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长剑之夜!
作者:西方蜘蛛|发布时间:2024-06-29 00:47:31|字数:10449
“为了德国的未来,必须牢牢的把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即便为此要付出一些代价!”
萧天淡然说道:“我知道罗姆上尉曾经是你最亲密的战友,但这也仅仅是曾经而已。如果一个曾经的亲密战友,威胁到了一个政党的生存,那么我认为应该痛下狠心,坚决的把这样的害群之马清除!”
希特勒沉吟着,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悲伤和无奈:“是的,我一直认为罗姆上尉尽管脾气有些暴躁,但却还是坚定站在我这里的,但是,罗姆上尉最近所做的一切,却让我伤透了心。这已经背叛了我们的原则和理想,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看着阿道夫·希特勒逐渐激动起来的表情和语气,萧天笑了。
是的,“长剑之夜”很快就会到来,阿道夫·希特勒独裁集权道路上的最大的一块绊脚石很快就会被清除出去……
当晚,希特勒便下决心采取行动。翌晨,他给数月前就曾警告他要提防罗姆的维克多·卢泽去电,令他立刻前来总理府报到,希特勒拉着维克多的手,要维克多宣誓保密,直到把事干完为止。
元首感情有点儿冲动地透露说道:“由于罗姆决心武装冲锋队以反对军方,所以必须将他搞掉。”
与此同时,海德里希和希姆莱正在千方百计让罗姆自投罗网。同日,希姆莱将党卫军的一位头目弗莱赫尔·冯·埃波斯坦召来,告诉他,罗姆正在密谋叛乱。埃波斯坦应将此事转告各军区司令,自己则让部队处于谨慎的紧急状态,让他们在兵营候命,以备急时之需。
通过部队的渠道,警告便在几小时内传达下去了,军队总办公室主任通知各级军官,由于冲锋队的政变已迫在眉睫,可向支持部队的党卫军发放他们所需的武器。
此时,希特勒已完全相信罗姆是在密谋叛乱。他对国防部长冯·勃洛姆堡说,他将把所有冲锋队司令召至巴特维塞,罗姆在该地休养。希特勒继续说,待他们全体集中后,他将亲手逮捕他们,“与他们算帐”。
部队已作好行动准备。首先,国防军总司令瓦尔纳·冯·弗立普将军发布命令,使全军处于战备状态。休假被取消,全军将士回营。
几乎同时,赫斯在电台全国联播节目中发表了一起出色的讲话。它既是对罗姆的警告,也是对他的请求。“背信起义者可悲!认为通过叛乱可为革命服务者可悲!”接着,他便说,这些密谋者是“荒诞的理想主义者。”通篇讲话均可说是希特勒的,因为它敦促罗姆放弃他的二次革命,重新归队。
次日,赫尔曼·戈林发出了一个更直言不讳的警告:谁要是腐蚀了对希特勒的信任,谁就得“用头颅偿还。”身在巴特维塞的罗姆,虽然与世隔绝,对这些预兆,也本应有所风闻。
在柏林,关于即将摊牌一举,流言四起。
6月29日,星期五,希特勒令普鲁士警察部队和忠于元首的党卫军卫队处于戒备状态。更重要的是,他以宣布紧急状态为依据,将普鲁士之权力揽于一身,将西里西亚之权力授于冲锋队东南区司令,并令他逮捕一批褐衫党徒领袖,解除冲锋队司令部所有卫兵的武装并占领布雷斯洛警署。
到此时,军队总戒备令业已生效。
希特勒的房间简直成了战斗前夕的军事指挥部。
又来了个电话,打断了元首的连声谴责。电话是巴伐利亚的地方长官阿道夫·瓦格纳打来的。他说,吵吵闹闹的冲锋队已上了街头,还在高呼“军队反对我们!”
有些部队确实出动了,原因是有个神秘的小册子说:“冲锋队,冲上街头!元首已不再支持我们!”
