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讨薪事件


  我将孙得扬、于谦谦两人救出来,交给了二当家,算是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当日下午,我跟柳清风来到镖局,其他镖师看到我们,如见了瘟神般躲着我们,就算关系稍好点的,只是点头打招呼。
  气氛有些不对,我暗道。
  来到账房,领取了去年七月至今的薪水和绩效,算起来每人将近二百两。虽说我们有了外快收入,但这笔钱也不算小数目,柳清风说,在凑凑,差不多在京城买套房子了。
  按照昨日从嵩山二侠手中的数据,一年来小微事业部收入在两万两,按照绩效办法,我们可以提成5%,也就是一千两。可如今两人到手只有四百两,剩下那六百两呢?
  我问账房,账房说我也是按大当家批的条子付钱,你就别难为我这个老头子了。我心说也对,这事儿还得去找四当家。
  来到四当家房间,跟他说明来意,四当家呵呵一笑道,我知道按考核办法,你俩有一千两的绩效,我也是如此往上报的,可大当家批下来就是四百两,要不你去大当家那去问问?
  一句话推得干干净净,这些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精,遇到好事儿,跟蚂蜂一样冲上去,这种事儿,就知道互相推。
  柳清风说四百两不少了,要不算了?
  我说那怎么成,这么弄,以后大家谁还肯出力?那九纹龙史进,挂了个虚职,一年就拿六百两提成,估计有一半落到某人手中了吧。
  来到大当家门口,两人推门而入。
  大当家坐在椅子上,正在看晓生江湖,见我俩进来,不悦道,规矩呢?不知道敲门嘛?出去。
  我说好,两人走到门口,运起半寸河山,当当敲了两声门,哗啦一声,房门碎成齑粉。扑腾一下,大当家从椅子上跌落。
  大当家你怎么到桌子底下了?说着就要去扶他,大当家说你俩别过来,这里可是单位。
  我说找您汇报工作。
  你们站在那里就行,我能听得到。
  大当家爬来重新坐下,柳清风连把茶杯倒满,递过去,大当家您喝茶。
  大当家结果茶杯,正要喝,嘎吱,茶杯碎了,一杯热茶洒在身上。柳清风说大当家这么不小心,我给你抽张纸,擦一擦。
  大当家连摆手,不用,天热,正好降温。鬼知道柳清风人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举动。
  我说我有一事不明,想跟大当家请教请教。
  你说吧。
  我说去年小微事业部,按照制度,我俩应该提成一千两,怎么今日去账房结算,只有四百两。您也说过,无规矩不成方圆,俗话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暂兄弟在外面拼死拼活,回来却拿不到该拿的那份,我怕说出去,寒了咱们镖局众人的心啊。
  大当家干咳两声,说去年一年你俩也没在岗几日,小微事业部的业务,都是九纹龙史进在照顾,所以他分了你们点提成,也不过分吧。
  柳清风说我也有一事不明,想跟大当家请教请教。
  哦?
  柳清风说道,据我从内务部那边拿到的考勤记录,那九纹龙一年拢共也没上过几天班,大部分业务合同都是我跟三观一起跑下来的,业务都是小微事业部的几个兄弟们做的,那他又怎么好意思分提成?
  大当家说,这不是特殊情况嘛,至少他在的一年内,咱们小微事业部业务蒸蒸日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柳清风大怒,我们在外面出生入死,就没有苦劳了?说罢,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哗啦,书桌又碎了。
  大当家怒道,你俩想造反不成?
  外面有人听到动静,纷纷在外面指点,不知说些什么。柳清风说大当家,你把我们调到对外接待部我们也没意见,但这钱,我们有意见啊。说着,一把菜刀从腰上抽出来,晃了晃。
  按照既定战略,柳清风唱黑脸,我唱红脸的也该出场了。我说柳清风你还带兵器了,不小心杀了人,可是犯法的。大当家英明神武,啥时候亏待过我们?
