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在同一水平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西林只用挪挪脚就可以了。
　　集合地点并不在这颗星球上，而是在一颗在众多环绕卫星星球中并不起眼的卫星星球。
　　“才来不久就要出远门，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灰猫嘟囔道。原本它还准备去跟波纳、金刚他们去打声招呼的，谁知道才刚落脚就又被派出去，常小三常小四他们不是说学生要以学业为重的吗？怎么附校的人完全不适合这条规则呢？
　　西林挠着灰猫的下巴：“离开也好，至少能够给大家一点时间来缓冲。帝都星域可是一皇三王的绝对地盘，真要有个什么不可避免的冲突，咱们也逃不了。”
　　灰猫弹了弹耳朵：“西林，你和原家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我检测过，你们没有血缘联系，但是为什么他们老过来找你？”
　　“……说来话长。”西林只能用这个词概括了。
　　“好吧，太长那就不要说了。”灰猫眯着眼开始打瞌睡。
　　集合的卫星星球比之前的预备校区星球还要小，但是从建筑和设备上来看，这颗星球的重要性并不比先前那颗预备星球低。
　　飞行器降落在一个高高的圆柱形建筑旁，这个建筑就是西林要到的集会点。
　　西林将关风给他的学员证明递过去检查之后，大门开启，西林和灰猫进入。里面很单调的金属色，没有太过耀眼绚丽，但是西林能够感觉到这些金属色墙壁里面嵌合着的武力装备时刻准备着对付入侵者。
　　通道内每一扇门上都有一个标志，那不是三所附校任何一所的标志，而是皇家科学院的标志，也就是说，这栋建筑的所有者是皇家科学院的人。
　　“智能机械化的建筑，强悍的设备和精密的系统扫描微控，看来这里也不错嘛。”灰猫评价道。
　　西林弹了弹肩膀上不安分的家伙，乘着电梯来到十楼的一个会议室，在扫描孔晃了晃学员证，会议室的门便开启。
　　入眼的是围着圆桌坐着的十多人，这是多人里面有和西林一样应邀而来的附一和附二的学员，也有带着皇家科学院院徽的人。
　　“喔，西林来啦，快坐，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准备开始呢。”一个皇家科学院的人笑眯眯地对西林说道。
　　西林礼貌地点点头，来到一张空椅子上坐下，而旁边原本还埋着头睡觉的人揉了揉头发，抬眼扫了身旁坐下来的西林一眼。
　　“咦？你也来了？！”
　　这位睡觉刚醒的学员正是当日临时宿舍的舍友卫莱。
　　卫莱被那个欠了债还理直气壮的导师一脚踢过来做一做入学前的锻炼，对于这件事情卫莱是很不情愿的，姑且不说卫莱这人有多懒，卫莱来这里的目的本就与很多人不同，他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基本温饱，不求战功累累，只求安定无事，即便整天听着那些老学究们唾沫横飞激情四射自顾自地讲述那些在多半学员看来高深莫测却又不耐烦瞟一眼的完全看不懂的东西，卫莱也不想这里跑跑那里遛遛，何况是要出院门完成派遣任务。
　　要不是那老头给的工资多，卫莱是打死也不会挪一下脚步的。他来的比较早，不过放眼看去会议室的人基本不认识，大多都是往届生，除了听他们卖弄光辉事迹还有附校里面导师以及风云学员的八卦之外，就是那些院士们相互之间谈论的高深莫测的东西。
　　在卫莱看来，导师们的八卦消息和院士们谈论的高深学术问题都属于催眠一类。听说还要等人，所以卫莱也不参与他们会前的讨论了，直接趴在桌面上睡觉，谁知道一觉醒来就看到旁边坐了个熟人，这对卫莱说可是个好消息，要是没熟人的话，卫莱这次任务说不定就得一路睡过去了。
　　见到卫莱，西林也挺高兴，“是啊，我导师安排的任务。”
　　“真没想到咱还没站稳脚就被安排了任务。”卫莱搓了搓脸，唤醒一下精神。
　　西林坐下之后，会议也正式开始，主会者先说明了这次的任务，任务并不算难，也不复杂，这个大家在来之前都有了解。
　　主会者也介绍了这次被邀请过来的学员，西林在来之前就听关风说过这里面暗藏的玄机。
　　由于这次的任务是由皇家科学院内部发起的，并非帝国任何一个贵族或者一皇三王亦或是两大军队，因此，这次主要的受邀学员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发展路线还没有完全确定，没有明确加入任何一个势力团体或者贵族。
　　说好听点，这是皇家科学院看重这些人，也是为了避嫌，不涉入其他团体势力。说难听点，即便受邀而来的学员出了什么事情英勇就义了，任务主办方也不用费工夫向各个势力团体做出解释，这些学员的导师很多都与皇家科学院有直接的联系，所以整个任务都是皇家科学院内部的事情，内部的矛盾内部解决就好。
　　受邀学员有十人，这十人会由皇家科学院的几位院士和荣誉学者带着，至于其他护卫，并不像之前所说的动用了帝国军队的人，而是动用的皇家科学院自己的护卫队。人虽然不多，但也算精悍，毕竟这其中很多也是从附校留下来的。
