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御书房纳策


  建武十二年五月,突厥可汗骨咄禄亲率大军二十万,入侵华朝,连下数城,屠戮军民百姓近十万众,掳掠财产与年轻女子无数。
  消息传开,举国哗然。而朝廷军队一败再败,溃退数百里,一时民间激愤,仕林非议四起,爱国书生纷纷口诛笔伐,就在这个民族万分危难的时刻,京城禁宫的御书房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辩论。
  御书房内只有寥寥四五人,胖子赫然也在其中,他和一位身着暗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正恭谨的站在一位穿明黄龙袍的老人身后,一言不发。
  一位瘦削身材,着二品官服的白须老者颔首道:“皇上,臣以为,福王殿下所献计策甚妙,如果没有人能拿出更好的办法,此计,不妨一试。”
  另一位身穿从一品官服的老者站出来,道:“皇上,臣以为此计过于幼稚,兵者,生死存亡之大事也,岂能用这看起来如同儿戏一般的计策?不妥,不妥。”
  第一位说话的老者不服道:“潘大人,老夫认为此计深得兵法之妙,离间与突袭双管齐下,配合得好的话,定能收到奇效。”
  潘大人不屑道:“魏大人此言差矣,用兵需看天时地利人和,你认为此计占了这三样吗?若是没有成功,你知道我华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再说,百年来我华朝王师从未进入过草原,我们在自己的国土上都打不过突厥大军,更何况孤军深入在突厥人的地盘上打仗,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根本就是荒谬之极!”
  原来,这身着二品官服,赞同方铮所献计策的魏大人,正是兵部尚书魏承德,此人是朝中主战派官员的领袖。
  而身着从一品官服,反对这计策的潘大人,则是吏部尚书兼太子太师潘元寿,不用说,他当然便是主和派的领袖了。
  魏大人冷笑道:“两国交战本就是一件冒风险的事,胜负的机会对双方来说都是对等的,不能因为此计有风险便弃之不用,没人进入过草原并不代表打不过突厥人,总比某些贪生怕死的人一门心思只想着议和的好,哼,如此卖国行径,有何资格妄议兵事?”
  潘大人闻言气得满脸通红,怒道:“魏大人,你……”
  坐在主位上,身穿明黄龙袍的老人忽然摆手,打断了两位大人的斗嘴,不悦道:“好了,朕今日请几位过来,是商谈此计可行与否,不是看你们斗嘴的。”
  说着转过头去,朝那位身着暗黄龙袍的年轻男子道:“太子,说说你的看法,在座的都是老臣,只管明言便是。”
  太子闻言,看了胖子一眼,眼中一丝复杂的光芒闪瞬而过,马上便恢复了恭谨的模样。
  太子恭声道:“父皇,儿臣以为,此计先不说它可不可行,对那献上此计策的人,倒是应该先琢磨一下,若是依计行事,却事得其反,陷我大华于更危难的境地,这个责任,谁来负?据四弟说,此计乃是他的同窗好友所献,儿臣打听了一下,此人姓方名铮,无官无职无功名,而且是一名商贾纨绔子弟,商人者,逐利忘义之辈也,这种人所献的计策,能信得过吗?”
  说着,太子转过头来向胖子笑道:“四弟,为兄说话直爽,为了大华安危,只好直言不讳,还望四弟莫怪。”
  胖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即强笑道:“皇兄言重了,都是为国出力出策,何需在意些许小事。”
  皇上坐在一旁,将每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又向其中一位臣子道:“范将军,你是带兵的,你来说说。”
  一位身着二品武官服色,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出来,面色沉静的道:“禀皇上,臣以为,此计,可行。突厥军势大,锋锐一时难当,若依此计行事的话,我军则可避其锋芒,乱其军心,迂回而进,后方若是不稳,突厥大军自然会退回草原,此计策甚是可行。”
  范将军顿了顿,接着道:“计是好计,只不过,派去行此计策的人却得仔细斟酌,离间与突袭的时间拿捏上,要配合得恰到好处,不然,功亏一篑矣。”
  范将军是龙武军的统兵大将,他的一番话是从纯军事的角度出发,朝堂上这帮文臣斗嘴皮子,却是不关他的事。
  皇上点了点头,道:“施离间计的人倒是好说,将细作们调派出去便是,关键是那领兵突袭草原的将领,依范将军看,何人可担此重任?”
