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刀锋




第一节 碧水袅袅
  时值江南落花时节,丹阳烟波渺渺,恰是别离时节。
  码头之上万舸争雄,点点华舟若梦,这一场比武招亲仿若是一场闹剧一般,受到了各方的关注的比武招亲此时已是落下了帷幕,最后的关头,傲雪最后的认输,让最后的胜者成为了女儿之身的独孤凤,以女儿之身赢得此次比武招亲,随时最后关头的胜利有些儿戏,只是无法质疑的是她精深的武功,独孤门阀的娇女在此次比武招亲名动江湖。
  而让感兴趣的正是巨鲸帮的帮助云玉真的归宿,因为胜利者是女儿家,江湖之上的闲人不由得想到:“若是果真嫁给独孤凤,恐怕会很有趣吧!”更有淫荡的人臆想着两女洞房花烛之夜如何圆房的,这是题外话,不过是供江湖人士一笑而已,不过这次比武招亲无疑是一次笑话,最后巨鲸帮因为胜者是女儿家而不承认这次的结果,结果不了了之。
  而此次比武招亲中涌现出来的高手却是更加让各方势力关注,其中最受关注的无疑是扬州精武会的傲雪,以一柄斩马刀扬威,可谓是少年扬名,一身刀法出神入化,有天刀之后最强的刀客,有消息称便是天刀宋缺将他的名字刻在磨刀堂上,这个消息更是让江湖动容,天刀之名华夏闻名,虽非宗师,却是有着比肩三大宗师的实力,而让宋缺重视的人,无疑是各方关注的对象。
  而另一个让人关注的消息却是高丽刺客的行踪,更是带来了杨公宝库的消息,传闻之中,杨公宝库与和氏璧二者得其一而能够得天下,罗刹女得行踪遂让天下动容,传闻宇文化及正是追踪着罗刹女。
  在这样的消息下,东溟派账本的失窃也不过是一点浪花一般,在江湖之上泛起一点浪花而已,他不过是让人知道了两个寂寂无名的少年,寇仲与许子陵,受到了东溟派的追杀,传闻两人得到的正是关乎宇文阀生死的账本,因此宇文阀也在追杀这两人,却并没有被人重视,这些人不知道的是便是这个消息,后来让天下发生了怎么大的变化。
  阳光如梦,洒在码头之上,扬子江上粼粼波光。
  “此次一别,望君珍重!”宋师道一身锦袍,抱拳说道,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柄长剑,剑名“长风”,傲雪一身青袍,望着宋师道,笑道:“或者很快我们就可以再见面了!”傲雪淡淡的神色,身上有着一股出尘的气质,没想到这么短的时日,他身上的气质竟是会有着如此的变化,宋师道心中感叹着,说道:“是磨刀堂吗?”
  傲雪点点头,目光慢慢地变得深邃起来,“岭南宋阀阀主,最让人神往的莫过于一柄天刀,能够让天刀惦记着这是一种荣幸,对于刀客来说,天刀是一柄怎么样的刀,与我的刀又有什么样的不同,这让我很好奇!”傲雪淡淡地说道,仿佛梦呓一般,却是说着他地追求,或者他地天性淡薄,想要无忧无虑,可是一旦晋身刀道那让人神往的境界之中,他便是无法抵抗着想要知道更多,这或者便是武者所共有的特点。
  “雪少的梦想便是刀道的及至吗?”宋师道说道,傲雪回过神来,看到宋师道炯炯的目光,他身旁正是宋玉致,也是睁着一双美目望着傲雪,目光中有着让傲雪莫名的神色,他扫了眼身旁的贞贞,她的小腹已是隆起,已是有了数个月的身孕,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动容的温柔,这是母性的光辉,微笑着望着自己的男人,她的身旁是素素与云玉真,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傲雪的身上。
  傲雪淡淡一笑,摇摇头,说道:“天道无情,也不知道这样的追求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达到尽头,或者根本就没有尽头吧,与其花时间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之上,倒不如逍遥世间,携手红袖散舟江湖,倒是在红尘之中潇洒一回!”傲雪仿佛在说着一件很美的事情,是的天道太过遥远了,只有自己是可以把握的,“满目山河空目远,不若怜取眼前人!”
  众人都可以感觉到傲雪身上温柔的神色,他的目光中有若一泓秋水般,让人不由得沉浸在这一股温柔之中,不若怜取眼前人!天道太远,权力让人疯狂,不若眼前之人!宋师道眼中流露出恍然的神色,而傲雪的身旁的女子却是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女子最希望的不就是一个怜惜自己的归宿吗?
  “可是你现在不是卷入了世间凡尘之中?又如何逍遥?天下纷乱,你既然不置身事外,如何让你怜惜的人不受伤害?”说话的是宋玉致,目光炯炯地望着傲雪,傲雪无奈一笑,只是吐出了一句话,却是江湖中人的写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众人微微一怔,却是听到傲雪身上一股凶狠的气息仿佛是野兽一般散发出来,让人感到一股窒息的感觉,傲雪伸手握住了苍冥的刀柄,一股刀意油然而生,让人感到眼前的人便是一柄锋利的刀刃,下一刻便是赤裸裸的血腥,傲雪目光深沉,露出了一个让人恐惧的笑意,“所以我要让世间都因为我而颤抖,如此又有什么人会敢找我麻烦?”
  众人不由得感到心头一冷,此人竟是因为不想要麻烦,而有让江湖血流成河的想法,如此不过是成就他的凶名!正是这个时候,情势变化,两个带着斗笠的汉子出现在码头之上,傲雪的目光落在两人的身上,其中一人说道:“你便是精武会的傲雪?”
  傲雪淡淡一笑,听到两人说道:“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让你到了阎王爷那里也知道自己是死在什么人手中的,我们是……”话音还没有落下,情势已是变化,一道寒芒暴现,剧烈的刀气让空气发生爆炸,一道血红的刀刃已是落在两人的身上,两人慌忙后退,却是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被气机锁定,动弹不得,竟是眼睁睁地望着鲜血迸出,自己是如何被刀锋杀死,最后只是听到傲雪冷冷的声音:“不需要知道,因为你们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过是转眼之间,两人已是身死,码头之上的人都被这样的变化吓坏,这些人不乏江湖人士,更是不可置信地望着被傲雪斩杀的两个大汉,他们自然是知道这两个大汉的身份,却是不过是一刀已成亡魂。
  傲雪向着宋师道拱拱手,脸上带着微笑,仿佛方才的杀戮没有发生过一样,“师道,此次一别不知道何时方能够再见,再次别过了,希望两位好好地保重!”说罢,转身带着贞贞等人登船离去。
  看着傲雪的小舟慢慢地顺着扬子江地涟漪离去,宋师道方才叹了口气,看着宋玉致目光犹然望着傲雪的小舟,宋玉致说道:“师道,你说这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宋师道扫了眼码头之上匆匆忙忙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神色,说道:“江湖看来是多事了!”宋玉致微微一愣,笑了笑,说道:“是多事了!”云淡风清,却是风起云动之前的平静而已。
  这时候,一阵淡淡的竹箫传来箫音阵阵,袅袅呜呜的箫音仿佛是涟涟潮水一般,让两人感到一阵幽幽的旋律,宋玉致不由得出神,说道:“他的箫音还是如此的动听!”宋师道随口说道:“你的还是那样!”“是啊!”宋玉致随口应到,倏然反应过来,一跺脚,怒视着宋师道:“你说什么?”宋师道笑了笑,说道:“听闻他的竹萧已是被慈航静窄的师妃媗取去,这竹萧是他新作的吧!”
  同一片箫音,可是却是让宋师道感到另外一股的感觉,两人无言,只是沉浸在这一阵箫音之中,箫音袅袅,吹奏的却是别离的感觉,而听着箫音的并不止是宋师道两人,扬子江边一间酒馆之上,临窗微风吹起,一个大汉望着江水之上舟如一叶,举起手上的酒杯,一扬,仿佛是在对着自己的同伴说道:“他日我们在相逢吧,那时候,你便是会知道我的刀不在你之下!”
  男子仰头喝下这一杯酒,酒杯一扔,摔成粉碎,有一扬,手中正是一柄赤红的大刀,而他的周围正是许多身穿黑衣的大汉,明晃晃的刀刃对着他,为首的是一个精瘦的汉子,手中的兵器乃是一根两面三尖抢,喝道:“独孤安,你还不束手就擒!”独孤安脸上露出了讥诮的神色,一身火红的锦袍让他仿佛是火焰中的贵公子一般,他笑道:“独孤家的废物,一起上吧!”
  杀戮开始,鲜血是死亡的奏鸣……
  “小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是在我的剑下的!”红衣女子仿佛是火焰一般,望着远去的扁舟,恶狠狠地说道,转身,翻身上马,马蹄声惊醒了温柔的阳光。
  而在舟上,傲雪坐在窗户之上,闭上眼睛,一根竹萧放在嘴边,这根竹萧是傲雪新作的,却是没有了原本的那根竹萧的那股韵味,傲雪默然睁开眼睛,箫音停了下来,关注傲雪的云玉真说道:“相公!”傲雪一笑,轻轻地捏了捏云玉真的小手,让云玉真脸上一红,虽已经是他的人了,可是在贞贞的注视下犹是感到羞涩,傲雪将云玉真拥进怀中,看到贞贞掩嘴微笑,云玉真脸色更是红润。
  傲雪轻轻地抚着云玉真的羞靥,说道:“还是这么害羞,你们两个不是都一起服侍过我吗?”两女脸上一红,傲雪将贞贞放在自己的膝上,轻轻地抚着贞贞的小腹,为贞贞把脉,他医术也是一绝,自然是知道贞贞的情况,在贞贞的脸上印下一个吻,说道:“小乖乖,在娘亲的肚子里要乖乖的!”
  两女不由得为傲雪的话一笑,三人说着话,傲雪的一双手在两女的身上抚摸着,娇喘点点,衣裳零落,这时候,素素匆匆走进来,看到这样的情况,脸上一红,低下头,说道:“少爷,有一首大船向着我们驶来!”这样的称呼是傲雪让素素叫的。
  三人脸上神色一变,傲雪走出了船艇,便是看到了一手艨艟驶来,傲雪正是琢磨着这艨艟是什么人的,这时候一阵轻呼,便是看到一个身影向着傲雪扑来。


第一节 碧水袅袅(2)
  “哥哥!”一声轻呼,傲雪的怀中已是被一个温软的身体扑个满怀,傲雪原本凛然的气势登时消散无踪,怀中是一个玲珑有致的身躯,一袭素色的武士服,头上是一块青绿色的头巾,带着浅蓝的色彩,一双小手紧紧地抱着傲雪的脖子,像是无尾熊一般,吊在傲雪的身上,玲珑的身躯在傲雪的身上摩娑着,让傲雪大感吃不消。
  这时候,舟上的人都出来了,看到傲雪此时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好笑,单美仙看到傲雪被扑倒在地上,身上挂着一个俏丽的少女,心中不悦,说道:“可儿,你太过分了!”傲雪怀中的少女抬起头来,一双仿佛是露水般的眼睛眨着眨着,满是纯真的神色,看到单美仙气鼓鼓的样子,一扬脑袋,鼻子哼的一声,紧紧地抱着傲雪的脖子,像是示威一般看着单美仙,单美仙眼中一片氤氲,跺了跺脚,看得少女脸色如花,倏然,单美仙脸上一笑,身子如同蝴蝶一般,向着傲雪扑来,也是抱着傲雪,两女一前一后抱着傲雪,让刚刚站起来得傲雪大感头痛,身上感受着两女温软的娇躯的摩擦,傲雪感到一阵火焰在身上燃烧着。
  “好了,不要闹了!”傲雪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挂在身上的少女的脑袋,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小妹妹一般,少女露齿一笑,然后撅起了小嘴,说道:“哥哥,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可儿,是不是讨厌可儿了?”少女幽怨的语气还有眼睛中氤氲的水气,让傲雪大为疼惜,当下轻轻地安抚着少女,“怎么会呢?哥哥只是没有时间而已!”复又说道:“可儿有没有乖乖地练功?哥哥可是要检查可儿地武功地!”
  “可儿的武功就是张师侄也称赞的!”她口中的师侄乃是张三,因为认了傲雪为兄,自然就让张三的辈份落了许多,这可是让张三愤愤不平,傲雪不由得一笑,眼前的女子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光景,比起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可儿开朗了许多,犹是稚嫩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看起来比起美仙也不过是少了二三岁而已,只是身材却是让傲雪也感到吃不消,傲雪心中嘀咕道:“也不知道她怎么长得这么一副身材,萝利的面孔,少女的身材!”
  “哼!”美仙说道:“可儿你怎么回来了?”可儿一声冷哼,说道:“我不来,哥哥就会让狐狸精吞了!”“你说谁是狐狸精?”美仙怒气冲冲,叉着腰说道,可儿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半眯着眼睛说道:“谁答应谁就是了!”“你!”美仙怒道,倏然脸上神色平静下来,扫了眼得意洋洋的可儿说道:“素素姐姐说过淑女是不能够大声说话的,我不和那这个母夜叉说话!”
  “哼!”可儿冷哼,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可儿扫了眼美仙说道:“你这样的姿色也想要成为淑女,真是笑话!”美仙一挺胸脯,让身上的曲线尽露,傲然说道:“你这样的姿色就是想要迷惑傲雪哥哥也没有这样的本钱吧!难怪你会嫉妒我的!”两个女孩子如同骄傲的母鸡一般,竟是吵起架来。
  原来这个女孩子在心里之上年龄相仿,两人都是心高气傲的少女,皆是天生丽质,可儿是一个发育良好的小萝利(不知道算不算了!),而单美仙却是拥有少女心境的熟妇(应该是吧!),两个女子竟是第一眼看上去都感到对方的天生丽质,美丽的女子天生有种优越感,让两个少女心性的女子产生了一种竞争的感觉,后来更是发现了对方皆是喜欢上了同一的意中人,如此便是如同水火。
  傲雪好笑地看着两个斗嘴的女子,拍了拍两女的脑袋,说道:“好了不要吵了,你们贞贞姐姐有了身孕,不要让贞贞吵到了!”可儿眼睛一亮,说道:“贞贞姐姐有孩子了?”说罢,已是走到了贞贞的身旁,好奇地向着贞贞问着各种古怪的问题。
  此时傲雪方才看到了艨艟之上的张三,一身锦袍,身上带着彪悍的气势,比起初次见到张三,无疑是有若云泥,傲雪朝着张三一笑,张三已是落在了舟上,向着傲雪行了师徒之礼,轻声唤道:“师父!”傲雪点点头,看着这首巨大的艨艟,傲雪说道:“这首船是买的吗?”
  张三点点头,说道:“这船是从岭南宋阀中买来的!”傲雪眯着眼睛,看着这首巨大的艨艟,黑色的影子将阳光掩去,像是一个巨大的野兽一般,傲雪心中想到:“便是此时中原的战舰都是如此的让人动容,到了宋代又是怎么样的光景?而三宝太监下西洋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光景?”只是想起后来闭关锁国,却是自毁大船,置万里海疆于不顾,这无疑是自毁海上长城!
  “若是没有那自毁长城之举,后世会有怎么样的变化?这寰球称霸又是什么人?”傲雪心中想到,便是晒然一笑,自嘲道:“便是此时也是顾不上,又如何顾上千年之后?”只是心中也是知道,此时自己的空间中历史依然改变,日后的历史走向都会在自己的手中出现,心中不由得有股莫名的冲动。
  日光点点,照射在艨艟之上,船艇之中,装饰煞是好看,张三向着傲雪说起了精武会这些日子的发展,精武会已是在扬州周边都有着强横的势力,已是有了自己的军队,有了朝廷的任命,这些都是顺利成章的事情,义军四起,更是让精武会的军队有着练兵的机会,这些修练了《长生诀》简易版本的兵士有着让人心寒的武力。
  傲雪对此只是淡淡的一笑,说起来,他对军事没有多少的兴趣,他的军事素养也并不高,这些竟是比不上张三,至少张三也曾对兵围剿过义军,起码有经验吧!
  知道巨鲸帮成了精武会的附庸,张三脸上露出了喜色,说道:“师父,这样是否要将我们的情报堂与巨鲸帮联合起来?”傲雪摇摇头说道:“还是独立吧,不过可以互相补充起来,但是不要让人知道两者的关联!”傲雪一直都是认为隐藏起来的力量更是致命,这也是傲雪一直不让精武会的实力报曝光的原因,让旁人认为精武会不过是贩卖丹药起家的小帮会不是很好吗?
  “师父,你想要见的人已经在扬州等候你了!”张三说道,傲雪目光一闪,眼中闪烁着让人惊异的神色,说道:“已经在扬州了?”张三在傲雪的眼中仿佛可以看到闪闪的黄金的色彩,虽然张三对扬州的那个客人很是鄙视,却是不得不认为那个人的买卖确实是让人垂涎的买卖,只是……看到张三脸色有些不豫,傲雪说道:“其实买卖不是在中原,而是在东边海疆之上!”
  张三恍然,傲雪问道:“地图都绘测完成了?”张三说道:“都完成了,那些矮子听到我们想要海图,还特意在它们附近绘测交给我们!”张三笑道,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复又说道:“扬州也有他们的踪影,说是想要加大丹药的买卖!”傲雪哦了一声,说道:“那么但要在她们的地盘上如何?”
  张三说道:“当然是价值千金,这些矮子的那个玩意真是小的可怜,听说它们之中有个名为冈阪日川的家伙,可谓是矮子之中最大尺寸的家伙,也不过是小指头的大小!”说罢,张三哈哈一笑,说道:“那个家伙也来过扬州,还得意洋洋的说道,他那话儿可以插穿铁板,原来也不过是蚯蚓大小,真是笑死人了!”
  原来扬州精武会产丹药,这些丹药不断行销中原,更是赖于宋阀的艨艟商船运送到了东瀛之上,那里的矮子趋之若鹜,给精武会带来了大量的黄金,矮子岛什么都缺少,却是有丰富的黄金白银,倒是让精武会发了一大笔财,而随着丹药的行销(当然,副作用很大,很多的矮子长期服用后,有了依赖性!),矮子也来到了扬州,倒是让扬州繁华了不少,而这个冈阪日川也是随着商船而来的,听说是邪马台女皇的面首之一,常常为着他壮硕的鸟儿扬扬自得,却是不防在中原大受打击,傲雪等人不知道的是后来此人大受打击,竟是终身不举,此时后话。
  傲雪听后,哈哈一笑,说道:“我们倒是可以向那些矮子购买人口,给我们当奴才,怎样不就是一笔横财吗?”张三此时发恍然大悟,心中想到:“原来那个人是如此的目的的!”心中却是对自己的师父看法又说改变,想到:“若是师父生在战国,未必不就是另一个吕不韦了!”吕不韦乃是战国时期最著名的商人,其投资的乃是国家,所获不知道几许。
  入夜时分,傲雪亲自下厨,给贞贞等人做了一桌的菜肴,想起自己拜师学厨的经历,想起当时候的厨子师父的教导,如今想来竟是可以与武道上的领悟一一印证,方才想起,“原来大道千条,达到了极致,便是得道了!”这顿晚饭,可谓其乐融融,其中免不了美仙与可儿两人的斗嘴,让人忍俊不禁。
  月上中天时分,傲雪是被船上的警报声惊醒的,傲雪安抚着枕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的贞贞与云玉真,对云玉真说道:“你好好地照看贞贞,我出去看看!”云玉真点点头,说道:“相公,你要小心!”傲雪微微一笑,轻轻地捏了捏她地脸蛋,贞贞只是露出了关心的神色,说道:“少爷,你要小心!”
  在两女地关切之下,傲雪披上衣裳,出得船艇,来到甲板之上,晚风拂来,星斗如霜,一片夜色朦胧,黑寂寂的江上,艨艟驶来,黑色的艨艟如若怪兽一般,艨艟之上灯火如龙,船上是一只旗帜,傲雪看那旗帜,嘴边露出了冷笑。


第二节 微澜湖光
  三千水光仿如龙。
  看着对面火光如龙的艨艟,傲雪嘴角发出一丝的冷笑,黑色的三角形的旗帜在夜风之中飘飞着,上面正是两个篆体大字,“宇文!”,“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傲雪低声冷笑,身旁的张三听着师父低声的话语,心中竟是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年前于扬子江上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当时的张三也是当事人,当日若非风暴的缘故,很可能他们已是成为江鱼的腹中物,葬身于莽莽扬子江上,如今想来,张三也不由得露出了彻骨的仇恨。
  “师父!”张三说道,傲雪目光炯炯地望着向着自己驶来地艨艟,巨大的船身,上面是黑色的油漆,让这首艨艟在黑夜之中如同黑色的野兽一般,当日宇文阀攻击东溟号后,精武会暗地里悬赏宇文阀地人头,导致的后果便是暗杀不断,宇文阀风声鹤唳,最后还是官府出力方才打击到江湖上的草莽,这样的一段事情,傲雪也是知道的,嘴角露出了冷笑。
  “哼!”一声冷哼,却是可儿盈盈地走出了船艇,来到了傲雪的身旁,俏丽地脸蛋之上冷冷的表情,目光中是深深的恨意,望着宇文阀的艨艟,可儿眼中满是怒火,身子竟是不断的颤抖着,傲雪轻轻地拍了拍可儿的肩头,可儿方才反应过来,恢复了平静,眼中的怒火也是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哥哥,我们是不是要报仇?”
  傲雪摇摇头,说道:“现在犹不是时候!”现在并不是时候,傲雪虽然并不熟悉古代的历史,阙也是知道正是宇文化骨诛杀了杨广,拉开了隋末唐初争霸的序幕,天下正式变得群雄蜂起,最后李唐据长安而定鼎中原,“主要的演员都齐集了,也差不多时时候了!”傲雪有种看电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种兴奋的感觉。
  “哦!”可儿失望地应了声,然后甜甜一笑,抱着傲雪的手臂,说道:“我知道哥哥一定会报仇的,到时候,可儿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可儿地厉害!”可儿握着小拳头说道,样子很是可爱,傲雪莞尔不已。
  两手艨艟驶过,双方都没有不有好的表示,仿佛是两条平行线一般,各自奔去,望着艨艟逝去地黑色的影子,傲雪目光炯炯,精芒闪闪,可儿拉着傲雪的手臂,说道:“哥哥,吹箫给可儿听好不好?”眼中满是渴望的神色,傲雪有种温馨的感觉,仿佛是邻家小妹妹一般的祈求,傲雪轻轻地答应了下来。
  便是坐在船舷之上,江风吹着傲雪的头发,额前的乱发随风飞舞着,闪闪的眼睛精芒闪闪,煞是好看,可儿着迷地望着傲雪,月色微微洒下,洒在傲雪的身上,一身青袍的傲雪有着异于年龄的气质,幽幽的啸声呜呜地响起,几个清音,断断续续,却是如同金鸣玉震般的交戈。
  群山如黛,江流如银,一江流水绕青山。
  箫音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缓缓地流淌着,静寂的深夜之中,一片静谧的神色,仿佛是夜色幽幽的呼吸声,一片让人宁静的神色,江水之上月色如华,粼粼月华如境,天色如洗,可儿着迷地望着傲雪,此时的傲雪仿佛是雕像一般,每一个神态都有着让人着迷的魔力,不知不觉间,可儿竟是痴了。
  望着傲雪的身影,可儿不由得想起往昔种种,或者说女人皆是感性的动物,无论是成熟的熟女还是稚嫩的萝利,皆是如此,他们初识的时候并不浪漫,而且更是可儿的梦魇,便是那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可儿失去了她最亲的姐姐,那些强盗不但侮辱了她姐姐,而且还夺取了她姐姐的生命,若非遇上了当时的傲雪,或者可儿的命运也是如此的凄惨吧。
  很多时候,命运便是一个细微的痕迹而改变,而傲雪的出现,却是震动着翅膀的蝴蝶,带来的却是暴风般的变化。
  仇恨是驱使着前进的动力,望着姐姐最后消散的眼神,那时眷恋而不甘的神色,还有着淡淡的欣慰与放心,可儿不能够忘记那时候姐姐的眼神,如同毒刺一般深深地刺进了可儿的心中,姐姐的坟墓便是在幽幽的青郁森林中,如今已是青苔依依,绿草如茵吧。
  可儿发疯似的修炼着武功,她有着很好的资质与根骨,这样犹是不够,还有辛勤的苦练,这让可儿的进度让人惊讶的迅速,女子独有的坚韧让可儿有着让人嫉妒的疯狂进度,更是有许多的机会让可儿见识到鲜血的味道,短短的匕首反射着寒芒,上面是锋利的刀刃,可儿的匕首名为“女儿香”,女儿芬芳香若醴,半匕寒芒疾封喉,女人狠起来更让人心寒。
  在精武会中有着魔女的称号的可儿却是有着一颗玲珑的女儿心,不知道何时,可儿竟是找到了心灵的寄托,为了心中的寄托,她需要武功来守护,耳中是幽幽的箫音,箫音蓦然一窒,竟是变得低沉,幽深的感觉扑面而来,竟似乎是阴风阵阵,鬼气森森的死域,阴沉的箫音带来无限的恐惧,仿佛是厉鬼横行,梦魇缠绵,可儿失声尖叫,箫音蓦然停顿下来,可儿已是扑进了傲雪的怀中,小手紧紧地抓着了傲雪的衣襟。
  傲雪双手抱着可儿,抚摸着可儿的秀发,安抚着可儿,说道:“好了,不要怕!”可儿抬起朦胧的眼睛,脑袋埋进了傲雪的怀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匀称的呼吸声从怀中响起,可儿已是陷入了梦乡,小手犹是紧紧地抓着傲雪的衣襟。
  傲雪抬起头来,神色却是一片的阴郁,不知道为何他的箫音竟是变得如此的阴郁?“这是怎么回事?”傲雪喃喃地自问道。
  夜色的江风吹着傲雪的身上,傲雪便是在船舷之上呆了一个晚上,望着艨艟破开流水,缓缓地前进着。
  数天的航程让扬州已是在望了,也不知道扬州是如何的光景了,说什么也是自己的地盘,傲雪倒是有些期待,傲雪蓦然想起一个身影,一个娇媚入骨的倩影,傲雪的目光蓦然收缩,新月,“她真的只是阴癸派的弟子吗?”傲雪的心中竟是有些疑惑。
  入夜时分,江上起风了,黑色的天空,黑色的巨浪打在船身之上,呼啸的狂风仿佛是厉鬼的呼号一般,阴森森的让人心惊,浪花一个个地打起来,卷起千堆黑色的烟尘。
  艨艟在江上微弱的火光如同萤火一般,摇曳着,仿佛下一刻便是要熄灭一般,这时候,江上一首小舟颠簸着出现,身后正是一首大船,发现了异常的水手,急忙将情况通报了,傲雪望着船上的旗帜竟是“宇文”,傲雪凝目望去,看到小舟之上正是一个白衣女子,头上带着斗笠,看不清样子。
  这时候,船上一个身影凌空而起,如同大鸟一般落在小舟之上,一阵剑光如同流星一般耀眼而起,风声若狂。


第二节微澜湖光(2)
  扬子江上风云急促,黑色的浪花不断地拍打着船身,摇晃的船身述说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可怕神色,可儿脸色煞白,小脸之上尽是惶恐的神色,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傲雪的衣襟,傲雪伸手握住了可儿的小手,只感到可儿柔嫩的小手一片冰冷,心中满是怜惜,将可儿拥进怀中,低声安慰着可儿:“不要怕,我在这里!”
  可儿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傲雪的手,手上已是汗湿,冰冷的冷汗,可儿低着头,低低地说道:“哥哥,你不会再不见了?”傲雪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可儿竟是如此的问道,她定然是想起当日落水的情形,想来当日的情形定然是让可儿心中留下了阴影,在这样的情况下,可儿想到了当日的情况,傲雪心中感动,拥着可儿,在可儿的额上留下一个吻,笑道:“当然不会!”
  可儿脸上通红,眼中满师羞涩的神色,虽是年幼,可是已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很快就要嫁人了,可儿已是初时情爱的年纪,额上犹是有着温热的触感,可儿痴痴地望着傲雪,小手轻轻地抚着额上,心头只是被一阵喜悦的感觉淹没,“哥哥吻了我!嘻嘻——”脸上带着一丝恍如桃花般的红晕,让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有着性感的迷人。
  而此时的傲雪注意力却已是落在那扬子江上颠簸着的小舟之上,江水滔滔不绝,连绵起伏的江水翻滚着黑色的浪花,一个接着一个打在小舟之上,每一个浪头都似乎有让小舟倾覆的危险,而此时,小舟之上却是一场动人心魄的打斗。
  小舟之上,一个白衣女子手中拿着的正是七尺长刃,手中剑光如霜,阵阵寒芒带来的刺目的光芒,剑光点点,斜飞而来的风雨竟是被剑气挡在一旁,白衣女子身上带着一块斗笠,看不清身形,只是傲雪可以从白衣女子身上的曲线看出她曼妙的身材,身上的衣裳已是湿透,粘在身上,仿佛是一层皮肤一般,煞是诱人。
  而当傲雪的目光落在白衣女子对头身上,傲雪的目光猛然变得尖锐起来,身上不可抑制的一股杀气涌现而出在傲雪的周上竟是形成了一层诡异的气墙,天魔力墙!若是傲雪的师尊祝玉妍看到此时的情景也不得不感叹吧,傲雪在天魔力场的运用之上已是出人意料,而力场更是与傲雪的气势与武功二合为一,不分彼此。
  感受到了傲雪身上冰冷的杀气,可儿方才从傲雪的怀中抬起小脑袋,小妮子一直像是驼鸟一般将脑袋埋在傲雪的怀中,身上没有一丝的湿润,循着傲雪的目光,可儿看到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身影,宇文化骨!可儿的身上的气势随着心境的变化而改变,竟是变得冷漠而冰冷,眼中满是深刻的杀机。
  “就是那个坏人让哥哥受伤失踪的了!”女孩儿心中如此的想到,对待事物也是从心头的喜好而出发,傲雪在女孩儿的心目中,或者已是最后的亲人吧,伤害了自己的亲人的人都是坏蛋,都是女孩儿仇恨的对象,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傲雪并非以德报怨之人,有仇定是百倍奉还,而在傲雪这样的思想之下,女孩儿心中已是想着要如何报复宇文化骨。
  “宇文化骨?那么那个白衣女子就是傅君绰?”傲雪想到,迅速地想着事情的始末,“杨公宝库?”
  一声娇叱,傅君绰手中长剑一抖,幻化出重重剑光,笼罩着宇文化骨的周身,宇文化骨身上一身黑衣,身上的衣裳仿佛是一个充气的气球一般,正是身上劲气运转的结果,手上冰寒刺骨,丝丝寒气从手掌之上散发而出,掌缘之处正是一片冰蓝的刺骨寒芒,玄冰掌绝学于焉出现,剑光传来,一剑刺来连续刺向宇文化骨的周身七大要穴,宇文化骨,玄冰掌拍出,只听到“嗤嗤——”的声音,正是空气背劲气刺穿所发出的音暴。
  “锵!锵!锵——”一阵兵戈的声音传来,尖锐的让人耳中生疼,两人在小舟之上错身而过,剑掌相交,只听到一十三声的金石之声,两人已是相互攻了一十三招,只斗个旗鼓相当,两人都是胸口血气翻滚,脸上神色有些潮红,傅君绰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个狗贼武功如此高强,中原神州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傅君绰师从三大宗师的傅采林,也曾听闻傅采林说过中原武学鼎盛,这番来到中原发现果然不假,便是眼前的宇文化骨也是略胜自己。
  “听闻域外奕剑大师傅采林武功超绝,近日与姑娘一战,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只是如今傅姑娘无处可逃,还是束手就擒,只要姑娘说出杨公宝库的下落,在下定然会看在奕剑大师的名头,放傅姑娘离去!”宇文化骨背负着手说道,脸上目光炯炯地望着傅君绰,傅君绰一声冷哼,喝道:“狗贼休想,你们这些汉狗侵我家园,我夫君绰恨不得食你血肉!”
  宇文化骨一声冷笑,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眼中露出了让人发寒的寒芒,说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要怪我心狠!”说罢,手掌寒芒大胜,玄冰掌在手掌之上鼓动着阵阵的劲风,雨点落在手上就被掌上的寒芒凝结成冰珠,滚落在小舟之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一张拍去,仿佛将小小的方圆之处洞穿一般,傅君绰剑光大盛,迎上宇文化骨,两人一番好斗,傅君绰师从傅采林,修练的乃是奕剑术,奕剑术,名为奕剑,以剑为棋,以棋奕剑,所谓奕剑也不过是如同奕棋一般,本身的剑法也没有什么特别,特别乃是奕剑术的内功心法,要求如棋局一般,料敌先机,高手俯视旗鼓,执子而下的对局之人,下着却不过是笼统局中。
  小小的小舟之上却是进行着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斗,江水的风浪更是骇人,一个个的浪头打来,让小舟飘摇欲倾倒,两人在船舷之上,点足凌空,轻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剑光点点,剑气很是骇人,让宇文化骨的杀招无功而回,只是傅君绰却是落在下风,手上的剑招乃是守势,而宇文化骨却是处处逼人,掌掌狠辣,万千的掌影将傅君绰曼妙的身躯笼罩在身上。
  “喝!”玄冰掌运转到了极致,手掌之上,寒风呼啸,一掌拍出,却是如同兵戈呼啸的声音,傅君绰一声娇叱,长刃一抖,已是一剑刺来,“锵——”一阵如同兵戈般的声音,两人各自后退,一个浪头已是打来,船身险些翻滚过来,两人后退了数步,宇文化骨却是并不焦急,他身后便是宇文阀的艨艟,而傅君绰却是只有小舟,如今江水急促,若是落水,便是水性再好,恐怕也是要葬身鱼腹之中。
  二人相斗,傲雪却是仿佛看电影一般看着,而张三等人也是来到了傲雪的身旁,傲雪对张三说道:“这首船是否有什么武器攻击?”张三点点头,说道:“船上有小八所制的秘密武器!”小八乃是张三师兄弟之中排名第八的兄弟,性子喜好机关术,姓墨,自言乃是战国时候莫家始祖墨子的后人,傲雪倒是将自己有限的兵器知识告诉了小八,却是不知道小八研制出什么样的兵器!
  “师父可是要试一试?”张三笑道,脸上的神色却是让人毛骨悚然,傲雪说道:“现在正好有靶子,正好试试,让我看看小八的兵器如何的了得!”张三说道:“师父定然会吃一惊,当日小八让我们师兄弟看这武器的时候,我们是兄弟可是大吃一惊!”
  “哦!”傲雪挑了挑眉头,心中有些期待起来。