　　简单介绍了一下任务之后，领头人便让大家准备出发，看来对于这次任务，皇家科学院的人都比较急。
　　皇家科学院的星舰上面有大大的皇家科学院院徽，也享受着与贵族一样的特殊航线和跳跃点。
　　不得不说，皇家科学院确实很有钱，从星舰内部的配置和装饰就能看出来。
　　西林他们这十个学员在星舰上有一层特属于他们的活动层，十个人的休息室也在这一层。
　　在这一层的正中娱乐区，西林和卫莱坐在靠椅上享受机器人端过来的果汁和小食品，这里不准喝酒，听说以前出过事情，有学员喝酒之后发酒疯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所以，如果你的酒瘾特别大，但喝完酒之后也不会发酒疯的话，拿出你的导师准许证明，签一份保证书，再让同行的星舰上最高长官签字，这样你才能够喝上酒。
　　虽然西林和卫莱都挺想喝酒的，但是他们更嫌麻烦，还要忍受皇家科学院那些院士和荣誉学者们的数落以及健康教育，“酒精对中枢神经递质系统会产生不同作用，对乙酰胆碱、神经肽、促皮质激素释放因子也会有影响，吧啦吧啦吧啦……”
　　对那些从习惯从学术角度考虑问题的院士和荣誉学者们，卫莱恨不得直接将鞋脱下来塞进他们嘴巴里，这是他与他那个欠债欠得理所当然又极其无赖的导师的共同观点。
　　灰猫在不远处和一个往届生约克正在拼游戏，对于曾经在游戏上被面团鄙视过而后在此方面下了大功夫的灰猫，倒是能够与约克战一个三局两胜的结果，对此，约克相当的不服气，一直拖着灰猫在那边拼战，所以西林也就直接和卫莱坐在这里一边观战一边聊天。
　　西林正和卫莱聊着，一个婉转的声音插进来。
　　“你就是关风导师新手的学生？”
　　西林抬眼看去，是那个叫可娜森扎的女孩，比西林他们高一届，人也长得温婉可人，穿着长裙在十人中很是显眼。
　　在开会的时候主会者介绍过大家的名字，但是对于大家各属于哪个导师却并没有提及，现在可娜森扎既然能够说出这个事实，西林并不惊讶，毕竟在选拔测试的时候很多往届生都知道了他拿着炼狱雷蛇K的情况。
　　见可娜森扎过来，卫莱朝西林挤挤眼，主动挪了挪屁股将旁边的位子让出来给可娜森扎坐。
　　可娜森扎朝卫莱道谢之后坐下，张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西林。
　　对于可娜森扎的问题，西林点点头，“对，我导师是关风。”
　　得到西林的确定，可娜森扎很高兴，回头朝娱乐厅另一边坐着的人喊道：“厄若斯，维诺，妲朵，他真的是关风导师的学生诶！”
　　另一边坐着的三人看着这边，起身走过来，大块头厄若斯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听到可娜森扎的话后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道：“哦，呵呵。”
　　维诺和妲朵看着西林的眼神充满了试探和怀疑，而坐在娱乐厅另一角的其他几人也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这边。
　　其实西林从之前进入会议室的那一刻就知道这里有些人对自己充满敌意，看向西林的视线里说不上是嫉妒，但是也不怎么好，关风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才会跟西林说出那样的话。
　　见到事情似乎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发生，卫莱看了看西林，询问要不要帮忙？
　　西林不着痕迹地摇摇头，表示自己能够解决。
　　“这是维诺，妲朵，还有大块头厄若斯，至于我嘛，你知道我叫什么吗？”可娜森扎笑着询问西林，眼睛弯弯地透着亮光。
　　“在会议上介绍过，我知道你们，也知道你可娜森扎。”西林答道。
　　可娜森扎俏皮地摆摆手指：“大家既然能够在这次任务上认识也是一种缘分，不用这么生疏，你们和妲朵一样叫我可可就好。”
　　妲朵是这次的十人之中除了可娜森扎之外的另一女性，其余八个全是爷们儿。妲朵与可娜森扎风格完全不同，活泼，活跃，和其他人相处得都很好，看起来大大咧咧但也有她自己的处事原则，这是西林这些时间来了解到的。
　　维诺走到西林面前，居高临下看了看西林，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扬扬下巴，“我知道关风导师，他的炼狱雷蛇很出名。”
　　意思就是说，我知道你的原因还是因为你导师是关风，而不是因为你有多了不起。
　　关风的大名附校的很多人都听说过，也见过，毕竟关风在附校内也开设过一些课程。每一次关风的课程有限制名额，而不管哪一次都是瞬间爆满，只要课程一开，早就在校内选课平台上等待着的人就拼命抢名额，由此也能看出关风的名气之大。
　　但是也仅限于表面。
　　对于维诺的话，西林并不在意，没有反驳，也没有多说什么。
