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北绝归天


  北绝老人李燕弘,正在与谷四方酣战,忽听旁边有人一声的惨叫,撕心裂肺,他的精神就有些走神,这家伙一看,情形对自己十分的不利,他一想,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来日方长,报仇也不晚啊……
  想到这里,他虚晃一招,抽身便走,他的本意上想上房逃走,邹化昌眼睛都红了,一看,就明白了,他想逃走,哪里有那种便宜事儿,北绝刚往房上一窜,身子在空中,邹化昌的身法比狸猫还快啊,一道白光就到了,在北绝老人的后背就猛击了一掌,使了十成十的力量,北绝一心想逃走,哪里顾及的了,一掌实实在在地正好拍在这家伙的后背之上,把北绝打的,从空中就落回地面,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由于力量太大,把这家伙都打到地里去了……
  邹化昌双脚落地,往前一进身,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再一看,肝脏都打出来了,老侠客还是不解恨啊,上去又是一顿拳脚,后来大家上来解劝,人都死了,也算是报了仇了,这个劲儿过了,邹化昌是放声痛哭,嘴里念念有词,“各位哥哥,小弟来晚了!”趴在棺材上就哭,人们怎么拦着,无不痛心,但是现在至少罪魁祸首死了两个,剩下的一群,明天再去收拾……
  最后大家苦劝,有人就说,“老侠客,千万要保重身体啊,明日我们要打破七星岛,给死去的人们报仇雪恨!另外,哭也不是办法,人已经死了,您的三哥童凤山还活着,在后面养伤啊!”邹化昌最后也是止住悲声,实质上眼泪都哭没了,在大家的陪同之下来到后屋,来到童凤山的屋子,往里一来,现在的童老侠身体仍然十分的虚弱,昏昏沉沉,邹化昌走到三哥的近前一看,三哥的命没事儿,就是得需要静养啊,大家慢慢地退了出去,然后又来到陶源和孟九宫的房间看了看,他们都是没有什么大碍,加以时日就会康复……
  人们陪着到了前屋,大家落座,就商量明天打破七星岛的事情,王雁翎就说,“我估计明天七星岛的人不会再去七星擂了,你们看,南北的二绝都已经死了,他们肯定是受到赤剑子吴道德的唆使,而吴道德没有等到两个人的消息,肯定预感到事情不妙,备不住现在就收拾东西,准备逃跑!所以我认为七星岛现在可能是个孤岛,上面什么都没有啊!”
  大家一听有道理,谷四方一听,“雁翎说的不无道理,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王雁翎就说,“我看,这样,也不要等着明天打破七星岛了,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家拍手称善,但是具体怎么安排呢?王雁翎在地上走了几圈,“我看兵分两路,一路在家里守着,以防万一,另一路夜袭七星岛,绞他个天翻地覆!”
  人们静静地听着,王雁翎就说,“古老侠和谷小义还有晨光大师,你们留下,照顾受伤的人,看守家门;我和邹老侠暗袭七星岛!”
  大家都商量好了,兵分两路,在家里面的我们不讲,单说王雁翎和邹化昌,两个人换好了夜行衣,飞身上房,往下一塌腰,飞奔七星岛,邹化昌什么身份,实质上人家够个剑客,那脚力够多快啊,老头子在前面跑,眼睛的余光盯着后面的王雁翎,心说,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的脚力如何?王雁翎一看,明白了,在试探我的脚力,好吧,想到这儿,脚下加紧,两条黑影,紧紧地贴在一起,不一会儿就到了七星擂,邹化昌暗挑大指,果然是个后起之秀啊,脚上有功夫!两个人在七星擂这儿走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得坐船才能到七星岛,周围全是水,中间黑乎乎一个岛子,他们沿着江边走了走,没有发现一只船,王雁翎就是一动,“老侠客,我估计他们事先有所准备,肯定是怕咱们偷袭,所以把船只全都调回去了!”邹化昌点了点头,“那我们如何过去?”王雁翎想了想,“我想这附近肯定有渔船,这里面产鱼,所以打渔的人肯定有很多,我们去弄只渔船来,将我们摆渡过去,我们多给银两也就是了!”
  两个人到这个小渔村找船,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了,正是睡觉的时间,但是事情所迫,没有办法,但是渔民的船都应该停在岸边才对啊,他们走了大半圈,连一条渔船的影子也没有看见,真是泄气……
  后来邹化昌说,“雁翎,你可会浮水?”
  王雁翎说,“会啊,难道我们从这水中过去?”
  邹化昌一点头,现在的是农历的六月,天气正热,就当是洗个澡了,两个人找个合适的地点,下水了,邹化昌好水性,到了水里,游刃有余,一道水线直奔七星岛,王雁翎也不示弱,紧随其后,两个人两条水线赶奔七星岛,当然了不能总在水下,偶尔露出头来喘喘气,而后再往前游,就这样,大约半个时辰,两个人就摸到了七星岛的岸边,两个人不敢太快了,怕被人发现,两个人悄悄地把头露出水面,发现前面人影晃动,原来是到了寨门了,两边的柱子上挂着气死风灯,挺亮,周围围着寨墙,看现在的情形,里面的人都挺精神,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看的非常的严,两个人相互看了看,用表情交流,两个人又沉到水下,往边上游……
  游了一会儿,探出头来,发现离寨门较远,他们悄悄地就爬上了岸,影住身形,把水衣服脱下来,把水拧干,然后穿上,看了看寨墙,这寨墙都是用木头搭的,哪里能挡得住他们,两个人飘身形就进了七星岛的大寨,往里面摸索,不能走有人的地方,蹿房越脊,往前面走,突然路过一个院落,就见里面是灯火通明啊,两个人在房上一看,好像有很多人,他们仔细的看着,就见这里也是喽啰兵满地都是,看守的十分严密……
  从这种程度看来,这里肯定是个危险的去处,非常重要,另外也证明吴道德他们一伙儿仍然在七星岛!王雁翎给邹化昌使了个眼色,邹化昌一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就抓来了一个舌头,把他拉到背静的地方……
  王雁翎大宝剑一顺,压住脖项,邹化昌把手松开,就问,“你在七星岛上身居何职?”
  这小子吓得两腿直抖,“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头目,手下管着十来个人,专门负责看守牢房!”
  “牢房里关的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一些跟大寨主不和的,七星岛的反叛!”
  “里面有没有比较重要的人物?”“有,我们的五寨主庄道敏在这里看押!”
  “他为什么被押于此?”
  “他和我们其他的六位寨主不和,矛盾越来越深,尤其是摆设七星擂,他就不同意,极力的反对,后来被我们寨主把他押到了牢里!寨主怀疑他私通王雁翎一伙儿,就让我们逼问他,他的嘴还挺硬,一直都没有说,今天晚上还要进行审问!你们就把我抓来了!”
  “七星岛的其他人在做些什么?”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我们这里也是该你管的事情你管,不该你管的事情,就不要问!”“庄道敏现在人在何处?”
  “就在这个院子里的一间屋子里面押着,过一会儿就把他提出来到大厅去!”
  “好,那你先委屈委屈,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说着话,邹化昌单臂一较力,鹰爪力的功夫,往脖子里面一扣,再看这位翻了白眼了,老侠客本来觉得自己没使劲,这个小喽啰能和他比么?掐死了,死就死了吧!两个人一商议,怎么办?跟着他们的人去大厅……
  他们在院子里面观察,果然不一会儿,有一个人被推推拥拥的从房间里面提了出来,借火光一看,正是庄道敏,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啊,看来是被人家用了刑了,王雁翎一想,这个五寨主是个开明之人,跟他们是绝不一样的,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就出去!
  就听院里有人说话,“有没有看见李头儿?”
  大伙说,“没有啊,他上茅房去了,怎么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回来啊!”
  “算了算了,不等他了,耽误了工夫,大寨主怪罪下来,谁也吃罪不起,我们先去吧!”
  说着,推着庄道敏赶奔大厅,王雁翎和邹化昌紧随其后,在后面偷偷地跟着……
  不一会儿就到了聚义分赃厅,两个人一换腰上了房,邹化昌在后房坡,王雁翎在前面,影住身形,观察屋里的动向,一看,屋子里面是灯火通明啊,屋里几把椅子上面坐着几个人,正坐上正是一只胳膊的赤剑子吴道德,上垂首是请来的灵觉寺的方丈灵觉和尚,下垂手是碧水湖盘蛇岭的钟小巧,左边是蓝剑子马道峰,右边是紫剑子郑道远,但是没有一个精神的,前两天这些人都受了伤啊,郑道远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勉强着来到这里议事,现在他是手无缚鸡之力;马道峰现在的精神好了许多,但是身受重伤,也是强打精神来到这里议事;灵觉和尚比他们都强一些,毕竟老和尚功底深厚啊;钟小巧前者被人戏耍,但是没事儿,他活蹦乱跳的,比较活跃;吴道德面容憔悴,胳臂没有了一只,他十分的沮丧……


第一百零一回 重建七星
  五个人在聚义分赃厅里面坐着,人们把庄道敏推进来了,吴道德一看庄道敏是火往上撞,“老五啊,你个败类,我们当初七人结义,占据着七星岛,何等的风光,何等的基业,现在全都毁于你手!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啊,快讲,是不是把我们的底细全都泄露了出去!”
  庄道敏一句话不说,怎么问他都不吱声,钟小巧嬉皮笑脸的过来,在庄道敏的面前晃了晃,“五寨主,你这是何必呢?你看你现在浑身是伤,说句最老实的话,谁能救你啊?一个都没有啊,况且谁知道你怎么回事儿啊?你就老老实实地说了吧,再说现在的形式,你还不清楚吧,就让我给你讲一讲,我们七星岛确实是损失惨重,但是王雁翎一伙儿,损失更大!山东十老已经死了八个,还有一个童凤山身受重伤,恐怕现在也不在人世了,就剩一个老糟头子邹化昌,他幸运,没来!算他的便宜,另外黑白双侠,泰山的五老全都死了,这两天又来了几个帮忙的,不过都是酒囊饭袋尔,陶源被老前辈北绝老人七绝掌震下擂台,生死不明,红笔孟九宫多高的身份,被七绝掌震下擂台,生死不明啊,剩下的也都是碌碌之辈,你没有发现我们这里少了两个人么?实话告诉你,南北的二绝已经杀到他们的客栈,要将他们杀的干干净净,鸡犬不留!怎么样?听着是不是挺过瘾啊!”
  “啪”一个大嘴巴,把庄道敏打的身子一晃,他是破口大骂,“钟小巧啊,你个白眼狼,本来我们在七星岛上过的是逍遥自在,哪料想你这小儿来到七星岛本弄是非,花言巧语啊,还有那妖道化镇梁,江湖的五真人那是无恶不作,胡作非为,早就应该除之而后快,也到这里胡说八道,和你钟小巧一起狼狈为奸,骗的我们兄弟反目成仇,死的死伤的伤,还恬不知耻,在此大言不惭,我呸!”
