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第二支队
作者:撞破南墙|发布时间:2024-06-28 15:47:05|字数:49265
“你呀什么呀!告诉你,本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搂着冥云秀坐回椅子上:“这你都会看错?难道你没看见我那深情的眼神吗?”
“深情的眼神?哪里?”冥云秀故意东张西望起来。
我用双手捧住她的头,强迫她正对着我:“这里!这里!”
“看到了、看到了!好感动哦……”
我气馁了,听她说话的口气说得就不是真话。
冥云秀偏过头看了床上的迡迡艺一会:“老公,那小丫头是不是已经被你正法了?”
“你说人家是小丫头,你才多大?”我顾左右而言其它。
“我记得某个人总是声称自己敢做敢当来着……”
“你早晨吃的什么?”
“你到底动没动过她??”
“你身上好香!”
“你想把她怎么办?”
“你走了这么多天,公司那边不会有事吧?”
“你讨厌!就算你不想给我个交代,回去了你也得给周婳和小刀一个交代!你能往哪逃?”
“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应该出去走一走。”
“……”
“……”
最后,口干舌燥的冥云秀不得不放过我,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这些事情她是无法阻拦的,她要做的只是尽人事而安天命。
师父给了我些丹药之后就走了,上海那边的事情还没做完,我则回复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成天师妹好、师妹乖的调情。
冥云秀冷眼旁观了几天之后,毅然投身到‘革命’的潮流中,而萧甜和萧静都很喜欢冥云秀,短短的时间,冥云秀和她们的关系就搞得非常好了,甚至比我和她们的关系还要好!对这一点我虽然很吃醋,但心里还是服气的,因为冥云秀可以和她们一起睡觉,如果我想硬往里挤,结果只能是被暴打一顿然后扔出来。
这里用‘暴打’这个词一点不过分,我曾经试图强吻萧甜,那时她和普通女孩的表现没什么区别,以至于我忘了她是个修真者,她越说‘不要’我就越往上凑,最后在马上要产生亲密接触的瞬间,惊恐的萧甜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了我重重的一拳,我像颗炮弹般飞了出去,一路上撞散了数棵桃树,直到撞上假山我才停下来。
这件事如果按照傲天国的刑法来裁决,她的行为无疑属于防卫过当!她应该赔给我钱并且向我道歉!就算按照萧家的家法来判断,殴打未来家主的行为也是绝对不允许的!她应该受到严厉的处罚!!可是古人有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还没等我这个受害人说什么,她却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生怕她的举动在一些不知道真相的群众心中留下不好的影响,不得不违心的向她道歉,真是……天理何在??!!
后来看到冥云秀和她们的关系越来越好,我在吃醋之余,好奇的向冥云秀请教,本来她是排斥别的女人和我发展亲密关系的,现在为什么刻意去结交她们呢?我实在不懂!
万没想到,冥云秀回答了我一句震撼人心的话:“既然!命运的车轮已经无法阻挡……那么!让我也投身到命运的潮流中来吧!”
我呆立良久,喃喃的道:“你……你玄幻小说看多了你!中毒了!!”
随着迡迡艺的苏醒,我的幸福生活终告完结,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不假,我竟然有了些不想回上海的意思,看来我要警惕了!
一路上无话,虽然我极尽嚣张之能事,希望引来几个不开眼的流氓之类的家伙,以便能在师妹面前耍耍威风,可惜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找茬,后来我甚至勒令冥云秀穿性感的超短裙也引不来人,失望啊!
进入上海的郊区,又是小刀带队来迎接我们,我把两个师妹向大家做了隆重的介绍,一番招呼过后,小刀亲热的挽住冥云秀的胳膊:“小秀,你的房间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回去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实在不行,可以和别人换。”
我暗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车蓬不做声,看情况冥云秀在基地的房间应该不太好,至于说和别人换那就是废话了,和谁换?现在小刀和冥云秀都在千方百计的拉拢人,这种得罪人的事冥云秀是不会做的。
“刀姐,不用那么麻烦了!你知道,我是不太挑剔的。”冥云秀笑道:“基地里有没有医生呀?回去得好好看看,我这腿呀,都要痛死了!”
“小秀,你是不是跌伤了?”小刀把目光转向我:“你也是!怎么照顾人的!”
这关我什么事?我翻起了白眼,她腿疼?怎么没和我说过??
“刀姐,不怪他。”冥云秀笑盈盈的说道:“我这是因为跪得时间长了才这样得。”
“跪??给谁跪??”小刀愣住了。
“还能给谁?!进他家的宗祠给他家的列祖列宗下跪呗!哎呀……我最后连头都磕晕了!”
“宗祠……”小刀的脸一阴,她当然知道外姓女子进宗祠意味着什么,至于那个‘他’则是根本不用思考的:“你们……”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冥云秀道:“刀姐,我公司那边的人员有没有什么变动?”
“没有,那都是你苦心培养出来的班子,我信得过他们。再说了,想变也得等你回来再变哪,毕竟你才是总裁嘛!”小刀勉强露出笑脸。
“他们是我苦心培养出来的班子不假,可是呢,人心这东西谁也说不准,我这一走,他们中一定有人以为我回不来了,呵呵……我需要好好考核一下他们。”冥云秀的意思我和小刀都听得懂,她暗指小刀一定做了些拉拢分化之类的事,所以她要调查一下,挑几个嫌疑重的人开刀。
可是小刀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全然没有任何反击:“他……他家的宗祠很大吗?”这句话很明显是在没话找话了。
“嗯……蛮大的。刀姐,你也想去吗?有些晚了耶!前段时间师父用法术把宗祠封起来了,别人是进不去的。”
我一愣:“老头子把宗祠封起来做什么??”
冥云秀吐了吐舌头:“我怎么知道?他老人家愿意做的事谁敢管?”
我瞄了冥云秀一眼,老头子封宗祠九成九是你这个小丫头怂恿的,你不知道?但是这话我不能说出来。
就在这时,我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是小刀用大力气拧了我一把,我上车之后小刀就把手放在我腿上,我以为她是见到我之后春心涌动的结果,一直没在意,这一把可拧了个实称。
“我靠!你拧我做什么??”我急了,什么话都往出蹦,不管是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我是裁判,可我不是黑哨,你拧我做什么?你们现在是一比一平,放心斗吧,时间长着呢!这一辈子你们只管放心斗!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们斗我不管,别斗到我头上,小心老子掏红牌!!”
前面开车的杨志‘噗哧’一声就笑了,小刀和冥云秀双双闹了个大红脸,冥云秀还好,她占着上风,小刀本来就有些委屈,这下更委屈了。
我察觉自己的话有些过头,讨好般伸出手去摸小刀的手,被她一下子甩开,不过我的毅力是顽强的,再伸手,被甩,我再伸手,最后,小刀轻叹了一声,不再和我对抗了。
到了新基地的外墙,我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准备好好欣赏一下,结果一眼看到大门边的牌子,我傻住了!那个牌子是不应该挂在这里的!
我一手指着牌子,瞪着眼睛看向小刀,等她给我一个解释。按我的心理素质,牌子的名字再嚣张也不会让我惊讶的,哪怕叫‘诛神集团总部’我也不会惊讶,可那个牌子的全称是:傲天国上海市武装警备队第二支队!
“哦,那个呀!”小刀一路上都和我绷着脸,现在才露出笑意,我的震惊对她来讲是罕见的事情:“由顾主任和张局长大力帮忙,最后姜小民城主签发文件,鉴于前一段时间恐怖分子的猖獗活动,暴露了上海市警备力量严重不足的事实,特批准上海成立武装警备队第二支队,由警备总局特别行动大队大队长张明兼任武装警备队第二支队支队长,市政署要求我们尽量吸收一些文化素质高的退伍军人或者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正好我们有不少合格的人,就都吸收进来了。”
“我没让你和我说官话!”我苦笑道:“这个牌子挂在我们基地门口,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小刀笑吟吟的道:“为了体谅傲天国财政上的困难,我还提出把这几栋刚刚竣工的楼房无偿借予武装警备队第二支队使用,不过,姜小民城主受我们的爱国精神感动,特别要求财政局支付给我们一笔补偿金。”
“还……还有补偿金??”我张大了嘴:“有多少??”
“你自己上去看好了。”小刀的笑意越来越浓。
“姐姐……”我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个基地本来就是我们自己为自己建的,你还搞什么补偿金,这有点……”
“钱可是个好东西!你嫌多我不嫌多。”
“是好东西、是好东西!我承认!”我四下打量了一会:“可是,那个牌子挂在这里就有点……咳……黑白勾结是黑白勾结,可现在干脆成了黑白一家,这实在……”
小刀收起笑脸,静静的看着我:“你很想要那最后一块遮羞布吗?”
“咳……你说的这个问题牵扯到人生哲学了,我们不谈这个!”我察觉到小刀有些不高兴,那么转移话题:“走吧,带我进去看看。”
“你这人真没良心!知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累?你以为那块牌子是很容易办下来的吗??”小刀幽幽的说道。
“我知道难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所以我才有点不适应的……”我辩解道。
“你可以不管我,但是我告诉你,张局长在这里面出了很多力,还有顾主任专程从皇城赶过来帮我,他们那里你要亲自去表达一下感激!还有姜城主那里你也要去,凭什么非得我在外边替你当孙子?!你这个大爷出去游山玩水什么都不管回来还抱怨人!”小刀像放鞭炮一样一口气说了好多。
女人真是不讲理的动物!我知道小刀那些话的重点是我出去游山玩水了,也不是!最重点是我在游山玩水中居然把冥云秀领到了宗祠,这才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老板!小刀这一段真的很辛苦!”杨志站出来也帮着小刀说话:“吃饭、喝酒遭罪那不提,她的脚陪人家跳舞都跳肿了,晚上要是没有人给她按摩,她睡觉也睡不好。”
“你们为什么总是考虑自己呢??”冥云秀不高兴的说道:“刀姐,我尊重你是尊重你,但是你说我们当家的什么事都不做,这种说法我不同意!!你们总想着自己的委屈,可他在做什么你们知道吗?他总是把最危险的事情留给自己!!就说去目本,你们谁能单枪匹马的去目本,不但完成了任务,还带回来两个得力帮手??迡迡艺和我说过,她曾经有两次差点杀掉她的主人!第一次迡迡艺偷袭,那一刀差点把他劈成了两半!幸好他躲得快了点,只是前胸被砍出一条刀口,这件事他没和你们说吧?为什么不说?还不是怕大家担心!”
第三零零章 游戏的开始
小刀和杨志一齐转过头呆看着我,当时我对自己在目本的经历只略略几句话就带过去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经历过致命的危机。
“你说我们就知道游山玩水?真是笑话!有我们那么游山玩水的吗?”冥云秀继续陈词:“他为了大家的将来,想尽快提高自己,最后冒着生命危险义无反顾的开始闭关修练!整整七天七夜啊!整整七天七夜!不说我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着,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消息后吓得站在那里整整守了七天,一直没合眼!这些,你们知道吗?你们只不过是受了点委屈,可他却是用自己的命去赌!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想一想吧!!”
“秀儿,你给我闭嘴!!”我沉下脸,冥云秀是在借用我来打击小刀,这点我不能允许。而且,她说的话我怎么听怎么别扭,我义无反顾??我那是被你们联合起来诓进去的!
“老公……”小刀的脸色大变,惶恐的看着我,如果冥云秀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那么小刀自知自己的抱怨显得自私了。
这种尴尬的气氛怪怪的,我无法用正常的手段去化解,只好下流点了,我几步走过去,一把抱起了小刀的脚,抬到胸前:“来,让我好好看宝贝的脚怎么了!哦……真得有些发肿!呼……呼……”我把嘴凑到她脚旁边卖力气得吹了起来。
“呀!!你做什么……放开!放下来!”小刀的腿功再好也是没办法在穿着高跟鞋的情况下表演金鸡独立的,她不得不把一只手搭到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按住裙子,以便遮挡两腿间的春光,还要抽出空捶我几下:“放下来!大家都看着呢!这成什么样子!!”
我索性又抱起她另一条腿,把她拦腰抱在怀里:“我现在怎么忍心让你自己走路呢,就这样一直抱着你好了!要不然就背你,你自己选。”
“你……”小刀脸色羞红,努力挣了几下,根本挣不出我的铁臂,最后无奈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天……我以后还怎么做他们的大姐!!”
“笑话!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说你能做你就能做!”我回过头扫了一眼身后那些眼中带笑的弟兄们,吼了一嗓子:“有没有不服的??站出来!!”
“有!!”弟兄们习惯了在领导喊话的时候回答肯定句,齐齐爆吼了一声。
“我靠……”我张大了嘴,他们想造反哪?!我怒目圆睁:“老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难道你们没有人服我???”
“没有!!!”弟兄们知道刚才答错了,如梦方醒的吼道。
“……”我无语,我是服了这帮小子了!
‘噗哧’一声,小刀在我怀里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有人带头,杨志和众多的弟兄们也都笑了,看到我吃瘪,一定有很多人幸灾乐祸吧?
※※※
百乐门大酒店,我和顾严武在一间豪华客房里密谈着,他是特意留在上海等我的,同时,他给我带来了几条消息,有好的也有坏的。
顾严武派出了大量的总参谋部的特工,化装成地质勘探人员,对九华山进行了详细的勘查。付出当然会有回报,顾严武带来的地图上罗列着很多数据,我静静的看着地图上中间的那块红圈处思考起来。
虽然我师父是绝顶高手,但是他没办法带领我们杀到九华山,灭了普陀那个门派,因为他要遵守修真界的潜规则,灭人门派的事情是个大忌讳!师父倒是说过,如果我真的要他去,他就听我的,可我犯不上为了这些就让师父去得罪全天下的修真者吧?那么,一切只能靠我自己想办法了!
顾严武还给我带来了一个非常荒谬的消息,有人去皇城那里举报我,说我利用手中的权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草菅人命、罪孽滔天,如果这样的投诉有几份倒是不怕,哪怕再多些顾严武也可以凭自己的面子挡下来,可是这样的投诉已经达到了数百份,甚至还有人在皇城的大街小巷到处张贴我的罪恶书,最后,到底是惊动了皇城的舆论界。于是,皇城专门组织了一只调查组,不日将抵达上海。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从来没把自己的位置定位在‘官’上,我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大哥、一个家长,我的责任就是照顾好下面众多的弟兄们,至于我身上的这身皮,不过是一层保护色罢了!还来调查我??至于吗??
不过,顾严武向我转达了一个皇家成员的话,皇族的人还是相信我的,希望我戒骄戒躁,冷静行事,度过难关。
相信我?我心中暗笑,是相信我以前为他们搞到的那些丹药吧!而且,他们还希望我继续努力!
接着,顾严武继续他的夸夸其谈,我听得实在不耐烦,打断了他的演讲:“顾主任,我听不懂那些官话,你能把重点告诉我吗??”
“重点?”顾严武笑了:“重点我已经说完了,希望你戒骄戒躁,冷静行事,度过难关。”
“冷静行事?”我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说我可以‘行事’,但一定要冷静,不能引起骚动,也不能留下把柄,对吧?”
“我可没这么说!”顾严武一付无辜的表情:“我只是传达了一下领导的精神,至于你怎么理解是你的事!”
“你们这些当官的!推脱责任个顶个都是高手!”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赢了还好说,如果我输了,哪怕我比平时多放了一个屁,都能被证明是不冷静的产物!”