  “皇上圣明,臣愿领两万精锐,直入草原,若然事败,提头来见!”范将军兴奋道。
  能率领精兵悍将,打入百年来华朝军队未曾进入过的突厥草原,这是多少军中将领日思夜想的渴望,甚至成与不成,此战都必将载入史册,名扬青史,这又是多少将军们的心愿。所以,范将军身为龙武军的大将军,此刻请缨自是当仁不让。
  皇上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不妥。范将军乃国之柱石,京城安危还需要你与众位将军共同拱卫,你不能离开啊。”
  范将军闻言,满脸失望的退回去了。
  久未出声的胖子这时站出来,拱手道:“父皇,儿臣推举一人,或可担当此重任。”
  “谁?”
  “金吾卫副将,目前儿臣王府的侍卫统领,冯仇刀将军。”
  “哦?我儿为何推举此人?”
  “冯仇刀乃将门之后,其父冯继尧,以前是戍卫定州的大将,十五年前与突厥人恶战,战死沙场。冯仇刀自小熟读兵书,睿智过人,勇武难当,是难得的大将之才,而且此人自小跟随其父在边塞长大,对突厥语也颇为精通。此事若由他担任,必有胜望。”
  太子面上表情一僵,赶紧道:“父皇,儿臣以为不妥。冯仇刀年纪轻轻,且其父被突厥人杀死,此次突袭草原,为报父仇,必然满怀仇恨,行事之间难免有失偏颇,贻误军机。此战关系重大,不可不慎啊。”
  几位大臣这时也在下面交头接耳讨论起来,把军中所有将领过筛子一般选了一遍,到最后却颓然的发现,有能力的将军没胆子,有胆子的将军又没脑子,有胆子又有脑子的将军,年纪又太老了。说来说去,仍是找不到一位合适的人选。
  皇上半闭着眼,脸上闪过几分悲凉沧桑之意,外敌入侵,连一个小小的突袭任务的人选都找不到,华朝,难道真将败在朕的手中吗?朕,是否便是后世万人所指的亡国之君?
  沉思了半晌,皇上睁开眼,脸上布满疲惫,声音沙哑的道:“宣旨,金吾卫副将冯仇刀,调入龙武军任副将,封骠骑将军,即日起,在龙武,神策,神武军中挑选两万精锐骑兵,三日后出师草原。令户部尚书三日内备好两万大军所需粮草,衣物和突厥人所使用的弯刀,不得有误。此事关系重大,事关国祚,乃是我大华最高机密,今日在座诸位不得泄露半句,违令者,——凌迟!”
  一旁早有秉笔太监将皇上的旨意一字不落的写在了黄绢上,皇上言毕,秉笔太监恭敬的将黄绢呈上前来,皇上仔细校对无误后,郑重的盖上了玉玺。
  众臣凛然遵旨,太子在低头的瞬间,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却不料被眼神毒辣的皇上捕捉到了。
  皇上心中暗叹一声,挥手令群臣退下,只留下了太子与福王二人。
  皇上抚须笑道:“无病,你那同窗好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嗯,他名叫方铮对吧?”
  胖子微笑着道:“父皇说的没错,方铮乃是金陵城方家商号的少东家,方家商号的店铺遍布全国,生意做得颇大,父皇应该听说过吧?”
  “嗯,确实听过。唉,满朝文武都拿不出个好办法,偏叫一个商贾子弟给想出来了。怎能不令这些所谓国之重臣惭愧?朕不明白,一介商贾子弟,为何会懂这用兵之道?”