  一口唾沫吐钟小巧一脸啊,钟小巧可不干了,他看了看吴道德,吴道德是面沉似水啊,“钟寨主,这个人就归你处置了!”
  钟小巧一听,来了精神,命令手下人准备,大家一看,抬进来一个火盆,里面全都是木炭,里面放着烧红的铁烙铁,这小子命人把庄道敏绑到一个柱子上,把他的上衣扒掉,身上全是伤,这小子拿过铁烙铁,冲着庄道敏嘿嘿的冷笑……
  刚要下手,从正门外面就飞来一物,打的可真是准确,正好击中钟小巧的肚子,力量可不小啊,钟小巧一捂肚子,腰往下一弯,其实这是正常的反应而已,他右手举着铁烙铁,就忘了,这么一来,这块铁烙铁正好烫在这位的脸上,本来这位的脸就巴掌大一块,肉也不多,这一下“刺啦”,就成了烤鸡架了,整个腮帮子全没了,把这小子疼的,惨叫一声,铁烙铁也扔了,就地翻滚,双手捂着脸,大厅里就是一阵的大乱……
  正在这时,王雁翎从房上已经纵下,就来到屋中,邹化昌从后房坡也下来了,把后窗户破开,就进了屋了,大厅里一阵的紧张,吴道德一看是王雁翎,心里就知道不妙啊,王雁翎和邹化昌一使眼色,那意思也不和他们废话了,杀吧!
  王雁翎从背后一伸手就拽出紫电青霜剑,平时他只用一把剑,今天特殊,左手紫电剑,右手青霜剑,先奔离自己最近的钟小巧,听陶源说了,这小子是罪魁祸首啊,往前一纵身,把剑一挥,咔咔几剑,将他的双腿的大筋挑断,这家伙算是彻底的植物人,往前一窜身,来到柱子的前面,周围有很多喽啰兵,一看,往前一闯,王雁翎左右开弓,没有超过十秒钟,喽啰兵全部交待,一剑把庄道敏的绳子砍断……
  庄道敏真是死中得活,虽然说身上有伤,但是只是受了些折磨,皮外伤而已,然后又咔咔几剑把他身上的铁链砍断,这个时候邹化昌已经和那四个人打在一处啊,那几人不是有伤就是残疾,即使他们全都健康也不是邹化昌的对手……
  王雁翎刚想说,老侠客,最后都要活的!眨眼之间,这四个人是纷纷中招儿,全部死于非命,这时候外面的喽啰兵都冲进来了,王雁翎一捅庄道敏,那意思你得说话啊,庄道敏也是心领神会,王雁翎把宝剑往空中一举,“降者免死!”
  还真是有几个不识趣儿的,真是吴道德的死党,往前刚一进身,王雁翎的宝剑一挥,一转圈儿,全部放倒!大伙一看,还是算了,我们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没有必要把脑袋混没了,庄道敏把手往空中一举,高声断喝,“各位兄弟,都不要误会,他们都是七星岛的叛逆,我也是在清理余乱,大家不必害怕,我知道你们也是被迫无奈才跟他们走同一条路线,这一切从现在开始既往不咎!”
  然后他一回身,“老五!”有一个小个儿过来了,“你去到聚贤楼取几百两银子来,分给手下的弟兄!买些酒喝,买点肉吃!做几套新衣服!”
  大家伙一听,五寨主好人啊,我们都听了蛊惑了,纷纷跪倒请罪,庄道敏把手一挥,“大家都是弟兄,何必有如此礼节!”
  有人就说,“我们以前是看走了眼了,现在我们全部都拥护五寨主,您就是七星岛的大寨主!”一个人带头儿,后面的人都跟着喊,顿时气氛就完全的转变了,庄道敏也是苦尽甘来,他心里自然高兴,还得感谢王雁翎和邹化昌……
  两个人待了一会,就跟庄道敏说,“我们不能在此久留啊,家里人还听我们的信儿呢?”
  庄道敏说,“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挽留了,可我心中有一事,还要请教!”
  王雁翎说,“何事尽管讲来!”
  “不知这南北二绝现在何处啊,万一他们回来,我当如何是好?”
  王雁翎一听,为这事,哈哈大笑,“他们早已经做了邹老侠的掌下之鬼了!”
  众人大笑!庄道敏亲自送他们到水边,命人划船送他们过去,两个人站在船头,带着钟小巧,这回可算是出了口恶气,路上无话,到了对岸,谢过船家……
  提着钟小巧就回到客栈,客栈的人都还没有睡啊,一看他们两位回来了,赶忙就问,“事情怎么样啊?”大家把事情的经过一说,都乐坏了,马上动员起来,用钟小巧给死去的人们祭灵!场面自然是不必细说,最后这个钟小巧被开膛摘心,给十五个人祭灵……
  时间过得真快,到了第二天了,这七星擂已经结束了,陶源和孟九宫的功底深厚,下地走路已经没有问题了,大家一商议怎么办呢?雇了很多人,大家是分兵派将,护送着灵柩回他们的原籍,邹化昌带着几十人护送山东九老,当然童老侠是没死,但是需要将养,跟着邹化昌;
  陶源和孟九宫因为伤还没有好,所以和玉儿,他们三人回奔庐州府;
  王雁翎护送黑白双侠回归他们的原籍,谷四方和谷小义护送泰山五老的灵柩赶往泰山;
  晨光大和尚和受伤的极光和尚护送着极远的灵柩回归华兰寺;
  大家就此别过啊,但是这其中发生了一件事情,蒋振兴死了,他有个傻儿子蒋达旺,怎么办,老家人也是为此吃喝不下,最后跟邹化昌商量,这事情怎么办?老侠客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把王雁翎叫到身边,要王雁翎收蒋达旺为徒,王雁翎无法推辞,就答应了,所以护送黑白双侠,蒋达旺也跟着,大家即可动身啊,现在是夏天,时间耽误长了,尸体腐烂,就不好交代了!还好他们加了特质的材料,有效地防止……
  陶源他们回庐州我们不说,邹化昌这一路我们也不提,先说谷四方这一路,他们赶往山东泰山,爷俩个一想,从安徽到山东,这路也不算近啊,把伙计们召集起来商议,谷四方就问,“各位,大家都辛苦了,只要此事办完,定会多给大家银两,这个你们且放宽心!”“老爷子,您这说的什么话啊,我们还信不过您么?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谷四方说,“从这里启程到泰山,有没有近路啊!能早一天到尽量的早点到,不能耽误时间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了沉思,忽然有一个人站起来说,“我好像知道一条近路,但是路好像不太好走,不知道行不行!”


第一百零二回 极露禅林
  谷四方和谷小义爷俩护送山东泰山五老的灵柩到泰山,本来可以走官道,但是那样的话路途比较遥远,后来有人说他知道一条近路,谷四方就问,“你说的近路怎么个走法?”
  这个人做了作牙花,“老爷子,路有,但是非常难走,山路较多,恐怕和大陆差不多!”
  谷四方一听,这话等于没说,后来大家一商量还是走大陆吧,速度快一些也就是了,路途比较远啊,车老板上了马车,鞭子一晃,马车前行,谷氏爷俩在前面开着道,大队人马启程了……
  这一路上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路上还真的没有出什么事情,其实他们又不是镖局的,车上都是死人,谁你能拦截呢?
  这一日就到了沧州管辖地界,天色已晚,大家准备休息,前面不远处就闪出一座镇甸,大家脚下加紧,也没注意这镇甸叫什么名字,书中代言,这座镇甸叫芙蓉镇,为什么叫芙蓉镇呢?因为这座镇子生产花卉,以芙蓉最为出名,远近闻名,他们进了芙蓉镇,往里走,来到一家客栈叫‘极露禅林’,这客栈比较大,谷四方看了看这个地方,就有点犹豫,以他的意思是住一个比较背静而且人比较少的地方,这里的人比较多,总感觉这里不是个好去处,他们就想走,正这时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伙计,就把他们围在当中,其中有个伙计说,“呦,老爷子,您住店,选我们极露禅林最为合适了,我们这里什么都有,而且价钱公道,您就住这儿吧!”其他伙计也是这么说,谷四方一看,盛情难却,好吧,于是便同意了住在此处,伙计们忙活着把五辆车拉到后院停好,把一行人让到屋中……
  谷四方一看,这里的装修非常的讲究,富有诗情画意,看罢多时,掌柜的过来了,“老爷子,一看你就是领头儿的,您看你们要多少房间啊!”
  谷四方上下打量掌柜的,一看,这个人是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两只大耳朵,稍微有点小黑胡,但是两只眼睛是烁烁放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看罢多时,“掌柜的,贵姓啊?”
  掌柜的一乐,“免贵姓王,叫王任伟!”
  “王掌柜,我们一行二十人,您看怎样的分配?”
  “现在是夏天,我们的房间十分的宽大,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给你们打地铺,只收一个房间的价钱,十个人可以住一间,如果你还有什么特殊的,那三间房也可以!”
  谷四方一想:我和小义一个房间,剩下的人分配到两个房间比较合理。于是要了三间房,大家准备吃饭,掌柜的让伙计把饭菜直接送到客人的房间里,今天晚上古老爷子也是特意的让手下人多吃点好的,改善一下,所以大鱼大肉今天是管够,每个房间十个菜,酒随便喝,谷四方边喝着酒边盘算着:此次从泰山回来,我和小义就回原籍陈州,好好一呆,颐养天年,哪里也不去了,把小义这孩子抚养成人,我也算是完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谷小义没有喝酒,只是一味的吃菜,什么好他吃什么,不一会儿,他吃饱了,“爷爷,我吃饱了,先睡了,这一路走来,也没有睡个好觉!”
