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居然是公主
作者:路书一阁|发布时间:2024-06-29 04:29:54|字数:33975
转眼绕着华芸公主的轿子转了几圈。天若多次的试探性攻击,全部被一只玉手轻而易举的化解。他虽然未尽全力,但亦感觉这个华芸公主深不可测。
关燕坐在轿中,虽然隔着轻纱,但她目力惊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外面蒙面的天若,暗想你蒙什么面啊,化成灰我都认识。
一根纤纤玉指从轿中伸了出来,冲着天若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看得天若一愣,然后差点气结,暗想堂堂一个公主,应该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怎么也能做的出这等辱没斯文的手势。
“打人不行,那就打轿子吧。”天若心中一定,提升功力,猛奔两步之后,一个几乎贴地的飞身,一掌劲如雷霆,来如疾风,往娇子的底座打了过去。
这一掌劲道非凡。连石头上也能打碎。就是华芸公主的轿子材质比石头更坚固,但承受着非一般的冲击,必将强烈的晃动,很难保证坐上面的华芸公主还能保持从容和淡然。
就在天若一掌接触轿子的一刹那,华芸公主手掌一按再一旋,电光火石间轿子居然转了起来,利用转势将天若攻来的一掌给荡了开来,他人还在贴地飞扑中,没有立足之地,连人也往一旁荡去。
“我就不行,再来。”天若另外一掌撑住地面,没有让自己偏离的太远,然后被挡开的一掌,立即弯曲,改以肘击,看准轿子在转势减弱之际,攻了过去。
碰的一声巨响,天若一肘狠狠撞在轿子的底座上,无匹的冲击力,将华芸公主连人带轿一同打飞了出去。
轿子在空中飞的摇摆不定,而轿中的华芸公主也微微有些摇晃,只见她曲起一脚踏在轿子上,不仅制止了轿子摇晃的趋势,更使得轿子又重新落向了地面。
就在轿子落回地面的一刻,天若奋不顾身抢在轿子落地之前,飞身到轿子的下面,以背做支撑面。靠在地上,双掌托住轿子的底部。
“不好”关燕发觉天若到了她轿子的下面,想要再让轿子转起来,脱离天若的手掌。
只听天若一声大吼,一掌继续撑住轿子,另一掌猛拍底座,一掌拍一掌撑,震得轿子颠荡不已,坐在上面的华芸公主感觉就像是在地震,想要轿子转动,却在这震动面前转不起来。
无计可施的境况下,关燕生气了,不顾一切双掌也猛拍轿子,顿时让身处下边的天若感觉压力倍增,他一掌要支撑轿子,所以只有一掌拍击之力,怎能敌得过关燕双掌。
也许是觉得不解气,关燕居然不顾公主形象,在轿中站了起来,然后提起衣裙,先跺了几脚。然后连蹦带跳,不亦乐乎,轿子往下的冲力再增几分。
薛义张着嘴,实在不敢想象眼前的这一幕,这还是公主吗?天若不知道轿子上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压力逐渐增大,先前只能感觉这轿子就像巨石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现在就向像是山一样,压得他手臂快支撑不住了。
就在此时,这顶轿子在经受了天若和关燕两人的重击之后,不堪折磨,哗啦一声,四分五裂了。
关燕反应神速,脚下一点,就飘飘然飞了出去,同时将轿上的轻纱给扯了下来,单手巧劲一挥,在她手中轻纱犹如流云一般飘荡,又将自己遮蔽在轻纱中。
天若双掌挥展,掌势连环,将上架掉下的轿子挡开,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看到天空中挥舞的轻纱,里面躲着一个秀丽的身影,正飘然往下落。
天若疾奔而去,势要在华芸公主落地之前,采取抢攻,马步一扎,双掌连绵不绝。往正好落下的华芸公主方向,强横得打了出去。
薛义苦笑摇头,暗想要是打中一掌,恩公啊,我看你怎么收场。
关燕一声轻喝,手中的轻纱被干控的随心所欲,挡在她与天若之间,确保对方不能看见她的真容,双腿隔着轻纱,踢出不逊与天若的脚法。
掌与腿隔着轻纱激烈交锋,在空气中爆出连环巨响。听的薛义都心惊肉跳,他既希望天若能赢,将他救走,同时也不希望他打中华芸公子一招,不然两个都要惨了。
关燕居高临下下,腿势如山压顶,踢得愈来愈密集,逐渐将天若的掌势压了下去。
“天啊,这华芸公主的武功怎么这么高。”天若对攻不过,双掌被一脚踢开,空门大露,结果心口连中几脚,整个人踉跄倒退。有不灭真身护体,只痛不伤。
“看来不能估计她公主的身份了。”天若心中一沉,知道碰到硬茬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时间拖得愈久,搞不好今天就走不了,既然已经得罪了皇帝老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他闺女也开罪算了,功力提升到七成,同时运起无双武典,想要速战速决。
此时关燕已经盈盈落地。轻纱如流云一般在她身边转动,犹如舞蹈一般的优美动作,是在让人赏心悦目,愈看愈成迷。
天若也想好好欣赏,只是时间无多,脚下一蹬,整个人来如奔雷,双掌呼啸而来,空气中沉闷的不像话,正是无双武典的猛招的前奏。
感觉到空气的温度聚生,热的就像快煮开的水,关燕黛眉一皱,一手继续挥舞着轻纱,就是要和天若继续玩躲猫猫。另一掌一下化指,如电般点开天若的手掌,一下用手腕格开天若的攻势,一下用掌刀劈开天若的手臂,一下如灵蛇游动,在天若掌势中寻找空隙伺机反击。但凭一只手就应付的游刃有余,胜在变化多端。轻纱挥舞间更是将空气中沉闷的热力给荡到一边去了。
两个隔着轻纱交手,天若一番努力,终是被化解的一干二净,还被关燕捏了一下鼻子,连蒙面黑布也给揭掉了,险些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看着眼前飘来飘去的轻纱,真感觉又碍眼又难受。干脆一手抓着轻纱,然后用来一拉,另外一手猛地抬起,准备打下去,来解解气。
轻纱一把被天若拉掉,顿时那种倾国倾城,裙艳难逐的容颜再也躲藏不了,几乎近在咫尺,都能闻道那幽幽的芳香,看得天若呆掉了,要打去的手掌也顿在了空中。眼里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含糊不清道:“燕儿,怎么会是你。”
“难道你就是华芸公主?”天若喃喃问着,更难以承受内心的震惊,整个人呼吸都乱了起来,这个时候还在呼吸乱想,天啊燕儿是华芸公主,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啊我牵我公主的手,天啊我抱过公主的小蛮腰,天啊我亲过公主的樱桃小口,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关燕轻拂云鬓,似笑非笑看着天若道:“若哥,你把手抬起来干嘛,是不是要打我。”
“不是,不是。”天若赶紧将手收了回来,脑海里一片混乱,都不知道从哪里思考这件事了。
“不是就好。”关燕一撩青丝,盈盈走了开来:“我知道你是来救这个小贼的,那就把他带走吧,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啊,这就欠下一个人情啦。”天若惊愣问道,心里感觉有些欠妥,要是薛义一直被抓,自己岂不是要欠下一辈子的人情啦。
“怎么不行吗?”关燕用强势的眼神瞅了天若一眼,天若连忙道:“行行,你说什么都行。”
“还有我的身份是个秘密,若哥你应该知道的吧……”关燕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样天若,虽然以往天若反应总是慢上一拍,但这次很快,赶紧道:“我一定守口如瓶,我的嘴巴最严了。”
关燕眼里少许露出满意的神色,淡淡道:“今晚我设宴,你们记得要来,不然知道咔嚓的意思吗?”
天若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无论风吹雨打,我一定来。”
关燕最后漫不经心看了一眼,然后无动于衷得移开了视线,带着她的八个侍女缓缓离开。
天若怔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今天的事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震撼,关燕从温婉的大家闺秀,后来一跳跳到武功高强的仙教圣女,现在再一跳跳到身份尊贵的华芸公主,几跳之后落差实在太大,而且事前没有半点预兆。天若就是能接受,也一下缓不过气来。
※※※
回到住处,见到林静和林言,天若因为心中的震惊,一时组织不起语言,只能急的比手画脚,好半天才艰难道:“林兄,静儿你们相信吗,我刚才看到华芸公主了,她居然就是燕儿啊。”
原以为这个惊人的秘密会吓林言和林静一跳,只是出乎意料的反而是天若,只听林静只是轻微得哦了一声,好像这件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而林言悠哉得饮了一杯酒后,埋怨这酒淡而无味,一定兑了水。
看着天若不理解的表情,林静无奈耸了耸肩道:“若哥,小燕妹妹是华芸公主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闻言,天若大吃一惊:“静儿,你已经知道啦。”
“对啊。”林静接着道:“知道的还有我哥跟雪颜姐姐。”边说,还一边漫不经心数着手指。
天若木讷了一下,又问道:“还有谁知道的吗?”
闻言,薛义一手捂着伤口,一手举了起来,面露难色道:“恩这个公,不好意思,我也在不久前知道了。”
闻言,天若一怔,好像又被打击了一下,心底有点乱,不敢相信道:“什么意思,你们都知道了,难道说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啊。”
林静与薛义对望了一样,同时给了天若致命一击:“对,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天若差点就气晕过去,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三百零一章 浑身是冷汗
当晚关燕言出必行。设宴款待天若等人,一张桌子围坐着五人。桌上山珍海味,八个侍女吹笛弹琴作乐,给气氛增添了一份柔和。
香飘四溢,音乐美妙,灯火温和,可谓一应俱全。表面上看一切融融洽洽,天若看着面前的毕生难见的美味佳肴,却全无食欲,心里直打鼓,偶尔抬头瞟了一眼,只见关燕与林静正相谈甚欢,真是一幅好姐妹,谁也离不开谁的模样,有时谈到开心处,不禁轻声一笑,比花开还美,让人心动不已。
只是天若真是想不明白,前几天两个人还大打出手,哪有好姐妹的样子,林静可是吃了大亏。她这个性子,吃了点亏,就会睡不着觉,怎么现在就冰释前嫌,把酒言欢了,暗叹女人真是海底心啊,不可捉摸,不可捉摸啊。
就在天若纳闷的时候,一旁薛义用脚稍微碰了碰天若,眼神异常古怪。
天若皱了皱眉头,问道:“薛兄有什么事吗?”