“张队长这话就有些假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会输?你可是修真者,凭你的本事……呵呵。”
“调查组的人都是些什么人?”我别开话头,虽然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的,但还是要尽量做到知己知彼。
“他们可是皇族的人费了不少力气挑出来的。”顾严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们很年轻,没有多少工作经验,他们的资质也很普通,不过,他们有一腔爱国的热血,他们有……”
“停!停!停!顾主任,和你说话太累了!”我摇起了头:“资质很普通?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他们的背景很普通??我可以放心放手去做,得罪不了大人物?”
顾严武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根点燃:“这烟不错,确实不错。”
我翻了翻白眼:“我懂了!”
顾严武一笑:“其实,张队长不要有太多的顾虑,皇族还是很重视你的,要不然也不会由我专门给你传达上面的精神了。不止是皇族,上次我把你的本领做了汇报之后,研究院的几位院士也对你很感兴趣呢,要不是我这次来得急了点,他们就和我一起来了。”
“研究院的人?”我的脸色一寒:“麻烦顾主任警告他们一声,别骚扰到我头上,我是人不是小白鼠!否则就别怪我大开杀戒了!”
顾严武的笑容僵在脸上:“张队长误会了,他们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想……”
“他们想什么与我无关!”我打断了顾严武的话:“别来烦我就好!”
谈话谈到这么尴尬的份上,我们都不说话了,许久,顾严武先转移话题:“张队长,我们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九华山那里你想怎么办?”顾严武用手指着地图上红圈的地方:“我的人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还是找不到有价值的情报,这里我的人根本就进不去,进去了就迷路,然后莫名其妙的走出来,所以都得靠你了。”
“你放心吧,就算你们进得去,我也不指望你们有帮助我展开攻击的实力,普通人和修真者相差太悬殊了。”我的眼睛看到红圈上面有一道蓝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那是一口无名泉,你想顺着泉水下去?不行的,我的人顺着泉水试过,同样走不进去。”
“泉水??”我注意道那股泉水正好流经红圈的中心,脑中灵机一动,闪过一丝恶念:“顾主任,你需要派些人手驻扎在这个泉眼处,嗯……最好多派点,150个人吧。”
“要那么多人??我有小股部队的提调权,人员没问题,可是,他们具体要做什么?”顾严武有些莫名其妙。
“顾主任,我和你不一样,你做事只需要对国家负责,可我呢,还要给修真界一个解释。”我想了一想:“其实,这件事的难度不小,万一有失误,让整个修真界都愤怒了,以至于集体和国家机器相对抗,这种结果不是你我想看到的,也不是你们能承受得了的!不管最后谁输谁赢,对傲天国来说,都是一场极大的灾难!”
顾严武肃容点了点头:“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不瞒你说,顾主任,我已经给他们设下了圈套,过几天就会看到结果。”我微笑起来:“不过,圈套只是圈套,就算搞出最好的效果,我也只有理由杀掉他们其中的几个人,至于毁帮灭派,夺走他们所有的宝物献给国家,我那个圈套还远远不够分量。顾主任,我上次搞到的那些丹药效果不错吧?皇族的人是不是很喜欢?”
“效果确实很好,所以这次上面催得很急,我们……”顾严武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尴尬的笑了一笑:“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再给他们下一个圈套!”我假意没注意顾严武的话,淡然的答道,看来那些皇族的人很喜欢丹药啊!既然你们有求于我,那我就放心了。
“他们具体做些什么?”顾严武来了兴趣。
“很简单,我猜想那道泉水就是九华山那批人的生活用水。”我露出古怪的笑意:“然后如此……如此……如此……”
“这就行了??”顾严武睁大了眼睛。
“怎么不行?”我回道:“告诉你的人不用怕,修真者是不敢伤害普通人的,尤其是名门正派,让他们放心打群架就是。”
“那么……事情不是搞不大了吗?”
“谁说的?”我瞄了顾严武一眼:“他们不能杀我可以杀!从各个监狱里给我提出来十几个死刑犯吧,留着备用。”
“你……又是栽赃!”
“你为什么又要说又呢……”
“大话西游??你不要以为我是老头子,那个我也看过!不信你听我的……”
大事商量完了,我放下了一件心事,顾严武也对皇城那边有了交代,我们随便开了几句玩笑,我就起身告辞了。
一路上我没有闲着,一直在思考是什么人去皇城告我的状,如果烟岛的蔡胜我倒是不怕,他们紧张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根本不会有时间和我周旋,我担心的是在上海还潜伏着某个势力。
回到基地,我马上找来周海和杨志,让他们带着二十几名精干的弟兄去皇城,一定要给我抓到贴我小字报的家伙,顺藤摸瓜摸下去,为了确保他们不和皇城那边的治安力量发生冲突,我嘱咐他们带上正规的工作证和张金龙亲手签署的文件上路。
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出最先登载这件事的报纸,抓住写文章的记者,把所有东西都审讯出来后,再安排起意外事故弄死完事。
刚刚安排完周海他们,横飞和雨仙突然找上门来,他们已经感应到有同门来了上海,我深吸了一口气,游戏,终于要开始了!
第三零一章 慈悲心怀
夜了,夜上海的海滩上,一个老人落寞的站在那里,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凄凉和悲伤,心爱的女儿和自己的关门弟子一起横遭非死的消息,让他的道心根本无法保持宁静!修炼之路本就是一条孤独的路,满怀的悲苦他找不到人述说,也不想找人述说,他只能站在这里,面对大海,落寞着……
“老伯!”,身后传来一声呼唤,老人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他以为那只是一个同样失意的过客,也就没想回头,可对方居然向自己打招呼了。
老人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身黑色制服的年轻人,身材笔挺,帅气的脸上露出了友善的微笑:“老伯,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他察觉到那个年轻人身上流动着一股真元,功力不是很深厚,和自己的弟子们相比有一定的差距,弟子??老人心中猛的一痛,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和弟子:“与你无关!年轻人,不要打扰我!”老人冷漠的说道,然后竟自转过身去。
老人没想到那年轻人居然抢上几步,紧紧拉住自己的胳膊:“老伯,您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和我说说好了,可千万不能寻短见哪!!”
老人本来想把那年轻人甩开的,但是听了对方的话,不由得呆在那里,心中涌上股古怪的感觉,我会寻短见?我雨恩长会寻短见??
“老伯,有什么事您和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你。”那年轻人又补上一句。
雨恩长偏过头看了看那个年轻人,看着对方眼中关切的眼神,僵直的胳膊松了下来,怒拳不打笑面人,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年轻人对自己是一怀好意,雨恩长不想伤了对方的心:“年轻人,你走吧,你是帮不了我的。”
我微笑如故:“老伯,你还没和我说呢,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得知轩辕台来人了的消息之后,我马上求师父帮忙,没多少时间,师父就找出了几个人具体的方位,然后经过整理,大家都认为这个站在海边上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人就是痛失爱女的雨恩长,而我们整个计划的第一步,正是由我亲自来接触雨恩长,博得他的好感。
雨恩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左右看了看,指着一块大圆石说道:“老伯,我们去那里坐一坐吧,您坐着慢慢说。”
雨恩长看了一眼那块石头,又看了看我,如果喊出‘滚开’这两个字倒是差不多能把眼前的年轻人赶走,但是儒雅的雨恩长怎么会说这么失礼的话呢?结果我使了一些力气,无可奈何的雨恩长就被我搀扶到石头傍边。
“老伯,你先等一下。”随后我三下五除二,非常利落的把身上的警服脱了下来,铺在石头上面:“老先生,晚上潮气重,您可要注意身体啊!”
雨恩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把衣服脱下来了,你自己不冷吗?”初春里半夜的海风还是很凉的。
“老伯,我没有事,我里面不是还有衬衫呢吗!再说了……”我做了几个滑稽的健美动作:“我年轻力壮的怕什么冷!”
雨恩长轻轻的笑了起来,确切的说,这是他出关以来第一次笑,雨恩长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热情、诚恳、知道尊老爱幼,这是一个具有良好品德的年轻人。
“年轻人,嗯……你是一个修真者吧?”
“啊……”我惊奇的张大了嘴:“老伯,你怎么知道??”
“呵呵……老夫有几个朋友也是修真者,所以我一看你的气度就看出来了。”雨恩长把话说得很婉转,‘老夫有几个朋友也是修真者’这句话潜藏的意思是老夫也是一个修真者,把话都说开了之后雨恩长想指点指点这个热情的年轻人。
“您老的眼睛真厉害!”我咧着嘴傻笑起来,雨恩长说的话我是不可以懂的,否则,下面的戏就没办法演了:“不过,我不是修真者。”
“你不是??”雨恩长惊讶的问道。
“我不是!我只是在不断的修炼当中,但是我不是修真者。”我认真说道。
“年轻人,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做一个修真者是吗?为什么呢?”雨恩长奇怪的看着我。
“呵呵……因为修真者太自私了。”我笑道。
“自私???”雨恩长无法理解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话。
“是啊!自私!每一个修真者都是自私的,他们只考虑自己如何增长修为、破入天道,他们追求的是永恒,自己的永恒!至于那如蝼蚁般的苍茫众生是死是活、是乐是苦,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我曾经想过做一个修真者,可是……我做不到!”我抬头看着无月的星空微笑起来:“老伯,你知道吗?每一个弹指间这个世界上都有无数人被杀害、被抢劫、被强奸、被偷窃或者被欺骗;每一个弹指间都有无数受害人嚎啕大哭、痛不欲生,期盼着上天开开眼,能把他们从绝境中救出来;看到那历历惨剧,我又怎么能安心修真呢??呵呵……能面对着如此惨剧而不管不顾独自修真的人,那需要有多么无情、多么自私啊!!我……做不到!”
雨恩长如雷轰顶般颤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自嘲般一笑:“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感情用事,所以呢,我是没办法成为一个修真者的。这样也好,尽我自己的本事救人吧,能救一个是一个,能救十个是十个,等到有一天我老了、大限来临,我可以从从容容的面对死亡而无愧于心,这一点,我想那些所谓的修真高手也比不上我吧!”
雨恩长深深的吸了口气,虽然眼前这个年轻人毫不客气的把自己归纳成‘自私的人’那一类,但是他偏偏生不出一丝怒气,相反,他竟然隐隐有些自愧的念头。这个年轻人,这个实力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年轻人,他说的话……真的……有些道理,我无法反驳啊!
“小朋友,你是做什么的?”雨恩长不知不觉间对我换了个称呼。
“我是警备队的。”就在雨恩长神色一紧的时候,我微笑着接道:“我的名字叫萧凡,老伯,您叫我小凡就可以了。”
雨恩长听到我是警备队的,但名字不叫张明,神情先紧后松:“小朋友,你有一付广大、慈悲的心胸,唉……让人自愧啊!”
我‘噗哧’一声笑了,用双手在胸前虚捧:“老伯,我的心胸就这么大一点,哪有您说的那么大!”
“你这孩子……”雨恩长也笑了起来,对我的称呼则又变了一次:“嗯……小凡,你们警备队是不是有个叫张明的人?”
“他……”我愣住了,用狐疑的眼神看着雨恩长:“老伯,您认识他吗?”
“这个……认识倒是不认识,我就是想和你打听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雨恩长知道有这么一句古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明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熟识呢?如果是熟识,那么张明怎么会……雨恩长又想起在轩辕台的时候,普陀极力鼓动雨恩长亲自来上海惩戒凶徒,当时自己怒火攻心,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现在回想起来有些不对劲!既然普陀确认那个张明是凶手,他大可以自己动手拿下凶徒,然后送到轩辕台,那么轩辕台欠普陀的人情就大了!开始普陀为什么自己不动手只跑来报信呢?
“他呀!”我大笑起来:“他那个人有些人说他是大好人,而有些人却说他是大坏蛋!至于他到底怎么样,我也说不准!”
“这话怎么讲?”雨恩长不明白。
我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上前一步从雨恩长身下掏出了手机:“说吧,什么事?嗯……嗯……嗯……胡闹!先救人要紧!歹徒可以以后再抓捕,受伤的人也许因为你们这一耽误就死掉了!先给我把人送到医院去!嗯……我马上就到!”
我放下电话,看了看雨恩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起头皮来:“这个……”
“有公事了?”雨恩长一笑:“那你就去吧,我在这里没事的。”
“那可不行!老伯,我送您回家好不好?”
“你这孩子!!你就认准了老夫想寻短见吗??”雨恩长哭笑不得:“你走你的吧!”
“老伯,您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是因为有人报警说看到一个老人在海边站了好长时间,可能是要……所以我才来的,如果不把您送回家我怎么能放心走?”我决然的摇摇头。
雨恩长很想露上一手让我惊服,但是我在前面说了,修真者都是极其自私的人,所以雨恩长最后还是打消了显示身份的念头:“好了、好了,老夫跟你走就是!你别拉了……唉……”雨恩长万般无奈的被我拉了起来,无可否认,我的热情和真诚已经深深的打动了他,唉!多好的孩子啊!雨恩长在心中暗自叹道。
我坚持一直搀扶着雨恩长上了我的警车,刚刚做好,坐在司机位置上的朱通回头说道:“长官,我刚才接了个信,领导让你把昨天抓的人放了。”既然我的基地都变成武装警备队第二支队了,朱通自然是跟着水涨船高,正大光明的穿上了警服。
“放人??不可能!!”我愤怒的吼了起来:“谁让我放我也不放!”
“长官,这可是上面的意思……”朱通道。
“你开你的车!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操什么心!人我是绝对不能放的!!”
雨恩长坐在一边好笑的看着我气得涨红的脸:“孩子,什么事情把你气成这样?”
“因为……我昨天抓了个人。”我的情绪明显低沉:“那个人是一个大官的公子,受害人走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结果那个公子掏出刀来就刺了受害人好几刀,现在那受害人还在医院抢救呢,是死是活都不一定!老伯,您说,我能放人吗?放了我还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当然不能放!”雨恩长想都没想就答道。
“长官,你的脾气太倔了!”朱通在一边帮腔:“我知道你想得少,一心只想多抓几个坏人,可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以至于现在那么多人在背后造谣污蔑你!要我说啊,长官,你以后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你抓过那么多坏人,我可没见你得到什么好处了!”
“放屁!”我勃然大怒:“你抓坏人只是为了得到好处吗?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长官,我可是真心实意为你着想!”朱通非常委屈。
“孩子,这种事情古已有之,你犯不上心急,按自己的心去做好了!”雨恩长在一边鼓励我。
“按自己的心去做??”朱通叫了起来:“老伯,您站着说话不腰疼!到时候受苦受累受迫害的都是我们长官,没人会找到您的头上去!说得真轻巧!!”
雨恩长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只乌黑的戒指递给了我:“孩子,相见即是有缘,这个东西我就送给你了,戴上吧,对你有好处的。”
“不!不!”我推脱道:“我怎么能要您的东西呢!”
雨恩长把戒指放在座椅上,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一番话,老夫得益不少,好了,不打扰你们做公事了!”说完雨恩长推开车门,在我的惊呼声中消失了。
第三零二章 黄泉
九华山又名九子山,因山有九峰、状若莲花,故名。
九华山的主峰叫天台峰,不过九华派的掌教重地菩提院却远离主峰,建立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还布下了一些简单的阵势,以防世俗之人打扰。
九华山的开山门主一叶大师原本是把掌教重地建在化城寺里,后来在文革中经历过数十次洗劫,新任的门主普陀只好把掌教重地挪到了菩提院,以使九华的香火继续延续下去。
群星隐退之后,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从菩提院里走出来两个人,他们一个叫若心,一个叫若尘,今天轮到他们做杂务了。
距离菩提院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泉水唱着轻快的歌儿流过,泉水是很清澈的,可以一览无余的看清水底下那些圆润的鹅卵石,水面不是很宽,普通的成年人轻轻一跃就可以跳过去。
若心和若尘走到泉水边,俯下身去捧起泉水,喝了个畅快,随后拿出水桶,准备打水。就在这时候,从泉水的上方飘过来一团白色的东西,若心疑惑的伸出手捞起了那团东西,好奇怪哦!白白的、软软的,象一团棉花而又不是棉花,这到底是什么呢?
