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君且面相一算之(上)
作者:墨舞八荒|发布时间:2024-06-29 00:36:05|字数:22282
“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先生帮忙算算往后这两千年这历史的长河是何走向!”
“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只不过是问了件关于推背的事情罢了,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短短两句话而已,却已经是把李淳风给弄了个目瞪口呆了,萧守仁这是典型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刘文静并不知道萧守仁前一句话是什么,但是后面的那句话却是听了个明白,只是不知道这后面这句话有何奥妙罢了。
关键词就是“后两千年”和“推背”,刘文静一头雾水,不知道李淳风何故如此失态,平日里的李淳风那可都是谦谦君子模样,遇事不惊,不慌不乱,就算是刚才那个孕妇一直拉着他也没有见到李淳风脸色如此之难看。
“萧大人说笑了,淳风听不懂萧大人的话。”李淳风深呼了一口气之后淡淡的对萧守仁说道。
萧守仁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了这么一句而已,没想到李淳风的反应竟然是如此之大,神色变化是如此之大,萧守仁一眼就看出来李淳风的身上看来是真的藏着一个秘密啊。
所以,萧守仁又再次开口说出“推背”二字试试看李淳风是否知道推背图的事情,没想到这次李淳风的表现竟然是更加的剧烈,看来李淳风真的是知道推背图的。
萧守仁听到李淳风的话之后暂时把心中的疑问放下,笑着对李淳风拱了拱手,抱了声歉,然后继续说道:
“呵呵,萧某人也就是胡乱这么一说而已,还望李先生不要见怪啊,既然李先生不知道萧某人说的是什么,那萧某便换一卦好了,李先生你看如何?”
萧守仁这次是真的打算为自己好好算一卦了,让李淳风算算自己的命格。
可是李淳风心中对萧守仁已经是起了疑心了,有了戒心了,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毫不犹豫就摇头打算拒绝,因为他保不准萧守仁会问什么,如果当着刘文静的面再问出一些私密的东西来,那就不妙了。
其实萧守仁自己心中也很不解,按理说那推背图应该是在唐太宗时才会出现,如今的李淳风还尚年轻啊,自己刚才开玩笑似的说说而已他怎么神色变化那么复杂呢?难不成这时候推背图就已经出来了?
下意识的看了李淳风一眼,正好看见李淳风摇着头准备拒绝自己,萧守仁赶忙开口道:
“莫非李先生这点面子也不给萧某?萧某只不过问上一卦而已,又不是不给你卦金,你也不是那一日三卦的东方朔,何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萧守仁先开口为强,一下子就把话说死了,把理由找足了,让李淳风没有什么好借口来拒绝自己。
李淳风准备说的话已经是到了喉咙口了,但是硬生生地被萧守仁的话给噎回去了,很不是滋味,虽然萧守仁的话很有道理,可是李淳风还是不愿意算这一卦,他是铁了心了。
“萧大人当然不会在乎那点卦金的,在下也不是那一日三卦的东方先生,实在是今日状态不佳,萧大人如果真的是非算不可的话,还是另请高明吧!”李淳风拱了拱手对萧守仁客气的说道。
萧守仁没有想到李淳风的脾气竟然是如此之倔,有些无奈的摸了下鼻子。
李淳风说完之后不再理会萧守仁的神情,直接就走回桌案边上了,把插在一旁的算命幡收了起来,打算回家了。
刘文静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回事这个样子的,夹在中间一时间竟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大哥,这个、这个、淳风他人一直都是这样子的,臭脾气一时间难改过来了,还望萧大哥不要见怪啊。”刘文静走近了对萧守仁说道。
萧守仁对着刘文静笑了笑表示自己能够理解,拍了拍刘文静的肩膀,然后慢声说道:“呵呵,这个为兄的自有办法让他算上一卦。”
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刘文静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萧守仁这是明显忍不下这口气啊,堂堂正四品的朝廷大员竟然被一个算命的先生给拒绝了,放谁身上那都是会受不了的啊,萧守仁这气话之中很明显是要和李淳风斗上一斗了。
刘文静抹了一把额头上刚沁出来的汗珠,焦急的看着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来刚才萧某并没有说错啊,你就是个胡说八道的神棍,怕被萧某看出破绽来,所以才不敢收在下的卦金啊,不知道阁下早上出门的时候是否也给自己算上了一卦?”萧守仁对着那个正在忙忙碌碌的身影高声问道。
郁闷的李淳风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一下子就像个点燃了的火药桶啊,心中那个火大啊,简直就是无法形容了。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神棍,算命的人最忌讳人家说什么?最忌讳别人说自己是胡说八道的神棍啊!萧守仁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喊了他好几声神棍了,如何能教他不气极?
话中更是说自己因为怕算不好他这一卦所以才不敢算,怕算不好拿不到他的卦金,最后一句更狠,简直就是在李淳风的心口捅了一刀。
“不知道阁下早上出门的时候是否也给自己算上了一卦?”萧守仁的这后半句简直就是在扇李淳风的耳刮子,狠狠地打脸啊。
言外之意很明显了,你自己都算不准自己的祸福生死,如何算别人?自己算不准今天会遇到一个孕妇纠缠,稍后更是会遇到萧守仁的紧抓不放,如何能说算卦精准?
李淳风如此聪明之人如何听不出萧守仁话中的弦外之音,胸中的怒火在这一刻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一味的忍耐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好!那在下就为你算上一卦,卦金白银十两!怎么样?”李淳风猛地把算命幡扔在了桌案上面,然后豁然转身对着萧守仁说道。
萧守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刘文静伸了伸手。
刘文静看着俩人戏剧般的表现已经是呆住了,直到萧守仁对着他伸手他才醒悟过来,用迷惘的眼神看着萧守仁,他不知道萧守仁对着自己伸手是何意思。
“这个、萧大哥这是何意啊?”刘文静不解的指着萧守仁伸出的手问道。
萧守仁有些无奈的对刘文静说道:“唉!衰神附体啊,刚才把钱袋丢了,现在李先生要十两白银,所以找好找你借咯!”
刘文静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幸亏自己身上有张小面额十两白银的银票啊,要不然的话拿什么付卦金啊?
在萧守仁一再保证明天就还的情况下刘文静很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了还带着丝丝体温的十两银票来。
接过刘文静递过来的银票之后萧守仁无视刘文静那幽怨的眼神,直接就把卦金递了过去,放到了李淳风的手中,然后示意李淳风可以开始了。
李淳风接过萧守仁递过来的银票之后一把就揣进了自己的胸襟之中,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桌案前,招手示意要萧守仁到桌案边来。
刘文静和萧守仁一起走到桌案边,想看看李淳风是怎么把萧守仁的银票,不对,应该是刘文静的银票顺利带走的。
“不知道萧大人要算什么呢?”李淳风笑着问萧守仁。
萧守仁想了会儿,然后笑着对李淳风说道:“也没想好要算什么,你就帮忙算算看在下这几年的运势吧!”