第二节 微澜湖光(3)
  在冷兵器时代之中,最强的兵器莫过于火器,火药的运用对战争带来的影响深远,只是现在的时代,火器也不知道是否出现,傲雪心中想着,“不过我倒是将火药的配方告诉了小八,不知道有什么成果?”傲雪并非理科生,却也是知道最普通的黑火药的配方,而这个配方将会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产生怎么样的影响,傲雪心中十分的期待起来。
  正在傲雪沉思的时候,怀中的可儿却是拉着傲雪的衣襟,眨着雪亮的眼睛,傲雪心中却是感叹着,从张三口中知道,可儿的武功已是不弱,可谓是天子聪颖,更难的是可儿的辛勤,傲雪相信勤能补拙,想起来笨拙的郭靖能够成为宗师一绝,不也是依靠勤勉吗?望着可儿的眼睛,哪里满是痴迷的神色,女孩儿正是处在梦幻般的年龄,只是这双纯真眼睛的主人却已是满手鲜血,有谁知道可儿心中的兵器却是夺人性命的凶器?
  “哥哥,那个白衣姐姐说我们汉人曾经侵略过他们,是真的吗?”可儿问道,可儿自幼跟着姐姐流浪,并没有识字,后来随着傲雪,在精武会中修炼武功,对于这世事政局却是知道得不多。傲雪说道:“侵略吗?对于他们来说,或者吧!”傲雪眼神眯着,精深的内力让傲雪很清楚地看到傅君绰与宇文化骨的打斗,两人在颠簸的小舟之上打斗,仿佛是两只翩翩的胡蝶一般,剑气掌印将黑色的江面上映成仿如彩霞一般。
  傲雪扬起脑袋,看着天上黑色的天宇,苍茫的天宇,冷风吹来,吹动着傲雪的衣裳,傲雪的声音有些幽远,仿佛是自问也仿佛是在问着可儿,“你说大隋一朝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傲雪喃喃地说道:“民不聊生,烽烟四起,外族虎视!”
  可儿歪着脑袋,这些东西或者对于她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女孩儿想起了精武会中的弟子,那里不乏读书人,她曾经记起过那些读书人的口吻:“杨广荒淫无道不施仁政,龙舟运河,劳民伤财,三征高丽,铩羽而归,不知道多少男儿血洒疆场,更遑论杨广荒淫暴虐了!”
  听到可儿的话,傲雪却是摇摇头,说道:“荒淫吗?杨广确实是荒淫,可是哪个皇帝不死荒淫无道的?”傲雪比起这个时代的人更有一番见识,“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天下皆是帝王所有,就无所谓荒淫了,便是汉武比起秦始皇又好得了多少?”可儿唯唯诺诺地听着,她并没有读书,只是听读书人讲过历史,知道汉武乃是明君,秦始皇乃是暴君,却是被傲雪如此说道,心中疑惑,却是想到:“那些读书人一定是说错了!”
  皇朝轮回更替,仿佛是诅咒一般,中国历史强盛不过是汉唐,却也只是强盛不过是哦数十年,而后便是逐渐衰弱,子孙不肖,傲雪心中想到,打江山何其的困难,可是守江山却是更加的困难,傲雪望着小舟之上的两人冷笑道:“对于她来说,我们是侵略他们,现在举世皆是道杨广无道,三征高丽不过是炫耀武功,劳民之举,可是若是杨广征伐成功,却是开边之壮举,那些高丽棒子想来与突厥人一样都是对中原有野心,杨广不过是肃清外患而已,只是他很不幸都失败了,方才有如此的骂名!”
  可儿听着,却只是听到傲雪似乎对杨广征伐高丽的态度赞成,有些疑惑,却是想着哥哥的话都是对的,傲雪看着可儿皱着眉头,不由得笑了起来,抚摸着可儿的脑袋,说道:“可儿不要想了,只要知道那个女子看起来很漂亮,可是她又罗刹女之凶名,这凶名都是在我们汉人的土地之上杀害我么汉人而获取的,我们并没有对不起她,成王败寇,何况是邦国之间?”
  可儿有些迷惑地点点头,只是记住了那个白衣女子也是杀害了汉人的凶人,这时候,张三走来,说道:“师父,准备好了,是要开始吗?”
  傲雪点点头,张三便是吩咐下去,向着小舟与小舟之后的艨艟攻击。巨大的弩阵从甲板之上显现出来,原来一直用黑色的油布掩住,此时方才露出来,“彭——”的一声,箭镞发射而出,射在小舟之上,小舟的舟头被箭镞射穿,大量的江水从船底涌上来。
  “彭——”的一声,一个黑色的铁球状的物体射了出去,傲雪分明看到铁球之上有着火舌微弱的光芒,“彭——”巨大的浪花溅起,傲雪看着那个铁球,心中想到:“这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导弹一样的兵器!”心中想着,这兵器与导弹的作用差不多吧!
  黑色的铁球一个个地发射而出,傲雪看到发射的正是火炮一般的物体,傲雪心中想到:“没有想到火炮也发明出来了!”这时候,张三说道:“这是小八最得意的兵器,取名为轰天炮,这样的兵器恐怕让人以为是雷霆吧!”傲雪点点头,事实上,火炮在这个时代上的出现恐怕是一件毁灭性的兵器,原本攻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火炮却是让这变成一件简单至极的事情,看着江面之上不断的溅起的浪花,还有火炮的弹药落在艨艟之上,被炸开一朵朵的火花,如同黑夜的礼花一般。
  江水翻滚着拍打着小舟,此时宇文化骨看着不断地发射着火炮的艨艟,眼中满是怒火,本是已经快要制服眼前的女子,却是不妨中途遇到这么样的情况,宇文化骨狠狠的望着傅君绰说道:“今天是你幸运,希望下次你还是有这样的运气吧!”便是这个时候,一个炮弹落在小舟之上,这是落在正中央,“轰隆!”一声,船身炸开,两人一看到情势不对,已是跳入了江水之中。
  傲雪看着江面之上,心中想到:“这力量还是比较小啊!”对于艨艟的离去,傲雪很是泄气,江面之上满师木屑,这时候张三兴奋地说道:“师父,如此厉害的兵器,足以让我称霸水上!”傲雪一愣,方才想起这已是在这个时代很是厉害的兵器。
  傲雪点点头,说道,“让小八改良这轰天炮!”张三满脸红光,说道:“是的师父,那么我们可以作海盗,抢劫高丽,还有其他势力的商队,如此我们便是有了另外一个财源!”张三已是沉浸在欢喜的神色中,“如此便是岭南宋阀的战舰也不能够与我们争锋!”看到张三沉浸在思绪之中,傲雪忍不住说道:“如此我们先要很多的战舰吧!”张三醒悟过来,点点头,这时候一个弟子说道:“门主,水上有一个白衣女子,是否救她?”
  傅君绰,这个名字出现在傲雪的脑海中,傲雪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意,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邪恶的计划。


第三节 春雨涟漪
  一身白衣,只是身上已是被江上湿透,白色的衣裳都粘在玲珑的身躯之上,白色的衣裳仿佛是透明的青纱一般,可以看到里面粉色的肚兜儿,还有雪白的臂膀若隐若现,头上的斗笠已经不见了,乌黑的秀发贴在额前,凌乱的有种让人迷离的感觉。
  “好漂亮的小娘子!”张三说道,看着地上一副娇弱的女子吞了吞口水说道,他虽是读书人出生,只是在身在市井多久,说话犹是带上了一分的痞子气,傲雪抬脚踢了张三一脚,张三方才回过神来,讪讪地一笑,傲雪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此时的女子正是一股娇弱的神色,长长的睫毛,眉头微蹙,似是有什么痛苦的事情,瓜子脸蛋,约莫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很是动人,最是让人心动的乃是嘴角之上一点每人痣,最是让人感到一股神秘的美态。
  张三傻傻地望着床上的女子,说道:“师父,这个小娘皮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宇文化骨追杀的?如此动人的女子,若是被弄伤了真是暴殄天物!”傲雪仿佛不认识地看着张三,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还有怜香惜玉的打算!”张三摇摇头,说道:“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至死觉得美好的东西都是要珍惜的,我也并不认为打女人有什么的,只是这女子如此娇弱的身子仿佛一拳就要她的命,伤了有些可惜而已!”
  如此古怪的理论,傲雪不由得对张三另眼相看,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这番见识,我还道你喜欢上这个小娘皮了!”张三摇摇头,说道:“有道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些年来我可是知道漂亮的女人都是很让人害怕的,便是原先那个扬州知府不就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吗?还有……”张三看了看傲雪,便是听了下来,傲雪也是知道这家伙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了。
  看着傲雪王者自己,张三讪讪笑着,转开了话题,“师父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宇文化骨要追杀她?”傲雪看着床上的女人幸灾乐祸地说道:“这个女人可是了不得,天下的更替都是落在她的身上了?”张三皱着眉头,倏然惊呼道:“杨公宝库?她就是那个罗刹女?”傲雪点点头,这时候,贞贞云玉真走了进来,傲雪让人为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行人来到了船艇之中。
  云玉真说道:“相公,你救了这个罗刹女有什么打算?如今江湖之上有如此多的人在打着杨公宝库的主意,相公若是要收留她可是要小心!”复又说道:“相公莫非也是打着杨公宝库的主意?”傲雪摇摇头,说道:“江湖上传言这个罗刹女知道杨公宝库的下落,其实不然,若是如此容易找到杨公宝库,鲁妙子也不用混了!”
  天下第一巧匠的名头无疑是拥有很强大的说服力的。云玉真等人点点头,云玉真若有所思地说道:“相公莫非有什么缘故?”傲雪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并不说话。
  船沿着长江水道来到了扬州,扬州有了很多的变化,比起傲雪离开的时候,扬州变得更加的繁华,从甲板之上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还有骆绎不绝的马车,正是车如流水马如龙,酒旗商幡随风飘动,阵阵酒香传来,正是一片让人口中生津的味道,两岸此时已是点上了灯火,黄昏时分天边的晚霞仿佛是昏黄的灯光一般将江上映成仿佛是女子出嫁的霞帔一般,而灯火却是让人感到阵阵繁华的气息,更遑论靠近江边的地方乃是青楼章态林立的所在,阵阵丝竹传来女子依稀的娇笑声,还有浪荡子弟的声音,阵阵靡靡之音。
  回到精武会的会馆之时,傲雪看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依旧是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美丽,只是身上的气质变了很多,原本媚惑的感觉变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冰霜一般的感觉,身上一身雪白的衣裳,仿佛是圣女一般让人敬畏的气质,脸上蒙上了一层轻纱,让她脸上带着朦胧的感觉,只是一双星眸却是如幻似真,傲雪看到她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这个女子变了很多,只是傲雪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子却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还没有等傲雪回过神来,她已经的淡淡地望了傲雪一眼,说道:“你回来了!”
  淡淡的语气仿佛是闺怨的女子一般,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寂寞,身旁的云玉真疑惑地望着自己的相公,心中想到:“莫非她是相公的相好情人?”傲雪淡淡地点点头,说道:“原来是新月,是的,我回来了!”
  新月淡淡地一笑,目光落在了傲雪身旁的女子身上,从侍女打扮的素素,还有一身衣裙的美仙与可儿,然后落在挺着大肚子的贞贞身上,目光落在阵阵圆润的肚子上,最后落在了贞贞身旁的云玉真身上,“这位妹妹是公子的红颜吗?”傲雪点点头,新月幽幽地说道:“公子可真是多情,不知道是否犹记得旧人?”
  说罢,已是转身离去,众人看到新月落寞的身影,仿佛可以看到许多的沧桑与黯然,让人感到一股唏嘘的感觉,傲雪微微一愣,只是看着新月慢慢地离去的身影,心中却是奇怪,“这个女人发什么神经?说这么暧昧的话?”
  “相公莫非辜负了人家大好姑娘家一番情意?”云玉真酸溜溜地说道,有什么样的女子是不会吃醋的?想来没有吧,身旁的贞贞“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傲雪只是摇摇头,说道:“我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目光却是落在新月消失了的地方,云玉真说道:“可是某人依然舍不得那个姑娘吧!”
  “她已为人妇,而且也不是普通的女人!”傲雪说道,心中若有所思,看着云玉真,看到她脸蛋之上微微的嗔意,霞生双颊,说不出的美艳,傲雪心头一荡,将云玉真拥进了怀中,贴着她的耳垂微微吹着热气,说道:“我的小真真也不必她差!”身后传来女子羞笑的声音,云玉真脸上晕红,笑靥生春,心头却是涌上一股淡淡的春意与喜悦,听着身后的笑声,更是羞涩,傲雪不由得哈哈一笑,抱起了云玉真,说道:“我们还是现洗一个鸳鸯浴,洗洗风尘吧!”说罢,抱起了怀中的美女,大步走进了浴室之中。
  身后的贞贞脸上羞红,却是傲雪的声音传来:“贞贞,你也来吧!”贞贞脸上羞红,偷偷地望了周围的女子一眼,看到她们也是如她一般脸上羞红,心中大羞,急急地跟了上去,身后的美仙与可儿却是羡慕地望着贞贞有些笨拙的身形,心中均是想着什么时候,她们也可以如此,两人不经意对望了眼,不由得同时撇过脸。
  浴室之中,朦胧的水蒸气蒸腾在整个浴室之中,傲雪便是舒服地躺在浴池之中,弥漫的水蒸气让傲雪感到一阵畅快的舒适,看着朦胧的浴室,傲雪喃喃说道:“小八还真是能干,这么享受的神情都能够制出来!”
  这时候,一阵轻微的足声传来,傲雪循声望去,却是看到朦胧的水声之中,一个曼妙的身躯若现若现,云玉真红着脸蛋,身上披着一件朦胧的轻纱,堪堪将身上的春光掩去,却是让人感觉到一股朦胧的暧昧。
  傲雪不由得心头感叹:“这个女子是上上天的恩赐!”真是一个尤物,但见雪白的身躯在轻纱之下有着粉红的红晕,因为羞涩,脸上如同桃花烂漫的美丽,曼妙的身材,傲雪的灼热的目光让云玉真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热度,一颗芳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可以感受到傲雪贪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身上的热度更让她感到燥热。
  先是圆润的玉足,圆润的足弓,如玉的脚趾因为羞涩而微微的弯起好看的弧度,一双小腿洁白如玉,曼妙的轻纱只是掩到了大腿之上,修长的大腿修长圆润,雪白如玉,上面如同桃花般有着羞涩的晕红,轻纱掩着玲珑的身材,傲雪的目光从身下向上望去,越过修长的大腿,看到双腿间神秘之处,依稀可以看到黑色的芳草菲菲,最是让人动容,傲雪感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平坦的小腹,然后隆起的胸脯,脂玉般的山峰,在轻纱下犹是看到巅峰之上一点殷红如同樱桃一般,微微颤抖最是撩人。
  “相公!”云玉真羞涩的声音嗔道,傲雪回过神来,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意,从浴池之中站起身来,云玉真轻呼一声,虽是见惯了他的身体,可是却似禁不住羞涩,这羞涩的女儿形态最是让人动容,傲雪走上前去,轻轻地将云玉真抱起,走向了浴池,云玉真一身惊呼,双手抱着了傲雪的脖子,娇笑着让傲雪抱起。
  一时间浴池生春。
  雪白的指尖在傲雪的胸膛之上滑过,满身慵懒的女子脸上犹是带着春情的神色,傲雪抓住了云玉真的捣乱的小手,眯着眼睛说道:“小妖精!”云玉真吃吃地笑着,脸上满是红晕,眼中春情荡漾,另一只小手却是身进了水中,触摸着傲雪犹是剑拔弩张的凶器,吃吃地笑着,傲雪低声说道:“真是荡妇一样!等下可不要求饶!”这般羞涩却是放荡的气质最是让人疯狂,傲雪登时感到心口一阵火热,忍不住压下了怀中的可人儿,只是动作却是听了下来,笑道:“还不进来?”
  贞贞红着脸进来,看到两人激情的春宫图,笑脸如同熟透了的苹果一般鲜艳如滴,虽然快为人母,却是羞涩依然,在床底之上的贞贞也是喜欢慢风细雨,傲雪向着贞贞招招手,贞贞将身上的轻纱脱下,白玉一般的娇躯在朦胧水光一般显露出来,她隆起的肚子最是显眼,上围明显增大了很多,脸上羞红,却是满是母性的光辉,让并非绝色的她有种让人眩目的美丽。
  放开怀中的佳人,将贞贞拥进怀中,大手轻抚着贞贞的肚子,感觉这小生命在肚子中孕育着,贞贞只是温柔的笑着,傲雪心中温柔,轻轻地吻上了贞贞,贞贞反手抱着了自己的男人,让他从身后占有了自己,微微的喘息声让浴室中有着动人的春情,并非是暴风骤雨般的急促,却是和风细雨的溪流,傲雪感到背后一阵温软,云玉真已是从后抱住了傲雪,一曲动人的春情却是在这蒸汽朦胧的浴室之中响起。


第四节 浮生若梦
  沐浴过后,傲雪将两个身子发软的佳人一一抱回到床上,两女枕在傲雪赤裸的胸膛之上,感觉到心上人强有力的心跳声,一时间感觉到一阵安乐的感觉,两女均是想到:“若是一辈子能够如此躺在他胸膛之上,也便是女子最幸福的事情吧!”两女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空中一接触,均是看到对方羊脂白玉一般的身躯,虽然欢好的时候皆是赤裸,只是两人均是感觉到不好意思。
  房中的红烛燃烧着,点点红蜡落下,仿佛是落红一般,烛光忽明忽暗,三人均是珍惜着此刻美妙的时刻,傲雪轻抚着怀中两个女子光洁的玉背,低声地说着让两女脸红的情话,不时地两女也会吃吃地羞笑着,神态中有着说不出的让人娇美,傲雪拥着两美,心头中感觉到一阵愉悦与安乐,便是想着若是能够携手过了这么一生,也是一件美事。
  “相公,你在想着什么?”云玉真幽幽地说道,她双手撑在傲雪的胸膛之上,长长的秀发仿佛是黑色的夜空一般垂下,晕红的脸蛋之上犹是春意盎然,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傲雪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雪白的玉女峰上,微微的摇晃着让人疯狂的美态,上面是两点殷红如豆,看到傲雪的目光,云玉真吃吃地笑了起来,嗔道:“色鬼,还看不够吗!”
  傲雪伸手在云玉真的翘臀之上一拍,只听到“啪!”的一声,云玉真轻呼一声,双手抱着情郎的脖子,不依娇嗔着,让傲雪哈哈一笑,温软的身子贴在身上,让人不由得热血沸腾,良久,云玉真方才在傲雪的一双大手之下平静下来,双霞生春,明眸荡漾,殷红的小嘴微微喘息着,好不诱人,傲雪轻轻地抚摸着两女的肩头,说道:“有时候我会在想,现在的一切都是恍如一场春梦。”
  “为什么是春梦?”云玉真娇声说道,眼睛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傲雪微微笑着,伸手在她的臀上拍了一巴掌,在臀峰之上留下红红的掌印,女子一声娇呼,雪雪呼痛,却是有着一股异样的感觉,一股酥麻疼痛的感觉涌上心头,云玉真脸色红润,娇声嗔着,傲雪轻轻地抚着她翘臀之上红红的掌印,笑道:“不是春梦了无痕吗?或者明天醒来也不过是一场梦幻而已!”
  虽是笑着说道,可是两女皆是看到傲雪眼神之中奇怪的神色,傲雪轻轻地叹了口气,贞贞说道:“少爷,就是一场梦也不是精彩过,就是醒来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傲雪微微一怔,笑了起来,说道:“也是,若是能够潇洒一回,就是一场梦境又是如何,便是春梦,也是能够让人回味无穷!”说罢哈哈一笑,引来怀中云玉真的娇呼,“相公!”却是傲雪的一双手在她身上探索着。
  傲雪轻轻地拥着两女,一只手抚在贞贞的小腹之上,凭借着玄妙的六识,傲雪可以感觉到腹中胎儿微弱的活动,傲雪眼中满是神奇的光芒,明亮得仿佛是偷吃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现在我犹是不能够相信,我的贞贞竟是有了我的孩儿,生命果然是很奇妙很神奇的事情!”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新生命的喜悦,还有对生命的惊喜与敬畏。
  贞贞只是笑着,满脸温柔地望着自己的少爷,虽是名为侍女,可是她的地位在傲雪的心中却是很高,男人皆是忘了最先动情的女人,也忘不了最早的女人,而贞贞正是他最早的女人,他伏在贞贞的小腹之上,细细地聆听着自己的孩子的声音,虽是很微弱,却是让他如同孩子一般笑了起来,一旁的云玉真满是羡慕地神色望着贞贞,能够为自己钟情的男子生儿育女不正是一个女子最幸福的事情吗?
  云玉真向着贞贞问者生孩子的事情与感觉,看着贞贞浅笑温柔,不由得沉醉在她和煦温暖的笑容里面,她并非绝色女子,至少没有云玉真的风情与美丽,虽是清秀却并非最出色的美女,可是她身上的温柔却是如同一泓秋水一般让人沉醉,那是温柔女子最动人的神色,并非单纯来自样貌的惊艳。
  “或者这就是夫君喜欢她的缘故吧!”云玉真心中想到,羡慕地望着贞贞隆起的小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平坦光洁的腹部,想到:“什么时候,我也可以为相公生儿育女?”想着想着,不由得痴了。
  “贞贞,很多谢你!”傲雪轻轻地吻着贞贞的额头,贞贞羞红着脸,可是脸上霎那间迸发出无比灿烂的阿光彩,让人感到眩目,满是喜悦的神色,很多时候,一句话足以打动女人的心田,“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如同贞贞一样温柔美丽!”傲雪沉醉地说道,似乎她的女儿已是在她的怀中一般,云玉真说道:“相公,你怎么知道是女儿?”傲雪微笑着,满是愉悦的神色,说道:“是我的小公主告诉我的!”
  以小公主称呼着还没有出生的孩儿,可见傲雪对这个孩儿的喜爱,他确实是感觉到贞贞腹中的孩儿是女儿,很玄妙的感觉,似乎是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一般,三人都是沉浸在这淡淡的温馨之中,良久,傲雪方才说道:“若这真是一场梦,你们是否会感觉到疑惑与后悔?”
  云玉真似是在回想着,贞贞摇摇头,轻声说道:“若真是梦,贞贞也希望一直在少爷的梦中不要醒来!”短短的话语却是流露出对傲雪的依恋,她身世颇为惨淡,如今的贞贞完全的心思皆是落在她的少爷身上,这便是她的归宿。
  傲雪脉脉无言,只是轻轻地将贞贞拥进了怀中,云玉真抱着傲雪的腰,三人便是拥在一起。
  ……
  这一夜,三人躺在床上,傲雪便是与两女慢慢地谈着话,两女让傲雪说着他的同年,傲雪慢慢地回忆起在百花谷中的日子,缅怀着那些逝去的光阴,那些日子虽是平淡,如今想来却是仿佛美酒一般,随着时间慢慢地变得甘醇,让人好生怀念,傲雪慢慢地沉迷在自己的世间之中,说着他的师尊,说着他初恋情人婠婠,那些往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如今想来唏嘘不已。
  他满是温柔地说着在百花谷中湖边吹着竹箫,看着婠婠舞动着天魔舞;想着和婠婠在湖边邀月醉酒,然后和明月,宿芦花,相拥一夜寒露;也曾想起两人淡淡的情愫,虽是并不激越如潮,却是淡淡的各在心头,嘴边泛着温柔的神色,让两女都是羡慕不已,心中均是想着:“若是相公(少爷)能够如此待我,便是死也是无悔的!”
  ……
  清晨醒来,傲雪看着枕在自己胸膛之上的两女恬静的睡容,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样的感觉很温馨,让傲雪感觉很快乐,幸福是一种感觉,傲雪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幸福,但是他知道他希望一直守护这样的感觉,轻轻地移开两女,不知道为何两女皆是喜欢枕上他的胸膛睡去,贞贞如此,云玉真也是如此,都是偎在他的怀中,如同婴孩般熟睡。
  笑了笑,给两女掩好被子,贞贞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傲雪已是醒来,便是要起来,说道:“少爷你醒了,贞贞伺候你梳洗!”她犹是习惯伺候傲雪梳洗,已是成了习惯,傲雪轻轻地摇摇头,让贞贞重新睡下,说道:“好好休息,我们的女儿还在睡着!”贞贞笑着点头,傲雪轻抚着贞贞的脸蛋,满是柔情。
  身后一阵柔软的感觉拥在背后,一双玉璧雪白如玉,抱着傲雪的脖子,云玉真露出了大半边的臂膀,雪白得仿佛是一袭丝绢,眉宇间满是慵懒的神色,傲雪让两女睡下,说道:“好好休息!”
  目送着他离去,两女方才对视了一眼,均是看到对方双颊潮红,眼中春情荡漾,均是羞涩转过头,两女终是敌不过疲倦,昨夜纵情欢愉,更是加上谈话到了深夜,如今正是疲乏,慢慢地陷入了梦乡之中。
  在庭院之中缓缓地打了一套拳法,虽是没有用上内力,却也是虎虎生风,颇有威势,收功宁立,傲雪闭上眼睛,只是凭借着六识感受着周遭的一切,周遭的一切皆是如同水中之月一般,清晰地浮现在傲雪的心底之中,全身的感觉异常的敏锐,慢慢地傲雪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不存在,仿佛融进了周遭的环境一般,那刻,傲雪感觉到,自己便是这片天地,万物皆是自己。
  玄之又玄,却是如此的真实,世间千种精彩,此刻皆是在心头涌动,让傲雪几乎要泪流满面,只是这颗的感动。
  恍如隔世一般,傲雪从那种感觉中醒来,仿佛是一生一般漫长,却不过是一息的时间,傲雪如此的修炼已是有了一段日子,时间虽是短暂,却是有了几乎察觉不到的进步,滴水石穿,傲雪知道假以时日,自己将会可以完全掌控这样的精神状态。
  “天人合一?这便是天人合一了?”傲雪低声说道,依旧为那样的感觉而着迷,难怪那么多的人对于天道依然那么的疯狂,虽然天道遥遥,却是如此的执着,谁人又能够摆脱这样的感觉,仿佛天地万物与自己同在,可以感受到天地万物的气息与心情,如此玄妙。
  “终于追上了婠婠的脚步!”傲雪心头喜悦,完全淹没了自己的心间,比起什么天人合一,这无疑是最让人感到兴奋的,虽然傲雪的原因有些淫荡,“终于可以双修了!”男人嘛,大家可以理解的。
  “啪!啪——”一阵掌声传来,傲雪倏然一惊,没想到竟是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他竟是没有发觉,傲雪眯着眼睛,身上显露出了危险的感觉,傲雪循声望去,只是看到庭院之中空空如也,六识丝毫感觉不到有人的存在,傲雪心中惊涛骇浪:“这世间真是卧虎藏龙!真是丝毫大意不得!”
  傲雪望向一株柳树之下,轻轻地细长柳叶如同丝绦一般,正是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那柳叶随风飘摇仿佛是少女的裙摆一般,傲雪冷声说道:“出来吧!”柳树之下,慢慢地从树阴之后走出一个身影过来,“没想到公子短短时日武功精进如此,真是可喜可贺!”
  衣裙雪白,恍若巅雪。


第四节 浮生若梦(2)
  白色的衣裙飘飘,婀娜的身姿说不出的动人,青色的柳叶随风飘动在三千青丝之下,仿佛是女子长发的头饰一般,一双朦胧的眼睛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让人忍不住着迷,她便站在柳树之下,微微笑着,恍若仙子一般。
  “是你!”傲雪低声说道,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如同昨日一般掩上了雪白的面纱,樱桃小嘴红艳艳的有着让人诱惑的感觉,此刻傲雪终于知道昨日感受到的异样感觉是怎么样的感觉,虽然冷若冰霜的气质,却是依然有着媚惑的妖媚,让这种让男人疯狂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没想到这么短短的日子,公子你就达到了这么的水平,恐怕就算是你的小情人,我的小师姐也不过是如此吧!”女子正是新月,浅笑倩然,双颊之上梨窝浮现,说不出的动人,此时她最初的表情自己在阴癸派中的位置,他的师妹,傲雪微微冷哼,说道:“我从没有听过师尊说过你的存在!”
  “你师尊恐怕是不敢承认我吧!”新月说道,傲雪注意到了新月古怪的话语,心中想着她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前的女子无疑如同危险的罂粟,虽是美丽却是危险,傲雪犹是记得她相公是如何死去的,便是这个女人毒杀的,让傲雪毛骨悚然。
  “你来了多久?”傲雪问道,新月轻声说道:“公子还没有来的时候,奴家已经在这里了!”幽幽地声音,让人感到说不出的甜美,至死傲雪心中却是涌起了惊涛骇浪,她来了如此的久,傲雪竟是没有发现她的踪迹,这是如何的实力,又是如何的瞒过他的六识的?
  新月款款走来,摇摆的身姿说不出的动人也有着说不出的媚惑,傲雪看到她走上前,皱了皱眉头,退后了一步,只是新月已经偎上,幽幽地说道:“公子便是这么地讨厌奴家吗?”幽怨的声音便是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傲雪心中暗道不得了,“乖乖的,这个女人比起婠婠还要让人受不了!”
  温软的身体靠近来,丰满的胸部贴上傲雪的手臂,一阵温软的触感传来,淡淡的幽香撩人心扉,让傲雪不由得心猿意马,傲雪心中暗道不好,不由得推开了新月,新月幽怨地望着傲雪,眼中似乎有着朦胧的水光,仿佛是被男人无情抛弃的怨妇一般,傲雪冷笑着,身上的气势默然变得冷酷,说道:“你是什么人?”
  新月依然幽怨地望着傲雪,美目欲泫,楚楚可怜的神态让人心头不由得发软,新月说道:“公子莫非不认得奴家了?奴家不就是新月,你的小师妹?”傲雪却是冷笑起来,说道:“凭你的本领,只怕我的师尊也奈何你不得,恐怕是更胜一筹吧!”
  “天地下莫非就只能够让公子一人是天才?”新月白了傲雪一眼,楚楚地说道:“奴家的天资聪慧,自然是青出于蓝,公子又有什么疑惑?”傲雪冷笑着,蓦然,两指一并,身子倏然鬼魅般地向着新月射来,两指向着新月的咽喉刺去,虽然并非刀刃,只是凭着修炼,此刻的傲雪如此的功力,只怕就是刀剑也比不上他的两根手指吧。
  两指之上是点点寒芒,剑气纵横,切割着空气,发出刺耳的爆破声,新月娇笑起来,如同鲜花一般,身子轻飘飘地丝毫没有人间的气息向后飘去,躲开了傲雪的这一招,右手运掌成刀,掌缘间真气闪现,刀气猛然沿着手掌伸延,猛烈地向着新月砍。
  “公子可真是狠心!”新月幽怨地说道,双手在腰间一阵摸索,倏然间一阵白色的寒芒闪过,只听到“锵锵!”的一阵金鸣玉震得声响,劲气四泄,庭院之中的花草便是遭殃,被摧残得七零八落,新月一声娇笑,“公子莫非有了新人,便是要将旧人除去?”
  身子倏然抢进来,手中是一双薄入蝉翼的刀刃,正是天魔双刃的翻版,正是模仿婠婠的天魔双刃而制成,刀锋仿佛是寒冰一般,向着傲雪攻来,暴风骤雨的攻击向着周遭的要害攻来,竟是让傲雪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傲雪心中惊叹,心中想到:“究竟是什么人?竟是有着如此的身手?”
  左手两指刺出,恰是一个剑诀,剑气纵横,每一剑皆是激越无比,仿佛是暴风骤雨一般倾斜下来,右手运掌成刀,刀锋似拙实巧,手掌翻转间,带起凌厉的刀意,一刀接着一刀地向着新月砍去,新月仿佛是暴风雨一般的扁舟一般,新月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色,身子却是如同微风中的芦苇一般,随风飘荡,却是没有丝毫的受伤。
  两人皆是没有杀意,也没有出杀招,蓦然两人同时住手,新月望着傲雪,幽幽地说道:“公子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了,刀法也是如此,可否告诉奴家公子的刀法的名讳?”“没有名字,不过是刀意八式而已,若是喜欢,便是无名吧!”傲雪说道,新月若有所思地望着傲雪,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无名吗?无名天地之始,刀因人而名,确实是好名字!”
  傲雪淡淡地望着新月,良久方才说道:“我虽然是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但是肯定不是我的师妹,我也不曾听过师尊说过你的事情!”新月笑道:“那么你可以问一问师尊!”笑靥如花,或者是胸有成竹?傲雪摇摇头,苦涩地笑道:“真是烦人的事情!”“那么何必自寻烦恼!只是你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傲雪点点头,叹了口气。
  新月贴上傲雪的身上,一双小手撑在傲雪的胸膛,小嘴吐气如兰,在傲雪的耳边说道:“那么公子,你可以放心吧,若是公子不放心,奴家可以证明给公子看,让公子看看奴家的心是如何的!”说罢,竟是抬起了傲雪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之上,手中温软的感觉,阵阵幽香传来,终究不是没有经验的初哥,而是食骨知髓的男人,身上不由得产生了反应,新月却是娇笑起来,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傲雪不由得尴尬地推开了新月。
  新月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神色淡然,媚惑的感觉竟是消失无踪,新月说道:“公子,可是不要辜负了思念你的人儿,我们都是一样的女人,只是希望她可以有个好的结果!”傲雪微微一愣,心中想到:“她是什么意思?”新月已是巧笑倩兮,风情万种地说道:“公子可是不要忘记奴家,奴家会再来找公子的!”说罢,已是飘然而去。
  傲雪看着她离去,心中茫然,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
  中午时分,精武会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这个客人的到来让傲雪不由得有些愕然。


第五节 青梅煮酒
  中午时分,一身舒畅的傲雪正站在庭院之中,微风拂动着傲雪一身青袍,身上淡淡的气势,有着让人惊讶的感觉,感受着武功进步的喜悦,傲雪此时有着仰天长啸的冲动,而心中更是渴望着能够看到心中那个久违的身影。
  屈指想来,原来自己这经年而来一直都是聚少离多,傲雪心头泛起一股淡淡的惆怅,此刻的他很希望可以与婠婠一起,分享着武功大进的喜悦,只是此刻却是分割两地,“不知道此刻她在干什么?”傲雪想到,前不久,傲雪方是收到了婠婠的飞鸽传书,此时的飞鸽传书已是成为了精武会特有的通讯方式,而此时正是培养着军事用途上的信鸽。
  信上婠婠并没有多言,只是说了在牧场所在的情况,同时告诉傲雪鲁妙子已是答应与傲雪合作,只是要与傲雪见一面,虽然并没有说道相思之情,只是信上字里行间却是有着一股淡淡的愁绪,信笺之上淡淡的清香,让傲雪想起了婠婠淡淡的女儿花香,女儿香馨若幽兰,两人虽是并没有周公之礼,却是有着亲密的肌肤之亲,婠婠每一寸的肌肤皆是在傲雪的一双大手之下摸索过,也曾经情动如火,更是除了最后的防线,已是没有任何的保留。
  傲雪犹是记得那一天晚上的疯狂,含羞带怯,凝脂雪白的玉兔翘臀,还有盛开的花蕾在傲雪的身上低低的呢喃,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傲雪低低叹了口气,心中却是涌起了一股冲动,想要立刻拥抱着佳人,凤儿也能够感受到男子的愁绪。
  身后低沉的脚步声传来,傲雪回过头来,却是看到素素一身素衣款款走来,盈盈一礼,这个女子本身也不过是侍女出生,在瓦岗寨的时候便是大龙头府上的婢女,虽然得到她家小姐的喜爱,只是傲雪却是知道次女后来的身世颇为悲惨,傲雪望着她,不由得有些怜惜,这个时代的女子皆是如此吧,她也不过是更让人心疼而已,傲雪心中想到。
  素素盈盈一礼,说道:“少爷!”傲雪点点头,说道:“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素素一怔,点点头,说道:“奴家在这里过得很好!”在这里素素并没有人当她是下人,只是她习惯了当侍女而已,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当初到丹阳照顾贞贞也是她的主意,傲雪点点头,望着素素,她并非是绝色美人,只是很让人心动,些许的天真,更多的是一股成熟的气质,让人着迷。
  傲雪笑了笑,说道:“你还是想要回去瓦岗寨吗?”素素迟疑地点点头,傲雪看着她的神色,心中想到:“也不知道你以后的命运如何?”素素可以感受到傲雪的变化,他黑色的眼神中满是怜惜的神色,让素素一时间感到心头一暖,在瓦岗寨中那些男人哪一个不是草莽英豪,望向她这些侍女的更多的是赤裸裸的情欲,如同野兽一般让人害怕,让侍女配寝的事情并不少见,素素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担心自己哪一天会被派去给客人侍寝,她清楚知道她的小姐如何的宠爱她,她也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侍女而已。
  仅此而已。
  “你若是想要回去,过些日子便是送你回去吧!”傲雪说道,既然她并不愿意留在这里,他又何必妄作小人呢?素素迟疑地望着傲雪,她看到傲雪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怜惜,转眼即逝,看到素素低着头并不说话,傲雪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素素低声说道:“少爷,有客人来,指明是找少爷的!”傲雪点点头,心中想着究竟是什么人,看来素素并不知道这个客人是什么人,若不是如此,素素定然会说出名字,傲雪认识的人,素素大多都是认识,那么此人是什么人?
  寻思着傲雪慢慢地走出了庭院,并没有留意身后一束奇特的目光。
  大厅之中,傲雪甫一进来,便是看到了一个中年书生,约莫三十上下,面白无须,颧骨高耸,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已是洗的泛起了乳白的颜色,头上裹着一块青蓝色的方巾,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角泛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似是嘲笑也似是自嘲,正是坐在桌上喝着茶。
  看着这个书生,傲雪心中想到:“此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倒是有些小说里面军师的气质!”傲雪拱手为礼,说道:“不知道先生是?”书生站起来,也是在打量着傲雪,看到傲雪气质超然,身上自有一股不凡的气质,心中暗暗点头,原来却是傲雪武功精深,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气质,书生心中想到:“想来此人却是不凡,这扬州繁华之地,却是在这江南不为旁人所据,确实有一番本领!”
  “想来兄台便是便是精武会的主人吧!”书生说道,却是并不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口中所说乃是精武会的主人却非门主,意思乃是知道此精武会的主人乃是他而非表面之上的张三,傲雪吃了一惊,心道:“此事不为旁人所知,不知道此人如何知道?”
  看到傲雪脸上神色变化,书生说道:“在下虚行之,竟陵人士!”听到书生的话,傲雪心中吃了一惊,想到:“此人便是原本双龙手下的第一智囊虚行之?”傲雪想起此人,此人颇有才智,而且急公好义,后来双龙打算归隐,虚行之也是有作教书先生的打算,可见此人忠义,傲雪此刻方才细细地打量着书生,但见他身上虽是风尘仆仆,却是不掩一身自信,傲雪说道:“原来是虚先生,听闻先生运筹帷幄,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过奖了,行之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何当得如此赞誉,倒是公子年纪轻轻,便是将扬州一地打理得如此繁华,行之早有听过扬州繁华,只是如今四方皆是烽烟,扬州却是在公子治下更为繁华,却是让行之汗颜了!”虚行之说道,倒是让傲雪有些脸红了,不由得讪讪地说道:“倒是让先生说笑了,在下生性懒散,这扬州一地却也是在下的徒儿所打理的!”他看虚行之知道自己乃是扬州的主持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确实身份了,自然是如此说道。
  “公子如此年轻已是为人师表,圣人有云:学无先后,达者为先,果然诚不欺我!”傲雪却是吃了一惊,傲雪说道:“先生不知道在下情况?”虚行之点点头,傲雪心中想到:“怪哉!怪哉!果然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阿!”复有问道:“先生不是在竟陵独霸山庄,为何会来到在下此处?”傲雪想此人颇为忠义,后来若非独霸山庄的方泽滔挂了,此人后来也不会离开独霸山庄,“莫非方泽滔挂了?”
  心中如此想到,表面上也是露出了疑惑地神色,虚行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傲雪,说道:“此乃是我家小姐给予公子的!”傲雪吃了一惊,说道:“你家小姐是?”虚行之摇摇头,说道:“我家小姐说,公子看过信上便是在知道原委!”
  傲雪狐疑地打开信,看到信上乃是娟秀的字迹,上面正是傲雪熟悉的字体,上面写道:“——呆呆夫君在上:此人乃是妾身为夫君准备的军师,望夫君好好任用,妾身于竟陵待夫君到来,再叙相思之情!”却是婠婠的字迹,傲雪心中温暖,傲雪曾给她说过虚行之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却是没有想到她竟是记在心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是得到了虚行之。
  傲雪抬起头来,望向虚行之,将信给虚行之过目,虚行之拜倒在地上,傲雪扶起虚行之,心中想到:“终于来一个军师了!”看着虚行之,露出了一个笑容。


