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新墨西哥

　　布朗斯基这次长眠睡去了两天时间，期间出了一些事情，当然不是发生在埃瑞克这里，而是在遥远的新墨西哥。
　　“嘿，那是我的东西！”简此时正在这里的一座小镇上追着一辆卡车大喊，她和长辈兼朋友埃瑞克·塞尔维格以及实习生黛茜刚刚送走一位来历离奇的朋友，没想到转过身就发现有人正在有计划的抢劫自己。
　　卡车没追上，但她们的营地还有很多人影晃动，简怎么也不相信竟有人敢在白天闯进自己在路边的居所。
　　“这是怎么回事？”她激动的冲到屋子里质问起来。
　　回答她的是一位穿黑衣服的中年男人，他是这群陌生人的首领。
　　“你好福斯特小姐，我是科尔森探员。”科尔森客气的向她介绍一下自己，但是手下的工作并没有因为主人回家而停下来，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我的财产，我的生命！”简尖叫着想要阻止，但塞尔维格把她拦下来，他知道科尔森的来历，也明白神盾局的风格，在曼哈顿那座浮空宫殿落成时他和科尔森见过面，但他很清楚特工的守则就是公事公办，绝不会因为有过一面之缘就会随便放过自己。
　　事实也和他所想的一样，对方也当做不认识他，这样可以避免许多尴尬。
　　“我们正在调查一项安全威胁问题，我们需要挪用你的记录还有大气数据，以及你的工具设备，我想这个可以补偿给你带来的麻烦和损失。”科尔森说着，掏出一张填好了数额的支票递过来。
　　“难道这是我从无线电工作室买的一点替代品吗，这些仪器大部分都是我自己做的，还有我朋友的心血，为了凑够经费我给人打工，差点从六十二层楼高的地方掉下来摔死，你竟然想要没收它？”简像愤怒的母狮一样怒吼起来，旁边的实习生黛茜也不失时机的插嘴助威。
　　“还有我，我也差点摔下来！”
　　“那就再做一次，我相信你还能再做一些的。”科尔森后退一步，避免和激动的女人产生身体接触，但是态度依旧强硬。“我很抱歉，但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谢谢配合。”
　　他说着，下令收拾好的特工们上车离开，在三个科研工作者无助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那么多年的研究就这么没了。”此时简来到房顶，失魂落魄的坐在靠边的地上远远望着变成黑点的车队抱怨，它们刚刚离开小镇，越过干旱平坦的灰黄色荒野驶上横穿新墨西哥的66号公路。
　　天空晴朗，蔚蓝一片，但是黑点却带着她们的希望渐渐溶入了地平线。
　　“他们还把我的平板电脑拿走了。”黛茜清脆稚嫩的声音在旁边附和。
　　“备用设备呢？”塞尔维格在另一边问。
　　“备用的也拿走了，备用的备用也拿走了，他们搜得还真仔细。”简忍不住讽刺起来，心里满满的都是怨气。
　　“我平板里还有很多首歌呢，有些还是菲茨给我下载的。”黛茜继续插嘴，不过这一次起到了反作用。
　　“拜托，你能不提你的平板吗？”简对这个性格脱线的实习生非常头疼，转而提起另一个问题。“这些人到底是谁？”
　　“他们是神盾局的特工。”塞尔维格叹道，现在他总算可以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知道布鲁斯·班纳吗，我的老朋友，研究伽马射线的顶尖学者，纽约的超级英雄之一，他那么强大，但是差点也被带走——如果不是那位新万磁王出手帮助的话。如果那位先生还在就好了，也许我可以请他帮忙说句公道话。”
　　塞尔维格说完长长的叹息起来，作为一线科学家，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精力和反应都有些跟不上，失去了宝贵的数据资料以后即使找到投资也未必能重新发现成果，所以他的语气很消沉，不过简和黛茜受到提醒忽然想起什么，她们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喊起来。
