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终了(上)


  无数纪元之前…究竟多少元会以前…不知道,难知晓。
  纵然天生大能者,那时亦未生。
  黑暗虚无之中,是无尽的暗,无量暗。
  静静沉沉,代表了永恒,诠释着死寂。
  光!哪来的光亮!一点微光!于黑暗中心蒙蒙蔓延开了!
  当光明在黑暗深邃处拉开序幕。
  它是否也代表希望的开端?
  希望,从来不只有光能代表。那单调,也太虚假。
  然而,万丈明光,又何时宣扬本身代表着什么劳什子希望?一切不过旁的意识体附加。
  乳白色,如海浪怒卷,反噬大陆。
  它旦凡掠过无尽的虚空,总会令得时空都刹那为之停逝。
  留下星星点点,璀璨而脆弱,似乎摇曳的烛火,围绕着唯一炽烈的光源。
  那些又是什么。
  也许,那些不起眼的,才承载了希望!
  光芒终究只掠过一次,播撒下许多不起眼的种子,便于黑暗中心,定格出一片白色永恒地带。
  永恒的白,同黑暗对立,屹虚无中央。
  …
  这又是多少年过去,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原本不起眼的星星点点,好似风中残烛般的微粒,竟然开拓,照亮周围一片,复而承载了一段段使命,谱写出一篇篇传奇。
  中央永恒不动的白色地带,一团边缘虚影分化,渐渐飘向了远方黑暗…
  是谁,在旁默默注视着一切。
  那种生物,两脚屹立,一头顶天,是人?
  他提着神剑,穿着白衣。
  他站在永恒的光源面前,看到了一切。
  下一刻,当又一次光潮辐射。
  那生灵在无尽威能下灰飞湮灭。
  这次的光潮尤其激烈,激烈到超乎了生灵本身想象,激烈到,甚至一些离光源较近的新生光斑,都受到波及。
  它愤怒了?它又为何愤怒?它又怎会愤怒!
  他看到了,他又看到了什么。
  …
  “似乎,许多人,都想抱你这条大腿。”
  挽着楚翔手臂,享受着世界之树带来荫凉。碧落仙子欢畅的呼吸,无拘调笑。
  “还有,那女子,仿佛对你,也有情呢?看不出,你这般冷冰冰,倒是挺招人喜欢。”
  是果真在意,还是果真不在意,又或者在不在意都无所谓。
  碧落仙子侧目盯着身边男子,仔细看着,仿佛怎么品味,都不会厌倦。
  楚翔直视前方,目光中却无焦距。
  他知道,终于到了最终选择,最后碰撞的时刻。
  他却不清楚该如何选择,是否果真能够似先前般肯定,赢得最后一次冲突。
  是敌人太强,还是命运莫测。想来,不拘何人,面对着天下第一人,以及世纪末唯一主角,都不会拥有必胜的野望。
  楚翔这时,考虑的却不是得失,而是在畅翔记忆。
  那些零零碎碎、凌乱的片段,属于他,又不属于他,叫人不知如何置处…
  …
  记得,曾经有个女孩,在湖边,同我背靠着背。
  那是我,第一次于这神奇的世界中,感到温暖。
  可惜,那时的我,心热呵,血却冷着。一如她,心已冷,血倒热呵。这本无区别。
  她付出一切,我理所当然接受。直到后来,她青丝尽白,我才发现。
  原来,单纯接受,也会付出伤痛。
  淡淡的痛,很快遗忘,热的心,终被冷血冰封。
  忘了她?其实我从来不曾忘记,原本就未记挂…
  记得,曾经有个女孩,总是腻着我…
  她不属于我,却岂抵得住先知先觉的诱惑。
  可纵如此,我终究是不懂。
  究竟我提前算计起了作用,还是命运本该如此,还是因为她的轨迹中多了我,理当如此。
  我爱她吗?也许,更或者,只是享受、珍惜那种感觉。她的确、的确是那种令人、令人容易相处,觉得非常舒服的女孩…
  可是…可是为何,为何我的记忆里,在那时,总会出现一抹红影,不和谐的红影——
  红的烈,红的伤,红的似血…
  那种滋味,仿佛只有碧绿的液能涤清。但那,究竟又是什么呢?
  倘若那时的我,不曾身化为剑,不曾把心变冷。
  倘若那时的我,偶尔沸腾的热血,击碎了心防的坚冰。
  也许…也许…
  但现实容不下假设,而我在即将迷失前,竟然会遇了她——另一个女孩,带着她另一半气息的女孩,如月亮般纯净…
  一瞬间的明悟,可以改变许多。也许原本的悸动、天真,都会随之埋葬。
  本尊,那是你我第一次会晤?我不确定,你是否自知。
  剑落,残红滴下。
  我的绝情,再也不能让心痛伤。
  为什么,是情淡了,还是我变了?
