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逃归


  “那位官爷,后面来的是什么人呢?”有一个护卫者高声询问着陆七。
  “不知道,也许是匪人吧。”陆七神态从容的顺口说着。
  “不会吧,象是官兵。”另一个护卫者看清了之后置疑道。
  “不能大意,大家小心,不许人靠近我们。”
  有一个首领模样的大汉发出了命令,三十多个护卫者一个个拔出了长刀,看样子就是官兵靠近了也会格杀勿论,陆七从容不迫的超过了车队。
  他策骑前行不回头也不加速,用耳朵听着后面的动静,听到后面杂乱的马蹄声和喝令声,车队己如陆七所愿的牵绊住了官兵,同时也证明了官兵追来不是为了车队。
  陆七缓缓加速,但很快后面又传来了马蹄声,那些官兵又追上来了,他只好闷声策骑急奔,本该是轻松的赏景归返,现在却不得不在烈日下逃奔。
  陆七听到了后面让他停下的喝令声,他充耳不闻的继续前奔,这一来后面的追兵激怒的开始弓箭招呼,动了手等于暴露了百骑士兵,就是冲着陆七来的,陆七策骑狂奔中恼怒而又无奈,他不敢还手惹来祸患,内心暗暗记下了这笔仇恨。
  这一追一逃飞快的奔出四十多里,在一座名为青桥的所在陆七停下了,青桥是横跨在青河上的石桥,长约四十米,青河是石埭县与贵池县分界。
  陆七停在了桥中心回头等望,他被追的恼怒不己,倒要看看这些官兵是什么模样。
  追兵冲上了桥,可是桥面只有四米宽,也就是只能少数骑兵上桥,这也是陆七选择此处停留的原因,他不能被围住的身陷险境。
  追兵上桥距陆七五米处停下了,陆七也看清了前面有一将官正是竹篷所遇的‘山大王’,观甲衣是位从七品上阶的翊麾校尉,神情古怪而又不安的正看着他。
  而这位‘山大王’右侧的将官,应该是位统兵的果毅都尉,看甲衣的纹饰,是位从六品下阶的振威副尉,比陆七品阶高了一级。
  陆七从容的看着那个果毅都尉,那是个身材魁伟,长相威猛的大汉,一双环眼也在打量着他,陆七在马上拱礼道:“下官拜见大人。”
  果毅都尉神情冷漠,挑眉道:“你怎么不跑了?”
  陆七从容道:“下官己回了自己的地头,自然无须再跑,大人劳师动众的一路追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了下官吧。”
  果毅都尉一怔,冷道:“是有事情要问你。”
  陆七淡笑道:“那大人请问吧。”
  果毅都尉冷道:“我问你,你昨日是如何知道竹店之内是军兵的?”
  陆七也不看那个‘山大王’,淡然道:“回大人,下官初临竹店并不知道店内是军兵,是提审了一位‘山大王’才看出了是军兵,那位山大王见了下官毫无惧色,下官自然就知道了他不是匪人。”
  果毅都尉冷道:“你即然看出是军兵,为何还敢放箭伤人。”
  陆七明白这个果毅都尉是咽不下这口气,想想手下人办事不利,没办成事情还伤了许多的人,能不恼怒吗。
  他冷淡道:“大人,下官初临竹店并未看出是军兵,而是当成了匪人,所以下令放箭逼匪人投降,看破军兵之时是擒拿后的事情了。”
  果毅都尉冷道:“就算你是事后看出的,那之前你怎会看出竹店内是匪人,难道良民在你眼中都是匪人吗?都可以不计后果的放箭吗?”
  陆七冷道:“大人,下官是兴化军节度的致果校尉,在军中的职责就是护卫主帅和刺探军情,身为探马,下官的眼力是很好的。”
  果毅都尉一愣,讶道:“你是兴化军中的致果校尉。”
  陆七正色道:“是的,不过现在是挂职归乡任了护军县尉。”
  果毅都尉脸一沉,愠道:“你是兴化军的致果校尉,就能够顶事吗?伤人劫财还敢逃跑,本将岂能容你。”
  陆七眉一挑,冷道:“大人,下官的行事已经留了天大的情分,如果依在军中的性子,昨日之事下官会砍下三十七颗人头,加上醉仙散的匪证去州衙请功,大人应该知道那会是个什么后果。”
  果毅都尉脸色一变狠盯着陆七,陆七又冷道:“下官留了情,希望大人也能留情。另外下官做事一向不肯吃亏,那金子的事情,是‘山大王’愿意以金子换取三十七条人命,现在金子下官已经分给下属做了封口费,恕难奉还,请大人留步吧。”说完拨马策骑走了。
  看着陆七远去的背影,果毅都尉冷哼了一声,旁边的‘山大王’拱礼低沉道:“大人,是属下无能办砸了事。”
  果毅都尉冷视他一眼,皱眉道:“这次怨不得你,是点子扎手,走吧。”说完拨马回头,‘山大王’拨马中看了一眼陆七去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
  陆七心情郁闷的一路狂驰,果毅都尉的霸道行径令他生恼愤懑,他不敢再面对的说下去,怕压不住心中的傲气激化争斗,他清楚果毅都尉八成就是希望他有激怒的表现,目的自然是想找到个理由,从而大动干戈的杀了他。
  一路狂驰使他郁闷的心情渐渐平静,细想想今日确实是凶险,若是随了赵执事去寻欢作乐,八成会被人挑衅生事的犯了牢狱之灾,或是直接的被暗算了。
  黄昏未至,陆七就回到了望江堡的家,一进药铺之内,见药铺内只有小云一人,小云正在柜后提笔写着什么,抬头一看是陆七回来了,小姑娘的脸儿立刻飞上了惊喜的红晕。
  “公子回来了。”小云放下笔娇柔的说着,一双俏目明亮的看着陆七。
  陆七的心儿为之一爽,微笑着走到柜前看着小云,经过一段时期的休养,当初丑小丫的小云,己变成了亭亭玉立的俏美少女,难怪那个王仁寿非要占有她,小云的原本就是个美人胚子。
  “写什么呢?”陆七柔声问道。
  小云并不回避陆七的直视,她已经是陆七的侍妾身份,羞涩的垂目柔声道:“妾身在练字。”
  陆七哦了一声伸手取过柜上麻纸,见上面的字娟秀小巧,比小云以前在帐册上的字好看了许多,不由夸笑道:“好字,我的小云己是才女了。”
  小云羞悦的白了陆七一眼,娇柔道:“公子莫要取笑妾身,妾身还差的远呢。”
  陆七看的心儿一荡,这小姑娘有种令他怡心的娇俏美态,这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称,他的大手不自觉的伸出,捉住了一只软滑小手,小云羞涩晕红了脸儿,垂下了头,两人牵手静立了好一会儿陆七才松开,他主动与小云和冬青有过约定,姐妹俩十七岁以后才可床侍他。
  “公子,主母带冬青和雪儿姐,随辛姑姑去县城置办物品去了。”小云娇柔的说着。
  陆七一怔,辛韵儿出嫁在即,身为妻室当然要置办丰富体面的嫁妆和新衣,这是可以理解的,他笑道:“这么说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小云脸儿又红了,娇柔道:“不是的,后宅还有帮工的王姨,还有一个你不知道的人住下了。”
  陆七一怔,笑道:“我不知道的人,是谁呀?”
  小云狡笑道:“公子去看看就知道了。”
  陆七心里划了个大问号,笑道:“好,我去看看。”
  小云自柜后转出,伸小手拉住陆七的大手向后走去,到了后宅院落见一妇人正在劈柴,妇人一见陆七忙起身恭敬道:“老爷。”
  陆七和气的点头示意,身体被小云拉向了辛韵儿的居屋,推门进入辛韵儿的居屋,陆七眼睛立刻看到屋内有一名陌生的女人,那女人正坐在床上绣活。


第一百零一章 欲望
  “云裳,公子回来了。”小云进屋就呼喊着。
  床上女人在门开时己抬起了头,听到小云呼喊忙起身迎上三步,跪下柔声道:“奴婢云裳叩见公子。”
  陆七一怔,和声道:“你起来吧。”
  女人站了起来,仰面看向陆七。陆七也在看女人,见女人年龄约二十七八,鹅蛋脸儿,弯月眉,小口挺鼻,体态丰满,肤白如玉,一身裸着半胸的淡绿罗裙,散放着诱惑,这是位丰韵成熟的美艳女人。
  “公子,云裳是昨天来的,她原是周府的妾婢,始终在辛姑姑房里,辛姑姑昨天将云裳卖给了主母,现在云裳是我们陆家的女人了。”小云在旁娇柔的解释着。
  陆七轻哦了一声,心下有些诧异,耳听小云道:“云裳,公子远途归来的,你好生服侍,我去看铺子。”
  云裳柔应了一声,小云向陆七娇柔的一笑转身出了屋门,云裳神情自然的上前一步柔声道:“公子,奴婢为您宽衣松弛一下。”
  陆七哦了一声,任由云裳服侍脱了官衣,摘了竹笠,又坐到床上脱了夏凉官靴,云裳出去端来一木盆温水给陆七泡足。
  陆七伸了伸筋骨,到了家他的身心确实是舒适了许多,他目光柔和的看着云裳,这是一个丰韵的女性,与他有关系的女人中没有这么丰韵成熟的。
  “云裳,辛姑姑为什么将你卖给了韵儿?”陆七和声问道,他觉得辛姨娘这么做很反常,现在周府夫人正厌恨着他,辛姨娘此举多少会有负面作用的。
  云裳蹲着正为陆七洗足,见问柔声道:“奴婢也不大清楚,只知辛主母是为了奴婢好才卖离周府的。”
  陆七和声道:“辛姑姑卖你出周府的事情,经过周夫人同意了吗?”
  云裳迟疑了一下,柔声道:“这事无须夫人知道的,奴婢的身契一直在辛主母房里,辛主母有权独自做主卖了奴婢的。”
  陆七一皱眉,和声道:“辛姑姑这么做八成会触怒周夫人,这你知道吗?”