薛义嘴角挂着一点奸笑,试探着问道:“恩公,你和华芸公主很熟啊。”
“干嘛?”天若看到薛义那副表情,心里就咯噔一下,还打了一个哆嗦,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这个……”薛义支支吾吾,摆着一幅不好意思的表情,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然后就想鼓出了勇气似的问道:“恩公你看,华芸公主的八个侍女,其实感觉她用不着那么多人侍候,少一个应该也是无所谓的吧。”
“恩公你再看,我也老大不小了,该给自己找一个出路了。”
天若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明白了薛义的话中意思,就更呆若木鸡了。这八个侍女现在看上去文文静静,打起人来却一点也含糊,暗想薛义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怎么就看上母老虎了呢。
只见薛义痴痴看着吹笛弹琴的八个侍女,一副神往的样子,喃喃自语道:“上次把她纤纤玉手伸到我衣服里的到底是那个呢,是那个和我那么有缘呢。”
“不是,中邪了吧。”天若看到薛义这幅摸样,心里有点慌,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关燕的邪,但看现在的薛义,似乎中邪的程度更厉害,想想那八个侍女是关燕一手调教出来的,也就想的明白了。
再看看薛义眼神虽然痴迷,但神采奕奕,天若又感觉不像是中邪,暗想莫非这次薛兄是动了真情,看来也是性情中人。
天若没想到向来玩世不恭的薛义,居然也会有痴情的一面,正要对他刮目相看之际,就听到薛义恶狠狠。低声吐出一句:“你们八个小娘匹,居然敢打老子,等把你们统统娶回家,一个个给我端洗脚水。”
天若差点愕然,豁然明白,薛义刚刚那副神往的样子,都是在幻想日后如何将那八个侍女弄到手,然后再痛快实施报复。
一对八,薛兄啊,我看你是必死无疑,天若心中对薛义的浮想联翩暗暗叹气。然后不经意间看到林静冲他挑了挑秀眉,一个媚眼就抛了过来,意在勾引,天若正在喝酒,差点呛了一口。
天若刚刚强行稳定心神,又看到关燕一个冷眼瞅了过来,惊得天若手一抖,筷子的菜都落得一地。
“应兄,我只有一个妹妹。”林言漫不经心得喝着酒,却突然用坚定的语气,给了天若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在林言心里,虽然林静这个觉悟低,爱惹祸的妹妹一直令他头疼,但两人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又一直在外,一年到头根本难以见到一面,虽然有其他长辈疼爱,可以也始终填补不了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看到其他林家小孩在父母怀抱中撒娇。兄妹二常常有一种酸楚。而为了弥补这一点,小时候的林言就毅然一肩担起父母之责,将林静照顾的关怀备至,谁敢欺负林静,不管谁的对错,他就第一个替林静撑腰,所以日后林静可以肆无忌惮的瞎胡闹,很大程度因为林言小时候,不懂事的照顾,处处的包庇,将林静给惯坏了。直到现在林言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兄妹相伴长大,在林言心中,兄妹之情胜过一切,甚至比他对素雪颜的一见钟情还要根深蒂固。若是在遇到林静和素雪颜两个只能救一个的问题,林言会毫不犹豫选择救下林静,然后再不假思索,挥刀自刎,追随素雪颜共赴黄泉。
感觉来自林言的压力,天若深吸了一口气,暗叹林兄啊,我现在心烦意乱,你也就不要掺和了啊。
“若哥,你怎么不怎么动筷子。是不是没胃口,来我给你夹一块。”林静看到天若精神恍惚,便体贴的夹了一块菜到天若碗里,这原本是一件温馨的事,但天若傻眼了,看这菜的样子,如果没有看错,这不是大蒜吗。
林言看得也气馁了,暗叹啊静这个时候,你的觉悟怎么还能这么低啊。
“来若哥多吃点,你才能长的又高又壮。这菜有营养。”关燕细致得在无数山珍海味中,精挑细选后,夹了一道她自认最有营养的菜道天若碗里,差点让天若哭笑不得,如果这个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生姜。
这下林言松了一口气,暗叹还好,关燕与林静都是半斤八两。
天若看着生姜和大蒜,瞠目结舌,暗想你们两个这不是瞎胡闹吗?
看到天若一脸郁闷,林静一副疑惑的样子道:“若哥,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嫌不够啊。”语毕,不给天若反应的时间,出手如飞,又将一块大蒜夹到了天若碗里。
“是啊若哥,看你都瘦了好多,应该好好补补。”关燕也不甘落后,出入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比林静更快的速度,将一块生姜夹到天若碗里。
林静与关燕对望了一眼,那眼神带着一点挑衅,仿佛再说谁怕谁啊,然后又同时动了起来,在天若错愕的表情,桌上都是她们两个飞快的手影。
林言好像早有预感,抢在她们两个胡闹之前,将一壶酒救了出来,自顾自豪饮了起来,边喝边叹,好酒只是问道怎么有点让人感觉尴尬啊。
薛义眼巴巴看着一桌美味,却没办法下筷子,只好偷偷欣赏那八个侍女去了,心中不由盘算,是一个个收呢,还是一下全部收了。前面那个简单。但后面那个成就感比较大。
天若此刻垂头丧气,看着碗里堆得比小山还要高的大蒜和生姜,暗叹静儿啊,燕儿啊,你们是不是不要让我活了啊。这一点都不好玩,你们两个不要玩了。
关燕对着天若虎视眈眈,偏偏还轻声细语道:“若哥,你怎么还不吃呢,以前我做的饭菜你都吃的一干二净了,为什么此次你筷子一动都不动了啊。”
林静笑眯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笑里藏刀,声音要有多甜就有多甜:“若哥,你不吃,难道是要我来喂你吃啊。还不快点动筷子,记得要全部吃光,不然呵呵。”
无论是关燕还是林静的声音,都很甜揉动听,甚至可以让人骨头都酥软。但天若听的,全身冒冷汗,如坐针毡,感觉到两股杀气愈来愈甚,都快让他窒息了。
机警察觉到暴风雨快来临了,林言和薛义很不讲意气得用尿遁这招,丢下天若,火速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天若对他们恨得只咬牙,暗骂你们两个不讲义气的家伙,回头我再找你们算账。又暗暗叫苦,知道自己也要先过了这关啊。
关燕双手托腮,眉目顾盼,一副轻柔可人的模样,真是天若以往认识的那个关燕,嫣然一笑道:“若哥上次你陪我去看海边日出,答应了要给我一个发簪的,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兑现承诺。”
天若一阵恍惚,不知觉就哦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用白玉雕成的发簪,虽然不是精雕细琢,但也花了一番心思。
看着几个耗费日日夜夜,花了大心思才大功告成的发簪,天若心中一阵感触,想起当初自己答应关燕送他发簪的时候,两人趁着夜色,以黑墨的绝速,来到海边,相依相偎得看日出,真心希望这段感情能天长地久,未料走到今日这个不知如何是好的局面。
关燕满怀欣喜正要去接,谁知林静突然半路杀出,将那根发簪抢了过来,拿在手中饶有兴致的打量着。
“若哥,你不是说既然小燕妹妹走了,你就把着发簪送给我吗?”林静不断把玩着这白玉发簪,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让她看上去相当迷人。
“啊,这个……这个……”天若支支吾吾,接触到关燕杀人的眼神,顿时心惊肉跳,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关燕气鼓鼓的样子,让气氛突然压抑了起来,突然她将桌子一掀,顿时一桌美味佳肴就糟蹋到了地上,盘子也摔得稀里哗啦。
天若吓了一跳,还惊魂未定之际,就听到关燕一句:“我打死你这个喜新厌旧的。”然后就看到两个秀拳就挨了上来。
“燕儿,你的脾气以前可没有那么大吗?”天若手忙脚乱的抵抗着关燕的乱打一气,面对说变就变的情况,显得狼狈不堪。
“以前是小姐脾气,现在是公主脾气,怎么又问题吗?”关燕摆明了不讲道理,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再说。
第三百零二章 怎么可以这样
天若那料到关燕发飙起来会那么凶。连桌子都掀,错愕之间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本能得双手抱头,抵挡暴风雨的来临。
关燕粉拳不讲武功招式,只管乱拳伺候,偶然还用脚踢,把天若打得连滚带爬,样子虽然狼狈,但躲避的还算过得去,两个人此刻的一攻一守,哪有半点的高手风范。
林静看了一会热闹,感觉该到了表现的时候,蹦蹦跳跳跑了过来,拉着关燕的手道:“小燕妹妹,不要打了,你以前很温婉的,怎么现在那么凶。”
关燕一愣,随即收手,理了理衣衫,正了正姿态,嘴角挂着微微的笑容。将那副温婉的样子再度摆到天若面前,轻柔道:“若哥,刚刚我只是一时生气,没有打疼你吧。”
“没有,我一点事都没有。”天若还在惊魂未定,看着关燕的温婉之态,虽然是他期望和熟悉的样子,但突然的转变,还是让他心中一阵打鼓。
林静笑嘻嘻道:“若哥,你怎么能惹小燕妹妹那么生气呢,还不快点赔礼道歉。”
天若木讷,暗想这事静儿你也有份参与,煽风点火都是你干的好事,怎么是我来赔礼道歉,这个念头一想完,天若便道:“燕儿,我错了,你消消气好吗。”
关燕轻抚云鬓,温婉柔美之态尽展无疑,含蓄动人笑着道:“若哥,没事的,人生在世,谁不范错啊。”关燕这话说得通情达理,天若听的也心中一暖,暗想难道是以前的燕儿真的回来啦,真是老天开眼啊。
林静眼珠咕噜一转,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是啊。若哥以后不要再偷偷跟别人说,小燕妹妹凶的像母老虎了。”
天若啊了一声,他曾经心里是这么觉得,但感觉好像没有说出口啊,此时又看到关燕双瞪得圆鼓鼓的美眸,咬牙切齿道:“若哥,你敢说我是母老虎。”
天若心中一紧,连忙道:“燕儿,听我说……”可惜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关燕第二顿拳打脚踢给戛然而止了。
哎呀哎呀,天若不住叫唤着,这第二顿拳脚比之前来的更猛烈些,双臂奋力抵挡,还看到杂乱的拳影迎面而来,暗想这还不是母老虎,还说变就变,这真的是燕儿吗。
该替天若解围的时候,林静也不含糊,拉着关燕的手臂,劝解道:“小燕妹妹,你是公主。仪态,注意仪态啊。”
关燕一怔,马上收手,摆好了一个端庄的仪态,恬静的笑着。
这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天若感觉好像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看到林静笑意盈盈,一副若哥我又救了你一次的表情,气的天若差点吐血,暗骂若不是静儿你挑拨,我会落到这般田地,一点觉悟也没有,真应该好好打屁股。
“若哥,实在对不住,我是不是出手重了一点,可我不是故意的。”关燕眼神带着一点惊慌失措和愧疚,那模样惹人怜惜,天若看得气也消了一半。
就在此时,林静眼睛骨碌又一转,笑着道:“小燕妹妹不能光认错啊,要给若哥补偿,上次我做错了事,就让若哥亲亲,抱抱……”话音未落,林静捂着发烫的脸颊,一副含羞动人的小女儿态。
天若听的一愣,暗想静儿你说的都是什么啊,但看关燕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努力平复什么,然后突然一声娇呵:“若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居然乱占林静姐姐便宜,今天我就为民除害。”
“啊,什么为民除害,这个害是我吗?”天若还不明所以,关燕的第三顿拳打脚踢就招呼过来,猛地前所未有,一下就将天若得打天旋地转,找不到东南西北,想起刚刚关燕惊慌失措,愧疚,惹人怜惜的模样,终于明白原来她真的很会演。
看到这顿拳脚非比寻常,林静赶紧来救,拉着关燕手臂道:“小燕妹妹,你是公主,注意仪态啊。”
“让仪态去死吧。”关燕狠狠丢了一句,把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只管出气,怎么解气就怎么打。反正天若有不灭真身护体,打多了也不怕。
很久之后。天若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世上那么多人对不灭真身梦寐以求,却没得练。原来这都是天意啊。如果他没有学会不灭真身,怎么挨得过今晚。
一顿打下来,关燕也折腾累了,呼吸有些急促,不知是气的还是累得,胸口一起一伏,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看着半躺在地上,一脸迷茫的天若。就轿哼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小燕妹妹,不要动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先喝口茶吧。”林静热情得端了一杯茶,嘴角挂着甜腻的微笑。
这一通折腾之后,关燕浑身香汗,也有些口干,没有多想就将林静端来的茶,浅浅饮了几口,却没有注意到林静得意洋洋的笑容,还暗暗给天若打手势,可是天若完全看不懂。
关燕喝完茶,别有深意得看着林静道:“林静姐姐,我父皇要你林家捉拿若哥,为何你迟迟不动手呢,是不是刻意庇护啊。”
闻言,林静一脸平静,知道关燕并非真的要她捉拿天若,只是要给她出难题罢了,笑着应道:“小燕妹妹,我和若哥早已那个,在一起了啊,你也是过来人,要我抓他,于心何忍啊。”
“你不抓,那林家也要给我说法啊。”关燕嫣然一笑,正想气势上在压一压林静,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站都战不稳,一生还未出现如此情况,更惊骇的是连功力也凝聚不起来。
林静眼明手快,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关燕扶住,笑得有多灿烂就有多灿烂,故作惊讶道:“呀,小燕妹妹你只是怎么啦,好像不舒服喽。姐姐扶你去休息吧。”
看到林静愈笑愈得意的表情,关燕知道一定是刚刚喝的那杯茶有问题,暗骂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这下好了落到了林静的手里,不知道公主的身份能让她忌惮多少。
关燕全身软弱无力,任由林静搀扶着走,天若不知所措,就跟在她们后面,关燕不打人了,林静不胡闹了,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好消息。
林静带着关燕来到一处僻静厢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用微笑表示满意,对着身后的天若道:“若哥你在外面把风,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不然后果自负。”
闻言,天若感觉好像不太妙,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还是回道:“好吧,我不进来。”
林静很满满意得点点头,然后一脚很不文雅的将门给踹开了,扶着此时已经软弱无力的关燕进去了,在门口消失的一刹那,天若仿佛看到了关燕向她求助的眼神。
天若在门口忐忑不安,等候了片刻,就听到关燕很生气的声音:“林静姐姐,你干什么,给我住手。”然后是林静非常得意的笑声:“哈哈,小燕妹妹你已经落到我的手里,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
关燕气愤道:“我是公主,你既然敢这样对我。”
林静不以为然道:“公主又如何,不要忘了我们是结拜姐妹,哈哈,当然是姐姐比较大了。”
关燕威胁道:“林静姐姐,你在不住手,我就要喊人啦!”