第五节 青梅煮酒(2)
  待傲雪问起了缘由,虚行之方才一一道来,原来虚行之本是独霸山庄的一名属下,而且还并不是方泽滔的直系属下,婠婠乃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这个虚行之从独霸山庄得到,傲雪看着虚行之,心中想到:“美女的力量果然是厉害,挖人墙角都是这么地厉害啊!”傲雪心中感叹,心中却是高兴,抓着虚行之的手说道:“我知道先生之才,定然不会让先生埋没在凡尘之中!”
  听到傲雪的承诺,虚行之也是知道日后便是跟着眼前的男子混了,当下拱手为礼,说道:“多谢大人!”傲雪摇摇头,心中却是对大人这一个称呼感到厌恶,说道:“你日后便是唤我作少爷吧!你便是我精武会的管家了,这精武会的事情都交与你了!”
  所谓管家,何尝不是将精武会交与虚行之打理,这看似是鲁莽的行为却是让虚行之感动非常,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虚行之心中满是感动,“少爷,你如此……”虚行之说道,“少爷如此容易相信旁人很是不妥!”傲雪微微笑着,若非知道虚行之的为人,傲雪如何会有如此的举动?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虚行之,虚行之只看到傲雪一双眼睛仿佛是星眸一般,有着让人动容的感觉,虚行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仿佛自己在眼前的人眼前并没有丝毫的掩饰,只听到他淡淡地说道:“行之并不是如此的人!”
  便是这枚一句话足矣!
  当下傲雪设宴为虚行之洗尘,虚行之喝的醉醺醺的,潮红的脸上满是酒气,双眼朦胧似乎睁不开来,虚行之说道:“少爷,你的志向何在?”傲雪也是有了七分醉意,望向虚行之,但见他的眼中充满了熠熠的光芒,哪里像是醉酒之人?傲雪仰头喝下一杯酒,说道:“但愿这个世间没有让我束缚的所在,但愿无拘无束或在这个世上!”
  傲雪哈哈一笑,心中想着若是能够如此的活着,如何不是一番潇洒的生活,回过头来,已是看到虚行之趴在桌上,呼呼睡去,傲雪望着这个书生,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微笑,让人将他扶到了客房中休息,傲雪慢慢地走出了大厅,廊道之上,微风吹来,让几分醉意的傲雪感到身上一阵寒意,此时已是夏天最后的时候了,秋天将近,晚风渐凉,庭院之前的虫鸣渐渐止息,少了往昔的喧闹,却是有股清冷的感觉。
  傲雪抬起头,朦胧中但见星河闪烁,点点寒星如霜,不觉已是秋天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傲雪感叹着,不知不觉间又是一个秋天,记得当初离开百花谷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脸上犹带着稚嫩的少年,如今已是褪尽,当年的事情都是已经成为回忆,傲雪伸出手,仿佛是要触摸那如霜星河,星光从指尖落下,傲雪眯上眼睛,传说中星河乃是为了分割牛郎织女而成,一条星河分割两地,最是无奈。
  正是怔怔出神,傲雪六识倏然一惊,猛然望去,但见廊道的尽头,正是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裳,上面是淡淡的图纹,妖艳的花蕾却是素色,峨嵋如黛,正是站在廊道之上,月色如华,流水般地洒下,洒在伊人的身上,素色的衣裙仿佛涌进了月色之中,如此的美丽,让傲雪霎那间竟是有种震撼的感觉,只是在震撼之中,傲雪却是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异样的感觉却是说不出来。
  “夜深了,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傲雪低声说道,新月淡淡地一笑,云淡风轻,竟是有种出尘的感觉,“秋天到了,妾身只是有些感触而已,这样的夜色,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的轻松,静静的看着这样灿烂的夜色了!”新月的语气淡淡的,却是让人有种辛酸的感觉,傲雪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她不过是二十多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是如何有这样的语气?
  看到傲雪疑惑的神色,新月自嘲地一笑,说道:“倒是让公子见笑了!”傲雪摇摇头,在庭院之前的一个秋千之下坐了下来,慢悠悠地晃动着,这个千秋是用青藤所制,挂在庭院之中,让这庭院满是童趣的感觉,傲雪望着这青藤制成的秋千,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公子很喜欢这里?”新月也是坐在了傲雪身旁的秋千,雪白的手臂抓在秋千之上,摇着双腿,说道。
  傲雪笑了起来,轻轻地点着头,说道:“这是婠婠在扬州的时候所作的!”傲雪慢慢地想了起来,在百花谷中也是有一个如此的秋千,当年她们两人会在秋千之上玩着,当年的欢快情景犹是在眼前,那时候婠婠还是一个小女孩,很是喜欢这个秋千,还说以后也要做一个让她的儿女也能够向她娘亲一般在秋千之上玩耍。
  “公子是想起愉快的事情吗?”新月说道,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秋千,说道:“很多的事情,若是过去了就再也找不会来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有的也只是徒然的感叹而已!”新月的语气满是伤感,傲雪心中想到:“莫非她在后悔毒杀了自己的相公,让自己守寡?”傲雪如此想到,看着新月的神色,新月感觉到傲雪的目光,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傲雪说道:“你还是如此的年轻,却是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多愁善感!”
  “女人不都是多愁善感的?妾身又如何能够免俗?”新月掩嘴一笑,身子微微颤动,胸前曲线起伏着,一双玉兔在衣裳之中跳动,竟是没有穿上肚兜儿,说不出的诱惑,傲雪心中想到:“这个女人莫不是太寂寞了?”
  新月轻轻一笑,自然是看到傲雪不自然的目光,站起身来,说道:“公子,很多的东西都是要珍惜的,若是错过了便是一生了,希望公子好好地珍惜!”说罢,慢慢地离去,傲雪望着她的背影,却是有种让人唏嘘的感觉,“是沧桑,这个女人竟是有着沧桑的感觉!”傲雪此时方才发现新月身上异样的感觉,“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感到惊奇啊!”傲雪心中想到。
  回到房中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时分,看到傲雪回来,贞贞便是扶着傲雪说道:“少爷,你喝酒了?”傲雪笑着点点头,任由贞贞给他宽衣,云玉真看到傲雪满身酒气,嗔道:“相公一身酒气,不怕让贞贞的孩儿醉倒了?”贞贞嗔道:“姐姐!”云玉真在贞贞的脸蛋上一捏,邪气地一笑,让贞贞脸上一红,说道:“我为相公准备热水!”说罢,便是走出了房门。
  傲雪是在云玉真的服侍下沐浴的,贞贞坐在床上,慢慢地作着针线,慢慢地给腹中的孩儿坐着衣裳,小小的衣裳,却是一针一线的缝补起来,这个画面让傲雪感到一阵心悸,正是慈母手中线,儿女身上衣。
  云玉真羡慕地看着贞贞,说道:“相公,贞贞很美吧!”傲雪点点头,吁了口气,说道:“小时候会抱怨娘亲的唠叨,只是如今却是只能够在梦中怀念了!”傲雪的目光有些黯然,想到再也见不到了双亲,心中一阵愧疚,“自欲养而亲不在,我并不是一个好的儿子!只是希望贞贞的孩儿能够日后好好地孝顺她的爹娘了!”
  “相公倒是想得很远!”云玉真看傲雪心神黯然,笑道,傲雪一笑,说道,“你不想要吗?”云玉真脸上羞红,看了眼贞贞隆起的腹部,已是有了数个月,再过上月余便是临盆的时候了,云玉真羞涩的点点头,女人谁不希望为自己深爱的人生儿育女呢?
  ※※※
  醒来的虚行之已是可是熟知精武会的情况,张三身为门主却是告知他精武会的情况,还有扬州的情况,虚行之便是埋首在这些事务之中,一连数日皆是如此,傲雪每次看到他皆是神色匆匆的,傲雪心中想到:“倒是受到了一个好军师啊!”
  精武会的后院之中倒是不时地出现爆炸的声音,这让精武会中的人不时地提心吊胆,却是小八在坐着机关的发明,傲雪倒是看过他的发明,很多都是希奇古怪的玩意,不过傲雪倒是知道这些玩意日后可能够发挥的作用。
  被滋润的云玉真整个人散发着让人眩目的光彩,身上的气质有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更加的成熟,身子也是更加的丰腴,翘臀丰胸,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让每一个精武会的弟子都目瞪口呆,张三等人心中想到:“师父可真是厉害,师娘也是被滋润的够漂亮的了!”心中如此想着,却是恭恭敬敬没有丝毫的不敬。
  因为贞贞临盆不远,傲雪便是没有再碰贞贞,有时候也是用手口满足着她的欲望,剩下的便是发泄在云玉真的身上了,让云玉真每天皆是日上三竿方才珊珊醒来,慵懒无比,傲雪倒是每天都很小心地陪着贞贞,在庭院之中散步,让她坐在秋千之上,慢慢地摇着,不时地抱着贞贞说着情话,让她心情总是愉悦。
  抚摸着贞贞圆滚滚的肚子,傲雪抱着贞贞,贞贞枕在傲雪的肩头之上,满脸温柔地看着男子在自己的腹部抚摸着,贞贞说道:“相公,我们的孩儿叫做什么名字好?”傲雪说道:“便是叫做玲珑吧,玲珑剔透,我们的孩儿便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可人儿!”贞贞嗔道:“若是男孩呢?”傲雪摇摇头,说道:“我希望我们的孩儿是一个如同贞贞一样的女孩儿,女孩儿更让人心疼!”不知道为何,傲雪有种感觉,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女儿。
  两人便是坐在那里,一副温馨的感觉,很多的时候,傲雪还会给贞贞吹着竹箫,都是一些很欢快的曲子。
  这天虚行之来到傲雪这里,自从虚行之来了后,精武会的事情皆是有了一个军师,倒是条理了很多,看到虚行之,傲雪笑道:“行之有什么事情吗?你倒是很少见人影!”虚行之说道:“还不是少爷你作了甩手掌柜?”
  傲雪讪讪一笑,说道:“不是劳人者治人吗?”虚行之淡淡一笑,说道:“行之想要知道少爷是否志在天下?”傲雪抬起头望着苍茫的天宇,说道:“这天下不在我心,只是我却是需要这天为我圆一个承诺!”虚行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行之明白了!”复又说道:“如此少爷可否对行之袒露心腹?”
  傲雪张开双手,吸了口气,窗外的景致映入眼帘,傲雪说道:“古人曾有青梅煮酒论英雄,不若我们今日便是效法古人吧,如何?”虚行之学识丰富,更何况在扬州之中又说书一项,其中便是有《三国演义》,虚行之自然是知道这个典故,曹刘煮酒论英雄,试问天下英雄谁敌手,惟曹刘而已,而生子当如孙仲谋!
  虚行之粲然一笑,答应了下来。


第五节 青梅煮酒(3)
  两人是在庭院之上坐了下来,下人将酒具拿了上来,一个精致的小炉子,炭火熊熊的燃烧着,酒香四溢,甘醇的就像香飘飘地传来,让人感到一阵迷醉,酒是好酒,酒杯乃是白玉精制而成,光洁的杯身淡淡的凝脂玉滑,仿佛是美人娇嫩的肌肤一般。
  虚行之浅浅喝下杯中美酒,让酒水在口腔之中慢慢地酝酿着,慢慢地感觉到一阵清凉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是一阵凉风拂来,胸臆间一阵无比舒适的感觉涌来,“好酒!”虚行之不由得喝彩,他并非好酒之人,却也是知道如此酒水不可多得,“此酒入口微涩,却是慢慢地一腔甘甜涌上胸臆,更妙的是最后一阵淡淡的花香,乃是杏花的香味!”说罢,又是呷了一口酒,闭上眼睛,慢慢地感受着口腔之中的美酒。
  傲雪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凝脂般的酒杯在阳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彩,清冽的酒水微微荡漾着,上面正是点点花瓣,仿佛是点点华舟一般,傲雪说道:“这便是杏花楼中的名酒,唤道杏花酒,乃是采自杏花酿制而成,所用的水乃是清明时分的露水,最是芬芳宜人,上面的花瓣乃是晒干了的杏花花瓣,温酒喝起来,最是适合如此的时节!”
  “没想到这酒竟是如此的复杂,我也曾到过杏花楼,却是因为酒是按量供应,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回没想到托少爷的情分,倒是喝上这杏花酒!”虚行之说道,傲雪笑道:“如此你大可喝多些,不醉不归!”
  两人倒是说上了一些闲话,傲雪问起了竟陵那些地方的事情,虚行之一一道来,他本是竞陵人士,所说的颇为详细,其中诸多势力间一一点出,让傲雪恍然大悟,虚行之说道:“不知道少爷对如今天下如何看待?”
  傲雪慢慢地喝上一杯酒,心中慢慢地斟酌着话语,良久方才说道:“如今天下,隋廷虽未有灭亡,但是已是无力控制四方局面,杨广自三征高丽铩羽而归,兵士死伤惨重,更是征夫劳役繁重,民心已失,如今国库空虚,江南已不为隋廷所有!”
  许行之点点头,他如何看不出情势,隋廷败亡不远矣,只是如今表面上隋廷犹是全国的统治者,各方势力能够问鼎中原的大有人在,只是不知道谁人能够逐得其鹿,虚行之说道:“隋廷若是能够发愤图强,未必不可为!”傲雪笑道:“如今天下,江南之地有江淮军,而瓦岗寨此时气势正是恢宏,前不久新得荣阳,取得洛口仓,颇有钱娘,已是根基,如今正是虎视东都;窦建德陈兵河北打败随兵,称夏王;太原李家据兵太原,与突厥交战不少,正是兵强马壮,虽与杨广亲戚关系,未曾没有狼子野心,岭南宋阀态度暧昧,其余二姓斗阀之中,宇文阀本是皇族,只是江山被夺,前恨犹在,我想杀杨广的定然是宇文阀!”
  这一番话无疑是道出了傲雪的心思,隋廷必亡,虚行之说道:“若是杨广能够重拾当年晋王气魄,施与铁腕,扭转乾坤也不是没有可能!”傲雪冷笑道:“恐怕当年的晋王如今只能够窝在女人的胯下吧,当年渡江灭陈的壮志如何还有?”
  虚行之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天下纷乱,少爷有何打算?”傲雪说道:“不知道行之你如何看法?”
  “这天下势力无疑是四姓斗阀最有实力,四姓斗阀都是百年士族,势力根深,其中宋阀盘踞岭南,当年杨坚依然没有把握灭掉宋阀,乃是封了宋缺镇南公,虽名为朝臣,实乃是割据一方,如今更是如此,而宋阀最让人心惊的乃是一柄天刀,若是天刀不败,宋阀子弟便是没有失去信心,这样的对手最是难缠!”虚行之说道,轻轻地呷了一口酒,说道:“而且宋阀在家主之下,兵强马壮,水中战舰更是让人心寒,这些年来经营,钱粮丰厚,而且更是与我精武会合作,实力最是雄厚,一旦决定参战,南方短短时日定然落在宋阀手中!”
  “奈何宋阀家主天刀宋缺态度不明,而北方李唐兵强马壮,若是起兵,据长安而一统北方,进而窥视天下,大有可为,只是北方突厥虎视眈眈,若不能够解决,是为大患!”虚行之说道,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心中想到:“看来这个军师可真是不得了!”原本傲雪是打算将沈落雁留下的,奈何当初身在草原,而沈落雁也是投奔李密去了,“可惜啊!”每每想来,傲雪都是叹息不已。
  “恐怕李家现在已是安抚好了突厥吧!”傲雪说道,“剩下的便是瓦岗寨与江淮军等义军了,如今她们正是士气如虹,瓦岗寨势如破竹,更是未有一败,却是并非天下之主!”
  “少爷如何看待?”虚行之问道,傲雪喝了一杯酒,微风吹动,酒香在喉间,吁了口气,傲雪说道:“东都洛阳!”
  “瓦岗寨若是在进一步定然是要攻打东都洛阳,只是东都洛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恐怕会折戟而还,而一旦折戟而还,恐怕她们瓦岗寨从此多事了!”
  东都地处中原,山川纵横,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有“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
  “少爷是说内乱?”虚行之说道,傲雪点头,胸有成竹地说道:“瓦岗寨看似无事,却是内里波涛翻滚,大龙头与李密二人谁人主管瓦岗寨,李密并非甘于人下之人,恐怕瓦岗寨到时候元气大伤!”复又说道:“江淮军也是如此,杜伏威与辅工佑二人也是江淮军不能够在进一步的缘由,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只是恐怕会杀人无形吧!”
  “如此公子认为能够一统天下的便是岭南宋阀与太原李阀?”虚行之说道,傲雪点头,“还会是洛阳,王世充据有洛阳,谁人攻下洛阳,便是有了七分胜算!”虚行之笑道,“原来少爷已是有了这般想法,那么少爷想要如何取事?”
  傲雪说道:“这些皆是豪强实力,恐怕行之犹是忘记了两个势力,此两个势力比起这些豪强不遑多让!”虚行之脸上一愣,想了想说道:“是正道慈航静斋与魔门?”傲雪点点头,说道:“慈航静斋执白道之牛耳,更有佛门响应,影响力不凡,等到她的支持,至少也有声势上的力度,更何况有些势力会本这白道牛耳的名声而来吧!”
  虚行之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只是魔门分裂,恐怕难以与慈航静斋对抗吧!”傲雪目光陡然一丝寒芒闪过,冷寂的目光仿佛是刀刃一般刺来,让虚行之心中一阵狂跳,身上的衣裳无风自动,只是转眼间已是恢复正常,让人仿佛眼花了一般,却是听到傲雪淡淡地道来:“若是有人能够一统魔门呢?”
  虽是平淡的话语,只是听在虚行之的耳中却是一阵血雨腥风一般的惊心。
  夜色明岚如水。
  房间里的人此时却是正在沉睡着。在黑夜中,黑暗弥漫着整个房间中,此时正在熟睡的女子正是沉沉地睡着,穿着白色小亵衣紧紧地贴在身上,曼妙的曲线依稀显露出来,在被子依稀可以看到胸前的嫣红仿如一簇妖娆的牡丹,被子的一角被撩起,可以看到亵衣的下摆被拉起到了大腿的中部,一双白锡修长的美腿白晃晃的刺眼,这个女子绝对是个尤物。
  均匀的呼吸声静静的在这个房间中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异样的声音在这个精密的房中响起,眼珠动了动,然后便是轻轻地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茫然地望着床上雪白的慢纱,“这是什么地方?”
  “哎~”一声幽幽的叹息,如怨如诉,女子眨了眨眼睛,轻轻地落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有些奇怪地动了动,脸上不由得一红,她是发现自己竟是只是身穿着一件不白色如雪的小肚兜,胸部上正是一朵殷红的牡丹,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起伏着,让人忍不住的心动。
  床头之上是一套白色的衣裳,轻轻地披上衣裳,打开窗户,一阵微风不由得传来,拂动着她乌黑的三千青丝,络了络额前有些凌乱的秀发,窗外正是精密的夜色,月色迷蒙,庭前景致尽收眼底。
  “很久没有如此的舒服了!”女子心中想到,只是在陌生的环境之中,让她一颗心保持着警觉,提气便是要展开身法离去,蓦然女子脸上神色一变,倏然发白,她赫然发现自己的功力竟然是提不起来,丹田之上空空如也,她苦修多年的真气竟是不知道所踪。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慢慢地从门外传来,女子很轻易地从脚步声中听出这是一个少女地脚步声,当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走进来地正是一个身穿淡红衣裳的丫头,手中正式端着一盆水,一块白皙的毛巾正浸在手中,丫头方踏进房门,冷不防已是被一只手扣住了咽喉,丫头手中的脸盆调落在地上,刚刚想要尖叫,却是被一只柔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时候,丫头方才适应房中没有烛光的黑暗,窗户不知道何时已是被打开,几许冷月已是投了进来,顺着月光,丫头可以看到扣住自己的正式一个美丽的女子,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多的女子,正是原本躺在床上自己照顾着女子,美丽的脸庞此时却是沉着如霜,此时女子脸上依稀有些苍白,最动人之处乃是嘴角之上的一点每人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是精光闪闪,闪烁着动人的神韵。
  “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子冷冷地问道,心中已是想好了一言不合杀人灭口的行动。
  “这里是我家主人的院子!”丫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子问道,这个问题很奇怪,丫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只是很快地释然了,这个女子刚醒来,想来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了,丫头曾经听精武会的弟子说过很多的江湖上的事情,所谓江湖不过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地方,所谓恩怨很多时候便是数言间产生的,丫头本是将信将疑,只是此时喉间那一只玉手上的力度让丫头知道这些话都是真实的。
  “你在扬子江上落水,是我们少爷救了你们回来的!”丫头说道,“你家少爷是什么人?”女子皱着眉头说道,丫鬟结结巴巴地说着,看着这个女子神色不对,丫头心头一跳,声音已是带着哭腔说道:“女侠不要杀我,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别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理会丫头的楚楚的表情,女子问道,只是她的眼角扫过落在地上的脸盆,心中已是猜到了七八分,说道:“这些日子是你在照顾我的?”
  “小婢只是……只是来照料小姐你!”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女子脸色缓了缓,沉声说道:“我的武功是你家少爷禁锢的?”原来她发现自己的武功并非失去,乃是用不知道什么的秘法禁锢住了,丫头带着哭腔说道:“女侠,我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不要伤害小婢!”
  女子看她并无武功,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问了丫头好几个问题,最后也放开了扣住丫头咽喉的手,丫头顺了顺气,犹有余悸,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如斯的动人,一双玉手如斯的美丽,却是有着骇人的力度,女子也看出了丫头心中所想,只是却毫不在意,淡淡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婢名叫奴儿,不过大家都叫小婢丫头的!”丫头说道,女子点点头,看了眼柔儿,俏丽少女脸上有着青涩的神色,看起来似是一个小丫头一样,女子慢慢地走到了窗边,看向窗外明净的风色,冷风吹来,拂动女子的秀发,心中却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好美!”奴儿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住,柔柔的月华如同水银般泻下,女子白色的衣袂飘飘,似是要羽化一般,长长的三千青丝被月华映成初冬银狐雪亮的毛色,精致的脸庞上柳眉微蹙,说不出的动人,便是身为女子的丫头也忍不住心动。
  “他是怎样的人?”女子淡淡地说道,丫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子的脸色,看到她神色平静,心中想到:“她的脾气好生古怪,难怪少爷都是说高丽的人都是希奇古怪的!”


第六节 孤独的心
  察觉到了丫头的目光,女子微微一笑,她并非忘恩负义之徒,知道这个丫头照顾了自己很久,当下便是向着丫头答谢,复又说道:“我的名字是傅君绰,我可以见你们少爷吗?”女子展颜一笑说不出的美丽,丫头痴痴地望着傅君绰不自然地说道:“姐姐,你真美!和我们夫人一样美!”脱口而出的话,傅君绰脸色一红,咳了一声,让丫头回过神来。
  “不知道她会不会不开心?”丫头心中忐忑,偷偷地望了眼傅君绰,看到她并没有不悦,方才放下心来,傅君绰再次问了一遍她的问题,丫头说道:“少爷现在并没有空,只怕你是见不到少爷了!”
  傅君绰心中失望,她本是高丽人,自幼被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收为徒弟,身世颇为坎坷,此次远赴中土乃是因为杨广三征高丽让高丽百姓死伤无数,民不聊生,如今中原皇朝风雨飘摇,若是能够刺杀成功杨广,到时候,中土定然是天下大乱,她们高丽也并不惧怕中土的军队,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傅君绰多次刺杀皆是无果,更是受伤逃窜,后来更是差点命丧于扬子江上,若非被丫头的主人所救助,恐怕她卿卿小命就这么交待了。
  只是傅君绰心中安慰的却是她探得了杨公宝库,江湖传闻杨公宝库乃是当年靠山王杨素为了造反而建造,里面所有乃是大量的财宝还有兵器,而且更是有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能够迅速地让隋廷覆灭,江湖之上有杨公宝库与和氏璧二者得一而能够得天下,此次虽是不能够刺杀杨广成功,却是得到了这个消息,也是一件幸事。
  “我真的是找到了杨公宝库?”只是傅君绰心中犹然是不可置信,想到当初如此轻易地找到了宝库,傅君绰还是如同梦幻般,虽是不可置信,但是从宝库中找到的财物却是价值连城,这也证明了她的确实是找到了杨公宝库。
  “傅小姐,若是没有小婢的事情,小婢先行告退了!”丫头说道,看着傅君绰神游太虚,不由得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些江湖侠女也不知道会不会动怒,而且这人还是高丽人,高丽人不是敌视中原人吗?丫头心中想到。
  傅君绰回过神来,问起了丫头这里的情况,当得知这里是扬州的精武会,傅君绰说道:“原来这里便是扬州,记得当初那个姑娘便是扬州人氏吧!”她所想的姑娘乃是当初巧遇的婠婠,当初婠婠便是对傅君绰说自己是扬州人氏,故傅君绰由此想法。
  傅君绰问起了丫头家少爷的事情,丫头语焉不详,倒是说了许多的好玩的事情,如扬州的杏花楼上又说书的先生,说得故事很好听,还有扬州的特色小吃云云,傅君绰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傅君绰心中想到:“这人好生神秘,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有什么手法竟是禁锢了我的功力!”想到此人竟是能够禁锢他人功力,傅君绰心头涌起了一阵恐惧。
  待到丫头出去之后,傅君绰便是坐在床上,想着这些事情,如今她身在精武会中,虽是做客,却是囚禁一般,不由得想起了这人的目的,“莫非是冲着杨公宝库而来,若非当日囊中羞涩当去一件珍珠,如何落得如此?”心中懊悔,只是她虽是武功不弱,却是江湖经验不多,方才落下如此的破绽。
  “若是他想要杨公宝库的秘密便是告诉他假的秘密,让中土武林大乱!”如此想法,当下便是放下心来,如此过了数日,却是依然没有见到丫头口中的少爷,似乎对方已经将她忘记了,倒是丫头每天都会给她送来膳食,她也曾问起,却已然是问不出什么来,她的居处在一个小小的庭院之中,这个庭院仿佛是一个鸟笼一般禁锢着她,院子外有精武会的弟子看守,她出不得去。
  她也曾尝试过逃跑,却是数次被抓住,后来便是死了这条心了,她活动的范围便是这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便是一堵墙,还有一些一颗矮树,一个石桌,剩下的便是高大的墙壁了,每天也只是有丫头来给她送膳食的时候,她方才能够与丫头交谈上数句话,说是交谈,却不过是傅君绰自己自言自语,丫头并没有什么话,她方才发现丫头越发的沉默,很多时候方才说上一句,诸如:“小婢还有很多事情要作!”却是告辞的话语,让傅君绰几乎要发疯。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一手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数扫掉,哐啷一声乃是东西碎裂的声音,显得分外的刺耳,傅君绰本是冷傲的女子,只是如今几乎只有她一个人,让她的脾性越发的暴躁,每天见到的人只有丫头一个,而且不过是短短的时间,她整天都处于孤独的状态,若是武功并没有禁锢的时候,她还可以打坐调息,只是如今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打坐却是愈加的烦躁不安,每天孤独便是如同饿狼一般啃噬着她的心灵,让她不得安生,很多个夜晚她便是睁着眼睛眼睁睁地望着雪白的幔纱,直到东方紫薇发白。
  她变得憔悴了很多,脸上苍白缺少血色,身子变得更加的单薄,房中并没有什么的东西,只是一张床,还有一张梳妆台,她便是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墨色的梳子梳理着她干燥的头发,眼睛无神地望着铜镜之中的女子,便是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便是自己,当初那个冷傲的女子竟是变得如此的模样。
  “啊——”一声尖叫,铜镜被打碎,她冲出房门,大声地叫着,“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吧!”说罢,这个女子竟是哭了出来,一连月余皆是如此,让她几乎要疯掉,没有经历过孤独的人,并不知道孤独的滋味,也不知道孤独的可怕,如今傅君绰便是要崩溃了。
  她一整天都坐在床上,膳食端来了又送走了,夜晚来了,庭院外传来了人声,却是让她分外的刺耳,她便是如此作了一个晚上,东方发白的时候,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分外的刺眼,这时候,门“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
  日子一晃月余,转眼之间,便是临近了贞贞临盆的日子,挺着一个大肚子的贞贞行动很不方便,但是傲雪总是每天会陪着贞贞在小院子里散步,让贞贞坐在秋千之上,给贞贞说着笑话,让她开怀一笑,或是给她说着一些越快的小故事,这时候,云玉真便是羡慕地看着贞贞,在她看来,夫君如此的关系无疑是一种无上的宠爱,同时也是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是蓝田种玉。
  当然还有的是美仙与可儿两人,两个性情天真烂漫,每天都是跟着贞贞,好奇地抚摸着贞贞的肚子,心中惊奇不已,原来孩子便是如此出来的,看着傲雪对贞贞呵护备至,心中也是羡慕不已,均是想到:“不知道以后,(雪)哥哥也会不会如此对我呢?”
  “贞贞姐姐,你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一定很好看的!”这样的话,美仙已是说了很多次,只是每次见到贞贞都会说上一回,贞贞温柔一笑,她的性子温婉,最是平易近人,笑道:“日后你也是会生一个漂亮的孩子的!”
  美仙脸上一红,听着贞贞的打趣,却是喜道:“我日后一定会生一个漂亮的孩子的!”“我的孩子一定比你漂亮!”一旁的可儿说道,两人便是拌起嘴来,倒是成了家常便饭了,傲雪好笑地看着两女,心中想着两女真是长不大的孩子一般,目光落在美仙身上,想到单琬晶,不知道这个女子如今如何。
  叹了口气,傲雪心道:“她也真是一个倔强的女子!”她已是离去,言道是要夺回东溟派,只是如今这样的情势,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够成功,心中担忧,却是无可奈何,只有派了弟子保护她。
  两女打闹着倒是带来了许多的欢笑,云玉真让两人停了下来,说道:“好了不要闹了,日后你们的孩子都会很漂亮的!”两女脸上一红犹没有嫁人便是谈上了生孩子的事情,两人都是羞涩,可儿说道:“真姐姐你会的!”云玉真脸上一红,偷偷地望着傲雪,却是看到傲雪对她笑了笑,不由得双颊滚烫,想起两人闺房努力造人,心中一荡。
  可儿与美仙两人央求傲雪说起了故事来,傲雪便是想了一个小故事说来,让四女沉迷不已,正是说着,虚行之便是走了进来,四女见傲雪有事情,便是抚着贞贞回房,虚行之说道:“少爷看起来心情很好!”
  傲雪一笑说道:“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也快要做人爹爹了,想来真是有种苍老的感觉!”虚行之笑道:“若是少爷也是苍老,恐怕行之便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中了!”
  两人说说笑笑,全然没有上下级的样子,倒是像是朋友一般,傲雪说道:“行之此次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虚行之说道:“只是想问少爷对那个高丽罗刹有什么打算,少爷是否在打杨公宝库的主意?”傲雪说道:“杨公宝库自然是人人想要,我又怎么会例外,只是却不在她身上!”
  虚行之好奇之下追问,却是傲雪买了个关子,“行之日后便是知道了!”
  虚行之也不追问,笑道:“少爷想想有什么客人上门了?”傲雪挑了挑眉头。


第七节 倭人来访
  客厅之中。
  望着恭敬地想着自己这些人行礼的男人,傲雪有种古怪的感觉,眼前的男子身材矮小,约莫也只是到了自己的肩膀的位置,比起寻常的十二三岁的孩童还要矮上数分,身上穿的乃是大隋的服饰,一双小眼睛眯着,鼻子下只有一小块剃得方形的小胡子,与傲雪以前在电视之上看过的矮鬼相同,傲雪心中想到:“果然是矮鬼!”
  虚行之向两人相互介绍,那个矮鬼恭敬地说道:“在下是大和国使臣梅友龟头,见到阁下真是万分荣幸!”虽然语调之上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梅佑龟头的汉语说得很流利,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正是九十度的鞠躬。
  “噗哧!”一声,傲雪刚刚抿了口茶,便是如此喷了出来,“梅友龟头?”傲雪说道,矮鬼恭敬地点头,说道:“正是在下的名字!”此时傲雪方才无语,难怪这些矮鬼如此无能了,感情是名字的关系,傲雪嘴角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让虚行之不由得奇怪。
  “龟头先生的汉语说得很好!”傲雪说道,随口掩饰自己的失态,梅友龟头点头哈依,说道:“贵国乃是天朝上国,在下所处的大和国仰慕中原文明已久,我国天皇曾遣使来隋,在下也是曾经到过天朝!”此时倭国乃是大和政权,也曾经遣使来到隋朝,后来的大化革新也正是因为隋唐时候遣使使节到来,倭国照搬了隋唐的中央集权而来。
  分宾主坐下,梅佑龟头方才说出了此次到来的缘由,原来精武会本是与宋阀合作做生意,其中有到倭国的货船,其中乃是丝绸瓷器,价值千金,而更多的乃是精武会炼制的劣质丹药,更是价值不菲,倭国男人身材矮小,那个话儿更是小得可怜,傲雪曾经在网上看过笑话,说是中日美三国的旅人在森林中被食人族抓,那食人族首领说若是三人的弟弟加起来超过30cm便是放了三人,后来中美两人相加正好是二十八,两人均是想到:“这番怎么也能够无事了吧!”果然日本的正好是二厘米。
  事后,日本男人得意洋洋地吹嘘道:“此番若不是我你们就要成为那些食人族的腹中之物了!”两人不忿,方要说话,正是听到日本男人说道:“大神保佑,幸亏我勃起来,如果不是我们都没命了!”傲雪想起这个笑话不由得哈哈大笑,众人奇怪地看着大笑的傲雪,看到傲雪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虚行之心中想到:“不知道少爷怎么回事了!”
  梅友龟头说道:“阁下不知道为何发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傲雪说道:“不过是想起了一个笑话而已!”梅友龟头好奇地问道:“不知道是什么笑话?”傲雪古怪地看着梅友龟头,便是将那个笑话说了出来,当下虚行之与梅友龟头也是笑得前俯后仰,傲雪又说了日本人、自卫队的来历,两人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梅友龟头说道:“这世间竟是有着如此的国度,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其时,大和仍没有称为日本国,自然不知道傲雪笑话中的人便是他们了,让傲雪心中好笑。
  笑过之后,言归正传,原来此次梅友龟头到来乃是因为想要与精武会合作做生意,精武会的丹药在大和极为畅销,大和的男子普遍不行,就是最强的男人,在大和有“巨阳神”之称的冈阪日川也不过是四五厘米的长度,已是称霸大和,由此可见一斑,而精武会通过宋阀贩卖的丹药已是不足以满足大和的需要,而且如此巨大的利润足以让所有的人疯狂。
  “原来是为了丹药而来!”傲雪心中想到,看了眼矮小的梅友龟头,心中恶意地想到:“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呢?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两秒钟的时间吧,没办法,谁叫你的名字不好呢?”
  虚行之说道:“我们精武会虽是经营丹药,但是却是行销大隋,而且这些丹药炼制不容易,更是花费甚巨,恐怕很难与贵国合作了!”梅友龟头一听,脸上一色一急,说道:“如此如何是好?贵会的丹药在大和极其畅销,若是能过合作,贵会定然是收获不菲!”
  两人一番交谈,最后依然没有结果,最后梅友龟头最后有些丧气地离去,看到矮鬼的身子消失在门口,虚行之方才说道:“少爷,如此是否妥当?此次这个大和人来到不正是为我们提供大量的钱财?”傲雪笑道:“若是轻易答应他,我们如何取得最大利润,商人逐利,若是没有最大的利润,我们如何能够与他们合作?”
  虚行之恍然,说道:“原来是欲擒故纵!”傲雪点点头,脸色有些阴沉,说道:“没想到这些矮鬼竟是找上门来!”虚行之看傲雪咬牙切齿,心中不解,只是随后便是恍然,说道:“少爷莫非是担心日后扶桑成为中原大患?”傲雪点点头,说道:“这些矮鬼野心不少,此时他们弱小,方才遣使来隋,若是他日强盛,定然是虎视中原!”
  虚行之说道:“扶桑东临大海,国土狭小,如何能够威胁中原?”原来虚行之曾问起扶桑的情况,其时隋人称大和为扶桑,知之不多,所知也不过是三国时代的邪马台而已,傲雪说道:“行之可曾知道江湖上的传言?”虚行之沉吟一会儿,方才说道:“少爷是说千年后扶桑将会成为中原心腹,让我华夏子孙有亡种之危?”
  傲雪点点头,他从千年后的时代到来,自然是知道历史的,知道矮鬼这些卑劣的民族的可恶,更是知道那一场战争的残酷,中原几近灭亡,当下脸色沉重地说道:“这并非危言耸听,行之可知道天道高手,传言破碎虚空,便是能够让生命达到另一个境界,而这个消息便是我的一个师门前辈破碎之前告诉我的!东瀛扶桑,狼子野心,定然是要先下手为强灭掉其族,方是去除千年大患!”
  虚行之不由得凛然,天道,如此崇高的高度,武者无不孜孜以求,天道高手的言语自然是不能够不信,更何况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傲雪冷笑道:“中原自居天朝上国,威服四海,蛮夷朝贡便是得到天朝帮助,却是不想中原动荡之时这些蛮夷如何行动?如今矮子弱小,便是遣使前来,若是日后强盛自然是要窥视中原,这无疑便是养虎为患!”
  虚行之喟然一叹,说道:“难怪少爷如此讨厌扶桑人了!”傲雪嘿嘿笑了起来,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傲雪说道:“既然是想要丹药,我们便是卖给他们!”傲雪说道,心中想着:这些丹药可是劣质产品,吃得多了恐怕小命也没有了,不过也是符合这些矮鬼的性格吧,傲雪想到。
  两人相谈良久方才散去,傲雪到了房中陪伴贞贞,此时正是临近临盆的时分,傲雪也是想要好好地陪着贞贞,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傍晚时分,傲雪亲自下厨作了一桌子的菜肴,傲雪与四女如同一家人一般,很是温馨。
  梅友龟头来过了数次,每次都是虚行之接待,虚行之倒是将欲擒故纵发挥得淋漓尽致,其中更是带着梅友龟头到了扬州的青楼,更是奉上了丹药让梅友龟头硬是在青楼之上撑了一刻钟的时间,出来的梅友龟头满脸骄傲地说道:“这么长的时间在大和国便是没有能及的英雄了!”陪伴的人一脸鄙夷,心中想到:“这丹药可是还阳丹,寻常人吃了便是能够支撑一个时辰,何况你还是吃了两颗?”
  如此数日,更是让梅友龟头心中焦急,想要完成这次的合作,只是依然是没有结果,这些晚上,傲雪接到了梅友龟头的请柬,傲雪心中想着:“也不知道他又有什么的花样!”