希特勒的愤怒变成了惊慌。这就是罗姆叛乱的活生生的证据。“我终于清楚了”阿道夫·希特勒有些沮丧的对萧天说道:“罗姆他曾向我表忠,却又自食言。为此,我就必须找他算账……”
他突然决定:他要前往巴特维塞,亲身去会会“这窝叛徒”。这使他的同志们暗吃一惊。他命他的专机准备起飞,然后便在土台和大厅间来回踱步。他百感交集:罗姆怎么能干出这等事来?他怎么能背叛他的元首?
不到一小时,他们便抵达了特根塞,它龟缩在阿尔卑斯山的门廊里,在晨雾中淌着清澈的流水。“到汉塞尔包尔公寓去”,希特勒对自己的司机凯姆卡说道:“眼前有桩肮脏的勾当”,所以要使汉塞尔包尔公寓里的人来个措手不及。
此时已将近7时,教堂的钟声已敲响,召唤善男信女前去做早晨弥撒。凯姆卡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停在旅馆前。他注意到,有些窗户关着,其它已经打开,门口没有卫哨。希特勒第一个走了进去。首层不见人影,餐厅里也空空如也,准备中午举行宴会。房东太太出来了。一见面前出现的是元首,她大吃一惊,连忙说着元首驾临,不胜荣幸之类的恭维话,但他却叫她立刻领他去见罗姆。
一行人分别把守着各扇房门。一个便衣在罗姆的房门上敲了敲。希特勒提着手枪走了进去。站在元首身后的凯姆卡发现,睡眼朦胧的罗姆,又惊慌失措又摸不着头脑,只在不住地眨眼。床上只有他一人。
“恩斯特”,希特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你被捕了。”
说话时,希特勒有点儿紧张,但不十分激动。他言简意赅地指控罗姆是个卖国贼,并叫他快穿衣裳。罗姆一边强烈抗议,一边穿上便衣,但希特勒已走了出去。
元首已在敲对面房间的房门。门开了,一个名叫海因纳斯的大队长睡眼朦胧地向外张望。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同床人,一个潇洒的小伙子,是他的司机。很明显,这两人是同性恋。
希特勒立刻前往隔壁房间,留下曾经揭发过罗姆的卢泽去搜查武器。
“卢泽,我啥也没有干!”海因纳斯喊道,“你不能帮帮忙吗?”
“无能为力。”卢泽不是义正词严地,而是难堪地将前话重复了一遍。可能是出于愤怒,或是震惊过度,海因纳斯拒不穿衣。希特勒返身回来告诉他,他若拒捕就当场枪毙,海因纳斯这才穿上衣服。他与罗姆及其同事们一起被关进洗衣房。与他们一起被关闭的有十来个冲锋队的哨兵,海因纳斯的司机以及几个当场被捕的面目清秀的青年。
希特勒一面讨论下一步的步骤,一面令凯姆卡前往邻近的一座公寓把罗姆的表弟兼司机梅克斯·沃格尔抓来。沃格尔正与一个姑娘睡在床上。沃格尔是凯姆卡的好友,但他无奈,只得抱歉地宣布,他被捕了。当他们前往车房时,沃格尔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他能否再开一次罗姆的车?凯姆卡表示谅解。于是,凯姆卡便站在踏脚板上,让沃格尔在马路上转了几圈。
正当凯姆卡和他的犯人来到汉塞尔包尔公寓前时,一辆坐有40名左右冲锋队的卡车开了过来。这群全身武装的冲锋队来自慕尼黑,是罗姆“司令部的卫兵”。他们的司令仍被关在洗衣房内,对此,他们悻悻不快。威廉·布鲁克纳,希特勒的一位副官,高声令他们立即返回慕尼黑。他们不听,只愤怒地望着那位副官。看来,一场战斗在所难免了。
希特勒走上前来:“布鲁克纳的话你们听见了没有?”他口气虽然软,这却是一道命令。他令这伙卫兵立刻返回慕尼黑。“路上,你们会碰到党卫军,由他们解除你们的武装。”解除他们的斗志的是他的态度,而不是他的话。卡车开走了。
犯人被装上两辆大轿车。在武装人员押运下,车队开始出发。领头开路的是希特勒的“麦塞蒂斯”。那些前往赴宴的冲锋队都被希特勒阻止,并被一一盘问。
在“褐色大厦”内,冯·埃普将军要求对罗姆交付军事法庭审判。这使希特勒大为不安,只好一大早便大发雷霆。他喊道,罗姆是个卖国贼,证据确凿,罪不容诛。他这一通火,使埃普将军大吃一惊,但一时又无话可说。当他步出大厦时,他喃喃地对副官说:“发了疯!”