林静还是很不以为然:“哈哈,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你的。”
过了一刻,关燕的口气突然开始服软了:“好了林静姐姐,不要闹了,我认输了好不好。”而林静气势继续咄咄逼人:“哈哈,现在求饶已经太晚了,在小峰派的时候你欺负我的时候,你就该预料到会有今天,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哈哈哈。”
天若耳朵灵敏,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暗叹林静果然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在小峰派的被关燕欺负的事,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啊。也不知道她对关燕做了什么,既然能让现在表现一直强势的关燕服软了。
只听林静得意的笑声传来:“哎呀,小燕妹妹你的肌肤好滑,好嫩,好白啊。”
关燕则是气呼呼道:“讨厌。”
天若在外面听的面红耳赤,不禁想象着关燕的肌肤,心中一阵微热,然后猛地甩甩头,将那些杂乱的思想,丢的一干二净。
有过了片刻,只听到关燕一声轿哼,好像受了莫大的气,然后林静双手负于身后,轻快得从厢房中走了出来,看着天若,笑得那个欢快,笑得那个得意。看到天若一头雾水的表情道:“若哥你放心,小燕妹妹就算恢复了力气,也跑不了,你不用担心她会抓你去王都了。”
“真的吗?”天若心中一喜,又疑惑道:“静儿你究竟对燕儿做了什么?”
林静笑着,并且从天若轻佻了一下眉毛:“你自己进去看看,不久清楚了。”
天若傻兮兮得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安奈不住心里的好奇,就走进了厢房。
林静泛起狡黠的笑容,从身后掏出一堆衣服,漫不经心道:“衣服都脱光了,她还走的了吗?”
不消片刻,厢房内传出关燕急切的惊呼:“出去,快出去。”然后是天若面红耳赤,狼狈的连滚带爬像逃命一样,出了厢房。
看到这一幕,林静笑得花枝招展,差点笑弯了腰,将还惊魂未定的天若扶了起来,笑着问道:“若哥都看见了。”
“没有。”天若像被针刺了一下,惊慌道:“燕儿都捂在被子里,我什么也没看到。”
林静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哎呀,我怎么忘了还有被子,好我这就去把被子也给捞出来。”然后眼神不怀好意,再次走进了厢房。
天若擦了擦满脑门的汗,咽了咽口水,心脏不知跳得有多快。
第三百零三章 实在不像话
此刻林静占据上风。好好出了一口气,可是她还不知足,趁关燕还未恢复功力,手脚无力之际,多点了她的几个穴,算是彻底制止关燕。
但好歹也是公主的身份,一直让人家一丝不挂,林静都觉得自己太损了,给关燕重新穿戴整齐,并且笑容可掬道:“小燕妹妹,我们是好姐妹,你宽宏大量,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一定不会跟我这个不懂事的姐姐斤斤计较的吧。”
关燕没有回应,但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就知道一旦恢复自由身,林静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天若静静看着关燕,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眼神黯了下去,想起应家的时候,华芸公主和他隔着屏风见了一面。当时他还不知道关燕就是华芸公主,随意聊了几句,然后喝了一杯茶,走的时候就全身无力,功力也一时无法凝聚,最后被痛打了一顿,现在想想当初一定是这杯茶水的问题。
像这种情况,一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最记忆犹新,当时天若生平第一次去王都,为了能配上关燕大小姐的身份,在关燕的鼓励下,参加了王都的比武大会,得胜者可为王庭所用,从此可能飞黄腾达。
正当天若一路斩将,势头大好之时,在一场比武之前,就是喝了关燕一杯茶,就此全身无力,功力一时凝聚,不甘得败北,当时还以为是司徒长空做的手脚。如今看来罪魁祸首就是关燕无疑了。
可以天若却偏偏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参加比武大会是关燕要他去的,但为何到了关键时刻,关燕又要让他无端败北。不明白,到底关燕当时是怎么想的。
就当天若陷入苦思和回想之际,不经意间接触到了关燕瞥来的眼神。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天若面露为难,苦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然后又遭到了关燕一个冷眼威胁。
林静自然也察觉到了,笑眯眯道:“小燕妹妹别这么看若哥,没用的,我在这里看着,谁也不能放你走的,更何况若哥压根就不会解穴,你就是用眼神瞪得他千疮百孔,也无济于事啊。”
关燕冷哼了一声,把头一偏,她今天一个不慎,吃了一个从来未有的大亏,身为公主身份尊贵,却被人脱光了衣服,此等屈辱,往事必定不堪回首。
关燕也试图自己冲破穴道,但林静极为狡猾和谨慎,不仅多点了关燕几个穴道。还不定期检查一下,那个穴道被冲开了,就马上点回去,气的关燕牙根紧咬。偏偏林静还不以为然,说是舍不得她这个好妹妹。这句话又多假,天若都听的出来。
“若哥,我有事离开一下,你来看着小燕妹妹。”林静笑着道:“要是小燕妹妹突然暴跳如雷,要发彪,你一定要马上大喊,声音大到我都能听得见。然后你就快点溜之大吉吧。”
天若听的一愣,然后哭笑不得,林静要他大喊,是提早给一个信号,好及时知道关燕恢复了自由身,方便她逃之夭夭。
“这个,要我看着……”天若支支吾吾,看了看关燕,不敢接触她快气死的眼神,看了看林静,那笑容灿烂的俏脸,带着期盼的眼神,脑子里一阵头大。
“若哥,看个人很简单的。”林静盈盈走到天若面前,笑着踮起脚尖,用不疾不徐的速度,给了天若一个香吻。
香艳的享受,让天若当场感觉全身就像电流流过,不禁一怔。心底有些飘飘然。
林静与天若小小亲昵了一下,完全当旁边没人了,关燕又冷哼了一声,好像不满自己被冷遇了一样。
“怎么了小燕妹妹,怎么又生气了?”林静饶有兴致得将俏脸抽到关燕面前,始终保持着微笑,然后故作惊讶道:“哎呀,小燕妹妹你是不是吃醋啦。”
“吃醋了,就和姐姐说吗,你不说我自己知道,我这个最大方了,也最公平了,放心一定不会亏了我的好妹妹的。”话音未落,林静做出了超乎天若想象的举动,只见她身子微微往前一倾,嘴唇迅速在关燕的樱桃小口上琢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消失了。
关燕惊愕得眼睛都圆了,天若更是呆的像木鸡,刚刚那一幕实在太过惊人,心里好像因为一时接受不了,而在渐渐崩溃,脑子里一片混乱,天啊静儿亲了燕儿。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你要这样刺激我。
林静惹了事,拍拍屁股就很轻松得走人了,而天若则要尽职尽责,强忍着关燕气呼呼的目光,浑身湿汗,感觉这日子愈过愈艰难。
关燕语带不满道:“若哥,你就这么看着林静姐姐欺负我吗?”
“燕儿,我不会解穴啊。”天若虽然找到一个过得去的理由,但还是一脸为难道,眼里都是歉意。但关燕还是换了他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
天若实在吃不消这种眼神,心里一横,也逃之夭夭去了,暗叹这活没法干啊。
回到住处,天若愕然看到林静在理东西,诧异问道:“静儿,你这是要走?”
林静一边理,一边急促道:“当然要逃喽,你以为我们能困住小燕妹妹一辈子啊,等她回复自由身,倒霉的就是我了,恐怕小命都不保了,我还不快跑啊。”
天若摇头叹息,很想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突然林静一个转身,怔怔看着天若,难得表情很认真问道:“若哥,我问你,如果要我和小燕妹妹之间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天若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轻轻将林静揽到怀中,在她耳边轻语道:“静儿,我会选你。”天若这句话不是敷衍了事,不是在林静面前刻意讨欢心。在很久以前,他就考虑这样一个问题,若是关燕和林静只能选一个,他要如何选择,答案是林静,原因不是爱的有多深,而是因为小峰派他的恩师和六个师兄弟的惨事,让他与关燕之间早已有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这道裂痕很痛,很深。甚至他时常想起,都不知要如何面对关燕。
“真的?”得到欣喜的答案,林静眼睛里放着异彩,笑得比牡丹花还美。看得天若心中为之一荡,然后又出了一个难题:“那若哥,你现在就把这话,讲给小燕妹妹听。”
天若啊了一声,还未回神,就被林静拉着去见关燕,林静跑的那个轻快,天若心跳得七上八下,感觉好像落到林静蓄谋已久的圈套一样,也不知怎么搞的,就被林静胡乱地推倒了关燕面前,林静并且小声道:“若哥,不要怕,我给你当坚强的后盾,勇敢的说出来。”
天若心里直打鼓,看着关燕那双疑惑的眼神,不知觉汗就多了出来,虽然已经决定了选择,但真的要在关燕面前说,心里就一下乱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偏偏林静还在后边打气,搞的天若更加心慌意乱,支支吾吾了半天,就说了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燕儿,事情是这样的,我想和静儿……”声音愈说愈小,且含糊不清,最后被关燕瞪了一个眼睛,就像杀伤力很强一样,天若彻底说不下去了。
最后,林静气鼓鼓回到之处,很用劲得就坐了下来,以此向天若表达了不满和生气。然后又崩了起来,拉扯着天若的衣服,就跟他闹起来了:“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小燕妹妹一个瞪眼,就把你的话都吓回去了,亏我还给你打气。”
“若哥,你再去和小燕妹妹说一次。”
“静儿,这儿你叫我怎么说吗?”
