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把握

　　三个黑色怨魂开始疯狂地将黑气往体内收，可是他们三个加起来的速度也不及胡妖儿的十分之一！
　　石洞在几息之间就重新亮了起来，石壁上的幽暗灰光照出了洞中五人的身形，三黑一灰一白，而那五人的目光却都集中在方胜和玉漱所在的那个山洞洞口。
　　那个将黑魂噬天大法的绝大多数黑气吸走的漩涡并未消失，它还在变大着，开始吸收那根本无形无色无味的死气！
　　在三声怪叫声中，三个黑色怨魂化为三道黑光向三个方向逃去，方胜一眼便看出来，虽然那三个黑影在全力飞逃，可是速度却比最初出现时慢了许多。步野和老头立刻一人选中一个黑影截了过去，只听又是几声“砰砰轰轰”声快速响过，老头率先以一道灵力生生将他选中的黑影震散！
　　一瞬间，方胜便看到了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幕，那黑影临溃散之前发出一声恐惧至极的尖啸，然后便从黑影溃散之处向四面八方飞散出上百个黑色透明的骷髅头，那些骷髅头全都带着长长的尾巴，一时间就像是在空中开了一朵死亡之花。那些骷髅头在转眼间就由极黑变得极淡，最终消失不见。
　　步野的速度并不比他刚刚出现时慢多少，是以他也很快追上了他选中的黑影，不过与老头不同，他没有攻出灵力，而是直接伸出右手向黑影背上抓去。
　　黑影发出一声难听至极的尖叫，就像是血肉之躯上落了块炭火。接着便见黑影的身躯在步野手掌前慢慢融解，身上很快就被融出一个大洞。
　　眼见黑影的身体已经被融了一半，黑影终于忍受不了，“呼”一声再次化为一团黑气。紧接着步野便眼睁睁看着那团黑气被石洞中的大漩涡卷了进去，在不到一息的时间就完全没了踪影。
　　第三个黑影无人拦截，很快就钻进一个山洞中，片刻间便飞出了众人神识。
　　可是胡妖儿依然没有停的意思，然后方胜就看到外面步野和老头的气色越来越差，似乎和石洞中正渐渐消失的死气有关系。
　　“妖儿，快停下！”方胜忍不住喊了出来。
　　胡妖儿马上就应声停下了，然后就“呕”了一声，似乎是胃里很恶心，想吐。然而方胜还没来得问她怎么了，便听胡妖儿带着哭腔道：“哥哥欺负人！”
　　只这一句，方胜就完全明白，胡妖儿还在为刚才他那句“你和她能比吗”生气。虽然明知道胡妖儿是误会了，但是方胜却十分理解胡妖儿此时的心情。胡妖儿一直和他最亲近，跟着他东奔西走，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比亲兄妹还要亲。等玉漱出现后，胡妖儿便知道对方胜来说玉漱更重要一些，然而就算这是事实，但也只能是个装在心底的事实，一旦说出来，胡妖儿就完全受不了。而刚才，方胜的那句“你和她能比吗”很显然可以理解为就是这么个意思。
　　以胡妖儿的个性，若是能跑，这会只怕已经“离家出走”了。一时间方胜真是百感交集，从玉漱手中接过胡妖儿，将胡妖儿捧在身前慨然道：“妖儿，哥哥错了，不该那样说你，你就原谅哥哥吧。可是哥哥真不是那个意思，你和玉漱姐姐对哥哥来说同样重要，如果可以，哥哥愿意代替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去死。”
　　胡妖儿听完之后终于没那么气了，却依然委屈万分，在方胜手中低声呜咽着。
　　便在此时，步野和老头一起飞了过来，离洞口越近死气便越稀薄，他们俩的气色也越来越不好，当方胜意识到这一点时便轻轻拍了拍胡妖儿，然后和玉漱一起迎向了步野和老头。此时洞口几乎没有一丝死气，方胜估计步野和老头在这边会站都站不稳。
　　看到方胜主动飞过来，步野和老头都松了口气，便停在原地等着。
　　离得尚有数丈，方胜便道：“多谢步前辈相救之恩。”
　　等飞得近了，玉漱也向步野施了一礼，轻声道：“多谢前辈相救。”
　　直到此时，方胜和玉漱才同时发现，这步野离近了看极为英俊，而且身体看起来已接近实体，几乎难以确认他到底是人还是怨魂。
　　步野目光在方胜和玉漱脸上停了停，最后却落在了胡妖儿身上，笑道：“举手之劳罢了。”