  谷四方也没有理会,继续喝着酒,后来索性什么也不想了,正在吃喝之时,就听到楼下有吵闹之声,谷四方可是没在意,后来怎么听这声音是越来越大,老头子放下酒杯,来到楼下想看个究竟,伙计们喝的是大醉如泥,多大的声音也听不见了,谷小义一翻身也从床上起来了,心说这谁呀,大晚上的吵着人不能睡觉,他也来到楼下一看究竟……
  谷四方一看,掌柜的正和三个人在那边论理,再一看这三个人一个白脸,真是白啊,都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头发还是披肩散发,活像个吊死鬼儿;一个黑脸,黑中透亮,晚上如果没有月亮,他在穿上黑色的衣服,根本看不见人,也是披头散发,跟鬼也差不多;最后一个黄脸,大脸蛋儿,嘟噜腮,身上的胖肉一动乱颤,上秤称一称没有三百斤也差不多,桌子上都放着家伙,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就听这白脸儿说,“我说王掌柜,我们哥儿仨在这芙蓉镇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走街串巷,几乎所有的饭馆客栈我们都去过,从来还没听说哪一家跟我们三个要钱的,怎么着,到了你这儿,就得破例呀!别以为我们是吃霸王餐的,我还就告诉你了,你要是好好的说话,让爷们顺了气,我们可以保证你这极露禅林以后绝对的安全,要不然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王掌柜气的也是不轻,“三位,吃饭也好,住店也罢,我们都是生意人,不就是为了赚钱么?方才向您说的,好,一顿两顿我王某人不在乎,也无所谓,就当交个朋友,但是你们不能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压我,那不行!如果几位赏脸,我们可以什么话都谈,如果几位不赏脸,那今天的钱我还就要定了!”
  三人一听,“什么!?你个老不死的,我们在芙蓉镇,还都没有一个人敢跟我们这么说话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来你这里吃饭就算你脸上贴金,给你赏光,你还不接受,我们今天还就是不给钱,哥几个,走!”说着话,各拿兵刃往外就走,王掌柜来到几人面前,把手一伸,“且慢,今天这顿饭王某可以奉送,但是日后如果几位再找王某人的麻烦,那就不要王某不客气了!”
  三人一听,那黑脸的把脸往下一拉,“怎么的?你不客气你能怎么样啊?你还想再芙蓉镇扎刺儿么?!”
  王掌柜说,“你们若在惹是生非,别怪我报告给官府!让你们到官府去打官司!”
  这几个小子一听,把牙还笑掉几颗,“什么?我刚才不是听错了吧,到官府去告我们,哈哈哈,你知道县太爷跟我们什么关系么?那是我们的鱼,我们是他的水,你说着水要是没有了,鱼还能活么?他在这里坐的稳稳的,还不是靠着我们哥儿仨在这儿帮他撑着呢!告我们你是你自投罗网!我们走!”说着话,大摇大摆地走出极露禅林,扬长而去……
  王掌柜气的面色铁青,一甩袖子回里屋了,这么一吵吵,客人们也都不吃了,走的走,回房间的回房间,大家散去,谷四方看在眼里,心说这世界就是这样,什么样的人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算了,他一转身回到房间,往那一躺睡觉了,他就没有在意这个谷小义不在房中……
  谷小义上哪儿去了,他也在一楼,看完事情的整个儿过程,小伙子是热血沸腾啊,心说这个世界上不讲理的真多,但是还没有遇见这么不讲理的,今天让我遇上了,不能不管,我得好好治治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一看爷爷先上了楼,他随后也跟着上去了,到了房门这儿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爷爷也并没有找他,而后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里面有呼声,爷爷睡着了,小义心中高兴,心说这可正是个契机啊……
  他一手提着哨棒,就来到一楼,小孩还是挺有心眼儿的,一看这王掌柜的在里面忙着,他一挑帘儿,也来到里屋,掌柜的一回头,一看是那位小客官,赶紧笑脸相迎,“这位小哥,您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找我有事儿?”
  谷小义看了看王掌柜,“我说掌柜的,你在这芙蓉镇多少时日了?”
  王掌柜一笑,“我本不是芙蓉镇的人,前年才搬到这边来,在这里做个小本的买卖,后来承蒙这里的客人照顾,生意做到现在,规模也不算小,在本地来说!”
  “那刚才,我好像听到楼下有吵闹之声,不知是为何啊?”
  王掌柜摇了摇头,“唉,这些都是地头蛇啊,他们在芙蓉镇横行多年,无人敢问啊,县太爷在后面给他们撑腰,我们平民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你就不会变通一下?”
  “哦,那是如何的变通法,还请小哥明示?”
  “你可以越级上报啊,你报给沧州知府衙门不就可以了么?只要上边的人下来一查,事情就是水落石出,到那时,他们就会被一窝端!”
  王掌柜苦笑了几声,“你是外地来的吧?”
  谷小义点了点头,“我只是过路的行人,刚刚到这里!”
  “那就是了,你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啊,”王掌柜来到外面,把头探出去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偷听,这才回来,小心翼翼地说,“你不知道,沧州这个地方乱的不行啊,自从沧州王李哲来了以后,成天是饮酒作乐,从来都不问老百姓的死活,不知不觉的这沧州府的管辖地界还形成一种风气,就是买官卖官,只要你有钱,只要是府以下的官员,你都可以买啊,钱多的职位高些,钱少的职位低些,这个新来的县太爷也是花了五千两白银买来的!”
  谷小义的脑筋蹦起多高来,“这里怎会如此乌烟瘴气?!那就没有一个人将他们的不法行为告上朝廷么?”
  王掌柜晃了晃头,“谁敢呢?一旦叫他们知道,就会叫这些人将报告的人碎尸万段啊,唉,得过且过吧!”
  谷小义一想,天下人管天下事,今儿这事儿我管定了!


第一百零三回 杏花醉酒
  谷小义和极露禅林的王掌柜攀谈,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他是义愤填膺,小伙子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此事一管到底,他接着问,“这三个人是何来历,王掌柜还肯实言相告啊?”
  王掌柜看他一片的挚诚,“好吧,这三个人本是芙蓉镇的本地人,自幼习武,受名人的传授,高人的指点,功夫都很棒啊,号称‘芙蓉三鬼’,有一个白脸儿的人称‘白无常’陆飞,黑脸儿的人称‘黑无常’陆银,还有一个黄脸儿的人称‘黄面婆’陆青,这三人中数他的武功高,掌中一口三亭大砍刀,力猛刀沉!芙蓉镇谁人不知啊?没有人敢去惹他们啊!就拿今天之事来说,我也是勉强的对付他们,来出我心中恶气,要是真的打起来,恐怕我的客栈不保啊!”
  谷小义做到心中有数,他就记住了‘芙蓉三鬼’,他接着问,“这三个人家住哪里?平时最爱去什么地方?”
  王掌故看了看谷小义,“小客官,你想做什么?”
  小义一笑,“我就是想多长长见识,没有意思没有?打听打听也就是了,您别在意,知道就告诉我一下,不知道也无妨!”
  王掌柜多了个心眼儿,心说这小客官可是住在我的店里,他要是出去惹事,一查是我的客人,那可就麻烦了,于是打马虎眼,“真是对不起,以前我知道住哪儿,现在听说搬家了,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了!”
  谷小义一看,很明显是瞎话,心中暗笑,掌柜的跟我玩眼泡鬼吹灯,不好使,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找去,你怕担责任,小爷我一人承担便是……
  想到这里,他就不问了,有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回房休息,他上了楼了,掌柜的继续忙碌着,单说谷小义,来到楼上,看左右的房间,大家几乎都睡着了,自己一撤身从侧面的窗户,悄悄地就出来了,一换腰就上了房了,咱不止一次说过,谷小义好功夫,谷四方的真传啊,也够个少侠客一份,来到房上,手搭凉棚相四外张望,就发现有一处地方是灯火通明,不远,时不时地传来笑声,他回想了一下王掌柜跟他说的话,一想,这些都是地头蛇,睡觉肯定很晚,备不住去那个烟花柳巷寻欢作乐去了,我到那里看看,如果你们真的在,小太爷我就收拾收拾你们……
  想到这里,小义蹿房越脊,就奔这个热闹之处来了,不一会儿就到了,他在房上看了看,这里出来进去的都是些达官显贵,每个人都搂着个姑娘,就知道了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妓院,小义把哨棒上的机关一动,他这个不错,可以伸缩的,后来就变成了擀面杖大小,往腰上一别,上下看了看,紧趁利落,飘身形就来到前面,抬头一看,“杏花楼”,欢声笑语啊,小义想了想,不如我也进去一看,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扇子,“啪啦”,打开扇子,扇着小风,哼着小曲儿,一步三摇就奔着这杏花楼的门口儿来了,门口儿不少的姑娘啊,那眼睛够多好使啊,要说她们是千里眼也不为过,一看,来了一个小伙儿,一群姑娘马上就迎了过来,前呼后拥,“大爷,我可好久都没有看见您了,来来来,今儿让桃花好好的陪陪您!”
  谷小义一听,什么?好久没有来?我这可是第一次,再说能来这地方么?不是为了访查那三个王八蛋,我才不来呢?手往四外扒这些姑娘的手,“各位姑娘,我今天是有约而来,失陪失陪!”说着话大步流星走入杏花楼,老妈妈子一看进来一个小伙,长的挺水灵的,眼睛一搭,又往腰上一看,一个小包,非常的精致,沉甸甸的,里面肯定有不少的钱财,她赶忙迎了上来,满面是笑,这一笑,上面的胭脂水粉直往下掉渣,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哎呦,这位小爷,你可是把老身我想死了,一看你的气质,那就是不是一般人,要不怎么能来我们杏花楼呢?赶紧往里请!姑娘们,招呼着!”一声令下,姑娘们呼啦把谷小义包围,推推拥拥把小义就按在椅子上了,上来就倒酒啊,谷小义一看,这都什么呀,从怀里一伸手掏出二十两银子来,“各位姑娘,这些事赏给你们的!”姑娘们一看,二十两啊,一会儿就分完了,刚想要喂小义吃酒,小义一摆手,“等一下,我这钱可是分给你们了,但是有一个要求,本爷我今天已经约好了人了,你们且散了去,等本爷有个兴致在与你们一同饮酒作乐如何?”
  “大爷,您今天还真是扫我们的兴啊,那好吧,我们可都记着大爷您的好处呢?不要忘了我们啊!”说完话,飘然而去……
  老妈妈子一看,这位出手真阔啊,一下子就是二十两,赶紧凑了过来,“这位爷,姑娘们是不是都不对您的胃口啊,那您想要什么样的?尽管跟我讲,我一定让您满意!”
  小义一琢磨,据王掌柜所说,这沧州管辖地界十分的乱啊,备不住这里也有被骗来的良家妇女,或者被迫在这里的少妇长女啊,我不如借此机会,能帮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吧!想到这里,他把扇子一收,冲着老妈妈子一乐,“老妈妈,你这里可有卖艺不卖身的呀?”
  老妈妈子一乐,把谷小义吓了一跳,他一看,这老妈妈子一颗牙都没有,老妈妈子说,“客官,你还真是来着了,我么这里还真有这么一位,卖艺不卖身的!”
  “哦,现在人在何处啊?”
  “就在我们三楼的‘春花阁’,不过您来的不巧,她已经被人预定了!”
  谷小义一愣,“何人预定的?”
  “这个人的名头可是不小啊,”老妈妈突然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往外说啊。”
  小义看着她那神秘的样子,点了点头,“好,我保证不说出去!”