若尘凑了过去一起观看,看了半天,若尘犹豫的说道:“这好像是纸……”
“泉水里怎么会有纸呢??”
“不知道……”
哗……泉水依然在唱着歌儿,然后,又有几团同样的东西从泉水上游处流了下来,若尘和若心对视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水桶,沿着泉水向上走去。
修真的生活本就是枯燥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今天出了些小意外,若心和若尘当然要搞个清楚,而且,这水可是他们天天都要喝的,马虎不得。
山路崎岖,泉水曲折,但这难不倒两个踏入修真之门的年轻高手,若心和若尘沿着泉水很快就来到了泉眼处,举目望去,两个年轻高手全都惊呆了!
泉眼附近原本茂密的树林,已经被人砍伐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挤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帐篷,在空地的边角上堆放着一些他们不熟悉的仪器,数不清的汉子们三个一堆、五个一伙的凑在一起高声谈笑着。
当然,这些还不是让两个年轻高手发呆的原因,在泉眼处,有两个汉子正冲着泉水在快乐的撒尿,还有一个汉子背对着若心和若尘在大便,看情况好像完事了,他拿出一块纸擦了擦随手一仍,就把纸扔到了泉水里。而那可怜的泉水啊……已经不能算泉水,是黄水!比黄河还要黄的黄水!!
‘呕……’若心和若尘同时做出了呕吐的动作,看到眼前的情景,在联想起自己刚才那番畅饮,还有对着不知名的白色物体那种温柔的抚摸,一切的一切,让若尘和若心的腹部不由自主就开始了上下翻腾。不能饶恕!!不可饶恕!!!!脸色铁青的若尘和若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若心的年纪小,修炼的时间不长,道心浅,比较冲动,他抢先冲了出去,冲着一个人就飞起一脚。
那位刚大解完事的老兄,正哼着歌儿提裤子呢,突然被一股巨力击中,怪叫着手舞足蹈的飞了出去,一头栽到地上昏迷不动了,只把一个黑里透红的屁股留给了这个世界。
“你们这些垃圾!!”若心眼睛都气红了:“垃圾!!!”他的前一声‘垃圾’算是嘶吼,后一声则是尖叫了,饶是如此,若心依然觉得自己的怒火发泄不出万中之一。
两个正在‘嘘’‘嘘’的汉子惊叫起来:“来人哪!!有人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喊声才起,那些看起来杂乱的散布在各个角落的汉子们迅速的集中,簇拥着一个穿着草绿色工作服的中年人围了上来。
“朋友,你为什么要动手伤人??”那中年汉子开口说道,同时他的手在身后做了个及其隐晦的手势,上百条汉子,除了中年人以外没有人开口说话或吵闹,场面显得很安静。
若尘看到对方人多,抢上一步和自己的师弟站到了一起,虽然他瞧不上眼前这些普通人,但是对方人太多了,如果自己的师弟有个好歹,等师父回来了自己是没办法交代的。
“垃圾……垃圾……”若心现在只会说这两个字。
“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动手伤人??”中年人的声音转厉。
“为什么??”若心气急反笑,用颤抖的手指着黄泉之水:“你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中年人用眼睛瞄了瞄泉眼,淡淡的说道:“我们没干什么,只不过是正常人的排泄而已,有什么问题??那泉水是你家的??”
“哈!!!”感觉到自己喝了很多人的屎尿水而无比痛苦的若心仰天大笑了一声,他不想和这些俗人做无谓的争执:“你们马上给我滚!!在我还有理智之前马上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让我们滚?!!”中年人毫不客气的用把若心的话顶了回来:“想让我们走可以,你能拿出政府的批文吗?别说你没有政府的批文,就算有,我们也不会走,你打伤了我们的人还没给我们交代呢,我们为什么要走?!”
从开始发生争执到现在,中年人身后的那些汉子们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身躯挺拔、目光冷漠。如果若心和若尘的阅历稍为多一些,就会发现这群汉子不简单,可惜的是,若心和若尘顶多能对九华山本门的修真功法指出个一、二、三、四来,至于生活阅历,基本等于零!
“你们不走是吗?好!好!”若心的脸上露出一丝狠色,他一伸手,掏出了一把小剑:“那你们都死在这里吧!!!”
“师弟,不要忘了门规!”若尘在一边赶忙喝道,虽然他自己也因为喝了黄泉水而万般难受,可是他毕竟入门较早,知道门规是绝对不能违背的:“我们就算没有剑,也可以让他们受到惩罚!”
若心非常不情愿的收起小剑:“垃圾!看打!”说完他纵身就扑了上去,若尘紧跟在身后也展开拳脚。
中年人是第一个被打倒的,看到头领倒下,众多汉子们激怒交加,不要命的扑了上去。可惜,不管他们的拳脚再刚猛、再迅捷,也无法碰到对方的衣角,若尘和若心的身法轻灵,宛如林中的一缕清风,飘忽来去,人是永远抓不住风的。
随着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前仆后继的激情逐渐转化成了略带着惊惧的冷静,剩下的汉子们在一个赤裸上身的汉子喝令下,有组织的、迅速的向树林里撤去。
现场只剩下了两个站着的人,当然是若尘和若心,别的人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呻吟声和痛叫声此起彼伏,这也是若尘和若心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的话,杀掉这些普通人并不是很难。
若心的心情舒服了不少,他一脚踩到那个中年人的脸上,恶狠狠的说道:“记着,如果明天我来这里还看到你们,就不会象今天这么简单了!!”
中年人的胳膊已经被打断了,肋骨也断了几根,再加上被人死死踩着脸,无法做出回应,只能用愤怒的目光回视着对方。
“师弟,我们走吧!”若尘叹了口气:“你们都听好了,这里是修真重地,容不得你们这些凡人亵渎!否则……哼!”
“我操!!”等若尘和若心的身影消失了,中年人翻身坐了起来,正好碰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处,疼得他直咧嘴,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类似计算器一样的东西来,按了几下,片刻之后,那个赤裸着上身的汉子带着人又回来了。
“团长……”那裸汉紧走了几步,扶着中年人:“顾主任不是说让我们放心打群架吗??怎么……怎么会这样??”
“靠!你轻点……”中年人又吼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妈的!真他妈倒霉!”
“团长,你骨折了啊!”那汉子看到中年人的胳膊惊叫起来。
“我知道!你喊什么喊?!”中年人咝了一声:“小王,录像和录音都搞完了没?有没有什么漏子??”
“没有,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图像和声音都很清晰。”那汉子回道。
“很好,下山之后马上剪辑一下,然后和原本一起送到上面去。”中年人吩咐道,这时过来两个医务兵帮着中年人做简单的包扎,他扭头看了一会躺了一地的手下们,苦笑道:“妈的!早知道这样老子就多带些医务兵了!小王,三营的人你联系了没有?”
那汉子点了点头:“他们已经奔这里来了。”
“幸好老子事先留了一手,要不然这么多伤员连下山都是个问题了!”中年人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液:“等三营的人把死刑犯带到之后,你们准备些铁棍子,一定要在棍子头上绑上足够的棉花或布,这样打到人身上全是内伤,在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是!团长!”
“还有,定时炸弹也要准备好,时间嘛……定在六个小时吧,时间短了我们撤不到安全的地方。”
“是!”
※※※
若尘和若心回去之后并没有把发生的事情禀报上去,虽然他们认为自己占了理,但毕竟是打伤了很多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功劳,那么,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可惜世界上的事情偏偏不喜欢遂人心意,正午之后,一声轰然巨响就把他们的师叔普经大师惊动了,普经带着十余名门徒向着声音的来源出,泉眼的方向急奔而去。
爆炸的现场并不是乱,因为那颗定时炸弹要的不是威力而是声音,不过在泉眼处躺着的十余具尸体让普经看直了眼,也不光是尸体的原因,普经的眼力很好,他看清了泉眼里充塞着人体肠道排泄物,这……我早上喝的那一壶铁观音莫非是……为了不在众弟子面前失态,他勉力吟唱了一声佛号:“若尘、若心,你们早上可曾……可曾打过水??”
“师叔,我们早上没有打水。”
“阿弥陀佛!”普经松了口气,随后又感觉到不对:“你们为何不打水??”
若尘看样子好像瞒不住了,走出来实话实说:“师叔,我们早上发现水不干净,就顺着泉水找到了这里,发现那些人在亵渎我们修真重地,所以我和若心教训了他们一场。”
“什么??”普经大惊失色,手指着那些尸体:“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门规你们忘了吗???”
“师叔,我们没有杀他们!我们就没有下重手啊!”若尘叫屈道。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若尘和若心对视了一眼:“师叔,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普经沉下了脸。
“师叔,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若心叫道,修炼时间短的人性子就是不稳,看到师叔阴沉的脸,若心的心里有些害怕,喃喃的说道:“或许……或许是他们身体太弱,我们真的没下重手啊、师叔!!!”
“混蛋!!”普经勃然大怒:“来人,把他们给我关到悔过室里,等掌门师兄回来再处置他们!”
“师叔……我们冤枉啊!!”若尘和若心奋力挣扎高叫着。
普经烦躁的挥挥手,示意弟子们把人带走,转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发起呆来。
第三零三章 仙女也会嗔
这些尸体怎么办?留在这里可不成啊!那些世俗之人发现有这么多尸体的话,还不知道在九华山掀起什么风波来呢!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和九华山大有关联,万一传了出去,九华山怎么向天下的修真界交代啊!
普经长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钵,唱动咒语,小钵突然涨得有脸盆大小,飞在半空中散发着银色豪光,而地上那些尸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接着就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在银光中。
普经收回小钵,左右看了看,带着自己的门徒们向回奔去,普经要赶回去召集所有的弟子们,告诫他们守口如瓶,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掌门师兄回来拿主意。唉……九华山的风水怎么了?一年前,师兄普航在上海被恶徒陷害至死,现在那件事还没解决呢,今天又出事了!普经的心里隐隐有一丝大祸临头的感觉,他马上警醒,心中默唱了一声佛号,我不能乱!我一定要撑到掌门师兄回山!!
人都走光了,林中只剩下泉水的歌声,水脏也罢、水清也罢,不管什么事情也挡不住泉水的歌声。
微风吹过,一株树干后蓦然闪出一道人影,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架微型摄影机:“嘿嘿……真的想毁尸灭迹呀……”微风再起,那个人影如鬼魅般消失了。
※※※
我回到了基地,直奔地下室而去,穿过一层六甲蔽形阵,前面就是横飞和雨仙静修的居室。
当初我劝横飞和雨仙躲起来静修的时候,横飞有些不情愿,他想亲自出马和普陀、黑衣上官等一众恶人周旋,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他:“现在如果我们说普陀他们是坏人,修真界是没有人相信的,所以我们只能等,让他们在舞台上尽情表演,等他们把所有的戏都演完了,就是我们揭穿他们真面目的时候。”
还有一点我没有告诉横飞,为了真实,我派人去联系山东警备总局,炮制出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然后我又以给横飞和雨仙买衣服为名,把他们原来穿的衣服骗到手,撕坏之后套到那两具尸体身上。最后我把这个信息传达给我们的内奸范若书,让他禀报上去。没过几天,山东警备总局就给我来了信,说那两具尸体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当时捧腹狂笑了一场,唉……这人哪……还真是好骗!!
横飞最后听从了我的话,就这么被我‘软禁’起来,说真的,我绝对做不到他那样!这些日子里横飞和雨仙要么就修炼,要么就在一起对弈,再没有别的消遣,和我这个异类不同,修真者讲究的就是心境怡淡、随遇而安,他们就如此悠然自得的一天天过下去。
站在房门外,我有礼貌的敲了敲房门,随着一声清脆的‘请进’,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横飞和雨仙又在对弈……
“萧大哥,你来了。”横飞满脸笑容的和我打招呼,和我那些手下认同我‘张明’的化名不同,横飞认同的是我‘萧凡’的名字。原本他和我结拜为兄弟,只不过是看在我为劳苦大众而鞠躬尽瘁的份上,他是因为感动才和我结拜的。而现在呢,我头上多了个光环,我成了绝代人物萧乘风的亲生儿子!对我父亲的传奇事迹,横飞可是仰慕已久了,现在的一声‘萧大哥’,充满着九成敬意,也可以说,横飞敬的是我的父亲。
“又在对弈啊!”我回笑道,对于告不告诉横飞我的真实身份这个问题,我犹豫了很久,后来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否则我没办法向轩辕台解释老头子出大力气保我的原因,如果说我是老头子的俗家弟子,这个理由有些牵强。而且呢,按照老头子的说法,虽然我的气度和我的父亲根本无法相比,但是我的眉眼和父亲有六、七分相似,我早晚有一天会正面对上轩辕台的宗主师莫玄,与其他到时候怀疑我的来历,不如我现在开诚布公!
“是啊,我也没有别的事好做,大哥你还不让我出去。”横飞笑道,随手下了一子。
“加油啊!我还没看见你赢过呢……”我笑着拍了拍横飞的肩膀,他的肩膀我是一定要拍的,否则,他们如何能在‘无意’中发现,我手上戴着雨恩长送给我的戒指呢?!
“我本来就不是师妹的对手嘛!”横飞看了我一眼:“大哥,你要是不服气的话,你来和师妹下一盘?”这小子明显在笑话我,我连他都下不过,怎么能和雨仙下?
“咦……”雨仙不负我望,一眼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萧大哥,你手上戴的是……”
“这个呀??”我伸手摘下了手上的戒指,递给雨仙:“我今天在海边遇到了一个老人,我们相谈甚欢,这个是那位老人送给我的。如果雨仙妹妹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好了。”
雨仙接过戒指,仔细看了看,露出付古怪的神色:“大哥,送你戒指的……是个什么样的老人?”
“嗯……他的脸有些清癯,神态嘛非常儒雅,让人很想和他亲近。他的个子比我矮了些,站着的时候喜欢背着手。”我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雨仙妹妹喜欢这个戒指吗?喜欢就收下好了,你叫了我这么多声大哥,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礼物送给你,心里正自愧呢。”
雨仙摇摇头,把戒指递给我:“这是人家送给你的,我可不能要!大哥,你要小心收好哦!万一你要是把戒指弄丢了,我就和你没完!!”
横飞狐疑的看了那戒指半天:“师妹……那难道是师父的……”
“师父??”我大吃一惊:“什么师父??”
横飞和雨仙对视了一眼,雨仙点点头,横飞苦笑着说道:“大哥,你这个戒指是我师父珍藏的法宝,吸元戒!”
“你师父?给我戒指的人是你师父??那莫非就是雨仙的……”我把目光转向雨仙,雨仙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去没说话。
“应该没错的。”横飞笑道:“我跟着师父修炼了十余年,冲他要件宝贝还得磨上几天呢,没想到大哥一天就弄出来一个!!我服了!”