“我不管,我不管。”
“静儿,你听我说啊。”
“我不听,我不听。”
“静儿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我就无理取闹,我就无理取闹。”
“静儿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我冷静不了。”
而在隔壁,林言优哉游哉喝着酒,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听着林静对天若的无理取闹,感叹道:“好酒,还是雪颜好,虽然性格是强了一点,但至少不会无理取闹,省心多了。”
片刻之后,天若苦着脸,来找林言帮忙,得到一句差点气死的话,林言悠然道:“应兄啊,我管啊静管了十八年之久,被她整得头都痛了,现在总算有人替我接手了,我真是高兴,终于解脱了,啊静的事,你就多担待吧。”
这句话之后,天若脸色铁青,鄙夷得看了林言一眼,可是人家不在乎。
一个时辰之后,关燕冲破了所有的穴道,招来了她的八个侍女,气势汹汹将山庄都翻了遍,却都找不到林静,天若等人的半点人影,知道林静滑的很,这个时候逃的不知道又多快,抓不到人出气,关燕只能暗暗发誓,林静姐姐你最好长命百岁,有生之年不要落到我的手中,不然我一定要你哭爹喊娘。
山庄百里之外,林静长长松了一口气,一副后怕的样子道:“好险好险,要是被小燕妹妹抓到,我一定没好果子吃了。”
薛义又惊又怕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公主,这是有史以来武功最高的公主啊,背后还有一个皇帝老子,林大小姐你怎么连她都敢惹,是不是嫌生活还不够刺激啊。”
林静不以为然道:“放心放心,她是公主最爱面子,谅她也不敢为了这件事,大哭大闹要她父皇给她主持公道。”
天若没有吭声,神色黯然后头看了一眼,想起这短暂的小打小闹,感觉哭笑不得,但仇恨并未因此而去。
“下一次,我在试着报仇吧。”天若心如此向着,策马狂奔,心底涌起一股激流。这一刻他知道,过去的一切都已经逝去了。
目标王都,一场大战即将来开序幕,段缘的危机,天若又能否挽救,而仇恨将攀升到一个充满的杀意的地步。
第三百零四章 高手出土
以往繁华的王都。如今人心惶惶,一连几天已经有好几位官员遇刺身亡,整个王庭的运作陷入一时的混乱中。调查下来,发觉被刺杀官员,致命一击是眉心中的弩箭,凶手的行刺手段与当初正天道门一个人的手法如出一辙。
所有人都不禁猜着,是正天道门的人卷土重来,要给王庭一个下马威。一时间一些平日多少贪了一点的官员开始人人自危,谁都知道,正天道门的人杀贪官从来都是乐意之至,且不讲证据,就是缩在家里,该来的一刀始终是躲不过的。
王都是天子脚下,以前正天道门杀官员,还为猖獗到杀到王都,皇帝震怒了,下令王都守备军加强彻夜巡逻,各个高官府邸守备一百兵力,调林家高手进城,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有暗中的十二卫也没闲着。
黑夜来临。因为近日来的王都刺杀,所有人都高度紧张,早早回家,紧闭家门,偶然还能听到巡夜路过的守备军的脚步声。
现在只要天一黑,守备军就会出动,在纵横交错的王都大街小巷巡夜,而只要碰到任何一个人还在游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下,等到白天再候审,若有反抗,一律斩立决。
黑夜中,叶青城蹲坐在屋檐上,一身青衫在夜风哗哗作响,居高临下宁静的看着守备军一队又一队的火把,黑夜中火把格外醒目,犹如一条条火蛇,在王都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穿插着。
然后两个身影悄然得落在叶青城身后。一个是以前名头响当当的神捕,一个是凶名赫赫的天下第一的杀手冷杀手。
叶青城一脸淡然,没有回头,轻声道:“你们来了,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些。”
神捕伍九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过意不去道:“抱歉,我发现了无名烈的行踪,想要拿下,便和几个人大打出手,结果白忙了一场。受了一点小伤,养了几天,就来晚了。”
冷杀手直接回道:“我这几天在找屠天绝地的行踪,一直居无定所,收到召集的时候,已经晚了五天。”
叶青城目光如电,不断扫视王都中的火把,问道:“先不说这个,你们一个抓人最拿手,一个杀人最拿手,怎么看这件事。”
伍九略作思考之后才道:“我感觉不是正天道门所为,以往他们杀贪官,为了怕暴露行踪,不会连杀数名,这是其一,杀到王都,胆子大到前所未有,这是其二。以往他们只杀贪官,不伤无辜,当时这次好多负责保护官员的侍卫都死于非命,这是其三。还有从前正天道门虽然一直刺杀贪官,但对于刺杀并不高明,往往只是仗着武功高,进行正面的雷霆一击。常常会惊动很多人,但这次,所有被行刺的官员和保护他们的护卫,都是无声无息被刺杀,行刺的人一定精于此道,这是其四。”语毕,伍九瞥了一眼冷杀手,眼神带着一抹异色。
冷杀手行走在黑夜中,从来都是黑衣蒙面,眼神中平静如水:“我知道,能刺杀得这么好的,就只有屠天绝地的杀手了。”
叶青城轻笑了一下:“我想也是,可是碍于你,我们不能向皇帝上报,关于屠天绝地重现的消息。”
伍九面带疑虑道:“林家的高手马上就要进王都了,以他们的能耐,要对付屠天绝地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就是我们不上报,恐怕皇帝也会知道。”
“那就看天意吧,我们能做的就是要在林家之前,让屠天绝地知难而退。”叶青城淡淡道:“真想知道,正天道门的人若是知道了有人冒充他们杀人会是什么反应。”
※※※
王都闹出如此风波,瞒也瞒不住,很快传遍了天下,此刻一个山间小房,周围有绿水环绕。土地肥沃庄稼长的欣欣向荣,一片田园好风光,一个男子从躺椅上崩了出来,一脸气愤道:“该死了,是那个混蛋冒充老子去杀人啊,兄弟们,发消息,叫更多的人陪老子去王都,把那些王八蛋给揪出来,老子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这一天正天道门千守城不敢寂寞,率领一干好手重出江湖,然后王都又多了一个闹事的人。
※※※
此刻鬼谷,在经历了惨重的一战之后,原本穷凶极恶的人已经十去八九,鬼谷这个凶险之地已经名不副实。
鬼蜮顿时感觉身上了重任和压力,当他从鬼王手中夺过鬼谷谷主之位之后,就发誓要让鬼谷比以前更强盛,可是看看现在,一场大火,一场厮杀,鬼谷如今满目疮痍,比起当初的凶名一时不可同日而语。
索性的是除了鬼十二被废,其他高手都安然无恙。要重镇旗鼓不是很难。但眼下还有一个慎重的问题,就是有人安插在鬼谷的钉子,若不是这颗钉子去里应外合,鬼谷怎么会突发大火,武林大军怎么会避开重重机关陷阱,轻而易举杀到鬼谷,向来让人闻风丧胆的鬼谷,这次险些被人杀得闻风丧胆,真是可笑。
现在鬼蜮发现了一颗钉子,但这颗钉子只是隐藏在鬼谷中,却并未损害到鬼谷一丝一毫。他只所以被发现,完全是因为名字。
鬼蜮知道诚王想招揽旷世邪君为他所用,而一个叫太煞的人正是邪君的手下,后来屠天绝地血老带着太煞,造访邪君时遇到了一个叫天煞的家伙,所以鬼蜮想着是不是所有邪君的手下都有一个煞字,而偏偏不巧鬼谷里也有一个人带着一个煞字,那就是鬼煞。
鬼蜮面无表情看着鬼煞,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汹涌的心绪道:“鬼煞当年你来鬼谷,办事得力,心狠手辣,我很欣赏,又助我杀鬼王,大功一件,所有虽然你武功不如鬼刀,鬼剑,但我一样委以重任。”
“可是,我始终看错了你,没想到你隐藏的那么深,旷世邪君居然连我鬼谷也要安排钉子。”
鬼煞皮笑肉不笑道:“当年我身为邪君坐下七煞,被安排到鬼谷刺探情况,学的幽冥鬼爪和幽冥鬼步,受益匪浅,真是多谢鬼蜮谷主栽培。”
鬼蜮怒不可遏,猛地从鬼谷谷主的宝座上站起,怒目而视鬼煞道:“我鬼谷向来与旷世邪君井水不犯河水,他的万邪大法不下我鬼谷的幽冥鬼爪,为何还要派人来偷师,莫非是想知己知彼,要攻打我鬼谷不成。”
鬼煞一脸平静道:“邪君之意,并非我可以揣摩,不过他很快出关,打算大闹一番,我也要随其出战,所以也不必再隐藏身份。”
鬼蜮看到鬼煞气定神闲,自己也不想失了风度。缓缓坐回原位,冷笑道:“鬼煞既然你已经把话挑明,以后不再是我鬼谷中人,所学的鬼谷武功,是不是都要废了。”语毕,眼中闪过一抹凶狠之色。
鬼煞毫不理会鬼蜮眼神中的压迫,缓缓道:“邪君已经得知屠天绝地的人去过,对他们结盟一事深感兴趣,如果鬼蜮谷主要废我武功,恐怕会让邪君不高兴,那结盟一事说不定就此作罢。为了诚王的大计,还请鬼蜮谷主三思啊。”
现在鬼谷,玄剑门,屠天绝地连成一片,同为诚王效力,若是在加上旷世邪君的势力,必然有利于大计,鬼蜮知道邪君性情古怪,若是伤了他的人,恐怕会没完没了,甚至会把诚王的大计公布天下,后果难料。
虽然屠天绝地的血杀手找邪君提出结盟事宜时,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告知是助诚王一臂之力,而太煞虽然知道,但身中剧毒,应该不会胡乱说话。
可是偏偏,鬼煞是鬼蜮信任的人,知道鬼谷已经向诚王效力,这样即便太煞不说,邪君也知道鬼谷,玄剑门,屠天绝地练成以气的背后隐藏着诚王,这下鬼蜮便不能随意动鬼煞了,只是想想很是恼怒。
似乎看出了鬼蜮的不甘,鬼煞坦诚一笑道:“邪君爱刺激,出关之后很有可能也会加入,所以我们和鬼谷极有可能成为一伙,理应相互关照才是,我的鬼谷武功没有学全,鬼蜮谷主不必将此事放在身上。”
鬼煞此话说得轻描淡写,对此鬼蜮冷哼一声,表示强烈的怨恨。
鬼煞呵呵一笑道:“我学了不全的鬼谷武功,也教一套比较邪门的武功,来给鬼谷做补偿吧。”
闻言,鬼蜮眉头一皱,有忍不住心中的兴趣便问道:“什么邪门的武功?”
