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奥巴代的消息

　　东西虽然到手，但是还需要经过一些时间进行细心调拭，毕竟要使用它的人不是埃瑞克自己，万一操作不当的话反而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风险，所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后，他并没有急于把铁血战士的辅助工具交给瑞雯，而是暂时放下，经过实验和反复摸索之后才会把它投入使用。
　　现在他必须参加专门为自己举行的仪式，无论如何这都是个荣誉，对于埃瑞克来讲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变种人领袖而言，当他与普通人打交道时，这个头衔多少可以增加点光彩。
　　于是在这天晚上，穿着秘书小姐精心为他挑选的服装，埃瑞克在专用记者艾迪的陪同下带着学生一起前往市议会，像明星一样走完红地毯，在记者的闪光灯照耀下摆了几个姿势之后进入议政大厅。
　　在那里，一位曾两次担任纽约市议长、投身政界多年的资深议员主持了会议。他先是宣读市议会授予变种人领袖荣誉市民的决议，然后对新万磁王进行了一番褒奖，感谢他多次出手拯救无辜市民，等埃瑞克上台致辞感言之后仪式就基本完毕，接下来是酒会时间。
　　此次受邀前来的熟面孔很多，埃瑞克站在台上的时候不仅看见社交场上的宠儿托尼，离他不远的奥巴代也远远向埃瑞克举起了酒杯，再过去一点是斯黛西局长父女，然后是有过冲突的超级英雄团队。
　　在神奇四侠的三个男人中间，埃瑞克一眼就发现了苏珊的影子，她像被群星拱卫一样站在她的朋友身边，大眼睛一会望过来，一会儿又收回去。
　　一边说话，一边陪她玩这种无言的追逐游戏，直到致辞结束，隐形女侠用一杯琥珀色的酒遮挡住自己的眼帘，埃瑞克才把注意力移开。
　　耐心陪着过来搭讪的所谓名流聊了一会儿天，埃瑞克看到苏珊独自走上了一处小阳台，于是他设法离开，托着杯子跟随过来。
　　穿过来回走动的宾客，绕开陈列在帐幕底下的餐桌，埃瑞克走入阳台，眼前光线忽然一暗，然后那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身边。
　　苏珊其实原本并不想来，杜姆离开后她一直居住在团队之外，除非有什么事需要神奇四侠一起出动，她才会赶去和朋友们会面。
　　事实上，她一直等某个家伙出现。
　　刚开始，她挂过几次埃瑞克打来的电话，以为他像杜姆和里察一样还会继续打来，不过事情出乎她的意料，此后埃瑞克再也没有和她联系，她不知道这期间暗地里发生过种种惊险事件，只是觉得自己被骗了，私下里偷偷发脾气，直到今天忽然听说授勋仪式的主角名字这才临时起意决定过来。
　　当埃瑞克露面之后，她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他身上，随口和朋友说着话，眼睛却不停往台上看。
　　尽管她的兄弟强尼受过打击，朋友也在冲突中灰头土脸，自己还在飞机上受了训斥，这本来算不上什么好事，但留给斯托姆小姐的印象实在非常鲜明，让她一直念念不忘，关心程度之深就连里察和杜姆都不曾得到过这种待遇。
　　所以当奥斯本生日酒地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想去捉弄这个人，结果自己却被陷了进去，那一番大胆的舞蹈之后埃瑞克好像为她打开了一个肆无忌惮的新天地，刚让她呼吸到畅快自在的空气，然后又无情的关上了大门，把她锁在外面，这别提令她有多着恼了。
　　于是埃瑞克走近的时候她的小性子当即发作出来。
　　“你是谁？”苏珊故作不识。
　　“你的老朋友。”埃瑞克微笑着道。
　　“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么一位大人物做朋友，消灭邪恶才是你的生活，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不应该在你的领地上巡视吗？”苏珊不留情面的讽刺。
　　“那是蜘蛛侠。”埃瑞克莞尔。“我不是圣徒，有时我也渴望过另一种生活，但是脚下的路并不总是如我们的心愿。”
　　听出他的暗示，苏珊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
