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销魂蚀骨


  几天的休养,她脸上的浮肿倒是消了。
  林渊苦笑,“灵山学员怎么回事,你清楚,不用笑我。”
  容尚默了默道:“当年的话不要往心里去,灵山学员还是挺不错的,这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一个台阶,来来往往的人见多了,多少能看出点,你将来的成就不会太低的,若干年后我恐怕要仰望了。”
  林渊:“当年多蒙关照,既是来看你,也是来还账的,当年的费用结算一下吧。”
  容尚呵呵,“你不会这么较真吧?”
  林渊:“说好了的,有条件了就来补上,说吧,多少钱?”
  容尚随口道:“十万珠吧。”
  “……”林渊无语,不至于这么贵吧,这不是宰客么?
  容尚看他那样子,感到好笑,“拿不出来就算了吧,看在你有心来探望的份上,免了。算是欠我个人情吧,待你来日真能身居高位,找你帮忙的时候不要推辞就好。”
  谁知林渊却默默拿了叠钱出来,点了十张,放在茶几上,推到了她跟前,“你点点看。”
  “……”这次轮到容尚无语了,她只是随口一说,也知道林渊的家底子背景,更知道林渊在灵山一个月只有一千珠的补贴,觉得肯定拿不出十万珠,因为不想收他钱,才故意说那么高的价,谁知人家还真的拿出了。
  盯着茶几上的钱怔了怔后,意外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林渊正观察她,见她这么一说,当即明白了,给自己寄钱的不是这位,基本上也确认了,除了那个毛脸猩猩应该也没别人了。“自有来路,收下吧。”
  既然有钱,容尚也不客气,伸手了,不过却只取了一张,拿了一万珠,其它的推了回去,“容尚斋不做黑心生意,不多收,也不少收,你住杂物间也没占什么费用,再算点辛苦费,所以一万珠够了。”
  林渊想说让她收下,容尚却摆手打断道:“既然谈钱,那就扯清楚,互不相欠最好,钱我收了,你不再欠我什么,其它的拿回去吧,没必要推来推去。”
  好吧,林渊收回了钱,又问道:“你那里有小美家的地址吗?”
  同样收起钱的容尚意外,“你问这个干嘛?”
  林渊:“我想给她点钱,但她不肯收,干脆直接寄给她家里好了。”
  容尚迟疑,“地址我倒是有,她家的情况我还是熟悉的,只是,这样做合适吗?”
  林渊又摸出了信封,推给她,“我知道她家需要钱,这里是二十万珠,劳烦容姐帮我寄给她家吧,就以提前预支的薪酬名义寄吧。”
  容尚:“这个你还是跟小美说清楚吧。”
  林渊:“容姐,小美待我不薄,我总想报答一二,可她不接受,不为她做点什么,我心里过意不去,就当是帮我吧。我目前的条件也只有这些,其它的,等我真的有能力了再说吧。”
  容尚伸手拿了信封,“我写个收据给你吧。”
  林渊伸手止住了欲起身的她,“不用,容姐的为人我信的过,不至于如此。”
  容尚盯着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林渊赶紧伸手缩开了,赶紧转移了话题,“听说桂姐的女儿出事了,谁干的?”
  说到这个,容尚脸上没了笑容,也慢慢坐了回去,淡淡道:“不知道。”
  林渊试着问道:“我听说是光天化日之下带走的人,凭你背后的那位,查不出是谁?”
  容尚:“是谁不重要了,桂姐已经与对方私了了。”
  林渊皱眉:“私了?给钱私了吗?没报官吗?报官处理了,也照样有赔偿吧?难道桂姐咽的下这口气,愿意让作恶之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话说中了容尚心中的不堪,因为她这里不让报官,跟了她多年的桂姐连申冤的机会都没了。
  种种情形,还有那一巴掌,让她能说什么,脸上浮现涩意道:“作案者应该是桂姐一家惹不起的人,也许私了才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吧。林渊,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喝茶吧!”
  林渊默了默,这事他也没能力怎样,天下的不幸甚多,他没能力也管不过来,只能是不吭声了,端了茶慢品。
  室内安静了下来,林渊暗暗观察着她,也许可以说是在欣赏。
  容尚目光偶尔与之碰撞,能读懂点什么,突问出一句,“还喜欢我呢?”
  “呃……”这个让林渊如何回答,也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说出这话来。
  容尚又冒出一句,“你不怕他吗?”
