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青龙令
作者:沙漠|发布时间:2024-06-28 23:16:27|字数:6778
齐宁其实很清楚,当初向百影就担心青木大会之上会出现变故,所以托付齐宁在青木大会召开之时,及时赶到襄阳阻止别有用心之徒趁乱夺权。
齐宁想着自己是锦衣候,拥有朝廷爵位,即使自己露面,作为江湖第一大帮的丐帮,本就对朝廷素有成见,定然不会给自己这位侯爵面子。
这时候听得楼文师让自己前往襄阳,更有些犹豫。
他知道向百影传授自己醉梦九式绝非心血来潮,只怕就是希望自己带着丐帮的绝学,插手丐帮事务。
楼文师见得齐宁显出犹豫之色,问道:“齐兄弟是否有什么担心?”
齐宁叹了口气,道:“楼大哥,你知道我身上带着锦衣候的爵位,朝廷设立神侯府的目的,本就是不希望让江湖门派觉得朝廷过多插手江湖事务,所以让神侯府以江湖方式与武林门派交涉。”顿了一下,才道:“我代表着朝廷,就算出面,只怕也无济于事。”
楼文师微微颔首,道:“齐兄弟的担心不无道理。”想了一下,才道:“可是咱们也绝不能坐视白虎篡夺帮主之位于不顾。齐兄弟,白虎若是当上帮主,不但丐帮会遭受他牵累,我只担心楚国也会遭受巨大的挑战。”
“楼大哥的意思我明白。”齐宁点头道:“你是担心白虎被其他人收买,聚集丐帮的势力对付楚国。”
“不错。”楼文师道:“此事事关重大,并非儿戏。”
齐宁略一沉吟,道:“让我赶往襄阳,无论是为了向帮主和楼大哥,还是为了朝廷,我都是义不容辞。可是……!”
楼文师却是想到什么,眼前一亮,笑道:“有了!”
齐宁“哦”了一声,楼文师已经笑道:“齐兄弟,非常之时,咱们只能用非常的法子。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正大光明参加青木大会。”
“楼大哥有什么法子?”
楼文师笑道:“钟琊你已经见过了,他是我丐帮青龙七宿之中一等一的人才,不但精通医术,还有一门本事,也算是独步江湖。”
齐宁见楼文师脸上显出神采,知道他已经想出好主意,很是好奇,笑问道:“刚才一见他,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辈。楼大哥,你说他有一门独步江湖的本事,不知道是什么本事?”
楼文师抬起手,手掌对着自己的脸,画了一个圈子,笑道:“齐兄弟可听说过易容术?”
“易容术?”齐宁顿时来了兴趣,“楼大哥,你是说,钟琊擅长易容术?”
“何止擅长。”楼文师笑道:“放眼江湖,易容术比他更高明的没有几个。北梁南钟,这是百年前就存有的两大易容世家,世人只知其名,却不见其面。钟琊与我是莫逆之交,性情相投,我和他也是私底下结为了金兰兄弟。”
齐宁一怔,随即失声笑出来,心想这青龙长老还真是有与人结义的嗜好,看来不止有自己一位结拜兄弟。
“钟大哥比我年长几岁,结义之时,我拜他为兄长。”楼文师道:“他为人低调,连舵主也是不愿意做的,平时喜欢四处游历,这次赶来徐州,幸亏他在家中,否则这条性命已经没了。”
齐宁这才知道,这宅子原来是钟琊的住处。
楼文师身受重伤,却不能四处张扬,所以到了徐州,径自来到此处找寻结义兄弟钟琊,也幸亏他命大,碰到钟琊在家,这才救回一条性命。
“钟大哥是钟家的嫡系传人,加入丐帮之前,就有一个千面狐的诨号。”楼文师笑道:“只要钟大哥出手,就能将你改头换面,彻底从外表变成一个新人,除非是极其亲近之人,否则根本看不出一丝破绽。”
齐宁道:“楼大哥,你是想让我易容前往襄阳?”
“不错。”楼文师起身来,缓步走到一旁,拿起堆放在那边的衣衫,从里面取了一件东西过来,走到齐宁边上坐下,伸手递过来,道:“你先拿着。”
齐宁接过一看,却是一块椭圆形的黑色铁牌,中间有镂空,仔细一看,却是一条青龙盘绕在中间,惟妙惟肖,他瞬间就明白,这很可能就是丐帮青龙长老的身份证明。
“这是青龙令。”楼文师肃然道:“丐帮东方七宿,见到青龙令,就等若是见到了我,无敢不从。齐兄弟,我让钟大哥为你易容改面,你持此青龙令前往襄阳,便能光明正大参加青木大会。”
齐宁心想这个法子倒也不错,问道:“楼大哥,青龙令乃是青龙长老的信物,我若是持此物前往,被人询问起来,我又该怎样说?”