李淳风似乎已经是猜到了萧守仁会这么说似的,听到萧守仁说完之后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所料不差的表情来。
“那还有劳萧大人把生辰八字报一下。”李淳风对萧守仁笑着说道。
这下子可把萧守仁给问住了,自己现在是占据了别人的身子,自然是不好说自己的生辰八字了,即便是报出来李淳风也会以为萧守仁是拿他消遣啊。
可是这具身子的原来主人的生辰八字自己还真的是不知道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个嘛,在下一时之间记不起来了,刚才那腹中的小孩子也没有生辰八字你也给他看了,那么在下没有生辰八字应该也是还有别的法子的对吧?”萧守仁想了想之后问李淳风。
李淳风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很意外的看了萧守仁一眼,没想到萧守仁会想到这一点。
李淳风点了点头表示是还有别的法子可以帮萧守仁算命,然后开口说道:“刚才看那个腹中暂时还没有生辰八字的小孩,那是因为知道他父母双亲的八字,可以从父母双亲的命格推演他的命格,他父亲的八字注定活不过这个月,而她母亲的命格是有俩子送终的,所以就可以算出来那孩子出世后见不到亲生父亲,而那妇人一定会因为耐不住寂寞而改嫁他人,在下刚才还是有所保留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暴跳如雷。”
萧守仁听到李淳风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一下子将信将疑了,不知道李淳风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呵呵,萧某亦是记不清父母双亲的生辰八字了,不知道先生还能给萧某算命吗?”萧守仁回过神之后笑着问李淳风。
李淳风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摇了摇头,萧守仁还以为李淳风的意思是说算不了呢。
没想到李淳风接下来却是说道:“萧大人理解错了,卜卦之术奥妙万千,非是一般人能够参透得了的,问生辰八字只是寻常的一种方法罢了,相互推演那也只是一种方法罢了,在下可以从萧大人的面相和手相就看出萧大人的命格来。”
萧守仁听到李淳风的话之后明显的呆了一下,这也可以?
如果这也可以的话那岂不是不需要什么生辰八字了?大街上面谁生而富贵,谁生而贫穷,谁未冠而殇,谁耄耋才死,岂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已经是神仙手段了啊!
李淳风看到萧守仁惊讶的神情之后很满意,这是见面以来第一次让萧守仁哑口无言,自己占上风的时候,李淳风心情顿时就好上了许多。
萧守仁还沉浸在李淳风的话中,感到这卜卦之术还真的是神奇无比。
李淳风自然是不会给萧守仁那么多的时间想问题了,直接边看萧守仁的面相边点评了起来。
萧守仁听到李淳风已经是开始算命了,于是乎赶紧集中注意力,想看看李淳风到底会讲些什么。
“大人额头略显狭窄,这是无福之相啊,可是大人却是一身的官服,品秩还不低,这……咦?这眉角竟然还在微微伸展,莫非这额头还会变宽不成?鼻梁短且宽,聚泪不聚财啊,明显的破落户相啊,咦?鼻翼微微下垂,同时向两遍微伸,此乃广纳四海奇珍之相啊,颧骨坚挺,命犯刀兵,腮帮外展,大旗上彩,这怎么又?奇怪!奇怪!当真是奇怪啊!”李淳风仔细一看之后嘀嘀咕咕的说道。
刘文静在一旁听见李淳风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自己没怎么听懂,就听见李淳风一会儿说萧守仁面相不好,一会儿又是嘀咕着说萧守仁面相极佳,一下子被李淳风给弄糊涂了。
萧守仁的耳力比之刘文静要好上不知道多少,此时刘文静都听到了五五六六了,萧守仁自然是把李淳风的喃喃自语都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
听到李淳风的话之后萧守仁的心中也是惊骇莫名,李淳风的一番话已经是说出了许许多多的东西了,李淳风的这番话可以说是把萧守仁自己还有他这具身子的前任主人的一切都说对了,把两个人的东西都结合在一起了。
这具身子的前任主人已经是战死沙场了,正好应了李淳风的一些不好的评价,什么无福之人,无财之人,命犯刀兵,都被说对了,接下来李淳风更是准确的把萧守仁此时此刻的情景又说对了,萧守仁此时却是可以算是有福之人,财富也不在少数,官场得意彩旗飘也说得过去。
萧守仁越听就越是觉得这李淳风委实厉害!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李淳风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萧守仁却是没有再注意李淳风在讲些什么,因为他已经是被李淳风说的这些话惊呆住了,刚才李淳风说自己看看别人的面相就可以看出一个人命格时萧守仁还不怎么相信,以为李淳风是自夸自擂,可是没想到的事情出现了。
李淳风竟然把发生在萧守仁身上是非离奇的事情说了个八九不离十,都快接近事情的真相了,这如何能不让萧守仁大吃一惊呢?
“萧大人!请恕李淳风无能,大人的命格十分的古怪,淳风看不出来,还请大人你另请高明!”李淳风对着萧守仁拱了拱手说道。
李淳风本来还以为这件生意能让自己几个月吃喝不愁了,每一个来他这算命的人差不多都是问自己的官运,问的委婉一点也就是问运势了,刚才萧守仁激将的时候他已经是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了,所以在萧守仁开口的时候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的诡笑。
可是李淳风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出现了,萧守仁却是天生了这么个古怪的面相,古怪之极的面相他实在是看不懂,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面相,这估计得要他师傅过来看看才能看出端倪来。
刚才李淳风一直是把心思放在了那个孕妇和刘文静还有旁边的看客身上了,至于萧守仁他是没怎么在意的,所以花在萧守仁的身上的精力也就是最少的,萧守仁的面相也就没有仔细的看,这才一时不察夸下海口答应了下来。
刘文静听到李淳风的话之后吃了一惊,李淳风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见识过李淳风的本事的话刘文静也不会和李淳风成为好朋友的。
在刘文静的交友字典里面从来没有什么肝胆相照之类的词,他翻遍了中国以前的史书之后看到的是赤裸裸的两个字:价值!
只有足够的价值才能吸引人投资下注。
刘文静一直是把自己看作一个赌徒的,他是一个更高层次上面的赌徒,他不像朱福贵他们一般在赌场里面度日。
刘文静把这天地作赌坊,把世间万物做赌具,把自己的一生当作是一场赌局,这是一场豪赌,赢了那边是生前身后名,那便是子孙后代的兴旺,输了那边是输了一具臭皮囊罢了。
他当初看到李淳风这手卜算本事之后就觉得李淳风之奇货,他就学起了战国吕不韦,想做奇货可居的买卖,在李淳风现在还不发达的时候极力搞好关系,只要李淳风出点什么小事他都能跑过来帮忙解决。
刘文静一直觉得自己的眼光很准,李淳风也没有使他失望,短短几年的时间而已,李淳风已经是在洛阳城中闯下了不小的名声了,有些官吏人家都是知道了东都有李淳风这么个人了,经常找李淳风到他们的家中去算卦。
这也就更加使刘文静相信自己的眼光了,觉得以后自己肯定是可以靠着李淳风升官发财的,李淳风以后富贵了也肯定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好出来。
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就是在现在陛下的红人萧守仁面前,李淳风竟然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砸地那么的彻底。
刘文静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萧守仁在一旁一声不吭,就像是没有听到李淳风的话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就在刘文静暗暗推测萧守仁的心思的时候萧守仁也终于是从自己的世界中转了出来,反应过来之后一眼就看到焦急的刘文静。
“刘大人,你怎么了?”萧守仁有些好奇地问道。
刘文静听到萧守仁开声之后抬头看着萧守仁说道:“萧大哥啊,淳风刚才都已经说了他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既然他今天看不出来,不如换个日子,下次再来看怎么样?”