　　胡妖儿并不想在外人面前出声，这是方胜早就叮嘱过她多次的，然而此时她正委屈得厉害，到底还是没忍住，又抽泣起来。越哭越委屈，心稍软点的，绝不会忍心听。
　　方胜朝老头和步野尴尬道：“刚才不小得罪了她，这会正生气呢。”
　　然而步野和老头却仿佛没听到方胜的话，从听到胡妖儿的抽泣那一刻起，他们就彻底愣住了。
　　片刻后步野便皱起了眉头，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又像是正在忍受着体内的痛苦。
　　“前辈？”方胜提心吊胆地喊了一声。
　　步野依然没有听到，脸色更难看了，眼睛已经痛苦闭了起来，双掌死死按在了太阳穴的位置，这一下方胜便完全确认，步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前辈？！”
　　步野已经弯下了腰，胳膊、脖子和额头上青筋暴起，从嘴里发出一声声低吼，就像是一头被困的野兽。
　　“啊！！！大荒真宝！！！到底在哪里见过！！！连想想都不行吗？！！连想想都不行吗！！！”从步野口中断断续续吐出这样的话。
　　老头的情况比步野稍好，他总算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依然费了很大力才清醒过来，看到正在一旁挣扎的步野，不由叹了口气，伸手抓向了步野的胳膊。
　　便在此时异变突起，正痛苦不堪的步野竟然左臂一扬打飞了老头伸来的胳膊，然后右手前探，向老头胸口抓去！
　　方胜自然还记得步野那直接以手掌融解怨魂身体的手段，大声喊道：“前辈！！”
　　下一瞬方胜便知道此时步野的实力肯定还不及平时的一半，老头右手轻轻一扬，一团灰色灵力撞向步野，直接把步野打飞出十余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步野落地后便咳了两声，接着就那么仰躺在地上莫明其妙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简直就像个疯子一样。
　　好一会步野才止住笑声，长出了一口气，轻叹道：“还是连想想都不行啊。”
　　老头看向步野，目光中竟满是怜悯，接着才道：“何必太过执着。”
　　步野反问道：“难道你就甘心？”
　　“我将毕生精力都花在了这六合斩仙剑诀上，除了完善这套功法，我别无所求。你现在已接近鬼修之体，我原本还以为你早已看开了。”
　　“我是看开了，但是只看开了一部分。方胜小兄弟手中的那件大荒真宝，唔，还是别说了，又要开始头疼了。”步野苦笑道。
　　方胜和玉漱直听得云里雾里，也插不上话。胡妖儿则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自个儿还在那哭着，不过声音已经小了很多，八成是哭累了，过不大会就会睡着。
　　因为“大荒真宝”四字似乎不能提，最后方胜也没问步野和老头到底怎么回事。
　　其后步野便干脆留了下来，他和老头都有伤在身，而方胜和玉漱身上也有些轻伤，接下来四人便开始集体养伤。
　　在养伤期间方胜打听出来，原来古战崖的“怨魂”仅仅是外界的说法，在古战崖，怨魂被分成了三个大类。像老头这样的是最多的一类，被称为魂灵之体；像步野这样的则是最少的一类，因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们将由魂灵之体成为鬼修之体，是较为正派的；而那三个黑色怨魂则是鬼妖之体，他们莫不完全放弃了生前的记忆，以吞噬别的怨魂提升实力，与鬼修刚好对立，而数量则大约是鬼修的一倍。值得一提的是，步野是鬼修中实力较为靠前的，已经会了一种叫做“化魂”的神通，便是他用来融解掉鬼妖身体的那招。
　　步野并未瞒方胜和玉漱，坦言他在外面时早就见过两人，并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至于原因，他直接说太无聊，想找点事做。
　　方胜和玉漱自然不信，但依然向步野表达了他们的感激。
　　等方胜和玉漱养好了伤，两人便再次炼化起那成基丹来，经过这一打岔，方胜和玉漱受到的影响并没有想象中大，他们很快就再次完全沉浸在对成基丹的炼化中。