片刻后,11时30分,在宽敞的会议室内召开的冲锋队领导人的会议开始了。此时,希特勒尚未恢复平静,对惶惶不安的听众发表的讲话不外乎是对冲锋队的抱怨,但前言不搭后语。在长达一小时的长篇大论中,希特勒的听众都不安地站立着。希特勒唾沫横飞,令其中一个听众着了迷。“因感情故,他常常哽咽。”他指责罗姆企图将他杀害,以便拱手将德国奉送给她的敌人。他说,罗姆及其同谋将被枪毙。
枪杀尚未开始,原因是希特勒仍在等待卫队司令塞普·狄迪里希前来执行。过了不久,他来了,忙向怒容满面的希特勒解释说,迟到的原因之一是,卡车轮胎是旧的,道路泥泞,行驶不快。尽管希特勒因其迟到而恼怒,当天却未发布任何命令。他让狄迪里希安心待命,说他还得与顾问们磋商,才能决定被告们的命运。3小时过去了,命令还没有下来。
尽管希特勒仍在犹豫,他的柏林的同事却已开始处决犯人。希姆莱—海德里希—戈林三人集团所需要的就是那句暗语“蜂雀”,等暗语一到,他们便立刻将策划已久的阴谋付诸实施。
当德国副总理巴本前往戈林的办公室报到时,对该地到处是带着机枪的党卫军步哨深表厌烦。接着,他又惊奇地得悉,希特勒已授权戈林去处置首都的“起义者”。巴本连声抗议,理由是,他是副总理,总理不在时,此权理应属他。他坚持让兴登堡发布紧急状态,把国防军调来维护法律与秩序。戈林拒绝。他与希姆莱的党卫军完全能控制局势。
巴本一再抗议,但话却不断被戈林打断。戈林令副总理立即回家,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巴本还未到家,柏林街头便车声四起。到处逮捕新政权的敌人。一支部队包围了巴本的办公室,枪杀了他的新闻首席官,逮捕了其他工作人员。副总理原本也可能会罹难的;因为,他一进家门,家里便成了监狱。巴本发现,家里的电话线已被切断,客厅里坐着个警官,警官还令他不得与外界联系。
冲锋队处在混乱中。有些单位已作了警戒,发了手枪,还受命去找卖国贼,结果却遭到党卫军的包围,受到拘押。其他人则在街头遭到希姆莱的手下的毒打,有些被当场枪杀。有些人榜上有名,或该捕,或该杀,但因有党卫军中友人为之说情而获得了饶恕。对数以万计觉得自己已为党牺牲了一切的人们来说,这是个恐怖之夜,也是丢掉幻想之夜。
到6月30日晚上,大约有200多冲锋队头目被关押在慕尼黑监狱。希特勒起初给罗姆一个自杀的机会,罗姆不予理睬,于是党卫队头目艾克将罗姆处决。从6月30日下午开始,希特勒卫队头目迪特里希手持黑名单,将监狱里的冲锋队囚犯分批提出来枪决,监狱长认为单凭一份名单就枪毙犯人不符合司法程序,被粗暴地推到一边。与此同时,格林和希姆莱在柏林也开始动手,大批犯人被押到里施特费尔德军营被行刑队枪决,步枪齐射的声音在军营附近整日回荡。
在6月30日和7月1日两天被杀的人超过400,其中包括大约200个冲锋队头目。其他被抓捕的人送进达豪集中营,苟延残喘几年后也都陆续丧生。
事件过后兴登堡勉强签署了一封感谢希特勒的电报,从而将此次血洗行动合法化。国防部长布隆堡代表军方发表宣言:“元首以军人的果敢和超凡的勇气攻击并粉碎了政变者。国防军作为整个国家唯一的武装力量,一向置身于国内政治纠纷之外,将以军人的忠诚和奉献精神表达感激之情。”
此是为“长剑之夜”。
中华民国大总统萧天对于希特勒的果断行动表示了赞赏,认为从现在开始,希特勒把整个德国的全部权利牢牢抓在手里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但是,一度被阿道夫·希特勒视为未来盟友的墨索里尼却大肆攻击阿道夫·希特勒和“长剑之夜”。
“阿道夫·希特勒这个杀人犯和鸡奸者的国家若是蹂躏了欧洲,那末,整个欧洲的文明也就完了”,墨索里尼大声说着。接着,他又攻击希特勒唆使维也纳叛乱。他激动得连眼珠子都在转动。