　　见西林不接招，维诺与妲朵对视一眼，嘲讽地笑了笑：“听说，关风导师手下的学生枪法都很好，这个我赞同，虽然你的三加一测试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从师兄他们口中也听说过一些，但是，”维诺一副我已经看透你了的样子，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们玩枪的人是不是都只适合在远处开枪和不适合近战呢？”
　　维诺的话音刚落，他还有旁边的妲朵就同时动了。
　　妲朵的速度无疑很快，而维诺离西林更近一些，所表现的攻击意愿很强，能够让人在同样受到攻击的情况下不自觉分出更多的精力去注意他。
　　毕竟是来到附校更久的人，相比于前些日子参加选拔测试的考生们，维诺和妲朵无疑更有技巧性，省去了一些花哨的动作，攻击直接而迅速。
　　一正一侧，而西林的另一侧是可娜森扎，后面是椅子，不管怎样，在这样的夹击下，对于一个纯射击手来说是一个难题，但是，西林并非是一个纯射击手。
　　事实上，在可娜森扎过来之前，西林就察觉道了来自于维诺几人的试探视线，西林还想着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结果却是可娜森扎这个战斗力并不高的女孩打头阵，然后才引过来维诺和妲朵，这两人也趁机接近西林，来一个近身攻击。
　　但是，维诺和妲朵刚开始动作，却又很快停了下来，僵硬地维持原动作站在那里。维诺的手指呈爪状，目标则是西林的脖子，而妲朵的拳头直指西林的侧腰，但却都因为西林的瞬间移动而偏离了最适攻击点。即便偏离，他们也没有继续进攻的想法。
　　除了正在和灰猫拼游戏的约克之外，其他人全都看着这边，一脸的呆滞状。
　　这边迫使维诺和妲朵停下攻击的是什么呢？
　　一把刀，一把枪。
　　那把细长刀指着维诺眉心，而炼狱雷蛇K顶着妲朵的脑门。
　　周围的诡异气氛影响到正在与灰猫拼游戏的约克，这位终于意识到周围有些过于安静，只听到他和灰猫在游戏对战中的对骂声。
　　约克由于周围的影像，而分神被灰猫一个直击果断毙掉了，看着屏幕上闪出来的字眼，约克很气愤，一拍游戏台，吼道：“哎，你们怎么回事？！”
　　但是看到西林那边的情况后，约克愣了愣，戳戳正因为赢了游戏而洋洋得意舔着爪子的灰猫，由指指西林那边。
　　灰猫瞟都没瞟，“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难怪你会输，这叫意志不坚定！”
　　“放屁！再来！”
　　约克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了，活动活动手指，继续和灰猫拼起来。
　　灰猫乐意之至，因为他们拼游戏也有赌钱，这几局下来至少赢了三袋鱼饼干，嗯，收获不错，难得会遇到约克这样的二愣子。
　　如果约克知道自己在这只灰猫眼中是个二愣子定位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西林一手刀一手枪顶在那儿，面上让人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毕竟先动手的是维诺和妲朵，所以其他人也不会去指责西林，问题是现在不远处观看的人也没有要上来劝解的意思，如果说西林是个好拿捏的人，几人也许还会仗着师兄的身份来说一下，但是现在看来西林并不是一个善茬，自己等人既不是他亲师兄，与维诺和妲朵的关系也不算很好，谁都不想惹一身骚，因此在惊愕之后也没有什么后续动作。
　　厄若斯又挠了挠头，看看坐在旁边的可娜森扎，示意她来劝解一下，毕竟可娜森扎是女孩，怎么说也比他这个大个子好，要是厄若斯直接上阵的话说不定会让这情况变得更糟，而且众所周知厄若斯不咋会说话。
　　卫莱翘起腿晃悠，伸出手指慢悠悠捻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无视可娜森扎递过去的可怜兮兮的眼神。
　　可娜森扎放下手中的茶杯，扬起笑脸，“不愧是名师关风的学生，佩服，佩服。不过一场小打闹，西林，维诺和妲朵也只是对你好奇罢了，就这样吧。”
　　西林看看可娜森扎，笑了笑，可娜森扎不知道西林这个笑是什么意思，但是总觉得西林那双眼睛好像能够看透本质一样。
　　西林手一抖，刀和枪都已不见，重新端起水杯和果汁。
　　不远处观望的人对同伴说道：“他导师真是关风？难怪关风每次开课大家都是争先恐后生怕抢不上名额。”
　　那同伴也点头认同，“名师就是名师，你看人家刚入门的学生就能够有这水平，难怪高门槛的关风会开门收下。”
　　以前他们虽然崇拜关风，但也主要是因为关风的炼狱雷蛇，男孩子们总会比较关注枪械，而一向神秘的炼狱雷蛇便是他们关注的重点之一，但是在他们的看法中，使枪的近身战一定不咋地。不过今天西林给他们上了一课。谁说使枪的就不能近身战了？看人家那动作，他们都跟不上眼了，一晃眼就被长刀顶住，那速度，妲朵也比不上吧？
　　西林他们现在或许暂时并不清楚妲朵的身份，这边的几个老生们是知道的。妲朵和附二比较有名的擅长速度的别耀是同一导师，也就是说，妲朵也是擅长速度的，但是即便妲朵，在西林面亲也没有占到便宜。