  云裳点头道:“奴婢知道的,其实周夫人早就对辛主母恨之入骨了,辛主母也知道即将有不幸临头,所以将房中的一些细软全部给了韵儿小姐,又问了奴婢的意愿之后,将奴婢也卖送给了韵儿小姐,现在辛主母没了牵挂的,默默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陆七皱眉道:“你估计周夫人以后,会怎么对待了辛姑姑?”
  云裳摇头道:“这个奴婢不好说的,依奴婢猜想八成会被卖去青楼的,如果真是那种结果,奴婢求公子一定要救赎辛主母。”
  陆七和声道:“你不求我也会救助的。”
  云裳柔笑道:“公子真是位心善的好人,辛主母说奴婢到了陆家,后半生会活的很幸福的。”
  陆七笑了笑,淡然道:“对家人而言我也算是个好男人,你即然来了陆家,只要知道尊卑规矩,那一定会有幸福的。”
  云裳点头柔声道:“奴婢会严守规矩的。”
  陆七笑了笑,对于现在所拥有的女人数量,他已经趋向知足,当年在军中挣命后的种种欲望,多少己得到了满足。
  财富、女人和权贵这三样愿望,在十数次死里逃生之后,是那么的渴望拥有,他现在拥有了,享受了,飘飘然中觉得此生,没有了虚度的遗憾。
  “公子,你笑的很祥和,是不是想着欢乐的事情呢?”云裳轻柔的说着,一双玉手悄然伸到了陆七的大腿上轻抚。
  陆七的身体有了燥热反应,他目光柔和的看着云裳,和声道:“云裳,不要在这里诱惑我,这里是韵儿的闺房,在这里我只想拥有恬静的心情。”
  云裳一愣,神情有些异样的手儿下移,伸入了木盆,陆七看着他微笑道:“云裳,你认为我在想什么欢乐的事情?”
  云裳柔声道:“公子笑的祥和,应该是在想与韵儿小姐,相处时的欢乐。”
  陆七一愣,摇头道:“你说错了。”
  “那公子在想什么呢?”云裳柔声追问着。
  陆七怔了一会儿,和声道:“我在想一个男人的欲望。”
  “男人的欲望?男人的欲望有很多的。”云裳语气有了些诧异。
  “是呀,男人的欲望有很多的,我是想起了以前身在军中,那时候的男人欲望。”陆七轻轻的说着。
  “公子在军中的生活是不是很苦,那时的欲望大概是想出人头地吧。”云裳柔声说着。
  陆七一愣看着云裳,好一会儿才伸手道:“来,坐我身边来。”
  云裳伸手握住陆七的大手站了起来,前移一步转身坐在了床上,身子温柔的轻贴着陆七。陆七扭头和声道:“我回来后从未向人诉过苦,你是第一个。”
  云裳柔声道:“奴婢能听公子说说心里的苦,那是奴婢的福气。”
  陆七笑了,他确实想找个人聊聊过去的一切,却始终遇不上可倾诉的对象,这个云裳比他年长,又温柔的善解人意,挑起了他想倾吐过去的欲望。
  “云裳,你怎知我在军中的生活很苦?”陆七和声问道。
  “公子入军之时是士兵,士兵在军中是底层人群,上有官压喝斥,横有不和之人欺凌,有战时凶危最大,无战时受人奴役驱使,又怎能不苦呢。”云裳轻柔的说着。
  陆七听的心头剧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和声道:“你说的对,我入军后不通世故,与人相处的很不融洽,上官看我不顺眼,士兵们又都孤立我,有很多次我差点阵亡,我过的日子真是苦楚凶危,后来我遇上了一位贵人,教导了我如何在军中,以及在这个乱世中求得生存,现在一回想起军中的种种经历,我的心里即怀念又后怕。”
  “怀念和后怕都是正常的,一个人的生死经历,是无法磨灭的烙印,值得用一生去怀念和追忆。”云裳轻轻的说着。
  陆七沉默了,云裳的言语让他的心灵有了某种共鸣,好一会儿他和声道:“云裳,想不到你能理解我的经历,那你知道我在军中历经生死之后,都会产生什么欲望吗?”
  “依奴婢看,历经生死之后的最大欲望,应该是官位,其次是女人。”云裳轻柔的说着。
  “为什么会是这两样?”陆七内心有些讶异的问道。
  云裳柔声道:“奴婢也是听一位将官说的,那位将官也是由士兵一步步升为将官的,他对奴婢说,一个士兵在历经战斗后,最大的欲望就是能够摆脱被奴役的地位。其次就是想拥有许多的女人,因为军人珍惜死里求活的生命,在历经生死之后,都会赌咒发誓的要拥有许多的财富和女人,去享受短暂的辉煌岁月。”
  陆七扭头怔看着云裳,讶异道:“那个将官是你什么人?”
  云裳柔声道:“算是夫君吧,奴婢在十七岁那年家逢乱军,被乱军掳走,后来乱军被灭,我落入了那个将官手里成了侍妾,过了四年那个将官在一次酒宴时,将奴婢送给了一位文官成了家妓,后来那个文官被罢官流放,奴婢就被文官夫人卖给了人贩,人贩又将奴婢卖给了周府,入周府时就跟了辛主母。”
  陆七轻哦了一声,心道这种身世也够不幸的。
  耳听云裳柔声道:“公子,奴婢今年三十三岁了,芳华己是渐去,只希望公子不要嫌弃奴婢老了。”
  陆七一愣,他没想到云裳年龄有三十三岁了,扭头和声道:“你放心吧,在陆家只要有我在,你会很幸福的。”
  云裳柔声道:“谢谢公子。”
  陆七知她不信,又淡笑道:“日久知心,以后你再谢吧。”
  云裳听的一愣,美目异样的看着陆七。


第一百零二章 意外之敌
  晚饭还是冬青做的,众女对陆七的归来很是欣悦,饭后陆七与辛韵儿在院落里商量造纸坊的建置,辛韵儿关心的问起押送是否顺利,陆七当然是一帆风顺的四字。
  夜晚,辛韵儿令云裳和陈雪儿去陆七房中服侍,被陆七婉言回拒了,事实上他是不想强迫陈雪儿,只让冬青服侍了起居,他在屋内床上坐息了一夜。
  一恍三天过去了,赵执事和兵勇军平安归来后,己和陆七会面去县衙交了差事,王主簿对陆七的成功押运非常满意,特意在酒楼宴请了一干人员嘉勉慰劳。
  就在诸事顺风之时,陆家老宅突然有人送来了一封信,陆七黄昏归家看了那封信,信上写道:“想知道谁要杀你吗?明天日上三竿,西校场外见。”
  这封没头没尾的信,让陆七摸不着头脑,第二天一大早,他出城去了训军校场,日上三竿时,独自出了训军校场在外转悠,还真让他找到了寄信之人,让他意外的是,那个人竟是在池州打过交道的‘山大王’。
  “陆大人,在下名唤佟光,大人见了我是不是很意外。”见了面,‘山大王’直白的微笑说着,他一手牵马,头戴斗笠,一身的平民装束。
  “是很意外,佟大人寄了信给我,有什么用意吗?”陆七心下诧异的和声说着。
  佟光正色道:“当然是有用意,我来一是为了还恩,二是为了结交你这位朋友。”
  陆七讶异的看着佟光,和声道:“佟大人,我们之间有恩吗?”
  “当然有恩,陆大人取走了一半金子,却故意将另一半给了佟光,佟光私心贪没后,陆大人在佟光的上官面前却不点破,这一点是救了佟光,佟光当知恩图报。”佟光正色解释着。
  陆七轻哦了一声,和声道:“那只是小事,点破了于我也无好处。”
  佟光正色道:“对陆大人是小事,对佟光却是毁灭前途的大事,佟光为人一向恩怨分明,此恩不报,心中会了不安,所以特来石埭县以求还恩,想告知了是什么人,要杀陆大人。”
  陆七一愣,和声道:“我先谢佟大人了,不知想杀我的是什么人?”
  佟光正色道:“是石埭县的赵县丞。”
  “什么?是赵县丞。”陆七愕然失声,佟光的话令他很是意外,怎么可能是赵县丞要杀他,这太不合逻辑了。
  “陆大人不必惊讶,确实是赵县丞出了三锭金子杀你。”佟光再次肯定的说着。
  陆七的心中却是惊疑不信,赵县丞与王主簿是唇齿相依的关系,自己又没触犯过赵县丞的利益,赵县丞没有理由出重金雇人杀他呀,难道是赵县尉冒用了赵县丞的名义行事。
  耳听佟光又道:“陆大人,这事情你不用置疑,是赵县丞派我的一个族亲去军中联系的,昨日我来见过那个族亲,那个族亲明白的告诉了我,就是赵县丞亲口吩咐的,至于赵县丞为什么要杀你,我的族亲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陆大人自己好好想一下,我来还恩,就是提醒陆大人要多加防备,我的族亲说过,赵县丞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陆七点点头,此事是宁可信其有了,他和声道:“多谢佟大人,我会小心的。”
  佟光和声道:“恩我还了,佟光还想与陆大人结个义字,佟光很欣赏陆大人的行事作风,希望日后,我们能够成为互助的伙伴关系。”
  陆七和声道:“可以,陆天风愿意与佟光成为朋友。”
  佟光笑了,和声道:“有缘无缘咫尺天涯,你我都是军将,他日有缘一定要互相扶持,佟光告辞了。”说完飞身上了马。
  陆七听了心中感动,拱礼正色道:“你我今日知心,陆天风日后义不容辞。”
  佟光点头,诚恳道:“佟光也是。”
  顿了一下又道:“天风,佟光的叔父名唤佟河,以后有什么事情可暗中向他求询,提我就行。”
  陆七感激道:“我有事情时会求询的,而且保证不会累及贵亲。”
  佟光欣慰的点点头,又正色道:“天风,此次赵县丞的主杀目标是你,也要求顺便杀了赵执事和你属下的两个将官,因为没能够杀了你,所以都尉大人终止了杀令,你以后自己小心,也要让那两个将官小心,我不宜在此久留,后会了。”说完对陆七一拱礼,抖僵拨马的策骑绝尘而去。
  陆七听的一愣,转身看着佟光离去的方向伫立良久,短暂的接触,他感觉佟光是位爽直的汉子,能交上这种坦诚的友人,应该是他的幸运。
  有缘无缘咫尺天涯,他的心中默默的回响着这句话,这句话让他有了一种明悟,在这个世上,一个人若想要有所成就,就应该去主动把握或制造机会。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萧府门奴,那个门奴的话语曾经给了他启示,打破了他心中男人有所不为的傲气耻念,教会了他心安理得的去编织姻党关系抓住机遇,这一点他已经实施过,并得以加盟了王主簿的势力。
  现在他知道除了姻党是一条登高捷径,而随时随地的广结友势也是一种登高基石,佟光悄悄跑来结交下了他,也许在未来的人生旅途上两人相遇,那时的他们同心互助会变的势力强大,彼此的互拉一把就有可能一荣俱荣,他是无心插柳,而佟光却是在有意的种树成林,这是值得他学习的人生道理。
  午时他回了望江堡,却意外的见到了辛姨娘,他有好些日子未见辛姨娘了,乍一见面,发觉辛姨娘明显憔悴了,眼睛微红,娇靥也没有初见时明艳了。
  陆七微笑见礼后,坐在了院落椅上,辛姨娘看着他柔笑道:“这几日忙吗?”