“坏事了、坏事了!天哪……”我呻吟一声,用手敲头:“当时我还以为他老人家要寻短见呢,巴巴的跑到海边劝了半天……这叫什么事啊!!”
“寻短见??”雨仙惊讶的抬起头看了看我,‘噗哧’一声就笑了:“你怎么想得呀你!!”
“我该怎么办哪!!”我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初次见到伯父我应该持弟子礼、讨好讨好他老人家的,可我……我该怎么办哪?!”
“谁稀罕你的讨好!”雨仙娇嗔的白了我一眼。
我和横飞的眼睛直直的盯到雨仙身上,她何曾露过这种小女儿般的娇态啊?!
“看什么看!!”雨仙有些坐不住了,伸手推乱了棋盘站了起来:“没人陪你们无聊!我要回去打坐了。”
横飞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雨仙,郑重的说道:“师妹,以你现在的心境打坐的话……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雨仙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一片,她娇斥道:“疾!”然后伸手一引,满桌子上的棋子全都跳了起来,象暴雨般向横飞打去。
“哇呀!”横飞怪叫一声,身体猛的下沉,那些数不清的棋子飞过横飞的上方,发出如鞭炮炸响般的声音,把横飞身后的墙壁打成了蜂窝。
“哼!就你讨厌!”雨仙顿了顿脚,又瞄了我一眼,身形一闪飘出了房间。
“大哥,我看……你以后要小心点了。”横飞看着墙壁上那些坑窝咋舌道。
“她在教训你,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虽然微笑着,但我的心却感到阵阵不安。我的阅历让我清清楚楚的知道,雨仙的娇态意味着什么!他们两师兄妹单独在一起时,雨仙是如何谈论我的呢?反正一定露出了很多破绽,以至于让横飞有所察觉,否则,横飞的语言不会如此暧昧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后自然会知道!”横飞在我面前故作神秘:“大哥,你把戒指戴好,吸元戒是一个好法宝,它无时无刻都在吸取天地间的元气,对你的身体和功力都有莫大的好处!就算是个普通人戴上吸元戒,都会身强体健、百病不侵的。”
“有这么好?”我惊讶的问道,实际上这个戒指的好处师父已经和我说过了。
“当然了!”横飞点了点头。
“那可不成!我怎么能要人家这么珍贵的法宝呢?我得把戒指还给雨仙。”
“这是个不错的借口。”横飞笑道:“大哥,你尽管去找师妹好了,我不会去打扰你们的,放心吧!”
“你什么意思??我确实是想把戒指退给她!”看着横飞贼眉鼠眼的笑容,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横飞搭住我肩膀,把我推了出去:“要去就快去,去晚了师妹就开始打坐了。”
我手心里攥着吸元戒,站在雨仙的房门前思考着,难道这丫头真的被我吸引了?可是,我每次和他们接触的时候,都戴着温文尔雅的假面具,雨仙所喜欢的是我的假面具吧??既然是假面具,那么,早晚有被摘下面具的那一天,到时候,我该何以自处?远了不说,只要雨仙稍稍进入我的生活,就会发现我拥有数个女人,女人愤怒起来是疯狂的、不可理喻的,雨仙这种实力的女人愤怒起来就更可怕了!!我必须要离她远一些!我在心中暗自警告自己。
我打定主意,转身想走,无意中发现门下有暗影闪动,这是……我悄悄打开天眼,一眼就看到雨仙站在房门附近紧张的盯着房门看,被她发现了!!我心中暗自叫苦,现在我还能走吗?等他们师兄妹碰头之后,说不定会认为我是为了保住戒指才不辞而别的,那样我的努力全白费了!进去?你看雨仙那张羞红的脸,我现在进去妥当吗??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雨仙不耐烦了,用剑指抵住自己的眉心,默默念了几句什么,我的心马上警觉,露出付彷徨的神色,在门外来回走了起来。
雨仙用得应该是暂时开天眼之类的法术,因为我的余光看到她的眼光透过门板盯在我身上,眼睛随着我的走动而转动。我抬起手做敲门状,举了半天又放下来,雨仙在屋子里跺了跺脚,我再举手、再放下……天!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在我万般无奈的时候,救命的人出现了,萧甜从附近的房间里叹出了头:“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松了口气,转身向萧甜走去,至于雨仙是什么心情我可顾不上了,以后这个地方我少来为妙:“师妹,我正要来找你呢,迡迡艺现在怎么样了??”我回来之后就把一部分能量压到迡迡艺的身体里,让她去打坐,什么时候完全消化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到今天为止,迡迡艺已经打坐整四天了。
“她现在挺好的。”萧甜不无嫉妒的道,当我把能量往迡迡艺身体里压的时候,师父给我护驾,萧甜也在场,她知道这种事情对迡迡艺来讲意味着什么,同时她又有些不理解我自损修为的原因。
“带我去看看。”我含笑在萧甜的额头弹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你这两天听没听大师兄的话?”
第三零四章 挖个大坑等你跳
“人家可听话了呢!!”萧甜看了看雨仙的房间,把头缩了回去:“大师兄,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和他们接触呢?我看那个姐姐蛮好的呀!”
我举步跟了进去,这些房间师父都设下了独立的阵法,不怕所谓的隔墙有耳:“这你还不懂吗?除了咱们几个人,你大师兄谁都不相信哦!”我把‘咱们’两个字咬得很重。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担心萧甜和萧静把我的底给说漏了,师父说过,我从无音厅里出来之后的实力已经凌驾于萧狂和萧愁之上,现在我才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兄。为了隐藏实力,我希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我能奢望两个毫无心机的小师妹守口如瓶吗?只好人为的隔绝他们互相往来。
萧甜对我的话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嗯!我听大师兄的!!”
“真的吗?你能什么事都听我的吗?”
“能!”
“好!过几天大师兄会考验考验你,如果你听我的话有奖品哦!”我轻轻刮了一下萧甜的鼻子。
“大师兄,什么奖品呀?”萧甜好奇的问道。
“现在告诉你就没有意思了。”
“讨厌……”萧甜一脸的失望:“大师兄,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天天在这里闷死人了!”
“快了吧。”我伸了个拦懒腰:“也许今天,也许明天,很快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哼!大师兄昨天就是和人家这么说的!”
“我昨天说什么了?”
“你说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
“对啊!所以我刚才又强调一次,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
“……”萧甜噘起了嘴:“大师兄欺负人!!”
※※※
一天又匆匆过去,晚餐摆上来了,等到大家都快吃完的时候,我才从地下室里跑出来。本来我已经想好了,尽量少和雨仙接触,可是横飞和雨仙缠上了我,非要我允许他们去见雨恩长,还保证不坏我的大事。
这种保证有效吗?只要横飞和雨仙曝光,我的戏就演不下去了,没奈何,我只能磨嘴皮子劝说他们,一直劝到现在才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
不过老天爷好像偏偏不想让我吃这顿饭,我坐下和小刀、周婳她们调笑几句,端起饭碗准备开动的时候,萧狂从外边闪了进来:“大师兄,师父说他们来了!”
“这么快?比我预想的早了几天,他们太心急了吧?!”我无可奈何的放下饭碗:“小刀,你们都躲起来,告诉弟兄们也躲起来,万一打开了,我怕照顾不到你们。萧狂,你让师父把那些阵法都停下来,除了横飞和萧甜那的,别的都停下。”
萧狂点头出去了,小刀看着我不无担心的说道:“老公,你……能行吗?要不……我留下来帮你吧?”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我怪笑着说道:“就算你们姐三个联合起来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呸!没正形!”小刀脸一红:“我……我有些担心。”
“你担心什么?我准备了这么多天不是白准备的,你放心吧!”我站起身走过去在小刀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告诉那些有台词的弟兄,抓紧时间再背上几遍,这可不是在演电影,谁要是在露面的时候给我玩忘词,我可绝饶不了他们!!”
小刀噗哧一声笑了:“就那么几句台词,谁会出错呀!我这个听的人都会了好多,用不用我去客串一下?”
“越是小事越不能马虎。”我摇摇头:“你还是留在她们身边吧,要不我不放心。”
我一偏头,看到周婳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我,小嘴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我仔细看她的口型,原来她说的是‘小心’‘小心’,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这种话大声说出来又有什么了不起?真搞不懂女人心!
我凑了过去:“你说什么??哦?你说‘我也要’?!好嘞!”我飞快的俯下身,在周婳的嘴唇上狠狠‘啃’了一口:“哇!真是香!”说完我大笑了纵了出去,留下羞红脸大发娇嗔的周婳和一屋子窃笑的人。
当和我萧狂赶到一楼正厅的时候,厅里除了几个服务小姐外,剩下那十几个都是来找我麻烦的人,我和坐在主座上的雨恩长打了个照面,我们都愣住了,当然,我发愣是装出来的。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雨恩长惊讶的问道。
没等我说话,一个白衣老人接口说道:“他就是张明!!没错!和照片上的人一样!雨大师,你们……认识??”
我清了清嗓子,没让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下去:“各位老人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普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张明,今天就是你恶贯满盈的日子!!”
黑衫上官也站了起来:“张明,不要以为你做出付谦逊有礼的样子我们就会放过你,我们可不是食古不化的糟老头子!”
我轻轻一笑,面不改色的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说得真好!真好!不过,几位老人家,你们还没说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呢??”
“哈哈哈……”黑衫上官大笑了起来:“雨大师,普陀老友,你们听清他说什么了没有?哈哈哈……看样子他是想狡辩了!居然想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狡辩?!呵呵……”
普陀冷笑一声:“张明,我问你,九华山的普航大师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我害死的。”我微笑着迎视普陀:“他是我杀死的!”
各路高人都有些惊讶,本来他们以为我真的想狡辩下去,可是我却痛痛快快的承认了。
“不是你害死的?是你杀死的?此话做何解?”普陀的眼睛冒出冒出精光来,死死的盯在我脸上。
“害和杀是两种意思,如果您老人家真的不明白,不妨出去随便找一个小学生,翻一翻小学生字典,您就会知道了。”我的话虽然和刻薄,但是我脸上依然是谦逊的微笑:“举个例子说吧,我可以说我杀死了一头猪,但不能说我害死了一头猪。”
“你……”普陀勃然大怒,尤其是我所说的例子把普航和猪比在了一起,普陀气得青筋都冒了出来,不过,他领教了我的厉害,继续争执下去显然不是我的对手,普陀聪明的暂时闭上嘴。
“真是龙交龙、凤交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上次我们来遇到了一个伶牙俐齿的无赖,想不到你比他还要伶牙俐齿。”黑衫上官出来说话了,他的话不但解除了普陀的尴尬,还把我套在了无赖的圈子里,我知道他的话是说给雨恩长说的,暗示雨恩长不要轻信我的话。
“现在我也问你一句,白衣上官是不是你杀死的?”黑衫上官冷冷的看向我。
“不错,是我杀的!”我坦然承认。
“好!好!好!!”黑衫上官高叫了三声:“既然如此,现在老夫要杀你,你没有什么话好说吧?你放心,只要你这个罪魁祸首认罪受死,其他的人我就不追究了。”黑衫上官说完瞄了萧狂一眼,这次因为他们之中有轩辕台的雨恩长大师在,所以他们刻意没有和萧狂打招呼。可是萧狂总摆出一付淡淡的神情,黑衫上官有些吃不准萧狂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轻笑一声:“你凭什么要杀我??”
“那你凭什么杀了白衣上官??!!”黑衫上官暴喝道。
“因为他们该死!”我的话无比的简单、无比的直接。
“混帐!!!”在一边的普陀实在受不了了,纵身而起,一掌印向我的胸口。
“好大的狗胆!”我身边站着的萧狂动了,上一次他和普陀交手的时候没有出全力,因为在师父不在的情况下,凭他和萧愁两个人是挡不住众人围攻的,所以他才给普陀留了几分颜面。可一次我已经定下了计划,最好是把他们全都留在这里,萧狂功力运转到及至,不但说的话无礼,出手就是毒手!!
一面金色的大如桌面的掌影出现在普陀面前,普陀的本意是想把我打伤或打倒好出口恶气,并不是想直接杀掉我。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横飞和雨仙的事情由谁来交代?普陀才不想去得罪轩辕台的雨恩长,所以他用得力气很小。可他万万没想到,一直静默的萧狂突然暴起迎击他,百忙之中,普陀已经无暇退让躲避,只好张嘴从口中吐出一道青光,迎上了金色掌影。
‘轰’地一声,萧狂的身体动都没动,普陀的身影却倒飞了出去,我的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普陀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黑衫上官纵身而起,接住了普陀的身体,愤然大叫:“萧狂!!!你……你敢……”
我淡淡的说道:“老人家,这就是你们不讲道理了!难道只允许你们动手伤害我们,我们却不能防卫吗?”
雨恩长长身而起,目光落在萧狂身上:“萧狂?哪一个萧狂?萧氏双绝的萧狂??”
“正是!”萧狂低下头,给雨恩长鞠了一个躬:“萧狂拜见雨大师。”
雨恩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狂,沉吟起来。他当然记得那天的年轻人告诉他的名字‘萧凡’,萧狂全力助那年轻人,在处于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为了他出手伤人,如此推算下来,他必然和萧家有密切的关系,一想到萧家背后那个老头子,雨恩长就一阵头疼,这件事情有些古怪!
我的心一点都不紧张,就凭那天我和雨恩长接触显露的‘悲天悯物’的心怀,雨恩长绝对会开始怀疑,而且我的名字可是姓‘萧’啊!!只要把雨恩长暂时稳住了开始讲大道理,我还会怕谁???
普陀从胸前掏出个药瓶,倒出几枚丹药吃了下去,然后推开黑衫上官的搀扶,走上前来,用充满着恨意的眼光看着萧狂:“好!!看起来萧家是铁定和这个恶贼狼狈为奸了?!”
“老人家,话是不能这么说地!”我摇摇头:“什么叫狼狈为奸?我奸在那里?世上人谁奸谁恶都是由你定的?请问,您算哪路神仙??”
普陀冷冷的说道:“竖子不要徒逞口舌之利,今天,我普陀和你们不死不休!”
我叹了口气:“我杀了普航,我杀了白衣上官,这些我都承认,我张明没别的优点,只有一个,敢做敢当!!只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我承认了之后你们就一口把我定为奸邪之徒,怎么没人问我为什么杀他们呢??是你们不敢问还是因为……”
黑衫上官站了出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无需多问!”
“好!说得好!”我的声音转厉:“霍义!”
霍义从侧门里跑了出来,向我敬了个礼:“长官!”
“去把那份孤儿寡母的资料给我取出来。”
霍义转身跑了出去,没多大一会,捧着厚大10厘米的资料卷就出来了:“长官,都在这里。”
我接过资料,转身看着普陀:“普航和白衣上官互相勾结,在上海大开杀戒,前后共杀死235名警备队员,33名平民,其中还包括两名年纪未满14周岁的孩子!你不是说杀人偿命吗?好!你给我还来!!!”说完,我猛的把资料砸向了普陀。
第三零五章 烂拳打错人
“竖子信口雌黄!!!”普陀怒吼一声,挥拳打在那卷资料上,资料被打散了,犹如飘雪般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我信口雌黄?你凭什么说我信口雌黄?你说我是奸恶之徒就不是信口雌黄了??”我冷笑道:“不要以为毁了资料就完了,告诉你,这些资料我保存了很多,我随时可以再给你拿出一份来!”
黑衫上官接口道:“这种东西说明不了什么,谁会信呢?”