  林渊沉默,无言以对。
  容尚慢慢起身了,走到了里间门口推门而入,没有关门。
  林渊不知她干什么去了,静静等着,偶尔端茶喝上一口。
  没一会儿,他忽然听到哗哗流水声,不知什么情况,只好继续等着。
  迟迟不见人出来,他忍不住起身了,走进了里间,刚想喊“容姐”,然目光触及室内某处的一幕,瞬间石化,脸上神情凝滞了。
  浴室内,一个不着片缕的女人,正在流水下冲浴,关键是浴室的门并未关,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胴体,令林渊喉结耸动。
  流水下的容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偏头,看到了林渊,瞥了眼,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林渊似乎明白了什么,脑袋里顿时嗡一声,慢慢走了过去,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犹豫不决。
  背对的容尚瞥了眼,淡淡给了句,“还要我如何主动?”
  这句话足以点燃一切,林渊冲了进去,搂住了人,一起沐浴在了水中。
  一切都平淡之后,容尚如死不瞑目一般,怔怔看着屋顶发呆,自己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林渊依然缠绵在她身边抚摸。
  容尚忽安安静静一声,“你如愿了,没有下次了,走吧。”
  林渊怔怔看着她。
  容尚忽然推开他,爬了起来快速穿了衣裳,坐在了梳妆台前,梳理时见镜子里的林渊还赖在那,出声道:“被他知道了会很麻烦,只怕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你突然来一次,他察觉不到什么,再这样他定会有所察觉。呆久了不正常,走,立刻走,以后不要再来容尚斋。”
  林渊起身,又走到了她后面搂住了她。
  容尚忽很厌恶地用力推开了他,喝道:“滚!”
  林渊愣怔,有点无法理解这女人的翻脸无情,默默转身穿戴后离开了。
  来到楼下,宋小美过来迎他时,还笑嘻嘻问他:“什么事谈这么久?”
  “没什么……”林渊自然不会说老实话,与之告别,只说灵山还有事,说下次再来看望,便离开了。
  出了容尚斋后,他有种逃之夭夭的感觉,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莫名其妙的发生这种事。
  走在街头一阵走神后,才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办,找到了送信的地方,拿出了两封准备好的书信。
  灵山也能寄,但他怕灵山会检查,因为有封信是要给秦仪的。
  然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寄给秦仪的信迟迟难以出手,最终揉团在了掌中,没有寄出,也没脸寄出,只把给一流馆辰叔的信寄出了。
  回到灵山自己的洞府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无心修炼了,脑海里尽是容尚的曼妙身影。
  跑来找他的甘满华和王赞丰也看出了不对,问他怎么了,自然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陆府,家主陆山隐是陆氏商会的会长,外出归来。
  在下人的问候声中,他问了句,“夫人呢?”
  下人回道:“在内宅。”
  到了内宅的陆山隐发现卧室的房门紧闭,门口拍了下门道:“是我。”
  “进来。”屋内传来乔玉珊的回应,“把门关上。”
  陆山隐推门而入又关门,正纳闷这女人干什么,拐入里间后,只见乔玉珊正站在一道法器释放的光幕前。
  而光幕里,是一对男女抵死缠绵的画面。
  陆山隐顿时哭笑不得,搂了她身子调侃道:“今天雅兴不小啊!”
  乔玉珊回头白他一眼,一把推开了他,“你还是先看清里面的男女主角是谁再说吧,要出事了。”
  陆山隐一怔,当即盯着画面细看,认出画面中的人后,错愕道:“林渊……那女人?这是在容尚斋……”
  乔玉珊徐徐道:“那个容尚的卧室里。”
  陆山隐顿时神色凝重,“这小子是在灵山憋坏了还是怎的,怎么一出灵山就找这女人鬼混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这女人的背景,是他能招惹的吗?”
  乔玉珊:“倒不是他主动,是这女人主动勾引他的,这女人平常观察下,挺淡定的,也不像这种人,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恣意放纵的有点过头了,回头我再仔细分析一下。”
  陆山隐一字一句道:“这回是真的要出事了,早知道当初就该把这女人给做掉!”