  “也不算忙,都是例行公事。”陆七和声说着,现在的他,面对了辛姨娘心态自然,对于辛姨娘,他有种亲切的感觉和敬意。
  辛姨娘看了一眼正屋,柔声道:“天风,你不喜欢云裳吗?”
  陆七一愣,微讶道:“没有呀。”
  “那你怎么不让云裳入房服侍你?”辛姨娘柔声询问着。
  陆七一听是这个,坦然微笑道:“姑姑,我是个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人,有的时候也需要静思,这几天我是没让云裳服侍,可是我见了她的第一天,是很谈的来的,另外我娶纳女人入门,也不能专为了床侍,更多的是能够为我分忧解语。”
  辛姨娘柔声道:“天风,我与云裳虽是主婢却情同姐妹,我这么的问询,你不要多心。”
  陆七笑道:“姑姑也不是外人,问我的家事是正常的,我不会多心的。”
  辛姨娘神情欣悦的点点头,陆七说完了话,忽想起上次辛姨娘对他的行事建议,似乎对石埭县官场之事,知道的不少,也有着很好的见解。他心里对辛姨娘很是信任,立刻将近期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辛姨娘,他想听听辛姨娘的见解。
  辛姨娘听了娇靥惊变,继而神情凝重的想了一会儿,才柔声道:“天风,你确定那个佟光没有恶意吗?”
  陆七点头道:“凭我的感觉和识人经验,佟光此来不会是恶意,而且佟光告诉我赵县丞不只是要杀我,还要求顺手杀掉赵执事,而赵执事的女儿是赵县丞的妾室,可能是因为失宠,而被赵县丞贬为了家妓,赵执事为此深恨赵县丞,曾求我有机会自赵县丞那里要走他的女儿。”
  辛姨娘点点头,想了一下柔声道:“天风,如果是赵县丞想杀你,那你以后在石埭县,会处于了非常凶险的境地,赵县丞在石埭县任职三十年了,称得上根深势大。这个人非常的贪婪好色,行事面善心毒,他最大的恶行是强纳强买民女,然后转手送给京官做家妓,或是卖去京城青楼。”
  陆七听的一愣,立刻想起了白铃儿,原来赵县丞是借着合法纳妾的手段,行贩卖美女之恶事,难怪赵执事说过,赵县丞会卖了他的女儿去青楼,这老不死的,真该是千刀万剐了。


第一百零三章 怨恨
  陆七心里诅咒着,嘴上问道:“姑姑,赵县丞做恶事不假,我却没有触及过他的利益,而王主簿和赵县丞是同一势力,赵县丞为什么想杀我呢?”这个才是他想知道的主题。
  辛姨娘想了一下,正容道:“天风,赵县丞想杀你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权势,二是为女人。”
  陆七一怔,不解的看着辛姨娘,他似乎没触及过赵县丞的这两个利益。
  辛姨娘继续正容道:“首先说权势,在石埭县权势最大的是赵县丞,王主簿居次,而且赵王两人合作了很多年,不过确切的说,王主簿与赵县丞是半合作半依附的关系,王主簿没有多少实权,这些年的实权是赵县丞赋予的,换而言之,就是王主簿更像是赵县丞的棋子,可是你的介入打破了这个关系,虽然你只是护军县尉,但你的强霸手段,让石埭县的其他县尉不敢与你争锋,因此王主簿有了你的支持,己由棋子上升为棋手,这是赵县丞无法接受和容忍的,所以赵县丞要杀你的主因九成是这个,杀了你又可以恢复原来的势力格局。”
  陆七恍然的点点头,辛姨娘又语气转柔道:“其次是女人,女人的这个原因应该只占一成,赵县丞是个变态的老男人,最喜好搜罗良家美女成为侍妾或家妓,家妓玩弄够了就送人或卖掉。”
  语气一顿,辛姨娘又柔声道:“石埭县是个上县,因为地域没有战祸的肆虐,使得了人口增至三十几万,而且江南水乡的美女众多,县城里的美女我知道的不多,但四乡有美貌女儿的人家,我多数都知,尤其是四大耆老家族更是美女众多,比较出名的有二十多位,象陈府的陈雪儿就是出了名的闺中美人,只可惜是庶子所出,如果想嫁个官身少年郎只能做妾室,我记得周府曾为大公子请媒求娶过,当时听说了赵县丞也请媒去求娶过,后来陈府在多家选择后,许给了宋府一位官身公子做正妾,只是现在宋府与王主簿有了裂痕,陈雪儿才转嫁给了你,依我猜想,赵县丞若是知道了王主簿的这个行为,必然会生恼暗怨,赵县丞惦记上的女人,有九成是逃不掉的,他会不择手段的去谋得。”
  陆七听了沉默不语,内心突的生出一股强烈怨恨,自从知道是赵县丞夺走了白铃儿,他的心一直在恨,只是年龄己属成人,做事倾向了理智,一直用白铃儿不嫁赵县丞也会嫁别人的理由,来压制回避了心中的憾恨。
  现在他知道了赵县丞的凶恶杀机,新仇旧恨齐涌而合,他忽然有了宰掉赵县丞的狠毒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可不好实施,就算实施成功了,也会引发了一系列的后患,权力格局的改变,必会影响陆氏一族的崛起,现在陆家的富强目标才刚刚起步,身为家主的他,是清楚肩上重责的。
  “天风,成功男人做事一定要稳重果断,冲动的行事,多数不会有了好的结果。”辛姨娘柔声劝导着,她感觉到了陆七的阴沉杀气。
  陆七心神微惊,点点头平息了恶劣的情绪波动,抬头和声道:“姑姑,你看我该怎么对付赵县丞的恶意?”
  辛姨娘赞赏的点点头,柔声道:“天风,赵县丞想杀你,但是他是不敢明面上对付你的,据我所知赵县丞是很倚重王主簿办事的,一旦明面上对付你,必然会引起了王主簿的危机感,赵王两人若是成仇只会两败俱伤,得利的就是孙县令。从另一方面上看,赵县丞也怕明面上对付你,会逼的你投向了孙县令,孙县令若是得你之助行使了政令,赵县丞的上面有人脉支持,也是压不住孙县令的,因为孙县令毕竟是唐皇派任的合法县令。”
  陆七听了点点头,辛姨娘又道:“这一次赵县丞买凶杀你失败,估计近期不会在石埭县域内对付你,你今后除了行事要倍加小心,还要做好忍、谄两字,目前你刚刚得势,陆氏一族都在企望着你的振兴,因此你要对赵县丞的恨忍在心中,但忍不是懦弱,而是在伺机反扑的一举雪恨,你现在若是急于报复,弄不好杀狼不成,反为陆家惹来大祸。”
  陆七听了点点头,他就是怕行事不慎祸及亲人。
  耳听辛姨娘继续道:“除忍字还要做到谄字,你要给赵县丞送礼,见赵县丞时要毕恭毕敬,赵县丞有什么吩咐要立刻执行。做好了这个谄字就可以麻痹赵县丞,以后就会有了更多的机会,杀了他而不留后患。”
  陆七一惊,讶道:“姑姑,你赞成我杀了赵县丞。”
  辛姨娘正色道:“当然赞成,赵县丞是个恶魔,石埭县有许多的良善都恨他早死,只是这个恶魔却偏偏长命。”
  陆七哦了一声,耳听辛姨娘又道:“除了这个原因,还有赵县丞即然想杀你,那就不会轻易的放弃了,所以你要找机会杀了他免除祸患。不过姑姑不希望你莽撞行事,所谓上兵伐谋,你要杀他必须要思虑周全,最好是等陆氏一族有了地位时,再不露声色的暗杀了他。”
  陆七点头道:“姑姑的话我牢记在心,一定会谨慎行事的。”
  辛姨娘欣慰的点点头,柔声道:“你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只怕忍字好做,谄字却是难为你了。”
  陆七一愣,扭头看向了别处,怔了一会儿才和声道:“不难,我在军中多数时候,都是弯着腰的,只是回了家才直起了腰干。”
  辛姨娘一怔,柔声道:“你在军中,受了许多的苦吧。”
  陆七淡笑道:“吃苦是正常的,不吃苦那知道什么是甜,不做过了奴仆,那会珍惜了老爷的尊贵。”
  辛姨娘轻哦了一声,陆七扭头笑道:“姑姑,我饿了。”
  辛姨娘一怔,随即柔笑的摇摇头,转头喊唤远立在厨门前的冬青上饭,她与陆七谈话时没人在旁,但院落不大,若是在正房之内靠门而立,还是能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饭后辛姨娘走了,陆七习惯性的去了辛韵儿房里休息,他己知道辛韵儿又去了周府,听辛姨娘说是周雁儿唤去的,大概是知道了辛韵儿即将出嫁,唤过去一起说说贴心话儿。
  进了屋陆七一怔,他本以为是云裳在屋,却没想到是陈雪儿,陈雪儿独自一人的玉立在床前,陆七看见她的娇靥苍白,神情有些惶乱。
  “你怎么啦?”陆七走过去不解的柔声问道。
  陈雪儿抬头看向他,迟疑了一下细声道:“公子,我与宋府的婚事陈府毁弃,真正的原因是王大人与宋府决裂吗?”
