的雨滴从天空中瓢泼般地浇了下来,无数的水流在他们脚下的土丘上形成无数的泥流向下涌动着,瞬间,雨丝变成雨线,然后又化面雨绳,最后化成雨柱。
  轰的一声,奇怪的声音从群山中响起,不时有惊鸟飞起。
  “刚才的那股声音是什么?”凌凡抬着朝着发出异响的山体望去。
  古如风的脸色铁青,他几乎是用喊的声音冲着凌凡:“凌小子!想刚才那声巨响可能是山体崩塌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个于家村!”
  山村崩塌?!看什么玩笑,这只是在电视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啊!
  可是凌凡此时却不能不信,就当他和老古两人往于家村急速奔跑的时候,便发现数股漂着树干与树叶的小股浑浊泥水流从上山体上流淌下来,不时有轰隆的声音从山体中传来,如同开山劈地一般。
  凌凡和古如风跑下山之后见天瑜正抱着小玲躲避在屋檐下等他们,古如风冲上前便从天瑜的怀中夺过小玲,连脸上的雨水都顾不得擦。
  凌凡看到天瑜略显惊疑的目光后,喊道:“天瑜,快去开车,我们要离开这里,这里可能要发生泥石流。”
  “什么?!泥石流?!”天瑜无比惊恐地望着凌凡。
  可是就在天瑜惊诧的时候,一声轰隆的如同打雷般的巨响从他们的头顶响起,然后便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凌凡和天瑜忙抬头望去,这一望三人差点将心脏都骇得跳了出来,只见山体发生滑坡,滚滚的石流从山体之上向于家村的房屋压来,树木也随着石流倾斜折断一并流淌下来。
  轰的一声,滑坡石流便将凌凡等人刚才所处的房屋给瞬间吞噬,幸好三人眼疾手快,快步逃离了那座房屋。
  古如风将自己的外褂披在小玲的身上,身上的汗衫早已被雨水浸瀑成黑色,他将小玲置于怀中朝着悍马车快速地奔去,凌凡和天瑜两人同样朝着于家村的村头跑去,村头地势较高,是个比较好的落脚点,不过面对这样的场景还是离开的越快越好。
  终于他们跑到了悍马车上,凌凡冲上前一把拉开车门,冲着古如风喊道:“老古,快把小玲放进来!”
  古如风很快便跑到车前,小心地将小玲放在后排座上,可是当他一只脚跨上车里的时候,突然双手摸向怀里,然后立时从车上跳了下来,望着凌凡喊道:“凌凡我需要回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古如风便要再次朝着于家村跑去。
  “老古!你疯了!现在回去跟找死没什么区别!”凌凡一把拉住古如风将他反按在车身之上。
  古如风脸上的雨水已经将他的脸冰得铁青,他道:“我把那个木魃残肢给丢了,我想也许是刚才我们从于家村向外跑的时候掉在地上了,我现在回去的话还能找得到。”
  “你放屁!”凌凡死死地按住古如风,他指着那不断有泥流从山体中流淌下来的于家村,急道:“老古,你现在回去随时可能没命,把你安全地带回去是老大的命令,况且那个东西本来就属于于家村,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注定好的!”
  “凌凡,老古,你们快上车,再不上来的话,我们都有可能有危险!”天瑜朝着两人喊着,然后便是汽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凌凡二话没话,一把将古如风给塞进后排车座之上,他关上后车门,看着眼前那只有在图片和电视上才能看见的壮观场景,只见一股巨大的泥石流正如山体中涌出,上面漂浮着一棵树木残骸以及无数的石块泥沙,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向下吞噬着那一排空荡荡的房屋。
  “凌凡!你发什么愣!还不快上来!”天瑜一个原地急转车,将车头掉了过来,冲着凌凡急道。
  “嘿嘿,你现在应该不会再嫌我脏吧。”凌凡绕到副驾驶座上,抹着脸上的泥水,朝着天瑜嘿嘿地笑道。
  天瑜的脸色一红,然后随手将安全带扯给凌凡,没好气地说道:“都什么时候还扯这些,快将安全带系好,我要加大油门啦!”
