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谋略
作者:无语的命运|发布时间:2024-06-29 02:53:51|字数:7665
“谋略乃被谋略国家自身之罪”。
四个多世纪之后,这句话为世人所熟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贮藏着什么含意,而在17世纪晚期,即便是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人也不知道,这句话的背后又是什么含义。
一个鞑靼人!
在土耳其,鞑靼人很常见,在土耳其人的军队中,一向都离不开鞑靼人的轻骑兵,他们既为土耳其大军提供戒哨,同样也要为大军提供粮草——四处出击,就地取粮。也正因如此,在奥斯曼帝国,鞑靼人享有一定的地位。
不过,对于巴尔干地区的人们来说,在这里却很少见到鞑靼人。所以当一直肤色稍黑的鞑靼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总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不少人都警惕的看着他,看着这个来自异乡的鞑靼人。
不过,一个鞑靼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当地基督徒的恐惧,甚至,一些好事者,还盯上了这个鞑靼人,不过,他们显然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在这个国家,任何一个天方教徒被杀,都会导致数十个基督徒被死。
残暴并不能解决问题,但却可以威慑所有人。让人们不敢轻举妄动,几乎每天,都有人迫于压力改变信仰。但更多的人却坚持着信仰。
看着路边那些人投来的目光,田经远只是默默的观察着他们,在过去的半年中,他一直在希腊、瓦拉几亚、摩尔达维亚等地游历,当然,并不是以大使馆人员的身份,而是冒充鞑靼人的身份,毕竟那些的鞑靼人——也就是当年留在欧洲的蒙古人,相貌与明人相近,至少欧洲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越是深入这个看似强大的国家,田经远的内心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渴望,他所看到并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座火山!
一座随时有可能喷发的火山。
“干柴烈火,所欠缺的只是时机而已……”
正当田经远的心里这么思索着的时候,路边有人冲他喊道。
“鞑靼人,你过来一下。”
顺着声音看去,田经远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穿着土耳其式长袍的人,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应该是一名本地的行政官员。
按照天方教徒的规矩行礼之后,田经远就邀请到路边的咖啡馆里喝咖啡,在喝着咖啡时,埃芬蒂一直在打量着眼前这个鞑靼人。
“鞑靼人,你来自什么地方?”
“回老爷的话,我来自克里米亚。”
田经远用流利的土耳其语回答道。
克里米亚是奥斯曼的附属国,多年来一直向奥斯曼提供大量的骑兵。
“哦,克里米亚,我知道那里,在军队中的时候,我曾经认识几个和你一样来自克里米亚的朋友们,我曾听他们说过,你们除了打仗之外,就是前往东欧捕捉异教徒奴隶,你们把这称为‘草原的收成’是吗?”
“老爷,那只是主赐给我们的收成而已……”
一如所有的鞑靼人一样,田经远笑着回答道。
“如果没有那些奴隶,我们又怎么向皇帝进贡呢?我这里来,就是随同奴隶船过来的。”
从克里米亚汗国建国以来,其中一个收入来源是前往东欧捕捉斯拉夫人,特别是乌克兰人与瓦拉几亚人(罗马尼亚)奴隶,称为“草原民族的收成”。直到现在仍然保持着与奥斯曼帝国及中东庞大的奴隶贸易。卡法是其中最著名也最重要的奴隶市场,把奴隶从这里运输到各地贩卖是汗国重要的收入来源。许多鞑靼人甚至是以此为生。
“确实,这确实是主的恩赐。”
随后两个人聊了很多,等到中午的时候,埃芬蒂甚至邀请田经远在他的家中用餐,在用餐时更是煞有兴致的听他讲着游历时的经历,直到傍晚的时候,在礼貌的拒绝了埃芬蒂邀请后,田经远才离开了他的家。
骑在马上的田经远,离开了小镇后,就沿着山路继续前行,他并没有因为天色已晚,而选择留宿在镇上。
“他们跟过来了!”