  陆七一怔,知道陈雪儿偷听了外面的谈话,他一皱眉心生不悦,淡然道:“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仲叔让我请媒去陈府求娶你和湘儿。”
  陈雪儿贝齿紧咬,美目中有了恨意,看着陆七摇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害我?”
  陆七冷道:“没人要害你,这是你的命运,陈府生养了你,有权决定你的归属。”
  陈雪儿娇靥惨变,恨盯着陆七咬牙道:“你这么说,是不是你们,都当了我是一个有用的躯壳。”
  陆七回视着她,盯了一会儿摇头道:“不是,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女人是有用的躯壳,我肯求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在接护你去县城的路上,我是相看过你,所以你不必恨仲叔,要恨就恨我,是我喜欢了你,仲叔才毁婚了宋府。”
  “你?你这个无耻之人。”陆七一揽罪责的行为,激起了陈雪儿的愤恨,娇靥胀红的恼斥着。
  陆七盯视着她,冷漠道:“你给我记住了,我有耻无耻都是你的夫君,你再不乐意也是陆家的女人,愿意恨可以藏在心里,如果在别人面前你敢无礼,我不会姑息你。”
  “你不姑息又能怎样?有本事你打死我。”陈雪儿泼妇似的回敬着。
  “你再敢这么无礼,我就剥光你吊在院落里半日。”陆七愠怒的吓斥着。
  “你……”陈雪儿刚吐出一个字,立刻被陆七犀利的盯视吓的低了头。
  “出去,给我端杯茶来。”陆七冷漠的吩咐着,扭头向前一步,转身坐在了床上。陈雪儿犹豫一下,终于心惧的向外走去。


第一百零四章 往情
  看着陈雪儿出去,陆七心内轻叹了一声,他原来是想用柔情,攻克了这位令他心动的美人,现在只能摆出强霸姿态震慑她,这让他的内心怅然若失,在青阳县那一瞬的温情感觉,也许是再也不会有了。
  片刻后陈雪儿端着一竹杯清茶回来了,一张娇靥冷若冰霜,陆七接过茶喝了两口,拿在手中看向陈雪儿,和声道:“这些日子学会看帐理账了吗?”
  “没有。”陈雪儿冷声说着。
  “你不学习理账,是不是真想永远做个服侍人的玩偶。”陆七的语气变冷了。
  陈雪儿娇靥微变,转瞬又垂目冷立不语。
  陆七冷道:“我知道归属了我,你不可心,也知道你受了委屈,不过我再告诉你一次,象我这种宽容的男人并不多,我不会强硬的占有你,只希望你能够珍惜了我对你的喜欢,另外我劝你现实一些,适当的时候也该回去看看娘亲的,至于是否风光的回去,只能是你自己努力了。”
  陈雪儿娇靥一变,羞愠道:“是不是脱了下衣让你看,我就能够了风光回去。”
  陆七一愣,愕然的看向陈雪儿,那张冰冷的美靥,隐含着凄凉的嘲讽面对着他,他的心一寒,瞬间趋向了冰冷,仿佛丢失了一样宝贵的物事。
  他收回了目光看向屋门,怔了一会儿才和声道:“不是,只要你学会理账,就可以成为正妾风光的回去,如果你不愿意学,我送你回陈府。”
  当!竹杯掉在了地上,吓了陈雪儿一激灵,却见陆七起身向外走去,很快的不见了身影,她扭回头呆看着地上的水渍和竹杯,一股强烈的恐惶瞬间占据了整个心灵。
  一恍四天过去了,辛姨娘又通过辛韵儿转话告诉陆七,让陆七去见王主簿,见王主簿的目的,是要求提前护送了王二夫人去京城,也就是明面上说月内护送,暗中提前个四五天就起程悄走。
  陆七明白辛姨娘的用意,是想他能够避开了赵县丞的暗算,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让赵县丞来不及组织人手劫杀掠银。
  这个建议是合了陆七的心意,四天来他找不到理由去拜见赵县丞,冒然去见反会惹了赵县丞起疑,另一方面也会让王主簿猜疑不悦,最好是王主簿带着他去,这送礼麻痹的策略,只能是找机会实施了。
  到了王宅,门奴客气的领着陆七直接进入,一直到厅才去内宅禀告主人,现在的陆七是王宅的头等贵客,相当于半个主人的资格。
  片刻后王二夫人来了,身后跟着娇媚的绿娥和两名婢女。王二夫人见了陆七,柔笑道:“天风,怎么自己来了?”
  “婶婶,我来是有些事情,想与您商量一下。”陆七起身直入主题的正色说着。
  王二夫人一愣,扭头吩咐了一句,绿娥和厅堂内的两名婢女都回避出去了,落座后陆七说明了来意。
  王二夫人听了点头道:“提前几天走也可以。”
  陆七和声道:“婶婶,再过六天我迎娶辛韵儿过门,我想成婚后三日,就与婶婶悄悄的出发。”
  王二夫人一怔,柔声道:“你成婚三日就出发,是不是急了点,这一趟京城之行,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的。”
  陆七一愣,王二夫人正色道:“到了京城我会滞留到年尾,你要留在京城保护我和礼银的。”
  陆七一听怔住了,他以为护送至京城即归呢,来回也就一个月,这三个月不归太长了,家里的事情他不放心呀。
  怔思权衡了片刻才道:“婶婶,我还是想早几日护送离开,这六天我会安排好家事的。”
  王二夫人柔声道:“天风,此事我去与你仲叔商量一下,你在这里稍候。”
  陆七知趣的点头道:“婶婶去吧,我午前没什么事情的。”
  王二夫人一笑走了,陆七轻舒了口气,他之所以不变的坚持早走,是即然必须两三个月才能回来,那早走和晚走几日也没多大区别,他现在关心的主题,是顺利的送了王二夫人进京,自然是怎么安全怎么做了。
  才挺个腰的工夫儿,厅门口绿影一动走进来一名美女,却是艳女绿娥。绿娥扭摆着腰肢轻柔的到了陆七近前,媚眼流波的看着陆七柔笑不语。
  陆七对绿娥的突来弄的一愣,不大适应的愕然看着这个娇媚尤物。两人对视了数秒,绿娥细声轻笑道:“傻小子,你只会看吗?”
  陆七听了心生异样,身体也开始有了亢奋,眼前的美人摆明了是在挑逗他,只是这是客厅,他身为客人那能做出失礼之事。
  “这是客厅,让夫人知道不妥的。”陆七绮念丛生,语气轻柔的探问着。
  绿娥妩媚的一笑,身一转己坐入了陆七怀里,细声娇笑道:“放心吧,是主母令奴婢陪你的。”
  “真的。”陆七一声轻呼,手臂伸拢己抱了个软玉满怀,大手伸入了衣裙内抚摸。
  “格格,你这个坏蛋,弄痒奴家啦。”绿娥娇笑着扭动着身子,媚态尽现的刺激着陆七的感官。
  “呵呵,痒吗,我帮你挠挠。”陆七被挑逗的欲火焚身,抛开了一切顾忌的上下其手,扯开那唯一的遮身裙衣,一张猪哥脸贴在了雪白的身子上,一顿狂拱乱嗅。
  香艳的猪拱抚爱,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绿娥虽然任由陆七狂热抚爱,两人却始终有自制的,未越过了最后一道防线,彼此间只是默默享受着抚抱的乐趣。
  终于王二夫人回来了,在陆七的神情微窘下,绿娥无语的起身离开了客厅。
  王二夫人神情自然,坐下后柔声道:“天风,你仲叔赞同你的建议,我现在就开始准备,在你成婚后三日,就悄悄离开了去京城。”
  这一说正事,陆七窘态一松,和声道:“婶婶准备时千万要做好保密,最好是做些伪装行为。”
  “你放心吧,我会做好的。”王二夫人自信的说着。
  “那好,婶婶若是没什么事情吩咐,天风回去了。”陆七和声说着。
  “现在没什么事?有事情我会派人找你勾通的。”
  “请婶婶留步,天风告辞了。”
  离开了王宅陆七心头松畅,意识中不时回味着与绿娥的香艳缠绵,说实话绿娥的艳媚很让他起电,不过也没迷的他晕头昏脑,现在的他妻妾众多,几乎都是姿容美丽的女人,与绿娥相比,并不逊色很多。
  自我色醉了片刻,陆七渐渐收了心,转而考虑京城之行能够做些什么,王二夫人去京城是上供,他护卫去了,怎么也得弄些收获的,第一件事是拿着银刀信物,去什么七夕茶楼看看,第二件事是了解京城的商情,日后纸坊量产了,或许会将上品的纸货弄去京城卖掉,京城的物价肯定很高,相对利润也会大增。
  至于第三件事,陆七的神情忽然古怪了,这一刻他想起了那颗月龙宝珠,自然也想起了美女绿珠,那一夜的销魂是他毕生难忘的情遇,可是自从回到了家,月龙珠和美女绿珠也悄然封藏入心底深处。
  “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陆七轻声自语着,因为自身的能力所限,他从未奢望过能够拥有美女绿珠,但心底的一根情丝却悄然种下了。
  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才苦笑的晃了下头,原本想借这次去京城的机会,将宝珠卖了,可是一想起绿珠,他忽然有了不舍的情绪,而且京城那种大地方肯定是龙蛇混杂,带了宝珠去卖,弄不好还会招祸上身,现在他也不缺银子了,何必行险卖宝。