第八节 蝶舞群芳
  夜色弥漫,黑色的也仿佛是众神的眼睛一般,冥冥之中仿佛有着黑色的眼睛在俯视着众生。
  扬州的街道之上,繁华的灯光照亮了街道的两侧,街道的两侧乃是张灯结彩的商铺,贩卖着各种的商品,淋漓满目,此时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候,扬州城中灯火辉煌,络绎不绝的人流与众多林立的商铺和小摊挡充分显示出了扬州城的繁华,宽阔的街道两旁挂着灯笼,散发着昏黄的火光。
  可儿像只小鹿一样愉快地在街上左蹦右跳的,不时地好奇四处张望着,或者是流连在一些卖小饰品的小摊档前,对于从小颠沛流离的她,这样逛街是一样很新鲜的事情,而她身旁的正是与她一直并不对路的美仙,两个少女如同两只美丽的蝴蝶一般,穿梭在人流之中,此时两个女子皆是如同好朋友一般娇笑着,两女虽是时常吵架,不过是两人暗中较劲的结果而已。
  “狐狸精,你看,这条项链很漂亮吧,帮戴起来好不好?”可儿手中拿着一条粉色的项链在自己的粉颈上比了比,对着美仙说道说道。
  美仙撅起了小嘴,菱型小嘴红艳艳的分外的诱人,鼓着桃腮说道:“哼,母夜叉,怎么也不会比我好看的!”话虽是如此说着还是拿过可儿手中的项链,帮可儿在脖子上,戴好以后,美仙后退了一步,看着可儿说道:“好了。”
  可儿今天穿着一件杏黄色的罗裙,裙摆轻扬,雪白的皓臂从罗裳下伸出,上面带着玉白色的手躅,更显得玉臂如雪,便是美仙也不由得心中暗叹可儿的美丽,那条粉色的项链呆在雪白的颈项之上,更是显得妩媚,周围的人更是看得一阵目眩。
  可儿转了一圈,杏黄色的罗裳长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舞动起来,露出了白皙如玉的小腿还有精致的红色的小鞋,对着美仙嫣然一笑,甜美的笑容,还有清纯俏丽的容貌,让她像是一朵含羞的紫罗兰一样,“好不好看?”
  “哼!”美仙转过身,可儿嘿嘿一笑,从后抱着美仙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狐狸精你妒忌我了?”说罢在美仙的脸上亲了一口,两女闹成一团,周围的人已经被两个姐妹花一般的美丽的身影所吸引。
  买下了这条项链,两女拉着手如同姐妹般一路欢笑地走开了。
  扬州城的夜景很繁华,淋漓满目的景致很让人流连,此时街上虽然还有很多人,不过大多数的人都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可儿有些好奇地拉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问道:“这位大姐,你们去哪里?”
  那个女子看了眼美丽的两女,皱了皱眉头,低声说了句:“小狐狸精。”然后扬起下巴,骄傲地走开了。可儿和美仙面面相觑,可儿说道:“狐狸精,刚刚那个女人的是怎么回事?”
  美仙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的。”可儿呼呼地说道。
  这时候一声口哨声传来,跟着一阵猥亵的笑声,“看哪,那两个小妞真他娘的不错。”
  可儿皱了皱眉头,朝着那声音望去,却看见四个敞着胸膛,形貌猥亵的男子,嘴里吹着口哨,正慢慢地走过来,这样的情形貌似传说中的地痞流氓。
  “母夜叉,你看他们过来,真的过来了。”美仙却是兴奋地抓着可儿的衣袖,说道:“看来我们遇上了传说中的地痞流氓了!”
  可儿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四人脸色一沉,喝道:“滚开!”
  “桀桀,你娘皮还真是凶悍,不过大爷我喜欢啊!”四个地痞已经走到了两女的身前,对着四周吆喝着:“都干什么的,都给大爷我滚到一边去。”四周的人都匆匆地躲到一旁,不敢出声,害怕惹祸上身。四个流氓用色眯眯的眼光上下扫视着俩女,喉头不住地蠕动着,伸手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还没有说话,美仙已经兴奋地说道:“你们是不是过来调戏我们的?你们是不是要说,‘这两个小妞不错啊,跟着哥哥来,哥哥让你爽到天上去’啊?”
  看着这个美丽的少女兴奋的表情,四个人一下子傻了,怎什么跟什么啊,哪里有人这么说的,以前的剧本都不是这样的台词的,以前那个不是看到我们就害怕得发抖的?听着凯琳满脸通红地说着,四个流氓心中涌起了一阵古怪的感觉。
  “哼!狐狸精你真是听哥哥说故事听多了,不要说了。”可儿走到了美仙身前,脸色沉寂,冷冷的望着四个地痞。美仙拉着可儿的衣袖说道,她偷偷地瞄了瞄那四个流氓的脸色,发现他们的脸色很不好,“大概是被人抢了戏份吧。”美仙心中竟浮现起这么古怪的话来,“我怎么会这么想,看来听雪哥哥讲故事还是有坏处的,嘻嘻!”
  “他娘的都给我闭嘴!”四个流氓中很明显是头子的男人说道,接着脸上一幅色眯眯的表情,伸出手来,想要抓住美仙琳的手,说道:“既然你们想见识一下,哥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美仙身子一侧,躲开了流氓伸过来的手,笑嘻嘻地望着四人,可儿喝道:“你们相干什么?”四个流氓脸色古怪,想到:“他娘的,终于回到正常的剧本上了。”只是脸色的神色愈加下流,两只手相互抚摸着,涎着脸说道:“干什么?哥哥只是想和你们姐妹乐一乐而已。”
  美仙在心里嘀咕:“这是没水准,雪哥哥故事的坏人有准多了,哎,流氓也要与时俱进啊。”当下走到可儿的身前,叉着腰,凶巴巴地说道:“你们给我滚开了,真是一点水准也没有。”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时候,一个晴朗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们竟然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你们还知不知道王法?”一个身穿红色锦袍,面色俊朗的青年走到他们的身前,只是一双小小的眼睛破坏了青年的观感,让人觉得一股子的阴冷的感觉。
  只是周围的人却是神色古怪地望着那个红袍青年,光天化日?现在好像是虚空夜月时分吧,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
  只是青年却是没有这样的觉悟,那四个流氓也是照足了剧本说道:“小子,想上来当英雄是吧,兄弟们给我上。”
  也没有多说什么,四个流氓围了上去,四只拳头对着青年的脸上揍去,只是拳头上的力道嘛……青年很轻易地就晃过了四个流氓,双腿在地上一扫,冲到最前面的两个流氓被扫倒,然后,双手在地上一撑,青年翻身起来,一拳打在另一个流氓挥来的拳头上,只听见一声惨叫,那个流氓捂住自己的拳头,在地上打滚,然后最后一个流氓眼见情况不好,很没有义气地转身就跑,青年左足向前一踏,身子在半空转了个身,一个侧踢踢在那名逃跑的流氓身上,流氓惨叫一声,飞到两米开外。
  青年站在那里,很神气地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吧。”四个流氓屁滚尿流地跑开了。
  只是美仙却是在可儿的耳边说道:“母夜叉,他们也太假了吧,演戏也拜托他们要敬业点吧。”;两女均是身怀武功自然是看出这个青年的动作是如何的拙劣,他的力量如何能够做到方才的效果?
  那个青年转过身来,用自认为最潇洒的笑容说道:“两位姑娘,没有什么事吧?”一双小小的眼睛却是盯着可儿与美仙看着。
  “你们是在演戏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青年猛地反应过来,焦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了,你知道你们刚才是在是太假了,拜托下次专业点好不好。”说完,美仙拉着身旁的可儿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年心中大急,伸手想要拉她的手,不料美仙回过身,一巴掌打在青年的脸上,凶巴巴地说道:“你想干什么?死流氓,给我滚开!”然后只留下红袍青年抚着脸上的五指印,傻乎乎地站在那里,还有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嘲笑声。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两女随着扬州的西城区,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正是一条花街,上面摆满了鲜花,七彩缤纷的花卉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将整个街道之上装点得如同鲜花的海洋,许多七彩的蝴蝶在鲜花间飞舞。
  原来这夜正是扬州城中的花会,一年四次,分别将四季的花卉展出,倒是成了扬州这些日子来的盛会,两女在花会中娇笑着来回奔走,可爱的笑声如同风铃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两女气喘吁吁,美仙抚住胸口,高耸的胸脯不住地起伏着,“母夜叉,你看,有好多漂亮的蝴蝶。”
  可儿看到美仙的伸出手,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停在她的青葱指尖上,美仙伸手抚摸着蝴蝶光洁的翅膀,然后放开蝴蝶,蝴蝶扑打着翅膀,让后飞了出去,“哼!”一声冷哼,可儿也是如此,一直斑斓的蝴蝶也是飞到了她的指尖,这时候,无数道蝴蝶从鲜花中飞了出来,满天都是蝴蝶七彩斑斓的翅膀,扑打着的持帮在空中抖动着,形成一片美丽的风景。
  “好漂亮啊。”两女同时惊呼道。
  “嘻嘻~”一阵悦耳的欢笑声传来,在蝴蝶下有一个身穿着雪白长裙的少女伸出双臂,在蝴蝶纷飞,扑打着翅膀,磷纷如同晶莹的雨丝下欢快地转着圈,三千青丝的长发随着少女的舞动而飞舞,少女的裙摆也随之而盘旋飞起,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腿。
  一阵七彩的蝶舞,点点灯光落下,如梦似真,美仙伸出手来,仿佛要接住落下的光点,满天的蝴蝶飞舞,少女伸出手,一直的蝴蝶落在少女的手上、肩上,少女的身子轻轻地舞动起来,万千的蝴蝶在点点光幕下随着少女的转动而飞动,可儿也是不甘人后,舞起来,所有的人都望着那个舞动的两个女孩儿,女孩儿欢快的声音分外的悦耳。
  良久,两女才停了下来,满天的蝴蝶也飞回到一朵朵的鲜花上,周围响起了一阵的掌声,两女羞红了脸,对大家含羞一笑,作了个仕女礼,优雅的动作让人眼前一亮,更是有人吹起了口哨。
  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两女方才爆出一阵的笑声,皆是香汗淋漓,可儿说道:“今天我方才发现狐狸精你也没有那么讨厌的!”美仙哼了一声,并不说话,两女靠在一起,看着扬子江上点点华舟,那里正是丝竹飘扬,两人不由得出神。
  “娘亲!”一个声音柔柔地传来,美仙心中一阵悸动,回过身来,正是看到一个女子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眼中隐隐有着泪光。


第八节 蝶舞群芳(2)
  “娘亲——”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两人不由得回过头来,赫然发现一个白衣女子,雪白的武士服将她玲珑的身段包裹住,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外衣,长长的秀发有一根白色的绸带束着,仿佛是黑色的绸缎一般从肩头垂下胸前,女子生得美丽非常,比起云玉真也是不遑多让,颈子上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让人看得心生赞叹。
  “好美!”可儿心中想到,看着这个女子奇怪的神色,眼中带着氤氲的水气,眼中似是悲伤,也似是欢喜,整个身子微微颤动着,目光呆呆地望着身旁的她美仙,可儿心中想到:“莫非这个姐姐认识狐狸精?”
  “是琬晶,好久不见了!”美仙微笑着说道,对于眼前的女子,或者是血弄于水的关系,美仙对她总有一份奇怪的感觉,好有的便是一阵的挂心与喜爱,单琬晶身子微微颤抖着,威风中,仿佛是一朵娇羞的花蕊一般,“你……还好?”千言万语,最后只是颤巍巍地说出了这么三个字,便是痴痴地望着美仙。
  此时的美仙比起当初的时候美了很多,眉宇间再也不复当初的愁苦与哀伤,取而代之的是少女般天真甜美的感觉,身上的气质的变化让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一般,让单琬晶都几乎认不出此时的美仙。
  “你也是来逛花会的吗?”美仙很自然地拉着单琬晶的小手,轻声说道,单琬晶摇摇头,只是望着美仙,这时候可儿说道:“姐姐,你认识狐,美仙吗?”说罢一副好奇的模样,如此美丽的姐姐,不知道美仙是如何认识的,而可儿更是敏锐的发现两人竟是在眉宇间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看上去,两女拉着手便是如同一对姐妹花一般。
  单琬晶此时方才发现可儿,歉意的一笑,便是报上名来,两女互通了姓名,都是暗暗地为对方的样貌而赞叹,单琬晶此时却是心中咬牙:“可恶的家伙,竟然招惹了这么多的女人!”心中想到,却是想着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个身影。
  三人沿着花会走去,沿途看到许多的花卉,缤纷的色彩还有弥漫的香气让人感觉到心旷神怡,可儿与美仙仿佛是精灵一般。娇笑着。在街道之上跑着,打闹着,吸引了许多的人的目光,花丛之中的蝴蝶也长长停落在两女的身上,轻舞的裙摆,让两女仿佛是华中仙子,彩蝶精灵一般,说不出的美丽。
  望着美仙娇笑着轻快的身子,单琬晶突然感觉到美仙的快乐,往事如烟,如今皆是忘记,她便是活在自己构筑的世界之中,做一个忘忧的公主,没有以往那些让她感到痛苦的记忆,如今的美仙如同一个仙子一般快乐。
  幽幽地叹了口气,望着花丛锦绣的花卉,单琬晶一时间竟是痴了,待到美仙拉着她的小手,方才回过神来,美仙望着有些郁郁寡欢的单琬晶说道:“琬晶你不舒服吗?”单琬晶强颜说道:“没什么!”美仙并不深究,便是拉着单琬晶说道:“这里很好玩,我们一起去玩吧!”说罢已是拉起了单琬晶一路小跑开来。
  三人在花会中四处看着,这些花很多都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却也是不妨碍三女情致勃勃地看着,有时候听着旁人解说,觉得什么有趣,时间便是如此流过,最后三人在一间小茶馆之中坐了下来,三人都是微微喘息着,脸上桃红有若桃花,可儿红着脸说道:“真是有趣,狐狸精你有没有看到有个男人看你看得呆住了,还撞到了一大盆花!”说罢已经笑了出来。
  美仙撅起小嘴,转眼便是笑了出来,说道:“那是本小姐我天生丽质,那些臭男人当然受不了!”看着美仙如此自恋的表情,可儿一声冷哼,说道:“没有看到很多人都望着我吗?”两个女孩子都是斗着气,单琬晶又好笑又好气地望着两个女子,心中却是黯然,看着两个打闹着的女子,心中无由来的感觉到自己与母亲似乎隔着很长很长的距离,当初的那个关爱自己的母亲……
  突然,单琬晶感到心中一阵悸动,幽幽地叹了口气,感觉到一阵难受,可儿奇怪地望着单琬晶,问道:“你不舒服吗?”单琬晶摇摇头,问起了美仙的生活,美仙欢笑着,将生活中的许多的事情都告诉了单琬晶,说着生活中的欢笑,还有许多的有趣的东西,说着说着,美仙便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全然忘记了周围的环境。
  她说着她的生活,许多开心的事情,还有沮丧的事情,还有她的心情,对着单琬晶,美仙很放心地对着单琬晶说这些事情,或者是母女的天性使然,让美仙很容易地相信了单琬晶,不知不觉,待到美仙回过神来,方才红着脸,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衣角,像是一个小女孩一般,羞涩地说道:“你不会笑我吧?”
  单琬晶摇摇头,笑了笑,她曾经也是如此对美仙说过自己的心情的,如今只是角色倒了过来而已,让单琬晶有种奇怪的感觉,美仙听到单琬晶的话,嫣然一笑,让美仙不由得呆了呆,“娘亲从来都没有这么地笑过的!”
  月上中天的时分,可儿与美仙便是要回去了,临别的时候,美仙央着单琬晶一起回去,单琬晶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有很重要得事情要做,本来只是想要来看看娘亲你的,如今看到娘亲你如此快乐,我也可以放心了!”对于单琬晶的称呼,美仙已是习惯了,感觉上单琬晶的称呼如此的亲切,美仙也是很自然。
  单琬晶拉着美仙的小手,说道:“娘亲,你一定要开开心心不要有烦恼,这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单琬晶说道,语气微微的哽咽着,似乎是在坐着别离,美仙不由得眼中有些湿润,心中涌起一股让她也是道不明的感觉,酸酸的,让她想要哭出来。
  看着单琬晶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下的背影,那种充满了黯然的身上,美仙突然觉得两人之间很远很远,心中一股忧伤,仿佛这一别便是永远一般。
  不是落花时节,心中却是有若落花,淡淡的忧伤弥漫在心头,美仙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长大了。


第八节 蝶舞群芳(3)
  世界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认识我。
  单琬晶的心情有若如此,明明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却是认不得自己,单琬晶心中苦涩,这苦涩的心情最后慢慢地酿成苦酒都注在心头。
  扬子江边,月照群山,水波流翠,水月相映。
  江边孤舟之上,蓬蒿之处,正是一个身穿青蓝武士服的少女,少女长得颇为清丽,圆圆的脸蛋,琼鼻挺翘,粉色的小嘴不施胭脂,却是有种粉色的诱人,此时少女正是焦急地在等着什么,不时地看着天上苍茫的天宇。
  “小姐怎么还不回来?”少女喃喃地低说着,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丝的哭意,在这个孤舟之上,四周皆是一片漆黑,一个娇弱的女子如何不害怕,等了良久,忽然肩头被拍了拍,少女一声尖叫,回过神来,方才发现正是自己的小姐,方才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低下小脑袋,说道:“小姐,你回来了!”
  回来的正是单琬晶,点点头,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坐在船舷之上并不说话,少女问道:“小姐你没有见到夫人吗?”单琬晶强颜一笑,看着少女,少女正是单如茵,说道:“见到了!”单如茵一愣,倏然想起了夫人已是失忆,心中焦急小姐的暗然神伤,却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单琬晶,最后只是脉脉无言。
  良久一声叹息传来,单琬晶幽幽地说道:“如茵,若是能够开开心心地生活,不再为过去的痛苦儿介怀,你愿意忘记过去,重生开始吗?”单如茵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若是过去那么痛苦,倒不如开开心心什么都不知道!”单琬晶默不作声,良久方才说道:“原来是这样吗?”
  江边的晚风微微地吹着,吹拂着两人的秀发,良久单如茵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你怎么了?”
  单琬晶方是想要说话,倏然脸色大变,一阵白色的寒芒刺过,单琬晶手中已是拿着一柄长剑,低声说道:“如茵快点躲起来!”看到单如茵躲进了船艇之中,单琬晶一声冷哼,低声斥道:“藏头露尾的狗贼,都给我滚出来!”
  随着单琬晶声音的落下,蓬蒿之中蓦然一阵细碎的声音,声音过后,数天黑影便是从中窜了出来,七个黑衣人已是出现在小舟之上,将单琬晶包围在中间,其中一个黑衣人低声说道:“东溟公主,乖乖地束手就擒,一旦有什么意外,在下也没有办法!”
  单琬晶环视了一眼包围着自己的黑衣人,冷声说道:“是尚明派你们来的?”黑衣人冷声说道:“尚明还指挥不动我们!”单琬晶心中一怔,本以为眼前这些人是尚明的手下,没想到竟是不是,看起来,这些人似乎对尚明并没有什么的好感,语气间颇为轻视,单琬晶冷笑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手中拿着的是颇为古怪的兵器,样子像是一柄巨大的镰刀一般,弯月般的刀刃在月色下闪烁着阵阵让人发寒的寒芒,其余的黑衣人各自拿着奇怪的兵器,正是围成一个松散的圆形包围着单琬晶,虽然看起来松散,似乎很容易就可以冲破,只是其中凶险单琬晶却是十分的清楚,这些人看起来散乱,却是十分精妙的合围,将所有的空隙皆是封死。
  那个黑衣人一声冷笑,说道:“公主似乎问得太多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束手就擒!”单琬晶眼中厉芒闪过,斥道:“那就要问过我手中的剑了!”一声说完,一声娇叱,身子如同鬼魅一般,向着身前的黑衣人刺去,剑气划破空气,传来阵阵金戈一般的声音。
  剑光阵阵传来,金鸣玉震的声响不绝于耳,躲在船艇之中的单如茵看着小舟之上剑光阵阵,阵阵的喊杀声不断的传来,心中担心不已,这时候,单如茵一阵惊呼,不由得掩住了小嘴,但见小舟之上,单琬晶身子如同一只在花蕾之中飞舞的胡蝶一般,身法异常的优美,只是形势对单琬晶并不有利,这些大汉深懂合击之术,几番打斗下来,单琬晶越打越心惊,特别是那个手中拿着一柄镰刀的黑衣人,手中一柄镰刀舞动得虎虎生风,半月形的巨大镰刀让单琬晶近不得身,呼啸的风声仿佛是刀刃一般让单琬晶脸颊生疼。
  一刀砍下,半月的镰刀向着单琬晶拦腰砍下,单琬晶心中一惊,已是横向躲开,只是这么一闪躲,却是落入了剩下的大汉的合计之中,这些大汉很有默契,进退之间全然没有破绽,本来并不是很强的武功在天衣无缝的合击之下让单琬晶处处受制,不住地后退,端的是利害非常,此时单琬晶方才知道这江湖之上奇人特别多,这些汉子修练的那是同源真气,真气之间竟是可以合击,让单琬晶处于下风。
  嗤嗤!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单琬晶的半边罗裳已是被撕开,露出了半边的臂膀,雪白的臂膀在月色下有着如同白玉一般的美丽,隐隐可以看到粉色的肚兜儿,让人不自觉地浮想联翩,单琬晶又羞又怒,她如何受过这样的羞辱?手中的长剑一抖,已是挡开一阵阵地剑光,向着这些黑衣人刺去,这番羞怒之下,刺出阵阵剑芒,剑芒如同烽火山峦一般笼罩而去,全然不顾周身,竟是硬碰硬的打发。
  “真是个疯婆子!”黑衣人心中想到,心中一怯,单琬晶剑势却是中途一变,看到这些黑衣人退了一步,身子倏然停顿,由动而静,竟是如此的突兀却是又是如此的和谐,单琬晶已是疾身后退,向着船桅掠去。
  “哪里走!”一声怒吼,一阵镰刀劈下,半月形的刀气劈下,竟是将船桅劈断,又是一刀劈下,单琬晶只感到脸颊生寒,却是为首的黑衣人攻来,这镰刀使得大开大阖,虽是破绽百出,却是让单琬晶全然没有办法,呼啸的刀气让单琬晶近身不得,竟是生生地被包围住,再次落入了劣势之中。
  一刀向着单琬晶后脑砍来,单琬晶身子一侧已是躲开,却是被左右两边的刀刃劈来,单琬晶一声怒斥,提气凌空而起,却是早被一旁的黑衣人看穿,镰刀带着半月形的刀芒劈来,在单琬晶的眼前越来越大。
  “阿——”单如茵一阵尖叫,眼见自己的小姐便是要血溅当场,单如茵已是闭上了眼睛,只听到“锵——”的一声,睁开眼睛却是发现单琬晶落在船舷之上,不断的喘着气,手腕之上已是鲜血淋漓,一滴一滴地落在船上,原来方才单琬晶用剑硬生生地将那一刀挡了下来,如今手腕正是发麻,手中的长剑几乎拿捏不住。
  一旁的黑衣人早已经将单琬晶锁定,便是等着下一刻的狂风暴雨,那黑衣人说道:“公主,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们并不介意带公主的尸首回去!”冷冷的话语,却是让单琬晶一声冷哼,“做梦!”
  已是欺身抢进来,单琬晶提起精神,手中的长剑寒芒大盛,迫得黑衣人连连后退,只是她又苦自己知道,方才那一招让她所创颇深,如今正是挺着伤势硬上,不多时候自己便是要力竭被擒,“一定要想办法!”单琬晶心中想着应对之策,只是受伤让单琬晶慢慢地脱力,单琬晶不多时候就是落入了劣势,形势分外的危急。
  身后一刀砍来,单琬晶躲开了一刀,却是不妨身前又是一刀,若是平时定然是很容易躲开,无奈此时力不从心,便是看着这一刀砍下,“锵——”刀刃飞起,斜斜地插在船上,这时候一个娇美的声音喝道:“大胆凶徒竟然敢在扬州行凶!”
  一个身影斜斜地掠来,正是落在船舷之上,单琬晶借着月色望去,正是看到一个身穿罗裙的少女,正是可儿,可儿脸色沉静如水,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双眼睛满是冷漠的神色,看着这些黑衣人仿佛看着死人一般,低声斥道:“你们竟然敢在我们精武会的地盘上行凶,真是大胆!”突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对单琬晶说道:“姐姐不要担心,可儿帮你将欺负你的人都杀掉!”
  甜美的声音却是带着对生命的漠视,让单琬晶震撼不已,此时可儿已是一声娇叱,而随着可儿的娇叱,周围跃出了数个身穿武士服的男子,将这些黑衣人包围起来,这些人凌空点在蓬蒿之上,可见轻功如何的高超,很明显是等待着可儿的命令。
  “一个不留,杀!”随着最后一个音节长长地拖出,可儿身上蓦然爆发出一股让人发寒的杀气,手中一阵寒芒,可儿鬼魅般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在黑衣人身前掠去,一阵沙哑的叫声,黑衣人已是捂住咽喉倒在地上,此时单琬晶方才发现可儿手中正是拿着一柄匕首,雪白的刀锋,可儿正是伸出粉色的小丁香舔着匕首,一双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凶芒。
  而随着可儿的声音,那些男子也是行动起来,不多时候一阵惨叫声传来,一片乌云掩去了月色……


第九节 欲望燃烧
  凄厉的惨叫声,这是被屠杀的哀号,单琬晶没有想到这些合击自己的黑衣人竟是不过是一盏茶的时候补便是被斩杀殆尽,可儿更是仿佛是暗夜妖姬一般,手中的匕首鲜血一滴滴地落下,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看起来让人有种残酷的妖艳。
  “琬晶姐姐,你没有受伤吧!”可儿说道,单琬晶摇摇头,看着笑靥如花一脸天真的可儿,她很难将此时的可儿与方才那个一身杀气的可儿相提并论,单琬晶叹了口气,说道:“可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可儿说道:“有些不长眼的苍蝇来到我们扬州的捣乱,可儿当然不能够让他们胡来的!”可儿说道,语气中颇为自豪。
  这时候惨叫声停了下下来,可儿问道:“有没有留下活口?”一个弟子说道:“没有,他们都咬舌自尽了!”可儿目光冰冷,冷冷的说道:“给我将这些不长眼的废物都查出来!”那个弟子领命而去,单琬晶看着可儿的样子心中想到:“看来可儿的地位并不低!”
  ……
  而在扬子江边发生杀戮的时候,一辆马车正是在扬州的街道上慢慢地行走着,街道之上的商铺已是打烊,傲雪便是靠在马车之上,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窗外夜色宁静,傲雪的心神慢慢地平静下来,感觉到一股宁静的舒适。
  矮鬼送来了请柬,如今精武会,名义上张三乃是门主,而矮鬼聪张三知道的乃是丹药都是傲雪的负责,而自然此次他们正是将主意打在了傲雪的身上,傲雪嘴角泛起了一丝的冷笑,想起了虚行之出门之时对自己的话:“少爷此次这些矮鬼恐怕并非那么简单吧!”傲雪点点头,虚行之笑道:“恐怕是想要让少爷成为精武会的门主吧!”傲雪冷笑道:“若是他们在打我的主意恐怕就要失望了!”
  思绪从沉思中唤回来,马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已经到了扬州东郊的一座小庄园之中,这作小庄园原本本是石龙所有,后来石龙武功全失,便是离开了扬州,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养老了,而这间庄园也就卖了给旁人,没想到如今竟是被这些矮鬼买下了。
  庄园的门口正是两个矮鬼在把守着,两个矮鬼看到傲雪手中的请柬,同时向着傲雪鞠躬,说着奇怪的话,傲雪心中想到:“他们的话同后来的日语差不多!”此时扶桑并没有自己的文字,虽是有自己的语言,却是用汉字,后来方才从汉字中创造出自己的文字,那两个矮鬼很恭敬地请着傲雪走进了庄园之中,此次傲雪是孤身前来,在一些穿着丝绸衣裳的婢女的带领下,傲雪步入了庄园之中。
  庄园很是别致,傲雪却是有种熟悉的感觉,想了想,傲雪不由得拍了拍脑袋,心中想到:“原来是这里!”这里正是当日傲雪莱刺杀石龙时候的庄园,没想到故地重游,物犹是,人已非,不由得感慨万分。
  来到庭院之前,梅友龟头已是在等候着傲雪,身后正是一个与他身高相仿的少女,身穿着一身黑衣,看上去如同电影之中的忍着一般,傲雪心中好奇:“莫非那个女子就是传说中的忍者?”心中嘀咕,不由得细细地打量着那个少女,那个少女看上去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长长的秀发扎了起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罩衣,胸前是网状的衣裳可以看到罩衣之下是深蓝色的抹胸,修长的大腿,只是掩住了大腿,可以看到圆润的小腿,之下是一双草鞋,精致的脸庞看起来像是洋娃娃一般,已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了,最妙的是身上有着一股柔顺的感觉,傲雪心中想到:“乖乖地不得了,果然是让人想要蹂躏她!”
  那个少女看傲雪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脸上一红,偷偷地望了眼傲雪,眼波流转,似乎是可以滴出水来,只是一接触到傲雪地目光便是低下头,一副柔弱的样子,梅友龟头看着傲雪的样子,心中一转,咳了一声,说道:“傲雪君,这位是藤源紫诩,欢迎光临寒舍,里面请!”说罢,将傲雪迎了进去。
  三人进了大厅之中,早有下人摆上了菜肴,分宾主坐下,席间的菜肴皆是东瀛菜肴,傲雪倒是没有什么兴趣,喝了杯酒,只觉得淡而无味,便是没有什么兴趣了,梅友龟头看傲雪停下筷子,说道:“傲雪君,是否菜肴不合阁下的心意?”傲雪摇摇头,说道:“我还是吃不惯你们东瀛的菜肴,还是中原的菜肴好!”
  梅友龟头拍拍手,让人将菜肴换了下去,让人重新作了送上来,梅友龟头忙不迭地向着傲雪道歉,傲雪只是笑了笑,连道并不介意,下人送来了一壶酒,傲雪看这酒正是杏花酒,梅友龟头说道:“傲雪君,此乃是扬州最著名的杏花酒,希望傲雪君可以满意!”傲雪不由得好笑,此酒便是精武会酿造的,而且最先便是傲雪酿造出来,好酒之人便是馋酒,傲雪倒是酿得一手好酒更是给他带来滚滚财源。
  傲雪席间问起了东瀛的风俗景致,梅友龟头一一道来,东瀛不过是一条狭长的岛屿,如何能够与中土神州广袤的天地相比,最让梅友龟头津津乐道的也不过是富士山而已,“富士山乃是我国神山,风光秀丽,乃是天神赐予我们大和的瑰宝!”傲雪看梅友龟头红光满面地吹嘘着,心中恶意地想到:“莫非真是那里太小,乃小额血都冲上脸上了?”对于富士山也是没有什么在意的,想来也是中途神州何等的广大,其中风光秀丽的山峦不枚胜数,如何会在意这些矮鬼的小山丘?“哼,井底之蛙竟敢言天大如井!若是看到我神州的崇山峻岭不知道有什么反应?”原来梅友龟头只吹嘘她那富士山乃是天下少有的峻拔,仿佛天下的山峦皆是比不上这区区丘陵一般。
  傲雪脸色沉寂,打断了梅友龟头的话语,说道:“那富士山就是在俊秀如何比得上我中原五岳、黄山?”梅友龟头神色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怒意,只是看着傲雪的眼中流露出来的一丝杀气复又不敢出声,场面有些尴尬,傲雪心中冷哼,想着这个小鬼子如此的大言不惭,日后也不知道如何自大,心中便是想要再次了解这个矮鬼算了,这时候一旁静静地坐着的藤源紫诩说道:“傲雪君,奴家初次来到中土,不知道中土有何风光名胜?”
  傲雪望了眼藤源紫诩,但见她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色,纯纯的表情像是个好奇的小女孩一般,只是身上有着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魅力,傲雪心中想到:“乖乖的,这个女人竟是身怀媚功?”心中冷笑:“便是你这样三脚猫的媚功也想要诱惑我,真是不自量力!”想新月何等的功力,《姹女大法》何等的精妙厉害皆是奈傲雪不得,何况矮鬼这些偷学中原武学皮毛的媚功?
  当下作出了微微出神的样子,轻声说道:“藤源姑娘真是美丽啊!”藤源紫诩脸上一红,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傲雪,声音娇滴滴地说道:“傲雪君,可是愿意为奴家解说一二?”她自称奴家,却是让傲雪心生怪异的感觉,心中想到:“这个骚货可真是奴隶的材料!”心中邪笑着,却是想起后世的矮鬼最是喜欢这些变态的玩意。
  傲雪微微一笑,藤源紫诩不由得神色一滞,傲雪便是说起了中土的精致,他特别说起了草原之上的景致,向来最是深刻,心中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草原莽莽尽是我汉家男儿的牧场,两人不由得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已是很久了,藤源紫诩鞠躬退了出去,脸上带着崇拜的神色,让男人都感觉到飘飘然,给了傲雪一个媚眼,方才退了出去,傲雪心中暗骂:“骚货!”
  “不知道傲雪君在精武会是怎么样的地位?”梅友龟头说道,傲雪心中想到:“来了吗?”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个淡淡地笑容。


第十节 真气暴走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想要控制我!”傲雪的目光闪烁着黑色的寒芒,清晨之中,他的身体周遭有着一股让人压抑的气息,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一样,在傲雪的周围形成了一个旋风,“无知的女人!”那个女人又怎么会知道只是凭借着她那粗浅的媚功竟然要俘虏傲雪,在精神上的修为日渐精进的傲雪已是能够直追宗师高手,又岂是这蛮夷之人能够比拟的。
  只是傲雪心中却是涌起一股暴戾的感觉,眼中黑黝黝的瞳孔仿佛光线也不能够逃脱,想起昨夜那个女人的滋味,傲雪心中不由得一热,嘴角浮起了一丝的冷笑,“恐怕她也想不到自己会反过来被我控制吧!”天魔摄魂大法岂是那些矮鬼的皮毛能够比拟?
  清晨的街道迎着宁静的晨风有着让人舒爽的感觉,清晨宁静的气息,街道两侧的商店皆是关闭着,此时并没有多少人,只有清晨的风吹着,还有不时地听到一阵阵的鸟鸣声传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不时地可以见到早起的人匆忙的忙碌着,这些人挑着扁担,不过是为了生计奔波着,这世间多少的人便是如此日复一日地奔波,傲雪陡然间感到一阵地唏嘘,若是不能够在这世间出人头地,便是只能够如此碌碌无为在这世间挣扎,徒劳地无助一生。
  “人生入蝼蚁,而我又是什么?”傲雪忽然感到一阵的压抑。
  傲雪心中一阵大吼,身子陡然如同一阵狂风一般掠过,让这些人一阵惊呼,只是一道淡淡的影子擦身而去,让这些人以为白日见鬼,一个中年的男人更是吓得跌坐在地上,一阵恶臭让周围的人躲得远远的,已是失禁,男子喃喃地吃惊道:“有……有鬼?”后来这个人在家中供奉这个想当然的鬼,后来竟是时来运转发了家,成为扬州一富,这是后话。
  傲雪提起轻功,身子仿佛是一缕轻烟一般在街道之上掠过,他身体之内的真气越来越快,诡异的三螺旋真劲此时仿佛是脱缰了的野马在他的经脉之中运转,仿佛是山洪暴发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一个周天、两个周天,慢慢地真气在经脉中不断的壮大,让经脉几乎不能够承受这样的真气,经脉慢慢地变得刺痛起来,傲雪一声长啸,仿佛是兵戈轰鸣般,让整个扬州城的居民都惊醒起来。
  傲雪脚下越发的快速,只要这样方才能够发泄出来,真气如斯狂暴,傲雪感到一股彻骨的疼痛,身体仿佛就是要被生生地撕碎一般,“好痛!为什么真气会暴走?莫非是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这个词语映入傲雪的脑海之中,他的功法本来便是特殊,三螺旋的真气不断是伤敌,此刻却是让傲雪忍受着无比的痛楚,他的脸上扭曲狰狞,汗水将整个身体都湿透,眼泪不由得留了下来。
  他浑身的衣服鼓了起来,像是一个大大的气球一般,周身仿佛要爆炸一般,身子越来越快,不知道方向,傲雪只是发疯般地跑着,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最后傲雪只感到脚下一轻,竟是摔进了水中,“扑通!”一声,溅起了一大朵水花。
  经脉中的疼痛让傲雪无比的难受,身体仿佛要爆炸开来,傲雪此时心中一阵绝望,心头竟是涌上了一丝的自嘲:“原来我自己便是被自己的真气硬生生地撑死的,这样的死法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就是傲雪自己也不由得感到诧异,自己竟是有心情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大量的水涌上来,掩住了傲雪的口鼻,傲雪只感到呼吸困难,两眼发昏,最后只好遁入了龟息的状态,浑浑噩噩,经脉中的痛楚也仿佛轻了许多,傲雪却是在龟息之中不断的疏导者自己的经脉,若是不想要经脉爆炸而亡,便是此刻的时候了。
  ……
  贞贞焦急地在房中踱来踱去,硕大的肚子已是临近临盆,却是依然焦急不已,傲雪已是不知道所踪三天了,三天来可是急坏了精武会中的所有人,贞贞更是顾不上休息,心中焦急,若非众人劝说她已有身孕,阵阵恐怕会是亲自找出门去寻找傲雪的下落。
  精武会的人都已是发散出去寻找傲雪的下落,因为是受到了梅友龟头的邀请而后失踪的,精武会更是扬言若是找不到傲雪,便是去这些矮鬼性命的时候,让梅友龟头这些矮鬼心中焦急不已,藤源紫诩更是发疯地寻找傲雪,让这些矮鬼心中惊讶不已,只是惊讶的同时却是为着精武会的力量而吃惊,看来精武会的势力已是成为一方的割据的能力,梅友龟头心中想到:“看来他的身份在精武会的地位很高!”
  且不提那些矮鬼,云玉真焦急地走了回来,一看到云玉真,贞贞便是抓住了云玉真的小手,说道:“可是找到了少爷?”云玉真摇摇头,本是精致的小脸之上一片苍白的神色,看到贞贞也是如此,当下说道:“贞贞你还是休息一下吧,相公武功高强定然无事,贞贞无须担心!”
  只是这不过是安慰的话语,便是云玉真也是担心不已,傲雪并非毫无责任的人,若是出门定然会留下信息,当日傲雪也是只道很快便是便是回来,只是一晃三天,皆是音讯全无,让人焦急不已,倏然间,窗户“彭!”的一声打开,一个娇笑的身影已是出现在房中,两女一看,正是可儿,可儿此时穿着一身黑衣,紧紧的黑衣贴在她玲珑的身段之上,虽是青涩,却是颇有风情,只是此时的可儿全然没有平时天真纯美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寒意,黑色的眸子如同星露寒霜,让人感到一股寒意,这样的女孩儿让人感到一股心疼的感觉。
  “可儿,你回来了!”贞贞温柔地说道,可儿脸上的寒霜稍微解冻,可儿说道:“有人曾经发现过哥哥的踪迹,后来看到哥哥发疯似的奔跑起来,并非那些倭鬼想要害哥哥!”可儿说道,她的武功诡谲,更多的是偏向于暗杀一方,兵器不过是一柄匕首,名为“秋水伊人”,最是擅长暗杀,却是情报堂所辖,“若不是知道哥哥的事情与这些矮鬼无关,可儿定然是要杀光这些矮鬼的!”
  听到可儿如此血腥的话语,两人不由得心中一凛,云玉真心中想到:“这个女孩儿竟是如此的杀气凛然!”心中暗自惊讶,贞贞却是知道可儿的身世,只是安抚着可儿,可儿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让人看得不由得一呆,可儿小手轻抚着贞贞隆起的腹部,笑着说道:“哥哥很快回来的,到时候,贞贞姐姐的小孩一定会很开心的!”贞贞脸上一红,知道这是可儿安慰着自己,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儿,可儿说道:“贞贞姐姐,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哥哥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贞贞点点头,脸上似乎是平静了下来,可儿说道:“我与狐狸精会找到哥哥的,你就放心吧!”说罢,已是从窗口跳了出去。
  ……
  正是在精武会众人在寻找着傲雪的时候,而此时的傲雪却是身在扬子江中,江水将傲雪掩住了,傲雪双手抱着双膝,脑袋埋在双膝之处,便是如此身在水中,此时的傲雪六识封闭,心中只是一股不想死的倔劲驱动着他,不想要死,所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在水中,受到了说的压抑,傲雪的真气在经脉中变得缓慢起来,龟息中的傲雪并不知道踪迹此时的状态,已是濒临死亡的边缘,只是一股意志让他咬牙坚忍着。
  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天道茫茫,六道轮回,傲雪的脑海中不断的回转着曾经的记忆,传说中人在死神之前会再次轮回一生,此时的傲雪便是这样的情况,许多的事情,许多微小的事情都在此时在傲雪的心中浮现起,那些感情,那些感觉,都在傲雪的心中一一重现,让傲雪再次经历,心境却已是不同。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傲雪的真气暴走却是不断的拓宽着傲雪的经脉,人的身体是一个玄妙的物体,丹田是气海,那么经脉便是江河,是真气运行的渠道,如今经过这次真气暴走,傲雪的经脉已是拓宽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而傲雪天魔变功法带来的诡异真气却是让傲雪的经脉在慢慢地修复,破而后立,如此正是世间真理。
  当傲雪从龟息中醒来的时候,只感到周身一股股的液体,猛然间真气爆炸,一个剧烈地水花出现在扬子江上,傲雪的身影凌空而起,他的立在江边,一身青袍已是破破烂烂,傲雪此时露出了强壮的肢体,身上颇为狼狈,傲雪一声长啸,真气远远地传开去,在江上形成一个个的水花绽放。
  傲雪伸展肢体,只听到周身一阵骨骼响动的声音传来,感觉到周身暖洋洋的,眼睛更为清晰地捕捉到周围的一切,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生命是如此的动人,让傲雪不由得心中感动。
  此时正是晨曦,太阳慢慢地从地平线升起,将整个将江面然成一片的晕红,看着碧水红晕的朝霞,傲雪蓦然感觉到:“生命便是如此的动人,虽是渺小,只是不断的追寻,终有一天便是能够达到天道!”
  “天道不过是我道,而我便是我!”