楼文师肃然道:“我已经想好,你便说你是亢金龙的新任舵主。”
“亢金龙分舵舵主?”齐宁皱眉道:“楼大哥,那公孙剑……!”
楼文师眸中显出一丝悲愤,自然是对公孙剑和郑泉的遇害耿耿于怀,但他毕竟是一方豪雄,知道大局为重,正色道:“到时候便说公孙剑为人所害,你是我新任的分舵舵主,别人若是多问,只说这是青龙七宿的事务,除了帮主,其他人没有资格多问。”微一沉吟,才道:“我让毛狐儿随你一同前往,有毛狐儿在一起,没有人会怀疑。”
齐宁心中知晓如果真的被白虎在青木大会之上得逞,后果不堪设想,为今之计,似乎也只有按照楼文师的法子去做,问道:“楼大哥,玄武那边,是否可以联合?”
楼文师道:“你不必告知他身份,白虎若想做帮主,玄武势必会全力阻止,若是玄武能够阻止,咱们倒也不轻举妄动,若是玄武势孤,咱们大可以帮他一把。”冷笑道:“此番青木大会,只要阻止白虎,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待得帮主出山,自然可以收拾局面。”
齐宁微微颔首,忽地想到使团,道:“大哥,眼下自然还不能易容,就算要赶往襄阳,也要护送天香公主过了淮河,那边有人接应方可。”皱眉道:“只是你接下来几日还要解毒,钟琊根本走不开,这……!”
楼文师道:“你尽管先代使团回国,银针排毒,只是三日即可,后面的事情,钟琊会妥善安排。三日之后,钟琊必能与你会合,到时候再给你易容改面。”
齐宁见楼文师都已经安排妥当,道:“那就一切遵从楼大哥意思,我只待将公主护送过了淮河,便会立刻启程前往襄阳,快马加鞭,应该能够赶上。”
楼文师伸手按在齐宁手面上,郑重道:“齐兄弟,事关重大,此番就全拜托你了。”
齐宁离开之后,径自回到驿馆,悄无声息,次日一早,队伍继续向楚国出发,赶到淮河边上,已经是三日之后。
齐宁心中记挂着青木大会,知道时间紧迫,淮河两岸,却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送天香公主渡河,东齐水师特地调了几艘战船前来,东齐水师甲天下,果然是名不虚传,齐宁瞧见东齐战船俱都是风帆战船,木质坚硬,每一艘战船在江面之上,宛若一座小山一般,十分壮观。
本来用于战斗的战船,如今却已经是披红挂彩,一派喜气,遥望对面,早已经是锣鼓喧天,楚国的迎亲队伍在已经在对面等候,齐宁这才松了口气,心想楚国的办事效率倒也还不错,及时赶到。
他知道派出齐峰向本国禀报距今时间极为短促,想来齐峰是日夜兼程,也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这才及时将消息送达,而楚国仓促之下,却也是迅速派出队伍前来迎候。
队伍登上战船,渡水抵达对岸,锣鼓喧天之间,齐宁瞧见淮南王就在人群之中,率众迎了过来,身后跟着大小官员。
前来迎亲,按道理本应该是礼部尚书,但齐宁知道时间太紧,袁老尚书年事已高,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颠簸赶到,只能派出淮南王前来,想来得到消息之后,淮南王一行人也是日夜兼程才及时赶到。
齐宁携着东齐太子和东齐礼部尚书陶乾等人上了前去,淮南王已经是满面春风拱手笑道:“太子辛苦,侯爷辛苦,诸位都辛苦了。”
齐宁已经向东齐太子介绍道:“殿下,这位是淮南王。”
太子也是拱手笑道:“有劳王爷前来迎候,实在是愧不敢当。”
“必须当得,必须当得。”淮南王伸手握住太子手臂,十分亲热道:“自今而后,齐楚一家,早闻太子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风度翩翩,贵气逼人。来来来,一路辛苦,这边略备酒宴,为太子和公主接风洗尘,洗一洗身上的辛苦。”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卫戍淮水的军营也已经做了布置,锣鼓声中,队伍到了军营,这边早已经设下了宴席,双方互相客气,俱都是谈笑风生,一派喜庆气氛,按照淮南王这边的计划,今夜就在军营歇息,次日一早启程回京,所以宾主之间也不拘束,开怀畅饮。
齐宁却是还心念着青木大会之事,酒宴过后,各自回帐暂且歇息,齐宁正寻思着钟琊何时会来碰头,忽听到帐外传来声音:“侯爷可安歇了?”却是淮南王的声音。
第六六零章 党争
齐宁心想这已经夜深,淮南王突然找来做什么,但既然过来,总有事情,他在面子上倒也没有和淮南王直接撕破脸皮,过去掀开大帐,只见淮南王背负双手,正站在帐外,见齐宁掀帐,淮南王含笑道:“侯爷还没睡?”