从进入这个镇上的时候,田经远就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他之所以会在傍晚时离开,是因为在埃芬蒂那里,他得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在本地,有异教徒的抵抗。事实上,在巴尔干,基督徒的抵抗从不曾停止过。
“出来吧!”
从腰中抽出弯刀,田经远对着树林喊道。
只不过,这一次,他用的并不是土耳其语,而是塞尔维亚语,作为派驻奥斯曼的军正,他不仅会说土耳其语,还会说鞑靼语,至于塞尔维亚语,则是在过去的半年中学会的。
在他的话声落下时,十几个本地人提刀提剑的走了出来,他们盯着这个鞑靼人,从他进入城市后,他们就盯上了这个“异教徒”。
“我要见彼得·彼得洛维奇!”
面对这些塞尔维亚人,田经远直接了当的说道。
“鞑靼人,我们不知道宝彼得·彼得洛维奇是谁!”
当然没有人会说他们认识彼得·彼得洛维奇,因为他是一个抵抗者,他一直在山区中抵抗着奥斯曼人,当然,在奥斯曼人的眼中,他是一个强盗。
“你们可以带我找到他。”
说话时,田经远扔出了一个东西,那是贝尔格莱德主教给他的信物。
“有人告诉我,凭它可以找到彼得·彼得洛维奇。”
三天后,田经远来到了位于一座山谷,这里正是彼得·彼得洛维奇的营地,不过只是临时的营地,营地中有几百外强盗,在过去的几年间,他们不断的杀死土耳其人,不断的袭击市镇,在土耳其人的眼中,他们是一群强盗,可是在塞尔维亚人的眼中,他们却是一群英雄。
“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你已经看到了,我这里,只有这么几百个人……”
彼得洛维奇回头指着营地中的那些人,然后对面前的这个明国人说道。
“很抱歉,我并不能给予你任何帮助,抵抗土耳其人,是每一个基督徒的责任,但正像土耳其人说的那样,我是一个强盗,杀死几个土耳其人,抢走他们的财产,也就如此了,如果要进攻他们的城市,很抱歉,那根本就是去送死,即便是他们与土耳其人之间怀有仇恨,也不会那么做的,毕竟,谁不愿意去送死。”
彼得洛维奇的拒绝,并没有让田经远感觉到气馁,他只是笑着说道。
“彼得,这个名字是基督徒的,你刚才说,抵抗土耳其人是基督徒的责任,因为你知道,土耳其人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就用免税、充当政府官员等诱惑,诱使很多塞尔维亚人改变信仰,当力量对比上,他们是弱势的时候,他们会用这种歧视性的方法诱使你们改变信仰,可等到他们的人数占据相对的优势时,他们又会干什么呢?他们就对异教徒的大规模打击,要么让其改变信仰,要么就全部杀掉。我想,这才是你们抵抗的原因。”
奥斯曼为什么是一堆干柴,正因为激烈的信仰矛盾,这也是田经远会坚定不移的推行“谋略”的原因。
“先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奥斯曼人,我们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要么做为顺民,一百年后,我们的儿子女儿改变信仰,要么作为强盗,自由自在的在大山里奔走,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死去,但至少,我们死去的时候是自由人。”
彼得洛维奇的语气平静,对未来没有丝毫的恐惧。
“那么你们的子女呢?”
盯视着彼得洛维奇,田经远说道。
“现在你有机会改变这一切,相信我,或许欧洲人无法阻挡土耳其人,但是我们可以,在我们的帮助下,你们同样也可以……”
田经远的语气中带着诱惑,他一直在到处奔走,当然,他并不是为了这些基督徒的自由,他需要什么呢?
他需要点燃一堆烈焰,毕竟,只有当这里的烈焰熊熊燃烧的时候,奥斯曼才会自顾不暇,埃及才有可能获得独立,而大明才有可能有得到自己所需要的运河。
换句话来说,这些塞尔维亚人的将来,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所需要的仅仅只是煽动他们发动起义,让这片地区燃烧起来,让奥斯曼人无力顾及发生在埃及的起义。
为了达到一个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牺牲一切!
