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师与徒（下）

　　“当初您见死不救，说实话我很愤怒，您原本有能力将松阳老师救下，但您却没有行动，那时我真的很想杀了您，我努力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不成功，直到七年前，我才在皇城的监狱中见到松阳老师，然后从他那里知道，您之所以没有行动，全部都是他的安排。”说到这里，雷哲苦笑一下，他回忆起自己和松阳见面时的情景。
　　当时的雷哲如此问松阳：“您就这么有把握，如果，我是说如果计划失败，您会怎样做？”
　　而松阳却是很轻松笑着回答，就算当时他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他还是笑着：“这个计划只准成功，不准许失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布置，为的就是不让计划出现失误，而且我的确做到了，你没有让我失望，虽然没办法离开这里，但我却能知道你的所有动向，你做的很不错，现在就连天道众都对你没有办法。”
　　“你这是在利用我，利用了所有人，这样做值得吗？”雷哲面色古怪的看着松阳，没想到这个男人为了这腐朽的国家，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他一个计划布置安排了十多年，将所有人的算进其中，为的，只不过是让自己成为天道众，让自己保护这个他无法割舍的世界。
　　“当然值得，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力量不是用来杀戮和破坏，而是用来保护，我的心愿就是保护身边的学生，亲人，保护这个城市国家，说实话对于保护世界什么的，我没那么伟大，只要这个国家能生存下去就足够了，也许你会说我很自私，但这就是我的想法。”松阳继续微笑说道，他摸了摸冰冷的地面，布满血丝的双眼中带着黑暗都难以遮掩的光芒。
　　“在当初，我知道攘夷战争必然会失败，这不仅仅是科技的差距，也是人的差距，人类必然会发生内斗，幕府沦为天人的走狗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果真这样到那个时候谁来保护这个国家？靠一群只有满腔热血，却无法改变世界的武士？以后，这个世界将不再属于武士，他们是无法保护这片土地的，也许不久之后攘夷志士就会消失，他们会平静的生活在这被天人笼罩的天空下，但就算这样，危险还是存在的，当天道众找到龙脉，这颗星球的价值就彻底没有了，到时候他们提取龙脉后，谁还会顾忌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人类？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保护这颗星球，直到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松阳说到这里，他抬起手指向雷哲，消瘦的脸上带着一抹狂热：“在最初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未来的成就绝对会超乎想象，可以说你的未来只有两种，毁灭这个世界的魔王，支配这个世界的神，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方向，尤其是当我看到你体内深藏的力量后更加确定这种想法，然后我就在想，有一个绝对的强者来保护这颗星球，天道众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至少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拥有强大的实力，拥有强大的族人，再加上你有着天人的身份，只要你愿意很容易就能在天道众里面得到一席之地，但这个前提是他们必须畏惧你拥有的力量，而你现在也做到了，在来这里之前，你是不是大闹一场呢？”说到这里，松阳停下，看着雷哲。
　　“嘛，杀掉几个碍手碍脚的虫子罢了，那些穿着斗篷，带着斗笠的人，就是您说的天道众吗？其实，也不怎么样，至少杀掉他们很容易，而且那些人也跟老鼠一样，现在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找他们要费点时间。”雷哲抓抓脑袋，轻松地说道，而在他的身后是无数的尸体，以及用鲜血染红的地面，武器和残肢，内脏和血肉散落在地面，整个空间都充满刺鼻的味道，雷哲在来见松阳的时候是一路闯过来的，而他一个人就将整艘船的警卫给杀死，要知道皇城上光警卫就有十万人，这些人现在都变成了雷哲的刀下亡魂。
　　很难想像，一个人是如何在一个晚上杀掉这么多人，反正雷哲是做到了，而且很轻松，这也和他体内潜藏的力量有关吧。
　　雷哲的后背浮现出黑色的东西，这黑色物体中有两点红色光芒，看上去就像野兽的眼睛一样，接着黑色物体如同蛇一样在地上游走，而它所过之处不管是鲜血，还是尸体都消失不见，就好像被这黑影给吃掉一样，除了各种战斗留下的痕迹和武器外，其他的东西都消失，就连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是如此。
　　“耗子找到了，要不要我去将他们全部干掉？”雷哲突然说道，刚才他已经受到一些讯息，在这艘船的某处有生命反映，看来就是当初跑掉的天道众。