  “正是本县的县太爷,杜大鹏,杜大老爷!今天可是他头一次到我们芙蓉镇啊,到这里来办公务的,顺便来体察体察民情,这不是今晚要夜宿我们杏花楼!”
  谷小义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心说体察民情也好,视察公务也罢,有到这里来的么?这县太爷花了五千两银子买来的,到处寻花问柳,今天让我撞见,岂能善罢甘休,想到这里,小义说,“老妈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赏你面子,也赏县太爷的面子,今儿就算了,但是有个条件,我今天颇有兴致,人我可以不见,但是这曲儿我是飞听不可,你看能不能在春花阁的隔壁给本爷准备个房间,让爷我欣赏欣赏啊!”
  老妈妈子只作牙花,“这个嘛,这个……”她这个那个半天,小义多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要钱,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元宝,五十两,往桌上一放,“老妈妈,你看这事儿……”,还没有等小义把话说完,这家伙速度极快,把元宝就塞到自己的怀里,“大爷,没有问题,你随我来!”
  有钱好办事儿啊,小义小扇儿一晃,跟着老妈妈上了三楼,就在春花阁的隔壁一间房,老妈妈推开门,小义进来一看,古色古香,果然是好去处,十分的华丽,但是小义心并不在此处啊,说了几句话,把老妈妈打发出去,自己在屋中来回溜达,突然就听见隔壁春花阁有抽泣之声,小义为自己听错了,耳朵贴着墙面,仔细的听了听,果然是隔壁有人哭泣,心说这是谁啊?难道是那位卖艺不卖身的女子?
  他在屋中可是有点呆不住了,但是还不能出去,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看这墙上的字画,突然就拿起一副字画撒气,把这画一把撕了下来,不经意间的往墙上一看,有一个小孔,小义就是一惊,来到小孔处,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来个单眼吊线,透过小孔往隔壁观看,什么都看不到,好像那一边是堵着的,小义心中着急,他倒不是想看看别的,就是想知道谁在哭泣,为何哭泣而已!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声音倒是十分清楚!
  他又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了,忽然就听隔壁的有开门的声音,好像是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就听屋里有人说话,“小姐,您又哭了,在这里我们又没有亲人的,您也出不去,我也出不去啊,但是能在这里伺候小姐,小莲能一直陪在小姐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一百零四回 莲依芸娘
  谷小义准备收拾芙蓉三鬼,来到杏花楼,他还要体察体察,来个明察暗访,在屋中发现墙壁有个小孔,他就摘耳侧听,自称是小莲的说完话,那位小姐口打唉声,“小莲,你跟着我受苦了,我们无声无息的就被人带到这里,要是我一个人恐怕真的是活不到现在,谢谢你,小莲!”
  小莲一听,“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啊,折杀小莲了,不管怎么样,小莲一定会永远陪在小姐的身边的!”
  “小莲,你相信我们会重见天日么?”。
  “小姐,我相信一定会的,小姐您平日是乐善好施,在家里没有不称赞您的,我想家里肯定在千方百计的寻找我们,我们离这里又不远,我相信他们会很快的找到我们的,我们那个时候把这一群混蛋一举送去官府,让官府去治他们的罪!”
  “小莲,送到官府是可以啊,但是想要治他们的罪谈何容易啊,现在是官官相护,你还不知道现在的风气,公开的买官卖官在沧州府是司空见惯啊,地方的恶势力横行,即使真是有出头之日,恐怕也很难讨回公道!”
  “小姐,您大可不必悲观,我现在也正在寻找机会,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你小点声,可别叫别人听见,我们现在也是得过且过啊,哪里还敢张扬,等有了额机会再说,千万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啊,那样我们谁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正在这时,就听见楼下有脚步之声,屋里没有声音了,有人敲门,小姐擦了擦眼泪,规整衣服,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小莲赶紧来到门边,“谁呀?”
  “岳姑娘,不知道你在屋里有没有准备好,我特地来看看你,快开门啊!”
  小莲一听这声音,恨不得一下子冲出去,用刀把此人捅死,但是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把火气往下压一压,把门打开了,从外面一步三摇地就走进一个女人,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啊,未曾说话,先咳嗽了几声,不亲假亲,不近假近,来到岳姑娘的身边,冲着镜子,“呦,今天我们的岳姑娘那可真是如花似玉呀,今天的你是格外的有姿色,格外的让人们眼前一亮,我保证今天的客人见了你,那是肯定满意的,好好好,来,让妈妈好好再看一看,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没有?”
  她一边帮岳姑娘弄着头发一边问,“今天都准备了哪些曲子啊?说给妈妈听听?”
  “我准备了五支曲子,都是家乡那里的名曲。”
  “那就好啊,我可告诉你啊,今天的这位客人不同往日,那可不是一般之人啊,你要是把他伺候的好好的,妈妈会重重有赏的!”说完话是掩面而笑啊,都停不了了……
  小姐心中无限酸楚,但是有苦说不出啊,只好勉强的违心的答应道,“妈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客人,让妈妈高兴,但是我本身的条件不能破,就是只卖艺不卖身!”
  “哎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你看,自从你来了以后,什么时候我叫你卖过身啊?对不对?我自然是知道岳姑娘的,只卖艺不卖身,我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啊!”
  这老妈妈在姑娘的屋子里面呆了那么一会儿,就听楼下有人弹奏一声,那意思是给个暗号,老妈妈一听,赶忙站起,把小莲拉住,然后对着岳姑娘说,“姑娘,客人来了,你要好好的招呼着,我们就先出去了!”说完话,把小莲拉出门外,小莲不愿意走啊,但是没有办法,被人生拉硬拽的带走了,岳姑娘心中空空的,不知道今天的客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中也是充满着希望啊,万一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或者是能关心百姓疾苦之人,我便可以借助歌声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不求获得帮助,但求获得同情,姑娘是千丝万缕啊,赶紧收拾收拾,自己坐到了幔帐的后面,拿起心爱的琵琶,往那里一坐,等待着……
  不一会儿,门开了,从外面一闪身进来一人,刚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把门关好,还给反锁起来,岳姑娘在幔帐后面看的清楚啊,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想,这个人想做什么呀?那个人转过身来,由于幔帐外面的灯光比较亮,所以从里面往外看比较得眼,正好这个人转过身来,往幔帐这边凑合,姑娘借灯光一看,差点没吐喽,一看这位长的,斗鸡眉丹凤眼,鲶鱼嘴,几颗大板牙在外面支撑着,不说话就能看到六颗牙,一张小脸儿不大,五官都长到一块儿去了,脸上似乎长了很多的麻子,但是看不太清,姑娘心里酸楚的很,心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哪怕遇见个好一点的也好……
  姑娘一看他往自己这边凑合,心中十分的紧张,赶紧说话,还得是心平气和的,“这位大爷,请您坐到椅子上去!”
  声音十分的甜美,这个人一听,很不情愿的往后面的椅子上面一坐,喝着茶水,一说话声音还有点颤抖,“你,都会唱什么呀?我……在,在外面都……那个听说了,你的小曲儿是……是十十十那个十分的动人心弦啊,先说给……给大爷我说……说那个一说,都准备了哪……些?”
  岳姑娘一听,怎么说话这么费劲,心中是非的沮丧,“大爷,我今天准备了五部曲子!”
  “哪……哪五步啊?”
  “月牙湾、稻花香、千古绝唱、十里醉人、还有牡丹亭,不知这位爷想听什么呀?”
  这家伙晃着脑袋,“我,都没听过这……这些曲目,我就……就听过一个叫‘窑子之歌’,不知你……是……是否会唱啊?”
  岳姑娘一听,什么?窑子之歌,还真是没有听过,“对不起,这位爷,我还真是没有听过什么‘窑子之歌’,我不会唱!”
  “好,那今天让……让让让那个本爷教你一下,你听听听听好了,”说着话,这家伙又喝了口水,把小扇一扇,是摇头晃屁股,“今天本爷我心情好,来到芙蓉夜逛窑,逛来逛去我到了杏花楼,听说这里有一歌姬,声音好听人又漂亮,本爷刚一进门就闻到花香,香气直扑到我的心里,现在本爷心花怒放,已经不能听你的小曲儿,尽管本爷有了兴致,如果姑娘你依了本爷,本爷我叫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这家伙唱着,那个难听就别提了,慢慢地就靠近了幔帐,姑娘一看,他要干什么?“你,你要干什么?”这家伙突然不唱了,猛地把幔帐撩开,姑娘一看,刚才还真没看太清楚,这一看可不得了,姑娘嘴一张,晚上刚吃的东西一下子从口中喷出,正好喷这位一脸,什么都有,这位用手一划拉,还有两片菜叶划拉到嘴里,嚼了嚼还咽了,这家伙一点都不觉得恶心,把脸上的东西划拉掉了,借灯光仔细地一看这个岳姑娘,就把他给惊呆了,灯光下的岳姑娘那可是出落的楚楚动人,说她是出水之芙蓉毫不为过啊,有一分钟这家伙没反应过来,后来大嘴一咧,他是嘿嘿直笑啊,“岳姑娘,你可认……识本爷?”
  岳姑娘哪里见过这个,一个劲儿的晃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这家伙说,“我……告诉你,我就是本县……的县……太爷,杜大大大大大鹏啊,整个县都归我那个管,何况是小小的啊啊啊啊芙蓉镇?你今天就从……了本爷吧,说话……太费劲了,就用那个行动证明吧,如……何?”
  说着话往前一扑,直奔岳姑娘,岳姑娘往旁边一闪,这家伙是一把抓空,他又奔姑娘扑来,屋子里的空间能有多大啊,两个人就围着桌子,来回转圈儿,这家伙也搭着岁数大点,腿脚不是那么灵便,但是毕竟是男人啊,岳姑娘现在心里十分的紧张,本来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弱女子,现在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啊,她本来想喊,但是由于紧张的太激动,没喊出来,正在僵持的阶段,眼看岳姑娘就要吃亏了,突然后窗户开了,刮起了一阵风啊,屋子里面的灯一下灭了,一片漆黑,把两个人都吓的不轻,这杜大老爷也不想岳姑娘这事儿了,这家伙放佛发现了什么,“什么人?!”
  岳姑娘也是定睛瞧看,但是什么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屋中的灯光点燃,岳姑娘吓得抖衣而站,眼睛都不敢睁开,后来听了听屋里没有了动静,而且灯光点亮,她慢慢地睁开双眼,一看,椅子上坐着个人,刚开始把她吓得可不轻,后来仔细一看,这个人年纪不大,但是一团的正气,她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在往旁边一看,那个县太爷杜大鹏在旁边椅子上坐着,被绑的是结结实实,嘴里给带着嚼子,瞪着眼睛看着屋里的情形……


第一百零五回 双双获救
  杜大鹏正要对岳姑娘下手,不料此时来了一个人,屋子里面恢复了平静之后,岳姑娘终于是打破了平静,“你是什么人?怎么进到我的房间的?你想干什么?”一连串的就问了很多个问题,这个人一笑,“这位姑娘,你不必害怕,我是来解救你出苦海的,姑娘你可愿意?”岳姑娘,“什么?你是来救我的?”