我把目光转向黑衫上官:“哦?这是上海市政署的最终调查结果,如果连这都说明不了什么的话,那你们说的话又有谁会信呢?”
黑衫上官轻蔑的一笑:“只要我们相信就可以了。”
我用讥讽的笑容回报他:“老人家,你不妨这么说,只要你们比我厉害,你们说的话就是对的,哪怕你们说天上有两个太阳,我也得附和你们。其实,弱肉强食才是您老人家心中真正的天理吧?!!”
黑衫上官顿时语塞,雨恩长缓缓的说道:“小朋友,不要说我们不给你机会,现在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是非黑白自在人心,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我淡然一笑:“这事情说起来就长了,首先我问个问题,你们都是修真者,可普航和白衣上官来上海做什么??”
“你是在审问老夫吗??”普陀怒道。
我没理他,眼睛一直看着雨恩长,等他说话。
雨恩长想了一想:“普陀大师,既然他想和我们辨个黑白,那就和他辨好了!让他死也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既然雨大师开了口,普陀尊命就是。”普陀向雨恩长施了个礼,转头看向我,心有不甘的开口说道:“普航接到一位老友的告急,所以才动身去了上海。”
看来那天我和雨恩长接触是非常正确的,如果不是我留给他的印象非常好,雨恩长哪有闲心听我的解释?他的心里对整件事情都有所怀疑了。
“白衣上官也是如此吗?”我看向黑衫上官。
“不错。”
“你们所说的老友就是上海的欧阳烈吧?”我接着追问。
普陀和黑衫上官对视了一眼:“不错。”
“欧阳烈和你们的交情非常好吧?要不然你们怎么会派人去帮助他呢?”我不怀好意的问道。
“泛泛之交而已!”黑衫上官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现在才开始推诿太晚了吧!我心中暗笑:“泛泛之交你们就派人出去听欧阳烈使唤?是不是你们和欧阳烈有些隐秘不能说出来?”
“竖子无礼之极!”普陀怒喝道。
“我无礼?好,既然你们说我无礼我道歉好了,不过你们总该说出来你们为什么要去帮助欧阳烈吧?这个问题不止我想知道,我相信雨大师也一样想知道!”我试图把他们的关系搅混。
雨恩长哼了一声,没支持我也没反驳我。
“欧阳施主确实与我们九华山有些香火之情,而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总不能看着老友置身于危难之中而不管不顾吧?”普陀说道。
我叹了口气:“说得真好听!不知道你说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是指全天下人呢;还是单指一个人?”
“当然是全天下人!”
“我看是指一个人吧?!”我突然提高声音:“朱通,把告示拿出来给大家念一念!”
朱通拿着一张桌面大小的告示从侧门里走出来,站定:“上海市政署、上海警备总局宣民公告:上海市黑社会头目欧阳烈与普航、上官等众帮凶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罪行滔天、磐竹难书。一众匪首与17日晚亲自带队,袭击我上海警备队,造成人员重大伤……”
黑衫上官打断了朱通的话:“你张明是上海警备队的高官吧!你拿出这种东西来我们会信吗?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我挥挥手让朱通下去:“那么我就直白了说吧,欧阳烈是我亲手杀的,你们说他死得冤枉还是不冤枉??”我这个问题很刁钻,如果他们说欧阳烈死得冤枉,只要我拿出欧阳烈的罪证就把他们都套死了;如果他们说欧阳烈死得不冤枉,依此类推,普航和白衣上官也没什么冤枉的了,他们还凭什么找我报仇??
“欧阳烈冤枉不冤枉我们不管!小子,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谋害普航和我兄弟的经过交代出来吧!”黑衫上官在避实就虚。
“你老人家这话可不对呀!!普航和你兄弟是接到欧阳烈的告急才到上海来的,他们来做什么?当然是为了解决欧阳烈的麻烦!所以他们三个人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蹦不了,谁也跑不了!”
黑衫上官对我用蚂蚱来比喻他们的同门感到非常愤怒,不过现在是和我讲道理的时候,他只能忍:“冤枉怎么样?不冤枉又怎么样?”
“如果欧阳烈该死,那么特意赶到上海帮助一个该死之人的普航和白衣上官也一样该死!如果欧阳烈不该死,那么该死的人就是我了!”我坦然说道,我一定要把欧阳烈挤到他们中间去,证明欧阳烈是坏蛋远比证明普航是坏蛋容易得多。
“你说什么??谁该死??”普陀实在是忍无可忍,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萧狂踏前一步,冷冷的看着普航,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普陀和黑衫上官感觉到事情不简单了,因为萧狂的姿态过分强硬,这最少说明萧家的人要全力保我。
“两位老先生别生气,我只是说如果,是如果!”我笑道:“现在请回答我,你们认为欧阳烈死得冤枉不冤枉?”我盯死了这个问题,一定要得到答案。
黑衫上官已经被我逼在死胡同里:“如果我说他死得冤枉呢?”
“那我自然要拿出证据来证明他该死!”
黑衫上官恨恨的盯着我:“如果你拿出的证据不能让我们信服怎么办?”
“如果真的那样……我承认我杀错人了,我向几位老人家道歉。”
“道歉??”黑衫上官放声大笑:“道歉就够了吗??”
“那您老想怎么样??”
“血债血偿!”
“好一个血债血偿,我同意!”我心中不停的冷笑,这可是你们自己把自己的活路堵死了,你们不接受我的道歉,那么,我也没必要接受你们的道歉!
我转向雨恩长:“雨大师,你都听到了吧,是他们提出来要血债血偿的!”
雨恩长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小子,你不会又拿出什么告示来吧?”黑衫上官讥讽的说道。
“当然不会,我说让大家信服就会让大家信服!”我微笑道:“霍义,把那盘录影带放给大家欣赏一下。”
片刻之间,霍义几个人已经在墙壁上拉起了屏布,随后关门、闭灯,半年前的老录像再次发挥了自己的魅力。
“求求你”“不要……”“饶了我吧”“啊……”“畜生!!”女孩子的尖叫声不停的响了起来,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子就是畜生!怎么样?哈哈哈哈!”
录像放完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含笑说道:“你们看到了吗?那里面自己承认自己是畜生的人,正是你们的老朋友呢!!”
普陀和黑衫上官脸色有些发白,面面相觑,不发一声,而雨恩长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侃侃而谈:“欧阳烈做过的坏事我说上几天都说不完,可是就在我奉命除奸的时候,居然有两个修真者跳出来帮助欧阳烈,大肆屠杀上海警备队队员,什么叫恶徒??普陀和白衣上官才是恶徒!!!我杀了他们难道不应该吗?”
“胡说八道!普航是决不会枉杀人命的!!”普陀的声音高是很高,但底气一点都不足。
“就在刚才,有位老人家说过,龙交龙、凤交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有道理,不过,几位和畜生交朋友的人又算是什么呢??”我嘲讽起他们来:“至于我是不是胡说八道,这个还是由雨大师下结论的好,他老人家可一直看着呢。”
普陀和黑衫上官的脸色由白转红,偏偏还发作不得,只好把眼光转向雨恩长,等他说话。
“这件事情暂时放在一边,我问你,小朋友,前些日子你去过北方吧?”雨恩长深深的看着我说道。
“去过。”
“那你见没见过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雨恩长追问道。
“一男一女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数都数不清。”我耸耸肩膀。
“你不要和我狡辩!”雨恩长的神色转冷:“我问的是两个年轻的修真者,横飞和雨仙,你见过没有?”
“他们啊……不止见过,我还和他们做了朋友呢!”我答道。
“朋友??”雨恩长一愣:“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没过一天我们就分手了。”
“哼!”黑衫上官在一边冷笑一声:“你是知道而不敢说吧!!你杀了我兄弟和普航暂且不提,就凭你虐杀横飞和雨仙这件天怒人怨的恶事,全天下的修真者都不会放过你!!”
“老人家你太过分了吧?!”我叹了口气:“我有什么本事杀得了横飞和雨仙呢?他们可都是修真者啊!!”
黑衫上官一时语塞,普陀在一边接道:“竖子本领不行,但心地阴狠恶毒、诡计多端,否则,普航又怎么会死在你的手里!!”
我瞄了他们几眼:“我说,你们两个老东西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二字??我说普航和白衣上官杀人你们不信,非要我拿出证据来,等我拿出了证据你们还是不信!轮到你们说我杀人了,你们却一点证据也不拿出来,上下嘴唇一碰我就成了凶手,这世界上还有象你们这样无耻的人吗??”
“闭嘴!!”普陀勃然大怒,向黑衫上官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双双奔我扑来。
我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事情发展得有些不对头了,本以为一见面就会痛下杀手的雨恩长居然好似和那小子相识,而且还有意无意间向着对方说话,现在还想和对方辨理,这点让普陀和黑衫上官着实心慌。与其和他辨下去,不如找一个借口当机立断杀掉他,这样和他们一起来的雨恩长也难逃其咎,就算萧家恼怒起来,自有轩辕台替他们顶着。
黑衫上官低吟一声,手中出现一把长剑,长剑带着霞光抖出无数道剑影,铺天盖地的向萧狂卷去,而普陀则怒目圆睁,直奔我而来。他们想得倒是好主意,由完好无损的黑衫上官缠住萧狂,由受伤的普陀杀掉我,在他们看来,我是非常非常弱小的吧!
萧狂身影一闪迎上了剑光,我却一动不动,微笑着、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扑近了的普陀。
“哎呀……”我面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普陀那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胸膛上,他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扶住我的肩膀:“好!好你个普陀!!居然敢偷袭本尊!!”
雨恩长看到来人,神色大惊,走上前深施一礼:“雨恩长拜见萧门主!”
普陀和黑衫上官看到来人之后脸色铁青的呆在那里,萧狂则得势不饶人,抽冷子一掌击中黑衫上官的胸口,黑衫上官口中狂喷鲜血倒飞了出去,随后,萧狂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抖抖袖子又站回我身后,我悄悄向他伸出了大拇指,这才是我的好师弟嘛!!又没有裁判喊暂停,谁让你发呆了??活该!
第三零六章 凶心与懦弱
普陀的心慌到了极点,浑然忘了去看自己那个至交好友的生死,喃喃的说道:“萧……萧门主……”
老头子不耐烦的挥挥手:“普陀,你偷袭在先不说,还下重手,这一拳几乎打去本尊二十年的修为,这笔帐我们要好好算一算!”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师必有其徒,这话其实并不是全对的,就拿我和我师父来讲,我们之间不是谁教导谁那么简单,我们一直在互相学习、互相研讨,最后共同前进的。讹诈……不过是一点小意思罢了!
雨恩长看到老头子没有搭理他,苦笑了一声:“萧门主,这个……普陀怎么会想冒犯您老呢?刚才……是因为普陀大师怒火上涌,而且您老的身法太快了,所以……普陀,还不快向萧门主谢罪!”
普陀惊醒过来,深施一礼:“萧门主,刚才贫僧是气糊涂了,没收住手,请门主见谅则个。”
“恩长,话不能这么说。”老头子大大咧咧的说道:“如果我一不小心,废了你们的修为,然后再向你们赔礼道歉,这事情就完事了??”
“那萧门主的意思是……”雨恩长深吸了一口气,不管老头子的话是在威胁,还是在耍弄他们,他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技高一筹压死人,何况他和对方相比差了不止一筹。
“我的事情最后再说,省得有人说我欺负人!”老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乖徒儿,先把你的事情说清楚吧。”
雨恩长看了看我:“萧门主,这位也是你的门人??”
“他嘛,他是我哥哥乘风的孩子。”老头子走上前一屁股坐在雨恩长刚才坐的位子上:“你们谈你们的,恩长,你放心,如果错在凡儿,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如果是你们诬陷他,呵呵……那就别怪本尊不客气了!!”
雨恩长神色一紧,眼神也变得闪烁起来,看得出他的心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而那些陪着雨恩长来的各路散修则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上,本来他们或坐或站如群星捧月般把雨恩长拱卫在中间,可现在老头子坐上了雨恩长的位置,如果他们走动到雨恩长身边,那就是大大得罪了老头子;如果他们原地不动呢,就让人觉得他们象墙头草了,谁拳头大就帮谁。
我心中暗暗叫好,眼光一扫,看了看那些散修,他们面面相觑、不发一声,也没有动地方,老头子的心计越来越深了,没白和我学……
我微笑着看着普陀:“老人家,现在你想和我讲道理了吗?”
普陀点点头,眼帘垂下去看都没有看我,我知道他不是在怕我,而是不想让他眼中泄出的愤怒让场面更紧张。
我的眼光转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衫上官:“师父,把他救醒吧,要不对他们有些不公平。”
可怜的黑衫上官,连自己的至友普陀都不敢去管他,何况别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好可怜啊!
老头子没说话,抬手打出一道红色的小星,红星一闪而逝,没入黑衫上官的胸口,黑衫上官身体一颤,‘哇’地一声吐出口鲜血,悠悠醒转。雨恩长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黑衫上官看了看场中的情景,没说话,低眉顺眼的站在普陀身后。
“这世界上的人啊……”我大发感慨:“我想讲道理的时候,他们认为自己拳头大,想来硬的。等到他们知道自己的拳头不起作用了,才摆出一付斯文有礼的样子,可笑啊、可笑!我记得有位大师说过,这世界上有些人有着豺狼一般的凶心,而在凶心里却充斥着兔子一般的怯懦,眼见为实,此话真不假啊!!”
没有人应声,眼前这些修真者对我的冷嘲热讽只能受着,谁让他们的实力不行呢!
“现在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横飞和雨仙,如果你们一定要说是我杀的,请你们拿出证据来!”说完之后我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反应,现在让普陀和黑衫上官死,理由还不是太让人信服,我要逼他们继续说错话。
“你说你和横飞两人交上了朋友?你们是怎么交上朋友的?”普陀问道。
“很自然啊!横飞和雨仙听说了我的事,对我很感兴趣,所以特意来找我交朋友的。”我淡淡的回道。
“你说横飞和雨仙是特意去找你交朋友的?”普陀的眼中闪出精光,他以为他抓住了我的破绽。
“不错,事实如此。”那我把破绽卖得大一点好了,以便他们上钩。
“呵呵……真是荒诞!!”普陀的嘴角露出笑意:“据我所知,横飞和雨仙是听说你作恶多端,特意去为天下除害的!!”
“谁能作证?”我依然不动声色。
“我、上官,还有他们!”普陀转身一指那些散修。
老头子很轻柔的开口对那些散修说道:“你们也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太清楚、我不太清楚。”被老头子目光盯住的那个散修慌忙摇手说道。
剩下的那些散修也纷纷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
普陀冷哼一声,对那些散修的行为他感到非常愤怒,可是又拿他们没有办法。普陀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没办法善了了,唯一一条路就是把雨恩长拉下水,这样就算他们今天要死在这里,自然会有人帮他们报仇的!就算萧家的人再厉害,也无法抵挡由轩辕台带领众多的修真者展开的围杀。
“你们作证??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横飞和雨仙是去杀我的?”我一步步接近主题。
“因为这件事情是我们亲口告诉横飞二人的。”普陀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我:“而且我的弟子探听到你正在北上的列车上,横飞二人当即起行,特意去拦阻你!”
我把目光转向雨恩长:“雨大师,横飞二人的功力与普陀大师相比,谁强谁弱?”
雨恩长目露悲哀:“横飞和雨仙虽然功力略逊一筹,但将来……”
“我是说现在,没说将来。”我轻笑着打断雨恩长的话,又把目光转向普陀:“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的功力比横飞强,而且又知道了我的下落,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算帐却偏偏让横飞二人来呢??在那个时候和我有仇的是你们而不是横飞!你不想亲自了结我吗??”