鬼煞只是深意得一笑:“鬼蜮谷主请随我来,究竟什么武功,还请容我买了关子。保证令你怨气全消。”
鬼蜮将信将疑,但苦于无法拿鬼煞试问,便干脆跟着他走,看看究竟是什么武功,说是真的象鬼煞说得那样,可以大开眼界,那到可以真的既往不咎。
很快鬼蜮召集鬼刀,鬼剑等鬼谷其他高手,一起跟着鬼煞身后,有意无意散发一些凶狠之气,来给鬼煞敲敲警钟,若是存在玩弄鬼谷之心,后果自行负责。
在鬼煞的带领下,鬼谷众人来带一片坟地,这里坟碑林立,鬼谷死掉的人大多埋葬在此,有最近鬼谷一战中战死,也有很多年前各种原因,就长眠于此的。
鬼蜮等人不明白,鬼煞带他们来这里干什么,都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鬼煞来到一座十年前的坟前,看着那坟碑,坦然一笑道:“鬼尸十年了,僵尸邪功应该练成了,该出来看看太阳了。”
话音未落,那个坟墓突然爆裂开,泥土四射,一个精瘦的人影破土而出,一跃到空中,吼出一凄厉的尖叫,音波震荡,像是鬼哭神嚎一般直接入脑,就连鬼神与鬼魔也被震得头昏脑涨,快好被震晕过去了,可想而知这个突然从坟墓中跳出来的高手有多可怕。
第三百零五章 鬼尸
鬼谷众人无不惊骇失色。就是鬼蜮也动容了,看着跃在空中的男子,双目血丝,透着一股凶残之性,外表狰狞的吓人,全身皮肤灰白异于常人,头发稀松只剩寥寥几根,长的就像一个鬼怪似的。
看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鬼神难掩内心的惊悚,失声道:“这个家伙真的是鬼尸吗?怎么外表变成这样了,连武功也厉害了那么多。”
鬼魔身高体壮,外表一向凶神恶煞的他也骇然道:“这家伙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蜮身为鬼谷谷主,自知鬼谷谁都可以惊骇或慌乱,但唯独他不行,压下内心的震惊,面无表情看着鬼蜮,等待他的回答。
鬼尸的破土而出,再现鬼谷。引起了一阵轰动,也达到了鬼蜮预期想要的,诡异的笑了一声道:“在我刚到鬼谷之时,为了验证邪君自创的新武功,便将僵尸邪功偷偷传给了鬼尸,凡是练了此功了人,必先进入假死状态,以最少的人体消耗,来壮大内息,所以大家都以为鬼尸已经死了。”语毕,腾跃在空中了鬼尸,缓缓落地,目光有些茫然,看了看手臂灰白的皮肤,摸了摸头顶稀疏的头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似乎是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然后活动了一下拳脚,每一击都虎虎生风,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给人一种迎面扑来的错觉。
活动完筋骨,鬼尸有些似笑非笑,看来是很满意武功的精进,看了一眼身旁的鬼煞道:“鬼煞,这僵尸邪功不错,可惜要浪费我十年个光阴,害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模样。”
鬼煞笑道:“若不是着十年的光阴。以你天赋怎么能达到一流高手之境呢。”
“说的也是,时间的付出和收获绝对值得,在这凶险江湖中,武功才是根本,就算脸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大不了带个面具示人,这些我都不在乎。”鬼尸凶光扫视众人,冷笑道:“鬼王在哪里,我现在浑身是劲,要找个人彻底活动一下筋骨,其他小猫小狗就让开吧。”
鬼煞饶有兴致道:“鬼王早已离开了人世,现在鬼谷谷主之位是鬼蜮。”
“哦,鬼谷谷主换人了。”鬼尸漫不经心看着鬼蜮,掰了掰手腕:“那就换一个人给我活动筋骨吧。”
“鬼尸大胆,竟敢对谷主无礼。”鬼神为求在鬼蜮面前表现,率先向鬼尸发动攻势,势要教训这个自以为武功大进,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鬼神一跃而出,速度暴涨,只是刚刚冲了出去,就在一眨眼的功夫。被打飞了回来,而鬼尸也摆着一个出拳的姿势,短暂的交手,发生电光火石之见,谁也看不到鬼尸方才是如何一招击退鬼神的。
“这怎么可能?”鬼谷众人实在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鬼神武功可以算是在鬼谷前五的高手,这么轻轻松松就别被一招击退,莫非鬼尸由死转生,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啦。
技惊四座,鬼尸意气风发,不以为然道“鬼蜮,我不想和你争鬼谷谷主之位,我现在的武功,高过鬼刀与鬼剑,当个鬼谷二把手,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鬼蜮眼神一迷,轻描淡写回道。
看到鬼蜮似乎对鬼尸的变化很惊讶,鬼煞抓住时机,笑着道:“虽然这僵尸邪功,练了之后人不人鬼不鬼,但威力惊人,相信鬼蜮谷主应该满意吧。”
鬼蜮没有回应,只是用深意的微笑来表示。而这个眼神真正表达的意思,鬼煞心知肚明,便道:“这僵尸邪功虽然不能和幽冥鬼爪相提并论,但他厉害就厉害在,无论天赋,只要有点武功底子,愿意假死十年之久。不在乎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可以成为一流高手。若是鬼蜮谷主还不满意,邪君说了,等他出关,就传授一点万邪大法,这下鬼蜮鬼谷应该满意了吧。”
万邪大法不下于幽冥鬼爪,在加上这僵尸邪功,绝对划得来。这下鬼蜮总算是点头了,轻缓道:“那还希望邪君不要食言了。”
“放心,邪君一向言而有信,不会让鬼蜮谷主失望的。”鬼煞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我还有一事想要和鬼蜮谷主商谈,近日我要去王都一趟。”
“去王都?所谓何事?”鬼蜮眉头一皱,如今王都可谓多事之秋,诚王暗中派屠天绝地的杀手冒充正天道门,去行刺王庭的官员,是要将局势搅乱,然后突然趁虚而入,以便实现大计。可是在这个节目眼鬼煞也要去王都,难保不是去搅和的。
果不其然,鬼煞笑呵呵道:“邪君即将出关,打算大闹一场,最好整个天下都天翻地覆,鸡犬不宁。真巧王都被屠天绝地折腾了一下,便下命我们也去搭把手。”
闻言,鬼蜮心中一紧,愤然道“不行,现在王都局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们去了只会胡来愈帮愈忙。说不定还会一次败露了我们的行迹。”
哈哈哈,突然你鬼煞仰天长啸,好像听到了一个可笑的事情,然后不以为然道:“鬼蜮谷主,你该知道。我是听命于邪君大人,你的话很抱歉,只能当耳旁风了。”语毕,便大步流星的离去,与鬼蜮擦身而过之际,满不在乎道:“鬼蜮谷主,做事不要这么畏首畏尾,既然你们要多杀点官员,将王庭打乱,让皇帝的目光无法始终紧盯着军队,那么我们便帮你一把。”
“邪君说过,他不怕死,就怕生活不刺激,愈刺激他愈开心,鬼尸我们一起去王都凑个热闹。”鬼煞双手背于身后,在鬼谷他第一此意气风发的走路。鬼尸生龙活虎跟在他身后,眼神轻蔑得从其他人身上一一扫过。
“等一下。”鬼蜮轻喝一声,双手握紧,整个抖动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鬼煞与鬼尸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鬼蜮,笑着问道:“鬼蜮谷主,还有什么指教的吗?”
鬼蜮松开拳头,缓缓回头,脸上没有任何不愉快,平静道:“需要帮手吗?”
“当然。”鬼煞一脸坦然道:“那就多谢鬼蜮谷主的好意了。”当天,在鬼尸大吃一顿之后,鬼煞带领一干鬼谷高手直扑王都而去。
同天,林言与林静收到了林家的紧急召集信,鉴于王都事态严重,命他们火速赶往,助王庭擒拿刺杀官员的凶手。
本来因为天若是皇上追拿的对象,不便去王都,以免自投罗网,但他不放心林静,他和林言都感觉王都的事非比寻常,毅然要一同前往。还不管薛义乐不乐意,死活都拖着一道去。
也在这一天,一个罕有人至的深山老林中,旷世邪君坐下七煞之首天煞,在一块岩石上盘腿而坐,紧闭双眼,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
突然一阵风刮过他的耳朵,然后猛地睁开双目,眼中尽是骇人的光芒,大喝一声:“太煞。”
话音未落,太煞以飞快的速度赶至,看到天煞眼中骇人的光芒,心中一紧,问道:“天煞,有什么事吗?”
天煞保持着一副稳重的样子道:“邪君有命,要你出战王都,尽量搅和的鸡犬不宁,上次你攻打皇宫,虽然失败,不过料想也该有些经验,放心除了我和地煞之外,其他四煞也会一同前往。”
“另外你的几个下属,在上次全部死光了,就由你带着十大黑道前往王都。”语毕,天煞随手丢了一块令牌给太煞道:“这是黑极令,有了他你就可以调动十道黑道,要小心使用,他们都是地煞千辛万苦招来的,若是死伤过半,就是你办事不利,日后地煞找你算账,我也不会帮你。”
“天煞放心好了,有了十道黑道相助,我甚至都可以攻打林家。”太煞握着手中的黑极令,心中涌起一股激流,若是当初他进攻皇宫时,身边能后两个十道黑道的高手相助,早就将皇帝,天若,林言,司徒长空一干人等杀个一干二净。
※※※
这一天即将入夜,一个山野间,一个美丽的农家女子,怀抱着一个出生两年左右的婴儿,站在晚风中,悠然看着夕阳落下。
莫野从一间茅草屋中走了出来,看着晚风中李娟儿,她青丝随风微微飘动着,犹如柳叶一般,显出一股柔美,看夕阳的眼神宁静中带着一种期盼,好像她在等人,等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要走了。”莫野声音有些不自然,他与伍九一战后,伤势虽重,但还不至于要调这么久,只因眼前的整个女子,从第一眼起,带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所以他硬是拖了数天,而现在到了不得不走时刻。尤其是与莫彩儿失去联系已经有一段时间,莫野知道应该尽早回去,数日音信全无会让莫彩儿和莫家陷入一阵微乱中。
“公子,走好。”李娟儿背对着夕阳,纤细的身影似乎沾染了一种光辉,恬静笑着,这一幕深深落在了莫野心底。
“我会再来的,以报你的救命之恩。”莫野转身离去,步伐虽然坚定,但心绪在不断起伏,他知道肩膀上的重任,是没有时间给他谈情说爱的,只是内心挣扎之后,还是不争气得留下一个能再去见面的借口,这也造就日后莫家第二杰的诞生。
这一晚,皇帝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强盛的关氏王庭在一个青年的悲愤中,陷入滔天火海,然后化为乌有。
青年半身染血,满脸泪痕,眼睛却又带着恨意,一字一顿道:“皇帝,我要替父母报仇。”
第三百零六章 担忧
诚王府内书房,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声音虽小但也可察觉得出其中有多愤怒。此刻诚王怒目圆睁,眼睛尽是可怕的凶光,书桌前摆着一份来自鬼谷的书信,心中大体将鬼煞即将到来一事,还有邪君的意图告知,要诚王提早做个准备。
诚王最终怒不可遏,当着血老的面将这份信撕成碎片,愤恨道:“这个邪君太胡来了,明目张胆派手下来大闹王都,岂止这王都的水是那么好淌的吗?他们要是全军覆没也就罢了,就怕把我们也牵连了进去。”
血老默不作声,等到诚王怒气平复了一点之后,才道:“邪君性情古怪,喜怒无常,要想招揽此人本来就要冒一定的风险。”
诚王道:“本王想招揽邪君,一是他武功高强,在千军万马来去自如,二是他够疯狂,根本不怕死,任何胆大妄为的事都敢做,而要实现大计就要找这样的人。可是我现在才发觉,邪君这个人很难以掌控。”
血老面带忧色道:“邪君做事只凭个人喜好,或者出于一时兴起,去做一些胡天胡帝的事,往往根本不多加考虑,甚至不顾大局,而且别人的话根本听不进。”
和邪君合作,等若坐在火山口,诚王现在后悔莫及,沉重道:“早知如此,本王就应该理智得和那疯子离的远远地。”
血老也叹了一口气:“当日,老夫虽和那个天煞谈及结盟一事,为防万一,并未提及诚王你,只是事事难预料,鬼煞是邪君安插在鬼谷的一枚钉子,这下邪君就全都知道了。”
