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8章 逃


  “开门!”
  “咣,咣!”
  门外,丁浩和同伴疯狂的踹着铁门,因为沙红刚是门栓锁的,所以他们开枪毫无效果。
  楼栋内。
  “妈的,到底是谁让你们过来的?!说不说?不说我他妈干死你!”沙红刚扯着伍子的脖领子,声音沙哑的咆哮着问道。
  “……你……你……!”伍子眼珠子瞪着盯着沙红刚,宛若喘不过来气一般的说不出话。
  “你他妈什么你,我问你,是谁让你们来的?!”
  “噗!”
  话音刚落,伍子一口鲜血就喷在了沙红刚脸上。
  “……!”沙红刚感受到脸上热乎乎并且黏了吧唧的鲜血后,顿时愣住。
  “操你妈的……死……死这儿了……!”伍子结巴的嘀咕了一句后,顿时身体一软,瘫了下去。
  “我操?……!”沙红刚双手拽着伍子的脖领子,惊愕无比的扫了一眼墙面,只见两颗用于挂牛奶箱的铁钉子,正滴着血挂在墙壁上,而且有一颗已经弯曲了。
  “刷!”
  紧跟着,沙红刚再次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伍子后脑泚泚冒血,借着微微亮的声控灯可以看到,他后脖颈子都快被扎烂了。
  看着瞪着眼睛断气的伍子,沙红刚无语半晌后,直接松开了双手。
  “咕咚!”
  伍子尸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咣当!咣当……!”
  门外依旧传来丁浩和同伴的踹门声。
  “嗖!”
  沙红刚二话没说,直接奔着楼上就跑。
  十几秒后,将防盗铁门中间踹出个缝隙的丁浩和同伴,伸手进里面抽开门栓,随即才迈步冲进了楼栋。
  “伍子,伍子……!”丁浩一愣过后,蹲在地上就扶起伍子,随后见到他没反应,就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哥,伍子?”旁边的人瞪着眼珠子问了半句。
  “我操你妈的!!”丁浩一声怒吼,持枪就奔着楼上追去。
  六楼。
  沙红刚蹲在楼梯间的窗台上,低头看着起码与自己相差五米宽,四五米高的对面四楼天台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泛起,丁浩喘息着就冲到了五楼,随即抬头看到沙红刚之后,几乎出于本能的就抬起了手臂。
  “啊!!”
  沙红刚怒吼一声给自己打气,双腿蹬着窗台墙壁,宛若踩了弹簧一般,就对着对面四楼天台跳去。
  “啪!嘭!!”
  一声闷响,沙红刚双脚挂在四楼天台的护栏上,整个身体前倾着冲出去摔在了水泥地面上,整张右脸都被磨破皮,流出了血。
  “扑棱!”
  落地之后,沙红刚忍着疼痛无比的身体,疯狂冲着天台另外一头跑去。
  “亢亢……!”
  丁浩站在六楼窗口连开数枪,亲眼看着沙红刚消失在了黑暗中。
  ……
  医院内。
  文可妮和韩晓都被推进了抢救室,而子然等二十多名融府高层全部都焦急的在酒店内等待着。
  “嘀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子然掏出手机一看,只见是融府在石家庄最重要关系之一,省公安厅吴副厅长打来的。
  “喂,吴厅?”子然迅速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你们搞什么?!!胆子也太大了!!”吴厅虽然压低声音,但却藏不住言语内蕴含的愤怒说道:“没事儿搞老韩的儿子干什么?有多大仇不能私下解决,非得在自己店里弄,不活了?”
  “吴厅,我跟你保证,韩晓和老董为什么会出事儿,我之前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子然非常严肃的回应道:“我也是刚听说的!”
  “扯淡,那个叫什么沙红刚的杀人犯,是不是你的人?!”吴厅长语气强硬的喝问道。
  “……!”子然听到这话后,短暂思考一下说道:“沙红刚已经……!”
  “别拿对付市局那一套对付我!!我要不了解情况,坑的是你们自己,明白吗?”吴厅长直接打断:“我就问你,沙红刚是不是你的人?!”
  “是!”子然想了一下后,只能咬牙问道。
  “你之前窝藏他了?”
  “……是!”子然再次承认。
  “那你还解释个屁啊?!”吴厅长急迫的补充道:“XX人间死了一个白手套似的女人,就遭受了灭顶之灾。你这儿不光倒了这样一个女人,还死了一个银行高管,让省会城市重要领导之一的儿子,死活都不好说。再加上枪案,在逃犯等关键词,你知道这事儿会引起多么恶劣的影响吗?!”
  “……我知道!”子然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怎么办吗?”吴厅长再次问道。
  “……知道!”子然再次点头。
  “24小时之内,那个沙红刚必须到市局自首,并且必须把事儿揽下来,这样你们受的影响才能少一点!”吴厅长话语低沉的嘱咐道:“积极跟韩家沟通,解释,如果暂时接触不到他们,话也要找人递过去!老韩就这么一个儿子,明白吗?”
  “明白!”子然再次点头。
  “沙红刚必须马上自首,必须!”
  “明白!”
  “嘟嘟!”
  话音落,二人就挂断了电话。
  ……
  与此同时,正在临近县级市开完会准备休息的韩晓父亲,迈步就钻进了自己的座驾。
  “翁!”
  司机难得的大脚轰着油门,车宛若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
  “啊!!”
  沙红刚躲在某潮湿的胡同内,坐在地上,用刚刚在小药店买来的消毒水,配合着夹着卫生棉的一次性镊子,来回在大腿根部的伤口内捅着!
  “滴滴答答!”
  伤口虽然是贯穿伤,没留下弹头,但镊子捅到肉里之后,鲜血还是呈流线状的狂涌。
  “嘭,嘭嘭!”
  没打任何麻药的沙红刚,疼的直砸地面,整个脑袋和身体上全是汗水。那身上穿着的纯棉T恤紧紧贴在沙红刚的胸膛,就宛若被雨水浇过了一般,已经湿透了。
  十几分钟后。
  沙红刚用纱布勒住伤口,嘴上叼着略显宛曲的烟卷,坐在地上,双眼迷茫的看着漆黑的天空,一动不动的想歇一会。
  “嘀铃铃!”
  而生活似乎一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沙红刚,电话催命一般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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