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莫德雷特

　　离开了红洲宴岁馆·泰山这家餐厅，零观带着琥珀和翡翠两姐妹在冬木市里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几乎逛遍了冬木市所有好玩的地方。
　　在游玩的过程中，零观敏感的察觉到街上多了不少执勤的巡警，大街小巷里也时不时的就能见到一辆辆巡逻的警车。
　　看样子，雨生龙之介和Caster的举动已经惊动冬木市的警方了。
　　夕阳西沉，时值傍晚。
　　将神色兴奋的琥珀和翡翠交给母亲以后，零观独自一人回到房间，探查了一下远坂樱的情况以后，立即联络到了在旅馆中待命的Avenger。
　　“又有无辜的人被雨生龙之介和Caster害死了，必须尽早铲除掉他们！”
　　“嗯！”全副武装的英灵立即点头赞同，凛然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盖的怒气和杀气，“我会亲手处决掉他们的，说吧，该怎么做？”
　　“今天晚上Caster会去找Saber，趁这个机会除掉他！”零观狠道。
　　“你怎么知道他会去找亚……咳，不，是Saber的麻烦？”Avenger迅速改了称呼，只不过听在早已知晓一切的零观耳里，却是并没有多大意义。
　　“他把Saber错认成了别人！昨天晚上他被Archer遇到发生了冲突，以致耽误了去见Saber的事情，所以，今天晚上他一定会去找Saber的！”零观依靠简易式神见到了昨天晚上Caster的大部分行为，断定了他会如原着描述的那般去见“贞德”。
　　“地点呢？”
　　“具体的地点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沿着西边的国道寻找，应该就能找到目标的！”
　　“很好！”Avenger沉声应了一下，璀璨的双手剑被她横放在双膝上，“等找到了Caster，我会把他和Saber一起解决掉的！”
　　“……希望你真能做得到！”这个时候，坐在她身边的式神突然开口了。
　　Avenger与Saber阿尔托莉雅之间的仇怨零观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想杀死阿尔托莉雅的原因自然也是十分的明白。
　　说起这其中的原因，那就说来话长了。
　　据说当年不列颠国王尤瑟将阿尔托莉雅托付给心腹的贵族骑士抚养，并让魔法师梅林用魔术隐藏了她的身份，同时教授给她日后必要的知识和智慧。在临死之际，尤瑟又留下了遗言——“拔出石中剑的男人才是不列颠新的国王。”
　　等到阿尔托莉雅十几岁的时候，男装的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出了那柄插在石头上的选王之剑，成为了不列颠新的国王。
　　其后，阿尔托莉雅在10年间连续获得12场重大战役的胜利，使原本疲弱的王国变的空前强大，所以当她少女的真实身份被揭露以后，民众和贵族骑士依旧愿意接受阿尔托莉雅的领导。然而这却引起了尤瑟另一个女儿，阿尔托莉雅的姐姐摩根的不满。
　　摩根认为选王之剑其实是具备尤瑟血脉的子嗣都能拔出来的，不列颠的王应该是自己才对。但当时民众和贵族骑士都支持阿尔托莉雅，为了泄愤和抢回王权，她将阿尔托莉雅叫到自己房间并故意将其灌醉，然后用魔术将模拟为男性的阿尔托莉雅幻惑，采集其精子在自身的卵巢中培育。
　　也即是说，阿尔托莉雅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一回男人，并且让自己的姐姐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彻底打破了“百合无限好，只是生不了”的遗憾！
　　而这个不伦之子，就是零观此次缔结盟约的英灵的本体——莫德雷特·潘德拉贡。
　　莫德雷特出生以后，就被摩根用魔术进行了身体调整和改造，使她的成长速度远超自然人，生命周期也随之短暂。
　　莫德雷特在懂事以后，对自己非正常的出身感到羞耻，使其无意识中嫉妒着身边的人们，讨厌他们而离群索居，由此她遵循着小说中所描绘的骑士道，为了成为一名真正高尚的骑士而努力锻炼自己，从而盲目崇拜起“完美无瑕”的骑士——亚瑟王。
　　迅速长大后，莫德雷特在摩根的安排下展示出自己高超的剑艺，顺利成为了圆桌骑士，得以留在亚瑟王阿尔托莉雅身边。
　　适逢其时，兰斯洛特（本届的）与亚瑟王的王后桂妮维亚有了私情，经常在王宫中私会。无比敬爱“亚瑟王”的莫德雷德无法忍受两人的背叛，带领其他的圆桌骑士潜进王宫抓了正在私会的两人一个正着，最后逼迫的两人逃往法兰西。