　　他们不知道，就算是妲朵的师兄别耀亲自出马还被西林踹过呢，何况是稍逊于别耀的妲朵？
　　维诺在西林收刀之后顶着西林看了一会儿，然后笑道：“果然厉害，甘拜下风！”
　　维诺这句话让西林高看了他一眼，能够这么坦然就直接承认自己输了的人，确实多加了一些印象分。
　　妲朵甩甩手指，大咧咧倒在旁边的一章躺椅上，将脚搁在桌沿：“我果然还是不行，难怪导师说我欠火候，唉，相比你这个刚进校的，我压力很大啊。不知道我师兄别耀出马会怎样。”
　　灰猫耳朵往这边侧了侧，一边动着爪子操控游戏盘，一边说道：“别耀？你说那个跟黑豹潘瑟一起的那个家伙吗？”
　　灰猫的话让对面的约克一惊，手一抖，擦的，又输了！
　　灰猫熟练地抬爪子将旁边放在那儿的赌金捞过来，数了数，然后拨到自己脚下压住，它屁股坐着的已经有一叠钱币了。
　　“你认识别耀和潘瑟？！”约克也不在意自己输掉的赌金了，跳到灰猫面前问道。
　　灰猫抬眼斜了斜满面好奇和诧异的约克，抬爪，凑到约克面前，动动爪子。
　　“操！”约克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面值挺大的，又放了回去，翻出一张面值小一些的递给灰猫。
　　灰猫看了看这张纸币，又瞅瞅约克装钱的衣兜，不接，也不语。
　　西林“专注”地喝着果汁，看得卫莱直撇嘴，经过临时宿舍的相处，他早就知道这主仆二人不是好货！
　　“哎，适可而止留有余地啊。”约克抖抖钱币，说道。
　　“哼！”灰猫抬爪子捞过钱币放屁股下面压着，慢悠悠说道：“黑豹潘瑟我认识，别耀我们也认识。”
　　虽然西林说过不要将那些事情弄得太张扬，但是说一说人名总是可以的吧？灰猫掰着爪子，“还有长翅膀的扎尼，看上去憨憨的大块头普诺，依娜芙，还有那个吹音乐的叫什么来着，哦灵夕！”
　　“……”
　　现在几人是真的被镇住了，也更沉默了。不说黑豹潘瑟和别耀，还有扎尼、普诺他们甚至连灵夕都认识，这些都是被“翼”提前收编的角色，在附校也算是名人了，能够与他们接触的人……原本以为大家都是没有“站队”的同一级别的人，但没想到，西林居然能够接触到那个层次。
　　卫莱不常聊八卦，除了知道在选拔测试的时候出现过的扎尼之外，并不知道灰猫所说的另外那些人，但是从其他人对这几个名字的反应中也能知道这些人在附校所占的角色，同时他也注意到灰猫说起这些名字的时候明显与平时相比更漫不经心，似乎对于这些人并不怎么看得起，能够让灰猫这样反应的人……嘿，这主仆藏得很深哪！
　　灰猫叼着钱跑会西林那里让西林帮他把钱存着，连带西林借给它的本金都算在一起，西林也没跟它清算。
　　灰猫蹲在西林肩膀上看了看杵在旁边的厄若斯，说道：“普诺比你长得壮。”
　　这只是个从猫口说出来的陈述句，并没有什么鄙视的意思，仅仅只是这只猫陈述一下事实罢了，当时普诺膨胀变身的时候它也看到过，相比于厄若斯，确实大不少。
　　“呃，嘿嘿。”厄若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灰猫：“……”
　　你们别介意，厄若斯这家伙一向这样子，他的口头禅就是九个字：“呃嘿嘿，啊哈哈，哦呵呵。”三个字一组，按条件使用。
　　为了消除刚才的尴尬，维诺主动挑起话题，说了说厄若斯。不说不知道，说起来才知道，厄若斯竟然是铁头的师兄，亲师兄，同一个导师。
　　这下终于将刚才的尴尬消除，卫莱也加入话题，大家都拉进一下关系。
　　西林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就像关风说的，学员之间刚接触的时候免不了大小摩擦，打过之后就好了。
　　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西林和维诺、妲朵、约克、厄若斯他们都熟悉了很多。不过约克在灰猫那里受到的打击更大了，玩游戏他不行，打架他还是打不过这只肥猫！每天约克脸上的猫爪子印就没少过。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家都知道，这只肥猫跟附一的那些动物很熟。说不忌惮那是不可能的，谁都有一些入学之前在选拔测试时候的阴影。
　　着陆之后，西林发现这颗星球上的建筑普遍都不高，没有那种高耸的大楼，但是每一栋建筑都像堡垒，为战斗而建造的堡垒。走在这些建筑群中让人有一种身在战场的错觉。
　　不过据说这里确实会爆发战争，但并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而是人与兽之间的。在这颗星球上，海洋面积占了五分之三，剩余的五分之二是陆地面积。但是在陆地面积之中，又有一半几乎是沙漠等地带，居住的人并不多，导致了其他条件较好的陆生地带成为高密度人口的集中地。
　　这次任务之前西林他们已经了解到一些这里的大致情况——人与海兽的抗争，以及人类之间的矛盾。
　　城市经常会受到海兽的袭击，即便是有防护罩的，但是也不会将防护罩一直开着，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能量资源。