　　松阳摇摇头：“你就算杀掉他们，很快就会有人接替他们的位置成为新的天道众，放过他们把，相反我想你要是放过他们，他们会很乐意当让你加入这个组织，分享自己的权力，毕竟你已经有这个资格，而且你要是真杀了他们，我的计划该怎么办呢？”
　　“您是不是太自信了？你的确算到一切，但是您有没有算到我的想法？我啊，其实最掀麻烦，如果您没有被抓起来，我甚至会躲到某个山沟里面钓鱼，练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别人面前，相比起您给我所谓的义务和责任，我更希望过一点点平静生活，您也好，凤仙老师也好，总是喜欢给别人增加负担，您就不怕我干到一半就跑吗？我可是很不负责的。”
　　听到雷哲如此说，松阳哈哈笑起来，接着他略微摇头收起笑声：“我还不了解你吗？虽然嘴上总是在说希望过平静的生活，但你却总是渴望混乱和战斗，就像其他的夜兔一样，对你来说最好的归宿不是山野，而是这乱世，而且有银时他们在，你可能会躲到见不着人的地方吗？就算没有我的计划，你也会为了银时他们为拼命，至少要为他们打造一个安静的生存空间，不是吗？雷，我的要求不多，只是希望你能继续保护身边的人，因为这样在我看来，你就等于在保护这个国家，高杉也好，桂也好，银时也好，在战后都需要庇护，而这个人就是你，在这个国家还有谁比天道众的地位更加崇高，你不会拒绝的，不是吗？”松阳的话让雷哲沉默，许久后雷哲只能无奈的笑笑，这个人真的很了解自己，而自己也非常的了解他。
　　“既然这样，我成为天道众，是不是就能把您从这里救出去？”在略微停顿一下后，雷哲如此问道，毕竟他们参加攘夷战争的目的就是救回松阳，至于其他的无所谓。
　　松阳略微苦涩笑笑，他看着自己已经干枯的双手，低声说道：“因为龙脉的关系，我才能活到现在，而同样为了龙脉，他们将我折磨成这样，就算出去我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是否出去已经没必要了，而且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松阳说完，解开自己的上衣，他用右手的食指在心脏的位置划动，画了一个十字型，接着这块地方的皮肤迅速腐烂脱落，露出鲜红的血肉。
　　插入鲜血中，松阳从里面扣出一样东西，看上去就像拇指大小的玻璃球，而里面却有着奇怪的东西：“其实，这就是龙脉开启的钥匙，天道众一直都在寻找龙脉，但他们不知道龙脉无处不在，只要有这个东西，你就随时能进入龙脉的核心，现在，我将这东西交付给你。”
　　松阳说完将珠子扔给雷哲，接过后雷哲就觉得自己体内的力量和这东西产生强烈的排斥，就好像永远不能融合的光与影，善与恶一般。
　　“你就不怕我将龙脉的力量抽取吗？要知道离开这里后，我也是天道众的一员，你就不怕我舍弃这颗星球，带着银时等人离开？”握紧珠子，雷哲如此问道。
　　“你要真这样做，你就不是雷哲了，我知道你不会因力量的诱惑而堕落，这也正是为何我放心将这个东西交给你的原因，而且，谁让你是我最出色的学生呢？”松阳这样说着，接着他的身体发生变化，皮肤不断的脱落，变成一块块的掉在地上，然后迅速风化，而他的面容也在加速老化，很快就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看来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虽然不断变化，但松阳还是笑着，他用浑浊的双眼看着坐在牢房外的年轻人，自己这个最出色的弟子说道：“这两百年来，我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你这样的学生，希望，你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而不是像我一样，什么都无法守护……”
　　“我能说，你看错我了吗？我啊，最大的愿望就是平静的生活下去，什么国家，未来，星球都和我无关……”十几分钟后，雷哲站起身，自言自语地说道，接着他转身离开牢房，走向飞船的某处，而在地牢中，留下已经失去生命气息，但苍老的脸上还带着笑容的尸体……
　　手中的刀光闪过，切开足有两米后的墙壁，雷哲踏进迷失看向坐在圆柱上面的几个人，他们就是这国家真正的领导者，被称为‘天道众’的天人集团。
　　“你真的要和所有天人为敌吗？”看着下方的雷哲，一个天人开口说道，语气虽然严厉，但却带着些许的畏惧，雷哲今晚所做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中，一个人屠杀十万守卫，这种事就算开一艘战舰来，做起来都有些麻烦。
　　抬头看着上方几个人，寂静迷失中出现‘咔嚓’的声音，雷哲手中的刀回鞘，接着所有的圆柱应声而断，整个过程中没有人看到雷哲是怎样攻击的，他们只听到长刀回鞘的声音。
　　“我不喜欢抬头看人，尤其是一群可以肆意斩杀的猎物……”雷哲看着眼前几人，平静说道，他将自己的刀插在前方的地面，对从碎石中爬出来的几人继续说道：“来来去去那么多年，我想你们对我很熟悉，我们也不要说什么废话了，来做一笔交易吧。”