  我知道,是我醒了…
  我醒了,所以,再也不可能出现那种,名为感情的冲动。
  是的…
  原来,这才是你把我分化的理由,你一直渴望得到,我却总每每出现阻挠。
  原来,你一直憎恨着我…
  呵。
  你得到了,不是吗,可悲的家伙…
  …
  楚翔笑了,莫名其妙,木然的神情宛若严冰破封。
  他转身,紧紧抱着愕然的碧落。
  低头亲吻,放纵的感觉,令得怀中女孩呆滞。
  “他们?她?不不,那都不属于我,我有你,足矣。”
  其实,我从来不曾醉过…
  闭着眼睛,享受着从未有过的甜蜜。
  碧落仙子不曾看到。
  那近在咫尺的男儿,几乎贴着她眉黛的明眸中,闪过一副又一副画面,而后,统统碾成了碎片…
  不属于我的,自然不需要留下…
  衣带渐宽终不悔,世界之树,鉴证了比翼齐飞…
  …
  黑夜来袭,好好的晴空,怎么忽然就暗了。
  仙界,从未有过的陷入了极静。
  没有大恐怖的诸天众,为何发自心底开始战栗。
  光,是哪来的光,是镇压大千世界,代表天理皇道宝殿凌霄辉煌!
  没有大烦恼的忘忧地,为何一个又一个代表着永恒的幻想乡崩灭。
  光,又是哪来的光,是那三十三重天外天!
  天外天如楼,明光洒万洲。
  凌霄宝殿中央座,一缕长虹掠似秋!
  天、变了!
  …
  “天,变了!”
  莫克萨罗,如是对着塔娜莎说道。二人皆来自魔幻位面,虽说辈分差距太大,比起另一人,还是要亲近些。
  “天,变了!”
  亿万里外,刚刚走出太天的太,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他甚至并未抬头,因为说话之人无有资格打断他思索。
  他必须想明白一些事儿,在遇到、遇到另一颗原本被他忽视的棋子前。
  “我叫,任昊。肆意放纵之任,昊天至之昊。”
  来人显然没有太大觉悟,或者他自认并不需要觉悟。
  他这时还保持着似乎永恒不变温柔的笑,只是腰间多悬了一把刀,断刀。
  “我来,是想同你合作,纪元末的主角。”
  太懂了,不是懂了远在千里之外,原本没有资格成为他宿敌的宿敌。
  而是,原来在他眼中并无那男人同时,那男人眼里也不曾有他。
  太觉得有趣,也许往常,会稍稍注视那名凡人,但此刻,他无有闲情。
  “找我合作?凭什么?”
  太身旁,与之并肩。
  释天微笑着,瞥了瞥嘴。他倒是看着男子,只是目光中的焦点,显然并未放在那人身。
  他的身后没有了哼哈二将,他的气息,却比渊更深邃。
  啪啪!
  拍了拍刀鞘,任昊笑。
  “凭这个。”
  他善用飞刀,曾经一刀破天劫,那风采令得轮回神殿都对他忌惮万分,那风采纵然诗仙圣,也无法描绘十一…
  但今日,他没带哪怕一柄飞刀,只有半把断刀——
  就这说话光景,短短工夫,天空,又阴沉了几分。
  “刀是好刀,人是好人,可惜…”
  释天耸肩,太早已经旁若无人,朝前走去。
  “可惜今天,没工夫和你扯谈。”
  有的人,永远不会明白仙与圣差距多大,同样不懂圣和圣差别多大。
  有的人,总是善于创造奇迹。很强,强到在某个圈子,被公认第一高手。
  圈子的广度,往往决定了所谓“第一”水分。
  那圈子太广,甚至囊括整个轮回。但第一,岂就因此而必定唯一?
  假如换个时间,换个场合,结局兴许改写,他本就是一个创造奇迹的男人。
  那惊艳一刀,连释天都赞叹,连太都瞥了半眼…
  …
  释天走了,太走了,刀又断了,残刀只剩柄儿。
  轮回空间,少了一名惊采绝艳的异人。主神眼中,却只是没了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主神,从来都是有意识的。
  只是那代表着它的光球,虚假的隐瞒了一切…
  …
  “那个人,有点意思…”
  “那个人也只是有点意思罢了。”
  …
  “褚茗,你的本体,何时现身助我。”
  本尊微微仰首,并非表现不屑,而是等待前习惯的姿态。
  女孩并不是非常喜欢对方理所当然的态度,她早就觉察,眼前之人,和过去认识那个,有着本质的区别。
  只是,既然已经走出了那一步,就无法回头。
  清楚…”
  她其实当真不想回答,很久很久以前,她记得,自己同对方,应该是平等的。可是迫于如今不平等的压力,她无力不言,言无不尽…
  本尊淡淡扫了扫她,哦了一声,不复下闻。


第一百零一章 终了(中)
  “你,来找我,做什么…”
  空旷的殿堂,同远处传来笙歌,形成了鲜明比照,完全是两个极端。
  空旷的大殿里,只有一张孤零零的王座——没有群臣姬妾,没有侍卫仆从,有的,只是孤零零,一抹端坐在,白色身影。
  他从来都是孤单的,也许。曾经早已自知,只不肯自明。当面对结果,宁可守着希望中不真的美好,也不愿踏那样一条道路。
  然对于结局,他或者他走终点,可有区别?