　　每一方都不愿意舍弃自己的地盘，世代抗争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人类的武器在不断升级，海洋物种也在不断地进化。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终于有一方获胜，才会暂时平静下来。人类获胜，平静之后会有更激烈的内部矛盾。如果海兽获胜，失败的人类或许会与自己的家乡一起奔向覆灭之路，或许会离开这颗星球背井离乡寻找另外的星球居住，但是他们永远会背上失败者的印记，在他们手上失去了家乡。
　　这里的人很倔，这种倔是从先辈遗传下来的，要不然这里的人也不会一直不接受外援而只是留在这里自己与海兽抗争。
　　正是意识到这里人的“倔”性，皇家科学院的人才会特意派人前来谈判了，要是其他地方的比较好说话的人，直接远程通讯就能将事情办好，何必远远从帝都赶到这里？
　　很多住宅的门口都悬挂着各种海鱼的肉干，所以空气里，到处都可以闻到类似的气味。
　　比如西林肩膀上这只肥猫，自打来到这里嘴巴就咧着没合拢过，就差没流哈喇子。要不是西林不让它乱跑，它一登陆就跑去觅食了。
　　“哇，你们看那鱼的牙齿！”约克指着一家门前悬挂着的半个鱼头咋呼道。
　　虽然只是半个鱼头，已经能够让人知道很多了。这条鱼的鱼头有两米来长，嘴里有着一排排尖牙，咽齿也很锋利，相信即便是逃过了嘴里的牙齿，也会被咽齿碾碎的。
　　约克的咋呼让皇家科学院的几位院士觉得很没面子，瞪了约克一眼，约克悻悻地收回准备上去亲自感受一下那鱼头牙齿锋利度的手指，和维诺挤挤眼，不说话。
　　皇家科学院的人来这里之前已经与这颗星球上的星球政府打过招呼了，星球政府也派了人过来迎接，但是并不热烈，相比于在其他星球上的迎接态度，皇家科学院的人这次可以说是受到冷遇了。
　　有两个比较高傲的院士当下就黑了脸，但是想到临行前的商议，还是以正事为重，硬憋着忍了下来。
　　西林的感官很敏锐，他能够感觉到周围那些建筑立面有人用枪指着他们，并不是说他们将西林等人归为敌人，没有杀意，那只是一种习惯，习惯在瞄准镜看人，习惯在枪旁边看人，或许这样才能让他们感觉到安全，却没有一点失礼的觉悟。
　　相信其他人也能够感觉到被枪指着，但是在没有明确指示的情况下，大家都只是警戒着，并没有动作。
　　“走在众多枪口下的感觉原来是这个样子的。”维诺扯扯嘴角。
　　厄若斯面上的肌肉抽了抽，没有回答。连他的常用三字回复都没有用上，可以看出这家伙的紧张度。被抢指着还不能做什么，这样的感觉确实很不好。
　　但是卫莱似乎很习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像维诺和约克等人那样浑身紧绷，相比于其他人呢，卫莱和西林就像是平日里在街上散步一样随意，这点让其他几人啧啧称奇。
　　或许，这就是差距吧？妲朵心想。
　　除了卫莱和西林之外，还有一人也很放松，那就是可娜森扎。
　　从这些时日的相处中，西林知道，可娜森扎虽然个人武力不强，但是她有一种天生的预测力，就像以前蒂蔻的那只兔子一样，对危险有一种天性的预测直觉。
　　虽然知道可娜森扎能力的人见到她这个样子知道不会有危险，但是就怕万一啊。生命是没有备用的，丢了就再也没了，所以宁可多放点心眼，他们也不会完全依靠可娜森扎。
　　突然可娜森扎脚步一顿，皱着眉看向一个方向。
　　虽然可娜森扎的止步，全队人都迅速地高度戒备起来。
　　“怎么了，可可？”一位院士问道。
　　可娜森扎摇摇头，“现在还没什么事。”
　　也就是说，待会儿会有事了？
　　没有星球政府军队的保护，仅仅只是他们这一队人马，几位院士心里没有底气啊。虽说这颗星球上的人类社会还是比较和平的，但是，真正站在这里，谁都会犯怵。有些后悔没有申请帝国军队护送了。
　　灰猫甩了甩尾巴，它倒是希望有什么事就来得猛烈一点，好不容易来一趟，玩也要玩个够，至于其他人会怎样，那不是灰猫的考虑范畴，它就是个小心眼，管不了那么多人。
　　星球政府确实很宏伟，但是也和城市里的其他建筑一样，并不很高。西林看到星球政府的第一眼就感觉像一只鳄龟，既用硬硬的壳保护着自己，也张着嘴巴时刻准备攻击前来的猎物。
　　星球政府外面有层层守卫军，但是派过去接他们的却只是一小队人马，远比不上这里镇守的军队人员。
　　“西林，星球政府里面有个大家伙！”灰猫精神地瞪着眼睛看向星球政府某一处。
　　“是海兽？”西林问。
　　“是的，不过那只可怜的海兽好像情况很不好，被拿着做研究呢。”灰猫对于“做研究”这个词一向很排斥。
　　在星盟的时候很多异类动物被抓去做研究，因此它在那边的时候很多情况下都不能太随性，不过来到岚萨帝国之后，感觉好了很多，至少这里的那些异类动物不会被公然逮去做研究，附一的那些动物也有它们的权益，它们提供血液给皇家科学院的人研究，但是这些都是在自愿的情况下，而且供血之后它们也会得到很丰厚的报酬，而像黑豹潘瑟更是被收编进入“翼”。