　　“交易？你想做什么交易，而且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做交易，你不是夜王凤仙，而且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天人来这里，到时候你只有……”某天道众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下，因为在这一刻有一条黑色巨蟒缠绕在他的身上，这条巨蟒张开嘴直接将他给吃掉，接着这条凭空出现的巨蟒缩回雷哲的身体，融入他脚下的阴影中，但剩余的天道众却依然觉得汗毛炸立，因为他们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他们。
　　“我的确不是凤仙，但我却有和你们做交易的资格，因为你们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能杀十万天人，就能杀二十万，三十万！敌人？尸体？那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罢了，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雷哲笑着，笑眯眯，温和的对所有人说道，但这时密室内的温度却急速下降，天道众发现自己在呼吸的时候，甚至能吐出森白的寒气。
　　“你想和我们做什么交易？”在沉默许久后，一个天道众这样说道。
　　“没什么，用你们的命，换一个天道众的位置，让我，成为你们的成员之一！”雷哲轻松说道。
　　“……我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日后夜兔族的支持，算不算好处？还有就是你们能抱住自己的小命，你们应该知道只有性命才是最宝贵的，不是吗？这个交易如何？选择吧，是让我成为同伴，还是把命留在这里，让我去和新的天道众做交易？”
　　“我们答应了。”对方几乎想都没想就这样说道，就像雷哲说的，命没了什么都白扯，他们比谁都理解生命的重要，否则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寻找龙脉，延长自己的寿命？
　　“那么我们以后就是同伴了，请多指教，我叫雷哲，来自夜兔……！”
　　松阳老师，你赢了……
　　因为，我有需要保护的东西……


第463章
　　“喂，你们听说了么，第七师团的师团长神威已经回来了，而且她成功夺下夜王的称号，就连整个吉原都被她攻下，这次提督就没有其它借口了吧，十二个师团都支持她，看来她要成为春雨历史上第一位女提督了。”
　　“不仅仅如此，你们知道十五年前的春雨惨案吗？听说那是神威的师兄，雷哲所做，他也是另一位夜王最有力的争夺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将这个称号拱手让人，实在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要知道拥有夜王这个称号，就表示能支配整个夜兔，他们可是宇宙最强战斗民族……！”
　　春雨的内部正在掀起很不和谐的风，原因是从地球归来的神威等人，这一次他们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不仅仅拿下吉原的所有生意，同时还得到夜王这个称号，这就表示春雨有理由召集散落在宇宙中的夜兔族，扩大自己的势力和力量，这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神威就会成为新的提督，权力仅次于春雨的最高权力组织，长老会。
　　这一次，没有人能够阻拦了吧，就算现在的提督不甘心也没办法，话说这些年神威所积累的声望早已经超越现在的提督，只不过对方凭借老资历霸占目前的位置，而这次地球的任务，长老会也同意只要神威能够办成，回来就让她担任春雨新提督，而神威也完美的结束任务，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我们真的要听对方的安排吗？我想他杀掉凤仙的事情，长老会不会不知道吧？”阿伏兔跟在神威的后面这样说道，此时他要和神威去见长老会的成员，要知道自从十多年前‘春雨惨案’之后，他们就再也没以真身和别人见过面，总是通过视频通讯，就算这次面见神威也是如此，而阿伏兔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一向都很自傲的神威竟然听从雷哲的安排，在回到春雨后就按照对方说的去做，这种事在过去从没出现过。
　　“知道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能去找对方算账？说实话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一定敢去找雷哲的麻烦，而且我相信事情的全部经过他们都知道，不过他们又能说什么？吉原的生意我全部到手，夜王的称号我也获得，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神威还是和过去一样，脸上总是带着很迷人的笑容，不知道她性格的人也许觉得她很容易亲近，但实则这笑容却非常危险，因为就算她在杀人的时候也是面带这样的笑容。
　　“说真的，我可不想死。”说到这里，神威的笑容消失，变得很认真，她停下脚步，因为此时已经到提督的房间，她将在这里见长老会的成员，手放在大门上，神威继续说道：“如果我不听他的，我会死，这点不用怀疑，因为他说到做到，不管我藏在什么地方，在这宇宙哪个角落，他都能找到我，我可没有开玩笑呢，阿伏兔，他，是一个怪物……”