“希特勒是一个无耻之极的元凶。希特勒是罪人,应为此事负责。”墨索里尼称希特勒是个“恐怖的性堕落者,是个危险的笨蛋”;说纳粹主义是“老日耳曼部落在原始森林里与罗马的拉丁文明作斗争的革命。”纳粹主义根本无法与法西斯主义相比。
当然,外表上有相似之处。两者都是专制,都是集体主义的、社会主义的。两个制度都反对自由主义。但是,法西斯主义政权在意大利人民的伟大的文化传统中却是根深蒂固的。法西斯主义承认个人权利,承认宗教和家庭。另方面,国家社会主义却是残暴的野蛮主义。与野蛮人群相同,它不给个人以权利,酋长主宰他的人民的生死。它所能产生的不外乎是烧杀抢掠和讹诈。他又因为变得激动而大声喊了起来:
“希特勒6月30日向世界表演的可怕可憎的一幕,是世界上哪一个国家都不能容忍的。只有准备杀人的这些原始的德国人才能容忍这种事情!”他继而说,那么多人死在希特勒的手里,也许会有些好处。各列强或许能认识到德国危险,从而组织反希特勒大同盟。他说,联合阵线是唯一答案。“希特勒将会武装德国并发动战争——也许就在二三年内。我单独对付不了他。我们得做些事情,且得赶快做。”
墨索里尼对希特勒和德国之反感竟到了这个程度,以致在公开场合他也表露出来。“三千年来的历史,使我们能够以至高无上的特权去看待阿尔卑斯山那边的某些教条。这些教条是凯撒、维吉尔和奥古斯都在罗马繁荣昌盛时期?还是完全文盲的人民的后代教给他们的!”
在第五届地中海国际博览会开幕时,他站在一辆坦克上面宣布。他私下说的带有污辱性的词句,例如描写德国人时用的“鸡奸者”“谋杀凶手”等,也开始见诸意大利报刊。
看着墨索里尼声嘶力竭一般的吼声,萧天笑着对吴佩孚说道:
“墨索里尼看不清谁才是未来的同盟者,而意大利也只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第556章·决战越南
1934年7月,即中华民国大总统访问德国期间,“越南人民民主国”大规模的夏季攻势在这一时期开始。
在许多年之后,有部分历史学家认为,正是此次在中国军事顾问指挥下的夏季攻势,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埋下了一根导火索。
是月,三万“革命军”对法控领地宣光大举进攻,而早就严阵以待的法军,也于进攻开始仅仅半小时后投入到战斗之中。
战斗进行的非常激烈,几乎到了寸土必争的地步。
在夏季攻势开始的前两天里,“革命军”势如破竹,接连取得胜利,歼灭法军两百余人,俘虏一百余人。但是随着法军增援部队的到来,战局很快开始发生转变……
法军在稳固住了阵脚之后,开始不断反击。
尽管“革命军”人数众多,武器相对精良,但和训练有素的法军相比,很快落了下风。
尤其是在此前不断取得的胜利,让“革命军”变得骄狂并且目中无人起来,一些部队开始不执行中国军官的建议,而按照自己意愿作战。
在这样的情况下,法军之凌厉攻势很快取得效果,接连在山阳和福寿二地作战中取得胜利,连续歼灭“革命军”两千余人。
初期锋芒毕露的“革命军”很快陷入巨大的被动和恐慌之中,在法军持续进攻之下,这些越南人不断后退,至7月8日,法军全部收复宣光,将“革命军”赶回了高平一带,并大有趁此良机对高平展开攻击之意图……
此时“越南人民民主国”总书记邓春区和“革命军”总司令洪元山坐不住了,他们迅速找到肖罗利,商量目前之紧急状况,并建议在法军如此凌厉之攻势下,是否可以考虑放弃高平,暂时撤回中国境内,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再行反击。
肖罗利断然拒绝了这一建议,并且明确指出,在目前的情况下不战而退,将高平拱手让给法国人将是非常不明智的。而一旦放弃高平,“革命军”很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无法恢复士气信心,甚至,将会造成整个战局的被动……
肖罗利坚定地认为,在此情况之下,“革命军”非但不能撤退,反而要以更加坚定的反击来应对法军之进攻!