  也许他先前认为有的,直到最终才明白,其实没有。而他,又早已懂得,根本不存在任何差异。
  命运洪流冲击,尚且容不得你反抗。何况某种,比命运更深涩的东西…
  “你,应该去找他,去找本尊…”
  楚翔睁开眼睛,片刻前旖旎的春色,并不能令他心神出现半点波澜。离去的碧落仙子,兴许从未有过,正在太虚天境里某处小憩。
  他却,终究不得不孤单的等待,沉默承载一切。
  推门而入,来者却不正是青铭。这女孩似乎早就把一切给了本尊,一缕情思牵挂。在这风暴前夕,她来找他,的确有些不适宜,违反了常态。
  翔…”
  这是青铭第一次,叫出楚翔凡人时的名字。也许姓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代号,真名才值得去记忆。楚翔的真名又是什么,青铭不清楚、本尊不清楚、也许楚翔自己,都不清楚…
  她的语气有些怯怯、带着三分犹豫,三分赧然。她的表情幽幽,似幽怨、更多却是惘然。
  很难用风雨中即将凋零的花朵去形容现在的她,因为这一刻,这样的场景,伴生着她的出现,仿佛早在楚翔预料之中,却又出乎了原本的估计…
  那种矛盾的概念,导致了她本人,于是否理当出现这种模糊的冲突下,流露出相对隐晦、更难把握的气机…
  也许娇弱下一刻就会变成刚强,也许明明燃尽的烛火,会变成引子,把整世界烧成灰烬。
  楚翔露出倾听状,默认她的疑惑——
  翔…你那时说过…承载着某种缘分的…是你…而不是他…这是真的,或者仅仅玩笑。”
  鼓起勇气,青铭直视着楚翔,颇有些严肃的问起。
  她的严肃令人诧异,她的态度,也的确同推演出千百种结果,尽不相同——
  真的,还是玩笑。
  倘若你不信,为何这般询问…
  “这重要吗?”
  楚翔坦然、恍然、释然,随即反问。
  那坦然是一种承认,又或者示意,也许点化。
  终究,这对于脸色唰的苍白,身躯若酒徒摇晃的青铭,没有半点作用。
  “重要…”
  留下这样一番无力而坚定的回应,青铭拽着长长的影子,孤单的离去。
  目送着那女孩,楚翔眨了眨眼,复而把淡淡疑惑从心头略去…
  这世,总有许多出乎预料,不是吗?对于本真者,本我念头才是关键,前世来生不过浮云。什么三世情缘、什么前世约定,都是狗屁。今生我如常,心自在飞扬,方才是根本。
  这答案,楚翔反问,其实已经道破了心声。
  青铭终归是不懂,她原本应当懂得,至少身为大能者,她该懂的。
  楚翔不懂青铭,身为大能者,他并不觉得理当去追索。所以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离开。
  青铭离去,去到了本尊所辟殿堂,她的到来,令得一方势力又增,却不会因此把本就热烈的气氛,烘托一个台阶。
  青铭的离去,也不会让本就寂静的太虚神殿变得更加安静。楚翔只是坐在神殿,漠然、而孤独的俯视苍生…
  …
  许多人,总是觉得,假如最终站到了巅峰,身边却空无一人,那不过是另一种悲哀。
  只羡鸳鸯不羡仙,多少人如此浮白。岂知鸳鸯,当真不羡慕那仙?
  人是群居生物,故而总会为了寂寞唏嘘。倘若本身早已超出群居生物的定义,勿虚成仙,仅仅世第一“人”。那么,果真还会无力的因为寂寞,去兴叹?
  曾经的楚翔,再强,终究是人,于超脱和羁绊间,难以权衡。
  如今的楚翔,从本质,已经容不下怯懦+。
  他仿佛自觉,天生就该高高在,享受烟火寂寞的味道…
  他看着,凡间界崩灭,位面被黑暗吞噬。
  他看着,本尊又一次迎接了外人,也许属于帝俊、也许属于他自身的独特魅力,把领导者风范,发挥淋漓尽致。
  他看着,那人如同骄阳,走到哪里都无法忽视。陪着另一人,光芒只比他衰弱一点点,缓缓行来…
  他看着,凌霄宝殿里,那一剑、那一箭,齐齐指向了他!
  太虚太,何为虚,何谓。
  究竟从何时,他成了众矢之的?