第十一节 初为人父
  心中一股如此感悟,傲雪蓦然间感到眼界一空,如此感觉,让傲雪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而随着傲雪的啸声,真气贯注下,远远地在扬子江上回荡。
  “你一直都在这里守护我吗?”傲雪低声说道,傲雪想着蓬蒿之处望去,这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白衣如雪,正是新月,新月娇笑着,抖动着的胸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师兄莫非不喜欢见到奴家吗?”
  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会呢?有这么美丽的姑娘在身边守候着,是我的荣幸!”“师兄可真是会说话!”新月笑道,“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傲雪脸色一沉,问道,心中却是想着:“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此时的傲雪竟只是依稀可以知道此人的功力。
  “师兄如此大的动作,作为同门师妹的奴家如何不会知道师兄在这里!师妹我可是恭喜师兄功力大进!”新月说道,身子向前一踏,鬼魅般地出现在傲雪的身边,双手轻轻地挽住了傲雪的手臂,高耸的胸脯在傲雪的肩头之上摩挲着。
  傲雪轻轻地挣脱了新月的手,慢慢地想着城中走去,新月也并不着恼,和傲雪并肩走着,新月说道:“师兄功力大进真是可喜可贺,不知道师兄有何打算?”傲雪瞄了眼新月,说道:“如何打算这是我的事情,并不管你的事情,而且,你是否真的是我的同门师妹还有待斟酌。”
  “师兄可真是无情!”新月幽怨地说道,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嘲笑地说道:“你的姹女大法并没有什么用,还是不要用吧!”说罢也并不回头,只是向前走去,新月跺了跺脚,跟上了傲雪,说道:“听闻师兄对师妃暄很有兴趣!”傲雪扫了眼新月,说道:“我们魔门不是一直对师妃暄那些尼姑很有兴趣吗?我对她有兴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而且……”
  傲雪望着新月,打量着新月,说道:“而且比起慈航那些尼姑,我倒是对新月你更有兴趣!是吧,我的‘师妹’!”新月不由得一愣,心中蓦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只是当时候的那个人方才给过她,新月不由得幽幽地一叹,说道:“你进不了很多,出乎我的预料!”语气却是并不像是同辈的语气,更像是一个长辈的语气。
  傲雪心中一动,“莫非……”,正要说话,傲雪六识一动,便是发现一个人正是走来。
  “哥哥!”来人一声欢呼便是投进了傲雪的怀中,小手抓着傲雪的衣襟,“哥哥,你到了哪里,大家都很担心你!”
  傲雪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可儿,让你们担心了!”可儿看着傲雪,歪着脑袋,感觉上傲雪似乎有些不同,只是她却是说不上是什么不同,傲雪抚摸着可儿的脑袋,感觉上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
  “看来你也不想要与我这个师妹说话了!”新月说道,转过身,身法一展,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而去,“哥哥,那个姐姐好厉害的身法!”可儿并没有见过新月,不由得说道,傲雪并不答话,却是问道:“贞贞她们如何了?”
  可儿此时方才反应过来,焦急地说道:“贞贞姐姐就要临盆,哥哥快点回去!”傲雪听后心中一急,身子蓦然如同一阵清风一般,倏然掠去。
  ……
  回到精武会中的傲雪恰好赶上了贞贞的临盆,看着产婆正是房中忙碌着,慌忙地端着热水还有其余的东西,贞贞痛呼的声音不断的传来,而傲雪却是焦急地在房门外等候着,不停地跺着步子,脸上满是焦急地神色。
  “相公,无须担心,贞贞一定不会有事的!”云玉真不由得安慰着傲雪,只是她的脸上依然带着焦急的神色,心中祈求着神佛的保佑,傲雪叹了口气,在石凳之上坐了下来,虽然受到了云玉真的安慰,只是身为大夫的傲雪却是知道在这个时代生育是如何的危险,傲雪心中如何不能够焦急?
  “若不是怕什么不吉利的狗屁理由,我现在真是亲自为贞贞接生了!”傲雪愤愤地说道,她从那本无名医术之上修得医术,而恰好接生也在上面,傲雪曾经想过:“这医术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写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事实上,后世中医很多的医术已是失传,更是西医横行,说来可悲,中国的中医却是没有西医受欢迎,甚至收到质疑,只是在中医在东方大放光芒传承数千年的时候,西方不过是一些猴子住在树洞之上而已。
  “相公说什么,相公虽然医术高明,但是妇人生产如何能够让男人进去?”云玉真嗔道,对于傲雪的想法,云玉真自然是反对的。
  而在这个时候,房中,贞贞却是躺在床上,脸色满是痛苦的神色,不断的尖叫着,美仙握住了贞贞的小手,因为疼痛,贞贞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美仙的小手,让美仙感到一阵疼痛,美仙在贞贞的身边不断的安慰着贞贞,同时指点着贞贞要如何呼吸,如何用力,如此的熟悉,美仙倏然有种古怪地感觉,就像自己曾经生育过一样,这是这样的想法一转而逝,就是美仙也感到好笑。
  “贞贞姐姐,不要担心,雪哥哥就在外面,雪哥哥在等着你为她生个漂亮的宝宝!”美仙的安慰让贞贞皱着的眉头舒开了不少,虽是疼痛,生育的痛苦让她大声地尖叫着,只是贞贞满是汗水的脸上却是挂着一丝的笑意。
  三个时辰之后,一声婴儿的啼哭从房中传来,傲雪虚脱般地委顿在地上,三个时辰的紧张竟是让她感觉到比起与一个高手大战一场更加让人疲惫,房门被推开,美仙也是疲倦地走了出来,手中抱着一个大红的襁褓,傲雪接过襁褓,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婴儿,脸上的皮肤皱着,闭着眼睛,像是一只小猴子一样。
  美仙将襁褓送到了傲雪的手上,傲雪笨拙地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心中蓦然间感到一阵无措,眼前的就是他的孩子,他傲雪竟是有了孩子,如同梦幻一般,让傲雪一时间为之失神,而随之而来一股巨大的喜悦将他整个身心淹没,初为人父的喜悦还有骄傲让傲雪傻傻地笑了出来,这个样子让身旁的可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哥哥这个样子真是可爱!”
  傲雪难得脸上一红,看到张三等人忍着笑的样子,瞪了他们一眼,看着怀中的婴儿,婴儿似乎并不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自己的亲爹爹,一双小小的手臂胡乱地伸着,嘹亮的哭声在众人的耳中响起。
  傲雪抱着孩子走到了房中坐在床边,看着贞贞脸色有些苍白,却已是醒了过来,傲雪将孩子给贞贞抱着,看着贞贞露出了雪白的乳房哺乳着自己的孩子,温柔的眼神几乎让傲雪醉倒,孩子在贞贞的怀中睡去,便是让云玉真抱去,贞贞说道:“少爷,你想要女人叫什么?”傲雪轻轻地将贞贞额前的乱发络到了耳边,说道:“玲珑,我们的女儿便是叫做玲珑!”
  贞贞并不说话,只是温柔的笑了起来,此时的她满身疲倦,却是充满了喜悦,有什么比为自己的心上人生儿育女更加地让一个女人欢喜的?在傲雪的轻轻抚摸着秀发下,贞贞慢慢地睡去。
  ……
  初为人父,真是很奇妙的感觉,傲雪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只是这种不真实却是在女儿玲珑的啼哭中变得真实起来,傲雪手忙脚乱地为女儿换尿布,给她洗澡,逗着女儿开心,女儿欢快的笑声让傲雪整个心窝有种愉悦的感觉,睁开了眼睛,女儿便是滴溜溜地打量着这个神奇的世界,还有自己的父亲傲雪。
  傲雪带着玲珑在扬州四处地走动,给玲珑坐着好玩的小玩意,当然更是亲自炼制丹药为小玲珑进补,给小玲珑用真气为小玲珑小心翼翼地洗涤着经脉,新生的幼儿经脉十分的脆弱,傲雪每天都是在沐浴的时候用小量的真气给自己的女儿洗涤着经脉,让女儿的经脉慢慢地拓宽,变得坚韧,当然在傲雪的控制下,这样的过程并不痛苦,甚至很舒服,小玲珑每次都是舒服地在爹爹的怀中睡去。
  女儿满月的时候,傲雪大肆庆祝了一场,更是给扬州的百姓送去了许多的小零食,当然还有精武会的弟子送银子,给他们放假等等,女儿呀呀学语,傲雪更是饶有兴致地教她一遍遍地说着“爹爹”,当女儿真的唤出来的时候,傲雪却是愣住了,眼角竟是湿润了,原来这就是为人父的感觉吗?
  虽然对女儿充满了担心,却是满是喜悦。
  如此日子在一片的笑声中过得飞快,这夜,傲雪带着女儿小玲珑走出了精武会,父女两人打扮得很让人注目,傲雪依旧是身穿着一身的青袍,只是头上却是裹着一块浅蓝的头巾,腰间配着一根竹箫,女儿玲珑却是坐在傲雪的肩头之上,稳稳地坐着,小手不时地指着,小眼睛滴溜溜地好奇地四处张望,粉嫩嫩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惹人怜爱。
  她的身上穿着的一套小小的月白色武士服,足下是一双鹿皮小鞋,头上戴着一顶粉色的皮帽子,想是一个小公主一样惹人疼爱,当然她手中拿着好吃的东西想着自己的嘴中送去,乳白色的物体,正是傲雪所制的果冻,用鲜奶加上碾成的果汁制成,凝固后傲雪更是模拟出了宇文化骨的玄冰真气让果冻变冻,真是一件奢侈的食物,不过小家伙却是很喜欢吃,傲雪每天变着味道给小玲珑作出来。
  此时已是初冬时分,扬州街上依然热闹,因为身处江南,并不下雪,扬州并不像是其它的地方一般因为义军四起而变得黯然,甚至是更加的繁华,精武会在这里的经营让扬州变得繁华,精武会组织的军队在江南一代打着扬州的名义,却是并非义军,也并非朝廷的军队,而是扬州的名头,这对于朝廷来说却是造反一般,只是困于江都的杨广也似乎自身难保了。
  精武会的军队在扬州一代与江淮军打上了一仗,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然后某一天夜里,傲雪出现在杜伏威的帐营之中,没有人知道两人交谈的内容,只是第二天,两人宣布结盟,向着林仕宏的地盘蚕食,而扬州精武会训练出来的弟子皆是成了军队的军官,训练兵士,军队称为“黑甲兵”,乃是身穿黑色的兵甲而得名。
  而傲雪也是以“妙手先生”关门弟子的身份接受扬州,精武会受到了他的控制,虚行之为军师,其中种种缘由不足为外人道也。而此时傲雪带着女儿走在街道之上,玲珑一双小手指着好奇地东西,小嘴咿咿呀呀地叫着,口中叫着“爹爹!爹爹!”让傲雪分外的开心,玲珑不过是三个月的大小已是能够开声说话,真是让人惊奇,虽然会说的只是“爹爹”,还有并不清晰的“娘!”而已,却已是传为美谈。
  傲雪将女儿抱在怀中,说道:“玲珑想要什么?”玲珑只有一个小摊档,咿咿呀呀地叫着,同时唤着爹爹,傲雪带着玲珑走去,却是卖着冰糖葫芦,虽然玲珑不能吃,傲雪却是买了给玲珑,玲珑在手中把玩着,咿咿呀呀地叫着欢快。
  两父女开心地走着,走到了桥上,桥下流水欢快的流着,蓦然间傲雪停了下来,回身望去,却是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女子正是盈盈婷立,身上的月色如同轻纱一般洒在身上,傲雪蓦然一怔,说道:“原来是你!”
  “丹阳一别,傲兄别来无恙吗?”女子轻启朱唇,声音柔柔地传来,却是让人感到一阵圣洁的感觉。
  丹阳一别,不觉已是半年,当时两人便是如此大战一场。
  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别来无恙吧,傲雪嘴角浮起了一丝的笑意,似嘲似喜。


第十二节 桥上再遇
  “丹阳一别,傲兄别来无恙吗?”女子的声音传来,傲雪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月色下,一身道袍的女子如同仙子一般圣洁,身上的气质更是让人感到不容亵渎。
  “师仙子一别数月,仙子的剑心通明更为精湛了!”傲雪说道,望着师妃暄,她身上的气质最是出尘,比起半年前的她,傲雪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武功有了不少的进步,“莫非这个女人受伤后武功就进不了?”
  “妃暄近日皆是傲兄功劳!”师妃暄说道,只是让人感到奇怪的却是师妃暄一身道袍的打扮却是用江湖口吻称呼傲雪,傲雪说道:“师仙子如此口吻并不像是修道之人,莫非慈航静斋这样的尼姑庵都是这样的吗?”傲雪的话语中并没有多少的敬意,只是师妃暄并不着恼,只是幽怨地说道:“看来傲兄对我们慈航静斋的偏见颇深!”
  傲雪只是笑了笑,在栏杆之上坐了下来,将小玲珑抱在怀中,说道:“若是你们慈航的尼姑庵真的没有让人挑剔的地方,天下间又有什么人会对你们慈航静斋抱有成见?”师妃暄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迷离,似是有着千般委屈,傲雪想到:“这个小娘皮的真是厉害,一点都不必姹女大法差!桀桀,这他娘的像是被人冤枉通奸的女人一样!”傲雪颇为恶劣地想到。
  “人心难测,就算是坦荡荡的圣人也会被无知的人误解!当年周公犹是被流言所伤害,何况不过是区区女子的我们!”叹了口气,师妃暄说道:“妃暄并不奢望天下人都理解我们,只要我们慈航静斋对得起天地良心,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师仙子说得真是动听阿!”傲雪怪笑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师妃暄,师妃暄嗔道:“难道傲兄心中妃暄就是如此不堪?”眼神幽怨地望着傲雪,那样圣洁的神色更是让人动容,只是傲雪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叹了口气,傲雪说道:“师仙子的语气倒是像是怨妇,并不像是慈航的仙子啊!”复又说道:“不知道师仙子这次来到扬州有什么贵干?我手中已经没有什么师仙子感兴趣的东西吧!”
  师妃暄脸上一红,眼前的男子说得话怎么越听越让人别扭,自己堂堂慈航传人被眼前的人说成像是敲诈他一般,“怎么把人家说成是强盗一般!”师妃暄心中想道,白了眼傲雪,幽幽地说道:“莫非在傲兄心中妃暄就是如此不堪吗?”
  傲雪飒然一笑,抱着小玲珑,轻轻地逗着小玲珑,小玲珑摇着小手指追着爹爹的小手指格格地笑着,可爱的样子让人动容,傲雪说道:“在下并没有什么看不起师仙子的念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若是在下没有什么能够让师仙子记挂着的东西,师仙子可能根本就认不出我吧!”
  师妃暄默然,良久方才说道:“虽然傲兄的话很让人难受,不过却果真是如此!”虽然并不想要承认,虽然这世间什么圣人之道,但是确实是如此,人无利而不早起!“师仙子倒是个诚实人啊!”傲雪说道,“这世间多的是伪君子,倒是没想到师仙子如此实在!”
  师妃暄笑了笑,说道:“此次来到扬州正是想要知道傲兄对天下大势如何看待!”傲雪笑了笑,目光炯炯地望着师妃暄,说道:“莫非师仙子想要看看在下对天下的看法,看看在下是否有道明君?”师妃暄脸色淡然,优雅地络了络鬓角的碎发,说道:“如今天下将乱,群雄并起,神州外有突厥虎视眈眈,内里却是大乱将起,若是不能够迅速一统天下,若是外族入侵,神州浩土就将再次回到胡虏乱中华的惨况,到时候天下将是生灵涂炭!”
  傲雪望着师妃暄,看到她绝美的脸庞之上满是悲天悯人的神色,这样的神色让这个美丽的女子有着如同圣女一般的气质,“果然是明星的气质啊,不当神棍还真是可惜啊!”傲雪心中想到,只是心中却是知道眼前的女子所说的正是事实!傲雪说道:“确实如此,天下的确是需要有人站出来!”说罢似笑非笑地望着师妃暄,说道:“那么师仙子又是看上了什么人了?”
  师妃暄络了络鬓角的秀发,说道:“妃暄只是为了天下苍生,天下苍生也是渴望有道明君!”傲雪说道:“师仙子想要我的支持吗?”看到师妃暄点点头,期待地望着傲雪,傲雪看着白痴一般地看着师妃暄,心中想到:“竟然想要我一个魔门弟子支持慈航?还真是好笑!”转过身来,抱起了小玲珑,慢慢地向回走去。
  “傲兄莫非不忍心不顾天下苍生?”师妃暄说道,傲雪听了下来,转过头来,眼中满是嘲笑地神色,说道:“师仙子此次到来恐怕是因为在江南我的黑甲军是最弱的吧,从软柿子下手,师仙子果然是能人!”复又说道:“这天下的命运自然是由群雄来决定,而恐怕不是师仙子你吧,就算是慈航的仙子,恐怕也没有人会因为你的身份放弃这天下吧!”
  师妃暄叹了口气,说道:“莫非这名利便是如此的让人疯狂,世间种种不过是浮云,傲兄何必放不开呢?妃暄身负苍生命运只是希望早日还这世间一个朗朗乾坤而已!”傲雪冷笑道:“师仙子太看得自己的魅力吧,在下对于仙子的志向十分敬佩,只是在下无意于仙子的提议!”
  “既然如此,倒是妃暄唐突了!”师妃暄有些黯然,若是能够得到黑甲军的支持,慈航的计划便是更加的成功,黑甲军虽是新成,却是有着不容忽视的能力,这从这支军队与江淮军一战可见,而且扬州繁华,精武会更是富甲一方,如何不让慈航静斋心动?
  “其实这也未必是没有可能的!”傲雪停了下来说道:“不知道师仙子心中的明君是如何的?师仙子又是否已经找到了有道明君?”师妃暄说道:“明君妃暄已是找到,李家的二公子德才兼备,更是有一颗仁厚的人,确实是明君的人选!”傲雪笑了笑,说道:“若是在支持仙子,不知道在下有什么好处?”
  赤裸裸的话语,像是商人一般,傲雪将这个问题摆在了师妃暄的眼前。


第十三节 君王之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赤裸裸的问题让师妃暄不由得沉默下来,良久方才说道:“没想到傲兄如此说话,本来在妃暄心中,傲兄是义碧云天的好汉子,傲兄身怀一身武功,难道不想要为着世间苍生作一番贡献吗?”
  傲雪嗤笑一声,摇着头说道:“天下苍生?师仙子可真是心负天下!”傲雪炯炯地望着师妃暄,哂笑道:“若是天下苍生都将希望寄托在师仙子身上,恐怕这个天下真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复又说道:“难道师仙子希望天下苍生都将希望放在你这个女子的身上,或者师仙子喜欢这种感觉?”戏谑地语气,让师妃暄平淡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红晕,嗔道:“你这个人!”
  两人一时间便是一番唇枪舌剑,傲雪自是讨了不少的好处,傲雪可以得到师妃暄所在慈航静斋的支持,当然白道也是支持傲雪的黑甲军的,而傲雪只是需要在日后支持师妃暄所选定的明主!两人这番交易可谓各取所需。
  “师仙子莫非没有想过这番动作不过是多余的?”傲雪笑了笑说道:“这个天下不见得是你们这些尼姑所能够决定的,逐鹿中原,若是没有能力打败群雄,怎么说得上是驱逐外族,护我中原浩土?”弱肉强食,自古皆然,师妃暄默然,不知道是否是无语反驳还是在组织言语,两人一时间无言。
  夜色沉静如水,月色如华,扬子江边华舟点点,丝竹声轻扬,正是女子娇笑的声音还有浪荡子弟寻欢作乐的声音,天空之上苍穹如洗,星露依稀,一时间只有桥水汤汤。
  傲雪抱着小玲珑坐在桥栏之上,小玲珑窝在傲雪的怀中,“爹爹,爹爹!”地叫唤着,傲雪伸出纤长的食指逗弄着小玲珑,引得小玲珑格格地笑着,傲雪也为着女儿的欢笑而崭露笑颜,心中一股喜悦窝在心中,让傲雪想要笑出来。
  有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傲雪此时方才理解这句话,初为人父的傲雪满心记挂着自己的女儿玲珑,虽是小小年纪便是为小玲珑有真气拓宽经脉,洗经伐髓,如此的作法不过是为了玲珑日后练武能够事倍功半,更是加上傲雪出众的医术,有着如此的父亲,小玲珑也是幸福无比了。
  看着逗弄着小玲珑的傲雪,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便是师妃暄也是能够感受到的温柔与恋爱,没有想到眼前如此年轻的男子竟是会有如此的神色,师妃暄语气不由得轻柔下来,说道:“很可爱的小孩儿!”
  “这是小玲珑,我的女儿!”傲雪说道,语气中满是自豪的神色,师妃暄望着傲雪温柔的神色,一时间竟是痴了,傲雪看着师妃暄的神色,笑着说道:“师仙子有何感想?”师妃暄说道:“令媛的资质很好,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傲雪一愣,没有想到师妃暄竟是道出这般话语来,傲雪笑了笑,说道:“我的女儿当然是不同凡响!”傲雪骄傲地说道,初为人父的骄傲表露无疑。
  “若是傲兄肯的话,不妨让令媛拜入我们慈航静斋,日后也能够为天下苍生出一分力!”师妃暄说道,眼中闪烁着迷离的神色,仿佛是天上的星辰一般,傲雪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说道:“师仙子说笑了,玲珑只怕是无福消受!而且玲珑自有我这个做爹爹的教导,不劳仙子挂心了!”傲雪本是玩笑的话,却是没想到师妃暄如此说道,若是眼前的女人真的是打小玲珑的主意,傲雪恐怕此时已是出手将眼前的女人留下来。
  “傲兄真的不考虑一下?”此时的师妃暄目光停留在小玲珑身上,小玲珑窝在傲雪的怀中,好奇地看着师妃暄,傲雪目光一冷,森严地说道:“小玲珑不用师仙子挂心了,玲珑也不会为什么天下苍生担心,当然也不会为慈航这样的尼姑庵挂心!”就是魔门也不能够,我只想要玲珑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傲雪心中想到。
  师妃暄叹了口气,眼前的小女孩真是一个美人的胚子,可惜了这么好的资质,师妃暄自然是知道他父亲是一个如何的高手,只有徒叹两人并无师徒缘分了,“既然如此,妃暄就并不勉强了!”
  两人一时间冷场,傲雪良久方才说道:“师仙子参悟天道,难道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吗?”师妃暄叹了口气:“红尘皆可笑,唯有斩情根!”
  傲雪笑了笑,有些嘲笑地意味,“难道师仙子可以忘得了令师?在下虽是并非消息灵通之人,但是也是知道仙子自幼随令师生活,情比母女,难道如此便是可以容易地放下?”
  傲雪抱起玲珑,将小玲珑抱起来,举在头顶之上,小玲珑格格地笑着,笑脸满是欢快的神色,师妃暄一时间痴了,曾经她也是在师父的怀中欢快的笑着,只是后来习武之后便是慢慢地淡了,在她的心中,师父有着特殊的地位。
  师妃暄叹了口气,傲雪从她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她师父在她的心中的地位,既然是不能够忘记她的师父,那么她的剑心通明自然是有了破绽,而且傲雪知道破她剑心通明最好的方法便是让仙子谪落凡间,傲雪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似是嘲笑,当日丹阳之时,自己便是在师妃暄心中留下了身影,无论好坏,只要让她记得自己,那么傲雪便是有了好的开始,而这一切皆是为了日后做准备!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仙子既然难以忘记,那么有何必忘记?天道虽是无常,只是又知道只有一条道路?仙子斩情绝义,如此与禽兽又有何异?”师妃暄一愣,听着傲雪的话,心中想起往昔种种,她本是心智坚韧之人,就是傲雪如何天花乱坠,也是难以动摇的,奈何她与师父的情分深厚,又如何如此容易忘怀?傲雪的话一时间在她的心中扎下根来,就是师妃暄也并不知道,近日这一番话,日后不知道结出何种因果。
  傲雪深知见好就收,也并不说话,只是微笑着逗弄着小玲珑,小玲珑红扑扑的小脸蛋,让傲雪喜爱不已,手指轻轻地逗弄着小玲珑的脸蛋,小玲珑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抓着傲雪的衣襟,傲雪笑着,父女两倒是快活得很。
  良久师妃暄方才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被傲雪逗弄着的小玲珑,说道:“这是可爱的女孩儿,只怕日后又是一个让人怜惜的美人儿!”傲雪笑了笑,说道:“只要小玲珑开心便是可以了!”“而且红颜自古薄命,无论身份如何尊贵皆是如此!”这是因为男人的缘故,无关乎女子。
  傲雪抱起小玲珑,转身慢慢地离去,“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与仙子把臂同游?”这大概是师妃暄所遇到的最无礼的邀请,武林中慈航静斋在武林中地位超然,执白道之牛耳,更加上慈航出来的女人皆是绝色美人,加上气质超然,已是称为武林中的明星女人(褒贬大家自己看了,)当年碧秀心方出道便是受到热烈追捧,如今的师妃暄也是如此,如此的邀请可谓首次。
  “你这个人!”师妃暄嗔道,跺了跺脚,傲雪并没有回头却是依然知道此时师妃暄少有的女儿家形态,哈哈一笑说道:“没有想到师仙子也是如此女儿家的形态,真是少见阿!”
  扬州的晚色很繁华,各种小小的摊档淋漓满目,傲雪抱着小玲珑走在街道之上,一身道袍的师妃暄一身宁静的气质,与傲雪并肩走着,繁华的景致就是师妃暄也不由得有些好奇,傲雪说道:“师仙子大概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致吧!”
  师妃暄点点头,说道:“妃暄自幼身在山门,师父更是要求妃暄潜心修行,这样的景致果真是很繁华!”傲雪笑了笑,走到了一个小摊档之上,摊档的老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傲雪站在这个老头子之前,看着摊档之前维俏维妙的小泥人,小玲珑大概很喜欢这些有趣的小玩意,格格地笑着,伸手想要抓着一个可爱的泥老虎。
  傲雪将你老虎放进了小玲珑的手上,看到小玲珑露着可爱的笑脸把玩着小泥人,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将一个小泥人给了师妃暄,师妃暄那在手中,打量着手中的玩意,每一个线条都纤毫可见,维俏维妙的样子,就是师妃暄也不由得赞叹不已,傲雪笑道:“师仙子以为手中的小玩意如何?”
  “很精致,很美妙!”师妃暄说道,眼睛却是盯着手中的泥人,很感很新奇,“没想到这小小的东西如此的景致,制作的人一定是手很巧!”傲雪笑了笑,摊档的老板抬起混浊的眼睛,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神色,嘴角微微翘起,苍老的声音说道:“两位客人是否有兴趣让老头子捏个泥人?”
  傲雪笑着点点头,师妃暄想了想,终是点点头,老头子的一双如同枯藤一般的手在粘土之上捏着,灵巧的双手让人叹为观止,师妃暄怔怔地望着老头的手,默默不得语,傲雪笑道:“你看他们的手艺如何?”师妃暄并不说话,老头的手在粘土上捏着,抬起半眯着的眼睛,看着三人,说道:“呵呵,看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老头子我也想起年轻的时候!”
  傲雪只是笑着,答应着老头子的说话,师妃暄却是脸上一红,看到傲雪似笑非笑地望着师妃暄,师妃暄陡然心中一阵发虚,只是看着老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终是没有出声。
  老头子捏出三人的泥人,像是一家人一般,师妃暄拿着三人的泥人,三人正是一副温馨的样子,傲雪的怀中抱着欢笑着的小玲珑,小玲珑手中拿着泥人,然后望着傲雪,“爹爹!爹爹!”似乎是发现爹爹的样子在手中,对着爹爹摇着小手叫着,傲雪笑呵呵地抱着小玲珑。
  付过钱之后,两人来到了杏花楼中,傲雪说道:“这是杏花楼,扬州最好的酒楼,这里的酒是很不错!”说罢,点上了一些菜肴还有最好的杏花酒,“师仙子,其实方才的那个老头子,你也不能够否认他找到了他的天道吧!”
  师妃暄低头望着手中的泥人,若有所思,傲雪便是知道目的已是达到,并不说话,良久,傲雪方才说道:“师仙子一直以来想要找到明君,不知道仙子以为什么方是明君?”
  师妃暄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慢慢地说出一番话来。


第十三节 君王之论(2)
  杏花楼中,此时虽是晚上,但是人已然很多,傲雪与师妃暄两人坐在二楼的雅座之上,靠着窗台,可以看到窗外迷人的夜景。
  师妃暄一手雪白的小手捏着白玉般的酒杯,上面荡漾着清冽的酒水,正是杏花楼著名的杏花酒,酒水之上还有几瓣鲜艳的花瓣,带来几许的清香,师妃暄浅浅地尝了尝杯中之物,脸上染上了一丝的红晕,看得傲雪心中赞叹,“不愧是气质美女啊,喝酒也是这么的漂亮啊,难怪慈航的尼姑这么抢手!”慈航静斋本是道观,却是被傲雪当作是尼姑庵,想来傲雪也是因为对慈航并没有什么好感的缘故了。
  “妃暄虽是修道之人,但是也是曾经读过史书,也是到历史的兴替!”师妃暄轻启朱唇,雪白的贝齿隐约可见,傲雪怔怔地望着师妃暄不施脂红的樱唇,心中却是泛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桀桀,好迷人的小嘴,若是能够让这样的女人臣服做内奸,慈航那些尼姑恐怕也要大出血吧!”心中想着这个念头,这个可真是绝佳的念头,只是这大概是不可能吧!
  “哦,原来师仙子也是知道人间俗事的,我本以为仙子只是潜心道经之中!”傲雪说道,也不知道是否是嘲讽,师妃暄脸色神色平淡,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史书之上,凡是明君者,不乏果敢决断之人,有惊天纬地之才,昔者楚之庄王如此;或是能任用贤能,秦穆公用商鞅而变法,秦遂强盛!此二者当是为君之道,不知道傲兄以为如何?”傲雪摇摇头说道:“师仙子恐怕还是适合在尼姑庵中修道,师仙子所言或者是明君,却不是天下长盛之根本!”
  师妃暄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说道:“如此,傲兄有什么指教?”傲雪笑了笑说道:“师仙子可以称呼在下为凝霜!”师妃暄只是淡淡一笑,却是有如百花齐放让人一时间看得痴了,对于傲雪的小把戏,师妃暄也并不介意,说道:“那么妃暄便是洗耳恭听了!”
  “师仙子曾读史书,可知道我中华历史一治一乱,可谓怪哉,先秦远久,暂且不提,秦一统六国,不过是二世而亡,而后数十年烽火纷争,而后刘邦定鼎中原,历文景二帝,方有汉武大盛,而后衰亡,其后更是宦官当朝,三国鼎立,中原战火纷纷,今大隋一朝一统南北,开皇之治,可谓治世,奈何杨广暴虐,如今恐怕天下再乱,师仙子以为为何如此?”傲雪望着师妃暄说道,看到师妃暄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色,心中暗暗好笑,中国历史一治一乱可谓怪圈,究求原因,皆是人治。
  师妃暄说道:“子孙不肖还有奸臣当道!”傲雪拊掌说道:“那么仙子以为如何避免?”师妃暄说道:“子孙当是需要教育,若是太子贤明,能够任用贤能,如何会让奸臣当道?”傲雪摇摇头,说道:“这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再严厉的教育依旧会有不肖子孙,而且天下皆为天子之物,国家国家,以国为家也,当今皇帝杨广就是榜样!试问王朝若汉,数百年如何不会有不肖子孙?”
  师妃暄哑然,方要说话,傲雪已是说道:“莫非师仙子想要说若是有不肖皇帝,你们慈航静斋就出面废掉旧皇帝,另立新君?”看着傲雪似笑非笑的神色,师妃暄心中有种吃憋得感觉,这样的感觉还是初次出现,只是师妃暄却是说不出话来,她熟读史书,知道能够长盛久安此并不可能,华夏盛世不过汉朝,而汉朝只有汉武与之前的文景,其后汉朝衰败,如何可称盛世?
  “王朝兴盛,多在开国,皆因为前朝前车之鉴也,秦暴虐二世而亡,方有汉初轻徭役薄赋税,休养生息之举,其后子孙不服惨痛的经验方有骄奢淫逸之徒,这是人之常性,若非有切肤之痛,人怎么会醒悟?”傲雪说道,话语让师妃暄深思不已,这是人之常情,好逸恶劳,皇朝兴衰皆是如此。
  师妃暄点点头,说道:“如此,傲,凝霜以为如何解决?”傲雪冷笑了起来,说道:“如何解决,这又怎么能够解决?若是皇帝立太子均是贤能便是好办,若是不肖,这江山终有一天会易主,而且这时间有什么是千载不变的?天地变幻,大莫过于沧海桑田,而世间也是变化莫测,谁有知道那个皇帝会不会下半身不行,来个没有子息?”
  师妃暄脸上一红,嗔道,“你这人!”傲雪看到师妃暄的样子,说道:“师仙子还是这样的样子让我更为动心,方才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最是让人难受!”师妃暄叹了口气,不理会傲雪的话,说道:“莫非天下苍生便是不能够永享太平?”
  傲雪逗着怀中的小玲珑,说道:“太平?仙子莫非认为只是选了个明君便是让一了百了?”复又笑道:“那么仙子的名句标准又是什么?恐怕仙子会首先问大乱之后如何大治,然后抛出今朝之事,隋朝有开皇之治,为何二世而亡,这便是仙子的问题吧!”
  师妃暄吃了一惊,没有想到眼前之人竟是说出了自己所选的明君的标准,傲雪冷笑道:“仙子以为文帝如何?”师妃暄怔了怔,说道:“文帝勤劳思政,每旦听朝,日夜忘倦。人间痛苦,无不亲自临问,且务行节俭,奖惩严明。文帝一朝虽非汉武盛世也是大治之世!”傲雪摇摇头,说道:“文帝废太子而立杨广,方有二世而亡,储君之位何等重要,从此来看,文帝无识人之能;天下虽治,然则天下百姓皆是老有所养,人人有饭吃?勤政思政,此为为皇根本,若不能如此,如何为帝?”
  “那么何为明君?”师妃暄说道,傲雪目光中猛然爆发出一阵摄人的光芒,说道:“文武之道,只是这世上也不知道什么人可以作出来,就是明君有如何,当名声达到了定点,人在崇拜中肯定会有错误,而一个王者的错误。”傲雪露出了冷笑,“在小也是不可原谅的!汉武便是如此!”师妃暄默然,眼前的男子所说的皆是有可能的事情,“金无赤足,人无完人!”师妃暄虚弱地说道。
  “这就是一个人掌握权力的弊端!”傲雪说道,一仰头将杯中酒水喝尽。
  ……
  杏花楼中,幽幽地箫声缓缓地传来,箫音袅袅婷婷,却是带着让人悲怆的意味,浮云聚散,箫音低沉,却是每一个音节皆在众人耳中,让人感到一股旁观者的意味,箫音停了之后,杏花楼中一片宁静。
  师妃暄看着眼前吹箫的男子,叹了口气,眼前的男子无疑并非常人,也不知道将来会带来何种的结果,师妃暄可以从眼前的男子中看出他对慈航静斋有着不满,他的身份颇为神秘,只是师妃暄确定此人并非魔门中人,这从他武功的感觉可以得出来,这样方才有了师妃暄与他的交易,她相信自己可以改变眼前此人的看法,而她也有这样的自信。
  自信是一种美德,只是有时候却是一种缺点。
  傲雪笑了笑,抱起小玲珑,慢慢地离开,只留一个清冷的身影,而师妃暄的耳中却是留下男子离去的声音,让师妃暄一怔,心潮浮想,“……仙子所作所为真的如仙子那么重要?”
  师妃暄留出了一个苦笑,喃喃地说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或者果真是如此!只是妃暄不得不为苍生着想!”
  此词乃是明人杨慎之所作,正是傲雪方才耳语烟于师妃暄,师妃暄默默品味着此种韵味,最后只是无言。
  各人自有各人的无奈。
  ……
  回到精武会中,傲雪便是找来了虚行之,将得到慈航静斋支持的消息告诉了虚行之,虚行之听后,说道:“如此,我们黑甲军在江南当时声威大壮!”


