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重建商业版图


  如果沈溪知道,他的考题大多数原模原样用在本届会试考题中,恐怕他会吐血三升,然后悲呼一声……谢老儿,你真是太无耻了。
  谢迁用沈溪所出考题,得到弘治皇帝的嘉许,这会儿正洋洋得意。本来谢迁觉得把孙女嫁给沈溪作妾,是笔亏到不能再亏的买卖,经此一事,他发觉这笔买卖不仅不亏,而且还有赚。
  转眼到了二月会试开考,这事儿跟沈溪没什么关系,只是沈溪得知考题后,心情只能用跌宕起伏来形容。
  朝野都在瞩目这次会试,而沈溪仍旧保持三点三线的生活,家里、皇宫和外宅小院。
  经过小半年相处,沈溪跟惠娘关系精进不少。
  年初时,惠娘身体不适,一度让沈溪以为她有孕,请来医生诊断后才知虚惊一场,惠娘身体虚弱,再加上喜欢胡思乱想,引得身体不调,吃过几副药后,身体才调理过来,月事又变得正常了。
  “……你是不是闷得慌,想找些事情来做?”沈溪这天过来,拿起床头上惠娘放在那儿的刺绣,问道。
  惠娘摇了摇头。
  她并不是否定,只是心里迷茫不知该如何回答。
  以前的产业悉数被没收,沈溪的俸禄虽然不高,但却丝毫没有亏待惠娘,平日给的银子不少,足以让她衣食无忧。
  而惠娘只是把沈溪给的银子存放起来,完全靠自身的努力养活自己,甚至沈溪每次过来,吃喝用度完全是惠娘为人刺绣赚来的钱。
  按照沈溪的理解,惠娘不想事事都依靠他。之前沈溪留下来过夜时,惠娘在鱼水之欢后突然说出一句“迟早还你”,让沈溪觉得惠娘这是在还债,想用这种做绣活攒钱的方式,把当初赎身的银子还上,然后回归自由。
  这让沈溪很是郁闷……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出来,就是为了让你觉得亏欠我,进而委身于我吗?
  我们现在貌合神离,将来某日你会毫不留情地离开我?
  既然注定要失去,那还不如从开始就不曾拥有。
  面对这样固执的惠娘,沈溪能做的,就是不断软化她的内心,从目前的效果来看,惠娘的确很受感动,每次来对他的痴缠多了一些,但始终没有夫妻间相濡以沫的感觉。
  “你要是觉得在京城过得不舒服,我可以想办法送你回江西祖籍地,又或者汀州府。”沈溪道。
  “不。”
  惠娘坚定地摇头,“妾身哪里都不去。”
  沈溪问道:“你想继续做生意?”
  惠娘还是摇头。
  沈溪笑了笑,道:“要是想的话,尽管直说。其实我不是反对你做生意,以前的事已经过去,就算重操旧业京城也不是合适之处,可能要去别处东山再起。虽然我现在手里的银子不多,但技术和头脑却是别人没有的。有了这些,要不了多久你就又可以富甲天下……”
  “富甲天下?”
  惠娘怔怔地望着沈溪,好像在想真有这一天会如何,“那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官府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倾家荡产?”
  沈溪道:“但若有一天,我做的官,足以庇护你呢?”
  惠娘一时茫然。
  很显然,她从把生意搬到京城来时,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做生意的,当然需要官府作靠山,而她认识的官员只有沈溪。现在看来,沈溪的官越做越大,太子成年之后,沈溪在朝廷中的地位会更加巩固。
  “不用了。”
  惠娘还是摇头,“妾身不敢有妄想,伺候主子便是……”
  沈溪靠了过去,扶起惠娘的下巴,轻声细语:“惠娘,何必总把自己当成奴婢呢?其实开始时,我只是想让你安心留在我身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你也得尊重我,听从我的意见,这样……我们可以跟真正的夫妻一样。”
  等沈溪把手松开后,惠娘自然把头垂下,她甚至从来都不敢主动凝视沈溪,哪怕是在她最需要沈溪关怀的时候。
  “生意的事,我会操持。”
  沈溪道,“我将给你打好基础,让你来接手。你放心吧,你将来的生活圈子,不会有原来认识你的人,你将用新身份来打理生意……或许这一天不会太久,按照计划,估摸还有两三年吧。”
  沈溪并未打算放弃他的商业帝国版图,但眼下朝廷钱粮吃紧,对商贾多有掠夺,沈溪想趁着弘治末年皇位更迭时,把商业重新发展起来。
  他现在手头的资源不多,但有成熟的经验,还有能派得上用场的帮手,一个便是惠娘,另一个则是李衿。
  除此之外尚有宋小城、马九等人,他不会把所有筹码放在一处,要重新发展商业,就必须要把商业按照不同的体系区分开来,向各自的方向拓展。
  “为何要等?”惠娘好奇地问道。
  “因为,现在尚未到你重新出山的时候。”
  沈溪轻抚惠娘的面颊,“我更希望,等你为我生儿育女后,那时的你……将完全属于我。”