　　她还没打定主意要不要原谅，不过再看到埃瑞克，她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像支小箭远远的射进了她的心脏。
　　埃瑞克欣赏着她精致的侧面，苏珊对他有种特殊的吸引力，也许在他的生命里曾经遇见过相似的人，都是那种野性中带着单纯的气质。
　　就在这种微妙难言的气氛中，埃瑞克刚要有所举动，一个光头男人一脚踏进阳台。
　　“我打扰你们了？”奥巴代看着苏珊的背影说道，刚才他只看到埃瑞克进来。
　　“也许。”埃瑞克耸耸肩转移话题。“你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离开托尼之后再也没有人对我指手画脚，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更加可爱。”奥巴代作出一副解脱的表情。
　　“就没有一点儿遗憾？”埃瑞克随口问道。“毕竟你在斯塔克呆了那么久。”
　　奥巴代沉默了一下。
　　“不瞒你说，的确有些遗憾。从霍华德开始，我习惯了他们父子的天才，现在让我很难适应手下一群脑子不开窍的钝胎。”他烦恼的摸了摸光头，探索航天的研究能力相比斯塔克的确是个缺陷。
　　飞行盔甲早在绿魔出现之前就已经问世，托尼只在新闻报道上看过几眼就在简陋的岩洞里创造出更加优秀的发明，反观探索航天即使有了原型盔甲和二代方舟反应堆也始终难以追上斯塔克的成就，这不能不让奥巴代郁闷。
　　埃瑞克安慰道：“我想托尼也一样，佩珀的管理能力不坏，但她在公司没有你的威望。”
　　奥巴代走后，斯塔克工业同样也遇到了难题，董事会的中小股东总是想要挑战新执行官的权威，托尼又不管事，所以佩珀屡受内部人拆台，这在奥巴代时期难以想象。
　　听到安慰，奥巴代笑了起来。
　　“我和斯塔克就像罗慕路斯与雷穆斯，一起努力建起了罗马城，但是免不了要有斗争，不在一起时有些不舒服，在一起问题更多。不过这都过去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让我这么快摆脱和政府的善后协议。”
　　“彼此，我也要感谢你的消息。”埃瑞克意有所指，两个人举了下杯，互相表示谢意。
　　“这次又有什么情况了？”埃瑞克知道奥巴代找来不会简单为了维持友谊。
　　他没有猜错，奥巴代是受了神盾的托付过来，最近尼克·弗瑞受到了同僚的压力，这个二战后才组建的情报部门长期以来游离于16家情报机构之外，以前一直不引人注意，但是随着超级人类增多，它的重要性逐渐凸显，在职权范围上和其它机构有所冲突，财政预算又与老牌机构形成竞争之势，于是就被他们联手排挤。
　　为了向上面展示神盾的成果，弗瑞局长想出了一个主意。
　　“飞行战舰？”埃瑞克抚摩着酒杯无声笑起来，他一直以为这时已经有了那个浮在天空的庞然大物，没想到它的诞生会和自己有关。
　　“神盾已经有过尝试，他们曾经启用过一个类似计划，用改良自波音C-17的军用武装运输机作空中总部，搭载六具可变向喷射引擎、具备垂直升降能力。”
　　“可那有什么用？”埃瑞克讽刺的笑着。“一个飞行的靶子，还是会流动的棺材？难道他们想把它飘到对手的基地上面，像陨石一样坠下来把敌人砸死？”
　　以前埃瑞克就很奇怪，神盾的战斗任务不多，而且多数是与超级人类对抗，快速布署能力并不是特别重要，飞到天空实在没有多大用处。这种飞行战舰本身的危险甚至比它的武器还要大，万一出了事，除了它的自重，高空坠物的空气流速加上万有引力，落在地上说不定能引起一场小型的局部地震。
　　不过奥巴代自然有一番见解。
　　“陆军开放日有什么用，海军阅舰式有什么用，它并不能给战争带来胜利，可军方依然需要它们。它能让国民了解军队，而不是看着一排排士兵走队列发呆。”
　　“所以弗瑞打算找我们帮忙，让有些人更好的了解他的部门？”埃瑞克明白过来。
　　“不错。”奥巴代一拍大腿。“这就是他找我们的意思。”
　　这位自立门户的军火商近来有喜有忧，喜自然是结清了所有旧帐，忧是经过埃瑞克那么一搞，军方对他的产品评价急剧下降，所以当神盾局表露出采购的意思，他立刻就动了心。
　　现在的问题是神盾的钱并不多，虽然不是像国家安全局那样把大部分预算用在了管理、设备和后勤支援上面，但刨除数据收集与分析之外，也只有一部分可以机动使用，但这部分连一艘普通航母都买不起。
　　“他们打算分期付款？”埃瑞克问道。
　　“所以他们才找我们，如果你肯帮忙提供材料，加上我的探索航天，神盾局就可以在发动机和舰身这两项最大花销上减少开支。”如果是过去在斯塔克任执行官，奥巴代可能不会同意，但现在是他自己的公司，心思一下就热了起来。