　　半年后方胜和玉漱双双将成基丹炼化完，正是借助这一过程，他们已经把握到筑基期的灵力大致应该怎样。服过成基丹并不等于筑基，而事实上，方胜和玉漱也没指望单凭一枚成基丹就筑基成功。
　　方胜早已明白过来，当时那三个鬼妖定是被他炼成基丹时的动静给吸引了来，但是那三个鬼妖的目标却不是他和玉漱，而是老头。说起来，他们小小地害了老头一下，但是也救了老头。因为有这层关系，再加上有步野帮腔，老头便无法不留情面地硬留下他和玉漱。
　　老头在某一天放出话来，说只要方胜答应筑基后一定会以六合斩仙剑诀当他的筑基期主修功法，那么方胜和玉漱随时可以走。
　　这个时候方胜和玉漱反而不急着走了，因为要走也是往更深处走，他们还没找到死石呢。到时候其危险程度一定比现在还要高，是以两人干脆决定，等筑基后再去寻找死石。
　　不论是方胜还是玉漱，在炼化完成基丹后，都有把握在三年内筑基！


第三八零章 并进
　　修士的境界向来都不可能纯靠灵药堆出来，不然也就不会有资质好坏这种说法。而修士们通常所说的资质，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指修心方面的资质。
　　从炼气期十二层到筑基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修心过程，这过程显然不可能靠一枚成基丹轻松完成。
　　方胜最初的想法是，一枚不行就两枚，两枚不行就更多，然而等他炼化完那枚成基丹后却出现了一个让他颇为意外的情况：不论是他还是玉漱，都已经将成基丹所能带来的收获融会贯通了一大半。也就是说，再吃成基丹也仅仅能起到提升灵力的作用，在修心上成基丹已经给他们俩开了个头，而后面的路还得靠两人自己走下去。
　　方胜最终还是没炼成基丹，害怕引来别的鬼妖也是原因之一。胡妖儿身上还系着两枚成基丹呢，方胜也没敢要，自上次得罪完胡妖儿他已经不敢做任何让胡妖儿觉得他不重视她的事。方胜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没再炼成基丹，他和玉漱躲过了七个来自昆兹国结丹修士的追击。
　　对方胜和玉漱来说，石洞中的日子平静、充实而又温馨；胡妖儿实际上并不记仇，她如今早已忘了方胜得罪她的事，每天在灵兽袋中和小云妖玩得不亦乐乎；步野依然将每天的大部分时间用来看着方胜和玉漱，只不过以前他是偷着看，而现在是正大光明的看；老头没什么好说的，仍然钻研他的六合斩仙剑诀。
　　方胜和玉漱的进展差不多快，在方胜本人看来这根本没什么，他倒觉得以前他比玉漱还快呢，现在反而被玉漱稍稍超过，心里有些不服气。
　　对老头和步野来说，方胜的表现实则让两人有些吃惊。玉漱本身是冰灵根，而且她的性情也刚好与灵根属性相符，可以说资质好到不能再好，就算是和天灵根也有得拼。方胜就不一样了，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金、火、木三灵根，除了身上的灵根属性较常人明显一些，灵力容量也大一些外并无甚奇特之处，只能说，他的资质最多算是比普通三灵根修士好一些。然而他却有着和玉漱一样的进步速度，甚至随时都可能反超玉漱，这实在不太正常。
　　实际上如果老头和步野见了王冲的话一定会更吃惊，王冲虽是三灵根，资质那才叫一个好，王冲能够自然而然地体悟天心自然。方胜进步速度快，实则是沾了他那些稀奇古怪经历的光。他有太多的打斗经验和历险经验，他可以从各各方面来找到提升境界的线索。
　　就这样，时间匆匆过了两年，方胜和玉漱几乎同时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筑基的契机，于是决定好好休息几天，然后闭关。
　　这个时候的老头对钻研功法也没那么上心了，他和步野开始给方胜和玉漱讲解他们以前筑基时的真实感受，生怕讲得不够详细。
　　和方胜等人相处久了，老头身上也终于有了点人气，竟然开始隐晦地暗示方胜，看看能不能把玉漱也拉上练六合斩仙剑诀。对此方胜只能报以苦笑，他都没敢跟玉漱说，而老头也并未因此瞧不起他，实际上老头也不敢亲口说……