  大当家说对对,对于镖局职工,我向来一视同仁。
  我说是啊,柳清风家里穷,来城里打工也不容易,谁也不想遇到欠薪的事儿,要不您批个条子?这书房门、黄花梨的书桌,差不多十多两,从柳清风那份中扣除就是。
  柳清风说,门明明是你弄坏的好嘛?
  我弹了了他脑袋一下,低声说你还要不要钱了。
  大当家拿起纸笔,写好批条,我俩才走出来,看到几人在一旁围观,连说道,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我俩刚出大门,听到九纹龙史进说道,二舅,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请教。大当家怒骂道,给我滚出去!
  去账房支了五百九十两,我跟柳清风每人拿了一百两,剩下四百两,把小微事业部几人聚在一起吃饭,把银子分了。
  我说道,去年一年,我俩不在京城,各位兄弟工资绩效收到盘扣,是我俩不对,以后再有欠薪的事儿,你跟我说。
  嵩山二侠道,跟着你有肉吃,以后我俩就跟你混了。
  我说那可别,你们只要肯努力,肯吃苦,买房娶媳妇都不是梦,我俩如今调到对外接待部了,可惜没法跟大家一起走镖了。
  来到对外事务部报到,办理了交接手续,便算是正式上班了。这里平时也没啥事儿,还有一个老镖师,姓阚,名大山,如今年纪大了,武功也不行,在这个部门等退休。
  我奇道,如今镖局业务这么好,平日那些江洋大盗、绿林好汉,按理说应该来这里讨要彩头的很多才是,怎么门前这么冷清?
  老镖师吧嗒嘴抽着旱烟,慢悠悠道:最近朝廷扫黄打黑,上个月,齐王抓了二十多个响马大盗,据说过几天要在午门问斩,以震慑天下呢。很多大头人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跑京城凑热闹。
  两人闲来无聊,柳清风还好,白天点卯后带薛鱼儿出去玩耍,倒是我每日翻看晓生江湖,闲来无事去叶良辰、小道童那边蹭茶。
  登闻院那边,朱润泽和孟悦不在,他们不找我就阿弥陀佛了,自然不会主动去找他们,闲来无事就把谢德龙和梅川叫出来喝酒。
  这一日我俩闲聊,突然发现很久没去探望杨教习了,他退休后每日哄孩子,看孙子,倒也清闲,我俩拎着酒去拜访他。
  杨教习见到我俩,很是高兴,连忙吩咐老婆炒菜,你俩如今是名动江湖的大侠了,还能记得看我这老头子。
  我说杨教习哪里话,您老把我们带到镖局这一行,当年初出茅庐,跟三青子似的,多亏了您的指导和教诲啊。
  几人闲聊,说起了大当家把我俩弄到对外事务部之事,杨教习道,你俩人好歹也是镖局的后起之秀,大当家这么做,确实不地道。你俩想怎么做?
  我说我俩已经闹过一回了,如今镖局众人看到我们都躲的远远的,都快被边缘化了。
  杨教习说你俩做事太莽撞了,好歹也是镖局之主,就算你俩武功高,也得按规矩办事。
  柳清风说事都已经做了,还能咋办?
  杨教习想了片刻,说既然如此了,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柳清风说,杀人的事儿我们可不干。我心说一路上你杀人的事儿也没少干。
  杨教习笑骂道,谁让你们杀人了?我是说,干脆你俩想办法,把大当家从台上拉下来是了。
  柳清风说难度有点大啊。
  我说杨教习,我带了个物件,请您过目,说罢,拿出赤霄剑,递给了他。杨教习一见,两眼放光,你俩见到赵总镖头了?
  我说在蜀中见过他了,不过被唐家困住,已经过世了。
  杨教习老泪纵横,当年赵总镖头丢了皇杠,和岳镖头一起失踪,想不到今日还能见到赤霄剑。当年镖局内乱,大当家趁机夺了位子,假惺惺说暂代职务,谁若能找回赤霄剑,谁就大当家。
  我说我对大当家没什么想法。杨教习说,你就算想当,也得能当啊。这大当家的工作,可没那么好当,要平衡江湖关系,要跟朝廷和后台做好关系,谁也不能得罪,一般人可做不好。
  临别之时,杨教习突然道,你们抽空去看看李来福吧。这才意识到,回来半个多月,竟没见过黑风寨来上班,他怎么了?