　　“没有钱，那他能为我做什么？”埃瑞克不置可否。
　　“你缺钱吗？”奥巴代反问。
　　“那倒不缺。”埃瑞克回答。
　　“那么他能帮你很多。”奥巴代意味深长的说。


第181章
　　和奥巴代达成初步意向，这位精力充沛的企业家就去寻找下一个合作目标，不过埃瑞克也没能清静，刚送走前任斯塔克执行官，现任执行官又找上了他。
　　“埃瑞克？”身材高挑的佩珀小姐走了过来，这次她没有穿那身令她情绪失常的蓝色露背装，整个人看起来如平时一样精明大方，经过这段时间的执行官生涯，原本冷静优雅的气质中又多了一分成熟自信。
　　“不陪着托尼？”看到佩珀，埃瑞克笑着问道。
　　“他现在不需要我。”回头望了正在人群中央里卖弄的钢铁侠一眼，佩珀叹息起来。“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虽然以前他也很爱胡闹，但是现在更加让人摸不透了。”
　　“男人总是有压力的。”埃瑞克只能安慰她，托尼迷恋新的身份，不想放弃钢铁侠重新做回凡人，又不能为方舟反应堆找到替代钯金属的新元素，近来他的身体中毒现象越来越严重，所以也更加自暴自弃，要等到弗瑞过来提醒他，在他父亲留下的设计图中有所发现才会恢复如初。
　　只是这些佩珀并不知道，托尼不想让她担心，只能选择隐瞒，于是她对这种变化感到无法理解。
　　“我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压力，我没有像过去一样每天找他签字，公司经营也正在好转。”佩珀有些委屈，她看看不远处的光头前任：“我承认我没有奥巴代的威信，但是新能源战略发展很顺利，公司和电网的冲突也结束了，托尼现在还这样实在没有道理。”
　　看她气苦的样子，埃瑞克有点怜惜的说道：“也许他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呢。”
　　话一出口，埃瑞克立刻醒悟过来，果然佩珀紧接着顺口问下来了。
　　“你知道些什么吗？”女执行官眨眨眼睛，紧紧的盯住了他。
　　埃瑞克摇了摇头，没想到一时大意会被佩珀套了话。
　　“我得征得他本人同意。”他指指后面，佩珀回头发现托尼正看着这边，她冲托尼招招手，这位花花公子立刻转过头，假装正和旁边的女人说话，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佩珀有些生气，不只是由于他和那些女人，也由于他有事瞒着自己。
　　“我去带他过来。”她刚要转身，埃瑞克把她拉了回来。
　　“我有办法让托尼自己来。”作为套话的回报，他揽住佩珀的腰侧轻声说着。“只要坚持五秒钟，他就会自己过来。”
　　埃瑞克的头微微侧过去，虽然没有碰到面颊，不过从后面的角度看来两个人正在亲密接触，他发出的温热气息唤起了上次酒会时的记忆，佩珀有些慌乱，幸好很快托尼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嘿，埃瑞克！”他不满的走过来，然后发现是误会连忙改口。“我想起有件生意要和你说，我们是不是单独呆一会。”
　　“你不是把公司事务都交给我了吗？”佩珀后退一步，乜视着自己的雇主，想看他玩什么把戏。
　　“这件是特别的。”托尼理直气壮的说着，然后把她打发离开。
　　现在阳台上只剩他和埃瑞克两个人，佩珀一离开托尼就低声喊起来。
　　“你要干什么，想继续我的遗产吗，那也得等我死了再说。”托尼恼火的指着埃瑞克，他别的事都可以漠不关心，惟有牵涉到小辣椒的事例外。
　　“你确定自己的命运不需要犹豫了？”埃瑞克不为所动的问道。
　　“那是我的事情。”托尼焦灼的抱住脑袋，喃喃的自言自语。“也许我不该活下来，也许在中亚的岩洞里我就该死了。”
　　“别这么说，你是她的所有，去和她谈谈。”埃瑞克建议着。“穿上钢铁盔甲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它只是让你以全新的身份去思考解决的方法。”
　　“我真的可以和佩珀在一起吗？和我这样一个心脏有问题的人，对她公平吗？”托尼烦躁的连连摇头。
　　“别人或许不可以，托尼·斯塔克应该有勇气！去吧，别给我机会。”说着埃瑞克把他推了出去。
　　目送这两个人走到一起聊天，埃瑞克独自举起酒杯慢慢品味，橘黄色的苏兹微苦中带着甘润的甜味，酒精含量不高，放入冰块后愈发爽口提神。
　　现在学生们正和斯黛西父女在一起，有熟悉的格温居中介绍，他们聊得很是投机，乔治局长见多识广，又有心和他们结识，年轻人能从他那里学到一些东西。