　　“神盾局？”
　　“菲茨！”
　　两个女人用力一击掌，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此刻她们终于想起来，虽然讨厌的科尔森探员是头回听说，但是他们车上的标志倒未必也是首次见到。虽然那个小男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们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不过她们曾经在他的车上看到过那个雄鹰标志，而且也听到过“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这个拗口的名字……这名字当然只是个掩饰，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它的缩写可不就是盾牌的意思么？
　　而且紧急关头能变身成超级英雄飞到天上救人，平时随随便便就做出那些微型监控工具的家伙，想也不是普通人吧！
　　有了这个重大发现，两个女人立刻兴奋起来，她们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跑到下面房间给正在纽约的男孩拨打电话。
　　此时这只可爱的菜鸟特工正在为新驻地餐厅的损坏问题发愁。
　　“餐桌完了，餐具也全毁了，还有墙壁和地板……刚才房东来看过了，他警告我们如果不双倍赔偿，就报警让警察把我们全抓起来。”菲茨愁眉苦脸的说着，刚刚离开学院成为一名光荣的特工就遇到这种事，怎么感觉和自己以前听到的特工生涯不太一样？
　　没有惊险的枪战和离奇的案情，甚至连象样的对手都没有，只有内讧的团队成员，而他看起来倒更像是个装修工而非职业探员。
　　虽然接受过神盾学院的教导，本来已经打消了很多幻想，但这样惨淡的现实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先前的分支机构驻地就是这样，那次搞破坏的是蜘蛛侠和沙人，这次倒好，堪比绿巨人的憎恶主动承担起拆迁的重任，这让菲茨先生情何以堪啊？
　　“要不我再打次报告申请拨款？”珍玛小声提议着，她和菲茨一起蹲在破破烂烂的地上苦恼。“埃瑞克先生的面子局里总不会不给吧？”
　　“上次他们怎么说的……局里经费紧张，所有的资金都投入三曲翼总部和飞行母舰上了，舰队都要退役，因为没有保养的钱。我听说最近连八级特工的专机都取消了，科尔森到西部出任务竟然是自己开着车去的，这个时候他们怎么可能为装修出钱。”菲茨正说着，眼前一暗，然后看到一个人影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来人是布朗斯基，沉睡了几天后，他总算醒过来了。
　　虽然又一次遭遇惨败，不过发泄了怒气总是件好事，现在他整个人都感到轻松了一些，心情也明朗畅快许多。
　　“抱歉，那天吓到你们了？”对这两只菜鸟，布朗斯基多少还是有些歉意的，他是个战斗狂人，但不是到处破坏的疯子。
　　“呃，还好。”菲茨连忙站起来回答，坦白说男孩对憎恶还是有些害怕。
　　“我本来不想这样的。”看着混乱的餐厅，布朗斯基随口解释了几句。“那天我本来打算观察好地形后就逃走，但是后来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我为国家效力，结果被出卖了……这种感觉你能理解吧？”
　　“大概可以，我想现在你安全了，埃瑞克先生平时人很好，当然除了某些时候。”看到新成员没有发作的意思，菲茨渐渐镇定下来。
　　“那就好。”布朗斯基点了点头，主动伸出右手。“以后我们是一个团队了，埃米尔·布朗斯基。”
　　“你好，我是里奥·菲茨。”菲茨也伸出手，和年长的团员握在一起。
　　他们在餐厅里寒喧着，珍玛听了一阵后悄悄退了出来。
　　现在大厅里没有人，埃瑞克又出去了，只有她自己在这里。