萧守仁本来就没有听到李淳风的话,这时候听到刘文静的话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必是李淳风发现自己的命格相当的混乱一时间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来,一下子自己也就迷糊了,所以不好下结论,只好自己承认自己看不出来了。
萧守仁微微点了点头,觉得李淳风的嘴巴还是挺可靠的,不会说想不懂就胡说八道,是个可以相信的算命师傅。
刘文静见到萧守仁微微点头之后以为萧守仁是同意自己的话了,要下次再来算过,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刘文静听到李淳风的话之后如何能不清楚李淳风的意思呢,李淳风的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他算不出来!
这次算不出来,难道下次来他就能算出来了?
李淳风的反应和刘文静截然不同,听到刘文静的提议之后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到萧守仁微微点头之后心中却是一喜,自己不会看难不成别人也不会看?自己不会还有师傅嘛。
李淳风想到此处也是微微点了点头,这下子算是把刘文静着急死了,可是自己在一旁却又不好开声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
萧守仁笑着拍了拍刘文静的肩膀然后说道:“呵呵,是李先生谦虚了,他和你是朋友,我怎么可能会为难他呢,既然看不出来那就算了吧,刚才就当是个玩笑就是了,只是……”
萧守仁说着说着突然间就停了下来,没有再吭声了。
刘文静听到萧守仁前面的话时心中没来由的一喜,脸上一下子竟然是开出一朵狗尾巴花来了,但是这多狗尾巴花才开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了,因为萧守仁一下子把话掐在喉咙口了。
听到萧守仁突然间止住了说话后刘文静的心中又是一紧,担心萧守仁一下秒就会爆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又提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来,要是那样的话就真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了。
所以呢,刘文静脸上的狗尾巴花只是开了一半就止住了,开了一半的狗尾巴花当然是不会好看到哪去啊,刘文静脸上的五官十分的不自然,胡乱的排列组合能好看到哪去呢?
萧守仁看到刘文静那张十分难看的脸之后觉得自己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风格不好,要改啊。
“那个,没什么的,我只是记起来李先生已经把刘大人你的那十两银子收进去了,你要是想要要回的话就找李先生吧,不管我什么事了哦。”萧守仁笑着指着李淳风说道。
待到萧守仁的话说完之后站在一旁的李淳风却是已经肆无忌惮的笑出声来了。
笑声非常之大,让刘文静都觉得有些刺耳了。
也正是因为李淳风的笑声,使刘文静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李淳风笑了会儿之后终于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笑声停住了,然后来到萧守仁和刘文静的面前,一把抓住了萧守仁的手掌,一把把萧守仁的手掌放到了桌案上面,掌心向上。
“哈哈,刘大哥不要见怪,淳风不是笑你,淳风是笑自己呢,一时糊涂,竟然忘记了还有手相呢,只要看了手相我想一定是可以推测出萧大哥的运势了。”李淳风看见萧守仁和刘文静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自己,于是开口解释道。
李淳风听到刘文静对萧守仁都是以萧大哥相称,而自己对刘文静又是称呼刘大哥,那么自己称呼萧守仁为萧大哥也是可以的,所以叫起来也就很自然了。
刘文静听到李淳风的话之后,有些意外的看了李淳风一眼,看见李淳风得意忘形的样子后微微皱了下眉头,觉得李淳风还是太年轻了,只是想到一件事情而已,竟然得意忘形到了这个地步,自制能力也太差了吧,日后成大事吗?
萧守仁看见李淳风小孩子似的表现后对李淳风的感觉有好上了很多,微笑地看着李淳风,示意让他看手相。
李淳风在最初的大喜望外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自己这动作有些唐突了,此时也是心中揣揣,不知道刘文静和萧守仁会不会觉得自己孟浪了。
偷偷打量了一下俩人的神色之后发现萧守仁还好,对着自己在笑呢,但是刘文静就不是了,刘文静的眉头已经是皱了起来了,左右眉毛就要来个印堂顺利会师了。
“呵呵,刘大人还皱着眉头,难道是怕李老弟真的把为兄近几年的运势算出来了把你的那十两银子拿走了?”萧守仁正好是对着李淳风微笑呢,李淳风的这点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萧守仁的眼睛了,刚才李淳风已经是称呼自己萧大哥了自己也就不好在一口一个李先生了,称呼李老弟会比较好点。
刘文静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那皱着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来了,偏过头对着萧守仁涩笑了一下,对着萧守仁说道:“这哪能啊,十两银子罢了,还不至于的,只是觉得淳风不该如此动作,三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旁人不知还以为三人有龙阳之好呢!”
听到刘文静的话之后萧守仁和李淳风也都放开了笑出声来。
笑完之后李淳风捧起了萧守仁的左手来,男左女右,帮男人看手相是需要看左手的。
李淳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又凝固了,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已是秋天了,洛阳秋天的晚上格外的冷,当然了,这只是对那些穷苦人家来说罢了,富贵人家却是感受不到这秋天的寒冷。
朱门大户里面家家都是暖烘烘的,那些个炭火把房间里弄得跟春天似的,那些穷人躺在禾杆子床上冻的难以入睡的时候那些贵妇人贵小姐们已经是拥衾卧絮会周公了,这就是贫富差距啊。
要说这洛阳城里面谁最富贵,老百姓一定会说是当今的圣上,也就是天子杨广了,但是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只要是在朝中混的比较久的人就知道这个说法是大错特错的,因为这洛阳城中最富有的人家并不是杨广家。
国库在这些年杨广的乱用之下早已经是消耗一空了,杨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呢。
历年来办万国大会的开销就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今年又加上一百一十万大军征伐高句丽,劳民伤财这四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四个字,这四个字下面堆着的是成千上万白花花的银子啊。
如今的洛阳城中如果要算谁是第一富的话那绝对是要算杨玄感家了!
家中到处都是奇珍异宝,杨府中的建造规格都是按照王爷的规格来的,舞榭楼台数都数不过来,早年间杨广到杨府后曾经发出感慨,说朕之皇宫也不过如此啊!
这句话把杨玄感父子吓得够呛,在杨广走后不久杨素就一病不起了,最后更是呜呼哀哉了。
今夜的杨府之中非常的安静,并不像往日里那般热闹非常,可是这看起来冷冰冰的杨府之中真的就如看到的那样吗?
当然不是!
京中朱门之户大多有密室密道,这基本上是众人都知道的秘密,杨府偌大的府邸自然是不乏密室密道的。
就在杨玄感的书房之中隐藏着一个密室,密室就在没有人想得到的书架后面。
这暑假上面摆放着成堆的书简和线装书,也就是在这些书当中,有着那么一本,那是和书架相连的,是固定的,只要稍稍抬起再扭转一百八十度,书架就会自动裂开,露出进入密室的通道来。
这间密室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通道入口!