  房中瞬间变得一片宁静。
  惠娘并未言语,沈溪所说的话,着实震慑到了她。
  终生侍奉沈溪,惠娘是可以接收的,但为沈溪生儿育女,却是惠娘心里极度排斥的事情。但以她的身份,又无从拒绝,她只能时刻提醒自己,我只是主子买回来的奴婢,没有权力选择自己将来是否生儿育女,原来的我已经死了。
  沈溪不断用一些超出惠娘接受范畴的事刺激她,让她从抗拒到妥协,从默认到接受。
  沈溪不敢奢求惠娘会享受如今的身份,若惠娘高高兴兴做他的妻子,他反倒会看不起,那并不是他喜欢的自立自强的女人。
  沈溪对惠娘的态度,其实也很矛盾。
  ……
  ……
  惠娘内心挣扎正厉害,沈溪没有太紧逼她,两个人的相处始终保持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
  如今沈家,周氏正在忙着撮合另一对年轻男女。
  一个是小玉,一个是马九。
  马九护送沈明钧夫妇回到京城,沈溪一直没有派他做事,马九就成了沈家下人,帮沈家两边宅子搬搬抬抬。
  周氏对马九很欣赏,在宁化时她就想撮合马九和小玉,回到京城后,越看越觉得马九跟小玉般配,也就越发热心,终于忍不住把此事拿来跟谢韵儿商议。
  小玉本是惠娘买回去的丫头,如今惠娘不在,小玉等于是被转手到了沈家,作为沈家主母的谢韵儿,的确有权处置小玉,可以自主地为她找个好人家嫁了。
  “……相公,马九虽然目不识丁,但做事诚恳,倒不失为人夫的好人选,正好小玉温婉且识字,二人可形成互补,或许能成就一段佳话?”
  书房里,沈溪拿着本书正悠闲看着,谢韵儿一边刺绣,一边说着闲话。
  在周氏耳濡目染下,谢韵儿也开始往家庭妇女方向发展,尤其是在周氏剥夺谢韵儿打理店铺的权力之后。
  沈溪笑道:“娘子,这些事你不应该先征求两位当事人的意见吗?”
  “相公是说……马九和小玉?”谢韵儿想了想问道。
  沈溪点头:“不然是谁呢?若是他们互相看对了眼,我们帮忙安排撮合下,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但要是老九心里有别人,又或者小玉觉得老九不合适,那我们做这些就是白费力气。”
  谢韵儿道:“还是相公思虑周全,那妾身这就去问问小玉。”
  沈溪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此事从开始张罗,到现在跟他说,好像只要他这个一家之主答应事情就成了。但事实上,这件事一直没问过小玉和马九两个当事者,全是周氏跟谢韵儿在商议。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马九和小玉都是没有根的飘萍,他们所能仰仗的,好像除了沈家之外,也没旁人了。
  马九原本是个混混头子,这几年下来,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临机决断都显得成熟不少,尤其是在领导才能上,沈溪觉得马九已经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
  沈溪之前偶尔跟马九说及过他的婚事,马九的意思,是自己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不想连累旁人,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
  沈溪知道,这只是马九的一种说辞。
  无论男女,到了一定年岁,都想成家立业,找一个贴心人照顾自己,或者,是去照顾另一半。
  小玉那边,有谢韵儿去说,至于马九,沈溪则亲自把他叫过来询问意思……沈溪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悠闲,当着官还要关心自己手下弟兄的婚姻大事。
  等问过后,沈溪发现无论是小玉,还是马九,回答都几乎一致:配不上对方。
  “相公,其实这是好事,这说明他们心里还是有彼此的。觉得不配,等成婚之后才会更珍惜,就好像妾身,也一直觉得配不上相公哩。”
  谢韵儿突然把事情联系到自己身上,小脸上泛起一团红晕,如若待嫁的闺中少女一般。


第七九〇章 龙体有恙
  二月十四,沈溪往撷芳殿进讲,从太子朱厚照那里得知一个消息。
  皇帝生病了。
  朱祐樘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宫里太医几乎每天都要给他准备进补的汤药。大明的皇帝有信奉道教的传统,朱祐樘自然也不例外,而道教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修长生术,说白了就是吃一些丹药,那些丹药大多汞超标,吃多了等于慢性自杀。