第十四节 东瀛攻略
  夜色,如水。
  大厅之上,精武会的一干要员皆是在此,为首的是傲雪,此时的傲雪一身青袍,身上散发着凛然的气势,名动江湖的苍冥正是静静地插在傲雪的身前,自从丹阳一事之后,傲雪便是以苍冥刀名动江湖,被誉为天刀之后最强的刀手,当然成名的结果也出来了,扬州城中陡然多了许多的江湖人士,这些江湖人士皆是奔着傲雪而来,只要打败了傲雪,那么他们也就是可以名动江湖了。
  当然这样的好处是扬州的经济有了许多的增长,这些江湖侠士侠女之流要吃要住,而且精武会更是黑心地让这些侠士侠女交上了报名费用,方才有机会挑战傲雪,当然这只是机会,一般他们要过精武会这一关,于是傲雪倒是清闲无比,每天都会看到精武会的弟子与不知道从那个角落来的侠士大战一场,而这样更是让精武会的名声变得显著,而且精武会更是对外贩卖门票,让观众观看这些侠士的比武,挣了个盆满铂满,一时间精武会笼罩在一片金光闪闪之中。
  而另外一个让精武会等人注目的正是傲雪身旁坐着的女子,一身道袍,洗得有些发白的道袍丝毫没有损害女子身上出沉的气质,却是更添几许的宁静,静静的坐在椅子之上的师妃暄,出尘得如同一朵雪莲花一般,让人感到无比的宁静,圣洁的样子如同菩萨一般,让人丝毫起不了亵渎的心思。
  看到传说中的慈航静斋的传人,这些人更多的是一种好奇的心态,慈航静斋乃是武林之上最为神秘的门派之一,相传她们皆是女子门派,以参悟天道为目的,为白道之牛耳,每每在天下大乱的时候,便是会有慈航的弟子行走江湖,肩负起济世安民的责任,当年文帝统一南北,传闻也是有慈航静斋的踪影,而如今,慈航静斋的传人便是在他们的眼前,活生生的。
  傲雪睁开眼睛,目光中一阵摄人的光芒闪过,他的怀中是打扮得如同小公主一般的女儿玲珑,小玲珑身穿丝绸的衣裳,样子却是颇为古怪,众人皆是没有看过的样子,这是傲雪从后世的衣裳中取得样式,让贞贞给玲珑作的,让众人不由得好奇不已,却是很好看,师妃暄也偷偷地看了数眼,让傲雪好笑不已,再怎么样的仙子,她依然还是一个女子。
  轻抚着小玲珑的背后,让玲珑舒服地睡在怀中,众人都知道傲雪对自己的女儿宠爱非常,也就见怪不怪了,傲雪向着众人介绍了师妃暄,说道:“这位就是传说中慈悲为怀的菩萨师妃暄师仙子!”话语中颇为戏谑,师妃暄也不以为然,只是淡淡地一笑,傲雪便是向着师妃暄介绍了众人,师妃暄看这些人气势非常,精气神高昂,皆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心中吃惊,“他们这小小的帮派竟是会有如此多的高手,难怪能够在江南打开如此的局面!”却是不知道这些人修练的皆是道家宝典长生诀,更是每个人经过了修改,使之符合自己的武功特点。
  众人皆是知道师父与慈航合作,心中均是想到:“我们的师尊真是厉害,明明是魔门弟子,竟然让白道之人也要合作,真是了不得!”众人不由得想起傲雪曾经对这些人说过的话,“最为显得敌人永远是看不见的敌人,有什么比成为敌人的朋友在背后捅他一刀还要有用的呢?”想起当时傲雪脸上阴险的神色,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一番寒暄之后,虚行之说道:“少爷,此次与东瀛的生意已是谈成功了!”傲雪点点头,说道:“此次谈判辛苦你了!”虚行之笑了笑说道:“这些东瀛人的钱如此好挣,我们当然要挣他娘的一把!”虚行之开心之余说了一句粗言,笑道:“倒是那些东瀛人焦急得不得了,生怕我们不与他们做生意!”
  “当然了,谁让他们的家伙小啊!”张无忌说道,他就是张三,张三成为精武会的门主后,武功已是一流好手,更是声名在外,张三这个名字便是让他觉得难于启齿了,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张三要求傲雪为其取名,傲雪想了想,恶意地取了无忌这个名字,“吾辈学武不过想要于红尘凡世得到一逍遥,逍遥者,无忌也,无忌无拘于天地间!”于是张三便是更名为张无忌,傲雪更是恶意地想到:“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九阳神功呢?”
  听到张无忌的取笑,众人一阵大笑,师妃暄一脸茫然的样子,问道:“不知道各位所笑为何?”傲雪偷偷地告诉她,师妃暄脸上一红,霞生双颊,满脸桃红,美艳不可方物,看得一众男人皆是痴了,嗔道:“你们这些男人!”傲雪哈哈一笑,说道:“没想到仙子也会有如此的女儿形态!”众人佩服不已,想到:“这仙子可起来冷若冰霜,没想到师父手段如此了得!”
  良久师妃暄方才平静神色,看着犹然沉静在她的美丽之中的男人,咳了一声,师妃暄说道:“妃暄记得傲兄对东瀛颇为敌视,曾言东瀛日后将会成为中原心腹之患,如今傲兄为何与之贸易,此岂不是与虎谋皮?”傲雪笑了起来,手中轻轻地抚弄着女儿的秀背,说道:“师仙子有所不知!如今东瀛比起我中原不过是蝼蚁般,未成祸害!”
  师妃暄说道:“如此更是不应该与之贸易,既然东瀛未强,此时正是削弱东瀛,让东瀛日后不能够成为中原祸害!”师妃暄虽是出身正道,却是维护中原,此与魔门并无冲突,两者不过是理念之争而已,傲雪笑道:“如今东瀛不足为患,不过东瀛在隋朝之时候,数次派遣遣隋使者,若是让东瀛学去我中原先进的地方,定然是壮大东瀛实力,这不是在下所愿意看到的!”
  师妃暄凝神听着,她虽然并不知道傲雪为何说这些东西,却是知道东瀛千百年后祸害中原,让中原华夏几近灭族,这些虽然遥远,却是让她无法容忍的事情,傲雪说道:“仙子可知道东瀛与我精武门所买何物?”师妃暄摇摇头,傲雪笑了起来,从一旁的茶几之上拿起了一个瓷瓶,道出了一颗黄色的药丸,说道:“此乃是我精武门名动天下的还阳丹,仙子可曾听过?”看着傲雪似笑非笑的神色,师妃暄脸上一红,她也曾经听过这还阳丹的名头,知道药力非凡,只是让女儿家说这些东西,着实是羞涩。
  “这还阳丹便是东瀛男子需要的,只是贩卖到东瀛的丹药却是残次品,而且服用多了,对身体很不好,最后会让男人丧失生育能力,如此东瀛男子皆不能生育后代,数百年后,恐怕东瀛不过是无主之地而已!”傲雪傲然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的寒芒,这条计策果真是可怕,让东瀛男人丧失生育能力,让其自然灭族,果然是狠!
  师妃暄皱了皱眉头,说道:“恐怕东瀛之中不乏有识之士,若是东瀛朝廷禁止这丹药,其非是功亏一篑?”傲雪笑了笑说道:“这岂是说是不用就不用?若是你习惯了夜御数女,雄风雄壮,而让你不过是片刻完事,让女人嗤笑,你可是甘心?”这话说得颇为粗俗,更是让师妃暄难受,师妃暄心中想到:“这个男人说话真是难听!”只是看到他嘲笑地神色,心中恨恨不已:“他是故意的!”
  其实师妃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容易在他的面前情绪波动,这正是因为傲雪的功法,傲雪灾丹阳一战之时,在精神上的较量之中压了师妃暄一筹,他的精神功法在师妃暄的精神上留有了破绽,加上傲雪的语言跳动,方才如此容易让师妃暄情绪波动,种种缘由,傲雪也是所知不多。
  “如此,正是在下剩下的方略了!”傲雪深深地看了眼师妃暄,说道:“我将会让人远付东瀛,挑起东瀛战乱!让东瀛战火纷乱,如此方是方便日后取事,无论是谁人定鼎中原,皆是可以踏下扶桑!”傲雪目光凛然地说道:“东瀛遍布金银,我所作不过是取扶桑之才为我所用而已!”这一番话,便是让师妃暄闭嘴,让扶桑动乱,此正是削弱对方的最好方法,傲雪等人皆是不知道扶桑的具体情形,不过却是不妨碍这些人实施这样的计划,在中原还没有实力的时候,削弱对方,正是为日后平定扶桑的最好方法,事实上,傲雪派出了一支起兵在草原之上做马贼,除了养兵练兵之用,还有的便是为了削弱草原狼族,试问若是一把火烧掉一片草原,那些逐水草而生的牧民如何营生,而且马贼劫掠牛羊,杀戮牧民,甚至行离间,正是让草原动乱的计划。
  师妃暄吁了口气,说道:“虽然凝霜此计身为歹毒,只是关乎中原命运,也是不得不为之!”师妃暄着,傲雪赫然可以从师妃暄目光中看出一股杀气,傲雪此时一愣,心中一动,蓦然间想到:“慈航静斋口口声声为天下苍生,一直理直气壮其实不也是因为她们正是打着如此的主意?捍卫苍生,为苍生贡献一份力量,这就是她们的信念吧!”心中想着,看着师妃暄眼中执着的神色,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语,傲雪不得不承认,此人心中确实是心怀苍生,或者手段让人厌恶,但是她的出发点无疑是好的。
  傲雪郑重地对师妃暄说道:“师仙子心怀天下,在下佩服万分!”师妃暄神色一恼,正是要动怒,却是看到傲雪认真的神色,丝毫没有以往嘲弄的神色,脸上一怔,说道:“这不过是妃暄要作的而已,凝霜兄过誉了!”神色淡然,无悲无喜,这中为苍生谋福祉的想法已成了她的信念!
  “没想到我竟然被敌人感动了!”傲雪心中自嘲,复有问道:“师仙子要为苍生谋福祉,不知道所选定的明君又是什么人?”众人听到不由得伸长了耳朵,师妃暄淡淡地一笑,颇有深意地望着傲雪,说道:“这关乎天下命运,妃暄自然是要慎重的!”
  傲雪笑了笑,说道:“听闻和氏璧身在慈航静斋,不知道师仙子是否要将此重宝送与明君?”师妃暄说道:“正是!”
  傲雪一震,目光登时光芒一闪而过,倏然消逝,快得让人看不见。
  ……
  待到众人离去后,虚行之方才留了下来,虚行之接管了军师一职后,方才知道这精武会是何等的复杂,竟然还有人作山贼,去抢劫飞马牧场的战马,而且还有一支骑兵在草原之上,更加不要说精武会复杂的商业结构了,虚行之足足忙了半个月方才整理好,而如今正是要向傲雪禀告,却是不妨傲雪说道:“此间事情都交与你了!”
  虚行之一怔,没想到傲雪竟是如此要作一个甩手掌柜,无言,最后虚行之笑了笑,“少爷,东瀛人走后,留了一个礼物给你!”说罢便是离去了。
  “礼物?”傲雪有些疑惑,回到房中,却是看到云玉真正是在梳妆台前梳妆,长长的秀发如同黑色的缎绸一般,黑色的牙梳在秀发上梳理着,优雅的形态让傲雪也不得不感叹女儿的魅力,从身后抱起了云玉真,云玉真一声娇呼,身子软在傲雪的怀中,说道:“相公终于记起了奴家了?”语气中淡淡酸味让傲雪不由得莞尔。
  “是我不对,冷落娇妻了!”说罢,一把抱起了云玉真,走向床榻,白色纱幔落下,又是一片风吹雨。
  次日,傲雪方才知道云玉真吃醋的原因,原来那礼物竟是那夜一夜风流的藤源紫诩,傲雪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是坐在窗台之上,身上穿着的正是一身丝绸裙装,正是怔怔地望着窗外的秋千,那里,小玲珑正是与怔怔欢笑着玩耍着。
  傲雪走到了她的身旁,良久,藤源紫诩方才察觉,她目光复杂地鞠了一躬,说道:“大人,以后请多多指教!”傲雪俯视着藤源紫诩,看着她白皙的脸庞,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傲雪不知道她的想法,或者对于自己媚惑不成失身的悔恨或者是失望,傲雪无从知道,眼前的女人竟是一件礼物,这事情值得玩味,傲雪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望着她黑珍珠般的眼睛,说道:“你是忍者?”
  “是的,我是忍者!”藤源紫诩说道,“那么你说说忍者的使命?”傲雪问道,“忍者是为了主人而活的!”藤源紫诩说道,目光变得如同刀刃般让人注目,却是清澈无比,没想到竟然遇上这样的事情,傲雪笑了起来:“那么你的主人呢?”“我没有主人!”藤源紫诩说道,“你的主人就是我!”傲雪说道,气势凌人地语气更像是下达命令。
  藤源紫诩不言语,只是望着傲雪,傲雪笑着说道:“你以后会承认的!”说罢,不理会一脸复杂的藤源紫诩走了出去,藤源紫诩望着傲雪的身影,想起那天晚上如同恶魔的男子,再想着一脸自信的她,叹了口气,傲雪站在门前停了下来,说道:“这些天你就好好的休息吧!”藤源紫诩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拉下长长的影子,很长很长……


第十五节 阴影袭来
  竟陵西南,漳水、沮水过处,正是一片葱茏原野,此处土地肥沃,良田一望无际,丰美的牧草点着青青的身姿,原野南处,四面环山,牧草最为丰美之处便是飞马牧场所在,其中仅有两道狭小的狭道贯穿内外,地势险要,堪称天然屏障,依山而建的山寨正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而此时原野之上,正是一队车队缓缓地行走着,风儿吹过牧场,轻轻地传来一阵宁静的感觉,车队四周乃是百余骑,身穿玄黑甲胄,身上惨烈的气势让人动容,这些正是沙场九死一生的老兵。
  “此处飞马牧场果然是名不虚传!”说话的是一个悦耳的女声,拉开马车的帷幕,一个女子细细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致,而最多的却是飞马牧场的地势,心中想到:“如此地势,最是易守难攻,当年建立飞马牧场的人果然是有眼光!”女子心中赞叹,出神地样子有着说不出的风情,最是让人心动。
  “秀宁,一路颠簸,倒是辛苦你了!”说话的是一个男子,身穿一身锦袍,样子倒是颇为俊俏,只是身上颇有些脂粉味道,此女正是李阀三小姐李秀宁,而身旁的男子却是李秀宁的未婚夫婿,柴绍,李秀宁轻轻一笑,说道:“此处风景绝美,并不觉得辛苦!”李秀宁的目光炯炯有神地打量着飞马牧场,心中却是思量着,若是攻打牧场,如何方能攻克下来,她虽为女儿家,却是巾帼不让须眉,最是喜欢军事,往往看到险要地形都是要思量一番。
  她曾经来过牧场,只是当时还是年幼,并没有如此多的想法,兼且飞马牧场的场主商秀珣是闺中密友,只是数年不曾往来,不知道她如今如何?
  柴绍却是不知道李秀宁如此想法,只道她喜欢这里的风景,说道:“若是秀宁喜欢,我们倒是可以在这里游玩数日!”李秀宁皱了皱眉头,柴绍出身武将世家,只是武功却是平平,如今说出这番话来,却是不知道李秀宁心中所想,这时候,马车旁边一骑奔来,马上是一个魁梧的男子,腰间挂着一柄长刀,男子开口说道:“三小姐,可是在想着牧场地势?”
  李秀宁望去,正是李纲,此人正是此次李秀宁的护卫之一,李秀宁笑了笑,说道:“秀宁只是想建立飞马牧场的人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此时柴绍方才醒悟过来,想起传言李秀宁巾帼不让须眉,果然如此,说道:“此处飞马牧场真是了不得……”待想要说下去,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旁的李纲瞥了瞥柴绍,心中想到:“三小姐的姑爷看来是配不上三小姐的,真是枉费了一副好皮囊!”
  李纲说道:“此处飞马牧场乃是建于晋末,初代场主商雄乃是武将出身,为避祸乱,携家人来到此处,看出这里地势险要,于是经营牧场,建立碉堡,此处地处偏远,并非战略要地,所以并无多少觊觎的目光,经过七代场主经营,渐渐地成了气候,兼且这飞马牧场有训言不得参与朝廷与江湖中是非,倒是明哲保身,抽身事外,所以这飞马场可以专心向周边城镇渗透,更是有护卫,倒是成了竟陵一大势力!”
  李秀宁叹道:“一砖一瓦皆非天成,前人筚路蓝缕,方有如今飞马牧场的兴盛!”说罢,颇为感叹,李纲笑了笑,他倒是没有李秀宁的多愁善感,他指着牧场的地势说道:“三小姐,你看,这四面环山,地势险要,只要修筑工事,在分兵把守,那么就只留下一条道路,你看那碉堡建筑正是据地势而建,易守难攻,正是一个好地方!”
  李秀宁听得眼神发亮,心中暗暗赞叹,这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一看,正是看到前方尘土飞扬,众人不由得戒备起来,李纲说道:“三小姐小心了!据闻竟陵一带有马贼出没,专门抢劫过往的商旅!”当然这些商旅都是向飞马牧场购买战马的,枪的也是战马,李纲一声怒喝:“大家戒备!”那玄甲兵早已经抽出兵刃,正是严阵以待,待到接近的时候,李纲方才吁了口气,为首的乃是一个一个大汉,正是李秀宁派去通报的窦威,而李秀宁看着飞驰而来的骏马,眼中光芒涟涟,她颇有见识,看到窦威身后的百余骑纵马飞驰,马上健儿俱是身手不凡,心中想到:“这些兵士果然不凡!”
  马蹄飞驰,踏在青葱的草地之上,溅起淤黑的泥土,马蹄轰隆隆的声音如同落雷一般,震得人耳朵发麻,虽然是百余骑,但是这威势却是让人心惊,不多时候,那百余骑已是来到了车队前,窦威身旁的却是一个独眼大汉,目光炯炯,摄人心魄,乃是飞马牧场的二执事柳宗道。
  在柳宗道的引领下,车队向着飞马牧场走去,李秀宁这时候说道:“柳先生,听闻近段时候,竟陵一带出现马贼,飞马牧场的许多战马皆是在原野一代被抢去,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事情?”柳宗道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杀意,转瞬即逝,说道:“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三小姐请放心!”
  听到柳宗道话,李秀宁知道此人不过是口硬而已,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四周,车队慢慢地走上了一条碎石铺砌而成的小道之上,这时候,方才可以看到飞马牧场的雄伟,依山而建的碉堡,气势如同怪兽一般,很是骇人,吊桥放下在护城河上,众人赫然看到桥内两队骑士分列两侧,这些骑兵颇为彪悍,手中举着火炬,火光下李秀宁看到一骑白马正是宁立在中央,上面正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女骑士,看到李秀宁,女子低呼一声:“秀宁!”
  来的正是牧场场主商秀珣,她自幼孤苦,性格颇为孤僻,商家与李家交好,两女自幼相识,方才成为手帕之交,只是这些年来天下不靖,道路上盗贼四起,两女已是好些时候没有见面了,如今一见,不由得唏嘘不已。
  商秀珣笑了笑,看着李秀宁身旁的一个男子,一身锦袍,样子颇为俊俏,说道:“秀宁,这位是?”李秀宁笑了笑说道:“这位是临汾柴绍!”
  商秀珣笑道:“莫非这位公子是秀宁的夫婿?”李秀宁脸上一红,却是承认下来,商秀珣不想一句玩笑竟然是真有其事,只是笑了笑,请李秀宁等人进入牧场之内。
  商秀珣设宴宴请了李秀宁等人,宴会倒是很融洽,何况商秀珣与李秀宁乃是闺中密友,许久不见,自然是有说有笑,商秀珣笑着对李秀宁说道:“秀宁,我等下介绍一位姑娘给你认识?”李秀宁颇为奇怪,她知道商秀珣性情孤僻,能够与之交上朋友的也不过是几个而已,李秀宁好奇地说道:“不知道是那位人家的姑娘?”
  商秀珣轻轻地络了络鬓角的秀发,说道:“恐怕秀宁等一下会呆住了!”这动作说不出的抚媚,就是李秀宁也不由得为之而伸动,更是遑论一旁的柴绍,柴绍心中想到:“好一个绝色佳人!”心中想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得到这样的佳人的青睐,自己如此文采风流,一表人才……
  李秀宁方是想要说话,这时候,大厅中一阵沉静,李秀宁有些疑惑,看到柴绍呆呆的样子,一副猪哥的样子,心头不喜,只是顺着柴绍的目光望去,却是不由得一怔,心中惊呼道:“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的佳人!”李秀宁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真是款款走来,白衣如雪,女子如同天上精灵一般,让人目光难以移开,女子盈盈一福,向着大家问好,商秀珣此时方才对着李秀宁说道:“这位是婠婠姑娘,因为战乱而避祸此处!”复又向着婠婠介绍李秀宁,众人坐了下来。
  菜肴端了上来,李秀宁说道:“这些菜肴是何人作的,倒是美味非常!”商秀珣掩齿一笑,她本身就是饕餮一个,最是喜好美食,听到李秀宁称赞,笑道:“这些都是牧场的厨子所作的!”李秀宁说道:“哦,看来秀珣可是找到了好厨子了!”商秀珣笑道:“这些都是婠婠姑娘告知作法,方才能够作出来的!”李秀宁诧异地望着婠婠,说道:“没想到婠婠姑娘厨艺如此了得!”
  婠婠脸上一红,霞飞双颊,艳若桃李,看得李秀宁心驰神往,心中想到:“如此佳人真是倾国倾城!不知道什么人可以得到这样的女子?”其实婠婠不过是与李秀宁、商秀珣在伯仲之间,只是她武功有成,已是精深,魔门武功最是奇特,君不见祝玉妍多少岁的老太婆依然如同少妇一般?
  一旁的柴绍更是目瞪口呆,心中想到:“若是得到这样的女子,也不枉这一生了!”婠婠淡淡地望了眼柴绍,低声说道:“奴家的厨艺倒是见不得人,只是奴家的夫君厨艺高超而已,奴家不过是见过夫君作过几道菜肴而已!”羞涩的声音,让人生出怜惜的感觉,一旁的李秀宁与柴绍却是吃了一惊,柴绍想到:“如此绝色竟然是一个厨子的妻子!”李秀宁却是想到:“看她对她夫君颇为情深义重,她家夫君也不是寻常人!”
  商秀珣一旁解释,方才知道婠婠与夫君新婚不久,便是因为盗贼失散了,李秀宁安慰了婠婠,柴绍却是说道:“你家夫君竟然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真是枉为男人!”商秀峋听得眉头一皱,只是却是实话,并不说话,婠婠却是不悦地望着柴绍,说道:“柴公子如此背后伤人并非君子所为,我家夫君自然不用柴公子多言,而且我家夫君来信,不日就将来到牧场接奴家!”
  商秀珣奇道:“你是何时接到书信的?为何我并不知道?”婠婠说道:“我家夫君驯养了信鸽传书,所以秀珣并不知道!”商秀珣点点头,李秀宁却是眼前一亮,婠婠瞥了瞥李秀宁,并不说话,宴会在并不是很友好的气氛中度过,皆是因为柴绍的缘故。
  夜阑如水,鲁妙子住处,鲁妙子品尝着六果酿,酒气颇为甘醇,鲁妙子说道:“你家夫君要来了?”“鲁前辈果然是消息灵通!”婠婠缓缓地走来,坐在鲁妙子的身前,拿起一个杯子,浅浅一尝,巧笑道:“待到我家夫君到来,鲁前辈的病便是可以治愈了!”鲁妙子一声冷哼,说道:“我倒是想要看看那个妖妇的弟子如何了得,竟然可以治愈我三十年的顽疾!”
  婠婠知道此人不过是嘴硬,也不反驳,只是笑了笑:“鲁前辈可是要记得当初答应的事情!”鲁妙子一声冷哼,并不说话,良久方才说道:“我鲁妙子并非言而无信的人!”复又说道:“恐怕牧场不久就要有麻烦,到时候还要你们帮忙!”
  婠婠笑了笑说道:“奴家与商场主交好,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第十五节 阴影袭来(2)
  夜色如墨,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扬州自古繁华,庭院深处,虫鸣点点,一点烛光摇曳随风,仿佛是佳人渐去的年华,碧草烟尘,树下石桌之上,一个白衣女子正式风姿卓曰地宁立着,她便是那么站在那里,仿佛是亘古以来的存在一般,如此的自然,微风拂动着她黑色的绸缎一般的秀发,一丝一缕解释如若丝绸,有着迷离的风采。
  傲雪站在庭园之前,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前的女子风华绝代,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随风拂动的琴弦一般清脆动人,确实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动人妩媚,便是傲雪也忍不住被眼前的女子吸引住,傲雪叹了口气,心中感叹着:“好厉害的姹女大法,只是一个背影就是那么的让人心神动摇!”
  “你来了!”女子的声音幽幽地响起,竟是让傲雪感觉到眼前的女子就是一个期盼着夫君到来的怨妇一般,而自己便是那个负心人,傲雪露出了一丝的苦笑,说道:“请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好不好,我可是受不了你!”“师兄也会受不了奴家的话吗?可是师兄却是狠心地不理睬奴家!”女子说道,语气更显得幽怨。
  傲雪摇摇头,慢慢的走到了石桌之前,坐下,随手拿起了桌子之上的一个白玉瓷杯,里面正是清醇的酒水,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傲雪嗅了嗅,登时如同狗看到骨头一般,眼神一亮,细细地品着,感觉着酒水在喉间一阵火热,热辣辣的感觉如同火焰一般,辛辣无比,只是慢慢地却是变成了一股最是甘甜的味道,傲雪啧啧有声地说道:“这个酒很是够味道!”
  新月掩嘴一笑,一双眼睛眯着如同月牙一般,“师兄,这酒是苦酒!”傲雪奇道:“苦酒,为何叫这个名字?”新月望着傲雪,伸出青葱的小手,傲雪看到她宽大的宫装之下,雪白的耦臂如玉一般,手捏着兰花指,提起白玉酒壶,遥遥地给傲雪倒酒,“这酒就是苦酒,有道是苦尽甘来,真金也需要烘炉火方才显露成色,这酒就是名为苦酒!”
  傲雪看她手臂不动,酒水从壶口倾泻而下,一道激流直奔傲雪身前的酒杯,酒水丝毫没有溅落分毫,手法端的是妙不可言,看得傲雪心中惊叹不已,“天魔力场,竟是天魔力场,没想到她竟然运用得如此的精妙!”眼前的人是阴癸弟子已是清楚不过了,只是为何她的武功竟是比起傲雪的师尊祝玉妍也是不差分毫,甚至……“比起师尊更是厉害!”傲雪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竟会有这如此的念头,不由得哑然失笑。
  “不知道师妹这次唤我到来所为何事?”傲雪也就是认了她这个“师妹”的身份,问道,今早傲雪在庭园之前遇到了新月,新月二话不说,便是向着傲雪攻来,几番打斗过后,傲雪方才逼退了新月,新月笑呵呵地邀请了傲雪,“月上中天时分,庭院桂花树下!”
  新月笑了笑,说道:“师兄终于肯认奴家这个师妹了吗?”新月接近傲雪,双手抱在傲雪的手臂之上,整个身子贴在傲雪的身上,傲雪登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如烟如缕,摄人心魄,娇媚的嗔态,让人心生怜惜,只是傲雪却是知道这个女人并非你随意亲近的女人,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她的手,说道:“师妹就是要说这些吗?如此师兄我可是要失陪了!”
  新月格格一笑,高耸的胸脯随着她的笑声而耸动,宛如牡丹盛放,新月说道:“师兄可真是个无情的人!师妹我的心都被师兄伤透了!”说罢,轻抚着高耸的胸脯,脸上一副幽怨的神色,傲雪皱了皱眉头,新月说道:“师兄可真是心急,如此师妹我就不拖泥带水了!”
  “不知道师兄对于天下有什么看法?”新月问道,脸上依然是楚楚的神色,只是傲雪却是可以感受到她身上严肃的语气,傲雪皱了皱眉头,脸上神色冷了下来,说道:“师妹所问有什么企图?”新月娇笑着:“师兄无须担心奴家,奴家自然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师兄武功高强如何会怕奴家一个个区区的弱女子?”傲雪一声冷哼,“若是师妹也是弱女子,那么天下男儿大概都要汗颜身为男儿之身了!”
  并不理会傲雪的冷嘲,新月说道:“师兄曾经对林士宏下手吧,可怜林士宏那个蠢材竟然被人暗算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身后窥视,铁骑会的任少名之死也是算在他的头上,徒然为他人作嫁衣!格格,师兄可真是好心计!”听到新月的话,傲雪心中一惊,“她如何会知道这些事情?林士宏,云雨双修?还是其他的魔门中人?”此时傲雪心绪联翩,脸上神色变幻,看着新月的目光充满了赤裸裸的杀意。
  无视傲雪眼中的杀意,新月转过身去,傲雪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在周遭卷起一股罡风,只是这股罡风却是让新月衣角也没有飘动半分,新月说道:“当初扬州夺取之时,铁骑会的恶僧曾被师兄生擒,不久便是与师兄密谋离去,大家皆是以为师兄与铁骑会达成某种协议,事实上也是如此,精武会也是将春药的销售一部分交付叫铁骑会,如此利益结合,只是任少名也是没有想到那个恶僧法难竟是一个冒牌的水货吧!”新月猛然回过身来,嘴角之上带着嘲弄的语气说道:“可怜任少名到死也不知道那个忠心的护法为何会对自己下手,而他死后铁骑会群龙无首,自然是落入了恶僧的掌握之中,而林士宏也是要背上这个不白之冤,师兄果然是好心计啊!”
  听到新月一一道来,傲雪不由得心惊肉跳,眼神一眯,平静的神色却是有种狰狞的感觉,身上的气机紧紧地锁定着眼前的女子,周遭的罡风消失无形,傲雪淡淡地说道:“师妹,你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平淡的语气却是有着逼人的气势,于平静中更是有着千钧之力。
  新月娇笑起来,身子逼近傲雪的身躯,一双雪白的耦臂如同一双灵巧的小蛇一般环绕在傲雪的脖子之上,玲珑有致的身躯挨在傲雪的身上,如烟如缕的幽香传来,让人一阵心神恍惚,踮起了脚,新月的小嘴便是在傲雪的耳边,丝丝的热气传来,淡淡地幽香,温软如兰,“师兄无须多心,师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哼!傲雪倏然扬起手来,一只手掌修长如玉,只是手掌之上丝丝的寒气在掌缘之处,风雷之上传来,傲雪已是一记手刀向着新月劈下,这一刀刀意犹若怒海狂澜一般,却是真气凝结于掌缘之处,有着断金碎石的威力,若是击实,只怕新月便是要香消玉殒,新月娇笑一声,小手一扬,从锦袖子之中,一只纤纤小手伸出,手结兰花指,在身前一拉一滑一圈,不过是翻手间,傲雪的手刀便是击下,没有丝毫的金石之声,傲雪赫然发现自己这一刀竟是被一股力场引开,一牵一扯,化解于无形。
  天魔力场,当世最是玄妙的技巧之一。
  “蓬!”身后一颗桂花树在傲雪的刀锋之下,登时拦腰砍断,烟尘弥漫,精武会的弟子登时从四周赶来,看到这里如此狼狈的情形,登时抽出刀刃戒备着,傲雪挥挥手,让这些人下去,傲雪目光闪烁着杀意,望着新月,新月抚着胸口,胸前淡素的一朵兰花悠然盛放,随着呼吸起伏着,脸上晕红,新月幽怨地说道:“师兄好狠的心!”
  傲雪眯着眼睛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新月伸手轻抚着傲雪的脸颊,目光中有着让人奇怪的神色,新月说道:“师兄无需担心,奴家不会对师兄不利!”复又娇笑道:“那个林士宏对师门也似乎不太听话了,一条不听话的狗,就算是师兄宰杀了,也没有大不了的,祝玉妍也不会对师兄如何的!就算杀了他的那个废物师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就算是师兄不出手,那个飞鹰也不会放过林士宏的!”新月话语中丝毫没有对祝玉妍的敬意,直呼其名,傲雪皱了皱眉头,想不到眼前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主意,沉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新月幽怨地说道:“奴家不过是想要讨师兄的欢心而已,师兄莫非真是铁石心肠?”傲雪一声冷哼,新月笑道:“师兄似乎与慈航的师仙子交往甚密吧!”傲雪看着新月,只看到她秋水一般的眸子中并没有丝毫的嘲弄,只是一股笑意,傲雪说道:“那又如何?与你何干?”新月笑道:“师兄若是来个借力打力,那么师兄到时候便是没有那么的麻烦吧!”
  傲雪眼神一眯,终是难以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立场,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天下,真是可笑的理由,自古弱肉强食,这天下没有了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天道无常,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过是枉费猜测而已!”新月淡淡地说道,蓦然间她的气质仿佛是遗世独立的高人一般,让人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傲雪叹了口气,身上的敌意散去,眼前的人就算是有敌意,傲雪也是难以留其下来,傲雪说道:“各人自有执着,旁人又怎么能够知道呢?”新月一怔,不由得痴了,良久方才说道:“各人自有执着,果真如此,若不是如此……哎!”终是叹了口气,傲雪却是不知道她在叹息师妃暄还是什么,只是神色落寞,似是沧海桑田,万水千山。
  傲雪方要说什么,便是听到新月说道:“总是有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到来!”复又向着傲雪娇笑道:“师兄似乎是有客人,那么新月便是失陪了!”脸上娇滴滴的神色,霞生两颊,宛若桃李,一双月牙儿的眼睛仿佛是滴出水来,哪里还有方才黯然的神色?
  傲雪脸上一凛,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便是这个时候,一个杀气锁定了傲雪,一个身影从围墙之外飙射而来,一道寒芒闪过,向着傲雪胸口劈来,“锵!”的一声金石之声,傲雪身前蓦然出现一个玲珑的身影,一并雪白的刀锋挡住了攻击,傲雪身前正是一身黑色的近身服的藤原紫诩,手中拿着的是一柄长刀,正是后世式样的忍者刀,从唐刀演变而来,却是傲雪亲自设计派人打造而成的兵器,藤原紫诩身穿忍者的服饰,胸前是网状的布料,可以看到雪白的肚兜儿,藤原紫诩喝道:“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来人身穿一身粗麻布衣,脸上有着彪悍的气息,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柄鬼头大刀,向着藤原紫诩攻来,招招致命,招招狠辣,只是藤原紫诩的招式却是并非寻常招式,乃是东瀛而来,古怪非常,双手握着长刀,古怪的起手式让来人莫名不已,傲雪冷冷地看着来人,说道:“无需浪费时间,送他一程吧!”
  藤原紫诩一声娇斥,身子蓦然启动,倏然消失不见,来人心中一惊,“这是什么妖法?”藤原紫诩也是出现在他身后,一刀砍来,攻得来人措手不及,狼狈不堪,傲雪眯着眼睛看着藤原紫诩的打斗,心中想到:“忍者就是这么回事?”这时候新月笑道:“师兄看到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奴隶!”傲雪看了眼新月,说道:“你知道她的来历?”
  “东瀛忍者,奴家也曾经见过,只是没见师兄手下如此好资质的而已!”忍者,不过是主人的奴隶而已,傲雪并不说话,只是望着打斗的现场,这时候,一阵火光传来,傲雪目光蓦然一冷,低声说道:“看来来的不少人啊!”
  兵器相交的金石之声传来,远远的传来一阵杀伐的声音……