这间密室和外界是相通的,别人可以从别的地方进到杨玄感的密室之中来!
这四通八达的密室并不是说随便安排出口的,那些出口基本上都是杨府的心腹之臣家中的书房里,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这都是杨府和这些心腹之臣最大的秘密了。
杨玄感就是在这和那些支持他的杨家心腹商量大事的,一遇到什么大事大家都会在这聚上一聚,议上一议,商量出个好办法来。
杨玄感今天在早朝之后给几个杨家的心腹之臣打了个招呼,所以今晚大家都又聚在了这间密室里面。
“杨公,这消息可靠吗?”密室中一个大都翩翩的胖子对着坐上上首的杨玄感问道。
杨玄感听到这话之后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这是真的,自己刚才讲的话是真的。
密室中的人看到杨玄感点头之后也算是明白了,刚才杨玄感所的话并不是虚的,而是实打实的。
“那么杨公打算怎么办?难不成就看着裴矩那老狐狸借着圣上的拿把刀往我们身上砍过来?”那胖子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这件事情已经是触及到了胖子的利益了,所以平日里不怎么积极发言的人此刻也是站起来说话了,愤愤不平。
杨玄感看到唐伟今天的表现之后非常的满意,这唐伟是继承着他老子的官位福荫,所以平日里对杨玄感等人的话都不怎么上听,但是此刻却是主动把自己放到了这个阵营里面来了,这是个好现象。
杨玄感摇了摇头之后笑着说道:“话也不是这么讲,他裴矩这一招是有些狠,竟然是借着国库空虚的由头来整顿东都以及周边城池的商业,准备在商家里面挖肉喝血养肥了他裴阀和圣上,真当我们那么好欺负不成!”
听到杨玄感的话之后大家都是齐声迎合,都说杨玄感说得好。
“杨公,这话是不错,可是这些事情都是私底下的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面来的,那些商家也都是我们的代言人罢了,撕开了脸皮也不可能把这点点破的,万一裴矩放开了手脚和圣上不顾一切就是要死磕到底的话怎么办?”坐在中间的一个中年人站起来问道。
杨玄感看了过去,然后笑着说道:“呵呵,他们不敢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们还敢如此,他们要是真的敢如此的话那么天下就得大乱,玉山不用担心。”
那个被称呼成玉山的中年人听到杨玄感的话之后还是不解,皱着眉头不说话,很明显,杨玄感的这个说法并不能说服他。
杨玄感默了一会儿:“玉山可有想过,儒家发展这些年年来,为何要一直重复商人逐利的说法吗?为什么这么多的君主都是用着儒家的这种思想统治着国家呢?重农抑商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圣人提倡德行,反对自私逐利行径,岂非理所当然么?”玉山还是不解,不知道怎么一下子谈到商人身上去了。
杨玄感点点头“一部分的缘故吧了,可另一部分,在于商贾之学不利于统治,三个字:不好管。一个人一辈子,你在山村之中种田,没什么,按照祖祖辈辈的方法去过,成亲、生子,死了葬在山里。可有一天你进了县城,看见这花花世界,看机这些美好的东西,看见能够引起你占有欲的东西时你会怎么样?你会想着占有它。”
杨玄感笑了笑:“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怎么样?你会想着各种办法得到它,为了得到这些东西,这些引起你心中那占有欲的东西,你会不择手段。
当你得到了这些东西了之后你会怎样?你会使尽一切办法保护好那些东西,不使人来夺走它,当有着那么一些人或是一个人来夺走它的时候你会怎么办?你会奋起反抗,即便是力不能及,你防抗的能力有限,那么你又会怎样呢?你到了那个时候就会想尽一切方法保护自己的那些东西,你就会不顾一切,想方设法。
你觉得到底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农民好管,还是一个心中已经有了占有欲的人好管?一个国家那么多的老百姓,玉山你觉得如果人人都变成了老夫口中所说的那样的话,这国家还能存在吗?”
那个被称呼玉山的人听到杨玄感的话之后一下子就呆住了,杨玄感的话他当然是听得懂了,杨玄感说的都是极其浅显的道理,一个人为了自己心中想要的东西可以放弃一切,这种力量的可怕他是知道的。
“可是我们大隋朝有法啊,法可以约束他们啊。”玉山思索了一下子后说道。
“自诸子百家开始,便有法治与德治之辩,法治之说差不多一直是占上风的,可一直以来,从秦、汉、三国、大蜀朝、南北朝到现在的大隋,你就会发现一件事:以前的法治其实是管不住多少人的,因为它们都太粗糙了,空子太多了,那时的人们其实多数靠自觉来约束自己,这就是民风淳朴的好处,这也是尧舜二帝被称为明君圣主的原因吧。
一个数十人的小乡村里自己有一套规矩就成了,有着统一的道德观念便可以了,可是现在的大隋朝还可以吗?现在作奸犯科之人还是层出不穷,这还只是一部分呢,那些逃走了的呢?为什么他们在明知道有法的情况下还这么猖狂呢?
这不是因为别的,因为现在的律法还是不是很完善,可钻的空子还是有很多,所以为了一点点的利益就可以舍身忘死,这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上面的人才会重农抑商,抑商不是抑制商业,那是在抑制人们心中的欲望和阴暗,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这也许是对的,只有这样国家才不至于大乱。”杨玄感一口气说了很多。
下面的玉山这时候也算是听出来许多的东西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杨公的意思是说如果圣上和裴矩真的动了这洛阳城中的商家还有周边城池的商家的话,会激起这些商家的反抗,然后就引起国家的动荡?”
杨玄感点了点头,表示玉山说的没错。
“没错,在问你一句,如果两国开战的话,你会不会把自己这边的商家都赶尽杀绝?即便是这些商家里面有的是敌国人。”杨玄感笑着问道。
玉山听到杨玄感的话之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
“当然不会,绝对不会,下官年幼时跟随杨老征伐旧陈,那时听到杨老说起过这件事,这些商人的作用是巨大的,有些事情是我们军队都完成不了的,但是他们商队却是可以,如果说把商队杀绝了或是赶走了,那么一座城池绝对是守不了多久的,指日可破!”
玉山嘴中的杨老是指杨素,这是军中出来的官员对杨素的尊称,虽然杨素的为人多为人所诟病,可是在军中的声望却是相当的高,现在朝中的将军将近有一半跟过他打仗。
“没错,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曾经对老夫说起过此事,这也是为什么老夫愿意担当这天下的骂名,作了全国最大的商人头头,这不仅仅是因为老夫爱财,实在是良苦用心啊。”
第二百二十八章
杨玄感的话使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些人虽然身居高位,可是全部都是经商的。
他们都没有自己出面摆摊开店的经商,但是他们却都是靠着经商吃饭穿衣。
他们有本钱。他们有关系,他们有手段,所以他们找到了自己可信的人作为代言人,在东洛还有周边的城池里大张旗鼓的做起了生意来了。
洛阳城中的人没有多少人明白这里面的秘密,平日里的那些青楼客栈赌坊,到处都能看到朝中高官儿的身影,他们站在背后,只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罢了。
要是老百姓知道那些放驴打滚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官的话不知道心中会是怎样的想法,是不是有一种悲哀难平的感觉,当然,也许会默认了也说不定。
听到杨玄感的解释之后密室中的大部分人都把心放回了自己的胸腔之中,不再是提在手中别在裤腰带上。
可是还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因为疑心太重了,疑神疑鬼的,所以那心肝儿还是没有放回去,这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杨公啊,我们是知道这个道理了,可是裴矩和圣上还不知道啊!”