在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邓春区和洪元山赞同了肖罗利的作战计划,并将对法军之反击全部军事指挥权都交到了肖罗利的手里。
反击首战被肖罗利选择在了高平和北见之间的那法山一带……
……
山上的法军受到了猛烈的打击,他们朝进攻队伍射击的火力却依然猛烈。乘炮轰后法军火力减弱的时候,一个班的革命军,冲入法军阵地前沿,不过只坚持了数分钟就全班倒下了。
后面的部队利用地形和法军对射,被压制在山坡地下。伤亡是巨大的,无数伤兵在痛苦的挣扎着。
一位当官的刚站起来挥挥手想要喊,就被机枪拦腰打断了。准备响应他号召,站起来的几个越南人马上卧到,动作慢的立刻被击中,只见他们身体伴随着一片血雾,痛苦的倒下,然后又被机枪撕碎,纷飞的肢体碎片洒落四周。极大的震动着进攻士兵们的心灵。看见这样的情景没法不相信战争是残酷的。
“上去把那挺机枪打掉,快,我们掩护你”。一个中国军官用并不娴熟的越语大声喊道。
他们躲在石头后面,头顶上是到处乱飞的子弹。这个时候的战场除了生与死,剩下的就只有恐惧和焦虑……
这时候每个人不能指望别人来帮助你,子弹不认识军官或者士兵,不认识你是英雄还是狗熊,不认识贫穷与富有,此刻是绝对的平等。站起来就是死,趴下尽量放低身子,保证自己不被击中是最聪明的做法。
头埋的更低了。一个不满20岁的年轻越南士兵,发觉自己握枪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心跳加速,全身感到一阵的寒冷。
现在地形开阔,法军的子弹像一张交织的网一样。还有像雨一样下的炮弹。越南人只能保证自己能及时的躲开子弹。此刻他们才开始感觉到人在战争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所有党员到我这来集中,班长以上的军官来我这”。那名指挥着战斗的中国军官,把“越南共产党”的党员和军官都召集到了自己面前。
中国军官下令这些人组成“敢死队”,带头开始冲锋。
看着这些越南人有些迟疑害怕的身影,终于一跃而起,呐喊着冲向敌人,中国军官笑了一下。在中国军队中已经很少见这种场面了。
机枪在响,士兵们在呐喊,在冲锋,然而勇敢和一拥而上的冲锋并不能是解决问题。
这个山坡不算窄,但也不算宽,能供他们冲锋的路只有一条10米宽的百米长的通道。法国人的机枪隐蔽的很好。
一个营好几百号人冲上去。前仆后继,全阵亡在离敌人阵地30米的地方。虽然也给敌人造成了不少的伤亡,可这个营最后退下来不足一个排。那些越共的党员全牺牲了。军官只剩下一个班长。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副连长。
敌人进行了反冲锋,没死的伤员在军官的严令下拼死拉响了手雷,和冲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尽量迟滞敌人的冲锋。
战斗打的艰苦,法军抵抗的很顽强。
整整一个营的越军,剩下的人不是带伤就是没冲在前面的新兵。30来号人。稀稀拉拉的或躺,或卧,的在山谷里休息。
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但是进攻却还刚刚开始,中国军官们以岩石般的意志驱使着“革命军”发起了一波接着一波的进攻。
“现在阮伟福,和李顺员一组,负责清理断崖斜坡那挺机枪以及那面的哨兵,注意敌人的岗哨。你们从我们后面走朝右摸过去。黎笋兵跟着我,你负责掩护和补位。知道什么叫补位吗?”那名中国军官大声说道。
“杀你后面的人以及你没杀了的人。还有就是掩护你。”黎笋兵小心地回答了句。
“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中国军官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就是如果你们两个干掉了机枪和哨兵就从你们那面开始攻击。一个人压制洞口右面那挺机枪,一个人负责掩护和清除你们那面的敌人。并逐步推进,进入坑道从右往左面杀。你们只有两个人。还是那句话,如果失败,我们就立即撤退,不要犹豫。好,去吧”。
吩咐完后,中国军官又把其他人叫到跟前。“吴寿,阮唯交,你们两个到左面去返回我们刚才滑下来的哪个山坡顶上建立起火力支撑点。阮唯交你负责引导吴寿对我们的进攻进行火力支持和压制那3挺敌人的机枪。同时你们是我们撤退的最后通道,一定要守住。即使是自己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最后一名队员没有撤回来你们就要给我向钉子一样钉在那!”