第十五节 阴影袭来(3)
  黑夜,如同死神唇边浅浅的笑意,嘲讽地看着凡尘众生。
  风,吹起,火,升腾,溯风狂吹,扬州城外,长江之上,一首艨艟如同怪兽一般横跨在长江之上,江水涟涟,淡淡的波纹远远地荡开去。
  “火起了,看来已经开始了!”艨艟之上一个黑衣男子正是望着扬州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意,“哼!”男子身旁一个男子冷哼一声,眼中流露出仇恨的神色,狠狠地说道:“精武会,真是好风光啊!”“韩帮主,可不要大过掉以轻心,毕竟那人被称为天刀之后第一刀!”男子淡淡地说道,语气中似是嘲笑,也似是警告。
  “不用你操心,韩某人自然是知道的!”男子一声冷哼,手中一抄兵器,展开身法,便是朝着扬州城中掠去。
  ……
  兵器相交的声音响起,劲风剧烈地吹动着,卷起一股如同狂风一般的气流,向着四周飙射而去,庭院之中,两个身影正是交错而过,兵器在黑夜闪烁着寒芒,仿佛是流星一般,一闪而过,“喝!”来人一声怒喝,手中的鬼头大刀猛然展开重重刀影,将藤原紫诩周身笼罩在一片的刀光之中,刀剑遥指着她周身要穴,很显然来人是用刀的好手。
  藤原紫诩不退反进,完全无视着逼向身前的刀锋,寒芒暴现而来,刮得脸上生疼,“受死吧!”来人一声怒吼,鬼头大刀陡然加速,疾若闪电,眼见就是要劈在藤原紫诩的胸口之上,藤原紫诩丝毫没有后退闪躲的准备,长刀直掠,直指眼前之人的咽喉,竟是以命打命的打法,只是她的刀终是没有来人的鬼头大刀来得快。
  “咦!”傲雪与新月两人同时一声惊异,对视一眼,新月说道:“看来扶桑的武艺并非一无是处!”傲雪哼了一声,说道:“不过是些骗人的玩意而已!”
  鬼头大刀劈下,眼见就要劈在藤原紫诩的身上,刀,狠狠地劈在女人的身上,只是预料中的刀肉切割的声音并没有响起,来人一阵惊愕,心中警兆忽生,身后一阵破空之声传来,翻身一刀砍下,“锵!”的一声,刀锋之上一阵寒芒火舌乍现,赫然是刀锋与暗器相碰撞的结果,而此时藤原紫诩的身影出现在来人的左方,一刀劈下,带起一阵狂风,来人匆忙挥刀格挡,却是落入下风,先机尽失,藤原紫诩刀势不留人招招狠辣无比地劈下,同时小手不断地射出十字形的飞镖,傲雪看得分明,那正是他在电视之上看到的忍者镖,心中想到:“没想到还真是有这些东西,看来电视上的也不全是编的!”
  心中想着,不过是盏茶的时间,一声惨叫,战斗已是结束,那个袭击的人已是被藤原紫诩一刀劈开两段,藤原紫诩缓缓的抽出长刀,用雪白的手绢将刀锋之上的血迹擦干净,回鞘,跪在傲雪的身前,说道:“主人,紫诩不辱使命!”傲雪淡淡地一笑,身旁的新月若有所思地看着傲雪,说道:“听完忍者一声都会将自己奉献给主人,没想到师兄得到一个忍者的效忠!”
  “起来吧!”傲雪想起驯服这个女人的经历,不由得笑了起来,眼前的女人可是经过了傲雪多日的驯服方才如此,东瀛女人是一种奴性十足的人,只要你比起强大得只能仰视,那么你便是足以征服她,傲雪便是只是一只手,将这个女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每天如此,藤原紫诩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傲雪的畏惧还有崇拜,而且,傲雪更是在床上将这个女人的肉体征服,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欢愉。
  脚步声传来,傲雪回过身来,轻轻的抱住了来人的身子,来人身子一软,便是软在傲雪的怀中,低低的呢喃声响起:“少爷,你没有什么事吧?”贞贞温婉而焦急的声音传来,傲雪不由得温柔一笑,轻轻的在她的额前印下一吻,看着贞贞玉脸羞红如霞,心中感觉到一股温柔的满足,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说道:“不过是宵小之辈,贞贞无须担心!”
  贞贞点点头,双颊飞霞,她虽是知道自己的少爷的武功,却是不自然地担心,女人的担心往往没有道理,只是因为记挂,傲雪却是感到一股满足,男人很多时候,并非因为女人的美丽而喜欢上她,而是她的关心,贞贞并非绝色,只是在傲雪的心中,她却是有着特殊的地位,那种被女人全心全意地依靠,让他感觉到一种男人的骄傲与责任,这是在婠婠身上所没有的。
  “玲珑呢?”傲雪问道,对于自己的宝贝女儿,傲雪最是疼爱,“与美仙还有可儿在一起玩耍!”贞贞说道,安抚着贞贞,让贞贞不要担心,傲雪便是带着藤原紫诩走出了庭院。
  精武会中乱成一团,火起,精武会的弟子与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黑衣人在乱战着,兵器相交的撞击着,鲜血飞溅的场面让黑夜更加的幽暗。
  “看来精武会的防备不够啊!”傲雪心中想到,随手将袭击自己的黑衣人击毙,随手抓起一柄长刀,刀锋在他的手中如同跳跃的精灵一般,每一刀皆是带走一条性命,惨叫声如同黑色的交响曲一般,鸣奏着死亡的协奏曲。
  而藤原紫诩却是如同一个鬼魅影子一般,神出鬼没,手中飞出的十字飞镖从匪夷所思的角度飞出,手中的长刀划着森寒的弧线带走一条条的生命,鲜血与惨叫声中,漠视生命的女忍者依然震撼不已,并非因为血腥的杀戮而是因为她的主人,忍者一声都会忠于自己的主人,可以说忍者不过是奴隶而已,依附强者是他们的信条,可是当藤原紫诩真正地见识到强者的时候,她在小小的东瀛列岛之上养成的骄傲被无情地打破,她天资绝佳,在岛上也是出色的忍者,并认为最优潜力的忍者,只是在神州浩土,她却是深深地震撼了。
  眼前的男子手中不过是一并普通的长刀,只是手中的长刀却是仿佛是活着的精灵一般,每一刀皆是划着玄妙的弧线,让人匪夷所思地击杀着身前的人,鲜血飞溅,只是他的身上却是青袍飘飘,干净非常,刀锋之上没有丝毫烟尘的感觉,让人觉得每一刀都是应该如此,杀气足以让人心神俱丧,这让藤原紫诩心神颤抖,方才知道这些日子来与这个男子的交手,随时惨败,却是这人根本没有动杀念,“似乎跟对了主人!”藤原紫诩心中如此想到。
  “很震惊吗?”傲雪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我这样的武功虽是不俗,只是神州之上不知道有多少的隐世高人,就是三大宗师这些老家伙也足以打败我,嘿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藤原紫诩心中一震,心中蓦然升起了一股惧意,神州竟是如此多的高手,他们东瀛大和并非没有对中原神州窥视,只是不过是因为神州势大,方才无力而已,若非如此,他们岂会派出使者前来取经?
  蓦然,藤原紫诩感到一股杀气牢牢地锁住了自己,心神一震胆寒,傲雪寒声说道:“若是你有异心,我定然要你生死两难!”毫无感情的话仿佛是惊雷一般在她的耳边响起,让藤原紫诩心中惊惧不已,而她望着傲雪,方才发现他身边满是一刀毙命的尸体,胡乱地散在地上,傲雪眼中寒芒闪烁,嘲笑着望着藤原紫诩,藤原紫诩低下头,匍匐在地上,“主人,若是藤原紫诩有何异心,就让大神将藤原紫诩打下地狱!”
  臣服于强者并不可耻,藤原紫诩心中想到,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主人,不能够违背他!
  望着藤原紫诩脸上惶恐的神色,傲雪不由得冷笑。
  ……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美仙单手抱着玲珑,右手中拿着一柄长剑,手中的长剑挡开一阵阵的剑光,将逼近周身的黑衣人尽数刺下,而她的身旁正是可儿,可儿手中拿着的正式她的趁手兵器,“秋水伊人”,长不过是三寸,宛若匕首一般,在可儿鬼魅般的身法之下,匕首之下一条条的鲜活生命被无情地夺取,可儿秀美的脸上冷峻漠然,眼神冷冷地望着倒下的人,心中却是一阵恼火,“竟然被这些坏人潜入了扬州,真是可恶,哥哥一定会以为可儿很没有用的!”
  心头恼怒,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手中的匕首宛若闪电一般刺出,每一次皆是带走条的生命,吧不多时候,这个原本是玲珑玩耍的小庭院已是血流成河,可儿环视了周遭,皱了皱鼻子,低声说道:“真是可恶,弄脏了这里!”
  “母夜叉,这些人是什么人?”美仙抱着玲珑说道,玲珑枕在美仙的胸脯之上,沉沉地睡去,丝毫没有被周遭的血腥场面吓到,美仙抱着小玲珑,轻轻地抚着小玲珑的秀发,心中蓦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感觉,似乎自己也曾经抱过这么小的孩子,摇摇头,美仙不由得哑然失笑,“莫非自己真的有个女儿不成?”只是脑海中蓦然闪过了单琬晶的面容。
  “不知道,这些人也知道是什么人!”可儿眼中寒芒一闪,“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些坏人的!”蓦然可儿厉声叱道:“什么人,给我出来!”脚尖在地上一扫,扫起了一柄长刀,脚尖在刀柄之上一扫,刀如闪电,已是向着墙边飙射而去。
  “锵!”的一声,刀锋没入墙壁之上,这时候,从墙边走出了一个尼姑打扮的女子,颇有姿色,尼姑笑道:“小姑娘好俊的身手,不若拜我为师,也不枉费你的资质!”这个尼姑全然没有身为尼姑的觉悟,可儿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冰冷的目光似乎是看着一件死物,“你是什么人?”
  女子娇笑起来,花枝招展,“若是你拜我为是,我自然会告诉你!”“真是不知道死活,阿婆,你都一把年纪了,还真么风骚,不知道你自己很让人恶心吗?”美仙说道,恶毒的话,让尼姑的话陡然一僵,脸上的浮现出愤怒的神色,女人对于容貌皆是很在乎的,而如今有人喊自己是阿婆,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可儿不由得扑哧一声,说道:“狐狸精,你这样的话真是说得太好了,阿婆你都一把年纪快要进棺材了,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尼姑气得脸上扭曲,看的美仙与可儿一阵嘀咕,“原来女人也是可以丑成这样的!”
  “不知道似火的丫头,快将你手中的孩子交给我,不然我俏尼姑让你生死不如!”尼姑瞪着猩红的眼睛说道,可儿心中一动,脸上浮现出冷笑:“原来是俏尼姑游秋雁,你们海沙帮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来扬州!”
  “若不是你们精武会将我们帮主的公子废了,如何会结下这般仇怨!”游秋雁叱道:“快将手中的丫头交来!”
  “找死!”可儿一声冷喝,她姐姐死后,便是将傲雪当作了唯一的亲人,她曾经看着自己的姐姐死在自己的眼前,那样的心灵震撼让她发誓要保护自己的亲人,就算是满手血腥,而如今这个疯女人竟然要打小玲珑的主意,如何不让可儿愤怒?
  看到可儿身子颤抖,游秋雁还道她是害怕得颤抖,笑道:“丫头……”只是刚说话,话语便是被打断了,一阵寒芒,仿佛是闪电一般直至游秋雁的咽喉,劲风刺得俏尼姑游秋雁脸上生寒,游秋雁只感到眼前一点寒芒无限放大,心中骇然,猛一提起,身子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方才躲开了可儿的攻击。
  方是站了起来,便是迎来了可儿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势,让游秋雁手忙脚乱,只是能够仗着轻功躲避,只是可儿的轻功身法诡异非常,竟是贴在她的身上,手中的匕首如同毒蛇一般,向着她刺来,让游秋雁背后冷汗凛然。
  ……
  刀如龙,傲雪一刀劈下,空间仿佛倏然消失一般,刀锋已经劈在墙壁之上,将墙壁劈开了两道,这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傲雪的眼前,傲雪目光森寒如霜,冷冷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眼前的男子不过是三十多的年岁,一身锦袍,手中拿着的是一柄大砍刀,“好刀法啊!”
  “韩盖天?”一旁的新月低声说道,韩盖天循声望去,只见眼前一亮,傲雪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就是海沙帮的帮主?”复又冷笑道:“没想到我还没有找你麻烦,你就送上门来!”
  “莫非你就不怕你的女儿有什么不测?”韩盖天冷笑道,傲雪目光陡然一寒,身上的气势陡然如同修罗杀神一般,“找死!”身子倏然如同鬼魅一般,傲雪欺身抢近,手中的长刀已是一刀向着韩盖天劈下,韩盖天不妨傲雪倏然发难,只能够用大砍刀格挡,“锵!”的一声,一股撕裂经脉的劲气传来,让韩盖天胸口一疼,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已是喷了出来,身子却是借着余劲后退。
  傲雪却是得势不饶人,身子迫近去,左手五指成爪,向着韩盖天咽喉抓来,韩盖天一刀看向傲雪的胸口,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傲雪一声冷笑,一刀砍出,将韩盖天的攻势尽数封住,左手已是捏着韩盖天的咽喉,将这个大汉生生地提了起来,只要左手劲气一吐,此人便是命丧于此,傲雪冷冷地望着韩盖天:“你还有什么同党?”


第十五节 阴影袭来(4)
  身如鬼魅,可儿手中拿着的正是短剑“秋水伊人”,伊人秋水,却是红颜毒蝎,夺人性命,一声娇斥,可儿匕首连刺出一十三剑,直指俏尼姑游秋雁的咽喉等重要部位,让游秋雁疲于奔命,游秋雁心中想到:“这个丫头好狠毒的心肠,竟是招招要人性命!”心中恼怒非常,她是江湖上有名高手,如今却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逼得手忙脚乱,如何不让游秋雁心中恼怒?
  一掌拍出,掌风卷起一阵罡风,拍在刀背之上,将匕首拍偏,游秋雁飞起秀腿,连连击出数腿,却是鸳鸯连环腿,分别踢向可儿的手腕、胸口、咽喉等要害,可儿身子一点,宛如翩翩的蝴蝶一般,身子倏然后退,转眼就是躲开了游秋雁的攻击,轻功让人动容的高明,可儿冷声说道:“丑尼姑,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哼,可恶的丫头!”游秋雁怒声说道,从发髻之上取出银钗三根,身子倏然欺身前来,三根银钗向着可儿刺来,可儿一声娇斥,匕首一转,便是刺向游秋雁的手腕,游秋雁一扬手,手中银钗如同闪电一般射向可儿的脸颊,若非可儿险险地躲开,此时的可儿已是破了相,可儿心中恼怒,女人最重视的便是容貌,“若是被破了相,哥哥一定不喜欢可儿的!”可儿怒声喝道:“老虔婆,你好狠毒,想要了我的花容月貌!”手腕一抖,“秋水伊人”逼出一道森汉的剑气,向着游秋雁劈来。
  “剑气!”游秋雁心中一惊,险险地躲了开来,便是这个时候,身后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游秋雁反手将手中的两根银钗射出,只听到“锵锵——”的两声,却是看到美仙抱着小玲珑手中提着一柄长剑欺身而来,将银钗击飞而去,游秋雁心中一惊,便是看到长剑如同绽放的烟花一般在眼前刺亮……
  韩盖天整个身体被傲雪提了起来,因为窒息,满脸通红,双眼死死地瞪着傲雪,脸上青筋暴现,傲雪冷冷地望着韩盖天,仿佛是看着死物一般,“真是不知道死活的家伙,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有了死亡的觉悟吧!”
  韩盖天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只是喉间被捏得生疼,这一笑让他的表情格外的狰狞,“你若是杀了我,你的女儿恐怕就要与我陪葬了!”傲雪目光一阵收缩,倏然一阵寒芒刺出,让韩盖天心中一阵惊惧,他纵横江湖多年,识人无数,自然是知道眼前的男子正是处于暴怒的情况,韩盖天沙哑的声音说道:“怎么怕了吗?”
  傲雪一阵冷笑,反手将韩盖天甩开,韩盖天重重地摔在墙壁之上,一阵闷哼,感觉到骨头仿佛都断裂了一般,傲雪目光如刀,炯炯地盯着韩盖天,说道:“真是不知好歹!”倏然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傲雪一双拳头便是向着韩盖天身上招呼着,惨叫声不断地传来,韩盖天只感到身上一阵撕裂的疼痛,每一拳都打在身上,最大程度地伤害着他的肉体,韩盖天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一般承受着傲雪的怒意,韩盖天有种后悔危险眼前此人的感觉,“莫非他真的铁石心肠对自己的女儿也无动于衷?”
  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拳,最后韩盖天如同一堆烂泥一般瘫痪在地上,傲雪身上捏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整个身体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海沙帮,嘿嘿,可曾记得一年多东溟号,在下可是对你想念非常!”新仇旧恨,傲雪冷冷地望着他,傲雪自认并非以德报怨的君子,他所推崇乃是报复,你如何待我,我便是百倍奉还。
  “你的儿子现在大概是不能人道了吧!”傲雪邪笑着,看到韩盖天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今确实躺在病床之上,而且更是不能人道,这辈子除了当太监恐怕就别无所长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韩盖天双手猛然地抓着傲雪的手臂,青筋暴现,只是却是让傲雪动不了分毫,傲雪受伤一用力,韩盖天痛苦万分地翻着白眼,“你以为你那些废物手下真的能够抓到玲珑吗?”
  韩盖天脑海轰的一声,模糊中他看到两个少女抱着一个小孩走到了傲雪的身旁,他认得那正是眼前男子的孩子,一时间韩盖天一阵的绝望,本来用来威胁的王牌也是失效,“难道天绝我于此?”
  傲雪将韩盖天扔在地上,此时可儿已是抱着小玲珑来到了傲雪的身旁,小玲珑已是醒来,伸着白嫩的小孩,向着傲雪,傲雪抱起小玲珑,脸上满是温柔的神色,哪里还有方才修罗般的杀气,傲雪说道:“方才你们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吧?”可儿说道:“方才有个尼姑想要抓小玲珑,不过被我收拾了!”“俏尼姑?”傲雪问道,可儿点点头,说道:“哥哥,你要如何处置那个尼姑?”傲雪说道:“随便你吧!”可儿想了想,点头应了声。
  不多时候,精武会起火的地方都是扑灭了火焰,侵入的敌人皆是被消灭殆尽,此次海沙帮袭击精武会可谓是精英尽出,一众的堂主还有头领皆是出动,只是精武会总部却是布置了许多的机关,这些机关皆是小八所制,这些海沙帮的人并不知道底细,多大是触动了机关被乱箭射死或者是掉进了陷进之中,生生地被钉死,当然也是有人中毒而死,无他,精武会的毒药也是一绝。
  张三将两个大汉扔在韩盖天的身前,那两人正是一瘦一胖,正是韩盖天的两名手下“胖刺客”尤贵还有“闯将”凌志高,两人皆是七窍流血而亡,面容扭曲,眼中犹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也不知道两人所见到的是什么事情。
  韩盖天看到自己的两名手下,再看到俏尼姑游秋雁如同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便是知道此次出击已是失手,一时间面如死灰,傲雪冷声说道:“你还有什么同党?或者是宇文阀也是与你们一同出手?”此次并没有遇上宇文阀,只是傲雪却是担心两者有所勾结,韩盖天并不出声,傲雪也不焦急,对可儿说道:“都交给你了!”
  可儿乃是精武会暗杀组的成员,武功以快为主,快若鬼魅,此时可儿心中恼怒非常,她执掌暗杀组,乃是情报堂辖下,也是兼顾了扬州的防护,此时遇上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可儿的责任,可儿心中想到:“哥哥一定是认为可儿偷懒了!”狠狠地瞪了眼地上如同死狗的韩盖天与游秋雁,喝道:“将他们带走!”
  此时傲雪抱着小玲珑向着房间走去,抚着小玲珑的小脑袋,说道:“玲珑怕不怕?”小玲珑绽开笑颜,格格地娇笑着,小手摸着傲雪的脸颊,娇嫩的声音说道:“爹爹——爹爹——”傲雪笑了起来,女儿很粘着他,作为父亲的自然是很开心,途中遇上了云玉真,云玉真提着一柄长剑,向着傲雪走来,看到傲雪平安无事,不由得吁了口气,傲雪笑了笑,带着云玉真回到房中,让云玉真哄着可儿睡下。
  回到了大厅中,可儿已是在等着傲雪,看到傲雪说道:“哥哥,那两个讨厌鬼都说出来了!”傲雪说道:“都说了?”可儿点点头,当下将知道的消息一一道来,原来此次不但是海沙帮,还有宇文阀一同进攻,只是海沙帮却是作了现行的替死鬼而已,宇文阀却是按兵不动,准备天明时分在两方人马均是人困马乏之时袭击。
  傲雪哼了一声,说道:“真是打好了算盘!”复又问道:“可儿将那两个人如何了?”可儿说道:“那个男的已经喂狗了,那个女的准备卖去青楼!”傲雪一愣,没想到可儿如此善后,可儿看傲雪不说话,心中有些忐忑,说道:“哥哥不喜欢可儿如此做吗?”傲雪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是不是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可儿的眼神蓦然一亮,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熠熠生辉,很是好看。


第十六节 血色的夜
  扬子江上涟涟波浪,没有一丝的月色,黑夜俯视着众生,扬州声中火光一片朦胧,映红了天幕,此时扬子江上艨艟如同怪兽一般,横在江上,自有一股骇人的气势。
  望着火光艳红的扬州城中,那里正是精武会的所在,傲然挺立在艨艟之上,尉迟胜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他面容不过是三十上下,乃是宇文一脉的旧臣,如今正是支持宇文阀复辟,若是复辟成功,那么他尉迟胜便是开国功臣,再造河山的猛将,何愁青史留名?“这一个小小的精武会不过是手到擒来,又何须大动干戈?”尉迟胜心中不以为然,望着火光如霞的扬州,心中已是觉得大局差不多定了下来。
  “尉迟大人,是否需要属下去打探一下消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躬身说道,尉迟胜望了眼此人,但见此人长得颇为清秀,一双眼睛半眯着,让人觉得有种阴沉的感觉,“无需多此一举,扬州不过是小小的帮派,量他们也泛不起什么波浪!”尉迟胜说道,语气中颇为骄傲,他自是有着骄傲的理由,他出身武将世家,本身武功不俗,而精武会却是名声不扬,在他看来,拿起他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来人还是想要说话,只是尉迟胜挥挥手,示意他不需要说话,“刃伤,你还是如此谨慎啊!”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尉迟胜说道,眼前之人乃是宇文阀培养出来的好手,本身是孤儿,这个乱世之中被豪门大阀挑选的资质上佳的孤儿会被训练成家兵,有些会被赐予主人的姓氏,宇文刃伤就是如此的人,宇文刃伤说道:“大人,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这个精武会颇为神秘,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尉迟胜点点头,说道:“那么你就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吧,恐怕现在海沙帮已是与精武会的人火拼吧!”说罢,尉迟胜嘴角露出了狰狞的笑意,说不出的血腥,宇文刃伤吩咐手下前去打探消息,艨艟之上放下一首小舟,数个黑衣人便是望扬州城中掠去。
  “大人,这个精武会颇为神秘,也不知道实力如何,为何大人不派人与海沙帮一同进攻?”宇文刃伤说道,他的年级不过是二十有余,阅历还是不多,尉迟胜看着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道:“刃伤,你觉得海沙帮如何?”宇文刃伤想了想,方才说道:“这个海沙帮乃是扬子江上有名的帮派之一,与巨鲸帮齐名,实力颇为不俗,能够得到这个海沙帮的势力对我们大有帮助!”
  尉迟胜点点头,赞许地望着宇文刃伤,说道:“那么刃伤,你觉得韩盖天此人如何?”宇文刃伤说道:“此人武功不错,能够成为一帮之主证明此人心计了得,只是此人似乎是墙头草一类之人,若是我们势衰,恐怕此人会出卖我们!”尉迟胜哈哈一笑,眼中却是寒芒闪过,冷声说道:“此人正式如此,我们不得不防!”
  宇文刃伤恍然大悟,说道:“大人是希望他们与精武会两败俱伤?如此我们正是从中取事,一举歼灭扬州这一势力,而且更是能够让海沙帮贴贴服服!”尉迟胜哈哈一笑,说道:“会咬主人的狗总是比不上没有牙狗!这个韩盖天似乎与江淮军有所联系,如今不是正好打掉他们的牙齿,让这条狗乖乖地听话?”
  “大人英明!”宇文刃伤说道,小小地拍了尉迟胜一个马屁,尉迟胜脸有得色,只是很快脸上便是露出了狰狞的神色,“这个精武会何等的可恶,此次我们不歼灭她恐怕化及并不安生!”宇文刃伤说道:“莫非化及大人与这个精武会有仇?”“哼,宇文无敌便是死在精武会的傲雪手中!”
  宇文刃伤吃了一惊,说道:“无敌大人是死在精武会手中?”宇文无敌的死曾在宇文阀中掀起轩然大波,宇文化及曾经派人寻过凶手,只是那时候人在塞外,何况宇文化及并不知道傲雪的名字,待到在丹阳一行之后,傲雪方才名动江湖,宇文化及方才知道宇文无敌是死在何人手中,“听闻此人刀法如神,大人我们是否要采取行动?”宇文刃伤心中有些不安,他曾听闻这段时日的江湖传闻,心中对这个用刀的好手颇为忌惮,只怕晚上的事情会有变数。
  尉迟胜哈哈一笑,说道:“便是他武功通神又如何,猛虎也敌不过群狼,此次正式一举两得,削弱海沙帮,还有歼灭精武会,此精武会颇有财富,我们日后起事的钱粮便是有了着落!”精武会贩卖丹药,其中最为让人眼红的莫不过于其中利润,但是那春药的利润便是能够养活一支军队,更遑论其余的丹药还有私盐买卖什么的,这些皆是挣钱的玩意,这样的利润如何不让人眼红?
  尉迟胜环眼向着四方望去,但见扬州城中灯火凄迷,不远处的江上华舟点点,丝丝丝竹声传来靡靡之音,江水汤汤不绝,关山隐藏在烟云之中,好一副大好河山,尉迟胜说道:“刃伤这大好的江山日后便是任我们驰骋,待到化及问鼎中原,登上大宝,便是你我荣华富贵,封侯拜相,青史留名的时候了!”
  这一刻的尉迟胜意气风发,便是宇文刃伤也不由得感受到了他的豪气,心头激荡,荣华富贵,封侯拜相,这是何等的荣光,人生区区百年,不就是追求这些东西吗?若是能够青史留名也不枉在世间走上一趟。
  ……
  “咔嚓!”一声,一道寒芒在半空中如同流星一般闪过,两个头颅便是如同西瓜一般滚落在地上,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射出来,两具尸体便是颓然倒下,“啪!”的一声,让人毛骨悚然,“啊!”一声惊愕的呼声,那个打探消息的黑衣人赫然发现自己的同伴竟是身首异处,他眼神中满是恐惧的神色,后退了两步,倏然拔腿便是向前跑去。
  恐惧之中,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身怀不俗的轻功,只是凭借着一双肉腿奋力地跑着,妄图躲开看不见的危险,只是还没有跑出数尺,眼前便是一阵寒芒闪过,他骇然地看到一个身穿古怪服饰的女子手中提着一柄长刀,半跪在地上,鲜血正是在到风中之上凝结着,那正是他的鲜血。
  拭去刀锋之上的血迹,藤原紫诩轻抚着手中的长刀,此是她的佩刀,在东瀛,一柄好刀是忍者一声的伴侣,只是东瀛好刀难寻,他们也曾经派出使者来到大隋,不但是学大隋的制度,还有其他的先进东西,包括铸造刀剑,“出云!”藤原紫诩轻声唤着佩刀的名字,这是她出生的地方,也是她佩刀的名字,她这一生都是属于她的主人,不再是属于自己了,恐怕她已是没有机会回到故乡,看看故乡的云了。
  “那是你的刀的名字吗?”身后传来一个晴朗的声音,藤原紫诩回身半跪在地上,“主人!”傲雪点点头,藤原紫诩说道:“回主人,这是紫奴的刀名,出云是东瀛的地名,是紫奴的家乡,那里的云很美,是紫奴看过最好的云!”“最美丽的总是家乡的云!”傲雪轻声说道,藤原紫诩从他的眼中看到一阵的黯然,不由得心头一怔,便是听到傲雪说道:“你想要回去?”
  藤原紫诩低下脑袋,低声说道:“紫奴是主人的人,这一生都会在主人身边,除非主人不要紫奴了,到时候紫奴会了解卑微的生命!”傲雪深深地望着藤原紫诩,良久方才说道:“起来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
  扬子江边,微风吹动蓬蒿,送来沙沙的声音,可儿站在小舟之上,她的身旁还有好几首的小舟,这些小舟隐藏在茂盛在的蓬蒿之中,平时少有人能够发现,正是用来巡视扬州城的,小舟之上,十多个身穿水靠的汉子正是站在小舟之上,等待他们的首领的命令,这些汉子水性绝佳,乃是优秀的水鬼,平常能够在水底一盏茶的时间,更遑论修炼了真气之后的此时了。
  傲雪来到的时候,可儿已是命令这些水鬼出动了,看到傲雪,可儿脸上绽放出了如花的笑靥,红扑扑的脸蛋之上如若桃花盛开,美得让人窒息,可儿扑到了傲雪的怀中,说道:“哥哥,你来了!”傲雪微微一笑,对可儿亲昵的动作也不以为意,抱起可儿,说道:“晚上估计会烟火灿烂吧!”可儿格格娇笑,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武士服,将玲珑剔透的身材展露无疑,胸前一双玉兔,如同成熟的果实一般,颤巍巍地贴在傲雪的手臂之上,一时间让傲雪有种异样的感觉。
  “你也来了!”可儿脸色有些不喜,看到傲雪身旁的藤原紫诩,脸色一沉,转眼却是露出了笑容,抱着傲雪的手臂,向着傲雪说着准备的行动,“哥哥,很快那些人就要掉到水中喂王八了!”傲雪一笑,心中想到:“这些人大概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一阵微风吹过,吹动四周的蓬蒿,沙沙的声音如同竹箫低沉的声音,“明年这里的蓬蒿大概长得更加的丰美吧!”可儿一愣,疑惑地望着傲雪,傲雪脸上淡然,只是目光中一丝学光让人动容,“今夜会有鲜血滋润这一片水域!”
  今夜是一个血色的夜晚,没有月光。


第十六节 血色的夜(2)
  艨艟之上,艨艟之上是微弱的灯光,昏黄的灯光如同迟暮的红颜一般,尉迟胜负手而立,身后正是宇文刃伤,两人望着扬州城中艳红的火光各自出神,只是出神的原因却是各自不同,良久,宇文刃伤说道:“大人,派出去的坛子还没有回来,似乎有些不妥,我们是否要做好准备?”
  尉迟胜微微皱起了眉头,对宇文刃伤打扰了他的思绪十分不满,只是眼前之人的意见却是颇为中肯,想了想,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从战场出身的尉迟胜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当下点点头,说道:“你去安排吧,再派人到扬州打探一下消息!”
  不知道是否因为宇文刃伤担心的缘故,尉迟胜心中有一丝的不安与阴影……
  艨艟四周慢慢地驶出十多条的小舟,这些小舟之上都是有两名彪悍的汉子,这些汉字皆是宇文阀辛辛苦苦培养出来,虽非是一流高手,却已是不俗的好手,这些如宇文阀般的世家门阀皆是有着自己的隐藏力量,而这些培养出来的孤儿便是他们的暗棋,有时候甚至是死士。
  小舟泛动着江湖之上的水流,带起一丝丝的涟漪,小舟之上,一人持刀戒备,而另一人却是打着灯笼,另一只手也是持刀,正是将小舟驶向四方巡逻,四周皆是一片漆黑,没有月色的夜晚,微风带来凉意,让人感到一阵的心悸。
  “统领大人也是太过小心了,似这般扬州的小帮派,又何须这么的谨慎?”那个持灯笼的汉子说道,另一个持刀的汉子却是警惕地向着四方望去,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头领大人的心思,他最是小心不过的,不过若非头领大人如此谨慎,那次我们大伙儿都死在岭南了,哪里还有我们在这里?”
  那个持灯笼的汉子深以为然,点点头,说道:“那次可真是九死一生,若非头领大人谨慎,不下了重重陷进,如今我们可真是被也够啃着头骨!”那个汉子语气中满是对宇文刃伤的敬佩,“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也可以与头领大人一般,受到宇文大人的赏识!”他们的年纪与宇文刃伤相仿,却是看着宇文刃伤如何脱颖而出,成为他们的头领的,持刀的汉子嗤笑一声,灯笼之下本是彪悍的脸庞更是因为脸上数道伤疤而显得更为狰狞,“我们还是小心地保存自己的性命再作打算吧!”
  两人说着话,一边搜索着这附近的地方,确保没有敌人,最后不过是一场虚惊而已,正想要回去,那个满脸疤痕的汉子说道:“那里还没哟搜寻,去那边看看!”那持灯笼的汉子一看正是茂盛的蓬蒿之间,这些蓬蒿生长得十分的茂盛,正可以让人躲在里面,两人驱动小舟驶去蓬蒿之间,两人用兵器看着蓬蒿,开出一条小道。
  “沙沙!”一阵声响响动,那大汉一声低喝,回身一刀,只是砍断了一株蓬蒿,身旁的持灯笼的男子笑道:“不过是风吹而已,你不用杯弓蛇影了!”那大汉不说话,只是细细地聆听着四周的声响,最后还是没有什么的发现,叹了口气,说道:“可能真是太多心了!”
  却是没有听到同伴的回答,回过身去,他的瞳孔猛然收缩,眼前本是活蹦乱跳的同伴此时已是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正是倒在小舟之上,灯笼已是落到了水中,慢慢地熄灭,“什么人?”大汉心中惊恐,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呼啸的风声让他略微心安,良久也不见丝毫异样,大汉停下来,细细地检查这同伴的尸体,他是被人用利器割断喉咙而死的,“是什么人做的?莫非是扬州那个小帮派,什么……”
  “是精武会!”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大汉心中一惊,自己的脖子已是被人掐住,喉间一凉一疼,他的目光渐渐的发黑,最后的声音却是:“记住了,不要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杀死你的!”
  ……
  宇文刃伤在艨艟之上踱着小步子,他心中很是不安,心中似乎有什么忽略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很多次的任务中都出现过,那是危险逼近的感觉,“什么地方出错了?”宇文刃伤心中想到,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黑衣男子来到了宇文刃伤的面前,向着宇文刃伤抱拳行礼,方才说道:“统领,有些不妙,那些派出去警戒的兄弟都不知道所踪!”
  宇文刃伤心中“咯噔”一声,倏然想到了是什么的不妥,是平静,太过顺利了,那些探子很可能已是被干掉,想到这里,宇文刃伤向着手下吩咐下去,要求他们提高警惕,同时向着尉迟胜赶去,此次的行动乃是以尉迟胜为首,事事皆是需要尉迟胜的命令,若非如此,宇文刃伤大概并不会如此的不安吧,起码他都会实现做好准备的。
  “大人,情况很不妙!”宇文刃伤方是说道,地上便是一阵颤动,船身摇晃,让宇文刃伤险些摔倒,“怎么回事?”尉迟胜沉声问道,他一个千斤坠方才让自己没有摔倒,这时候艨艟之上乱成了一窝粥一般,艨艟不断地晃动着,慢慢地竟是向着左边倾斜下去,宇文刃伤心中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上了脑袋,便是这个时候,听到手下大声唤道:“不好了,大人……大人,船身进水了!”
  尉迟胜脸色一变,宇文刃伤冷声喝道:“是水鬼,有水鬼在凿穿我们的艨艟,立刻派人到水下面去,将那些水鬼消灭!”艨艟纷乱的人群听到宇文刃伤的呵斥声,皆是冷静下来,一一地执行宇文刃伤的命令,这些人皆是宇文刃伤的手下,受到过宇文刃伤的命令已久,如今正是本能地相信了宇文刃伤,多少刀光血影,多少血海刀山不是都在头领大人的带领下度过了,何况是这些小小的意外?
  信任是一个好玄妙的东西,不多时候,艨艟之上的人已是冷静了下来,早已经有精通水性的水鬼“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尉迟胜铁青着脸,看着越俎代庖的宇文刃伤,只是这时候已是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个时候,艨艟附近一片火光通红,尉迟胜赫然看到一条条的小舟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竟是重重地将艨艟包围起来。
  “来人,快射箭!”尉迟胜喝道,心中一股不安,似乎是太过自大了,若非如此如何会让他们包围自己?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无数的箭镞如同雨点一般向着艨艟射下,箭镞从天而降,惨叫声不断地响起,一具具的尸体被乱箭贯穿着,倒在艨艟之上。
  那些箭镞如同不要钱一般,竟是没有停息地射来,尉迟胜心中惊惧,他出身武将,知道兵事,如此连续发射可以肯定并非人力所为,不知道是何种工具所为,便是尉迟胜想着的时候,宇文刃伤已是大声地让手下反击,只是那些小舟却是灵活异常,更加上船头竖起了一堵盾牌,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箭镞,“大人小心!”宇文刃伤将尉迟胜扑到,地上赫然是一支火箭。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撤退吧!”宇文刃伤说道,此时情势很是明显,对他们已是很不利,尉迟胜微微踌躇,终是被漫天箭雨吓得心神俱寒,这时候,漫天箭雨倏然消失,便是如同雨过天晴一般,“怎么回事?他们没有箭镞了吗?”尉迟胜问道,宇文刃伤心中的不安却是更为强烈,“大人快走!”
  “啊!”一声惨叫,一阵鲜血狂喷,宇文刃伤满脸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一只手臂已经被生生地砍断,一个黑衣女子诡异地出现在两人的身前,手中拿着一柄长刀,目光如同看着死物一般,“走?还有机会吗?”
  刀锋鸣叫,“出云”微微颤动,正是饮血的时候。