  有些事情林渊不知道,容尚自己也不知道,但这里对容尚进行排查时却在容尚办公室和卧室发现了樊卫爵安装的秘密监控,这边在那秘密监控上做了手脚,也就是说,他们能看到的东西,樊卫爵也同样能看到。
  瞎搞搞到樊卫爵头上去了,给樊卫爵整出这种事,樊卫爵能放过林渊才怪了。
  乔玉珊略摇头,“掌柜的只让做掉那个大夫,留这女人一命做观察,没有不轨迹象不让动,你我也没办法。事已至此,赶紧联系掌柜的,看他如何决断。”


第四七零章 下药
  话毕挥手关掉了光幕,转身走到了一张桌案前,挥手一道法力隔空打入了桌案上貌似做摆设的一面铜镜上。
  铜镜镜面出现了波澜,犹如水波涟漪般层层荡漾不止。
  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反复荡漾,陆山隐走来在旁等着。
  没多久,铜镜里出现了一个模糊场景,场景的确很模糊,只隐约看到似乎有个人躺在躺椅上。
  嗡嗡人声从铜镜里传出,“现在可不是联系我的时候。”
  乔玉珊立刻对着镜子说道:“掌柜的,情况紧急,那小子恐怕要遇上一些麻烦,急着问问你的意思。”
  嗡嗡人声,“哦,说吧。”
  乔玉珊:“灵山三年期满,那小子一出灵山就又去了容尚斋……”她把监控里看到的情况讲了遍。
  嗡嗡人声似在笑,“这小子半推半就的还真是经不住诱惑,随便一个女人就轻易把他给勾引了,意志如此不坚定,还是太嫩了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没吃过亏,没长过教训。”
  陆山隐插嘴了,“掌柜的,樊卫爵恐怕很快就要知道了,那小子恐怕会有危险,我们是继续旁观,还是干预一下?”
  嗡嗡人声:“小孩子嘛,还不懂事,旁观不是让他跌落深渊摔死,该拦一下的时候还是要拦一拦,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往悬崖边走吧,你们说呢?”
  陆山隐:“先下手为强,把樊卫爵给做了?”
  嗡嗡人声:“嗯,是个办法,就是有点过了。年轻人走不稳,不摔几跤怎么能长教训?摔痛了,自然就懂了,才能走的更远。该他自己做的事,让他自己去做,没人能扶他一辈子。他现在跑不了,还能盯着,将来跑来跑去的,你我都无法一直盯着不放,让他自己去长教训吧。”
  陆山隐:“行,知道了。不过,掌柜的,恕我直言,这小子好像不适合走这条路,看他那样子,似乎也不想跟我们一条路,根本没有任何要联系我们的意思。”
  嗡嗡人声发出呵呵怪笑,“是你们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由得他说不走就不走吗?这人呐,没得选择是没办法,只要有选择,就一定会选择,会回来的,不用担心。听说他身边有两个扫地的小子,什么情况?”
  夫妇二人相视一眼,陆山隐道:“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嗡嗡人声笑道:“你们多费心吧。”
  铜镜里模糊荡漾的画面随着笑声的消失而消失,铜镜镜面又恢复了正常。
  夫妇二人皆慢慢转身从铜镜跟前走开了。
  ……
  夜深人静,都务司刑缉提司的室内,樊卫爵还在案后查看着文卷。
  一旁案头的法器内播放的光幕画面,正在快进,快放的画面正是容尚斋容尚房间里的情形。
  当画面快进到男女在室内纠缠的情形时,翻看文案的樊卫爵突然挥手一扫,快进画面恢复了正常的播放速度,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也传来了出来。
  樊卫爵的目光离开了文卷,偏头盯向了播放的画面,看清内容后,先是错愕,继而两眼瞪大了几分,脸颊紧绷鼓起。
  挥手一扫,画面又快速倒退,倒退到了林渊刚进容尚房间时的情形,到此,才又正常播放了起来。
  “还要我如何主动?”看到这主动勾引的一幕,樊卫爵两眼似要冒出火来,之后的画面不忍直视,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本以为只是例行的查看,以为和往常一样,不会有什么名堂,是不太在意的。
  倒不是他要查看容尚的隐私,对容尚的为人他还是信的过的,否则不能相处这么久。
  可他身在此位,要防范的事情很多,容尚那边也可以算是他的一个缺口,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做梦也没想到,他自认了解的容尚居然做出了他最不能相信的事情。
  画面中传出的声音,令闭目的他满脸的不堪。
  “你如愿了,没有下次了,走吧。”听到这句时,他又睁开了双眼盯着画面。
  “被他知道了会很麻烦,只怕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你突然来一次,他察觉不到什么,再这样他定会有所察觉。呆久了不正常,走,立刻走,以后不要再来容尚斋。”
  “滚!”
  他慢慢低头,身形伏案,略显佝偻,如同受伤的猛虎一般,喘息着,口中喃喃,“容尚啊容尚……”目光略抬,盯着画面梳妆台前黯然失落落的容尚,微微冷哼了一声,“灵山学员!”