  可皇帝为了追求长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一些丹药的确能给皇帝带来立竿见影的效果,比如说提高精神,比如说在房中事上更显威风。
  沈溪理解为,所谓的仙丹妙药,不过是添加有致幻作用的精神类药物,由于其重金属超标,刚开始对身体有一定的刺激作用,似乎觉得整个人年轻了几岁,皇帝越吃越爱吃,结果把自己给整病了。
  历史上的朱祐樘,于弘治十八年四月下旬突染重疾,五月初六病危,初七就薨了。
  身为什么都不缺的皇帝,正值壮年,居然得病不到一个月就一命归西,只能说身体底子差,至于是中毒死的还是病死的,历史上有一些争议,但基本的论调是,朱祐樘是寿终正寝自然死亡。
  皇帝生病,而且卧床不起,朝野人士都开始变得紧张,毕竟躬体康泰,涉及国祚安稳。
  如今太子年少,皇帝若有个三长两短,大明可能又要陷于动乱中。
  朱厚照有些没心没肺地询问沈溪:“先生,如果我父皇真的驾崩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当皇帝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就朱厚照问得出来。
  历朝历代的太子,若是说出这种话,那就离被他皇帝老爹猜忌甚至罢黜为期不远了,但朱厚照却没这方面的担忧,一方面是他没有兄弟可以跟他争皇位,另一方面则是他老爹老娘惯的,就算知道了也当是童子之言一笑置之。
  “那太子是怎么想的呢?”沈溪反问。
  “我……我当然希望父皇能早点儿好起来,不过……要是我当皇帝……也很好啊。”
  朱厚照小脸上的表情变幻个不停,时而忧伤,时而兴奋得握紧拳头,两眼放光,似乎是在憧憬自己当皇帝的模样。
  沈溪心想,也是朱祐樘教子无方,在一个崇尚孝义礼法的国度,太子居然希望他老爹早点儿归西,说出去都有些荒唐。
  沈溪道:“太子可记得主少国疑的典故?”
  “记得,国家没有成年的君主,就有可能出现变乱。先生,你不用吓唬我,我当上皇帝又不会胡闹,再说不是还有我母后和两位舅舅帮忙吗?”朱厚照一脸天真地说道。
  沈溪无奈摇头。
  很明显,朱厚照又落进任人唯亲的怪圈之中。
  太子年少,有对他老爹的叛逆心理,所以想老爹快点儿死把皇位让给他,可他对老娘又非常眷恋,觉得以后老娘和舅舅能帮他打理朝政,于是自然而然进入主少、太后当政、重用外戚的怪圈。
  历史上的朱厚照虽然并未把张氏兄弟的地位突显出来,但张氏一门在正德一朝还是权倾朝野。但显然朱厚照对于外戚还是有一定防范心理,自十五岁登基后,重用的身边人多为信赖的东宫讲师、太监等等。
  沈溪问道:“那太子可记得党锢之祸?”
  朱厚照挠挠头,道:“又是什么外戚跟太监?唉,沈先生,我不问你了还不行吗,你跟其他那些先生一样,总喜欢跟我说大道理,我可说不过你!”
  正所谓忠言逆耳,沈溪一番话出来,朱厚照干脆选择避而不听。
  讲完课从撷芳殿出来,沈溪没有从东华门出宫,走的是午门一途。
  出承天门,走大明门出皇宫后,往左一拐,就到了礼部衙门。谢迁这些天主持礼部会试,作为内阁大学士他不用在贡院中待着,但为避嫌也不便归家,便在内阁、礼部和贡院几边走,只等考试结束,便进入最终的阅卷程序。
  沈溪到的时候,谢迁正在与礼部尚书傅瀚唠嗑,二人谈笑风生,看得出来关系不错。
  见到沈溪,谢迁笑道:“这位沈谕德,可是愈发受到陛下器重,陛下时常夸赞他年轻有为,教导太子兢兢业业……”
  谢迁虽然是内阁大学士,却不是沈溪的直属上司。
  沈溪作为翰林体系的官员,他的最高领导,除了翰林学士梁储、詹事府詹事吴宽之外,就是礼部尚书傅瀚。
  梁储跟沈溪关系不错,但翰林学士也只是五品官,目前沈溪已经是从五品,所以实际上梁储能给给予沈溪的帮助已经不大。
  此外,目前沈溪的工作重心是在詹事府,所以吴宽的话语权更大一些。可惜沈溪与吴宽几乎没什么交际,沈溪不怎么善于经营圈子,使得沈溪在詹事府的表现相对平庸。
  好在礼部尚书傅瀚对沈溪颇为欣赏,甚至沈溪主考顺天府乡试,也有傅瀚背后举荐之功。
  在傅瀚面前夸人,不用说谢迁是为了能让沈溪晋升之途顺利些,毕竟谢迁自己决定不了沈溪考核和升官。
  傅瀚捋着胡须道:“阁部所言正合老朽心意。”
  论年岁,傅瀚比谢迁长,傅瀚在谢迁面前自称老朽,只是表示他年老体迈,若论朝中地位,傅瀚跟谢迁相比尚有不及。
  被夸赞的沈溪恭敬向二人行礼,心中略带不解……谢迁叫他过来,应该不单纯只是当着傅瀚的面夸奖于他。
  谢迁这会儿正主考会试,又适逢皇帝生病,沈溪料想谢迁找他无非涉及到这两件事。
  傅瀚借口还有公务,往内堂去了,把房间留给沈溪和谢迁。
  谢迁笑盈盈看着沈溪,好像在说,你别总说我只利用你,现在我就在傅尚书面前保举你,你总该满足了吧?