　　小心观察了周围一会儿，珍玛轻手轻脚的穿过走廊，来到这层楼最里侧的储藏室里。
　　和所有的储藏室一样，这里通风条件不好，空气很差，光线昏暗，金属架子上摆放着一些杂物箱，取下其中一只箱子，打开后面的隐蔽挡板，然后一条引线线头就露了出来。
　　珍玛没有急于连接，她侧耳倾听了几秒，确认外面没有动静才掏出手机，用一条特殊的接口连接那条引线。
　　信息接通，昏暗的房间忽然亮了起来，一枚枚虚拟投影出现，里面都是些视频与音频文件。
　　如果现在有人点开它们，就可以发现那是埃瑞克这些天来的所有言行纪录，慑于他的能力，某些人无法使用遥控设备监视，但透过他身边的人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珍玛一项项选择完毕，很快信息就发送了出去，当全部文件传输结束，摘掉引线合好挡板，又把箱子放回架上，这时她才发现后背一片潮湿。
　　轻轻喘息一下，珍玛拍了拍丰满的胸脯，然后掏出一张湿巾擦去手上的灰尘痕迹才走出来。
　　但是她刚出门就吓了一跳，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她前面，那是埃瑞克——她的任务目标。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离得这么近……他有没有发现秘密？
　　“嗨～”珍玛强作镇定，胸膛里的心脏砰砰乱跳。
　　“你在做什么？”埃瑞克顺口问道，这时菲茨和布朗斯基也走了过来，看他们的样子，刚才一番聊天倒是很好的拉近了两个男人的距离。
　　“我……”珍玛本来想好了说辞，但是看到埃瑞克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把那些理由充分的借口全忘光了。
　　“我……换衣服。”最不靠谱的理由冲口而出。
　　埃瑞克好笑的挑了挑眉毛，他没有说话，倒是菲茨非常奇怪。
　　“你在储藏室换衣服？”男孩懵懵懂懂问起来，珍玛恨得几乎咬碎了银牙。
　　“别这样菲茨，这是珍玛的私事。”埃瑞克轻轻笑起来，顺手把胳膊搭在菲茨和布朗斯基肩膀上，带着他们走回去。
　　快要回到大厅的时候，他突然又转过头，冲着还愣在那儿的女孩眨眨眼睛。
　　“对了珍玛，埃米尔是不会偷看你换衣服的，下次你可以放心回自己的房间。”
　　在他的笑声中，布朗斯基不悦的反驳起来，虽然他对埃瑞克的力量感到非常敬畏，但是关系到个人品质的问题他还是不会让步的。
　　过了好一会儿，珍玛才满脸通红的走出来，刚刚到客厅，就听到菲茨的叫嚷。
　　“去新墨西哥，珍玛！”男孩放下电话，向埃瑞克询问几句后兴奋的拍起手掌。“这里不管了，我们去新墨西哥，有人需要我们的帮助！”
　　珍玛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低头走向自己的卧室，快要进门时，她鼓起勇气回头看过去，埃瑞克正微笑着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她，眼睛明亮深邃。


第299章
　　新墨西哥小镇。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斜照过来，金色的光洒满了荒凉的原野，地平线边缘的晚霞如同油画一般色彩四溢。
　　此时塞尔维格没有心情欣赏美丽的景致，他腋下挟着本厚厚的硬壳书，从镇中央一路急匆匆的赶回住所。
　　“简不在？”一进门他就四处寻找福斯特小姐，但是房间里只有她那个散漫的实习生黛茜。
　　“她开车出去散心了，也许要晚点回来。”黛茜没有抬头，反正设备和数据都被神盾局拖走，研究陷入停顿，她干脆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本爱情小说。
