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 焦触来降


  刘岩心中也有压制不住的紧张,毕竟成功与否心里没底,当然不成功其实也没关系,最多被当做笑话说,而且就算是不成功,刘岩相信也不会有人组织及再次饰演,甚至还会有意兵卒乐意为自己试验奉上生命,但是刘岩毕竟不像弟兄们屈死,再说当然是成功好,此时刘岩双手紧握这长刀,一时间激动地竟然微微的在颤抖,比起几万大军厮杀的时候还要紧张,就算是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样紧张过,终于按耐不住,猛地一声大喝,长刀猛地劈斩下去,便剁在了那绳索上——
  不过刘岩当时就呆住了,滑翔机并没有动弹,因为刘岩这一刀下去根本就没有将侵过桐油的绳索给砍断了,枉费了此时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却在此时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惜刘岩相当不给力,在将士们憋了那么大劲之后,却偏偏空打了一棒槌,差点没让将士们全趴下,实在是有够让人憋屈的。
  呆了一呆,刘岩一张脸火烧火烧的,挠了挠头,只是尴尬的笑了起来,一张老脸尽管磨练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红了起来,丢人呀,当着两万多将士丢了大人,其实最倒霉的事那两名做实验的弟兄,这一刻甚至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结果还是给晃了一下。
  “那个——大王,不如还是我来吧。”典韦压低声音,也不好说话,毕竟刘岩此时很没面子了,自己这样无异于火上浇油,只是此时典韦才想过来,这侵过桐油的绳索很是坚韧,比起碗口粗细的小树还要难以砍断,刘岩这样砍不断实属正常,毕竟挥动这长刀是需要力气的,而刘岩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好在刘岩此时很尴尬,而且刘岩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干笑了一声,将长刀塞给典韦,自己就躲一边去了,便见典韦沉声低喝一声,单手执刀,猛地一刀斩了下去,耳听嘣的一声,绳索应声而断,登时间滑翔机被绞紧的绳索推着,借助着两个大树的弹力,如同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直接推开地面,就此飞上了半空。
  只是一下子就飞出几丈远,加上又是顺风而起,登时被吹得反而上升了一段,接着风力的鼓吹,滑翔机真的飞了起来,一时间两万将士们都张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已经飞起来的滑翔机,原来真的能飞起来,只是不知道在机舱里面的那两人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刘岩不知道,典韦洛寒王宽也不知道,将士们更不知道,但是可以想象此时所有人激动的心情,毕竟很多人都曾经想过,有朝一日能像飞鸟一般可以飞上天空去,享受一下能够翱翔的那种滋味,或许实在是太美妙了。
  之所以人们将想象中的神仙都定义为能够飞天遁地,那就是因为在世人眼中,飞翔根本就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能够飞翔的人一定是了不起的人,那就是神仙,人怎么能办得到,但是刘岩今天告诉了他们这一切是能做到的。
  刘岩以前的时候,曾经对很多人说起过,人的能力和创造力是无限的大的,只要肯想办法出主意,人可以像鸟一样在天上飞,可以像鱼一样在水里游,陆地上还能有比宝马跑的还快的车,不过刘岩说的时候没有人相信,但是现在将士们相信了,果然人是能飞上天空的,这无疑让许多人都很兴奋。
  再说滑翔机从小山上飞起,不过里面的人不太会掌握,所以并没有朝栾城飞去,而是朝南方飞去,不过这不是问题,毕竟已经成功了,看着渐行渐远的滑翔机,无数人开始欢呼,终于在飞出了四五里之后,滑翔机打开了降落伞,然后成功的平安的降落在了一处空地上,登时间两万多人都欢呼起来,声威震天地。
  而这一幕也落在了栾城守将的焦触眼中,于兵卒们一起呆呆的望着飞起来的滑翔机,这些人简直无以名状,新军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能够造出这种东西,那岂不是可以随时入城吗,而且根本防不胜防,实在是太可怕了,终于有人嘀咕起来:“咱们这可怎么抵御新军,根本那就没有一战之力——”
  焦触也是这样想的,从一开始就知道,何况袁绍不知动静,让焦触早已经丧失了信心,没有援军,这一战打下去根本就没有意义,而今天看到那会飞的东西,焦触真的震动了,忽然叹了口气:“咱们投降吧,没有必要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还要无拼死一战,弟兄们家中那个没有妻儿老小的,投降吧——”
  其实也难怪焦触会做出投降的选择,新军势大暂且不说,八百对两万根本不成比例,而且你身后没有援军,主公又不知死活,坚持下去甚至没有一个理由,所以焦触选择投降变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却说此时刘岩是兴奋地大叫,终于成功了,这将是划时代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将成立空军,如果几百架滑翔机一起出发,就算是如长安雒阳这样的坚城在轰炸之下,当然没有炮弹,只有火油或者火药包,但是几百架轮流轰炸,什么城池也将彻底的无法抵挡,会让敌人彻底的丧失征战的心理,毕竟人家飞在天上,就算是弓弩也没有用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炸,除了躲避没有还击的能力,铁打的人都没有经受不住。
  “成功了,成功了——”刘岩兴奋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第一次就能成功,所以很激动,抱着身边的典韦兴奋一阵,又转而抱住洛寒,甚至又抱住王宽,将身边的人一个个抱了一个遍。
  王宽双眼之中闪过兴奋的神情,刘岩所谓的有了滑翔机,就能朝任何一座城池中投掷火油罐或者火药包,这种作战方法一旦在滑翔机成功之后,就绝对可以实施,而其中所蕴藏的胜利的战绩却是都能看到的,兴奋过后只是笑道:“大王,这会飞的——是不是大王该给个名字了?”