　　其后，摩根看莫德雷特并没有反叛亚瑟王的意思，便将他不伦之子的事实告知他，他在深受打击的同时，却也沉浸在无与伦比的欢喜之中。对从小不知父爱的他而言，亚瑟王这个“父亲”的王的姿态就比上帝还要高尚和伟大。
　　然而当他欣喜若狂地向阿尔托莉雅询问的时候，阿尔托莉雅却无情地拒绝了莫德雷特——亚瑟王厌恶姐姐的所作所为，顺带连莫德雷特的存在都一起厌恶！
　　越是站在高耸的云巅，摔落下来的时候就越为惨痛！
　　亚瑟王的厌恶和自身不一样的成长经历，对莫德雷特来说这正是从希望转变为了绝望，进而在内心中点燃了对亚瑟王的憎恶之火。
　　兰斯洛特的背叛以及亚瑟王对莫德雷特的厌恶，直接导致了圆桌骑士内部对亚瑟王的不信任感扩大，而内心深处依然想要得到“父亲”承认的莫德雷特，趁亚瑟王远征罗马之际率兵篡夺了卡梅洛城的控制权，并与远征归来的阿尔托莉雅进行了刀兵相见的战争。
　　两人于剑栏之丘决战。
　　最终，莫德雷特被亚瑟王用枪贯穿躯体，垂死挣扎的莫德雷特同样给予了亚瑟王致命一击——两人的对决，也使得强大的不列颠帝国迅速走向了灭亡！
　　当曾经的圆桌骑士团首席骑士兰斯洛特带兵前来救王的时候，莫德雷特战死，亚瑟王于将死之际和“世界”定下契约，成为第四次、乃至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英灵Saber，而莫德雷特则被零观莫名其妙的召唤到了现世，成为了Avenger职介的英灵。
　　“既然是Avenger（复仇者）的职介，那她和阿尔托莉雅之间的对决就还得继续上演吧……”想起阿尔托莉雅与莫德雷特之间的复杂关系，零观也是十分头疼，譬如称呼的问题，该称他们是“父子”？、“父女”？、“母子”，亦或是“母女”？
　　——嗯，总觉得这些称呼都十分微妙啊！！！


第069章
　　冬木市西侧的国道上，菜鸟级别的“车神”爱丽丝菲尔驾驶着白银的猛兽一路飞驰。
　　——梅塞德斯·奔驰300SL。
　　那充满典雅韵味的流线型车身仿佛贵妇人一样稳重，并排的六缸发动机发出的咆哮声如同野兽一般雄壮，声势不凡。
　　“喂喂，速度相当的快吧？Saber……”
　　“真……真的出乎意料……技术高超……的……驾驶呢。”
　　看着脸上正散发着得意笑容的司机爱丽斯菲尔，坐在助手席上的Saber只能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僵硬的点了点头。
　　对于骑乘技能高达B级以上的Saber而言，在蛇形公路上以时速超过100公里暴走的行为其实算不了什么，但一向性格温柔贤淑，充满知性温和气息的千金大小姐的爱丽丝菲尔却以这种速度在暴走着，这着实令她大跌眼镜，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在爱丽丝菲尔这个菜鸟肆意驾驶车辆的时候，Saber其实一直处在紧张的临战状态，作为Servant的她具有超乎常人的反应和力量，一旦有什么危险的话她完全可以迅速将爱丽斯菲尔抱起逃出车外。不过那样的话时价1000W日元以上的传说级轿车就只能成为破碎的铁屑了吧……
　　“放心吧，我可是特意进行过训练的。”仿佛是看穿了Saber内心的担心和顾虑，爱丽丝菲尔信心满满的保证道。
　　“你说你接受过训练？”
　　“是啊，还是切嗣指导的我呢！”
　　“那个……切嗣没有说什么吗？”
　　“什么意思？”
　　“……嗯，爱丽斯菲尔，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右侧行驶……”
　　“……呃，是吗……”
　　被Saber这个古时的骑士指出自己的错误，爱丽斯菲尔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慌张和难为情，好像只是出了一个非常微小的失误一样随便的点了下头，然后猛一打方向盘将行车线路变更了回来。
　　“……”
　　对此，Saber心中满是无奈。
　　从刚才她就发现爱丽斯菲尔对于道路标示完全不懂，甚至连开车要靠左侧通行都不知道，如果现在不是车流量非常小的深夜的话，这辆豪华桥车早就报废了！
　　如果说丈夫卫宫切嗣是魔术师杀手的话，那么夫人爱丽丝菲尔估计就应该是司机杀手了吧……
　　不过尽管十分不信任爱丽丝菲尔的开车技术，但之前爱丽丝菲尔提议自己开车的时候，Saber其实是并未拒绝的。
　　尽管可能性非常小，但在开车的途中确实存在着会被其他英灵攻击的局面，在这种情况发生时，Saber并不能保证爱丽丝菲尔的安全。所以，Saber才会让自告奋勇的爱丽丝菲尔担当司机一职，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决定的正确与否是在值得商榷呢……