  轰隆的一声,悍马警车朝着前方如闪电一般窜出,在后面激起两道浑浊的泥水……
  第二天,电视上报道了于家村发生泥石流的新闻,新闻声称一个叫于家村的小村庄在这次泥石流中被淹没,所幸的是于家村是一个被废弃的村庄,村中几乎没有什么人。古如风也因为救小玲的事被老大夸赞起来,但功不能抵过,古如风再次被老大给带进小黑屋交待历史遗留问题。小玲则被送往青山市最好的幼儿园,费用当然是古如风出的,不过方义仍然是出了大头……


第九卷 校园惊悚时之‘夺命红绫’


引子(上)
  五年前的某天无星无月的夜晚,整个天际都是一片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星澄女子高中学院粉红色的教学楼没有一丝的光亮,站在下向抬头向上望去,整座教学楼如同是一个庞大的黑色怪物一般伫立在那里,冷冷地望着下面站在它下面犹豫不决的人影。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教学楼的入口处有一个人影,一个很是不安的人影。
  隐隐间可以看出这个人影的身材瘦小,从她那因紧张害怕而起伏不定的微微耸起的胸部可是看出是一个女孩,一个刚刚发育如花苞一般美丽的女生,而此时这个女生原本应该在自己宿舍里借着床头的灯光看着爱情小说,或者趴在书桌上写着作业,可是现在她却站在教学楼的入口前,教学楼那黑洞洞的入口如同那巨大的怪物的血盆大口一般,盘旋在里面的风声不时发出呼呼的声音。
  入口处的大铁锁已经被人弄开,少女伸出颤抖的手轻轻一推。
  吱的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门因轴部生锈而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吓了少女一跳,虽然这种声音平时经常听到,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无疑任何一种声音都会把少女给吓一跳。
  少女抬头望望那黑洞洞的楼梯,不禁哆嗦了下,但她还是推开门走了进来。
  扶手已经长时间没有人抹洗过,上面覆着一层灰尘,爱干净的少女是不会愿意将自己的纤细扶在那肮脏的东西上的,可是如果不扶着东西的话,少女感觉自己真的会跌倒,也许是心理作用吧,她总感觉今晚有事情要发生,可是却又不得不来这里,因为那个人。
  少女只好扶着墙壁一步一个台阶向上迈着,每迈一步她的心都会跳动一下,空荡荡的楼梯没有任何声音,挂在墙壁上的声控灯不知什么原因也不亮了,少女狠狠地心里将那些不道德的奸商诅咒了一百遍。
  从来没有觉得爬楼梯竟然会是如此一种煎熬,爱运动的少女原本总是喜欢高高兴兴地与同伴伴一起在楼梯上蹦蹦跳跳,据说多爬楼梯可是修身塑形健美身体,可是现在少女却觉得这道楼梯却像是地狱的通道,而自己竟然一步步地向前迈着。
  砰哩砰啷!
  一阵异常响起的声音从少女的上方传来,响亮的声音再一次打击着少女那脆弱的心脏,她紧紧地抿着嘴唇鼓足勇气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一个小黑东西在台阶上不断地滚动着,每下一个台阶便响起一阵咣啷的响起,少女的心也为之一颤。
  少女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不断发出声响并朝着她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滚来的黑影,终于,那个东西在滚爬到少女的脚旁时却停了下来,一股冰凉的感觉透过露在凉鞋外的脚趾钻进少女的心里,她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待她发现那个东西停在脚旁不再动弹的时候才敢鼓足勇气弯下身却将那个东西捡起来,当少女纤细的指尖触碰到脚旁的东西时,一阵冰凉瞬间沿着指尖传来,少女却挽起一抹微笑,原来只是一个金属易拉罐,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竟然把她吓了一跳。
  想到这里,少女终于松了口气,她接着扶着光滑的磁砖墙壁慢慢地向上走去,前方的台阶好似永远都没有尽头一般,不知为何她的脑袋中浮现出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故事里说的同样是一个女孩深夜里爬楼梯,由于晚自习的原因那个女孩回家很晚,原本女孩是可以坐电梯的,可是那一天不知为何电梯竟然是坏了,于是女孩便决定爬楼梯回家,她的家在四楼,于是女孩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爬楼梯,由于她很少爬楼梯于是便一时来了兴致,每爬一个台阶她便数一次,因为她想知道从底下爬到家的话,她到底要爬多少层台阶,于是空荡的楼梯层中响起女孩的数数声:一、二、三、四、五……十八……二十七……就这样女孩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爬着,也许最后连少女也没意识到她的口中已经念叨出:二千二十三……二千二十四、二千二十五……就这样少女永远地停留在那个另一个空间,一个只有楼梯台阶的空间,那里有一个人女孩背着书包在不断地数着台阶:十万三千一……