  刘岩一呆,张口奖项说出滑翔机三个字,不过随即克制住,毕竟那实在有剽窃之嫌,虽然无人知道,但是刘岩心里明白,一时间沉吟起来,一旁的鲜卑将领候骨略也笑道:“是呀,大王,一定要起一个威武响亮的名字。”
  一时间众人纷纷要求,却是为难了刘岩,这名字看起来简单,但是其实不然,着实憋了一会,却还是没有想出来,不想此时忽然又近卫匆匆的跑上来,单膝跪倒在刘岩面前:“大王,栾城守将焦触领八百军兵开城投降了。”
  刘岩一下子呆住了,望着那近卫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刘岩没看见,焦触就在不远处候着,否则刘岩绝不会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怎么就投降了,这还没有打他呢——”
  焦触一阵恶寒,不知道刘岩到底想要怎么对付他们,不过幸好刘岩立刻反应过来,只是点了点头:“那也好,免得费力气了,走,咱们去见一见焦触。”
  “大王,那焦触就在下面候着呢。”近卫赶忙禀告。
  呆了一呆,刘岩朝远处看去,果然看到有一个冀州军装扮的人在不远处候着,心中转了一转,便抬脚朝那人走去,典韦洛寒自然卫护在刘岩身边,却不知此时焦触心中却是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投降了,不然还不知道刘岩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一定很狠毒,幸好幸好——
  “焦将军,你能深明大义实在是太好了,让百姓和城中军兵免受战乱,我可要带百姓谢谢将军了。”刘岩一脸的堆笑,上前握住了焦触的手,让焦触有些受宠若惊,实在没有想到刘岩如此平易近人。
  可惜焦触不敢大意,刘岩可以折节,但是焦触不能不知所以,所以焦触还是赶忙单膝跪倒在地,还是捡好听的话:“焦触久仰汉王大名,今日缘得一见,实乃是三生有幸,能在大王手下效力,也是我手下八百军兵的愿望。”
  刘岩将焦触扶起来,只是笑呵呵的说话,并不吝啬于给投降的将领一个好的态度,毕竟这的确烧死了很多人,省了很多力气,所以说想将还是有功劳的,只要是真心桂香后汉国,刘岩也愿意善待他们,这一路便朝栾城走去,焦触手下的八百军兵早已经撤出了栾城,也算是一种积极地表态,让刘岩还是很满意的。
  大军随即进城,至此占据了栾城,掐断了元氏的粮路,这消息传到袁绍耳中,只是跳起来大骂焦触,却并不思及焦触不过八百人,在外无援兵的情况下选择头像那也是无奈之举,而且这多半是袁绍自己促成的,但是随着栾城的失陷,让袁绍心中开始焦虑,这样下去,新军就会进攻高邑等地,已大半年攻城,元氏将成为一座孤城,到时候可该怎么办呢?