“记住我们攻进敌人的洞口直到我们拿下敌人前山的阵地我们会派人过来通知你们。如果你们看到大队敌人从洞口出来。只要枪声不停,你们也不能撤退。如果枪声停了,敌人出来,你们就马上退回对面我们的阵地坚守,直到我们的后续部队到达……”
布置完任务后,这些“革命军”的士兵没有马上进攻,一面等重机枪阵地建立,一面等李顺员他们两个包抄到位。
中国军官则和黎笋兵也在向左面的哨兵潜进杀……
前面进攻的枪声在激烈的响着,这面的敌人却悠哉游哉的吃着饭。只是不时有几个人在从洞里过来的人的带领下钻进了山洞,估计是支援前面的战斗去了。伴随着草地上不知名的昆虫的叫声,这些潜伏过来的士兵接近了法军第一个哨兵。
法军哨兵此时靠在一棵树后面双手里抱着枪在那打瞌睡。在他10米远的草丛里有一个沙袋堆起来的掩体。面积不大估计就能待下两个人地方。因为光线模糊,互明互暗,所以看不出多少人在里面。掩体左右两面10来米远都有人在晃动。
估计是巡逻哨。距离太远无法准确知道几个人。
亲自上阵的中国军官悄悄爬到树后面摸出刺刀,一直手悄悄的伸到前面。然后猛的把身体贴在树上……
一只手从后面用力的捂住哨兵的嘴。刺刀在他的脖子上一切,狠狠的旋了多半圈。当这名中国军官放开哨兵后,他的头和身体几乎完全离了家。血像喷涌的泉水一样瞬间染红了他的军服。
旁边爬着替我警戒的黎笋兵偶尔扭头看了一下。掉过头去继续警戒。可不到一秒他的头又调过来了。看清了那个哨兵的死像,枪一下掉在草丛里。然后爬在地上呕吐起来。身体还在颤抖。幸亏他是爬着的,枪掉在草上,没有掉在石头上……
中国军官的心“咚”的一下跳了几跳。马上就地卧倒。步枪紧张的指向前方。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后。回手一拳打在他的脑门上。并用威吓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向左侧继续运动了大约几十米陆续清除了3个前出哨和3个暗哨后。在阵地正面清除了2个游动哨直到看到其余潜伏越军清除的哨兵尸体后。中国军官亲自指挥率领的这一组人开始清除突出的掩体。半个小时后。连带那挺在悬崖斜坡的机枪都被无声无息的清除了。中国军官叫黎笋兵把那挺机枪掉过头来瞄向敌人阵地。然后下到坑道……中国军官率先带头跳下坑道,手里的步枪打着点射沿着坑道往洞口攻击。在左侧山坡上,后面斜坡上的机枪几乎是同时响起,洞口的机枪只打了两个点射就被压制住了。然后他们被从右面强攻的李顺员和阮伟福干掉了,他们除了迂回到敌人侧面像吴寿他们那样正面进攻坑道提供火力掩护外,还要压制洞口增援的敌人。
中国军官打完第2个弹夹,步枪就被扔了,拣起法军的一枝冲锋枪继续战斗。打完了弹夹就扔,用手枪弥补火力空虚。手枪在近战中决不比步枪的火力差。而且经过严格训练的中国军人就是在极短的距离,快速拔枪,快速而准确的射击。虽然不一定枪枪命中心脏或头,但是让敌人失去战斗力还是满起作用的。看到脚下有枪就地一滚,或在躲敌人的中间就拣起来,然后一只手手枪,一只手步枪。在有地方可蔽时,手枪放回去。步枪射击。对与压制来说不一定非要连续射击才行。
只要敌人一有动作马上能再次射击他那就行了,不能及时压制住的也会躲掉。
即使有一个漏网也留给后面的那些愚蠢的越南人。拉开距离后,他们也拉开了攻击面……
在中国军官的后面的一个掩体顶上建立了火力点。这样在中国军官的身后左右都有火力在射击,很好的掩护了突击。
在中国军官快速突击下,在快枪和手雷开道下,终于在15分钟以后全面清理完了这个阵地。