诚王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以屠天绝地的行刺能力,有没有把握让邪君派到王都的人一个不留,本王不想提心吊胆的过夜。”
血老摇摇头:“邪君坐下七煞个个绝非等闲之辈,收拾一个还好办,怕只怕来的不只鬼煞和太煞。”
“鬼蜮派了一些鬼谷的高手跟着鬼煞一起来,就是要看着他一举一动,以免闹出不可收拾的局面。而太煞中了老夫的毒,想必也不敢胡来。”
“旷世邪君,威名远播,很难对付,本王想非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动手,虽然司徒阅将军府中那两个练无双武典的绝世高手想必能应付邪君,只是他们也很难调动。”诚王眉头紧皱道:“太煞那边,也偷偷传来消息,他以黑极令发出召集,十大黑道也会在王都集结,血老你是老江湖,可曾听说十道黑道。”
血老眼中算过一抹异色:“天下穷凶极恶,凶残成性之人,虽然以鬼谷为最,但黑道上也有其他一些狠辣角色,所谓十道黑道,若是老夫所料不差,应该就是这些人了。”
诚王叹了一口气,眼里又是痛心又是惋惜:“邪君手下高手如云,本王已有玄剑门,鬼谷,屠天绝地等江湖势力相助,又有司徒阅将军掌控的守备军,若是再加上邪君一伙,更加如虎添翼。只可惜这个邪君啊,如今看来是个不会言听计从的人,实在不能令本王安心。”
血老道:“王爷如今之计,就是要先稳住这次邪君派来的人,其次再去安抚邪君。”
诚王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鬼谷之战后,已经大伤元气,为防武林正道再度来袭,鬼蜮,鬼刀等高手都为出谷,跟着鬼煞来的都是鬼鞭,鬼眼之流,本事低微,本王实在放心不下,要麻烦血老的屠天绝地盯着了。”
血老恭敬道:“诚王放心,老夫一定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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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五日路程,天若与林言等人终是感到了王都,由于天若和薛义是被皇帝追拿的对象,为了不给林言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四人商量之后,便分开进城。
林言与林静率先进入王都,直奔林家在王都飞府邸。一个时辰之后,天若与薛义才步入王都的城门。每日王都进出王都的人都络绎不绝,再加上黑墨被林静欢天喜地,如愿以偿得骑走,所以天若与薛义混在人群中,也不惹人注意。
想起上次来王都,是护送二皇子回返,属于大功一件。还意外发觉和当今王都曾有过一面之缘,原以为那一次会飞黄腾达,没想到最后皇帝因为得知天若是小峰派陆剑明弟子的身份后,马上翻脸无情。
原本触手可及的加官进爵,却演变成了在皇宫大战一千侍卫和禁卫军的惊心动魄场面,听上去很威风,但谁愿意这么威风一把啊,打完了可要拍拍屁股逃命去了。
事事难以预料啊,天若叹了一口气,按照之前和林言的约定,他和薛义投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耐心等待着林言或者林静主动联系。
“啊,好累啊。”薛义一进厢房,就扑到了床上,伸了一个懒腰之后,一闭眼立马就沉沉睡去了,还鼾声大作,看得天若无语得摇摇头,从窗外看着繁华的王都,隐隐能看到皇宫的建筑,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惆怅,想着关燕是华芸公主,是否已经回到皇宫中去。如果再见面,报小峰派血海深仇的事,能不能狠下心去做,想想昔日最爱的人,变成现在的仇人,感觉老天这个玩笑开大了,报仇不快乐,而且真的好难,难得心都绞痛了。突然感觉好累,应该睡一觉,睡着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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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日。千守城叼着一根稻草,布衣草鞋,两手叉腰,大摇大摆走进的王都,活像一个土包子外加一个下三滥人物,受到了很多鄙夷的目光,可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在这非常时期,王都一定处处是眼线,盯着王都的城门,关注进出的人群,他愈是如此,虽然愈是惹人注意,但愈是不惹人怀疑。当然了,这幅习性本来就是他的风格,正好派上了用场。
而他的十多个兄弟,则是分散从王都四个城门进入,按照约定在一定范围内投了五家客栈,彼此相距不远,可以相互照应,没办法谁让皇帝查的严呢,小心为上终是好的。很不巧,千守城投的那家正好与天若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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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日,鬼煞,鬼尸等人进入王都,受到了一个难题,因为鬼尸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外貌实在吓人,只好用大斗篷遮着,但这样同样惹人注意。
好在鬼艳长的实在艳丽的外表,吸引了不少看门士兵的眼球,她便顺势施展了摄魂术,让那些士兵变成了听命于她的傀儡,鬼煞也没想太多,鬼谷一伙人顺利入城,只是没有逃过暗中的眼线。
同样也凑巧。住在了天若临街的一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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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王都处处是眼线,但好在这一切都是由林一海布置,所以林静一回林府之后,就先死缠烂打,从林一海口中套出王都所有眼线的布置,然后软磨硬泡,以为王庭出力为名,并表示对那些肆无忌惮的凶手的强烈谴责,就这样从林一海那边要来了一个当眼线的差事,然后就兴高采烈跑到天若所在的客栈去当眼线了。
林一海心里纳闷,啥时候林静变得难么勤快,也深刻怀疑,长的天仙下凡的人,随便往哪里一站,就会引来无数眼睛围观,能当眼线吗?
※※※
客栈中,天若与薛义面面相觑,看着林静优哉游哉的样子,暗想先前不是说过,为防万一,不便相见吗?怎么林静就大大方方的来了呢?
似乎看出了天若的疑惑,林静满不在乎道:“放心,现在这个客栈只有本小姐一个眼线,谁都不会知道,我私自来见你们,还有林一海堂兄已经把王都眼线的布置统统告诉本小姐了,我都不担心,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怕了啥。”
天若与薛义哑口无言,终于明白什么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了,这个林一海口风就不能在严一点吗?就算不严,统统告诉林言也无妨,他做事有分寸,不会像林静一样冒冒失失就找上门来了。
“这个静儿,你哥呢?”天若没有看到林言,暗想若是他在,一定会阻止林静冒失的行为。
林静大大咧咧道:“我哥啊,以为上次和小燕妹妹打架,用了程度很大的林家秘诀,导致经脉上有一定的损伤,现在素姐姐一边帮他治,一边在训他,一时半会是没空了。”
听到这个坏消息,天若与薛义打了一个激灵,没有林言,谁来看着林静,她再多来几次,这里铁定暴露,天若马上和薛义背对着林静,蹲在地上,窃窃私语,商量赶紧换一家客栈为妙,看得林静很莫名其妙。
在诚惶诚恐,像送菩萨一样小心翼翼,连哄带骗送走林静之后,天若和薛义终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真好。他们最怕的一幕,就是林静临走前,回头狡黠一笑然后道:“我明天再来。”这铁定会让神经紧绷的天若和薛义气闷过去,还在这一幕没有出现,可是他们林静虽然没说,但心里已经这么打算了。
夜幕即将来临,不少王庭的侍卫都关注着一间客栈,正是鬼煞一伙六人的入住的,一个鬼艳长的太漂亮,一个鬼尸披着大斗篷,引起了眼线的注意,所以今晚会来一个试探。
第三百零七章 打坏主意
王都的夜不在安宁。微凉的夜风中透着一股肃杀,士兵一队有一队在街道上踏着整齐的步伐,一人一个火把,照亮了一片,照得他们神经紧张,老百姓也人心惶惶。
天若盘腿而坐,呼吸吐纳,内息运转,在各处经脉游走了一遍,他每夜入睡前,都要运一次功,相信日积月累一定会有所长进。
无双武典是要和林静一起练才事半功倍,所以天若主要将不灭真身修炼到更高层次,或者单纯增强功力,以应对不灭真身耗损功力太甚,不能久战的难题。
一个绵长的呼吸之后,天若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检查了一下身体状态,微微一笑,很满意自己在十足状态。
窗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然后火光也照了过来。天若知道又是一对士兵从这条街巡夜经过,但并未在意,毕竟先前已有好几对士兵开过,原本料想与先前一样,火光会很快掠过去,但此次有些不对,天若眉头紧皱,发觉火光一直停留不动。
天若心中疑惑,悄悄溜到窗边,打开细细一条窗缝,往下瞅了一眼,心中顿时一紧,只见他所在的客栈下,有一对守备军停了脚步,面容严肃,长枪林立。自觉告诉自己,这队士兵停留下来,一定非比寻常。
“薛兄”天若轻唤一声,声音虽小,但就像一道箭一样直接冲到薛义耳朵了。
薛义下一刻酣睡正香,这一刻眼睛一睁,从床上蹦了起来,动作看似猛,但落地却无声,像一阵风一样扑到了窗边,看着下面停留下来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不妙预感。向天若小声说道:“这些人不是冲我们来的吧,莫非是林大小姐冒失,把我们的行迹给暴露啦。真是的,我就知道,有她在我们就没好事。”
天若显得到很沉着,反正曾经有过打一千禁军和侍卫的经验,心里想法也很简单,若是行迹真的暴露,打出去就是,反正对方人不多,数来数去也不过五十多个。
在天若隔壁的厢房,千守城和他两个兄弟也发觉了这对士兵的不对劲,也暗想莫非是自己的行迹暴露啦,那还真是小看了皇帝老儿的能耐。
这时一个穿的长官模样的人,面容一沉,轻喝道:“查房。”语毕,五十多士兵敲响了天若对面的一家客栈,声音虽然不高,但使劲催促店小二开门。
看这对士兵的气势,不是从这边来的,薛义都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闪电般扑会了床上,继续做刚才的春秋大梦。
天若则依然观察着,士兵无缘无故查房,相信那家客栈一定大有文章,而且那些士兵不走,始终不能放下警惕,要是待会查到这边,就措手不及了。
天若所料不差,那对士兵受到眼线的报告,有六个江湖人士打扮的人投到了这家客栈,其中一个女子貌美,还有一个怪人将整个身体和容貌都隐藏在一件大斗篷下,这伙人行迹很是可疑,于是这对士兵受命来探一探这伙人的底细。
这个带队的军官正耐心等着,希望只是眼线大惊小怪,这伙人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士,查房完了,赶紧收队休息去。
突然几声闷响,然后是几声惨呼,这个军官知道出事了,仰头一看,正好赶上砰的一声,窗户被撞开,两个士兵就从上边跌了下来。
然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惨叫声愈来愈多,跌下来士兵也愈来愈多,动静愈闹愈大。
天若紧紧盯着窗外,心跳有些加速,也不知对面的客栈究竟住着些什么人。就这么敢和王庭的士兵对上了。
“发信号,快发信号”这儿军官虽然惊骇,但没有慌乱,提醒手下士兵发出信号,招来更多的援兵。