  只是袁绍不知道,焦触的投降所引发的却不知这些事情,这个焦触也却是给刘岩一番惊奇,不想一个名不见经穿的将领,其实并不简单,可惜袁绍埋没了人才,而后咯爱发生的事情几乎让袁绍要吐血——


第1243章
  却说焦触投降之后,刘岩当晚在栾城大宴,刘岩并没有因为焦触是降将就瞧不起,反而叫上典韦洛寒王宽等人,一起为焦触作陪,并亲自给焦触满了酒,用刘岩的话说:“焦将军刺猬义举,让城中百姓免于战乱,刘岩感谢焦将军的所作所为,多谢焦将军能够深明大义,今日岩代全城百姓敬焦将军一杯。”
  能受到这种待遇让焦触实在是没有想到,毕竟是降将能够不受欺负就不错了,焦触也没有妄想过能被重用,却不想刘岩有新疆焦触扶植成一个典型,让冀州将领都看到,投降的事有好处的,最少不会手亏待,与焦触干了一杯之后,这才沉声道:“焦将军等于救了全城百姓,此其功之一,让军中弟兄们减少伤亡,便等于救了这许多兄弟,此其功之二,由此二点,我奉焦将军为振武将军,五品从衔,食禄六百石,望将军今后能为后汉国多立战功,另外交给将军两千弟兄,希望焦将军能够尽量的让弟兄们少死一些——”
  焦触真的激动了,没有想到刘岩真的看得起自己,亲自敬自己的酒,而且还给升了官,一时间心中激动莫名,便想到如果不能立些功劳,却是实在是说不过去,心中一动,猛地单膝跪倒在地:“大王,末将以为兵贵神速,不如连夜便直取高邑,末将有一计可让高邑轻易落入大王之手,且不用将士们拼死一战。”
  刘岩一呆,没有想到焦触当场就要给他一个惊喜,能够少死人就少死人,刘岩自然是乐意得很,不由得将焦触拉起来,只是欣喜的道:“那焦将军说说,究竟是有什么主意?如果取了高邑焦将军便是一大功。”
  待焦触从新坐好,干了一碗酒,这才沉声道:“大王,焦触投降不过半日,而且大王封锁的周围很严密,高邑守将白飞手下千人,想必此时还不知道焦触已经降了大王,如此一来,那么焦触若是扮作溃逃,当可诈开城门,随时便可以攻陷高邑。”
  刘岩点了点头,心中一转,也觉得此计比较有把握,当即便沉声道:“既然如此,焦将军若有把握,不知几时启程?”
  “现在就走,争取明天晚上能在高邑城与大王喝酒。”焦触猛地长身而起,朝刘岩一抱拳,不由得坚声道。
  “好——”刘岩拍了拍焦触的肩膀,不由得大喜:“那我可就等着明天晚上在高邑城在于焦将军好好好几杯了。”
  于是就在这天晚上,刘岩给了焦触五百精兵,再换上冀州军的衣服,尽量的弄得衣衫不整,甚至弄点血抹在身上,当时就出了栾城直奔高邑而去,再说焦触备夜赶路,一路上也不停,刘岩又让王宽令五千大军紧随其后,间隔五里左右,佯作追击焦触,这一路不停,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便已经到了高邑城下。
  再说高邑城守将白飞,是袁绍三夫人的娘家人,一向自视甚高,可惜并没有太多的本事,说白了就是一个靠姻亲关系上位的草包,不过架子很大,最近战况吃紧,白飞却还终日宴饮,这晚上本来请了城中勾栏院里的头牌姑娘,在县衙之中正在喝花酒,却不想忽然就有亲兵来报:“将军,大事不好了,栾城守将焦触此时就在城门外,说是栾城已经乱入敌手,刘岩率两万大军已经杀到,焦触不敢战,只是领着部下逃来了高邑,此时正请将军过去呢——”
  “混蛋,未战先逃这事死罪,亏他姓焦的也敢来见我,走,带我去看看,顺便拿了姓焦的,到时候去给姐夫请功。”白飞就猛地将酒杯摔了,脸上闪过一丝阴狠,长身而去便直奔城门而去。
  再说不多时,白飞到了城门处,便望见城下焦触披头散发,身上还隐隐有血迹,衣甲不整,甚至头盔都不知去向,身后的兵卒也多事这般德行,心中便是一阵鄙视,逃命都逃成这样,也实在是让人看不起他,只是高声道:“焦触,你为何不在栾城坚守,反而放弃城池来奔我高邑?”