  他看着,只是默默看着,甚至连冷笑,都不屑…
  …
  “帝尊,如今我们已然成为众矢之的,但我却不明白,为何连太都出了手。假如我妖族崛起当真逆了天道,自当由天道惩罚,可现在…”
  也许唯一不明白的,只有站在山腰,看不到风景之人。
  旎姒疑惑的问出了心中徘徊良久的问题,她不曾注意周围近处数人诡异的神色。诚然,飞升之后,她的实力比起大罗天仙来的更强。
  可惜,哪怕是在场最弱的莫克萨罗,估摸着一指头就能把她弹死…
  在过往任何时候,她都是没有资格同众人平座的,所以当问题出口,她盯着本尊,心中也自惴惴。
  “呵呵,众矢之的?无妨。那就,来…太从来自诩天道,不是吗?他不出手,只是自负,觉得没有必要,天道总该高高在。连他都出手,只能说明他已经失去了必胜的自信,那么…”
  本尊表情有些欣慰,看在旎姒眼中,又能被唤成运筹帷幄,充满了无限魅力。
  “连天都堕了,吾等,还有何可敬畏!”
  眼睛眯起,笑意不减,杀机勃发。他掷地有声,言语间铿锵激昂,宛若战阵擂起了皮鼓,奏响号角。
  下一刻,威势散尽,他又变成了威严而谦和的帝尊。
  仿佛得到答案,其实又没有得到,事实本尊的确回答过后。旎姒微笑颔首,表示明白,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众人。她又,果真明白了什么呢?
  一名紫袍男子,唯一不入席,站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
  他长得同本尊一模一样,脸氤氲紫气,却把一切可能出现的疑惑,挡在了外头。
  他冷冷的看着一切,唇角不自觉翘起…
  倘若,连你们都明白自身所缺,竭力去超越。
  那么,总被你们忽视的我,岂会一辈子,受缚于泥潭?
  …
  “到了。”
  看着很漫长的路,其实不长。这并不在于路本身长短,而在于行路的人,心中路有多长。
  太看着界碑,看透了迷仙之路,看到了那个惘然的清风,看到了背后,太虚神殿,端坐其中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是这般孤独、寂寞,那种感觉,令得任何意识体颤栗、生出浓郁的敬畏之情。
  太欣慰,笑着朝他颔首示意。
  他知道自己,终究不曾白来。他知道,这天堕的不冤…
  有敌如此,夫复何求?有朋如此,夫复何求?终于,继他之后,这世间,又出现了,另一个屹立巅峰的存在!
  快搞完了,大家随便看看,大概还有两三章 本来准备一起发的,不过突然有些想法,重写了…


第一百零二章 终了(下)
  我们俱都站在巅峰,无需旁人理解,甚或者更可笑的怜悯。
  我们本就是天地间唯一主宰,主宰着天道,主宰着你我。
  天道威严,却不会真个凭借权能把你我抹杀。
  轮回之中,除却寥寥数人,还有何可顾忌?
  …
  迷仙之路,氤氲着,是仙气?是暮霭?还是心障?
  太施然走过清风身旁,那跪地嚎啕少年,甚至不曾引得他半刻瞩目。
  释天停下了脚步,犹豫的看向清风,只是一个踟蹰。
  他把手掌按到清风头,陷入疯狂的清风,不知怎的不曾反抗。
  这时,太身影已经快要被稀薄的迷雾吞噬。
  释天眼神一颤,收回了动作。
  漠然追了去,他终是留下清风一人,自弃。
  他本来又想做什么呢?救了那与自己同命相连之人,或者,干脆抹杀掉某个不安定因素…
  终究,他只是学着太,学着楚翔,什么都没做…
  迷仙路的瘴气不曾散去,兴许再过千万年也不会散开。那少年,又要多久才会醒来?多久?多久!
  …
  风起了,太虚天境,白云涌动。
  风起了,天境内涌动的不只是白云,那玄色不知何物雕凿的巨型殿门,亦如风中柳枝,微微颤动,缓缓敞开。
  絮白洒下,是太虚天境原本光芒,或者那人到来,甚至携着光明席卷的威势,无可抵挡。
  不知何处小憩的碧落,猛然惊醒。
  她试图破空,去到太虚神殿,帮助楚翔迎敌。
  但不知怎得,周围原本温顺的空间壁垒,遽然缚紧,把她禁锢在原地。
  碧落心悸、心急。
  不待她再次发力挣脱,楚翔的声音已经破空传来——
  “别动…”
  …
  你来了,我走下王座…
  这是在迎接你?
  不,只是为了蓄满力气,去承载落下的天!