  胖子躬身道:“这是父皇的功劳,父皇恩泽四海苍生,万民受其教化,纵然是一个小小的商贾子弟,也不敢因位卑而忘国。至于用兵之道,儿臣与这方铮交好,却从未见他读过什么兵书韬略,可他往往有出人意料的言行,能想出离间与突袭这个法子来,想必此人还是有些不凡之处的。”
  为了这个朋友的前程,为了妹妹那小小的儿女心事,胖子隐晦的在父皇面前夸了几句方铮。
  胖子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皇上闻言高兴得哈哈大笑道:“我儿说的不错。此事若成,方铮可是最大的功臣,嗯,倒是可以赏他一个官儿做做。”
  太子闻言,脸色更加郁卒了,但现在正是“龙颜大悦”之时,太子也不敢上前扫皇上的兴。
  胖子喜形于色,方兄当了官,想必他和宓儿的事就靠谱了吧?
  “无病,你能为父皇分忧,这很好,朕很欣慰。”
  “为父皇分忧,乃儿臣的本分,儿臣责无旁贷。”
  ……
  胖子在皇上的赞许声中陶醉而去,太子目送着胖子的背影消失在御书房门外,眼角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一下。
  “太子。”
  “儿臣在。”
  “为君者,先为人,《诗》云:‘宜兄宜弟’,你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嫉恨,朕怎敢将这大好河山交予你?”
  “儿臣不敢!”太子面色惶恐的拜倒在地,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此事重大,关乎我华朝生死存亡,朕不希望看到有什么人为的意外。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儿臣明白,儿臣会尽全力配合此事。”
  “你退下吧,朕累了。”
  “是,父皇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望着太子渐渐远去,皇上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是一位老人对儿子的叹息。


第三十九章
  圣旨下达,户部和城外军营一片忙乱,调兵,筹集粮草,收集突厥人的衣服和弯刀等等,一切在秘密之中运作着。
  而方大少爷却是逍遥了起来。
  话说方大少爷献策之后,很为自己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操感动了一把,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所以他决定表扬一下自己。
  于是他想到了嫣然。——有哪种表扬方式比跟一位绝色美女一起喝酒聊天,甚至那啥更让人心动?
  所以他来到了他位于花牌楼的别院。
  进了嫣然的闺房,发现她不在房内,嫣然的贴身小丫鬟菊儿告诉他,小姐正在旁边的厢房沐浴,请方大少爷耐心等候一会儿。
  方大少爷当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听到嫣然正在沐浴后,他就更没耐心了。
  男人对风流与下流的定义是有区别的。风流人做风流事,凡事都得讲个意境,风流总是与美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比如偷看美人沐浴,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都算是一桩风流雅事,甚至因为这桩事还能成就不少美好姻缘。
  不过,若是偷看美人大便,就差那么点意思了。
  牛郎没这么干过,董永没这么干过,宁采臣也没这么干过……
  方铮当然不会这么没品,他是个风流的人。
  胡乱找了个借口,打发菊儿出去,方铮便蹑手蹑脚走到了厢房的门边,推门,推不开。
  又窜到了厢房的窗边,学着电视里的大侠窥探敌情的样子,用口水蘸湿了手指,然后往窗格中轻轻捅去。
  嗯?不动?加点劲儿,还是不动。仔细一看,窗棂不是用纸糊的,而是用木板钉得严严实实。——防范得还挺严密。
  偷香窃玉怎能难倒本少爷?