  打消了去京城卖宝的念头,陆七的心情却怅惘烦乱了,他信步向老宅回转,内心有了一股想看看宝珠的冲动。


第一百零五章 宝珠之秘
  回到了家,他直接去了东院,守前院的门仆阮三恭敬的喊着老爷,陆七点个头就过去了,他穿过厅堂去了天井后宅,进入了宁儿的房屋,他从军中带回的公文和一些秘密物品,一直交给宁儿保存着,月龙珠的事情宁儿并不知道,宁儿也从不拆看他的秘密物品。
  宁儿的房里无人,白日多数都会去了母亲那里侍候,陆七从宁儿妆盒的夹层取出秘藏之物,拿出了其中用布紧包的月龙宝珠。
  布一打开,柔和的光晕立现,陆七呆呆的看着手托的宝珠,事隔数月再看这颗宝珠,他的眼神己没有了贪婪,变成了淡淡的忧郁神情。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贫寒的平民,生活的富裕,使得他的心态不再是见钱眼开,反而是在追忆着过去的情憾。
  他轻轻叹了口气,托着宝珠送到了面前,细看了一会儿,忽童心一动的吐气吹了宝珠一下,结果手托的宝珠突的闪亮了一下。
  陆七一愣,细看了一眼又张口吹了一下,结果宝珠本体又闪亮了一下,这一来惹起了他的好奇心,深深的吸了口气缓长的吐了出去,气吹在宝珠上立刻闪亮,而且那亮光隐约若云的在珠体中飘转。
  咦!陆七惊奇不己,看来这宝珠很奇异呀,本身价值恐怕是不可估量的,他眼睛细盯着宝珠内的光云,并不断吐气吹着。
  盯了片刻他的神情更加惊奇了,原来宝珠内的光云似乎是许多亮字组成的,他好奇的闭上了左目,先猛吐口气吹在宝珠上,然后急凑到右目贴视着宝珠内的光云。
  “龟蛇丹书。”陆七清晰的看清了光云里最大的四个字,字体是古隶书法,是秦代以前的文字。
  “龟息丹鼎,蛇形化月,天书奇罗。”接下来是略小的三篇光字。
  “天地玄黄,日月星辰,观宇宙万物孤阳不长,孤阴不久,唯阴阳相济,取阳心阴月之宇宙至理,奇正相合,方能长生与星辰同岁,吾悟道甚迟,寿数将尽,心憾归尘,留此丹书遗世,长海炼气士。”
  陆七看完了尾字才放下宝珠,怔怔的出了神,他这才知道原来这宝珠内,竟然隐藏了一位先秦炼气士的修炼功法,他通晓古文杂记,这宝珠内的文字相对容易领悟,前些日子,他己得到过行云仙师缘赐的炼气术竹书,现在又发现了这宝珠内的‘龟蛇丹书。’
  两部炼气功法一比较,陆七发现两者的修炼法门大相径异,竹书功法是清心修身,淡七情六欲的纳吸天地元气固本培元,而龟蛇丹书却是阴阴双修,男修阳体之龟息丹鼎,女修阴体之蛇形化月,男女阴阳百转的培元增修。
  陆七陷入了沉思,他对宝珠中的功法有了很大兴趣,原由是龟蛇丹书能够如此隐秘的,藏在了价值倾城的宝珠内,这说明了龟蛇丹书是非常罕有的炼气术,不过他对是否修炼有些疑虑,怕修炼后与原修的竹书功法起冲突,一旦两种功法冲突,后果肯定是危险的。
  正沉思着,忽听到外面门响,陆七一惊将宝珠揣入怀中暗袋,又忙将宁儿妆盒收拾好放回原处,收好了尾巴,他己感觉到是谁回来了,脸上不由浮起了一丝猥亵的笑意。
  “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的人是韦双儿,乍一见内屋里挺立的陆七,吓了一跳的惊问,陆七从未在这个时候回来过。
  陆七走前两步,手一伸己抓住韦双儿的玉臂拉入怀抱,低头柔笑道:“怎么?不喜欢我回来吗?”
  韦双儿颊生红晕,娇媚的伸玉拳轻擂了陆七心口一下,柔嗔道:“奴婢那敢不喜欢呀。”
  “是吗,我觉得,你是喜欢的。”陆七的声音很柔,一双眼睛炽热的盯着怀里的玉人,一只大手向下摸上了弹性温滑的雪腿。
  “哦。”韦双儿身子一颤娇吟,美靥有些诧异的仰望陆七,陆七爱抚她时从未向下过,似乎只喜欢她的饱满玉胸。
  “啊!”韦双儿细声娇呼,她的身子己被有力的抱起走向了床。
  “公子,奴婢是来取绣线的,主母和夫人都等着呢。”韦双儿意识到了陆七的企图,立刻羞惶的释拒。
  陆七己走到床前,轻放她在床上,之后俯身拄床,眼睛炽热的,凝视着那张羞惶复杂的美靥,看了一会儿他笑了,柔声道:“双儿,我喜欢你,今天服侍我吧。”
  韦双儿神情幻变,美目呆怔的看着陆七的脸,一双大手解去了她的衣裙,她恍如未觉,直到陆七赤裸着身体扑压上来,她才一惊的收倦了身子。
  “公子,夫人在等呢,奴婢真的不能服侍的。”韦双儿惶恐的求拒着。
  “没事的,娘亲不会怪罪你的。”声音很柔,可是压下来的身体很重,韦双儿神情犹豫了一下,缓缓松开了身子反抱住了陆七,在与陆七合为一体的那一刻,她的眼神有些惶茫失落。
  一场疯狂的云雨后,韦双儿羞嗔的,婉拒了陆七的贪婪抚爱,匆匆穿了衣裙取来绣线走了,陆七爽了之后懒散的穿上衣物,他理解韦双儿的反应,因为在一个官宦大户家庭里,做媳妇的最怕惹恼婆母,何况韦双儿现在只是个卑贱的妾婢。
  出了房门看天时己近正午,陆七思索后,还是去前院骑上马出了县城,他现在时间很紧,在去京城之前必须安排好家事。
  到了望江堡药铺吃了午饭后,陆七带着小云,同乘一骑的去了造纸坊所在地,带着小云同去是辛韵儿建议的,陆七明白辛韵儿的心思,日后造纸坊的生产小云也会参与管理。
  从望江堡到造纸坊长约八里,这短程旅途中小云娇小的身子,静默的偎靠在陆七的胸腹上,完全是小女人的依恋姿态,使得陆七心中涌生出丝丝爱怜,自然的缓骑而行。
  小云给陆七印象是位玲珑心的女孩,在陆七心中对小云也许没有什么爱情,但小云的乖巧、聪慧、耐劳等品德让陆七很是喜欢,能得到如此俏美乖巧的女孩相伴,陆七自己也觉得是福气。
  路途走过了大半,小云终于开口柔声道:“公子,这么热的太阳,你的身体为什么一点也不热呀?”
  陆七和声道:“因为我修炼了一种气功,所以身体异于常人的寒暑不侵。”
  “气功?公子,修炼了气功的人,身体就不怕寒冷和酷热吗?”小云一挺细腰,身子向后微扭的惊奇问道。
  “也不全是的,是我修炼的气功有这种奇能。”陆七随意解释着。
  “公子,你能教了妾身,修炼这种寒暑不侵的气功吗?”小云怔了一会儿后,细声请求着。
  陆七一愣,竹书功法是行云仙师的不传之秘,他那能失信的妄加外传,迟疑了一下忽想起了上午新得的‘龟蛇丹书’,那本就是男女双修之功法,又是自己所有的,对于是否修炼他心有疑虑,但小云这一请求触动了他的好奇心,与小云双修试试,他心里忽然有了试修的渴望。
  “公子不用为难的,妾身不想修炼了。”见陆七沉默未语,小云忙乖巧的说着。
  陆七一笑,和声道:“我不是为难,而是我修炼的这种神异气功,不是人人都能够修炼的,对修炼者的体质根骨有苛刻限制,你想修炼我可以教你,不过未必能成的。”
  小云轻哦了一声芳心释然,欣悦道:“谢谢公子给妾身这个机会,修炼之后若是不成,妾身也就死心了。”
  陆七轻笑道:“但愿你的体质能够适合。”小云愉悦的嗯了一声。
  其实陆七并没有敷衍小云,修炼龟蛇丹书确实有根骨限制,男体要求是纯阳灵骨,这纯阳灵骨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先天的自幼即可修炼‘龟息丹鼎术’,后天的需要修炼至阳炼气术达到一定境界,方能转修了‘龟息丹鼎术’。
  而陆七似乎是天生的至阳体质,修炼了竹书功法筑下了纯阳道基,正因为他拥有纯阳气息,那颗宝珠内的丹书才会应他吐气显现,否则任何人得了宝珠,都只会当成一颗价值贵重的珠宝而己。


第一百零六章 识骨
  修炼龟蛇丹书对女体的要求即苛刻又宽容,苛刻是指普通体质根骨的女体,修炼了‘蛇形化月术’几乎无成,而宽容则指任何先天根骨上乘的女体,均有希望修成‘蛇形化月术’,而且因根骨的不同,修炼成的‘蛇形化月术’也会相异极大,正常情形下不离五行之属。
  两人说着话中己到了目的地,一片依河而建的造纸坊工地,两人下马进入了木栅门,开始视察建造进度,主管建造的管事是辛韵儿的堂叔,名叫周全发,三十多岁,为人忠厚,精通建筑。
  陆七见到周全发后行了后辈之礼,由周全发引领着视察,见三百纸浆池均己完工,五架大型水车也己安装完三架,周全发言明再有一月就能全部完工,他向陆七提出了一个请求,说在这里做工的许多人,都想以后留在了造纸坊做工。
  陆七没有答应,而是为周全发介绍了小云,言明了造纸坊的人事和管理,日后是由辛韵儿和小云做主,周全发看着俏丽的小云甚是讶异,有些不理解陆大老爷的想法,怎会将这么大的产业交给个女孩主管。
  视察完了造纸坊工地,陆七带小云回了望江堡药铺,回来后他嘱咐了一句不要打扰,就躲进小云和冬青同住的房屋内,独自一人取出宝珠细解‘龟蛇丹书’。
  直至黄昏时分,陆七才从屋中出来,冬青刚做完饭在院落里,见陆七出了屋,忙迎上细声道:“公子,今天在这里吃晚饭吗?”