而这些人,正是牺牲品。
当然,彼得洛维奇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从一开始,自己就注定被牺牲了。在田经远的劝说下,彼得洛维奇与山区里的那些强盗、匪徒一样,慢慢的倾向于起义,但最后,他又不无担心的说道。
“可是,先生,现在土耳其人在这里拥有很多军队,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他们很快就会被调离,现在土耳其人正准备进攻维也纳,他们会把这里的军队全部调往前线,而那时,就是你们的机会,是整个基督世界的机会!”
至少,这场起义,总有助于维也纳的基督教守军吧……
当然,更有利于埃及的起义!有助于大明!
第317章
士农工商。
管仲曾说“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后人貌似很喜欢这个说法,不过与管仲把“士农工商”这四民视为国家的基石不同,后世则是对这句话加以曲解,他们把最后一句“国之石民也”,直接给飘没了。而是借着这句话把天下的百姓从高到低分成四个等级,从国家的基础,变成了等待之分。而在这个等级之中,商人毫无疑问,就是最底级的,尤其是秦代之后,以商人奸滑不事生产为由,历朝历代皆以抑商为已任。
不过,在兴乾年之后,这种观点却被打破。不仅仅是因为对先人之言由官方主导进行重新的解读,“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再一次回归其本意,商人的地位重新得到承认。真正改变商人地位的,官方的承认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随着他们经济实力的增强,而得到不断的提高,而且许多商人更是因为热心公众事业,而被封为“太平绅士”。其地位的高涨远超过历朝历代。
商人的地位与其经济实力的增强有很大的关系,甚至官方对他们的承认,也是基于其庞大的财力。
金钱,在很多时候,总能发挥出乎人们意料的作用。
当田经远在奥斯曼的境内“游历”,在那里试图把所有的反对派都拧成一根绳,煽动着他们去造反,去反抗,去起义,去推翻土耳其人的统治时。在中都的某一家会馆之中,另一群人也在餐桌上交换着各自的利益。这是一群商人,与官员们还讲究一点掩饰不同,对于商人们来说,面对现实的利益,他们往往是不加掩饰,赤裸而直白。
今天做东的是清河商会的会长李义,清河商会是大明最大的商会,不过众所周知,这清河商会真正的主人是谁,是皇家,毕竟皇家也是大商人,至于李义尽管会长,而且也是中都知名的大商,可谁都知道,在商会中,还有一个副会长非常关键,只不过,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不会参加商会的普通会议,毕竟她是宫里人。
此刻却见作会长的李义一身锦衣的他红光满面的站起身向在场的众人敬酒道:“今日能得诸位赏光赴宴,在下实感荣幸之至。”
“李会长真是太客气了。李会长摆下如此盛大宴席招待我等。我等才该感谢李会长才是呢。”
宴席上一个老者搂着的胡须笑道。他是南直隶商会的会长,各省都有各省的商会,也都有各自的利益,这些年,各省商会之看,竞争多过合作,尤其是在工业发展起来之后,因为市场所引起的激烈的竞争不仅仅只局限于一地,而是扩散到一省以至于整个国家以及南洋各地。
这表面上看似和气的背后,暗地里的竞争从不曾停止过。甚至有时候,他们还会借助官方的力量,对竞争对手进行打压。这一切早就见怪不怪了。
“是啊,李会长设宴,我等岂有不赴的道理。”
另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跟着附和道。
“那里,诸位真是过奖了。我等皆是商界同僚,理应互相交好,以能有无,所以故而才摆下这宴席让各位仁兄、贤弟一起坐坐。”
李义谦逊的说道。
“确实如此,我等商界同仁,确实应该多加沟通,如此,才能够互通有无,以利百姓嘛。”
操着广东口音的商贾笑说道。
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清河再加上北直隶,大明大半的商会今天都聚齐了,商会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们看似不是什么正式机构,所谓的会长不过只是商会会员选出,可他们对本地的影响力,甚至不亚于地方咨议局,毕竟,许多咨议局成员,本身就是商会的成员。
一开始的时候,众人聊的不过只是生意场上的事情,慢慢的他们开始聊起了市场,而且有意无意的聊到了已经趋于饱和的市场。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市场,过去,咱们总觉得只要织出了布,总有人买,可现在一看,却不是这个道理,现在的蒸汽纱厂、布厂,一厂可顶万人之功,各地的纱厂越办越多,布厂也是如此,这货自然也就多了,谷丰价廉,从去年到现在,这纱价足足跌了一成五,布价也跌了一成,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纱厂、布厂越来越多,产量越来越高,东西多了自然也就不值钱了……”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其实吧,这个市场不是没有,天竺的市场就很大,人口和大明差不多,要是把那片市场打开了,咱们可就吃喝不愁了。”
“市场再大又如何?那总归不是咱们的……”
“即便不是咱们的,想办法变成咱们的就是了。”
“怎么变?难不成打过去?”