  “不错,我很敬佩姑娘的为人,寄人篱下,仍然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卖艺不卖身,小生十分的佩服!”
  “那公子想如何救我出去?”
  “我看我们现在就走,夜长梦多啊!”
  岳姑娘也是一阵的紧张,没走之前,可是盼着有人来救她,早日的脱离苦海,但是现在一说要走,还真是有些手忙脚乱的,赶忙收拾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忽然她想起了小莲,“啊,这位公子,你要是救人那就救个活,我们是主仆二人,我还有个贴身的丫鬟小莲,能不能也把他就出来?”
  这人一听,她说的不无道理,“好吧,但是我要先把你救出去,到一个安全的所在,再回来救她!”两个人商量好了,岳姑娘就问,“公子,那这个人怎么办啊?”她用手一指杜大鹏,这家伙在旁边全都看在眼里了,吓得他浑身发抖,来人一看这情形,想了一会儿,把嘴堵得严严实实,然后用绳子在嘴上勒了几圈儿,手脚都捆的结结实实,没有一点疏漏了,把他放到床上,那被子一盖,就好像睡觉睡着了一样,然后把灯光熄灭,现在已是夜深时,这人来到后窗户,先跳出去了,岳姑娘往下面一看,是二楼的楼顶,她一个弱女子,下楼还真是费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下来,这人也不能顾及男女有别了,“姑娘,我来背你!”这种情况下,别无选择,姑娘一手拎着包儿,一手拢住来人的脖子,来人将她背起,一飘身,就落到了后院儿,看看没有人发现,从墙跳出去了,然后顺着大街就跑,往哪里跑,极露禅林,来人是谁?正是小侠谷小义……
  咱们前面说了,小义在隔壁一直听着岳姑娘这里发生的一切,后来一听不好,姑娘特邀遭到毒手,赶紧转到前门,本想破门而入,推了推没有推动,后来又怕打草惊蛇,就绕到了后面,从后窗户进到屋中,这时候也正巧刮了一阵风,配合的也不错,正是及时啊。
  谷小义背着姑娘一阵旋风似地就回到极露禅林,到门上砸门,一会儿王掌柜从屋里出来了,一开门,吓了一跳,“这不是小兄弟么,你怎么出去了呢?这位是谁啊?”
  谷小义说,“掌柜的,这位是好人,你且不要问了,先给我找个房间,把此人安顿下来,你看如何?”
  王掌柜通情达理,赶紧就给找个房间,谷小义就说,“姑娘,你先在此地等候,我去去就来!”
  说着话一转身,就往外走,掌柜的一把把他拉住,“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谷小义说,“王掌柜,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和任何人提起,你一定要守口如瓶,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我们也不是坏人,你若不信,问一问那位姑娘,便知晓一切,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回来多给你银两也就是了!”
  然后出了门,交代了王掌柜不要锁门,一溜烟儿他下去了……
  王掌柜来到楼上,岳姑娘芳心乱跳啊,一看掌柜的上来了,还是有些不自然,有些敌意,王掌柜仔细地看了看这位姑娘,“姑娘,恕我冒昧,我看你有些眼熟啊,你可是芸娘啊?”
  一句话,岳姑娘激灵灵打一冷颤,回过头来,定睛瞧看,她仔细一看这个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跪爬到此人的身边,抱着大腿就哭上了,“舅舅,是我啊,我是您的外甥女儿,芸娘啊!”王掌柜赶紧将她搀起,仔细的看了看,没错了,就是芸娘,两个人是抱头痛哭啊,哭罢多时,王掌柜首先止住了悲声,“芸娘,你怎么会,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啊?快快跟舅舅讲来!”
  对于芸娘,稍微的说那么几句,以后这人还有用,她家离这里不是很远,就是沧州人,一个小镇上,家庭生活也不错,爹娘就养着她这么一个女儿,还有几个使女和家丁在家里面上下伺候着,小日子过的不错,前些时外面传闻,时常有黄花大姑娘丢失,谣言四起呀,传的镇子里面是沸沸扬扬,芸娘她们家也不例外,一听到这个消息,哪里不害怕,爹娘回来就跟芸娘说,你最近哪里也不要去,千万别出门,现在丢人,时常的发生此事,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千叮咛万嘱咐,芸娘一向十分的孝顺,另外,这女子也是心灵手巧,颇懂音律,况且人长的也漂亮,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他爹娘这么一讲,她就更不能出门了,可是哪里料想到,这事情是从天而降,一晚上睡觉起来,发现什么都不对,除了她身边的那个丫鬟小莲之外,什么都是新的,放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啊,她赶紧唤醒可小莲,小莲迷迷瞪瞪起来,也傻眼了,她就问:“小姐,这是什么地方?”
  姑娘说,“我也不知道啊,我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两个人砸门,怎么搞,门也开不开,后来上来人了,这么一说,两个人都坐在地上,半晌无语啊,怎么呢?听说自己已经被卖到妓院来了,这里已经远离了自己的家乡,到了芙蓉镇了,哭的是死去活来,后来还是小莲有些主意,她说,“小姐,你哭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现在此处,等有了机会,再逃出去啊!”有几次岳姑娘要自杀,都是小莲苦劝,才支撑到现在,王掌柜确实是岳芸娘的亲舅舅,但是前些年因为家里出了些事情,搬走了,于是他们两家就失去了联系,没想到在这里两个人相遇,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等经过一说完,又是一阵的大哭,王掌柜就说,“芸娘啊,你且放宽心,到了舅舅家了,就算是安全了,舅舅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
  芸娘谢过舅舅,然后又对舅舅说,“舅舅,那位公子是何人啊?是他把我给救了,现在又回去救我那苦命的小莲去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爷俩在家里担心……
  返回头再说谷小义,救了一个人,心中是无限的激动,此番回去在救一个也算是功德无量啊,他悄悄地回到三楼,把姑娘的那个房间的窗户关好,回到自己的屋子,把窗户关好,打开门出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这里的人也都基本上睡去了,他就看到一处是灯光明亮啊,里面还有说话之声,他悄悄地来到门外,摘耳侧听,一听里面正是那个老妈妈的声音,“小莲啊,你可是个好姑娘啊,你们家小姐,唉,怎么说呢?你平时应该劝劝她,让她就安安心心地呆在这里,那有多好啊,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享不尽的福啊,还非得卖艺不卖身,那能挣多少钱啊,你一定得给我好好劝劝她,此事一成,我给你大大的赏钱!”
  小莲没说话,那个老妈妈又开口了,“怎么长时间了,你去看看,如果他们睡了呢?你也就去睡吧,老娘我还真有些累了,如果他们还没有睡,你就回来告诉我一声,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谷小义一听,赶紧迅速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小莲从那个屋子里面出来,来到三楼,岳姑娘的门口儿,听了听声音,“小姐,小姐!”
  她正喊着,谷小义从房间里出来,一把把小莲就拽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小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拼命地挣扎,谷小义低声的说,“你们家小姐已经被我给救走了,你也快跟我走!”
  小莲不知是真是假,瞪大眼睛看着谷小义,谷小义说,“小莲啊,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再不走,被人家发现,那可就晚了!”
  不容小莲多想,谷小义依然从后窗户出来,把小莲也拉出来,窗户关好,背起小莲,到了大街上,往下一塌腰,直奔极露禅林,一会儿就到了,王掌柜正在门口等着,十分的着急,一看人回来了,赶紧让到屋中,依然把她背到楼上,送进了岳姑娘的房间,主仆一见面,小莲这才相信是真的,二人是抱头痛哭啊,真是皆大欢喜,谷小义在一旁看着,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二人哭罢多时,赶紧给谷小义跪下,“恩公,多谢恩人将我们脱离苦海!”谷小义赶忙用双手相搀,“二位姑娘快快请起!”王掌柜过来了,“我也替我的外甥女儿谢过小侠!”
  谷小义一听,小侠,心里说不出来的感慨,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现在自己也是少侠客一份,心中自然高兴!可哪里知道他可惹下了大祸!


第一百零六回 围追堵截
  谷小义侠肝义胆,救下了两名失落的女子,一个是岳芸娘,一个她的丫鬟小莲,谷小义感觉自己是办了件大事儿,其实不然,他已经闯了大祸,王掌柜忽然想起些事情,“芸娘啊,不是做舅舅的多嘴啊,你们这样的逃了出来,今天可能没有人发现,但是明天一定会有人发现,你们县太爷绑起来那还得了?明日一旦有人揭发此事,定会调动大批的衙役前来搜捕,整个县城没有多大,在我们芙蓉镇出的事情,第一个就得先查我们芙蓉镇啊,我总是有种不祥的感觉!”
  谷小义一听,“王掌柜,你怎么吓成这样,人不还没有来呢么?这可是你的亲外甥女儿,你都照看不好,还在这里假装哭一鼻子,你说你怎么这样啊?”
  王掌柜也是红脸的汉子,这么一说,他可是有点受不了了,“小侠,王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怕到时候接应不暇,无法好好的照顾我这苦命的孩子,我死不死的无所谓,但是一定要保证芸娘和小莲的安全!”
  谷小义一听,这还像个男子汉说的话,“王掌柜,你也不必悲观,县太爷都是那副德行,手下人还能好到哪里去啊?我看只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不必理会,我们明日启程,要不让两位姑娘女扮男装,跟随我们的车队一起走,也好脱离险境,送她们到平安的地带,你看如何?”
  王掌柜频频点头,“如此甚好,那我在此多谢小侠,我在给你们拿一百两银子,做为路上的盘缠!”
  谷小义一摆手,“王掌柜客气了,我们不缺钱,这些还是给你的外甥女儿和小莲姑娘吧!”
  大家晚上都比较紧张,都没有睡啊,这么一折腾,古老爷子在屋子里面睡着睡着也醒了,突然发现谷小义不在房间,老头子吓得不轻,心说,这么晚了,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赶紧四处寻找,就找到了这个屋子,一看,屋里满员,这么多人,掌柜的,伙计,谷小义,还有两位姑娘,谷小义正在这儿摇头晃脑白话呢,一看爷爷谷四方进来了,吓得他一吐舌头,不吱声了……
  王掌柜赶紧走上前来,“老英雄,今日若不是这位小英雄搭救,我的外甥女儿和这位姑娘恐怕是惨遭毒手啊,我再次的感谢你们!”