齐宁道:“可能是方才多喝了几杯,一时还睡不着。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他瞧见淮南王身边并无其他人,独身而来,便知道绝不会是过来坐坐那么简单。
“本王也是睡不着,所以过来找侯爷随便坐坐。”淮南王微微一笑,问道:“不知道侯爷是否方便?”
齐宁将大帐更是掀开,笑道:“王爷请进。”
淮南王进到帐内,四下扫了一眼,才和齐宁坐下,含笑道:“小侯爷,此番你可是立下了不世之功,皇上知道结亲成功,欢欣不已,满朝文武对侯爷也是赞不绝口。”
“也算是侥幸。”齐宁给淮南王倒了杯茶,才道:“王爷亲自前来迎候,也算是给东齐人天大的面子。”
淮南王拿起茶杯,淡淡一笑,道:“有人不肯来,自然就只能本王过来了,嘿嘿……!”瞟了齐宁一眼,微笑道:“小侯爷此番功勋卓著,将东齐公主娶回来,等若是打了一场大胜仗,本王倒是在皇上面前谏言,恳请皇上加封小侯爷为公爵……!”
齐宁心下微惊,忙道:“王爷,这都是皇上运筹帷幄,我实在没有出多大气力。”
“居功至伟,若说小侯爷没出气力,本王第一个就不服气。”淮南王正色道,随即叹了口气,道:“不过镇国公对此事颇有异议,皇上对他还是有几分顾忌的,所以……!”只是摇了摇头,一副遗憾之色。
齐宁心中微有些好笑。
他很清楚,司马岚从侯爵加封为公爵,本就十分不易,凭心而论,司马岚才干出众,协理朝政数十年,功劳卓著,先帝驾崩,司马岚又有拥立之功,更加上内宫太后背后的压力,这才让小皇帝勉强加封司马岚为镇国公。
自己资历尚浅,锦衣候齐景立下无数战功,统领十万大军,却也不曾加封为公爵,自己出使一趟东齐成功,便要加封为公爵,这连齐宁自己都觉得有些儿戏。
他心知淮南王未必是在说谎,但明知不可能,却还要上谏,而后拉出镇国公,无非还是要让锦衣齐家也对司马家产生敌意。
齐宁心中好笑,但面上却是皱眉道:“镇国公这样做,或许也有他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淮南王冷笑一声,放下茶杯,淡淡道:“投靠他门下的那些人,加官进爵,有几个有那资历和功劳?只不过是因为跟了他司马家,也就鸡犬升天了。”身体微微前倾,低声道:“就是在你出使齐国这短短时日,又有不少司马家的走狗被安排到诸多重要的位置,小侯爷,你看司马家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先帝让他辅政,他还真以为大楚姓了司马不成?”
齐宁神情凝重,叹道:“王爷,司马家有拥立之功,而且皇上还小,朝中大事都是掌握在司马家的手中,难免会飞扬跋扈一些。再过几年,等皇上成熟起来,局面或许能有改变。”
淮南王笑道:“再过几年?小侯爷,你觉得照此形势发展下去,我们还能看到朝局的改变吗?”
齐宁一怔,问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淮南王抬手抚须,轻声道:“本王来到这里,见到了一个人,随后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叹了口气,道:“侯爷此番能够顺利归来,着实不容易,不但要对付北汉人,还要提防背后黑手。”
齐宁瞧着淮南王眼睛,淮南王已经道:“侯爷,礼部侍郎胡伯温欲图破坏结亲,设下陷阱,差点害了侯爷,此事本王已经知道了。”
齐宁立时便想起了被自己拘禁在军营的胡伯温。
此番出使东齐,齐宁为正使,礼部侍郎胡伯温则是副使,但在前往东齐的途中,胡伯温作为内应,欲图破坏使团出使,却被齐宁识破奸谋,全歼来犯之敌,更是将胡伯温囚禁在军营之中。
护送迎亲队伍回来,诸事繁多,齐宁差点忘记自己还囚禁了这样一个人,记得自己离开之时专门留下几名卫士在营中看押胡伯温,看来淮南王抵达之后,却已经获悉了此事。
此时淮南王提及此事,齐宁便觉得这老家伙定有蹊跷,却故意叹了口气,道:“此事本想回京之后再禀明皇上,这胡伯温真是胆大包天,我自当奏明皇上,求皇上严惩。”
“小侯爷,区区一个礼部侍郎,岂能有如此大的胆量?”淮南王冷哼一声道:“没有人在背后撑腰指使,就算胡伯温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
齐宁压低声音道:“王爷,莫非你觉得这背后另有黑手?”