这人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就是要杨玄感把这番话通过别的方式传到裴矩和杨广的耳朵中,好让裴矩还有圣上就此打消整顿商户的想法。
杨玄感听到这话之后一下子就火了,自己耐着心思讲解了半天竟然还有不开眼的人,眯着眼睛望了过去。
那个发问的人问完之后就已经是有些后悔了,这时候看见杨玄感的眼神射过来之后心中的悔意就更甚了。
“程冲啊,难道你要老夫此刻跑到琼华宫去跟陛下讲一讲这重农抑商的道理?老夫肯讲杨广他听得懂吗!”杨玄感对着那个发问的人说道。
杨玄感的声音是越来越大,到了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更是提高了七层,把程冲委实吓了一大跳。
被杨玄感称作程冲的宽额汉子发现自己真的是惹杨公生气了,因为杨公竟然是直接称呼陛下杨广的名讳了。
杨玄感平日里是不会如此的,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圣上的名讳。
杨玄感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呼一口气之后好不容易安抚下自己的心情,直呼杨广的名讳这个坏脾气都是当年跪在东华门跪出来。
当年杨玄感在父亲杨素死后的第二天就跪在东华门外,一个劲地大骂杨广,直呼杨广的名讳,杨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从宫中出来见了杨玄感一面。
“下官……下官不敢,只是……有点担心罢了。”程冲有些结巴的说道。
杨玄感恢复好心情之后看了一眼下面的人,发现不止是程冲一个人,还有好几个都是一脸的苦瓜样,看来这些人也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刚才的话啊,心中还是不够坚定啊,他们只是怕自己的怒气所以才憋在心中不说罢了,看来得下一剂猛药才行啊。
“程冲啊,放心吧,所有的可能我都考虑到了,虽说裴矩和圣上他们没有那么笨,可是即便他们真的是那么笨,老夫也是早就想好了退路了。”
程冲听到杨玄感的这句话之后眉角跳动了一下,然后颔首低眉没有吭声,等待杨玄感自己讲下去。
“大家试想一下看,如果他们真的不顾大局的话,真的是要整顿洛阳以及周边的商户的话,我们难道就不能反击吗?只要我们停业就行了啊!”杨玄感老谋深算的说道。
杨玄感说完之后笑得跟只老狐狸似的。
大家听到杨玄感的话之后楞了一下,本以为杨玄感会说掀杆而起呢,大家都已经是明白一件事情的,杨玄感最迟在来年是要反的。
可是听到杨玄感的话之后微微一思考之后发现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是啊,只要停业一天,那么整个洛阳城肯定是闹翻了,百姓没有米买,即便是有钱也没有米买,没有油买,没有布匹,没有东也就没有西,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回事怎样的一个场面呢?
大家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副洛阳大乱的场面来。
到处都是偷东西抢东西,甚至是往外逃亡,更有可能皇宫中一天下来就没有人了,因为皇宫里面的东西都是洛阳城中采办的啊,他不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啊,他是一味的剥削啊。
“这还不算呢,现在全国各地的农民已经是不堪赋税的繁重了,如果真的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在东都把米粮之类的东西全部烧了,那么那些怀有二心的将领还有百姓肯定都是掀杆而起的,周边还有草原十八部的威胁,高句丽肯定也是会来报仇,这一系列的事情就算是他老子杨坚来了也摆不平的,只要我们稍微显露一下商人的力量,他们就会惊慌的。”
杨玄感不理会大家的表现而是继续慢慢地说了下去。
杨玄感的话给了在座的人莫大的信心,放佛杨玄感说的就是那安心丸,听完之后提心吊胆的毛病一下子就好了。
“各位大人,不用再为了这些事情劳心了,回去之后好好管好自己区域的商户就好了,有什么事情变化会给大家通知的,放心吧。”坐在杨玄感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美男子站起来说道。
这人生的相当的好看,如果萧守仁在这的话肯定会惊呼起来,因为这人的相貌竟然是有点吴彦祖的味道,只不过比吴彦祖多出来一颌的美髯来。
众人听到此人的话之后都是起身告辞,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出了密室,各自回到自己家去了。
待到众人都走了之后那个美髯公还没有走,而是又坐回乐乐自己的位置。
“玄纵啊,这般人真的是越来越难带了啊,父亲放手之后这群人的心思已经是不稳了。”杨玄感叹了口气之后慢悠悠地说道。
“唉,人心如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些人不是大哥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当然也就不是那么好带了,当初伯父就应该先给大哥你扶植一批属于大哥你的亲信,然后再放手,那样子的话就会好带许多了,也就用不到这批人了。”杨玄纵点了点头之后表示同意他堂兄杨玄感的说法。
“对啊,父亲失算了,事情过于突然,没来得及安排,玄纵你有什么办法补救吗?”杨玄感对杨玄纵说道。
听到杨玄感的问话之后杨玄纵的脸色变的很古怪,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堂兄然后说道:“大哥你不是已经有办法了吗?干嘛还要问我呢?”