　　“只要别跟那家伙在一起就行。”塞尔维格自言自语着把厚书放下来，那是本关于北欧神话的故事集。数天前他们接触到一个奇怪的男人，那男人自称托尔，要寻找一把名叫妙尔尼尔的锤子……塞尔维格一直觉得他的身世听起来很熟悉，果不其然在镇上的阅读室里找到了相关的故事。
　　“雷神？”黛茜终于抬起头，睁大眼睛问道，她想起了另一个近距离接触过的有超常能力的人。
　　“自称的。”博士摇头否定。“世上哪有那么多超凡事件让我们遇到。不管他是有妄想症还是想耍什么花样，我都不在乎，只要简不受到伤害就好。”塞尔维格博士和福斯特的父亲生前是至交好友，所以对简一直抱有父亲般的感情，他不愿简因为托尔的缘故受到牵连。
　　“没用的，你看到简看他的眼神了，我敢打赌她把菲茨都忘了……可怜的菲茨，他还正为了帮我们的忙从遥远的东海岸赶过来呢，我倒希望他不会受伤。”黛茜按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继续低头看小说。
　　塞尔维格皱皱眉，他没见过菲茨，只知道是个和神盾局有关系的男生，或许还有些特殊，不过听起来总算是个正常人。
　　但愿简不要出事——博士这么想着，他怎么也猜不到简在散心的路上再次遇到了托尔，然后带着他前往被神盾局控制的陨石坑去寻找雷神之锤。
　　塞尔维格站在门边远远的望着外面，落日已经没入地平线，光线渐渐暗下去，天边只剩下一片片絮状云朵。
　　当博士向外眺望的时候，小镇周围还算晴朗，而数十英里外的一处偏僻营地已经变成另一种天气。
　　不知何时，天上的云彩聚集起来，形成一片片绯红色与浅紫色的雷雨云，它们翻滚了一会儿，很快又融为一体，变成巨大的浓密云层，低得仿佛就贴在头顶，让整片营地的能见度如同深夜一般黯淡。
　　“我感觉有些不对，出什么事了？”科尔森是这里的主管，他敏感的察觉到气象变化异常，立刻从外面走进观测室，发现里面正闹成一团。
　　“这东西发出的干扰太大了，信号几乎穿不过云层。”光头探员西特维尔答道，此时无论手机还是其它通讯设备全都陷入半瘫痪状态，屏幕图象时好时坏，只能勉强从仪器上看出是陨石坑里的那把造型古朴，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拿起来的锤子在释放大量电磁波。
　　是它改变了天气，让空中酝酿暴风雨。
　　“这样不行，现在我们能用的人手太少了，特别是能源与材料方面的专家，上面应该还有一些，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他们到哪儿去了？”西特维尔神态焦急，眼睛却紧紧盯着科尔森。
　　“哦，听说弗瑞的烤面包机坏了，大概他想要一台全新的。”科尔森脸上笑意盎然，把话题一带而过，好像刚才的担忧从不存在。
　　试探无果，西特维尔也不再多问，转而抱怨当前情况。
　　“那这里怎么办，这些人只能测量一下表面数据，对目标的金属成分、内部结构完全没有办法，甚至花纹风格都讲不清，我们不能总被拖在这里。”
　　“别担心。”科尔森安慰同僚。“我知道一个可靠的家伙，他正往这里赶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黛茜说得没错，科尔森也没说错，他们等待的人此刻正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飞向西南方的新墨西哥。
　　“欢迎女士和先生们，我是塔伯特上校，很荣幸能为各位提供服务，埃瑞克是我祖父和父亲最崇拜的人，我从童年时代就听着他的名字长大，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有什么需要请不必客气——这里是我的地盘，没人会多嘴。”身材硬朗的空军上校冲着客人眨眨眼睛，然后和埃瑞克打了个招呼退出舱室。
　　当初那个水兵塔伯特现在已经接近九十岁高龄，通过埃瑞克的帮助加上自身的努力，退休的时候带着一身荣誉勋章和中将军衔，他的儿子虽然没有父亲那么风光，但也有相当的人脉地位，孙子格伦·塔伯特加入空军后仕途顺利，刚过四十岁就成为一名光荣的上校，由于本身能力和家世背景深受上司器重，堪称前途无量。