  想到这个故事,少女浑身战栗起来,虽然她并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是深夜谈鬼,独身想鬼是暗夜之最大的禁忌,虽然少女也有一种想楼台阶的欲望,可是那个故事像一个巨大的鸡蛋一般堵在少妇的喉咙里,她只好放弃,她承认自己败给了那个故事,同时也暗暗佩服那个编出这个故事的人让她多了一层想像力。
  当少女第五次弯过转角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抬头望着最后一排台阶,心道只要将这一排台阶迈完就到了四楼,四楼……和故事中那个女孩的家一样的楼层,少女此时开始诅咒那个编故事的人,为什么不是三楼或者五楼也行啊,偏偏要和自己的教室在一个楼层,她暗暗发誓,今晚过去之后她要将那个编故事的人好好地修理一顿,让他把楼层好好改一下,以防下一次再吓到她柔弱的小心脏。
  当少女的凉鞋迈过最后一个楼梯台阶的时候,紧张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她望着眼前的走道,这道她走过无数次的走道,上面铺着纹着细碎花纹的地板砖,两旁的窗户将外面错黑的光线映在地上,反衬出一抹暗暗的反光。
  昏暗的黄光从前面教室里隐隐地透了出来,少女害怕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当知道那个人也早已到的时候她便什么也不再害怕了,于是轻松的凉鞋踏在地板砖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道上响起,而此时的声音在少女的耳朵里却是一股异常明快的歌声。
  可是那轻快的歌声并没有演奏多久便停了下来,只见少女透过教室的窗户向里面望去,只见整间教室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只有一根将要燃尽的半截蜡烛在教室中央的一张桌子上燃着,青黄色的浊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灭一般摇曳不停。
  一阵狐疑泛在少女的心头:人呢,那个人应该早已经来了啊,可是为什么只点一根蜡烛却不见人呢?
  带着疑惑少女走到教室的门前发现教室的门早已被人给打开,门锁还挂在旁边的门栓之上,奇怪的感觉再一次在少女的心头蔓延着,她总感觉到要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一样,可是却总是自己将那股不祥的念头给灭掉,因为她认为这不过是自己那最不准的第六感在作怪,可是她没有想到,一向不准确的第六感而在这一次却是无比的精准。
  门吱的一声便被推开,少女走进那熟悉无比的教室之中,教室的两侧墙壁挂着几副世界名人的画像和名言,原本起到的应该是激励作用,而却没有人曾经想到它们还有另一个名称——遗像。
  “有人吗?你来了吗?”少女轻轻地呼唤着,可是整间教室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只有那根蜡烛在不住地摇曳着,红色的蜡油已经在桌子上流淌一滩,好似是鲜红的血一般。
  一想到血少女便感觉到一阵眩晕,因为她有些晕血,一看到红色的东西便会晕,所以从小到大,她都从来没有过一件红色的衣衫。
  “奇怪,既然人都来了,为什么却不在呢,或许应该是等久了去洗手间吧。”少女这样想着便坐到蜡烛着盯着那渐渐摇晃不定的烛苗。
  呼的一声,一阵诡异的风吹进教室之中,那原本脆弱不堪的烛苗呼的一声便彻底熄来,原本昏亮的教室此时却是一片的黑暗。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教室的门突然无声自动地关上,然后便是嗒嗒的脚步声从门的后面传来。
  一个黑影慢慢地朝着少女走了进来,不知为何,少女竟然看得清那黑影的两只明亮异常的眼睛,充满着杀气的眼睛。
  “是你吗?!你……你不要吓我,我已经如约来了。”少女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步步地后退着,一双秀美的眼睛恐惧地盯着那不断紧逼自己而来的黑影。
  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两只充满着杀气的眼睛。
  咚的一声,少女再也无法后退,因为她的后背已经紧紧地抵在墙壁之上,冰凉的感觉在她的后背蔓延开来,然而有着冰凉感觉的还有她娇嫩的脖颈,一个冰凉之物已经缠绕她的脖颈之上,少女此时此刻已经骇得根本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然而当那脖颈那冰凉之物突然间加重力道,勒得她喘不过的时候,她才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真的要杀她!