见此情形,李义只是笑眯眯的听着众的牢骚,从天竺到日本,从日本到朝鲜,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现在朝廷太过保守。
“就像那朝鲜一样,是我大明藩属不假,可这个藩属却至今都没有开放市场,如此,又岂是大明之藩?依我看来,朝廷应遣使令其如诸夏一般,放开市场,如此也好让其百姓能够享用于廉价的大明商品……”
“哎呀,朝鲜毕竟不是诸夏嘛,不过这些都是为了朝鲜人嘛,朝廷确实应该考虑这些事情了,不是吗。”
“刘公所言甚是。不过说起来想来朝廷这么做,自然有他们的理由,咱们作百姓的,自然要服从朝廷,谨从皇命才是,况且,现在纱价看似下跌,可相比于万历年间,还是高出不少,就是现在,纱布的利润至少也有四成,归根结底,下跌还是因为利润太高,要是市场真的饱和了,又岂会仍然不断有人投资纱厂?”
说话的正是来自北直隶的祁子涛,作为银行家的他,最近一直倾向于站在朝廷的立场上,当然所有人都知道原因,他是奔着“太平绅士”过去的,他的大哥一直地谋求“太平绅士”的封号,只不过,因为富达银行过去很少参与公共事业,所以总被排除在外。
“想要得到,就要先付出”,那些成日里的精打细算的山西老抠,在太平绅士的推选上,出现了问题,因为鲜少热心公众事业,资助慈善事业的富豪,最后唯一的太平绅士,还是一个捐资建立多所学校的地方士绅,商界没有出现一个太平绅士。
也正因如此,整个山西商界无不是以此为此,随后平日里精打细算的他们纷纷捐资修路、建学,修葺养济院,但越是这么的功利性,回报的可能就越渺茫。因为太平绅士的赏赐,并不是比谁的钱多。
到底怎么才能得到这个头衔?
祁家人很着急。
尤其是在北直隶本地出现数位太平绅士,而以北直隶为根基的祁家却没有这一头衔的情况汇报下,这种差距更是让他们变得越来越着急。
这种差距并不是指钱财或是个人实力上的强弱。而是声誉、地位上的差距,这甚至直接影响到祁家在北直隶的地位——一个连“头衔”都没有的人,又何德何能能主持商会?
太平绅士的头衔,看似只是一外荣誉称号,可是,对于商人而言,却有着特殊的意义,这是与勋士、公士相近的头衔,不仅仅是荣誉,还有很有实质上的利益,这是进入地方咨议局的前提。
祁家需要这个头衔,不过现在这个头衔越来越难得。即便是在祁家投资了燕京书院,创办了济民医所的情况下,仍然有些不足,而为此,在过去的多年间,祁家上下,一直都站在官府的一边,为官府张目,唯恐发表异议,导致功亏一篑。
“祁会长,话可不能这么说。人时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打破沉默的李义摇了摇头道。
“哦?莫非李会长也想这样的想法?”