普陀和黑衫上官如遭雷击,呆呆的说不出话来,我的话正好切中他们的致命点。
我微笑着继续说道:“其实你们怎么想的我知道,萧狂和萧愁一直在帮我,你们不想和萧家发生冲突,也不敢和萧家发生冲突!但是你们又不甘心放过我这个仇人,所以你们想找一个能压得住萧家的门派,而轩辕台正好符合你们的心意!至于横飞和雨仙,他们都被你们利用了,如果他们杀了我,萧家的人自会去找轩辕台报仇,如果我杀了他们,轩辕台的人自会来找我算帐,好算计啊好算计!不管事情朝哪方面发展,你们都可以坐山观虎斗!这个……和三十六计里的借刀杀人真的是一样呢!”
“你……你胡说!!我们是准备斋会,实在走不开!”普陀的辩解及其无力。
我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他们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简直愚蠢到家了!不过戏还要演下去,因为我的对手已经变成了轩辕台,那个用诡计把我父亲置于死地的人!!分化、拉拢是瓦解一个大派必须的手段,最起码也要搞好和雨恩长的关系,以便今后利用他。
“你们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不要说小孩子的理由好不好?准备斋会???准备多么重要的斋会才能让你们暂时放过我这个大仇人呢?谁会相信??”我一脸的嘲笑。
雨恩长的脸色数次变换之后,用冷冷的目光盯着普陀和黑衫上官的后背,话说到这个份上,任何辩解都是没有用的。
“就算横飞和雨仙是来杀我的,但是你们又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化敌为友呢?毕竟我和横飞二人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我淡淡的续道。
我们的内奸范若书猛的跳了出来,打出致命的一击:“因为我亲眼看到是你杀了横飞!!不止我看到,我师父和上官前辈也看到了!!”
我神色‘紧张’的倒退一步:“你们胡说八道!!”
范若书追上前一步:“谁胡说,我们都亲眼看到了!!”
心乱如麻的普陀和黑衫上官根本没有细想,看到我落在下风,他们脱口而出:“不错!!正是我们亲眼所见!!”
我‘噗哧’一声笑了:“真的亲眼所见??那么我又有一件事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到我杀死了横飞和雨仙,而不上前帮助呢?你们就那么狠??虽然横飞二人是被利用的,但他们怎么说也是你们的晚辈啊!!”
普陀和黑衫上官脸色铁青,身体摇摇欲坠,再也说不出话来。
雨恩长身上那种儒雅的气度已经荡然无存,暴喝道:“普陀!!!你怎么解释??!!”
我摇摇手:“雨大师,您少安毋躁!其实呢,您好好想想,凭我这种实力,可能杀掉横飞和雨仙吗??他们根本就是在说谎!”
雨恩长一愣:“你是说……”
我笑道:“雨大师,您可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瞒着您的,我只是想看看两位高人的群魔乱舞到底能舞出什么来,也好让大家认清他们的本心!好了,你们出来吧!”
“爹!”
“师父!”
随着两声清脆的呼唤声,横飞和雨仙从侧门走了出来,饶是雨恩长功力深厚也不由得惊呆了,虽然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但不管普陀他们是安得什么心,雨恩长都认为自己的女儿和爱徒已经死去了,他只不过是把报仇的目标从那小子身上转移到普陀身上而已,可看到自己的女儿和爱徒居然活生生的走出来,雨恩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
“你们……你们……”雨恩长张口结舌的说道。
“爹,我们没事的!都是萧大哥不好!我们早就想来找你,可他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出去!”雨仙闪身飘到雨恩长身边,挎住她老爹的胳膊开始撒娇。
“师父。”横飞给自己的师父施了一礼,叹道:“师父让我们出来历练,徒儿真是开眼界了!真是人心险恶啊、人心险恶!!要不是萧大哥明察秋毫、多谋善断,轩辕台和萧家之间必然兴起一场无妄之灾!师父,普陀和上官那两个老贼实在是太恶毒了!!”横飞一点都不客气,张嘴就叫他们为‘老贼’。
雨恩长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忙了起来,他一会摸摸自己女儿的头发,一会拍拍横飞的肩膀,一会又使劲盯着我看,嘴里连连说着:“不错,不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说谁不错,还是我们三个都不错:“仙儿,你们的功力……”雨恩长摸了半天才发现横飞和雨仙身上没有一点真元。
“师父,是萧前辈把我们的功力封住了,他老人家怕我们打草惊蛇。”横飞解释道。
“哼!”雨恩长又重重的哼了一声:“他们是蛇吗?我看他们比毒蛇还要凶残恶毒!”
“两位老人家,两位高人,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我淡然问道。
第三零七章 庄严的审判
普陀一声惨笑:“我为鱼肉,你为刀俎,贫僧还有什么可说的!”
黑衫上官心情激荡,内伤发作,吐出了一口鲜血:“小子,你还有什么尽管说,我和普陀接着就是!”说完,他踏前一步和普陀并列站在一起,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朗声说道:“现在,我来一一列举你们的罪行!”
“欧阳烈和普航、白衣上官前后共杀死235名警备队员,33名平民,共计268人!经过详细调查后,我们统计出,普航杀了7个人,上官白衣杀了134个人,按照每个人付出10万傲天币的抚恤金计算,普陀要交给政府70万元,黑衫上官要交给政府1340万元,你们有没有异议??”九华山马上就要被灭了,我不必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所以我把钱都落在上官家头上,拿不出钱就得给我以物顶债,至于顶多少当然是我说了算,压迫得急了必然会出矛盾,出了矛盾我这方面铁定会死人!那么,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灭掉他们了!
“随你说好了!”黑衫上官对我不屑一顾。
“不是随我说,我要按照法律办事!”我回过头吩咐道:“朱通,去按照我说的打出几份文件来。”
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拿,文件早就打好了,朱通故意磨蹭了几分钟,拿着文件转了回来把文件交给我。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请在文件上签名再按上手印。”我把文件交给萧狂,让萧狂递过去。
黑衫上官双眉倒竖,还要签名?还要按手印?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侮辱,黑衫上官接过文件就想撕,老头子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们不想让自己的门派受你们连累的话,就别在本尊面前耍横!天下事逃不过一个‘理’字,你们杀了人凭什么要政府替你们掏钱?恩长,你的意思呢?”
雨恩长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他们刚才也说过,杀人偿命、欠债换钱!”
我接道:“其实我已经很通融了,如果按‘杀人偿命’来算的话,上官家就得给我交出134条人命来抵债,可是现在法律不允许株连,当然,如果上官家坚持不掏钱,为了安抚民心,说不得我要来一次株连了!”
普陀很快就印完了手印,仅仅7条人命的负担和上官家相比太轻松了,黑衫上官犹豫良久,最后还是不得不按照我的话去做。
我仔细的看了看文件,转身交给朱通让他复印几份然后保管起来:“下面呢,该说说你们一直蓄意谋杀我的事情了,我是国家的执法人员,你们却为了报私仇处处找我麻烦,你们严重侵害了我的人身安全,你们严重搅乱了我们集团的正常运作,你们严重影响了大上海繁荣稳定的局面,鉴于你们种种不可原谅的恶行,我代表国家机关判处你们有期徒刑10年!也就是说,你们将在国家监狱里呆上10年!当然,如果你们表现得好,还是可以获得减刑的,差不多7、8年就可以出来了。你们对我的判决服不服??”
我的眼角注意到朱通悄悄的推开侧门走了出去,这小子!当时我在计划里写上这么一段判决书他就狂笑不停,现在还想笑??其实这没什么的,反正被我审判的人又不会懂!
普陀和黑衫上官眼睛发直,监狱是什么地方他们知道,如果真的在那种地方关上10年,还不如现在死了的好!!
“你们服还是不服??”我提高声音。
普陀和黑衫上官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绝死的意味,对喽!这正是我希望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普陀回道。
我点点头:“那好,下面呢,还有一件小事,普陀你偷袭我师父,那一拳打散了他老人家十几年的修为……”
“是二十年的修为!”老头子在一边不满的更正道,随后又嘟囔了一句:“怎么本尊挨打倒成了小事了??”
“不错,是二十年!”我急忙更正过来:“打人也是违法的行为,何况还把人打成重伤?普陀,你应该给出一个交代吧?!”
“随便!”普陀木然答道。
“那好,我宣判如下,因为你犯了伤害罪,还是重伤害,判处你有期徒刑5年,合计有期徒刑15年,今后我师父住院治疗的花费由你们九华山负责,你同意吗?”
“随便!”普陀还是那句话。
我示意朱通把第二份文件取出来,好让普陀二人签字按手印,这次他们没有反弹,乖乖的做好了一切应该做的事情。
“好了,有关法律上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现在我们再来讲讲道义上的。”我的声音突然转厉:“普陀、黑衫上官!你们为了一己私仇,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上窜下跳、到处煽风点火,用无耻的谎言欺骗众多修真同道,最后甚至不惜在轩辕台和萧家之间挑起一场浩劫!!你们的所作所为简直猪狗不如!!你们想没想过,如果你们的阴谋得逞,会有多少修真者死于非命??!!别人不说,横飞和雨仙现在就已经死了!难道只有你们九华山和上官家的人不能死,别的门派的人死多少你们都不关心吗??或者说,你们根本就是希望别的修真者全都死光,最后只剩下九华山和上官家你们才会满意,这样,你们才能真正的在天下称王称霸??!!”
“哈!”黑衫上官大笑了一声:“张明小贼,有句话你应该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两条命就在这里,想拿走?过来取!!”
“上官老贼!”我针锋相对的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到此时此刻你居然还在胡搅蛮缠?!你现在最恨的是什么??是我没有中你的计吧?!是横飞、雨仙没有死吧?!是你的诡计没有得逞吧?!是非对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看看在场的人都在用什么眼光看你们?!”
黑衫上官长身而起,正要回骂,普陀叹了口气:“上官,事已致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还想苟活下去忍受千夫所指吗?算了……算了……一了百了吧!”
黑衫上官颓然坐下,和普陀对视了一眼:“也罢……没想到我上官熹英雄一世,今天居然……”说没说完,黑衫上官的骨节发出‘噼啪’的响声,没过一会,他的身体就软顿下去。普陀也紧随其后,开始散功碎体,在场的各路散修看到这个场面,都露出不忍的神色,毕竟他们都是修真者,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也不为过。
我几步走上前,贴了黑衫上官的耳朵说了一句什么,又贴着普陀的耳朵说了一句,黑衫上官一句话都没回,身子直接一软,倒在地上咽气了,普陀勉力睁开眼睛,绝望的看着我:“小……贼……”
我‘呵呵’一笑,让开几步,我怎么能让他们这么舒服离开呢?死不瞑目吧!二位高人!!
“萧大哥,你和他们说了什么??”雨仙好奇的问道。
“没说什么,我告诉他们下辈子转生做人的时候,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笑着回道。
“无耻老贼!”雨仙的脸色转寒:“萧大哥苦口婆心劝导你,你居然还破口伤人?!”
‘噗’地一声,普陀吐出一口鲜血,他本想张嘴分辨,或者想提醒别人小心我,但是凭他那濒临死亡的身体,说出‘小贼’二字已经是尽了全力了,哪还能再张口,普陀双目圆睁,身体缓缓倒在地上,还真和我期盼得一样,死不瞑目哦!
※※※
这件事的结果非常圆满,我想除掉的人物都死了,还是自尽,那么面对修真界可能发出的责难,我有了推搪的余地。至于那些散修,我是没有理由除掉他们的,而且他们的态度非常好,尤其是那个被我杀了一个弟子、擅长‘鬼引’法术的小派,他们的态度非常恭敬,我也高姿态的表达了自己歉意,解释说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得不痛下杀手!对方表示理解,说责任不在我而在那两个老贼,他们准备近期去上官家讨个公道。我呢,自然大力支持他们的活动,如果他们受到不公正待遇,我会让萧氏双绝去帮助他们。
最后,大家都相谈甚欢,告辞的时候面对着老头子挽留,他们很识趣的坚持告退了。
雨恩长也想带着横飞和雨仙离开,回轩辕台,我怎么能同意?一边让老头子出面劝说,一边蛊惑横飞和雨仙在敌人内部捣乱,再加上我借着道谢的机会,声泪俱下的挽留,雨恩长无奈的留了下来。
接下来这一天的生活很安逸,老头子和雨恩长坐在一起说古论今,萧狂、萧愁和横飞、雨仙谈论道法,我则和迡迡艺在一起,她的功力大涨,我必须要让她熟悉自己的力道,省得哪天再发挥‘土匪’本性惹出大麻烦。
安逸的日子仅仅有一天,随后就被怒发冲冠、破门而入的顾严武搅乱了。当然,这也是我和顾严武合作演出的另一场戏!
我正坐在老头子和雨恩长身边,虚心的向他们讨教功法上的事情,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顾严武带着十多个人冲了进来:“张明!!!你不是说修真者不会干预正常人的生活吗??你给我个解释!!!”顾严武运足了劲冲我大喝道。
“顾主任,你先别冲动!”我站起身:“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
“张明!!上次在上海有修真者屠杀警备队员,你拍胸脯说你一定给我个交代,好!!那件事我不提,我等你的交代!”顾严武激动万分:“可是这次呢??那些该死的修真者居然把毒手伸到军人头上来了,我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培养出的特种作战分队一次就死伤了上百人!!!你怎么给我交代??”
“不可能!!”我叫了起来:“顾主任,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哼!”顾严武冷哼一声,回头吩咐道:“放录像,让我们的张大队长亲眼看看!我看他怎么说!”
忙乱了片刻,录像开始放映起来,这是上百人在一起围殴的场面,录像的场景非常乱,也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有两个人身法非常快,四处窜来窜去,所到之处,那些大汉们都惨叫着倒下了,接着就是汉子们逃跑的场面,那两个人没有追,停在原地观看着。
第二段录像的场景就清晰多了,可以清晰的看到普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钵,唱动咒语,小钵突然涨得有脸盆大小,飞在半空中散发着银色豪光,而地上那些尸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接着就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在银光中。
第三段录像的场景更清晰,只见一个大厅里摆放着很多病床,上面躺着不少汉子,他们都在翻来覆去的哀嚎着,看起来非常痛苦。还有众多的医生、护士在病床边走来走去,忙着照看病人。最吸引眼球的是一个赤着上身、很魁梧有力的人,他没有受伤,因为他在四处走动,安慰着自己的朋友,可是他走着走着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说真的,有些时候,男人哭起来远比女人痛哭更加感人!
录像放完了,老头子一掌拍在桌子上,沉着脸没说话;雨恩长则长叹了一声,喃喃自语着:“乱了、乱了!这修真界要乱了!!”
第三零八章 因果
顾严武扫了老头子和雨恩长一眼,开口问道:“张明,这两位是……”
“这位是我的师父,这位是轩辕台的雨恩长大师。”我连忙做起了介绍,反身一指顾严武:“这位是皇城总政治部的顾主任。”
“这么说,两位都是修真者了!”顾严武踏前一步,目光炯炯的逼了过去:“我请问一个问题,我们普通人在你们修真者眼里是不是和蚂蚁差不多?你们想杀就杀,想玩就玩??”
老头子和雨恩长都默然无语。
顾严武又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张明,你也算是半个修真者了,我在等你的交代!”
