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8章 封常清的崛起(2)


  封常清选这个时候作案那也是有讲究的。
  白天,谁知道太子爷去哪了,找不到人可咋办?
  晚上,选一个月黑风高夜呢?虽然这样的天气适合潜入,但那时候太子的保卫工作肯定会加强。以封常清的能耐,这种情况下更不容易浑水摸鱼。
  只有月朗星稀夜,人们的警惕心非常低,才最容易实现自己的目的。
  “谁?”
  “是我。”
  “你?看着倒是有点面熟,深更半夜的,你来这干啥?”
  封常清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是兽医。太子的马病了,耽搁不得。我是来给马看病的。”
  “感情他们说的兽医就是你呀……来得可真够快的。快请快请!我给您带路!”
  “啊?”闻听此言,封常清不由得满脸苦色。
  他刚才那番话原本就是扯了一个谎,找到进入营寨的借口而已。没想到,太子的马还真病了!
  说白了,虽然说封常清在历史上乃大唐名将,但那是经过了多年的历练。
  现在只能说他只是有这个天赋而已,经验还远远不够,想出的这个计划也是漏洞百出。
  即便真被他用这个借口混进了营寨,太子的大帐是三言两语能混进去的?那有那么简单?
  有些事情,他实在是想当然了。
  尽管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计划不那么靠谱,但现在封常清能怎么办?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随着那个守卫来到马棚内,但见一匹浑身红毛的战马,病恹恹地站在那里,双目无神。
  那军士介绍道:“就是这匹马了。此马名为赤兔,你要是治好了,太子爷肯定重重有赏。”
  “赤兔?传闻咱们东华王的坐骑就是赤兔。那这匹马……”
  “这当然不是王上的战马。”那军士解释道:“原来的赤兔马是王上在薛延陀草原找到的野马之王。在随太宗皇帝东征高句丽的时候,此马被王上遗落在了加尸城。”
  “后来呢?”
  “王上灭高句丽,才重新找回了此马。不过,那时赤兔马已老,不久就死了。王上带来美洲的乃是它的子嗣。”
  “这匹马是原来那匹赤兔的儿子?”
  “准确地说是孙子。赤兔马虽然健壮,但很奇怪,就是子嗣不繁。这几代都是单传。王上骑的是原来赤兔马的儿子,赐给太子的就是孙子了。”
  封常清道:“照你这么说,咱们东华国只有两匹赤兔,王上和太子各有一匹?”
  “正是。”
  “那这匹马对太子是非常重要了?”
  “当然了。”
  “如果这匹马没了,太子岂不是很难对王上交代??”
  “谁说不是呢?要不然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你可一定要好好地把此马给治好了,但凡一点闪失,太子可饶了不你。”
  “没问题。咦……”封常清忽然往那人的身后一指,道:“太子,您来了!”
  那人赶紧回头观瞧,道:“哪有……”
  然后,他感到后脑勺被人重重一击,就晕了过去。
  封常清自言自语道:“对不住了,哥们!为了给太子找点不自在,也只能委屈你了。”
  然后,他把赤兔的缰绳解开,道:“马儿呀,马儿,你快走吧,我给你自由!”
  赤兔马基因优良,颇通人性,当然不肯离去。它打了响鼻,自顾自地吃草料,状似不屑。
  封常清无奈之下,只能飞身上马,双腿夹紧,挥舞马鞭道:“驾!驾!”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赤兔了。
  尽管有人催促,赤兔马却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的主人。它非但没有依照指令前进,相反地还开始希律律地嘶叫起来。
  封常清知道,不能再任由它叫下去了,一会来了人,非但计划难成,自己也性命难保。
  这可咋办?
  放弃计划,孤身逃走?那些卫兵可是见过自己的容貌,没有马,自己能跑得了吗?
  一条道走到黑?但是马不肯走怎么解决?
  说时迟,那时快。
  他心思电转,最终,一咬牙,一狠心,抽出了腰间匕首,狠狠地冲着赤兔马的屁股重重地扎了下去!