  ……
  灵山,课堂上,台上两名助教正在交手,演示给台下的学生看,游雅君则在一旁讲解。
  从现在开始,三年基础修行后学员开始了功法打斗方面的学习。
  林渊看的认真,却总感觉左右的甘满华和王赞丰有小动作,不时左右瞄上一眼,发现两人似乎不断在憋笑。
  仔细观察后,他顺着两人关注的地方看去,看到了前面盘膝而坐的百里兰。
  这一看,立刻发现了不对,往日里一贯认真听课的百里兰今天明显不对,身子似乎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或者说明显能看出身子有些扭来扭去。
  什么情况?林渊左右看了看两人,意识到百里兰的不正常肯定和左右的家伙有关。
  讲课的游雅君其实也注意到了今天的百里兰似乎有些不对,身子不安不说,脸还涨的通红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课上到半途,百里兰终于忍不住了,突然站了起来,对台上的老师们拱手表示了一下,便迅速离开,飞身快速离开了现场。
  所有人都盯着似乎情急而去的百里兰。
  “噗……”王赞丰闷出一声憋笑来。
  林渊瞥了他一眼,不知这两个最近鬼鬼祟祟的家伙干了什么……
  回到自己洞府的百里兰立刻把门一关,忍不住了,快速挠痒,奇痒无比的地方恰恰是最不便对外人言的地方。
  越挠越痒,施法都止不住,最后不得不脱了衣服挠,挠出了血也止不住。
  最终实在是没了办法,她不得不收拾了一下,紧急向灵山的老师求助。
  一求助,惊动了老师,也很快查出了问题所在,百里兰的亵裤上被人下了药。
  找到了问题所在,知道百里兰遭遇了什么,灵山很快对症下药,解除了百里兰的痛苦,但那份带给百里兰的羞辱是难以言状的,尤其是被老师检查私处的情形,尽管检查的是女老师。
  很快,还在上课的林渊三人组被带走了,百里兰一口咬定肯定是他们三个干的。
  面对灵山院监的盘查,林渊很无辜,再三强调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虽然猜到了什么,也看出了点什么端倪,但是不会出卖甘满华和王赞丰。
  甘、王二人自然是连连喊冤,一口咬死了自己什么都没干过。
  事情又从百里兰那里查,查到百里兰的亵裤是昨天清洗过的,晾在洞府内。之前穿这衣裳都没事,偏偏今天穿了就有事,这显然是有人在昨天跑进百里兰的洞府内做了手脚。
  而查来查去,事实能证明林渊三人确实没机会干那事,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也确实没接近过百里兰的洞府。
  不管是不是三人干的,三人都被灵山给关了一晚。
  囚禁期间,林渊心里清楚什么,但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问甘、王二人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家伙倒是懒洋洋躺在角落里,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也不跟林渊说两人干过什么。
  两人也知道,不管要对百里兰干什么,怎么拉林渊都没用,林渊是不会参与的,久而久之,两人也习惯了撇开林渊偷偷摸摸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样子。
  没证据,不能证明是三人干的,灵山也不可能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冤枉他们三个,万一是其他人干的呢?
  第二天上午,林渊三个嫌疑人被放了。
  一出监禁,便见到了在外面等的游雅君。
  游雅君让甘、王二人先回去了,留下了林渊,带到僻静处喝斥问话,“简直荒唐,怎能对姑娘家的行如此下作手段,你知道人家身子挠成了什么样吗?林渊,你老实告诉我,这事是不是你们三个干的?”
  林渊无奈道:“先生,此事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也真的是很无奈,为什么那两个混蛋干的坏事,每次都要把账往他头上算,起码是也要算上一份。
  游雅君沉声道:“林渊,我告诉你,若是你们干的,你们现在承认了,这种年轻人之间的玩闹,最多小惩大诫,有我在,也不会让你们出什么事。可若是拒不承认被查出来了,那性质可就变了,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林渊拱手道:“先生,此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承认我对百里兰说不上有多满意,王赞丰和甘满华也确实和百里兰不对劲,以前兴许和百里兰对着来过,可要说两人能干这种事,我是不太相信的。另外,就算两人以前对百里兰干过什么,可先生,我实在是不明白,许多事情明明和我无关,为什么都要把账算我一份,我不知大家为何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好像从入灵山开始便是如此。”
  他其实猜到了是王、甘二人干的,甚至猜到了两个有不在场证明的家伙是找谁干的,然而他不会说。
  更何况只是猜测,没证据的事他就更不会说了。
  当然,也算是帮两个家伙说了话,当年那两个家伙也是帮了他的。
  为什么对你有成见?游雅君有些古怪地瞥了他一眼,貌似在说,装什么糊涂,傻子都能看出你是他们三个当中的头。


跃千愁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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