　　“而且，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有趣吗？他明明比我强，却不和我争夺这夜王的称呼，他看上去就像不在乎这种东西一样，凤仙曾经说过他为族群不断的努力，但为什么却在这个时候放弃？还有，他好像在算计什么呢，而且这件事和春雨有关。”说完，神威就推开大门走进，而阿伏兔没有说话跟在身后，当神威成为提督后，他也要成为春雨的二把手，所以这次见面他也要参加。
　　……
　　“神威，这次任务做的不错，不仅仅拿下吉原，还得到夜王的称号，你没让我们失望。”九个屏幕中，一个模糊的影子这样对神威说道，其他人也说出差不多的话，神威没有说话，依然带着笑容，等待接下来的话，她知道这次见面绝不会简单收场，很多话要放在后面才会说，在略微表扬一下神威后，还是这个声音说道。
　　“不过，为什么你没能拿下吉原的管理权呢？为什么要将这重要的权力交给一个地球人？”说实话，长老会谈这个问题就是想给神威添点不爽，他们能不知道吉原发生的事情吗？知道，但他们想要神威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是神威的失职，得到生意却没有管理权，这在长老会看来就是将权力交给外人。
　　在听到这个问题，神威只是笑笑，结果一句话就让对方没了语言：“你们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我的师兄雷哲讨论，这是他的安排。”
　　瞬间，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在沉默几分钟后，对方才开口：“这是我们春雨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插手，还是说他觉得我们春雨怕了他？神威，你现在是夜兔族的王，难道还管不住自己的同族？你其它事情都做的很好，但唯独这吉原的管理权让给地球人，让我们很失望啊，你这是害怕对方？”
　　说实话，长老会的话如果放在平时的确会让神威很气愤，毕竟她从来没有失败过，她也不认为谁能超越自己，但现在她却不这么认为了，至少目前在地球有一个人就轻松能击败自己，而且自己还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对此她现在也不怎么在意了，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至少自己不用再拼命的去追逐，追逐那个自己永远也追不上的背影，有时候放慢速度前进也是不错的。
　　“资格？说实话，各位长老不用在这找我的麻烦，吉原的事情我想你们都清楚，凤仙死了，而吉原落在我们手中，只是一个管理权而已，你们真的在乎？如果在乎，我还是那句话，自己去找雷哲讨论后面的问题，不过我有句话要提前说明。”神威说到这里停住，接着她的目光扫过所有屏幕转身离开：“我不是炮灰，更不会傻的去送死，地狱那种地方，还是各位自己独自旅行比较好，我对糟老头子没有兴趣。”说完她就离开房间，远处还能传来她的笑声，而一群长老也没有阻拦。
　　“你们怎么看？”切断通讯器，在巨大的房间中，九个人围绕在一张圆桌旁，他们正是春雨的长老会成员，和天道众一样他们都是来自各种族的天人。
　　“还能怎么看？在我看来只是个管理权，那种东西就像神威说的可有可无，我们真的在乎这东西？而且，就算真的不满，我们能怎么办，去找那个混蛋理论商量？我怕有命去，没命回，所以这种事情就不要在意了。”一个天人这样说道，他的话让不少人沉默，但也有人反对。
　　“怎么可以这样，如果真这样做，我们春雨的颜面要放在什么地方，吉原的管理权必须收回，好不容易从凤仙手里夺到，怎么可能再让给其他人？”说出这话的天人也得到几人的赞同，他们都觉得既然凤仙以死，那吉原就必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趁着天道众还没对吉原下手，否则这块肥肉又要被别人抢走了。
　　其实春雨看中吉原的并非是色情生意，而是巨大的潜在市场，来这里的客人都是寻欢作乐的人，女人，赌博，还有毒品是最能让人上瘾的，吉原不缺少女人，也有赌场，唯独这毒品从来都没有传播，那是因为在过去凤仙禁止在吉原流通毒品，凡是被抓住都没什么好下场，现在凤仙已经挂掉，只要利用好吉原的女人，那春雨的毒品‘转生乡’绝对会大卖特卖，这才是他们所期待的生意！
　　“说的轻松，没经历过十五年前的事件，你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强吗？现在的他更强，能从击杀凤仙击败神威上就能看出来，而且神威明显不愿意和他为敌，你以为人数就能决定一切？如果真能这样，当年天道众为什么不想办法除掉他们，我们为什么一直都按兵不动？如果你对他不了解，就去资料室看看他的情报，七年前他在成为天道众的时候曾单凭一人就杀掉十万皇城守卫，你觉得我们能比天道众强到什么地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某天人这样开口说道，他是经历过春雨惨案并活下来的人，他到现在都没办法忘记当初的事情，他对雷哲的看法从来都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这次对付凤仙，他也是反对的，谁知道雷哲会不会因为凤仙找上自己麻烦？