　　虽然灰猫对于潘瑟这个手下败将没有什么高评价，但是身在“翼”的潘瑟以后无疑会站在异类动物的角度上考虑事情，维护更多的异类动物的权益，让它们免糟某些疯狂人士的摧残。这也是灰猫即便打败了潘瑟但是还是保留着好感的原因。
　　异类动物的权益，还是由异类动物来维护更让人信服。
　　“看来这里的人类与海兽的矛盾确实已经很激烈了。”西林说道。
　　虽然西林的话音落下，一声低沉吼叫响起，传得很远。
　　深海兽类？
　　从这只海兽的声音，西林能够判断出它是生活在极深海洋的物种。能够将深海的大家伙活生生绑到这里来也确实不容易。
　　
　　
　　第二五零章 海雾现，海王出
　　如果你被敌人逮住还被放在实验台进行实验研究等一系列折磨，那你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以常规判断，很多人都认为这只海兽只是在做身为困兽最后的悲鸣，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
　　即便是本地人，对于深海海兽也并不是很了解，能够抓住这一只已经耗费了他们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他们给海兽专门建设了一个数据系统，数据系统无时无刻不在升级补充，但是抗争这么多年，星球上的人们对于海兽的了解虽然多了很多，但有些关键物种却仍旧了解不深。
　　灰猫的耳朵往后拉了拉，然后对西林说道：“有点不对劲哪，这只被抓住的海兽叫声不应该是这样的。”
　　“嗯？”西林看向灰猫。
　　“被抓住的海兽是活不了多长时间的吧？据我所知，被抓住的海兽要么会绝望地自尽，要么会被作为试验品，不论哪种情况，都不会让他们活久。”维诺说道。
　　灰猫抖抖胡子：“从声音判断，这只海兽确实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但是刚才它的叫声却并不是你说的绝望悲哀，而是带着嘲讽和欢喜。”
　　“嘲讽和欢喜？”几人惊讶地看向灰猫，等着灰猫的解释。
　　“是的，虽然我并不能听懂它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凭感觉，我认为刚才那个叫声就是带着讽刺的，但是却还包含着高兴的意思。”
　　“一只存活不久的海兽在生命的末尾发出的叫声，不是悲鸣而是嘲讽？嘲讽的谁？星球上的人类吗？”妲朵拖着下巴思索道。
　　约克瞟了瞟可娜森扎：“这会不会就是可可不安的原因？既然它会发出这样的叫声，那一定有什么原因促使它这样。”
　　可娜森扎若有所思，但是她只能凭感觉预测到后面可能的状态，但并不能弄得很清楚，所以她之前虽然感觉到了不安，但是却说不出为什么会不安。
　　星球政府的领导们终于出来了。该星球的统治者是一个小贵族，虽然只是小贵族，但是他们的脾气挺倔，不好谈妥。有时候，小贵族比大贵族更让人难以下手，倒是有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种意思。
　　“对于皇家科学院的人我们真是欢迎之至！”
　　首相与小贵族都出来迎接，面上带着笑容。不过看他们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知道所谓的“欢迎之至”其实与“你们来干什么”是一个意思。
　　皇家科学院的派出了交涉人员，大会议室内双方各坐一面，而西林等人则站在一旁发呆。
　　会议室内星球政府的守卫人员并不多，可以看出星球政府的人还是心里有数的：不能太得罪皇家科学院的人，否则最后来个鱼死网破就没办法了。
　　海蓝金的事情在之前双方就已经交流过，但是那时候星球政府的态度比较强硬，软硬不吃，不过现在既然皇家科学院已经派人亲自过来面谈也表现出了对这件事情的诚意。
　　没有做不了的交易，缺少的只是筹码。
　　为了让这边松口，皇家科学院的人甚至带来了证书和合同以及院士徽章，星球政府的人显然也动摇了，但是却仍旧给不了确切的答复。
　　作为星球主人的小贵族并不答应让皇家科学院的人接触那几位发明海蓝金新配方的研究员，估计是怕挖墙脚挖走之后那几位研究员就拍拍屁股走人不理这里的事情了，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星球上能够出一位皇家科学院的院士的话，无疑对星球也有很大的好处。
　　小贵族有他自己的私心，所以这次谈判虽然有进展，但是很缓慢。
　　西林估计这次谈判可能还要花段时日，等小贵族心里那想法自己琢磨透了才会松口。
　　虽然并不很欢迎皇家科学院的来者，但小贵族给他们安排的住所都是条件很好的。
　　星球政府所处的地方是整个大陆板块的中部，也是离海岸最远的地方，如果海兽们能够攻到这里来，那么，持续千百年的抗争就有了结局了。
　　在小贵族给他们安排的地方，皇家科学院的院士和学者们正在商量对策，同时也对这个星球的情况作出学术性评论。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西林他们几个学员在一起谈论。