  说着话是倒身便拜啊,谷四方不明白怎么回事儿,赶紧用手相搀,然后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掌柜就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谷四方心中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看见自己的孙儿能够侠肝义胆,挺身走险救出身在虎口之中的两位姑娘,心肝满意,说明孙子长大了,自己的教导也是有方的,他挺有成就感;担心的是,这么做,肯定会惹来不小的麻烦啊,把县太爷给绑了,那还得了,尽管杜大鹏不是个东西,但是也是朝廷的命官,平民百姓哪里来的权利把他给绑了?所以谷四方担心,看看天现在已经快五更天了,谷四方就说,“各位,大家且稍安勿躁,我看夜长梦多,此地不宜久留,万一人家发现,肯定是到处搜寻,到那时恐怕我们很难脱身啊,不如我们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即刻启程!”
  王掌柜一听,有道理,谷小义和谷四方爷俩赶紧到了另外两个房间叫护车人起床,这帮人睡的正香,哪里那么容易就叫起来,后来谷小义拎着耳朵,说:“出事了,着火了!”这一招儿果然奏效,大家纷纷从梦中惊醒,都起来了,谷四方把大家集结到一个屋子里面,说明了情况,当然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二,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不敢耽搁,都怕出事,别看嘴里说的不错,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真要是遇上事情,恐怕都得吓得麻爪,到后院套车的套车,牵马的牵马,忙活到五更十分,总算忙活完了,此时两位姑娘也从屋中出来了,大家一看,妆化的还真是比较成功,况且现在的天还没有亮,所以看不出来是女的,大家都准备好了,两位姑娘还没等着上车呢?就听见这街道上是人声鼎沸,各个街道顿时是灯火通明啊,谷四方一看不好啊,怎么办?谷小义还是比较有头脑的,就问“王掌柜,你这客栈可有棺材?”
  王掌柜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小侠,都什么时候了,我这里是客栈,哪里有什么棺材啊?”说着话又挠头又叹气,忽然他似乎眼前一亮,“小侠,你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客栈还真是有一口棺材,是东街老刘头做的一口,先放到我这里来的,说是明天就取走,我本不想答应,但是又不好拨他的面子,所以他做的那一口在我这儿!”
  谷小义说,“赶快取来!”
  人多好干活儿,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棺材抬来,谷小义一看,两位姑娘,“你们赶紧进到棺材里面,这样比较保险啊,如果我们顺利的除了芙蓉镇,再把你们放出来,你们看怎么样?”
  是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他们身材都比较娇小,所以往里面一挤,正合适,棺材盖一盖,当然要留有一点点的缝隙,透空气,要不然人就憋死了,放到第三辆车上,有原因,不管他们从前面查还是后面查都是死人,中间未必就能查的到,所以大家多了心眼儿,他们刚把棺材抬上车,人就到了,这回好,两头都是人,看来今天的府衙的衙役是全部出动了,怎么这么快呢?
  其实并不奇怪,杏花楼的老妈妈把小莲打发走了以后,一个劲儿的打盹儿,但是还不能睡觉,可是左等小莲没信儿,右等小莲还是没有回来,老妈妈心说,看来是杜大老爷成功的说服了岳姑娘,这可倒是不错,可是又一想,不对啊,这余岳姑娘自从来到我这儿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怎么到了县太爷这里就管用了,我看未必,所以她过来一段时间就有点沉不住气了,决定亲自起看一看,她来到三楼,到岳姑娘的房门前面仔细的听了听声音,没动静,然后又来到小莲的住处,没动静,她在外面喊了几声,屋里没有人应答,她轻轻的用手一推,门开了,到屋里一看,没人,她就预示着事情有些不妙,这家伙行走江湖也是十几年,能开这么大的妓院也不容易啊,她又迅速地回到岳姑娘的房前,用手推了推,里面反锁着,这家伙还真是不简单,也练过几天的武术啊,用脚猛地一蹬,过去那门,尤其房门基本上是形同虚设,摆设一般,几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把灯点着了,往床上一看,把她也吓了一跳,被子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什么东西,她鼓起勇气把被子掀开了,一看,杜大老爷被人家绳捆索绑,嘴里还扣着嚼子,她一看,吓得可不轻,赶紧过来把杜大老爷绑绳揭开,这家伙躺在床上喘了半天气,然后他坐起来了,“你……你干的……好……事!你不是说要……要那个给我安排个娇媚的美人么?这……回可可可可可可倒好,本爷我被人绑在此处,已……经那个许久,我要治你的罪!”说着话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把老妈子打的眼前是金星直冒啊,她反应挺快,“杜大人,您听我说啊,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我看这其中定是有人捣鬼!看来那岳姑娘那个小妮子和小莲这个丫头片子都已经逃了,大人你赶紧传下命令,全镇戒严,一定要把他们缉拿归案,到了那时不仅仅把就他们的人绳之以法,而且还抱得美人归!大人您看,这不是一举多得么?”
  杜大人一听,说的是十分的在理啊,于是赶紧回到衙门,调集人马,是连夜搜寻,就这么快,还特意叫了‘芙蓉三鬼’,这三个小子是把胸脯子拍的啪啪山响,“您就放心吧,大人,这事儿就交给我们哥儿仨了,保证万无一失!”
  就这样,他们整个镇子搜寻,就来到了极露禅林,一看,这边有人,一左一右把道路封死,左边带队的正是县太爷杜大鹏,后面跟着杏花楼的老妈子,还有手下的两名捕快,右边是‘芙蓉三鬼’,想躲避是躲避不了了,谷小义一看,要坏事儿,这个县太爷看过我的长相,不行,我的先隐藏一下,他跐溜钻车里去了……
  这是杏花楼的老妈子,走到了最前面来,用手一指,“我说,这里谁是当头儿的?”
  谷四方刚想过去,王仁伟过来了,“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杏花楼的掌柜的么?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把您都给吹到我这儿来了?”
  老妈子一看,“哦,原来是极露禅林的王掌柜,我有一事不明,当面领教啊!”
  “有话请讲当面!?”
  “都这么晚了,你这大车小量的,是要去哪里呀?他们又是些什么人啊?”
  “哎呦,说来我就是痛心啊,这车上装的都是我一个朋友的亲人啊,唉,实在是不幸的很,他们那里闹灾荒,一家六口全都给饿死了,当地的官员一查,知道他们是山东泰安的人士,所以就雇了一些人将他们送回原籍,入土为安啊,这不是么?昨天晚上来到芙蓉镇,就住在了我的极露禅林,但是我一看,都是棺材啊,这会影响我的生意的,我就百般的推辞,后来一打听原来死的这些人都是我的好朋友的亲人,我也是深受感动啊,心中不忍,就让他们住在小店,但是翻来覆去的我就想,白天在大街上走,招摇过市,实在是有些不雅,于是我就让他们趁着天还没有亮,赶紧出镇子,这样对大家都有个交代,也算是进了我这做朋友的一片心意啊!”


第一百零七回 擒贼擒王
  老妈子在一边察言观色,心里也在不住的盘算啊,她一看,王掌柜说的不像是假话,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也就没有做声,坏事儿就坏在这‘芙蓉三鬼’身上了,陆飞就从后面走到了前面,冲着杜大人一抱拳,“大人,可容小人说上几句啊?”
  杜大鹏最信任这哥儿仨了,“有什么话,你!!快些讲……来!”
  陆飞看了看这些人,又看了看王掌柜,这家伙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啊,昨天发生的事情他还是耿耿于怀啊,心说,今天我就不能让你们好了,他来到王掌柜的面前,“王掌柜,我们又见面了!”
  王掌柜一看是他,心中就是一阵的紧张,心说,他们怎么来了,看来事情不好办了,不是怕他们说是武功如何,其实这几个小子最不好谈弄的就是十分的滑头,心眼儿颇多,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可能都会露出破绽,一抱拳,“啊,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陆爷,今夜果然是好心情,那么陆爷有何指教呢?”
  陆飞看了看这帮人,又看了看谷四方,“这个老头,我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他是谁?”
  王掌柜赶忙说,“他就是护送灵柩的车夫啊,只不过在里面是个当头儿的罢了!”
  “我看不像吧,看老头儿也是个练家子,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是个车夫吧?这车上装的是什么呀?”
  “我刚才不是讲了么?都是饿死的穷苦人的尸体啊!”
  “好,但是我不信,我就认为这个里面有蹊跷,那么我们要搜一搜,看一看,不知道王掌柜,还有这个车夫头儿意下如何啊?”
  王掌柜一听这脑袋嗡嗡作响,谷四方也是一阵的紧张,在车里的谷小义也听着了,心就缩进了,心说,这帮兔崽子,还真是不好对付啊,他在车里也是做好儿一切的准备!
  王掌柜就说,“陆爷,这死人我想也没有什么看头,再说了,天气这么热,本来尸体就有可能腐烂,你在把盖子掀开,外面的杂物,里面的杂物一交融,恐怕尸体会腐烂的更快啊,这不是让死者尸骨无存么?要是这样的话,您就不怕遭到报应么?”
  陆飞一听,是哈哈大笑啊,“报应,报应,我从来就不信什么报应,我看你们倒是图谋不轨,千方百计的拦着不让看,我们是官人,来捉拿要犯,谁敢抗令?我们就把你们统统拿去问罪!”
  他回过头来看看杜大鹏,这县太爷一听有理,“对,谁……要是是是是敢违抗本那个县,就让他大堂上见!”
  说着话,陆飞带着几个人往前来就要掀车帘儿,王掌柜也冒了汗了,谷四方也是眉头紧锁啊,陆飞也不傻啊,心说,这第一个人不能是我,我得找一个,他这一犹豫,旁边过来一位,还真是不识抬举,谁啊,正是杏花楼的老妈子,这家伙一步三摇的过来,“让我来看看,老娘还真是没有见过!”
  陆飞是求之不得,也没有阻拦,老妈子来到第一辆车的前面,谷四方脑筋都绷起多高来,心说,只要你敢打开棺材,我一掌就把你拍死!
  老妈子用右手这一挑帘子,从里面就出来一物,正好通到老妈子的脸上,这家伙也是没有加注意啊,一下子捅个正着,把老妈子疼的,“妈呀”一声,双手捂脸就回归本队,回来大家一看,鼻梁骨打折,满脸是血,陆飞在旁边一看,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正在这时其他的陆银和陆青也都过来了,三个人一商量,从衙役手中拿过一杆枪来,这东西长,陆飞头一个把帘子挑开,刚挑开,从里面就飞出个人,谁啊,正是谷小义,谷小义刚落到外面,这县太爷的眼睛还真是好使,“就就就是他,给我……那个抓住他!”