我沉默良久,决然说道:“师父,这个忙你要帮我!”
老头子沉吟一下:“怎么帮?”
“我要带着人去把他们绳之以法!!我决不会允许这种视人命如蝼蚁的凶徒逍遥法外!”我的陈词铿锵有力。
“这个……”老头子叹了口气:“凡儿,我们刚刚惩戒了九华山的普陀,现在又要去九华山抓人吗?这种事情传了出去,修真界会怎么评论我们?”
“师父,是您的名声重要还是那些人命重要?”
“凡儿,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你不是我的徒弟……为师倒不妨走上一趟,可是……”老头子说着说着突然扫了一眼雨恩长。
雨恩长感觉到了,他低下头想了想,长身而起:“既然萧门主不方便出马,那我雨恩长就代劳吧!唉……九华山的人太过分了!!想当初玄苦大师风节清高,算得上是一代宗师,可怎么偏偏收了这么样的徒弟?!普航如是,普陀如是,普经也如是!”
我惊喜交加:“多谢雨大师相助!”这才对嘛!没枉费我一片苦心挽留你!
※※※
普经在自己的禅房里焦急得来回踱步,整整过去两天了,掌门师兄那里还没有消息,普经隐隐有些不安。
普经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往常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听掌门师兄的,师兄不在,他就听普航的,如果普航也不在,他就听从徒弟们的建议。可是眼前这件事情太大了,若心和若尘居然杀了二十多个人,这种重大的事情除了掌门师兄,谁也不可能拿出好主意来。
“师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扣门声。
“若水啊。”普经听出来是自己弟子若水的声音:“有事吗?”
“外边有人要见您,他说他是轩辕台的。”若水答道。
“什么?快快有请、快快有请!”普经一下来了精神,推开门走出去:“若水,你把客人领到四望阁里去,我在那里等。”
若水答应一声疾步出去了。
普经来到四望阁没一会,就看到若水引着一个人向这里走来,他定睛看去,认出了来人是雨恩长,不由得呆了一呆,然后快步迎上去:“没想到是雨大师仙驾光临,我九华山可谓蓬荜生辉了!”
雨恩长很有礼貌的回了一礼:“普经大师谬赞恩长了,恩长不敢当。”
普经忙不迭的又施了一礼:“普经何德何能,敢在雨大师面前妄称大师!请……请……”
两人走进四望阁,分宾主落座之后,普经先犹疑的说话了:“雨大师不是和家师兄在上海惩奸罚恶吗?怎么到九华山来了?家师兄还好?”
“这个……普陀还好,等过一段他就会回来。”让雨恩长说谎真是困难,修为如此高深的人说了两句谎话居然把脸臊得通红,雨恩长连忙转移话题:“普经大师,恩长这次来九华山,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嗯……”
“雨大师,有话尽管说”
雨恩长顿了一顿:“普经大师,恩长在山下的医院里看到了很多病人,他们本是傲天国的职业军人,奉命到九华山勘查地形,却惨遭意外,被两个修真者袭击,伤亡直至上百人!普经大师,嗯……这件事是不是九华山的弟子做的?”
普经吓了一跳,心中不由得开始痛骂起若尘、若心这两个弟子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怎么办?承认?还是不承认?普经思考了一下,抵赖的念头占了上风,因为他想起掌门师兄经常说的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而且,普经认为自己已经把那些尸体处理掉了,几个信得过的弟子也把泉眼处撕斗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就算将来露了馅,他也可以把责任都推在若尘和若心身上,自己大不了是一个管教不严的责任。
“雨大师,你这话从何说起?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九华山的弟子怎么会在九华山肆意妄为呢?”普经睁大了眼睛。
雨恩长轻轻叹了口气:“普经大师,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弟子偷偷跑出去做的?”
“绝无可能!”普经摇了摇头:“九华山的门规苛严,这几日贫僧也照看得很紧,他们怎么会偷跑出去??”
雨恩长深深的看着普经:“那么,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普经思索了一会:“我看是哪路散修到九华山游玩,做下了这件丧尽天良之事!”
“丧尽天良吗?呵呵……的确是丧尽天良!”雨恩长垂下眼帘,普经幼稚的狡辩打消了雨恩长最后一点疑虑:“听说,普经大师有个好宝物,小菩提钵,是不是?”
“不错,呵呵……是家师兄告诉雨大师的吧?”普经点了点头:“小菩提钵据传是伏虎罗汉所遗留,用来斩妖除魔当真是无往不利!”
“呵呵……普经大师何必欺我?小菩提钵最大的好处可不是斩妖除魔!”雨恩长轻轻笑了起来。
“哦?莫非雨大师知道小菩提钵的好处所在?不才普经在这里受教了!”普经好奇的问道,他平时也感觉到自己所唱的佛咒无法完全催动小菩提钵,可是凭自己参悟是参悟不透的,所以他很希望得到高人指点。
“我看,小菩提钵是用来欲盖弥彰、毁尸灭迹的!!!”雨恩长双眼露出精光,冷冷的说道。
普经的身子一僵,冷汗当时就冒了出来:“雨……雨大师,你……这是何意?”
雨恩长长身而起:“还用我解释吗?普经!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就知道了!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
普经勉强笑了一下:“贫僧……还是不解。”
“恩长无心在这里和你饶舌了。”雨恩长幽幽叹了口气:“因果、因果,既然你普经种下了恶因,那么苦果自非你莫属!!”说完,雨恩长挥手间向东南西北方向打出四道符咒,符咒刚刚离开雨恩长的手就开始剧烈燃烧起来,而且越烧越大,直至变成四面顶天立地的火墙,把整个四望阁围在了中间。
“雨恩长!你这是何意??莫以为我九华山就怕你轩辕台!!!”普经见状急忙站起身,色厉内茬的叫道。
“我无需你怕我,但是天理你总归是要怕的,是不是?”雨恩长的身形如烟花旗舰般向上窜起,随后,那四面火墙就在雨恩长的脚下合拢了,再不留一点空隙。
※※※
我嘴里叼着一截草茎,懒洋洋的看着前方,顾严武则站在我身后,端着望远镜向前看。
这次我们带得人不多,但全都是狙击手,他们分散在四周的树干上,为了完美的完成任务,狙击手的枪都是特制的,子弹也是特制的化学子弹,这些足够了!我又不要求他们打前阵,他们只需狙杀试图逃走的修真者就可以。
“张明,你师父很厉害吧?”顾严武在我身后问道。
我点点头:“差不多吧,他说他天下第二的话,没什么人敢说自己天下第一。”
“你……你小子以前骗我!”顾严武嘟囔着。
“嘿嘿……”我干笑了一声,没说话,他的话实在不好回答。
“我说张明,既然你师父是一门之主,找你师父要一些丹药不好吗?非得废上大力气打别人的主意??这次我的人伤亡可不轻啊!”
“你的人只有伤,哪有亡??顾主任,用词要小心!”我瞄了顾严武一眼:“再说了,我师父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把我自己的东西献出来?”
顾严武被我噎得直翻白眼:“你……祖国……”
我一看顾严武又要开始教育我,赶忙打断了他的话:“顾主任,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我总认为别人手里的东西才是好东西!所以呢,该出手时就出手啦……”
顾严武哭笑不得:“你这叫什么逻辑?别人的东西才是好东西?你太贪心了……”
我笑道:“其实我们合作也算是一件美事嘛!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我们之间的合作多完美呀!那真叫天赐良缘……哦不!天生绝配……哦不!天……”
“行了、行了!”顾严武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道:“你小子,有前途!”
“我有什么前途还不都是顾主任在照顾我嘛。”我顺手扔过去一顶高帽。
“你少胡弄我!”顾严武似笑非笑:“老头子的眼睛还亮得很!”
“那当然!所以我张明的耿耿赤子之心是瞒不过顾主任的!”我连连点头。
顾严武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一僵:“你有赤子之心?还耿耿?”
“对头!对头!”
顾严武刚想反驳我,远处人影一闪,雨恩长回来了。
“雨大师,他们承认了没有?”我迎上前去问道。
雨恩长摇摇头,叹了口气:“九华山的人真是让我失望啊!!”
“世界上让人失望的事情太多了,这不算什么。”我微笑道:“普经那里……”
“我已经把普经困住了,一时半会他是出不来的。”雨恩长一付黯然的神色:“贤侄,我先走一步,这种事情……我雨恩长实在是不忍目睹。”
“雨大师已经帮了大忙了,小子怎敢还有奢求。”我恭敬的施了一礼。
雨恩长又是一声长叹,身形几闪之间,消失在我视线之外。
普经被困住了?那么说对方设下的众多阵势已经无法发生改变了!就算他们下一辈弟子里有能催动阵法的,那种功力催动的阵法又能发挥出什么用处?我用神念悄悄追索着雨恩长的身影,直到他纵出数十里开外、我的神念后续无力时,我放心的挥挥手:“弟兄们!!给我冲啊!!”
萧狂和萧愁一左一右出现在我身边,不过他们没有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反而呆在那里盯着我看。
“看什么看?叫你们去冲锋没听到?”我皱起眉头喝道。
萧愁‘嘻嘻’一笑:“大师兄,我有些笨,不知道‘身先士卒’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你能解释解释嘛?”
“身先士卒……”好小子!你还想和我攀比一下?我随手从树干上抠下一块木头,往远处一扔,变化做我的模样,向前冲去。
“该你们了!”我白了萧狂和萧愁一眼。
萧狂和萧愁郁闷的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跟在我的木隐忍分身的后面向前冲去。
“你怎么不去?”顾严武问道。
“冲锋陷阵本是愚勇之夫所为,做为一军主将还是要坐镇中军为上!”我调笑着答道。
“你们……好像只有三个人吧?”顾严武咋舌道:“还一军主将?”
第三零九章 杀吧杀吧不是罪
“错了,是四个人!丫头,出来吧,朕需要你的保护啊!”说完,我没去看顾严武脸上的表情,带着如鬼魅般从我身后升起来的迡迡艺,向前冲去。
穿过外围已经被萧狂萧愁破坏殆尽的阵势,迎面是一个高大的门洞,至于大门嘛,应该是被萧狂他们二人打烂了,满地都是零散的木块,我随手拾起一块,又幻出一个木隐忍分身来。
院子里传来呼喝打斗声,我大步走进去,看到地上有几具尸体,而萧狂和萧愁分别被7、8名九华山的弟子围攻着,那些九华山的弟子们个个脸露悲愤之色,狂呼高喝,手中的禅杖、小剑、佛珠、木鱼等物不要命的往萧狂、萧愁身上招呼,看起来萧狂和萧愁有些被动。
反正没人来打扰我,我就在旁边看了一会,这一看就看出了端倪,萧狂和萧愁落在下风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是他们的心太软了!萧狂和萧愁以前倒是杀过人,但那是在拼斗中杀人,现在则等于屠杀,意义不一样,所以他们的气势就先弱上三分!可是这十几个九华山的弟子却在真格的拼命,此消彼长,萧狂和萧愁的气势越来越弱,九华山的人则越来越猛,萧狂和萧愁能挺到现在不受伤,完全是靠高超的实力撑着。
我非常不满意!在普经被雨恩长困住的情况下,这些没有人指挥的小喽啰都解决不了吗?“你们两个给我退下来!”我提声说道。
萧狂听到我的声音,一声怒喝,运起一只金色大如桌面的掌印拍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人,逼退对方之后,从对方原来的位置上窜了出来,站到我身边。萧愁的身子则突然开始变型,化成一条如长蛇般的虚影,在人群中饶了几饶,就窜了出来。
我不满的看着萧愁:“萧愁,听萧狂说你的阴阳神分身很厉害嘛!能把打伤萧狂的高手杀掉,现在怎么连这几个小爬虫都搞不定?”
萧愁苦笑道:“大师兄,你怎么不问问我的阴阳神被人家打散多少次呢?”
“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大损修为啊!!”萧愁叫了起来:“那次是因为萧狂被人打得快死翘翘了我才性急拼命的,现在没必要吧?!”
我看看萧狂,萧狂点头应是,我一撇嘴:“你炼的是什么破玩意!这么多说道!”
萧愁揉着鼻子有些尴尬:“怎么……怎么能说是破玩意?!萧狂的功力在那次几乎被毁了,现在都是重炼的;而我的阴阳神分身本来炼到第七重,打完架剩下不到两重,也是重炼的,我们容易吗??”
那些九华山的弟子本来想追杀过来的,在萧愁那声‘大师兄’叫出口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站住了,明摆着对方增加了两个同门的生力军,刚才的打斗算是拼命的话,现在再不知好歹的冲上去那就是送死了。
一个年长的九华山弟子站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残杀我们九华山的修真者!”
“为什么呢……”我揉了揉头皮,显出一付为难的样子来:“因为我高兴,可以吗?”
“你莫要以为我们九华山没有人!!”那个年长的弟子愤怒的吼了起来。
我‘嘿嘿’一笑:“可是……你们本来就是没有人嘛!”
“你……你敢不敢报出自己的名号来!!”
“可以,不过,你付不付咨询费?付得话我就说。”我一脸戏谑的看着对方。
那弟子气得浑身乱颤,离这么远我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这时,有两个弟子抱着一个浑身焦黑的人从后面跑了出来:“师兄!师叔在的那个四望阁被火围住了,我们进不去,后来若山想硬往里冲,结果……结果……他就成了这样子!呜呜……”
那些九华山的弟子们都呆住了,看着我,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这样吧,看你们的样子也没钱付咨询费,你们可以先收货后付钱!真没办法,谁让我心软呢?!”我笑嘻嘻的踏前几步:“本人来自上海,我的名字叫张明!怎么样?诸位有没有如雷贯耳的感觉??”
“张明……原来你就是张明!”那个年长的弟子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
“不错,而且我还给诸位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你们所期盼的救星——普陀大师不会再出现了,我已经把他老人家送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至于你们嘛……”我做作的叹了口气,不无同情的说道:“我不得不说,你们现在是一群没有希望的人!”
“张明!你找上门来莫非还想把我们九华山的人斩尽杀绝不成??!!”那个年长的弟子一边颤抖着一边说着废话。
“这个问题我要从两方面来谈。其一:有劳九华山的诸位高人数次去寒舍拜访在下,在下实在是不胜荣幸!从礼貌的角度上来说,我有必要对九华山做一个回访,你说是不是?”我露出猫戏老鼠般恶毒的微笑来:“其二:前面我说过,我的心很软,见不得悲剧!普航大师走了,普陀大师也走了,从此师徒之间天人永别不得相见,这又是何等的凄凉啊!扪心自问,我认为自己有责任把诸位也送到同一个地方去,以便你们师徒团聚!”
萧愁在我身后悄悄的对萧狂说道:“我从前怎么没发现大师兄这么恶心??”
我怒!!!回过头恶狠狠的看了萧愁一眼,吓得他一缩头,再不言声了。
“诸位师兄弟们!大家都听到了吧!”那个年长的弟子奋臂高呼:“我们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大家拼了吧!!”
“诸位……”面对着蜂拥而上的人群,我呆了一呆,嘟囔道:“我可真的是好意啊……”
我全身上下突然冒出炫目的金光,无数道亮金色的飘带从我身上直射天空,然后纷纷扬扬的在空中舞动起来,编织成一面死亡之网,当头向他们罩了下去。
“退!!”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弟子狂叫起来:“大家快……”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意识流已经扑到了他身上,瞬间就把他缠裹成茧蛹状,然后用力一绞,无数的血花顺着意识流的缝隙向外疯狂的绽放开来,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身体就变成了碎块。
处于后方的九华山弟子见势不好,纷纷向后纵去,原地只留下两个退无可退的人,他们见到后面的路已经被我的意识流笼罩,索性一咬牙贴着地皮向我冲来。
人影一闪,迡迡艺当先迎上了左边那个人,挥出一刀如闪电般劈了下去,那弟子双眼血红,根本没有躲避的意识,运起剑指,小飞剑直射迡迡艺的心窝,完全是一命换一命的打法!