  这不是废话吗,焦触心里啐了一口,早就瞧这个白飞不顺眼了,若不是因为白飞是袁绍的小舅子,也由不得他猖狂,不过此时却是一脸的惨然:“白将军,刘岩忽然率领两万多大军赶到栾城城下,敌军势大,焦触知道不能守住栾城,这才放弃了栾城,赶来高邑与将军兵合一处,也好应付敌军——”
  话说到这,焦触脸上露出一丝焦急,回头望望却是嘶声道:“白将军还不快开城门,敌人的先锋大军五千,这眨眼可就要到了,若是完了,我这五百弟兄可就只有惨死在城门这里了,白将军——”
  听到敌军将至,白飞不由得一惊,抬头望望,果然有马蹄声好像传来,最少远处的确有烟尘扬起,心念一转,只是低声恨恨的道:“妈的,不战而逃,活该去死——”
  “将军不可,小的以为不如让焦触进城,到时候拿下焦触,还能得五百兵马,何乐而不为。”一旁的师爷赶忙上前,只是给白飞出主意,其实这师爷说的不错,可惜不知道焦触已经投降,否则打死也不敢开门呀。
  白飞闻言,自以为有道理,抵抗新军,多五百人那可是不一样的,摆弄点了点头,然后高声道:“将城门打开,让他们进城。”
  随即城门被缓缓地打开了,焦触也不迟疑,便已经拥军进了城,迎面望见白飞领着亲兵在城门口等着他,心中便是大喜过望,真是老天也帮忙,这白飞竟然送到城门口来,这便催马迎了上去,殊不知才进了几步,却听白飞一摆手:“给我拿下——”
  可惜话音未落,焦触猛地一声大喝,马匹已经冲起,手中长枪已经奔白飞攒去,只是高喝道:“白飞给我纳命来。”
  两人本就只是隔着二十多步,白飞想要趁焦触无备拿下焦触,焦触想要趁白飞此时不明情况斩杀白飞,两人各怀心思,而焦触一动,身后五百将士登时动了,有的翻下马朝城墙上奔去,有的随焦触冲杀白飞,一时间变化忽起,白飞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焦触杀到身边,只待举起长刀准备迎战,说是迟那时快,焦触长枪已经刺到,由不得白飞在做反应,一枪已经将白飞挑与马下。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斩杀了白飞,焦触只是大声疾呼,让城中的兵卒一时间都没有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又听焦触高声道:“看到没有,后面五千大军已经杀到,白飞已死,高邑城守不住了,若是还不投降,就必死无疑,告诉你们,袁绍已经完蛋了,不然后汉国大军如何能杀到此地,还不快投降——”
  还真别说,焦触这样一阵大喊,等是让城中准备反抗的冀州军一下子都傻了眼,远远地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果然有大军杀到,也不过转眼就能到跟前,难道州牧大人已经真的完蛋了,不然新军怎么会杀到了,一想到这,冀州军再也没有厮杀的心思,只是与众人一起投降,瞬间影响了全城,没有主将自然没有人愿意拼命。
  焦触松了口气,随即控制了北门,开始收拢降兵,好在很多冀州军兵卒也都认识他,如此并没有引起大惊慌,等王宽在领军赶到,高邑城便已经落入了焦触之手,真是如此简单,让王宽也不由得赞叹不已。
  高邑城陷落,可以说没有费一兵一卒,这都是焦触之功劳,再等刘岩率大军赶到,高邑城却已经恢复了平静,对于百姓来说,谁来管理高邑城那都无所谓,何况百姓还更喜欢新军,毕竟这些新军不会欺负百姓,大家也都愿意和新军接触,这才没有引起丝毫慌乱,却是出乎刘岩预料。
  再说到天晚上,刘岩便按照约定,又在高邑城设宴,好好地敬了焦触几杯,这次焦触可是立了大功,推杯换盏之际,典韦却被焦触更高兴,正是借了焦触的光,典韦已经喝了两顿酒,说到高兴处,典韦已经和焦触勾肩搭背,嘿嘿的笑着:“我说老焦,你这兄弟我是交定了,哥哥我跟着你可是沾光了,若是你能在下一城,就在让大王请你一顿,咱老典也好跟着沾点便宜,用得着老典的地方,你尽管说便是,只要帮得上忙的我决不推辞——”
  焦触喝了酒脸夜通红,醉眼朦胧,只是看着典韦傻笑,这两天刘岩可是给足了他面子,每次都亲自陪着她喝酒,一点也不将他当做降将,而且还高看了他一眼,让焦触颇为感激,再说典韦王宽对她也很热情,浑然没有将他当做外人,这让焦触也放开了,此时典韦这一说话,焦触却是哈哈大笑:“典将军,若是我在哪下柏人,大王是不是还要请我喝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岩心中一喜,莫非焦触又有主意了,看来自己算是捡到宝了,这焦触看上去有些莽撞的样子,说话也是一股子草莽之气,不过人却很聪颖,或许还真有办法拿下柏人呢,当下只是笑道:“焦将军,若是你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柏人,那我一定请把你喝酒,不但如此,我在加封你为假节镇远将军,官升四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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