  杨教习说,当年你们行镖四人组,我最看好他,虽然武功不行,但肯吃苦,又回来事儿,还懂得孝敬人,谁料你们仨,一个比一个牛,如今,就他混的最惨了。
  找到山东路的同事,打听黑风寨的事儿,被告知,黑风寨已经一个月没来上班了,好像是惹上了什么官司,被人打折了腿,如今告假在家养伤呢。
  怎么回事?
  我俩来到西祀胡同,当年黑风寨是我们四人中最早买房子的,虽然不大,两室一厅,却也住的安逸。
  未等进门,听到黑风寨一个劲儿叹气。
  他老婆道,当家的,这事儿也不能一直拖着啊,我听说,小秦和小柳回京了,如今他们两人都是武林高手了,看在当年同事一场的份上,求他们帮帮忙吧,你要是不好意思去,我豁出老脸不要,我去说。
  黑风寨说,当年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听信谗言,这是我自找的,找他们作甚?
  他老婆哭道,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再过几天,赵老虎就来收房子了,你腿又这样,总不能让我娘俩露宿街头吧。
  黑风寨不耐烦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还没死呢。我明儿去李七哥那儿借点钱,看赵四爷那能不能给缓几天。
  我去找小秦和小柳,好歹你们也是兄弟一场!
  黑风寨道,你去干嘛,如今人家是天下有名的高手,放个屁京城都要动三动,我李来福可高攀不起。
  我不管,我明儿就去找他们。
  黑风寨叹道,他俩如今在镖局也不好过,你就别去给他们添乱了。


番外 柳清风大闹武当山
  武当山下,夏日炎炎,蝉鸣阵阵。
  正是烈日当空,一棵大槐树下,一只老狗趴在阴凉处,吐着舌头。
  树下聚集了几波江湖刀客、剑客,话题自然离不开武当山百年庆典活动。
  一名带着斗笠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馒头,边吃边埋怨道:不死道长怎么会选这日子来举办百年庆典,这鬼天气,分分钟变热狗啊。
  有人问道,你吃过热狗嘛?
  旁边那只趴着的老狗,颇为不满的低呜两声。
  不远处,有一名白衣剑客盘膝静坐树下,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气,两丈之内,无人敢靠近。有几个不开眼的,想过去乘凉,被那男子一横剑,瞬间变成了冰渣子。
  一阵悠扬的歌声传来,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来来回回就这一句。
  牵驴的是一名年轻人,正如他所唱,他没骑这驴,因为驴满身泥泞,如在泥沼里打了滚一般。驴身前三四尺有根木棍,上面吊着一根胡萝卜,一个劲儿往前蹭着想去吃,却始终吃不到。驴身上驮着十几个大包、小包,里面装满了花生、油盐酱醋,看上去如卖杂货的行脚商一般。
  年轻人来到大槐树下,把驴让旁边一栓,凑到树荫下,劳驾,天热,挤一挤!有人一把推开他,凡事讲究个先来后道,你来这里挤什么挤?
  年轻人讪然,哼,不让老子坐,我还不惜坐呢。看到那白衣男子身旁有个冰人,凑过去,还有这等宝贝,啊呀,是个活人!
  旁边好心人提醒道,是那白衣剑客的寒冰一剑。柳清风看到那白衣剑客,心中大喜,麻烦这位兄台,照这方子给我来一下?
  白衣剑客冷哼,一道寒光闪过,年轻人瞬间变成一道冰渣子,呼呼,憋死我了,这招挺管用,但给我留个喘气的口子啊。对了,在下柳清风,不知大侠怎么称呼?