　　“哎，你们说，为毛那个小贵族不直接与皇家科学院达成协议呢？这次明显是皇家科学院的人比较急，这样小贵族还能多捞点好处，比如将这个城市，这个国家或者这整颗星球的陆地防卫系统进一步武装，毕竟皇家科学院的武器研究都是很不错的。”约克靠在窗台上翘着腿说道。
　　“如果外力插足进来，会被看做是一种变相的入侵，毕竟长久的平衡一旦被打破，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以前不是有星球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内部斗争请外援，最后便宜了外援，星球政府都得到重新洗牌。”妲朵对于这些倒是看得明白。
　　“确实，”维诺也点头同意妲朵的看法，“那小贵族现在看我们就像是在看一个威胁的矛盾体，只能一步一步去让他松口，不能逼急。”
　　“为了一个配方，至于这样吗？”卫莱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懒洋洋说道。
　　“那要看对谁了，这配方对于皇家科学院一个项目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皇家科学院的科研大项目拖一分钟就等于损失了大笔的金钱，所以现在就是赶时间。没看那几个老头子急成那样吗？”旁边一个学员说道。
　　妲朵看了看一直没出声的可娜森扎，“可可，说说你的看法呗。”
　　可娜森扎摇摇头，她没心情跟大家谈论这个，皱着眉说道，“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让大家今天都注意一下，可能会有异变。”
　　妲朵心中一凛，可娜森扎口中所说的“可能”那就意味着八成以上会发生。
　　可娜森扎说出这话之后，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没再谈论其他，开始调整状态，预备可能发生的事情。
　　趴在窗口晒太阳打滚的灰猫鼻子动了动，睁开眼，看了下街道尽头，又看看天空，嘴巴一咧。
　　要来了！
　　灰猫正高兴着，突然被西林拧进屋。
　　“发现什么了？”西林问。
　　“你没有察觉到吗？”灰猫指了指窗外。
　　西林疑惑地拧着灰猫走到窗户前，随着呼吸，西林终于知道灰猫指的是什么了。
　　“空气湿度在提高。”
　　灰猫上下甩着尾巴，放大的瞳孔显示它此刻的兴奋，“虽然现在并不明显，但是我敢肯定，一定是关于那些海兽的，我已经闻到它们身上的海腥味儿了。”
　　没多时，周围已经开始出现骚动，毕竟是与海兽抗争悠久的人，对于环境的改变所带来的可能性事件，大家的反应都很快。
　　空气湿度显示仪器是星球上每一户居民所必备的，小孩子们都会根据湿度显示仪上面的波动推测一些事情，就跟吃饭一样平常。
　　约克打开微脑，开始入侵星球网络，在这里，很多消息星球政府都将其封锁，也不会告诉皇家科学院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情对于星球上居住着的人来说也是平常之极的，既然是平常的事情，何必要告诉你们这些外来者？
　　入侵网络之后，微脑上弹出来的影像让人大吃一惊。
　　“沿海城区防卫战线都已经被浓浓的大雾笼罩，而大雾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内陆蔓延。”
　　“海雾？”
　　看着调出来的分析数据，妲朵凑近了一些，似乎要确定这个数据的真实性。
　　“这数据都是当地的研究员分析的，都是专业人士，可信度很高。”约克说道。
　　西林瞅了瞅，灰猫蹲在窗台上看着远处，摇头晃脑地哼着小调。
　　这只猫越高兴，证明那些东西已经越来越近了。
　　周围一些建筑已经将窗口等比较大的开口合上，原本就看上去像堡垒的建筑，现在更是多了一份森严和肃穆。
　　建筑物里面的人都已经开始调试武器了，不管会不会用到，都会做出准备。
　　西林他们只是看过一些短的战斗画面，这些战斗画面并不能代表整场战斗，片段太过局限，甚至很多海兽都只是露出了一点点，全身像都没有。
　　“起雾了。”西林说道。
　　天空的光线已经开始模糊，随着微风能够感受到风里飘着的水汽。
　　“我们也窗口都关起来吧，雾里有致幻因子。”
　　听到西林的话，有两个学院还狐疑地掏出检测仪在窗口检测了一下，确实如西林所说将，即便现在致幻因子的量并不会对他们产生影响，但是待会儿雾浓起来就说不准了，而且真正达到致幻量的时候再要做出补救就难了。
　　几位院士那边已经派人守着了，他们与那边也只有一墙之隔，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也能够来得及护着。
　　关好窗口，将气流平衡系统开启，众人都看着微脑弹出来的影像图。
　　既然能够影响到中心区域，可见这次的阵势还挺浩大的。
　　“咱们也能够见一见著名的人兽之战，看看这颗星球的人力和武力到底有多强。”一个学员说到。
　　有人期待，有人紧张，但是灰猫很不高兴，在窗口旁边转圈。外出“捕鱼”的计划被扼杀了！喵了个咪的！