　　“嗯！？”
　　就在Saber思考着被英灵袭击和继续让爱丽斯菲尔驾驶轿车的危险性哪个更高一些的时候，一股杀气突然凌空而至。
　　“停车！”
　　“哎？”
　　爱丽丝菲尔手足无措的呆呆应了一声，而Saber却已经伸手握住了方向盘，直接踩下了刹车。
　　“——嗤嗤”
　　梅赛德斯的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滑行着冒出一阵白烟，因为惯性而滑行着的车辆缓缓停止，Saber仔细的搜索着四周的气息。
　　“这是Servant的气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Saber，那是——”
　　在公路前端被梅赛德斯的车灯所照亮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姿态怪异的身影。
　　样式古老的豪华长衫，漆黑的质地上点缀着血一样深红色的花纹，那异常巨大的双瞳使人很容易联想到某种夜行动物。
　　“……Saber！”爱丽丝菲尔失声叫道。
　　Saber当机立断，对爱丽斯菲尔说道：“我下车之后你也马上下来……总之不要离我太远！”
　　“嗯！”
　　见到爱丽丝菲尔点头，Saber当即打开车门，走进寒冷的夜色之中。
　　此时此刻，夜风吹拂着国道两边的树木，发出阵阵沙沙的声响，空气里混杂着轮胎因为与路面急速摩擦而烧焦了的气息。
　　无视自己会被汽车撞飞的危险（？），Caster恭敬的低下了头，好像觐见国王的臣子一样跪在柏油路上说道：“恭候多时了，圣女殿下……”
　　“嗯——！？”
　　随后从梅赛德斯上面下来的爱丽斯菲尔，躲在紧张地警戒着的Saber身后，悄悄地看着这个行迹古怪的家伙，“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有被称为“圣女”吗？？？
　　“Saber，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哦哦，您怎么能这样讲。难道您不记得我了吗？”听到了两人谈话的Caster激动的抬起头来大叫。
　　这一幕被遥遥跟踪的Assassin，传递到了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那里。同时，在附近布置了简易式神的零观也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
　　“——在这边！”
　　莫德雷特一马当先，和意识附在式神身上的零观迅速赶了过去。
　　“贞德，看来有必要对你进行强制治疗，不管怎么说——下次我一定会为你做好一切的准备的！”被阿尔托莉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Caster吉尔斯·德·莱斯一改刚刚的卑微和谦卑，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似乎能够将大地全部用鲜血染红的霸者威风——那是连暴君都会感觉到畏惧的强烈压迫感！
　　“我向你保证，贞德！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把你从神的诅咒中拯救出来！”
　　“如果你也是英灵的，就拿起剑来堂堂正正的战斗——”
　　正当阿尔托莉雅冷漠以对吉尔斯的纠缠不休时，一道白色的人影以超快的速度瞬间急冲过来，闪亮的剑光迎头劈在吉尔斯身上。
　　“砰！”
　　尽管早就已经在身上施展里防御性质的魔术，吉尔斯依旧被这一剑斩的不轻，整个人都被劈飞出去，魔力模拟出的血液当即洒落长空。
　　白色的人影脚尖一点，路面瞬间被踩成凹陷，如弹丸般继续急冲。
　　说来也巧，吉尔斯被劈飞的方向正巧是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尔站立之地的后方，见到白色的人影冲自己急冲过来，她想也不想的一剑斩了过去。
　　“——锵！”
　　无形之剑与璀璨之剑交锋，感受着对方带来的压迫感和力道，两位英灵不由得彼此僵持了起来。
　　“等着我吧，我一定会把你从神的诅咒中拯救出来的！”
　　这个时候，吉尔斯已经施展魔力治愈身体创伤，见到自己处境不妙，他果断进行灵体化，以隐身的姿态迅速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