旁边的士兵依命取出一个小桶,引线一拉,一道蓝色火光冲天而出,就要在王都的夜空中绽放,突然从客栈的窗户中窜出一道身影,随手一鞭,快且准,及时将那道蓝色火光打落。
鬼鞭率先从客栈中突围而出,落地之后,骂了一句:“该死的鬼尸。”然后双鞭如狂风般挥打,将围来的士兵打得落花流水,惨叫连连。
按照鬼蜮的意思,将鬼鞭,鬼艳等人派到鬼蜮身边,是想看住他,不要让他胡来,可是未曾想到,刚刚在王都住了一晚不到,就有士兵找上门来。其他人还好说,可以保持安静,但鬼尸现在容貌大变,长得人不人鬼不鬼,样貌特吓人。
士兵来查房,本来就是要调查这伙人,尤其是看到鬼尸用斗笠掩着相貌,心中怀疑更甚,岂会不要求一看究竟。这一看不要紧,当场吓了一跳,不由喊出一句:“怎么长成这副鬼样。”
闻言。鬼尸顿时火冒三丈,不由分说立刻开打,逼得其他鬼谷众人也不得不动手,而鬼煞笑得无比欢快,似乎很乐意这样。
虽然信号没有放出去,但动静始终太大,离近一点的两队共计百人的士兵,闻风赶来,将街道两边堵住,想要来个瓮中捉鳖。
鬼鞭置之不理,江湖高手或多或少都有些轻功,脚下一点,就一跃而起,再借周围的柱子,屋檐之类,身形往上自串,跳到了最高的屋顶。
军官一声大喝:“放箭,把他给我射下来。”士兵们弯弓搭箭,箭矢纷纷对准鬼鞭,正当他们仰头而望,注意力都集中在屋顶的鬼鞭身上时,客栈内战斗已经从楼上打到了楼下,于是楼下是窗户也被撞开,又有数十名士兵从客栈中被打了出来,这次突围而出是鬼煞和鬼眼。
“士兵会愈来愈多,分开突围,日后在聚。”鬼煞和鬼眼分别抓着两个重伤的士兵,利用他们的身体当掩护,让其他士兵不敢随意放箭,然后大踏步冲进了两边士兵的阵型中,如虎入羊般,开始大肆动手,幽冥鬼爪开膛破腹轻而易举,直打得排在最强烈的士兵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另一边天若目睹窗外的一切,心中又惊又疑问:“鬼谷的人,他们怎么会来王都。”
最前列的士兵溃败。被打得人仰马翻,后边的士兵保持队形,迅速放下弓箭,长枪齐齐刺了出来,银光点点,来势整齐一致,就是有三头六臂,挡得了这,也护不了那,迟早会被刺个千疮百孔。
但鬼煞与鬼眼,并不恋战,还未与密集长枪接触,就匆忙而退,这时鬼鞭站在屋顶,已经将两条鞭子放了下来。
鬼煞与鬼眼一人握着一根鞭子,配合鬼鞭的一拉,脚下一蹬,就一飞而起,转眼就来到了屋顶,然后头也不会,以屋顶为逃生路线,火速逃之夭夭。
这个时候,士兵们因为临阵对敌,刚刚放下弓箭,来不及进行远程的攻击,又没轻功能爬到屋顶,只能找路去追,速度方面更不行了,追也追不到,毕竟王都地方大,正巧没有其他士兵赶到,做接力追踪,所以只能眼巴巴看着鬼煞三人消失在黑夜中。
而鬼尸和鬼艳此时也已经从后院突围,两个人在幽深的小巷中,兜兜转转之后,确定无人跟来,鬼艳这才定下心神,松了一口气,望着鬼尸道:“这下闹出如此大动静,想必要出王都就难了,又和鬼煞他们分散,彼此失去照应,麻烦恐怕会很大。”
鬼尸满不在乎道:“怕什么,反正你长的漂亮,只要乖乖投降,说不定还会被送进皇宫,侍候皇帝老儿。”说着,鬼尸还用眼神饶有兴致的打量了鬼眼,从那张艳丽的脸,再看到婀娜的身姿,眼神愈来愈炙热。
在鬼谷,虽然鬼艳一直是一身薄薄青衫紧贴娇躯,让她的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浑圆修长的腿还时常在走动时偶尔露出,但出了鬼谷还是细致穿着了一下,保守了很多,但依然掩盖不住那前凸后翘,婀娜的身姿。
“鬼艳,我看你老大不下了,该找个男人了。”鬼尸的眼神带着炙热,带着不怀好意,更是步步逼近鬼艳,在鬼谷谁不打鬼艳的注意,只是都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死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不计其数,这才让很多鬼谷的人望而却步。
只是鬼尸武功大成,自信能收服鬼艳,如今鬼谷被逼分散突围,只剩他们在一起,可谓天赐良机,鬼尸一向不会错失良机。
“鬼尸,现在还未脱离险境,你最好安分一点。”鬼艳看到鬼尸那炙热的眼神,一步一步想自己靠近,心中一阵慌乱,好在学过幽冥鬼步,立刻倒退。
“鬼艳啊,老子一片真心实意,你有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鬼尸那模样,一笑顿时狰狞起来,让人不寒而栗,突然就想一头饥渴的饿狼一样,猛地扑向了鬼艳。
鬼艳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危机,立即再退,只是鬼尸速度猛涨,三两步就追了上来,双爪如饿狼一样抓了过来,想要擒下鬼艳。
鬼艳看到鬼尸来势汹汹,心中开始慌乱,虽然幽冥鬼步灵活,但小巷毕竟范围有限,躲避起来甚为吃力,只能便退边躲,偶然被攻得太紧迫时,稍微出手格挡一下。
第三百零八章 英雄救美
此时黑暗的小巷中。偶尔会冲出一股劲风,时猛时缓,就像一头野兽想要呼之欲出,却有冷静得匍匐。鬼尸武功不仅大成,每一击势大力沉,来势凶猛,但破空声却诡异的极小,就算有一对士兵路过,以他们的整齐的脚步声,也可以完全将这极小的破空声掩盖过去。
鬼艳平常都是以美色再加摄魂术来勾住男人心神,让他们成为唯命是从的傀儡,然后就这么大获全胜,除了对天若,以往都是百试百灵,所以极少于人动武,至于纯粹以武功评价,也只能是个二流高手,这在她与天若交手过程中得到了验证。幽冥鬼步在狭小的小巷中,根本没有多少空间,让她的脚步灵活施展。
玉手每挡下鬼尸一击,鬼艳都感觉手臂隐隐作痛。却有找不到空隙反击,在如此被动下去,必然会被鬼尸所擒,然后迎接她必然是惨不忍睹的蹂躏,看看鬼尸愈来愈狂热的眼神,想想都不寒而栗。
“鬼艳,你还是乖乖从了老子,负隅顽抗,到头来结果还是一样。”鬼尸武功大进后,自信膨胀,一些不敢做的事,现在他要尽情为所欲为,一通电光火石般的快拳,打得鬼艳眼花缭乱,只能疲于招架,香汗淋漓,看到鬼艳应付的手忙脚乱,鬼尸冷笑一声,攻势突然一改,雷霆腿势一扫而出。
鬼艳知道若果原地起跳必然躲不过这一腿,只见她脚下轻轻一点,斜着往墙壁靠去,整个人在闪避的同时,再借着墙壁一蹬,身形稍稍提高,恰恰闪过了这一腿。
鬼艳看准鬼尸的腿势来路,人在半空中。脚再往下一点,不偏不倚正好踩在鬼尸的腿上,再度借力,整个人如鸟一般,一飞而起,在利用周围一切可以借力的地方借力,不断让身形愈来愈高,最后落到屋檐,转身就飞一般的疾奔。
一腿不但没有命中,反而助了鬼艳脱身,鬼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突然有畅快大笑了起来,因为他感觉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反而更能刺激他对鬼艳的欲望,只见他双腿不动,膝盖不弯,只是脚趾一发力,就猛地一飞冲天,在轻功也不遑多让。
也许刚才那一幕实在让鬼艳心悸,她从未有过如此害怕,以前鬼谷即便有人窥视她的美貌。也不敢胡来,但这个鬼尸武功练成之后,人也明显变得丧心病狂了一些,心底对鬼尸的惧意,使得鬼艳一路飞奔不息,身如疾风,在屋檐上一掠而过。
突然鬼艳感觉身后一阵风扑来,后头一望,顿时花容失色,不知不觉间鬼尸居然如奔雷一般,追了上来,双掌打出排山倒海般的气劲,还不顾忌是否会伤了鬼艳,可以看出他要拿下鬼艳之心何其强烈。
鬼尸双掌眨眼就到,来势更快,鬼艳避无可避,只好转身选择硬拼,玉掌豁出全力出击,同时也希望鬼尸未尽全力,这样到有可能奇迹发生。
正面硬拼,力强者胜,鬼尸功力深厚,虽然未尽全力,但也不是鬼艳能抵挡的,两人四掌相接,毫无悬念,鬼艳一下就被震飞,受了不下的内伤,脸色煞白。犹如一片孤叶一般,从屋檐上,轻飘飘落了下去。
“老子早说过,再正面反抗,结果也是一样,今天没人能救得了你,准备好好伺候老子吧。”鬼尸一击败下鬼艳,看到渴望已久的美人即将唾手可得,心中狂喜不已,也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脑中想入非非之时。突然面色一变,他看到一个身影快速往鬼艳跌落的方向而去。
“完了吗?难道我今天就要怎么栽了,还是我作恶多端,应有的报应呢?”鬼艳感觉自己轻飘飘往下坠,浑身剧痛,使不上半分力道,心中顿生绝望,就在即将坠到地面之际,突然感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拖住了自己,娇躯一怔,以为自己是落到了鬼尸手里,耳边传来一句:“姑娘,你没事吧。”
发觉这个声音不是鬼尸。但有似曾相识,鬼艳疑惑得睁开美眸,看着此刻抱着自己的男子,惊讶地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鬼尸看到这个突然冒出的男子,还抱着他从没抱过的鬼艳,心里顿时分外来气,怒骂道:“哪里来的臭小子,敢动老子的女人,识相地快滚,不然休怪老子客气,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语毕。整个人如流星往下急坠,双掌借势打出更可怕的掌劲,试图让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知难而退。
“小峰派,应天若。”天若轻轻从容自报名号,双手横抱着鬼艳的软玉温香之躯,无法施展,侧过身改以单脚而立,腾出一腿,从下往上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然后腿势突然一个加速,比鬼尸先一步命中,直接扫到他脸上。
“鬼模样,半夜三更出来吓人,来尝尝本大爷一腿。”薛义也不甘落后,从一旁闪电般凌空飞腿,几乎与天若同时命中鬼尸,踢中他胸口。
一下连中两脚,鬼尸一下就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撞击力道一定很大,中招的人恐怕不好受。
击退鬼尸之后,薛义笑嘻嘻跑过来,看着脸色煞白但又绝美的鬼艳,饶有兴致道:“大美人,你怎么也来王都啦,是不是没事干,特意跑来钩钩王都男子的魂啊,却运气不好,碰到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幸亏遇到了我们,不然……”便说,薛义还不怀好意的坏笑了几声。
“臭小子,你说谁,人不人,鬼不鬼啊。”鬼尸若无其事得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中尽是慑人的杀意,他武功大进,重出江湖,信心满满,未料还没过多久就失利了一次,心中顿生不忿。
“小心,他练了一门鬼功夫,不是好惹的。”鬼艳知道天若对她没有歹心,更不想落到鬼尸手里,好言提醒,却不料薛义完全没听去,对着鬼尸笑骂道:“喂,我说老兄,他这样子,白天出来也就算了,现在晚上跑出来,是不是想吓人啊,谁看了不把你当鬼,那他就是脑子有问题。”
“小子,你嫌命长,老子就送你上西天。”鬼尸狂啸一声,面容狰狞,就像一头野兽一样扑了上来。
“恩公,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带着这个麻烦的女人,逃吧。”薛义一副大义凛然,摆着一副替朋友两肋插刀的架势,以凌厉密集,快的不可思议的腿势,正面迎接鬼尸。
“薛兄小心,我先走一步。”天若双手抱着鬼艳,根本不利于战斗,索性先走一步,等到他一离开,薛义也不必牵制鬼尸,大可逃之夭夭。
天若转身急速奔走,但还未跑上一段距离,就听到薛义后面大喊:“坏女人,我恩公英雄救美,你也以身相许吧,恩公,大好机会,你索性把这个坏女人给收了吧。”
闻言,天若差点一头栽倒,暗骂薛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在鬼谷一战中,若不是鬼艳相助,他们早已命丧在鬼刀与鬼剑之下,这次恰巧看到鬼艳在屋檐上被人追得慌不择路,出于报恩,便出手相救,哪有非分之想。
鬼艳生平不知勾过多少男子的魂,心里素质特别好,听了薛义的话,也不难为情,反而美目泛着异彩,绕有兴致得盯着天若,直到把天若看得难为情,笑着道:“傻小子,你要我吗?”然后双臂就鬼使神差,缠到了天若吧脖子上。
“姑娘请不要玩了,我们是在逃命吗。”天若又气又笑,这都什么时候了,鬼艳还死性不改,勾引着人玩,感叹女人啊你的名字就叫做麻烦。