第十六节 血色的夜(3)
  “你什么人?”宇文刃伤点穴止血,只是脸色如纸,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女子,藤原紫诩展颜一笑,桃腮艳红动人,仿若是成熟的樱桃一般,满是迷人的成熟的妩媚,藤原紫诩说道:“要你的性命的人!”
  说罢,藤原紫诩举刀,所用的乃是一个奇怪的起手式,这是东瀛其中一个神秘的剑道流派的起手式,当然这在中原不过是二流的武功而已,只是对上如今的宇文刃伤却是绰绰有余,藤原紫诩一刀劈下,劲风四射,宇文刃伤咬着牙关,向一旁滚去,堪堪躲开了藤原紫诩的一刀,周围已是有了手下前来救助,宇文刃伤喘着粗气,退到了手下之下之后,早已经有人给他包扎伤口,一个黑衣汉子说道:“头领,你觉得如何?”
  宇文刃伤摇摇头,他的左手被生生地砍了下来,此刻却是疼痛万分,只是身旁不断的惨叫声让宇文刃伤咬着牙关,看着那个手中拿着长刀的女子如同看西瓜一般将自己的手下砍死,宇文刃伤心如刀割,心中却是冷静异常,这便是他出生入死多次依然生存的理由,“很奇怪的刀法,并不相识中原的刀法,还有她的身法很诡异,这个女人是什么人?”
  心中如此想到,耳边是不断地传来的惨叫声,这时候,一条条的绳索已经抛上了艨艟,一个个身穿黑色的武士服的男子手中拿着兵器向着宇文阀的手下攻去,宇文刃伤此时已是知道自己此次行动已经失败,恐怕不知道是否能够活着离去也是一个问题。
  右手持刀,宇文刃伤一刀向着藤原紫诩砍去,藤原紫诩挥刀格挡,看着满脸苍白的宇文刃伤,知道此人失血过多,恐怕很难支持下去,心中了然,一刀将宇文刃伤逼退,藤原紫诩倏然向前一踏,身子仿如箭镞般向着宇文刃伤攻来,竟是倏然消失在原地。
  “在哪里?”因为受伤而让六识减弱了不少,宇文刃伤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察觉着藤原紫诩的身影,“那里!”反手一刀砍去,只听到“锵锵!”金石之声,却是十字镖飞来,十字镖从四面八方向着宇文刃伤射来,宇文刃伤疲于奔命,若是没有受伤之前,宇文刃伤可以很轻易地挡下这些飞镖,只是此时却是有些乏力。
  身后破空之声传来,藤原紫诩“出云”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砍来,直扑宇文刃伤的面目,宇文刃伤只感到胸口血气翻滚,生生地后退了数步,“受死了!”藤原紫诩欺身而进,速度恍如鬼魅,正是一刀向着宇文刃伤胸口砍来。
  ……
  傲雪站在小舟之上,看着艨艟之上不断地火起,一阵阵的喊杀声传来,不时地有人摔倒了江水之中,整个扬子江上再也不复原本平静的气氛,冲天的火光将整个苍茫的天宇映成一片火红,宛若是阵阵晚霞一般,江上之上,鲜血已是将江面映红,明天这个是时分这里的蓬蒿一定更是茂盛。
  一个个的尸体从水中浮起来,那是被江水中喘着水靠的水鬼杀死的兵士,艨艟慢慢的倾斜,越来越快,傲雪看着这个情景,倒是觉得有些熟悉:“这他娘的怎么这么像是铁达尼号那首破船?”正是想着,已是有人向着自己攻来,傲雪脸上露出了嘲讽地神色,也不拔出苍冥,只是凭借着一双肉掌,将攻来的敌人尽数击毙。
  凛然的掌风,满天的掌印,傲雪身子仿佛是大鹏鸟一般在小舟之上一点,便是穿梭在各个小舟之上,将上面的黑衣人击毙,周围一片的惨叫声,后来更是有人看到傲雪便是跳船逃跑,被精武会的弟子用钩镰勾住杀死。
  ……
  宇文刃伤一刀挡开藤原紫诩的攻击,一口鲜血已是喷了出来,心中愤恨,若不是尉迟胜如此自大,他如何会落得如此收场,心中愤恨不已,藤原紫诩的攻击已是不断地传来,让宇文刃伤伤口破裂,包扎着绷带的左臂上已是被鲜血染红,“岂有此理!”宇文刃伤大喝一声,一刀劈下,却是劈空了,藤原紫诩鬼魅般地消失在原地,倏然宇文刃伤心中一惊,身后一阵寒意,藤原紫诩已是一刀砍下。
  “锵!”本已是闭目待死的宇文刃伤一个打滚,赫然发现这一刀竟是被尉迟胜挡了下来,尉迟胜目光炯炯地望着藤原紫诩,目光中有着骇人的欲念,“你是东瀛人?”
  藤原紫诩并不出声,一刀将尉迟胜逼开,又是一刀砍下,锵锵的刀锋交响的声音传来,如同两头野兽嘶吼的声音一般,尉迟胜冷声笑道:“你们东瀛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插手我们中原的事情?”说罢,一刀砍去,两人斗个旗鼓相当。
  宇文刃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随手将附近的敌人砍杀,趁着这个时候他赶紧恢复着真气,好上前将那个东瀛女人擒下,只是这个念头却是被一双纤纤玉腿打断了,“蓬!”胸口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宇文刃伤整个身子倒飞而出,宇文刃伤看到一个身穿一件黑色的武士服的少女出现在自己的身前,那个少女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只是目光中的冷意让宇文刃伤心中一寒。
  俯视着宇文刃伤,少女开口说道:“你这个坏蛋,竟然想要伤害我哥哥,可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宇文刃伤便是看到那少女精致玲珑的玉足向着自己的胸口踏来,那本是让男人疯狂,想要握在手中好好地把玩的三寸金莲却是在宇文刃伤的眼中如同蛇蝎一般。
  “我命休矣!”宇文刃伤心中想到,他并非闭眼待死之人,反手一掌向着可儿拍去,同时一个打滚向一旁滚去,“咦!”可儿没想到此人胸骨碎裂竟然还有如此的本领,心中惊叹,却是毫不留情,向着宇文刃伤攻去,招招要命,宇文刃伤躲避不得,如同沙包一般被可儿攻击,可儿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坏蛋还有些本领,不过我不和你玩了!”
  说罢,小手从衣袖中伸出,雪白的小手划出一道寒芒,在宇文刃伤的喉间一划,已是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喉间,宇文刃伤双眼一翻,已是倒地不起,可儿望了他一眼,一脚将他踢进了江中喂鱼。
  “丑八怪!你还没有收拾掉那个废物?”可儿皱着眉头,对着藤原紫诩说道,藤原紫诩心中一怒,却是并不说话,手中的“出云”更是多了数分的力道,砍得尉迟胜心中叫苦不已,心中想到:“怪怪的,这个小娘皮竟然这么恐怖!”
  “哼!”可儿一声冷哼,见到藤原紫诩并不答话,心中恼怒,她对这个女子没有丝毫的好感,若不是这个女子是傲雪的女奴,可儿已经要出手将这个女子干掉,此时的可儿可谓是满手鲜血,已不是当初那个无助的女孩儿了。
  “这就是你口中的忍术,也不过是如此!”可儿在一旁冷嘲热讽,藤原紫诩心中恼怒,却是不能够对可儿出手,若是出手恐怕自己的主人便是会取她性命,心中恼怒,只能发泄在尉迟胜身上,尉迟胜吃苦不已,这个女人如同发了疯一般攻来,身旁更是有一个女子虎视眈眈,让尉迟胜好生不安。
  这时候,船身一阵倾倒,整个艨艟几乎已经要沉到了水中,藤原紫诩一个不稳,被尉迟胜一刀砍来,不由得退了数步,“女人,我会回来找你的!”深深地望了眼藤原紫诩,尉迟胜翻身如同大鹏鸟一般向着水中飞去,只是这个举动却是注定失败。
  “哪里走?”可儿一声娇斥,已是一掌向着尉迟胜拍来,避无可避,尉迟胜无处闪躲,只能够与可儿对上一掌,一口鲜血喷出,尉迟胜身子一颤,便是要离去,只是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阵寒芒直至他的咽喉,尉迟胜挥刀格挡,“锵!”金石之声不绝于耳,可儿已是欺身抢近,“秋水伊人”已是划开了尉迟胜的喉咙,尉迟胜闷哼一声,再也起不来了。
  “哼,这每一个废物也不能够收拾掉,真是无用!”可儿冷声说道,藤原紫诩目光一寒,身子倏然在原地消失不见,“雕虫小技!”可儿嘲笑道,她的“秋水伊人”刀刃之上淬有麻药,不过是轻轻一划便是能够让虎背熊腰的大汉倒地不起,若是咽喉割伤,便是瞬间取人性命,可儿的武功以快为主,内功稍逊,正是走得偷袭暗杀的路子,若是对上高手,便是吃上大亏。
  只是世间高手众多,藤原紫诩还不是绝顶高手,可儿身子一点,便是躲开了藤原紫诩的一刀,藤原紫诩心中一惊,只感到脸上一寒,可儿已是用匕首指着她的咽喉,让她不敢动弹,可儿用刀背在藤原紫诩的脸蛋之上摩擦着,雪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藤原紫诩恐惧地看着可儿,可儿满意地笑了起来,甜美的笑容说不出的可怕,“若是我在你这里划上数刀,你说哥哥会不会喜欢你呢?”
  藤原紫诩脸色一白,“你这样会让主人不高兴的!”可儿甜甜一笑,蓦然笑脸一沉,说道:“若是你有什么让哥哥不高兴的,我一定会让你生死不如的!”说罢,匕首一收,转身离去。
  ……
  情势已是很明显,艨艟已是沉没,燃烧的木板在江面之上如同火红的篝火一般。
  傲雪看着这样的情况,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傲雪与宇文阀的仇恨已是结下,日后恐怕只能够用鲜血来了结,“什么人?”傲雪一声冷喝,便是这个时候,身后一阵劲风吹来,一阵破空之声传来。
  傲雪一手握在苍冥刀柄之上,抽刀,刀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寒芒,转身劈下,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是瞬息之间,“锵!”金鸣玉振的声音响起,傲雪苍冥与来人兵器相交,一丝火花溅起,傲雪已是看到来人一身黑衣,一双眼睛如同寒霜般熠熠有神。
  那人看一击不成,抽身后退,身子仿如鬼魅一般,在小舟之上一点,几个纵跃,已是没入蓬蒿之中,傲雪展开身法,在身后紧紧地跟着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在蓬蒿之中,不过是脚尖一点,便是键走如飞,如履平地,轻功端的是了得,若非傲雪轻功了得,已是让这个刺客走掉了。
  那人看傲雪紧紧地跟在身后,身子倏然停顿,身形不见一丝的滞涩,欺身而来,一剑刺来,但见寒芒点点,如同满天星辰一般,向着傲雪刺来,傲雪一刀劈下,刀气卷起一阵狂澜,将漫天的剑光尽数破去,再看那黑衣人已是走远。
  傲雪提起猛追,只是看到那黑衣人身影,两人如同狮子猎兔一般,向着扬州城中奔去。


第十七节 影子刺客
  扬州城中,此时却是一片漆黑,原本繁华的扬州城早已经熄灭了灯火,火起,扬子江边喊杀声阵阵传来,让这些升斗小民皆是在被窝中抱着自己的婆娘发抖,祈求着那些凶徒不要杀上门来,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他们从他们的祖辈先人那里听过,如今的情势也是唯有祈求神灵庇护了。
  这些乱世的小民也只有如此保住性命了!
  一排排的房子从眼前掠过,傲雪紧紧地跟在身前的那个黑影,心中想着眼前的黑影是什么人,“语文门阀的刺客?”傲雪心头念头急转,最是可能的便是语文化骨派来的,此次若非精武会机关重重还有好手如云的话,已经伤亡惨重了,想到这里,自己一手建立的精武会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血(虽然傲雪只是甩手掌柜!),若是被毁岂不是可惜?
  心中如此想到,心中的恨意更甚,眼前的刺客变得更加面目可憎起来,“想要杀少爷我,就要看看你有没有命回去了!”天魔迷踪步发动,恍如一阵虚影一般,傲雪的身子在长街之上只留下一个虚影,倏然向着那个刺客追去。
  那个刺客看到身后来人越来越近,心中惊讶不已,“好厉害的轻功!”身子一转,倏然转入了小巷之中,没入了夜色之中,傲雪追到的时候,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踪影,心中愤懑的他一拳轰在墙壁之上,登时只听到“轰隆!”一声,墙壁已是被击穿,一个黑乎乎的窟窿满是烟尘弥漫。
  “走了?”傲雪心中想到,目光在四周环视着,周遭的所有事物皆是在傲雪的眼底,“哼!”傲雪一声冷哼,却是没有丝毫的发现,正是想要离去,倏然心中警兆横生,傲雪心头一惊,六识之中赫然感觉到危险正是潜伏着,让他心头不安,傲雪心中想到:“好厉害的隐身功夫,真是个作刺客的料子!”
  转身往回走,小巷子之中很安静,傲雪只是能够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这条幽暗的小巷中响起,和着心跳的声音,让人觉得分外的紧张,当傲雪走到了出口的时候,倏然间,心头警兆大起,身后堆满了垃圾的地方倏然暴起一个人影,那黑影如同鬼魅般向着傲雪欺身抢近,秋水般的剑光凌空刺来,只见一点剑光在傲雪的眼前出现,夜色中,如同流星一般爆发出来。
  一点、两点,将光倏然散发出千万点剑光,将傲雪整个身躯笼罩在重重地剑光之中,仿佛是满天星斗一般,点点剑光连成一片。
  傲雪眼中一片刺白,举目皆是一片银光素裹的世界,看不见一丝的东西,除了那一片雪白的剑光,举目再无他物。
  “终于出来了吗?”傲雪嘴角泛起了一丝的冷笑,满目银光,傲雪仿佛是瞎子一般,只是傲雪早有准备,剑光近体,傲雪倏然暴起,右掌反掌间真气灌注其中,掌缘之间满是浓烈的黑芒,迎着漫天剑光一掌拍出去。
  黑衣人心中一惊,没想到此人如此紧急的时候犹然镇定自如,漫天剑光倏然消失,千万点的剑光化作一点寒芒刺来,化繁为简,破空之声传来,短短的距离不过是眨眼间便是穿过,空间仿佛被剑气刺穿一般。
  剑掌相交,金石之声不绝于耳,仿佛是金戈铁马一般轰鸣,阵阵罡风思肆。
  闷哼一声,黑衣人身子倏然后退,眼中满是惊骇的神色,先前短短的交手已是知道此人是难的高手,只是没想到此人如此了得,黑衣人身子宛若鬼魅,倏然后退,他胸口此时犹是血气翻滚,一口淤血哽在喉间,硬生生地忍住,他已是受创,双手发麻,拿着秋水般长剑的他险些便是兵器也拿捏不住。
  傲雪后退了一步,便是看到那黑衣人疾身退走,一声怒喝:“哪里走?”身子倏然宛若一阵旋风一般追着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连连叫苦,他功力受损,此时提起真气,胸口血气翻滚,便是感到喉间甜丝丝的,身后的傲雪已是越来越近了。
  傲雪心中恼怒,“怎么连一个受伤的废人也追不上!”手中一动,苍冥脱手飞出,带着破空之声,宛若是一柄犀利的暗器一般直刺黑衣人的脑后,那黑衣人心头大骇,身子倏然停顿,向左横移,苍冥越过他的脸颊,带起的风声让他脸上有如刀割一般,“蓬!”苍冥直刺在地上,石头铺成的地上赫然碎石纷飞。
  便是这么一下子的阻挠,傲雪已是追上了黑衣人,将黑衣人的退路封死,傲雪紧紧地盯着黑衣人,眼中满是寒芒,一双手搭在苍冥之上,浑身上下一股杀气涌现而出,让那黑衣人心头惊惧,“好凌厉的杀气!”此时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此次撞上了铁板?
  “好厉害的轻功,怎么不走了?”傲雪嘲弄地望着黑衣人,那个黑衣人身材高大,身形给人一种很协调的感觉,手中一柄秋水般的长剑,雪亮的剑光微微晃动着,那黑衣人此时用骇然的目光望着傲雪,傲雪抽出苍冥,并不出鞘,遥遥地指着黑衣人,气机紧紧地锁住了此人,冷声说道:“宇文化骨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微微地喘息着,胸口不断地起伏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傲雪,心中一阵惊惧,他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被眼前此人气机锁住,若是自己有什么举动,必然是找来此人山洪暴发一般的攻击。
  “既然知道了,有如需发问?”那黑衣人冷笑道,傲雪望着这个黑衣人,冷笑道:“影子刺客?”看到黑衣人并不说话,傲雪笑道:“影子刺客,果然是轻功了得,不过你似乎并没有得到你师父的真传吧!”
  那黑衣人目光骤然一冷,瞳孔猛然收缩,冷声说道:“你知道什么?”傲雪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江湖中让人惊惧的邪王徒弟也不过是如此,怎么,《不死法印》为何不用出来啊?”那个黑衣人目光变得更冷了,眼中满是杀机,“他如何知道我是邪王的徒弟?”心中念头急转,这时候,眼前的人一句话如同宏雷一般,让黑衣人感到头皮发麻。
  “你父亲死在杨广手中,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是为杨广杀人!”傲雪冷冷地说道,看到那人面容扭曲,“他是什么人,为何知道我的事情,如此机密的事情,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此时黑衣人脸上满是惊骇,仿佛是看到鬼魅一般,试想若是有人将你心中最为机密的秘密道出来,你心中是如何的惊惧?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冷声问道,傲雪眯着眼睛,眼中寒芒一闪而过“你既然要杀我,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复又说道:“同我好好地问候邪王,我的师尊很是想念他!”杨虚彦一愣,便是这个时候,傲雪倏然暴起,手中的苍冥刀一阵寒芒划出,一刀诡异的弧线刺穿了天空,雪亮的刀光如同流星一般向着杨虚彦砍去。
  “喝!”杨虚彦一声大喝,他功力受创,勉强提起真气,胸口一疼,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秋水般的剑光一展而现,向着傲雪刺来,刀剑相交,劲气四射,杨虚彦闷哼一声,身子摇摇欲坠,便是这时候,傲雪如同鬼魅般倏然出现在他的身前,一掌向着杨虚彦的胸口印来,胸骨碎裂的声音响起,杨虚彦口鼻鲜血流出,大喝一声,一剑向着傲雪胸口刺出,傲雪身子一偏正是躲开了这当胸一剑,杨虚彦此时打起精神,提起残余的真气向着房顶跃去。
  傲雪追着杨虚彦,便是看到一个黑影在房顶之上跳跃,不多时候便是接近了城区,便是这个时候,一声娇斥,一柄雪亮的长刀向着杨虚彦飙射而来,杨虚彦反手将手中的长剑飞出,只听到:“锵!”的一声,刀剑相交,杨虚彦已是跃下房顶,几个转弯,已是不知道所踪。
  “哥哥!”可儿的声音响起,原来方才那一柄长刀便是可儿射出,可儿跺了跺脚,恼怒地说道:“可恶,给他走了!”傲雪微微一笑,说道:“走了便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儿望着傲雪,看到笑眯眯的眼神,脸上一红,宛若桃花盛开,少女清纯的脸上带着一丝动人的妩媚,傲雪说道哦:“可儿,你的武功没有多少进步,可是要努力啊!”可儿一听,低下脑袋,偷偷地看着傲雪,看到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吐了吐粉色的舌头,低声说道:“嗯!”


第十八节 草原血色
  冷夜无光,微微风动,吹动着可儿的秀发,此时的可儿哪里哪有杀人之时凶狠冰冷的气势,她微微络了络额前的秀发,动作说不出的妩媚,桃腮嫣红如霞,目光流转间如烟如缕,窈窕的身姿说不出的动人,一时间傲雪竟是痴了。
  “哥哥~”可儿唤道,被傲雪目光炯炯地望着,可儿心中羞涩,双颊嫣红,眼中一层烟霞朦胧,傲雪轻轻地吁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可儿的秀发,轻声说道:“没想到可儿已经长大了,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了!”可儿抱着傲雪的手臂,脸上娇羞,心中却是甜蜜无比,心中想到:“哥哥也喜欢可儿吗?”
  两人回到精武会,精武会早已经将火焰扑灭,各人都忙碌地忙起来,只有傲雪回到了房中,安慰着被吓坏了的红颜,又是一夜风流,不足道哉,天明之时,傲雪受到了一封信函,正是来自草原之上,傲雪也差不多忘记了,正是那被派出去到草原之上做马贼杀人放火抢劫的人马。
  ……
  江南三月,莺飞草长,而在草原之上,却是覆盖着零零落落的小雪,小雪初霁,阳光从树枝间洒下一片氤氲,白草扬雪,雪地之上留下一个个小兽的足迹。
  一对人马在雪地之上奔驰着,马蹄扬起,溅起一阵阵的雪花还有泥土的味道,马蹄轰鸣,为首的乃是一个高瘦的男子,他身上一身粗麻布衣,身后背着一柄厚背大刀,胯下一匹黑马神骏地打了个响鼻,一拉缰绳,男子停下马匹来,此时正是身处一个小山丘之上,可以看到眼前正式一个硕大的湖泊,整个湖面放眼望处洁白无瑕,湖水冻结,沉静如熟睡的精灵,透出无尽的含蓄优雅的韵味,湖畔枯黄的芦苇上已是压上了一层厚雪,颤颤巍巍地弯了腰,仿佛在打着瞌睡的兵卫一样。
  雪野之上不时地可以看到一串串的小脚印,是小野兽们留下的踪迹,也有一串串人的足迹,这里是牧人心中的圣地,听这些汉子说,冬季的时节,这里便是要举行声势浩大的开渔,涌来祭奠湖神,还有开网,以此来开始冬季的捕猎。
  群鹤在湖面上鸣叫飞舞,雪牙便是拖着雪白的尾巴向着这些飞鸟扑去,不时地惊飞这些野鹤,带起一阵积雪如烟,牧人也会放马,整个湖泊有着许多的小部族,这些部族都分布在湖边或是不远处的地方,这里也有一个小集市,牧民便是在此交易,有时候还能够看见从中原来的希奇物品。
  男子一挥手,说道:“便是在这里休息一下,今天晚上会有大卖完!”男子的话刚说完,身后的手下便是一阵欢呼起来,男子笑了笑,便是将坐骑绑在一颗树上,让他吃草,男子坐了下来,对身旁的一个冷峻的男子说道:“慕容,知道这里的情况吗?”
  男子盘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怀中抱着一柄长剑,样式古朴,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董了,“这里是查干卓尔旁,意为白色之湖,是西北郭尔罗斯牧人心中的圣水,那些牧民每年都会举行祭湖神和醒网仪式拉开冬捕的帷幕,说起感谢湖神,我一直是听过,并没有来过,可惜我们来得并不是时候,若非如此倒是可以见见那些热闹的场面!”
  男子微微一愣,说道哦:“什么拜神的仪式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想要知道这里的人武力如何?”慕容席撇撇嘴,说道:“不知道!”男子心中恼怒,却是得罪此人不得,心中发狠:“等到老子武功大成的时候,一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的!”
  男子随手找来了一个手下,说道:“你去下面打探消息!”那个手下应了一声,换上了一身衣服便是走了出去,男子细细地盘算着,心中想着此次行动的胜算,看到慕容席盘坐在身旁,不由得说道:“你总是这样练功不会觉得烦吗?”慕容席平淡的声音传来:“参悟天道的快乐又怎么回是你这样的人可以知道的!夏虫不可语于冰,井蛙不可语于海,你怎么会懂得我呢?”
  男子脸上浮现出怒色,说道:“真是欺人太甚!”手中一抖,厚背大刀已经出现在手中,只是他脸上的怒色犹在,脖子之上一片冰凉的感觉已经让他汗毛悚然,一柄雪亮的长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之上,慕容席并没有睁开眼睛,嘴角泛起了一丝的嘲笑,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师父傲雪的份上,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这一路上以来,死在我剑下的人也不知道多少,不并不介意再多一个剑下亡魂!”身上一股杀气狂涌而出,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想起来这个男子一路之上不知道多少的草原牧民死在他的手上,真是可谓满手鲜血,他剑锋所指,端的是鬼哭狼嚎,阴风凄凄的,草原之上的牧民无不闻风丧胆,有“恶鬼”的凶名。
  他不自然地点点头,心中想到偶:“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海宾虽非君子,也是要保住小命的!”慕容席收回了长剑,闭目盘膝而坐,心神慢慢地沉浸在剑道之中,慢慢地只感到这世间万物皆是慢慢地消失无形。
  ……
  夜深时分,万籁俱寂,一轮弯月挂在天边之上,迷离的月色下,湖边一个个的帐篷扎起,篝火燃烧,冬日宁静的夜里让人感到几分的静谧。谁又知道这样的宁静可以持续多久?
  山丘之上,黑夜中黑色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趴在墙上的红杏一般,眼见就要出墙了,海宾脸色沉静如水,手中一柄厚背大刀,正是横刀立马,胯下的骏马打了个响鼻,海宾的目光炯炯地扫过了自己的手下,这些汉子皆是与海宾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本是扬州的小混混,不过是进入了精武会而习得一身武艺,如今他们正是目光炯炯地望着海宾。
  海宾咧嘴一笑,“兄弟,今夜我们又要干活了,大家小心!”大家轰然一笑,这些汉子皆是从扬州来到草原之上,这一路之上见惯了生死,当下说道:“干他娘的!”众人哈哈大笑,目光扫视着众人,当目光落在慕容席的时候,下意识地微微收缩,转眼便是恢复,一扬手中的厚背大刀,海宾喝道:“出发,干他娘的!”
  粗俗的口号在夜空中响起,马蹄分奋起,带起地上的积雪,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席卷而去,阵阵马蹄声轰鸣,仿佛是雷霆一般,溅起黑色的泥土还有碎石,一众的骑士如同一刀怒龙一般向着营地飞驰而去。
  弯弓搭箭,海宾抽出身后的雕弓,弦满如月,一支火箭飙射而出,百步之外的帐篷被一箭洞穿,火焰可是在营地之上蔓延着,抽刀,马蹄飞驰,海宾一刀将奔跑着逃命的一个牧民拦腰砍断,地上满是鲜血一片刺目的狰狞。
  “杀!”众人一阵大吼,漫天的杀伐之上传来,杀气卷起一阵浓烈的狂风将满地的雪花卷起,营地之上一片惨叫声,那些牧民皆是被海滨众人砍死,也有人取出兵器对抗,却不过是几回的对手便是命丧黄泉。
  一个骑士举起了火把,将火把扔进了帐篷之中,火蛇恶毒地吞吐着信子,火光映红了半边的苍穹,惨叫声,哀号声不断地传来,一夜惨叫,树林之中一阵凄厉的狼嚎传来……
  天明时分,本是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湖边已是一片焦土,一具具的尸体散布在湖边,剩下的妇孺小孩子无助地蜷缩在湖边的一角,望着那些身穿黑衣的马贼将他们的财报抢劫殆尽,将他们的牛羊杀尽,马匹拉走,剩下的便是刻骨的仇恨,这个部族几乎灭族,剩下的只是妇孺小孩,只是没有粮食,还有严寒的天气,草原之上的野狼将会让他们无从生存下去。
  死亡是草原之上每天的旋律,一阵狼嚎传来,让人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第十八节 草原血色(2)
  湖边,一片焦土的湖边再也不复原本的宁静美丽,仿佛是被野兽啃噬过的尸体一般,地上满是黑色的焦土还有尸体,几只野狼正在咬着残缺的尸体,锋利的牙齿闪动着让人森寒的血光。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黑色的骏马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一般,在雪白的草原之上奔驰着,地上的积雪如同浪花般溅起,隐藏在树林之中的老弱妇孺此时正是颤抖着看着接近地人马,昨夜他们经过了一个恐怖的夜晚,血色的屠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马贼将这个湖区的不足完全洗劫,她们的父兄,儿子丈夫,原本犹是脸上流露出欢快神色的亲人转眼间便是成为那些马贼的刀下亡魂。
  骏马奔驰,不过是盏茶的时间便是来到了湖区,看到野狼在咬着尸体,为首的骑士皱了皱眉头,抽出腰间的长刀,策马而动,一刀将一匹野狼砍成两段,鲜血溅满了地上,如同血色的花蕾一般。
  “队长,那些马贼走了不久!”一个彪悍的骑士说道,他本是猎人出身,查探踪迹正是他的长处,此时不过是天明不久,而那些马贼也不过是离开不久而已,为首的骑士点点头,他有着草原民族特有的蓝色眼睛,坚韧的脸上如同雕塑一般,脸上满是风霜的感觉,听到手下的回报,他的眼中闪过刻骨的仇恨。
  仇恨总是被鲜血激起,他的部族,他的父兄妻儿皆是被这股马贼杀戮殆尽,这让他如何不恨?这些马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而来,看他们的羊毛明显示中原中人,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如何,只知道这些马贼皆是穷凶极恶之辈,手段更是残忍,已是有了数个部族被这些马贼灭族,财产牛羊更是劫掠一空,而若非因为他们在身后追踪这些马贼,让这些马贼有了顾虑,恐怕这个不足的妇孺也是难逃凌辱被杀的命运,只是看到被野狼杀死大半的妇孺,队长的心中一股愤怒如同火焰般燃烧着。
  “出发!不要让这些汉狗走了!”他一声怒喝,留下数个兵士照顾这些妇孺,踢了踢马腹,骏马带起一阵烟尘,不多时候便是向着马贼逃走的方向追击而去,仇恨,只能够用鲜血洗清。
  马蹄轰鸣,猎鹰在天上飞舞着,锐利的视力让方圆数里的地方皆是尽收眼底,不多时候,那个首领风发现猎鹰在天上飞舞着特殊的图文,嘴角浮现了一丝的冷笑,前方不远就是一个小树林,那里正是休息的好场所,“这些马贼应该是累了!”他心中想到,想到很快就能够为父兄报仇,心中一股热血的激动。
  “杀!”头领抽出腰间的长刀,刀光在阳光下晃动着雪亮的寒芒,身后跟着的数百骑纷纷抽出佩刀,怒声吼道:“杀!”
  数百人怒声怒道,剧烈地杀气直冲云霄,带起阵阵的劲风,气势,这一刻仿佛是修罗杀场一般,阵阵杀气传来,这些皆是万统城中的兵士,早已经是身经百战,身上的气势何其的厉害,此刻她们怒视着眼前不远处的马贼,那些马贼就是杀他们父兄的仇人,仇人此刻在剧烈地燃烧着。
  短短的距离不过是转眼间便是越过,骑兵的冲击在空旷的原野之上崭露无遗,他们看到那些马贼惊惶失措地翻身上马,动作流离异常,却是掩饰不住他们的恐惧,马蹄扬起,向着树林之中奔去,那里不利于骑兵冲锋,正是逃命的所在,唯一没有逃跑的是一骑火红的骑士,胯下是一匹神骏的红马,身上穿着一身火红的武士服,整个身体如同一道火焰一般在冰天雪地中燃烧着,他本身就是一团烈火一般,身上的气势平静地如同冰冻的湖面一样,静静地站在天地间。
  “杀!”只是一骑,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头领带着身后的骑士冲锋而去,手中的刀已是扬起,刀锋寒森森地如同野兽的獠牙一般,转眼间,便是来到树林之前,眼见就是首刃仇人的时候。
  血,都在燃烧着……
  那个一身火红的骑士蓦然睁开了眼睛,一道寒芒如同刀锋一般让人感到一股寒意,“杀!”男子淳厚的声音默然响起,如同惊雷一般在一众的骑兵中响起,身下的马匹动了,如同一簇燃烧的火焰一般,马蹄踏碎地上的土屑,寒芒乍现,一泓秋水般的剑光倏然亮起,如同一道闪电般,他的手中倏然一柄长剑在手,身上一股剑意涌起,让他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长剑一般,锋芒毕露。
  一人一骑,便是这般冲锋起来,头领的脸上已是露出了嘲笑的神色,一个人竟然胆敢向着骑兵冲锋,便是草原之上武尊也不敢再骑兵冲锋之时冲锋,何况不过是小小的马贼!
  转眼间,两者的距离纵身而过,当兵器交集的声音就要响起的时候,“嘶!”一声悲鸣,骏马被狠狠地绊倒在地上,骑兵被滚落马背,前方的骑兵被绊倒,身后的骑兵收不住速度,践踏在原本摔在地上的同伴身上,一时间人仰马翻,而那个火红的身影却是如同火焰般,冲进了骑兵之中,他手中的秋水般的长剑带起一阵血光,剑锋所到之处,肢体横飞,带起一阵血雨腥风。
  骑兵之中一阵混乱,这时候,从四周之中一阵满天的箭雨射来带走一条条的生命,头领目眦尽裂,这些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被屠杀殆尽,红着眼睛,一勒缰绳,驱动着骏马冲锋,眼前是那个火红的骑士,手中秋水般的长剑,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两匹马匹纵身而过,兵器相交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起,霎那间,生死现。
  “蓬!”血如泉涌喷出,那头领整个脑袋一歪,滚落在雪地之上,最后的目光只是看到那个火红身影嘲弄得神色,“死在我斩将之下死你的荣幸!”慕容席一抖斩将,雪亮的剑光带起一阵阵的血雨。
  四周的起兵看到头领身首异处,心中皆是胆寒,之时满天的箭雨让他们动弹不得,便是这个时候,四周杀出一队身穿黑色武士服的大汉,正是先前逃跑的马贼,手中雪亮的刀锋闪烁着让人惊惧的寒意,向着这些已经骑兵冲来。
  “杀!”满天杀气传来,如同雷霆般带起一阵血色的杀戮,不多时候,地上尽数是凌乱的尸体,马匹在地上散落着,海滨看着血腥的现场,喝道:“牵走战马,我们马上离去!”
  杀戮已经见惯了,早已经麻木,而且他们来到这里便是为了杀人,捣乱,一众的马贼在海滨的招呼,拉着战利品(战马)的缰绳,望着望望雪野奔去。
  ……
  半个月来,海滨他们都受到了骑兵的追击,这让这些人暂时躲了起来,暂避锋芒,这些天,他们并没有如何出动,只是偶尔出动,而让他们惊奇的却是原本疯狂追杀他们的骑兵少了很多,这让海滨他们一阵惊奇,待到在马贼商人马吉那里交易的时候,方才知道原来是突利的未婚妻被掳去了。
  未婚妻被掳,这无疑是一个男人的耻辱,更何况是草原之上手握甲士的枭雄,跋锋寒,这个名字一时间名动草原,而突利一时间却是成了草原之上的笑柄。
  ……
  凄凄冷月,孤光独照。
  两个身影慢慢地出现在林间,海滨等人也是发现了两人,那是一男一女,男的长得颇为英伟,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森森的寒意,刀削般的脸庞如同大理石般的冷硬线条,让人心中不由得为之而喝彩;而身旁的女人却是如同天山雪莲花一般,有着塞外女子特有的韵味。
  看到被人包围,两人警觉起来,取出了兵刃,戒备地望着众人,那汉子说道:“各位朋友,我们并无恶意,我们此刻就走!”他看出这些人介绍亡命之徒,身上的杀气让他警惕,如今他被追杀,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海滨并不说话,只是看了眼两人,方要说话,一旁的慕容席却是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个身材窈窕,面容秀美的女子,说道:“这个女人,我要了!”那个女子脸上露出了屈辱的神色,狠狠地盯着慕容席,慕容席冷笑一声,目光一寒,让那女子打了个冷战,转眼望着那个男子,气势紧紧地锁住了:“跋锋寒?”
  那男子点点头,抽出了长剑,跋锋寒此时手中拿着的正是让他名动草原的斩玄剑,剑锋轻轻地颤动着,精气神此时高度地集中着,剑尖遥遥地指着对面的那个男子,跋锋寒出身低微,一身武功便是在苦修之下练成,高大地身躯有着草原子民特有的彪悍气势,而对面的男子所发出的气势无疑是让跋锋寒知道对面的男子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手。
  武者只有在不断的交手中,在生死间更能有所突破,这是跋锋寒一直深信的理由,只是此刻的跋锋寒却是再也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心神沉浸在斩玄剑的剑锋之上,遥遥地锁住了来人,赤红的眼睛正是说着他心神激动。
  “你是什么人,我跋锋寒剑下不杀无名之人!”跋锋寒冷声说道,“慕容席!”慕容席缓缓地抽出斩将,指着跋锋寒,气机紧紧地锁住了跋锋寒,压抑的气息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不舒服,不由得后退了数步。
  两人遥遥对峙着,剑尖颤动,下一刻便是生死厮杀。
  动了!
  斩玄剑已是陡然发出摄人的锋芒,跋锋寒脚尖一点已是凌空而起,手中的长剑已是发出一道道的剑气,向着来人攻去,雪花在剑气之下如同舞动的精灵一样,围绕着斩玄剑在舞动。
  “铮!”地一声,两人错身而过,跋锋寒赫然发现来人竟