  “沈溪,礼部会试如今行将收尾,陛下……却龙体有恙,你精通医术,有些事想问询你一番。”
  谢迁的话题没有超出沈溪的预料。
  沈溪回道:“之前听闻陛下染恙,学生心中也十分记挂,不知陛下躬体如何?”
  谢迁一摆手:“尚在病中,但你不用担心,并非之前太子和皇后所染病症,太医用过药了,这会儿基本无碍了。”
  无碍?
  是有大碍吧!
  皇帝明明生病都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你当我消息闭塞不知道?朱厚照可是皇帝的亲生儿子,知道的肯定比你这内阁大学士清楚得多。
  沈溪问道:“那陛下具体是何病症?”
  “阴虚体寒,自汗不止……”
  谢迁将具体情况一说,沈溪听不出个所以然,用中医的一套理论去总结病人病征非常繁琐,也很容易混淆。
  沈溪只是从经验上判断,皇帝应该是虚不受补,再有一点中毒症状,加上冬春相交之间感染风寒,于是一病不起。
  就算病情严重,尚不至于威胁到朱祐樘的性命,但就算病愈,皇帝的身体也会大幅度退步,身体抵抗力变弱,到时候自然会进补,用不了一两年,皇帝的身体就会彻底垮掉,那时就跟历史的发展相若,差不多到了皇位更替的时刻。
  谢迁见沈溪沉默不语,以为他在思考,道:“别总是听老夫说,你且说一下,陛下这生的究竟是何病?”
  沈溪老老实实地摇头:“学生既非太医,对医术也未有过多涉猎研究,若只是听阁老说一番,就能诊断出病情开出药方,阁老又采信吗?”
  “嗯。你倒说了句实话,我只是问问你的意见。”
  谢迁道,“要说陛下和皇后,对你的医术倒也放心,皇后和太子的病,便是你用膏药治好的,你且说陛下这病,膏药是否有用?”
  谢迁不敢随便让沈溪开药方,因为出了什么问题,他也是要担责的。但若让沈溪用膏药治疗,保险程度会很高,毕竟膏药是外敷,在这时代的人看来,膏药就算治不好病,那也对身体无害。
  沈溪想了想,若朱祐樘是药物中毒,催吐、放血都可以尝试,这时代对于重金属中毒没更多的好办法,而这病又是慢性病,重金属会逐渐在体内堆积。
  “陛下神识可清明?”沈溪问道。
  “这……”
  谢迁疑惑地看了沈溪一眼,“偶尔也会晕厥。”
  “视力呢?”沈溪追问。
  “你好像什么都知晓,陛下病发前,就说眼睛大不如前,距离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楚,或许是患上了眼疾。”谢迁叹道。
  沈溪心想,哪里是什么眼疾,分明是慢性重金属汞中毒。
  弘治皇帝为了求长生,对丹药的依赖逐渐加大,又或许是皇帝体虚,而张皇后又逐渐步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岁,皇帝觉得力不从心,才会靠丹药进补,结果却适得其反。
  “陛下肌肤可有不晒而黑,且出现角质?”沈溪继续问道。
  “有。如同你亲眼所见。”
  这会儿连谢迁都对沈溪的医术刮目相看。
  沈溪苦笑了一下,他说的这些,除了汞中毒之外,还有砷中毒的症状,这两种物质都是所谓的灵丹妙药必备之物。
  中国古代无论是昏君明主,因这两种重金属慢性中毒而死的人不在少数,李世民、朱棣等等……说白了,登上皇位富有四海之后,更不想失去,更怕死。
  “学生看来,陛下还是应多调理身体,不应服用仙家之药。”沈溪明确无误地说了出来,这个病其实跟那些丹药有很大关系。
  谢迁作为儒家学者,对于道家长生之术本就持很大的怀疑,当下点头:“你且说,老夫记下,回头自会转告太医院,当服何药可以痊愈?”
  想痊愈?慢慢养吧!
  这年头重金属中毒,只能靠长时间的调养,才能逐渐把症状减轻,让重金属一点点排出体外。
  现在皇帝已经因为重金属中毒而生病不起,若再不停止服用“仙丹”,或许不用等到弘治十八年,过个一两年朱祐樘就会一命呜呼。


天子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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