淮南王微微点头,轻声道:“本王得知此事,在你们抵达之前,就提审了胡伯温,他言辞支吾,不肯老实交代,但本王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齐宁苦笑道:“不瞒王爷,上次如果被胡伯温得逞,贺礼被烧毁,那么不但出使东齐无法成行,我们锦衣齐家也必然遭受牵累,我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
淮南王叹道:“这一手阴狠毒辣,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一箭双雕?”
“小侯爷,你自己想一想,使团无法成行,与东齐的亲事自然就作罢。”淮南王目光深邃,低声道:“而小侯爷你也必定因为此事获罪,既破坏了齐楚两国的姻亲,而且又打压了锦衣候,这不是一箭双雕又是什么?”
齐宁皱起眉头,握拳道:“是谁如此狠毒?”
淮南王高深莫测一笑,道:“小侯爷聪慧睿智,其实你心里已经有数,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齐宁眼角微微跳动,淮南王已经轻声道:“你自己想一想,满朝文武,最不希望此番齐楚结亲的是谁?”冷哼一声,道:“除了咱们那位镇国公,还有谁会从中作梗?”
齐宁道:“司马家倒是一直希望让他们家的大小姐入主后宫,如此说来……!”并无说下去,但神色却已经凝重起来。
淮南王察言观色,只以为齐宁心中恼恨,含笑道:“其实小侯爷倒也不必着恼。我大楚四大世袭候,如今司马家得势,眼中自然容不得其他的钉子。”叹道:“前番冯若海之事,被司马家抓住不放,硬是从皇上那边强要旨意,要彻底调查冯若海一案,吓得冯若海硬是在刑部大牢自尽。”
冯若海是户部侍郎,在朝上弹劾司马常慎,却反被司马家当朝反杀,拿出了大量的罪证,被投放近刑部大牢。
齐宁那次在朝上亲眼看到这两派人斗法,只是后来忙于出使之事,并无太过关注后来发生什么,此时才知道冯若海竟然已经在刑部大牢自尽。
他心下微惊,但立刻便知道,事情绝不像淮南王所说的这么简单。
六部之中,户部与淮南王走的极近,冯若海在朝中作为淮南王的马前卒,弹劾司马常慎,却不想司马家早有准备,不但将冯若海的弹劾迎刃而解,而且反过来就是一刀,将冯若海拉下马,冯若海获罪,第一时间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齐宁当时就猜到,司马家既然揪出了冯若海这条鱼,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必然会借助此事大做文章,顺势削弱淮南王的势力,只是刑部也属于淮南王的势力范围,冯若海在刑部手中,司马家要做文章,首先便是要将冯若海从刑部手中搞出来。
但淮南王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冯若海在刑部大牢恰到好处地自尽,齐宁一听便知道事有蹊跷,他心里更清楚,淮南王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但围绕冯若海一案,淮南王和镇国公两派人马必然是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斗争。
他知道经过上次冯若海案件,双方的斗争愈发的激烈,冯若海既然及时自尽,司马家自然无法再继续用冯若海牵扯上更多的人。
这次淮南王突然对胡伯温感兴趣,齐宁立刻就敏锐地察觉淮南王很可能是要用胡伯温大做文章。
当初他与小皇帝商量的对策,本就是要让淮南王和镇国公两党针锋相对,以平衡朝堂的局势。
如今淮南王这边明显处于下风,齐宁暗想如果淮南王真的能用胡伯温作为棋子,对司马家发起一轮攻势,以此削弱司马家的势力,倒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不过他却明白,不到万不得已,自己却是不能卷入到这两派的争斗之中,哪怕多少也要受波及牵连,却也要尽可能地避开。
“王爷,我也审过胡伯温,但此人口风极严,硬是问不出任何口供。”齐宁叹了口气道:“而且就算咱们知道是司马家在背后搞鬼,可手里却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无法证明是他们指使胡伯温。”
淮南王含笑道:“只要是人,总会有弱点,小侯爷,你若是同意,本王亲自将胡伯温押解回京,交给刑部审讯,总能问出一些真相的。”他笑的意味深长,齐宁又如何看不懂他心思,立刻道:“胡伯温图谋破坏使团,本就是要押送回京交给刑部定罪,有王爷亲自押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淮南王笑道:“你放心,此事本王一定会着刑部彻查到底,也一定会给小侯爷一个交代。”随即笑道:“是了,差点忘记,还有一桩事儿,本王可要向小侯爷道喜了。”
齐宁这才是真的一怔,奇道:“王爷,喜从何来?”
淮南王含笑道:“小侯爷出使在外,有所不知,皇上已经有意要为侯爷赐婚,这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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