  谷小义一看,事到如今也就动手了,再看小义,手中哨棒一晃,尔等鸡鸣狗盗之徒,哪一个愿与小爷单打独斗,小义有自己的想法,心说我来个各个击破,他这一叫号儿,还真是给脸的,陆飞头一个窜身形来到当场,“小娃娃,你竟敢绑了我们县太爷,还救走了官府的要犯,你可知你该担当何罪?”
  谷小义一听这简直是血口喷人!“姓陆的,你少要信口开河,无中生有,来来来,你我大战一番再说!”说着话,舞动哨棒大战陆飞,陆飞一条花枪,两个人打在了一起,陆飞觉着自己在‘芙蓉镇’能混的开,但是跟谷小义这一伸手,打不过,陆银和陆青在后面一看,不好啊,这样打,恐怕我们是要吃亏,这两个小子过来请示了杜大鹏,而后是一声令下,“弟兄们,活捉官府缉拿的要犯,人人要奋勇,个个要当先啊,谁要是退缩,我定不会饶了你们!全都要活的!回去大老爷还要问罪!”
  两边的官兵是一拥而上,那些车夫一看,我的个妈呀,跑的比谁都快,都进了极露禅林了,到处躲藏,也没有人在乎他们,官兵有的包围了车辆,有个把谷四方包围,有的把谷小义包围,大家就打了交手仗了,但是谷四方和谷小义都明白,不能杀人啊,所以就不能放的那么开了,杜大鹏手下的衙役也就是花瓶而已,摆设一个,但是人多,反正又没死的,所以倒下一个上一个,把爷俩给累的着实是不轻啊,偷眼一看,王掌柜的踪迹不见!
  爷俩这个气啊,关键时刻你跑了,这家伙真是不够意思,我们为谁啊,还不是为了你的外甥女儿么?
  正在酣战之时,突然极露禅林二楼的窗户,“咔吧”碎了,从里面就窜出一人,再看此人,短衣襟小打扮,浑身上下一身白,妖系水火丝绦,足底蹬着踢死牛豆包大洒鞋,头上戴紫金冠,看年龄也就是在二十四五岁,是手中拿着一件特殊的兵器大算盘,爷俩仔细一看,这正是极露禅林的掌柜的王仁伟,有人不禁要问,王仁伟二十四五岁,那他怎么还会有亲外甥女儿呢?这个并不奇怪啊,姐姐比弟弟大很多的人也不再少数,所以不奇怪,芸娘的母亲王氏家里就两个孩子,这个王仁伟就是这么一个例子,老来得子,还真是的,爱如珍宝,所以就这么来的!
  闲话少叙,王仁伟,往地上这么一落,声息皆无,好棒的功夫,要不说呢,他们来到极露禅林,看着这个掌柜的两只眼睛倍儿亮,有功夫,真人不露相,再看他大算盘一摆,一扫就是一片啊,最后再看他往前紧跑几步,就逼近了县太爷杜大鹏,杜大鹏认识王仁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半晌,他也缓过来了,也有点晚了,被王仁伟是生擒活拿,大算盘往空中一举,“都给我住手!”
  这一句话还真是管用,手下的衙役们一看,大老爷在人家手里,哪敢再打,纷纷收回兵器,‘芙蓉三鬼’看到此情形,心中也是一惊,心说,这王掌柜把我们哥儿几个也都给忽悠了,还真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手,陆飞就问,“你想怎样?”
  王仁伟一乐,“你们县太爷在我的手上,我并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他护送我们一程,等我们到了平安的地带,自然会放了他,是不是啊,杜大人?”
  现在的杜大鹏都吓的尿了裤子了,本来他说话口齿不够伶俐,现在这一吓,好了,“大家都听我说,都放下兵器,谁也不准过来,否则等本官安然无恙的回来,定不饶你!”
  大伙儿一听,官儿都这么讲了,我们就服从呗,纷纷的放下武器,王仁伟把杜大鹏押到谷四方的面前,谷四方点了点头,“王掌柜,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刚才我们在打斗之时,发现你不在人群之中,还以为你临阵逃跑了呢?”
  王仁伟一乐,“大家行侠仗义,我十分的敬佩,另外也都是为了我的外甥女儿,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惹上这个麻烦,我说感谢海来不及呢?怎么会临阵退缩,只不过刚才的衣服实在是不适宜打斗,另外兵器也不在手中,所以到楼上换了套儿衣服,拿了兵器,顺便还搓了个背!这才下得楼来,与大家并肩作战!”


第一百零八回 全军覆没
  大家真是没有料想到,原来极露禅林的掌柜的王仁伟不但岁数不大,而且武功还不错,手中一副大算盘,把县太爷杜大鹏给挟持住,手下人一看,不敢往前,所以只好纷纷地放下兵器,‘芙蓉三鬼’一看,这可怎么办呢?
  陆飞走到前面来,“姓王的,你想怎么样?”
  王仁伟一乐,“陆爷,你何必大动肝火呢?我们只不过是求的一线生路,只要我们能够安安全全地到达安全地带,我们便会让杜大老爷安全的回到府衙,保证毫发无损,你看如何?”
  陆飞冷笑了几声,“你可知道挟持国家的命官是何等的罪名么?”
  “陆爷,我岂能不知啊,只不过你们的这些勾当要是让朝廷知道了,恐怕也是不好交代吧!如果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上面要是查下来,恐怕大伙儿都不好交代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陆飞眼珠子乱转,心说,好厉害的王仁伟,他肯定是掌握了我们什么把柄了,要不然怎敢如此的猖狂?他转念又一想,看眼前的形式,也只能先将他们送走,回来再商议对策,最好等他们在什么情况之下若是没有防备,我们把他们全部都给杀了,以解除我们的后顾之忧……
  这小子想到这里,嘿嘿一乐,“王掌柜,瞧您说的,我们哥儿几个其实也没有难为众位的意思,只不过是事情所迫,你看你手中有我们的人质,县太爷啊,朝廷的命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的脑袋可也都搬了家了,既然这样的话,好吧,我们就闪出一条路来,你们通行无阻!”
  王仁伟点了点头,“多谢多谢,但是有个条件,我们在前面走,你们的人只可以在后面尾随,但是要求不超过三个人,这样吧,由我来点吧,就由你们‘芙蓉三鬼’在后面跟着,怎么样?”
  这小子一听完这话,脑袋有点冒凉气,心说:王仁伟想要干什么?难道到了安全地带还想收拾我们哥儿仨不成?他没吱声,但是有那个不识趣的,二爷陆银晃悠悠过来了,“好,就由我们三个人跟着,看看你们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王仁伟心中高兴,陆飞是你暗自叫苦啊,心说二弟你好生的糊涂,你不晓得其中有诈么?但是陆飞果然是个精明之人,暗地里告诉手下人在后面尾随着他们,但是不要被王仁伟等人发现,如果我们在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尔等赶紧前来营救……
  都吩咐好了,也说得差不多了,人们往两边一闪,车夫们也都从里面出来了,这里的伙计也出来了,一个个背着包的,拿着东西的,这里不能呆了,搬家了,走到哪里算哪里吧,但很王仁伟也真是没有亏待他们,每个伙计给了纹银一百两,到了安全地带大家便散了去,客栈里面还有很多住店的呢,那个他们自行解决……
  车夫上了车,鞭子一晃,马车前行,一群人啊,这一波队伍在前面,后面‘芙蓉三鬼’尾随其后,现在的天已经蒙蒙亮了,车队走的能有多快啊,到了大概上午的十点左右,来到了一座大山的前面,旁边是古墓狼林,怪石恒生,人们停住了脚步,王仁伟对谷四方说,“老人家,这里比较安全,您看到前面那一座山没有,那就是虎狼山,山上有个大寨主,人送绰号‘海豹子’张雄,跟我是好朋友,所以我说这里安全!”
  谷四方一听,“如此甚好,王掌柜,就由你来安排一切吧!”
  王掌柜让队伍先停住,自己来到队伍的后面,押着这个狗官杜大鹏,这是三鬼也赶到了,陆飞来到最前面,“我说王仁伟,你可别耍什么花招儿,我可告诉你,你已经都走出了芙蓉镇的范围了,那到底想做什么?”
  王仁伟看了看,“我说你们哥儿仨也没有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们的那一副德行,在芙蓉镇里面欺压了多少百姓,胡作非为,还有你这狗官,花了五千两白银买了狗屁官儿来当,搜刮民脂民膏,暗地里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天你们就算是恶贯满盈了,你们还想走么?”
  陆飞的脑筋就蹦起多高啊,“好你个王仁伟,说话不算话,那你想怎样?”
  王仁伟眼中充血,“今天我就要替芙蓉镇的百姓讨还个公道!”
  说着话,把大算盘往空中一举,“啪”的一声,把杜大鹏打了个脑浆迸裂,死尸栽倒于地上,陆飞等人一看,“王仁伟,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杀害国家的命官!我等岂能容你!”但是话说了,人可都没赶上,冲着后面一打呼哨,咱们说了,后面尾随他们的也有一伙人啊,但是连打数声呼哨儿,无人响应,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三鬼就是一愣,此时王仁伟,谷小义已经来到这三鬼的面前,不容分说,就动了手了,谷四方为了安全起见,保护车辆!
  别看这三鬼平日里作威作福,感觉自己不得了,但是跟王仁伟这么一动手,才发现这个掌柜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大算盘舞动如飞,呼呼挂风,一砸就是一片,谷小义更是不示弱,哨棒舞动的和棍山相似,没有过二十个回合,这三鬼累的一个个热汗直流,王仁伟一看,是招数加紧,又过了七八个回合,再看王仁伟,手腕子一番,一颗算珠从算盘里面探出,正好钉到老三陆青的左眼上,正好给塞进去,它进去了,老三的眼睛就出来了,“啊……”,把这小子疼的兵器撒手,双手捂着眼睛,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了,王仁伟上去就是一算盘,正好打在陆青的脖子上,横着拍过来的,用力过猛,再找陆青的脑袋,飞出三丈多远,呲牙裂嘴,在地上嘴还动了几下,身归那世去了;陆银一看,三弟死了,痛断肝肠,但是没有用啊,功夫在那里摆着,他这么一迟愣,谷小义的哨棒就到了,正好砸在这小子的脑袋上,这哨棒可不是木头的,那是铁的,那玩意打上还好的了么?“啪”的一声,把陆银的脑袋揍碎,死尸栽倒;陆飞一看,大势已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虚晃一招,抽身便走,那能走的了么?在场都什么人,王仁伟在后面一看,想跑,门儿都没有!手腕子一较力,三颗算珠齐发,直击陆飞,陆飞还真是不含糊,听到后面好像有暗器袭来,这小子猛地往旁边一窜身,王仁伟的三颗算珠打空,王仁伟一看,行啊,腕子一抖,这回五颗算珠飞奔陆飞,陆飞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到了,这小子拼了命地往旁边一闪,躲开了三颗,还有两颗没有躲开,一颗正打在陆飞的腿肚子上,另一颗正好打在陆飞的后腰上,把这小子疼的一侧歪,没站稳,来了个咧斜,谷小义趁此机会,往前一纵身,就到了陆飞的身后,举起哨棒,“啪”的一声,陆飞的右腿砸折,这小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完全的动不了了,谷小义再次的举起哨棒要砸,被王仁伟一把拦住。
  “小侠,且慢动手!”