　　在埃瑞克独自享受悠闲时光的时候，一个低沉悦耳的女声在他后面响起。
　　“你竟然没有趁机把她吃下去？”那个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魅惑。“这可是成为亿万富翁的机会。”
　　“难道我现在不是？”埃瑞克反问，等他转过身，红发女特工正站在他旁边，这次她换了个身份，穿着职业装一副精干助理的模样，其实是混到佩珀的身边借机接近托尼。
　　上次在神盾局总部见面时，埃瑞克还只能躺在透明隔离箱里，这次看到他手足俱全，女特工过来好奇的摸摸他的手臂。
　　“是真的。”忽闪两下蓝色的大眼睛，她给出了结论。
　　埃瑞克微笑起来：“美丽的小姐，你今天叫什么名字？”
　　“娜塔莎·罗许曼。”娜塔莎扬脸回答，雕塑般线条明晰的脸庞和挺翘的鼻梁上带着种说不出的帅气。
　　埃瑞克很喜欢看她这副样子。
　　“你应该叫瓦尔基丽才对，托尼可是条吃人的狼，特别是这种时候。”他指了指心脏，又问道：“你们打算驯服他？”
　　“那是我的任务，你只要不妨碍我就好。”酷酷的丢下这句警告，娜塔莎转身离开。
　　埃瑞克摇摇头，仰头饮尽了杯中酒，冰冷的液体穿过喉间，他的心里愈发炽热起来。
　　热情的舞曲响起，对面那双妩媚的眼睛看过来，仿佛收到一种无形的邀请，他走到那个超级英雄团队边，旁若无人的挤走正在献殷勤的里察，拉着脸色绯红的苏珊离开。
　　现在天色漆黑一片，不过夜晚空中繁星点点，月光虽然明亮，也遮不住地面灯火辉煌。一座座高楼大厦像永葆光明的神山，通体散发出眩目的光，照得附近流淌的河水也像天上的星河一般明亮。
　　埃瑞克带着兴奋的隐形女在天空飞翔，苏珊从来没有这样的体会，平时多是搭乘飞行器，强尼的火焰能力只能保证他自己上天，所以毫无阻挡的拥抱夜景对她来说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
　　在黯淡的星光中盘旋着，他们在一幢幢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中间乘风穿行，从百老汇一路向南，在剧场区被数不尽的霓虹灯淹没，然后经过时代广场和先锋广场，这里的灯光在纽约的夜里独树一格，一排排闪亮的路灯下行人和来往车辆交织，偶尔埃瑞克搂着苏珊的腰像俯冲轰炸机一样疾速滑翔，就会在空气中留下一串欢快嘹亮的尖叫声。
　　最后他们停在纽约港入海口，踩着自由女神的火炬坐下来。
　　“会飞真好。”苏珊浑身是汗也不改兴奋，笑容比蜂蜜还甜美。“我刚才有看见蜘蛛侠，他拖着蛛丝在我们旁边经过。”
　　埃瑞克也看到了，他甚至抽空向彼特打了个招呼，害得这位分心的超级英雄差点失手撞楼。
　　“下次我还带你出来，曼哈顿我们只看了一半。”埃瑞克半是试探，半是邀请的说。
　　苏珊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还像今天这样，把其他人丢在一边？”
　　“他们都是大人了，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埃瑞克耸了耸肩。
　　“那我要像仙度瑞拉一样。”她像小女孩似的俏皮的提出要求。
　　“十二点准时送你回去。”埃瑞克微笑承诺。
　　这里没有被后母与姊姊虐待的灰姑娘，也不需要在神仙教母的眷顾下，她才能变身为衣着华丽的佳人，搭乘南瓜变成的马车参加王子的舞会，但是他依然会满足她的意愿，在钟响十二下之前，施展魔法把这位美丽的姑娘送回家。
　　然后他放心搂住隐形女侠纤细的腰肢，捧起她诱人的脸蛋，深深的吻下去。
　　那条香滑的舌头像捉摸不到的精灵一样顽皮的闪避，不久就被他捕捉到、纠缠在一起不停逗弄吮吸，很快苏珊反应热烈起来，她用力的环抱住埃瑞克的脖子，整个身体紧贴过去，就和街头热吻的年轻男女没什么区别。
　　在距曼哈顿岛西南角仅三公里远小岛上，埃瑞克和苏珊一起欣赏着纽约的夜色，星星点点的光芒在他们的眼睛里变得柔和起来，五光十色的灯光显得诗情画意，加上此刻微凉的海风，让他们更加沉醉。
　　苏珊忘了后来发生过什么，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早晨温暖的阳光从临海的窗子里透过来，照耀在她的床头，清凉的海风吹动纱帘，不时拂过她的头顶。
　　“哎……”她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再次用被子蒙住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