  白衣剑客一皱眉,显然有些吃惊,却没有接茬。
  一个官差拿着几张单子走了过来,这是谁的驴?违章栓驴是要罚款二百文的,你懂不懂?拿你的骑马证出来。
  柳清风连喊道,官差老爷,你辛苦了,这么热的天,冒着太阳执法,真是我们的楷模啊,来这里有瓶陈年老醋,喝一口,去去火气。
  官差说:少废话,马上八月十五了,眼见过节费发不出来了,我们不搞点创收,难道都喝西北风?
  柳清风指着醋瓶子说,这瓶山西老陈醋,就是西北风牌的。大哥,你看我也是初犯,不懂规矩,能不能少罚点?
  官差一把夺过柳清风的骑马证书,看了一眼道,你这骑马证没有说可以骑驴啊?柳清风说:怎么会,当时办证的说,明明可以骑驴的!
  好啊,你竟敢伪造骑马证,罪加一等!这驴,我扣下了,等凑够了银子,去府衙取去!
  柳清风连喊道,大哥,咱们好好商量下嘛!官差怎么理他,开出罚单,牵着驴走了,柳清风还在后面大叫,驴上的货,你可别弄丢了昂!望着官差背影,柳清风啐了口唾沫,哼哼唧唧道,不知道我兄弟专管你们这些狗官,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
  不远处来了几名道士,路过大槐树。
  哎呀,这不是武当派的乾坤子道长嘛?
  乾坤子乃武当派掌门备选,被人喊出名字,停下身望着柳清风道,你是?
  柳清风说,我是柳清风啊,武当派继续教育学院的弟子,熙泰五年,我还听过你讲的《太极八卦剑》呢!
  乾坤子想了半天,始终想不起这号人,心中不免生出轻视之心,他乃堂堂的武当掌教备选,武当派的下任掌门,要不是组织有任务,为了让他履历更好点,他才不去上这种课呢。但好歹也是武当出师,说话不能不讲情面,柳大侠如今在何处高就啊?
  柳清风满脸兴奋,一挥手将满身冰碴子弄掉,屁颠来到身前,我现在中原镖局一名镖师了,咱们武当派果然厉害,当年招生广告说月薪五两不是梦,想不到才三年我的梦想就实现了!你看,镖局还给我配了一头公务驴呢!
  乾坤子满脸黑线,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要不要这么大声,这话说得,真想把一巴掌拍死他。当年就跟掌门说,别弄什么继续教育,为了而一点经费,弄了这么多混混,拿了武当文凭四处招摇撞骗,把咱们武当派的脸都丢光了。
  乾坤子干咳两声,原来是武当派的外门弟子,欢迎欢迎啊!说着,很随意的拱了拱手。
  柳清风颇为兴奋,上前要拉乾坤子的手,乾坤子连挥动袖子,想要挣脱,可柳清风武功如今武功也不低,刺啦一声,乾坤子的道袍袖子被撕了一半下来。
  柳清风拿着半截袖子,望着乾坤子道,对不住哈道长,我没有断袖之癖。
  乾坤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冷哼一声,贫道也不好这口。你来参加武当派百年庆典,我代表武当派欢迎,但你若来捣乱的,可别怪贫道不客气了。说罢,来到树下乘凉,不再理会柳清风。
  旁边有一身穿藏红色僧袍的光头笑道,原来是武当派的外门弟子啊。
  柳清风打个哈哈,外门弟子怎么?一日为武当之徒,终生为武当之魂,阁下又是什么人?
  那人道,在下是少林寺驻武当派办事处大神父王喇嘛。
  柳清风望着这人,头顶无戒吧,满脸泥巴,胡子在下巴上编成了小辫,若有所悟点点头,阁下宗教信仰很丰富嘛。
  王喇嘛看柳清风愣头愣脑,又观他衣服不俗,方才那头驴不是凡品,心中盘算,这小子手底下应该有不少油水。他哪里知道,柳清风临来之前刚买的高仿的爱驴仕的衣裳。
  于是王喇嘛故作高深道,在下学究天人,博古通今,少林三十二经、武当二十一简无不精通,尤擅圣经故事,最喜欢双修。小子,你跟着我混,我保你在武当山吃香的喝辣的。
  柳清风说我不吃辣啊。
  王喇嘛一吹胡子,小辫儿翘起,我就是打个比方懂不懂?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嘛?