　　塔伯特家族本来就是埃瑞克布下的棋子之一，格伦自己也希望能够加深与这位长辈兼英雄的关系，所以偶尔听说埃瑞克需要飞往新墨西哥立刻就在某架途经西南的军用运输机上安排了一个最好的舱室。
　　现在菲茨可以放心了，虽然神盾局内部对出行经费卡得很死，不过埃瑞克可不需要听从别人的吩咐，而且和弗瑞保持距离也有助于某些多心的人打消疑虑。
　　“你的女朋友打来电话请求帮助，科尔森也希望能帮他的忙，如果他们发生冲突你打算站在谁的立场上说话？”珍玛讽刺着同伴，不知道为什么从出来后她的心情一直不好，总想找点麻烦。
　　“呃，当然是站在我们的立场上……如果科尔森不反对的话，我想他也不会介意任务结束后把简的东西还给她。”菲茨有点挠头，身为特工理所当然要学会冷静，不过涉及到个人感情的时候这只菜鸟还是多少有点尴尬。
　　对他的回答珍玛翻了个白眼，不过也不再多说，低下头去观察怀中的透明玻璃箱，那里面关着一只上窜下跳的液态生物体。
　　“这是什么？”坐在对面的布朗斯基早就有些好奇，他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毕竟在阿拉斯加和罗斯将军的基地被关了一年之久，而黑色蜘蛛侠的出现只是最近的事。
　　“一只寄生体。”珍玛没有给他脸色，无论如何她对布朗斯基还是有些敬畏的。“从蜘蛛侠身上取下来的，据我的观察它有一定智力，喜欢寄生在强大的人类身体里，并且可以强化他们的体质，特别是攻击性会变得很强。”
　　“包括能力？”布朗斯基来了兴趣，他对一切可以增强自己的事物都充满好感。
　　“包括能力。”珍玛简短的回答，然后看看他又及时提醒一句。“代价是迷失心智，不能控制自己。”
　　布朗斯基的眉毛跳了一下，好奇心立刻打消了大半，他一直以自己在变身后仍然可以保持清醒为傲，可不想像浩克一样成为一只难以沟通的野兽。
　　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对面一位新朋友的。
　　“它为什么一直冲着我跳，菲茨不也是位超能力者吗，我看了前几天的报纸，上面有提到过他。”
　　菲茨有些窘，那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小报胡乱编造的绯闻故事。
　　“其实我不是超级英雄，是埃瑞克那天帮了我，他不知怎么做的让我可以飘在天上，然后我才救了简和黛茜，从那时我们才认识，其实我们没有什么。”男孩辩解着，心里却感觉怪怪的，最近这些天遇到的事让他越来越怀念当初那一刻风光的感觉了。
　　不用担心被别人伤害，凭借自己的身体飞翔在空中，拯救落难的女性，就好像无所不能的超人一样拉风。
　　布朗斯基了然，然后看向旁边，机舱的另一侧，埃瑞克正坐在舷窗边观望外面的夜色。
　　飞机在空中平稳的运行，几个小时后就进入新墨西哥州境内，此时天色已经亮了，越过发源自圣胡安山脉、把该州一分为二的格兰德河，植被稀疏干旱荒凉的西南边境地区就展现在旅客眼前。
　　“我有种预感，埃米尔。”飞机降落在州首府圣菲机场时，埃瑞克对布朗斯基说道。“在这里说不定你会遇到一个好对手。”
　　“和你一样的？”布朗斯基问道，他对埃瑞克这种完全克制自己的能力印象太深刻了。
　　“也许和浩克差不多。”埃瑞克大致估计了一下回答。
　　“我已经等了很长时间，长官。”布朗斯基终于露出了笑容，好斗的天性在他的身体里咆哮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变成狰狞狂暴的庞然大物。
　　与此同时，数百英里外的小镇旁边，四个奇装异服的强壮男女刚刚从一道自天而降的光柱中走出来。
　　“这些人从哪儿来的，最近搞文艺复兴嘉年华吗？”路边房顶上，两个黑衣特工正好看到四个怪人，他们一边咬着汉堡包，一边打开了对讲机向上边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