  方铮不知从哪儿寻摸了一把梯子,轻轻的爬上去,小心的踩在屋顶上,计算好大概的方位,动作极慢的抽掉了一方瓦片,探头一看,呵呵,好风景呀。
  今夜月黑风高,西厢房内,油灯如豆,水气缭绕,缥缈兮如薄雾,朦胧兮若轻纱。
  嫣然舒服的泡在大木桶内,满足的叹了口气。木桶里的水有点凉,嫣然喜欢在天气热的时候,将整个人泡在凉水里,再在水面撒上一篮新摘的花瓣,感受着那带着花香的凉意,一丝一丝的沁入自己的肌肤。
  不论哪种女人,一生有三件事做得非常慢,照镜子,打扮,和沐浴。
  女人在做这三件事的时候,天王老子都催不得的。
  方铮没打算催她。他甚至希望嫣然泡得越久越好。
  此刻方铮正撅着屁股趴在屋顶上,西厢房浴室的屋顶上。
  屋顶下,当然是嫣然,裸体的嫣然。
  嫣然伸直了腿,将头轻轻靠在木桶边,再一次满足的叹了口气。她的胸饱满而坚挺,她的腿笔直而修长,脚趾头圆润可爱,指甲上点缀着猩红的丹蔻,整副画面唯美得像是艺术家穷极一生雕刻出来的精美作品。
  方铮也叹了口气,这么完美的女人,真是属于我的么?如果是在前世,我一个小小的没工作没收入家境又平凡的大学生,在嫣然这种超极品的美女眼中,怕是连一粒尘埃都不如吧?
  要不怎么说古代好呢,这样的美女从头到脚都是属于我的,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只要我高兴,我可以摆出三十六种不同的姿势吃……
  方铮趴在屋顶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下面的嫣然,看她那赤裸,白净的身子,看她轻轻的细致的擦拭着身体,动作是那么的撩人,魅惑,方大少爷不由得心跳加速,暗暗吞了吞口水,一股狂野的欲望在下腹油然而生,逐渐旺盛。受不了了,少爷我今晚得将她就地正法!
  毫无预兆的,方铮耳边传来一个轻细的声音。
  “少爷,您爬这么高干嘛呢?”菊儿的眼睛清澈而无辜,在黑夜中闪闪发亮,小丫头很有长成美女的潜质。
  “哦,看美女洗澡呢,你要不要看……哇!你怎么上来的?”方铮吓得魂飞魄散,急忙站了起来。
  古人将屋顶修成斜坡状,当然不是为了方便站人的,更何况这屋顶稍微有点不结实……
  方铮这么一站,便发觉他站立的地方有些摇晃,紧接着,一阵瓦片破裂的喀拉声,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往下坠落。
  “啊——啪!”
  传说中命好的男人掉进美女的澡盆这样的美事并没有发生,方大少爷今晚有点背,他结结实实不偏不倚的摔在美女的澡盆……外面。
  不幸中的万幸,屋顶离地面没多高。
  澡盆中的嫣然楞了一下,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正洗得高兴,谁能想到,毫无来由的从天而降一个人下来,而且是一个男人。嫣然纵是才冠京师,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由呆滞了一下。
  “啊——快来人呀!有贼!”片刻的宁静后,反应过来的嫣然惊呼一声,想也不想便抓起了手边的衣物,紧紧捂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
  “别……别叫……是我……”方铮摔得七荤八素,听见嫣然叫人,赶紧虚弱的道。
  “快来人呀!”嫣然仍处在惊恐之中,根本没看清这个男人是谁。
  宅子里请的护院很尽职,一会儿的功夫屋外便人影绰绰,护院们打着火把,执着刀抢打算冲进来保护主家。
  听着外面的呼喝声,嫣然忽然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贼被抓住了固然可喜,但那些护院如果进来了却不可能看不见她,——她还光着身子呢。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嫣然不禁脸色苍白,花容失色。——在古代,女人的身子可不能随便给男人看的,当然,现代也一样。
  “你们不准进去!”紧要关头,一个娇细的声音拦住了护院,“里面是少爷和……和夫人,他们……在闹着玩呢。”
  是菊儿,这丫头怎么没掉下来?方铮头昏脑胀的同时,百思不得其解。
  众护院疑惑的看了看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又看了看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菊儿,大伙互视了一眼,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随即退出了内院。