  陆七一笑,看着娇靥有些羞涩的冬青,和声道:“不了,我这就回去。”
  冬青轻哦了一声,眼神有了些失望。
  陆七看在眼中没说什么,他过些日子就要离家,中午可以在望江堡休息吃饭,晚饭却是必须要回到了老宅去吃。
  不过他细解了‘龟蛇丹书’之后,自‘天书奇罗篇’习得了识骨术,见了冬青他自然想实践一下,顿了一下,伸出左手道:“冬青,把右手给我,我看看你的手脉。”
  冬青一愣,脸儿飞上了羞晕,陆七从未抓摸过她的身体,羞涩中芳心有如鹿撞,右手紧张的伸了出去。
  陆七心头宁静,很自然的抓住伸过来的小手,扣握手指使手心向上,然后很仔细的盯视着。冬青的手还是有些粗糙,想变的白皙柔软,是需要长期保养的。
  “冬青,可能会痛一下,不要害怕。”陆七和声说着,右手抬起后,运了丹田一丝真气聚于中指,忽的点向了冬青手心穴位。
  “哎呀!”冬青立刻一声痛呼,整个人如遭蛇咬的猛烈一跳,她感觉了掌心,似被尖灼的铁针刺了一下奇痛钻心,俏脸儿瞬间苍白,眼神惊恐的看着陆七。
  而陆七恍如未见了冬青的痛苦反应,左手牢扣住冬青小手,眼睛紧盯着冬青手心,很快他看到冬青的手心有了一点天青色,那点天青色一现即隐。
  陆七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脸上有了些喜色,依识骨术文的特征记载,冬青竟然是纯正的木属性上乘根骨,这让陆七有些意外,但也为有了合适女体试修‘龟蛇丹书’而欢喜。
  冬青的痛呼声很大,立刻惊动了所有人出了屋,辛韵儿、小云、陈雪儿和云裳个个神情古怪的看着陆七,她们的第一反应就是陆七‘非礼’了冬青。
  陆七松开冬青的小手,扭头一看四女的神情令他一怔,随即他一笑,向小云一招手道:“小云,过来,我看看你的右手。”
  小云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俏靥一喜的忙走向陆七,伸出了白皙的右小手,陆七扣握住小手手指,和声道:“有些痛的。”
  话音才落,右手中指己点在小手心上,小云也是同样反应的痛叫了一声,不过她的神情没有惊恐,而是咬牙忍痛,秀目期盼的看着陆七。
  陆七默默盯着,很快他看见了小云手心出现一点淡青色,他不由怔了一下,依识骨术记载,小云应是木属的下乘根骨,如果与冬青的天青色相比,小云的根骨可是差的太多了。
  “公子,我能够修炼气功吗?”小云有些紧张的企盼问道。
  “你的根骨能够修炼,不过我的修炼经验不足,你修炼后能否有成我是不能肯定的。”陆七不忍心打击小云,依识骨术上说,下乘根骨属于鸡肋型的,是不值得合修的女体。
  “真的。”小云欢喜的娇声说着。
  小云娇声才落,辛韵儿己走了过来,好奇的柔声问道:“七郎,你在做什么呀?”
  陆七放开小云的手,微笑道:“我有一种气功想传给小云修炼,那种气功修炼后,力量会大一些,身体抗寒耐暑的能力也会增强,不过那种气功对人的体质有要求,小云和冬青的体质都还适合。”
  辛韵儿哦了一声,柔声道:“妾身知道气功是一种武技,男人修炼了有用,女人学了气功,会有损了柔美的气质,对小云和冬青未必是好事的。”
  陆七微笑道:“没事的,我要教她们的气功,是以养生健体为主的,不是刚猛的罗汉气功,她们修炼了不会有损柔美气质的。”
  辛韵儿听了也不好再拦阻,转话道:“天不早了,你现在快回城吧。”
  陆七点点头,与众女注目辞别,当与陈雪儿四目相对时,他感受到了那双美目中的惶然与企望,他知道陈雪儿己有意妥协了,是在企望他的原谅。
  经过了这些天的回避冷落,陆七心中的冰冷己渐转暖,因此看向陈雪儿的眼神很温柔,无声的传达了谅解,陈雪儿光洁的娇靥飞上了些许红晕,垂目羞避中,一颗忐忑的芳心终于有了宁静。
  策骑回到了城里老宅,家人吃晚饭时陆七告诉母亲,在他迎娶辛韵儿三天后,他打算送母亲去青阳县城与天月姐姐住些日子,陆母听了没有反对,反而欣慰的流了泪,她是非常想念女儿的,这事情就定下了。
  夜晚陆七宿在了宁儿房里,韦双儿白天床侍的事情,宁儿已经知道了,在陆七的面前宁儿改口喊双妹,不再当韦双儿是奴婢,陆七也没出言纠正,算是默认了韦双儿是侍妾地位。
  到了后半夜,陆七悄然去了前院书房,他这种夜离行为己是一种习惯性的常事,宁儿和湘儿两房都己习惯,知道他是去书房修炼气功。
  开始她们怕陆七熬坏了身体,后来知道了陆七修炼气功,比睡觉休息还好,每次清晨见陆七神采奕奕毫无倦态,她们才放下心由着陆七夜离。
  在书房陆七先修炼了一个时辰竹书功法,然后才修炼‘龟息丹鼎术’,也许他真是天生奇人,至晨曦时他己通过了龟鼎初关,在丹田内凝成了一个黑色的球体,那个球体只能内视可见,约摸有一拳大,凝成后在丹田内不停的由右向左自转。
  黑球凝成后陆七松了口气,他原本担心两种功法冲突,现在修炼后没有冲突现象,竹书功法形成的紫火虹气,与‘龟鼎初关’凝成的黑球互不干扰的各行其道,就像是两个陌生的人,互相漠视了对方的存在。
  陆七知道黑球名为玄珠,玄珠凝成后就可以与女体合修,而顺利的凝成了玄珠,陆七的好奇心异常强烈了,他很想知道合修后,会有了什么奇异能力。
  吃过早饭他匆匆去了望江堡,众女对他的一早到来很是意外,陆七实言相告,在辛韵儿的同意下,他带着小云和冬青离开了望江堡。
  小云和冬青两姐妹俏脸欢颜,陆七能带了她们出来,可谓是芳心大悦,幸福的象两只鹂鸟左右伴随着,至于出来的原由是为了传功,在她们心中已不在意了。


第一百零七章 舞行
  陆七带着两姐妹一直走出三里远,最后停留在了一片山岗竹林内,陆七挑了一片平坦空地,用长刀砍竹分成二十八节,然后按一定规律钉入空地,完成后他取出一本纸书,这是他在修炼‘龟息丹鼎术’前手绘的,一共七张画纸。
  姐妹俩在陆七招呼下一齐围看画纸,七张画纸共画有二十八个人形,四个人形一组,象是一种舞蹈。陆七让两姐妹按画纸上的动作踏竹节舞行,两姐妹好奇的看着画纸学舞,陆七拿画纸让她们看,并时时纠正指导。
  也就半个时辰,小云己纯熟的掌握了二十八个舞姿,踏着竹节小腰轻摆,玉臂舒转,指若兰花,舞行中俏靥欢笑,眼波流转间隐现风情,小妮子舞姿俏美的,像个落在凡尘的精灵。
  相比小云的聪颖,冬青显得很是笨拙,小脸儿胀红的满是慌乱,不是身姿不对,就是踏错竹节,整整一个时辰也未学会,扭腰舒臂僵硬,像个木偶鸭子似的毫无美感。
  陆七并不因冬青笨拙而不耐,语气始终温和相对,眼睛也是充满鼓励,可惜冬青自己就是做不好,越慌乱越出错,羞愧的眼中都含了泪水。
  小云当然不能瞅着妹妹出丑,也耐心的在前面踏竹节做示范,半个小时后冬青勉强象木偶似的跟上了小云舞姿,可是一离开小云的示范她又是错误频出。
  最后陆七微笑道:“这样可以了,冬青跟在小云身后舞行吧。”冬青羞愧的点点头。
  陆七接着正色道:“冬青,小云,一会儿修炼中,你们感觉到了任何异事都不要惊惶,如果有了异事出现,说明你们的修炼出了气感,那时什么也不要想的只管舞行。”
  姐妹俩都点了头,陆七走到竹节中心站立,和声道:“开始舞行吧。”说完闭上了双眼。
  两姐妹开始了围绕着陆七踏竹节舞行,小云在前舞姿优美的自然圆润,冬青跟在后面步步照学小云,动作生硬的象是疯女乱舞。
  闭上眼睛的陆七神意内视,意守住丹田玄珠,念使其释放出一圈似真似幻的黑光,一圈黑光透体而去,陆七忽看见了身外的事物,能够看见了十尺方圆内的任何物体,那怕是明面不可见的物体,也都成为了半透明,而十尺之外是无尽的黑暗,他感觉自己,似乎置身在了一只巨大的倒扣锅中。
  他早就体验过了这种内视外窥的异能,如果要探查什么秘密简直是轻而易举,这异能的获得,才是他急于了合修的主因,可惜只能够外窥十尺方圆,若是能够外窥百尺,那他可是成了先知神人了。
  异能外窥之后,他的意念锁定了舞行中的两姐妹,意念之下,丹田玄珠化出一枚枚的黑针飞出体外,根据姐妹俩舞行中的姿式,意念黑针开始一枚枚的飞刺入姐妹俩的穴脉,这一手名为通天脉。
  ‘龟蛇丹书’的修炼功法中,阳体的初关是凝玄珠,而阴体的初关是通天脉,阴体的道基是被动的由阳体筑修的,一旦通天脉成功,阴体就能够独立修炼,而阴阳合修的本义,是阳体玄珠的修炼层次,主要的依赖与阴体的合修而增长,阳体玄珠在每一次合修中才能增长力量,没有合修阴体,阳体玄珠的层次几乎是停滞不前。
  随着通天脉的黑针大量刺入,姐妹两人的神智渐渐丧失,由最初的意识舞行,渐渐过渡到了本能舞行,小云的舞姿依旧优美,冬青的舞姿也变的优美圆润了。
  在陆七的瞑目外窥中,姐妹俩的身体上渐渐生雾,小云的是淡青色的雾气,而冬青却是浓厚的天青色雾气。