杨玄感听到杨玄纵的话之后有些不自然的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哈,看来没有什么是能够瞒过玄纵你的,你是越来越精明了。”
杨玄纵无奈地摊了双手表示自己也不想的,但是人就是这么的聪明没办法。
“呵呵,大哥既然已经是瞄准了这些人,不知道大哥把这些人的背景是否都调查好了,身价是否清白?”杨玄纵问道。
杨玄感听到杨玄纵的话之后含笑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大哥做事你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情大哥是不会放手去做的,这些人里面除了那个新上来的鸿胪寺少卿之外其余的人身家都很清白,可以放心的用。”
杨玄纵听到说鸿胪寺少卿萧守仁的身份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后眉头就皱了皱,但是很快就松开了,怕被杨玄感看见,要不然的话杨玄感还以为自己对他有意见了。
“怎么那个萧守仁还没有调查清楚吗?这可是我们最新调查的人啊。”杨玄纵有些不解地问道。
“按道理来说呢,这个萧守仁本该是我们最先调查清楚的人,可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的奇怪,这个萧守仁放佛就是凭空从石头里面跳出来的,他参军以前的事情全部都找不到了,而且他参军还是靠着关系穿插进去的。”
杨玄纵听到杨玄感的最后一句的时候眉头又皱起来了,因为他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靠关系?谁的关系?”杨玄纵问道。
“不知道,那个人把事情做的太巧妙了,是通过一个小队长把事情办好的,但是萧守仁参军的七天后那个小队长就死于一次意外,所以那萧守仁是靠谁的关系进的军队就无人知晓了,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杨玄感摇了摇头之后说道。
“不对!不对!这里面还是有东西不对!”杨玄纵稍微一思考之后嘴巴里面念念有词的说道。
虽然杨玄纵的声音不大,但是这密室本来就不大,而且此时很安静,所以杨玄感也是听清楚了杨玄纵的话。
“不对?哪不对了?”杨玄感不解的看着杨玄纵。
“当然不对了,大哥你想想看,既然他是被一个小队长安插进去的,那么官职就肯定不会很高,小队长下面管的也就是一群小兵罢了,所以说这萧守仁刚参军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小兵罢了,如果说真的是有人要他在军中立功升职的话不可能只是让他做一个小兵啊,这不合常理啊。”
杨玄感听到杨玄纵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觉得玄纵说的非常的有道理。
“没错,大家把子女亲戚派出去历练的话也是会安插一个好点的位置,一个容易升迁危险又不大的位置,萧守仁做的是冲锋陷阵的小兵,这根本就不是朝中勋贵的作风,他身世没问题?”杨玄感问杨玄纵。
杨玄纵边听边点头,但是在杨玄感最后一句的时候却是摇头了。
“也不是这么说,大哥你别忘了,他现在可是朝中最年轻的正四品官啊!”杨玄纵双眼闪着寒光说道。
杨玄纵的话一出口把杨玄感都是惊了一惊,杨玄纵说的没错啊,萧守仁升官之快,萧守仁升官之怪异那都是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这不由得让人不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啊。
“嗯,难道他背后有着一只巨大的推手?那只手的能力非常大?”杨玄感有些心惊地问道。
杨玄纵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一个人静静的想着问题。
“我看过萧守仁升迁的文书,户部有萧守仁从小兵到现在的功绩记录,我都是一条一条仔仔细细地看过,那都是没有问题的,升迁的机会似乎也是碰巧的运气居多,不像是人为的,不像是人可以做出来的,没有那只手有那么大的能量啊。”杨玄纵慢慢说道。
杨玄纵的话把陷入沉思的杨玄感惊醒了过来。
“你一会儿说他有问题一会儿又说他没有问题,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杨玄感有些烦了,自己立下猜想,然后推倒,再立回来,然后又推翻,一再反复,当然会烦了。
“大哥,这种时候咱们应该沉得住气,这是急不得的事情,反正还有时间,慢慢来,终会把他神秘的面纱掀开的那一刻。”杨玄纵笑着说道。
“希望如此吧,对了,今天皇后把他叫过去了。”杨玄感突然间想起来今天和萧守仁谈话时黄公公过来叫萧守仁去见皇后的情景来了。
“什么?见皇后去了?”杨玄纵差点跳起来。
“对啊,玄纵你怎么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何须如此大惊小怪的。”杨玄纵的表现落在杨玄感的眼中只是大惊小怪而已。
杨玄纵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摇了摇头然后对杨玄感说道:“大哥你忘了一件事情了,皇后娘娘可是姓萧的。”
听到杨玄纵的冷笑声之后杨玄感也是反应过来了,大家一直都是说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差点就忽略掉了皇后娘娘也是有姓的,并不是民间女子似的叫做什么氏什么氏。
“萧皇后!玄纵你是说萧皇后!”刚才还很镇静的杨玄感此刻却已经是跳了起来了。
杨玄纵看了杨玄感一眼之后微微点了点点头,然后说道:“嗯,有可能,这个可能性很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我们就真的是危险了。”
杨玄感的额头此时已经是惊出了一头的汗水了,但是心中抱着侥幸的心里,自言自语抑或是自欺欺人的说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如果萧守仁真的是萧皇后的人的话,那么我们兄弟此刻肯定已经是在监狱里了,哪有这番光景?”
杨玄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不赞同。
“大哥啊,事情没有到最后谁都说不好的,萧守仁的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有的话背后是谁,我们那个人是敌是友?这些都很难说的,我们现在按兵不动就好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杨玄感听到杨玄纵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觉得此时按兵不动静观后效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行,玄纵,听你的,为兄今天已经是跟他通过风了,叫他明早过来吃早饭,你觉得现在形势还不明朗,是不是派个人过去说一声明早让他别过来了?”
杨玄纵听到杨玄感说已经是把信号发出去了,心中就挺不是滋味的,自己千辛万苦从自己管辖之地跑回来帮他,可是他却是不经过商量就私自做主在形势还不明朗的情况下就发出了信号弹,这算什么事啊!
杨玄纵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中的愤懑却是不小。
“不必了,他今天的表现已经是惊动了各方,不进棋局都难了,只要他是个聪明人,他也不想沦为棋子的,他只有往我们这边靠拢才有出路,明天正好可以敲打敲打他。”杨玄纵摇了摇头之后对自己的堂兄说道。
杨玄感微微一思量,觉得杨玄纵说的也很有道理,人人都有私心,萧守仁肯定也有,不管他背后有没有人,他都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才对。
在杨玄感看来,每个人都有一个价钱,都是可以用一个价钱代替的,人们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杨玄感更是相信有钱能使磨推鬼!
杨玄感也许在别的地方不能够杨广比,杨广可以给萧守仁权势等等,但是杨玄感却是可以给杨广所给不了的那巨大的财富。
“玄纵放心吧,如果说敲打完之后他还是不明确表态的话,为兄会让他永远失去表态的机会的。”杨玄感有些阴森的说道。
杨玄纵听到这话之后眉头皱了一下,有些反感了。
“大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动这一步的好。”
“这还不是万不得已吗?你难道没有收到消息吗?叱吉设那个废物把事情都弄砸了,把我们的计划都说出来了,他若是不和我们一道,那便有泄露出去的危险,到时候我们兄弟就真的是危险了。”
杨玄感一副着急的模样,恐怕明日只要萧守仁一个犹豫就要招来杀身之祸了。
“大哥啊,这里是东都,不是长安,如果在长安的话别说是一个萧守仁了,就是俩个三个那也是想杀就杀了,这东都并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也只不过经营没多久,敌不过他们裴阀等新贵啊,大哥可能还不知道,不仅仅是皇后,据小弟所知,这萧守仁还和宫中最神秘的若惜公主有关系。”
杨玄感听到这话之后真的是吓到了。
杨若惜是干什么的?这可是少有人知道啊,但是杨玄感兄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为什么杨广身在皇宫之中可是对于朝中的大臣都非常的了解呢?为什么杨广身居皇宫之中可是对于洛阳城中的大小事务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这都是多亏了他的这个好女儿啊,这就是若惜公主了,这可以说是杨广最为倚重的公主了,没错,就是倚重,并不像其他的儿女一样是疼爱。
也谈不上什么疼爱不疼爱的,元德太子死了之后也没有见到杨广有多么的伤心,可见在这个亲身经历过手足相残的帝王身上是没有多少骨肉之情的。
杨若惜负责的就是监督工作了,手里管着四个秘密的组织,其中的鹰堂就是负责监督洛阳城中大小事务的,即便是东家丢了一只鸭西家丢了一只鹅他们都是一清二楚的。
杨若惜之所以会注意到萧守仁就是鹰堂的那伙人的功劳。
“他怎么又和那丫头搭上了?”杨玄感嘴巴微张,有些难以置信。
杨玄纵也是有些无奈,当他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有些不相信,因为杨若惜很少出皇宫,她都是喜欢静坐宫闱掌控一切的感觉,没想到萧守仁怎么就和杨若惜有了关系了。
“这说来也巧,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也就是我好奇心重,所以才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却是问出了这层消息来了。”杨玄纵说道。
杨玄感不明白杨玄纵这句话的意思。
“今天下午路过高升楼,看见门口贴着若惜公主的告示,说是她那只唤作妙妙的波斯猫已经寻回来了,再发现还有企图骗赏金的人那便以盗窃罪入狱,回家后随口问了一句负责这方面消息的兄弟是怎么寻回来的,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是看到了萧守仁的影子。”
“萧守仁!”杨玄感声音提高了一些,很明显的不相信。
杨玄纵见到杨玄感的这种反应之后跟着点头表示自己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也是不相信,这个消息来得有些离奇。
“是啊,就是他,大哥应该也是知道的,这些天公主似乎已经是不看重她那只唤作妙妙的波斯猫了,所以贴布告,降下来寻回来的赏金,已经是降了好几次了,没想到已经是找回来了,看来应该是有很多想骗赏金的人抱着猫咪过去,所以公主才会不厌其烦地贴出告诉来了。”
“是啊,这件事情我也是注意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萧守仁的影子在里面,不简单啊,确实是不简单啊。”杨玄感感叹道。
杨玄纵摆了摆手然后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最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经过我们打探之后又牵出了一个人,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谁?”