‘砰’地一声,迡迡艺先被飞剑击中,整个身影化成无数木屑四处飘扬,在这同时,迡迡艺的另一条身影出现在那弟子的后方,然后那个刚刚露出得意笑容的人就斜肩带背,被迡迡艺劈成了两半。
同门的惨死一点没影响右边那个人,或者说除了我,他什么都看不到!他依然瞪着血红的眼睛向我冲刺,就在他挥起禅杖的那一瞬间,几道意识流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卷而下,两股合力一抽,打飞了他的禅杖,另外两股则卷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了半空中。
场中响起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嘎’‘嘎’声,那人双脚乱踢,双手拼命的在自己脖子上撕拽,可这并不能阻止意识流的紧勒,逐渐的,当他的脖子被意识流勒成茶杯口大小的时候,‘嘭’地一声怪响,他的头部带着一溜血光直向天空冲去,而下身则软软的掉在地上,只抽动一下就变成了一座软质雕像。
“他的道法太强!我们斗不过他!大家快从四面突围,出去之后找人为我们报仇!!大家……”那个年长的弟子又高叫起来。
我‘嘿嘿’一笑,意识流一转一卷,组成一个类似圆锥的触角,直向他胸口击去。那个年长的弟子本想闪开,他身后的众人看到这种场景一起发出惊叫声,可能是顾虑自己的师弟吧,他竟然稳住身体运起禅杖想和我的意识流对决,可是他那点功力怎么可能抵抗住我数百股意识流凝聚在一起的力道呢?一击之下,他的禅杖当场断成了几截,我的意识流如巨箭一般直破入他的胸膛,随后,意识流大力旋转起来向外撑去,把他的身体撑成了几截,而恰好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九华山弟子被血浆喷了一头一脸,他们怪叫着一边后退一边揉着眼睛。
萧狂和萧愁同时行动,两个人散开,和我组成了个三角形。我的意识流得手之后尽力蔓延到空中,以防止他们从空中逃走。
“萧狂、萧愁,听到那头猪刚才喊什么了吗?”我懒洋洋的问道。
“当然听到了,大师兄。”萧愁笑嘻嘻的答道:“所以我才站在这里嘛!怎么样?我的配合是不是很完美?”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他是一头猪吗?”我接着问。
“我怎么会懂!萧愁恭听大师兄教诲!”萧愁装模作样的给我施了一个礼。
“如果把我换成他的话,我在逃跑的时候只会告诉大家一个字‘逃’,其实这一个字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呵呵……可是你看他是怎么说的?先告诉大家逃跑的原因,接着告诉大家不逃的结果,然后再告诉大家从什么方向逃跑,最后还告诉大家逃跑之后找人回来报仇!唉……我真是纳闷,他到底是想逃走呢还是想发表演讲?!如果我不杀他的话,他好像还要继续喊下去呢!”
萧狂和萧愁跟着我一起‘呵呵’笑了起来。
“说实话,萧狂、萧愁,其实你们并没有资格笑话他!”我的脸色突然转冷:“这种事情与其说他傻,不如说他没有经验,那么,你们以为自己的经验很好吗?!就在刚才,他们围攻你的时候,你们回想一下自己手忙脚乱的样子!!你们还笑得出来吗?从实力上说,你们应该稳占上风!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结果却偏偏相反??”
萧狂和萧愁的笑容尴尬的僵在脸上,等到我的话说完,他们一起低头,沉声道:“萧狂(萧愁)受教了!”
“光受教可不行!那都是纸上谈兵!”我的脸色并没有好转:“这些人都交给你们了,不能让他们逃走,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开始吧!!”
萧狂和萧愁齐齐应声,只是还没等他们动手,剩下的那些九华山弟子们已经高叫着自动分成两伙冲了上去,看着他们绝望的眼睛我知道,我那些覆盖在他们上空的意识流已经让他们放弃了逃走的奢望,他们不再为了什么而战,也不再为了谁,仅仅是为了最后做一次自己,仅仅是为了能在仇家身上留下一道印记!!
哎呀!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萧狂、萧愁你们可不要怪我……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提升意志,从拼命干脆变成一群疯子!你们自求多福吧!可是,我总该鼓励鼓励他们,我提高声音:“萧狂,萧愁,作为我的师弟,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能在你们身上看到比迡迡艺还要强的战意!!”
我本来只是鼓励鼓励他们,可万没想到我身后的迡迡艺却对我的话极为不满,她清脆的声音在场中响彻起来:“不可能!”
第三一零章 正邪由赢家书写
“不可能吗……”萧狂轻轻笑了笑,迎着那些九华山弟子们冲了过去。
那些九华山的弟子们看到萧狂冲过来,纷纷祭起法器,劈头盖脸的向萧狂打下来。萧狂低吼一声,运起金影手印毫无惧色的迎了上去,‘咔嚓’一声,双方斗了个平分秋色,萧狂再吼一声,金色掌影向上一托一震,众九华山弟子们的法宝被萧狂震上了半空,萧狂抓住时机,身形闪电一般向前冲去,对着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弟子随手就是一掌。
萧愁则不满的看了看迡迡艺,嘟囔道:“这个小丫头!仗着大师兄给他传功了,就目中无人吗?”说完,他的身形展开,忽东忽西、忽左忽右,然后一个急窜,和那些攻向他的法器拉开距离,身形再突然一折,冲进了人群,兜手一拳,攻向一个人的胸膛。
一心想拼命的人倒不可怕,因为他们失去了冷静,可一群明知自己要死的人则大大不同了!那些围攻萧狂的人看到他们的合击被萧狂硬生生接住了,而且还顺手击毙了一人,他们很聪明的改变了战术,不再用合击,而是分散开,一下又一下有顺序的攻击萧狂。
萧狂的处境又有些被动了,每一弹指间他都要承受几件法器的攻击,而在同样的时间内他只能运起一道掌影,顾此失彼之下,萧狂不得不开始躲闪。不过战意升高的萧狂并没有慌乱,在7、8件法器的围攻下,他的掌影不时的惊虹一现作出反击。
我注意到萧狂专门对着飞剑下手,我略一沉思就明白了,九华山的飞剑号称本命剑,毁了剑就等于毁了人,就象上次的范若书一样。我暗自点头,萧狂还是蛮聪明的!
随着三个使用飞剑的九华山弟子口吐鲜血,摇晃着倒下,萧狂那边的争斗逐渐接近尾声。不过萧愁的动作比萧狂还要快,他在初期就插到众人中间贴身肉搏,几个九华山的弟子急攻之下没有打到萧愁,反而误伤了自己的同门,结果他们略一愣怔,萧愁趁机连杀数人。
最后一个九华山的弟子被萧狂一掌击飞,代表着乱战的结束,萧狂和萧愁翻身纵回我身边。我环视了一下,回头说道:“迡迡艺,去把他们的首级砍掉吧,人的生命力虽然比不上蟑螂,但也是很顽强地,万一……”
※※※
处身在四望阁中的普经正在咬牙苦挺,腾飞的火焰、逼人的热浪,烤得普经的眉毛、头发都有些歪曲了,汗水从他的身体各处如涌泉般冒出,最后在他的脚下化成两条小河。
普经早就把小菩提钵祭了起来,但是小菩提钵是一种主攻的法器,用来防守则有些不足,普经只能苦苦支撑,他知道威力如此之大的法术是不可能长久的,要不然轩辕台的人可都天下无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焰有弱下去的趋势,普经精神大振,厉喝一声,翻转小菩提钵,小菩提钵中冒出的银光护住了他的全身,然后普经如炮弹一般直向火墙撞去。
‘砰’地一声,普经终于如愿以偿,从四望阁里脱困而出,可是还没等他站稳脚跟,普经骇然看到了一幅地狱般的惨景,众多九华山的弟子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四望阁前的空地上,每一个都是身首分离,那暗红色的鲜血以肉眼能发觉的速度在四处流淌,普经甚至看到有几只被血流裹住的蚂蚁在做死命挣扎。
“不!!!不!!!”普经悲愤如狂,仰天嘶吼起来:“雨恩长!你敢下如此毒手!我跟你没完!没完!!!”
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让普经稍稍冷静了一下,普经游目四望,蓦然发现一个面朝下扒在地上的九华山弟子身体还是完整的,不像别的弟子那样身首分离,就在这时,普经发现那个弟子微微抽动了一下。
普经急纵过去,一手扶起那弟子的身子,一手搭住那弟子的脉门,谁知道对方却突然动了,对方的手掌如闪电一般正正击中了他的胸膛,随后借力退开滑得老远。
“啊……”普经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跌去,紧接着,普经脚下的地面上突然钻出一条人影,如清波般的刀光笼罩住了普经的下盘。可怜普经身受重伤,急切间做不出及时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被刀光绞成了几截,“啊……”普经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不错嘛!”我微笑着从一座禅房里走出来,向普经走去:“萧狂,你看他们做得很成功吧!”
萧狂紧跟在我身后:“大师兄,我自己也可以打败他,不用这么麻烦的。”
“你又犯了老毛病!”我撇撇嘴:“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彻底解决他吗??如果做不到你就给我闭嘴!!”
萧狂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做声。
“你记住了,以后做每件事之前都要好好思考,尽量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效果!”我瞄了一眼萧狂:“至于用得手段是正还是邪,这玩意通常都是由胜利者说了算的!所以你无需顾虑。就象现在,我赢了,那么九华山就成了邪派,我有无数条理由证明他们是邪派!”
“萧狂受教了!”
“受教、受教,你今天说了几次受教,我却偏偏看不到你有什么进步!”我摇摇头走近普经:“老人家,你好啊!”
萧愁在一边笑嘻嘻的接道:“他不好,他一点都不好。”
“那他为什么不好呢?”
“因为他从来不用蓝天六必治,牙口不好,胃口就不好,所以整个人都不好。”
“行啊萧愁,你一个修真者居然也看电视广告?”
“我为什么不能看?”
“你最喜欢哪个广告?”
“你想拥有一头靓丽飘逸的长发吗?请用潘婷……”
我用下巴点了一点普经:“我说萧愁,你在这里推销潘婷不是在讽刺人吗?”
萧愁也看过去,看到了普经那锃亮的光头,恍然大悟:“错了、错了,我应该推销505毛发再生精的。”
“你们……咳……是什么人?”普经用手指点住腿上的穴道,萎靡不堪的问道。
我本来打算故意气一气普经,现在看起来他好像一句都没听懂,真是表错情,失败!
“老人家,你应该认识我的,好好想想!总会见过我的照片吧?”我轻柔的说道。
“你是……张明!”普经惨笑起来:“这样看,我的掌门师兄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笑了一笑:“普陀他老人家原本是不想走的,可是后来拗不过我的热情相送,最后还是走了。”
“咳……没想到我们堂堂九华山,居然在你手里落了个灰飞烟灭的结局,呵呵……张明,你也是萧家的门人吗?”
“人都有这一天,你老人家也别太伤心了!”我假惺惺的说道:“而且古话说得好,邪不压正!就算你们九华山再费尽心机,也不外这个下场!”
“邪不压正?呵……不错,我们九华山的确是做错了!”普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
呀?这就服了?不会吧?我沉吟一下:“既然你老人家想通了就好,早走早超生。”
“贫僧心里有一件事……放不下……”普经咳了几声,嘴角渗出了血丝:“想我傲天国修真界全盛之时,各类门派林立,各种修真典籍浩若烟海,可到现在,却不知失传凡几,让贫僧心痛不已!所以贫僧集一生之力,再加上向各路散修请教,才写出这本大圆满精要……咳……贫僧本想把此书传给九华山的门人,谁知……”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惊讶的用手指了指自己:“你要把书送给我??”
“除了你们,贫僧已经无人可送了!”普经长叹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把书举到胸前:“希望施主能把这本书传给有识之士,不要让九华山的绝学失传!我傲天国已经失传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我大为感动,紧走几步,走到距离普经5、6米的时候猛然停下:“萧愁,你看他是什么意思?”
“差不多是……不怀好意吧。”萧愁笑嘻嘻的答道。
“嗯!我看也象!”我回转头看了看普经,含笑再也不往前走了。
“施主莫要开玩笑,贫僧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能做出什么来……”普经激动之下,血沫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去:“如果施主还是不相信贫僧的话,贫僧只好把这本大圆满精要毁掉了……唉……可惜……可惜!”
我点头表示赞同:“毁了也好,省得我还要帮你找什么传人,你倒是快点毁呀?!”
普经看着手中的书愣怔了一会,幽幽的说道:“施主,这书里有一个秘密,我先告诉你吧。在修炼大圆满精要的七支坐法时……”普经越说声音越小。
我依然原地没动,弯下腰侧过耳朵去听,他的声音太弱了,我什么也听不到:“听不到呀,怎么办呢……”我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突然‘嘿嘿’一笑:“听不到我就不听了!!”话刚说完,我的意识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了过去,卷住普经的腕子,在血光崩飞中,他的腕子被我硬生生绞了下来。
普经发出了一声惨呼:“啊……张明……你……你好毒的心!!”
“老人家,刚才你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现在声音怎么如此洪亮啊?!”我淡淡的笑了一笑,回首把书扔给了后面的迡迡艺:“你好好看看书里有没有毒!据说古时候有个高人把毒抹在书页上,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了毒,虽然我没有沾唾液翻书的毛病,但是小心点总不会有错。”
从普经受伤倒地开始,他的眼中一直没露出过恨意,现在他无需再隐瞒了,那双眼睛所露出的凶光足以把一个普通人吓得狼狈逃窜,不过我当然是不以为意的:“老人家,不要再看了,用眼睛可看不死人!”
“张明!你如此狠毒,不怕将来遭天遣吗??”普经的精神居然又恢复了,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你老人家真会开玩笑!如果我的心不狠的话,我的尸骨现在都不知道烂在什么地方了!就算那所谓天遣真的会在某一天降临,仔细算下来我还是赚了不少,我怕什么?”说完我冷笑着挥手,几道意识流再次卷出,狠狠的抽打在普经的胸膛上。
普经一动没动,任由我的意识流击中他的胸膛,只是在血花飞溅的时候,他因为剧痛而颤抖了几下:“张明,今天你灭了我九华山一门,血海深仇自有修真界的人为我们报!别以为你是萧家的门人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哼!到时候,就算是萧破浪那老匹夫也休想保得住你!”
“啧啧,怎么会呢??普经大师,你有些太异想天开了!其实所谓的正邪黑白都是由笑在最后的那个人书写的,而你嘛,看你的样子你还笑得出来吗?”我戏谑的说道:“修真界的人会为你们报仇??呵呵……难道你忘了是谁把你困在这里的吗?”
普经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轩辕台?哼!就算轩辕台和你们狼狈为奸,你们也无法一手遮天!”
“你还不明白吗?九华山的弟子杀了很多普通人,而你普经居然用自己的法宝做毁尸灭迹的勾当,现在全修真界都在痛骂你们呢,你真的以为会有人帮你们报仇??九华山……到此为止了!”我的意识流舞动着打出必杀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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