祁子英在心里暗自寻思道,难道说,他们想煽动对朝鲜或者日本下手?要是这样,也许可以想办法参与其中,比如派也济民医所的医生去前线救治伤员,费用都由祁家负担。
这是个捞名誉的好办法。
“这市场嘛,总归是有限的,如果只是坐困于国内,那么早晚有一天,这市场总会饱和,所以这开拓海外市场,是极为必要的。”
或许是酒有点喝多了,有人毫不忌讳的说道。
“其实,海外的扩张,本身就是为了市场,我们应该鼓动朝廷进行扩张,如果他们不愿意,咱们可以像荷兰人那样,成立东印度公司,咱们自己来动手!”
而他的建议同样也是在场不少人共同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朝廷的保守,已经制约了商业的发展,为了商业的发展,有必要学习欧洲人,成立一家公司,然后那家公司替朝廷解决一些问题。
“不是咱们替朝廷动手,而为朝廷解决麻烦,毕竟,这用兵海外,开支浩大,咱们掏腰包,总能节省朝廷的开支不是……”
嘴上说着朝廷,可是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所图所想的,无非还是为了利益,为了市场,他们向往着欧洲的那些特许公司的权力,只有成立那种公司,他们才有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争取海外市场。并且把阻挡贸易自由的国家打倒在地。
“哎呀,我说你们啊,一个个都想着什么呢?难不成,你们还要建立军队不成?那西洋人是西洋人,那些人不过是无君无父的蛮夷,我等又焉能效仿?”
轻飘飘的一句话,提醒着他们一个现实,这个现实再简单不过,大明,不可能允许商人拥有军队,即便是在海商拥有武装商船的前提下。
面对诸人哀叹,李义便笑着说道。
“看来诸位是对朝廷有所不满啊!但大家也要体谅朝廷。毕竟现在满清未靖,在未来的几年间,西北才是大明的重点,剿灭满清,平定西北才是朝廷的真正在意的事情,至于海外,只是暂时抽不开身罢了,其实,咱们要是有意的话,不妨换个法子。”
“哦,李会何出此言?”
祁子英楞了一下问道。在场的其他人也一个个跟着竖起了耳朵。眼见众人如此反应,李义自然是颇为得意。
“咱们确实不能直接动手,可是不妨借其它人的手嘛!反正咱们需要的只是市场不是?”
看着众人,李义道出了邀请他们过来的用意。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如果我们抓住这个机会,非但可以成立一家完全由我们作主的特许公司,而且我们还可以获得一个极其庞大的市场!”
商人素来看重利益,李义这么一说,与会的众人立即兴致勃勃的问道。
“哦?不知李会长指的机会是什么?”
面对众人的询问,李义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说道。
“嗯,今天借这个机会,我向诸位介绍一个朋友!”
说话时,他拍了个手掌,从另一个包厢里走出一个中年人,那人走进房间,看着迷惑不解的众人笑道。
“在下田成刚,见过诸位!”
田成刚,没有任何人认识他,而且在半个月前,李义同样也不认识这个什么田成刚,甚至于,有时候他都怀疑,这世间有没有田成刚这个人也不一定。
怀疑归怀疑,但有些东西是不需要怀疑的。
“不知,田先生在那里高就。”
祁子涛笑问道。
他注意到这个田成刚身上没有丝毫商人的气质,这个人恐怕不是商人,他会是什么人呢?
“祁先生,其实,过去,咱们是打过交道的。”
田成刚看着祁子涛说道。
“当年你与令兄在西安考察铁路筑建时,在下就于一旁站着。”
田成刚的面上带着笑,提醒着祈子涛,他们是“熟人”,而他的提醒,让祁子英的眉头猛然一跳,然后说道。
“哦,原来……我知道了!”
他在旁边站着,当时旁边站的是谁?是军队的人!
这个人代表着军方!
有了这个认识后,祁子涛立即说道。
“李会长,不论你接下说什么,我都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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