  太,你明白了吗。
  主角,呵…
  …
  号称能阻诸天众圣、困天魔群仙的迷仙障,终是没能囚得住太。
  事实是,那白衣老者,仅仅简简单单,沿着直路行走。
  不多一秒、不少一秒,楚翔惯常要用多少时间穿过迷仙之路,他这位客人,也是一样。
  倘若不计较外表,他走在迷仙之路的动作、神态,和前次楚翔这位主人,漫步于迷仙路,一般无二。
  可怕的默契,是他在模仿?还是因为事物到终点、尽头,总要殊途同归。
  踏入太虚天境,那种虚无的感觉刹那把太、释天包围,举目根本看不到极处,咚咚钟声,又是从哪里传来!
  …
  “假如,能够选择,我不愿与你为敌。”
  楚翔又是何时,出现在了太面前。
  在他出现同时,极远处传递、蕴含着磅礴力量的钟声,也随之寂然。
  释天凌空飘起,略显警惕的盯着楚翔。
  他一直以为自己比起楚翔,只差了丁点,事实,连楚翔也一度这般认为。
  可现状,当楚翔出现,他完全没有察觉半点前兆、端倪!
  简而言之,要么楚翔已经强得没谱,完全不是他能揣度,神出鬼没!
  要么,太虚天境主场加成,委实太过可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更可怕的,不知为何,当踏入太虚天境。
  释天忽然没了过去无往不利的感觉!
  他甚至!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什么主角!自己被天道欺骗、蒙蔽!
  这是一种觉悟,迟来的,令得他难以淡定的觉悟。
  “可这是宿命。”
  太笑,并未在意同伴的反常,仿佛忘了先前同释天的约定。
  又或者,他也恍然,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宿命…”
  楚翔抬头,沉醉于别样的氛围,呢喃,犹若是在品味。
  他二人,根本无视了前一刻还被所有人公认、身为世纪末主角、最具威胁的男人之一——释天!
  “宿命就是用来被打破的,不是吗?”
  楚翔的话,究竟是何意,敌意?善意?
  太笑,那表情,却不欣慰,更像是迟来醒悟后的惋惜。
  “呵呵,可惜,你我,并非一公一母——这天,仍是容不下你我…”
  打趣?关于凡人一山二虎的比喻?又或者,其实他并不会这么无聊。和蔼的语气,娓娓述说着某种至理。
  太举目,看到了极远处挑衅望着他的东皇太一?以及另一些蝼蚁。
  他侧首,又看到了某处极其隐蔽的地方,一名风华绝代女子,坦然注视自己。
  随即转身,盯着楚翔,太肃穆,摇了摇头。
  “你终究决定,承载人的道路。看来,不是我来的太晚,而是你早已经决定。”
  太言,语气有些沉痛,若恨铁不成钢。
  “是高处太冷,让你心悸。还是曾经、过去的经历,蒙蔽了你的眼。你已经踏了巅峰,为何不肯,和我选择相同的道路。那样,哪怕明知不能,我亦未必不会把机会让给你,你又是为何…”
  太永恒淡定的表情,善若水之心境,终于出现了波澜。
  可笑,波澜起伏的原因竟然是如此可笑,只由于敌人未同他选择一致的道路!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者,强施于人?
  可笑,可悲、可怜、可叹。
  “你在恨,想质问——为何定要让这倾覆的天,不得延续?”
  楚翔打断了太感慨,却是接着他的话反问。
  太漠然,默认。
  许多事,不到最后,根本就难以妄下断言。许多人,不到终点,谁知道他心中本真的念头!
  主角?呵,什么又是主角,什么才是主角。
  天?人?谁开天,谁定人!天人之别,难区分。
  楚翔踏出一步,整个太虚天境气机,随着他这一动,牵引出莫测的变化。
  三十三天下,仙界天府,从域外蔓延而来的黑暗,已经把浮土遮住了大半!
  “人定胜天!”
  楚翔这样回答,这答案,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但他不曾放肆大笑,因为没有理由。
  直到最后、直到太踏入太虚天境之后,他才明白、弄清一些东西,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而理由,看起来,却是那么可笑。
  太亦不曾笑,他知道自己,隐隐懂得了。
  一旁漂浮着的释天,面色沉寂可怕,变得惨白。
  他不懂,不想懂,也不愿懂!
  “人定胜天?哈哈哈!怎么可能!那怎么可能!红尘已经湮灭,这世间,再无凡夫俗子,谁能胜,谁去胜天?哈哈哈哈哈!”
  太不反驳,不代表释天认可。他始终觉得,自己理应站在至高点!
  只要灭世之权尚未过期,他便是崇高无,代表着天理!
  可现在,现在呢?两个天道下,最强大的男人,堂而皇之在他面前,畅谈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藐视天理。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楚翔瞥了瞥他,而后注视太,指着天空。
  “出口,就在那里,而我,踏着地,顶着天,我就是人,就是你想要超脱,最后的阻碍!”
  人!什么叫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手有脚有欲望,那就是人?放屁!人,一头顶天、两脚立地,顶天立地!那才是人!
  这世间,这场轮回之初,世间第一生灵,非什么先天莲花、非什么通灵至宝!而是人!唯一的人!