　　方胜和老头不敢，但是步野却敢，而且他光荣地成了除邵九州、方胜外第三个敢和玉漱开玩笑的男子。
　　对步野这个人，方胜完全看不透，而玉漱则根本懒得看透。
　　这天趁大家都在休息，步野又笑着旧事重提：“玉漱姑娘，我虽没见识过筑基期的覆冰诀如何，但是以我的眼光来看，谷前辈这六合斩仙剑诀的筑基期部分实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筑基期功法，你何不与方胜小兄弟一起修习，你二人互相印证，岂不事半功倍？”
　　这问题步野也不是第一次提了，玉漱懒得理步野，只平静道：“不学。”
　　方胜一听大乐，他可以想象，当邵九州向玉漱开玩笑的时候，玉漱也一定是板着个脸。看到别人在玉漱面前碰钉子，方胜总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过他现在算是熬过来了，玉漱对他的玩笑总会有所回应，而邵九州和步野显然还得继续努力，这同时也让他有种小小的成就感。
　　这时步野口中的谷前辈，也就是老头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被这么明着拒绝让他那张老脸有点挂不住，尽管那要求并不是他提的。
　　此时的胡妖儿和小云妖也出来撒欢，方胜干脆把萤火虫和战狮也全都放了出来，让它们想去哪去哪。
　　实际上石洞中并没什么好看的，以战狮的体型，那些山洞想钻也钻不进去，所以此时它就在地上趴着，眯上了眼，已经快睡着了。萤火虫就在战狮的大鼻子上爬着，说不定什么时候战狮就会一个大喷嚏把它喷出去几丈远，然后它又晃晃悠悠飞回来继续爬，乐此不彼。
　　胡妖儿此时就在玉漱左手中，而小云妖则停在了玉漱右肩上，对此玉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胡妖儿是故意气方胜，而小云妖则是喜欢玉漱身上的白色。
　　胡妖儿也是闲着没事，听完步野的话便跟着瞎起哄，道：“玉漱姐姐，你和哥哥学一样的功法多好呀，嘻嘻，要是你们用一样的功法和人打架，肯定很好看。”
　　对胡妖儿玉漱却不能只以两个字打发，她轻声道：“妖儿，我已经说过了，就算是明知道谷前辈的六合斩仙剑诀比覆冰诀好，我也是不能学的。打个比方，我和你哥哥都喜欢你，也都对你很好，但是如果让你在我们两人之中选一个人的话，你会跟着我还是跟着你哥哥？一样的道理，我和漱玉山的已经连在了一起，只能学覆冰诀。”
　　玉漱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胡妖儿总算听明白了，“噢”了一声后认真地道：“人家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就知道玩！”方胜看胡妖儿还有小云妖全赖在玉漱身边，心里有些不爽快，没好气道。
　　“嘻嘻，人家什么都知道，气死你，坏方胜！”胡妖儿一点都不为所动。
　　方胜一下就被气笑了，道：“行行行，你厉害！不知道是谁好几年前就跟我说马上就会幻化了，到现在还是个小葫芦，嘿嘿。”
　　“呀，你讨厌！就知道欺负小孩！”
　　“呃，小云妖，我欺负胡妖儿了吗？！看吧，小云妖都不说话，那就是说我没欺负你了，嘿嘿。”
　　“呀，你个大坏蛋！”
　　方胜就愿意逗胡妖儿，此时已经乐得不行了，看得玉漱直摇头。
　　谷老头和步野脸上也满是笑意，尤其是步野，他脸皮也够厚的，玉漱那么毫不客气地拒绝他他也不以为意，此时已经完全被方胜和胡妖儿的对话把注意力吸引了去。
　　步野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有多少年没这么开心过了，此刻他是如此的满足，只希望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天。尽管是个修士，尽管他也耐得住寂寞，可他向来都不喜欢寂寞。