“张须陀!”
“啊!是他!”杨玄感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觉了。
“嗯,我开始也是不相信,可是却不得不信,因为这是出家人告诉我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啊。”杨玄纵叹了口气说道。
杨玄感有些无语了,法不传六耳,出家人都把些许机密的事情告诉你了,你还说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这性质不是一样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事情说清楚点!”
“我一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前些天若惜公主去过那城外的卧佛寺,我想事情肯定就是出在卧佛寺了,卧佛寺里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了,所以派人仔细去打探,一番功夫之后终于是得到了消息,原来那天在公主进了卧佛寺之后萧守仁和长孙无忌等人也是进了卧佛寺的。”
“长孙无忌等人?”杨玄感听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
“没错,还有就是那个一直不和我们对眼的柴家了,柴家的柴绍也去了,看样子他们是去向那老和尚要批字的。”
“要批字而已,怎么就摸到了那两尊大佛上面去了呢?”杨玄感皱着眉头说道。
“据说是萧守仁夜间在寺中乱逛,然后就闯进了若惜公主的住处,俩人在那雾隐小楼之中谈了很久,费了很大的功夫之后才打听出来若惜公主这些天的这些动作都是和萧守仁谈话时学过来的,据说若惜公主回宫后曾向张须陀将军八百里加急传书,上面估计也有关于萧守仁的东西。”
“啊!”难道真的是他?
杨玄感听到这里时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因为他在这时突然想到了昨晚上刚得到的一个消息,一个关于张须陀处理杨谅旧部的消息。
杨谅造反虽说早已经是平了很多年了,但是这些年间并不缺少那些个企图燎原的星星之火,他们基本上都是打着杨谅和杨勇的番号,举旗造反,张须陀上个月剿灭了一帮反贼,被俘虏的反贼都说是杨谅的旧部,张须陀一时间难以抉择,所以就上书杨广希望杨广给处理了。
没想到杨广在这个时候却是打起了哑谜,并不给张须陀一个简单明了的回复,而是让他猜。
也正是如此,所以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现在。
张须陀并没有想通杨广交给她的字幅写的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这些反贼是杀了呢还是放了,不知道杨广这时候是不是还念及着些许的兄弟之情。
朝中的大臣基本上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因为这是一个信号,如果说杨广要张须陀把人都放了的话那么就是说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了,那么以前那些在杨勇和杨谅手里做事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来了。
这些人在杨勇和杨谅出事之后就都躲起来了,基本上都是躲在了朝中大臣的家中,“官官相护”嘛。
这些人当中或多或少都是有着纠葛的,大国之间会有联姻,这些当官的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那也是会采取联姻政策的,这样一来这些人的关系就错综复杂了,理不断剪还乱。
张须陀将军终于不负大家的殷切期望,在昨天已经把消息传开了,把所有的反贼全部斩首示众,终于把大家的眼神给收回去了,大家也就知道杨广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情的。
“昨天老夫得到消息,那些反贼已经是被张将军给全部斩了!”杨玄感说道。
杨玄纵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听到杨玄感这么说之后脸色就变了变。
每个大的门阀和家族当中都会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情报系统,这个情报系统只会为他们自己做事,分布全国各地,掌控各种消息,把得到的消息通过自己的联系方式传到这些朝中勋贵的耳朵里面来。
杨家的情报系统一直以来都是由家主来管理的,以前是杨素在管,现在杨素已经是不在了,毫无疑问现在是杨玄感在管了。
“斩了?全部都斩了?什么时候斩的?”杨玄纵想了想之后问道。
“没错全部都斩了,昨天得到的消息,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消息,需要两天,也就是说两天前斩的。据说这批反贼在联系以前杨谅的旧部,在全国各地寻找一个什么人,估计在这一两年内也是会有大动作的,先不去管他,他们威胁不到我们。”
“虽然不知道张将军的这件事情里面萧守仁出了多少力,可是这应该是和他有着一定的关联的。两天前应该正好是张须陀收到若惜公主信件的日子,怎么可能会那么巧?”杨玄纵想了想之后说道。
第二百三十章
萧守仁回到家后一直是心绪不宁,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今天在街上李淳风的一番话。
李淳风在萧守仁还有刘文静二人的注视之下给萧守仁看手相,可是刚看了一眼之后眼睛就睁得老大。
萧守仁不明白为什么李淳风看到自己的左手手心之后眼睛能睁那么大,难不成自己的掌心里开出花来了?