  屋内两人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嫣然满脸惊恐的捂着身子,方大少爷则脸朝下趴在地上,疼得哼哼唧唧,光景如车祸现场般凄惨。
  菊儿挥退了众护院,走进屋里,见此情景,再也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嫣然见菊儿进来,如见救星,指着方铮道:“菊儿,快,快!他,他……”惊吓过度,嫣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菊儿边笑边道:“小姐,这位……是熟人……嘻嘻。”
  嫣然美目惊奇的张大,道:“熟人?他……难道是……”
  “没错,嘻嘻……他就是少爷呀,哈哈哈……”说着菊儿将奄奄一息状的方铮像煎荷包蛋似的翻了个身。
  “呀!真是少爷。”嫣然长长松了一口气,趁着方铮还闭着眼呻吟,赶紧胡乱将衣裳穿好。
  随即嫣然急忙走上前,检查方铮的伤势。
  方大少爷伤势却是不重,一直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其实是因为实在太丢脸了,不好意思见嫣然。不得不说,这事儿确实挺丢脸的,窃玉偷香本就不光彩,更何况还干得不专业。方大少爷在这事上栽了跟头,实在没脸见穿越界的前辈……
  “少爷,您……这是玩的哪一出呀?”检查过方铮的伤势,发现没什么大碍后,嫣然扶起了方铮,想想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俏脸变得通红,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羞涩。
  佳人都开口了,方铮无法再装下去,闻言只好睁开眼,心虚道:“啊,真尴尬呀,被你认出来了……”
  “少爷为何从天而降?”
  “这个,本少爷吃过晚饭后散步,忽然觉得身轻如燕,走着走着就上了屋顶,见你在洗澡,就顺便下来问问你要不要加点热水,呵呵……”方铮干笑道。
  嫣然恨恨的戳了戳他的脑袋,道:“都摔成这样了,还贫!”
  随即又换了表情,似喜还羞的嗔怪道:“少爷,您想看奴家的……身子,为何不大大方方的看?奴家……本就是您的人,想看的话,还不是您一句话。何必还爬到屋顶,做那采花贼的勾当。”说完嫣然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
  我要看你便给我看,那多没意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偷”的乐趣,美妙之极,嫣然想必是不会懂的。
  方铮尴尬的笑,见菊儿一旁毫无顾忌的笑得前仰后合,不禁恼羞成怒,恶狠狠的冲菊儿瞪眼道:“今儿这事谁也不准说出去,不然少爷我……灭口!先奸后杀!哼哼。”
  “行了,朝个小丫头耍什么威风呢,少爷,奴家扶您走,还疼吗?”嫣然关心的问道。
  走出浴室,方铮深深的吸了口气,谁知胸口一阵疼痛,看来这下摔得不轻。
  方铮瞥了瞥屋外墙角,想起了一件事,不由疑惑的问菊儿道:“你是怎么上来的?”
  小丫头没说话,指了指墙角的梯子,笑得像只偷了三百只鸡的小狐狸。
  教训啊!以后干坏事,必须先将退路给断了,上屋抽梯也是兵法之一呀。
  方铮懊恼不已,狠狠的瞪了菊儿一眼,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看都没看便递给嫣然:“明日叫人将屋顶修一下,……修结实点儿!”
  嫣然接过银票,笑着称是。
  方铮今夜本来的想法,是花前月下与嫣然你侬我侬,郎情妾意,谈谈人生,谈谈理想,聊得兴起,再一起互相检查身体,最后再……嗯,那啥一下。眼下摆了这么一道乌龙,令方大少爷觉得颜面大失。于是随便与嫣然说了一会儿话后,便起身告辞。
  嫣然能理解方大少爷此刻沮丧的心情,也不留他,将方铮送到门口,掩嘴轻笑道:“少爷,明日修屋顶,奴家在上面特意留个洞可好?”
  “啊?”
  嫣然故意嘟着嘴,装作委屈的模样道:“奴家已是少爷的人了,送到您嘴边您却不要,反而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既然少爷您喜欢这调调,奴家只好配合您了……”
  “……”
  这女人太坏了,不理她!
  方大少爷羞愤而去,身后传来嫣然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


贼眉鼠眼说:

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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