　　可惜的是，步野清楚地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三天便要结束了，方胜和玉漱决定休息十天后再闭关，如今已经是第七天。
　　不知不觉中步野便把目光挪向了远处的战狮和萤火虫，他忍不住在心底轻叹，这个方胜身上肯定有远超他想象的秘密，不然方胜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惊世骇俗的宝物。
　　那萤火虫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它竟然能催熟灵药，那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理解的范畴，他搅尽脑汁去想以前是否见过类似的灵兽，却发现完全没有印象，到后来他却想到了一个同样非常变态的宝物，不过那却不是生物。当他继续去想那宝物是什么的时候，便发现他再次头疼欲裂，好在他已有准备，终于及时恢复过来。他隐隐觉得，此时的萤火虫和他印象中那个宝物是同一个极数。
　　并不是任何变异灵兽都有百倍于普通灵兽的身价，但是方胜的变异战狮显然有，甚至要更高。首先，战狮是主战灵兽，其次，战狮的变异是土遁之术，以步野的经验来看，随着战狮实力的提高，它的土遁之术也一定会变化，速度会更快，能施展土遁之术的土石范畴也更大，步野甚至相信，有一天战狮可以用进阶后的土遁之术在古战崖任意遁行。当然，变异战狮最大的作用还是以它那神出鬼没的遁术以及比法器还要锋利的爪牙协助战斗！
　　再有就是方胜的那套散发出紫黑光芒的战甲，他可以肯定方胜并没有把那套战甲穿全，在看到那战甲的第一眼之时他就浮起熟悉之感，但他又可以肯定他以前绝对没见过。那只能说明他肯定听说过这套战甲，但是他循着那一丝线索想下去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再次开始头疼。
　　“连想想都不行吗”，这是最近这些日子步野说得最频繁的一句话，如果再加上他生前以及死后的漫长岁月中说这句话的次数，那么这个数字将会达到很恐怖的程度。而事实上，他还知道，自从来到古战崖以后，他所见过的所有魂灵、鬼修都说过这句话。鬼妖从不说，因为他们已经抛弃了他们的过去。
　　方胜身上有如此多的秘密，这直到导致步野在思考这些秘密时发现了他自己身上的秘密，但是不论是谁的秘密，他都不会非追究下去不可。他之所成为鬼修，和他对这些秘密的心态不无关系。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在闭关之前，方胜不得不问胡妖儿：“妖儿，哥哥和你玉漱姐姐马上就要闭关了，不能再陪你玩了，你是要在外面和谷前辈还有步前辈玩还是进灵兽袋？”
　　“嗯……让人家好好想想。”胡妖儿认真道。
　　“你可想好了，我们这次一闭关可要一年呢。”
　　“噢，想好了。”
　　“这么快？！”
　　“嘻嘻，人家早就想好了，人家要修行。”
　　“那就是进灵兽袋了？”
　　“嗯。好，那我把小云妖它们也都放进去，让它们陪你。”
　　“嗯。哥哥，你这次一定能筑基吗？”
　　“差不多吧，有八成把握在一年内筑基，嘿嘿。”
　　“那筑基后是不是会很厉害？”
　　“呃，不算身上这些宝贝的话，一个筑基期的我大概能打十个炼气期的我吧。”
　　“呀，那哥哥快去吧！”胡妖儿兴奋道。
　　“嗯嗯，那好，我把你放灵兽袋里了啊。”
　　“嗯。”
　　接着方胜便把胡妖儿、小云妖、萤火虫还有战狮全装了回去，又和谷老头还有步野打了声招呼，这便和玉漱一起闭关。
　　方胜硬是把玉漱推进了那个长着灵药的山洞，那里环境好一些。
　　方胜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他根本就不在乎环境好坏，取出草垫往地上一垫就盘膝坐了上去，很快闭了眼，全部精神都集中向了自己的丹田，在那里，一个异样的灵力存储、转化体系刚刚有了个雏形，当这个体系完成，便是所谓的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