  柳清风一指乾坤子,是他教的啊。乾坤子无端躺枪,哼了一声,转过头,佯作不理会。
  王喇嘛干咳两声,这就有点尴尬了。
  柳清风问王喇嘛饿了没,我着急赶路,没来及吃东西。王喇嘛一拍胸脯,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来到武当山下,由于最近武当派庆典,各路江湖人士齐来贺,山下客栈人满为患,王喇嘛心说可不能便宜了这小子,一路上吃烧饼差点噎死,一会儿得宰这小子一顿。
  好不容易找了一家酒楼,别的酒楼都人满为患,唯独这家酒楼空空如也,伙计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低头观看,听到有人来,抬起头来打量二人。
  他长居武当山下,见惯了江湖人士,见两人衣衫打扮,王喇嘛破破烂烂,柳清风一身仿货,一看就不像有钱人,也没理会。
  王喇嘛说,伙计,来上帝了,你怎么都不招呼一声的?
  伙计说,上帝?上帝已死!说着举起手里的书扬了扬,柳清风过去一看,好像是《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王喇嘛说怎么说话呢,顾客就是上帝,你不知道嘛?伙计心说哪里来的疯子,于是没好气道,里面请。
  王喇嘛一边走一边说,这年头,餐饮拼的是什么,是服务,就这态度,活该没生意。
  伙计闻言冷笑道,没生意,你们怎么还来吃?领着来到一处座位,问道,你们准备吃点什么?是凉面,炒饼,还是馒头?有言在先,我们店的咸菜可不是免费的。
  王喇嘛说,今儿我兄弟请客,你还怕我们请不起咋滴?柳清风说是啊,我请客,我大哥买单,你怕什么怕?什么贵,上什么!
  伙计说好嘞。不片刻,四个热菜,四个凉菜上来,两人要了一壶烧酒,甩开后槽牙吃了起来。
  王喇嘛说,老弟,不是当哥哥的给你吹,老哥当年学过耶和华看相大法,要不要给你免费算一卦?
  柳清风边吃边说,我都喊你老哥了,你还好意思收费。王喇嘛说我算卦要泄露天机,是要折损阳寿的,一般我不轻易出手。你看这样子,这顿饭你请,我给你算卦如何?
  柳清风说本来就是我请嘛,大哥吃就是了。
  王喇嘛说你一生命运坎坷,如今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啊。
  当真?柳清风一脸凝重,他虽然不迷信,但算卦这东西,要么不信,一旦算了,对方说些难听的,你就真不当回事,心里也不舒服。
  王喇嘛说可不是嘛,我来问你,你在武当山是不是有仇家?柳清风说怎么会,当年我就在这里学了几个月,人都没认全呢。
  王喇嘛神秘道,也许你不经意之间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呢。依我看,这次上武当山,你将会跟人打一架,而且会输得很惨。
  柳清风问,那怎么办?
  王喇嘛拿出一张单子,没事儿,咱有招儿啊。
  什么招儿?
  王喇嘛道,这是一份平安意外伤害保险,保费一两银子,若有意外,最高赔付百两。
  柳清风拿过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我怎么一个字也不认识?王喇嘛尴尬道,你拿反了。
  哦。
  怎么样,你若想买,就在上面按个手印,交了银子,就算生效了。
  柳清风点点头,如此甚好。对了,伙计,茅房在哪里?伙计一指二楼,在楼上,小解免费,大解十文。
  柳清风说你稍等片刻,来到二楼,一个鹞子翻身,下了楼。心中冷笑,还想让我请客,门都没有。
  王喇嘛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问伙计,我那兄弟怎么还不下来?伙计说早走了半天了,客官,一共三百文。
  王喇嘛一掏口袋,我没钱啊。正要开溜,门口堵着三四个大汉,怎么想白吃啊。说着把王喇嘛揍了一顿,掌柜说也不能便宜了你,这样子,你在这里刷半月盘子,就来抵饭费吧。


三观犹在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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