  渐渐的两姐妹身上的雾气,凝成了两道似光似雾的青虹,伴随着两姐妹的舞姿翩飞,两姐妹每绕陆七舞行一圈,两道青虹就飞离了两姐妹,飞入陆七张开的口中,随着陆七的吐气,青虹又自口中飞出归于两姐妹身上,每次飞回的青虹都比吞入前凝实一分。
  不知过去了多久,陆七自我感觉了玄珠己趋饱满,姐妹俩身上的青虹,不再与了玄珠阴阳互济,他根据丹书所载,知道此次修炼己获最大成果,再继续修炼下去也是收效甚微,只有等姐妹俩的蛇形化月术积累了一定阴元,才能进行下一次的阴阳合修。
  收功散去了内视神念,陆七睁开眼时,两姐妹也是如梦初醒,她们眼神迷惘了一会儿,才各自啊了一声真正的醒了,彼此互相看看,又一齐向陆七看去。
  “你们有什么感觉吗?”陆七微笑问道。
  两姐妹怔了一下,又互相的看看,忽一起作呕起来,小云吃力道:“好臭呀。”
  陆七一怔,细一看见两姐妹身上的衣裙,凝固着大量黑黄胶物,一股刺鼻恶臭弥漫散放,陆七立刻明白了,忙道:“这是洗骨易筋所排出的污浊杂物,那里有一道山溪,你们快去清洗一下。”两姐妹一听急忙顺指奔去。
  陆七没有跟去,移步走出十几米停住竹林中沉思,他心中又默过了一遍‘龟蛇丹书’,片刻后皱上了眉头,原来他发觉了‘龟蛇丹书’的阳体修炼实用性不强,这是一种龟守蛇攻的功法,也就是说修炼的‘龟息丹鼎术’竟然不擅长攻击。
  虽然感觉‘龟蛇丹书’功法有些鸡肋,但相对竹书功法也是有很大的实用价值,那个内视外窥的异能就相当的实用,这两种功法在实用方面也算有所互补。
  陆七立在了竹林里,一动不动的领悟着‘龟蛇丹书’内容,又不知过去了多久,陆七被娇声唤醒,回过神来一看,小云和冬青已亭立在近前,两双眼睛正担忧的看着他。
  “哦,你们洗完了。”陆七和声道。
  “公子,我们早就洗完了,衣裳也晾干了,现在快回去吧。”小云柔声说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安。
  “好,我们回去。”陆七微笑说着。
  三人转身向竹林外走去,行走中陆七问道:“你们身体,比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是有很大的变化,我和冬青的身体里,有了一条细细的青色玉带不停的穿梭,身体也轻灵了许多,而且身体真的是耐了酷暑。”小云柔声说着,但神情却不欢快。
  “小云,你怎么了?修炼有成了,怎么还不欢喜啦?”陆七纳闷的问道。
  “公子,我修炼有成是欢喜的,只是觉得了,我们出来的时间,似乎有很长时间了,我怕主母担心的怪责我们。”小云说出了不欢的原因。
  陆七恍然,和声道:“这怪责不到你们的。”
  “快走吧,我不想主母伤心的。”小云急切的催促着,她对辛韵儿绝对是感恩至深的。
  “行,我们快回去,不过你们记住了,以后就按我传的舞步修炼,另外不要告诉了外人,你们修炼功法的事情。”陆七脚步加快中嘱咐着。
  两女娇应着脚下加力,竟然拉的陆七前奔,陆七甩开大步才能跟上,细观两女轻灵前行,似乎毫无费力感觉,动作自然的就是在正常走路,这让陆七大为惊奇,看来这‘龟蛇丹书’的修炼,对二女倒是获益颇多。
  两女心急之下,很快回到了望江堡药铺,等待陆七的是一双幽怨的美目,陆七诚恳的连连向未婚妻道歉,心下也是大呼幸运,敢情明天就是迎娶辛韵儿的日子,冬青和小云双双跪地向辛韵儿认错,辛韵儿冷脸了一会儿小性子,才展颜原谅这三位的玩忽职守罪。


第一百零八章 喜日
  第二天,陆七一身吉服,头戴状元花翅帽,骑着高头大马,英气喜气盈足的带着迎亲队伍去了望江堡。
  一入望江堡惹来许多人看热闹,看着排场大气的迎亲队伍,都惊奇的不知是迎娶那一位富家小姐,十几个小孩子欢呼的在队伍前奔跑。
  一直到了望江堡唯一的药铺,堡中人才知道迎娶是谁,一时祝贺声此起彼伏,许多人主动送上喜礼为新娘添嫁妆,自从陆七盘下药铺以来,望江堡人无论贫富都受益良多,可以说是善名己入人心了。
  辛韵儿一身牡丹富贵榴裙,头蒙丹凤含芝的刺绣喜帕,在冬青和小云左右扶挽下步出了药铺门。
  陆七看到了送嫁的辛姨娘,还看到了见过一面的周雁儿小姐,以及婢女商儿,三女用祝福的神情看着辛韵儿上了花轿,她们的神情中或多或少的含着一些伤感。而陈雪儿和云裳却未出现,想是身份不宜送嫁在后宅呢。
  “姑姑,周小姐、商儿,陆七诚谢了。”陆七在马上诚挚的拱礼打着招呼。
  “陆公子,你今后一定要对韵儿好。”商儿娇声回应了陆七。
  “放心吧,这一生我都不会弃离韵儿的。”陆七当众做出了男人的承诺。
  “我们信你,也祝你一生安康,走吧。”辛姨娘庄重的柔声说着,今日她是辛韵儿唯一的送嫁长辈。
  “多谢姑姑祝福,陆七告辞。”陆七和声说着,策骑领着迎亲队伍离开了。
  一直看不见了队伍,周雁儿扭头柔声道:“姨娘,雁儿先回去了。”
  辛姨娘美目复杂地看着周雁儿,忽轻声道:“雁儿,你自己先回去行吗?我想让商儿在药铺陪伴我半日。”
  周雁儿一怔,点头道:“好的,雁儿先回去了。”说完向商儿点下头独自走了。
  “商儿,进铺来,姑姑有事情对你说。”辛姨娘和声呼唤着,商儿迟疑了一下,移步随辛姨娘进了药铺,她似乎不愿与辛姨娘在一起说话。
  迎亲花轿到了老宅,整片坊街都热闹了,现在陆七己是知名人士,是货真价实的陆大老爷,陆氏一族自从陆七的归来做了家主,陆氏己俨然成了石埭县城有地位的家族,一百多口的男女老少腰干挺直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卑微低气的懦弱生活。
  老宅和东院异常的热闹,无论男女老少全是新衣在身,这是陆母提前发下去的,而且今日是主妇进门,陆母己发下话,各家的主妇均有五两喜银可拿,未嫁女儿有二两妆银,未娶的儿子也有二两丁银可领。
  一时间,陆母成了陆氏一族心中的活菩萨,笑脸围簇中满是温馨的贴心话,陆母一翻了身,就心甘情愿的成为了众星捧月的老夫人。
  在人气大旺中,陆七与辛韵儿拜了花堂,送入洞房后为辛韵儿去了喜帕,看着娇羞美丽的妻子,陆七的心里很甜,辛韵儿虽然不是他拥有女人中最美的,但在陆七的心中所占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美人易求贤妻难得,辛韵儿在陆七的心中就是贤妻,这也是陆七毫不犹豫娶她过门的最大原因。
  喜帕一掀温情的四目相对,互相凝视了好一会儿,陆七才伸手抚上了娇靥,在冬青和小云的羞涩注视中,他倾身吻了辛韵儿的玉唇,辛韵儿娇羞的美靥艳若桃花。
  “韵儿,我去外面应酬一下。”陆七柔声说着,辛韵儿温柔的点点头,应酬宾客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陆七一走冬青和小云忙上前服侍辛韵儿,为她摘去头饰散开秀发,脱去严实的榴裙和内衣,取软巾擦拭辛韵儿雪肤上的香汗,辛韵儿芳心愉悦的挥玉手扇风,嫁人的幸福一刻,也是有些受罪的。
  陆七面含微笑的来到了前院,老宅和东院的院落己摆满酒宴,他本想找家酒楼待客,是母亲喜欢在家中摆宴,他一出现立刻成了焦点,此次他成婚来了许多的有地位的官绅,其中陈府来了六位贺宾,王二夫人也来了,现在与陆母在一起呢。
  陆七挨着桌的敬酒问候,平和而又诚意的面对每一位宾客,他知道今日不只是娶妻喜庆,也是陆家正式迈入石埭县上层社会的宣布会,他这个家主当然要给官绅宾客留下好的印象。
  笑颜温语百口杯,杯虽然不大,一通走下来陆七己有了五六分醉意,刚微笑应酬完一桌转行下一桌时,转身间正对上一人。
  陆七一愣止步,见面前的人四十出头,一张笑容可亲的圆脸,身上穿着青色圆领袍衣,一上眼很陌生,而且此人左手握杯,右手执壶。
  “陆大人,在下姓顾,是县工曹执事,今特来向大人敬酒致贺,望大人以后多加照应。”青袍人笑说着,话一完不见外的执壶前伸,将陆七手上的空杯倒酒,八分满后收壶又为自己满上了。
  “来,属下敬大人。”青袍人笑脸诚恳的一举杯,然后送到嘴喝了。
  陆七端着酒杯却没有喝,眼睛疑惑的看着青袍人,原因是这青袍人来的太突然了,而且他自称是县工曹执事,他虽然是护军县尉,却一向不与县衙官吏通气,就是认识的赵执事今日也没有来。
  “大人,属下敬酒不妥吗?”青袍人神情尴尬的问道。
  陆七没言语,举杯送到了面前,眼睛却盯着杯中酒,停了一会儿突抬眼盯向青袍人,眼神冷厉的泛着杀气。
  青袍人正看着陆七喝酒,被这突然的冷厉一盯惊的脸一变,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接着一转身飞速的向外跑去。