疑惑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萧守仁只是看到了纵横交错的掌纹,并没有看到开花结果之类的事情发生。
“李老弟为何这副神情?难不成这手相你也看不出来?”萧守仁笑着打趣道。
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刘文静倒是第一个笑出声来了。
李淳风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萧守仁的打趣和刘文静的笑声所改变,眼中的瞳孔已经是恢复到了寻常大小,只是脸色的严肃表情让人知道他内心世界的不平静。
“难怪淳风眼拙了,刚才竟然是没有想到这方面去,淳风一直以为那是书上乱写的,没想到在有生之年真的能见到萧大哥这样的奇人。”李淳风抬起头来看着萧守仁。
说完这句之后李淳风就在没有只言片语了,只是静静的盯着萧守仁的面相。
萧守仁听到李淳风的话之后暗叫不好,心道李淳风看来已经是看出来什么东西了。
刘文静听到李淳风的话看到李淳风的神色之后就知道李淳风这下子是认真地了,所以马上也是收起了笑脸,站在一旁看李淳风这下子是如何说法。
“哎呀!翠兰吩咐我回家的时候要买点柴记的桂花糕啊,我竟然是把这茬给忘了,现在去的话恐怕有些来不及了呀。”李淳风突然间说道。
萧守仁知道李淳风还有话讲,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一下子说道桂花糕身上去了,不知是何道理。
刘文静早年间在江湖中混过,而且对于人情世故都还算了解,这时候听见李淳风的这话之后心中就有了疑惑,同时发现李淳风边说话的时候边看着自己,刘文静一错愕之后就明白李淳风的意思了。
“呵呵,这有什么关系,淳风你在这陪萧大哥说说话,为兄这就帮你去买柴记的桂花糕,保证回家之后弟妹不骂你。”刘文静笑着说道。
聪明人讲话就是不需要把事情都说穿,李淳风这时候肯定是有什么关于萧守仁私密的话要和萧守仁讲,这时候刘文静呆在一旁已经是不合适了,所以李淳风借着买桂花糕的事情把刘文静给支开了。
刘文静的话一说完之后萧守仁也是反应过来了,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了,其实这在二十一世纪又何尝不是这样子呢?碰到人家有要紧的私密事情要说的时候大家都会说自己有个约会啊什么之类的赶紧逃开,如果说是在上司面前的话,那就更得逃开了。
等到刘文静买回那柴记的桂花糕之后萧守仁已经是离开了。
虽然萧守仁已经是回到了家中,可是李淳风的那番话却一直回响在耳边,那些话把萧守仁实实在在的惊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淳风的卜算之术已经是如此的了得了,通过自己的手相和面相竟然是看出了自己那么多的秘密。
虽然李淳风没有直接地点出来说萧守仁是穿越过来的人,但是他那些话里面已经是间接地之处萧守仁的不平凡之处了。
“常人有三魂六魄,没想到萧大哥竟然是有着四魂七魄!”
“啊?四魂七魄?”萧守仁皱着眉头问道。
“嗯,四魂七魄,三魂是指天魂,地魂,命魂,其魄有六,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可是大哥你却是不一样,你其魂有三四,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四为回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萧守仁什么都没听到,但是却是听到了那第四魂“回魂”,听到“回魂”二字之后萧守仁的思绪就飘起来了,真的是被李淳风一言就言中了。
“而且,刚才看手相的时候无意间给萧大哥你扣了下脉,开始的时候没注意,后来看完手相之后想想起来,又把了一次脉,这才看出来,萧大哥你竟然生有鬼脉!”李淳风继续说道。
萧守仁一听到鬼脉心中就直跳,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做鬼脉,但是却知道这应该是和生死有关的东西。
“什么叫做鬼脉?”萧守仁静了静后问道。
“鬼脉是一种非常奇特的脉,小弟也只是在古书上面见到过,上面记载了鬼脉的特点,刚才看了一下才发现萧大哥正好附和上面所说的那样,对了,据说那大蜀国的刘圣主就是生有鬼脉!”李淳风回想着以前看书看到的东西说道。
萧守仁诧异的看了李淳风一眼,没想到李淳风竟然是懂得那么的多,连刘阿斗的事情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呵呵,这种事情说不定的,以讹传讹罢了,还是说说运势吧。”萧守仁怕李淳风再继续说下去就会说到刘文静回来,等下刘文静听到了这些东西的话就不好了。
“嗯,那就说运势吧,小弟特意吩咐刘大哥去柴记买桂花糕,从这过去,来回还是有点时间的,说完运势之后正好拿着刘大哥买回来的桂花糕回家。”李淳风淡淡的说道。
萧守仁知道李淳风这是特意告诉自己刘文静不会那么早回来,让自己安心。
“呵呵,那为兄便洗耳恭听了。”
刘文静回来之后看见萧守仁已经走了,便知道自己的那十两白银已经进了李淳风的腰包了。
吃过晚饭之后尉迟恭和穆义穆羽还有小牛儿顾葳蕤五人一起过来找萧守仁,说是想去见识一下晚上热闹的洛阳城。
萧守仁抵不过他们几人的热情,只好随着出了门。
虽说出了门,可是萧守仁还在想着李淳风在自己离开时说的最后那句话,叫萧守仁小心,这几天命中当有一劫,萧守仁回头问可有破解之法,李淳风沉思了会儿之后咬牙说了四个字:玉佩可解!
随意在出门的时候萧守仁特意取来了一块玉佩挂在身上,希望自己挂上也玉佩之后可以躲过一劫。
洛阳城晚上的街市上比之白天还要热闹很多,平时街上这时分早已经是没人了,因为宵禁,可是这些天却是不同,只因为中秋佳节刚过,余温尚未散尽。
中秋佳节的时候杨广说是要与民同乐,所以晚上没有宵禁,允许老百姓晚间也在街市上面做生意,那些青楼酒楼的生意更是红红火火。
萧守仁他们一行人在大街之上边走边看,顾葳蕤和小牛儿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夜市,所以显得格外的兴奋,一路上俩人都是说个不停,对街上那些小摊子上面的东西也是特别的上心。
萧守仁对于这样子的夜市当然是提不起多少兴趣的,他感兴趣的是这时候的人物风情,所以一路上萧守仁一直都是在看东西,一路上东张西望。
边走边看,突然间看见前面有一个眼熟的影子,待到萧守仁走近一看,咦?这人竟然是那天在风云阁上认识的裴行俨!
那天在风云阁中,本事裴矩做宴,可是因为临时有事去不了,而场中到的人也不多,大多都是富贵子弟,那些大佬们得知裴矩没去之后他们也是没去,裴矩正是让侄子裴行俨出面招呼客人,萧守仁当然是认得的。
“咦?萧大人!你也来逛夜市?”那边的裴行俨也在这时看到了萧守仁,笑着走了过来。
萧守仁本以为裴行俨可能不认识自己,因为那天的人太多,而自己又是生面孔,两个人没有说过什么话,自己认识他很正常,人家不认识自己也很正常,正是因为这点,所以萧守仁这会儿还在考虑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呢。
没想到裴行俨却是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边喊还边走过来了。
“呵呵,裴公子好雅兴啊,守仁还以为裴公子认不得守仁呢,所以刚才看到裴公子的时候还在考虑要不要上前说话呢,没想到裴公子却是叫出了萧某的名字来,当真是惭愧啊。”萧守仁有些汗颜的说道。
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裴行俨愣了愣,然后笑道:“哈哈,萧大人客气了,萧大人偌大的名声行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那天咱们在风云阁中就已经经过了啊,那天因为要帮伯父招呼客人,客人有点多,所以没什么空闲的时间陪萧大人喝上两杯,现在想来当真是后悔的紧啊!”
“呵呵,裴公子客气了,守仁还没有感谢上次裴侍郎的热情款待呢,有机会一定会过门拜访裴侍郎,那时候还望裴公子帮忙引见啊。”萧守仁笑着说道。
裴行俨对于这样子的应付已经是很习惯了,拱了拱手之后说道:“伯父也是经常在行俨的耳边说起萧大人的关荣事迹,行俨受益匪浅啊,萧大人实为我辈楷模,还望以后萧大人能够多多照拂呢!”
对于裴行俨的交谈萧守仁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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