  后天所谓“人”者,不过以血脉血统论述,根本失却人的真意!真正的人,不畏天、不怕地、不敬神!他不是泥捏的,他不是神造的,他甚至并非生物进化,他就是人!先天第一、至高生灵!
  凡人是人、仙人是人、圣人是人,但什么才是真正的人!
  冠以形容名词,那便失了纯粹。从未有人想过,为何要在仙凡圣后加人字,才能去形容那一个个独特的存在、群体。那便是因为,人才是一切根本核心!
  此人非彼人,真人非凡人!
  人定胜天,胜天的岂会是仓皇蝼蚁!!!
  一番狂妄的话语脱口,楚翔身,明显多出了别样的威势!
  那已经不单单是太虚天境主场附加,而是属于所有人的意志,不屈的意志!
  凡人,随着凡间崩溃,覆灭掉!可他们精神不灭,在那无尽的虚空深处,还有着无数同胞在传承火种!他们像蝼蚁一样渺小,亦如同那般,顽强生存着!
  仙人,他们惶惶,他们本不该恐惧,可在永夜到来之前,他们惊慌了!他们知道,死亡不可能降临,当黑暗彻底遮住了天空,一切都将化为根本种子——这已经有别于红尘,是一种殊荣!可果真,诸天众愿意如此?!
  不,他们要挣扎!他们的动作依旧潇洒,不见慌张。他们的心在跃动,求存意志令得大地颤抖!
  圣人,已经站到了最高的地方,触手可及天道轨迹!
  可不代表,他们当真坎破了一切!
  凡人、仙人、圣人,都是人!能冠以人字,终归有别草木,死物!
  再理智、所谓完美理智,也不过因为另一面被压制、完美压制!倘若不曾以本真驾驭全部,那么当那种久违的情绪于永夜前来袭,他们将随之而陷入疯狂!沉默的疯狂!看不见的疯狂!
  所有的意志,只要冠以人字,求生也好、不屈也罢、甚至是诅咒、是恶念!
  在这一刻,这些念头,全部化成动力,叠加到了楚翔身!
  无他!他是天地间、纪元之末、唯一摒弃天道留下生机,敢于站起来顶天立地的人!
  他是天地之间,纪元之初,唯一站在虚无里,看到真相的那个人!
  他是,祖人!
  释天惊、惊怒、惊悸!
  他出手了,愤然朝着那渺小而巨大的身影出手!
  毁灭之力!佛陀普照之力!释天就是释天!承载着本体遗留灭世之能、承载着曾经佛陀降下慈悲的力量!
  可惜,楚翔甚至不曾抵挡,只是眼神一瞪!
  人的威严、人的意志、把得尚未完美成熟,天道毁灭之力彻底破去!而另一半佛陀的力量,眨眼融入到楚翔身躯之中,不见了踪迹!
  佛陀慈悲,释迦的愿望,岂会是毁灭众生?释天不懂,他不懂,本体分化时,所承载另一半释迦慈悲之力!那对于他,最终决定成为天道傀儡的他,是穿肠毒药!
  若非如此,他怎到现在还不能完美掌控天道毁灭之力!若非如此,他为何一次次同迷茫的清风一样,看着前途茫然!
  一颗金色种子,无声无息,从释天身溜走,钻入了楚翔体内。
  万丈金色辉光,披在那顶天立地伟人身,宛如锦衣袈裟!
  最终,他秉着恶念,他自以为会孤独的站在巅峰,只是由于一点点明悟,提前留下后手,决定保留那一份美好!
  他自私,竟不去行自私之事!他要带她一起离开,不是可笑的感情、不是更可笑的欲望、也不是所谓弥补心境破绽!
  他自私,他终究自私,他看懂了,所以只是利用那层光鲜的外衣。
  他明白,身体里早已被释迦埋下了种子。要么存着本真,去行伟大之举,披无尽佛土愿力。要么自私的一意孤心,终究只盼独活,和太某那虎皮,时刻提防身体里某种力量反噬!
  他自私,但不是白痴!许多时候,面对大势,就连本真的念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若何!
  “我并不伟大,可我承载了希望!”
  身躯不知何时显化万丈的楚翔,看着脚下细如微尘、面若死灰的释天,声音隆隆,仿佛天地都在共鸣。
  极远处,几乎已经被黑暗埋葬的天界、中央地带,一道剑光、箭光、同时划破时空,刺入了太虚天境空间!
  楚翔未置一眼,不屑、还是不曾发现。
  悄声无息,一口神钟出现,挡在了毁灭箭剑光之前。
  神钟碎,逆袭散!
  楚翔朝着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反噬受伤的本尊,点了点头。
  他终究是,不曾在最后关头,去抢夺那一线生机!