　　这次的海雾蔓延范围比较广，从卫星上传来的影像看，整片大陆已经被遮挡了三分之一，还都是从边沿开始的。
　　雾气很浓，雾区范围也很大，而被大雾笼罩的持续时间谁也不知道会有多久，在能见度很小的区域，边防战士们已经全副武装，在那样儿的浓雾里面不戴面罩呼吸的话，不出五秒就会倒下。
　　近海区域的雾已经很浓了，普通摄像头根本就只能拍到一片蓝色。
　　蓝色？
　　是的，蓝色，如果颜色再深一些，肯定会和海洋的颜色一样。
　　在刚来到这颗星球的时候西林就发觉这颗星球的海洋颜色与其他星球的不一样，那种蓝色，看着让人有些发寒。
　　“不仅是海雾，大陆周边一些群岛以及近海低海拔区域都已经被海水淹没。”约克调出透射地势图，“奇怪的就是，海洋里面依然很平静……”
　　约克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影像图让他止了声。
　　这是近海一定距离的某城市上空出现的画面。
　　蓝色的雾气蔓延的背景下，一个相当朦胧的如摩天楼一般高的巨兽黑影蓦然出现，随着动作，身上的刺脊也能模糊看到。如果不是下方的城市还依旧完好的话，会让人感觉这就是一只庞大巨兽在践踏城市。
　　“投影？”
　　“类似海市蜃楼的东西吗？”
　　“不清楚，既然出现了这个黑影，是不是说，在某处这个大家伙已经冒头了？”
　　约克又调出一份文件，放出来给大家看。
　　“这是什么？”
　　维诺几人看着上面的东西就感觉头晕。
　　“这些还是让皇家科学院的院士们来看吧，不过那些顽固的老家伙会不会将我们这种入侵行为批一顿？”
　　西林撇嘴，“即便你他们口头上批一顿，心里还是赞同约克的做法的，不然将约克带着干什么？”
　　约克的网络入侵技术很强，这与他的战斗力相比要出色得多，这次的任务既然将他带过来肯定也有这类似的意思。只不过皇家科学院的那些老家伙们爱面子，不好明说。
　　“那好吧，我直接给他们传过去。”
　　两分钟后，此次同行一个皇家科学院的荣誉学者进来，看着约克一脸的无辜之色，叹了叹气，“我跟你们说一说吧。”
　　几位院士们都去研究约克发过去的文件去了，只将他提过来跟约克这些学员讲述以及“委婉地”指导网络入侵方向。
　　西林虽然也和其他人一样听着这味儿荣誉学者的讲述，但是，大脑里面已经在思索另外的事情了，也让灰猫入侵到星球网络里面挖掘一些信息。
　　刚才约克所查到的文件是一份研究报告，研究的对象就是一种深海巨兽，被研究者们称为“海王”，每一次的交战都是这些“海王”带领的。从影响上看，与之前看到的那个雾中黑影挺像。
　　从研究报告上知道，近百年来，人类也只是抓住了一只“海王”，不过“海王”在被抓住不久就已经死了，这份研究报告就是当年所发的。之前西林他们在星球政府那里听到的声音并不是“海王”的，而是一种比在海洋金字塔中比“海王”等级还要低一些的物种。
　　“海王”这种深海巨兽的皮肤表面有一层离子交换功能的皮肤，它们会吸收海水中的某些金属元素以达到让这些海兽们伪装的目的。有了这一层功能皮肤，它们即便游到近海面区域也不会被探测器发现，只要它们不冒头，很多时候都能够避开扫描器的扫描，所以有一段时间，人类吃了很大的亏。
　　除去这种“海王”海兽在进化中拥有的功能皮肤之外，它们的声音也很特别。
　　“海王”会发出一种脉冲声波去影响或者去拦截射向它的鱼雷或者导弹。“海王”喉咙里特异的构造就像一个声波转换器，可在瞬间发射出高能脉冲声波，其强度足以摧毁或者提前引爆被锁定的鱼雷或导弹。
　　“海王”的这种超强的定向脉冲声给人类制造了很多困扰，至少在这份研究报告所发出的那些年是这样。
　　据一些文件上所说，“海王”每次出来的时候，一些浅海区或者一些海洋中的小角色都会全部逃离，给“海王”让路。因为“海王”所制造的各种声纳产生的强大声波能够导致那些小角色的死亡。
　　“从某种角度来说，‘海王’也能够发出类似于次声波的音波了？”维诺问。
　　那位荣誉学者点点头：“可以这样说。”
　　次声波的搞干扰能力很强，可以穿透，到达很远的地方。每一次“海王”的吼叫，好多个城市都能够听到，可见其传播之远。
　　正当这位荣誉学者给几人讲述的时候，灰猫跳到西林肩上，“找到了！果然和海蓝金有关！”
　　在看到那份文件上所说的“海王”身上的功能皮肤的时候，西林就在怀疑海蓝金的配方是否与“海王”的这种功能皮肤有关系，所以让灰猫入侵网络系统查一下，结果也如西林所料。
　　“不过，小贵族的研究组只是取得了‘海王’尾巴上的一部分，他们正在尝试获取‘海王’其他部位的功能皮肤，不同的部位金属的配比也不同，至少现在‘海王’的尾巴上和爪子上的功能皮肤金属配比有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是说，如果西林他们能够得到“海王”其他部位的功能皮肤的分析数据的话，也就相当于得到了不同升级版的海蓝金了，那样一来，还要跟小贵族谈什么协议？
　　“西林，”灰猫活动活动爪子，嘿嘿地笑道：“要不，我去给你们弄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