  少女的双手紧紧地拉着缠绕在她脖颈间的东西,可是她越拉那个东西的力道就越大。
  终于,随着哒的一声,少女两只纤弱的手缓缓地脖颈间垂了下来……


引子(下)
  下晚自习的铃声早已响过,可是在星澄女子高中的阶梯教室的灯光依然亮着,仍然有一些勤快的学生在认真地学习着。
  位于教室的中央面坐着两个女生,两人都穿着星澄高中的美丽纯色雪麻料校服,容貌都很清秀,特别是坐在右边的女生,长长的头发斜披在一侧,似是刚洗过一般,散发着乌黑明亮的色彩,两人正细细地拿着笔在纸上写着复杂的函数方程,细细的汗珠沁在她们的鼻尖之上,汗珠在明亮的荧光灯下闪烁着明亮的色彩。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半,不断有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着吹欠走出阶梯教室。
  很快,偌大的阶梯教室就只剩下两个女生仍然在哪里做着习题。
  啪的一声,只见一只圆珠笔被丢在桌面上,由于旋转力量的作用,笔杆在桌面上打着旋。
  “真难,做不出来啦!”留着微卷亚麻色长发的女子伸出两根大拇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时用眼睛瞄了瞄仍然在旁边仔细做题的女生。
  旁边的长发女生停止了笔头的转头,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制止了桌面上急转的圆珠笔,甜甜地知道:“怎么了,很难吗?”
  “你看!”亚麻色卷发少女将自己面前的草稿纸推到黑色长发的女子的手边。
  黑色长发少女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指着草稿纸写满计算符号的一堆算式中的一道,笑道:“小笨蛋,你把题目都看错了,怎么能做出来呢,题目给出的是求抛物线的直径,而你却把直径当成半径了,能算出来才怪呢!”
  亚麻色少女顺着黑色少女的手指望着那个抄错的地方,猛然间一拍自己的额头大声笑道:“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看呢,怎么算出来的答案跟标准答案怎么差那么远呢!”
  响亮的声音顿时在整个空荡荡的阶梯教室中回响着,回声之中除了亚麻色头发少女爽朗的声音外似乎还有其他说不清的声音,是那种嚓嚓的声音,宛如有人在擦着黑板一样。
  墙壁上的钟表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突然,十一点的钟声响起。
  亚麻色少女的心猛然一紧,一股害怕的感觉在她的心头开始漫延开来。
  她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后面,后面也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不过如此偌大的教室只有她们两人怎么说都有种奇怪的感觉。
  亚麻色少女用手指轻轻拉了下黑色长发女子的衣角,小声道:“小玉,你害怕吗?”
  黑色长发少女望着了眼亚麻色头发少女,笑道:“害怕什么啊?你吗?”
  “死小玉,谁跟你开玩笑了!”亚麻色头发少女撒娇般地掐了下黑发少女的腰部。
  咯咯咯呼的少女柔美的声音顿时在教室中响起,黑发少女最怕痒,一有人碰她的腰她都会不禁笑了出来。
  然而,黑发少女的咯咯咯笑声停止之后,阶梯中的笑声却没有停止。
  “咯咯咯咯——”
  教室里响起一阵像是从另一空间里传来的笑声,阴森而诡异。
  亚麻色头发少女与黑发少女的身体均是一颤,她们竖起自己的耳朵细细地听着,可是这股奇怪的笑声很快便消失。
  “嘘,不过是回声而已,都是你,净说些奇怪的东西!”黑发少女有些嗔怪地回掐了下亚麻色少女的胳膊。
  亚麻色头发少女的神色异常紧张地看着阶梯教室空荡荡的四周道:“我才没有胡说呢,你难道没听说很久以前这个阶梯教室的事吗?”
  黑发少女好像真的不知道,有些奇怪地问道:“小兰,什么事啊,我真的不知道呢。”
  “经鉴定,小玉是书呆子一个,鉴定完毕!”亚麻色头发少女极其爱怜地用手指指着黑发少女明净秀美的额头。
  黑发少女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她拉着亚麻色头发少女的手笑道:“到底是什么啊,快说啊小兰,再不说我可要对你动满清十大酷刑了啊!”说着,黑发少女便将手中的笔放下,伸出两只纤纤细手在亚麻色头发少女的胳膊窝里搔挠着。
  很快,亚麻色卷发少女便受不了,她一边笑着一边求饶道:“好小玉,我的好小玉,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不要再挠了啊!”