  楚翔看到了褚茗的愤怒,看到那女孩,愤然祭起一口神鼎,朝着本尊砸去。显然,他的行为,和他们先前约定不同。
  他看到了塔娜莎、莫克萨罗的失落,失落,却不疯狂。
  唯一茫然的,也许只有不明所以,不晓得本尊为何受创,不明白褚茗为何反水的旎姒。
  他同样看到了青铭,那个女孩在笑,理所当然,苦涩的笑。
  他同样朝着青铭点了点头,而那女孩,偏过脸去,不肯回应。
  不以为意,也没有心中的伤痛,他早把不属于自己、没有必要的记忆删掉。
  他行着伟大之举,甘愿带她,凑齐阴阳之数,为“人”留下火种、希望!这并不代表,他本身,就是一个伟大无私的人!
  伟大无私的,都是傻瓜,在这种关头,只怕更多会无畏的面对死亡,而不是像他一样逃跑。
  然站在人的立场,他延续了希望,那种意义,却才是伟大!
  自私无私,一定要区分的清楚,本来就很可笑。
  可笑,他从来不曾想过,至少在太踏入太虚天境前,不曾想过,最终结束,自己竟然会成为一个这般“伟大”的“人”…
  结局
  “你输了!”
  居高临下,楚翔如是对着太上说道。
  黑暗吞噬了天界,已经开始朝着三十三天蔓延。那种趋势,犹如粘稠的石油,在倒流。
  三十三天不衰光芒渐渐黯淡下来,一层又一层熄灭。
  其下原本光明恒久的仙界,只剩中央,还有微弱的余辉在摇曳。
  最高、非至高天,最接近虚无的太虚天境,天空中。
  一个若有若无的空洞,正在慢慢形成。
  透过空洞,楚翔依稀能看到,一片永恒的光明,带来了黑暗,正在同另一片相对较小的光潮,对峙。
  “你输了,而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俯视太上,他又一次宣言。
  太上自始至终,只在楚翔凝聚人的意志时,稍稍显露意外。
  随即,一直到方才,所有变化于弹指间生,释天未战先败。
  他终究,都保持着相当的平静——
  “我没有。”
  太上平静的仰视楚翔。
  踏着众生铺下愿力的阶梯,本同他一样,站在巅峰的那个男人,已经去到了某个不可能存在、他不得不仰视的高度。
  他本拟自己才是对的,太上才是唯一的至道。
  可惜,终究小觑了“人”的力量!
  “人定胜天?”
  太上怒叱,长眉倒舞。
  只见他猛的打散头上道髻,披洒着一头白,原本儒雅的气息,瞬间磅礴成另一种暴虐!
  指着楚翔,那顶天立地的巨人,太上哈哈大笑,复而唾骂!
  “混帐!人定胜天!天何在!”
  “我便是那天!我便是大道!我才是世纪末唯一的主角!我才是该当执行天罚之人!”
  “我是天!我是道!”
  太上衣袍鼓荡,须皆张,状若疯魔。
  释天见此,不喜反惧。
  他原本面对楚翔,已然无力抗争。
  这时,感受着身体中天道湮灭之力,一点点朝着太上流逝,更是莫名绝望!
  他懂了!他终于明白!
  灭世之人,便如屹世之人一般,哪是随便抓一个,就能顶缸!
  楚翔乃天地间第一个人!曾经三分前,本源正是祖人!他鉴证了天道第一次分裂,看透了轮回的始末,所以他才能提前窃取属于太上的灭世权柄,甚至未必不能继承那样的力量!
  太上是天道下第一人!第一个领悟至道,离天最近的人!所以他才理所当然代天行事这许多年,所以他才理所当然是顺位继承天命唯一人!
  楚翔终究放弃了那样的权利,只因不想随着轮回寂灭。
  那权柄,纵然被遗弃,岂能轻易叫蝼蚁继承?
  楚翔本真也好,太上也罢,都仅仅把释天当成炮灰在利用。
  而清风,更是天道的影子,当造化察觉权柄被人窃取后,应运出生的影子!这就直如,他所执天殛雷剑,乃是破碎天罚神剑的投影!
  不到最后,连他们自己都看不清、弄不懂,何况释天?!
  灭世之权,非荣光万丈之责,一旦继承,注定了脱无望!
  太上不想,哪怕已然明悟,直到方才,楚翔揭开底牌之前,都不想!
  可他如今,却不得不拾起本就属于他的权柄!
  横竖都是泯灭本我意识,还在乎结果如何?!
  天翻,无匹威能倾注到太上之身,令得他遽然站到和楚翔平等高度!
  太上出手,整个化成了光暗交织的巨幕,提前把毁灭带到了太虚天境,要将一切淹没!
  极远处旁观,被太虚天境空间禁锢、保护着的碧落,由于惊骇下意识掩住了唇。
  迷仙之路、帝尊神殿!