  谷小义一看,心中是大大不悦,“王掌柜,你这是何意?莫非你还怜悯他不成?”
  王仁伟一乐,“小侠,你误会了,我并非这个意思,因为他们三个人要说最坏的还得是这个小子,这样叫他死也太便宜他了,在芙蓉镇被他折磨的人最多,死在他手的也最多,此人心黑手狠啊,我的意思是将他开膛摘心,然后喂狗,方才解恨啊!”
  陆飞一听,我的个妈呀,这回算是落到后娘手里喽,但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啊,奈何奈何!
  人们推推搡搡,把他是五花大绑,扔到车上,此时那两个姑娘也从棺材里面出来了,在里面怎么说也是不舒服啊,现在到了安全的地带,出来透透气,刚一下车,就发现地上有一物,小莲就说,“小姐,这是何物,呲牙裂嘴的!”
  芸娘一看,是个人头,把她吓得差点没昏过去……
  王仁伟赶紧叫人打扫战场,一点痕迹也不要留啊,然后来到岳芸娘的面前,“芸娘,你受惊了!”
  “舅舅,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啊,这里是不是安全啊!”
  王仁伟点了点头,“芸娘,你们就放心吧,现在已经出了芙蓉镇,再往前走就是清水县,你就要到家了,我想你爹娘一定盼着你回来,你应该尽早回家才是!”
  一说这话,岳芸娘眼泪流了下来,小莲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芸娘就问,“舅舅,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么?我娘也十分的想您啊!”
  王仁伟说,“我要护送你们到清水,也到你家去看看,在路上也怕你们担什么危险啊!”


第一百零九回 古墓僵尸
  芸娘和小莲自然是非常的高兴,正在这时,从后面来了一队人马,看人数,没有一百人也差不多,穿着是良莠不齐,正往这边赶来,人们一看,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等离近了,王仁伟揉揉眼睛仔细一看,自家人,一看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好朋友虎狼山的大寨主‘海豹子’张雄,再看张雄,身材高大,一步三摇,一看见王仁伟,咧着大嘴,就笑上了,“哈哈哈哈,这是王掌柜,我王大兄弟么?今儿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的虎狼山来了,有些日子不见了吧,哥哥真是想死你了!”
  王仁伟一抱拳,“大哥,说来话长啊,这些日子,小弟的事情甚多,抽不开身啊,今天到了此地,真是触景生情!”
  张雄一看,后面这么多人,“我说兄弟,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王仁伟也没有隐瞒,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张雄一听,一拍大腿,“兄弟做的对啊,哥哥我早就想这么干,可是一时不得机会,现在兄弟你替哥哥把事情办了,你可知道哥哥我今天也有收获啊?”
  王仁伟一愣,“哥哥,今天有什么收获!”
  “哎,我今天起的挺早,带着兄弟们到山中打猎,可是饶了一个上午,什么也没有打到,连个鸟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还真是奇了怪了,顺着后山往前走,刚走到大路上,就发现前面有一伙人,人数了不少,鬼鬼祟祟的,大部分都穿着衙役的衣服,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为首的是个女的,还有两个捕快的摸样的人,我一看这个女的不正是芙蓉镇杏花楼的老妈子么?我认识她,坏的流油啊,另外两个捕快好像是杜大鹏这个狗官的两个手下,也不是什么好鸟,我想是不是前面出了什么事情,后来一看,去他娘的,我也不想了,反正他们都是什么好东西,一勺儿会了得了,我就在后面领着我的一百来个弟兄就下了家伙了,‘扑哧,扑哧’这顿打啊,全部消灭,一个我都没剩!哈哈哈!”
  王仁伟一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多谢大哥帮忙,要不然,他们回去调动大队人马来,就不是那么好维持的了!”
  大家是有说有笑,张雄就问,“兄弟,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
  王仁伟一一作了介绍,其实王仁伟现在也不知道谷四方和谷小义现在到底叫什么,怎么个情况,来到二人近前,王仁伟一抱拳,“老人家,小侠,都到现在了,我还不知道二位到底是何许人也?看能不能报通名姓啊?”
  谷四方一乐,“王掌柜,真是侠士的风范,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老朽陈州的人士,江湖人称‘古墓老人’谷四方是也!”人的名树的影啊,这话一点都不假,古墓老人江湖谁人不知?两个人赶紧倒身便拜,谷四方用双手相搀,“两位英雄,请起,老朽还是多蒙两位的相助,要不然也很难离开这芙蓉镇啊!”大家客气几句……
  谷小义在旁边着急,都介绍完了,还有我呢?他一捅他爷爷,谷四方明白了,“二位,这位就是我的孙儿,人送绰号‘红孩儿’谷小义!”王掌柜大拇指一挑,“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不对,是爷爷英雄孙好汉啊,现在绝对够个侠客!”
  谷小义一听,美!谁怕夸,摇头晃脑,大家有说有笑,张雄就说,“各位,既然来的都是高人,倒不如到我的虎狼山,大家好好喝他几杯,一醉方休,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王仁伟说,“大哥,情况特殊啊,现在也不知道芙蓉镇里面是什么情况,县太爷无故失踪,手下的差人也全都不见了,一两天可以,时间长了,恐怕不是很好啊,我还得送我的外甥女儿回家,所以不能耽搁时间,还望大哥见谅!”
  谷四方也说,“张寨主,老朽也不能随你上山啊,你看我这车上都是灵柩,泰山五老死的如此之惨,我要把他们送到原籍入土为安啊,时间拖长了,恐怕尸体不能得以保存,况且现在还是夏天,天气燥热啊!”
  张雄一听,大家说的有理,也就不再勉强,然后他问王仁伟,“兄弟,那这个陆飞,你准备怎么办?”
  “大哥,如果你不解恨,我把这个人交给你了,你随便怎么处置都行!”
  “好嘞,哥哥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大家话不再多说了,大家是就此告别,古老爷子和王仁伟仍然是一路,下一站清水县,张雄带着这个陆飞回到虎狼山,后来把这个陆飞真的是开膛摘心,然后喂了狗了,那些事情不必细说……
  大家分别了之后,大家继续赶路啊,下一站就是清水县,大家马不停蹄地就来到了清水县,小县城不大,但是比较整洁,难道这个清水县在沧州的管辖之下真的和其他的地方有着本质的不同么?谁也猜不透!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街上时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走了一路,看到了一路的告示,上面全都是查案,寻找失踪的少妇长女,岳芸娘一看,前些时,母亲说的对啊,看现在的情形,这个案子仍然是没有任何的头绪,还没有破掉,但是我被卖到杏花楼,也没有发现有清水县的姑娘啊,这还真是挺奇怪的!
  王仁伟来到清水县的十字街,一拱手,“老前辈,我们得就此分别了,我送芸娘回家,你们要从这条路走,赶奔沧州,然后才能到泰安神州!”
  老爷子一抱拳,“王掌柜,这一路之上还真是多亏了你啊,老朽在此也表示感谢,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之后两队人马分开!王仁伟怎么送人回家暂且不说,单说古老爷子,一行人继续往前走,现在的天色还不晚,还能走出一些路程,况且,他们也是心中着急,想尽早的把事情办完好回庐州府,就出了清水县城,继续往前走,正往前走着,正对面来了一队人马,招魂幡,引魂幡开道,后面是丧队,八个人抬着一口白茬儿大棺材,向他们走来,古老爷子赶紧命人将车子靠边儿,这些人就从身边走过,但是很奇怪,这些人的目光十分的呆滞,眼珠儿都不动,脚步一致的出奇,当然谷四方也没有在意这个,他们过去了,大家继续向前,又走了一段路,前面来了一队人马,也是丧队,和前面的一样,一口白茬儿大棺材,八个人抬着,从身边走过,这回谷四方就注意了,仔细一看,这些人的表情呆滞,脸都是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步伐一致,眼睛直视着前方,一直这么走,不知道去往何处,谷四方心中就感觉到些许的不安,丧队过去了,他们继续向前,又走出一段路去,前面又来了一队人马,也是丧队,和前面的两只队伍一般无二,谷四方再仔细一看,就发现不对,怎么不对呢?
  第一支队伍他没有仔细的看,但是第二支队伍和第三支队伍他可仔细的看了,就发现第三支队伍的人和第二支的完全相同,咱不说他全部看了,就抬棺材的八个人,一般无二啊,谷四方心说,难道我大白天的撞了鬼了不成?又一想,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哪有鬼?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要刷什么把戏!谷四方也不理会,队伍继续前行,但是走了半天,老爷子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回过头来问小义,“孩子,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地方甚是奇怪啊?”
  谷小义刚才也仔细的观察了,挺有心,“爷爷,我感觉我们好像一直绕着某个地方转,始终转不出去啊,就拿这个地方来说,好像刚才走过!况且,那个丧队,我也感觉有问题,他们已经在我们的面前走过不下七八次,况且我觉得他们都是同一拨人!”
  谷四方点了点头,“小义啊,你说的不错,爷爷和你想的是一样,恐怕我们是进到了一种阵法里面了,想出去这是万难了,但不知这些人是为何将我们困于此地?”
  现在大伙儿都有些累了,谷四方趁着这个机会,让大家坐在树林边休息,他要去探了究竟,正在这时,那一队丧队又过来了,古老爷子窜身形就站到了道路的中央,把道路拦住!双手往两边一分,这些人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继续向前,眼睛都不看他一下,眼看就要撞上了,老爷子往旁边一闪身,这群人从他们的身边过去,最后面走的是个小个儿,老爷子在后面一伸手把这个小个儿抓在手中,往回一带,而后迅速地把他的嘴堵住,怕他喊出声来,就押到了树林边上,放到树林子里面,谷小义就问,“爷爷,这人是……”,谷四方一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声张,出了树林看了看,那些人已经走过去了,老爷子把这个小个子轻轻地放到地上,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一晃,没有任何反应,这个人也不动,老爷子拿起他的胳膊把了把脉,就大吃了一惊,发现此人没有脉搏,把手放在此人的鼻子附近,此人没有呼吸!


武侠卷宗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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