　　“我看是你太胆小了，他终归是一个人，现在整个夜兔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再加上如此多的舰队，我不信无法击败他，而且他再强能在宇宙中行走吗？战争不是一个人就能决出胜负的，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就算是用战舰堆也能堆死他！”
　　接着会议就开始不断的升级，从激烈的交谈变成充满火药的战争，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有人反对找雷哲麻烦，有人却希望能做掉他，反正这混乱持续很久都没确定下来明确的答案。
　　在会议陷入僵持之时，远在地球的天道众突然接通他们的通讯器。
　　“这真是稀罕，你们竟然会主动联系我们，有什么事吗？我们这里很忙的。”长老会的一员这样说道，他的语气带着调侃，从这方面看上去双方的关系并不怎么友好。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不想和你们通话，我们开门见山，你们现在正在为吉原的事情而头痛吧？”这个接通长老会的天道众，就是曾经和雷哲发生过冲突，被对方成为地老鼠的天人，他的确有着老鼠脑袋，叫做帝乙，是地鼠星的宰相。
　　“就算如此，也不用帝乙大人操心，吉原已经是我们的东西，你没机会了。”
　　听到这句话，帝乙笑起来，他摇摇头，笑容看上去有些阴险：“我对吉原并没有什么兴趣，我知道因为雷哲的关系，你们没有获得吉原的控制权吧，其实我是想和你们合作，要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友好，发生过很多次冲突，我希望能和各位联手除掉这个男人，这件事对我们双方都有利，不是吗？”
　　“嗯？看来帝乙大人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我们对这个交易很有兴趣。”长老会的众人对视一眼，接着有人如此说道，虽然说不希望招惹雷哲，但如果真有机会的话，除掉这心腹大患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就算雷哲也不例外，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我们有很多人可以利用，不过我希望在计划施行前，各位不要太心急，我们一步步来，稳扎稳打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不是吗？咯咯……”帝乙说到这里笑起来，而一场围绕雷哲的阴谋也开始展开。
　　……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危险，我觉得长老会可能会把你升为提督的事情给减缓进程。”阿伏兔跟在神威的后面，这样说道，刚才神威的话很不明智，至少在过去的神威绝不会很盲目的跟长老会做对，看来这次地球之行让她产生不少变化。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而且现在我并不想找雷哲的麻烦，经过上次的事情再去找他就是白痴了，我不蠢，而且我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而且你不觉得这件事非常有趣？嗯……”说到这里，神威停下，因为从她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
　　穿着紫红色印有飞蛾的和服，黑色中长发，绷带遮挡住他的左眼，他的右手举着一只烟袋，左手放在和服的怀中，很悠闲的不断靠近神威，在看到这个男人时，神威发现自己的手挑动一下，这是在见到自己感兴趣的猎物时才会出现的习惯，这个陌生的男人很有趣，尤其是他身体上散发出野兽的气息，而且他给神威的感觉有些熟悉，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样。
　　“你就是神威？”和神威擦身而过，原本应该死掉的高杉停住脚步，背对着她说道，声音非常轻，他抽着烟袋，看上去很轻松。
　　“你是谁？”神威也没转身，她脸上带着笑眯眯的笑容说道。
　　“我叫高杉，来自地球，我想对那个地方你并不陌生，毕竟刚从那里回来，不是吗？”高杉吐出烟，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没想到雷的师妹这么漂亮，在见到他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兴奋？听说夜兔都有向强者挑战的习惯，你有没有对他动手？”
　　“你好像对他很熟悉？”
　　“怎么能不熟呢，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而且他也算我的老师，我的剑术都是他传教的，看你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就表示他对你手下留情了。”高杉收起自己的烟袋，然后抓抓脑袋，抬起脚步继续向前走去，不过他在离开时却说道。
　　“你应该有照雷的安排去做吧？不要觉得他在说谎，你要是坏了他的事情，就算你藏在黑洞中，他都会把你拽出来杀掉……”
　　“……你是他的人？”
　　“嗯？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