  两道紫色闪电,忽然从平地里逆袭,抢在伟岸巨人反击前,合身刺向了无垠的光暗……(全终)


后记
  命运,就如同一道横贯时空的长河,汹涌澎湃,从不可知之地起源,向不可知之地进发。
  没有人知道,命运究竟会眷顾着谁,朝谁露出微笑,直至因达果的彼岸。
  倘若已经成了既定的结局,那么所谓果,岂止被因决定?
  倘若并不是因推演了果,而是果注定了因。
  一个循环,譬如轮回,化成圆,周而复始。
  谁始谁终,谁能明了?
  没有人知道,宇宙究竟是从何时起源,生命又是怎样在荒芜的大地上生根发芽。
  没有人知道,时空为何一定要终结,一定要在湮灭后续写。
  这就渀佛,一个故事,永远不可能诉的尽所有真相。
  究竟是传说太短,还是真相太过复杂。
  假如史诗并非用来诠释历史,而是记载辉煌…
  那么…
  黑暗在光明最盛的地方,永恒的炽白地带,揭开了序幕。
  那序幕,就渀佛生命起源,自永恒不灭之地,泛起的第一次绚烂浪潮。
  有人有幸,注视了起源,布下了一个天大的局。
  有人有幸,圆满了那局,站在命运长河之上,旁观着时空的寂灭。
  所幸,这一次,再没有意外的光潮,把他湮没…
  …
  时光的流逝,一如命运,似一条滚滚不息的长河。
  芸芸众生,就是河中的鱼虾,载浮载沉,不可自拔。
  所谓先知,不过水中大些的鱼儿,终日沉寂,偶尔跃出水面,瞥见了前方的流向。
  他们看到了,又岂能逆反?
  在跃出水面那一刻,开阔无尽的视野,再无需身不由己前进——
  放飞心神,那种美好、美好的觉悟,终究,不过是再次沉沦前的幻想。
  长河滚滚,忽而一尾锦鲤跃起,溅起一片水花。
  龙吟声响,锦鲤带起一道长虹,拽着长长的身躯,直冲天际!
  借着风云,在苍穹之巅翱翔。
  俯视光阴,逆旅上,谁在伴他微笑…
  …
  黑暗吞噬了一切,所有光斑全都湮灭。
  在那虚无之中,最边缘的地方。
  一点微不足道、却又的确炽热的星火,又是什么?
  无人察觉,那样一个小小、本不该出现的世界,从边缘溜走。
  造化不曾注意到它,它太渺小。
  太虚不曾注意到它,他已然遗忘…
  完本感言
  终于,写完了。
  唯一感觉,累、真特玛累。
  坑挖的太多,填起来迷了眼、软了手。框架拉得太大,以致纵然绞尽脑汁,始终难以幻想圆满。
  结局仓促了些,没办法,扩展内容太多,完全脱离了大纲,要写下去、写完美,没五百万字结不了,大纲预计是一百五十万字。
  这个,不提也罢。本来就是练笔之作,自己都没抱什么期望。
  总之,最初目的亦算是达到了,相信新书不会再做许多笔法尝试,应该不会让大家失望。
  …
  要说知识,我不敢自负博学多才,比起一般人,想来还是丰富一些的。
  这无关信心,二十年书龄,老庄波特都有涉猎,想来,就算一头猪,念头也充实了起来。
  杂而不精,我不敢说,这一定对创作有帮助。
  然而,我总想尽自己努力,去诠释心中的想法,谱写一个个、相对完美、平衡的、世界。
  我不知别人怎么看我,看待我的作品,亦不在乎。
  如今的网文,似乎总以人气、更新、占排名,我甚不以为然。
  宁缺毋滥,这四个字,究竟还有多少分量?我茫然,坦然。
  我给自己的定位、如今没有达到、却努力往彼方靠拢——是作家,而非写手。
  看着作者群里大多数新秀,一个个都在攀比码字速度,说实话,心中复杂,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道清。
  我无意评判大势所趋的风气,我不是圣人、也非道德帝、只希望恪守一丁点儿,最低的标准。
  我是作者、立志成为一名作家、而不是写手、打手。
  …
  牢骚没了,进入正戏: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读者,尤其榜单上那些,特别几名热心的版主——
  邪人、超级书生、我为神机狂…
  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阿门…
  关于新书,我已经第三遍修改大纲,力求尽善尽美——
  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最近几天不会发,估计这个月底会开坑。
  基本、还是那句话,竭我所能,博君一品。
  我不会为了赶进度,去胡乱码些东西交稿,甚至即便是练笔之作,就这本书而言,我也是倾注了不少心力的。
  说这些,并不是想突出什么、值得称赞、试图博取认可的东西——
  无他,只是表达自己看法。
  暂时,就这些吧,对新书有兴趣的书友,欢迎加群,与我讨论。
  希望上传之后,大家能一如既往支持,顺带宣传…
  汗颜、厚颜相求。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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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仲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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