  陆七没有去追,今日他不想有什么负面影响,看着逃奔而去的青袍人,他的心里自然是恼火的。直到看不见了青袍人,他才轻抛酒杯在地,脚一伸踏成了粉末。
  其实他没看出酒里有什么,只是用诈术试了一下,结果想害他的人心虚而逃,这一逃证明了陆七手中的酒,肯定是有毒的。
  一直应酬完宾客,陆七才心情沉重的向东院后宅走去,边走边思索着这一次是什么人要毒害他,青袍人肯定是受人指使的卒子,这个卒子难道又是赵县丞指使的?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上了陆七的心头。
  进入幽香暗浮的洞房,陆七深吸了口气屏除心头的沉重,他不想告诉辛韵儿潜在的危机,今天是洞房花烛,更加的不能有煞喜气,带着微笑他看向迎出来的三位俏佳人。
  “七郎。”一声温柔的娇唤。
  陆七听着娇唤眼睛却直了,直勾勾的盯住了辛韵儿,迎出来的辛韵儿竟然只有一件竹绿小衣遮腹,几乎全裸的她肌肤雪白玉润,酥胸丰挺怒凸,玉腿修长笔直,细腰翘臀,他从未想到过辛韵儿的身子是如此的完美玲珑,一嘴口水生硬的暗吞入了咽喉。
  “七郎,这屋子比乡堡那里热了许多,妾身有些不适应。”辛韵儿娇羞的解释着,脸儿晕红的容光艳美。
  “这里是比乡堡热,这我知道。”陆七声音柔和,不过说的话有点傻气。
  言语是傻气了些,行动却很精明,尾音一落,他己上前温柔的拥住了辛韵儿,搂着玉人向内室走去,小云与冬青羞涩的对视一眼,知趣的留在了外室。


第一百零九章 变故
  新婚三日后,陆七匆匆送母亲去了青阳县城,辛韵儿诚恳的请求随去尽子媳孝道,被陆母婉言回绝,嘱咐辛韵儿安心主管好望江堡的产业,言明那才是对陆氏的最大孝道,辛韵儿恭领了母命。
  陆七送母亲至青阳县城后,就匆匆赶回了石埭县城,不过他的急归石埭县城,并不是悄悄护送王二夫人上京,而是计划有变的不能离开了。
  原来在陆七新婚的第二天夜里,石埭县城内突发了两件重大血案,有两家官宦大户被匪人劫掠,一共死了二十七人,还被掳走了两位小姐。
  这两家的血案震惊了石埭县上下,个个大户家家自危,王主簿紧急通知了陆七护送之事后延,当前首务是全力拿凶破案,此案不破朝廷会降罪的,当然王主簿更怕血案的再发生。
  陆七知道了血案后,就是王主簿不说,他也不敢远离了,现在他也算是官家大户,家里也是娇妻美妾成群,走了能安心吗。
  发生血案的两家大户一在东区,一在北区,这两区分别归左右县尉辖治,出了如此重大的官宦血案,县尉是首当其冲的责任官员。
  两处血案现场陆七都去看了,没发现一点线索,倒是与牛县尉和赵县尉朝面时很不愉快,两个县尉脸色阴沉,看陆七的眼神怒意显然,就好象凶手是陆七,陆七的心里也有些幸灾乐祸,对两个县尉的敌视泰然相对。
  夜晚陆七带着四名西城门官兵在北区巡视,这是王主簿吩咐下来的差事,本来巡逻西北两区归了雷县尉负责,陆七应负责巡逻东南两区,是他要求巡逻西北两区,原因是他的家在西城区,谁还没有个私心呢。
  王主簿这么安排的用意,是雷县尉和陆七负责杜绝血案的再发生,而牛县尉和赵县尉全力负责揖凶破案,现在陆七手下的兵勇军和官兵分成了三组轮值,一组负责城外白日巡逻,一组休息,一组负责城内西北两区夜晚巡逻。
  一恍近月的时光过去了,石埭县城内自血案发生后一直平安无事,那两件血案也是石沉大海的毫无头绪,似乎做下血案的匪人是过路的。
  陆七从开始的小心渐渐松弛了,心情也因一件喜讯而欣悦,喜事是宁儿和秋棠有了喜脉,这喜脉还是他自己用识骨术发现的。
  原来他修炼‘龟蛇丹书’后,虽然觉得‘龟息丹鼎术’没什么实战大用,但对其中的内视外窥异能甚有兴趣,为了增加外窥的范围,只有增修阳体玄珠的成长,为此他用识骨术测过了家中妻妾和奴婢的根骨,结果让他很是失望,竟然只有陈雪儿是下乘水属根骨,其余的识骨后手心反应浅淡杂乱,是不适合修炼‘蛇形化月术’的。
  虽然失望陆七也未在心,反因识骨术识出了宁儿和秋棠有孕令他非常欢喜。
  宁儿的怀孕是他早就企盼的,秋棠的怀孕却是个意外,按官宦家族的习俗,是不允许家妓怀孕的,一是生下的儿女地位卑下,二是家妓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一旦怀孕了,若是没有男主承认怀的是他的骨血,其结果注定是悲惨的。
  不过秋棠很幸运,在陆七告诉辛韵儿秋棠怀孕后,辛韵儿立刻承认秋棠怀的是陆七骨血,第一次动用妻室的权力给予了秋棠侍妾的名分,依旧留在湘儿房里,湘儿对此事的反应很大度,没有丝毫的不满言行。
  贤妻柔妾家和睦,加上即将要做了父亲,陆七的心情格外的舒畅,他离军归乡时想要的富贵,现在己基本是拥有了。这一个月他提着心的防备着,怕再有人刺杀毒害,也许是血案的突发造成了震撼,想暗害陆七的人,似乎也跟着安份了。
  清晨,陆七自老宅东院出了门,先要例行公事的巡视一番然后去望江堡躲闲,这一个月他只有十几个夜晚归家留宿,基本上在望江堡药铺和老宅东院两处均宿。
  现在他的兄长陆天华己完全恢复了文人的气质,自信心十足的经营药铺和读书,前几天兄弟俩聚到一起喝酒,陆天华竟然有意在年底,去京城参加了省试搏取功名,至于借种的事情,陆天华说了周月儿目前不愿意,希望丈夫去京城应试中找名医治疗,实在治不好再借种。
  陆七知道周嫂子还是想自己生育儿女,不愿背负本身不能生育的恶名,让兄长去京城应试只是由头,真正用意是寻医治病。
  兄长上京的事情,陆七自然是全力支持,不过他知道唐国官场黑暗,寒门白士想凭了才学考取功名,那基本是无望的,只有找关系拜入高官门下,才能获得公平的应试资格,否则第一轮就会被踢出局,再有才华也休想入了殿试,见到那位钟爱文人雅士的唐皇陛下。
  巡逻了一个多时辰后,陆七去了望江堡,才到铺门就听到了琴韵之音,乐律是他一向所喜,不由自主的倾耳聆听,脚下循音入了药铺,见到柜后的小云,他微笑的点头示意,抬手指指后门,小云正在卖药,见了陆七俏靥含笑的点点头。
  陆七步入后门到了院落止了步,此时琴音如流水一般源源入耳,陆七的神情讶异了,因琴音虽然悠扬动听,韵律却是曲哀凄凉,琴声如心,似乎弹琴之人是位不幸的女人。
  那琴声时而飞扬鸣玉,时而干涩低沉,时而宁静如夜月,恍如一个寂寞的人儿在月下嗟叹,叹息着人生如烟似梦,倾诉着满腹的无奈沧桑。
  陆七一直立听到琴曲终了,他深深的被琴曲打动了心韵,弹琴的是谁呢?他知道绝不是爱妻辛韵儿,辛韵儿的心境不会弹奏的这么悲凉,而且辛韵儿的琴艺,也是达不到此人的乐律境界。
  “辛姑姑,你琴弹的真好,我听了心里忍不住要难过。”辛韵儿的屋内传出了冬青细柔的声音。
  “是辛姨娘!”陆七一怔后心下讶异,他知道辛姨娘自辛韵儿成亲后再未来过药铺,竟是隔了一月才来辛韵儿这里。
  “你好好练,以后会比姑姑弹的好。”辛姨娘的声音轻柔的说着。
  “咦!姑姑,公子好象来了。”冬青忽讶声说着,很快正房门一动开了,露出了冬青的娇俏身姿。
  陆七脸上带笑,心下却是苦笑,自从与小云和冬青合修了一次‘龟蛇丹书’,这一月来小云变化不大,冬青却是变了一个人,不但智珠大开,而且还耳聪目明身体敏捷,走路无声快的吓人。
  冬青的身手经过实践,是比陆七还快上许多的,陆七为此很是纳闷加上郁闷,他修炼的阳体玄珠实用性不大,难道是专为阴体筑基修炼的嫁衣功法。最让陆七惊异的是,这小妮子只要闭目静身冥想,就能够知道他在什么大略所在,这简直成了辛韵儿窥知他行动的千里眼了。
  冬青的异变使得所有人都惊讶,有的人甚至怀疑冬青是不是大仙附体了,好在冬青的口风极严,和小云一样,从不对人说起与公子合修的事情,平时也渐渐收敛本身的异变,当然异变的原由辛韵儿是知道的。
  陆七微笑的向冬青点头走了过去,冬青的俏脸儿羞悦的退后让陆七进屋,陆七对小云和冬青爱情的成分没有多少,只是当她们是妹妹,纳她们做妾那是同情怜悯之心,可是两姐妹的芳心,却是纯情的牵系在了陆七身上。
  进了屋,陆七见到了玉立琴旁的辛姨娘,一朝面陆七怔了一下,见辛姨娘比辛韵儿出嫁时憔悴了许多,容颜干涩,眼圈见黑,恍如老了几岁。
  “姑姑。”陆七因怔只喊了一声。
  “天风你回来了,坐吧,姑姑有事求你。”辛姨娘大方的说着,声音有些低哑。
  陆七一愣,点头走到琴的左侧坐在了一个竹椅上,辛姨娘身一低坐在了琴的正面椅上,她适才就是坐在这里弹琴。
  “姑姑,有什么事请说吧,天风会极力去办的。”陆七知道辛姨娘必是有大麻烦了,辛姨娘直白相求,他也痛快的表了态度。


海风儿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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