  听到亚麻色头发少女的服输,黑发少女才停止了搔挠,甜甜地笑道:“说吧,这个阶梯教室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啊?你要是敢骗我的话,哼哼,小心我的龙爪手!”说着,黑发少女煞有其事地摆出龙爪手的样子,可是看起来怎么看怎么像是杨丽萍版的梅超过风的九阴白骨爪。
  亚麻色卷发少女一把拉住黑色少女的纤手,缓缓道:“我也是只别人说的,据说五年前,这个阶梯教室还不存在,那时这个地基上是一座教学楼,原本只是一间普通的教学楼,可是突然有一件事在这座教学楼传播开来,以至于最后迫于学生的压力,校方才将这座教学楼给拆掉,从而建成现在的阶梯教室。”
  黑发少女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事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呢?”
  亚麻色头发少女的眼睛突然变得极其神秘,她低头在四周看了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是鬼,据说那幢教学楼里有鬼,一个拿着红绳在走廊里游荡的鬼!”
  黑发少女听到有鬼,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推了推亚麻色少女的脑袋,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鬼的传闻啊,关于鬼的故事我也听多很多呢,都是一些无稽之谈,小时候我还午夜十二点路过坟地呢,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
  亚麻色卷发少女摇了摇头,道:“这个传闻可是真的,据说还有人亲眼看到当时的教室里有莫明其妙的灯光传出来了呢,而且……”说到这里,亚麻色卷发少女便停止了话语,只是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
  “而且什么啊?!你这人真是的,说什么都只是说一般,真没趣!”黑发少女显然有些生气地说道。
  亚麻色少女慢悠悠地说道:“而且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第一个将教室打开了学生……发现……发现一个女生被吊挂在教室的风扇之上,她的头发四下披散着,长长的舌头都吐在外面……”
  听到此黑发少女毕竟只是一个女生,很明显可以看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眼睛中的惧色也微微地流露出来。
  亚麻色卷发少女似乎讲得起了劲,仍然说道:“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黑发少女只是摇摇头。
  “最可怕的是……”亚麻色少女停顿了下,突然张开双手作出鬼的形态,极其恐怖地喊道:“那个女生的脖子上竟然缠着一条红色的线索!”
  突然的袭击果真把黑发少女吓的不错,她的心脏也差点被亚麻色少女搞的跳了出来,不住地拍着胸口,稳定着狂跳不已的心脏,而旁边却传来亚麻色卷发少女得意的笑声。
  “怎么样,被吓到了吧?嘿嘿,让你装大胆女生!”亚麻色卷发少女指着黑发少女笑道。
  “哼!死小兰,就会欺负我!看我的龙爪手!”黑发少女稳定好心绪之下,顿时脸红了起来,随即挥舞着双手扑倒在亚麻色卷发少女的身上,两人再一次玩耍起来。
  “好了,好了,小玉,不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宿舍了,不然宿管欧巴桑又要找我们谈话了。”亚麻色卷少女实在扭不过黑发少女的这两只纤细的小手的搔挠,于是转移话题来挣脱出来。
  黑发少女果然立马上当,她直起身子,看着课本上还标注的一道题道:“再等一会吧,我还有一道题呢,不然明天的时间又要被它给耽误了,我可不想把今天的作业留到明天。”
  亚麻色卷发少女刚要句奚落的话,一股古怪的感觉在她的脖子里开始翻滚起来,她暗叫不好,可能是那个来了,于是忙从旁边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卫生巾,从椅子上跳了出来,边向外面的厕所跑边回头道:“我肚子不舒服了,小玉你先做吧,做完我们一起回去,记得啊,回到宿舍要让我抄你的作业!”
  “行了,知道了!”黑发少女埋头开始计算出来。
  “别等我从里出来了,你还在算,那我可不饶你哦!”亚麻色少女跑到阶梯教室门口的时候,突然露出精致的脑袋调皮地说道。
  黑发少女抬起同样精致无比的脸蛋,揉出一个小纸团丢向亚麻色少女,朝着亚麻色少女甜甜地一笑,道:“快去你的厕所吧,真是越来越欧巴桑啦!”
  可是无论亚麻色卷发少女如何也想不到,黑发少女这一抹甜甜的笑容竟然是留给她的最后的礼物,而当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本该文文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写着作业的好友,却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般挂在半空之中,而缠绕在好生脖颈间的就是那条红色的绳索……


番茄死不了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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