  赤兔马再神骏,再通人性,那也是一匹马,保留着马的习性。这下子可受不了了!一蹦多高,怪叫一声,冲着远方狂奔而去。
  很显然,马惊了。
  封常清的骑术其实也不咋样,不过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是仅仅抱住赤兔的脖子,听天由命。
  就这样,足足跑了两三个时辰,赤兔马才逐渐放慢了速度。
  封常清这才来得及翻身下马,找个地方休息。冷风一吹,他的脑子开始清醒起来。
  我都干了些什么!
  到了现在,他心中要说不后悔,那绝对是假的。
  仔细想想,除了刚开始的言语以外,人家郭守敬也没得罪自己呀?
  易地而处,恐怕自己还没那么好脾气呢。
  再说了,就是刚开始的话,细究起来也不过是误会而已。谁让自己和钱霸的身材那么相像呢?
  自己原来实在是太小心眼了,怎么会为了这点事,就要找东华太子的麻烦?
  这说到哪去,也是自己没理呀!
  但是……尽管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后悔也没用了。
  偷偷潜入太子的营寨,还把赤兔马给偷走了。不谈这是什么罪过,单单动机就不好解释。
  自己说看不惯太子对自己指手画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这话有人信吗?
  恐怕人们更多的是想到政治斗争吧?
  东华王郭业可不仅仅是太子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他已经有了八子九女。
  现在自己欲对太子不利,人们肯定会认为,自己说不定是哪位王子派来的,意图谋害太子。
  由于事机败露,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把赤兔马盗走,离间太子和东华王之间的关系。
  至于到底是谁派了自己,那只有严加拷问才能得知了。
  甚至很可能……东华王为了不令家丑远扬,连问都不问,就令人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怎么办?
  偌大的东华国,恐怕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
  走了吧……走了吧……从此以后,我封常清四海为家,再也不是东华人!
  想到这里,他牵起赤兔马,向远方走去。
  ……
  ……
  五年后,新华城内。
  金殿上。
  封常清赤裸着上身,背负荆条,跪倒在地,道:“罪臣参见王上!王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与他想象地相反,东华王并不如何生气。
  郭业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就是封常清?孤王原来听说印第安人中出现了一个常胜王,还深以为忧。没想到竟然是你!这话怎么说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罪臣身犯大罪,为了活命,不得不浪迹天涯。所作所为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不值一提。至于长胜王的名号,更是一个笑话。”
  “封爱卿太谦虚了。印第安人虽然战力不强,但蚁多咬死象。你单凭一个人,就打下了一个国家,这很不容易。即便易地而处,孤王也未必有如此功业。爱卿之能世所罕有,就是如何称赞都不为过。”
  封常清本来就是聪明人,这几年的生活又磨平了他的棱角。闻听“爱卿”二字,他当即又连连磕了几个响头,道:“王上这是答应赦免微臣之罪了?”
  郭业走下了王座,把他扶起,道:“封爱卿,有件事,孤王还是想问你一下。当然了,你不愿意回答也没什么,我绝不怪你。至于你之前所犯之罪,也一笔勾销。”
  “王上有话请讲。”
  “你当初进入太子的营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封常清苦笑一声,把当日之事娓娓道来。
  最后,他说道:“当时微臣年少轻狂,一时糊涂做下了错事。其实,此事没什么隐清,都是我一时没想开。”
  郭业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您信了?”
  “那是自然。”
  要是别人,郭业当然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毕竟这事太不符合常理了一点。但是封常清不同,这人在历史上的行为就非常古怪。
  此人发迹全靠了高仙芝的赏识。他对于高仙芝呢,当然也是发自内心的非常感激。
  但是,即便如此,高仙芝的乳母之子郑德诠对他无礼,他就找了个机会,把此人处死了。
  注意,这个无礼,可不是郑德诠侮辱了他。而是众将都来拜见封常清之时,他仗着自己与高仙芝的特殊关系,没来拜见。
  由此可见,封常清不仅模样和钱霸有相似之处,就是性格也差相仿佛。
  他的自尊心太强了,很可能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郭业顿了一下,继续道:“既然如此,你的罪过就是把赤兔马偷走了。宝剑赠烈士,脂粉送佳人。宝马么……就该给猛将。这匹马,就算是本王赐给你了。”
  “多谢王上!”
  “不必再跪了,一匹马不算什么。”
  郭业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封将军以一人建一国,说出来真是令人神往。你能不能把此事的过程详细讲述一遍,也满足一下本王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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