3个“革命军”的士兵阵亡了,其他人除了吴寿和阮唯交以外全部只是皮外伤。这一次在中国军官的亲自指挥和身先士卒的进攻下,消灭了大约一个排的法军。
按原计划这些越南人在中国军官的指挥下很快向山洞里发起攻击。先是一阵乱扫。接着两个“革命军”的士兵打前锋用机枪开路。一点一点的推进。山腹很深,也很大。但中国军官根本的目的是占领前面的阵地。然后在来清除深洞里的敌人……
队型非常紧凑。中国军官不断大声吆喝着提供火力支援,只有侧洞或敌人前面火力很猛,李顺员、阮伟福负责断后。
5个人小心翼翼的前进。人很少,为了不再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半个小们深入洞中快500米左右。本来以为后面到前面的路不过50米现在走了500米,敌人一拨一拨的死在那里。
绕来绕去最后这些突击者们才在一个大的掩体里走了出来……
们要去战斗,必须要利用每一份力量来加强自己的力量。刚才法军的反扑让这些突击者们差点就死在这里。
中国军官大声喊了一声“冲”,然后带头跃出掩体坑道,冲向朝向山下,被白天炮火炸的基本上快平了的战壕里的敌人。
其他人也呈扇型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子弹打在脚下,冲锋着的士兵们也不知道跌倒了多少回。
不到下午两点,后续部队陆续从山下开过,大约一个连的部队接替了守卫阵地。伤员进了医院……
“革命军”中的那些越南人,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最残酷的战争!
但是,法军的疯狂反攻很快开始了。
从阵地上极目望去,刚退下的敌人在后面督战队的枪声中再次冲了上来,并且看到不断的有部队从公路上运动进入交通壕,然后在军官的带领下跟随在前面的敌人后面冲了上来……
满山遍野,看来起码有一个师的步兵在进攻。
西面的126高地已经被敌人拿下,一个营的“革命军”全部阵亡。只有137高地的那个营和162高地后面的阵地上还在抵抗。
敌人太多了,在162高地“革命军”在中国军官的指挥下抵挡了法军三拨进攻,但是自身却也一样损失惨重。
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在战场上任何人都不需要同情和哀鸣,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一个个的敌人击毙在自己的枪口之下。
而就在“革命军”和法军在前线激战的时候,大批“革命军”却在肖罗利的指挥下,开始秘密集结起来……
前线的一切牺牲,对于肖罗利来说都是值得了,他不会为几千个越南人的阵亡而流一滴眼泪。
肖罗利唯一想要的,就是胜利,用成千上万的越南人和法国人的尸体堆积起来的胜利。
现在,法国人已经完全落到了自己的圈套之中,他们不要命的对肖罗利设计好的阵地发起冲锋,然后把时间一点一点的消耗。
但是,肖罗利的目的也正是在此,此时在法军的侧翼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突破口……
肖罗利看了一下手里的表,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看了一眼身边一脸紧张的邓春区和洪元山,然后用不大但却坚定的声音说道:
“命令全部军队,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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