“你那,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木头一个。”鬼艳惋惜得叹了一口气。
天若心中暗骂,那些解风情的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怎么载着你手里,还是不解风情的好。
突然后边又传来薛义急促的叫喊,伴随着激烈的打斗声一起传了过来:“恩公,你快点跑,我好逃命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还真得挺厉害啊。”
闻言,天若心中一惊,知道薛义一定应付的非常吃力,赶紧加快步伐,专挑错综复杂的小巷走,又有夜色做掩护,相信对方不会轻而易举找不到他的行踪,心中又有疑问道:“请问姑娘,刚才那个长相奇特的人是谁,为何要追赶你。”
鬼艳自然而然道:“他是我鬼谷的人,名叫鬼尸,窥视我已久,现在想打我的注意。”语毕,还笑眯眯得用一根手指,轻轻触摸天若的脸颊:“幸亏你及时赶到,我还想,宁愿把身子给你,也不愿给他。”
天若虽然知道鬼艳说的不是真话,但心中还是有些涟漪,摇摇头,把不该有的念头抛之脑后,又问道:“这个鬼尸,武功似乎不下于鬼刀与鬼剑,鬼谷的高手真是层出不穷。”
鬼艳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道:“武功高又怎么样,要假死十年,埋在土里,又臭又脏,还变成这副鬼样子,我死也不练。”
天若呵呵一笑,知道在女人眼里,美貌胜过一切,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绝世武功不如一粒能让她容貌长存的药丸,暗叹女人心海底针啊,真是难以理解。
在不辩方向,兜兜转转之后,天若在愕然中止步,他居然阴差阳错来到了当初关燕在王都的府邸,望着那败落的门庭,感受着吹来的凉凉夜风,心中不由涌起一股莫名的滋味。
第三百零九章 黑屠夫
危机还未过去,天若知道不是感触的时候。抛开烦恼的思绪,脚下轻轻一蹬,虽然抱着鬼艳,但依然轻松自如,跃过了高墙,落到院落中,眼睛快速一扫,看清了周围情况,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在宅子快速穿梭。
鬼艳眼中有些惊疑,她看到天若在败落的府邸中,左转右弯,走的轻车熟路,完全不是乱闯乱撞,于是暗想天若一定来过此地。
一件普通的瓦房,与周围的深宅大院,精心搭建的亭台格格不入,虽然这个府邸败落的不像话,但始终不是一见普通的瓦房可比,可是天若偏偏带着鬼艳来到了这间瓦房避难。
一进房内,周围简单规整的布置映入眼帘。与天若在小峰派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这是当初他第一次来王都时,关燕知道天若不喜欢奢华,亲自打理布置的,其中心思,令天若不禁感动,当时还想着有红颜如此,还有何求。
可是时到今日,一切都好像南柯一梦般,美好的却有什么也留不住,天若乍看这里的一桌一椅,想起往事,心中百感交集。那一夜他抱着关燕,脸红心跳,无法入眠,还被关燕嘲笑他心跳得像打雷。
佳人的一颦一笑还在脑海,她的话还犹在耳边回想,可是回首都已经逝去,这一刻天若一阵黯然神伤,像是丢了魂一样,怔在原地。
“喂,小子你想就这样抱着本姑娘一辈子吗?”在天若怀中的鬼艳笑着道。
闻言,天若面色一窘,赶紧将鬼艳放到床榻上,动作和神色都显得有些慌张。
看到天若这个样子,鬼艳反倒笑得乐不可支,艳丽的脸一笑比百花盛开还美。让天若看得一阵恍惚,真的有一种魂要被沟去的感觉。
就在天若失神之际,一双玉臂再度鬼使神差般缠住了天若的脖颈,天若一阵惊愕,还未彻底回神,就被鬼艳一拉,整个人失去平衡,扑到了鬼艳身上。
看到那张艳丽的脸近在咫尺,身下是软弱无骨的娇躯,阵阵芳香势不可当转入鼻孔,天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渐渐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鬼艳眼波微转,荡出万千风情,摄魂术有意无意得在施展,逐渐将天若的心神给勾了过来,她以眉功见长,见过她的男子,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再被她摄魂术控制心神,成为言听计从的傀儡,从未失手。心中不由起傲心,认为世上男子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然后鬼谷一战,面对天若,首次尝到了挫败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反是大半生纵横无敌者,但遇一败,必成心中一根刺,就像林言在武林中,被公认是年轻一辈第一人,所有青年高手向其挑战,都在他家传刀法面前败下阵来。
但自从败给关燕之后,即便林言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可心中始终对那一败无法释怀,奋起练功,将家传刀法完善到更高境界,希望日后能与关燕再战一场。
天若是鬼艳至今唯一没有勾引住的男人,出于心中的自傲,她势要让天若和其他男人一样,拜倒在他石榴裙下。
天若只觉那双美丽的眼睛,好像深不见底,将自己牢牢吸引,无法自拔,这正是即将被摄魂术控制心神的前兆。
就在天若心神失守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对这种迷失的感觉似曾相识,然后想起他被关燕心神控制的时候,也是出现这种感觉,顿时心中一寒,人也惊醒了几分,赶紧咬舌头。以剧痛刺激神经,让自己再醒三分,趁此闭上眼睛,使得自己不受迷惑,屏住呼吸不受芳香袭扰。
看到天若再度成功守住心神,鬼艳秀媚一皱,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知道今日若是不豁出去一点,恐怕很难拿住眼前这个傻小子。
“本姑娘跟你拼了。”鬼艳把心一横,主动送上香吻,两人相距极近,几乎鼻尖快要贴在一起,天若闭着眼睛,正在稳下心神,那躲得过着出其不意的一吻。
感觉那温润的嘴唇带来的销魂滋味,就像一阵电流游遍全身,天若心神还未彻底摆脱鬼艳的影响,这一吻那还了得,全身就好像被点燃了一样,只剩下本能在支配身体,双手一紧,揽住了鬼艳的纤细的腰肢,热烈会吻着。吮吸着。这下就是鬼艳想退,也晚了。
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冲击着鬼艳的心防,她虽然勾引男人无数,但只是停留在以眼神交流的境界,别说吻了,就是手都没让男子牵过,生平第一次经历男女拥吻,生疏得不得了,相反天若有关燕和林静,甚至还有一个莫彩儿,在这方面身经百战。
鬼艳那是对手。在天若强烈的回吻中,很快败下阵来,口中不住放出嘤咛声,听的人更加疯狂,她嘴唇已经被天若牢牢吸住,根本逃不出虎口,双臂想推开天若,却反觉浑身酥软,使不上劲,隐隐也有些享受此刻的滋味,双峰急促的上下起伏。
天若第二次鬼艳压在身下,只觉全身滚烫,脑海中只有将对方占有的念头,两只手鬼使神差般伸进了鬼艳的衣裙中,抚摩着那光滑的皮肤。
鬼艳玩火自残,知道以自己的美色,对方断不可能会放过,此刻动弹不得,已经听天由命,任由天若施为了,突然天若就像一个受惊的兔子,从床榻上弹了起来,然后狼狈得落荒而逃,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鬼艳虽然惊愕,但总算松了一口气,心中在不断自嘲,原本只是想用个吻来撩拨天若的心绪,让他心神再度失守,趁此用摄魂术将他牢牢勾引住,未料自己反倒自投罗网,差点被人攻占。
鬼艳双手放在心口,回想刚刚疯狂的一幕,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过天若能在欲火最旺的时候,居然放过了她,这实在出乎人意料。
天若站在空无一人的院落中,看着愁云惨淡的夜空。心中一阵惆怅,刚才那一刻,他想起了一个很久不见的人——莫彩儿,那个莫名失身给他的女子,也不知现在过的如何,虽然当时占有对方的感觉,是如此美妙,欲罢不能。但事后那双满含泪水,羞怒,生不如死的眼神,现在想起,依然深深刺痛着天若。
只是当时,真巧碰到玄剑门攻打莫家,剑晨究极魔攻大成,杀得莫家血流成河,就在莫家生死存亡之际,天若在莫彩儿威胁要告诉关燕下,硬着头皮出战,帮了莫家一个大忙,也惹了玄剑门一个强敌,从此莫彩儿再也没向他追究过失身的事。所有这件事也成了两人之间的秘密,关燕不会知道,林静也不会晓得。但天若知道,莫彩儿对他的恨意,不会轻易消退。
天若沉重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自责,想想若是今日占有了鬼艳,岂不是又伤害了一个女子,又如何对得起林静一番心意。
再者鬼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这件事一旦发生,又要如何摆平,自己在林静和关燕只见已经头昏脑涨了,若是占有了鬼艳不是自找麻烦吗?
正当天若忧心忡忡之时,耳朵警觉地反觉了周围的风吹草动,急忙退回瓦房内,将房门紧闭,吓得鬼艳花容失色,以为天若又要来收拾自己了,但看天若凝重的神色,紧紧盯着门缝,知道自己将事情想歪了,正好被天若弄乱的衣裙,飘到天若身边小声问道:“怎么了。”
天若不看鬼艳绝色的面容一眼,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鬼艳一脸困惑,就听到屋外一个人飞身而来,划破空气的声音,暗暗震惊,以为是鬼尸追杀到了这里。
两个人透过门缝观察着屋外的情形,天色昏暗,但见一个体型健硕的人影,肩上还扛着一个人,手里拎着一把大砍刀,在黑夜中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那个人东张西望,然后猛地将肩上扛着的另外一个人仍在地上,双手握着大砍刀,缓缓高举,看到这一幕,天若眼中闪过惊骇,鬼艳也眼睛都圆了,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一幕是什么了。
那人高举着大砍刀,狠狠劈了下去,一刀干净利落,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即可一分为二,还能看到血花四溅的情景。
血腥味还未扩散,那个人似乎还不满足,又一刀劈了下去,接着又是一刀,最后是数不清的刀光,朝身下的尸身砍了下去,天若透过门缝可以依稀看到,那一刀接一刀之后,那尸身开始慢慢变扁,变扁,好像要消失了一样。
在无数刀过后,就这样好好一个人被砍成了肉馅,天若第一次看到这种残忍的手法,惊骇失色。
只听那人痛快得哈哈大笑:“这下又有做很多人肉包子啦。”
鬼艳虽然出自以凶残闻名的鬼谷,但见到这一幕,也不禁心中一寒,花容失色,呼吸不知觉重了一些。
“什么人?”那人听到鬼艳沉重的呼吸,脸色一变,大刀一指瓦房,一股杀气直冲而来。
行迹被发现,天若也不躲躲藏藏,缓缓推开房门,踏着毅然的步伐,一脸肃然走向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用平静的语气问道:“阁下,杀人如麻,跺人尸身,实在是丧心病狂,难道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吗?”
那人闻言,就像听了一个大笑话一样,仰头哈哈大笑,然后脸色一沉,用极为冷酷的声音道:“小子,不知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但我告诉你,老子黑屠夫,一身杀人无数,早就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多杀一个也不嫌多,你今日碰到老子,活该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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